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 第 4 期
人类居住 HUMAN SETTLEMENTS
·上海世博会对中国的意义 ·访谈：费城市长畅谈新战略发展计划 ·信息通讯技术如何改变贫民窟居民的生活 ·联合国人居署新任执行主任 会
博
实现城市更美好的前景
世 海 上 日 在 居 署 人 居 界 人 世 国 祝 合 庆
联
本刊物中的见解不一定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 与联合国人居署的观点 The views expressed in this publication do not necessarily reflect those of the Ministry of Housing and Urban-Rural Development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nd the United Nations Human Settlements Programme
封一©Marisa Gorbe 和 Christian Lindgren 封二: 魁北克城芳堤娜城堡 摄影：杨 杰 封底: 2008年北京奥运会新闻中心原址 摄影：张克钰
实现城市更美好的前景
中华人民共和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 与联合国人居署合作出版
人类居住 RENLEI JUZHU
季 刊 2010年第 4 期 (总第73期) 中华人民共和国住房 主 管： 和 城 乡 建 设 部 设部 人 居中心 主 办： 建 信 息 办 公 室 主 编: 杨学安 副 主 编: 段霞飞 责任编辑: 段霞飞 李维长 《人类居住》编辑部 北京市三里河路9号 电话：010-58934750 传真：010-58934749 邮政编码：100835 电子信箱： office@unhabitat.org.cn 网址： http://www.mohurd.gov.cn/habitat 印刷: 北京时捷印刷有限公司 发行: 本刊编辑部 翻译支持：同文译馆 ISSN 1004-6658 CN 11-3083/TU 2010年12月出版 本刊中的见解不一定代表中华人民 共和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与联合国 人类住区规划署的观点 本期中除单独注明的文章外均译自联 合国人类住区规划署英文期刊URBAN WORLD VOL.2 ISSUE 4
目
录
观 点 3
2010年世界人居日寄语
联合国人居署新闻 4
联合国大会选举霍安•克洛斯为 新任联合国人居署执行主任
专 题 5 8 10 14 19
一次令人眼花缭乱并创造历史的博览会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未来城市？ 基础设施——上海市的动力之本 奇迹之屋 为世博公共外交寻找“世界语”
分 析 21
实现性别平等的新方式
最佳实践 25
信息通讯技术如何改变贫民窟居民的生活
访 谈 29
费城市长畅谈新战略发展计划
全球聚焦 32 35 38 40 42
肯尼亚新宪法——权力下放的渐进式框架 从猪圈到拥有居住权和公民权的住宅小区 亚太地区：新闻和项目综述 中东欧：新闻和项目综述 北美和西欧：新闻和项目综述
城市观察 44 47 48
美好城市，繁荣经济 世界城市峰会市长论坛 第三届亚太住房和城市发展会议
Contents OPINION 3
A message for World Habitat Day 2010
UN-HABITAT NEWS 4
UN General Assembly elects Joan Clos as the new Executive Director of UN-HABITAT
COVER STORY 5 8 10 14 19
A dazzling Expo makes history Better City, Better Life – future city? Infrastructure – foundations of the Shanghai powerhouse A huge house of wonders Choosing the ultimate Chinese symbol for the Expo
ANALYSIS 21
A new approach to gender equality
BEST PRACTICES 25 How ICT is transforming the lives of slum dwellers
INTERVIEW 29 Philadelphia’s Mayor reveals new strategic growth plan
IN-FOCUS 32 35 38 40 42
Kenya’s new constitution From a pigsty to a housing complex with tenure and citizenship Asia-Pacific: News and project round-ups Middle East and North Africa: News and project round-ups North America and western Europe: News and project round-ups
URBAN WATCH 44 47 48
Better cities, better economies World Cities Summit Mayor’s Forum The third Asia-Pacific Housing and Urban Development Conference
A Joint Publication of the Ministry of Housing and Urban-Rural Development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nd UN-HABITAT
HUMAN SETTLEMENTS
Chinese Supplement to Urban World Vol. 19 No.4 2010 Editor-in-Chief: Yang Xue’an Deputy Editor-in-Chief: Duan Xiafei Editor: Duan Xiafei Li Weichang Edited by The Editorial Office of“Human Settlements” Beijing 100835, China Published by Beijing Information Office of UN-HABITAT No.9 Sanlihe Road Beijing 100835, China Tel: 010-58934750 Fax: 010-58934749 E-mail: office@unhabitat.org.cn Web site: http://www.mohurd.gov.cn/habitat Printed by Beijing Speed Printing Co Ltd Distributed by The Editorial Office of“Human Settlements” Translation support: T-WIN Translation ISSN 1004-6658 CN 11-3083/TU Dec 2010 The views expressed in this publication do not necessarily reflect those of the Ministry of Housing and Urban-Rural Development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nd the United Nations Human Settlements Programme
2010年世界人居日寄语
城
市是人类最伟大的遗产，是世界文明最伟大的成就。 几个世纪以来，全世界的城市经历并幸免于战争、饥 荒、自然灾害、流行病、帝国崩溃，以及为其而建造城市的统 治者、国王和王后的消逝。 然而我们必须不断地改善我们的城市。这就意味着为 了城市居民以及从今往后将占主导地位的世界上尚未出生 的后代而改善我们的城市，使之更适合他们居住。今天，一 半人类居住在城镇和城市里，趋势表明这一数字将在未来 两代内增长到2/3。 这就是世界人居日选择的主题“城市，让生活更美好” 对于我们所有人如此重要的原因。对此，我想增加智能城市 这一词语，因为只有智能的城市才能够在当今世界上新的城 市时代中为城市居民提供更好的生活。我们正在进入一个充 满许多未知因素的时代，特别是就气候变化的全球影响而 言。 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可以缓解多数此类问题的科学工 具。我们还掌握了关于善治、教育（尤其是妇女和女孩的教 育）、健康服务、公共卫生间和能源效率的工具和知识。 我们已经很聪明了，但是还要更智慧。2010年世界人居 日是一次强调可以采取以下5个战略步骤的机会： • 改善生活质量，尤其是居住在世界各地的贫民窟和其 他低标准住房中的大约10亿居民的生活质量。对于每 个人来说，获得安全和健康的住所、居住权保障、基本 服务，以及像卫生和教育等社会福利设施，这些都是 让生活更好的必要条件。 • 投资于人力资本。这是促进社会经济发展和更加公平 地分配城市优势的一个条件。这还将促使各城市和地
观 点
区更有效地执行政策，并确保政策适当进行调整，以 满足当地的需求。 • 创造持续的经济机会。城市可以通过劳动密集型项目 刺激有利于贫困者的经济持续增长。这些主要包括公 共工程和建筑业。发展中国家的城市正在开始为按照 惯例被排除在外的人提供社会保障，使他们更好地获 得经济机会。 • 增强政治包容性。当今，越来越多的城市和国家主管部 门分享同样的基本哲学：通过增进相互接触，使普通 百姓能够参与治理。这意味着促使人们及其街邻参与 对话和决策，以此作为地方民主的一个基本方面。 • 促进文化包容性。文化历来被排除在常规的国际发展 议程之外。越来越多的地方发展政策考虑到城市生活 的文化层面，如社会资本、传统、象征、归属感和地方 自豪感。这将有利于融合少数民族、保存区域价值、维 护语言和宗教多样性、解决冲突和保护遗产。 由于我们采用更明智的政策向着更美好城市的世界迈 进，以上要点就是取得成功并使所有人过上更美好生活的5 个基本催化因素。◆
英加 • 比约克－克莱芙比（Inga Bjork-Klevby） 联合国人居署临时负责人 联合国助理秘书长 联合国人居署副执行主任 （关慧译）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3
新闻公报
岗位交接
联合国大会选举霍安•克洛斯为新任 联合国人居署执行主任 UN General Assembly elects Joan Clos as new Executive Director of UN-HABITAT
2
010年8月25日，联合国大会选举霍安 • 克洛斯（Joa n Clos）为联合国人居署执行主任，任期4年，其职位级别 是联合国副秘书长级。 霍安 • 克洛斯曾担任巴塞罗那市市长，长期在西班牙 地方和中央政府部门任职。2006～2008年，西班牙首相何 塞 • 路易斯 • 罗德里格斯 • 萨帕特罗（José Luis Rodriguez Zapatero）任命他为工业、旅游和贸易部长。霍安克洛斯从 1997～2006年担任了两届巴塞罗那市市长。当他接到联合国 任命时，正担任西班牙驻土耳其和阿塞拜疆共和国大使。 克洛斯先生听到这个消息后说，他非常荣幸能被联合 国大会选举为联合国人居署新任执行主任，他感谢联合国 秘书长潘基文的提名。 他说： “我将全身心投入我的新工作，期待着在前任安 娜 • 蒂拜朱卡（Anna Tibaijuka）夫人所取得的成就基础上 不断前进。我长期以来一直相信可以建立一种实行参与式 城市治理并为所有人提供居所和基本服务的可持续城市。目 前全世界有超过一半的人口居住在城市里，特别是现在，有 近10亿人口居住在贫民窟，我们必须优先考虑减轻城市贫困
和环境可持续发展的问题。通过与政府、地方当局、非政府 组织、私营企业及所有人居议程合作伙伴的合作，我们就能 够在城市中实现环境、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我期待着 为城市的未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克洛斯先生的前任安娜 • 蒂拜朱卡夫人自2001年联合 国人居署成立之初开始负责该署的工作。人居署的前身是 联合国人居中心。该机构受联合国大会委托，旨在促进城市 和城镇社会与环境的可持续发展，目标是为所有人提供适 当的住房。 安娜 • 蒂拜朱卡女士对联合国大会的决定表示欢迎， 她说： “霍安 • 克洛斯是城市议程的坚定支持者。他在西班 牙地方和中央政府部门长期而杰出的工作使他在管理城市 重建和发展项目上具有丰富的经验。” 她补充说： “作为巴塞罗那市市长，克洛斯先生因改变 了那个城市的命运而闻名。同时他也很早就意识到需要强 化国际机构和网络对世界各地政府工作的支持。我想不到 有更合适的人能够在人居署现有的成绩上再攀高峰。他是 应对未来城市化挑战的最佳人选。”◆ （关慧译）
克洛斯先生和安娜 • 蒂拜朱卡女士在今年早些时候的第五届世界 城市论坛召开前夕进行会谈 照片©联合国人居署/E. Aput
4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蒂拜朱卡夫人最后一次官方活动是她在7月参加南非世界杯决赛 期间会见了南非前总统纳尔逊 • 曼德拉 照片©联合国人居署/J. Mwelu
上海世博会
专
题
一次令人眼花缭乱并创造历史的 博览会——上海向世界的展示 和一个属于城市的未来 A dazzling Expo that makes history – Shanghai’s showcase to the world and an urban future 2010 上海世博会将这场世界盛事的规模推向了新高，作家兼世界展会专家吉列尔莫•加西亚 （Guillermo Garcia）这样评述道。2010 上海世博会是加西亚访问的第六届世博会。他的最新著作《我 的世博园》 （Destination Expo）是第一本墨西哥作家直接用中文出版的著作。
2010 上海世博会联合国馆内景
照片©Christian Lindgren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5
专
题
上海世博会
在
黄浦江两岸，令人耳目一新的世 博园展现在人们眼前。在这里， 参观者不但亲自参与到这场世界顶级 的盛事中，还有机会亲眼看看100多个 各色场馆。在“城市，让生活更美好” 的主题下，本届世博会展现了21世纪 在城市环境中的生活全景和提高城市 生活水准的方法。本届世博会的会徽 是“世”的表意字，代表中文“世博会” 的意思。 世博会是展会中非常独特的一类 活动，结合了科学、技术和想象力来展 示人类社会的多样性与进步。 从很多方面来看，2010上海世博会 都是一场很特殊的盛会。这是第一届 在发展中国家举办的世博会，同时也 是规模最大的一场世博会，占地将近 400公顷。 平均每天有 38 万参观者造访世 博园，在为期6 个月的展会期间达到 7000万访问者的目标似乎可以轻松实 现。 鉴于当今世界55%的人口居住在 城市，而在今后的两代人中，这个数字 有望增长到66%～67%，而2010上海博 览会着眼于城市，并以城市为主题，因
而成为一届创新的博览会。 实际上，除了国内馆、国家馆、企 业馆和国际组织馆，世博会还有各种 主题馆，这些馆的展出内容体现了世 博会的理念。其中最杰出的一个馆非 城市星球馆莫属。这个馆展现了过度开 发对环境造成的严重影响。最令人印 象深刻的是在一个直径达22米的球幕 上展现的地球表面投影。其他主题馆 包括将城市比作生命活体的城市生命 馆，对比了6个城市中6个不同家庭日常 生活的城市人馆等等。 整个世博园中，最具象征意义，可 能也是最壮观的场馆莫过于主办国中 国的国家馆。中国馆的设计灵感来自传 统中国建筑的元素——斗拱，并借助 斗拱支撑呈现出倒置金字塔的外形。 整座建筑融入了若干生态学机制，例
6
