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I SHU SHE N XUE
代 赎 神 学
目 第一章
悔改
录 第四章
称义
1．从旁边说
1．称义的说明
2．从消极方面说
2．称义的信心
3．从积极方面说
3．称义的经过
4．从悔改的经过说
4．称义的确定 5．称义的疑难
第二章
信心
第五章
成圣
1．信心从何而来
1．成圣的定义
2．何为得救之信
2．成圣的经言
3．得救之信心的内证
3．成圣的程序
4．以实际论信
4．成圣的功夫
第三章
重生
1．何为重生 2．由何而生 3．重生如何紧要 4．重生有何奇妙 5．重生惟必由神功 6．重生与被重生者的关系
3
第一章
悔 改
感谢神！他已经给我们预备了救恩，就是差遣他的独生子 ， 道成肉身，住在我们中间。你用不着说：「谁要升到天上去呢？ 就是要领下基督来」，他已经来了；「谁要下到阴间去呢？就是 要领基督从死里上来。」（罗十 6 至 7）他已经从死里复活。那么， 在神所安排的救恩中，罪人该作什么呢？ 世人在悖逆神的路上，想蒙怜悯，第一步当作的就是悔改 这是神给人开的一条永生之门。悔改是预备进天国的必要条件； 悔改是踏进救恩之门；悔改得蒙赦罪；悔改可得生命。世人蒙昧 无知的时候，神并不鉴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人若 忽略悔改，他就是忽略生命。悔改与得救重生有密切的关系，且 与重生互相表里。重生乃借耶稣之功，悔改乃罪人借圣灵之行； 重生乃人心灵中孕育基督的生命，悔改乃人生活中的改变。二者 彼此发生效力，终究不能说明哪先哪后。昔日的约翰为主开路重 讲悔改之道成为囚犯，但约翰虽死，此道不变。耶稣开始传道就 亲口宣扬悔改之要道（太四 17）。耶稣升天时，命门徒往普天下 传此悔改之道（路二四 47）。悔 改乃是得救的要端。由于世人蒙 昧无知，竟不明白悔改的真实，故不得不分别言之： 一、从旁边说 1．悔改并非是离开世俗：有许多人认为离开了世俗，就是 悔改，这是何等的错误。岂不知脱离世俗的种种恶习，不过是身 外之事；或许脱离了世俗，但未脱离罪俗，怎么能算是悔改呢？ 2．悔改不是因失败而悲痛：有许多人因作了亏理犯法之事， 有损於自己的身体、事业、名誉而深感伤痛。但终究没有醒悟其罪， 向主动敬畏之诚，怎么说是悔改呢？ 3．悔改并非仅仅为罪忧伤：有人以为，为罪忧伤，甚至有 时为罪哭泣、痛心，是真悔改，这也未必全对。如一小儿过犯， 被父母知道后，就心中不安，忧伤哭泣。深追究其原因，真是为 1
辜负父母心意，伤父母慈心，感其罪而哭泣，或是为惧怕父母 的义怒责打呢？所以诚心悔改者也不仅仅为罪忧伤。 4．悔改不是许愿立志：有许多热心教友，以显对主之热忱， 就许愿立志，以表悔改。其实所许之愿、所立之志也未见于一一 实行。但果真实行，也不过是表面之事，究与真诚悔改毫无关系。 5．悔改非为检制自己的行为：有人以为戒除赌博打牌，吃 烟喝酒，即行为上的种种恶习，即为悔改，非也。既戒各种嗜好， 禁止罪欲，也非为真悔改。因许多高尚外邦人也常有人戒其嗜好， 禁其罪欲。所以检制外行也非为悔改。 6．悔改不是受洗入教：常见有人已受洗入教，名为信徒， 观其生命生活，实在没有悔改，也只不过是有名无实的教友罢 了。 7．悔改也不是谨守教规：昔日保罗严守教规教礼，自称无 可指摘，合乎天国良民，但未向主悔改。今日教会中也有人守教 规，甚至读经祈祷，居然为教中一分子，自认为是真实信徒， 也殊不知仍为有名无实，有行为无生命之人。 二、从消极方面说 1．知罪：古人说：“真正的聪明是认识自己。”若人知什 么是罪，可贵也！可惜人心油蒙，在罪中生活，仍不知晓。人若 知己罪“多如发”、“高过顶”、“红如丹颜”，果能深省己罪， 可算悔改的初步。 2．觉罪：常见有人并非不知什么是罪，然而未觉其己罪， 活于罪中，以苦为乐。凡真诚悔改者，不但觉己罪，也觉罪难当， 苦难吃。如天路历程中的基督徒，身负重债昼夜哭泣。如保罗说： “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必死的身体呢？” 3．恶罪：人若果觉己罪深重，也必痛恨己罪。天父舍弃独 生子固然是为爱人，但也为罪恶之故。耶稣说：「倘若一只眼叫 你跌倒，就剜出来；若是你一只手叫你跌倒，就砍下来」。这是 2
恶罪之甚，人若越爱其身，就越恶身上之恶疮而甘心割去。 4．悔罪：悔罪的心是从恶罪的心而来，没有深恶己罪，决 不会悔罪。如有罪的妇人「用眼泪洗耶稣的脚」。（路七 44）大卫 之「眼泪漂床榻，昼夜以眼泪为饮食」，莫不是确知其罪，深觉 其罪，且恶其罪，而有的悔罪表现吗？ 5．审罪：耶稣说：「圣灵来了，必叫人为罪、为义、为审判， 自己责备自己……。」（约十六 8 至 11）人能自责自审，痛恨己 罪，甚至捶胸顿足，不能自禁，圣经称为自审。人若先自审，将 来就不与世人一同被定罪了。 6．认罪：人果能痛恨己罪而自审自责，也必有真实的认罪。 犹如大卫说：「主啊，我在你面前犯了罪，惟独得罪了你，求你 掩面不看我的罪，涂抹我一切的罪孽。」（诗五十一 1 至 4、9）又 如税吏说：「主啊，求你开恩可怜我这个罪人！」（路十八 13） 有时不但得罪了神，也得罪了人，既当向神向人承认为宜，且 须顺圣灵而行。 7．赔罪：在悔改不可少的就是弥补以往之过，归还不义之 财。赔还之道虽为旧约的律法，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但也必如 数补还（利二十四 18 至 20），并且外加利息（利六 2 至 5）。新 约撒该之悔改，出于真诚，因掠取人财，必实行赔还之道。 8．赦罪：赦罪是对主一面说的。一个真诚悔改者，以眼泪 洗面、洗心，并洗主脚的人，他那有福的耳朵必能听见恩主的声 音说：「小子，放心，你的罪赦了。」（太九 2） 9．胜罪：一个认罪赔罪得了主赦免之人，也当胜罪。常见 有多数信徒，仅赖主赦罪而不望主胜罪，脱离了罪的刑罚，但 却未脱离罪的权势。「如猪洗净后又卧在泥里。」（彼后二 22） 10．除罪：所谓除罪，莫不是惟靠十架之功将罪污洗净， 赖十架之功将罪欲铲除么！换句话说，就是拔罪根、销罪账、铲 罪欲，除罪案。可为悔改也！ 3
三、从积极方面说 人果能确知其罪，深觉其罪，痛恶其罪，后悔其罪，亦且 认罪、赔罪，而胜罪、除罪，这不就是实行悔改了吗？曰：唯唯 否否，以此仅为悔改的半程，并非为悔改的全功。一真基督徒的 悔改，非但有消极方面解决了罪的问题，并且有积极方面，即 回心转意，悔罪归主。比如有人误入歧途，尚未转回原路，自不 得为归正之人。主耶稣不也曾借浪子归亲，表明悔改的正意吗？ 按浪子之悟罪、悔罪、自怨、自艾、顿其罪途，而离败亡之地，亦 仅为悔改的半程；迨其回家中与父和好，除旧态而更新衣，始 可谓真悔改。罪人悔罪归主，其意亦犹是。以真悔改必包括信主 之工在内。 1．识主：真正的悔改，不但指除去罪孽说的，也必对赎罪 之主有密切关系。此乃仅就知识方面说。 2．认主：不但要认识主，是关于知识方面，且须承认主， 是关于父子情感方面，亦深觉主之可慕可亲，并主的救恩，适 于一己无限的缺乏相应合，因而满心倾向，而承认耶稣为主， 此向主悔改者必现之真情。耶稣常亲言认主之关系如何重要（太 十 32 至 33；路十二 8）。观于生来是瞎眼者认主之言（约九 22 至 25），彼得认主之言（太十六 16 至 19），与保罗认主之言 （提前一 12 至 16），并保罗所言认主与得救的关系，可深知 “认主”的关系与要义。 3．归主：归主之意义，非惟明认耶稣为主，且是一心投靠 主，而归向他，依赖他；非惟离开以往的罪途，亦投靠到耶稣 的脚前，确获耶稣为个人的救主。此即所说的“真诚悔改”、 “向主的悔改”并“得救的悔改”，亦“永不懊悔的悔改”。 4．爱主：看西门家妇人悔改的态度，如何以眼泪洗主脚并 吻主脚。主亦对西门说：「你看见这女人吗？我告诉你，她许多 的罪都赦免了，因为她的爱多；赦免少的，他的爱就少。」（路 4
