Memories that shape the future

致 謝 親愛的家人和朋友： 感謝你們給我的幫助寫成這本自傳。有一個聲音一直對 我說，我不該分享我做了什麼，而是要強調上帝對我和我們

這個大家庭做了些什麼。我們的禱告是，這個故事，不管我 們的弱點和失敗，都將榮耀上帝，並成為許多人的祝福。

深愛你們的 羅樂道

2

親愛的黎明教養院的朋友和同事： 感謝大家，在我們離開後仍持續工作得這麼好，並提供 給我們優秀的報告。

你 們 想 要 自 傳 中 那 篇 描 述 黎 明 教 養 中 心 如 何 成 立 的 文 章， 很 抱 歉 我 們 當 時 無 法 参 加 台 灣 門 諾 教 會 六 十 週 年 慶典，而不能當面給你們那份資料。現在，希望你們會喜歡 讀這本自傳。

書中如有任何錯誤，請你們不吝指正。

在持續服事主的路上，願上帝祝福你們。

羅樂道

3

目 錄

1. 前言、介紹

6

3. 俄羅斯重大變化

14

5. 姐姐洛蒂

21

2. 父親被捕

4. 非常特別的人 ~ 瑪麗亞 德克斯 6. 奇異插曲 7. 德國管轄

8. 母親瑪麗亞 . 德克斯 9. 大西遷

10. 德國生活

11. 加拿大，應許之地 12. 重回學校

13. 財務迎頭趕上 14. 神學院與婚姻 15. 利馬蜜月

16. 台灣奧德賽

4

9

17 25 29 35 39 44 57 61 67 70 74 82

17. 美加年假

93

19. 重返台灣第二任期（創立富安與黎明）

101

21. 聖凱瑟琳短期服事

121

18. 世界宣教學校 20. 返回北美家園

22. 尼亞加拉聯合門諾教會探險記 23. 恩典的教訓 24. 新篇章

25. 退休趴趴走

26. 兩趟海外之旅 27. 家人映像 28. 結語

29. 附錄一（一名癌症患者的見證） 30. 附錄二（獻給寶拉）

31. 附錄三（星星與天使 - 天使與星星）

97

119 124 132 134 136 142 148 154 159 164 168

5

前言、介紹 有人認為書的前言和介紹有點乏

我們當然可以嘗試為我們的生活打下

第二章開始看。不過，我現在知道前言

能經得起洪水、暴風雨或火的試煉嗎？

味，有時我也有同感，所以，你不妨從 和介紹事實上可能很重要，因為它們會 告訴你作者寫這本書的原因，以及書裡 大致的內容。

前言中我需先提一下，我出生在烏

克蘭，正值史達林統治蘇維埃共和國期 間。我經歷了上帝子民在共產主義統治 下的恐怖經驗。我會透露那些事蹟。

之後每當人們要我談那段共產主

義統治時期和接踵而來的難民年代經 驗時，我就引用聖經的標題，稱它們是 「火的試煉」( 哥林多前書 3，9-15)。

不論我們是否覺察，我們的一生就

是在蓋房子～蓋一棟生命之屋。大多數

主說：「因此，凡聽進我的這些話語並 照著實行的人，就是智者，他們把房子

建在磐石（而非砂粒）上。」（馬太 6： 24-28）。

但保羅沒有停在基礎上。在那個

基礎之上，我們需要建造牆壁、門窗、

屋頂等等。「但是要讓每個人注意， 他如何在那基礎上蓋房子。」他將用 什麼材料？金子、銀子、寶石、木材、 稻草，或是鵝卵石？他的作品將顯示它 是什麼。時間會揭露它，火會揭曉它是

否經得起考驗。火要測驗每個人作品的 品質。( 林前 3：10-15）

所以，問題可能不只是共產主義、恐

人都想打造一棟美好、快樂、有價值、

怖的難民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戰，而是我

子，需要一個很好的基礎。保羅 - 偉大

信心。這些精煉的火，能淨化我們，讓我

有趣又能持久的生命之屋。那樣的房

的宣教師說：「靠著神的恩典，我已打

下良好基礎，沒有人能再另外奠訂任何

別的基礎，以主基督之名（11 節）。」 6

其他基礎，但是那可以維持多久？它們

們每天個人的掙扎和受苦在測試我們的 們相互靠得更近，且更接近上帝。

跟很多別的家庭一樣，我們家也幾

然而，或許因為我們已經過得過於

乎走遍世界各地。我們的祖先起源於荷

舒適、驕傲，上帝允許共產黨的邪惡來

教迫害，他們越過北歐逃到普魯士，找

在這世上的使命。 早期教會說 ：「那

蘭，特別是北海的黑白花群島。由於宗 到約兩百五十年的避難所，藉著幫助當 地排出維斯瓦河三角洲的沼澤，而變得 富裕興旺。再度，由於地域和宗教的限 制，他們接受俄國女皇凱薩琳娜邀請，

遷移到烏克蘭。 女皇請他們整治她從 土耳其征服的野生大草原。 女皇允諾

測試和淨化我們的信心，並提醒我們 天，爆發耶路撒冷大迫害，信眾被迫分

散，」但隨後補充說：「那些四散的信

徒四處講道，宣揚福音。」( 使徒行傳 8： 1-4)

很多故事是關於被送進監獄或西

給他們一定的土地及宗教和文化的自

伯利亞古拉格勞改營的男女基督徒，

人的信仰。所以在 1780 年代，很多人

連那些逃脫共產網絡的難民，也有不少

由做為獎勵，但約定他們不能改變俄國 離開普魯士，遷移到蘇俄。

再次，由於他們強大堅定的職業道

德、足智多謀，和對上帝堅定不移的信

仰，他們事業做得很成功。 事實上， 有些人因而擁有豐富的房地產和許多

俄羅斯僕人。他們成了模範農民，擁

有大家庭，創立許多村莊甚至殖民地， 一路從第聶伯河到西伯利亞，估計門諾 會的數量，在共產主義革命時期和第二 次世界大戰期間，已經增加近十五萬。

他們還奠定了豐富的文化生活，使藝

被送到哪裡就分享他們的信仰到那裡， 故事可講，他們在第一、二次世界大戰 後，來到美國或加拿大，往往更致力於 基督教事工，有的甚至成為牧師或像我 一樣的宣教師。即使是那些曾必須去巴

拉圭查科「綠色地獄」的難民，也幫助 原住民離開叢林，在村落定居，共享福

音。上帝的確用陌生而神秘的方式行 善，如果我們信任祂，向祂的神聖領導 敞開，祂將以蘊含上帝之愛的好消息， 在世界各地帶領我們。

現在，我們幾乎兜了整個世界一

術、工業、教育和農業蓬勃發展，許多

圈。我們住在烏克蘭，我的祖父被派

至外國企業應運而生。

大戰結束期間，我們全家逃離烏克蘭，

大型教堂、學校、醫院、慈善機構，甚

到蘇門答臘擔任傳教士。 第二次世界

7

經過德國去加拿大。 有十年日子，我 第一任妻子和我曾在台灣傳教， 而於

2005 年 和 2007 年， 我 的 現 任 妻 子 和

我飛到她的兒子工作的澳大利亞。在這 些旅行中，我們實際上可能已經飛越祖 父担任傳教士十年的蘇門答臘。 這是

一個小世界，最終上帝會帶領我們去到 永恆的家。

門諾會起源於瑞士和荷蘭，並從這兩個國家遍佈歐洲、美國。 因此所有的門諾教會，不是瑞士德籍就是荷蘭德籍血統。這個地 圖顯示門諾教這兩大體系大致上的分布情形。

8

父親被捕

我最早的一個很難忘的記憶就是

我們只從一個曾經和他同在獄中

我的父親赫曼德克斯最後一次被共產

的俄國人獲知一些消息。當時他來到我

弟弟沃迪瑪才兩歲，這個記憶清晰地刻

他的背劇烈疼痛，全身傷痕累累，可能

黨當局逮捕，當時我才四歲，而我的 在我的心中，而和這個故事相關的情

節，對我們家人有長久而持續的影響。

我仍依稀可見那兩名穿著燙過的整潔 藍色制服、雙腳套著閃亮高跟馬靴的帥 挺官員，他們看似友善又專業的態度， 令我印象深刻。

母親要我們對爸爸說再見 因為他

將離開很久。父親給我一個大大擁抱， 然後把我放在地上。我問他：「你甚麼

家，告知我們父親在獄中餓得快死了， 是受審時被毆打，也可能是因為過度飢 餓，我們應該寄一些食物給他。那個俄 國人有些醉了，可能是如因告知我們

訊息而被捕的話，這可以給他當藉口。 人們從監獄被釋放出來後，是不能對外 告知獄中任何消息的。我們曾寄給他一 些食物，但是被退回來了，食物也腐壞 了，便條紙上還寫說他已搬離該處。

好些年後，母親收到國際紅十字會

時候回來 ? 爹地？」 他再一次把我的

的消息，說父親已經死了，而且可能

大成人，我的兒子，等你長大成人。」

但是，其他婦女們也收到相同的消息，

頭按靠在他身上，然後說：「等你長 確實，很久以後，我的母親嫁給了一個 很像我父親的男人。

那兩名官員把父親帶到一輛兩輪

馬車上，讓他坐在他們中間，車開走

是在剛到達莫斯科大監獄就被射殺了。 可能是為了要她們有再婚的自由吧。但

是，母親大約 30 年後都未再婚，因為 她不知道父親是否真的死了。

為什麼父親被捕對我變成這麼重

了，我們兩個小男孩、我的母親，還有

要的記憶，以致影響我的未來，就是瑪

著他離開。 從此，再也沒見過父親。

龍去脈。

我的叔叔亨利和姑姑瑪莉，全部含淚看

莉姑姑後來告訴我這整件事背後的來 9

我的父親曾當過多年教師和音樂

家，也有實際操作機械和農作的技術和 經驗， 他很有領導才能，是一個善於與

人相處的人，有點像是在 Henry Darks

就會得到懲罰。

除了規定的工作外，父親也必須

這個大傳教士家中的一 個異類，他抽

作些突襲的房屋搜查，以確定我們門

思想者」，例如，他不喜歡所有蘇俄門

方面的指導。這對他來說很困難，而

菸、不按時上教會，而且還是個「自由 諾會為小孩子們取的聖經上的名字，像

是亞伯拉罕、以撒、雅各、大衛、彼得、

保羅…等，所以當我快出生時，他在報 上讀到有個德國名叫奧托 (Otto) 的飛

行員被人射殺了，他就把我命名成「奧 托 Otto」，而我的弟弟取名叫沃迪瑪， 是德國名字 ( 其實應該是 Waldemar)；

再早些時，他還把他第一任婚姻的女兒 取名叫夏洛特。

也許由於具備這些不同的特質，

共產黨讓他作集體農場中器具和農作 機械部門的經理，他負責維護農作機

諾派的人是否遵從共產黨農業和其他 且讓他陷入是否和人妥協的情況，例 如當他搜查到珠寶等值錢的東西，或

其他令人入罪的證據 ( 比如在穀倉裡 找到多出來的牛、羊或其他動物，沒

提交或對集體農場報告 ) 等，他對於 必須搜查自己人覺得罪惡而且尷尬， 連只是說一點什麼都令他很不愉快， 就如當他來到一個門諾人的家中時，

他對同來搜查的人叫道：「快進穀倉

去數動物，搜查化妝桌、碗櫃、抽屜， 去找我們要找的東西。快！」

父親在基督教家庭中長大，仍然

械，因為許多農產品的生產都仰賴它

保有一種基督徒基本的道德和對人生

但 是 由 於 大 部 分 從 16 歲 到 70 歲 的

人們，而寧願去幫助他們，或許他試

們。這是一個極其忙碌的緊密工作， 男人，被殘忍的驅逐出境，工人相當 短缺，同時這些集體農場的共產黨領 導人給父親極大的壓力，卻十分有限 的資源去生產超額的產量。這不只對 我父親，還有對那些已經長時間工作

且精疲力竭的工人身上產生極大的壓

力，就像埃及的以色列人，他們也是 10

必須達到某種工作定額，如果達不到

的定位 ，他不想去騷擾這些被壓迫的

著藉偷偷協助他們去舒緩自己的道德

感，但這是很危險的。有一次他進入 一間房子時，有位女士迎向他，並塞 了點珠寶在他的手裡，後來那些人離 開時，他走在最後面對那位女士說再 見並把珠寶放回她的手中。

但最終父親無法擺脫共產黨的圈

套，他被下獄調查，起初他們試著巴結

他：「我們的新社會需要像你這樣的人， 為黨和共產主義堅定立場，全然和我們

如果你們仍然堅持固執，我們就永遠把 你們關起來。」

所以父親回家了。他的身體不舒

合作，好嗎？」父親猶豫時，他們更添

服，那個月大部分時間都臥病在床，但

宣告自己效忠，並否認你的基督信仰，

歷上帝。回家後不久，他和他的哥哥有

加好處利誘他：「如果你公開在報紙上 我們會給你一棟好房子和職位。」父親

仍然遲疑，他們失去耐性地說：「好吧， 你在這張紙上簽名，我們就不會像送其

他人一樣送你到西伯利亞去。」父親看 了那張紙，同樣是要求對共產思想效忠 和放棄他那顛覆而危險的基督思想，父

親拒絕簽名，他們就用更多招數對付 他，告訴他如果願意指控他的那些同鄉 某些反政府的錯誤思想或傾向，那他就

會被赦免而且不會被迫入監或被送往西

精神上，他以一種全新而親密的方式經

一個長時間的討論 他的哥哥亨利是我

們村裡信徒的主教，父親告訴他：「我 必須做一個重大的決定。」 然後說出 他在獄中發生的一切，最後父親作出結

論：「是上帝或是我的家人？假如我拒 絕和他們合作，不只是我會被關進監獄

或送到西伯利亞， 我的家人也會被剝 削和迫害。」

亨利伯父提醒他，即使是背叛上帝

伯利亞，他可以繼續做他重要的工作，

和祂的人們，他也可能像那些和自己的

拒絕。

利伯父作了一個預言，這預言在好些地

因為他們的集體農場需要他。父親一概

他們說：「嗯，看來我們必須用另

外招數來對付他。」然後就毆打他，像 對待其他人一樣把他關進一間牢房裡，

無法伸展、站立，灌熱氣進他的牢房，

道德心妥協的人一樣被送走。然後，亨 方也都實現了。他說：「對你的神和你 的人誠實，神也會與你和你的家人同在 並眷顧他們。」

父親心中似乎聽從了他哥哥的建

直到他汗流浹背，他們再把這些人放進

議。你可能以為，一個美好的轉變就此

後再叫回來對他們說：「我們還有很多

媽說：「我一生中有太多的悔恨和失敗，

冰凍牢房裡，讓他們凍得發抖，等冷卻 辦法，但我們也是很有耐心很慷慨的， 我們會讓你們回家花些時間好好想想。

發生了。有一天，他對他的妹妹瑪莉姑 上帝怎會接受和原諒我？」 她溫柔但

清楚地回答：「赫曼，你不知道耶穌已 11

經在十字架上看顧到一切了嗎？」 「是

啊，我知道。可是，總覺得似乎不夠。」

苦和不公的神祕不可思議的另一解釋，

的耶穌照片，對瑪莉說：「祂也承擔我

的目的。這裡只要說，我們的自由意

然而三天後，他指著一張掛在走廊牆上

的重擔和罪。」 那個月底，我先前所 說的最後的被捕發生了，我們再也沒見 過父親，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決定已 經實現了。讚美主！

幾個月後的一個晚上，一輛卡車駛

進我們的村莊，帶走村裡約 50 名男人，

那會使我們陷入長久的討論，並非本書

志、自私和驕傲，可能會導致我們去選 擇惡而非善，然後不只對我們也對其他 人造成更多的問題。難道上帝不對我們 負責，而且還給我們超過我們該得的仁 慈？

但是有一個關於這個奧秘的事實帶

有年輕的，也有年老的。次日早晨，我

給我們希望，就是受苦後的救贖性質。

了。在父親被捕後我們一直視他為第二

然後藉著復活帶給我們永恆的希望和生

得知我最喜愛的伯父亨利主教也被捕

父親，他總是陪我和弟弟一起玩，跟我 們講話，把他的狗借給我們騎；現在，

他也被抓走了，像父親一樣，也許很久 或永遠不會回來了。我痛苦大哭！從今 以後，就靠瑪莉姑媽和母親來扶養我們 兩個男孩了。

為什麼會有這樣苛刻的命運發生在

他和他這樣的年紀上？那只能留下一個

謎，直到上帝有一天來顯明。對我來

說，這是死後生命的一個強烈的爭論。 當世界上大多數人常遭受不公義對待

時，我們地上的生命，難道不應該得到

上帝自己的兒子受難而死，救贖世人， 命。從一開始甚至到現在仍在受苦當 中，一位天主教神父忠誠的服侍他的神

和他的子民 50 年，退休時卻被診斷出

罹患癌症。有人譏諷地說：「這就是上 帝回報祂忠誠僕人的方式？」 神父回

答說：「是的，現在我有機會去實行這

五十年我傳教所講的真理了。」可能有 比受苦甚至死亡更重要的事嗎？例如， 為神的榮耀和祂子民的福祉或活或死， 即使它意味著要受苦？或為一項值得的 目標犧牲你的生命？

使 徒 保 羅 和 Dietrich Bonhofer 在

公義、與充滿愛的上帝用某種方式在某

獄 中 寫 了 他 們 最 激 勵 人 心 的 書 信，

在較大的真理的光中得到解釋？

我正在閱讀雅各 Rempel 的信，那是他

地、某時給予一點正義嗎？或至少可以

12

當然，邪惡而神通廣大的力量是受

John Bunyan 寫了清教徒的進展，而

在敘利亞監獄非常艱難的環境中寫給家

人的信。面對死亡，他說：「生命中有 多少微不足道的東西…以充滿死亡預感

的情感，用我的唇歌唱，榮耀我軟弱的 時刻。我們將再見面，我最愛的人！」 ( 希望是我們的釋放 第 206 頁 ) 他在舊 殖民地超過 22 個會所擔任過主教，曾

幫助將近 4400 人受洗，而當時他正遠

在蘇俄東北方的獄中。他死後，長達數 年我深受他的許多書信所激勵和祝福。

我的父親 13

俄羅斯重大變化 當上述所有的事情在我們個人生

活中發生時，也在俄羅斯社會發生變 化，影響我們所有的人。

1928 年約瑟夫‧史達林掌權，三個

五年計劃先後通過武力來實現。第一個 計畫是經濟型，推出集體農場系統。所

有的土地和財產，現在基本上收歸國有。 許多有錢的地主被剝奪財產且被譴責為 「富農」當他們抵制史達林的計劃，他

們被摧毀為一類，數以千計的人被逮捕， 送往西伯利亞，或槍殺。小農戶也一樣，

必須把他們的馬、牛、豬和農具交到中 央。根據家庭大小，他們可以保留一、兩 頭牛和其他動物、家禽。任何東西超過

擁有、耕種或養殖的大片土地，現在需

要集體耕種養殖，這需要大量勞動力。 既然大多數男人很快就會被放逐了，要 叫誰來做這些吃力的事？你猜到了：女 性，不論老少！我的母親三、四十歲，

就是從日出工作到日落，經常天黑後才 累得要死回家。後來她還被送去挖戰

壕，一路往德軍會攻過來的西部挖去， 她逃過了兩次攻擊。幸運的是我們的

老阿姨瑪麗在家，照顧我們這些孩子。 否則，我們可能被送進州立幼兒園，被 培育成共產黨。

第二項五年計劃是教育。我們門

一定範圍數，都要報告並繳稅，奶，蛋，

諾會基督教學校系統自然被共產主義、

會扣減他們在集體農場工作所獲得的工

也由俄語取代了德語。後者無可厚非，

肉等其它農產品被送到中央農場。否則， 資。誤報家裡種植生產的產品和動物， 可能會受到嚴懲。

無神論系統取代了。當然，語言教學 是避免不了、遲早要這樣的。

不僅是我們，所有公立學校都以共

有人說，被迫集體化的法令宣布

產主義思想體系重新定位。原有的教師

面抗議，同時也為個人和家庭存糧。

師取代，所有教師需要不斷地參加灌輸

後，500 萬動物在一夜間被宰殺，一方

結果，好幾百萬俄國人和其他國家的公

民因為不充分合作被懲罰或關進監獄。 14

村莊附近，過去是村民農夫、個人家庭

們被洗腦或解聘，由真正的共產黨員教 訓練。

除了教師改革，還以各種巧妙的方

反對，並選擇週六或至少週日下午參加

學生們會被質問父母是否在家祈禱或

而無法參加，也被認為基督徒不該這麼

法讓學生遠離上帝，甚至他們的家庭。 讀聖經，如果承認，他們的父母親就會 遭殃。學校還會在每天早上和下午教學

生們向「糖果上帝」、「請客上帝」祈 禱，持續好幾天。當然，根本沒有糖果

這些活動。不過，他們可能因此被歧視 墨守成規，而不參加週日早晨偶爾的社 區工作或特別慶典。

然而，共產更進一步宣稱，所有的

出現，老師就說：「看，沒有上帝。」

宗教活動實際上都是反革命，禁止十八

爸爸史達林祈禱，或是寫信給他。」之

我感到不平的是，他們卻可以向孩子們

接著老師就教學生：「現在，跟你的

後你知道吧，一卡車好吃的東西開上來

送給學生。「所以，記得相信史達林爸 爸，他會給你一切。」

歲以下的兒童和青少年聽信任何宗教。 灌輸無神論思想、社會主義教育和那些 可疑的道德。

在 1939 年，這個國家一些人的穀

第三項五年計劃是宗教和意識形

倉裡甚至還沒有電力時，我們家中已有

排星期天早晨有競爭力的青年集會，以

不如說是揚聲器，你可以打開或關閉。

態上的，最具破壞性和影響最嚴重！安 吸引年輕一代離開教堂後，他們還組織 了 COMSOMOL，共產主義青年運動。

這是類似後來在德國的「希特勒青年」

運動。他們企圖以遊行、盛大慶典、制

服、紅領巾、旗幟、體育競賽、模擬戰 鬥、獎勵、獎章等贏得年輕人的心。加

入 COMSOMOL 是一項榮譽，它給年輕 人一個身分認同。

我們都不在星期天早晨運動、游

泳、或步行馬拉松。體育本身並沒有

錯，但問題是不體諒基督徒家庭，至少 可以這樣說。基督徒父母和青少年應該

收音機。實際上，與其說是收音機還

他們希望你聽。經常有優美的古典音 樂，但他們也試圖打進共產主義思想到 我們家中。媽媽說，在爸爸被抓走後不 久，她會聽新聞和最後一首歌。這最後 一首歌通常是“adesvidania”，（意 思是“再見”或“告別”）。那時候我 們這些孩子都睡了，歌曲裡美麗、悲

傷、動人的旋律和歌詞，往往讓她哭到 心碎。她惦記著爸爸，深深想念他。

因此，他們不僅驅逐所有成年男性

來打破家庭結構，不僅破壞原本很成功

的農田系統，不僅滲透到我們的學校 15

和家庭，他們還開始關閉我們的教堂。 他們說了好幾次要對我們的大教堂建

築物增稅後，又在我們的教堂開會，宣

布要投票表決是否繼續保留這棟教堂。 村裡的共黨領導們並排坐在台上，輪流 發表演說，攻擊教堂和所有的宗教「迷

信」，然後定下結論：「如果你們要繼 續把這棟建築物當教堂使用，我們必需 再增加稅金。可是，跟你們講個辦法， 今天你們可以自由投票決定要保有它

或放棄它，如果放棄它，我們自有更好 的用途。」

「你們當中有誰要保留這個教

堂？」問題一提出，六位年長女士舉 手，我的姑媽瑪麗也是其中之一。爸

爸回家時說：「瑪麗，看你做的好事！ 我們全家都要被送到西伯利亞了。」我 猜瑪麗姑媽是太老了才這麼說。後來， 如我前面所說，爸爸和伯父真的被抓走 了。我們的那棟教堂被改裝成電影院， 後來又被改成一個穀物倉庫。

16

非常特別的人—瑪麗亞德克斯 在我的家族故事和我個人的生命

信仰者轉而信奉基督的人受洗。他們

反對撤除教會的六位年長女士之一。

六十七頁，註解 3）。但以下我會透過

中有一位重要人物，她是利用投票來

在這個故事裡，我所能分享的大部分資 料和記憶都是來自於她。她在我們整 個家族中具有強大靈性的影響力，不

僅源自她那可效法的生命和她的理想， 尤其是來自她的禱告。

我的祖父母 Henry 和 Agnes(nee

Schroeder)Dirks 從俄羅斯到蘇門達臘

傳教。她是他們的的第五位孩子。你 猜她叫什麼名字？她就是瑪麗姑媽或

Tante"Mariechen"Dirks。 她 和 她 的 哥 哥亨利，為了要服事主，且謙卑地照顧 人，都保持單身。她不像其他姊妹那麼 標緻美麗。舉個例子，她有個漂亮的妹 妹嫁給房業大亨 Gutsbesitzer。其實，

瑪麗姑媽還是有不少喜歡她的追求者。 然而，她有來自神的呼喚，給她不同的 方向和角色。

首先，她定位自己必須照顧年邁

的 父 母 Henry 和 Agnes Dirks,， 他 們 曾 在 印 尼 蘇 門 達 臘 傳 教 十 多 年、 為

一百二十五位從傳統宗教或穆罕莫德

的故事簡述於門諾百科全書（第二冊， 瑪麗姑媽眼中所見分享更多有關他們 的故事。

我的祖父亨利德克斯，他宣教的地

方 被 故 鄉 的 Gnadenfeld(Molotschna)

門諾教會群眾召回故鄉，從 1881 年到 1915 年擔任他們的領導牧師，為他們

服事。這段時間，他不僅嚐試完成他多

樣的牧教責任，強調溫暖的福音派基督 教義；而且他也是個為會議旅行的福音

傳道和提倡者。他年年從五旬節到秋季 尾端，在不同地點極力鼓勵舉辦滿受歡 迎的福音收割節。這個傳統是由祖父建 立起來的，可溯源到受荷蘭摩拉維亞的 影響。他常在這個節期和在荷蘭傳道董 事會的募款活動中擔任演講者。多年來

我聽說 Gnadenfeld 相關的教會，在傳

福音的事奉上遠比荷蘭所有門諾教會 更多。

他也曾在短期內擔任過荷蘭傳道董

事會的一員，也許基於熱衷傳福音，他 去過荷蘭、德國，甚至美國。1962 年當

17

我在明尼蘇達州山湖區的一間大的伯特

瑪麗姑媽照顧祖父母直到他們過

利門諾教會擔任夏日青少年牧師時，很

世，接著再照顧年長的哥哥亨利，直到

親自見過你的祖父 Henry Dirks，他曾在

操持家務，清潔、伙食等，我們也都盡

訝異的聽見一位年長的女士告訴我：我 我們這個教會傳道。

祖父也是作家。他寫了幾本書，

他被捕入獄。她總是一直為我們全家人 力投入一起做。

第三，瑪麗姑媽開始花整天時間照

也 擔 任 門 諾 會 年 鑑 編 輯 七 年 (1903-

顧我和弟弟，因為爸爸和伯父被抓走

聚會所、教育、傳道、慈善機構、會議

天，每天從清晨忙到深夜。正如前面提

1910)。門諾會年鑑在大家的居住地、 報導，甚至經濟相關方面，進行生動的

神學、實際的教會間對話。「它是當今 第一次世界大戰前有關蘇俄門諾會的

最珍貴資料來源之一，」門諾百科全書 第二冊第 67 頁如此做結論。偶然間， 這些年鑑全部的影本曾在加拿大門諾

大學、Conrad Grebel 學院及伯特立學 院等的門諾歴史圖書館被發現過，我曾 借來讀過這些著作，內容非常有意思。

祖父雖然是位高大、莊嚴的人，卻

了，媽媽必須在集體農莊工作，每週六 過，要不是瑪麗姑媽，我們很可能被

送到共產黨開設的公立托兒所，待到我 們能進公立學校就讀的年紀（七歲）。 所以，瑪麗姑媽每天不僅打掃房子、做 飯、洗衣服和碗盤，還硬是扶養我和弟 弟。媽媽全力支持瑪麗姑媽，但重大決 策還是媽媽決定。儘管媽媽整天工作又 沒有偶爾的假日，她還是會用僅存的力 氣協助瑪麗姑媽。

瑪麗姑媽就這樣一週六天整天照

過胖且缺乏運動。晚年他和他的妻子都

料我們這兩個活潑的男孩，這真是不容

以瑪麗姑媽操持家務，對年邁的他們很

教我們很多歌曲、詩句，甚至祈禱文，

在和健康問題搏鬥。他們一向很忙，所 有幫助。祖父於 1842 年 8 月 27 日生

於烏克蘭 Gnadenfeld，1915 年 2 月 8

日病逝在他的故鄉，享年七十二歳半。 祖母比他早逝。

易，但她認為這是來自上帝的召喚。她 跟我們講聖經故事、童話、宣教事蹟， 帶我們玩遊戲。她創意很豐富，甚至還

自己編歌，例如天黑了媽媽還沒有回

來，她會唱：「噢，媽媽，親愛的媽媽， 請妳現在趕快回家。」我們或站或坐在 窗口沙發上，一遍又一遍的唱著，增加

18

新的歌詞和點子，直到看見媽媽出現，

我們興奮的飛奔出去迎接她，不然就是 唱到我們累得睡著了。我們用心學了無 數的歌曲和詩篇，我到現在還能背出好 多首。早年爺爺和伯父從他們讀書的地 方 ~ 德 國、 瑞 士 帶 出 來 很 多 書， 裡 面 還有圖片，姑媽讀了很多裡面的歌曲、

詩文和故事給我們聽。我們家至少有五

大箱裝滿書的箱子，它們簡直像可以借 書的圖書館。總之，我們請姑媽一遍遍

唸書裡的故事給我們聽，我們熟到甚至 都能認出裡面的字了。我們學了很多東

西，很少感到無聊。姑媽也帶我們散步， 讓我們做做簡單的家事，真是名符其實 的「在家自學」。

我們有一個大木箱，裡面裝著蘇門

達臘的照片。姑媽看著照片，告訴我們

很多他們在巴基斯坦、蘇門達臘的工作

和 生 活。 這 裡 有 幾 個 我 記 得 的 故 事， 它們影響了我的未來 ( 下圖，在爺爺下

方 )。就我記憶最深所及，我之所以好

壞都想當宣教士或牧師，就是受到姑媽 和那些故事的影響；而且，希望是上帝

的靈在最初就引發了我的這項興趣。上 帝透過人和各種狀況行事。

19

祖父德克斯在祖母的喪禮上。左邊第四位蓄鬍鬚的男士是 我的父親。照片右邊在祖父身邊的女士是 TanteMariiechen.

20

我們的姐姐洛蒂

TanteMariechen 也常和我們提起

姐姐洛蒂（夏洛特）。

哥哥和我的成長過程中，我們記得

在客廳壁爐架上，有一張照片，是一個

美麗的小女孩，大約十歲。她是我們的 姐姐洛蒂，遠在愛沙尼亞。「她是你爸爸 第一次婚姻的女兒。」以下是她的故事。

當年爸爸是一名年輕男子，在烏

適應、接受，爸爸才獨自返回俄羅斯。 分離對這一對深愛且相互尊重的父女

非常艱辛困難。是呀，它一定是個極度 悲傷的告別，洛蒂已經失去了媽媽和哥 哥，現在又失去爸爸。爸爸可能答應她 並也打算去愛沙尼亞看她，但在稍後幾 年，蘇聯情勢大變，很多事情根本無法 掌握。

儘管如此，送洛蒂回愛沙尼亞後，

克蘭的大型門諾莊園擔任教師。在那

父親返回烏克蘭家鄉 Gnadenfeld。在

（ALIDEOttas），也在那裡教書。他們

克斯（NEEDueck），他們有了兩個孩

裡，他認識了一位漂亮的愛沙尼亞女孩

戀愛、結婚，生了兩個孩子，亨利和洛 蒂（夏洛特）。

母親（Alide）和哥哥亨利因傷寒

病逝。然而，在母親 Alide 去世前，她 要爸爸承諾帶女兒洛蒂回到她的祖國

愛沙尼亞。為什麼？因為共產主義的

烏雲已經威脅要摧毀蘇聯的自由、社會

那裡，他遇到了我的母親，瑪麗亞•德 子，奧托和沃迪瑪。

為什麼我講這個故事？難道說這是

亨利伯父在爸爸最後被捕前對他所說的 寫照？當時亨利伯父說： 「真實對待上帝 和你的人群。上帝會照顧你的家人。」

洛蒂在愛沙尼亞的舅舅家長大，上

秩序和相對繁榮。所以，爸爸帶著十二

帝眷顧著她。那個家庭沒有很虔誠的

舅舅家。爸爸陪她住了六個月，直到她

並將路德教強加於民眾，人們消極的抗

歲的女兒洛蒂回到愛沙尼亞，住在她的

宗教信仰。德國日爾曼騎士接管該區，

21

議，表現出不高的教堂出席率和很低的

知道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是家裡唯

甚至參加了「體育班」（高於高中和大

羅的海海濱等候逃離共產黨洪流，兩艘

參與興趣。然而，洛蒂受了良好教育，

學初級課程）。在這裡，除了歷史、文 學、地理、體育，烹飪和其他有趣的哲 學與實用課程外，她還接受了一些聖經 和宗教教育。我知道，因為後來當她來 到加拿大，我們有長時間的討論，有時 一直談到凌晨兩點，還一邊大嚼「門諾 農民煙燻香腸」（我的高膽固醇就是在 那裡得到的）。

反正她在很多不同的議題上消息

靈通，又是一個優秀的辯論高手，非常 健談和愛講故事。有一天晚上，她還告 訴我，當她還在愛沙尼亞的時候，她如 何去波羅的海度假。

這段時間，她做了一個關於洪水的

夢：水淹漫地下室，升到一樓，她逃到 二樓；洪水漲到二樓，她從窗戶爬上屋 頂；水一直漲到煙囪，她爬上高高的煙 囪；水漲上來碰到她的腳，然後水就停 止上升了。

她是安全了，但似乎她的家人和整

個社區都被淹滅了。那個夢是一種預 感，並為即將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事預

大型船舶要駛向丹麥和德國，她幾乎登 上第二艘，但隨後突然爆滿，她被迫留 下，與其他成千上萬充滿恐懼的人，等 待一兩天內就會來到的俄軍。

感謝上帝，在最後一分鐘，第三艘

相同規模的船趕到，她上去了。後來她 發現，她差點登上的第二艘船竟然沉沒 了，可能遭到俄羅斯 U 型潛艇擊沉，

一萬多人喪生，幾乎是有史以來最浩大 的海洋災難。（鐵達尼號約有一千五百 人喪生）

洛蒂來到德國，我們也一路從烏克

蘭到達德國。有一天，她走進我們的難

民營，問：「有沒有瑪麗亞德克斯和她 的兩個孩子住在這裡？」我們就這樣第 一次碰面了。這真是太奇妙了！我們分 享彼此的故事和經歷，我也趁機告訴她 爸爸被逮捕的事和爸爸的話，及亨利伯 父向爸爸保證上帝總是眷顧他的家人

等等。我們全都聚在這裡，上帝多麼美 麗的履行了天意！

幾年後，洛蒂與她的兒子彼得來到

做準備。當她在波羅的海度假時，俄羅

到加拿大，住在新漢堡，我們也住在那

舅和其他家人不是失散就是死亡，她不

那裡工作。她努力工作以支付他們跨越

斯軍隊佔領了她的家園和城鎮，她的舅 22

一逃掉一劫的人。有成千上萬的人在波

裡。她曾在哈恩黃銅公司上班，我也在

大西洋的費用，並扶養她的兒子，她給

外，他們會一起做很多其他事情，包括

們參加路德福音教會，我們有一些很快

亞聯合教會聽他們最喜歡的牧師佈道。

了兒子所有的愛和關懷。在新漢堡，他 樂的家庭歡聚時間。她有段時間和一位 特殊的男性朋友在一起，但他死於心臟

郊遊、大家庭聚會，甚至在週日去薩尼

在薩尼亞，洛蒂吐岀最後一口氣

麻痺。她的閱讀力驚人，也去旅行，和

息並在此安息。歷經無數的旅行和辛

會，安排較長的行程到愛沙尼亞去看望

們留下許多美好的回憶，我們想念她

多倫多和渥太華的愛沙尼亞朋友們聚

她的故居，甚至到澳大利亞走訪我們的 親戚，他們對她的印象很好。

勞後，洛蒂回到她永恆的家。她給我 到心疼。

然後，她在基奇納買了自己的房

子。在那裡，我們一起渡過幾個盛大的 聖誕節和大家庭的聚會。在基奇納，她 還遇到一位過去她支持過的年長一點 的女性，邀請她去渥太華街 MB 教會，

後來他們都參加禮拜一段時間，而且一 定把福音聽得很清楚。讓大家都祝福那 個好消息（福音）。

洛蒂不僅是好母親、好姐姐和好

朋友，也是一位很好的極富愛心的“阿

嬷”（祖母）。她有三個孫子：梅蘭妮， 安德烈和強納森，是兒子彼得的孩子。 兩個孫子到了學前和小學低年級的年

齡，因為父母都工作，洛蒂從基奇納遷

到薩尼亞（約 200 公里），當一個「進

駐阿嬷」，就近照料孫子；週末和夏季， 她就回基奇納自己的家。然而，每當她 在薩尼亞，她都用一些方法讓家人更親 密的連結。除了每天一起用餐、看電視 23

左邊照片是我們的姐姐洛蒂。右邊照片是洛蒂和我的母親， 我自己及洛蒂的兒子彼得。

後排由左到右是奧托和伊萊恩•德克斯，凱萊（與女兒，多蘿西）和 瓦爾德馬•德克斯。前排是：我們的母親，瑪麗亞•德克斯，彼得和洛蒂。

24

奇異插曲 lnewo 裡 面 和 周 圍 的 門 諾 教 派

我很清楚記得在 Stulnewo 草原附

人 數 約 為 6000 至 10000， 他 們 來 自

近的三、四個經驗。首先當大砲和砲兵

所有的門諾村莊已被疏散，但是再往西

鐵軌。姑媽說，整晚她感覺有熱熱的東

Mololotchna 附近的各個村莊。顯然， 邊的一些村落沒有疏散，這令迅速到 來的德軍感到驚訝。但是其他人沒有

這麼幸運，他們已在早先被運到東部 ~~

目的地西伯利亞。什麼事會發生在我們

身上呢？我們懷抱複雜的情緒等待著。 一方面，有已在共產黨統治下被分開 的親戚從不同的村莊來訪，我們這群

孩子也認為這個荒野露營很像在探險。 我們都希望不會被送走，而且期盼德國 人趕快來。但是，也許撤退的俄羅斯會

做一些激烈的事在最後一分鐘毀滅我 們。所以，充滿了希望和恐懼。後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

後來我們才了解，站主知道我們不

想去西伯利亞，所以每次當局命令他將 我們送出去，他總是說他需要車廂運送

士兵和戰爭裝備。難道這是神的慈悲、 人類的同情和幸運情況的組合？所有 三個的組合？

等戰爭噪音漸近時，撤退的俄軍炸毀

西從她的臉上移動，果然，上午我們在 帳棚屋附近發現一節鐵軌。後來他們 還引爆了大型石油和瓦斯罐，以及穀 物升降機，這樣它們就不會落入德國 人的手裡。他們還把離車站不遠的漢