如，太阳能收集板和屋顶花园“新九洲 清晏”。参观者穿过的最后一间展厅以 推广零碳排放的未来为主题。 在各国家馆中，韩国馆完美地融 合了五彩像素画和娱乐性，展示内容 包括重现首尔的地图以及将虚幻和现 实融合的影片《合唱之城》。韩国馆的 最后一站是2012丽水博览会的宣传区。 毗邻韩国馆的是能够称得上世博会上 最受 欢 迎的国家馆—— 沙 特阿拉伯 馆。沙特馆最吸引人的地方在于视听 体验，这里树立着全球最大的屏幕，其 声道堪称惊艳。在高峰日，沙特馆外排 队时间长达8个小时。在这一片区还坐 落着日本馆，以卓越的水纯化和清洁 发电范例，以及一部介绍中日联合野化 珍稀鸟类朱鹮的纪录片强调了可持续 发展。 在欧洲的国家馆中，值得一提的 是丹麦馆。丹麦馆将自行车提升到最 佳城市交通方式的高度，当然，该馆中 也就有一条自行车道，螺旋上升到展馆 的顶部。丹麦馆的中心有一个水塘，矗 立着哥本哈根小美人鱼的原始雕像， 这是专为此次世博会而运到上海的。 而这池中的水也显示了由于政府致力 于提高生活品质，原来的污水如何变 成了现在的清水。 2015年米兰世博会的主办国意大 利着重体现了时尚和设计。同时，也 没有忘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意大 利馆采用一种被称为透明混凝土的新 型材料建成，具有良好隔热和采光特 性。意大利馆的一侧矗立着因“种子 圣殿”而闻名的英国馆。英国馆的主结 构有6层楼高，外表覆盖着6万根透明 的圆棒，在这些圆棒的一端都密封着 一颗种子。英国馆要表达的意思是，对 于地球所面临的生态挑战，种子和植 物在提供解决方案方面有着巨大的潜 力。 我认为2010世博会最有趣的馆是 西班牙馆和德国馆。在德国馆的最后 一间展厅矗立着一个可以随着访问者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英国馆的种子圣殿是我最喜欢的展馆
噪声而移动的球幕。在西班牙馆的第 三展厅坐着一个巨大的机器人娃娃米 格林（Miguelín），这是未来的象征。 一些人对于这个米格林娃娃感到迷 惑，在他面前拍手、打招呼，期望他能 有所回应。在西班牙馆，特别要提到 的是第一展厅，这里展出了大导演比格 斯 • 鲁纳（Bigas Luna）制作的视听材 料。 在美洲的展馆中，墨西哥馆有一 片自然草坡，大小各异的125 个彩色风 筝从这个草坡上凌空飞起。这些风筝 代表了墨西哥与中国之间两种古老文 化中的共同元素。草坡象征着公共空 间的重要性，在它下面的展区内陈列 着琳琅满目的墨西哥艺术品。 主题为“纽带之城”的智利馆完 全采用生态材料建成。美洲其他国家 的自建馆包括加拿大馆、美国馆和委 内瑞拉馆。还有阿根廷馆、古巴馆、秘
上海世博会
照片©G.Garcia
鲁馆、哥伦比亚馆和巴西馆，这些展馆 都是租赁馆，就是说它们不是参展国家 自建的展馆。其余的美洲国家共用一个 展馆，而加勒比国家联合搭建了他们自 己的加勒比馆。 在黄浦江西岸的浦西区坐落着城 市最佳实践区（UBPA），这也是2010世 博会的一项重要创新。在这个区域，各 个城市可以展示他们各自在解决城市 问题、管理资源和提高城市生活品质方 面所取得的成就。共有44个城市在联 合馆内参展，另外13个城市还设立了他 们自己的展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城市 馆为马德里馆、温哥华馆、上海馆、汉 堡馆、宁波馆、澳门馆、麦加馆和罗纳 阿尔卑斯大区展馆。 但是世博会的展出内容并不仅限 于展馆。上海组委会非常精心地开辟 出了很多绿地。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位 于浦东区的后滩公园，这里曾经是遭
到污染而后被废弃的工厂用地。如今， 这个占地大约14公顷的公园具备洪水 控制、自然水处理、食材种植和环境再 生的功能。经处理的水可用于世博会， 不仅可以饮用，而且还节约了50万美 元。 2010世博会的另一个亮点是重点 强调了公共交通，尤其是地铁交通。世 博园内有内部线路连接浦东和浦西。 的确，上海仅用了15年就建成了庞大的 地铁网络，这里的地铁网络规模很快 将超过伦敦。 另外，除了投资地铁和其他交通 基础设施，上海市还因为世博会而从 若干重建项目和设施改造中受益。所 有这些都强化了“城市，让 生活更美 好”的理念。 当然，这届世博会也并非一切都 完美。在热门场馆外的排队等候时间 可能长达数小时。对于迫切想进入场
专
题
馆的参观者来说，应付拥挤的人群、炎 炎夏日的溽热和暑气也并非易事。幸 运的是，组织方做了很多努力以确保高 峰期使用厕所不用排很长的队。另外， 为了向参观者提供指南，随处可见志愿 者用高音喇叭播报中英文双语信息。 2010上海世博会称得上是我最喜 欢的一届世博会，因为我可以在整整6 个月的时间内都住在世博园里，并在这 里工作。不可否认，1992塞维利亚世博 会给我留下了无与伦比的印象，但事 实是，2010年世博会让我能够更加酣 畅地与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互动。就像 奥运会或世界杯一样，世博会也是一 个很独特的盛会，而与上面两个盛会不 同的是，世博会更具有文化和社会科 学的意味。 本届世博会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 会来欣赏大量的文化遗产和丰富的人 类学成果，同时也将这个快速城市化 的世界里最新的技术和科学进展展现 在我们眼前。与以往的世博会一样， 2010世博会也提供了一个真正的全局 视角，五大洲的各个国家都积极参与。 请记住，这种踊跃参与的局面是长达 一个半世 纪的世 博会发展带来的结 果。 如今，21世纪的第一个10年即将 结束，而通讯革命和全球化的局势已 经很明朗，而仍然很重要的是，世博会 并非一个虚无缥缈的论坛，在这里，不 同的参与者汇集到一起来表现相关的 主题，大家以直观且寓教于乐的方式 将各自的成就展现给参观者。 在这个中国发生重大变革的年代 里，2010世博会已经永久地改变了上 海。如果中国将成为整个21世纪最具 影响力的国家，而本届世博会则可以 看作是中国影响世界的一个范例。这 一切都是因为上海 —— 这颗东方明 珠，作为最盛大世博会的主办城市，不 但创造了历史，也使自己的光芒更加耀 眼。 ◆ （田健译）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7
专
题
上海世博会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未来城市？ Better City, Better Life – future city? 在2010年上海世博会中，集成了先进科技的联合国馆自今年5月开馆以来，就以其令人炫目的光彩吸引了 近200万名参观者。的确，每天都有几千人在馆外排着长队，等候几个小时才能进馆，就是为了能够了解联合 国的作用和我们的工作方式。在此，联合国馆总代表阿瓦尼• 贝楠（Awni Behnam）博士将解读联合国馆基于 哪些切实的想法来展现这个全球性机构的职能深度和广度。
2
010上海世博会的主题是：城市，让 生活更美好。根据这个主题，联合 国秘书长潘基文确定了联合国馆的口 号：一个地球，一个联合国。这个口号 传递了一个鲜明的信息，那就是联合国 体系将是一个具有普遍性和统一性的 组织，以此来应对构建更美好城市和 生活过程中出现的诸多挑战。 “一个地球”中传递了一个无法 逃避的概念：当我们不断向前发展，创 建更美好城市和更美好生活时，人类 必须以可持续发展的关系共享这唯一 的星球。 我曾被多次问及未来城市的 摸 样，我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埋藏在联 合国馆的设计和理念之中。在联合国 馆内参观者最先看到的是千年发展目 标，它提示参观者将在联合国馆墙壁 上看到哪些实质性内容。它是那些固 定展品所示内容的一个先导，这些展 品展示了人类所面临的所有现实挑战， 其范围涵盖了环境、食品安全、灾难、 教育、经济福利、健康、城市和平以及 良好的治理等等方面。 但说到联合国馆中最具特色的展 览，莫过于“创新走廊”。这里展示了人 类活动的影响和人类的创造性。正是 这种对人类活动的关注，启发了我对未 来城市的设想。
8
阿瓦尼 • 贝楠博士
照片©联合国人居署
描述未来城市说难也难，说简单 也很简单。说它简单，是因为我们都 知道可以用哪些词汇来描述理想的未 来城市。我们希望它“绿色”、 “零碳排 放”、 “有可持续发展的环境”，城市里 的各种设施都近在咫尺，学校、医院、 市场和上班的地方都能很轻松地到 达。我们希望拥有无障碍、密集、可靠 的公共交通和通信技术来满足我们所 有的需求。我可以列出一长串这种描 述未来城市的词汇，我将其称为“纲领 性设计”。然而，最具有挑战性的部分 是我们要存续下去这个事实。就在不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远的将来，地球上80%的人口都将生活 在城市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压力 会越来越大。 因此，在探讨未来可持续发展城 市的理念时，我并不主张少数特权阶 层梦想的水下城市或漂浮的人工岛等 等。 我也不主张所谓的“梦幻城市”， 技术尚未发展到那种高度，此外，资源 方面也受限，很少有发展中国家可以提 供那样的资源。 那么，核心问题是什么？就是以人 为本的城市可持续发展。城市，应该能 够相对提高居民的生活质量，要以居 民幸福和满足居民需求为发展目标。 我相信，按照可持续发展原则设 计出来的未来城市将是这个城市未来 居民意见的反映。判定城市是否达到 这个标准就应该衡量它们的特性，而 不应严格地按照城市能够提供多少物 质福利来判断。试想，如果一个城市拥 有先进的基础设施，但却脱离了居民的 实际需求，用处何在？ 未来城市应当是公平而富有包容 性的，所有人都可以不受歧视地享有 同等的机遇和服务。未来城市将由所 有利益相关方共同治理，共同做出决 定，地方社团在治理过程中同样拥有 发言权。
上海世博会
2010上海世博会联合国馆
未来城市还应该能够保护文化遗 产，同时也不会抛弃旧的传统，文化多 样性和创造性使现代化的内涵更加丰 富。 未来城市将在挖 掘青年人的潜 力、满足青年人的期望方面有所投资， 进而完善他们的能力。在未来的城市 中，城市本身和城市中的社团不会疏 离它在农村的根基。要知道，尽管城市
专
题
照片©联合国人居署/ Christian Lindgren
发展如此迅速，但现代城市和农村生 活价值观之间依旧存在着密不可分的 关系。 总而言之，未来城市是一个融合、 共有的和谐城市，社会各界和睦相处。 我们可以 从 这个角度去展望更美好 的城市、更美好的生活和更美好的未 来。 这里，我还想提及有关联合国馆
的最后一点。联合国馆的核心理念是 论坛——一个进行对话的论坛，一个 建立共识的论坛，一个追求和谐的论 坛。在这个论坛里，人们可以互动交 流，实现美好未来的解决方法也逐渐 成形，正如我们在联合国所做的一样。 ◆ （赵萍萍译）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9
专
题
上海世博会
基础设施——上海市的动力之本 Infrastructure –foundations of the Shanghai powerhouse 2010年，根据联合国人口司的数据，上海的常驻居民达到了1650万。作为中国的第一大城市和 经济之都，上海在20多年的时间里经历了增长率超过10%的爆发期。在此，联合国人居署区域技 术合作司司长丹尼尔• 比奥（Daniel Biau）与您分享他对这个城市的欣赏和上海市在桥梁建设中所 取得的卓著成就。
上海市：旧颜与新貌
10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照片©联合国人居署
上海世博会
坐
拥长江 三角洲的地 理优势，上 海正逐渐成为全球最大的港口 城市。几个世纪以来，上海曾经仅仅 是黄浦江西岸的一个大村庄。这个村 庄在16世纪开始修筑防御工事以抵御 倭寇。这个位置也说明了上海这个名 称的含义： “上”的英文含义是“rising towards”，而“海”的英文含义是“the sea”，从这里可以看出上海地处河流 入海口，或称为“河海交汇处”。
旧上海 19世纪鸦片战争后（欧洲列强挑 起的针对中国的战争以强迫中国人消 费从印度进口的鸦片），上海因被辟为 对外通商口岸而日渐重要。事实上，最 初仅为一个小渔村的上海早在11世纪 的宋代就设立了上海镇，并在1291年成 为附近地区的行政中心，但真正建立 城市则是在1843年第一次鸦片战争接 近尾声的时候。那时，上海市内遍布木 桥及石桥，比如横跨苏州河的新闸桥。 英国相中了上海作为进出口贸易 基地的绝佳地理位置。1842年6月，英 军攻占了上海，并通过不平等条约《南 京条约》强迫将上海和其他4个港口城 市开放为通商口岸来进出口他们的产 品。 19世纪下半叶，由于苏州河（这条 河连接着上海和苏州，可与威尼斯相 媲美）周边地区快速的工业和商业的 发展，上海城内出现了第一座现代桥 梁。这座桥于1856年由英国工程师威 利斯（L.S. Willis）主持修建。这是一 座收费桥梁，引起了中国行人的强烈不 满，不久便取消了收费。 1863年，上海被分成了三个部分： 即所谓的公共租界（合并后的英美租 界）、法租界和中国城。这种格局一直 持续到第二次世界大战。1900年，上海 市登记在册的居民为100万，35万人居 住在租界区，其中7000人为外国人。外 白渡桥（花园桥）是一座现代钢梁桥， 横跨苏州河口，于1908年正式通桥。随
专
题
着这座桥梁的落成，上海迈入了20世 纪。 19世纪20年代，上海成为亚洲的 金融中心、商人和流氓大亨的聚集地。 传 统民 居以常见的两层房屋毗 连而 建，形成窄窄的街道。这些由几十户民 居形成的小街道被称为里弄，一个多 世纪以来（1880～1980年），里弄是上 海市住房的主要形式，这种形式形成 了一个高密度的居住区，1公顷的土地 面积居住了1500人，其中大多数是出租 房。这些建筑被称为石库门，采用砖、 石和木材建成。根据地区和租金等级 的不同，这些房屋的舒适度也有所不 同。里弄文化孕育了充满活力的社交 生活和亲密的邻里关系，随着20世纪 70年代垂直式社会住房的出现，这种 里弄文化也逐渐消失。如今，大多数 里弄已经拆除，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座 高楼大厦，它们构成今天上海的新面 貌。
新上海 上海市从1950年的600万人口增长 到1970年的700万，到1990年，已然达 到了820万，2000年为1320万；2010年为 1650万。正如近20年上海人口数量翻倍 所显示的巨变结果，上海的经济在缓 慢增长40年后，于20世纪80年代末经 历了一场空前的经济爆炸式增长。上 海市的扩张早已越过了旧界，因此上 海市政府决定将黄浦江东岸的农村地 区完全纳入城区部分。 “浦东”意为黄浦江东岸，与上 海市区之间缺乏桥梁的连接严重阻滞 了城市的发展。就像一个世纪前圣彼 得堡的涅瓦河、纽约的东河，上海迫切 地需要架设连接浦东的桥梁。在整个 80年代，市政府数度决定在运量繁忙 的河道上建设若干采用了先进技术的 大型桥梁。其中建成的第一座桥梁就 是南浦大桥，由李鹏总理于1991年12月 剪彩开通，比预计的开通时间提前了1 年。这座大桥从设计到建成用了不到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11
专
题
上海世博会
桥梁建设帮助上海市克服了实现增长的瓶颈
3年的时间。新的浦东区由此诞生并且 以超音速的速度发展着。在20年的时 间里，数百座摩天大楼、宽阔的街道、 巨型电视塔和468米高的东方明珠塔 逐一建成。 第二座大桥是杨浦桥，1993年通 桥，同样也是复合型钢筋混凝土斜拉 桥。最先建成的南浦桥和杨浦桥由上 海市市政工程公司建设。南浦大桥的 中心跨距为423米，全长765米，共有7 条车道（4条西东向，3条东西向）。两 座架设在河岸上的H形的索塔凌空升 起150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座大 桥更像优雅的温哥华亚历克斯菲沙大 桥。该项目是由倍受同行尊敬的上海 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SMEDI）已退 休的前任总工程师林元培先生主持设 计的。2006年11月，在与林元培先生的 一位合作者乐贵平的会面中，他告诉我 们，南浦大桥不仅以602米的中央跨距 被载入世界纪录，而且也是上海4座城 市大桥中最具有地标意义的一座。自
12
照片©联合国人居署