七 36 至 50）真诚悔改的眼泪，不仅为痛悔之泪，亦是爱主之泪。 此悔改之爱，即是圣经所言“起初之爱”（启二 4）。 四、从悔改的经过说 1．悔改之因：我们以上从旁边论及悔改的意义，即连带论 到悔改而非悔改，或说是“未悔改的悔改”的原因。本处则是真 实的悔改，或说是向主的悔改，亦或说是得救的悔改，究何所 因？ （1）因圣灵的工作：真悔改即得救的悔改，皆因由圣灵之 工。「圣灵来了，就要叫世人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 己。」（约十六 8）五旬节圣灵大作工，一天即有三千人悔改。每 逢聚奋兴会时，看见圣灵降临，即有多人悔改。不但是非信徒因 悔改而得救，且有许多信徒，甚至有许多教会同工，亦因圣灵 作工，而有进一步的悔改，作进一步的信徒。主说：「我必将那 施恩叫人恳求的灵，浇灌大卫家与耶路撒冷的居民，他们…… 必为我哀哭，如丧独生子。」（亚十二 10） （2）因有向主的信心：真悔改不能无信心，悔改与信心， 确有密切的关系。人果能以信仰望主的十字架，亦必同时发生悔 改的心。圣经言：「他们必仰观我，即仰观他们所扎的；必为我 锥心，如丧独生子；举哀痛哭，如丧长子。」（亚十二 10）主耶 稣在世时，曾言明能令人有真实忏悔者，亦惟仰望主的十字架 而已。如言：「我若从地上被举起来，就要吸引万人来归我。」 （约十二 32 至 33）此外则更无令人知罪悔罪的妙法。昔日有某 教士，传道于美洲北部的土人，虽目见众人野蛮，罪恶满盈， 当其传道时，绝未指责他们的罪，惟专传耶稣并他钉十字架。闻 之者皆深悟其残暴凶杀，种种罪恶，而诚心悛悔。凡历来其有能 力的讲道家，无一而非高举基督的十字架，令人以信而仰望， 以感而发其悔改之心者，且可证以施洗约翰，人皆知其为专讲 悔改的传道士，其亦未尝不高举基督的十字架，曰：「看哪！上 5
帝的羔羊，背负世人罪孽的。」（约一 29）可知人若向上帝有悔 改之心，则必向主耶稣有相信之心。换言之，凡有真实的信心， 必有真诚的悔改。有时吾人宣道，固宜注意悔改如施洗约翰，并 主耶稣初传道时（太四 17），与彼得及其余使徒，于五旬节宣 道时，亦莫不如此。然而更宜注重信心，有如腓力劝导埃提阿伯 的太监，保罗之传道于腓立比的禁卒等等。 2．悔改之路：所谓悔改之路，即得救之路。虽是得救的初 步，却也极高尚，每有多人走不上来。果能走上此路，即是已经 得救了。今以真理的眼光看会中教徒，对于悔改的实行，或略分 五等： （1）未悔改之悔改：或说是假冒的悔改，亦或说不知悔改， 即教中仅知粉饰表面，假冒为善的法利赛人。 （2）悔不尽悔：即悔罪不彻底，仅悔罪之轻微者，显著者 或有些较体面的罪，至于伏藏心灵中的重罪，或外人所不知之 隐藏的恶，则莫知觉。 （3）悔而不改：常见有人其悔罪如地轴，其不改如轨道， 好像狗吐了又吃。 （4）改不尽改：非但是“过而不是而过矣”，且多是知过 不改，心灵的深处有自以为宝贝的罪，不肯除掉。 （5）实行悔改：即实行向主悔改，彻底悔改，至终达到得 救的地步，实行得救的悔改，亦即永不懊悔的悔改。 3．悔改之果：悔改与结果，二者适相表里。有悔改而无结 果，其悔改则为虚伪，非真诚悔改。（林后七 10）有结果而无痛 悔则是沽名钓誉，假冒欺人。从未见有真诚悔改而无善果见诸实 行者。此施洗约翰所痛责法利赛人，宜结善果表明悔改之心的原 因。（太三 7 至 8）心中的悔改与外行的变化，两者互相表里， 方为真悔改。卖主的犹大亦曾痛悔，但因悔恨而至于自尽。以扫 亦曾痛哭，但其痛哭，终无济于事。而三次不认主的彼得，因痛 6
悔而自新，耶稣才对他说：「你悔改以后，要坚固你的弟兄。」 （路二二 32）经言：「你们当手洁心清、洗污秽、弃恶归善、实行 公义。」（赛一 16）(参路三 10 至 14；罗二 4 至 7；彼后一 4 至 8；耶七 3 至 7) 凡遵着神的意思忧愁，足以生发殷勤、自诉、怨 艾、恐惧、恋慕、热心、自责，以此自表，而得洁净。（林后七 11） 总言：“凡真悔改的，必结善果”，以表其悔改的心。 总言之：悔改即人归主得救必经之路，传道人欲收果效， 即应多传悔改之道。约翰劝人悔改信福音。迨约翰下监后，这传 悔改的呼声却未止息，耶稣与门徒仍是到处宣传说：「天国近了， 你们应当悔改。」连使徒彼得在五旬节亦是劝人悔改说：「你们各 人要悔改……叫你们的罪得赦。」（徒二 38）故一日讲道，有三 千人悔改。
7
第二章
信 心
神的救恩不仅是怜悯性的施恩，也是彻底性的更换；不仅是 建设，也是拆毁；他一面要除去亚当，另一面要建造基督。他工 作的原则是：新布不补在旧衣服上，新酒不装在旧皮袋里。（路 五 36 至 38）不仅如此，神也注重次序。神的救恩是有步骤的，我 们的得救也是有次序的。用自己的方法代替神的方法不能得救； 用自己的程序代替神的程序也是徒劳。神不许次序错乱，也不准 本末倒置。神次序的第一步是：先把我们从亚当那天生的野橄榄 上“砍下”来，第二步才被“接在”神儿子基督身上。若没有 “砍下”，永不能“接上”。“砍下”是指认罪悔改，免去将来 的刑罚；“接上”是指相信救主，得着新生命。“砍下”是先天 的、是被动的、是消极的；“接上”是后天的、是自动的、是积极的。 悔改和相信有着密切的关系，是不可分割的。相信是在悔改的基 础上。 真实的相信是悔改，但悔改是为相信打下基础，这是一个真 理的两面性。就时间说，悔改与相信同时发生；就次序说，是先 悔改，后相信。可是在末世的今天，有一班子人，用自己的头脑 发表一套新看法说“先信主”、“后悔改”的谬论，与神的次序 相反，因此败坏了很多人。不要忘记悔改与信心不但是有次序的， 且更是有程度准度的。由于许多人的蒙昧无知，终不明白信心的 真意，故不得不分别言之： 一、信心由何而来 1．由听道而来：我们虽然因信基督而得救，但有一个先决 条件是「未曾听见他，怎能信他呢？没有传道的，怎能听见呢？」 （罗十 14 至 15）可见信心是由听道而来。 2．由神赐而来：经言：「我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 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弗二 8）此经文明言：「我们 所有的信心，都是神所赐的。」所以信心不足者，可效使徒祷告说： 8