堡門諾小鎮放火燒掉，烈火照亮夜空， 我們這群孩子很像在看煙火表演，但也 真是嚇人。好在，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的居民稍早已被疏散。

其次，有一個計劃，試圖從空中摧

毀我們。第二天，我們看到俄羅斯飛機 在我們上空飛的相當低，盤旋著彷彿

環視全場，然後慢慢又飛過來。突然，

我們看到三個非常小的銀色飛機在高 空開始俯衝下來，逐漸變得越來越大， 然後火從第一架飛機噴出。就在我們眼 前，德機摧毀了這架在我們營蓬上方低 空盤旋的俄機。我們這群孩子趕緊跑過 去，在安全距離內看燃燒的飛機殘骸， 第二天，它仍在燃燒和冒煙。

25

後來一個德國軍官顯然告訴我們一

對比。他們是機動營，電動摩托車旁加

飛機進行最後一分鐘的破壞工作。其中

砲兵、破擊砲車、坦克營，但這些都沒

些人發生了什麼事。俄羅斯已派出三架 一個是轟炸大一個大穀倉，裡面有八百 名德國（門諾？）男人。一個飛行員認 為他們是無辜的，不願殺死他們。於是

他飛越前線沒被擊落，投奔到德國。 他告訴他們要趕快，因為其他兩名飛 行員可能執行任務，尤其一個是要摧 毀 Stulnewo 草原附近很多門諾人聚集 之地。他要用磷覆蓋他們 ( 磷曾被盟軍

拋在德累斯頓的市民身上，人們跳進水 裡，但只要他們的頭浮出水面，磷就會 再次爆發火焰。)

「他是猶太人，」黨衛軍軍官報告：

有進駐，也沒通過我們的營區。我們只

遠遠看到一些，有一些可能是夜行通 過。它像一個幽靈軍隊，但在上午，我

們聽到一個傳言，說我們現在被德國佔 領。當然，德軍在這個時候擁有完整的

空中優勢，而且顯然已經去過我們那個 區域的門諾村，釋放他們自由。我們派 了幾個「特務」去進行調查，果然，俄

軍已經撤退，德軍駐守。我們高興極了， 我們現在在德國人的手裡，不會去西伯 利亞，再也不需生活在共產制度下了。

很快我們接到一個好消息，我們可

「他會著麼做。」話中顯示出他對猶太

以回家了 ~ 回我們的村莊。這消息是

會死好幾千人。」俄羅斯叛逃士兵說。

我們營地賣他們的東西給我們。帶來

人的偏見。「你最好盡快攔截他，否則 總之，這是我們從幕後消息觀察到的解 釋。神的手在裡面嗎？從我們的角度來 看，一個人赴死，比死六千多人好。

最後，在德軍抵達的那天，我們看

到所有的俄羅斯士兵匆匆跑離草原，一 片混亂。他們的制服骯髒，頭髮蓬亂，

很多人沒有武器。大多數很餓，有些人

來我們帳蓬要東西吃。這些景象多少可

鄰近的俄羅斯村農告訴我們的，他們來 的 fanners。多麼令人快樂的驚喜和轉 變啊！但是回去沒有那麼簡單。當初被

共軍用拖車載送到火車站，但現在我們 沒有車也沒有馬，所以花了很長的時間 回家。但是到了 1941 年十月十二日、 十三日，我們大多數人都回到了自己的 家園。

家園被破壞了，我們看見羽絨床罩

以想見，德軍後來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

被撕破，羽毛散在四處；家具和動物都

撤離後不久，德軍開始抵達，有很大的

碎，琴鍵躺在地板上。但是，就像其他

束前投降，士兵士氣低落的情況。俄軍

26

掛側車、吉普車、卡車，以及一些步兵、

不見了，我們教堂的管風琴部分被擊

一些人一樣，我們夠幸運了。Antons~

這一個跨文化經驗裡受益，不僅是相互

護我們的房子、穀倉和財產免遭破壞及

念和經驗。

羅斯家人住在我們家的一部分，已經保 偷竊。

只在此做個附註：我想，共產主義

的一個方式 ~ 利用在俄羅斯的德國人整 合俄羅斯人，並不是那麼糟。他們要求

每戶在我們村莊的德國家庭必須允許一 個俄羅斯家庭搬進他們家，住在他們的

學習，實際上還成為朋友，甚至共享信

安東家有一輛車，我們會和他們去

Yushanle 隔壁俄羅斯村莊的一個小河 游泳。我記得在蘆葦叢中游泳，有一次 還差點淹死。

還有一次，Antons 他們沒等我就

部分房間裡。這就像「SommaShtov」

去游泳，這是德國佔領期間，我決定要

住到找到自己的房子為止。這種整合某

母親和姑媽我要去哪裡。Antons 他們

那樣，開放一間小公寓，讓新婚夫妻暫

方面造成了緊張和衝突的結果，就像當 我好玩的丟一塊屋瓦，不巧打到一個俄 羅斯男孩的頭，他流血了。我們害怕俄

羅斯家人帶我們上法庭，被送到西伯利 亞。幸而，那個俄羅斯家庭了解孩子們 只是在玩，並沒打算傷害彼此，他們就 沒有向有關部門報告。

另一方面，整合實驗也有一些非常

正向的影響。當兩邊的孩子們一起遊戲 時，他們學習了解對方，並用自然的方 式互相學講對方的語言。當然，講出來

的都是破俄語、爛德語，但後來，當我 們再度來到德國被俄羅斯佔領的地區， 我可以聽懂俄羅斯士兵說什麼，有幾次 他們還請我為他們翻譯，尤其是當他們 想跟德國女孩接觸時，但這可是一個危 險遊戲啊，稍後你就會知道。成人也從

追上他們。我太著急了根本沒告訴我的 沒看到我跟上去，他們的馬拉著車相當 輕快的往前跑。我跑了大約 6 公里，還 是無法追上他們，眼睜睜看著他們消失 在山上，附近有一條河流，上面有一座 橋。正當我快到小山丘時，我突然看見

一個花花綠綠的旅行車伴隨著幾個騎著 馬的騎士，從相反的方向朝我接近。我

立刻認出這是一個吉普賽隊伍。這樣的 軍隊經常從我們村莊過，他們的名聲不

好，所過之處不僅是雞，西瓜，蔬菜和 水果不見了，還有兒童被綁架，他們會

打破他們的關節，並把他們變成脫衣舞 女或雜技演員。其中一些故事或許很誇 張，以防止我們小孩子信任陌生人。當 時我很害怕，趕緊轉身朝家的方向跑。

我擔心騎士會很快在大路上追上我，所 以我放棄大路，跑進深深的玉米園，在

一排排無止境的玉米樹叢裡狂奔。不 27

久，我聽到騎士互相交談的通過玉米

園，也許他們以為我迷路需要幫忙，也

許他們沒有邪惡的意圖，但我可不要冒 任何風險。我跑得更深入到田裡，遠離 公路，然後靜靜地在地上躺著。過了一 會兒，他們的聲音退去，我站了起來，

重新開始我回家的旅程。我一路跑著，

偶爾跳起來看我們高大的教堂確定自 己的位置。跑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我終

於回到家，汗流浹背，全身髒兮兮，四

處都被尖尖的玉米葉子割破皮在淌血。 我的媽媽和姑媽對我這種大雁追逐的 行徑很生氣，但我們都很高興慶幸的是 我已經安全 ~ 而且是活著回到家。

Antons 一家人可能很歉疚沒有注

意 到 我 在 後 面 追 他 們。我 們 後 來 成 了 很好的朋友。很久之後，當我們的一些

同 鄉 回 烏 克 蘭 旅 遊，探 訪 我 們 的 家 鄉 Gnadenfeld，我們從加拿大給了他們特

別的問候，他們也傳了問候回來。我們同 時也收到悲傷的訊息 ~ 東先生過世了。

28

德國管轄 現 在 又 回 到 我 們 的 主 要 故 事。

的收割仍在村外周圍的領域，冬天即將

Gnadenfeld 的家園。新的篇章為我們

需要搗碎的、脫殼的和未脫殼的榖類，

我 們 終 於 從 Stulnewo 回 到 我 們 在 展開：為期兩年減一個月的時間，一直 到 1943 年九月十二日，我們繼續偉大 的往西跋涉為止。這是一段非常重要

的時間，我們休息、精神重整、挑戰， 並準備下一個與神的探險。

你如何從一套嶄新的形勢開始？

共產黨暫時都不見了，有一個新的自

由，但也有新的德國軍事政府，他們 願意提供協助，但也有他們自己的行事 流程。你如何從一個集體農莊模式切換 到更自由的經濟型態？你還有什麼資

源？什麼匱乏？一項有效用的經濟妥 協或模式是「十個一組」，十個家庭， 其中包括幾個男人，可以集體之名申

請一定面積的土地單獨成一單位耕作。 這個效果在某方面非常好，導致更高的 生產率、互相激勵，和創造性。

然而，我們大多數的男人都離開

了，只有大部分是婦女、幼兒、國中 青年和一些高中青年的勞動力。多大

來臨。馬鈴薯、玉米、向日葵、蘿蔔，

仍然需要收割並帶回家。還有少量的動 物，但沒有牛、馬，更沒有機械可言。 幾個後續發展對這個問題有了些

幫助：六十五名男女工人從挖戰壕的

Dnjepr 返回。德國也大肆鼓勵更好的 村莊管理，並很快任命弗朗茨•斯珀

林，我們自己人之一，擔任市長，這 一整個期間，她埋頭苦幹、巧妙地採 取了積極領導策略。同時，德軍也在 Mariopol 附近攔截並包圍了一些俄羅 斯隊伍，獲得不少戰利品，有好幾群的 牛、羊、馬，甚至拉車、貨車，這顯然 是俄軍往東逃逸時，落入德軍手裡。

多麼突然和出乎意料，每個家庭

至少有了一頭乳牛和幾隻羊，之後又 有豬和雞。我們這一村還收到很多很

多匹馬，怕飼料不夠，就送了一百匹 給別的村莊。反正每個人都樂不可支， 我們大豐收，有充足的東西好過冬了， 動物的飼料、全家人的食物、能保持家

29

裡溫暖的木柴和燃料，通通都有。這

彭納帶領，有一個龐大的婦女合唱團演

定充滿感謝！但是，我們也工作順利

非常喜歡。這真是一個教會獻給神的感

真是太神奇了！我們對上帝豐富的規 地進入冬季。這主要靠我們中年和年輕 的婦女，在神的幫助下完成了這一切。 上帝是榮耀！

這 兩 年 德 國 統 治 期 間， 個 人 的

種 種 記 憶 還 有 以 下 幾 件 事： 我 們 從

恩和奉獻的服務。許多仍記得共黨關閉 教堂前的崇拜儀式的人無疑是熱淚盈

眶，心中充滿喜悅。( 見 Tiefenwege， 第 90 頁 )

老牧師亨利•卑爾根，奇蹟般的

Stulnewo 回來後，我們這些孩子和青

從西伯利亞流放回來，現在住在鄰村，

面的樓梯到教會的後陽台，我們發現

是這位八十歲的牧師亞伯蘭博爾特，

少年（那時我是七歲）去教堂，爬上後

管風琴的鑰匙和銅管都散落在地板上， 正如我前面所提，是人為破壞，但很快

教會就把它清理整修好了，重新啟用。 當然，那時牧師很少。我記得我的老

姑媽瑪麗，還讀一段佈道，那是早期由

男性牧師，也許是她的父親亨利德克 斯 ~ 一位傳教士，也是我們教堂主教， 所寫下的書面形式的講道。有一個大型 的婦女合唱團，這對於無用的管風琴真 是起了補償作用，她們唱很多合唱曲。 這些靈性歌曲和大合唱曲的歌聲，在日 後我們往西跋涉的辛苦路途上，我們都 記得很清楚，真是一大福音護佑我們。 這段時間教會也有一些非常特別

好幾次來到 Gnadenfeld 教堂傳教。但

住在 Sparrau-Konteniusfeld 的鄰村， 我記得他常常用階梯貨車載著巨大的

西瓜到 Gnadenfeld，做了一些最重要

的神靈工作。他多次來到我們的村子， 教導年輕人教義，在一九四三年一個美 麗的八月星期天的早晨，有二十位年輕 女士和幾個年輕男士受洗了，那天下午

並主持了一個大聖餐。(Tiefenwege， 第 97 頁 )，這又是一個感人至深的崇

拜經驗，我們村莊的人將長久銘記。也

許這一切都在幫我們為即將在 1943 年 九月十二日展開的長途向西跋涉做精 神上的準備。

除了優美的崇拜，我還特別記得非

的服事和慶典。教堂清理整頓好之後

常感人的告別式。全村都在長長的，蜿

任何營運第一的服務。真是感人至深，

公里 ) 的遊行隊伍裡移動，來到中間街

做的第一個服事，也是經過多年沒有 禮拜由一位年長宣教士和牧師 ~ 亨利• 30

唱，和許多美麗的公理讚美詩，大家都

蜒到兩條主要街道 ( 每條主要街道長兩

道。學校、教會、主要磨坊和市級辦事

處都在中間的街道。所以，送葬時，人

我們唱一些告別讚美詩，通常是關

們必需從兩條長長的平行街道尾端來到

於相對於這個苦難世界，天堂是多麼榮

下，去村外的墓園。對當時我這樣一個

曲之一，我們唱全部三節，它們留給我

中間街道的教堂，然後繼續從那條街往

七歲到九歲的男孩，那是多麼美麗、莊 嚴和意義深遠的喪禮！我們靜靜地若有

所思地走到墳墓旁，圍成一大圈站著， 牧師讀經文，並提一些感言和禱告。

耀。下面是一首我們幾乎每次必唱的歌

強烈難忘的印象。我在這裡引用德語， 但下面是英文翻譯。( 英文歌曲和版本 是「在那兒與我相遇」)

在快樂的金色海岸，那裡不再有忠實的部分 當生命的風暴過去，在那兒與我相遇 那兒的夜晚溶解成純淨完美的白晝 我要回家安住，在那裡迎接我。

在這裡，我們最美好的願望是空虛的，最親愛的連結是短暫的關係 但在天堂沒有痛苦的搏動，在那兒與我相遇 河邊閃爍的光照亮喜悅之城

在那裡我們的信心在眼前消失，在那兒與我相遇 在那裡，天使彈奏豎琴，禱詞永遠唱誦 在國王的宮殿，在那兒與我相遇

在那裡，我們甜蜜的交流融合，心連著心，朋友相伴 那是一個永恆的世界，在那兒與我相遇 在那兒與我相遇，在那兒與我相遇 生命之樹繁盛，在那兒與我相遇

當生命的風暴過去，在快樂的黃金海岸 忠實的部分不再需要，在那兒與我相遇 31

在德軍佔領期間，教會的精神生活

次他們發現一個大型地下避難所。「你

帶領、德國政府對精神 / 屬靈上面的興

說：「好多袋麵粉、肉、水果、蔬菜和

復甦，但由於缺乏年輕或中年牧師的 趣，以及太短的時間讓我們能向前進 展，它並沒有發展成更深、更廣且徹底 的精神復興運動。當然，納粹領導層有 自己的優先事項，如前所提。然而，平

心而論，他們給了我們急需的保護，並 且事先計劃我們長途向西跋涉所需要的 糧食和住宿，也給我們自由開始崇拜服 事，不像共產黨。

然而，學校體系提倡德國愛國主義

和希特勒思想。我在 1943 年九月開始 三年級課程，當時我們開始向西跋涉。

有兩年我在德國統治的學校唸書，我 記得每個學生接到一張 AdolfHinter 的 美麗彩色照片，我們被鼓勵 ( 雖然沒有 硬性強迫 ) 不時要說「希特勒萬歲」。

另 外， 年 輕 人 每 十 五 人 ( 及 以 上 ) 被

編成一個騎兵中隊，以保護我們的村 莊，及之後來我們跋涉過程中可能遭 遇游擊隊的風險。我記得我的表哥雅

各 Dorksen，阿姨的兒子，那時暫時住 我們家，被錄取並接受了這種自我防禦 訓練，他帶一匹美麗的棕色馬回家，上 面還有新配的馬鞍，讓我騎了一趟。他 對他的馬、時髦帥氣的制服及他所擔任 的重要角色非常自豪，跟我說了很多關 於對抗游擊隊的有趣故事。例如，有一

32

不會相信我們在那裡發現了什麼！」他 其他食物，包括葡萄酒和烈酒，當然， 還有武器和彈藥，甚至寬裕的睡眠生活 區。」後來他們把這些東西都交出來摧 毀掉了。

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麼這些突擊隊

會出現？因為當德軍最初抵達時，俄羅 斯人普遍視他們為解放共產主義者而歡 迎？事實上，甚至有一些西方的俄羅斯 團和將軍們都資助德國前進以對抗共產 黨。為什麼？正如稍早所提，因為當俄 國人如果抗拒史達林的集體化政策、無 神論思想和無情的獨裁迫害，他們也被 關入獄被迫害。那麼，為什麼俄國人的 態度慢慢發生了變化？其中一個原因當 然是，德國希特勒的「高貴種族理念」 沒有平等對待俄羅斯人，當然，反正沒 有人喜歡被外國人佔領。另一個原因可 能是，俄羅斯的年輕人，就像安東尼的 女兒奧爾加一樣，被送往德國在彈藥工 廠工作，說是三個月，但後來好幾年都 沒有回來，其中一些在盟軍轟炸攻擊那 些工廠中喪生。你能想像他們的父母和 兄弟姐妹的感受嗎？所以，有些人走上 森林，開始爆破鐵軌，破壞德國對前線

的出貨，這真的給德國造成傷害。當 然，在史達林格勒德國戰敗後，有越來

越多的自由戰士甚至襲擊撤退的德軍和

時，他就帶我去他的辦公室裡，抱我做

在勝利的一邊。

後給我一些糖果。當然，我很喜歡這一

逃離的難民，尤其是散兵。誰都想要站 但就我們德國和門諾人所在意的，

德軍司令部和 SS 非常尊重我們，在我 們日後向西跋涉上提供保護、糧食和領 導。我們欠他們一個很大的人情。

不過也有一些失望和保留。正如

前 面 已 暗 示， 我 們 從 Stulnewo 回 來 後，德國納粹領導人並不很熱衷我們 恢復正常的宗教服事，但他們又給了

我們這項自由。還有，在任何戰爭情 況下，軍事領導並非一直是最道德的。 雖然沒有強姦或強制的道德壓力，不

在他的膝蓋上，跟我講話、開玩笑，然 點，只要媽媽允許我就盡可能常來。他 也很迷人，支持我們，理解同情。有一

次，母親坐在馬車上，很傷心沮喪， Wachtman 注意到這一點，一躍而起

坐在她身旁，問：「怎麼了，瑪麗亞？」 媽媽回答：「未來是如此不確定。」他 開始唱起來：

「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所有的東

西都會消失，但是每年十二月後，總有 新的五月接踵而至。」

但稍後媽媽告訴我，有一天晚上，

像後來在德國的俄軍，我們的一些女

他在她回家的路上一段偏僻的地方等

方式。事實上，一些遠離妻子和家庭，

走回家，什麼都沒有發生，但那次之後

孩確實和德國士兵有染，並有細微的 需要安慰和情感支持的德國軍官，會 搭訕我們的一些女性，要求她們做暫 時的情婦或替代妻子。

Wachtman 是 負 責 管 理 我 們 村 子

的德國軍官，一位四十多歲紳士，相當

她，她第一次見到他接女性朋友並一起 她很小心，避免感情進展。我們有許多

失去丈夫的婦女，成為孤獨寂寞的寡 婦，需要男性保護和支持；誘惑可能存 在，但實際的性接觸是罕見的。

納粹思想的可怕和邪惡，我們也有

高，漫好看的，開朗友善，我的母親為

所警戒。曾有一個猶太青年突然消失在

人員縫製、修補衣物（而在共產黨統

們鄰近小鎮約三十人明顯遭到槍殺，他

他工作。她是一個裁縫師，替德國工作

治時，她是在田野工作）。Wachtman

有點喜歡她，當我偶爾去看我的母親

我們美麗的 Gnadenfeld 村裡，以及我 們沒有犯下任何罪行，卻只因身為猶太 人。德軍統帥部曾試圖遮掩這件事，但

33

因為我們有人認識這些人，消息早就走

越過我們的村莊 Gnadenfeld。我們竭

什麼當德軍首次進入俄羅斯時，大量猶

有一家人問我們要不要收留他們的狗。

漏出去了。順便說一下，這也解釋了為 太人向東逃離。他們聽過太多關於納粹 迫害猶太人的事，傳說有六百萬猶太人 被殺害。但是，許多德國人對這一點也 非常難過。

沒有基督 ~ 和平之子，就沒有任何

意識形態或「主義」是安全的，無論共 產主義、無神主義、納粹主義、猶太復 國主義，或是一些宗教極端主義，因種 族，宗教，意識形態或政治權力的差異 而開始殺人，不會帶給我們大家想要的 希望和平。我們不需要更多的宗教或意 識形態了，我們需要一個與我們的愛和 和平的神之間的個人關係。

德軍被包圍，接近史達林格勒的都

幾乎被消滅，德軍開始緩慢撤退，也有 越來越多的德國百姓從東部遷移西部。

我們會暫時給他們地方住，安排避難 所。我記得當時很多伏爾加德國人跋涉

34

盡所能的協助他們。當他們要離開時，

我們說：「我們可能也很快就離開這 裡，除非德國阻止俄羅斯前進或把他們 趕回去。但是，好的，你把狗留給我們 吧。」他們離開後，可憐的狗狂吠狂哭 了三天三夜，誰也撫慰不了。他成了無 根的象徵，同時崩解了我們在那個時代 存在的躁動。我們餵他，他慢慢和我們

熟了，但很快地我們也不得不離開， 「因為這個世界不是我們的家，我們只 是過客。」然後我們淪為難民五年。之 後再說那個故事。

母親瑪莉雅德克斯

在我們的家庭故事中，我已多次

她在我們村裡是眾所周知、惹人喜

提到我的母親，並且一遍又一遍用她

愛，她的縫紉班有時多達四十名學生。

讚揚她。我們一起渡過很多快樂美好的

極的人生觀，容易交朋友。她有一些

做參考，但我還是想在這個時候特別

時光，也分享了一些真正辛苦的經歷。

她是一個充滿愛和耐心的女人，但必要 時也是強悍而勇敢的，就像我們很多

喪偶的難民母親，沒有丈夫也能生存。 如果沒有她，我就不會在這裡。

我的母親在 1898 年三月二十一日

出生於克里米亞，那是一個門諾派女 兒殖民地，但他們分散在那個美麗半

島上不同的村鎮和城市（1926 年共有

她非常溫暖、開朗，有歡樂的性格和積 絕活技能，擅長縫紉，能夠縫製圖案、

連衣裙、套裝、大衣，甚至厚重材質的 軍用制服。

她也很好看（當然是我的偏見），

很多人被她吸引，喜歡她。她的一個仰 慕者是我的爸爸，赫門德克斯，赴蘇門 答臘傳教的亨利德克斯的小兒子。

赫門在妻子和兒子死後，遵從妻子

5000 門 諾 派 教 徒 生 活 在 70 個 村 莊，

囑咐把十二歲的女兒洛蒂送往愛沙尼

方英里，人口 741081（參考底下，克

個挺可愛的人，我媽媽也是，所以當

擁有許多教堂。這座半島共有 9000 平

里 米 亞， 門 諾 Encyslopedia， 第 740

頁）。我的母親來自一個大家族，十個

孩子 ~ 七兄弟和三姐妹。她的兩個兄

弟從幾個天賦優異的人選中可能通過 抽籤擔任牧師。她和一個哥哥及侄子搬

亞，回來後，他一直在尋找配偶。他是 他們相遇即墜入愛河並結婚，1933 年

他們有了兩個孩子，奧托生於 1934 年 三月二十七日，沃迪生於 1936 年四月 二十五日，前面已經提到的。

到 Gnadenfeld。

35

但在爸爸和伯父亨利被捕後，母親

我們吵起來。她把我甩出門外，鎖上

媽媽非常想念爸爸，那時候沒有任何溝

跑進附近的玉米田躲著不讓她找到我，

和兩個小孩及她的嫂子瑪莉留在家裡。 通管道也沒有權勢可和爸爸聯絡，媽媽

吃盡了苦頭；無數家庭的丈夫和父親 失蹤，這種不確定性幾乎到了難以承受 地步。我長大後母親告訴我早年她哭過 多少次。但母親幾乎從來沒有在我們面 前哭過，讓我們有一個美好和快樂的童 年。上帝供給我們所有的需求，而姑媽 瑪麗就像一個守護天使守護著我們。

媽媽也告訴過我們許多故事，例

如，她的故鄉克里米亞有多麼美麗，她 如何從鷹巢和一片柑橘果樹看見黑海， 還有在地震時，柵欄跳得像鹿，葉子在 樹上顫抖，她還看到火從水裡竄出來。 媽媽也跟我們說，教會的年輕人怎樣在 黑海裸泳，女士們在沙灘上，男士們在

另一側，水面上和水面下有鐵絲網隔 開，她的男朋友潛水鑽到網子底下，突 然出現在她身邊，但很快又消失在另一 邊。這些故事真有趣！我們對克里米亞 和她的家庭生活也很好奇。我們和媽媽 共享許多美好時光，她會擁抱我們並說 她愛我們，她會在很多場合慶祝生日、 聖誕節和復活節，她會殺豬宰羊，還會 做香腸。她真的太神奇了！

但正如前面提過的，她也有強悍的

一面。我記得有一次我和她產生分歧， 36

門，希望我會冷靜下來，感到後悔。我 但是她根本沒有來找我或叫我。這是意 志力的考驗。最後，當天漸黑了，外面

很冷，我只好出來，到房子的前門敲 門，她讓我進去。她既沒有擦我的鼻子 上的泥土，也沒指責我，她只是讓我進 去。非常明智。

還有一次，我一直不聽話，應該被

打屁股。她叫我去附近樹林裡找一個

「魯特」~ 約一米長、半英寸厚的軟樹 枝。她冷靜地解釋為什麼必須打我，然 後狠狠的打我的屁股。那真的痛死了， 後來其實是有傷痕讓我記住它。但一打 完，她把我在她的腿上，摟著我哭了。 她說：「爸爸走後，我必須當你的媽媽 和爸爸。我愛你，我希望你能成為一個 優秀的男孩和男人。」我們倆都哭了。 我知道她真的愛我。之後，她沒有必要 常打我了。我要做一個好人，事奉主。 那時我大約是八歲或九歲。這是愛之深 責之切的最高境界。當然，姑媽瑪麗給 了我們精神動機要報效上主。

母親會為我們孩子冒險、犧牲自

己。在共產黨統治及後來在德國佔領期

間，她總是不惜代價安排快樂的聖誕 節。有一次，她請村裡一個木匠為我們 打造兩個隻搖搖木馬，聖誕節前夕，叫

她的侄子雅各打扮成聖誕老人，用那兩

嗯，那是很美妙的老式家庭時間：唱所

上，我們這兩隻木馬就出現在我們美麗

開玩笑，大笑，甚至祈禱。

匹木馬敲我們的窗戶。果然，第二天早 的聖誕樹下。不用說了，玩這個禮物 前，我們當然要先背一篇瑪麗姑媽前一 週就教我們的詩。

媽媽也分給我責任：我必須養鴿子

和兔子，還要幫著一起做家務，有一段 短時期，我甚至得跟在由一匹馬拉著的 兩英尺寬的鋤頭後面，在長排的玉米或

甘蔗園裡除雜草。但是，我們也有時 間玩。我記得我們孩子在地面挖了一個 約六英尺深的洞，然後向側面挖一個六 英尺的通道，我們還用一個門蓋住我們 堡壘的入口。在俄羅斯統治期間，我們 曾經計畫躲在裡面，等德軍走過去，我 們就從背後攻擊他們。但在德國佔領期

有我們喜愛的民歌和讚美詩，講故事， 我們所唱和背誦的許多歌曲，詩歌

和故事，都是當媽媽整天在集體農莊工

作 時，TanteMariechen 教 導 我 們 的。 她整天照顧我們，教導我們，逗我們開

心。所以回想起來，大人們把當年醜 陋，邪惡和壓迫（即共產主義）變成美

好的事物，並引領我們更接近上帝。

就在這段期間，我收到了上帝的最初 召喚 ~ 有一天我要成為一名傳教士或 牧師。這是透過一位單一的、年長的姑 媽，她自己一直忠實地遵循神的旨意， 並卑微的從事幕後的事工。

後來，在我們當難民一起艱苦的向

間，我把 ; 一、兩隻兔子放在那裡，早

西部跋涉的那段日子，TanteMariechen

或臭鼬進堡壘把它們殺了，還吸它們的

標。例如，當我們離開時，她說：「如

上發現它們竟然死了，原來一隻黃鼠狼 血。我萬分難過！但生活就是這樣。

我 們 孩 子 甚 至 幫 忙 製 作「 霧 爛

磚」，那是一種用牛糞和稻草混合後在

太陽下曬乾的磚塊，冬天放在爐火裡

是我們家庭一個影響力很大的精神指

果我們都走了，誰把福音傳給俄羅斯 人？」某些方面，她對我們所有人是一 種令人安心和深具確定性的存在。

但有時她的靈性對我們有點危險。

燒。做這種磚塊很有趣，我們用光腳丫

當我們帶著一些隨身必須物品擠在小四

久。我記得坐在我們的大型中央爐前面

界，進入美國或英國的管區時，會有一

踩它們，這樣比單純的稻草燒得更熱更 的稻草堆上，爐門大開，火熊熊的燃 燒，火光燦爛。猜我們當時在做什麼？

輪貨車上，要從德國的蘇俄管區越過邊 個信仰考驗。放眼所及都可看見長長一 排難民和貨車蜿蜒的通過丘陵和山谷。 37

大約每十個人或家庭會被俄羅斯邊防軍

是糟糕的，或許她也有一點癡呆症。不

大多數都有德國護照，上面有我們在俄

我的兄弟，我們全家人做了那麼多。有

攔下來問問題。我們要出示證件。我們 羅斯居住的德國村莊的名字，但並沒有

顯示我們的出生國。好了，瑪麗姑媽說： 「如果邊防軍停在我面前，問我在哪裡 出生，我不會說謊。」大多數人會謊稱 他們來自西德，想要回家，但瑪麗姑媽 就是不要。因此，我們非常緊張，比瑪 麗姑媽更努力的祈禱。夠幸運的，帶著 上帝的恩典，我記得警衛沒在我們面前 停下來，我們都安全進入德國西區，後 來又到加拿大。

當 TanteMariechen 和她的妹妹葛

瑞泰住在安大略新漢堡時，我經常去看 她。然後，有幾年我離家就學，只偶爾

去她家。當葛麗泰罹患癡呆症，他們

不得已搬走了，TanteMariechen 被安

排住進位於葡萄園的聯合門諾之家， 可能受到很好的照顧並享有一些美好

時光，但是，我去看過她一次，她說 她在那裡很寂寞，離沃特盧 / 基奇納

和她的大家庭好遠呀。她要我帶她回 家。我感到很難過，跟媽媽說，但媽媽

和哥哥住在一個小公寓，也照顧不了 TanteMariechen。 總 體 上， 我 認 為 葡 萄園之家是那時候最好的地方，每星期 牧師格哈特泰森探視每一個居民，常和

他們祈禱。但對 TanteMariechen 可能 38

過，我仍然感到很內疚，畢竟她對我和 一天我會告訴她，她對我們，對我個人 意義非凡。我相信上帝將獎勵她永恆的 歡樂和金皇冠。

大西遷 1943 年九月十二日，當我們登上

當我們第一次接到通知，德國命令

車廂，指揮馬匹拉它們前進時，偉大

我們必須離開我們的家園和村莊，他們

102 頁）很久以前，當德軍在史達林格

的、遠離前線的地方吧，也許到第聶

的 跋 涉 正 式 開 始！（Tiefenwege， 第 勒被攔阻遭到消滅時，我們被警告說， 浪潮已經反轉對著德國而來。俄羅斯重 新整軍，開始無情的向西推進。德軍勇

敢有效率地打散他們，但那已是二月

份，1943 年強大的俄羅斯坦克部隊在 Charkow-Woronesh 突 破 前 線， 並 往

Saporoshje（Alexandrowsk） 略 略 前 進（Tiefenwege， 第 104 頁 ）。 俄 羅

給了我們一個理由，「搬到一個安全 伯河的對岸，在那邊等著德國人再次 趕走俄國人，我們就可以返回我們的村 子。」然而我們再也沒有回去了。多年 以後，我們的一些人以遊客身分回去。 然而，從離開家園那天起，我們展開了 五年的難民生活。

起初，我們這些孩子們對這種搭馬

斯坦克部隊很明顯的在撤退，它造成恐

和馬車的長途旅行感到很興奮。這將是

他們經過我們在 Molotschna 的村莊，

子被放在車頂，行李、被褥裝進車裡，

慌，許多德國人騎著馬和馬車逃離。當 我們給他們住所和食物，如前所提。但 是大量逃離的難民也給我們帶來了一個

疑問，什麼時候會輪到我們？總之 ， 德軍展開漸進式有計畫的撤退，直到最 後，在 1945 年五月的第八天投降。

許多人寫了關於門諾的長途跋涉和

德國人民從俄羅斯到德國的經過。在這 裡，我主要是分享自己的個人、家庭的 經歷、印象、記憶，和感情。

什麼樣的冒險啊！當我們看到歪斜的板 馬匹被拴住，我們高興極了！當時我九 歲，跟母親坐在前面的駕駛座，我當然 是要抓著韁繩指揮馬匹，這感覺就像第 一次露營或開房車去旅行。年紀較大的 人知道得較多，他們對離開家園感到很 煩惱，非常傷心。母親從來沒有處理過 馬，更別說套上或解開它們、餵它們和

照顧它們。 許多其他的寡婦也缺乏經 驗，有同樣的恐懼。 我身為長子，當 然要幫她。第一天早晨我們很早就出發

39

了，但馬上就下雨，好像大自然在為我

都死亡或失踪。母親七個兄弟大多數的

了，有點冷，就退到溫暖的床上。媽媽

其中一些人。

們哭泣。幾小時後，我被雨淋的濕透 還是必須一個人留在駕駛座上趕著馬，

讓我們一路跟得上。 她沒有雨衣或篷

我們最近在討論耶穌基督當年餵養

布可以遮雨，路變得非常泥濘難行。走

五千名信徒的五餅二魚的奇蹟。（數學

我們別無選擇，只好把它留在那裡。我

樣精彩絕倫，餵養三十萬門諾教徒和他

過幾個城鎮後，我們乳牛的腳在流血， 們沒有奶源了，但是撿到那頭牛的家庭 會很高興。其他家庭一路把自己的乳牛 幾乎帶到了德國的邊界。

據估計，那些沒有被俄羅斯人從

Molotschna 殖民地疏散到東部的，當

14：13-21）。有人說，現代的奇蹟同 們的動物，每天晚上持續好幾個月，支 撐他們漫長的向西跋涉，一路從俄羅斯 到德國。現在，我必須再回頭繼續這個 故事。

有幾個男人用實用的方法幫一個

德軍首次抵達時，到現在有大約 2000

沒有經驗的寡婦，有幾次他們的意見

動，（ 第 107 頁 ）。 另 據 估 計， 大 約

個長途跋涉的領隊，要上下車蓬，隨

輛 蓬 車 綿 延 20 多 公 里， 慢 慢 向 西 移 三萬五千名門諾教派離開俄羅斯前往德

國，其中約二萬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 期間和戰後被迫遣返到西伯利亞。例 如，我的第二任妻子卡塔琳娜•德克斯

（NEE），在 1943 年來到德國的德雷 斯頓，當時她才五歲。八歲時，她的母 親和哥哥被送返俄羅斯，他們在鄂木斯

克（西伯利亞）生活和工作，後來又

到 Tachikistan。 他們和父親分開了 22 年。他曾在德軍，後來在 1948 年移居 加拿大。我也聽說 1960 年代，十萬名

門諾教徒來到德國，真實性可以被質 疑，但不是所有在西伯利亞的門諾教徒 40

孩子和孫子現住在德國，我曾經探望過

是很重要很寶貴的。每個村莊都有一

時注意他的村民，發現和呈報問題， 提出建議，分享訊息，並前去協助。

我們的第一個領隊是我們的市長，斯 珀林先生，當他和我們村莊一些人莫 名其妙地脫離我們的主要隊伍，就由

約 翰• 紐 費 爾 德，Elisabettal 村 民， 擔任我們的領隊。（112 頁）我們真是 佩服他，喜愛他，因為他很細心、謹

慎、關懷大家。我至今彷彿仍看到他 騎在他引以為傲的馬上，走走停停， 在這裡、那裡聊聊，然後飛奔到最後 一個蓬車，那是一個大的補給車，載 著維修配件，如新的貨車車輪、吊帶、

缰繩等。如果該配件不是太大，他立

裡來，她趕緊收起床單，要找個地方

問題的旅行車徹底壞了，他就騎回補

草堆邊一個小洞，急忙爬了進去，就在

即把它拿出來，自己送過去。如果出 給蓬車，讓他們把需要的零件準備好，

這樣，當它趕上了出問題的旅行車， 就可立即進行修復，才不至於脫隊太 遠。這帶給我們大家安全有保障的感 覺。不僅是上帝和德軍司令部在看著 我們，我們自己的村民們也相互守望

幫助。不過，有時我們會跟不上隊伍， 稍後才跟大家會合，就得不到任何食 物和動物的飼料，那時就只有自己想 辦法了。

一天深夜，母親去替馬找水，她

來到一個烏克蘭的小村莊，看見一個

水泵在圓形市場的中心，四周是房子。

她去水泵打了兩個大水桶。突然，她 看見好幾名男子從房子出來走向她。

她害怕極了，哭著向上帝祈禱，同時 盡快走到出口。上帝的確保護了她免 受傷害和虐待，她安全地回到她的孩

躲起來。她繞著部份乾草堆跑，發現乾 這一刻，她聽見騎士走近了說著俄語。 她嚇得往裡面推進更深，讓她大吃一驚 的是，這竟是連接到乾草堆棧通道的洞 孔。她坐在那裡，害怕地禱告著，不知 他們會不會發現她。他們可能是來檢查 自己的乾草的，在乾草堆棧騎一圈，沒 有看到任何人，就回家去了。她仔細聽 著四周，慢慢走了出來，再次攤開她的

床單，放上充滿了美妙新鮮香氣的乾 草，把床單的四個角相對束起來，又 提又拉的把它帶回蓬車。先前在這裡，

Tante Mariechen 一直焦急地等待著媽 媽，熱切祈求她平安歸來。上帝保護了 媽媽，在好幾個情況和地點，她很可能 被強姦、綁架或殺害。雖整體而言，烏 克蘭人很善良好客，但游擊隊可能是非 常殘酷和無情的。

可能是這樣的新鮮乾草餵養後，我

子、瑪麗姑媽和我們的蓬車這裡，也

們的大馬 ( 米莎 ) 似乎要親自向媽媽表

不得了的馬喝足了水。

輕拍媽媽的肚子。人可以真正和這些動

讓那天長途跋涉後已經筋疲力盡渴得 還有一次媽媽去替馬找乾草，天黑

後，她來到一片滿是高高的新鮮乾草堆 的地方。她剛攤開大床單要收集乾草， 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和騎士的嘶吼聲朝這