从1997年以来，南浦大桥每天晚上都 被灯光装饰得美轮美奂。 第三座大桥，浦西桥，1997年开 通，也是一座斜拉桥（跨距590米，索 塔架设在黄浦江两岸）。第四座大桥是 2003年通桥的卢浦桥，正好坐落于世 博园的中心。由于耗资问题，使这种长 达550米的钢拱桥技术逐渐被束之高 阁，而卢浦大桥的建成打破了自1932 年以来一直由悉尼海港桥和纽约巴约 纳大桥保持的世界纪录。这项工程的 壮举表明了21世纪的中国工程师能够 掌握世界上任何一门技术。然而，中国 桥梁建筑的主导技术仍然是斜拉桥， 2005年在扬州通桥的长江润扬大桥充 分证明了这一点。
基础设施——经济增长的基础 亚洲开发银行斥资总额1.55亿美 元资助了南浦大桥 和 杨浦大桥的建 设。南浦大桥耗资2.27亿美元，亚洲开 发银行提供了7000万美元的贷款。其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中的9100万美元用于各种经营场所和 几千位居民的拆迁。南浦大桥的通车 量迅速达到了平均每天12万辆，远远 超过了各种预期。维护费用每年为50万 美元，24个摄像头（连接到超现代化的 控制室，由年轻的女性工程师操控）确 保了对大桥及其交通状况的全天候监 测。 原先建在大桥上的收费口已经于 2000年5月废弃了，取而代之的是车辆 使用税。到2002年，浦东的 GNP 增 长为1990年的20倍，从7.4亿美元增长 到140亿美元！黄浦江东岸（或者说右 侧）的人口已经超过了300万，有望很 快能达到500万。 由于浦东区在经济、商业和工业 领域中的重要作用，现在已经成为上 海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随着住房、基础 实施和各项服务的到位，很多浦西（黄 浦江对岸，即西岸，也就是上海市诞生 的地方）的居民也迁居浦东。这种趋 势促使上海市在1995～2010年间建成
上海世博会
专
题
上海的人口越来越多 根据上海市人口和计划 生育委员会的蔡文俊在上海日 报的新闻中公布，上海的人口 将继续增长，有望在2015年达 到2140万，2020年将达到2250 万。根据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 委员会的报告，中国的城市人 口将在2015年首次超过农村人 口，居住在城镇和城市的人口 将达到7亿的峰值。报告还指 出，中国人口将从2008年的13.2 亿增长到2015年的13.9亿。 一个多世纪以来，里弄一直是上海住房的主要形式
了430公里的地铁线路，创下了世界纪 录。
顺畅的连接，造就更美好的生活 南浦大桥的西侧是一个非常漂亮 的螺旋式入口，以最小的距离让车辆 提升到距离河面46米的高度。为了迎 接2010年世博会，桥梁周围的区域将 是大规模城市再建项目的一部分。这 样，从上游到下游，黄埔江上共有4座 宏伟的大桥——溆浦桥、卢浦桥、南浦 桥和杨浦桥。而大桥的名称通常是指 这座桥连接的两个地点：西岸的第一 个字（如“南”或“杨”）加东岸的第一 个字（例如“浦东”的“浦”，而“浦” 的本意就 是指 黄浦江， “东”即“东 岸”）。 尽管在高密度的城市中心有越来 越多的海底隧道工程（拆迁需求较低） 正在建设中，但上游仍然冉冉升起了一 座新的双层钢桁架斜拉公路桥——闵 浦大桥。事实证明，黄埔江上的大桥是 城市发展中必不可少的基础设施。 最后我们还必须要提一下上海市 中心的九曲桥。这是一座步行桥，由垂 直相交的9个部分构成，于1559～1577 年之间建成，最初坐落在优美的豫园
照片©联合国人居署
中。对中外游客而言，这里是一个理想 的午餐或晚餐聚会场所。九曲桥距南 浦大桥只有区区3公里的路程。 中国是一个千湖之国，遍布着河 流和三角洲，由此而诞生了千百座各式 各样的桥。同时，中国也是一个快速城 市化的国家，2010年城市人口达到6.4 亿人，占总人口的47%，有133个城市人 口超过了75万。作为第一届《2010/2011 中国城市状况报告》的编著方之一，联 合国人居署完全认可城市在这个东方 巨龙般的国家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中所 发挥的积极作用。
智言警语 人们常常将上海与中国的政治首 都北京做对比。上海是一个年轻的城 市，没有什么值得称耀的历史遗迹，而 北京则因为历史文化的积淀而闻名。 北京与上海最明显的差别是北京市内 没有大河穿过，只有一些美丽的人工 湖，周围环绕着精心雕琢的园林。相比 之下，上海和黄浦江相依相偎。白玲女 士，一位嫁给了上海本地同事沈建国的 北京人，简洁地概括了这种差别： “北 京是一个美丽而有序的城市，而上海 则更富有进取精神、目标宏大，始终在
寻求新的挑战”。2009年，上海市政府 的财政收入达到2540亿元人民币（将 近400亿美元）。上海海关的进出口总 额达到5150亿美元，占全国进出口总 额的1/4。这笔财富证明了上海的宏伟 目标，上海市每年建成的住宅达10万 套。 孔子曾曰“逝者如斯乎，不舍昼 夜”。另一位中国古代哲学家荀子（公 元前250年）则将统治者比作船，并提 出下列警告：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而以民生为本的思想就像这些大大小 小的河流，在中华文明中已然传承了 3000多年。 一条尽人皆知的山东谚语云： “想 要富，先修路”。与此相通，法谚有云： “美 好的房 子 造 就了一切美 好的事 物”。无论哪个民族，智慧总是殊途同 归。而在21世纪，这条山东谚语所传达 的意思再贴切不过了。若要建设更美 好的城市，请从打造良好的基础设施 和相关服务开始，即交通、能源、水资 源和公共卫生。 这 些，将 能 够保证 荀子所 喻 的 “大船”不会倾覆。◆ （田健译）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13
专
题
千年发展目标周年纪念
奇 迹 之 屋 A huge house of wonders
上海巧妙地利用2010年世博 会重塑城市形象，让自己重新成为 了21世纪通往东方的门户，本文作 者罗曼• 罗尔尼克（Roman Rollnick） 写到。
中国馆“东方之冠”采用的建筑技术可以追溯到2000多年前的中国
14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照片©C.G. Garcia
专
上海世博会
造
访上海奇迹之屋的最佳起点，莫 过于在机场坐上世界最快的列 车，以430公里/小时的速度驶向市区， 全程只需8分钟。 这趟列车在当地又被称为“磁悬 浮列车”，是世界上第一个有盈利的 点对点高速磁悬浮列车。整个工程于 2004年竣工，线路全长30公里，从上海 浦东国际机场出发，终点是上海陆家 嘴金融区。 流线型的超级气动列车设计速度 超过500公里/小时，正常运营速度为 430公里/小时，是世界上进行商业运营 的速度最快的铁路系统，也是这项工 程的另一个“第一”。目前，中国正在考 虑修建更多的磁悬浮线路。 列车 在行驶 过程中如飞行 般平 稳，车票也比多数出租车便宜。到达市 区终点的速度如此之快，让上海这个 超级城市与周边郊区的距离似乎缩短 了。 在国外游客眼中，上海磁悬浮还 有一个独特之处：列车司机主要是女 性。也许可以将其看作上海2010年世 博会主题“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在现 实生活中的一个体现。 在现代上海这个奇迹之屋中，无 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每一份努力都是 为了符合这个主题，尽管整个过程并不 像磁悬浮列车运行那样平稳顺畅。 为了筹 备 这次 规模最 大的世 博 会，上海市政府在黄浦江两旁的黄金 地段腾出了530公顷的世博园用地。为 此迁走了2万户居民和250家工厂，包括 江南造船厂这样的大型工厂。 但是，在实施《人居议程》、建设 更美好的城市方面，中国通过经济改 革，实施利用城市化推动国家发展的 现代化政策，改善了人民的生活条件。 有证据表明，这些促增长的政策一直 把提高城市贫民的生活水平作为一项 工作重点。此举大幅减少了贫民区的 数量。在像上海这样快速扩张的城市 中存在着许多老旧破落的村庄，中国实
施的许多项目就是以这些村庄为目标， 让这些曾经滋生犯罪或贫困的地区焕 发了新的生机。 为了迎接世博会，上海市新建了两 个机场和若干公园，铺设了更多的道 路。新修建的地铁规模不逊色于巴黎、 伦敦、莫斯科和纽约等城市，与这些 城市相比，还具有使用成本更低、更干 净，通风和照明更好等特点。整个体系
城市的不断增长来强化城市经济的目 的。 未来城市中的生活前景已经成为 一个全球话题，引起所有国家的共同 关注，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欠发达国 家。这就是上海市政府将世博会主题 定为“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原因所 在。 世博会官方网站这样写道： “这个
上海磁悬浮列车是世界上投入商业运营的速度最快的铁路系统
的设计非常细致，无论是在地铁车厢 中，还是在数公里长的地下通道中，乘 客都不会感到孤单或担心罪犯出没。 5月开幕的上海世博会总耗资400 亿美元，比2008北京奥运会的耗资高 出一倍。世博结束后，上海计划修建一 个大型国际会议中心，包括可以与香港 媲美的现代办公区和住宅区。 上海市政 府预计 世 博会将吸引 7000万游客，此言不虚，在一些热门展 馆门口排起的长龙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比如中国馆、欧盟馆、美国馆和印度 馆，游客通常要排几个小时的队才能入 馆。由人居署牵头建成的联合国馆到8 月底已经吸引了近200万游客。 的确，上海市的城市设计师利用 世博会来实现刺激公众消费，并随着
题
照片©Dennis Kruyt
主题表达了全人类的一个共同愿望，那 就是在未来的城市化环境中获得更美 好的生活。这个主题代表了国际社会 对未来政策制定、城市策略和可持续 发展方面的核心关注。”令人叹为观止 的红色中国馆中也阐述了这个理念。中 国馆又名“东方之冠”，耗资15亿人民 币（2.2亿美元），采用传统的斗拱为支 撑呈现四方的屋顶造型，看上去像一 个倒立的金字塔，这个极富中国特色的 建筑元素可以追溯到2000多年前。持 续6个月的世博会结束后，中国馆将作 为一个永久性建筑保留下来。
走进时光穿梭机 一走 进中国馆 就 立刻会意识到 几个小时的排队等待绝对值得。馆内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15
专
题
上海世博会
2010年世博会的城市体验 城市最佳实践区（UPBA）展示了最佳城市之作为， 《中国日报》记者李新竹报道 上海一直都对外界文化敞开 大门，将各色文化之精 华融合，创造了一个独具 个性的城市。2010年世 博会正好满足了上海对知 识和影响力的渴求。 城市最佳实践区这一 特色展区是世博会历史上 的首创，自世博会开园以来 吸引了大量观众。城市最佳 实践区为各大城市提供了一 个平台，展示城市实践中最成 功的创新之举。所有的城市实 践都有一个共同的关注点，那 就是如何提高居民的生活质量。 最佳实践部的孙联生部长说： “这为各大城市提供了相互学习的机 会。城市的发展水平不同，不是所有 的城市都可以共享和使用同样的解 决方案。” 很多因素都会影响城市的现代 化水平，不仅包括城市的工业水平， 还包括为居民提供的各种便利服务， 包括交通和住房体系。这些都是城 市可持续发展中最重要的问题，尤其 是对上海这种人口不断增长的大规
模城市更是如此。 香港是亚洲最发达的城市之一，居 民的生活方式异常便利，八达通卡就是 最好的例子。这是一种可以充值的储值 智能卡，持卡人可以用它享受2500多个商 家的服务，包括公共交通、便利店、零售 店和连锁快餐店等。 香港案例馆的发言人说： “我们用了 10多年的时间开发智能卡系统，相信上 海今后也能这样做，因为上海发展智能
灯光幽暗，参观者脚下是一条用激光 曲线表现的奇妙河流，沿着河流向前 走，对岸是一面带有坡度的墙壁，以巨 幅卷轴的形式展示了田园气息浓郁的 《清明上河图》，恍惚间，好像乘坐时 光机回到了过去。 卷轴的全息展示方式制造了近乎 3D的效果，所有动态人物和动物都是 实际大小，动作各异：商人在讨价还 价，一个男人在叫卖推车上的蔬菜，一 只狗在东闻西嗅找吃的，父母同孩子 们玩耍等等。画面还呈现了夜晚和白 昼两种景象。夜幕降临，家家户户挂上
了红灯笼，人们在火光辉映中吃饭。几 秒钟后，夜色消退，整个城镇又苏醒于 另一个白昼之中。离开这片展区，就像 乘坐时光机从过去回到了人流熙攘的 世博会现场。而时间似乎已经在你身 后的某个四维空间中静止了。 世博会官方网站表示，对中国而 言，本届世博会还是一个展示历史经 验、交流创新理念、显示合作精神和展 望未来的重要平台。 它就像一扇向其他国家敞开的窗 口。借此机会，中国政府向人民展示了 各国在生活和国际贸易方面的优秀理
16
上海可以采用香港的技术来更新交通卡 照片©Linda Morris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卡的基础非常好。” 上海是一个充满机遇的城市，吸引 了来自海内外各地的人潮，外来人口的 大量涌入让房价不断飙升，过于高昂的 房价让很多人无法承受。 马德里也曾面临与上海同样的问 题，居民难以获得合适的经济适用 房。马德里通过向市场投放其他的 居住选择减轻了房屋市场带给居民 的压力。 这些住房采用了廉价但技术 含量高的建筑材料，能源使用率更高， 非常舒适。卓越的公共住宅体系让马德 里闻名于世。 马德里案例馆的总代表伊纳西奥• 尼诺（Ignacio Nino）说： “我认为，上 海可以参考马德里社会福利住房中的 竹屋项目。但这个项目是根据马德里的 气候和城市发展条件设计的。” 要让这一构想在上海发挥作用，就 需要进行一些改动。他表示： “我们要记 住按照可持续的原则进行建设的理念， 这一点适用于所有像中国这样蓬勃发展 的社会。”
念。从这个角度而言，葡萄牙馆最为引 人入胜。该馆规模虽小，但信息量丰 富，很多观众在参观的过程中会情不 自禁地鼓掌。在《城市世界》杂志去过 的所有场馆中，这可是绝无仅有的现 象。 葡萄牙馆展示了葡中两国500年 的交往，馆中有一个全息影像的地球， 展示了500年前的世界版图。根据馆 中的介绍我们得知，当年，葡萄牙最 伟大的诗人卡蒙斯（Luis de Camoes， 1524～1580）在旅居澳门期间写下了他 的代表作；该国也是世界上第一个进口
专
上海世博会
题
2010上海世博会城市最佳实践区：城市名单 2010年世博会中，城市最佳实践展区引人入胜，参观者人数不断创纪录。下表是该展区完整的参展城市名单，案例 1–24代表宜居家园领域，案例25–38代表可持续城市化领域，案例39–43代表历史遗产保护和利用领域。 1
“交流”：亚热带气候地区环境可持续城市实践的试验
昆士兰州布里斯班
2
首尔的文化经济
首尔
3
智能卡、智能城市、智能生活
香港
4
清洁城市法案
圣保罗
5
改善水质，让城市生活更美好
日内瓦/苏黎世/ 巴塞尔
6
水城鹿特丹
鹿特丹
7
文化遗产和宜居城市：从“1986年世博会”到“2010年冬奥会
温哥华
8
台北无线宽带 —— 宽带无线的便利城市
台北
9
城市的流动性和联系性
伦敦
10
比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城市战略中引领项目
毕尔巴鄂
11
博洛尼亚的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和社会包容政策
博洛尼亚
12
一条母亲河、一处名胜、一种生活态度
巴黎市/巴黎大区
13
今日的未来技能 —— 奥陆学校的革新
奥陆
14
环境先进城市——水都大阪的挑战
大阪
15
艾哈迈达巴德的城市管理倡议
艾哈迈达巴德
16
巴塞罗那市中心老城区Ciutat Vella
巴塞罗那
17
亚历山大城市发展战略
亚历山大
18
中国天津市华明示范小城镇
天津
19
圣彼得堡“瓦希列夫斯基”岛西岸的滨海地区开发
圣彼得堡
20
简单易制的移动型抗洪堤坝
布拉格
21
费城：微软未来学校
费城
22
基于地方社会共识的管治实践：促进社会融合战略
阿雷格里港
23
巴塞罗那新创新城区
巴塞罗那
24
经济发展与生活方式共生 —— 杜塞尔多夫市以宜居城市和可持续
杜塞尔多夫
发展为战略目标与成就 25
圣米歇尔区的环境复合工程 —— 一个世界级的最佳实践
蒙特利尔
26
资源全回收、垃圾零掩埋、迈向城市的永续
台北
27
西湖为核心的“五水共导”治水实践造就“品质杭州”
杭州
28
“城市沟渠再造”：伊兹密尔的城市排污工程
伊兹密尔
29