「求主加增我们的信心。」（路十七 5）「主我信，但我信不足，求 主帮助。」（可九 24） 3．由灵感而来：信心是由于圣灵的感动，而为圣灵的内证， 也为圣灵的佳果。我们所以能就主，认主而信主，莫不是圣灵的 感动。如经上说：「有人被圣灵感动而有信心……」（林前十二 9；徒六 5） 4．由实行而来：常见有人对于各端要道，起初虽不太明白， 但经实践，便知此道不误，并且有确切的深信。历来教会中的信 心伟人，无一不是实行家。惟有经验的信心方为可凭之信。总之： 正当之信，确有圣灵感动，借听道受感而实行，因实行而有真 确的明证，这就是神所赐的信心了。 二、何为得救之信 「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来十一 1） 1．从旁边说 （1）得救之信与信圣经的信心不同：有人虽对于圣经有正 当的信心，但对于圣经中的基督有缺，则仍不能为得救之人。换 句话说，有人对于基督有全备的确之信，虽不明全部圣经，仍 能为得救之人。主在约五章三十九到四十节中，严肃地责备那些 只信圣经而不信圣经中基督的犹太人说：「圣经内有永生，给我 作见证的就是这经；然而，你们不肯到我这里来得生命。」 「你们 若不信我是基督，必要死在罪中。」（约八 24）可见圣经是一部 见证基督的书。不要忘记：圣经的字句是叫人死，因为赋予圣经 的生命却是圣灵。 （2）得救之信与对于基督的知识有别：得救之信不仅对于 基督的事工有圆满的知识，此知识连撒但也有，因为撒但非不 知耶稣为代赎救世的恩功。常见有人研究基督的言行、代赎、知识、 非不精详，然而终未能深得基督而靠之得救。换言之，有人虽认 识耶稣的知识未深，仍能笃信救主，则为得救之人。 9
（3）得救之信与信己罪得赦有殊：常见有人深信己罪得赦， 也未必不是一种迷信，以观其人，终无圣灵赦罪的明证。也有人 因信罪已蒙赦免，但因信心软弱之故，有时心中缺乏赦罪的平 安，而怀疑自己的得救。然而确信耶稣为救主的高尚信徒，必有 己罪获赦的信心与证据。只信己罪得赦而无圣灵明证者，非得救 也！ （4）得救之信与信己得救有异：信己罪得赦者与信耶稣为 救主有极大的区别。罪得赦免是指悔改说的，耶稣为救主是指相 信说的。悔改的目的是为了接受救主，接受救主必须悔改。换言 之，悔改不是得救，但得救必须悔改。进言之，悔改相信是得救 的必经之路。然而罪得赦免是消极的，惟有接受救主才是积极的。 有人对悔改有缺，对相信圆满可称得救之人。换言之，有人对相 信有缺，对悔改圆满则不是得救之人。因为得救重在相信，但也 必须悔改。常见有许多信徒（包括福音使者），虽深信耶稣为救 主，但始终不相信自己是得救之人。反言之，虽有人信己已经得 救，但不能因此为得救之人。进言之，信己已得救的信心，是每 一个真正得救的高尚信徒必有应有的信心。 * * 信心虽极单纯，却是有准度的，除那些信圣经和那些研 究基督知识的以外，我们把信徒对于基督的信分为四等： （1）有信心无得救的信心：有人虽有信心，但他的信心尚 未达到得救的地步，仅仅只有一种信念，或仅信服基督为救主， 信圣经为真理，但终未用信心接纳耶稣为救主。此等人虽有信心， 却无得救之信。 （2）自信已得救仍无得救的信心：有人自信他已得救，但 他的信心是空口无凭的，是自欺的，终无因信得救的内证与外证。 （3）因信得救仍不信已得救的信心：因信得救是一种信心， 靠主血、赖主恩而得救，不在乎感觉。有人因无感觉即不信个人 的得救，这是真理的知识上有缺。 10
（4）即因信得救也自信已得救的信心：一个真正的信徒， 不但信耶稣为救主，同时也必信已得救，且是有经验的信，也 成了有感觉的经验，并有得救的平安与喜乐的证据。 2．从正面说 （1）信服：关于得救的信心，必深信上帝在于基督里所显 的特恩厚赐，而欣羡切慕，并信圣经所载之道，为由上帝灵感 而来的真理，即心悦诚服。果如此尚且不能为得救之人。以此即 多数犹太人于第一逾越节时所具有之信心（约二 23 至 24）。即 撒但（雅二 19），与西门（徒八 13）不亦具此信心么？ （2）信从：所谓得救之信，不但是信服基督，亦必乐于跟 从他，归向他，并深欲得获基督为个人的救主。亦或从而觉悟己 罪，并愿靠主离罪，因而即在道中追求，甚或受洗作了教徒， 但徒然信从，亦未必为得救之人。以尚未的确得获基督的生命， 非重生不能为得救之人。 （3）信靠：所谓之信靠基督，确获耶稣为个人的救主， （约一 12）为个人的生命。得救有赦罪的平安，确信耶稣的死， 乃为我而死；耶稣的血，乃为我而流；耶稣的事功，乃为我而 成。耶稣基督却属于我，为我的救主，而为有生命的信徒，此即 所谓得救的信心。 （4）信托：信托之意，指信徒非但靠主，亦宜将自身与罪 担，完全交托与主，自身不再担负。常见有人以“坐车负担”为 喻，以表信徒既已信主，仍自负罪担的景状，不亦深可怜惜么！ （5）信行：使徒保罗所讲之信，即有行为之信，雅各所言 之行，亦有信之行。凡信徒之所信，必须见于实行，而能信行合 一，方为得救而有经验的信心。以真信心皆是见于实行，而为有 经验的信心。 3．从反面说 （1）暂时的信：「撒在石头地上的，就是人听了道，当下欢 11
喜领受；只因心里没有根，不过是暂时的；及至为道遭了患难， 或是受了逼迫，立刻就跌倒了。」（太十三 20 至 21） （2）投机的信：「有一个人，名叫西门，向来在那城里行邪 术妄自尊大，使撒玛利亚的百姓惊奇；无论大小都听从他，说： “这人就是那称为神的大能者。”他们听从他，因他久用邪术， 使他们惊奇。及至他们信了腓利所传神国的福音和耶稣基督的名， 连男带女都受了洗。西门自己也信了；既受了洗，就常与腓利在 一处，看见他所行的神迹和大异能，就甚惊奇。」（徒八 9 至 13） （3）传统的信：「不要自己心里说：“有亚伯拉罕为我们的 祖宗。”我告诉你们，神能从这些石头中给亚伯拉罕兴起子孙 来。」（太三 9）「他们回答说：“我们是亚伯拉罕的后裔，从来 没有作过谁的奴仆。你怎么说，‘你们必得自由’呢？”耶稣回 答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奴 仆不能永远住在家里，所以天父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 真自由了。我知道你们是亚伯拉罕的子孙；你们却想要杀我，因 为你们心里容不下我的道。”」（约八 33 至 37） （4）贪财的信：「有一个门徒，就是那将要卖耶稣的加略 人犹大，说：“这香膏为什么不卖三十两银子周济穷人呢？” 他说这话，并不是挂念穷人，乃因他是个贼，又带着钱囊，常 取其中所存的。」（约十二 4 至 6） （5）为肚腹的信：「耶稣回答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 们，你们找我，并不是因见了神迹，乃是因吃饼得饱。不要为 那必坏的食物劳力，要为那存到永生的食物劳力，就是人子要 赐给你们的；因为人子是父神所印证的。”」（约六 26 至 27） （6）在先的信：「问他们说：“你们信的时候，受圣灵没 有？”他们回答说：“没有，也未曾听见有圣灵赐下来。”保罗 说：“这样，你们受的是什么洗呢？”他们说：“是约翰的 12