達謝意，它先是用鼻子，然後用前蹄， 物表達心意，反之亦然。

我也記得，塵土飛揚的大熱天後，

如果我們已經到達當天紮營的目的地， 我們這些男孩有時就會騎自己的馬來到

41

最近的河邊，去游泳，不是騎在馬背上

的回憶。記得我們一直等到天黑，才終

和牲畜都是很好的休息和重新充電，而

河大橋，德國人建了浮橋，這種橋你們

就是抓住馬的尾巴在河裡游泳。這對人 且兩邊都感到好玩和開心。馬會本能地 喝水喝個飽，大家都覺得很乾淨！

在這時刻我再提一件游泳的事件。

有一次我們這些難民男孩去游泳，那時 我還不太會游。突然，我發現自己陷在 水的深處，頭頂上方全是水。我聽過，

溺水時你會浮出來三次，然後你就沉 下去再也起不來了。我浮出來第一次， 看到美麗的陽光，又沉下去了，吞了好 幾口水。第二次我再見到陽光，又再一

次，喔，現在我要去領我永恆的獎賞 了。就在那一刻，我感到有一隻手在我 的背上推我朝岸邊去，接下來我感到腳 踩到地了，一個成年朋友推著我領我上 岸，我咳出一些水，但沒事了。後來我 自己學會了游泳，甚至跳水，還縱身跳 下十英尺的懸崖游泳，沒上過任何游泳 課哦。上主的天使必定在守護著我！

我講得有點過頭了。總之，我們從

Gnadenfeld 出發七天後，九月十九日

那天我們穿過了美麗的 Dnjepr 河。我 們大多數人都期待趕快穿越這條河到另 一端，就安全了。此外，德國已承諾使 其作最後的防線，戰爭的命運將得到扭 轉。在這交叉點上，我有一些非常清楚 42

於輪到我們跨越。因為俄軍已經炸燬跨 可能知道，是好幾個金屬管搭的板子， 放在平底船裡，能沿著岸邊被隱藏著， 要用時組裝起來，當臨時的橋，隨需求 組裝或拆卸。然而，它的缺點是不穩， 因為它是浮在水面上，過橋的時候會嗶 嗶啵啵上下晃動，很恐怖。害怕的不僅 是我們，馬也是，但我們跨過河了。然 後我們必須在另外這端陡峭的河岸上駕 駛，路很狹窄危險。當我們到達頂端， 我們發現車子的轉向軸針不見了，這樣 軸可以很容易滑出去，可能造成貨車的 前輪橫盤扭曲而導致可怕的事故。後來

我們聽說，四輛車，包括馬、人，和車 上的物品，滾下陡峭的河堤落進河裡滅 亡了。這可能是誇張的傳言，但它很有 可能會發生倒是確定的。

沿途另外一個重要的里程碑是俄羅

斯大型村莊 Wladimirowka。這個村莊 的居民是不是烏克蘭，是俄羅斯人。

（Tiefenwege，第 124ff 頁）。德軍司 令部已下令疏散一半的村莊，說是到另 一個空了一半的村子和他們的朋友、親 戚或老鄉暫住一下。村民們可能不會樂 意，但我們和我們的動物非常需要這一 個休息和喘息的機會，我們又髒又累，

馬和牛也疲憊不堪。到現在一個多月

了，我們已會找機會休養生息，放鬆，

被捲下去，掙扎著要出來。兒童、青

菜，餵牲口，縫補衣服，修理我們的車

著。我當時在想：「為什麼沒人拿繩索

清理滿身的灰塵和泥土，煮頓好吃的飯 子，也可能帶著馬去游泳，如我前面所 說。由於我們一半的村莊幾乎完全保留

給 Gnadenfelder，我們和親戚及老鄉 們去探望了好幾次。這是上主讓我們享 受的一個美好時刻，但很快我們將再次 上路。

十月二十四日清晨，我們被告知必

須做好準備，第二天搬離。那一天，德

國的毯子和衣物都到了，特別發給老 人和兒童，保護他們在即將到來的嚴 冬天氣免於受凍。二十五日我們再度 上路。不久，Sagradowka 和 Chortiza

殖民地鄉村加入我們。(Tiefenwege，

第 l28 頁 )。第二天我們聽到砲聲如雷， 那天晚上我們看到的照明彈照亮了整 個天空。已經這麼接近前線？已經在名

列前茅的密切，並已在德軍已經棄守 Dnjepr 防線？（Tw，第 130 頁）。恐

年和成年人站在岸邊，絕望地眼巴巴看

趁它們還沒有沉得太深前，拉它們出 來？」牛英勇奮鬥，可憐地吼叫，但是 無奈的，他們只是愈陷愈深，到了早晨

只看見它們的頭。他們活著凍結在水 裡 (Tiefenwege，第 132 頁，或「進入 未知」)。這是盤據在我們心頭很久的 一個難忘經歷。大約在同一時間，夫人 瑪麗亞斯塔克，坐在蓬車前面趕馬，一 不小心向前摔倒，掉進馬匹中間，摔落 到馬車下，被往前拖，救出來時不斷出 血，陷入昏迷，送往醫院。她的三個年

幼的孩子們現在由她的姑媽海寧和祖 母照顧。她怎麼了沒人知道（T. 第 I33 頁），但隊伍繼續前進。我的妻子多麗

絲告訴我，她的兩個姑媽因為生病， 也被丟下來了，但後來到了加拿大。 很多老年人在長途跋涉中死亡。（見 Tiefenwege，第 135,158 等頁）

懼盤據我們的心。

這段期間，我們看到一些自然和人

為災害，提醒我們，大家是非常脆弱

的。近 Elanetz，我們看到兩頭牛卡在

流沙裡。一些難民用牛來代替馬匹拉 自己的貨車。也許他們帶牛到河邊喝 水，沒想到河邊有一個泥沼，它們開始

43

德國生活 在 Landskorun，我們駐紮在俄羅

斯家庭，他們對我們非常好，後來成了

為目標，除了偶爾遊蕩的飛機或炸彈要

（稱為石補丁），相當溫暖，造成跳蚤

規模空襲的第一晚，波茨坦也不能倖

朋友。我甚至還睡在加熱的爐灶上面 和蝨子的蓬勃發展。所以，姑媽瑪麗和 母親早上就抓它們，用自己的指甲殺它 們。俄羅斯小姐嚇呆了，建議我們把衣 服掛在外面，凍死那些跳蚤和蝨子。然 而我們發現衣服一帶進屋內，害蟲很快 又活躍起來，所以我們還是喜歡用傳統 的方式滅絕這些害蟲。有一首德國詩這

樣描述：（五個走過來，他們把他俘虜。 他們把他帶到蠕動的蟲子處，從那裡到

指尖 ~ 釘尖，他就這樣被殺。）我不確 定再洗禮派會如何，但我們也不是佛教

徒。( 亦即：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都不應 該被殺？）

沒多久我們在波茨坦經歷了第一次

大規模空襲。好幾個月，我們看到許多 盟軍轟炸機飛過波茨坦前往柏林方向，

通常是在黃昏，天上這麼多的飛機飛 過，天色都變暗了，然後約半小時後， 我們聽到炸彈在柏林爆炸，像遠處打雷 的聲音，這座城市正在夜復一夜不斷遭

受重挫，「要打倒德國人的精神堡壘。」 44

但通常到現在為止，波茨坦尚未成

去除一個礙眼的德國高射炮。然而，大

免，市中心被惡名昭彰的密集轟炸重 創，街道一條接一條毫不含糊地從地圖 上消失，數以千計的平民喪生。根據國 際法，平民在技術上不應成為戰爭攻擊 的目標，但希特勒曾在空襲倫敦時也做 了同樣的事。在所的愛情和戰爭中，即 使是所謂的基督教國家和人民，有真正 的公平嗎？在德雷斯頓，十萬人在一夜

間被殺，大部分是難民，有婦女和兒 童，當時俄軍包圍這座城市，調來西方 空軍部隊移平這座城，以便他們在很少 的阻力下前進接管。這也給了西方列強 一個醜陋標記，隨後冷戰開始。用這種 殘忍的方法，以及他們使用化學武器磷

覆蓋全市 ~ 磷只要碰到空氣就起火燃 燒，所以需要近距離釋放或引爆，否則 會從天上降下火雨。那些被磷沾到的人

會跳進水裡，但只要他們的頭伸出水 面，磷會再次起火爆炸，這些人必死無 疑，而且磷在城市裡引發很多火災。

總之，在波茨坦的情況是，當盟軍

來沒有被攻擊，十五、二十分鐘後，大

（浮光框）他們用這標誌點燃該地區以

她往下走才安全。她就往下去地下室

的快速戰機拋出我們所稱的「聖誕樹」 便當晚進行轟炸，強風把好幾棵樹從我

們住的社區一直吹刮到位於西區不斷 擴大的墓園，我們逃過一劫。然而，墓 地變成什麼樣子？白骨散落各處！這豈 不是路加福音的寫照？當基督的追隨者 對不公不義保持緘默（像希特勒殺猶太 人、盟軍飛機轟炸平民等），白骨（石 頭）必哭喊出來。( 路加福音 19:40)

有人說，耶穌興起那陣大風，把

「聖誕樹」從我們的住宅區吹走，因為 很多人在我們的地區祈禱，或是因為一

家不都還是回到公寓。但她的丈夫堅持

了。就在此刻，站在外面看著天空的 人，發現一個大炸彈往他們家的方向下 來，他們迅速往市場廣場中心跑。這炸

彈 直 接 命 中（Volltrefer） 屋 子， 他 的 妻子當場死亡，牆壁倒塌壓死坐在地下

室的她和其他人，但是她的臥室 ~ 她原 先想要留在那裡，或多或少保留得較完 整。生活就是這麼不可預測。只有在上 帝內才有安全和庇護。「活著或死亡， 我們是上帝所有」( 羅 ,8:38)。

第二天他們進行扁化屍體，我們被

些有良心的飛行員不想把炸彈投在平民

告知當晚會有另一場空襲，來完成任

風掀出來，總比兩萬名居民滅亡好。

城外紮營，城市西部在無盡的勃蘭登堡

百姓的住處，不論如何，死人骨頭被大 然而一些炸彈已經投在我們的地

區。離我們住的索菲亞街一條巷子遠的 地方，有一座教堂，附近是大型開放的 鵝卵石市場區，空襲警報給了它驚心動 魄的警告通知敵機來了，大家都逃到地 下室的防空洞躲避。但教堂旁邊的一間 屋子裡有幾個人，包括一名醫生，不是 在地窖裡，而站在門外，看著飛機在頭 頂飛。在此之前，醫生和妻子有一點爭 論，警報響的時候她不想去地下室防空 洞，因為它通常是虛驚一場，波茨坦從

務。因此，我們帶了一些食物和被褥在 森林裡，該森林環繞整座城市。這是特 別的一晚。波茨坦北部和中部的天空是 紅色的，那裡正因前晚的轟炸引起大火 肆虐，火勢無法控制。我們的上空正在 進行各種防空火力演習，我們看見搜索 燈一道道梳理天空，鎖定試圖逃跑的轟 炸機。天氣很冷，我們沒怎麼睡。第二 天早上，我們又回到城市，讓我們驚喜 的是在我們的區域，所有建築物仍然屹

立。我們猜測，俄羅斯已決定不再轟 炸，讓火炮和巷戰完成這項任務。

45

我們的耳朵被粘在德國電台聽接下

躲在那裡，他看來不到十六歲。他們正

息。壞消息是，城市已被俄軍包圍，攻

走到這裡，沒看到這個小男孩，但不遠

來會發生什麼。有好和不好的一些消 擊即將展開。好消息是，一艘德國船， 被困並停靠在內部哈維爾河港口，滿載 食品，原本指定發放給德國士兵，現在

也開放給德國人。「來，得到它！」我 們一直收到這樣的訊息。因此，儘管城 市情況危險不安，我們四個難民家庭決 定去領一些食物回來。

我們有一輛四輪車，每家的母親、

長子或長女出動幫忙。當我們到了那 裡，我們注意到，船艙裝滿了一袋袋 五十磅裝的糖、大米和好幾大車輪的奶 酪，我們一些人跳進船艙拿一袋袋食品 和奶酪，其他人接應他們，把食品載到 車上。我們每個人至少在手臂下夾了兩 卷奶酪，然後開始動身回家。我們四個 家庭一起工作，才能讓我們帶著好幾大 包的糖和大米及大量的奶酪回家。後來

處，就在他藏著反坦克武器的面前一 點，有一個燒焦的俄羅斯坦克，裡面有 兩個烤焦的士兵。戰爭是可怕的！

當我們回到家，我們意識到在這裡

的突擊要開始了，越來越多的德國士兵 佔用街道上的位置，他們將戰鬥到了最

後一滴血。就在我們家的門口，一個 四十歲左右和善的德國士兵跟我和弟弟 交談，他給了我們一些巧克力，並問我 們是否能給他一些熱咖啡或茶。我們給 他了。他邊喝邊告訴我們，他有兩個男 孩跟我和弟弟差不多年齡。他把他的手 放在我們頭上，輕輕地撫摸著我們的頭 髮，彷彿祝福我們。我們都很喜歡他。 他後來再見到他的兒子了嗎？

巷戰開始加劇，我們躲進屋內。我

我們覺得，上帝在戰後的混亂時期立即

跑到四樓從半封閉的陽台上觀看發生什

大家可能餓死。

我看到了它：一個巨大的綠色坦克上面

為我們提供了食物，如沒有食物供應， 在回家的路上，一個俄羅斯砲彈擊

中我們上方的建築並且爆炸，碎片落在 我們周圍，但沒有人受傷。隨後我們又 看到河邊一個年輕的德國士兵，和一具

長的反坦克武器（裝甲格韋爾）~ 而不 是短一點的反坦克拳（裝甲浮士德）， 46

在準備巷戰。之後巷戰結束，我們信步

麼事。士兵沿街邊跑邊躲，開槍，然後 有一顆紅星，從我們街道的轉角過來。 俄國人系統化的佔領我們的城市，一條

街沿著一條街，一棟房子接著一棟房 子，毫無阻攔。母親很不高興跟我在陽 台上，怕我被槍擊中，叫我趕快到地下 室去躲著，俄羅斯士兵一定很快就會進 到屋裡。

俄羅斯士兵強姦所有婦女的說法震

天價響，城裡十二歲以上的女孩和婦 女，開始把煙灰塗在臉上，使自己看起 來更老更醜。我們都滿懷畏懼等待俄軍

化的方式。當時十一歲的我，深深的悲 哀，質疑我們為什麼要這樣互相對待。 現在有好幾輛俄羅斯軍用大卡車停

到來。果然，在下午，俄羅斯士兵來到

在我們街上，我們大樓前也正好停了一

中，接著檢查所有樓上的公寓後，他們

破俄語跟幾個卡車上的士兵講話。很快

了地下室，先查看是否有德兵藏匿其 又下來，叫婦女三個五個一組跟他們上 樓去。接下來的事你自己想像吧。只有 那些親自參與的人才了解整個事實。據 一些人說，我們所有的母親和姊妹們都 被強姦。但公平地說，可能還是有一些 有道德的青年男子和忠實的丈夫沒有參 與這樣的活動。之後軍事法律也規定， 只有獲得同意的姦淫是允許的。

那天晚上，這棟公寓樓房的房東太

太自殺了。許多德國人做相同的事，包

括希特勒本人和他的女友艾娃•布朗 恩，一直到戰爭結束。夜晚，我們所有 的人回到了我們的公寓。

第二天早晨，當我走出前門，很

震驚地發現那位曾祝福我的友善德國

士兵橫屍在街角。他再也看不到他的 兩個兒子了。戰爭所造成的可怕悲劇 不 斷 打 擊 我。 好 幾 次， 我 看 到 報 紙 Ritterkreuzes( 騎 士 的 十 字 架 ) 上， 登

載三或四頁為國捐驅的戰亡名單 。現 在，我已經歷了人類生命殞滅更個人

輛。我當時真夠傲慢和愚蠢，竟開始用 的，他們就要我去跟馬路對面的一名 年輕女子傳話，說他們要盛情回報她的 友誼。我不喜歡這樣的進展，就說我不 願意，不料他們就把我帶到卡車的駕駛 室，說他們需要一個翻譯，要帶我走。 我害怕得哭了，他們才放我回去。

還有一次，一些有小手槍的老希特

勒青年，抵制幾個俄羅斯士兵，他們圍 住一些年輕人，包括我們的人。他們問 我們有沒有這種手槍或知道哪些希特勒

青年有。我們說我們沒有，也不知道 誰有。他們又問我們是否認識年齡較大 的希特勒青年，我們回說在附近樓房曾 有一些。突然，他們拿出手槍，把我們

排成一排，要我們前進到旁邊一棟樓 房。這是第一次有人用槍抵在我的脖子 上。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些男孩住在哪棟 公寓，或他們是否已被招募出去防衛城 市。一樓似乎沒有人在家，而二樓的居 民，一個女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打 開了門。突然，他們全忘了我們，衝進 去搜查房子，留下我們站在走廊上。我 47

們當然立刻遁逃，跑下樓梯，回到我們

過來，給了他新的腳踏車，小男孩騎上

麼事。他們趕緊祈禱。士兵們沒有再來

還有貶抑文化的笑話是，當俄羅斯士兵

自己的公寓，告訴我們的母親發生了什 追我們。謝謝你，上帝。

當佔領軍落定，我們也慢慢恢復到

比較正常的平民生活時，一些稍早的凌 虐減少了。但我還記得，俄羅斯士兵駕 著橡膠輪胎大車在路上駛過，車上載滿

各種肉塊，豬肉、牛肉、羊肉都有，顯 然是在農村向農民徵收來的。他們要珠 寶換取肉類。城裡的人幾乎都在挨餓， 儘管配給卡推出了一段時間，食物並不 足夠維持每個人的健康。金錶、珠寶項 鍊可以換一大塊肉，戒指或小吊飾換較 小肉塊。

有些德國人認為自己優於俄羅斯

人，其中有不少故事和笑話。一名士兵 看到一名德國紳士身穿精緻的新西裝， 就叫住他，要他把新西裝給他，士兵很

快把西裝衣穿上，接著說：「來！我的

外套給你。」 後來這個沮喪的德國紳

第一次來到德國，他們不知道馬桶是做 什麼用的，所以他們用來洗臉。但是， 我們也知道，莫斯科、基輔和聖彼得堡 （列寧格勒）幾個蘇俄大城市的市民是 高度文明、世故、有教養的，其中不乏 音樂家、藝術家、作家，他們的道德水 準也不低。我自己也不知道有馬桶這種 室內沖水式的廁所，當我住在烏克蘭時 都在屋外如廁。

還有許多其他的德國故事和笑話講

「落後的」俄羅斯人，但他們彰顯種族

和民族優越感，瞧不起別人。 我有一 個年紀較大的朋友，俄語講得很好，他 曾親自聽到史達林在收音機進行喊話，

承諾他的戰士：「如果你們打敗了德 軍，我親自保證給你們德國美女，享受 歡愉。」

戰爭結束後，食物嚴重匱乏，已如

士，在破舊骯髒的士兵外套和背心的口

前所說。我們領的大米、糖和奶酪維持

珠寶。還有一次，一名士兵從別人那裡

蔬菜和水果繼續補充，它不會永遠都

袋，驚喜地發現裡面裝滿了金錶和其他 弄來一輛幾乎全新的腳踏車，他試著放 手騎車，但沒成功。這時一個小男孩騎 著破舊腳踏車，放開雙手，沿著公路而 來。他叫住他，把舊腳踏車從他那邊拉 48

新車一溜煙消失在下一個轉彎處。另外

了一段生計，但總需要有足夠的肉類， 有。如前所述，以珠寶換取食品補充食 物是一種方式。一些市民，特別是有孩 子的寡婦，丈夫沒有從戰爭中返回，只

能去鄉間買農產品，或乞討幾顆馬鈴

薯，甚至竊取食物餵養自己飢餓的孩 子。有些人有親戚在那裡，算是足夠幸 運的。

在我們難民婦女撐家的這四個家庭

裡，七個十幾歲的男孩和同樣多的女孩 迅速成長，需要大量的食物。經過大遷

之後一次，我們當中一個人真的受

傷了。我們常在雜貨店外面等著撿他們 扔掉的配給券或食物。有一天，我們在 一個大型市場，注意著放垃圾的地方。 另一端，俄羅斯士兵正在行軍。市場四 周是被炸毀的樓房廢墟，都是崩潰的地

板和倒塌的牆壁。突然，沃爾特•芬克

徙生存下來，經歷波蘭、現在的戰爭、

大喊：「看我找到了什麼！」垃圾堆裡

謀。例如，為了獲得額外的食物，我們

是那種年齡較大的希特勒青年用來防身

被俄軍佔領，我們已經變得非常足智多 男生會去釣魚，但不是用魚鉤或魚網， 而用手榴彈。是的，手榴彈！我們在那 些士兵已經離開或被殺害的冷清戰壕、 碉堡裡，發現這些尚未引爆的手榴彈， 我們把它們藏起來，並在適合時使用它 們。我們找來一兩艘舊小船，划到河中 間，拉掉手榴彈上的銷和把手，把它們 扔到水裡，它們在水裡爆炸，這低沉的 聲音會讓魚浮到水面，我們就很快把這 些魚抓起來扔到船上，帶回家享用美味 的鮮魚晚餐。我們當然不會告訴母親怎 樣捕到魚的，只說我們去釣魚。

我也記得有時我們進到森林深處，

把手榴彈綁在樹上，用一條長線綁在把 手上，躲在幾個較粗的大樹後面，拉這

條長線引爆手榴彈，只為聽它「砰！」

一聲巨響。但這種手榴彈探險不但危 險，也可能讓我們被抓進監獄或引起更 糟的事。

有一個閃亮的，看似全新的左輪手槍， 的小型手槍，一定是某個希特勒青年害 怕被俄羅斯士兵發現而把它扔了。沃爾 特把手槍撿起來，舉直右臂扣動扳機，

沒有任何聲音，也許裡面沒有子彈？ 我們都走近去看。然後，沃爾特發現 他沒有關掉安全開關。他把它關掉，再

伸直胳膊。我們都跳開來。他扣動扳

機，「砰！」發出一聲巨響。俄羅斯士 兵在市場遠端喊我們，有些開始朝我們 跑來，我們飛也似的向著轟炸避難所逃 跑，但是，我們還沒跑太遠進入廢墟，

就聽到亨利 Diick 喊：「沃爾特，我的 腳趾要掉了，我的腳趾要掉了！」只見 他的腳趾血流如注，沃爾特顯然打中了 他的大腳趾。幸好子彈沒打到骨頭。我

們找了些破布包住受傷的腳趾。回到 家，我們跟他的媽媽亨里克說，他的腳 趾被尖銳的破玻璃割傷。你要記得，我 們那時候都還沒長大。很久之後，當我

們告訴家人真正發生的事，大家都笑 49

了，但它可真不是好玩的，非常危險！ 上主總是保護我們，超越我們所值。

還有一個經驗也是危險的，但有一

個積極的結果。我們男生聽說糖廠被轟 炸，起火燃燒，一千袋的糖融化了，變 成糖果，現在有三尺多長變硬的糖黏在 工廠的地板表面。我們每個男孩背上背

復了，但它不足以讓沒有額外收入或食 物的人真正長時間維持生活。一個小麵 包，幾克奶油等，真的不夠每人每天成 長健康的骨骼和身體所需。母親常把她 的麵包給我們男生，一段時間後，她看 起來很憔悴且營養不良。我們現在還有 一張她那時的照片。她的醫生告訴她：

包，帶著斧頭、大刀、小鋸子和千斤頂

「如果這樣下去，你會死，如果你死了，

拼命努力到我們所有的背包都裝滿糖，

在這之後不久，她找到一份工作，當一

刀，朝糖廠出發。我們下午進入糖廠， 這時天已黑了，我們想要離開，但所有 的出口都有俄羅斯衛兵。

等了好一會兒，我們終於找到一個

出口離開，到家時天已經很黑了，父母 非常擔心，結果用狠很的責罵、摑巴掌 做為獎勵和感謝我們辛勞工作冒著危險

誰照顧你的孩子？所以你必須多吃。」 位俄羅斯軍官妻子的裁縫師，軍官的妻 子很喜歡她，除了支付她縫製的工資， 工作時會給她食物吃，也讓她帶些食物 回家。上帝再次在我們的迫切需要上及 時幫助我們。

但後來俄羅斯軍官的妻子警告母

帶這麼多糖果回家所做的努力。但是，

親 š 我們最好離開波茨坦，因為所有那

付的代價。我們用這些糖果在學校裡跟

的家鄉。我們知道這意味著可能被遣送

我們了解他們的關注，這是我們願意支 比我們富足的同學換蘋果、雞蛋或三明 治。我們必須在我們的迫切需求上足智 多謀，上帝幫助了我們。

說到學校，共產黨接管後事情真的

些在俄羅斯出生的人一定會被送回他們 西伯利亞，變成奴工。這種威脅越演越 烈，我們很多人真的被遣送回去，我們 害怕極了。

一位德國管理階層官員，也是一位

有所改變。我們最喜愛的老師弗里茨小

朋友，幫我們獲得新護照，標示我們是

拒絕合作灌輸孩子們共產主義。這消息

實際上已正式成為德國公民）。它說，

姐，在我們離開後，被解僱了，因為她 來自東德的一封信裡，而舍普斯夫人也 告訴我們，統治和壓迫比我們所說的更 50

配給卡系統因德國高層的協助而恢

嚴重。

德國公民（其實當我們進入德國時我們 我們出生的村莊是 Gnadenfeld，但它 沒有註明省名或鄉鎮名。這位朋友也知

道一個村叫做 Witbrietzen，距波茨坦

往西約五十公里，是個偏僻的地方，只

線，小貨車和行人蜿蜒而行，通過丘陵

不關心也不管這些事。朋友認為，如果

蹟般地通過了。當我們一穿過邊境，就

由一名嗜酒的俄羅斯人負責安全，他並 我們搬到那裡，會安全一段時間。我們 的確搬到那裡，果然，幾乎每晚我們都 看到他在他的旅館二樓陽台上，顯然是 喝醉了，用他的左輪手槍向空中發射。 我們找到了臨時住房。我們的目標

是逃離到德國西區。「這個世界不是我

們的家，我們只是過客。」不過，我們 這些孩子還是在當地學校就讀，幾星期 來大家似乎相處不錯，直到有一天，我 們的一個難民兒童被問到：「你是誰？

你是哪裡人？」她不太清楚，想回答 「門諾人」卻說成「Banditen 土匪」。

和山谷，朝邊境去。如前所述，我們奇 被大型的美國（或英國）軍用卡車接 走，帶我們到最近的難民處理中心。

我不確定他們把我們處理好之後，

帶我們去了什麼地方。我想是在策勒， 漢諾瓦附近，已經有我們的一些人聚集 在那裡。我對策勒的唯一印象是，我們 住在一個美麗的莊園，四處是浩瀚的樹 林。我們男生知道樹林裡可能有野豬， 就帶了大獵刀進樹林，好在我們從來沒 有發現任何一隻野豬。

但是，這時候，我的生命中發生一

人們開始懷疑我們，有人知道我們來自

些非常重要的事。有一天，我們聽到了

用他的擴聲筒宣布：「凡在俄羅斯出生

莊，有很多我們的人來自俄羅斯，在二

俄羅斯。一天早上，街頭公告員在大街 或過去曾是俄羅斯公民的人，應當立即

向主管部門或俄羅斯指揮部報告。」 這是我們在這裡要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 當天下午我們收拾好必備物品，搭上半 夜兩點往西的火車。那是一個短暫的停 留，一兩個月而已。

我們到達邊境附近的一個小鎮，買

或租了一輛四輪車，這是極普通的交通 工具，常由大狗拉車，我們裝上幾件行

李，自己拉車，還有一些東西用手帶 著。向前放眼望去，彷彿一條長長的蛇

一個可怕的事件。在邊境西側的一個村 戰期間或戰後定居在此。一天，突然 出現好幾輛軍用卡車，士兵跳下車強拉 村民到卡車上，一些寡婦聽到他們說俄 語，就趕緊跳下車，但仍被槍桿子壓著 強迫上車，然後被載到後來正式成為在 德國的俄羅斯管轄區。毫無疑問，他們 後來被遣返俄羅斯，不是自己的家鄉， 卻到了西伯利亞的某個地方。怎有這種 官方強行綁架的事件呢？好吧，邊界在 戰後最初幾個月的確是混亂的，否則我 們自己也不可能趁亂逃到西方。但是， 盟軍列強之間也有默契，各國能互相遣 51

返本國的人民。但是使用武力嗎？而誰

鎮的名字是 Garsen，距策勒只有六或

這完全是俄羅斯要求的片面協議，一些

窺探到該區，發現有八十五名來自俄羅

又能在英、法、美國政府又該遣返誰？ 盟國勉強默許，因為他們不了解完整的 議程。

上面這個故事是當晚我在塞爾聽到

的，顯然，敘述這件事的是一個已經從 那個難民村逃跑的人，而這個村莊離我 們並不遠。所以，我們都真的嚇壞了。

那天深夜，躺在床的上鋪，我向上帝 做了一個承諾：「上主，如果你讓我們 安全的免除共黨的威脅迫害，不被送回 俄羅斯，幫助我們去加拿大，我會將我 的整個生命獻給你，並以你想要的任何 方式為您服務。」我們沒有被送回俄羅 斯，也在合理的時間內去到加拿大。我 信守我的諾言嗎？後面有更多敘述，繼 續看吧。

我必須先糾正一些上面的故事，因

斯的難民住在那裡，他們通知 Garsen 市長，要他把他們都聚集起來準備好，

他們第二天來接這些難民。1946 年二 月一日，市長，高貴無所畏懼的人，通 知他們次日一切都會準備好。果然，在 那天，英軍小分隊由四十名士兵和八輛 大卡車組成，趕去接他們。但這時出現 拍案叫絕的好消息。他們找不到任何難 民，除了幾個生病的人躺在床上，其他 都逃走了。英國突擊隊感到自己被出賣 了，俄羅斯官員感到相當尷尬和憤怒，

對著市長咆哮，並威脅說他們將再回 來，但不另行通知。這類消息企圖向我 們在西德的人傳送震撼，並讓那些特定 的難民在荷蘭得到庇護，逃離被俄羅斯 掌控的噩運。

之後，我們在格羅瑙，韋斯伐里

為它混合了謠言和事實。事實是，強制

亞住了一段時間，這裡更接近荷蘭，

國由俄羅斯管轄的領土上發生過許多

住 Wilhelmsschule，它之前是一所學

綁架難民並流放到西伯利亞的事，在德 次。我們自己門諾人，約有兩萬名被遣 送西伯利亞。其他還有數以千計的德國 人也被送到俄羅斯，但我沒有確實的統 計數據。這裡有些實際發生在上述特殊 情況下的事實，雅各紐費爾德在他的日

記（第 242 頁）做了詳細描述。這個 52

七公里，是在英國管轄的地區。俄國人

距離俄羅斯區較遠。在這裡，我們暫 校，有高高的體育館。我們的床是上 下舖，由毛毯區隔個人空間，我只記 得非常擁擠，我們這些孩子漫無目的 的四處探索。

從格羅瑙，我們搬到 Oding，伐里

人了，我跟瓦爾特•馮克和魯迪•施密

亞，靠近荷蘭邊境。在這裡，我們的家

特說好，如果有麻煩，需要幫助，我會

就這樣失散了。因此，我的老姑媽和我

到了下一個轉彎處。當我們叫這些天主

庭分散在別的農民家中，有時難民家庭 被安置在 Wiegerings，我的母親和弟 弟沃迪在 Hiilschers~ 他們的鄉村鄰居 那裡。這是一段各方面學習和成長的重 要時刻，我留下很多回憶。農民大多是 天主教徒，但也有一個獨立的基督教學 校和教堂。我們每天都須騎自行車或步 行六公里上學，一週六天，但我們只去 學校上課半天，如果我沒記錯是八點到 十二點，會因季節調整時間。下午我們 全要去田裡幹活，鋤雜草，採集機器挖 出來的馬鈴薯並把它們裝上車，綑綁和 堆放黑麥，等它們乾了裝上車，然後用 乾草叉把它們弄進穀倉的乾草區。這對 十三歲是個辛勞工作，母親抱怨說，這 麼重的工作會讓我筋骨都斷掉！但年輕

給他們信號，這時他們倆已經離開大路 教男生住手，他們卻仍丟東西欺負我 們，我就給前面兩個男孩發出信號，同 時往後衝向這些霸凌我們的男生，和他 們打起來，他們其中一個人的鼻子被打 得流血，另一個在我要抓他時用他的自

行車丟我。對方大大小小約有十個男 生，我們只有五人。但是，當他們看到 魯迪和沃爾特從田裡跑來，他們趕緊逃 走了，此後再也沒有惹我們。這是很危 險的，我們的一個年輕人和當地樵夫們 一起在樹林裡工作，後來發現被吊死在 樹上，明顯是發生衝突的結果。新教徒 和天主教徒之間的感情總是不太好。

但是，我們的 Wiegering 家庭通常

的業主是戰俘在英國，女人們需要竭盡

對我和姑媽非常好，我們總是一起吃

高興能幫忙。業主返家後，我們仍然在

會喝不少酒，一些年輕人想把我灌醉，

所能的找人幫忙農務，我喜歡做，也很 那裡工作，真的幫上很多忙。他妹妹的 丈夫並沒有從戰爭中回來，她的兒子迪 特勒比我小，和我成了好朋友，在往返 學校的路上，我覺得我是他的保護者。 有一天，從學校回家，走在我們後

面的一些天主教男生開始向我們丟石頭 和瓶子 ‧ 之前他們就已經有點咄咄逼

飯，他們也邀我參加每月的晚會，大家 因姑媽在，加上我自己要經歷成長，任 何事我都願意試一次，經驗它，還好我

一生從來沒有醉過 ~ 信不信由你！我也 吸過一次煙，照別人所說的，把煙霧深 深吸進肺裡，但我覺得難受極了，從此 再也沒試過。上帝以神秘的方式工作。 我仍然不明白，抽煙那麼有害健康，為 什麼有人既不是為了同儕壓力也不是想 53

要裝成熟表現大人氣概，卻還要抽煙？

（Kutsche），由一匹馬拉著，去參加

們在英屬哥倫比亞的難民青年團，男生

同，但它有自己的魅力和崇高的靈性。

我的妻子告訴我，1950 年代早期，他 抽煙才是男子漢，但是那個年代沒有一 個女孩吸煙。

復活節，所有男人會比賽誰當天吃

最多熟雞蛋，我曾吃了 25 顆仍沒有贏。 現在我知道我的膽固醇和血壓問題來自 哪裡了，因為我依然愛吃撒鹽的雞蛋， 但現在每天最多只吃一顆，也不撒鹽或 只放一點點鹽。

我們寄宿家庭的奶奶知道我想成為

一名牧師或傳教士，給了我一些天主教 的書閱讀，那些書實際上相當有趣、動 人。週日我們家人和附近一些門諾會的

朋友們，走六公里路到鎮上的新教教 堂，有些人會先和路德會信徒進行崇 拜，然後再留下來參加我們自己的門諾 會禮拜。我們有一個不小的合唱團，很

多年輕人及優秀的傳教士，甚至有一 個洗禮班，約二十名年輕人在一段時間

受完基督教信仰基本知識後，將由年 長牧師亨利•溫特斯受洗。這些年輕人

都是十五歲以上，我當時太小不能參 加。我們的教會是我們真正的精神家園

和避難所。偶爾，當我們有點晚來不

及參加新教 / 門諾會禮拜，我的祖父母

Wiegerings 會帶我搭他們的兩輪馬車 54

他們的天主教彌撒。這跟我們的完全不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我們青少年

和一般德國人，對上帝真正的開放和接 受。為什麼？我認為可能有以下幾種原 因：一是對共產主義的幻滅和厭惡他們

惡劣的殘酷作為 ~ 在史達林統治時期， 1928 年到 1953 年間，造成四千萬軍民 非自然死亡，使我們這些來自俄羅斯的 年輕人失去了爸爸和許多親戚。這些年 輕人雖然從小在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精 神真空下成長，但現在都回到自己屬靈 的根基了，因為父母實際上一直傳給他 們基督的聖靈教化。在向西大遷徙中， 儘管我們失去了一切，卻可以好幾次在 車上、在許多家庭、社區及村子的聚會 中，高唱聖歌。另一個原因可能是對希 特勒和他的納粹政權也幻滅了！他殲滅 許多猶太人和他們的同情者，然後輸掉 了戰爭、自殺。共產主義和納粹主義極 權控制的制度失敗了，有一個新的自由 開放的替代品出現，以免陷入絕望。此 時，上帝派遣許多傳福音的僕人出現， 很多人願意接受基督教信仰和聖經教義 的基本知識，對基督的主張非常開放。 因此，很多基督方面的決策和轉變正在

進行，許多人 ~ 通常二十、三十甚至 五十人一組，跟亨利•溫特這類的牧師

受洗，或 Janz 兄弟透過無線電收音機

堂，用它們做目標找到了學校，現在是

斯東部的鄂木斯克、卡拉幹達等地。我

稍後再說。

大規模的牧道。類似的轉變也發生俄羅 的妻子卡塔琳娜簡森，一天深夜在鄂木 斯克和二十位成員一起受洗，第二天，

一個停車場。那趟旅行還有別的故事， 這時候我們接到一個好消息，我

她被工廠老闆叫進辦公室，要她提供所

的姑媽瑪格麗特和我的兩個侄子在加

他們是誰。」拒絕了。這種對基督的忠

個富有的老門諾農民船票費用。所以

有受洗人的名字，她只回答：「你知道 誠，讓我們許多年輕人免於墮入道德敗 壞、無意義、追逐享樂主義式的抑鬱等 這些戰後在俄羅斯、德國等地盛行的現 象。有一次母親搭火車從外地回來，她 聽到一個德國福音傳教士在火車站對著 好些坐在長椅和地上的人宣教，有人作 弄他，但多數人都專注地聽著，他叫德 國人悔改，真誠的回歸上帝。

另一個在 Oding 的成長經歷跟我

們的學校有關。我們的新學校是個只有 一個房間的建築物，小學八個年級都在 那裡上課，我十三歲，大概在七年級。

我們難民孩子們不好搞，但我們的校 長 Kriiger 很厲害，他會利用皮帶或腰 帶，有時候我覺得他太嚴厲了。我暗戀 他的美麗女兒（這是我青少年期的第一 次），有一次，他用腰帶打她的背，我 差點要跳出來護衛她、打他，幸好我忍

下來了。1988 年到 89 年間，我和太太 去德國，特地到那邊一趟，可是找不到

那所學校，我就找天主教堂和新教教

拿大安大略省，願意贊助我們和另一 現在我們在德國要再搬到一個所謂的大

營 Fallingbostel，進行移民作業。這會 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因為我們不但要申 請、填寫很多表格、等待回覆，還要做 各種體檢和面談，而許多難民都在這漫 長的等待名單上面。

Fallingbostel 對每個人的每一天

來說，是非常豐富的經驗。就像摩西預 演上帝在許諾之地的邊界奇妙的帶領大 家前行，我們回顧了我們流浪到現在的 一切，並爲未來做準備。這個大營地是 把很多四層樓建築物夷平而成的。在這 裡，我們和很多舊識有很好的往來，也 認識新朋友。在學校，我八年級了，我 們有一個很優秀的老師，布勞恩先生， 提升了我們的精神視野，挑戰我們把精