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转型：奥林匹克之城玛鲁斯市的重生
玛鲁斯市
30
从知识到创新：城市交通解决方案
不莱梅
31 32 33 34
芝加哥：可持续城市，未来城市 SPICE——节能从学校抓起 弗莱堡沃邦居住区——旧军营生态改造范例 城市建设可持续发展——水环境治理行动
芝加哥 波恩/布卡拉市 弗莱堡 广州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17
专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题
上海世博会
前工业城市的城区开发和环境可持续发展：奥古斯腾伯格生态城 米兰的绿地与蓝天：城市的生态环保网络 万户政府津贴限价房计划——生态城“巴尔德斯帕尔特拉”的城市环境 可持续发展工程 “莫斯科城市规划地籍管理系统”——推动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政策工具 历史老城复兴的一体化模式 苏州古城保护与更新 利物浦历史遗产保护与再利用 威尼斯历史遗产保护和利用的最佳实践 面向经济和环境发展目标的遗产保护实践： “2002-2004亚洲城市项目”
马尔默 米兰 萨拉戈萨 莫斯科 开罗 苏州 利物浦 威尼斯 本地治里
（资料来源：上海2010年世博会）
中国茶叶的欧洲国家，在亚速尔群岛 的种植园中广泛种植后又推广到整个 西方世界。展品中除了古老的茶壶和其 他手工艺品，还有1569年葡萄牙与中国 签署条约的真迹中的几页和葡萄牙国 王写给中国皇帝的中文信件，表达了葡 萄牙希望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和友谊 的意愿。 葡萄牙馆参观的全程大约20分 钟，你会发现这里所有的展览都与普 通百姓息息相关。在出口处喝上一杯 葡萄牙红酒后走出展馆，复又回到真 实城市世界的人潮之中。 目前，已有一半的人口居住在城市 中，到了我们的下一代，这个数字将会 增加到70%。
回到未来 未来城市中的生活前景已经成为 一个全球话题，引起所有国家及其民 众的共同关注，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 欠发达国家。2010年世博会是第一个 以城市为主题的世界性展览，对未来 的世界进行了精彩的描述。 世 博园有数千名身着白衣 的导 游，个个都是一口流利的英语，指点参 观者坐上渡船穿过黄浦江，参观对岸 的多个城市主题馆。 在城市人馆拾阶而上，两旁竹制 的脚手架是历史上远东地区建筑工地
18
的特色标志。据馆中导游介绍，脚手 架的意义是“为了向参观者展示这样一 个观点：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人类建设未来城市的努力都只是历史 长河中的几小步而已！因此，展望未 来的城市，也就是展望今天城市的未 来……” 通过介绍我们了解到，城市将在 未来的40多年中吸纳全部的增长人 口。馆中还展示了在海洋上、甚至在大 型空间轨道内修建城市的可能性。但 导游很快就指出，相比之下，对2050 年左右的近期未来城市展望要现实得 多。 人类预计将在几十年后进入“智 能化城市”时代，城市规模非常小，办 公楼和住宅楼高耸入云，只需步行即 可到达城市中其他目的地，城市中有 着丰富多彩的社会交往。 这个“智能化城市”非常注重能 源的使用效率，这一理念将被整合到 生活中的各个侧面。居民可以自主选 择工作环境，通过互联的社会网络选 择合作对象。人类的住宅可以感知并 记录住户的生活模式，从饮食、取暖习 惯，到阅读、收听或娱乐偏好，甚至还 可以跟踪居民扔掉的垃圾。城市中的 方方面面都以可持续发展为目标。 设想中的城市是一个整合的有机 体。在不远的将来，一个大型电脑化中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枢神经系统将掌管城市生活的方方面 面，主要分为6大领域：无障碍、安全、 能源效率、治理、教育和公共卫生。 城市将会对各种卫生问题做出实时的 数字化诊断，使用全新的面部识别技 术，家中的电冰箱会记录居民的饮食 偏好，里面缺少食物时会自行订购。此 外，还有电子报纸、书籍和杂志，以及 机器人、投影电视、静音的经济型汽 车、公交车和火车等新鲜事物。
回到现实 就像世界上其他大城市一样，安 全摄像头在上海市区中也比比皆是， 这已经成为城市生活中的一部分。估 计面部识别系统得到广泛应用的时间 不会太遥远。警察的身影也是处处可 见。 但是上海给人的整体感觉是既安 全又友好。随时都能找到干净的公共 卫生间。此外，上海的警察不随身携带 枪支，这在世界其他城市并不多见。 夜晚时分，激光表演的光束在高 楼大厦和桥梁上流转，欣赏着一片迷 人景致，再回头想想上海的磁悬浮：世 界上还有哪个城市会允许年轻女子来 驾驶速度最快、最昂贵、最引人注目的 列车呢？◆ （赵萍萍译）
专
上海世博会
题
为世博公共外交寻找“世界语” Choosing the ultimate Chinese symbol for the Expo – the quest for a ‘universal language’ for public diplomacy 为了借2010年上海世博会之机向全世界展示中国最好的一面，总策划章子峰阐述了古代石刻印章作 为中国文化的伟大符号是如何被转化为中国公共外交新浪潮的一个绝妙代表的。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19
专
2
题
上海世博会
010年的全国“两会”期间， “公共 外交”这一新词频频见诸报端，此 后不久，全国政协创办了《公共外交》 杂志，提出世博之年为中国公共外交之 年。 何谓公共外交？公共外交注重世 界各国文明之间的对话，用艺术的语 言贯穿始终，从而成为一种不同文明 间的“世界语”。首先，公共外交的主 体不是政府，而是民间团体，主张在人 性的基础上崇尚民间的认知。其次， 公共外交一般用文化艺术的方式来表 现。 翻开历届世博会的史料我们清晰 地发现，一部世博会发展史本身显示 的就 是一种艺术文化 遗产的积累过 程，是留给后人的宝贵的文化遗产。 2010年世博会是我们中华民族的 一次盛会。这么多参展国元首政要来 到我们这个有着五千年文明发展史的 国度，作为东道主的我们该拿点什么有 特殊价值的礼品馈赠给他们？我们筹 谋再三，策划了政要印像这一主题，来 寻找一种“世界语”。 “中国印”在前不久已“入遗”，但 中国的“篆字”外国人几乎无从认知， 甚至有些中国人也识之不多。为了扬 长避短，肖像印的创作者们在传统基 础上大胆地突破和创新，为“中国印” 走向世界带来一片光明，为中国篆刻 艺术的普及与发展迈出了划时代的一 步。 二十多人的团队群策群力，殚精 竭虑，精雕细刻，耗时两年多时间，195
20
方肖像印刻就， 《政要印像》一书付 梓。这套政要肖像印的印材全部采用中 国四大名石之一青田石，将192个参展 国家和地区的政要的肖像用中国肖像 印的方式刻出来。创作者均为国内著 名篆刻家。 《政要印像》一书采用丝绸 印制，质感细腻光滑，设计新颖独特， 一软一硬，软硬结合，凸显东方丝绸文 化和金石文化的珠联璧合。 创作中也遇到不少难题，例如世 界政坛风云多变，时不时地会有一些 预定参加上海世博会的元首政要因国 家政权发生更替、病故，让人防不胜 防，措手不及。如吉尔吉斯斯坦总统下 野，但临时政府仍决定派代表继续参 加支持世博会，由于该国新的总统没 有产生，我们则把原总统的肖像印撤下 来，新总统肖像印只好暂时空缺。如波 兰总统于4月10日飞机失事，虽然新总 统没有产生，但我们还是把他的印像保 留下来，加上黑框，以表示全世界人民 对他不幸离去的哀思。再如尼日利亚 总统是5月5日因病去世的，我们则按原 先的约定，仍保留其位子。而圣马力诺 的元首由两名权力相等的执政官共同 担任，任期半年，每年分别于4月1日和 10月1日就职，我们则把世博会召开日5 月1日上半年执政的两位领导人安排在 一个位置里，以示平等。 我们的创作团队既要时刻了解时 事变幻，又要把握国际社会平等的原 则，吃透世博的外交政策，难度之大溢 于言表，失误之处也在所难免，希望得 到大家的指正与谅解。好在我们的创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作团队满怀着中国人民对世界各国人 民的尊重和深情厚谊，志在展现中国 篆刻艺术的同时，又真实地记录下了上 海世博会开幕日国际社会政坛所发生 的一切，虽辛苦心不苦。 艺术无国界，这套《政要印像》的 创作该属于世界，属于人民。因此在我 们计划中，除了世博会期间在联合国 馆、上海图书馆展览，部分作品将转交 有关使馆大使转赠外，还将于世博后 在部分国家和地区举办巡展，最后这 件作品将由联合国总部艺术长廊永久 收藏，让公共外交史上有中国艺术创作 的传播，体现世博大家庭概念，有现代 版中国丝绸之路一说。 此次的创作活动首先要感谢萌发 创作灵感的陈启伟先生，他是提议创作 《政要印像》的第一人；其次感谢浙江 丽水卢子跃市长，他是响应创作《政要 印像》的第一人；感谢浙江省委夏宝龙 副书记对这件作品的肯定，说这件作 品是中国元素中的浙江文化，更要感 谢篆刻作者对艺术创作的精益求精， 孜孜不倦的精神。当然还要感谢主协 办单位的大力支持，感谢青田鼎盛建 设工程有限公司陈良均总经理和万事 利集团李建华总裁的慷慨资助。 我们此次展览的目的，用“世界 语”讲述中国故事，传递中国精神。 谨以此献给世博大家庭，献给世 界各国人民。◆ 本文正文来自于联合国人居署提供的 作者中文原文，而非Urban World杂志中 的英文转译。
性别平等
分
析
实现性别平等的新方式 A new approach to gender equality 1995年通过的《北京宣言和行动纲要》为国际社会促进女性权利带来了方式上的变革。回顾其15年的 发展历程，我们应给予贫民窟女性更多的关注。 作者：联合国人居署性别主流部主任露西亚• 克瓦娜（Lucia Kiwala），性别工作组顾问埃米莉• 王（Emily Wong）
今年上半年在里约热内卢举办的世界城市论坛第五次会议中讨论性别问题
照片©联合国人居署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21
分
1
析
性别平等
995年9月在北京召开的第四届世界 妇女大会上，通过了实现性别平等 和妇女赋权目标最全面的全球政策框 架。 虽然《北京宣言和行动纲要》指 出，很多贫困妇女生活在城市地区，但 发展中国家的决策者更偏重于宣言所 主张的“需要特别关注农村和偏远地 区妇女所面临的困境”。 我们需要在2010年对“与城市贫 困相比，应优先考虑农村贫困”的问题 进行反思。因为对于很多国家而言，这 种方式不能更好地促进性别平等或妇 女赋权，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更平衡的 发展方式。 自1995年以来，越来越多的世界 人口居住在城市中，这种现象将一直持
续下去。目前全球已有半数人口居住在 城市中，预计到2050年这一数字将达 到70%。 当我们在中国庆祝世界人居日之 时，有一个事实值得我们深思，那就 是：对于妇女赋权新进展影响最大的 将是城市，2010年上海世博会的主题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也同样反映了 这一点。
性别政策优先化 《北京宣言》的精神意义重大， 过去如此，现在亦然。妇女以及由妇女 照料的儿童和弱势成年人依旧是受贫 困影响最严重的人群，性别歧视让这 种局面更加恶化。 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最近表示，
性别平等方面的工作应该给予城市更多关注，尤其是在快速城市化的亚洲地区。
22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妇女获得社会、政治和经济方面的平 等权利是全面实现《千年发展目标》不 可缺少的部分。 他说： “直到把妇女和女童从贫 困和偏见中解放出来，和平、安全和可 持续发展这些目标才能持久。” 因此，我们需要改变工作模式。 这种改变并不意味着要脱离促进性别 平等的宗旨，而是将城市可持续发展 变成一个更明确的目标，并从这个角度 审视性别问题。这种改变不代表放弃 农村地区的发展，而是要两者齐头并 进。 如果我们未能充分介入改善城市 贫困妇女的现状，那么，全世界贫民窟 人口的数量将会持续快速增长。 人居署发表的《2010/2011世界城
照片©Ilaria Recalcati
分
性别平等
GLTN与南美洲当地的女性组织合作，在各种社区项目中为她们提供培训。
市状况报告：促进城市平等》显示，世 界贫民窟人口数量以每年10%的速度 持续增长，目前已经接近8.28亿人。 但是也有鼓舞人心的消息，一些 国家正在努力将性别问题纳入城市发 展规划之中，或将城市问题纳入性别 平等国家行动方案之中。 前任人居署执行主任安娜 • 蒂拜 朱卡（Anna Tibaijuka）表示： “巴西是 将性别平等和妇女赋权目标切实列入 国家性别规划之中的南半球为数不多 的国家之一。” 巴西的女性政策国家规划探讨了 城市和乡村地区的可持续发展，包括食 品安全、土地和土地保有权等问题。 联合国经济社会理事会7月在纽约
召开会议期间，巴西和人居署共同举 办了一次部长级会议。巴西妇女特别秘 书处部长尼尔西亚 • 弗莱雷（Nil-cea Freire）在会上发言时说： “如果我们想 要建设更多的民主城市，占世界一半人 口的女性就必须获得一半的权利和一 半的地球。” 在巴西开展的妇女和平行动中， 国家和地方政府对生活在城市社区的 贫困女性予以支持，在枪支、暴力和犯 罪盛行的贫民窟开展社区和平以及各 种调解工作。 在世界所有的地区，拉丁美洲和 加勒比地区的城市化程度最高，因此， 像巴西这样的国家以城市为基础开展 性别平等运动也就在情理之中。
析
照片©Heriberto Herrera
联 合国人 居 署和 联 合国人口司 2010年的最新数据显示，目前，拉丁美 洲地区和加勒比海地区有79.4%的人口 居住在城市地区。 非洲和亚洲面临的挑战更为艰 巨。预计分别在2023年和2030年，这两 个大洲的国家将以城市为主。 在北京行动纲要实施进展15周年 回顾（简称北京+15）中，亚洲和非洲区 域回顾继续探讨了农村地区女性贫困 问题，但却毫未提及城市贫困问题。
认知城市贫困问题 事实上，所有的北京+15区域回顾 都没有提到贫民窟或非正式居所的问 题。但是，至少联合国拉丁美洲和加勒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23
分
析
性别平等
比海地区经济委员会在回顾中使用了 一些城市数据。这些数据显示，在受 调查国家的城市地区中，有1/3的女性 依旧生活在贫困之中。在性别分析和 政策中考虑城市贫困问题非常重要，因 为与农村贫困相比，城市贫困有着同 等程度的破坏性，甚至更强。有一份北 京+15回顾以牙买加为例，介绍了在一 些加勒比地区国家中，城市妇女拥有 比农村妇女更好的基本服务和医疗条 件。 为了寻求更好的生活，很多牙买 加人离开农村来到城市，其中很多人找 到了工作，并居住在犯罪率高且异常 拥挤的非正式住区中，城市中住房安 全、服务优良的地区是他们根本无法 企及的，他们的孩子将继续面临同样 的困境。联合国人居署最新数据显示， 2005年，牙买加城市人口中有60.5%居 住在贫民窟中。 贫民窟和非正式住区中的贫困现 象非常严重，通常还会伴随着严重的 城市不平等，犯罪、暴力和安全性差等 问题也愈演愈烈。对于贫困妇女及其 家庭而言，富裕的城市居民所拥有的 经济、社会、政治和文化机会与她们完 全无缘，她们只能旁观，却无法参与其 中。 非洲和亚洲城市贫民区中的学校 与农村学校一样人满为患，甚至没有男 女分开的厕所。很多女童教育方面的 研究都表明，如果学校的学习环境没 有考虑到女童的需要，包括缺少男女 分开的厕所，那么女童在青春期开始 后的入学率就会下降。 城市贫困，加上很多贫民窟和非 正式住区中存在的人口密度过大、土 地和住房竞争激烈、无法得到干净的 饮用水、缺少卫生或电力设施等问题，
24
使城市贫困地区的女性挣扎在生存线 上，更谈不上拥有健康的生活或实现 梦想的抱负。