洗。”保罗说：“约翰所行的是悔改的洗”，告诉百姓，“当信 那在他以后要来的，就是耶稣。”」（徒十九 2 至 4） （7）没入门的信：「所以耶稣又对他们说：“我实实在在地 告诉你们，我就是羊的门；凡在我以先来的，都是贼，是强盗； 羊却不听他们。”」（约十 7 至 8） （8）没根基的信：「凡听见我这话不去行的，好比一个无知 的人，把房子盖在沙土上，雨淋水冲风吹撞着那房子，房子就 倒塌了；并且倒塌得很大。」（太七 26 至 27） （9）犹疑不定的信：「犹太人围着他，说：“你叫我们犹疑 不定要到几时呢？你若是基督，就明明地告诉我们。”耶稣回答 说：“我已经告诉你们，你们不信。我奉我父之名所行的事可以 为我作见证；只是你们不信，因为你们不是我的羊。”」（约十 24 至 26） （10）恶意的信：「有几个文士心里说：“这个人说僭妄的 话了。”耶稣知道他们的心意，就说：“你们为什么心里怀着恶 念呢？或说：‘你的罪赦了’；或说：‘你起来行走’；哪一 样容易呢？”」（太九 3 至 5） （11）互受荣耀的信：「你们查考圣经，因你们以为内中有 永生；给我作见证的就是这经；然而，你们不肯到我这里来得 生命。我不受从人来的荣耀，但我知道，你们心里没有神的爱。 我奉我父的名来，你们并不接待我；若有别人奉自己的名来， 你们倒要接待他。你们互受荣耀，却不求从独一之神来的荣耀， 怎能信我呢？」（约五 39 至 44） （12）拥挤主的信：「这事以后，耶稣渡过加利利海，就是 提比哩亚海，有许多人因为看见他在病人身上所行的神迹，就 跟随他。」（约六 1 至 2） （13）敌基督者的信：「我劝你们：无论有灵、有言语、有冒 我名的书信，说主的日子现在到了，不要轻易动心，也不要惊 13
慌。人不拘用什么法子，你们总不要被他诱惑；因为那日子以前， 必有离道反教的事，并有那大罪人，就是沉沦之子，显露出来。 他是抵挡主，高抬自己，超过一切称为神的，和一切受人敬拜 的，甚至坐在神的殿里，自称是神。」（帖后二 2 至 4） （14）魔鬼也信：「你信神只有一位，你信的不错；魔鬼也 信，却是战惊。虚浮的人哪！你愿意知道没有行为的信心是死的 吗？」（雅二 19 至 20） 三、得救之信心的内证 人果有得救的信心，同时也必深知个人得救的确据。凡真得 救者岂不知自己得救的经验么？有信心而心中无确据者，或许 有人，然而此证据终系一切信徒应有而必有的内证。 （1）确获耶稣为己有：有信心的信徒，不但信耶稣为救主 ， 乃确获耶稣为我个人的救主；不惟信耶稣为人的罪流血，乃确 获耶稣为我的罪流血。不但耶稣为我死，也确获耶稣为我活。耶 稣确为我的救主，为我的生命，为我所有，把耶稣基督死的客 观事实，作为我得救的主观经历。 （2）确于心中有平安：信心的内证，最的确紧要的是有喜 乐与平安。因为这不是一种知识，乃是一个经历。这经历不是有 意的造作，乃是生命的流露。这喜乐乃是圣灵的喜乐（罗十四 17；徒十六 34）。这平安乃是基督的平安（路七 48 至 50）。真的 在世上虽然有苦难，但在基督里却有平安。诸位：你们的信心是 否真确，你那属灵之耳是否听闻主的恩语？相告说：“小子， 放心，你的罪赦了。”若是，你心中就会有不能言喻的平安，这 平安不会因着环境的恶劣而失效，也不会因着四周的搅扰而动 摇。 （3）确有圣灵为印证：因信得救的信徒，最坚强的内证是： 受了圣灵为印证，因为救恩的完成如何不是出于自己的努力， 而得救的凭据也如何不是根据自己的感觉。我们的信是借着圣灵 14
证实的。经上说：「圣灵和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罗 八 16）「既信了基督，就受了圣灵为印记。」（弗一 13）「你们原 是受了圣灵为印记，等候得赎的日子来到。」（弗四 30）圣灵的 工作，是我们得救的动力；圣灵的本身是我们得救的把握，在 这里圣灵给我们作活泼有力的见证。 总之：得救之信就是由于神的恩，凭着耶稣的血，借赖人 的信，合乎圣灵的证。是三位一体神自己的工作，与人无关，就 如保罗说：「如今蒙神的恩典，凭着耶稣的血，藉着人的信…… 就白白的称义。」（罗三 24 至 25）换言之，就是上帝借着真理， 由于圣灵的作为，将基督生命的种子孕育在悔改相信之人的心 灵中。阿门！ 四、以实际论信 （1）信而不信：教中有许多挂名的信徒，有信心却无得救 的信心，仅有一种信念或已信服，而至于信从，而无信靠信托 的信心，即是信而不信者。教中不乏信而不信之人，亦仅为教徒 或教友而已，终非为得救的信徒。 （2）不信而信：经言「各国中凡敬畏主行义的人皆为主所 悦纳。」（徒十 35）又言：「神不偏待人，无律法而犯了罪的，必 不按律法灭亡」。”（罗二 11 至 12）「主乃道路、真理、生命，非 由耶稣无人能到父那里去。」此明言：非由耶稣无人能得救。果如 此，古今来未闻耶稣之名的人，将如何信而蒙救呢？不偏待人 的上帝，对于各国中敬畏主而行义的人，亦必在基督里有救他 们的方法，其方法为何要不外乎不信之信，即在上帝眼中，视 其人虽无显然之信，但在其心灵的深处，必有未明信之信。如果 其人有知罪、恶罪、悔罪之心，即是需要救恩，信依基督之心， 其虽未显然，但其心灵深处，确有一种不信之信。上帝或即以其 不信而信的信心拯救他，因没有律法的必不按律法灭亡。 （3）信而又信：信徒得救的信，乃“由信而进于信”。（罗 15
一 17）即「本于信，以至于信。」由初步的信,而至进步的信。以得 救之信，乃活信心，乃活泼长进，信而又信之信，唯此信而又信 的活信，方为得救之信。
第三章
重 生
重生之道，为罪人得救的根本要道。因为人若未重生，不但 不能进神的国（约三 5），也不能见神的国（约三 3）。上章所 论，乃我人由灵感而有的信仰，人果有真正的信仰，自必有重 生的经验。考之于圣经，验之于信徒，重生之功，不但紧要也最 神奇。现将重生之道的概略，分别言之： 一、何为重生 重生是上帝之工，借着圣灵的作为，将基督的新生命孕育 在悔改相信之人的心灵中。而为真基督徒的开始，非为基督徒成 圣高尚地步。 1．新生：重生的开始即接受第二亚当，就是第二个人，耶 稣基督生命的种子栽培在信徒的灵生命中。虽然亚当的旧生命尚 未断绝，而基督的生命却在信徒的心灵内孕育形成，日益成长。 实际说来，就是化旧我为新我。 2．新灵：有了新生命，是因为里面有了更新的灵。大卫说： 「求主给我造一个正直的新灵」（诗五一 10），神说：「我要把新 灵放在你们里面。」（结十一 19）「你们要将罪孽抛弃，有新心， 有新灵。」（结十八 31） 3．新性：果有新灵，必有新性。此新性即「与神的性情有 分」（彼后一 4）。人类既有遗传的恶性，假若心性未改变，要想 改恶从善，就如古实人想改其皮肤，豹想改其斑点，诚然是不 可能的。 4．新心：凡有新灵者必有新性，凡有新性者必有新心。人 一得重生，内心必有变化，这内心的改变，圣经称为新志，心 志改换一新（弗四 23），也称为新心（结十一 19）。在各样事 16
物的观念都改变了，而有一个新人生观。 5．新人：「受割礼不受割礼都无关紧要，要紧的就是作新 造的人。」（加六 15）保罗说：「要穿上新人」（弗四 24；西三 10），「这新人是照神的形像造的」，「凡心里有基督的便是新造 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后五 17） 二、由何而生 1．乃由上帝而生：重生的生命是由上帝而生的，决不是旧 人渐次改化，乃由上帝而生，圣经称为再造。（弗一 19 至 20， 二 10） 2．乃由圣灵的作为：人得重生乃上帝借圣灵在人心所成之 功，而使人受有属灵的新心，新性，新生命。（约三 3、5；罗六 13） 3．乃孕育基督的生命：圣灵之所以重生人，乃以其人在于 基督，与基督联合（罗六 3）。也是由灵功，将基督生命的种子 孕育于信徒的心灵中。（约壹三 9） 4．乃借真理的化工：雅各言：「上帝按自己的旨意以真道 生了我们」（雅一 18），保罗说：「我在基督里用福音生了你们」 （林前四 15），彼得也言：「借着神活泼长存的道」（彼前一 23），因为「耶稣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生命在道中」。 总而言之：人得重生乃由上帝借真理，由于圣灵的作为将 基督生命的种子孕育在人的心灵中，所成就的恩功。决非由人的 力量或进修而能达到的。 三、重生如何紧要 考之圣经，重生乃得救之人必须之功。主在世时，曾对最良 善、最有道德的尼哥底母说：「你们必须重生」。其人即已受割礼， 守教规，克尽形式种种的礼仪，更敬畏上帝，然而非重生不能 为新造的人，「必不能进神国」，「也不能见神国」。 1．人非重生无新生命：人的生命来源有二：一是旧生命属 17