力投到正向的管道。我背熟了席勒的 Glocke( 貝爾）德國著名史詩，描繪人 的一生從出生到死亡的每個階段（例如

出生、結婚、就業、蓋房子、火災、戰 爭、疾病和喪禮）都會由教堂尖頂的鐘

55

聲公布。我也背熟了 Die Burgschaft， 還在舞台上表演其中「真實友情」的獨 白。我們也開始爲新家園學英文。但在 這裡最大的體驗是精神方面：有很多優

秀演講人、傳道士和帶領者（如 Peter

and Elfriede Dyck ，C.F.Klassen 等 ） 在周末會來這裡宣講、挑戰、安慰和指 引我們，而星期一到星期五有查經班、 合唱團練習、樂器演奏會、才藝表演、

戲劇和崇拜活動。我參加合唱團，在 「最後當我到家」一曲擔任獨唱部分。 這首曲子描述難民的苦難和上帝的奇妙 關懷，及最後經由十字架重返天家。就 目前而言，我們終於要前往我們位在新

世界的新家園了，所有的文件都已齊 全，我們做完一切體檢，隨時準備要搬 到新世界了！

56

加拿大，應許之地

我們覺得有點像以色列人，從被共

但一路遷徙欠下一大筆債務，我們

黨壓迫的埃及流浪出來，經歷了五年荒

決定，媽媽和我出來工作，弟弟沃迪去

邊境。什麼在前面等待著我們？

校出來工作，而且只能休學一年。媽媽

野漂流的生活，現在來到了應許之地的 1948 年 八 月， 我 們 搭 荷 蘭 船

KotaInten(「鑽石之城」) 從鹿特丹到 達哈利法克斯，新斯科舍省，通過移民 局，航行到蒙特利爾下船，再搭火車到

我們的最終目的地 ~ 安大略省的新漢 堡；TanteLina~ 德克士傳教士的另一位 女兒和她的孫女 Valja 來看我們，之後 我們繼續前往 Winnipeg,Manitoba.。

我們暫時跟瑪格麗特姑媽∼ 瑪麗姑

媽的妹妹住一陣子，他們是 1920 年代 遷到加拿大，住家離車站不遠，在大安

上學。我必須得到特別許可才能離開學 很快在縫紉公司找到工作了，因為她之 前是裁縫師。感謝一些朋友和親戚（如 我的表哥尼克可拉斯，是黃銅公司的工 頭）的推薦，我也在哈恩黃銅公司找到 工作，每小時五十分美金。哈恩先生事 業發展得很好，很富裕，一部分是因為 他支助難民，用相當低的工資和他們簽 一年工作合約，一年到期後，如果他們 做的好想留下來，就給他們加薪，其中 有許多人很快就買了自己的房子甚至一 兩部汽車。

我的工作以我這個年齡來說並不容

黃銅公司對面，我們很多難民後來在那

易，從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一周工作

後來工作的地方。當魯本德爾看見我

只是在試用期，我們必須用砂紙把金屬

裡工作；隔壁是新漢堡縫紉工廠∼ 母親 們這兩個十二歲和十四歲的男孩身材矮 小，有些營養不良，他不讓我們在他的 農場工作，認為我們應該去上學。

五天，星期六早上經常加班。剛開始我 磨平、拋光，為了磨亮門鎖和把手，我 必須拿著它們對準快速轉動的砂輪，偶 而，砂輪削掉我食指上的一塊肉，血流 如注，我包上繃帶，覆蓋皮革指套。我 57

總算熬過試用期，技術好一點了，我拼

的背底下，汽車保險桿抵住我的胸口，

讓我日後仍能繼續在這裡工作。重返學

停止，手臂和兩腿的衣褲都撕爛了，身

命的工作，使每項配額都達到要求，這 校上課後，每天放學後兩小時、星期六 早上及暑假，我都繼續工作。後來，我 們總算在合理時間內還清所有債務。

這段工作期間也有一些插曲。一個

是我的兩隻食指都歪了，有朋友跟我

體被尖銳的石頭磨破在流血，單車全 毀，我也很可能喪命！但當我最後被人 從汽車底下拉出來時，雖然慘不忍睹， 卻連一根骨頭都沒有斷裂。

這個事件讓我想起我對上帝的承

說：「你傳道的時候不能用食指指點，

諾，難道是祂試圖推我一把提醒我嗎？

出來的好點子，媽媽說：「既然你這麼

惑，像馬太福音說：「凡對女人起了性

會指錯方向。」另一個是媽媽和弟弟提 辛苦的工作，何不許個願望，我們試著 實現它。」我喜歡彈鋼琴很久了，所以

他們果真弄到一台狀況很好的二手鋼 琴，我立刻開始上鋼琴課，跟我表哥的 太太葛麗思學琴，她是個很有經驗的鋼

琴老師。我進步神速，聖誕節那天就 在教堂表演了一首「東方之星」鋼琴獨 奏。第一年晚上，我還上英文課。一切 似乎進展順利，但我對上帝的承諾又該 如何呢？現在我們已經在加拿大了，上 帝會提醒我嗎？

我們從瑪格麗特姑媽家搬到鄉村。

我開始祈禱，定時讀經，但越讀越迷 慾的男人，心裡已犯下通姦罪。」，「凡

對弟兄動怒，直呼其名，即犯謀殺罪。」 我越讀越有罪惡感，對自己很喪氣。我 跟媽媽說：「做一個真正的基督徒是不 可能的，有時候生活顯得毫無意義，工

作一整天回到家，很累，吃飯、彈琴， 然後上床睡覺，第二天重複同樣的事，

吃、工作、睡覺，吃、工作、睡覺，難 道沒有更有意義且讓人興奮的事情可做 嗎？」我知道一些年輕人去參加瘋狂派 對、飲酒，但那也不是我想要的。

當我跟媽媽聊到這些想法，媽媽

有一天我騎車去工作，我的兩腳從踏板

說：「今晚有一個特別聚會，你何不去

一跳。之後不久，我騎單車經過通往哈

星期日不都去教會了，今天為什麼還要

滑下來摔倒了，雖然不嚴重，卻把我嚇 恩黃銅停車場的大門，一輛車從反方向 迎面而來，從側面撞倒我，單車桿在我 58

拖著我和單車向前滑行，好像永遠不會

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我一方面想，每 去？何況晚上還要上鋼琴課和英文課！ 另一方面，我知道自己需要靈性協助，

所以我去了，坐在教堂最後一排，像一

章先知描述未來的彌賽亞（即基督）

心想一定很難。「看這老傢伙要說些什

直接把我的名字放進去：「基督被奧

般青少年一樣把雙腳擱在前面凳子上， 麼？」呵，這竟是上主為我而設的機 會。他談到彼得捕魚，耶穌告訴彼得 往深處撒網，他們必將豐收。彼得回說 「上主，我們已經打撈一夜，什麼也沒 有得著，但因著你的話，我們會照樣再 做。」果然，他們捕獲許多魚以致漁網 都破了，魚足足裝滿了兩條船。（路加

福音 5：5-7），接著老牧師說：「別 像普通百姓或一般基督徒那樣，只呆在 岸邊附近的淺水裡嬉戲消磨時間；要勇 敢去到深海或遠洋，屆時你必會驚訝神 將給你什麼。」

服事結束時，老牧師並沒有要求

任何人高舉自己的手或到前面來，但

我過去了，我需要和他談談。一方面， 我覺得自己不是壞人，我的爺爺曾是 有名的宣教師，幾位叔叔也一直是牧

師；我從來沒有殺過人或偷過大東西， 只有在飢餓難耐時，去田裡偷過馬鈴

薯；我也從來沒有公然說謊。但在另 一方面，我知道在神聖的上帝跟前， 我是個可憐的罪人。當牧師問我有什 麼需要，我只能回答：「我是一個可 怕的罪人。」當我這麼說時，我的臉

色不斷變化。牧師似乎知道我的痛苦， 沒有對我說教，只讀以賽亞書五十三

那段。牧師不用代名詞稱「你」而是 托的罪行刺穿，被奧托的罪孽粉碎， 我們似羊群迷路，每個人在自己的路 上，但上主已爲罪惡的奧托引路。」

老牧師對我解說，基督如何為我和我

的罪孽而死，我若信祂，就被赦免一 切罪惡，獲得內心的平靜。經過那一 晚，我確實獲得心靈的喜悅，我聽見 了聖靈的指示，開始要對我與上主的 承諾做些事情。

接下來幾天，我做了很多思考、禱

告和讀經。經歷這些後的第三天，我讀

到羅馬書 5：12 一段詩文：「透過一 個人（亞當）的罪行，罪惡和譴責臨到 眾人。」…「上帝更豐厚的恩典和禮物 隨之而來，藉著…一個人，耶和華，溢

出流向很多人（大家都將得著）。」（羅 馬書 5：15）。突然間，它觸動了我； 若祂為所有人而死，就包括我，祂為我 而死！這像一道光，照亮我的心智。為 什麼從前我從未看到？我衝下樓對媽媽 叫著：「耶和華為我而死，我的罪被赦 免了！」

福音的好處是，當我不能遵守戒律

或滿足上帝高標準的話語，我能獲得祂 的赦免、新的希望，以及為祂和別人而 59

生的日常恩典和力量。只要我行走在正 確的路上，每天向祂懺悔我的罪惡和缺 點，祂的血必然不斷潔淨我，洗刷我的

罪惡（約翰一書 1：5-10）。只有在這 個覺知上，我們才能成為聖人。

我帶著這個新的目的、使命和目標

回去工作，我要和我在新漢堡及黃銅工 廠的朋友及同事們分享上帝的愛與寬恕

這個好消息，然後接受牧師或傳教士工 作教育訓練。我最要好的朋友和我加入

一個「堅定基督教」團體，這是路德復 興運動的一支，我們在家聚會讀經、唱

聖歌、祈禱，進行討論和建立友誼。那 段時間，我這位好友 AlbertDieterle 也 在那裡遇到了他的終生伴侶。它確實幫

助了我的靈性成長和對經文的理解。 Albert 和我試圖邀同事到 Brunk 佈道會 ,

我也在我們當地門諾教會協助更多事

務。另外一件事，啓發了我的靈性，給 了我更激進的承諾和充滿活力的信念， 那是兩本書，JohnBurryon 的「朝聖者

的演變發展」，和「烈士鏡子」～我讀

到 160 頁。後洗派那麼多的祖先願意為 自己的信仰奉獻生命，著實令我印象深

刻，有些男孩女孩才跟我一樣的年齡， 我也記得走進不同的小鎮，跟基督教家

庭做街頭聚會，我們唱聖、傳教和分發 小冊子。靠著上帝恩典，我的基督徒感 召和承諾有了一個充滿希望的開始。 60

重回學校

在 Hahn 黃 銅 工 廠 全 職 工 作 一 年

和牧師的服事與關注。MB 重視佈道，

放學後利用兩小時及星期六上午時間去

好的平衡和交叉教誨。好幾年來，我們

後，我重回學校，然而仍繼續在每天 工作。因為英語不好和課程不同，我 必須再讀一次八年級。這一年各方面很

順利，我以好成績唸完八年級，回來 一整年真好（在那之後我會離開一段時

間）。我們喜愛在 Nith 河游泳，這條 河正好流經我家，我們在河邊一棵大樹 上綁一條粗繩，然後拉起粗繩騰空跳上 河面，放開雙手，啪啦一聲掉進水裡，

不然我們會跳到這條河的高橋上。冬 季，我們滑冰到好幾英里外的鄉間，其 實是繞一個大圈子再回來，幾乎可以碰 觸到較低海拔的河床，還有水會從高河 床滲漏到低河床，我的繼父在河邊的房 子受到明顯影響。

靈性上，今年的確是充滿希望的

開始。除了以上所述，我的根更往深

處 紮 下 去 了， 某 些 方 面 也 成 熟 了。 Churchwise 有一些傳言，我們的新漢

堡門諾會聯結 MB/GC 兩個教會，精神 上很充實，因為我們得到兩邊的佈道人

而 GC 關注社會服務，我們在其間有良 維持友好的關係，而且我個人也在那裡 與基督相遇。我們有一個大型青年團，

由很會啟發青年的同工魯迪•簡森帶 領，有一些有趣的發展浪漫地展開。 一個 GC 的家庭有幾個帥氣的兒子，而

一個 MB 的家庭有幾個漂亮的女兒，你 猜對了，幾個人墜入愛河，這並沒有 什麼不妥，我甚至在其中一個婚禮上彈 鋼琴。但是，有一次在一個星期日早晨

崇拜後，其中一兩位 GC 男士來拿了幾 件衣服；父母後來發現，他們那天下午 浸在河裡受洗。受洗也沒什麼不妥，但 用隱秘的方式做就得罪人了。謠言傳出 來，女孩們的父親告訴女兒們不能嫁給

那些傢伙，除非他們受洗並成為 MB 教 徒。媽媽很擔心我也將涉入 MB 最終這 種事情，後來還有其他因素的影響，導 致新漢堡友誼溶解，我們大多數人回到 我們的母教會基奇納和沃特盧，這也被 證明是一件幸運的事。

61

家庭智慧 ~ 新漢堡停留間，我有

求擔任牧師的目標，他們答應每年支援

間順序。姐姐和她的兒子彼得從德國

從事全職基督教牧教工作，我必須全額

一些美好的回憶，但不確定它們的時

來，跟我們在雪德街住了一段時間， 我們相互了解更深了。為補充家庭收 入，母親也找了一到三個人寄宿在我

們 家，Albert 是 其 中 之 一， 我 們 互 相

稱兄道弟，一起做了很多事，還包括 互相扭打。之後，媽媽從兒童援助協 會帶回幾個小嬰兒照顧，每次為期數

月，直到他們被人領養。她跟他們非 常親近，所以他們離開時她很難過。 你看，她是多麼特別和上進。

然而，我要離開新漢堡的時間很快

就到了。我必須離家到遠方進行第一項

奉還該項費用。當時這是相當不錯的金 額，足以支付我的食宿和學費。我可另

在 Leaminton 地區的番茄農場兼差， 賺錢買書和衣服。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支 持我。我的表弟，在哈恩黃銅當工頭， 就認為追逐這樣一個白日夢是愚蠢的， 也許他只是在考驗我的決心吧，他說： 「看看這裡的每名工人，都已經買了房

子、開車、養家了。在美麗的新漢堡， 這是不錯的生活啊！」不過，我知道這 對我而言將是一個死胡同。

基督教學校 UMEI，正是我這樣一

重要進修，之後還有更多的進修會接踵

個十幾歲少年新基督徒所需要的。當我

親和弟弟，後來還離開我的女朋友，去

做什麼時，我告訴她要當牧師或傳教

而至。有時，令我感到內疚的是離開母 追求我覺得是上帝給我的夢想和願景。

不過，我很高興弟弟沃迪在家照顧母 親，我也很感激他能肯定我所接收到的

召喚 ~ 擔任全職基督教事工，無論是牧 師或傳教士。謝謝你，弟弟！

1950 年 秋 天， 我 就 讀 於 聯 合 門

諾 教 育 學 院， 在 利 明 頓， 安 大 略 省

（UMEI），認真開始研究基督教事工。 沃迪也曾在這裡研究了一段時間。當我 們安大略省聯合門諾會發現我是認真追 62

我五百美金。當然，條件是如果我沒去

九年級的老師海倫•布勞恩問我長大要 士，她說：「你會有充實和令人興奮的 生活。」我們的聖經教師彭納先生，也 給我們很大的激勵。他鼓勵我們組織小 型的歌唱和訪視團，我們訪視了盲人、 孤獨的老人，也傳福音。晚上做完奉獻 匆忙吃點東西後，我們開始在男生宿舍 查經，四名年輕人接受上帝成為他們的 救世主。

九年級，我修了「教義」，由 Rev.

N.N.Eriedger~ 橡樹街黎明鎮聯合門諾

會的主教 / 牧師（Altester）講授。那

年夏天，我受了洗，由牧師亨利•H. 埃 普在我家的教堂，沃特盧，安大略省的

WK 聯合門諾教會，受理我對基督的信 仰告白。大約二十人組成了我們的洗禮 組，這天對很多人是個快樂的日子。

導 演 和 音 樂 家 ArminSawatsky 帶

領我們唱歌，這讓我們對 UMEI 萬分感 謝。我們在各個節慶、各種場合，在不 同的教堂裡唱大合唱、表演音樂節目。

十點，Poetker 先生發現了我們。這些 都是有趣的冒險！

趕回家過感恩節、聖誕節、復活

節，及參加其他意想不到的場合，真 好！我特別喜歡夏天，我們可以重新和 家人、教會及朋友相聚，我會回到哈恩 黃銅工廠打工，或幫弟弟沃迪工作，積 點錢上大學或支付當下的開銷。

1953 年 春 末， 我 畢 業 於 UMEI

我也參加籃球隊，但大部分時間都坐在

十二年級，夏季在哈恩黃銅公司工作

除了這些，我們全都學會洗碗盤。這是

級預科。這是一個多事的一年。我在

板凳上，因為我接橄欖球時撞傷鎖骨。 一個全方位的教育，我們結識了很多朋 友。

在此補充，我花了四年時間讀完高

中三年課程，因為年齡較大，想迎頭趕 上，我的成績始終保持八十分。感謝上

帝！ George Poetker 和我有很多有趣 的冒險經歷。我們常在黎明鎮和新漢堡

之間攔車撘便車，坐在汽車後面，我 們的腳底下有各種各樣的啤酒瓶；我們 一起分享福音；寒冷的秋夜兩點鐘，我 們困在一條孤寂的路上，試著在堆滿落 葉的水溝裡睡覺，結果被狗吵醒，發現 狗正在嗅我們，我們急忙起來，又以步 行和撘便車的方式，總算在清晨六點回

到 Poetker 農場，為了不吵醒熟睡的家 人，我們在車庫的汽車裡睡覺，約早上

完，我在新漢堡高中修十三年級課，高

WK 教堂參與了更多事工。早幾年我們 剛抵達加拿大時，難民青年已經在家聚 會，我們有時被當地人和自己稱為「流 離失所人」或乾脆戲稱「死鴿子」。但 現在我們都開始一起工作了，沃迪和我 進入青年委員會，我和一位新漢堡門諾 教會女孩展開較早的戀愛。這一年我們 常見面，當我去加拿大門諾聖經學院讀 書時，我們就交換照片和通信。但是不 管你信不信，除了偶爾牽手，我們沒有 身體接觸。由於這些，我沒有在第一次 大考得到好成績，這驚醒了我，我更加

努力讀書，後來所有八個學科順利通 過。接下來的夏天，我覺得還是在加拿 大做卡車助手吧，運送飲料到整個安大 略省南部。

63

秋 季， 我 去 上 CMBC 兩 年。 一 年

在老威靈頓新月樓，第二年在沙夫茨伯 里大道新校區。這段時間，離開家和我 的女朋友，一直有點難過，但搭溫尼伯

一個做飯的工作人員。

另一個在 CMBC 的經驗∼ 一個多樣

長程火車去 Winnipeg 時，我在路上認

的祝福，是我幾乎沒有錢了。我仍然每

寞。我也非常積極，覺得我是在神的旨

是現在學費和住宿費高出很多，我必須

識一些其他學生，很快克服了我的寂 意下，祂會處理一切事情。

CMBC 是 我 最 希 望 要 做 和 想 成 為

的，這是為了實踐我的終極全職召喚 的更進一步準備，有了這些，學習時

間就是真實的生活 ~ 用實際插圖引導 有趣的、啟發人心的聖經研究，教師

Adrian 的 活 用，I.I.Friesen 的 系 統 神 學，強大的週六晚上的祈禱會，以及隨

後我們經常去 Portage 大道，對那裡的 人談論主耶穌基督和分發小冊子，擔任 救援任務…，這些全都是真實的學習、 經歷和祝福。還有與著名的唱詩班總監

GeorgeWiebe 唱聖歌，並當代表團走 訪各省，給我們機會賑災、宣道，給我 們見證，並和我們在加拿大的教會變成 熟識。最後，而且不是不重要的，是一

個實用的經驗 ~ 每年兩次計畫一週的菜 單，買食材、實際烹煮。這是一個非常 可貴的教育。通常，一個經驗豐富的高 年級生或大二生，分配一個沒有經驗的 新人，餐具的清洗，乾燥和收拾是由學 生的另一支球隊完成，這樣的安排只在 64

威靈頓新月區需要，在新學校，我們有

年從安大略省總會得到五百元美金，但 補足差額。所以，在秋天，我買了一輛 舊單車，後面放個大籃子，到一家基督 教書店，跟他們說我想幫他們賣一些東

西來維持我在 CMBC 的費用，請他們 給我一個折扣。他們同意了，我買一個

大箱子，在裡面裝滿漂亮的東西，如 聖誕卡、有拉鏈的白色和玫瑰色的聖經

本、靈修月曆、刻有經文的彩色牆壁 吊飾，和很多其他的可愛物品，然後，

我弄到一本附近門諾教會會員手冊， 按照上面的地址，挨家挨戶去銷售。真

是太神奇！那些東西像熱蛋糕一樣受 歡迎，我一下就湊足了幾乎整學期兩

季的費用。除此之外，春季和冬季， 我跟一、兩個同學在附近的慈悲醫院 (MisericordiaHospital) 打 工， 輪 流 擔 任勤務兵。在這裡，我們第一次見識到 幾位非常嚴厲的修女，她們經營醫院簡 直像管理軍艦，這有優點也有缺點。

有趣的是，寒冷的秋天在 Winnpeg

騎車很不好受，深夜我又讀書讀得很

晚，我卻覺得非常健康（因為運動？），

而且在秋季的成績比其他兩季更好。我

我們為他們工作時，我們一起玩軟球，

都幫我在為未來訪視家庭和醫院做準

一些怪癖。我們當中有人必須在暴力犯

很喜歡銷售的經驗和勤務兵訓練，這些 備。

分享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和我的美

麗年輕愛人分手了。她沒有讀書計劃， 她的母親似乎也很不放心讓她去遙遠的 傳道部。因為我們一直忠於對方，所以 繼續維持關係對她和我都不公平。就在

一起唱歌，我們不自覺地開始接受他們 罪的十四號重症病房服務，很恐怖也很 危險。然而，一些長期工作人員告訴我 們，我們的年輕純潔、開放，及對病人 復原的信心，對他們都是清新的空氣和 祝福。

接著我去堪薩斯州北紐頓的

我回家過聖誕節時，我們同意分手，多

Bethel 大學讀書。為什麼？因為該大

先生去海外工作了一段短時間，他們有

的學生都會花一年時間修他們的學士學

少在心裡造成傷害。多年後，她和她的 一個美好的家庭，但她後來過世了。

加拿大乾旱期，我打工當司機。

夏季過後，我回到 CMBC 繼續第二年

課程。講道任務的競爭非常厲害，但 那是很好也很愉快的一年。我認識了

CMBC 創辦人之一 J.J.Thiessen 和更多 的學生，他們是我們加拿大教會的未 來領袖。

在 CMBC 第二年夏季後 ( 我尚未畢

業 )，我在安大略省倫敦區精神病院工 作，單位裡約有二十名大多數是門諾教 派的年輕成年人，其中的經驗讓我大開 眼界，有時我真質疑我們自己到底有多 正常？例如，那裡有一個人能流利地講 十二種語言，精神狀況卻很不穩定。當

學完全承認 CMBC 的學分，通常我們 位，而我又有親戚住在那個區域。然而 更重要的是，它提供我一個很好的曝光 機會，認識美國門諾教會，例如位於紐

頓的大會總部、及附近的 Hesston 學

院 和 Tabor 學 院。Bethel 大 學 的 學 生 有些來自加州、美國中西部、加拿大， 甚至東部和北部，及歐洲。它增廣了我 的見聞，我參加國際社團，和來自不同 國家不同種族的人互動。我還參加戲劇

社，我們演了三幕低地德語戲劇，在 「起訴者」裡，我扮演新娘的爸爸； 「在黑犁田地」、「夜鶯」和一些短的

電視劇，前兩齣在 Bethel 校友會和文 化遺產日尤其受歡迎。很多支持者現在 仍然知道當時的德國低地。我仍然每年 獲得五百元美金補助，但也還是要靠洗 碗盤、每天大清早在校園裡不同的建築 65

物裡當門僮，來替自己多賺些錢，我還

院，各花一半時間上課，以完成我的學

是，我因此有很多機會向老人家庭和教

和社會學，（因為沃特盧大學還不能授

打一些零工，然而最令我高興、滿意的 堂宣教。

經過三年遠離家園的苦讀，我又回

到家園。我們家在 Kitchener，媽媽和 弟弟租了一小棟公寓，後來我們在沃特 盧門諾街以七千美金買了一棟大的老房 子。整個夏季，我和弟弟一起在建設公 司工作，之後我進入沃特盧學院和神學

66

士學位。我在西部安大略大學主修英文 予學位證明，我決定從加拿大大學畢 業，而不是 Bethel) 稍後，我開始神學 院課程，我被要求花三個月居住在倫敦

大學。1958 年我畢業於西部安大略大 學，拿到英文和社會學學士學位，我多 修了一個學位，在神學院我修宗教和神 學課程，以完成我的神學學士學位。

財務迎頭趕上

這段期間我得到的資金很少，又欠

我在克林頓大學學院教高中兩年，

了一些錢。我二十四歲了，已經做了很

這是一所大學校，擁有五十四名教職

或一些實用的經驗。我還聽說若要去一

公 里 之 處。 就 在 那 時 Steven Trescott

多研究（實際上連續九年），需要休息 些國家（如印度），除了具備牧師、傳 教士或宣教的專業素養，還需有其他的 專業。耶穌和保羅，甚至一些門諾會的 牧師，全都學有專長或具備實用技能， 萬一傳道部處於困難時期，他們可以養 活自己。

此刻安大略省出現嚴重的教師不足

現象，必需從省外聘請二千名教師。因 此，省政府在多倫多教育大學提供了一 個速成班，夏季修十週教育課程後，教

員，一個大型空軍基地就在克林頓外幾

據稱謀殺了他的十四歲女朋友。我很 難相信，因為他的幾個兄弟姐妹在我 們學校是非常優秀的人。我教九年級的

英文法、文學與英國歷史，及十年級

的加拿大歷史。學校有六個年級九個 班，我們演出一些莎士比亞戲劇，有時

去 Stratford 莎士比亞節看戲劇表演。 我們的詩詞班裡有些九年級女孩表現很 好，她們的詩詞多次被刊登在校刊上。 教學非常具有挑戰性，也很有趣。

一年，次年夏季再修另外六週課程，就

第一年特別難，因為需要為各科備課，

教師證，校長或所長必須觀察你教課數

四百五十多份卷子和報告，花掉一百多

可得到中學試用教師證。若要獲得永久 次後，推薦你。兩個夏季教育課程我都 修完了。這是非常有用的資料，不僅在 目前的狀況下，而且對我日後的教會教 導事工都很有幫助。我們的課程包括教 育史、教學方法、哲學和教育心理學、 課程規劃等。

學的會比學生更多。考試期間，我要改 個小時。紀律也會是個問題，但我很 嚴厲，不准學生胡鬧鬼混，而且嚴格執 行，然而總有學生愛惹麻煩。我要求學 生做作業，但有一個傢伙從來沒完成過 他的作業，所以我每天檢查他的作業， 他非常生氣，說：「你為什麼總是找我 67

麻煩？」我回答：「朋友，如果我不對

車開上巴登山 ~ 安大略省南部海拔最高

之後，他比較積極的回應我的作業。教

下滑，撞上馬路右側雪堆，車子打滑轉

你百般挑剔，我就是已經放棄你了。」 師們需要輪流監督舞蹈。我不是舞者， 並已被教導說，舞蹈可能是錯的，但通 常我是一個合群、願意合作的人，所以 那天晚上輪到我監督舞蹈，我看到男孩 和女孩圍坐著，並沒有請任何人跳舞， 我不得不以身作則，請一個胖嘟嘟的女 孩和我跳舞，她似乎很興奮。這打破了 僵局，每個人都輕鬆、開心起來。

當我沒有回沃特盧的家度週末時，

我就去克林頓的聯合教會，它是一對老 夫妻的教堂，我和我的教師朋友曾經寄 宿過。順便一提，我的這位教師朋友在

學校有一些紀律管理問題，他用一個 小的黑本子，專門登記「亂搗狗屎的學 生」名字，他在班上也是這樣稱呼那些 不守紀律的學生。我想，每位老師都有 自己的應對方式。在我回家的週末，我

會在我們的沃特盧 /Kitchener 教堂， 和其他牧師教「後洗禮」課程，它稱做 「道路」，並處理一些在基督徒生活和 信仰中成長的十種方式。冬天在沃特盧

圈，又撞到馬路左側雪堆，就在這時， 一輛車從前面呼的一聲駛過，然後我的 車返回到右側，我繼續駕駛。我想上帝 還沒有準備好接受我呢，反之亦然，祂 仍然有一些工作要我在這個地球上做。 再次感謝您，上主。

有一件事讓我有點不高興。我在克

林頓高中第二年快結束時，一些學生請

我在基督教俱樂部 ISCF（國際學校基 督徒團契）擔任他們明年的員工代表。 他們曾請過好幾個工作人員擔任，但都 遭謝絕。校長已經告訴他們，如果沒有 一個職員肯出任，他們就不能有這個團

契。我告訴他們我已決定回到神學之 路。這件事顯示出有基督徒教師在我們 的世俗學校裡的重要性。我的妻子剛告

訴我，她的基督徒生活中，ISCF 在朝 聖那個階段對她產生重大影響，她一直 愛唱的很多歌曲都來自當時那些聚會。 兩年教學轉眼過去，每年五千四百

和克林頓之間的一百公里開車，有時變

美元，我的錢賺夠了，可以還清債務、

日，我在午飯後就離開，以便及時回到

作，還有足夠的錢來付神學院學費。在

得岌岌可危，因為會有雪暴。那些週 克林頓，準備一些週一的課程。然而，

有一次，我不得不用一檔把我的 VW 小 68

的地方，馬路又濕又滑。另一次我的車

支付 VW 車款，如果我能繼續在夏季工 教學的第二年剛開始時，曾有人在會議 上問我是否從現在起要留在學校繼續教

書，雖然心裡曾經想過，我卻從來沒有

學院時，我們通了幾封信，後來有始無

處的召喚，經濟上已經獲得報償。

這種遠距關係並不吸引人。也許上帝要

認真地被引誘到那條路。它也是來自高 夏季教學後，我去多倫多當工讀生

終，因為我們一直沒有機會互相了解， 我腳踏實地，耐心等待。

賺錢。我們住在「門諾之家」，我還被 請去多倫多聯合門諾教會協助傳道，並

有幸住在他們位於 Muskoka 湖的美麗

小 木 屋 露 營 地 Scarcliff。 這 個 暑 假， 我和一個女孩談了短暫的戀愛，母親認 為她不適合做牧師太太，起初我對此很 生氣，但後來了解媽媽是對的，就和她 分手了。我傷了那個女孩的心，感到很 難過。然而，不論在我的召喚或極端的 性關係方面，上主已阻止我們做真正愚 蠢的事。在那個年紀，我很脆弱，又需 要關係，只有主的保護恩典能使我免於 混亂的生活。再次感謝上主。

那年夏末，我去 Chesley 湖參加一

個青年避靜，David Schroeder 是特約 演講人，有兩百名年輕人從安大略省各 地前來參加。這是一個很豐富的周末， 不僅因為他是一位優秀演講人，也因為

他討論到年輕人最有興趣的主題∼ 所謂

的「承諾」，對上帝、工作、終生伴侶、 教會等等承諾。在這次避靜中，我認識 一位非常美麗的基督徒女孩，她幾乎把 我電倒了，我們約會了一次，她告訴我

她將和父母親搬到南美洲。當我在神 69

神學院與婚姻 1960 年 九 月 初，JohnHarder 和

起游泳、打乒乓球、籃球等。在我服事

通常是三年的研究計劃，為全職的基督

的相處還算不錯，但那並不是最愉悅的

我動身前往印第安納州 Elkhart，展開 教事工做準備。我們的教授有 Erland

Waltner, C.J.Dyck. Bill Klassen, John

Howard Yoder, Clarence Bauman,

一項。

在神學院第一年和第二年的夏季，

Jac k E n n s. J. C.W e n ge r, Ho wa rd

我在 Clearwater 湖附近，Manitoba「北

F.Pannebecker.。這裡的教授群、上課

們五、六人組成一個 MCC 單位，我擔

Charles. Harold Bender

和 Samuel

科目和實習作業非常具有啟發性，甚至 帶給我們終身的轉變。學生們來自全美

國和加拿大，具有老門諾教派和 G.C. 背 景。

我的實務討論作業是概述我在神學

院所做的各種涉獵，並講述其中過程。 這涵蓋大部分的基礎，第一年除了一些 基本的神學和聖經課程，我盡可能多涉 獵兒童的工作，因為我的傳教工作必定 涉及到孩童。在兒童福音主義班，我曾 盡量發揮絨布圖表的用途向孩子們講聖 經故事。這是溝通的好方法，但我不確 定自己是否喜歡。兒童工作不是我的強 項，不過我後來跟我的孫子女倒相處得 很好，尤其當他們小時候，我們喜歡一 70

基督教事工的這四十五年來，我跟兒童

53」 的 The Pas Sanitarium 工 作， 我 任領導，肩負很大的責任。我們大都是 成熟的年輕成年人，但一個保安人員在 我抵達後不久告訴我，其中一個較年輕 的成員和當地女孩在森林裡待到凌晨兩 點才回來。保全人員既然很負責任地告 訴我了，我必需跟他談。第一次的單位 聚會裡，我們討論行為舉止，以及我們 自己要做好榜樣才能為上帝做見證。我 們一起禱告，一起在當地教堂作短講， 並邀當地門諾教會的牧師來給我們做演 講、協助我們單位，我們也參加他的禮 拜並支持他。稍後，有人告訴我，在這 裡即使是年輕的傢伙也會被祝福和奇蹟 性地成長。上帝的榮耀，必高於我們人 類的努力、才能和計畫。這段時間留下 兩個印象，一是關於北加拿大的美，尤

其是 Clearwater 湖，人們可從玻璃船

獨存在的開始。你可以說相親造成永久

地安病人和愛斯基摩病人的差異，愛斯

看到新的可能性和展開新生活。中國有

底看到湖底。第二是在療養院裡，印 基摩人比印地安人更積極、有信心， 外向，也許是因為印地安人曾被白人壓 迫，他們的文化受到更多干擾或甚至被 消滅。

第二年在 Brethren 教堂有一個合

唱團總監的職缺，地點就在神學院轉角 附近，我們為聖誕節和復活節練習一首 歌誦。它受到很大的歡迎。這對我也是

一個很好的經驗，我曾在 CMBC 修過 歌唱指揮課，現在派上用場了，之後在 教會也用到了。

這一年也變得更重大，不僅因為有

全天的聖經和神學研究，也因為我的生

的盲目，但它也可能打開我們的眼睛， 一句諺語：「婚前張大眼，婚後閉隻眼， 就不會那麼容易看到對方的缺點。」我

們開始約會、拜訪雙方的家庭，在我

前往 Manitoba 前訂婚；在我返回神學 院繼續第二年課程時，我們開始認真計

劃未來，並於秋季在 GoshenSeminary 教堂結婚，那是 1961 年九月八日，一 個簡單而美麗的婚禮，雙方家人出席， 我們的婚姻進行了二十二年半。我們相 信上帝牽引我們在一起，我們共享許多 美好時光，也四處旅遊。我們向上帝禱 告，希望打開一扇門指引我們服務的地 點和方式。上帝爲我們這麼做了。

婚禮後度一個短暫蜜月，我們返

命中出現一個新人。1961 年，冬天或

回 S.F.Pannebeckers 的 樓 下 公 寓， 我

相親。John 的太太畢業於 Goshen 護

Elkhart 綜合醫院繼續她的護理工作，

早春，我的朋友 John 替我安排了一次 理學院，她有個同學，他們認為可能會

適 合 我， 名 字 叫 依 蓮 ElaineRoss， 密 西根人，她不僅擁有護理碩士學位，也

已經在 Elkhart 綜合醫院工作。我知道 她能治癒我的一切，這是終結我和她孤

開始進行第二整年的神學研究，依蓮在 但她也開始進入神學生活，修了一兩門 課，並加入我也在裡面的一個基督徒團 契。我們度過美好的一年，在合住的公 寓裡互相適應婚姻生活。

71

依蓮在我的 VW 車前

畢業於護理學院

奧托和依蓮的婚禮。切蛋糕饗宴嘉賓 72

新人和新娘依蓮的父母親～ Willis 和 MaryRoss 夫婦；新郎奧托的媽媽～ MariaDirks 那年四月，學年快要結束時，我接

到來自明尼蘇達州山湖 Bethel 門諾教 會的邀請，擔任他們的暑期青年牧師， 這對我是一個榮耀和學習的機會，他們 好幾個帶領人將放假，所以我填補他們

何保護我們。分享過後，一位年長女

士告訴我，她聽過我的爺爺在他們的 Bethel 教堂傳道。

那個夏季，我們有一些青年計劃

的空缺。例如，他們傑出的合唱團領導

和旅程，最大的一個是搭巴士到安大

唱團親切和藹地請去指揮他們將在夏

四十位年輕人和六個贊助者包括我太

者去度假，我被他們深受歡迎的男聲合

季在 Gospel 門諾教會演出的一場音樂 會。我不確定誰指揮誰，我只是不斷揮

舞著手臂，但我知道當初在 CMBC 修

的指揮課程確實發揮作用。一位來自

Minneapolis 的親戚告訴我，音樂會廣 受好評，這可能是他的偏見，但合唱團 確實唱的很好。那年夏天，還有一項任 務，我受邀分享個人見證，說明我們在 俄羅斯和德國的那段逃難期間，上帝如

略 省 Kitchener 參 加 門 諾 全 球 會 議，

太和我將一同前往。我們一路上研究 全球各門諾教會不同的任務，誰是主

要演講人等，還做趣味問答。三天行 程中，兩天開會，一天去尼加拉瓜瀑 布旅遊，並在大型電力工廠看了一場

電影，一路上飽覽美景。旅途很勞頓，

但也是一趟興奮、具啟發性的旅遊， 帶來很多難忘的回憶。

73

利馬蜜月

從山湖回來後，依蓮修了一門更長

一個六年關係，也是我們最精彩的生命

究。因為我已經在沃特盧路德神學院做

動了我為期四十五年的全職基督神職工

時間的課，我進入神學院做第三年研 了半年神學工作，我的學習負擔輕了不 少，但這真空很快被填滿了。一個來自 俄亥俄州利馬鎮第一門諾會領袖組成的

作。上帝對我們這麼好！

在第一年的兼職牧師期間，我們通

代表團，來到神學院拜訪我，說明他們

常在星期五下午 3:30 離開 Elkhart，抵

嗎？他們沒有牧師啊。

時，正好趕上晚餐，跟他們及兩個兒子

教會兼職牧師的職位。我該幫助他們 經過幾次虔誠考慮後，我們決定暫

時接受這個職務，把我們的服事局限在 周末，做到那年神學院結尾。這將成為 74

經驗之一。它就像一個蜜月，從此啟

達 John and Myrth Brenneman 農 場 Brent 和 Brice 進行美妙的家庭聚會。 他們是我們在那裡的基本主人，也有很 多其他家庭邀我們聚餐和拜訪。