回顾进步 从很多角度来讲，北京+15地区回 顾中遗漏城市贫困的问题令人震惊，因 为在很多国家，甚至是在非洲和亚洲 城市化程度较低的地区，都已经将城 市贫困行动纳入性别平等项目的行动 和政策之中，但回顾中未能对这些国家 的工作予以应有的肯定。 纳米比亚在最新的北京纲领进程 回顾中表示，城市地区和农村地区需 要平衡发展，应当在农村地区和贫困 的城市地区同时开展扶贫行动。这是 自纳米比亚1999年回顾以来的一个非 常显著的进步，因为该国1999年的回顾 强调了城市和农村地区的巨大差异， 而没有认识到城市内部所存在的巨大 差异。 早在2001年，印度有关妇女赋权 的国家政策中就特别强调，在制定安 全、适合的住房政策时，无论是在农村 还是城市地区，都应当考虑女性的需 求。这项政策的确提到了城市贫民窟和 “在为家庭提供安全饮用水、污水排 放、厕所和公共卫生设施时，需要对女 性需求给予特别关注”。 联合国人居署与世界各国政府携 手，努力将这些政策落到实处，并推动 政策框架的进一步完善。当前在印度、 尼泊尔和巴基斯坦开展的水和卫生项 目中，人居署为政府和水务公司的员工 提供性别培训，在非洲的一些城市中 也开展了类似项目。
联合国人居署性别战略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联合国人居署性别平等行动方案
（2008～2013）提供的策略就是：通过 “性别主流化”将性别问题纳入所有 的政策和项目之中。这种方式在联合 国内获得了广泛支持，并被《北京宣 言》所采用。 社会性别主流化的所有工作都以 性别平等为核心，而不只是在缺乏广 泛影响力的象征性项目中做些表面功 夫。目前，联合国人居署正在帮助各国 政府将性别问题纳入各国的城市规划 之中。
性别针对性方案 联合国人居署与全球土地工具网 （GLTN）携手，帮助非洲、亚洲、拉丁 美洲和加勒比地区的底层女性开展以 社区为基础的有关土地改革和贫民窟 改造的项目及研究工作。 近期工作中有一个在秘鲁的利马卡亚俄进行的项目，那里的非正式住区 经常受到山体滑坡的威胁。GLTN为当 地的妇女组织和社团网络提供社区灾 难评估、社区牵头规划以及如何与政 府机构合作方面的培训。 这些帮助城市妇女战胜贫困的工 作将为家庭和社区提供巨大的帮助。 现在正是强化这些工作的最好时机。7 月的联大会议全体通过了成立联合国 妇女署，这个新的机构将现有的4个致 力于妇女和性别平等的联合国机构及 办公室整合在一起。 我们应该寻找一个更平衡的方式 实现性别平等，这是农村和城市地区 女性共同的渴求。 《北京宣言》和《千 年发展目标》中需要为此制定具体目 标，联合国妇女署的成立将更好地在 这方面为国际发展共同体提供指引。 ◆ （赵萍萍译）
最佳实践
信息通讯技术
信息通讯技术如何改变 贫民窟居民的生活 How ICT is transforming the lives of slum dwellers 随着信息通讯技术（ICT）在我们生活中的作用日益重要，我们面临的压力是避免使贫民窟的居民 落在后面。在这里，乔纳森• 安德鲁斯（Jonathan Andrews）介绍了一些开创性的项目，通过对信息通讯 技术的创新应用，帮助贫民窟居民改善生活。
在肯尼亚内罗毕，贫民窟居民能够通过移动电话付款
照片©Safaricom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25
最佳实践
信息通讯技术
接 受由“A j e g u n l e . o r g 能力建 设 训 练 项 目 ”组 织 的 信 息 通 讯技术培训之前，塔伊沃 • 奥莱因卡 （Taiwo Olayinka）对互联网了解很少。 Ajegunle是尼日利亚拉各斯市一个声名 狼藉的贫民窟，那里居住着300万人，他 们来自西部非洲的各个种族。具有讽 刺意义的是，Ajegunle这个名字的意思 是“财富之所”。过去，Ajegunle贫民窟 居民改善生活条件的途径是卖淫，或 者依靠足球或音乐方面的才能。 塔伊沃说： “胆略、勇气和通讯条 件的改善是Ajegunle.org带给我最重 要的礼物，现在我看到了机会，我很高 兴，因为我知道自己可以通过实习掌握 的技能和经验超过别人”。 联合国人居署认识到信息通讯技 术在改善贫民窟居民生活方面的作用， 前任执行主任安娜 • 蒂拜朱卡（Anna Tibaijuka）在签署一份帮助肯尼亚内罗 毕的基贝拉贫民窟居民获得信息通讯 技术的标志性协议时就曾强调过这一 点。 她说： “如果要让人感到真实可信 的话……任何旨在减少贫困的国家项 目都必须将信息通讯技术应用于整个
在
塔伊沃 • 奥莱因卡
经济领域，信息社会世界峰会上也强 调了这一事实。千年发展目标明确指 出，要完成减少贫困的任务就必须应 用信息通讯技术。” 联合国人居署监测和研究司司长 Oyebanji Oyeyinka教授说： “信息通讯 技术是不能被排除在外的，否则我们 怎么能实现包容性的目标呢？每个人都 说我们是一个地球村，但我们也知道， 许多人是被完全隔离在外的。” Ajegunle项目的目标就是为25名 塔伊沃这样的学生每隔一个月提供一 次免费学习信息通讯技术技能和企业 家精神的机会，以此来扩大这种包容 性。为期6周的培训结束后，他们将开 始自己创业，并竞争实习和专业培训的
Riocinha贫民窟已从Viva Favela媒体项目中受益 照片©Jonathan Andrews
26
照片©Ajegunle.org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机会。尽管培训是全部免费的，但还是 要求毕业生在6个月的时间内返回他们 收入的10%，以帮助维持项目。 Ajegunle.org的项目经理优阁•纳 沃苏（Ugo Nwosu）相信，信息通讯技 术是一个踏板，通过提供简单的工具， 使贫民窟得以迅速发展。 “我们的毕业 生工作做得很好，他们能更好地表达自 己，因此能获得更多的机会。” 毕业生用自己通过实习或开办小 企业获得的收入支付他们的教育费用 和家庭开支。纳沃苏先生说，他们还变 得更加有胆识，应对生活中的问题时 不再有不安全感。 该项目不仅帮助接受培训的人通 过工作和信息通讯技术更好地融入社 会，同时也通过网络改善了社区的形 象。 巴西里约热内卢的一群贫民窟居 民因为不堪忍受媒体的负面报道，于 2001年建立了自己的小型网站，直接与 媒体负责人联系，提供关于贫民窟生 活的报道，而不仅仅是通过警察。 Viva Favela的目标是信息民主 化。首先从局内人的视角提供关于贫 民窟的新闻，其次是来自贫民窟的业
Viva Favela为曾被主流媒体忽视的贫民窟居民提供了一个发出声 音的渠道 照片©Viva Favela
信息通讯技术 选为Viva Favela的社区通 讯员，之后成长为里约热 内卢市政府社会福利办 公室的发言人。 她骄傲地说： “我仍 然会为Viva Favela提供 消 息，并且现 在 还 住在 Rocinha（里约比较知名 的贫民窟之一），我通过 Viva Favela得以锻炼成 为一名记者，与人接触， 正面宣传Rocinha，建立 信心成为一名专业记者， 而没有通过传统的非政 府组织去实现这些”。 Landa相信，她仍然 居住在贫民窟这一事实 可以帮助外面的人消除 歧视，建立信心，激励其 M-PESA为贫民窟居民节约了时间和金钱 照片©Safaricom 他社区的居民。 不仅是接受培训的 余记者、摄影师和网络技术人员提供 人，访问网站的社区居民也同样提高了 的新闻，从而形成一个机制以减少社 自尊。他们已经同主流报纸建立了合作 会对贫民窟的排斥，并利用一些工具 关系，有关Viva Favela的报纸几乎总会 和培训为贫民窟居民提供成为专业人 在当地销售一空。 员的机会。 Viva Favela的成功得益于州和 一个支持Viva Favela的非政府组 国家政府对宽带网络的推动。政府为 织Viva Rio的项目协调人Maya Juca解 一些大的贫民窟提供了免费的无线宽 释说： “这个媒体项目就是要改变社会 带、电讯中心和网吧，在当地称为“Ian 接收关于贫民窟信息的途径。我们想 house”。截至2009年7月，已为该项目 消除人们心目中对贫民窟居民的不良 投资超过110万雷亚尔（62万美元），这 印象和恐惧，通过信息通讯技术突出 将可能使里约市所有的人都用上无线 他们靠教育、体育、文化和经济获得的 宽带。 创造力和创新的解决方案。” 但是，世界上许多贫民窟还不能 从最初来自20个社区的20名新成 获得可靠的互联网服务，他们接触信 员开始，网站去年进行了升级以适应 息通讯技术依靠的是不断普及的移动 新的信息通讯技术形式，如多媒体电 电话。肯尼亚的移动电话银行已经表 话，既可以录音也可以录像，受众范围 明，当常规行业无法服务于贫困人口 也扩大了，那些文化程度不太高的居民 和边缘化的人群时，信息通讯技术能 也包括在内。Juca夫人解释说： “现在 够助他们一臂之力。3年前，肯尼亚最 我们有400多名注册通讯员，他们给我 大的移动通讯服务提供商Safaricom和 们提供视频、照片和文字内容，他们来 Vodafone启动了M-PESA项目。Pesa在 自全国各地的贫民窟，不只是里约。” 斯瓦希里语中的意思是钱。这是一种 26岁的Landa Araujo于2005年被 创新的移动支付解决方案，使客户通
最佳实践
过移动电话完成简单的金融交易。 仅用了3年时间，M - PE SA 的用 户就达到了1000万人。去年肯尼亚金 融行业深化基金（Fi nancial Sector Deepening Kenya）进行了一项调查，发 现在城市地区，只有32%的成年人有银 行账户，但80%的城市人有移动电话， 而这个比例在2006年仅为20%。 M - PE SA运营主管 保琳• 沃 恩 （Pauline Vaughan）说： “没有银行 账户，并不意味着就没有金融需求。 M-PESA之所以成功，就是因为市场上 有需求，而我们满足了这种需求。” M-PESA提供了一个安全的虚拟 空间，用于短期存钱，从而改善了内罗 毕贫民窟居民的生活。 沃恩夫人说： “贫民窟经常失火， 手里的钱就会失去”。这项服务也为人 们节约了时间和金钱。 “去年我们做了一项调查，结果 显示，由于不需要去银行，不用掏交通 费，每笔交易能节约3个小时，如此计 算来，每笔交易可节约3美元。” 贫民窟中的小卖部或类似的地方 可以作为代理，人们可以在那里收钱或 付钱。在基贝拉贫民窟有40家这样的 代理，Masari有50家，Korogocho有10 家。 沃恩夫人说： “这很重要，因为贫 民窟中没有一家银行的分支机构，银行 不愿意去建立分支，而M-PESA寻找代 理则容易得多。” Safaricom原来只想提供基本的 支付交易，现在又发现许多新途径供 企业和客户使用M-PESA。Grundfos LIFELINK是一家供水管道提供商，他 们与M-PESA合作，为社区提供供水系 统。水费和租金通过M-PESA支付，每 一位用户都能使用。 在肯尼亚贫民窟工作的非政府组 织也通过这项服务向贫民窟居民支付 社会保障金。沃恩夫人说： “Concern and Oxfam使用M-PESA向居住在贫民 窟的5000名接收人分发基金，分发工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27
最佳实践
信息通讯技术
与贫困青年合作 由于认识到知识和信息能够 Alliance of Canada)联手发起了新 缓解风险，改善贫困人口的生计， 的可移动运动。 联合国人居署建立了新的中心，为 这是一个网络，在全世界架 青年领导的方案提供服务。目前已 起桥梁，通过小额贷款、业务合作 经在乌干达的坎帕拉、坦桑尼亚 和信息交流消除贫富之间的差距。 的达累斯萨拉姆和肯尼亚的内罗 目前，这个组织与内罗毕15个来自 毕，与地方政府、非政 府组织、青年团体和其 他战略伙伴共同建立了 城市青年中心。 这些中心的一个 重要职能就是通过信 息通讯技术知识加强 青年的能力。莱索托、 赞比亚和纳米比亚的 用知识武装自己，争取更好的生活。年轻人在内罗毕 一些城市也提出要求 联合国人居署城市中心接受培训。 建立类似的中心。在冲 照片©联合国人居署/J. Mwelu 突后的城市，如巴勒 斯坦的纳布卢斯、塞拉利昂的弗里 贫民窟和低收入社区的青年团体 敦和卢旺达的基加利，也以类似 合作，这些团体是联合国人居署城 的方式建立了“我们就是未来中心 市创业项目的一部分，为青年人提 （We Are the Future Centers）”， 供培训，鼓励他们创办负有社会责 任的小企业。 行使相似的职能。 在贫民窟推动信息通讯技术 成百上千的青年通过这些中 心接受了各种服务，了解了许多信 的应用来解决信息贫困问题是一 息。例如，上个季度，在达累斯萨 个有利于青年赋权的双赢战略。 拉姆和坎帕拉，分别有1105名和 推广信息通讯技术的知识价值将 344名青年报名，而在基加利的城 有助于提高社会意识，扩大教育机 市青年中心有188名青年完成了信 会，获得更多的就业信息。同时，发 展信息通讯技术设施，如网吧和电 息通讯技术培训。 居住在内罗毕贫民窟的米利 脑培训中心，还能在贫民窟内部提 森特 • 欧玛 • 奥蒂恩诺（Millicent 供高层次的就业机会。 Auma Otieno）说： “我开始接受 如果与促进直接就业的项目 信息通讯技术培训时根本不知道 相结合，如上面提到的联合国人居 怎样使用电脑。经过培训，我能 署城市青年中心，信息通讯技术将 利用学到的网络信息技能寻找合 成为一个契机，大大提高贫民窟居 作伙伴，运用培训中学到的创业 民的生活水平。 思想共同创业。”联合国人居署 还与印度微软研究所（Microsoft 附加报道由联合国人居署伙伴与青年事务科项 Research of India）和加拿大环境 目官员Paul M. Wambua供稿, 要了解更多信息， 青年联盟(Environmental Youth 请访问www.unhabitat.org青年页面。
28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作进行得很顺利，给接收人带来了很 大的方便。这让他们随时能收钱，并且 可以把钱花在他们想花的地方。” 这项 服务 的成 功引来了其他国 家、银行和移动电话服务商的关注，到 目前为止，这项服务已经在坦桑尼亚、 阿富汗和斐济启动。 尽管 贫民 窟居民的生活有了很 大改善，但还是有许多限制，使他们 不能接触信息通讯技术。在肯尼亚， Safaricom的沃恩夫人说，15岁以上的 肯尼亚人中仍有44%没有自己的移动电 话，主要是买不起电话。许多家庭共用 一部电话，或者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借 用。 费用是阻碍贫民窟居民接触信息 通讯技术的一个主要原因，但还有一 个原因，就是没有相应的知识。联合国 人居署的Oyeyinka教授非常支持信息 通讯技术，但他也认为局限性还是存 在的。他解释说： “一个人可以很容易 地上网并看到大量的信息，但文化程 度不同，了解的信息也是不同的，你可 以拥有强大的数据库，但对那些没有 学过数学或统计学的人来说却毫无意 义。如果人们都能受到基本的教育，就 能更好地利用信息通讯技术。” 在尼日利亚，Ajegunle.org项目正 在试图打 破信息通讯技术和培训之 间的障碍，他们开办了更多的创新中 心，要求接受完培训的毕业生们利用 所学的知识再培训5位新学员。来自非 政府组织，如韩国互联网志愿者组织 （Korean Internet Vounteers）的帮助 也非常有价值，使许多学员能够与老 师进行在线沟通。 由于接 受了信息 通讯 技 术 的培 训，塔伊沃这样的贫民窟居民看到了 更光明的前途。他充满希望地说： “每 当我坐下来考虑未来的事情时，我会 感到很放松，因为我掌握了技能，所以 我的思想总是很积极。”◆ （韩肖倩译）
访
费城市长
谈
费城市长畅谈新战略发展计划 Philadelphia’s Mayor reveals new strategic growth plan 三月份，在第五届世界城市论坛上启动了百城行动，美国费城是签署方案的首批城市之一。 迈克 尔• 纳特（Michael Nutter）市长接受了文森特 • 卡波那拉（Vicente Carbona）的采访，畅谈了知识分享在实 施未来20年综合发展计划中的重要性。
迈克尔• 纳特市长在河岸监狱的太阳能设施前
照片© Tony Webb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29
访 谈
费城市长
费城现在怎样与其他城市合作？ 我们一直在通过一系列正式的和 非正式的网络与其他城市进行合作。 我们在世界各国都有姐妹城市，他们 定期帮助我们了解其他国家发生的事 情。在国内，我积极、深入地参与美国 市长协会的活动，我们市政府的其他 成员也在各自的专业领域进行着同样 的工作。例如，负责我们可持续发展事 务的主任是城市可持续发展主任网络 的成员，这个网络为全国60个市政府的 可持续发展工作负责人开展对话和合 作提供了一个论坛。在本地，我与南宾 夕法尼亚州4个县的管理层组成了城市 核心会议，认清并解决共同面对的问 题。
小城市可以在哪些方面向费城这样的 大城市学习？反之呢？ 我想城市之间无论大小，能够互 相学习的最重要内容是解决问题、推 动工作开展的原则。今天结束后，我们 都将非常关注提高居民生活质量的问 题。