乎亚当，二是新生命由基督而来（林前十五 45 至 47）。人原有 的生命因犯罪而丧，今则以信与基督相联合再得新生命。 2．人非重生不能见神的国：耶稣言：「我实实在在地告诉 你，人非重生不能见神的国」。未重生之人无灵生命，无属灵的 眼光，无属灵的知识，对神国的事，即灵界中的事，当然不能 见，也不能明白，「唯属灵的人方能明白属灵的事」。 3．人非重生更不能进神的国：耶稣言：「人非由水与圣灵 而生，即不能进神的国」（约三 5），人皆溺于罪，具有恶性而 出自不洁，自不能见圣洁之主（来十二 14）。据主与尼哥底母谈 话，可知重生与永生的关系：（1）重生：从第二个人得了新生 命。（2）灵生：重生的人皆由灵生。（3）永生：重生的人有了 基督的生命，即不朽坏的生命，方可进入永生。且几时重生，也 是几时入了永生。 四、重生有何奇妙 1．重生乃顷刻间的事：人未重生以前，必须确知个人的罪 恶，心中忧愁，且知神的圣洁，基督有完备的能力，足以救我 赎我。至于心灵的改变，出死入生实乃顷刻间所成就的事，初为 罪人，顷刻罪得赦之；初为幽暗的魔囚，顷刻化为光明天国神 的儿女。重生之工最难也最易，乃圣灵在心灵内顷刻间的恩功。 2．重生乃隐秘的事：生命的种子初孕在母腹时，如何形成 育长，其玄妙令人不可思议，重生之隐奥难测，更令人莫明其 妙。耶稣说：「风随着意思吹，人听见风的响声，从哪里来，往 哪里去却不知；凡从圣灵生的，也必如此。」（约三 8） 3．重生乃神奇的事：当摩西在旷野举铜蛇，凡以色列民中 被蛇咬伤之人用信心一仰望便立时得痊愈，乃神奇莫名。人被灵 感而重生，其影响所及竟将一个人的生命居然变化，对神的态 度亦尽行改变，前为罪拘，今则有制胜的能力。前乐罪中之乐， 今则恨罪厌罪，其心灵的深处有了一种彻底的改变。 18
4．重生也非必个人自知之事：人得重生，未必其人自觉自 悟，只有重生经历之人才能将重生时的景况津津而述。也有多人 究不详明其何时重生，并如何重生。重生乃圣灵隐然妙工，不必 一定自觉自悟，这是说重生之工，不是指重生之效果，读者不 可混淆。凡真重生而有生命的信徒，不但个人知道，旁观者也必 知道。 5．重生也不再丧失之事：既已重生就有永生，人的灵命永 不再丧失。有时陷于罪中不免有当受的痛责（林前五 5），其灵 命仍不丧失。有的说：“我时而重生，时而未重生”，此种说法 证明尚未重生，或对重生的真理不明白。耶稣说：「人若喝了我 所赐的水，就永不再渴；因为我所赐的水，必要在他里头成为 泉源，直涌到永生」。（约四 14） 五、重生惟必由神功 世人得重生之恩，决不是由个人立志自修的能力,也决不是 由血统生性的良善，更决不是由家庭及学校的文明教育。人即不 能叫死者复活，也不能令罪人更生。约翰明言：「这等人不是由 血气生的，不是由情欲生的，也不是由人意生的，乃是由神生 的。」（约一 13），彼得也言「神借耶稣基督从死里复活重生了我 们」（彼前一 3）。人的灵命，久已丧失，深溺于罪，若非有由自 天而来的神力，人就不能自拔。科学虽万能究不能使死者复生， 或造成肉身的生命，何况灵生命呢？教中人士对于重生有种种 的谬论，都是对于重生无经历的论调。 1．或以人定志为重生之源：主持此说者为皮拉积悟派，说 人各具有自助之能无需外来的功力。人或行善，或作恶，是属乎 人的自由，人所说的重生无非是立志悔改而已。此说法不但不合 圣经，也背乎信徒的心理与自觉。 2．或以神助人为重生之源：主持此说者为阿米尼悟派，以 为人的灵性虽有缺却仍有能力，只需神助一把就可重生。人之所 19
以重生，乃救恩有种种的利益而生羡慕之心，因仰望圣灵的助 力，就可获得丰富的救恩。此说法似是而非。人得重生不是私己， 乃是荣神，非靠己力，乃由圣灵，因为非灵生不能得灵生命。 3．或以真理为重生之源：有人以真理为定志的原因，使人 重生的并非圣灵，乃是圣灵所赐的真理。考查圣经，人重生固赖 乎真理（彼前一 23；雅一 18），因真理是圣灵重生人的工具， 并非重生人的力源，灵生命的来源惟由于圣灵以耶稣的生命孕 育在人的心灵里。 4．或以洗礼为重生之源：罗马教认为人得重生之恩，是以 领受洗礼为先务，必先受洗后而得重生，故称重生为洗礼的重 生。不但罗马教，就是更正教中也有赞同此说法。然而细考核圣 经所述，乃以洗礼为外形的表记，并非为重生的内助。恩主明言： 「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新约的洗礼与旧约的 割礼相同，「原来在基督里，受割礼不受割礼全无功效」（加五 6），外表洗礼的仪式岂能有令人重生的功效呢？ 六、重生与被重生者的关系 1．成功于信心：重生之功乃上帝的特恩，圣灵的作为。对 于被重生者来说有无本分呢？昔日恩主论重生之道，曾借摩西 在旷野举铜蛇，以蛇咬伤为比喻，来发明重生要义。以被蛇伤者， 自觉己为毒蛇所咬而仰望摩西所举的铜蛇。假若被伤者不肯举目 仰望，必不得痊愈，比喻那世人不悔改不信得重生的原因。 2．表显于生命：重生是有了新生命，既有了新生命，就必 有新生活。凡重生之人，不但心灵中有奇异的改变，有新心、新 性、新意见，对于灵界的真理上，也有新觉悟、新知识，昨非今 是，弃旧更新。在新生活中虽不免有番交战功夫（参罗七章）， 终必大获全胜。凡有基督新生命者，此生命也必日渐增长，至终 有基督长成的身量。（弗四 13） 总而言之：基督圣迹的总归是叫人得生命，基督教的特色 20
是生命之道，基督徒之所以为基督徒，就是得了基督的生命。未 得重生者就不是基督徒。惟有与基督生命联合，有灵生命的人， 方为基督徒。阿们！
第四章
称 义
考查圣经凡与基督联合，由圣灵感动，实行悔改，得蒙重 生之人，也必在神前得称为义。称义之道高妙，无能穷测。此恩 之深厚，莫可名言。人心灵中有至深的痛苦，莫不是不明白称义 之道，上帝作为中至奇之厚赐，也且莫大于称义之道。此道之要 义，不易解释，根据圣经解释，撮其要略，知其万一，以供研 究： 一、称义的说明 1．界说：所谓称义乃是上帝之特恩，且赦免我们一切的罪， 悦纳我们在他面前为义人，乃以基督的义归在我们身上，使我 们因信称义而得生。我们所犯的罪乃耶稣在十字架上代替我们受 了刑罚，而得赦罪；我们所守住律法也全在耶稣在世为人尽了 律法的义而替我们遵守。所谓称义，不是上帝徒然赦免人的罪， 而称我们为义。按律法说，我们已经与基督联合，承纳耶稣守律 法之功并接受耶稣担罪之刑。上帝在基督里称人为义，以实际说， 上帝称人为义，究不在人所行的是否完全了律法，乃在人的地 位是否在基督里。这里所说的称义并非成义，因成义是成圣的实 际，称义乃是成圣的开始。称义乃上帝的特恩以基督之义归于信 徒，成义乃信徒在于基督并圣灵所作成圣的功夫。一个罪人得救 的经过中，同时有三种经验实验于身：一是悔改，二是重生， 三是称义，此三者同时发生效力。重生是指生命说，人得救就是 得了新生命；悔改是指生活说，就是离罪跟主的生活；称义是 指地位说，就是在神前不再是罪人，而有义的地位。 2．证明 （1）称义的经言：「上帝叫那无罪的，替我们成为罪，好 21