儘管依蓮和我星期一在神學院放

假，我們還是有很多學期報告和作業要

做，我們幾乎所有的週末都在利馬度 過，所以這樣的事情是相當忙碌的。利 馬兼職第一年結束時，我們收到第一門 諾會的電話，希望我成為他們全職服務 的牧師。由於沒有人從加拿大表明對我 們有更大的興趣，也因為我們認為這是 件好事，可讓我們在赴海外宣教服事前 增加牧師的經驗，我們接受了。當然， 該學年結束時，我已經畢業了，取得神 學學士學位，而依蓮也有了基督教育文 John and Myrth

週五晚上，我們通常會趕上最後的

教會活動，也可能去拜訪緊急個案，我

們也為星期日的報告做準備，Myrth 是 教會志願秘書，我把我的佈道主題和聖

歌教給她，我們會為週末和下週做計 劃。晚餐後，我也常和男孩們 - 有時還 有 John，一起打籃球或乒乓球，我們

必定有一段時間一起禱告、做腦力激 盪、很放鬆的訪談，之後享用蛋糕和

冰淇淋做結尾。這些事根據我們參與 事情的多少決定是在星期六晚上或星

期天下午稍晚進行，然後我們開車回 Elkhart，有時候我們必須留下來參與 週日晚上的服事。

憑。

所以那年夏天，我們搬到利馬，租

樓上的一床房公寓，寬敞的客廳和漂亮 的廚房，展開我們的全職教會工作。我 們很快就熟悉了宣教的固定工作，依蓮 也在利馬醫院兼職擔任護士。她是美國 公民，可以在任何她願意的時間、地點 工作。我作為一個加拿大公民，已經取 得工作許可證。

我的牧師日常工作通常是週一休

息，處理個人和家庭的事務，偶爾打高 爾夫球。週二辦公時間開始，我通常會 挑選出星期日的佈道主題、經文，並準 備週三晚上要帶領的禱告會和讀經班， 那是一個外行的教會工人也會。週四和

75

週五做些週日上午講道和晚上訪視的準 備，有時和依蓮一起認識我們的教徒和

神上很社會上而言，這對我們已是很好

們的青年聚會，有烤肉、郊遊、烤香腸，

期間我們有許多美好的回憶和一些遺

他們的家庭環境。週五或週六晚上是我 我們總以具挑戰性的信仰方式帶領年輕

人。Brennemans 負責青年團，我們有 20 到 30 名青年在他們的農場或其他地 方，他們經常請我帶崇拜。週日是最忙 的一天，各個年齡的主日學都在上午十

點，依蓮有一個青年班，我教他們教

義問答。主要崇拜服事在上午 11:00， 八十到一百位信徒參加，有指揮和很好 的鋼琴伴奏帶領唱頌。星期天晚上七點 我們有基督徒奮進，通常由一名非專業 人帶領，晚上七點半理應要有由牧師領 導的福音服務，我們希望邀請非教會的 人參加。這是他們真正福音派教會的傳 統模式，需要增加新內容做一些調整，

的代價很祝福，希望對教會也是！這段

憾。某方面我們對牧靈工作仍缺乏經 驗，教會對我們展示了很大的耐心。當 時我們並不自知，教會成員給了我們多 好多實際的牧道培訓，讓我們派駐台灣 以及隨後二十七年在加拿大的牧靈工作 做了準備。我們感謝和讚美神，透過利 瑪教會賜給我們這些恩典和禮物，這幫 助我們在最初幾年的牧靈工作中，不至 於讓希望幻滅 ~ 這有時會發生的。

那麼，什麼是我們所記得的來自利

瑪的祝福、經驗和失敗呢？

其中第一個偉大鼓勵早期我們服

因為非教會的人很少出現在晚上的服事

事時主賜予我們的，除了 Brennemans

學習、拓展、付出與收穫，以成長和改

Libby， 她 後 來 成 為 我 們 全 家 人 的 朋

上。無論是教會和我們傳教夫婦都需要 變一起進行。

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全職牧師工作，

沒有討價還價。當 1960 年我辭去高中

教職，我的年薪是加幣 5,600，經過三 年 神 學 院 課 程 訓 練， 我 每 年 拿 4,800

美元，當時加拿大幣一元兌換美元一 點一元。

76

但是我們並非為錢做這件事，就精

之 外， 就 是 一 個 可 愛 的 年 輕 女 士 友，跟依蓮特別要好。在我們的生活 裡，她是一道真正的陽光，她進到更深

層次的信仰，藉洗禮把生命許諾給耶 和華，後來甚至來到台灣，在我們花

蓮的教會學校任教。後來她擔任布拉 夫頓大學 (Bluffton College) 英文系主 任，及獅子與羔羊（一項和平計劃）主

任，最後在利馬當一名受人尊敬的高 中老師。她嫁給一位很好的年輕紳士

GeorgeHostetler，他給她一切支持，

我們如何照顧那麼多的孩子？除了出動

式服務。

婦，她會從 FortWayne 聖經學院招收

也忠心且富創意地在利馬教會用各種方

另一個同樣特殊由天而降的是

Brennemans 布倫尼曼家人，我前面已 提到幾次，如果沒有他們，我們永遠不 會成為牧師。他們在教會帶領那麼多的 計畫和方案，真是驚人！我們成為終生

我們主日學校大部分的職員和牧道夫 學生幫忙，她的妹妹是那裡一位強有力 的領導者，也鼓勵同學們幫助我們。每

年 DVBS 是一個巨大的成功，巨大的精 神冒險！

然而代表團又靠什麼運作？一個是

的朋友，甚至當我們離開我們的教會、

DVBS 傳教士的奉獻，同時 Myrth 每年

我們還停下來拜訪他們，Myrth 會為我

（也有大人）很快就把它們存滿，然後

從台灣回來，到佛羅里達州的路上，

們準備足夠吃兩天的三明治和水果。 John 曾在 CPS（CO）營地，推出小母 牛計畫。親自陪同載運這些小母牛去歐 洲。他是一位強大的教會領袖，在教會

理事會服務及擔任成人 SS 老師等，他 和 Myrth 並提供自己的大農場裡的一 個房子做為智障成人中心和生活區。然

而，曾當過老師，Myrth 最大的貢獻是 指導我們的年度 DVBS 計劃，促進社區 和宣教的外展。據我所知，在活動前幾

個星期，她就開始拜訪教會的社區裡 每一個家庭，讓孩子們簽署 DVBS，有 900 個家庭要拜訪，看你如何畫大圈。 藉這方式，她所代表的教會打進社區， 大家都認識了她，她也分享我們大家所 關心的每個人的福利。她的訪視得到代

價，因為那週有約 150 名兒童參加了 暑期聖經學校，涵蓋了小學各個年級。

也會發出為宣教存錢的小撲滿，孩子們 我們選一天，可能是星期天上午，或是

DVBS 最後一天，或是這兩個加起來的 一天，讓小朋友都到教堂前面來，拿著

錘子「砰！」敲破瓷做的小撲滿。順便 一提，我們小小的第一門諾教會，也提

供傳教士的捐獻給我們或給 COM（海 外宣教委員會），援助我們三個孩子很

多年，那時我們在台灣擔任傳教士，

Myrth 每年聖誕節左右寄一卷錄音帶給

我們，裡面是利瑪教會成員們簡單的 話語或祝福。這對我們是一個很大的鼓 勵，我們家庭也送錄音帶給我們的教會 和我們的大兒子倫迪，大家很興奮地参 與這一交流。

我在神學院的最後一年修了一門福

音主義和社區推廣課程。我要在我們的 教會嘗試，希望教會真的能伸展出去和 77

成長，因為好幾年來它一直維持原樣。

靈帶來的力量真是神奇！每個家庭讀不

一對帶領宣教的夫婦離開教堂了，多少

下家庭的名字，我們也會為個人和家庭

然而，這種方式變得有些具爭議性， 是受了這個影響，福音外展他們似乎並 不喜歡。另一個原因是，我指導合唱團 聖誕節要表演的節目，並沒有想到要和 他人協商，結果發現那位和丈夫一起離 開教會的女士，是帶領合唱團演出特別 節目的人，這真是一個遺憾，盡管後來 別人跟我說是其它因素。好幾對夫妻參

加傳福音的訓練課程，也實際走訪我 們整個社區，很多社區家庭展現出興

禱告。人們來信主受洗了，實際上我已 經有十五到二十個這樣的家庭和個人。 其中一個例子是，一名我經常訪視的年 輕人，他並不信主，但他的弟弟顯然在 一旁默默聽進去了，不但信了主，還成

為一位宣教士，之後在 Ft.Wayne 聖經 大學擔任教師。

另一個上帝鼓勵我們的美麗禮物

趣，我們開始了幾個家庭讀經班，Bill

是，當我先前提到的那對夫妻離開教

我們變成好朋友，還一起旅遊去密西根

Neufeld 來訪，他是一名教授，後來擔

Kirkpatrick 開放他們的家給我們使用， 拜訪依蓮的家。許多查經班進行後，比 爾，瑪莎和比利，他們的大兒子，信主 受洗，之後比利在一場車禍中喪生，幾 年後瑪莎也過世了。最近多麗絲和我去 看比爾跟他的特殊朋友，我們一起奉獻

和祈禱，互動得很愉快。希望上帝安 慰、支持並指引這個家庭。我們對他們 有非常好的回憶。

在「家庭拜訪」事工上，上帝給我

的工具和方法是一本新的現代化教義的 書，提出基本信仰問題和聖經解答。我

會後，一個七口之家的大家庭 Elmer

任 Bluffton 大學校長，Bluffton 距離利

馬二十英里，他放棄去著名的 Bluffton

第一門諾會（人口 3，896），而來到 利馬內城（人口 40，081）幫助我們。 我們的出席率、會員數量、青年團、音

樂節目、SS 和領導團隊，幾乎都得到 立即的提振，他們的孩子也並沒有因為 來到內城而在基督教事工上鬆懈，他們 都非常溫暖、有趣，致力為人們和基督 徒服務。

我們還可以講好多跟我們很親近的

有四本，在拜訪家庭時，我會把書分給

家庭和個人的事，但那就要再另寫一本

並且討論聖經的答案。上帝的話語對心

一些其他重要事情。針對年輕人，我們

家裡的成員，我們做五個問題，然後讀

78

同的頁數，我會在他們完成的頁面上寫

書了，我就擇要提一下這六年在利瑪的

有第一門諾籃球隊，跟其他教會球隊比

有人說過：「並非每個受洗和上教

賽。針對有小孩的家庭、青少年和其他

堂的人都是真的基督徒，但真的基督徒

每月舉辦一次，視季節而定。我們租自

他沒有辦法單獨破解它。」世間的教會

年齡族群，我們有溜冰派對，每兩週或 己的溜冰場，自己演奏音樂，並且總有 一段簡短的福音挑戰。這些活動很單純 有趣，創造一個家的感覺，人們可和基 督徒及我們教會做朋友，總是有人因而 信主受洗，每年我們有一個福音與信念 探索班，每班會到雪松遊樂園旅遊，這 是大家最盼望的事。

我們有一位五十歲女士比過去更常

來教會，並加入信仰探索班，她對我說： 「我要受洗，但如果我要成為基督徒， 我想當一個真正的、永遠的基督徒，我 不要像那麼多別的教徒那樣，只在禮拜 天表現得很神聖，但其他日子過得像普

通人一樣或更糟。」我像這樣回答：「這 是一個崇高的目標，但另一方面，如果 你要等到變得完美才受洗，它永遠不會 發生。我們就照我們原本的樣子來，不

完美的罪人，接受耶和華自由救贖禮 物，我們無法靠自己達到這個目標，我 們只有在上帝的恩典內才能變得完美。 當然，為了感恩回報祂提供這麼大的救 贖，要為祂而活。」她接受了基督並受 洗。沒有幾個月之後，她死於癌症。她 可能預感到自己的死亡，但我很高興她 接受了上帝，成為一個被原諒的罪人。

一定上教堂，很簡單，只是因為他知道 可能不完美，但總比沒有任何教會好。 我們的上主說：「凡兩個三個以我的名 聚集在一起，我就在其中。」這是上帝 給我們的保證。沒有教會，我們會逐漸 遠離上帝。

為利馬這篇做結論，我要扼要地提

幾位代表性人物。1963 年，北美門諾 教派總會中央管區任命我擔任福音牧 師。依蓮偶爾在醫院工作一陣子，我偶

爾在當地高中代課 ~~ 因為有一次他們 的德文老師生病請假，有人向學校推薦 我，說我會講德語又擔任過高中教師， 學校就請我去代課。我們在樓上公寓住

了一年多之後，搬到 Orena 街的一棟

小房子，就在我們的教堂對面。1965 年十二月五日，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倫 迪 (Randall RossDirks) 在 利 馬 紀 念 醫 院誕生了。那晚我在我們的教堂傳道，

我注意到 Brenneman 太太在禮拜剛開 始不久就不見了，然後在禮拜快結束前 回來，帶來好消息，依蓮在醫院產下一 名健康的男嬰。其實當天下午依蓮有輕

微子宮收縮，我告訴 Brenneman 太太 了，在禮拜當中，Brenneman 太太帶 依蓮去醫院，不久就生了。當天晚上，

79

我們跟大家宣布這個好消息。這是多大

蘭）。好心的我當起導遊，因為早先

但因太晚了，我沒見到倫迪，然而第二

提供一輛全新的 VW 車 ~ 我預先付款訂

的喜樂呀！當晚我趕到醫院去看依蓮， 天，及以後每一個日子，我們有充裕的 時間享受倫迪。

倫迪出生一年半後，教會出錢派我

參加 1967 年阿姆斯特丹舉辦的全球門 諾會議。因為倫迪還小，依蓮決定待 在家裡照顧他，這讓我感到難過，但另

購，並請他們從德國沃爾夫斯堡工廠運 到荷蘭鹿特丹。這是一個緊密的配合， 我們需要交通工具，也需要一個大支架 在車頂上。我們的經驗非常值得，又可 寫另一本小書。

然而我只簡單記一下。我們遊覽了

一方面我又很高興她願意這麼做。會議

很多景點，諸如阿姆斯特丹運河遊船、

自全球各地一萬多人與會，我住在比海

皇家侍衛隊換班、聖保羅天主教堂、

是我一生中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之一，來 平面低的荷蘭農場，必須在水田間的狹 窄小道上騎單車。約三十五輛公車穿過

著名的水壩（門諾人設計）到門諾賽 門鄉。會議中令我印象深刻的一件事 是，Djehardo 博士在印尼、爪哇擔任 一百六十個門諾教會的領導人，嘗試用 一種特殊方法在我們身上做聖靈擊倒， 然而沒有什麼戲劇性的事情發生，參加

者想要關門，時間也晚了，牧師 Rev. ErlandWaltner 建議我們解散，以後再 做這個。我確信聖靈在會議中是存在 的，我們全都被祝福。

會議後，我們五人（都是牧師）去

遊覽歐洲七個國家的名勝，包括英國、

德國、比利時、奧地利、法國、瑞士

和義大利（當然也包括會議所在地荷 80

我刻意研究了一些重要的觀光景點，又

英國 Dover 白懸崖、倫敦塔、大笨鐘、 StratfordontheAvon、溫莎堡、南安普 敦港，然後我們沿著萊茵河開車，一路 瀏覽美麗的城堡，開了五十公里到黑森 林、皇家啤酒屋、聖母教堂、慕尼黑工

業博物館及附近的 Dachau 集中營，在 這做集中營數千名猶太人被消滅，閘門 上方還有牌子寫著：「那些不記取以往 教訓的人，注定要重蹈覆轍。」不論是 德國人或猶太人。在瑞士，我們參觀了

我們的 Bienenberg 聖經學校和閉靜中

心，當然還有蘇黎世的 Grossmunster 大教會，改革者 Ulrich Zwingli 就是從 這所教會開始改革，接著後洗禮派運動

在此誕生；我們也去了 Lammat 河，

FelixManz~ 可能是第一個後洗禮派烈

士，在這河裡淹死。在法國，我們當 然去了巴黎，登艾菲爾鐵塔、參觀凱旋

門，在著名的香榭麗舍大道散步，參觀

結束這篇我們在利馬的生活時，我

路易十四的奢華城堡、寬闊的花園、鏡

要特別感謝所有利馬教會的人所付出的

下去，當初基督徒被拿去餵獅子的競技

有我們離開之後，台灣的每一位基督徒

廳及其他景點。義大利，絲毫沒有被比 場、地下墓穴呈現在我們眼前，接著是

梵蒂岡，西斯汀教堂、聖彼得天主教 堂，及威尼斯、聖馬可大教堂。順便提 一下，我在德國以一千兩百加幣的價值

買的 VW 車，加上越洋運費三百加幣， 總共是一千五百加幣。真划算，比在加 拿大買便宜。

愛和支持，不僅在我們的服事上面，還 都收到一卷我們教會的錄音帶，真的每 個人的聲音都在上面！我們也收到很多 人的來信，用他們的禱告支持我們，以 及給予財務上的支援。

好，現在我們去台灣吧！

依蓮、奧托和倫迪準備出發啦！

81

台灣奧德賽

我們在利馬傳教的最後一年，參加

弟魯迪家休息了幾天，他們帶我們去金

作坊。儘管我們仍盡情在利馬宣教，

在市區山坡馬路上下穿梭瀏覽。之後，

在 Elkhart 為期一周的牧師和傳教士工 卻感到海外傳道的召喚在我們心裡愈

來愈強。工作坊期間，我們遇到兩、 三 位 來 自 台 灣 的 傳 教 士， 其 中，Han

Vandenberg 和 Hugh Sprunger 告訴我 們，台灣門諾會決定請五對新的年輕傳 教士夫婦去協助在台灣傳福音和成立教 會。我們考慮去台灣嗎？我記得那晚邊 談邊禱告到凌晨兩點。他們對於在台灣 推廣門諾會感到非常熱切、興奮，充滿

我們把車托付他們幫忙出售，登上前往 台灣的飛機。非常感謝他們的熱情接待 和幫助。

我們在日本停留一星期，拜訪我們

的傳教士和國家牧師梁田及山田，然後 到了台灣。

我們降落在台北國際機場，當時約

希望。與此同時，我們聽說印度 ~ 我們

300 萬人口的城市；傳教士和一些國家

士進入。

台灣西海岸中部城市，當時約 80 萬人

之前想去的地方，不再開放讓傳統傳教 於是我們開始認真思考和祈禱，終

於準備好要成行了。1968 年七月，由 COM 委託、主導，我們在 Akron 花了 一星期左右接受跨文化培訓課程之後，

牧師來接我們，然後搭火車前往台中 ~ 口。在這裡，我們將花兩年時間學語 言，也許還教英語，然後就和當地的門 諾教會展開我們為期五年的宣教工作。 我們受到休和珍妮特的溫馨歡迎，

就開車一路往西，經過南達科他州的黑

並與他們及孩子住了幾週，多麼盛情的

死谷、胡佛水壩、惠特尼山、優勝美地

台灣文化，帶我們去購物，分享他們在

山、壞土、黃石公園、鹽湖城、大峽谷、 公園等名勝景點，在帕洛阿爾托我的表

82

門大橋，並在舊金山撘著名的市區巴士

款待啊！他們在許多方面引導我們注重 台灣生活和工作上獲得的風俗習慣和

經驗。他們對我們這麼敞開自己的家和

庭作業。所以，我們每週五天、每天九

有天賦才華，雖然自己已有五個孩子，

荷，有時幾乎吃不消了。我研究了約

心靈，真是了不起！他們夫婦倆都非常 卻仍有時間幫助我們。我們一起做許多 事，拜訪各個教堂和牧師夫婦，處處都 體驗到真正的中國人和基督徒的熱情、 好客，我們開始越來越有家的感覺。

到十小時學習語言，這是一個沉重的負

2000 中 國 字， 但 你 需 要 認 識 4000 字 才看懂報紙。一位年輕的中國女士，後 來兼職幫我們的孩子，告訴我們，她已 經學到八年級，但是，除非不斷練習， 不然她會忘記怎麼寫。此外，由於我們 福音傳教士先學台語，而我們的醫院和 學校的傳教士學的是漢語。還好，不論 台語或漢語，我們都用羅馬文拼音，不 需靠認字去說。台語是台灣一千四百萬 人的核心語言，他們的祖先大多來自中 國福建省，據說那邊有二億人口講這個 語言。它有七個聲調，跟國語不同，國 語是中華民國官方語言，貿易、學校、

秋天，我們搬進有三間臥室的兩層

樓 連 棟 公 寓， 距 離 Sprungers 不 遠， 並開始認真學習語言，早上三小時學台 語，下午兩小時跟中文老師學習，老師 通常都是我們教會或其他區的基督徒。 倫迪上、下午就讀於中國幼兒園，是唯 一金髮碧眼的小孩。他喜歡它，他們也 喜歡他，尤其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幾乎 要認他做家人了。晚上我們花四、五個 小時複習，聽錄音帶、做教科書上的家

政府都使用它，它只有四聲。聲調對西 方人而言真是頭痛，因為聽起來像是英 語一個簡單的字，卻隨不同的聲調有七 個不同的意思，更傷腦筋的是字的聲調

在句子裡的變化。例如，Ka 第三聲是 指「教」，第七聲是「咬」，第一聲是 「家庭」等等。因此，一位沒辦法學會 聲調系統的傳教士鬧了個笑話：他要說

『耶穌教世人 (Ja-so ka si lang)』，但 因使用的聲調不對，居然變成『耶穌咬 死人」。

83

當然，每天聽台語是有幫助的。孩

子們講得如此完美、漂亮、自然，他們

台灣中部偏西地區創建新教堂，牧師稱

遭環境把它撿起來講就行了。因此，也

參與這項傳教外展企業的傳教士包括

不需要想如何改變聲調，只從父母和周 許你越和人攪混就會講得越好。依蓮和 我幾乎每天都學到新詞，並試著把它們 用在句子裡，我們對台語越來越感到舒 服自在了。

兩年語言學習期滿前幾週，我們開

始更頻繁的參與三個教堂，Lamdun，

Taya, Hoping，我們在教會教英語，包 括讀經，並在訪視區工作。英語班的一

土地或建築物可用買的、租的或蓋的。 Han Vandenberg, Hugh ‘Sprunger,

Sheldon Sawatzky 及我；國內牧師包 括 Simon Wong, Andrew Lu, Peter Lin, 魏牧師等人。當我們離開時，台中地區 已有八個門諾會，台北地區有十個，花 東海岸地區有兩個，我們的大醫院也坐 落在那裡。

但是，我們還沒有離開呢。1969

些學生成了基督徒，卻不太接受最後一

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我們的第二個兒子

但除此之外，我們還是有許多等待受洗

他是這麼可愛和快樂，以致我們沒有察

個步驟 ~~ 洗禮，因為家族長輩不允許。 的人和洗禮在進行。

我們的幾位牧師最近從神學院畢

業，因為我有六年牧師經驗，我被要求 幫助他們，而實際上他們也幫了我。他

史提芬 德克斯在彰化基督教醫院誕生。 覺他患有先天唐氏綜合症，醫生也沒有 告訴我們。他出生時我有錄影，事後從 影片裡看是很明顯的。

同時，或許是天意還是無知，別的

們指導願意受洗的年輕人，然後，部分

事情也在進行。依蓮和我一直希望有四

洗，所以我就參與了幾個洗禮服務。每

括當地婦女和美國大兵或蔣介石的軍隊

由於尊重我是傳教士，請我為他們施 次上課前，我非常仔細地做救贖計劃， 衷心希望並祈禱他們真的對基督有清楚 的了解和全然接受基督。洗禮不該僅是 一種儀式或自以為是的一個步驟，而是 堅定信心的明確動作。這是工作中一個 真正的快樂和榮幸。 84

我們與其他牧師和傳教士還有意在

個孩子。一些傳教士領養當地小孩，包 所生下的孩子。1949 年大陸被共產黨 接管後，曾有兩百萬軍人撤退來台，聽 說那段時期台灣有三萬名孤兒。我們顧 慮以我們的年紀又生下另一個身心障礙 的孩子，所以我們便領養了一名太魯閣 族可愛小女嬰，她的母親把剛出生的她

放在我們門諾醫院門前台階上，人就離

此時，Han 和 Martha Vandenberg

開了。海倫•維爾姆斯，我們有五百床

回國度假，我們住進了他們相當不錯的

電話來，告訴我們她有一個小女嬰，如

牆，甚至還有車庫，我們是否該有輛車

位的大醫院護理主管，有一天從花蓮打 果我們真感興趣就給我們收養。我們坐 火車又搭飛機來到花蓮，第一眼就愛上 她了！我們給她依循我在澳大利亞的表

妹名字叫她寶拉 (Paula)，中國名字是 碧標 Bibiau，意味著美麗而神秘。她 看上去真是美麗正常，但她有內翻腳， 醫生說可以動手術矯正就好。顯然，她 是她的原生家庭第十一個孩子，再因她 的腳，她的家人更無能為力照顧她了。

獨棟住宅，有一個小院子、棕櫚樹和圍 呢？我們起初只騎摩托車，後來被偷 了。我們還雇了一名叫碧珠的女孩，幫 忙照顧史提芬和寶拉，讓我們有更多時

間從事宣教工作，碧珠還和依蓮去購 物、幫忙做飯、打掃，按西方標準她的 薪水很低。由於每天和她對話，依蓮的 台語進步很多。

其他一些在台中的回憶包括：一個

我們希望並非常樂意為她提供一個家。

約十五歲的鄰家女孩對我們的家庭很有

什麼還帶更多的孩子走進這個世界？」

的只為了讓我們感到受社區歡迎。她特

我記得我說：「已有這麼多的孤兒，為 愛情是盲目的。她先被送到台中格拉貝 嬰兒之家，我們在一大堆必要的文件上 簽了一百次名字之後，總算正式領養了 她，那時她只有三個月大。

當我們逐漸明白史提芬沒有正常

發展，我們寄出血液樣本給美國馬里

蘭州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院診斷， 原來他有輕度鑲嵌型唐氏症。雖然我 們對這決定性的報告感到憂慮煩惱， 但我們這麼愛他，他像一個天使和上 帝送來的禮物。

興趣，部分原因是學習英語吧，但也真 別喜歡倫迪，經常過來玩，倫迪也常 去她家，我們分享了聖誕故事及為什麼 上帝派遣祂的兒子來到這個世界。一位 譚先生和她的太太帶我們出去吃了好幾 次飯，他們常以異國的和昂貴的海鮮招 待我們，我很喜歡，但依蓮沒有吃得津 津有味。後來，他寄了一封信到加拿大 給我們，並告訴我們，他已經成為基督 徒。另一個印象是一名年輕商人名叫羅 傑，我們成為好朋友，他銷售各種牛仔 褲，也為我準備一些量身訂做的西服， 後來他做出口業務賺了大錢。他對基督 教深感興趣，邀我主持他基督教儀式的 婚禮。他的母親是一名基督徒。

85

週日上午，我們通常在和平門諾教

小的女兒，有一次，她的父兄們出海捕

天賦秉異的妻子參與創立一所新教堂。

風雨來襲，她擔心父兄們的安危，就在

會和林彼得牧師夫婦一起做崇拜，他的 我們開車穿越大街小道，用擴音器邀請 人們來參加佈道會。我在這所教堂的一 些英語學生信了基督，我們的牧師有課 程給新信徒參加，上完課後就是受洗。 台灣人信仰非常虔誠，有很多迷

信、偶像崇拜和祖先祭拜。約有一萬

黑暗中點燃一把火以引導他們回家，木 材燒完，她點火燃燒他們的木造房子， 自己也燒死在裡面。人們崇拜她犧牲自 我、拯救家人，她成了漁民和他們後代 的特殊女神。

有一次，我探訪一個大的鄉間村

八千座大小廟宇，供奉各種不同的偶

落，那裡有很多這樣的聚落，通常有座

台中就經歷過一次大型媽祖廟會，連

家。一名中年女士帶我們四處參觀，對

像。一個例子是大型媽祖拜拜。我們在

信徒約五萬人參加，這是何等驚人！ 一千五百多頭豬公，先前刻意增肥到每 隻千磅左右，最重的豬公可獲大獎。我 現在還記得它們的模樣，胖到根本站不

起來。它們被屠宰後，嘴裡放一個橘 子，然後將它們串在大框架上，供奉媽 祖後，被大家吃掉。台灣一直都有媽祖

大出巡，金色彩色的媽祖像走在最前

面，一路蜿蜒繞過市區來到終點 ~ 有 大型媽祖雕像的寺廟，信徒帶來許多 袋 50 磅大米，堆放 10 英尺高、數碼 長，除此之外還有很好吃的東西呈現給 她。信眾願意為自己的女神做這麼大的 犧牲，真令人印象深刻。這是一個歡樂

的 ~ 幾乎像嘉年華般狂歡的慶祝活動， 也是他們一個美好的社交、互相連結的

經歷。事實上，媽祖的故事類似於基 督。她出身於漁夫家庭，可能是家裡最 86

魚兩三天，她留在家裡，突然強烈的暴

廟在中央，廟的旁邊按輩分附著幾戶人 我說：「我想向您展示我們敬拜的神。」 她向我展示了三個色彩鮮豔的偶像，我 問她：「你們是在哪裡又是怎樣得到它

們的？」「好了，我告訴你」 她說：「我 們想著我們的需求，然後我們自己選擇 我們要的樣子做出他們。」她似乎對此 頗為自豪和高興：「我們是農夫，所以 這就是保護我們土地和農田的神，適時 提供我們雨水和陽光，賜給我們莊稼。 村裡有很多婦女和兒童，所以這是我們

的家庭女神。我們需要賣我們的農產 品，所以我們有生意神，賜給我們交易 的智慧，為我們打開市場大門。」我很 驚訝！後來也在想，我們是否有時也來 為我們自己的需要創造自己的神，我們 的神可能帶給我們昂貴的汽車、豪宅、 商業敏銳度、或政治權力？

身為一個年輕的理想主義傳教士，

員帶著耶和華穿越橋樑，因為他們讓祂

論。我們之前的一位傳教士，住在一棟

日學校，有些都是台中地區幾個教堂的

我有時太過於早下判斷或太快跳進結 豪華的房子裡，家中有兩名女傭，他本 人嚴重超重，這怎麼可能是真正的基督

徒？有一天，他邀我們全家去他家吃 飯，真是一頓美味佳餚，一名女傭和他 的妻子為我們服務。他告訴我，他付給 兩個女傭的工資比一般人高，因為她們 是家裡唯一賺錢擔負家計的人；他們有 許多訪客，而他的妻子又有全職工作， 所以他們需要很多有人幫忙；他們也常 有旅行的客人會睡在他們家裡，甚至政 府官員也會來他們家洽談公務。現在， 我更加理解為什麼他們有這麼雅致的房 子、兩個女僕，以及為什麼他那麼胖。 他告訴我他常騎車減重，但他有代謝問 題，很難有效的減肥。我們共度了美好 時光，我也學會尊重他們、愛他們。我 一直太主觀。

之後，我做了一些調查，發現幾個

令人吃驚和鼓舞人心的事實。在我們 門諾教會來台灣之前，他就曾跟 Han Vandenberg 和 其 他 人 來 台 為 MCC 工

作。然而，正如眾所週知的，彼得•戴

在他們的心中。他們有家庭查經班和主 前身，包括我們的孤兒院、啟明學校 和嬰兒之家。當然，許多台灣基督徒

像 Roth Chen 等人，帶著神的幫助開 發宣教工作。當他和他的妻子離開台灣 時，兩百多位曾經受過他們幫助的人， 包括寡婦和孤兒，來到他們家話別，也 享受一些點心。當他們和大家一一擁抱 道別時，好多人哭了。他成為東南亞世

界展望會 ( 宣明會 )、基督教兒童基金

會的新主任。我講的是 Glen Graber。

2007 年，我的妻子多麗絲和我去看他， 他住在印第安納州的格陵克羅夫特退休 村，儘管他的妻子已先過世，他仍透過 網際網路與台灣接觸，並在退休村相當 活躍。然而，我們近日再度走訪格陵克 羅夫特時，他也死了。願我們珍惜他們 的記憶，也願我們的主對他們說：「做 得好，忠心的好奴僕！你在少許的事上 忠心，我要委任你統管很多的事。進來

分享你的主人的快樂吧！」（馬太， 25:21）

基督教人員可以在台灣自由工作的

克曾說：「MCC 為別人和文化建立美

原因之一是，總統蔣介石和他的妻子都

帶，這將功虧一簣。如果沒有基督徒的

信仰的自由。因此，佛教徒可以有自己

麗的橋樑，但如果我們過橋沒有東西好 使命去分享耶和華的愛，這將只是單純

的社會工作。」那些早期 MCC 工作人

是基督徒，並提倡民主，支持所有宗教 響叮噹的節慶、音樂和戶外宗教劇場， 整個夜晚進行好幾小時宗教活動，這有 87

時讓我們感到相當煩擾。但是我們基督

中國人是在公元七世紀知道這個島，當

車或貨車，在街上用擴音器宣告我們的

大陸福建省發生大飢荒，才有人緣木求

徒，甚至外國人，也可以駕著自己的卡 佈道會或教會活動、在公共市場上放映 基督教電影而沒有被迫害或趕走，我們 的教會亦從未被攻擊，不像在某些其他 國家那樣不受歡迎。

然而，蔣介石之下的政治自由是受

限的。他認為只有一個中國，任何人，

包括傳教士，不敢談論台灣獨立。據

說，當時有一千多名政治犯被關在綠 島 ~ 台灣幾個島嶼之一。蔣介石曾說： 「我們的政府是大陸人民投票選舉出來 的，所以我們是全中國唯一合法政府。 共產黨是流氓，反叛政府。只待時機成 熟，我們將反攻大陸，全中國人會起來 支持我們，推翻非法政府。」

這是不切實際的。這樣的思想，有

如切斷自己站立的枝幹，射擊自己的 腳。其實，當時如果台灣宣布獨立，大

多數國家包括美國和加拿大都會承認 它，但是當然，台灣不能繼續以中華民 國名稱留在聯合國安全理事會，卻可能 以台灣共和國之名留在聯合國。中國大 陸沒有那麼重視台灣，認為多年來這是 一個被忽視的島嶼，歷史上被許多國家 佔領和統治過。然而，島上十二個部落 族的原住民已經在此生存了一百多年， 88

時並沒有人前來定居；直到十七世紀， 魚來到台灣。在此之前，該島被中國和 日本海盜用來當打劫的基地。

1590 年第一批發現台灣的歐洲人

是葡萄牙人，他們稱台灣為「福摩沙」， 意思是「美麗的島嶼」。但是，葡萄牙 人想要在這裡安頓的企圖並沒有成功，

1624 年和 1626 年荷蘭與西班牙分別

建立了更持久的據點，1646 年荷蘭人 佔據了西班牙人的據點。1661 年，中 日混血的鄭成功擊退荷蘭人，用台灣島 當作反對清朝（滿族）政權的中心。鄭

成功去世後，台灣於 1683 年被滿清政 權收歸所有，成為福建省的一部分。此 時，支持明朝的人已成難民，台灣人口 除當地原住民外，已發展到二十萬，到

1842 年增長到二十五萬。日本對這個 島持續關注，派出遠征軍在沿海保護漁 民。法國也對這個島嶼展現興趣，在短

暫的 1884 到 1885 年間中法戰爭時封

鎖該島，1886 年台灣成為中國獨立省 份（不再是福建省的一部分）。1895 年中日戰爭中國戰敗後，中國割讓台灣 和澎湖群島（中國和台灣之間的九十多

座小島）給日本，自此日本統治台灣 五十餘年，不顧中國人的強烈反對，日

本對台灣施展皇民化，以日語當作教

學、政府機構和貿易的語言。現在，我

解救同胞的白日夢。（上述歷史資訊

供年長的人參加；一些年長的部落族人

卷，1963 年；第 9 卷，第 525-528 頁）。

們花蓮的博愛教會還有日文讀經班，提 也仍用日語溝通。至 1940 年，台灣總 人口已經上升到五百八十七萬人。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台灣是日本

外圍最大的「航空基地」，是日本入侵

東南亞的踏板。然而，正如我們都知 道，戰爭的浪潮反擊日本，日本戰敗，

1943 年開羅協議結果，台灣於 1945 年

10 月 25 日交還中國國民政府。與此同 時，中國共產黨軍隊於 1947 年到 1950 年間，在大陸贏得一連串勝利，接著國 民黨軍隊、政府官員、有錢的飯店、餐

館老闆們以及其他難民估計約二百萬 人，在蔣介石的率領下，湧入台灣，台 灣遂成為國民黨中華民國所在地。朝鮮

戰爭於 1950 年爆發，美國派遣第七艦 隊駐守台灣和大陸間，保護台灣免受共

產黨進一步攻擊。1955 年，美國和中 華民國簽訂共同安全協議，保衛本島和 澎湖群島，美國的經濟和軍事援助團體 來台協助，培養當地人民和軍事武力。

大部分來自百科全書 Britammica 第 9 中華人民共和國也宣告終將征服台

灣，使之成為中國不可分割的省份。我 們知道，中華民國在聯合國安理會的席 位隨後由中華人民共和國取代，而世界 多數國家不再承認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 的國家。然而，美國儘管不承認台灣是 一個獨立國，卻規定中國大陸不得使用 武力侵犯台灣，雙方應以和平外交方式 往來。這已經在進行了，台灣與大陸間 的郵政服務和旅遊已經開放。我們上次

去台灣是 2005 年，遇到一位台商，在 大陸擁有五座工廠，而大陸的企業家也 在台灣投資、做生意。我們正與我們在 中國大陸的前門諾會聯絡，我們亞洲秘 書部也曾幾次前往中國。我們希望並祈 禱，公民權利在中國將越來越受尊敬， 而激進的共產主義無神論終會改變，允 許更多的宗教自由。

上述政治題外話後，我想分享我們

我們在 1968 年來到台灣時，在美國軍

在台灣前五年任期最後兩年的一些回

廳用餐。六億五千萬美元溢注經濟和

會牧師、弗里森太太和我曾前往澎湖群

官俱樂部甚至享有特權，常去他們的餐 二百萬名士兵、預備役人員、及許多戰 鬥機和軍艦上，隨時備戰，以防共產黨 攻擊，或是履行反攻大陸從共產黨手中

憶。彼得•林 ~ 我們在台中的希望教 島正式訪問，我們要了解當時被台灣政 府允許暫時定居在澎湖的越南船民的狀 況。我們發現，他們受到相當好的治療

89

和照顧，並可選擇移民到接受他們的國

液採樣到約翰 霍普金斯大學醫院，報

常悲慘。約 140 人的一艘船，由於飢

染色體之一有缺陷，不像史提芬是多一

家。然而，他們與我們分享的故事非

餓、疾病、海盜襲擊和虐待等，減少 到只剩 28 人，船長的妻子和孩子也死 了，處在徹底絕望的地步，正好一艘台 灣船救了他們，把他們送到澎湖。彼得 和我有深厚的友誼經歷，向台灣的教會 報告有關情況，希望得到祈禱和更深入

的了解。彼得在台灣門諾教會雜誌發 表了一份報告，叫『甘露』，謝爾頓 Sawatzky 最近與我分享，一共有一萬 三千名越南難民來到台灣，其中三千人 到了澎湖群島。

我記得我們家的慣例是每週一為家

庭孩子日，我們會去台中公園小湖划 船、軍官俱樂部享用西式餐點，或去台 中的娛樂中心六樓，倫迪、愛蓮和我玩 遙控車，我們手持遙控器互相比賽；我 們也會去馬禮遜學校的游泳池游泳，倫 迪當時在那裡讀英語幼兒園或一年級； 有時我們會騎摩托車去日月潭或彰化八 卦山大佛風景區。有這些家庭孩子日是 重要的，連寶拉都很喜歡。