迈克尔 • 纳特市长和派特 • 迈克比在友好 中心能源与环境设计先锋（LEED）白金奖 颁奖现场 照片©Tony Webb
水管理的问题，他们制定了一个16亿美 元的创新性绿色基础设施计划，称为 “绿色城市，清洁水源”，该计划将通 过绿化、雨水花园、绿色屋顶、渗水路 面和树木来管理、循环和再利用雨水。 我们正在解决合流制系统污水溢流的 问题，以及必须满足的相关要求，并 将那些要求转化为投资绿化城市的机 会，一代代费城人都会因此而受益。
使不同收入阶层的市民成为城市未来 的利益相关者有多重要？ 简单地说，非常重要。费城很幸运 地拥有非常多样化的人口，而我们所有 人的生活都因为居民纷繁的各种背景 和生活经验而变得丰富多彩。150多万 种生活形态形成了我们城市的特色。 但是我们面临的问题是25%的人口生 活在贫困线上或接近贫困线。这是我 们面临的一个严峻的现实，亟待改变。 但无论居民收入多少，都是我们社区 的成员。我们拥有权力，并相互承担责 任，所有人都是决定我们城市未来的 一份子。
您怎样看待世界城市分享知识的重要 性？ 市长和城市管理人员们在不断地 搜集新的信息，寻找最好的途径，以及 制定政策、创办项目、进行重要投资、 提供有效的服务，等等。在费城，我们 像宾州城市研究所等公共研究机构、 也多次讨论过不想重复设计的问题。 非赢利组织和私营部门参与了哪些工 当然，我们不认为只有我们时常有好 作？ 的想法，所以，我们想知道世界其他地 为什么加入百城行动会使成员城市受 如果没有所有民间组织的全面参 方在做什么，并且看看费城能从中学 益？ 与，我们是不可能拥有可持续发展的 些什么。这种知识分享会非常强大，有 百城行动使各个城市，比如费城， 城市的。作为一个城市政府，我们不仅 利于带动创造性思维，有效地配置资 能够分享它们的创新项目， 反过来， 也 2010年的海地地震摧毁了大量极端贫困的、 非正规的、 缺少服务措施的城市居住区。 乔纳森• 寻求与私营部门和非政府组织——从 源。 向其他城市学习。 安德鲁斯（Jonathan Andrews）介绍了一个由青年人领导的智利非政府组织准备如何在2014年前建 社区团体到大学和医院这样的“锚机 造10,000间庇护所。 构” （anchor institutions）进行合作，并 现在费城进行的哪个项目将使其他城 你希望费城从这个方案得到什么？ 且依靠这种合作来推动城市可持续发 市受益？ 我希望与进行类似项目的其他城 展和增加活力。在我们通过100个城市 我 们 的 绿 化 费 城 计 划 市领导人发展关系，并有机会与世界其 方案分享的6个方案中都有与私营部门 （Greenworks Philadelphia Plan）在 他国家分享我们的工作经验。 的合作。我们特别与宾州城市研究所 启动的第一年就倍受关注，在其结构 （Penn Institute for Urban Research） 和方法方面成为综合 性可持续发展 世界城市运动如何帮助城市间合作？ 开展合作， 他们作为我们的“支持机 规划——即设定具体目标、目的和计 世界城市运动是在三月份才宣布 构”，将有助于促进我们参与到这个方 划，在广泛的领域开展可持续发展工 的，我想我们现在还处于起步阶段，随 案中，并监督我们的参与。 作——的范例。我希望它能成为一份 着时间的推移，它将使城市间建立特 有价值的文件，供其他城市制定框架 别的合作关系，我期待着看到它走向 在目前的规划阶段有哪些令人兴奋的 和实施战略时使用。我们拟定计划时 成熟。 方案？ 也参考了其他城市的作法，并学习了很 我们目前正在制定一个新的城市 多东西。另外，费城水务局正在研究雨
30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费城市长
访
谈
费城最著名的景观 照片© Luciano Adragna
综合计划用于指导今后20年的发展。 前一个计划的实施到现在已经过去了 40年。城市在这40年里发生了巨大的 变化——人口不同了，经济状况不同 了，我们有了一整套新的与可持续发展 相关的目标，将在这个计划中体现出 来。几个月来我们都在制定这个计划， 通 过广泛的宣传活动听取市民的意 见，并且我们正在应用来自我市各个部 门，特别是城市规划委员会的最好的 技术手段。 作为费城市长，您感到最骄傲的是什 么？ 我为费城人的活力和创造力感到 骄傲，即使在经济如此严峻的时期，他 们还在持续做着了不起的事情。 • 社区居民种植城市花园分享给那 些需要的人。 • 费城高中的学生在节能汽车竞赛
中以每加仑汽油100英里（每百公 里2.35升）的成绩打败了拥有几 百万美元的公司和长春藤大学， 进入决赛。 • 年轻人参与诗歌朗诵竞赛，教育 他们的同龄人乱扔垃圾对社区的 负面影响。 • 城市员工利用业余时间教孩子阅 读，帮助有需要的学生申请金融 资助。 这只是我在日常生活有幸看到的 几个例子，我为他们感到骄傲，不仅是 作为费城市长，也是作为一个一辈子 的费城人。 您想 对世界其他城市的市长说些什 么？ 成为百城行动的一员，我们感到 很兴奋。我们期待着方案的分享和学 习过程，希望我们在费城所做的工作
能对别的城市有所帮助，并真诚地邀 请您来费城参观，讨论我们所做的工 作。◆
百城行动 参与行动的城市居民和社 区将登上一个全球合作伙伴网 络，促进可持续城市发展方面的 前沿性实践活动。这些实践包 括新的公私合作方式、新的治 理方法和新的投资模式等。完 成为期约一年的试验性阶段，并 对初步结果进行评估后，计划在 2011年中期举办一次100个城市 的峰会。 （韩肖倩译）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31
全球聚焦
非 洲
肯尼亚新宪法——权力下放的 渐进式框架 Kenya’s new constitution — a progressive framework for decentralization
2010年8月4日，在肯尼亚全民公投中，2/3的注册选民支持通过新宪法。此次全民公投是国际社会 发起的“和平协议”的一部分，在前联合国秘书长科菲 • 安南领导的“非洲名人小组”斡旋下达成。国 际社会普遍认为，这项协议防止了2007年肯尼亚选举骚乱后出现更多的流血事件。丹尼尔• 比奥（Daniel Biau）和艾伦 • 坎因达（Alain Kanyinda）就此做了阐述。
肯尼亚人民争相参与投票
32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照片©Allan Gichgi/IRIN
非 洲
肯
尼亚的新宪法共有18章，从权力 法案到国家安全，囊括了有关主 权共和国治理的各种实际问题。宪法 同时制定了原则，在此原则上，通过制 定规则建立现代秩序，从而建立民主 社会。 新宪法重申了它所提出的“人民 主权”。其中最重大的革新就是建立一 个新的治理体系以推动民主和权力问 责。肯尼亚的新政治体系将自治权下放 至地方，提高影响民生政策的群众参 与度。此外，这一体系还通过多元化加 强了国家统一。该体系还赋予地方管理 自己事务的权力，包括提供基本服务， 以促进经济发展。 新宪法建立在治理权下放原则的 基础上，将权力从中央下放至47个县或 地方政府，这是分权管理的基本原理。 宪法规定， “县政府应该建立在权力分 离的基础上”。宪法同时表示，县政府 必须用可靠的财政收入进行有效治理 和提供服务。此外还规定，代表机构中 成员的性别比例不得超过1:2。 但遗憾的是，新宪法忽视了市级 政府，没有将城乡区分开。宪法对市议 会议员和市长只字未提，对地方当局也 仅是寥寥数语。希望这一缺陷能够在 将来的国家立法中得到修正。 肯尼亚新宪法设立了一个由国民 大会和参议院组成的议会，国民大会 代表全国各个选区的居民，而参议院 则代表县。这进一步将肯尼亚的国家 立法机关转变成两院制。
改进治理 更重要的是，新宪法规定地方政 府由县议会和县行政部门组成，将民 主真正落实至县级政府。县级政治权 力由执行委员会掌握。 肯尼亚这种新的分权治理体系为 地方经济发展提供了一个合理的制度 框架，新基本法还将对现行的财政预 算制度进行改革，这一财政预算制度 在过去数十年间并未给地方和城市发
全球聚焦
展带来有利的影响。 新宪法为公共财政管理制定了清 晰的原则和框架，推动了财政公开和 问责制，包括公众对财政事务的参与、 国家财政和税收权力的公平分享。 新宪 法 还 将 筹 备 一 个“平 准 基 金”，金额为国家政府征收总财政收入 的0.5%，用于向边缘化地区提供基本 服务，包括水、公路、医疗设施和电力。 此举有助于将这些地区的服务提高到 其他地区的水平。
改善国家财政管理 对财政体制的改革是最受欢迎的 举措。更为重要的是，新宪法引入了一 个全新的国家财政管理体系，通过设 立新的宪政机构和承担新的角色及责 任，以降低财政部等中央政府机构的 支配权和决定权。在实际操作中还成 立了“财政分配委员会”，负责为“国家 政府所征收的财政收入在国家和县级 政府间，以及各县级政府之间的公平 分享”提供建议。宪法更是具体地规 定，每一财政年度中，分拨至各县政府 的国家财政收入“不得低于国家政府 征收总财政收入的15%”。 的确，所有县政府被赋予权力制 定并实施当地的年度财政预算。而国 家议会则通过立法提供必要的支持， 确保县政府履行其职责。此外，肯尼亚 宪法还规定，划拨给各县的国家财政 收入份额不得拖延，除非是财政调控 不允许的拨款。 另一方面，对于县政府与其他地 方当局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城市当局或 市议会，都需要仔细分析，尤其需要明 确市长和市议员相对于县长和县议员 的角色和位置。如果地方当局与县政 府并存，如新宪法所示，议会需划清地 方各级政府的管辖范围和职能，并修订 《地方政府法案》。 肯尼亚的新宪法对于这个国家而 言是福祉，也为非洲提供了一个范例。 《人权法案》为社会、经济和文化政策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33
全球聚焦
非 洲
内罗毕的国会大厦 照片©Olivia Moore
提供了一个框架，进一步明确了肯尼亚 公民获得适当居所的权力，以及获得 合理、标准的卫生和水资源的权力。 新宪法得到了大多数肯尼亚人民的支 持，对于这个国家而言意味着一次至 关重要的重生。
人居署支持 这对于联合国系统内的国际机构 而言也是一个好消息。联合国人居署 不仅是肯尼亚政府的合作伙伴，还是 总部设在内罗毕的两个联合国机构之 一。作为联合国的城市机构，联合国人 居署一直都在为肯尼亚政府改革方面 提供支持，这一改革旨在推动惠及肯尼 亚贫困人口的城市和住房发展。
34
肯尼 亚 新宪 法将“平 等 获 取 土 地”作为其土地政策的一项基本原则， 这是一个进步。它还规定， “肯尼亚的 所有土地都属于肯尼亚国家全体人民， 也属于每一个肯尼亚人”。 为了给国家级的政策改革和立法 行动提供帮助，人居署理事会在2007 年通过了《权力下放和加强地方当局权 力的国际指南》。该指南建议，地方当 局应该在“国家立法中作为法律自治 的次级国家单位，并在国家规划和发 展中发挥积极作用，如有可能，在宪法 中也同样如此”。肯尼亚新宪法进一步 响应了这一指南。 联合国人居署权力下放国际指南 所规定的若干原则在肯尼亚宪法中都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得到了体现。这些原则将代表制民主 与参与式民主相结合，汇集了民主实践 的不同层面。民主这一概念包括给予 公民参与决策过程的权力，加强地方 政府的权力以管理其应尽事务。 “权力 下放”和“比例原则”是各层政府间关 系的基础。 新宪法确立了若干原则，允许地 方当局（县政府）完成当地的任务，保 持自治权，即使相关资金需要从中央财 政预算中划拨也是如此。这一点响应了 指南对支持地方自治所需财政和人力 资源方面的规定。 为了加快权力下放国际指南的实 施，人居署的工作主要集中在以下三 个方面： （1）国家层面的倡导及合作； （2）能力发展； （3）进程的监控和报 告。 对于其他有意实施权力下放国际 指南、并希望通过推动地方民主实现 可持续城市化的国家而言，联合国负 责城市问题的机构与肯尼亚政府在新 宪法背景下的稳固合作非常具有借鉴 意义。◆
艾伦 • 坎因达自2002年起担 任联合国人居署权力下放方案的 协调员。 肯尼亚首都内罗毕是联合国 在非洲的总部所在地，也是联合 国人居署及其姐妹机构联合国环 境规划署的总部所在地。
（钟利敏译）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
全球聚焦
从猪圈到拥有居住权和 公民权的住宅小区 From a pigsty to a housing complex with tenure and citizenship
巴西的很多贫民区引发了环境退化。对这些贫民区进行改造可以让其中的居民恢复生计，重塑早 已被巴西三级政府遗忘的市民自尊。联合国人居署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信息官员曼纽尔 • 曼里克 （Manuel Manrique）近距离考察了位于亚马逊雨林中心地带的Francisco Coelho社区的现状。
新住房和9米高的堤坝是社区改造的一部分
照片©联合国人居署/M. Manrique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35
全球聚焦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
尽
城市和 地区 发展部 项目协调人 管联合国人居署21世纪议程地 名洗衣女工，她已经记不清遭受多少 “赢得居民的信任 “有了新的堤 Nazilda Pacheco说： 方化项目已经结束，但这项工作 次洪水的侵袭了。她说： 却有一个附属成果，那就是：Francisco 坝，河流将不会再冲毁我们的家，也不 花费了一些时间，但他们最终同意离开 原来的家，领取两年的租赁补贴，并参 Coelho居民区的改造。这个居民区位 会迫使我们住进避难所。” 当地人 总是能判断出洪水季节 与到专题研讨会中来。” 于巴西北部的帕拉州，是马拉巴市的 在堤坝和公寓的建设期间还开展 发源地。由于有了新的供水、污水处理 何时开始，因为在洪水来之前，鸟儿 系统及有序的固体垃圾和废物收集系 会把巢筑得越来越高，鱼开始游向上 了很多活动，包括道路安全、消费者权 统，如今，居民区中有1120户家庭已经 游。一到洪水季节，居民们就要被迫 益、家庭暴力、性骚扰、虐待儿童，以及 转移到避难所或学校中。此外，由于当 演说、集资等议题的讨论，吸引了很多 拥有了真正的卫生设施。 改造工作还包括在该区最薄弱地 地水污染或鼠尿可能引发皮肤或其他 青年和成年人的参与。 这些活动参与者还进行了实地参 段修建80栋新住宅，以及娱乐场所、食 感染——又称细螺旋体病，居民们还 品市场、船舶维修坡道和每年3～5月期 要在避难期间接受健康检查。40岁的 观，其中一名月收入240～730美元的 间用于防洪的9米堤坝。 现任帕拉州城市和地区发展秘书 Jose Raiol曾担任21世纪议程地方化项 目的技术合作伙伴。他说： “这项工作 始于2005年，人居署、当地政府、各城 市部委和环境部与各民间社团组织共 同协商，找出城市环境问题，制定了全 新的《城市条约》，以此来引导在行政 管理区域内三个领域的工作。” 政府和民间组织间进行了大量的 沟通，加上《城市条约》的出台，成就了 马巴拉参与式总体规划的发展。此规 划已列入联邦法律，对人口超过2万的 城市制定公共政策有指导作用。 该规划中提出应该对Francisco C o e l h o 地 区 进行 改善。F r a n c i s c o Coelho原本是一个商人的名字，又名 每户家庭可以自由选择他们的邻居，甚至是房屋的颜色。 照片©Rosangela Gusmâo ca-belo seco，在葡萄牙语中是“干头 “政府告诉我们这个项目 发”的意思。他于1898年在Tocantins Jose Barreto是一名消防员，自2009年 渔民回忆说： 江与Tacaiunas江交汇处建起了一家商 起，他开始担任cabelo seco地区邻里协 时，我们以为这又将是一个兑现不了 “人们并不真正了解危 的承诺。但当我们看到了正在建造的 店，售卖咖啡、橡胶和糖。其它商人陆 会主席。他说： 险的程度，也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配 房屋时，才意识到他们没有说谎。” 续而至，打下了今天城市的基础。 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作人员与当 长期以来，这里的居民不断向民 套急救预案。” 地居民之间的关系得到改善，双方的 间组织和政府提出请求，希望为当地 沟通更加坦诚， “自由选择邻居”就 提供基本服务，减少或控制洪灾的发 社区参与 生。帕拉州城市和地区发展部提供的 城市和地区发展部对当地的家 是双方讨论的成果。50岁的Dulcineia “他们让我们选择 700万美元资金使得情况得到改善，为 庭进行了筛选，合格的家庭可以搬进 Mendes高兴地说： 10万多户家庭提供了淡水和全新的排 Pontao的新公寓。在这个过程中，一个 这些真让人吃惊，因为通常他们只是把 水系统；在Pontao地区修建了居住权有 社会工作者团队提出了两个问题：其 事情强加给你。现在不同了。”她选择 里德大使（左）与联合国人居署执行主任蒂拜朱卡夫人和联合国主任专员贝楠出席展馆开幕式 保障的房屋，并为其配备市场、娱乐和 一，由于人们对该项目缺乏信任，因此 了自己的妯娌做邻居。 照片©联合国人居署 居民们还可以选择新家颜色、小 运动设施。同时也修建了新的堤坝。 不愿搬离旧房子；其二，人们缺乏卫生 区名称、街区的标志、绿地种类等。35 60岁的Maria Souza de Lima是一 意识。