叫我们在他里面成为上帝的义」（林后五 21）。 「如今神的义在律 法以外已经显明出来……叫上帝的义因信耶稣基督归于一切相 信的人。」（罗三 21 至 22）「如此说来，因一次的过犯众人都被 定罪；照样，因一次的义行，众人也就被称义得生命了。」（罗 五 18）此类经言，圣经诸多，可见称义之道，不是人的奢望， 圣经明言称义是因耶稣的替赎，脱离诸罪，不是人自称为义， 乃是因信称义。 (2) 称义的圣徒：「亚伯拉罕信神，神就以此称他为义。」 （创十五 6，加三 6）「挪亚因着信——蒙神指示他未见的事— —并承受了因信而来的义。」（来十一 7）「亚伯献祭与神,比该隐 所献的更美，因此便得了称义的见证。」（来十一 4） 3．要义 （1）宽免诸罪：罪得赦免，乃人心灵中莫大的愉快。上帝 允许宽恕其民之罪，惟愿他们悔改，使他们变如白雪（赛一 18）。耶稣说他的血为赦免人的标记（太二十六 28），他在世也 屡次赦免人的罪（可二 5 至 7），训门徒求天父赦免其罪（可十 一 26），众门徒也传悔改赦罪之道（路二四 47）。罪债已偿， 罪案已销（太十八 23 至 27），帐已结清,往日过恶涂抹不录 （耶三十一 34，赛四三 25），并将一切罪愆掷于背后（赛三八 17），投入深海（弥七 19）。 A、乃以神在基督内称人为义； B、乃以基督的代替称人为义； C、乃在基督完全了律法而称人为义； D、乃在基督里赖恩而称人为义。 （2）复其原位 A、承受基督之义：所谓称义，一方面赖基督所受之刑消除 诸罪，一方面也赖基督完全律法而承受基督的义行。神不但不以 人为罪，反看人为义，就像人亲身遵行律法一样。称义之人乃因 22
基督的苦刑而除罪，更因基督的义行而称义，就是基督的义归 在我们身上算为我们的义。 B、得与上帝和好：称义者不但罪得赦免，且恢复未犯罪时 原有的地位。比如有犯法被囚刑满出狱的人，虽得释放，其可耻 辱的恶名终不能除去，或失掉朋友之情，夺去选举之权，无工 可作，无地可归，即失去了原来的地位。我们在基督里称义则不 然，不但种种罪恶恶名取消，并且复其原来的地位。就如浪子回 头，罪得赦免，恢复原来儿子身份与地位一样。 总之：我们得称为义，惟赖耶稣基督，我们罪人一方面绝 无或称义得与神和好的原理。幸而我们得与耶稣交换地位，我们 的罪 归到 耶稣 身上 ，耶 稣的 义 则 归到 我们 身上 （ 加 三 13 至 14）。因此我们称义绝不因自己有何功德，全因基督赎罪，赖神 恩白白称义。不但罪得赦宥，并且灵命复生，更得圣灵恩赐，以 即永生的福乐，赦恩何其大呢！ 二、称义的信心 称义全是凭信心，保罗说「我们看定了，人称义是因着信， 不在乎遵守律法。」 1．圣经论因信称义的证言：经言，「亚伯拉罕信神，神就 以此为他的义。」（创十五 6）亚伯拉罕是信心之人的父，神如何 以信称亚伯拉罕为义，也如何称有信心的人为义。（罗四 11）圣 经明言「义人必因信得生」（罗一 17），「神设立耶稣为挽回祭… …今日也称信他的人为义……我们看定了，人称义是因着信。」 （罗三 25 至 28）「没有一个人借着律法在神面前称义。」（加三 11）「因为人称义是惟借基督。」（罗四 25） 2．因信称义的意义 （1）乃以信接神恩：信心固然是称义之必须，但不能说信 心为称义的原因，因得救原因全在神之恩、主之功。圣经说「赖恩 得救」，「赖耶稣血称义」我们是借信心为工具，接受神恩主功而 23
已。有人要问圣经怎么说赖神赐恩得救，又说凭耶稣血得救，也 说因信得救，这三种说法不相互冲突么？答曰：否。我们得恩实 出于神，而得救之功则成于耶稣，我们之所以能承受此救恩也 惟在乎人的信心。 （2）乃以信与基督联合：我们之所以因信称义，乃以信为 归依基督的妙法，借此而与基督联合。比如一贫女嫁一富翁，惟 借婚姻联合，即转贫为富。我们也惟以信与基督联合，即可与基 督有同等的地位与身份。经言「你们知道我主之恩，他本来富足， 却因你们成了贫穷，叫你们因他的贫穷可以成为富足。」(林后八 9) 3．称义不分信心的大小强弱 所谓称义专赖信心，却不分信心大小与强弱，乃在于信心 是否真诚。如有人凭其信心坦然无惧直向主求恩者固然得救，但 以战怵之手摸主衣繸者也可得救。昔日在埃及各家门楣上涂血曾 救得老幼强弱、勇怯各等之人，不问其信心的大小，惟凭信而洒 羊血，即成就莫大救赎。我们称义也是如此，常有信心软弱的信 徒其信心不足，甚至终身未有信个人已得救的信心，但他却信 耶稣为他的救主，即信且赖，仍可为得救之人，但是个人不免 心中缺乏赦罪的平安。或有以手为信心者，小儿之手虽不若成人 之手而有力，却也能借以取纳食物以养其身，因养育其身者不 在乎取食物的手，乃在乎取的食品是否养人。 三、称义的经过 1．关于地位上的——称义地位之经过 称义原是我们在基督里所得的地位，使我们在神前不再是 罪人。使徒保罗明言，信徒实践称义的地位：「如今却蒙神的恩， 凭着耶稣的血，借着人的信，就白白地称义。」（罗三 24 至 25） （1）由于神的恩：罪人得称为义是律法之外的举动，是神 的特恩白白的赐与人。「因一人犯罪众人被定罪而死，神因耶稣 24
一人的恩，更加倍的临到众人，原来罪在何处显多，恩典就更 显多了。」 （2）凭耶稣的血：神虽有恩却不能白赦人罪，若白赦人罪， 神也就不义了。幸而耶稣流血成全了神的律法，在律法以下的人 才有蒙恩得救的盼望「若不流血，罪就不得赦免了。」（来九 22） （3）藉赖人的信：神即有恩，耶稣也流血，人若不信也不 能得赦罪之恩，「故神立耶稣作挽回祭是凭着耶稣的血也借着人 的信」，方可使人称义。 （4）合于圣灵之证：信徒赖信称义，固由于神恩、主血， 此恩功实践于信徒之身，务必由圣灵的成全。一则圣灵为耶稣作 证「神用右手将主高举，叫他作君王、作救主，将悔改的心，赦 罪的恩赐给人——圣灵也为这事作见证。」（徒五 31 至 32）二则 圣灵为信徒作证，因为「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 （罗八 16） （5）验以信徒之行：信徒既因信称义，同时也必有义行以 其称义的表征，以信行如一。否则，仅有死信，而无活信，其是 否称义得救，也不是凭信了。 2、关于生命上的——称义生命的进展 信徒在主内因信称义的地位，随生命的发展也有进步。自称 义而至成义，并义为王的地步。 （1）称义：罪人称义全赖主的宝血，神在基督里所施之恩， 所成之效，以主宝血为洗罪之泉。罪人可在此洗除罪污，消除罪 案，被洗净，洁如白雪。 （2）算义：「亚伯拉罕信神，这就算为他的义。」（罗四 3） 此以信称义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虽无义却有信，神以我之 “信”为我之“义”，以我信换主义。不但因信称义，并且也因 信算义，以我信算我义，就是以信称义了。 （3）成义：我既有信，乃以信代义，且因信以主的顺服而 25