說到寶拉，我們漸漸發現，寶拉很

可能也是智能障礙。雖然她看起來沒有 沒異常，並在某些方面顯得很聰明，但

她從來不說話也不哭。我們再次送血 90

告回來，她也有一些染色體異常，她的 個額外染色體。這真是打亂了我們的方 寸，我們不知道上帝為什麼允許這樣的 事情發生？我們一切不都是為了祂？在

我們的沮喪中，一位牧師說 ：「你們 回來，我們幫你們在幼兒園一個房間辦

一個智能障礙兒童學校。 」當時這沒 有太大的安慰作用，因為我們的智障孩 子怎麼可能同時學中文和英語？但它或 許在我們的心田埋下一粒種子。

寶拉，當我們第一次抱她，

海倫•維爾姆斯，門諾醫院護理

她這樣看著。

主管。她向我們介紹了寶拉

奧托、愛蓮與寶拉，史提芬和

利比魯默爾和愛蓮德克斯。利比

倫迪，於 1971 年八月。

是愛蓮的好朋友，來台傳教並教 教會的孩子們。 91

奧托和愛蓮在台灣

台灣門諾會全國會議 92

美加年假 台灣服務五年後，我們自然滿心歡

愉快，一起玩得十分有趣，去看了最近

家人和親友。某方面來說，這是我們的

在阿拉斯加走三千英尺爬上城市附近的

喜地期盼休假，回北美看望我們摯愛的 第一次體驗。

1973 年六月中旬我們離開台灣，

計畫在夏威夷短暫停留後，去阿拉斯加

待久一點，探望愛蓮的姐姐和家人， 然後飛往西雅圖，經芝加哥，回到加

在阿拉斯加發生地震所造成的地震鄉、 平頭山頂、在安克雷奇優美的自行車道 上騎單車、凌晨兩點在住家的廊簷看報 紙，還有去南部愛蓮的叔叔家釣鮭魚。 多麼美妙的時光！

在密西根與愛蓮家人在一起，的確

拿大安大略省多倫多市，我們會先去

美好又輕鬆，尤其當我們在台灣第一任

家人。在安大略省，我們會買一台車，

這段時光更有療癒作用。然而，我們絕

Kitchener 探望我的母親、弟弟及他們 短暫探望後，我們打算開車去美國密西

根的 Fairview，在愛蓮家的美麗鄉間農 場過暑假，我們的宣教機構 COM 支付 我們旅費，但不包括返鄉主要路途之外 的旅程。

這些計劃進行的相當不錯。我們

在夏威夷機場租了一輛 VW 舊車，開到

Waikiki 海灘，在離海灘五個街區處租 了一個小公寓。我們每天走路到海邊游 泳，我還試了兩次衝浪，非常痛快。我

們也很喜歡 luan~ 意指食物和音樂，並 在歐胡島上開車瀏覽，可惜因為回程時 間不夠，沒有去珍珠港。在阿拉斯加安 克雷奇，我們和愛蓮的妹妹及家人相處

期結束時發生那些令人沮喪的事情後， 不怠惰、放棄，我要的行程是既放鬆又

可進一步學習，那是 C O M 給休假傳

教士所建議的一種方式，三分之一做 事，三分之一和家人、朋友放鬆，三分 之一學習和研究，當然不一定按照這個 順序或組裝。與愛蓮的爸媽在密西根是 放鬆的部分，我每天早上運動、跑步、 在山上漆房子、漆一座大型農具屋、幫

忙收割，在他們家的樹林散步 ( 有一次

還看見野火雞和鹿 )、套著橡皮胎在河 裡隨波逐流，在湖裡游泳、釣魚，跟史 提芬和倫迪玩飛盤，還和家人玩好幾小 時的拼字遊戲，但我仍然花幾小時準備 即將到來的行程。

93

爺爺 ~ 愛蓮的爸爸教我一些釣魚

的秘密技巧，我們可以用在傳教上。首

了安大略省沃特盧的 Kitchenet，那個

包或小蟲餵魚；第三，開始釣魚，而且

秀學校和發展中心，包括醫療，學習都

先，要知道魚在哪裡；第二，我們用麵 要夠快把魚拉到船上。運用這些技巧， 我們每人至少都捕獲了三十六尾藍鰓。 然而，在宣教任務裡，你必須避免兩個

極端 ~ 讓教徒飢腸轆轆或飽食終日。 你要幫助減少飢餓感，但又不能讓他們 太依賴你，而要幫助他們在物質和精神 上自助，並在這個過程中協助他們趨近 神，只有神才能幫助我們大家！

當我們離代表團時間越近，我們感

覺到真的需要做更多禱告，向上帝承諾

我們的方式，讓我們能夠看清祂的旨 意。有一次我們去 Comins 門諾會，愛 蓮的表哥在那邊擔任牧師，神恩復興期

區域有專為心智障礙者和家屬設立的優 是免費的。我們以很合理的價錢在一棟 高樓租了一戶公寓，距離沃特盧大學大 道的黎明發展中心不遠，很快的史提芬 和寶拉進入黎明發展中心，倫迪也在附 近一般小學就讀。每天一大早，中心有 校車接史提芬和寶拉去學校，下午四點 送他們回來。愛蓮簡直不敢相信！「我 有一整天自己的時間了！」她說。在台 灣，她整天在家帶這兩個孩子，儘管碧 珠幫了不少忙，尤其當我們兩人都必須 外出的時候。此外，愛蓮沒有像我那樣 直接奔忙於教會工作。

然而，帶著這兩個身心障礙的孩

間，他在 Goshen 學院。我們在服事結

子，我們真的懷疑是否該再回台灣。事

祈禱和培力；當他們把手放在我們的手

氣，我離開很好的教書工作，愛蓮放棄

束前來到，接受針對我們的任務所做的 上，愛蓮接收到祈禱語言，這在日後她 經歷嚴峻考驗時給了她極大的撫慰。他 們說我太有智慧，以致收不到這欣喜若 狂的祈禱語言，但在我日後的行程表現 裡，我感覺到無比的喜悅和自由，我想 這只可能來自於上帝。那年在美國和加 拿大，我把這經歷說了很多次，在大約 九十個地方講了一百八十遍。

94

在密西根過完夏季，我們事實上去

實上我們非常灰心，而且對神有點生 待遇很高的護理工作，我們來到台灣， 而現在是這個樣子。就我們所知，台灣 並沒有這樣的中心，而且我們的孩子不 可能學會兩種語言。

我們的內心不平靜。上帝每件事情

不是有目的嗎？經過多次禱告和思考， 我們了解上帝要我們回台灣，為身心障 礙的兒童創立一所學校。因此，我一方

面繼續忙碌的行程，有時還有營隊工

作，愛蓮擔任訓練營的護士；另一方面， 我們開始為台灣的工作做準備，我們在 大學修特殊教育課程，在黎明發展中心 擔任臨時志工，獲取實際經驗，並開始 採購一些教育玩具和設備，沒有寫的部 分，可以給在台灣的心智障礙兒童和年 輕成人使用。

那年夏天，我把桌上工作轉換成戶外工作，像是漆愛蓮爸媽的房子 ( 下圖 )

95

愛蓮的妹妹和妹夫 Reta &Wayne Diller. 我們在阿拉斯加他們的住處拜訪後，他們 和家人也一同來到密西根 Fairview. 我們 一起在那邊旅遊、工作，還玩遊戲。

寶拉和她的大表姐 Beverly （Wayne&Reta 女兒）玩得很開心。

96

世界宣教學校

1974 年我們的休假年結束時，我

但是，比從上帝那邊收到這類個人

們和 C O M（海外宣教委員會）大會取

指引和祝福更重要的事情是，理解和應

帕薩迪納市的福勒神學院進修九個月，

的主要推廣原則和策略。關於傳道和教

得協議，在我們回台灣之前，先赴加州

我們特別要在「教會增長研究所」和 「世界宣教學校」學習。

上帝彷彿立刻為我們打開幾扇重

用上帝已經在傳福音和拓展教會中使用 會增長方面，Don McGavran 教導我們 兩項主要觀念：

一是以「同質單位原則」贏得人

要的門，我們在帕薩迪納市距離福勒

們歸向上主，而不是撕裂個人走出自

東夫婦要去海外傳教九個月，非常高

成一個新的基督徒團契。一些自由和

神學院不遠的地方租到一棟房子，房 興能用合理的價錢把房子租給我們，

房子甚至還有網球場、籃球架，以及 其他特別的家具，例如附有空氣清淨

機的空調器，這非常重要，因為有一 次倫迪和我要爬附近的聖蓋博山脈， 空氣污染很嚴重，我們不得不立刻折

返回到我們乾淨的家。住在有那麼多 功能的房子裡，對我們帶著三個孩子 的家庭來說，真是太完美了！

己的社會環境，然後試著將他們整合 新的想法是，基督擅長把不同背景的 人聚集在一起，並在基督和教會內尋 找多樣性的統一。雖然這可能是一個

美好的理想和目標，McGavran 說：「不 妨先從同質群體（如教師，商人，理 髮師，家庭單位，城市公車司機，農 民，工廠工人，國外友人，社會經濟

群體等等）開始。我們的想法是成為

這樣團體的一員，並在該團體內行動， 而不是作為一個局外人。

97

第二是「人口流動」的理念。你知

在著名的女士 Chi-Oang，她曾非常成

群人一起來信靠基督的？ 彼得•瓦格

在這方面做了許多打壓，但今天 80％

道，大多數人是跟著其他幾個人或一大 納追查傳教史中一些大的人口變動。我 們的想法是，你和上帝努力贏得了一群 人的主要領導者，由他帶著大家信靠基 督。神可以使用特殊的人如德國的聖博 尼法斯砍倒雷神託爾的橡樹，或愛爾蘭 的聖帕特里克說服備受人民尊重的幾位 領導人改變他們原本崇拜的主要偶像， 並讓基督成為一個氏族或國家的新神， 然後他們的領導人讓他們在信仰基督上

進行單獨指導、受洗。 McGavem 稱這 為「多個人的轉換」。

有一個震撼的例子是，新幾內亞部

落六千人在短時間內受洗。 另一個突 出的例子是韓國教堂，在那裡沒有外國

領導和財政支持，教會卻已經奇蹟般

地成長為全國人口的 30％，他們還派 遣傳教士到中國大陸等國家，多倫多有 許多韓國教會，安大略漢密爾頓也有很 多。台灣「真耶穌教會」是一個類似的 故事。

然而，更為獨特的是基督教會和

台灣山區人民的故事。日本統治台灣

50 年間，基督教傳教士被要求離開台 灣，但基督教的信仰卻開始在原住民山

區 12 個部落約為 220 萬人口中蔓延。 日本一直試圖抑制這些運動，逮捕了現 98

功的引導許多山民信奉基督。儘管日本 的山民至少在名義上是基督徒，他們有 很多大教堂，可以在族群裡和基督徒結

婚。 近日，山民們還發現他們可以在 山上種植蘋果，這確實在經濟上帶給他 們很大幫助。他們原先的良好土地遭掠

奪，被逼進山裡，現在上帝補償他們 了，蘋果在台灣是非常昂貴的，通常需 從日本進口。

2014 年一月，我們在古巴度假時

看了一本安魯克的書 ~『這孩子必死』。 這是一個巴塔克 (Bataks) 巫醫對一個

剛當父親的人說的話，巫醫之後加上 『如果這個孩子活著，巴塔克文化和宗 教就會被銷毀。』但是，這位父親救了 兒子的命，兒子後來成為巴塔克族中最

大的基督教福音傳教士之一。魯克寫 道：『西元 1871 年，已受洗的基督徒

編 號 是 1，250， 而 到 了 1881 年， 數 字 已 經 上 升 到 5988， 十 年 後 1891 年 是 21,791。』我的爺爺也與蘇門答臘 的巴塔克族工作，但他沒有這麼大的收

穫。但是我們印尼爪哇的 MB 門諾會增

長約 160 座教堂，並在 1976 年阿姆斯 特丹舉辦的門諾世界會議中表現優異 （由 Djehardo 博士帶領），世界各地

10,000 名門諾會的領導人出席了會議。

總之，我在福勒神學院做了些什麼

醫院，大約有 500 張病床，一個心智

以及其他教授一起研究，也修了一些人

諮商中心和一個流動診所。我的兒子

事？ 我 不 僅 與 McGavran、Wagner， 類學課程，這是我過去尚未有系統地研 究過的，我知道它將幫我對其他文化了 解更好。

但是，在與我的妻子、一兩位代

表 COM 的朋友和一兩位教授協商後，

障礙兒童青年中心，服務 150 名病患， 史提芬在彰化基督教醫院出生，離台

中很近，現在已有好幾家醫院，總病

床超過 4000 張。當然，台北也有好幾 家大型基督教醫院。

可惜由於諸多因素（包括我的母親

我們認為明智的做法是我在福勒神學

兩週來訪、許多課程工作、兩個心智障

力。我修完要求的課程，並努力完成

行等） ，我沒有完成論文。不得不希望把

院這九個月，朝宣教碩士學位論文努 我的論文。

我的論文題目是「城市的挑戰」，

這指的當然是在城市宣教的挑戰。我們 大多數人都知道，門諾會已在鄉村傳佈

出去。 因此，當他們在世紀之交（1900

年至 1920 年），開始在印度，中國和 非洲傳教時，起初主要對這些國家的農

礙的孩子、迪斯尼樂園旅遊、玫瑰碗遊 它帶回台灣完成。然而，我們一回台灣，

立即被指派在花蓮 ~ 一個 40 萬人口的 城市，成立一所新的教會，這個任務用盡

我們所有的精力。不過，對於「城市宣教

的挑戰」這個問題，我的確發現了一些 實用的答案。你很快會看到的。

在此期間我一直積極關注這個問

村地區感興趣。 但是，當 COM 開始在

題，並且已經找到一些答案，或至少作

作後，使命的戰略不得不進行調整。

歡冒險和移動。一方面，這可能意味著

台灣，哥倫比亞和日本及之後的香港工

相對於農村的鄉鎮，什麼是多數

城市的主要特徵？ 我研究了一些希臘

和羅馬的城市，和我們的台灣城市對

照。在台灣，我們有二十多所門諾教 會，其中台中十所，台北十二所，花

蓮三所。花蓮還有我們的門諾基督教

了一些觀察：移居城市的人，通常更喜 他們更孤立和孤獨，但另一方面，他們 更堅強和自力更生。他們可能已經住在 離家庭或族人很遠的地方。他們不受家 族長輩或族長的控制，所以更加自由，

因此可能對新的或不同的東西更感興 趣，更加開放，是啊，甚至是基督教。

99

當然，城市也有邪惡的一面，引起

道德和精神上的真正淪喪。從古至今幾 乎所有城市都有以下這些惡勢力：黑手 黨和幫派，賣淫或性交易，雞姦和同性

戀。為數可觀的希臘哲學家染指他們的 男孩（如十日談），甚至某些天主教神

父沾污他們的祭壇男孩。城市每天充斥 著謀殺，色情似雨後春筍般氾濫，及高 利貸等。然而，城市也有許多積極的優 勢：更多的就業機會，更多的醫生和醫

院，更多的學校，更多的商店和大賣場， 更多的電影，音樂會，戲劇和各項表演， 更多的花園和公園，更多的著名建築和

景點，更多的教堂，天主堂和宗教中心， 各種更多的機會。世界一些大城市具有 宏大的美，這種美反映出上帝給人類的 文化、歷史和創造上，成為自然之美的

對手。我們參觀過且反映出這些特色的

城市是：布里斯班，雪黎，美國南加州 夏洛特，美國西維吉尼雅州查爾斯頓， 澳洲維多利亞，尼加拉大瀑布等。

但是，所有的策略無論在城市或鄉

村，除非做很多祈禱請上帝打開門，否 則不會行的通。畢竟，最終的真實任務 是奇蹟。

100

重返台灣第二任期 ( 創立富安與黎明 )

如果我沒記錯，這次我們直接從西

要任務是在那裡設立新的門諾教會。我

大或美國另租房子，所以我們只短暫在

有一個教會表示願意幫我們設立心智障

海岸的福勒來到台灣，我們不想在加拿 帕洛阿爾托再次與我的表弟魯迪和貝 蒂•戴克小住幾天，享受他們的熱情款 待，並再次把我們的汽車留下來託他們 賣，然後我們從舊金山飛離北美。

可能是我的記憶力差，但是當我們

到了台北機場，我們被告知，我們將住

們的預期是有點想回到台中，那邊至少 礙中心或學校。我們重返台灣的夢想或 理由會發生什麼？現在，我們在台北有 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和禱告，但在台北只

停留很短的時間，我們就真的去花蓮 了。

花蓮是台灣最美麗的城市和地區之

在台北的招待所，修一些簡短的台語進

一，附近的太魯閣峽谷是亞洲七大奇景

歡招待所主人梅爾和安妮塔彭納，這也

貫公路的東端終點，沿著蘇花公路，一

修課程。這真是好消息，因為我們很喜 讓我們有機會更了解台北和十多所門諾 會，及在那裡工作的牧師和傳教士。

此外，在富勒繁忙的學習和疲憊的

旅行之後，它也給我們一段短暫時間放 鬆和休息一下。但是這段期間，我們聽

到一項令人不安的消息 ~ FOMCIT（台 灣門諾會獎學金）已在全國會議決定派

註我們到花蓮 ~ 一座位於台灣另一側

（東部）人口 40 萬的城市，我們的首

之一，這裡是一個主要旅遊景點，在橫 路風景優美卻也十分險峻，因為很多部 分是沿著海邊行進，許多卡車和大巴士 由此一路開往台北。正如我已經說過，

我們的門諾基督教醫院（MCH）和流 動診所，以及美崙門諾會和博愛門諾會

都設在這裡。花蓮是個快速發展的城 市，很多大的新房舍正在興建。我們將 在花蓮北端一個最大的新住宅區開始興 建一座新教堂，稱為德安，意味著「特 殊的和平」。

101

到現在為止，我們都覺得這一定是

上帝的旨意並決定徹底合作。我們的宣 教與門諾醫院一起，他們剛建好一棟漂 亮的兩層樓建築物，我們被邀住進其中 之一，樓上有三間臥室，樓下是一間帶 壁爐的客廳、附帶飯廳，還有廚房和一 間小書房，後面有一個大院子，前面是 一個較窄的前院，有高高的兩扇大門， 沿著大門兩側是高圍牆，牆頭有尖銳的 玻璃碎片，防止竊賊攀爬。這棟長長的 雙拼式建築物尾有一個很好的車庫，它

的門對著街道。在車庫後面 12 英尺處 有一個大的儲物間。這個儲物間和車庫

之間是一扇門通往一座花園，四周是 8 英尺水泥圍牆。花園裡有各種果樹，包

德克斯家族第二屆台灣任期

括香蕉和木瓜樹，只屬於我們和我們的 朋友所有。距離醫院約半公里路程，美 崙教堂就在轉角。最新最好的亞士都飯 店也在轉角，飯店有一座美麗的花園正 好就在我們後院的後面，飯店有保齡球 道和一間優秀受歡迎的餐廳，我們都喜 歡在那裡用餐。另一個特色是，從我們 二樓窗口可以清楚看到太平洋，寬闊的 海大概就只在扔出一顆石頭的距離。上 帝賜給我們一個多麼美好且受歡迎的禮 物！我們真正感到撫慰和興奮。我們的 禱告是，請上帝賜給我們能力設立一座 教堂和心智障礙中心，兩者先後或同時 進行。這是一個艱鉅的任務，真的只有 上帝可以完成。

我們後院的木瓜樹是我們期望 並祈禱的精神果實的象徵。

102

倫迪在花蓮面對新的挑戰，左上圖：倫迪和我們的猴子。右上圖： 練小提琴。左下圖：聖誕節禮物∼一輛新的腳踏車，帶來更大自由。 右下圖：獨自搭公車旅遊，從橫貫公路前進西海岸

103

新家安頓下來，我們開始籌備建教

委員會。委員會中不乏來自兩個教會和

員會決定接受這項邀請。對我們個人來

區找了一個大廳，弄了一個講台和三十

喚，也是祂回應我們祈禱和疑問的答

醫院的聰明、努力的人，大家在德安社 張椅子，以及聖歌、書籍、聖經，開始 從觀賞基督徒影片和上英文課起步，安 排兒童聚會、正規的週日禮拜，並為年 輕人舉辦野餐、郊遊。

但星期天早上的禮拜，德安社區沒

有人來，只有一些好奇的孩子和委員會 的會員出現。這樣持續了好幾個月，事

說，這似乎是來自上帝的一個直接呼 案。更欣喜的是，有一位能力很強的基 督徒領袖，賣掉很多社區裡的農地，在 他的土地上蓋了好幾棟三層樓房子，他 捐獻其中一棟房子給我們教堂，三樓可

作傳教士住所，二樓作青少年等聚會 所，一樓做崇拜服務。

1978 年初，我們在富安教會舉辦

情看起來有點無望，我們感到氣餒，因

一場盛大的開幕式，有 150 位民眾參

很多的居民，我想可能我不像其他傳教

日禮拜崇拜服務。對台灣的新教會來

為聽說佛教可能已經收攬了這個社區裡 士對成立新教會這麼有天分。

我們做了更多的禱告，並向上帝承

諾整個的事。過了一陣子，祂果然賜

給我們徹底的和平 ~ 這就是祂的事工 ~ 夠奇怪的，我們接到一通電話來自一位 住在新火車站附近大型新社區的長老會 長老，他也在社區辦家庭聚會，該社區 名叫「富安」，意指豐富的平安。他問 我們願不願意帶著我們的工作人員、椅 子、講台、聖經等去他們的社區幫他們 成立一所新教會。很明顯的，他們曾在 好幾年前問過長老教會，但一直沒有回 音，很可能缺乏人手吧。

104

經過祈禱和諮詢後，我們的建教委

與；開幕式後，大約有 50 人參加了週 說，那是一個很好的平均出席數。28 人受了洗，這些人先後以小團體前來信 靠主，我們在那邊開始傳教，為這個社 區帶來很大的喜悅、撫慰和希望，他們 一直很關心他們的家庭、配偶以及孩子 和青少年。這個奇蹟的發生，也是上帝 對我們的祈禱的解答。這是主的榮耀和 聖靈在行事。

富安門諾教會外部服務

富安教會教徒進入聚會所

富安教會內部。前排：左起第二人是 林保羅，醫院的牧師。旁邊是開設讀 經班，促使富安教會成立的人。右前 方是陳先生；後來黎明中心的管理人 和建造者）

105

在奧托德克斯這裡受洗

光的傳遞 林保羅在羅樂道牧師協助下主持受洗

106

富安門諾會 第一組成員

富安教會女青年團

富安教會合唱團和指揮。倫迪 在後面。第二年，這個合唱團 開始每週日唱聖詩。 107

富安教會野餐

拔河比賽

倫迪（中間）已經 完成跳袋比賽

伏地挺身 - 耐力測試。 「女生在看耶。」

108

奧托第一次在台灣主持婚禮

奧托和主日學班

德克斯家人回北美期間，Verney and Belva Unruh 夫婦成為牧師

109

富安門諾會與牧師 Verney Unruh ( 右二）

這裡充滿積極正面的希望和熱誠，

好似利馬。例如，第一個聖誕節，兒童

立一所學校或中心」這個上帝的與我們

人，你可想見家人都非常高興。聖誕節

前幾年在花蓮相當遲緩，但主再次用很

和青少年們穿上聖誕服飾，教堂擠滿了 慶祝活動後，年齡較大的青年和青年團 契的工作人員及我去社區唱聖歌，特別 訪問了家庭和農場，這對他們來說是第 一次，大家非常高興，我們還在幾個農 場放映活力十足的基督教電影。我記得 我們在農場慶祝舊曆年時，一個很有趣

的女孩 ~ 她最近從神學院畢業，講了六 個中國舊曆年習俗，點出它們的美以及 和聖經中基督教真理類似的地方，她說 完後，引起很大的興趣和討論。我們都 玩的很開心，還有人收到點心和紅包。 此外，青年團契被邀請到我們家幾次， 甚至在我們的泳池游泳；我們也一起去

太魯閣峽谷，升起營火，烤肉和小麵 包。第二年，青年團契開始每星期天早 晨在我們的教會唱聖歌。

後來，青年團契裡的一些年輕人前

往美國進修，有些去了美國的一個大教 會，讓他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我們

返美休假之後，Vemey Unruhs 牧養富 安堂五年餘，然後由一對老夫婦（Titus and Lois Wen）牧養教會好幾年。他們 是一對被上帝祝福的美好伉儷，也在我 們的醫院服務。目前，教會有一個年輕 的牧師，而且剛剛慶祝成立 30 週年。 110

然而，「在台灣為身心障礙人士設

的夢想，進行得如何？某些方面而言， 多方法協助我們。首先，正如我稍早所 說，上帝給我們的這棟在花蓮的新房子 非常特別。其次，接下來的禮物是一位 四十歲的中國女士，她的丈夫死於一場

意外 ~ 被他的修路工人所駕的卡車在倒 車時當場壓死。她有三、四個孩子，為 了生活前來求助，幫我們做事賺些錢。 她不但是一名堅定的基督徒，也是優秀 的廚師、清潔管家，同時跟孩子們相處 得很愉快。她通常每天煮一頓中國飯之 外，花很多時間陪史提芬和寶拉玩。倫 迪當然去唸我們牧師辦的基督教學校，

Libby Rumer 和 幾 位 朋 友 都 在 那 裡 教 學。第三，我讀了 Henry Nouwen『如 何為心智障礙人士工作』一書，他說讓 他們與各種動物或寵物生活是非常重要 的。他在工作中發現，身心障礙的孩子 或成人，不僅享受與動物共處、和它們 一起玩，還有心理需求，例如騎馬，即 使是由別人牽著，也可以給他們帶來一 種掌握的力量和陪伴的感覺。所以，我

買了 10 隻小火雞，史提芬和寶拉很愛 在院子看它們，聽它們發出奇怪的嘎啵 嘎啵叫聲。我也買了兩隻母兔和一隻公

兔，結果短短幾個月，我們有了約 50 隻兔子，不得不蓋更多的兔籠，當然也

宰殺了幾隻。我們還有一隻狗，後來又 養了一隻猴子。這樣雖有幫助，但史提 芬和寶拉仍需要愛蓮和我們的助手花很 多時間和精力陪伴。

隨著富安教會相當不錯的進展，美

崙門諾會的牧師有一天跟我說：「德克 斯，你不是要為台灣的心智障礙人士設 立一所中心嗎？你還在等什麼呢？我們

給你兩間幼兒園教室，開辦你的學校 吧，去籌組一個委員會開始做吧！我們 支持你！」我們的確組織起來了，稱這

項新的創造為「黎明中心」，我擔任董 事，愛蓮是校長，我們從兩位兼職中國 教師和九名學生開始，其中包括史提芬 和寶拉。真是驚人，成立之後很多人和 機構捐款，捐遊樂場設備，學生人數也 增加了。

她回答：「我不要任何酬勞，只要給我

MCC 型待遇 ~ 只支付我的吃住就好。」 Melva 來台灣兩年，協助我們的兩

個孩子。她對孩子說英語，並教他們英

文。史提芬居然學會了英語 ABC，她 還教他讀完小瓢蟲英文讀本第一系列的

八本書。 Melva 也教寶拉說些句子。除 了單獨教史提芬和寶拉，她也帶他們去 參加團體活動，與所有孩子一起運動、 唱歌、外出郊遊及旅行。花蓮師範學院 聽說了雷曼小姐的來訪和特殊使命，來 到中心觀察和訪問她。有時，這些未來 教師專程為了身心障礙兒童搭一輛小巴 士花整整一天時間，在我們黎明中心與 我們一起工作。這對他們和我們都是興 奮的經驗。

在這裡要提一件我們看來幾乎是奇

蹟的事。我曾在一、兩個美加教會刊

物上寫過一篇短文，提到對於黎明中

心的主要語言是中文 / 台語 ( 理所當然 的 ) 而非英語這件事所帶給我們家庭的 無奈。一位在印第安納州的女士 Melva

Lehman，她曾在印度傳教多年，並在 加拿大紐芬蘭教導心智障礙兒童六年，

讀到我的文章，打電話給 COM 說：「我 要去台灣幫助德克斯的孩子。」他們告

訴她：「你不能去，你已經退休了。」

美崙教會 - 黎明中心最初落腳處 111

我的妻子愛蓮早期曾對我說過，即

第二個主要發現是，當我們試圖為

使我們創辦了一所學校卻不能持續，可

我們的教師提供訓練，我們發現有天主

鄉，但是如果我們能用微小的方式塑造

目或設置了中心。在一千八百萬人口的

能我們為了我們的殘疾孩子不得不回家 典範，找出有什麼可以為他們做及和他 們一起做的，激發學校、城市、甚至不 同的政府為這樣的孩子、年輕人甚至成 年人做些事情，那麼我們的工作就不會 是徒勞的。我們已經發現，一些有這樣 孩子的有錢人，在山上（台灣三分之二 在山中）買或建一座房子，把他們的孩 子從社會隔離隱藏起來，支付照顧者工 資。當然這也發生在美國和歐洲，但是 窮人負擔不起這些，教會已經開始為貧

教和新教教會人士也參與了這類服務項

土地上，大約有二十人，有些人在開始階 段，有的已經在這領域行之好幾年。所以

我們策劃了一場較長的週末避靜，探索 我們如何能夠更有效地互相幫助、共同 努力，然後我們計劃未來再辦第二場。

這是非常激發人心的。台灣的時機

已經成熟了，足以在特殊教育領域進行 這項重大舉措。

困家庭設立了中心。

團隊聚集，分享想法、互相學習

112

黎明發展中心的開端。老師們在團體的兩側。Melva 雷曼在最右邊，和寶拉和史提芬 ( 右三 ) 一起。

同時間我們在黎明中心和教會兩邊

大洋娃娃來到前面，他把洋娃娃用毛毯

節節目的年輕牧師邀請基督教黎明中心

了一個聖誕節的故事，告訴大家上帝差

辛勤工作著。負責安排美崙門諾會聖誕 表演節目，所有的學生和父母們也受邀 去觀賞他們的孩子在舞台上表演，教堂 內擠了兩百多人，那真是一個美妙的夜

晚，還有一份從美國寄來的抽獎禮物 ~ 一床棉被，猜猜誰贏得這份奬品？區區 在下我呀！我把它送給我們的管家，她

包著，像小嬰兒一般抱在懷裡，然後講 遣祂的兒子來到世界，向世人昭示祂的 愛，救贖我們。這真是美極了，品味很 高，把許多人帶引到正確的方向。 以下是那天晚上的一些照片

非常高興。結束前，年輕牧師帶著一個 113

孩子們表演聖誕節的故事

天使帶訊息給牧羊人

114

智者在馬槽邊

寶拉、史提芬和另一個女孩在馬槽邊

節目後的休息時間，有人分享了特

他們現在整晚睡的很好，不再把我們吵

胞胎女兒送到我們學校，他們告訴我，

釋，其實我們只是不讓她們在白天睡得

別的經驗和故事。一對夫妻把他們的雙 有一天夜晚兩個女兒發高燒，他們不 知該怎麼辦，就把女兒泡在冷水裡降 溫，但是她們的腦袋還是燒壞了，從那 時起，她們就變得身心發展遲緩。是否 真的如此可能是個疑問，總之她們心智

殘障，父母還說，女兒整夜不睡覺， 讓他們也不能睡，白天卻睡得很久。她

們來中心幾週後，父母向我們表達感 謝，並問：「你們對孩子做了些什麼？

黎明中心院童在我們家的游泳池

醒了。」我們對這個改變沒有做什麼解 太久，只可在老師的看顧下小睡一下， 其他時間讓她們盡量活動。父母還跟我 們說，從來沒有任何人為他們家做這些 事。他們後來開始去美崙門諾教堂，這 位父親在復活節那天受洗了。從過去到 現在，總是有家屬以非常正面肯定的態 度回饋黎明中心和我們的花蓮門諾基督 教醫院。

蕾蒙小姐～我們的特別教師，和史提芬、 寶拉及黎明中心院童們

115

結束我們的黎明中心和台灣故事

離開後，陳先生 - 花蓮的知名畫家和生

台灣的前一年，愛蓮的姐姐和丈夫，瑞

員，成為黎明中心主任，他曾幫助我們創

前，我分享一段美麗插曲。在我們離開 塔和韋恩迪勒及他們的兒子大衛，大老 遠從阿拉斯加到台灣來看我們，住了好 幾週。他們加入幾項不同的傳教活動， 非常驚訝於美妙的英文禮拜、讀經和其 他活動，對我們的大型門諾醫院、壯麗 的太魯閣峽谷和各式各樣的水果等等，

也印象深刻。我們一起去參加短期旅 行；倫迪和大衛計劃他們自己的小旅 行，韋恩和我去花蓮漁港買了一尾非常 大的魚，做了好幾塊魚排。當時韋恩感 到自己正在經歷中年危機，在黎明中心 工作一段時間後，覺得藉著侍奉主，自 己舒服多了，也重新獲得啟發。我們有 一段快樂美好的家庭團聚時光。他們給 我們一台冷氣機、一輛小摩托車，和一 個大的充氣白球，球上寫著：「來自阿 拉斯加的雪球」，當我們靠近細看，上 面還有：「台灣製造」。

他們走後，我們四人每天在冷氣房

裡待很久，渡過在台灣的最後一年。我 們真懷疑，之前沒有冷氣的九年，是怎 樣在這麼炎熱、潮濕的台灣度過的？

到 1980 年在我們返國時，黎明中

心的院童成長到 28 位，我們也照顧幾

位輕度和中度智障兒童，他們每天早上 由父母或朋友送過來，下午接回去。我們 116

意人，也是虔誠基督徒和美崙門諾會會 立富安教會，並一直支持黎明中心。他是

一位積極有願景的人，認為黎明中心應 該有自己的地方，而不是美崙幼稚園設 施的一部分，他夢想在太平洋有一棟大 樓，就在我們住的這條街下面。他知道怎

樣向政府申請經費及向工商團體募款， 信不信由你，他們蓋了一棟七層樓的美 麗大樓，最上面兩層當作飯店，為學校增

加收入，地下室有一個游泳池，1 樓和 2

樓是辦公室和商店，讓心智障礙的院生 工作 ( 例如乾洗店 )，其他樓層有一個大

廚房和飯廳，一個大的禮拜堂和體育館， 還有兩、三層樓的宿舍，飯店的房間必要 時亦可改當宿舍。

富安教會和黎明中心慶祝三十周年

慶的那段時間，我和現任太太去了台灣 好幾次，我們注意到這些年來幾項明顯 的進展和改變。富安教會現在有一位新

牧師，舊的那位大家很喜愛的牧師和 他的太太已經退休。黎明中心以許多種 方式成長，在陳先生十五年多的行政管 理下，院生的人數已超過一百，中心有 了七、八輛箱型車和小巴士來運送院生 往返於家和學校間。職員的數字成長到 三十五位，其中有五名菲律賓女孩，非

常認同中心，願意在這裡連續工作三 年，她們常寄很多錢回菲律賓老家。台

灣現在已經有更多的就業機會，並提供

到近 150 名學生和服務對象。林先生

也漸漸有越來越多心智障礙的孩子和年

的審議和評估，獲得良好成績。我們剛

更好的薪資。還有，黎明中心的宿舍裡 輕人住在裡面。

我們學校的第二任長期總監路易林

先生任職主任的十年期間，普通公立學

校接受越來越多的輕度和中度智障學 生，這個現象回應了我們的期望和祈禱 的答案，然而，這也意味著他們請我們 黎明中心接受並服務更多嚴重和深度智 障的人士，可能需要每三名學生就安排

一位老師。2007 年我們最近一次訪問 黎明中心時被告知，工作人員已發展

的任期內，我校還通過了國際評鑑機構 接到一個最新好消息，他們找到了一位 新的行政主管，對這類工作受過特殊訓 練。然而，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資金、 耐心和祈禱。台灣經濟發展得非常好， 財務也不是主要問題。盼望位黎明中心

的帶領人和教職員祈求耐心、理解和 愛，祝福台灣心智障礙家庭得到幫助， 祝福在台灣的二十所門諾會在數值上和 精神上一起成長，願我們的主在那裡、 也在家裡得著榮耀。

到 50 名教師和助理，學生數量也成長

基督教門諾醫院照片。醫院還建了兩個較大住宅，我們德克斯家人在台灣的 最後五年即居住在此。 新的花蓮基督教門諾醫院，擁有五百張床位為病患服務。1950 年代由羅蘭 布朗博士創立，布朗先生的犧牲、奉獻、服務曾榮獲國家認證頒獎。 117

黎明發展中心新大樓，這是 1995 年陳則明先生（前右） 任行政主管時建造。

118

返回北美家園

在台灣待了整整 10 年後再次返家

給我的太太愛蓮，由於陰道感染她即將

這段美好時光，這是上帝賜予我的禮物

時在台灣門諾醫院醫生建議我們回老家

的心情真好，我不願用任何東西去換取 和祝福，儘管非常辛勞。

我們在密西根 Fairview 停留幾週，

接著搬到好學校遍布的安大略省。我們 住在一棟 18 層樓的公寓大廈，有三間

房間，每月房租只需 360 元美金。大廈 裡有網球場及體育館，我和倫迪及史提 芬都很開心可以在那裡打網球和籃球。

我的小孩再次進入非常優秀的學校就 讀， 倫 迪 即 將 在 Rockway Mennonite

高中就學，這間學校在 Kitchener 市， 離我們的公寓很近，附近有大賣場。

隔 年 我 在 COM 機 構 跑 了 很 多 行

程，諸如在賓州東部的費城待了 10 天

左右，造訪許多教會；在蒙大拿州山上 舉辦宗教營演講；位於 Winnipeg 市的

Home Street 門諾會教堂待了一週；去 了 Swift Current Bible 機構五趟及拜訪 很多位在 Saskatchewan 的教會。我在 Sakatchewan 巡迴演講的尾聲，打電話

在安大略省的 London 市進行手術。當 時務必好好詳細檢查身體。然而，手術 時間卻恰好與我在 Saskatchewan 的某

些行程相撞，我和 COM 機構達成協議， 如果太太的情況變得更危急，就取消在 Saskatchewan 的 行 程 並 飛 往 London

市陪在我太太身邊。那晚我打給她，她 說檢測結果是良性，但醫院發現仍有疑 似膠囊大小的細胞可能發展成癌細胞， 必須拿去做化驗。我決定取消所有行程 飛往 London 市陪伴我太太。

我們在 London 市等了近一個禮拜

的檢查報告，但檢驗結果並不好，發現 了惡性腫瘤，腫瘤如膠囊般被包覆著， 且院方懷疑癌細胞可能擴散到附近的腺

體部位，必須做至少 28 次以上的化療。 我陪伴愛蓮在 London 市待了近 10 天，

暫住於僅需微薄費用的門諾之家，愛蓮

的媽媽則在 Kitchener 市陪伴我們的小 孩。之後，愛蓮繼續留在醫院，我回家 照顧孩子。

119

當她返家後，我們仍須常開車回

London 市做許多治療。不過，愛蓮的 健康狀況在改善中，很多人為她祈禱。

事實上，我們在密西根與她的家人及 6 位牧師一起經歷一個為她療癒的特殊宗 教儀式，她的疾病進入緩和期，然而， 我們並沒有決定返回台灣。相反地，身 為一位護士，愛蓮開始大量閱讀有關健 康與疾病的書籍並且撰寫相關資料。在 一場健康研討會上，愛蓮演說自己罹癌