36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
全球聚焦
社区工作者为居民组织培训，目的是增加他们的收入。 照片©Rosangela Gusmâo
岁的家庭主妇Eliane Ribeiro Mendes 买了一套新客厅组合柜和厨柜，她说： “这些事情鼓励着我。他们从没像现 在这样，在重要的事情上让我们自己选 择。这简直就像在做梦。我妈妈也实现 了她的梦想，铺了格子地板。”
健康和收入 社区工作者面临的挑战之一是改 变即将乔迁居民的卫生习惯。多年来， 对于他们而言，这片居所几乎就是个养 猪场和屠宰场。随着时间的推移，住房 的数量越来越多，随之而产生的垃圾 也越来越多。 居民把垃圾扔进河里，或弃于住 所附近。60岁的Maria das Graças de Souza在这里生养了13个孩子，她急不 可耐地希望离开这里： “我的房子坐落 在一个巨大的排水管道上，每天散发 出可怕的臭气，连吃饭甚至睡觉都很 困难。” 除了卫生问题外，制造新的就业
机会、提供相关培训也是改善计划的 重要组成部分。城市和地区发展部已 经开设了烹饪、食材 料理（特别是鱼 类）、缝纫、美甲、手工艺和墙壁粉刷等 培训课程。 帕拉州城市和地区发展秘书Raiol 先生说道： “通过这些培训，我们将在 住宅区中成立生产部门来增加他们的 收入。社区将配备洗衣机和烘干机齐 全的洗衣房、渔民修船和卖鱼的场所、 厨师和工匠售卖产品的公共集市，还将 为女造型师修建一个美容沙龙。” 此项工作的目标是提升人们对居 住地的归属感，因为很多人在得到房产 权后就把房子卖掉，搬去别处。为了加
技术组成员。他说： “由于cabelo seco 地区恶化的环境和不稳定的态势而一 直被看作是贫民窟。马拉巴源于这里， 我们应该发展它而不是破坏它。正在 规划中的一切都是非常积极的，具备 成功的一切因素。” 他认为，任何种类的培训和授权 都非常重要。 “这里即将上马大项目， 我们必须让人们为之做好准备。”Brito 先生所说的大项目是该国最大的矿业 公司——淡水河谷公司计划建设的一 个钢铁厂。 同 时，社 会工作 者小 组将 继 续 组 织各种 课 程，主 题 包 括 音 乐、环 境 教育、废品回收、To c a n t i n s 河与
强人们的归属感，住宅区周边提供了各 种综合设施，开展了各种活动。此外， cabelo seco地区和其他商业区之间的 交通也会更加方便。 Carlos Vinicius Azevedo Brito是 马拉巴规划院的土木工程师和建筑 师，也是21世纪议程的地方化项目当地
Tacauinas河保护、疾病预防和健康促 进，以及塑料瓶制作玩具、个人卫生保 健等等。 毫无疑问，在马拉巴地区进行的 工作很好地顺应了2010世界人居日的 主题——城市，让生活更美好。◆ （关慧译）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37
全球聚焦
亚太地区：新闻和项目综述
世博会
交通运输
中国 7月，上海世博会的联合国展馆为 第100万名来馆参观的游客举行了令 人惊喜的仪式。这名幸运的年轻姑娘 是河北邯郸的大学生，她收到了一 份总代表阿瓦尼 • 贝楠博士签署的证 书，还获得了去纽约参观联合国总部 的机会。这次参观为期5天，期间还 会见到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先生。目 前，联合国展馆日接待人数已经超过 1万人。
交通运输 尼泊尔 亚洲开发银行将向加德满都提 供一笔2000万美元的贷款，帮助重组 那里的公共交通线网，并引进两条试 点公交路线。这笔贷款也将推动电动 车或低排放车辆的使用，有助于减少 道路上的污染。历史悠久的道路将改 为步行街，加上更加完善的设施，加 德满都市中心将更加适合步行。像对 路口的改造和监控这样的交通管理工 作和措施，短期内将有助于解决交通 拥堵问题。
基础设施 中国 亚洲开发银行向广西西南部城 市发展项目提供了一笔1.5亿美元的 贷款，帮助防城港、崇左、百色等城 市修建道路和其他城市基础设施，包 括在这3个城市修建超过53公里长的 道路，以及桥梁、供水、排水和污水 处理系统。此外，这笔资金还将在防 城港的海岸修建防护大堤，并在崇左 水口湖内及其周围地区展开疏浚、河 岸恢复和其他改善项目。
德里地铁获奖 10月初，就在英联邦运动会 即将开始之际，德里地铁轨道公司 （DMRC）获得了亚洲土木工程协调 理事会颁发的一项土木工程奖。 该奖表彰其对土木工程科学与 实践的促进和推动，为亚洲地区可持 续发展做出了贡献。目前，该公司修 建的地铁二期工程完工在即。 麦肯锡环球研究所的一项最新 研究显示，到2030年，印度的城市人 口将膨胀至5.9亿人。该报告称，印 度需要在铁路和地铁等基础设施方面 投入1.2万亿美元，以接纳这些新来 的定居者。 二期扩建工程的日运营能力预 计为250万人次，乘客花在路上的时 间将大大缩短，城市普遍存在的严重 交通拥堵和污染状况也将得到改善。 二期扩建将现有的地铁网络延长到 165公里，覆盖了包括机场在内的城 市东西和南北向道路上的所有重要地 点。 二期工程覆盖的地域约有1600 万居民。德里地铁轨道公司认为，二 期扩建工程完工后，每天将减少近 500吨二氧化碳的排放。 该公司在这次获奖不久后宣 布，将再订购40辆庞巴迪MOVIA地
中国的生态城市项目得到全球环境基金的支持
印度尼西亚
38
铁车辆，这意味着德里地铁轨道公司 的地铁车辆将达到538辆车，成为世 界车辆最多的地铁之一。 德里地铁轨道公司已经制定了 严格的地铁线路网行为规范，确保闪 亮的不锈钢外壳地铁车辆在交付后会 得到很好的养护。规范中包括禁止随 地吐痰或坐在地板上，禁止在车厢中 用餐。这些现象在印度人满为患的铁 路车厢中比比皆是。 庞巴迪（BOMBARDIER）公司 的地铁车辆销往纽约、蒙特利尔、多 伦多、巴黎、伦敦、柏林、上海、深 圳等地，每年运送乘客超过70亿人 次。◆
可持续性城市化
灾害管理 澳大利亚和印度尼西亚政府联 合成立了澳大利亚-印尼减灾基金。 在未来的5年中，澳大利亚政府将通 过其国际开发机构澳大利亚国际开发 署向该组织派出专家，并赠款6700万 澳元（6000万美元）。印尼政府将提 供相对应的人员和服务，并对其进行 支持。澳大利亚和印尼将与东盟、亚 太经合组织、联合国及印尼的政府部 门、社区、私营部门和非政府组织密 切合作，共同管理这个新机构。
新地铁车辆正在帮助印度的基础设施实现 现代化 照片©Bombardier
中国发展节能城市的努力得到 了全球环境基金的支持。该基金将 向天津的中国-新加坡生态城市项目 （SSTECP）提供616万美元的赠款。 世界银行以此协助地方当局制定 生态城市的政策、法规、体制、财政 和监督机制，预计到2020年，这座生 态城市将成为35万人的家园。 中新天津生态城位于天津滨海新 区，占地面积34.2平方公里，目标是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在保持经济活力和社会和谐的同时， 提高能源和资源的效率，并成为此类 城市的典范。 交通运输产生的温室气体排放 增长最为迅速，特别是汽车。该项目 将大力发展绿色交通工具，如公共交 通、步行道和自行车道等。此外，在 修建绿色建筑的过程中，将引进比国 家标准更为严格的节能建筑标准。 中国政府已经认识到，快速发展
全球聚焦
亚太地区：新闻和项目综述
非正式住区 前执行主任坚定地站在达卡贫民区居民一边 6月，前联合国人居署执行主任安 娜 • 蒂拜朱卡夫人访问孟加拉，呼吁地 方当局不要驱逐贫民区的居民。她表 示，如果贫民窟占用的土地将用于其他 目的，政府应该重新安置这些居民。 她 在探访 达卡M a h a k h a l i区的 Korail贫民区时告诉记者： “驱逐不是 解决的办法，只有安置才是。” 当地的科学 和信息通信 技 术部 制定了一项计划，准备在这里修建“信 息技术”村，作为政府建设“数字孟加 拉”工作的一部分。在蒂拜朱卡夫人的 探访过程中，贫民区的居民纷纷表示， 当局为了计划项目的实施可能会将他 们驱逐出自己的栖身之所。蒂拜朱卡夫 人认真听取了居民们内心的担忧，并做 出了上述表示。 Korail贫民区占地100英亩，其土 地为科学与信息通信技术部、孟加拉 电报电话局（BTTB）和公共工程部所 有。人口约10万人，多数为因河流侵蚀 而流离失所的居民和贫民。在过去的 30多年中，他们一直居住在当地有影响 力的人搭建的简陋棚屋中。蒂拜朱卡 夫人表示，联合国不支持任意驱逐，因 为贫民在被驱逐后会形成另一个非正 规住区，此举无法从根本上解决政府 的问题。
水 蒙古 蒙古政府将向东南戈壁繁荣的矿 业和边境城镇投入680万美元，改善 那里的基础设施和服务。资金将用于 急需改善的基础设施、增加供水管道 的覆盖面积、减少系统泄漏现象。此 外，还将用于提高污水回收和处理能 力，以及其他卫生服务的改善。
卫 生 印度尼西亚
前执行主任蒂拜朱卡夫人和孟加拉达卡 Korail社区的居民在一起 照片©UPPR孟加拉项目/联合国人居署
蒂拜朱卡夫人说： “土地使用不能 以牺牲穷人的利益为代价，因为我们 斗争的对象是贫困，是贫民区，而不是 贫民”。 她说，可以在这里腾出部分土地 修建高层公寓安置贫民窟的居民，或者 搬迁到居住条件更好的地区。 贫民窟居民向蒂拜朱卡夫人提到 了Korail正在实施的“城市减贫合作伙 伴（UPPR）”项目，该项目旨在帮助他 们改善居住条件。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和英国国际开 发署负责在Korail贫民窟和29座其它 城市实施这个项目。 ◆
印度尼西亚的两座城市日惹和棉 兰获得亚洲开发银行3500万美元贷 款，用于改善城市卫生设施。两座 城市的总人口约450万人。这笔贷款 将被用于在两座城市的贫民区中修建 约280个公用卫生设施，在棉兰经济 住房开发项目中修建两个污水处理系 统。将有28,000户家庭受益于污水处 理系统改造和扩建项目。
水 菲律宾 颇尔公司（Pall Corporation）是 一家在过滤、分离、净化系统和技术 方面全球领先的企业。该公司与马 尼拉政府签定了一份1470万美元的 城市供水合同，设计和安装一套Pall Aria™综合性微滤/反渗透薄膜水处 理系统，日处理量为1亿升，是菲律 宾第一个大型膜过滤装置。这套维护 成本低、高效节能的系统将处理来自 内湖的盐水，于2010年达到规定的要 求。
交通运输 需要与清洁发展并行。天津是中 国的第三大城市，人口1176万， 它正在与新加坡政府合作开发 中新天津生态城。2007年11月， 两国政府签署了一份《框架协 议》。 世界银行首席城市专家和 项目组负责人铃木博明先生说： “全球环境基金的资金捐助只占 生态城建设总成本的一小部分， 拟议中的生态城市模型 但在为可持续城市发展提供全球 照片©中国-新加坡生态城市项目 知识和前沿技术方面，世界银行 将发挥关键性的作用。”◆
中国 世界银行委托撰写的一份最新 报告指出，中国的高速铁路将很快超 过世界其它国家的总和。目前中国兴 建的高速客运铁路系统也许是世界 上单一国家规模最大的客运铁路投资 规划。这份名为《高速铁路：经济发 展的快车道》的报告指出，到2012 年，中国将建成的客运专线不少于42 条，列车最高时速超过250公里，在 13,000公里长的线路上提供高速铁路 客运服务。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39
全球聚焦
中东欧：新闻和项目综述
风力发电
沼 气
匈牙利 世界领先的风力发电公司 Iberdrola Renovables将在匈牙利修建 4座风电场，总装机容量158兆瓦，为 22万家庭供电，每年可减少二氧化碳 排放量13万吨。这使得该公司一举成 为匈牙利最大的风电公司。Iberdrola Renovables在匈牙利北部科马罗姆-埃 斯泰尔戈姆州修建的风电场Csoma I 已经投入使用，另有三家总装机容量 为70兆瓦的风电场正在建设之中。
水 电 俄罗斯 伊尔库茨克能源有限公司 （Irkutskenergo）是一家俄罗斯电力 公司，经营水电和火电厂、火电配电 系统、煤矿和运输等行业。该公司计 划于2014年前投资约2470万欧元（约 合3160万美元），对伊尔库茨克地区 的Ust-Ilimskaya水电站进行升级。这 座水电站装机容量3840兆瓦，平均年 发电量217亿千瓦时。该公司已经启 动了一项旨在升级该水电站的长期计 划，包括替换旧变压器、可控硅励磁 系统和保护继电器等。
太阳能发电 捷克 西门子能源公司将在捷克建立 一座大型地面光伏电站，发电峰值为 4兆瓦，地点位于捷克第二大城市布 尔诺以南50公里处的Dobre Pole。该 太阳能发电厂计划于2010年年底竣 工，届时将为捷克近1000家用户提供 环保型能源。西门子能源将为电站提 供太阳能光伏逆变器、变压器、中压 设备及控制系统。
4000头奶牛“发动”的乌克兰公司 乌克兰已启动了该国首家沼气 热电联产发电厂，将牛粪转化为能 源。这家电厂位于基辅附近的乌克兰 牛奶有限公司，电力来自4000头奶牛 的粪便和通用电气颜巴赫燃气发动 机，目前已经成功运行了9个月。 通用电气电力和水资源公司的 燃气发动机首席执行官Prady Iyyanki 说：“生物垃圾的清除和处理是废弃 物处理行业的主要挑战。我们的颜巴 赫燃气发动机以沼气为燃料，既改善 了废物管理，又能最大限度地利用牛 粪这一经济型能源。” 乌克兰牛奶公司主要为婴儿营 养品生产牛奶。该公司取得了以“绿 色”电价向电网销售剩余电量的许可 证，绿色电价政策正在接受乌克兰政 府的审批。根据法律规定，“绿色” 电价是为替代性能源发电提供的特殊 电价。 这家新热电联供电厂采用通用 电气的颜巴赫集装箱式热电联产模式 燃气发动机，每年可替代相当于120 万立方米的天然气，预计可减少1.8 万吨二氧化碳排放。奶牛粪转化为沼 气后，可生产625千瓦电力和686千瓦 热输出。
国际能源署（IEA）鼓励土耳其 继续改革其能源部门，进一步迈向低 碳经济。自1990年以来，土耳其与能 源相关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了一倍 以上。伴随着能源需求的不断加大， 二氧化碳排放也将在中长期保持快速 增长势头。国际能源署总干事田中伸 男敦促土耳其采取更强有力的措施应 对气候变化，并考虑设定一个限制排 放的总体量化指标。
40
这是通用电气与沼气电厂建设 公司ZORG签的第一份订单，由通用 电气在乌克兰的经销商和服务供应商 SINAPSE负责销售。 ZORG公司的商业经理Igor Aksyutov说：“在通用电气热电联产 发电厂的运行期间，SINAPSE提供了 优质服务。我们期待着再次与他们合 作，在今后的项目中继续使用颜巴赫 产品。” 沼气的优点非常多。它不仅是 一种动物粪便、液体粪便和有机废物 的替代处理方式，还可以直接用做能 源。此外，它在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方 面有着巨大的潜力，在热电联产领域 效率也非常高。◆
可再生能源 土耳其将增加在可再生能源领域的投资
二氧化碳排放 土耳其
乌克兰首家沼气热电联产发电厂 照片©通用电气公司
欧洲复兴开发银行（ERBD，简 称欧银）将为土耳其DenizBank 银行 提供1560万欧元（约合2000万美元） 贷款，以帮助当地承担能源效益投资 的企业和家庭。该笔贷款是欧银1.56 亿欧元“土耳其可持续能源融资基 金”（TurSEFF）的一部分。 欧银驻土耳其国别主任迈克尔 • 戴维（Michael Davey）说:“提高能源 效益是欧洲复兴开发银行的重要优先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事项之一，我们很高兴能在这样一个 重要领域拓展与DenizBank的合作，该 项目将帮助土耳其的企业和家庭减少 能源消耗，降低成本。” DenizBank是土耳其的主要银行 之一，为企业和零售客户提供广泛的 服务，是参与欧洲复兴开发银行“土 耳其可持续能源融资基金”项目的4 家土耳其银行之一。该贷款将用于资 助能源效益投资，如工业能源效益和