成义，神决不能称不义的人为义，其所以以我为义乃是：A、以 我的信称为我义。B、以主守律法的义归在我身上，不义之我也因 而成为义。C、在称义的地位上，不但除罪污，销罪案，终则除罪 行，灭罪身，而经历成义的地步，最终达到成义的生活。 （4）义为王：「固罪作王致人死，恩典也借着义作王，使 人因信耶稣得永生。」这义作王是信徒的最高生活，而胜过罪权， 消灭罪律，主在我心灵中生命中作了王。 3、关于生活上——为义子的殊恩 称义的信徒不但有称义的地位与生命，而且被神悦纳为义 子。 （1）为义子之意：在基督耶稣于神称为义的信徒，同时也 在神前称为义子，这乃神格外的恩典所定的决旨（约壹三 1）。 乃因耶稣基督并在于耶稣基督悦纳称义的信徒为义子（弗一 5），并赐给作儿子的特权（约一 12），赐予为义子的灵恩（加 四 6），又有父的眷念治理（太六 32），使信徒能自由享受儿 子的福乐并与基督同为后嗣，同得基业（罗八 17）。 （2）为义子与称义之别：称义乃法庭的举动，按法律而言， 可称其人为无罪，但在于耶稣基督于神前称义者，不仅为法庭 的举动，并后有意外的恩情，就是悦纳罪人为义子。比如，法官 释放狱囚而称其为义，容或有之，却未见接纳狱囚为自己儿子 的。这样说来上帝于基督内称义者为其义子，非莫大的殊恩么？ 四、称义的确定 1．救恩的保证：救恩是以神自己为保证。 （1）神的旨意永不改变；（弗一 4 至 5，三 11） （2）主的立约永不废掉；（来十三 20） （3）主的宝血永远有效；（来九 12、25 至 26） （4）主的能力永无穷尽；（约十 28 至 29） （5）主的话语永不失信；（可十三 31） 26
（6）主的慈爱永远长存永不改变。（来一 10 至 12） 保罗说：「谁能控告神所拣选的人呢？神已经称他们为义了， 谁能再定我们的罪呢？有基督已经替我们死了」（罗八 33 至 34）。所以，「凡靠着他进到神面前的人，他都能拯救到底；因 为他是长远活着，替他们祈求。」（来七 25） 2．信徒的内证 凡在耶稣基督称义的人，以实际说，不但于神一方面看他 为义，在人一方面也必有称义的凭据。此据诸高等信徒，当无不 谓然。 （1）确获耶稣为己有：凡称义的信徒不但信耶稣为救主， 也确获耶稣为个人的救主，为我的生命，而为我所有。 （2）确于神前有义性：凡有属天生命者，必有属天的特性， 以前喜爱罪恶活于罪中，现在却恨恶罪恶，喜爱良善了。有时心 灵中未免有灵欲交战，固属常事，若仍然活在罪中，不能有圣 洁之心，善义之行，我不信也。 （3）确于心中有平安：信徒的内证最紧要的是赦罪的平安。 虽不免有人自欺，凭虚伪的自信，误以己罪得赦，自慰自喜。然， 真诚信徒必具有“明白的信心”，并“真确的信心”，其属灵 之耳明闻主恩语相告「小子，你的罪赦了」，因此心灵中有说不 出的喜乐平安。 （4）确有圣灵为印记：称义得救的信徒，最坚强的内证是 受了圣灵为印记（弗一 13 至 14，四 30）。这圣灵的印记是一切 称义得救的信徒所有的经历。 3．时间的确定 （1）称义乃顷刻之事：就时间说，称义是顷刻之间所成功 的事，被定罪与蒙赦免之间无中立地位，或为神发怒或为神喜 悦二者必居其一。虽然称义者未必成义，正如浪子归家，虽有其 日后当改除的种种错误，然后蒙饶恕，为父所喜悦，乃与父见 27
面时则顷刻间的事。我们在神前称义也是如此，几时接受救恩， 几时听见主的声音说：「小子，放心！你的罪赦了。」凡得救信徒 必清楚有个赦罪称义之时候，方得放心。 （2）称义乃永定之事：人既已称义，绝对不会再失去称义 的地位，「没有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的」。（罗八 31 至 39） 有人问称义即为永定之事，也无开始么？答：就人一方面，在 悔改相信时就是称义之时；而在神一方面，乃万世前的预定拣 选之旨，在神永爱中对称义也或说无始。又问称义乃永定之事， 是否将我人日后将犯而未犯的罪也一并赦免了么？答：以称义 者之名份地位而言，既已称义，在神前则永为义，决不半途而 废。纵然有时与主断绝关系，然基督救人“必救到底”，在基督 只有一是，决无是而非。但以称义者的品格而言，或有时不免又 犯罪，当即刻到神前求赦免（太六 12），并谨慎自己处事为人 动作言行，以证其确为称义之人方可。（罗八 1 至 12） 五、称义的疑难 罪人对于神在基督称人为义，不免有种种疑难，以为上帝 怎么称不义之人为义呢？真是岂有此理，不可思议，说法不一， 若果有得救经历者，这些疑难就不成问题了。 1．称义者果为义人么？ 上帝在于基督代赎称人为义，而被称义者，果真无罪，果 有相当义行而为良善圣洁之人否？如欲回答此问须知称义之道 是罪蒙赦宥，罪案取消，罪人得与神前有一新地位，而有新关 系罢了，并非说其人果已纯全无疵，而在神前为完人为义人。并 且圣经也明说：「时常行善永不犯罪此等义人，世上无有。」（传 七 20）当人重生之时即在神面前得了称义的地位，这只是登义 路起行的开始，不是其人已经达到了高洁圣善的境地。因此称义 之功不在人的义行，乃在神的殊恩，并基督无量的代赎。固称义 者确于神前为义人无疑。 28
2．上帝何以称罪人为义呢？ 常见信徒仍有罪行，公义的神怎能称不义之人为义呢？又 问人虽信耶稣称义，追其实际，其人也时犯罪。比如有一罪囚违 反上帝的圣律，上帝既为公义圣洁之神，自应有罪必罚。但信者 犯罪不但不罚反赐以恩赦，公道何在呢？以有罪者为无罪，天 理又安在呢？以不义者为义，不与上帝的圣洁相反么？答： （1）乃以身穿基督的义袍：「基督既为我们受了咒诅，就 赎我们脱离了律法的咒诅。」（加三 13）故「在基督里的，就不再 定罪了。因赐生命圣灵的律，在基督里释放了我。」（罗八 1 至 2） （2）乃以称义为成义的开始：称义是每个信徒都有的地位， 就此地位说，既已称义也就成义了。但称义与成义究为二事，信 徒虽已蒙赦免之恩，但还未到成义的地步，因称义是成义的初 步。信徒之称义，按生活说尚未成义；但按生命说，已经登上义 路了。 「因耶稣一次的义行被称义得生命」，又「因耶稣一人的顺 服也得成为义」，终必因信献身为义仆，也就实验成义的生活了。 （罗六 16） 3．一生从主未自觉称义者仍能称义么？ 常见有许多信徒，一生信主，连他自己也不信其罪全得赦 了，究竟此等信徒，是否也有称义的地位？答：当然其中有多 人确未称义得救，但也不尽是。其故是因信称义的信心，与信个 人称义的信心原是两回事。有人有因信称义的信心，仍不信自己 已经称义；也有人虽然尚未有因信称义的地位，竟信他个人已 经称义。无因信称义的地位而竟信个人已经称义者，乃是自欺； 已因信称义者，而不信已经称义者，是自愚而昧于真理。总之， 凡真信有得救经历者决无此矛盾的态度。 总而言之，赖主血得称为义之道，不仅圣经说的最确切， 最详细，又验之于信徒，的确无误。或有人反对此道者，皆是不 29
信之辈，则自欺、欺人也。
第五章
成 圣
一个罪欲之子，因受灵感而悔改，而信主而重生而得称为 义，可说是已经出死入生而站在得救的地位上了。但蒙恩以后， 其灵性生命也须日益健全，渐达高尚地步，方为成圣的圣徒。所 谓重生，称义之诸要端，乃归主时顷刻间所成之事；信徒成圣 功夫，却是有时间性，乃是一生之久。 一、成圣的定义 1．何为成圣： 成圣乃神格外之恩所成之功，借此使信徒 全性复新，品格象神，且是信徒灵生命终达圣洁高尚地步。信徒 若能达到此境地，一则是由于献身归主，让主支配，管理我们 的人生；二则由于圣灵充满，就是神借圣灵之功使人们的理性 灵性化，肉身道身化。不但注重得救工夫之消极方面，铲除罪欲、 洁净罪过，更注重得救工夫的积极方面，具有上帝之神性、神德、 神像，形像象神。按成圣的地位说，我们几时称义，也几时有成 圣的地位；按成圣的生活说，要完全献身，让主与圣灵来支配 我们的人生，才有成圣的生活。这成圣的生活就是成义的生活。 保罗说「将肢体献给义作奴仆，以至于成圣。」（罗六 19）又说： 「将自己献上作顺命的奴仆，以至成义。」（罗六 16）可见成圣与 成义是相同的地位，相同的生活。 2．成圣与称义有何殊异 称义乃成圣之开始，而成圣乃称义之进展；称义乃由耶稣 代赎所成之功，成圣乃由耶稣之作为所成之功；称义的始基在 于耶稣的死，而成圣的全工在于耶稣的生。人既已称义则即立于 得救地步，人必须成圣，才是进步的信徒。称义使我们得稳妥， 30