的經歷並鼓舞大家，超過 500 份的演

講內容一一被發送出去 ( 請見附錄一 )。 她也研讀聖經上撫慰心靈的教義，寫下 令人省思的日記。此外，她是婦女團體 會員，團友們定時為她禱告。她的妹妹

瑪琳努力祈禱並堅信她一定會完全康 復，我們當然也如此相信。

這時，另一個噩耗傳來。她們的爸

爸 Willis Ross 原本退休後買了一輛小

拖 車 及 漁 船，準 備 前 往 密 西 根 北 邊 的 Peninsula 釣魚，突然因背部罹癌而過 世。在這悲傷過程中，卻有一件好事情發

生，瑪琳在歷經傷痛後重新對上帝有了 新的看法。她說，耶穌，我選擇了祢。那晚

凌晨 2 點她來找我，耶穌的慈愛充滿她 的心。此後，她的先生與她成為虔誠的基 督徒，致力服務於教會且全心奉獻。

120

聖凱瑟琳短期服事 當我與 C O M 的年度行程結束後，

後，Friesen 牧師無法像當初預期那樣回

合門諾會擔任牧師。他們需要一位帶

深遠，希望對我們的教會也是。在台灣將

我辭去那裡的傳道工作，在聖凱瑟琳聯

領牧師，任期一年，因為先前的牧師

John R.Friesen 成 為 他 們 的 永 久 牧 師 了。由於任期很短，我們決定仍把家留

在 Kitchener，孩子繼續在好學校上學，

任，他們就再留我一年。這兩年對我意義

近十年用台語講道和教書後，能再次用 英文和德語傳道，真好！

這 時（1982）SCUMC（ 聖 凱 瑟 琳

我們也住在有三個房間的公寓，我通勤

聯合門諾會）有七百多名會員，SS 中

我通常在路上聽錄音帶，也常在路上發

其他各種歌唱團體並列為最好的合唱

一年。這比我預期的順利，一小時車程 現一些奇妙的靈感或圖像，可用在我的 佈道上。例如，我在路上看到一彎月亮 掛在漢密爾頓污染的空氣中，星期天上 午我就和信徒們分享，耶穌基督如何降 臨世界與我們同在，尤其當生命遭遇挫 折或變化時，有時遇到車禍，或在去餐 廳的路上遇到什麼人，或在加油站，或 車子出狀況，或經歷不同的天氣，上帝 會為這些事情，給我們靈感。

有 150 名兒童，並在尼亞加拉半島與 團。教會也有兩個大型婦女團體，及一

位很好的青年團牧師 David Stobbe，

他的慕道班裡有 15 位青年。在我來之 前，HP. Epp 一直在撐著星期天早上的

服 事， 他 也 幫 助 籌 設 Laotian 教 會，

這教會剛開始設在我們的教會裡，後 來在我們很多成員的幫助下成立了。 Laotian 教會最近慶祝了它的 40 週年。 我在聖凱瑟琳聯合門諾會工作兩

上帝還先後提供我兩個優秀的房

年，以英語和德語宣教服務，教德文教

住上幾晚。這兩位房東是艾伯特和瑪格

又是一個好數字。感恩的是，我在德語

東，租一間臥室給我，讓我每週可在那邊

麗特勃格夫婦，我在這裡待了十二個月， 以及雅雯恩斯，我住了三到四個月。一年

義，在第一年促使二十多人受洗，次年 和英語兩項服事中得到很多牧師的幫 助，傑克韋博是其中之一。

121

第二年，我家搬到聖凱瑟琳。我們

的門諾房地產經紀人問我們想買什麼樣

室。第一次，我們擁有了自己的房子，

房子或大一點的公寓，不想買任何東

但當倫迪暑假回來或當我們宴請客人

的房子，我回答說：「我們只想租一棟

西，因為我們可能要回台灣 ---- 如果上 帝開啟那扇門的話。況且，我們也付不

起頭期款。」他的回答是：「不行，你 要買房子。我幫你找 10 個人，每人借 你一千美元付頭期款，就算你只在這裡 住一兩年也是值得的，因為現在房價非

常低，它只會往上漲。」 至少，這是 他說的大意。

十人中有九人和我們聯絡，貸款給

我們，一兩個甚至直接當禮物送給我 們。所以，我們買了第一棟房子，位於

聖凱瑟琳 48 海岸路，靠近安大略湖，

售價 54,000.00 美元，位於美麗的區域， 湖邊有許多步道。在很短的時間內我們

還清了貸款。在那棟房子住了 7 年後， 我 們 以 151,000 美 元 賣 掉， 幾 乎 賺 了

100,000 美元。因此，似乎上帝心中自 有我們的長遠未來，祂是如此將痛苦混 合著祝福賜予我們。

122

我們搬進這棟房子，樓上有三間臥

在我 50 歲這年。這棟房子還算適合， 時，就顯得不夠用。它沒有正式的餐 廳，只在小廚房裡附帶一個用餐區；倫 迪真的也沒有自己的臥室。所以，我們

教會的成員 Peter Fast 和一兩位朋友，

整建地下室，打造了一間含衛浴設備 的臥室給倫迪，一間書房給我，還有一

個不錯的休憩室，有壁爐、一排置物 架、整張大地毯和電視區，可讓我們

全家人一起享用。倫迪在 Kitchener 唸

Rockway 門諾高中 5 年，暑假在聖凱 瑟琳半島健身中心打工。史提芬和寶拉 唸斯賓塞丘吉爾夫人特殊學校，位於格 倫里奇大道，他們在那裡似乎很快樂，

史提芬後來從那所學校 12 年級畢業， 當然以低很多的程度囉。

奧托正在為他的諸多旅行之一研究地圖。

愛蓮和奧托在他們聖凱瑟琳的家。

愛蓮和奧托與她最小的妹妹，瑪琳， 在 密 西 根 Fairview。 愛 蓮 雖 然 已 是 癌症末期，仍面帶微笑。 123

尼亞加拉聯合門諾教會探險記

1983 年夏天，尼亞加拉聯合門諾

教會的帶領牧師彼得和安妮法克夫婦離 開本會，到金夏沙在爾去。由於他們幫 忙創建的神學院員工短缺，在約翰兒佛 瑞昇要開始在聖凱瑟琳發展後，我在那

個既美好又深切感動的經歷，我們非常 感謝神，而且永不忘懷。

愛蓮死於 1983 年 11 月 15 日，享

個秋天被要求考慮擔任教會的牧師。感

年 48 歲，留給我三個不到 15 歲的小

慮後，藉由上帝的恩典，我們接受這項

落和悲傷。我們結婚 22 年半，我有許

謝上帝為我們打開這扇門，深切禱告考 召喚，接著就是 16 年的服事冒險經歷。 然而，首先我們必須面臨存活，以

及經歷信心最大的考驗。愛蓮經過兩年

與癌症和平共處後，在 1983 年夏天再 度復發，狀況更壞。她一直保持正面觀 點，也讓許多人蒙福，好多人來看望我 們，和我們一起禱告，並為我們唱歌。 愛蓮和我也常一起禱告、互相分享，我 們比以前更接近上帝、彼此親近。這就 是受苦的奧秘。

在她生命的最後幾個月，我們教

會的女士們，從最初的聖凱瑟琳教會， 然後是尼亞加拉教會，每週帶來三、四 124

次餐點，這個愛的福音事工對我們是一

孩。這對我是很艱難的打擊，很深的失 多美好的也有一些非常傷心的回憶。我 參加一個名叫席爾斯的分享悲傷團體， 對我很有幫助。倫迪也受到重大打擊， 但我從沒見他哭泣過，反而一位在洛克 威的老師哭了。倫迪寫了一首詩登在學 校刊物上，表達他深切的悲傷。我們都 必須用自己的方式悼念、哀傷、尋求安

慰。上帝提供了母親和一個弟兄 ( 她的 兒子 )，那時倫迪正在瓦特盧寄宿，我 的弟弟渥迪家人曾經留他住了一年多。 喪禮結束後，我們回到家，寶拉把自己 拋在我們的床上，似乎非常沮喪；而史 提芬總是展露快樂的天性，這倒是一個 真正的安慰和祝福。

接下來是三年的鰥居生活。這段期

知道祂是耶穌，祂已經醫治了我的憂

我的孩子們，史提芬和寶拉白天去史賓

特盧她所屬的婦女禱告團在 W.K 聯合

間，我一面學習烹飪，一面竭盡所能照顧

瑟 邱吉爾女子學校，夜晚也有人來幫我 照顧孩子，大部分時間像是安娜 威爾斯

安娜陶斯 娥娜 德克斯 羅伊 希爾達 雷

吉兒和她的丈夫亨利。每當我的教會要 開會，他們就花好幾小時，或在我家或在 他們自己家中照顧我的孩子們。

但我真的感覺需要一個太太，我的

孩子們需要一個母親，我無法承受教會 的人無法定時來照顧孩子們，而確實我 也遇到一位很好的女士名叫緹娜坦桑， 我們戀愛了，並開始規律地約會。當我 們教會人士發現時，一個帶領的家庭邀 請我們參加為她所辦的歡迎會，然而這 有點嚇到緹娜，她懷疑自己是否有能力 成為一位牧師太太，並照顧兩個心智障

礙的孩子。她鬱鬱寡歡 ，做了幾個月

鬱。」後來，她把這個幻象歸因於在瓦 門諾教會的忠誠禱告。第二天，得知父 親死亡的消息，她回家幫忙處理喪事， 接下來幾週，她去曾經工作過的工廠， 他們告訴她可以再回去工作。這時，她 對我說：「你不需在我經歷這些事後和 我結婚，我會好好的，我要工作，照顧 我的母親，我的哥哥和嫂嫂及家人們就 住在我們對街。」但是我回答，她的精 神障礙並不會讓我棄她而去，我仍然愛 她，她需要作決定，看自己該怎麼做。 我也告訴她，寶拉現在住在一個家園， 她不須在我們家裡照顧寶拉，然而假如 我們結婚，史提芬可能仍須留在家中。 她似乎很開心，給我一個不曾有過的最 大擁抱。

我該解釋一下，緹娜憂鬱症發作時，

的諮商，並暫時辭去工作。我們也在她

必須去精神病院。我的壓力很大，有一陣

的婚禮。

地為這樣孩子經營的叫巴尼士達爾的照

的父親忽然因心臟病死亡時，延後我們 然而，在他死前一晚，緹娜做了

一個意義深長的夢。她說其實那是一個

幻象，當天夜晚大約 10 點鐘，她已經 要上床睡覺時，有人碰觸她的肩膀，她 轉過頭去看是誰，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衣

服、留長髮的高大男人。她告訴我：「我

子我把兩個心智障礙的孩子放在一個當 顧之家；沒有太太的幫助，我無法處理這

些孩子，所以他們整週待在巴尼士達爾， 只有週末才回家，他們看來很開心，只是 我常要在週末傳道，往往幫他們洗澡、穿 衣後，帶他們去教會，這對我來講真是一

個挑戰，但是當我在星期天傍晚帶他們 回到巴尼士達爾時，他們不想下車，我幾

125

乎要逼他們出去，從車內把他們帶出來。

安慰我，尤其當她對我說：「我已經等

末來幫我，還有不同的女士們也會在崇

也變成我們尼亞加拉教會的甜心，許多

只要可以的話，娥娜 德克斯 羅伊會在週 拜服事時幫忙。

在週間的黃昏，我有時在家覺得很

孤獨，希望至少有史提芬在家陪我。沒

人因她而蒙福。無論在家庭和教會，我 們倆都合作無間。

1983 年秋天，我開始從事我在尼

有太太照顧寶拉，是不恰當的，而且非

亞加拉教會的牧師工作，直到 1999 年

拉先後在丹微爾、卡宇加找到家園。她

會的帶領牧師。該如何總結如此長期的

常困難。在各種情況的糾結下，我為寶 在那裡似乎很快樂，有許多朋友，一週 三天參加當地的工作坊，夏天去騎馬， 我們定時看望她，偶爾帶她回家。她去 過拉斯維加斯、墨西哥和佛羅里達州旅 遊，後來還和從故鄉來工作的人們到古 巴遊玩。然而，她一直需要坐輪椅，而 且始終不會講話。

緹娜 詹珍和我在 1986 年結婚，我

們一起度過 13 年半的美好時光，我們 賣掉住了七年的老房子，以從賣屋賺得

的 151,000 元建造一間房子。在新房子 裡，我們有多餘房間可供四、五位以上 的教會人士用，也有一間保留給緹娜的 媽媽，希望她來和我們一起住，或偶爾 來住住。

我們很喜愛旅行，兩次到台灣拜訪

黎明教養院，兩次去德國，又去了佛羅 里達州好幾次，我們也在那裡度蜜月。 經歷失去愛蓮的悲傷後，上帝用緹娜來 126

了你一輩子 。」她不只是我的愛人，

秋天正式退休，我都是我們尼亞加拉教

服務以及那些心靈上的極致快樂和祝 福、失望和失敗呢？甚麼是在那些年當 中曾有的和現有的我們必須學習和經歷 的重要特點、強項、挑戰和功課呢？

嗯，有威娜瓦斯特做為只支領半薪

的助理牧師，真是美妙！ 55 歲從教職 退休後，她在這裡做的事絕對比只支領 半薪的工作多更多，我向你保證，而且 是一位很好的同事和很體貼照顧人的朋 友。我們還有經驗豐富的年長前牧師大

衛坦桑，也有一些非常能幹的年輕牧 師，例如唐培那，而且重點是我們有

16 位崇拜領袖和講道台助手的幫助。 服事的 16 年當中，我們經歷大約 200 次喪禮和 100 多場的婚禮，有一年甚

至有 22 次喪禮，且大多數每年都超過 10 次，所以，你可以算出來，但或許 我應該查一下正式的紀錄。

教會會員人數最多曾達到 737 人，

強調專業傳教領域，長久來說，對教會

教會一樣，總會員人數開始下降，我被

袖，讓他們在崇拜領導和傳道工作上承

但由於許多年長者死亡，就像許多年老

選了 5 次，而且這個投票從未低於百分 之八十，雖然這有時是因為我太太受歡 迎，或出於他們生病或快過世了的一種 情懷吧。有一次，完全沒有任何人對我 的新任期投反對票。感謝上帝，謝謝尼 亞加拉教會。

對尼亞加拉教會留下的印象、想法

就是我要舉出好幾項特色和經歷，都是 我用喜樂和感謝的心來感激並常記胸懷 的，它們也正顯示出教會的力量。

首先，我要再次提到史賓瑟聯合門

諾會和尼亞加拉聯合門諾會這兩個教 會，在愛蓮和後來緹娜過世時展現出驚 人的體諒、了解和實際的幫助。我曾經 形容這樣的感情，甚至在她們死後還延 伸到我的孩子和我的身上。

在崇拜領導和傳道工作上，我對尼

亞加拉聯合門諾會感激的第二重點，是

並不好。我們也需要選出年輕的教友領 擔一部分，而且他們如有天賦甚至感受 到呼召，我們可以鼓勵他們嚴肅地考慮 擔任牧師的職務。如果我們失去對教友 事工的展望，那將很快而且已經是講道

上、拜訪上和教友關懷上的匱乏和危 機。在再洗禮派的眼光裡，每一位信徒

都應該是一位傳道士或牧師 ，分享基 督的愛和福音。

尼亞加拉聯合門諾會的第三項優良

特色就是有大量的音樂節目和教會事 工。這裡有兩個德國和英國的唱詩班、 兩次燭光服事和兩次火雞晚餐，還常常 包括唱歌，即使我們不再是尼亞加拉門 諾會的會員，我們也盡可能參加這些節 目。尼亞加拉教會男唱詩班現在是由他 們主要的音樂夥伴藍波狄帶領，我們很 多人都真正享受到他們各種不同的教會 音樂會。

我們在尼亞加拉教會所經歷的第四

在教會工作中很強大的教友事工，即使

個回憶，就是精神委員會處理道德問題

務，好幾位甚至要定期去傳道，我認為

生活、離婚、私生子、不忠、酗酒、家

後來 5 個新崇拜領袖被選去為德國服 有持續的、優秀的、訓練有素的牧師和 講員在從事主要的服事是很重要的。所 以訪客們才不會轉身離開，同時維持教 會成員的參與也是重要的，如果我們太

的聯合祝福。無論是尋常的普通法律、

暴、淫亂、貪心、不積極的會員，甚 至八卦傳聞，我們試著在一對一的基準 上處理每個問題，或和小團體甚至平信

徒 --- 根據基督的規範，就像在馬太福 127

音第 18 章 15 到 17 節所記錄的，有時 這是有害的，有時是非常安慰人的，後 者是我們的目標，我寫過這類案例至少

25 個。我們的信徒們是多麼能體諒人， 這是很令人驚奇的！尤其是當冒犯者覺 得虧欠請求原諒時，這當中有些人甚至 後來變成教會的重要領導人，並在會堂 裡服事神好幾年。

我還能提供很多具體實例，但我懷

疑這是否恰當或有幫助，因為我想我們 教會的一些人會看這本書。

128

快樂新人，奧托和緹娜德克斯婚禮當天

新家庭 ~ 奧托、緹娜和史提芬在中間

緹娜和寶拉攝於聖誕節

129

教會聖誕節晚會，奧托牧師 受邀坐在聖誕老人的腿上， 緹娜和青年團員開懷大笑

跳 脫 宣 教 壓 力 度 假 去， 我們的露營車和汽車

我們可以遁逃、度個小假的地方 130

當我們拜訪台灣，Titus Wen 牧師和他的太太 Lois 帶我們去太魯閣峽谷欣賞美麗的風景，並 在那邊野餐，來到這座美麗的長老教堂，他們 主動要緹娜和我在教堂前面拍照。

我 們 和 緹 娜 的 哥 哥 Ivan（John) ( 和緹娜在他們家門前），及他的 太太和家人。

緹娜坐在她的針線活樣本下方。 131

恩典的教訓 上帝是這麼慈愛慷慨，總給我們更

多機會去成長、進步，不論是在我們失

個世界不是我們的家，我們只是由此經

疑下一個是什麼時，或當我們摯愛的人

以把我們從上帝的愛分離出去，甚至連

敗時，或當一個特定事項結束而我們懷 死去、我們心碎、無法想像前面的日 子怎麼過時。二十二年半跟愛蓮意義豐

富又美好的生活之後， 她過世了，上 帝又給我第二個婚姻生活的機會，把緹

娜送給了我，我們也一起快樂生活了 十三年半，細節已經敘述過了。但是她 的生命也過早走到盡頭，突然發現下巴 罹癌，醫生問她是否抽煙，她的答案是 沒有，但經過一番討論後，我們發現她

工作的 Savage 鞋業大樓裡充斥著二手 煙，再加上製鞋用的膠水味，緹娜已經 完全喪失嗅覺。她的下巴動了大手術， 但是之後癌症轉移到肺部。儘管這兩年 的癌症，我們卻去了一趟聖露西亞和佛 羅里達州旅遊，玩得很開心。在佛羅里 達州，我們拼了一個三角形的艾菲爾鐵 塔拼圖，有三英尺高，一直豎立在我們 的客廳裡。

132

塵世的快樂不可能持續永久，「這

過」，但是在基督內，沒有任何東西可 死亡也不能。「但是分離是這麼的痛 苦」。緹娜因肺水腫而呼吸困難，好幾 個晚上沒辦法入睡，她的生命在清晨五

點 半 結 束， 特 別 看 護 Marlene Fast 叫 他的哥哥和我來到起居室，她已經躺在

沙發上昏迷不醒。我們跪下來祈禱， 聽到她吐出最後一口氣息，然後一片沉 寂。我們一邊祈禱一邊啜泣，她已在上 帝的臂彎裡，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再傷害 她了！對我來說，一個天使已經離開這 個世界，進入天堂。她過世時躺著的沙 發，幾乎成了一個神聖的地方，但也不 斷提醒我她的痛苦和我的失落。（愛蓮 在醫院病床上過世，那樣對我來說好像 比較容易，而且她的母親一直陪了我們

六週。）我再度震驚、身心交瘁，陷入 深深的哀痛。

在 Tallman's 殯儀館，我再次接受

少需留下一陣子，協助新來的帶領牧

幾堂療傷課程後的最後一天，我們全被

教會，我獲得第二次機會在那座教堂

悲傷輔導，這確實又幫助了我。經過好 要求在氣球上寫幾句告別的話給我們的 摯愛，然後我們十五到二十人同時釋放 氣球，也是放開悲哀交給上帝眷顧。沒 有一隻眼睛是乾的，但每個人也在釋放 痛苦時獲得平靜。緹娜的氣球沒有升到 最高，但也不是最低或最後的，就像真 實人生一樣。最後，所有的氣球都升入 雲端，消失在天堂的高度中。

1999 年 9 月，一場美好的歡送會後，

我從尼亞加拉教會退休，這樣我能有更 多時間幫忙照顧緹娜，直到她過世。

退休後，我還是在尼亞加拉教會幫

忙，特別是在德語服事上，因為教會很 快就有了一位全職英文牧師。然後，聖

凱薩琳教會的帶領牧師 Jack Dyck 注意

師。所以，史提芬和我開始去聖凱薩琳 服務。這一次只是兼職，在德語和訪談

區服事。這似乎是上帝的召喚，阻止 我在失去緹娜的傷痛中沉陷得太深，上

帝時機的安排是完美的！ Jack 和我合 作愉快，他有一個大的受洗班，十人受

洗了，包括史提芬 - 我的唐氏症兒子。 史提芬在佛羅里達州威爾斯湖看過熱情 表演，深受感動，我向他解釋那是耶穌 為史提芬而死，如果我沒記錯，他清楚

回答一聲：「是的！」史提芬愛上教堂， 尤其喜歡聖餐儀式，但若沒有受洗就不 能領聖餐。我相信像史提芬這樣的人， 由於在基督內獲得神的恩寵，被保障在 天堂有一席之地，不論他們完全了解或 不明白，他們應該被盡可能合理的包含 在這麼多的教會功用裡。

到他會在一年內離開，況且大會有一個

規定，教會的資深牧師一旦退休，至

133

新篇章 緹娜死後約一年，我與一位幾年前

我們教會的人士，以及她最後三年

在神學院認識的女士多麗絲藍佩爾常通

擔任牧師的安大略省葡萄園之家的老夥

時常碰面，之後我們彼此更頻繁的互通

我們的教會兩邊傳道，同時也應邀到別

電話，最近我們在 2001 年加拿大會議 電話，我們似乎在同一個波長，我們發 現我們的談話很有趣，精神上和社會面 向上也令人振奮和滿意。幾個月後，我

伴們，非常愛戴她，她在葡萄園之家和 的教會和機構服事。

2007 年我們兩人都從正式有給職

們的關係發展成電話戀情，她比我小九

位退休。我工作四十五年，包括在公立

孩的媽媽，先生許多年前過世了，她出

職傳教士和兩年高中教師。多麗絲的工

歲，當過老師、牧師，同時也是三個小 生於德國普魯士，德語講的很流利，當 然英文也很好。我們相信是上帝安排我

們聚在一起。2002 年 10 月 19 號，我 們在格林德爾門諾教堂結婚，由菲力浦 韋丹牧師證婚，兩周後在聖凱薩琳教堂 再度舉行一次儀式，由我們的牧師班偉 博主持。我們在一起能完成我們公共宣 教的最後一階段（我的是七年）。上主 對我的好，遠遠超過我該得到的。我想 她對上帝及其召喚，也有同樣的感覺。

機構服務、有領薪資的全職傳教士、兼 作包括了數年的小學教師、幾年奶牛養 殖、神學院的培訓、三年在希望門諾會

團契牧師培訓、三年在 Swift Current

聖經學院教書、十一年在 Menno 醫院

( 有 150 床位 ) 擔任禮拜堂牧師，最後 在安大略省葡萄園聯合門諾之家擔任禮 拜堂牧師；同時，在她的家庭和我的家 庭裡，她也是認真負責的媽媽和祖母。 正式退休，然而並不意味我們不

傳教或不做任何教堂工作。現在是志 願服務。

134

2002 年春天，我們搭渡輪去溫哥華島， 在美麗的布查特花園欣賞繁花似錦的春季

我們的家庭 - 為聖凱瑟琳教會名錄所用

與多麗絲家人合影 135

退休趴趴走 退休後，由於我們的孩子散居各

星期，大家有很好的互動和情誼。我

車，前往美國和加拿大四個月，看望他

他的工具弄得有點斑駁破損。感謝布萊

地、相隔遙遠，我們買了一輛二手房 們及其他親友。這是一個好時機，因為

我們有一對新的、非常天才的牧師夫 婦 --- 肯和米克蓋茲里，需要自由，以

重整他們的關係。 我們都仍然相當年 輕、健康，史提芬一路上總是非常有 趣，我們渡過一段非常有意義、受祝福 的歡樂時光。感謝偉大的上帝，創造了

這樣一個美麗的世界及這麼多美好的 人。

我們這 4 個月去的地方簡記如下：

從水牛城進入美國，驅車直奔俄亥俄州 利馬，我曾在當地第一門諾會當過六年 牧師，現在是個好機會去拜訪那邊所有 的朋友。

然後是印第安納州埃爾克哈特，我

們都在那裡進修過，神學院也在那裡結 束，仍然有些好朋友。從那裡，我們開 車去多麗絲的女兒安吉拉家，住了兩個

136

用布萊特的工具修理房車後保險槓，把 特，希望我沒有給你的工具造成任何損 壞或帶給你太大的壓力。當我和孩子們 玩飛盤時，不小心跌倒撞到一根鋼管傷 到腿，不得不去看醫生，這可沒有保險 支付，還好腿傷很快就復原了，我們繼 續美好的旅程。

下一個目的地是堪薩斯州纽頓，多

麗絲的朋友維克多和伊麗莎白•戈林帶 我們去他們服務的養老院，請我們好好

吃了一餐。我 ~ 奧托，也有不少傳教

士朋友和親戚在紐頓，我也唸過當地 的 Bethel 大學，我的親戚包括蘇珊和 歐文弗絲，他們曾在以色列服事二十多 年，我去那裡看過他們。蘇珊的妹妹， 瑪麗和她的丈夫傑克•里克特也來訪， 共享美食。這兩姐妹實際上是我的表姊 妹，他們的家庭和我們的家人曾一起經 歷大逃難，從俄羅斯長途跋涉到德國， 我們有很多的回憶可以暢談。

在紐頓，我們也遇到維尼安魯的遺

歐洲了，再過兩週才回來。雖然錯過這

富安教會服事好多年，那時我們已經離

到他們了。當初在我兩次往返台灣時，

孀 ~ 梅爾法，他們夫婦曾在我們台灣的 開富安教會，可惜維尼已經去世了，我 們邀請梅爾法吃了一頓飯。用餐時，她 想出一個驚喜的點子：「你想來我們今 晚的讀經班嗎？我們的牧師去過中國， 今晚他會展示一些照片，許多傳教士都

個機會，我們稍後還是在另一個場合見 他們熱情招待我們住在他們家，甚至邀 我們去高山一起露營，還幫我們賣了兩 次車。

然而，這一次，我們開始北上，前

會來。」啊，那真是一個美麗的晚上，

往米德湖和胡佛大壩，然後去拉斯維加

傳教士，我們分享了許多事情，並一起

曾跟我說過：「一定要來我們這裡。」

有幸見到我在台灣和日本認識的那麼多

祈禱。在我們 4 個月的旅行中，我們只 錯過三次週日的禮拜，其他所有的週日 都有奇妙的崇拜經歷，以及和新的或舊 的朋友碰面。

我們的下一站是亞利桑那州肖洛，

我的堂兄亨利迪克和他的妻子艾琳住在

一個相當高的山坡（950 英尺）上，我

們的房車竟沒有任何問題一路開上山 頂。多麗絲和艾琳真是一拍即合。亨 利，就像他在堪薩斯州的姐妹們蘇珊和 瑪麗一樣，是我最初的堂兄妹。

接下來我們去了好多個國家公園，

包括石化森林、彩繪沙漠、大峽谷、錫 安、布萊斯峽谷等，都是那麼美麗、驚

人且令人凜然。我們原本還要去加州 Palo Alta 看另一個表弟魯迪和貝蒂• 戴克，但我們打電話去時管家說他們去

斯，看我一位特別的朋友傑瑞海德，他

當我們到達拉斯維加斯，我駕著房車 沿狹長的路往下開，這真是特殊體驗 呀，然後研究這個城市的地圖，找到他 們的地址。他和他的妻子坦雅熱情接待 我們，帶我們去一個美麗的餐廳共進晚 餐，我們必須通過賭場步行去餐廳，看

到聚精會神的賭徒一心想贏得大錢。 吃完晚餐，去他們的家，非常愉快。當

晚我們睡在他們家門口我們的房車裡 面。順便提一下，很多年前在俄亥俄州 利馬，傑瑞和我曾一起帶過讀經班。他 的弟弟哈瑞，偶爾聽了一些，後來成為 一位短期傳教士，之後在聖經學校當老 師。那可能不是我的關係，總之神以奇 特的方式行事。

接下來我們停在華盛頓沃拉沃拉，

拜訪我們的親戚雅特和露西爾潤沛爾。 他曾是當地大學裡一位受歡迎的生物學 137

教授，我以前拜訪過他們。他去過南非

十幾趟，幫大學帶回小動物或細胞標

入加拿大，來到多麗絲•妹妹英格麗德

他們山上的小木屋，沿途告訴我們每一

丈夫共度兩晚，自然還是睡在我們的房

本。有一次，他帶愛蓮、我和孩子們到 個我們經過的植物名稱，真神奇！每年 聖誕節，我們都收到他們的信，以詩句 寫下這一年的經歷。我們這次拜訪時他 已經過世，露西爾和他們的兩個兒子和 女兒與我們一起在房車裡共進早餐。這

是…我們的史提芬會說：「一段好時 光！」然而，現在露西爾也不在了。

我們在美國的最後第二站是斯波

在英屬哥倫比亞雅羅的家，與她和她的 車裡。然後，我們轉移到多麗絲的弟弟

柏 尼 在 Chilliwack 的 家。 柏 尼 的 岳 父 母，也是多麗絲第一次婚姻的公婆，住 在附近。因此，我們住了好幾天，愉快 的拜訪了不少人，柏尼和我還一起打高

爾夫球，我們也參加他妻子 ~ 也叫多麗 絲辦的一個讀經小組野餐。我們很榮幸 能用他們的車去購物及拜訪附近其他親

友，其中包括戴維和海倫•瑞默（奧托

坎，我在那裡也有一些親戚，榮恩和瑪

的朋友）、沃夫和赫迪拉克利斯及其家

尼亞加拉的 Shaw 節，並住在我們家。

到 Menno 醫院，多麗絲曾經在這裡當

莉露卡爾賓，幾乎每年都參加安大略湖 他們邀我們在他們家打牙祭，帶我們遊 覽城市，非常有趣！

最後，我們去摩西湖，我的同父異

母兄弟魯迪•馬丁斯的女兒住在那裡。他

和埃爾維納，他的妻子，曾在扎伊爾任

傳教士約 20 年。他們女兒的名字是伊 麗莎白，嫁給克里昂克拉森，他曾深入參

與西部門諾大會的工作，我們一直在通 信，我們在他們的教會也有一個偉大的

崇拜經驗。他近來有一些健康問題，我

人（多麗絲的親戚）。當然，我們也來 了十一年牧師，並拜訪多麗絲的弟弟厄

尼和弟妹。 最高興的是，我們參觀了 多麗絲的住家教堂 ( 葛林代爾），我們 在這裡結婚，但這裡同時也是墓地，她 的母親、父親、丈夫和其他親屬在此被 埋葬、獻鮮花。當然，我們還去卡爾特 斯湖游泳和野餐，我們甚至給我們的房 車做了檢修和更換機油。這是一個能全 面滿足所有基本需求的地方。

接著我們開房車到多麗絲兒子亞倫

們請求大家祈禱。埃爾維納最近去了她

位 於 Richmond 的 家， 我 們 在 他 家 逗

都離開了這個世界，而大家早晚也會。

時間在屋裡做事，洗窗簾、做飯、打掃，

的天家，魯迪也是。因此，我們的老親戚

138

摩西湖後，我們很快就越過邊界進

留一周，房車也充了電，多麗絲大部分

我在外面工作，除草、挖掉不要的小樹

倫比亞家庭，家裡有四個人：媽媽，

是在自己家一樣，亞倫很忙，既工作又

的三個孩子，這個星期天早上他們來到

和竹子，這些事情我們做來很放鬆，像 讀書，但我們每天都能看到他，也一起 吃飯。我們去亞倫去的和平門諾教會， 我認識那裡好幾位從安大略省和台灣來 的會員。我們也拜訪很多朋友和親戚， 例如多麗絲的表兄妹，以及溫哥華第一 門諾會一位非常有效率的牧師，他也是 我們的朋友；我們還跟來自台灣的朋友 雪莉和許大衛碰面。這是我們四個月旅 程裡一個很好的停留點。

我們再次去貝尼家短暫休息後，返

回加拿大東部的家。

我們決定花五天時間開車穿越洛

磯山脈，而不走只要一兩天就可以到 達的路。我們探索有趣的小路來到一 個大瀑布，及其他特別的景點，我們在

Kamloops, Revelstoke, Golden 等地過 夜，然後開車越過 Galgary, 在 Alberta 的恐龍博物館露營地停留。這是最有趣 的，我們還去河裡游泳，差點被快速的 水流衝下去。

我們的下一個大站是北貝特爾福

德，薩斯喀徹溫省，多麗絲在該地門諾 會服務三年多，我們把房車停在教會會 員肯和潔柔沙夫家寬敞的院子，肯還帶 我去打高爾夫球，他們積極資助一個哥

丈夫已在哥倫比亞遭到槍殺，還有她 教堂，我們一起出去用餐。教會對這 個哥倫比亞家庭非常熱心支持，能接觸

並拜訪這麼多多麗絲先前服務的教區 居民，真好！我們很高興在 Edgar 和

Ruby Harders 家渡過另一夜，他們在 Denholm 附近有一個鴯鶓養殖場，我 們對全家人的屬靈特性和忠誠信仰印象 深刻，當然也得到很多機會寵愛友善的 鴯鶓。

來 到 這 個 區 域， 我 們 一 定 要 在

Saskatoon 停留，多麗絲的孩子們都曾 在那裡唸大學，那些年裡，傑克和芭柏 恩斯家庭以很特別的方式和他們成為朋

友，他們也是 Nutana Park 教會會員，

亞倫也成了該會會員。他們三個 ~ 艾 倫，安吉拉和施蒂芬即使已經離開這個 城市後仍一直保持著聯繫，而現在我們 與傑克和芭柏正共享一個美好的晚上。 傑克以前是一個學校的校長。

另一個多麗絲和我的共同好友是海

倫孔尼爾森，她曾在印度傳教多年，現

在住在 Watrous, Saskatchewan。我們 把車停在她的車道上，一起相處得很愉 快，天氣太熱，我們一起去湖裡游泳， 一起吃飯，她帶我們四處瀏覽，確實有 一段很棒的時光。

139

在該地停留一晚，我們去拜訪吉米

自己單獨游泳。我們可以邀他們過來吃

朋友，他們曾送我們一幅美麗的油畫當

在附近的公園玩馬蹄，我去參加了孫子

和艾莉，她是緹娜∼ 我第二任太太的好 作結婚禮物，也去聖凱薩琳看望我們。 緹娜和艾莉兩人感情很好。

現在我們的行程有點急促，所以

去了布蘭登，房車停在沃爾瑪過夜，

是我們在美國和加拿大的一貫方式， 它 是 免 費 的， 但 我 們 也 在 沃 爾 瑪 買

東 西、 吃 飯。 第 二 天 我 們 到 Winkler.