得免上帝的圣恕，而无定罪之可畏；成圣之功乃建立信徒的灵 性，道心品德，至终高尚地步。读罗马书八章 1 至 12 节，就可晓 然称义与成圣的殊别了。 3．成圣与重生有何区别 （1）以喻言表明：重生犹已枯之果树逢春，茁然而萌新绿； 成圣犹夏秋之交非惟枝叶茂密，也且结果累累，供人之食用。重 生又如婴孩初生，成圣乃是婴孩长成（弗四 13，帖前三 13）。 重生乃上帝植圣善之种子于人心；成圣乃此种子滋生渐长，终 至于荣盛地步。 （2）以实际而论：人当重生之始，虽受有新性生命，可其 旧性依然存在。新性令其向善，旧性令其偏恶。如保罗说，人心 中有二律交战，使信徒作不欲作之事，则不得不与罪奋斗。有如 大卫家与扫罗家的交战：大卫家日见强盛，扫罗家日见衰败 （撒下三 1），终必作成圣而得胜的人。 4．成圣与洁净有何不同 考之圣经，成圣与洁净往往分论，洁净与成圣虽相似而不 相同。洁净乃消极方面，成圣乃积极方面。保罗也将洁净与成圣 分别而言说：「亲爱的弟兄啊，我们既有这等应许，就当洁净自 己，除去身体、灵魂一切的污秽，敬畏神，得以成圣。」（林后七 1） 二、成圣的经言 1．成圣乃神功：经言：「愿赐平安的神，亲自使你们全然 成圣。保守你们的灵、魂、体，在我主耶稣的日子，完全无可指 摘。」（帖前五 23） 2．成圣由灵力：上帝作成成圣之工，乃由圣灵而成。实际 说来，圣徒乃圣灵充满的生命生活。人几时得圣灵充满，几时则 到了成圣地步。 3．成圣赖奉献：成圣固在神工，却也在人事，因成圣的生 31
活乃奉献的生活（罗十二 1），即「归主为圣」。信徒必须甘心将 己身奉献，由主支配，让主管理，这样就会莫名奇妙的到达成 圣地步，而有成圣的生命与生活。保罗说：「弟兄们，我以神的 慈悲劝你们，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是圣洁的，是神所喜悦 的。」（罗十二 1）可见非献身无此成圣的生活。 三、成圣的程序 1．地位成圣：凡属主的子民，一概称为圣徒，之所以称为 圣徒的原因，乃以信徒都有成圣的地位。 （1）在于分别为圣：（利八 10），不问人、事、物类，凡为 主所分别者，都是圣的。 （2）在于归主为圣：（利二七 28 至 32），主自为圣，凡 归与主，属于主者，无不为圣。 （3）在于主内为圣：（林前一 2），神之所以看人为圣， 乃在基督里看我们，并非看各人的本领。有如哥林多信徒，虽有 种种之罪，保罗仍称他们为圣徒。 2．生活成圣：信徒不但有成圣的地位，也必有成圣的生活， 方无愧为圣徒。 （1）洁净：信徒既蒙主分别在主内为圣，则必有洁净之功， 此洁净之功，全赖主的宝血（约壹一 7），赖主血而得洁是希伯 来书的要旨。那么，信徒的罪欲，怎么能赖主血得洁除呢？ A、消除亚当的原罪：（罗五 12 至 19），我们在亚当的代替 而陷于罪而被定罪，因为凡在亚当旧生命的血流中，一切有血 气的人都从亚当而有原罪。所幸亚当的罪如何临到人，而基督的 义也如何临到人，信徒因耶稣的血，将原罪一概消除了。 B、洗除一身的污秽：将来在宝座前的白衣圣徒，都是经耶 稣的血把衣服洗白净了。主对以色列民说：「你们的罪虽如硃红， 我必洗你们洁白如雪。」（赛一 18） C、洁除心灵中的罪欲：经言「……他的血岂不更能洗净你们 32
的心，除去你们的死行吗？」（来九 14）「求你洗涤我，使我比 雪更白——给我造一个清洁的心，使我里面有正直的灵。」（诗 五一 7 至 10） （2）成圣：主说「我耶和华你们的神是圣洁的，你们也当 圣洁」（利十九 2），恩主也为门徒祷告说，「父啊，求你用真理 使他们成为圣洁，你的道就是真理。」（约十七 17）「我为他们的 缘故，自己分别为圣，叫他们也因真理成圣。」（约十七 19） 3．全然成圣：保罗在罗八章 1 至 11 节论信徒完全得救的经 过有三步：（1）肉体定罪案，（2）身体因罪死，（3）主基督 复活的灵在人心中使必死的身体又活过来。此言信徒得救的经过。 信徒果有这三步经过，必全然成圣了。这一切都是在基督里借着 生命的律脱离罪和死的律说的。 四、成圣的工夫 成圣须用灵修工夫，此灵修工夫非个人自修，乃是圣灵的 工作，就是圣灵中的修养或说圣灵在人心灵中所作修理之工。人 若欲达此荣圣地步，在于个人一方面，有何本分呢？要知灵性 之成圣与身体健康其法大致相同。卫生家对于体育之工，其最要 者约有四端：就是衣、食、住、行。我们可从卫生的常识略言灵性 的休养。 1．衣：考《利未记》一书可知以色列会众对于穿衣问题极为 注重，如传染不洁必有治法。信徒今日的圣衣，就是基督所备的 礼服与义袍，指自身的品格而言。我们应当时时谨慎自己的言行， 注意自己的衣服，可为他人的表样。我们的衣服不但有关自己的 健康，也且关系会众的生活。耶稣曾说「我为他们自己分别为圣」。 这句话是说耶稣生平为人的最大目的，也是我们信徒唯一的标 准。我们是否特别注重灵修工夫而为他人成圣么？深惜今日多有 信徒未注重「看守衣服」，且有种种不端不正的行为显于人前， 怎能说成保卫其灵命健康而为圣洁高尚之人呢？ 33
2．食：食品不洁有碍于健康，灵食不洁其害更甚。彼得说， 「纯净的灵奶」（彼前二 2），保罗说，「按着正意分解真理的道」 （提后二 15），不知今日教中信徒果以灵乳、灵粮以育灵体呢？ 或是「厌闻纯正的真道，掩耳不听真理，偏向荒渺的言语」呢？ （提后四 3 至 4）岂不知不正之道较不洁之食品，其危害甚于千 万倍呢？且要特防无神的天演学、唯物论，以及怪诞惑人的神秘 派一切的花言巧语之说，免至误信而入歧途。唯日日饱食灵粮， 时饮活水，其成圣的生命自必日益健全。 3．住：房屋不洁，居的人难免不病。我们既为圣民，若住 不洁之处，岂得不生病？昔日的罗得处于罪恶滔天的所多玛， 以致家人的道心消没，可为今日的借鉴。经言「你们务要从他们 中间出来，与他们分别，勿染不洁之物，我就收纳你们。」（林 后六 17）又言「我的民哪，你们要从那城出来，免得与她一同有 罪。」（启十八 4）此言非指于人世远离，乃要入世出世，出淤不 染。 4．行：「神就是光，在他毫无黑暗……我们若在光明中行， 如同神在光明中，就彼此相交。」（约壹一 5、7）又言「凡从神生 的，就不犯罪，因神的种存在他心里；他也不能犯罪。」（约壹 三 9）亚当之七世孙以诺之所以成圣，正因他是与神同行。 要言之：有人善保卫生方法，居住谨慎，远避罪欲；勤读 圣经，为育养灵性的食品；充溢圣灵，为滋润灵性的活水；脱 旧衣换新衣，而操守清洁，时时行在光明中，其生命日新月异， 乃不然而然也。 成圣之道深矣美矣，成圣之功高矣荣矣。与神交密切，灵修 功深的圣徒，也无人不克制达此圣境。有人问其教士何时成圣者， 教士回答“自幼成圣”。因其父母都为成圣的圣徒，故自有生以 来，在基督里即得于神前为圣（林前七 14）。有人说今生不能成 圣者，乃自误以误人也。 34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