Manitoba，當時我們的孩子們住在那 裡，在市立游泳池附近的停車場租了一 個停車位，把車停在那邊四個星期。

有房車的好處是，你可以離兒女很

近，又不會打擾他們。我的大兒子跟他 的太太及四個小孩離我們這裡只有幾步 路距離，我們可以隨時去看他們，他們 也可隨時過來。我們用合理的價錢辦了 一個夏季家庭游泳會員證，他們的家人 也是會員，所以我們可以一起游泳，或

140

飯，他們也可以要我們過去用餐，我們 們的游泳比賽和其他的特別活動。多麗 絲做她的針線活或寫信給她的孩子們，

奧托做他的家族史紀錄。在這個露營 區，我們還遇到了一個來自安大略省我 們的教會的家庭，和好幾個來自我們過 去待過的教會的家庭，我們去參加他們

的年度慶典。露營區出租的價格很合 理，但最後一週我們把房車停在孩子們 的院子，這種感覺也很好。

回家的路上，我們再度在布萊特和

安琪拉家停留幾天，我們也跟她和她的 孩子們去游泳，這在炎炎夏日真是非常 舒暢！我們曾去那邊過聖誕節，一起挑 選、裝飾聖誕樹。那真是一段快樂的家 庭時間！

精采的退休旅遊結束後，我們仍開著房車四處度假，三次去南卡羅 來納州默特爾海灘，三月的 K O A 露營地，比安大略省暖和多了。 2012 年和 2013 年，我們在安大略省查思麗湖露營區住了幾週， 參加營區旁邊的高爾夫球課程。我們的朋友 Ben 和 Patti （照片 中和我們一起坐在營火邊）來這兩個地方看望我們。

141

兩趟海外之旅 多麗絲•的兒子斯蒂芬和他的妻子

海蒂，榮譽受邀遷居澳洲三年做他的博

士後研究，在位於澳洲魅力古都布里斯 本市的名校昆士蘭大學，進行皮膚癌研

究，因為澳洲人罹患皮膚癌的機率甚高。 等他們找到房子、教會，安頓好，海

娣也找到一份在 Quiznos 餐廳的兼職工

作後，多麗絲和我就準備 「首趟遠行」 啦！ 多麗絲的首要目的當然就是儘早去看望

他們。經過不斷的航班查詢後，我們決

定先搭乘加拿大航空從多倫多到洛杉

磯，接著改搭中華航空從洛杉磯轉機到 台灣再飛往澳洲的雪梨市。回程我們將

會在台灣停留幾天，並拜訪我們當初成 立的黎明教養院。這段旅程從 2005 年 的 11 月啟程，共計一個月。Betty Enns 及她的家人會幫我們照顧史提芬。

為了慶祝我們三週年的結婚紀念日，

訂了 4 天在雪梨的小旅館，好好放鬆心

情及探訪這座美麗城市。我們去了附近 的大公園、360 度景觀餐廳，還沿路步行

142

到雪梨歌劇院、雪梨海洋生物水族館及 著名的雪梨港灣大橋，但我們並沒有攀 爬大橋。

我們也乘船到極受歡 迎的曼麗海

灘 散 步和游 泳。Lotti 姐 姐的一 位 好友 Tiina Luciano，現在也成為我們的好友，

我們曾經在加拿大款待過她，現在她與

她的先生招待我們去經常光顧的餐廳吃 烤羊肉及各式燒烤珍餚。晚餐後，Tiina

Luciano 便帶我們回住所休息。隔日開

車載我們去市區及港口觀光，她們熱情 待客讓我們感到賓至如歸。然而，她的 先生不久後過世了。

雪 梨 之 旅 後，我 們 在 布里 斯 本及

近郊待了 2 個半星期。昆士蘭的首都 布里斯本市座落於布里斯本河沖積平 原中。每天市區 提 供一種 遊 河交 通 工 具 -City Cat，讓行人搭乘渡輪，沿著河

流到每一個渡口。只需花費美金 5 元， 就能一整天憑券搭乘渡輪 City Cat、公

車或火車。我們在那裡的每一天都這樣

遊覽、觀光。待在布里斯本最棒的時光

叔叔的三位女兒裡只有 Lydia 結婚，

還有去龍柏動物園、庫薩山觀看全市壯

嫁給來自蘇格蘭的 William Leslie。Lydia

園、布里斯本市政廳、購物聖地以及我

我們先受邀至 Alastair 和太 太 Sandra

麗的風景、參觀遍布奇花異草的南岸公

們最常去的市中心泳池。在我們下榻的 公寓大樓也有一座小型游泳池，讓我們 短暫過個癮，因為天氣實在太熱了。

特別印象深刻的是，斯蒂芬和海蒂

做禮拜的聖公會教堂令人心靈富足。有 出色的唱詩班、鼓動人心的牧師、甚至 孩童也一起參與的行動式聖餐服務，那

生了四個小孩，我們將和其中三位見面。

參觀府上，然而不久後 Alastair 便過世。

接著到 Morag Papi Leslie 家拜訪，並與 Morag 兒子及女友共餐。最後和 Morag 哥哥 David 短暫會面。可惜我們並沒有

遇見住在雪梨的 Ian 和太太 Jan。如果 想知道他們住哪裡可以告訴你們。

我們也去了許多布里斯本景點，像

些熱情的參與者讓我們感動萬分。澳洲

是到龍柏動物園，和袋鼠、無尾熊、袋獾

聖公會或許可以帶來宗教新氣象。

外，庫薩山給了我們最棒的布里斯本美

人似乎並不熱衷宗教甚至是基督教，但 從布里斯本的舊建築中，可以找到

歷史蹤跡，例如家喻戶曉的歷史事件， 英國定期遣送罪犯和不安於現狀的暴徒

到澳洲流放。絕大多數的罪犯其實並沒 有犯罪，而是因不同理由移至澳洲。

我在澳洲的親屬並不是因犯罪來到

澳洲，身為傳教士 Heinrich Dirks 兒子， 叔叔 David Dirks 也是位傳教士在蘇門

答臘傳道。當他發現當地治安變危險 時， 便 先 把 三 位 女 兒 Paula、Lydia、 Mariechen 送往其他城市就學而後搬到 澳洲。搬離蘇門答臘的決定是對的，因

為不久後得知叔叔 David 在當地遭殺 身之禍過世。

及各類野生動物一對一接觸、照相。此

景及花中珍寶。黃金海岸的沙灘之旅更

是難忘，讓我聯想到美國佛羅里達州的 海灘。

不過這趟旅遊重點是往北參觀大

堡礁，我們在那裡住了4 天的四星級飯

店，越接近南迴歸線氣溫變得越溫暖及 出現更多熱帶植物。第一晚我們在僅 5 萬人口的市區裡逛夜市，途中買下了澳

洲土著人吹奏的一種木製長管樂器 - 迪 吉裡杜管，現在仍擺在客廳裡裝飾。隔

天一早，我們搭船到 22 公里遠的大堡 礁探索，在航程中都沒有感到不舒服， 卻意外在停船後，聆聽解說潛水的注意 事項時，因不斷搖晃的船身讓我和多麗

絲都暈船了。我之前曾在聖露西亞島潛 143

水過，但頭太暈實在無法下水，不過，我

各種私人朋友，他們常邀我們去他們家

瑚。暈船狀況好多後，有去浮潛。

的故居和花園，我們忍不住去海邊散步。

們從船底的玻璃窗看到許多熱帶魚和珊 結束大堡礁探險後，我們搭乘遊覽

車經過許多叢林、湖泊，來到布加爾土著

文化公園參觀。分析不同國家如台灣、加

拿大及美國的原住民生活，是很重要的， 原住民發展史似乎不分國界，澳洲原住 民族群也是受到主流文化的迫害。我很 開心能在文化館裡觀看描繪當地原住民

文化風情的放映片。另外，他們的原民音

樂團甚至遠到俄羅斯等歐洲國家巡演，

現場有伴隨著迪吉里杜管樂器合唱出零 瑕疵的表演。之後，我們還參與擲迴力 鏢及拋矛遊戲。

與斯蒂芬和海蒂的相聚時光結束，

我們飛往台灣，打算在花蓮停留一週。抵 達台北後，我們搭火車來到花蓮，住在黎

明教養中心七樓。我曾和緹娜來過這裡 兩趟，但多麗絲是初訪，所以我帶她認識

環境，我們把整棟大樓包含地下室游泳 池都逛遍了。早餐天天送到房裡享用。此 外，我們也參與了每日的禮拜活動。

星期日早上，我們去我們的富安教

會，拜訪擁有六百張床位的門諾醫院，以

及有一百多位殘障孩子和年輕人的畢士 大教養院、美崙教會、博愛門諾教會，和 144

裡或餐廳。我，當然也帶多麗絲去我們

另一個高點是，富安教會的傳教士伉儷 提塔絲和路易斯溫，準備了自製午餐，帶

我們去太魯閣峽谷，這是亞洲七大奇景

之一。我們中心和富安教會都邀我們吃 飯，中心的主管也另外和我們共聚了幾

次。我邀多麗絲去看有名又美麗的阿美 族舞蹈。台灣十二個族群裡，至少有百分 之八十的人是基督徒。我做了一個特別

的禮物送給中心，有助於為我們的友誼 加溫，並互相鼓勵。

但是這次我們沒有去台灣西海岸，

那是我在台灣第一階段服務的地方，有

八到九個教會，恐怕要等下一趟再去了。

我們回到安大略家，奧托繼續協助聖凱 薩琳教會，多麗絲重返葡萄園聯合門諾

之家擔任禮拜堂牧師。然而，在家的第 二年尾，由於斯蒂芬和海蒂在澳洲有了

第一個小寶寶班，多麗絲很想去看看並 抱抱班，我覺得這是拜訪台灣另一邊的

好機會，所以，我們的第二趟國外旅程 就開始啦！結果，這成為最有意義和最

有產能的一趟旅行，同樣是 11 月，但在 2007 年。

再一次，我們搭乘中華航空公司班

機，前三個禮拜待在澳洲，後面八天在台

灣。這兩趟旅程讓我累計近四萬飛航哩

數，今年 2012 年，我們就利用這些哩數， 一路往西行，到英屬哥倫比亞旅遊。

這次我們直接去布里斯本而不到雪

梨，這樣讓我們有更多時間跟家人團 聚。對我們來說，那是最重要、最優先 的。我跟班玩了很久，以他才六個月大 的小小年齡來說，他的反應真豐富。他 跟我們一起去拉明頓國家公園，這是被 列入世界遺產的熱帶雨林，位於布里斯 本南方的一座山上，我還在荒野裡看見 一隻袋鼠。

我們去他們的聖公會教堂，參加

班的嬰兒奉獻禮，他們的牧師以愉快 美好的方式完成儀式。一位退休的聖 公會牧師甚至表示，他總覺得讓嬰兒 受洗是教會搞錯了，他很讚賞今天這 項奉獻禮儀式。

我們從大洋路開始沿著澳洲的南海

岸線前往墨爾本。一想到這個水域把澳

洲從南極洲分隔開來，就覺得非常神 奇！這是一條美麗的彎曲公路，一路有 著名的十二使徒，一群岩柱分隔了被水 侵蝕的海岸線，然而兩三個現在已經倒 塌了，只剩下八九個，一個有名的岩柱

「倫敦橋」在 1990 年倒塌，當時兩名 觀光客受困，後來由直升機救出來。

我們進入墨爾本，這是一個因很多

理由成名的城市，十五萬希臘人住在該

地，是希臘以外最大的希臘人口區域。 斯蒂芬和海蒂要在這個城裡探索，多麗

絲和我飛到艾爾斯岩（烏魯魯，當地語 言） ，遊客中心給了我們一間有兩個上下 舖的房間，我們睡在下鋪，把行李放在 上鋪，這樣玩紙牌也真方便，我們可在

兩張床舖中間的桌子上玩，還可把牌藏

在我們背後的床上。我們傍晚很早就到 了，去附近的山上看落日，也觀賞整個烏

魯魯岩石在遠方閃爍著亮麗的紅色。我 們在附近散步，光是待在這邊就是一個 美妙的經驗，野生的樹叢在沙地上一望

無際的向前延伸，完全看不見玉米田或 穀物田，也沒有任何樹，只有我們所住的 房子。

第二天早上，我們安排一輛巴士帶

我們去烏魯魯，在那邊停留一整天。烏 魯魯是世界最大的一 個單獨的整體岩

石，大約在澳洲的中心被發現，它看起 來像是大地震時從地底被擠出來的，但 當我們問它來自哪裡，似乎沒有人知道，

其中一個答案是它附近的沙子、泥土都 被沖掉了，而岩石本身因為是一整塊又

這麼硬這麼大，無法被沖刷或移動。對 我來說，這不是一個合乎邏輯的解釋， 那麼當時四周好幾平方英里全部的土地

豈不都被沖掉嗎？這塊岩石四周的土地 145

似乎在同一個水平面，除了不遠處有一 些山當然比較高，所以我們可能需要承 認烏魯魯是創造和自然的一個謎。

個主要的站 ~ 台灣。

我們在桃園國際機場下機，在雪兒

總之，我們在這個很高的巨石四周，

登和瑪麗艾塔沙瓦斯基停留一晚，第二

來的厚度至少有 2400 米 (7 500 英尺） ，

是一個距離香港一百公里的大城市，位

走了 9.4 公里，還蠻有趣的，光是它露出

看起來至少有一英里長，也許 3000 英

尺寬，我沒有量它的長度和寬度，也無 法找到相關數據資料。我們還遇到其他 國家的人，看見很多奇怪的岩層、溶洞、

小湖，甚至原住民的圖畫和他們崇拜的 地方。我們悠閑地在附近走了將近四小

時，當然也停下來喝飲料、吃點心、照相， 然後提早吃了晚餐，在六點鐘後回到遊 客中心，還有時間玩我們最愛的遊戲和 做我們的晚禱。

第二天，我們去了五十公里遠的卡

塔丘塔，為我們的澳洲觀光做了美妙的 結束。我們花了一整天爬山，有些危險的

點，我們還至少迷了一次路，我們有一隻

母袋鼠和它的喬依跟我們作伴，我們在 一個地方遇到他們，然後他們就跟著我

們走一段路，看來對我們很感興趣，但 會保持一個安全距離。這些山、小徑、植 物都非常的美麗，探索上帝的奇妙創作 是多麼地榮耀和喜悅。

次日我們回到布里斯本的家，享受

孩子們更多的愛、款待，和歡迎。他們也 146

在慢慢準備返回加拿大，而我們還有一

天早上一位台中的朋友來接我們。台中

於台灣西海岸，有一百萬人口。在這個寬 廣的區域，我們大約有八個門諾教會、

一個大型啟明學校，和一個孤兒之家 ~ 就是我們收養寶拉的地方，以及莫瑞森

學院、一所英語高中學校，和好幾個大 型基督教醫院。我們參觀了彰化基督教 醫院，史提芬就是在這裡出生。我們也 看到很大、胖呼呼、很快樂的佛像。

我們幸運地住在一位年輕基督徒

醫生強納森張的家裡，他是西屯門諾教

會牧師塞門王的女婿。大部分時間我們 都獨自待在屋裡，因為醫生的太太在美

國，而醫生本人在台中甚至台北要動很

多專業兒童心臟手術，他的英文很優秀， 星期天早上在他們的教堂，我宣教及多

麗絲證道，都由張醫師幫我們翻譯，他 並帶我們拜訪其他教會和牧師、參觀有 趣的景點，例如大台中港漁市場，真是

前所未見，讓我大開眼界！他帶我們去 看地震鄉，一所很大的高中和一座廟宇 在最近一場地震中震毀。我們還和台中

區的牧師及傳教士伉儷們碰面並共享盛 宴，中國式的好客熱情是很難抗拒的！

我們也聽了一些台語與英語的基督教廣

返回台北前一晚，我們跟黎明中心

播節目，感到非常受到祝福和鼓勵。即

的院長有一個特別晚宴，一位媽媽很感

他們卻有一股強大有力、美妙的影響力，

她的稚齡女兒獻一束美麗的花給多麗

使只有百分之六的台灣人民是基督徒，

且受到高度尊敬。我們很高興這次總算 來到台灣西海岸！

然而，我們要再度拜訪花蓮的黎明

謝我用台語向大家翻譯多麗絲的證道， 絲，這對我們所有的人真是一個美妙的 祝福！

第二天早上，我們搭火車回到撒

中心，看看他們的最新發展，所以我們

瓦斯基在台北附近的家，源源不斷的展

蓮機場，中心主任來接我們，一陣問候、

茶葉和花，我想他們也有點覺得不可思

搭飛機越過高山，在晚上九點半到達花 擁抱後，他告訴我們第二天早上的禮拜 服事將由我們負責，我問他是否有人翻

譯，他說沒有。我跟他說我最近這幾年

台語、國語有點生鏽，已經不太會講了，

他說盡我們最大能力就好。那天晚上，

多麗絲和我練習她的證道，她用英文說， 我來翻譯，我們一直練到清晨兩點。耶 和華在早晨的禮拜服事上賜福給所有的

學生和工作人員。做完禮拜，我們在外 面四處看看，注意到兩件事情：一是颱

風襲擊花蓮時給中心帶來一些損害，另

示給他們看我們在台中和花蓮所得到的

議！我們真的很感謝大家贈送的這些禮

物和愛，但很可惜我們無法全部帶走。 待了一天一夜後，我們去看台北牧師班

傑明柴。他們帶我們去參觀故宮博物 院、看台北最高的建築物，我們跟他們 也度過一段快樂時光。台北區十個門諾 教會，但是我們從來沒有真正在那邊服 事過。當晚我們住在柴家，第二天，他

帶我們去機場，我們回家了！是的， 家！

一是中心的四周有一個既長又寬的紅色

絲帶，他們說那是慶祝中心通過一項國 際組織對身心障礙人士機構服務品質的

評鑑，得到很好的成績。真是喜悅啊！我 先前分享過這個。

147

家庭映像

1990 年 4 月 22 日，倫迪和阿卡莎結婚。 受到上帝的祝福，他們有四個孩子：保羅、 瑪麗亞、提蒙西和伊麗莎白（如底下照片）

奧托第一次含飴弄孫

148

瑪麗亞、保羅和提蒙西跟小狗 凱西（家庭最新成員）一起玩。

歐巴和保羅

149

瑪麗亞於加拿大門諾大學畢業典禮

伊麗莎白跟海豚游泳

150

提蒙西高中畢業典禮

提蒙西、伊麗莎白、瑪麗亞和保羅在聖地牙哥

瑪麗亞高中畢業，從左至右是奧托、倫迪、阿卡莎、 提蒙西、瑪麗亞、伊麗莎白、史提芬和多麗絲。 瑪麗亞在 2011 年 6 月畢業典禮那個星期天受洗。

瑪麗亞、倫迪、保羅、阿卡莎和 伊麗莎白在保羅的畢業典禮

阿卡莎、保羅、史提芬、奧托、倫迪、提蒙西、瑪麗亞和伊麗莎白， 在位於 Gretna,Manitoba 家門前面

151

史提芬、奧托、多麗絲和寶拉在 寶拉的家

寶拉很喜愛狗

奧托幫寶拉拆生日禮物

152

寶拉回家過聖誕節

寶拉的四十歲生日是一件大事，由寶拉家庭小組的職員舉辦慶生 153

結語 2012 年 10 月下旬一個深夜，我們接到寶拉家庭小組的電話，

寶拉病危，要我們去 Brantford 醫院 ( 距離聖凱薩琳要一個半小時車

程）。我們趕到那邊，寶拉已經昏迷。接下來三個星期，奧托和多

麗絲（有時候和史提芬）每天開車往返這條路，替寶拉祈禱，希望

她康復。十天後，我們到醫院時，發現寶拉醒了，對著我們笑，我 們和她感到非常歡愉。然而，一週後，寶拉再度完全昏迷。醫生召

開一個家庭會議告訴我們，儘管已經用了所有的抗生素，寶拉的肺 部感染還是沒有消退，她的肺已經無法吸進任何氧氣，醫生徵求我 們的意見是否把她交給上帝照顧。那是一個困難的決定，尤其對我 而言。

2012 年 11 月 13 日，寶拉和肺病搏鬥三個禮拜後過世了。倫迪、

阿加莎、史提芬、海狄與家人，還有安吉拉、奧格斯特和凱蒂能來

參加喪禮，還陪我們住幾天，真是令人鼓舞，這是大家共同分享的 好時間。喪禮很熱烈，來了兩、三百人，包括寶拉的家庭小組以及

我們服務過的各個教會的人。倫迪帶著史提芬到前面，向寶拉致敬 獻禮，他非常受歡迎。我們很高興伍迪和格羅莉雅、彼得和艾琳不 但來參加喪禮，兩周後寶拉火化時，他們也來參加告別式，那對我 們真是美妙的支持。

然而，寶拉的過世也造成很多其他的改變。我們住在聖凱薩琳，

身邊沒有孩子，除了史提芬。但是我們兩個都有孩子、親戚及好朋 友住在馬尼托巴，甚至在溫尼伯。因此，我們認真考慮搬到馬尼托 巴．我們兩個在 CNBC 時，都在那邊住過兩年，雖然我們不喜歡馬

尼托巴的天氣，就像安大略省一樣，而且也因要離開我們的教堂、

許多朋友，和親戚而感到傷心，但是我們已逐漸衰老，要住在自己 154

的孩子家附近。一個月內我們賣掉了房子，搬家是不容易的，但是我

們慢慢調適，在 2014 年 2 月 2 日，我們加入了馬尼托巴溫尼伯的查爾 斯伍德門諾教會。

結束前，我想起一個故事，一個基督教神學家拜訪一個重要的土

著首領，討論他們該如何在兩個信仰間找到共同點，這樣一起工作才 會更好。他們找到了一些，但也有強烈的差異讓首領不悅，神學家也 產生負面情緒，他們應該在這方面繼續努力。

但是這方面真的會有更好的方法嗎？發展如下：一個謙遜的傳道

士來到該地，只是簡單的傳福音，也就是告訴人們有關耶穌的生活、 死亡以及如何三年治癒等簡單故事，傳教、幫助人們，但隨後被嫉妒 的男人殺害了。然而隨後傳教士補充說：「耶穌為了整個世界，無條

件捨棄祂的生命。因為神愛世人，甚至犧牲祂唯一的兒子，叫一切信 祂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傳教士熱血沸騰，很清楚的說出基督的 愛，首領說：「我想聽到更多關於這個耶穌的事。」 關於這個耶穌，你的和我的確切答案是什麼？ 藉著讀四大福音書提到祂所經歷的可怕的痛苦和死亡，我再次問

自己這個問題，並再度對耶穌神聖的愛、智慧、力量、耐心和完美留 下深刻的印象，尤其對以下幾點深深感動： 一、祂的寬恕。

遇到不公不義要展開寬恕是最困難的。祭司和長老不實指控耶穌

很多事情，但耶穌沒有為自己辯護，當他們選擇巴拉巴，一個臭名昭

彰的罪犯來代替他自己，這一定傷到耶穌，但那個人也必定為自己感 到難過。

155

當柏勒明知耶穌是無辜的，卻仍譴責祂，這是再次嘲弄正義！

當一群羅馬士兵剝下祂的衣服，給祂穿上朱紅色袍子，並在祂的頭 上戴上荊棘冠冕，交一個棍杖在祂手上，跪在祂的面前嘲笑祂： 「猶太人的國王」，對著祂吐口水，並不斷用祂的棍杖打祂的頭（馬 太 27.27 － 30），這可不是不嚴重！再次，祂遭受自己人的嘲弄，

一定傷害最深！法律老師、祭司和長老戲弄祂說：「祂拯救別人， 讓祂救救自己吧，祂若從十字架上下來，我們就信祂。」（馬太： 27：41ff)

之後士兵們帶祂出去，將祂釘在十字架上，當釘子打進祂的手

和腳，在這最痛苦的時刻，祂祈禱天父赦免他們，因為他們不知道 他們在做什麼。

有人說，這是撒旦試圖迫使耶穌犯罪，讓耶穌變得痛苦、憤怒，

而不是原諒所有看起來像是敵人的人。但當祂這樣祈禱時，祂是為 我們所有的人禱告，感謝上主，在十字架上透過寬恕，祂贏得第一 場最大戰役。

二、 我們的主表現出愛的第二件重大勝利是，當祂被釘在十字

架上，看到母親和祂最得意的弟子約翰站在十字架下，祂對母親說：

「親愛的女人，這是你的兒子。」祂對弟子說：「這是你的母親。」

從那天起，約翰把她帶進他家。即使祂在極度的痛苦中，祂關心的 是母親，因為祂身為長子並一直照顧她，而現在無法再繼續照顧， 這是一個多麼溫柔的感動，也是對我們重要的提醒。

三、 更引人注目的是，基督在可怕的痛苦中，透過對十字架上

小偷的回應，表達祂對世人的愛。有兩個小偷罪犯，其中一個嘲弄 耶穌說：「啊，你是基督，救救你自己和我們吧！」但另一個罪犯 責備他：「你不敬畏神？因為你我犯同樣的罪，我們被公平的懲罰

是做有應得的，但這個人什麼壞事都沒做！」然後他轉而對耶穌說： 156

「耶穌，當你進到你的王國時，要記得我。」耶穌回答他：「我告

訴你這個事實，今天你將跟我一起在天國。」基督的主要任務之一

是救贖我們的罪，並讓我們體驗神聖而明確的喜悅，不管是當我們 面對死亡時或繼續活下去時。

四、 耶穌自己在十字架上經歷了許多痛苦，只延續六小時，但

這是非常密集的痛苦，除了嘲諷、鞭打、指甲的疼痛，還經歷了逃

難災民的可怕飢渴。耶穌說：「我口渴。」( 約翰 . 19:28)。當黑暗

覆蓋大地，耶穌的精神經歷一場感情危機，祂哭了：「我的上帝， 我的上帝，你為什麼離棄我？」你曾經感到被上帝拋棄過嗎？與耶 穌同在，我們也能贏得勝利，當他說：「完成了。」救贖的工作也 為我們完全做好了。

五、 耶穌復活後，祂的首要目標之一，是和祂最有名的子弟彼

得，會面談話。彼得三次否認他認識耶穌，現在耶穌問他三次，他 是否愛祂？這使彼得有點傷心，但他也因此回報三次。結果，五旬

節那天，彼得做了一個強有力的講道，當天，三千個靈魂受洗並得 到力量，從那天起，基督教散播到歐洲各國、亞洲以及大部分的非 洲、北美洲、南美洲，和遠東、澳洲，冰島，還有海域的各個群島， 在一個點上達到了全世界兩億人口。基督的權能仍然屹立不搖，「因 此，去吧！使萬民作我的門徒，讓他們以聖父、聖子及聖神之名受

洗，教他們遵守我的每一個誡命，我必隨時與你們同在，直到永遠。」 對這樣的權能，我們能夠做些什麼？

耶穌會像問彼得一樣，問你、我三次：「你愛我嗎？」 或是，我們應該像彼得在往羅馬的路上遇到耶穌時那樣問耶穌：

「主，你要去哪裡？」只為了要聽耶穌回答：「我要去羅馬，再次 被釘在十字架上。」

上帝有道路給我們每個人，我們願意追隨祂嗎？ 157

在賓州史翠斯堡，最近這幾年有很多美妙的聖經故事展示，其中一個是獅子和羊：羊為 了我們的救贖而死，而威武的獅子將以正義、權力和恩典統治。底下這張照片是我們的 朋友班和珮蒂及我們（奧托和多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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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一

一名癌症患者的見證 羅愛蓮師母

我的兒子從學校回家滿心歡喜，說：「這真是好美的一天！整個天

空沒有一片雲。」這是一個華麗、燦爛的藍色秋天，那種讓你感覺到 只要活著就很高興的天氣，但我沒有注意到。

我剛剛聽到了我的死亡宣判：「我想你得了子宮頸末期癌症，你必

須立刻去倫頓癌症診所。」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內部有東西已經死了。 我想醫生希望我會崩潰，變得歇斯底里，他一直疑惑地看著我，問

我沒事吧。我應該大發慈悲表現得很震驚，而不是麻木和呆滯茫然。 我開車回家沒在看路，錯過了我們通常要轉的彎。 行屍走肉般吃晚餐，做晚上的家務事。

但是，只有一個想法一直跑上心頭：「我得癌症了，我得癌症了。」 那天晚上，我把情緒寫在紙上：

醫生說的那個人不可能是我，那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在我身上，難道

會嗎？但我已經知道答案。早在我生下唐氏症的次子時，我就學會了 這一課。那樣的事情發生在眾人身上，所以，怎麼不會是我呢？我要 否認，但是我知道我不能。

我猜我寧願生氣，試著跟上帝講道理：「上帝，我的孩子們需要我！

我知道有很多人比我更關懷他們的身體需求 --- 可是，誰能像我這樣 愛他們呢？我還不能離開啊。」「上帝，請想想看，幾個月後我們還 要回台灣，我們哪有時間管這些無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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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說：「如果你沒有時間聽我說，你必定是太忙了，我要透過這個經驗教

你一些事情。」我發現，祂藉著這個經驗，正試著教我們很多東西。 1. 耐心。

其一是因為我總要知道所有的事實，因為我認為任何消息都比我最壞的想

像要好。但是經過兩周診斷檢驗，我在雲霄飛車裡忽上忽下，在好與壞的報

告之間擺盪，不知道該相信哪一個醫生。「苦難折磨中要有耐心」（羅馬 .12： 12）

說的容易，做的難。事實上 ---「我們在苦難中喜樂，因為我們知道，患難

生忍耐。」（羅馬 .5：3）這段期間，一個護士跟我說：「如果我被告知得了 癌症，你會聽到我一路從大廳走道尖叫下來。」

耶穌會說：「要冷靜，無論什麼事降臨在你身上。在我內安息。要有耐心，

讓耐心完成它完美的作業。不要認為事情會把你壓垮，有我與你同在，你怎 麼可能會不知所措？與我生活並不意味免除困難，而是在困難中有和平」（主 的呼喚，第二十頁）

在這段等待的期間，我沒有特別感覺到耐心，但我確實感到心裡一股特定

的和平傳遞著只有上帝才能給予的理解。我無法解釋，但它確實存在。 2. 信任。我想祂試著教我們去信任祂。

有人說，癌症教導每個人，不管你已經得到或是害怕得到它（馬斯特，第

二十一頁）。我已經得到它，而且我很害怕它。但我知道，我沒有辦法控制 或改變我的疾病，它完全在上帝的手中，我試著把它留在那裡。耶穌會說：「我 的是十字架，上面承載著全世界的重擔。凡我的門徒尋求獨自忍受自己的重

擔，是多麼的愚蠢啊，因為重擔只需放在一個地方∼ 我的十字架上。」(G.C.P.54)

我們都傾向於想要解決自己的煩憂…好像這樣對事情會有幫助。但是耶穌要 我們「把所有的焦慮都交付給祂，因為祂關愛我們」。（IPet.5:7)

在那段等待的期間，我寫道：「由於某種原因，大多數時候我不感覺那麼

焦慮，雖然我知道概率和可能性是什麼，但我猜上帝已經丟了一張愛的保護 毯給我，一路眷顧我，讓我感覺安全。」

160

「在遭遇麻煩時，祂把我藏在他的亭子裡。」（詩篇。27：5） 朗費羅說：我的每一個需求都仰望你，從來不徒勞… 我感受你堅強溫柔的愛，一切又都好了。

一位朋友寫道：「我們永遠不知道輪到誰接受這些小考驗或責罰，

但我們知道，上帝對此有計劃，一路上在某處把它調教的更精美。我 們只需懷抱希望和信任。」 主啊，幫我更相信你！

3. 我想，疾病給上帝一個機會，來向祂的孩子們以一種獨特的方法，

表達祂偉大的愛。

我的家人和我經歷這個事件，其中的艱辛困苦沒有辦法完全列出

來，我們收到許多朋友像我們傳達溫柔、堅定的愛和關心，可是最讓 我們感動的是，許許多多人為我們祈禱。我確信，就是這些支撐著我 們，在黑暗難熬的日子裡繼續前進。

有時在手術後，情況無法讓我玩甚至理性思考時，我就會想別人正

在替我禱告，上帝過去和現在都在回應那些禱告的人。

一位女士寫道，受到考驗時，我們「用新的方法知道了上帝的家庭

真的是有多大有多好！」

一位朋友真的這樣說：「愛蓮，如果能這樣該多好 ~ 我代替你接受

一個治療而且承擔治療所帶來的一切。說真的，我相信我們每個人都 願意為你承受一天，跟你分擔這一切。」

還有更感人的，一位朋友很認真的說，如果可能的話，她很樂意讓

我的疾病進到她的身體裡，不論是現在或將來。人世間任何的愛，沒 有比這個更偉大的！

4.「他在我們所有的煩惱中安慰我們，所以我們能夠用我們從上帝

那邊得到的安慰，安慰那些在煩惱中的人。」(11Cor.1:4) 或許上帝要 教導我們，在類似的狀況下更了解和同情別人。希望我可以受教。

161

5. 我想上帝要我們停下來，思考生命和死亡的意義。

這些日子的大問題不是怎樣死於癌症，而是如何與它共存。由於現代醫療

技術和藥物，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癌症被治癒，很多的生命也被延長。所以 我們需要學習怎樣與它共存…帶著對未知的未來所懷的畏懼和不確定性。

「所有祂的祝福都是對我們好的，每次遭遇挫折感道被上帝忽略，就是我

們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跟耶穌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害怕，在那個地方你會找 到康復、力量、快樂和療癒。」(G.C.P.32)

死亡的序幕，例如癌症，真的是上帝愛的禮物。一個時間的禮物…讓你去

計劃、與祂或許也和我們的夥伴，一起讓事情變的正確、做你一直想要做卻 沒有時間做的事，把家佈置整齊等等。

它讓人去檢查生命的優先順序和價值，並把它們用正確的順序排出來。我

的丈夫和我在溝通上從來沒有任何特別的問題，但我發現自從我罹患癌症， 我們分享的更深、更開放。

我過去常想，瞬間死亡是最可取的，但現在我改變心意了。當我們在密西

根度復活節周末時，我們去看爸爸媽媽，得知爸爸罹患癌症。手術前、後，

我們都去醫院看他，透過這個經驗，我感到我們的家人彼此比以往任何時候 拉得更近了，這是一個表達我們互相的愛和關心的機會，如果爸爸突然離開 我們我們是得不到這樣的機會的。

馬克皮屈的兒子寫道：「死亡對爸爸是一個刺激 -- 深深向內探測的刺激，

密集的查經，開放的對話，與對上帝不渝的愛的重新信靠。矛盾的是，奄奄

一息變成生命的刺激，結果是，不管用任何標準界定的一個「健康的人」才 是重要的。」(Peachy,P.65,67)

皮屈自己寫道：「我真的不會放棄上帝在我生命迂迴的時刻所教導我的東

西，而我也不曾向上帝要求這一類的經驗。它看起來像是一個矛盾。」(P.12) 健康和完整性不只涉及身體，也和靈魂、心、靈有關。最終是看生命的品

質，而不是量。耶穌說：「我來是要他們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約 翰福音 10:10）

一位母親告訴她年幼的兒子不要吞下他的口香糖，因為這可能會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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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驚嚇的孩子哭著說：「我不要被殺，我要好好活著，直到我死的那天」

但願我也一樣，能夠活著 ~ 真真切切的活著 ! 直到我蒙主寵召 請在我的道路上引導我，上主 我無需知道路徑

只要給我足夠的光線 看見下一步

像一個信任的孩子

我將把我的手放在你的手上 踏著你的腳步…

史提芬、奧托、愛蓮和寶拉坐在生日蛋糕旁邊，倫迪在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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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二

獻給寶拉

倫迪德克斯寫 並於寶拉喪禮朗誦

哈囉，我是倫迪，這是史提芬，我們是寶拉的哥哥和弟弟。

我要讀一段父親巨著裡的濃縮版本，你會在你的節目單裡看到，我也將加上

一些我的想法和回憶，大多數都是來自童年我們在一起的記憶，因為我已經好 多年沒有和寶拉住得那麼近。

寶拉 瑪麗 德克斯的生命故事

1971 年 2 月 25 日，寶拉出生在台灣這個島上，是一個太魯閣部落母親的第

十一個孩子。這個有著閃亮大眼睛的小女孩，很不幸的罹患先天性內翻足，當時

台灣很少資源幫助殘疾兒童的家庭，寶拉的母親放棄撫養，把她放在花蓮門諾 醫院。當時台灣大約有三萬五千名孤兒。

奧托和愛蓮德克斯當時在台灣的台中市擔任傳教士三年，他們有兩個兒子，

五歲的倫迪和一歲的史提芬，他們希望收養一個小女孩。有一天，醫院護理長

打來一通電話：「我有一個漂亮的女嬰兒給你們，你們要不要過來看看她呀？」

他們飛越島嶼來到花蓮，第一眼就愛上寶拉！就在她三個月大時，她成為德克 斯家一個寶貝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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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繼續服務兩年後，德克斯家人於 1973 年返回加拿大。經過多倫多病童

醫院十七天密集的檢驗，醫生說寶拉的腿在往後的日子會有困難，她也有智能 方面的問題，可能永遠不會講話。然而，幾年來，動了好幾次整形外科手術後，

寶拉在腿部支撐器下學著走路。他們在北美休假的這兩年中，寶拉和家人在愛

蓮娘家的密西根農場上，渡過兩個快樂的夏天。在瓦特盧和巴薩緹娜，寶拉和

史提芬去很優秀的特殊學校上課，奧托和愛蓮除了自己的研究，也在這些學校 義務幫忙，同時修一些特殊教育課程，希望在 1975 年回到台灣時，能夠創辦一 個特殊需求的學校。

在台灣的東海岸花蓮，德克斯家庭開始了新任務：奧托忙著成立新教會，但也

能抽空在後院跟孩子們一起養了火雞、兔子、狗、貓和一隻猴子。寶拉很喜愛它 們，而且是唯一一個不害怕神經質的寵物猴子的人，寶拉也是唯一一個猴子不

去咬的人，也許是她的溫柔贏得了猴子的心。奧托和愛蓮在其他人的幫助下，為 有特殊需求的孩子們創設了學校。一位從北美退休的老師，自願來到花蓮，教 寶拉和史提芬英文，其餘時間兩個孩子加入其他孩子們做活動。寶拉每天的生 活很忙，在學校學習、玩遊戲，在隔一條巷子的地方學游泳，參加教會避靜，在 後院的動物園裡玩，寶拉、倫迪和史提芬非常親密，一起共度很多快樂的時光。

1980 年，全家人回到加拿大，寶拉繼續在聖凱薩琳上學。1983 年，寶拉的媽

媽愛蓮死於癌症，對寶拉來說，這是一個很痛苦的時期，因為她不得不搬出去。

但她的整個生命歷程中，不論被安置在哪裡，她都能找到豐富的愛和給予豐富 的愛。在安大略省的羅柏露西芙樂秋兒之家，她展露出個性裡獨特和歡樂的部

分，她有要好的朋友，在最後這幾年，她很幸運地能夠被麥凱之家的職員們疼愛 和照顧，她旅遊經驗豐富，到過狄斯奈樂園、墨西哥、古巴和拉斯維加斯，她的 媽媽們 ~ 愛蓮、緹娜、多麗絲及他們的家人都很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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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月 22 日這一周，寶拉流鼻涕、咳嗽，身體狀況直線下降，用抗生素治療

但病情仍惡化。她因為呼吸驟停和肺炎住進醫院，幾週後，她仍無法自行呼吸， 抗生素對她的肺炎也全然無效。當她清醒的時候，她總對身邊的人微笑，她知 道她被大家所疼愛。但是，寶拉，這個生命中遭遇無數挑戰的女孩，看來是無

法免除厄運。11 月 13 日，醫生召開一個家庭會議，提議既然復原毫無希望，看

來唯一的選擇是讓寶拉走。寶拉在家人和照顧者的陪伴下平靜地死去，享年 四十一歲。

奧托、多麗絲、我的弟弟史提芬、我自己、還有我們的家族成員，我們希望

感謝教會家庭這幾年來在我們最艱困的時間，展現這麼多的愛和關心，感謝醫 療成員的細心諮詢和照顧，特別要謝謝你們所有人，在最後這幾年迎接寶拉進 入你們的生活中，感謝你們對她的愛。

回顧寶拉的生命，我了解到有兩個方式我們可以選擇去思考，我自己有時候

在這兩個相對生命面向間思考。

第一個方法是，把她當作悲慘境遇下的受害者去想，她是一個殘障的孤兒，

她失去了三個母親，她從一個家園搬到另外一個家園，她走路很困難，她無法說 話，她經常處於疼痛中，她看起來經常不開心，她只活到四十一歲。

或者，我們可以選擇另一種方式去看寶拉的生命 ~ 恩寵和感恩的方式。也

許她是「恩寵」的受害者，如果她出生在別的年代，別的國家，或是孤兒院裡她 旁邊一張嬰兒床，她可能活不了一年。醫生說她可能不會走路，但她做到了；她

不能講話，但寶拉從來沒有問題對那些疼愛她的人表達她的愛。寶拉很溫和、

善良，她從不批判，她給別人愛也接受愛…在這麼多地方，對這麼多人。她活了 整整四十一年！回顧她的生命，看看所有的喜悅，看看所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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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迪、緹蒙西、伊麗莎白、寶拉、瑪麗亞、奧托和史提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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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三

星星與天使 --- 天使與星星 當我們在加州巴薩迪納度過整個聖誕節前的這段時間，我們非常徬徨的考慮，是否真

要帶著身心障礙的孩子們回台灣？這件事情充滿了困惑，在我們的掙扎中，上帝給了我 這首詩。這首詩帶給我心靈上的平靜，我們九歲大的兒子倫迪畫了這幅插圖。 智者跟隨著星星

我們何時才能學會，

不是很笨嗎？

上帝的軟弱比人類更堅強？（林前 1:25）

把生命寄托在一顆星星上， 就像亞伯拉罕，他們不知道自己 正前去何方，但是…

他們相信那個跡象來自上帝 我們大多數人寧願把雙腳踩在地上

我們何時才能學會，

星星比我們人類制度更恆常不變？ 天使比軍隊更有效率？

鼻子朝向礫石

今日上帝給我們任何跡象嗎？

我們喜歡踏實的安全感和穩定性

經濟和股市衰退，失業率，恐怖事件，

星星太遙遠

人類的預測和控制

科學和勤勞到目前為止是較安全的 牧羊人遵從天使嗎 ?

有很多人類的跡象：

飢餓，戰爭，污染，變化和敗壞

上帝的標誌：一棵無花果樹，（馬太 24:32） ， 世界末日的傳道（馬太 24:14）

是夜晚的幻影？夢境？

現在，只有耶穌，大衛之星，

他們也相信那個跡象來自上帝

你要當一名智者和牧羊人嗎？

人間的和平？救贖？ 我們寧願拯救自己

靠軍事武力、軍隊、炸彈

政治的和平等綜合的救贖 天使怎能拯救我們？

幻影怎能讓我們免於滅亡？ 168

上帝的愚蠢比人類更聰明？

和上帝的天使，能夠拯救我們． 讓我們一起相信祂、崇拜祂，

在這神聖的季節及整個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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