全球聚焦
中东欧：新闻和项目综述
风 能 匈牙利着手开发风能潜力 欧 洲风能 协会 ( E W E A) 和匈牙 利风能协会 (HuWEA) 敦促匈牙利在 2020年之前兴建至少1200兆瓦的风能 项目，占全国总发电量的5%。风电厂 实现并网发电耗时漫长、成本高昂，这 是目前匈牙利开发风能面临的主要障 碍。 欧洲风能协会法规事务顾问雅各 布 • 马西亚（Jacopo Moccia）说： “成 本和漫长的启动时间并不是唯一的问 题。电容不足和施工执照批准程序不 确定也是阻止投资者的主要因素。如 果匈牙利要实现其2020年的可持续能 源目标就必须有所改变。没有风能的巨 大贡献，这一目标是不可能实现的。” 在匈牙利实施风能并网发电平均 需要45个月，相关费用占项目总成本的 10.6%。但新政府承诺，将制定新规划 以实现2020年的目标。 匈牙利国民经济 部能源 和气候 政策国务秘书彼得•奥拉约斯（Peter Olajos）说： “匈牙利的可再生能源需 要在2020年达到13%，新政府正在考虑 如何突破这一比例。我们的目标是创 造新的就业机会、减少对化石燃料能 源的依赖、支持农村发展，可再生能源 是实现这些目标的手段之一。” 截至2009年底，匈牙利风电装机
污水处理 马其顿 欧洲投资银行已同意向前南斯 拉夫马其顿共和国提供5000万欧元 （约合6400万美元）贷款，为该国的 供水与污水处理投资项目提供融资。 该项目的目标是改善农村地区的供 水和全国的污水处理状况，欧洲投 资银行的贷款占项目总额的50%，从 2009～2013年，这笔贷款将用于马其 顿全国84个城市的相关投资。
热 能 斯洛文尼亚
要实现2020年的目标，必须在匈牙利农村 地区开展风电项目 照片©Constantin Jurcut
容量刚刚超过200兆瓦，欧洲风能协会 和匈牙利风能协会希望这一数字能在 2020年提高到至少1200兆瓦。 奥拉约斯说： “为了实现2020年的 目标，80%的投资必须来自私人投资 者。为此，我们需要营造一个有吸引力 的投资环境：资源，我们有；电网改造， 我们可以做；管理架构，政府已有意 向。” 到2020年，欧盟电力需求的17% 将由风能提供，每年预计减少二氧化 碳排放量3.33亿吨，相当于欧盟温室气 体减排目标的29%。 ◆
欧洲复兴开发银行已批准为斯 洛文尼亚国有火电厂Termoelektrarna Sostanj提供2亿欧元（约合2.57亿美 元）贷款，共同为该电厂的现代化项 目提供资金。Sostanj火电厂占斯洛文 尼亚电力产量的1/3，对该国电力供 应安全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电厂 将用贷款修建一个技术先进的600兆 瓦燃煤机组，取代现有的5个效率低 下、碳强度偏高的发电机组。
可再生能源 波兰 欧洲投资银行将提供5000万欧元 （约合6400万美元）贷款，以资助波 兰提高可再生能源使用和能源效率的 共同融资项目。该笔资金将帮助以生 物质能和沼气为燃料的发电站提高电 力和热能产量，还将用于公共建筑返 修和提高能源效率。这些项目将有助 于波兰实施由“国家环境保护与水资 源管理基金会”和“绿色投资计划” 联合制定的“绿化方案”。
城市发展 建筑物隔热节能，还用于小规模可再 生能源投资，包括地热、太阳能、生 物质能和沼气等。 DenizBank董事会成员Wouter Van Roste说：“作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根 本支柱，确保能源效益是土耳其经济 发展的最重要因素之一。资助可持续 能源投资和能源效益项目将有助于促 进国家的经济发展，我们很高兴能够 成为这个框架的一部分。” 清洁技术基金（CTF）、欧盟和
土耳其财政部还将共同为该项目提供 技术援助支持。后续资金将用于支持 那些开发能源效益融资工具的银行， 帮助次级借款人设计和实施此类项 目，提高人们对可持续能源投资益处 的认识。 “土耳其可持续能源融资基金” 总额达1.56亿欧元，是欧洲复兴开发 银行帮助各国降低能源强度工作的延 伸，在欧洲全境还有很多与之相类似 的基金。◆
保加利亚 欧洲投资银行与保加利亚政府 签署了成立“JESSICA（城市地区可 持续投资欧洲联合支持）控股基金” 的协议。该基金将主要用于各种增 收和城市发展项目，包括在全国7个 大城市开展的城市贫困地区改造项 目，帮助保加利亚实施侧重城市发展 的《2007～2013年区域发展执行方 案》。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41
全球聚焦
北美：新闻和项目综述
技 术 加州将在车牌上做广告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已为汽车牌 照电子广告扫清了道路，政府希望借 此筹集资金，减轻该州190亿美元的 沉重债务。 这种车牌在车辆行驶过程中与 普通牌照并无两样。当停车时间超过 4秒钟，比如在洛杉矶“知名”的拥 堵过程中，或是在红灯前，车牌就会 出现广告。 这项议案由州参议员卡伦 • 普雷 斯（Curren Price）提出，机动车管理 司将开始对这一新兴技术进行调研， 在硅谷寻求合作伙伴，并着手测试工 作。 普雷斯先生说：“美国各州政
府正面临史无前例的预算短缺，我们 都在积极思考如何利用现有资产创造 新的创收机会。 加州人以热爱汽车著称，随之 也带来了污染和交通拥堵等问题。普 雷斯先生相信，车牌就像霓虹灯广告 牌和移动电话，并不会分散人们的注 意力，反而会使司机集中注意力向前 开车。 他还指出，这项新技术将向车 牌发送重要的路况和公共安全信息， 以更好地保障道路交通安全。司机可 以根据这些信息选择最佳路线或推 迟出行，借此缓解交通拥堵和减少污 染。
汽车牌照广告可帮助加利福尼亚州减少 190亿美元的债务 照片©Brett L.
已经有一家新兴企业在就这一 设想进行开发工作。“智能牌照”公 司拥有一项关于这一技术的专利权。 该公司将与机动车管理司合作，在 2013年公布测试结果。 普雷斯补充说：“我们只是想 寻找创新的方法增加收入。这是一次 技术与需求的令人欣喜的结合，也是 保持加州领先地位的好机会。”◆
可持续交通工具 加拿大利用插电汽车促进 可持续交通 丰田生产的5款普瑞斯插电式混 合动力车(PHV)将在加拿大全国范围 内进行测试。其中一款的测试地点选 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温哥华市。此举 意味着该市向“2020年最环保城市” 的目标又迈进了一步。 丰田以全球最著名的混合动力 汽车为基础，开发出了普瑞斯PHV。 在完全用电池的情况下，这款车可以 行驶20公里，最大时速为100公里/小 时。丰田认为，这足以满足大部分人 的出行需要。另外，车上装有一个车 载阿特金斯循环汽油发动机，汽车可 以切换到混合动力模式，像普通普瑞 斯一样行驶。 汽车前部有一个开口，用户只需 将三相插头的延长线插在电动车连接 器上，另一端插在常规的110伏电源 上，就可以为电池组充电。 格 雷 戈 尔 •罗 伯 逊 （ G r e g o r Robertson）市长说：“温哥华市在街 道和建筑中大力推广电动车辆的基础 设施，欢迎丰田普瑞斯混合动力汽
42
丰田的英属哥伦比亚合作伙伴使用普瑞斯
车加入其中。我们的目标是：未来 10年全市新增车辆的15%将为电动车 或混合动力汽车，这是温哥华实现 ‘2020年全球最环保城市’目标的一 部分。” 在规定的驾驶条件下（组合式 电动车和混合动力车模式），丰田普 瑞斯混合动力车百公里油耗仅为1.75 升，二氧化碳排放量41克/公里。 气候行动国务部长约翰 •雅普 （John Yap）说：“公共和私营部门 的这种合作，不但推动了像混合动力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照片©丰田加拿大公司
车这样的创新技术发展，同时也让我 省向低碳经济目标又迈进了一步。我 们希望将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清洁能 源资源和混合动力车的先进技术相结 合，为我省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带来实 实在在的影响。” 这项测试的合作伙伴包括不列颠 哥伦比亚理工学院、BC Hydro水电公 司、温哥华市、能源、矿产和石油资 源部和维多利亚大学综合能源系统研 究所等。◆
西欧：新闻和项目综述
全球聚焦
文 化 60公里长的高速公路 野餐桌 为了举办一次世界规模最大的 “野餐”活动，德国特地关闭了60公 里长的A40/B1高速公路。此次活动是 “鲁尔 • 2010欧洲文化之都”庆典的 一部分，参与的游客达300万人，其 中100万人骑自行车。这条欧洲最繁 忙的高速公路摇身一变，成为不同文 化、不同民族和不同年龄人群汇聚的 大舞台。 这项活动的口号是：“餐桌就是 你的舞台”。任何人都能以乐队、个 人、俱乐部或一伙朋友的形式，在这 里尽情展示自我。参与者不必登记， 但必须表演一个有趣的节目。这条高 速公路平时非常繁忙，汽车时速超过 130公里。但现在，道路的一侧摆着 餐桌，游客们或在这一侧步行，或在 另一侧使用各种带轮子、但不带发动 机的交通工具。 “鲁尔 • 2010欧洲文化之都”主 席Fritz Pleitgen说：“公众的参与度令 人难以置信，充分证明了鲁尔区的创
卫 生 帮助女性告别如厕长龙的 卫生用具 一种可以让妇女站着小便的用具 在欧洲日益流行，可能还会帮助改善 欠发达国家的卫生状况。 这个用具叫做Shewee，发明人 是企业家萨曼莎 • 方丹（Samantha Fountain）女士。她当年在欧洲各国背 包旅行时想到了这个主意，这也是她 大学毕业作品的一部分。 方丹女士解释说：“男人在没有 厕所或无处可蹲的情况下也可以轻松 地方便，这启发我想出了这个像男人 一样小便的好方法。” 方丹女士称，这个用具最初的设 计对象是旅行、参加户外活动或音乐
300万人在封闭的高速公路上参加文化盛宴 照片© RUHR.2010/Matthias Duschne
造潜力。”在活动期间大展身手的有 舞蹈家、歌手、演员、体育和文化俱 乐部、足球运动员和象棋大师等。 7000多个团体通过抽奖获得了餐 桌上的一席之地，他们表示说：“我 们是这次活动的一部分。” 在世界最长餐桌表演节目的团体 中，还有来自鲁尔区各地的“星球大 战”粉丝团，他们利用这次机会在高 速公路上举行每月一次的例会。为精 神病患者提供帮助的组织Lebenshilfe
Duisburg在其餐桌上举办了艺术展。 一群原籍为德国、土耳其和希腊的烹 饪好手组成了Bospo(Ruhr) us团队，在 餐桌上展示令人垂涎的美食。 鲁尔区今年被欧盟推选为“2010 年欧洲文化之都”，这个称号过去一 直被授予城市，今年首次授予城市中 的一个地区。为此，鲁尔举办了大规 模的庆祝活动，高速公路餐桌就是其 中的一部分。◆
节的女性，可以解决下蹲不适、 的贫民区，女性可以使 厕所不卫生或令人尴尬的 用Shewee小便到瓶子 露臀问题。器具表面 中，再将尿液倒到 防水，不会滴漏。 合适的地方。公 目前，印度的经 司还开发出一种 销商对Sheewee 叫做Sheweeinel 很感兴趣，但 的小便池，四周 成本问题仍然 挡有隔帘，比男 是一大障碍。 性小便池更小， 方丹女士 女性可以在这里 说：“我们认 使用Shewee。该 为，Shewee能在 产品已经成功运用 世界各地找到自己 于很多节日和马拉松比 的位置，绝对会把女 赛，帮助女性告别漫长的 性卫生状况提高到一个 新水平。目前我们年生 Shewee用具 照片©Shewee 如厕长龙。◆ 产10万件，但年产量达 到50万件才能降低成本，使价格更加 （王春祯译） 低廉。”她相信，在缺乏卫生设施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43
城市观察
城市经济
美好城市，繁荣经济 Better cities, better economies 作者：章兴泉，联合国人居署城市经济和财政处处长 上海人口只占全国人口的1.2%，却创造出2.9%的GDP。
2
008年，我们的世界迎来了历史性 的转折点，城市人口突破33亿，超 过世界总人口的一半。20世纪，世界城 市人口从2.2亿上升至28亿。接下来的 几十年将出现史无前例的城市增长规 模。预计到2030年，这一数量将升至约 50亿。如此快速的城市扩张在非洲和 亚洲尤其显著，这两个地区的城市人 口在2000～2030年间将增长一倍。到 2030年，发展中国家的城镇和城市人口 将占世界总城市人口的81%。 经济增长与城市化通常相互产生 积极影响。城市是经济发展的驱动力， 经济增长则刺激城市化进程。这一积 极的联系在许多国家都很明显。但是， 在经济不发达的时候也会出现城市化 现象。比如，在撒哈拉以南的一些非洲 国家，城市在很大程度上与经济发展脱 节。此外，各国和地区的制度差异也会 造成城市化进程和模式的不同。 尽管城市在国际事务和国家经济 发展中日趋重要，但在当前的讨论和发 展争议中，城市的地位却被边缘化。人 们总是过分强调过度城市化带来的消 极影响，比如，发展中城市是贫困、贫 民区和社会分裂的集中之地。但是，城 市却承载着人们对发展的最大期望， 也为推动国家经济发展提供了机遇。 城市发展提供巨大的效益，并促 进了空前的生产力和竞争力增长。城市 是知识、创新、产品和服务专业化的中 心。城市中人口的高度集中产生更多互 动和交流的机会，推动创新性思维，促
44
进知识溢出，发展新理念和新技术。它 们为学习和分享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城 市就是一个超级大市场，为贸易和商 业提供便利。在一个高度密集的城市 中，产品的生产和服务更高效，这也使 城市成为生产和服务的中心。它们为消 费者提供了更多商品和服务的选择。 城市是社会、文化、经济、技术发展和 政治变革的动因。 这些优势使城市比农村发展更富 有成效。没有城市的发展，就不会有国 家的可持续经济发展。城市是国家经 济的动力，比农村创造了更大的经济 增长率。有数据表明，在发达国家，城 市的人均生产力高于农村。例如，东京 人口占全国人口的26.8%，GDP却占全 国GDP的34.1%；伦敦人口占20.3%， GDP占25.4%；巴黎人口占全国人口的 16.2%，GDP却占26.5%。都柏林人口比 例为25.9%，却有32.8%的GDP；奥克 兰、维也纳和赫尔辛基的GDP份额比 它们各自的人口份额高出约50%（见下 页图表）。
移民推动器 在推动国家经济增长方面，发达 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城市都发挥了关 键作用。有数据显示，相比发达国家， 发展中国家城市的生产力比农村更高。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发展中国家的城 市生产力比发达国家的高。事实上，发 达国家的城市生产力高于发展中国家。 但数据显示，发展中国家的城乡生产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照片©Sridhar Vedala
力差距和不平等比发达国家严重。发 展中国家这种巨大的城乡经济生产力 差距和失调导致城市和农村之间的收 入鸿沟扩大，大量的农村人口为寻求更 多的机会而流入城市。如果迁移速度 大于经济发展速度就会导致贫民窟的 形成。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马尼拉、卡拉 奇、内罗毕、达卡和孟买等城市一方面 是经济发展的推动器，另一方面又是贫 民窟的聚集之地。
国家经济增长 在发展中国家，城市对国民经济 增长的贡献巨大。未来发展中国家的 经济增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依赖城 市。但是，城市资源严重不足，无法完 全推动国家经济发展和繁荣。城市面 临诸多挑战，从增长速度过快、大量农 村人口涌入、基础设施老化，到环境恶 化、社会排斥、暴力、投资不足、缺乏财 政自由和政策选择。面对这些挑战，市 政部门在资金方面显得捉襟见肘。比 如，在加拿大的政府总财政收入中，联 邦政府占39%，省政府占50%，而市政 府只得到11%。大多数国家分配给市政 府的资金都少于总财政收入的1/4。许 多国家对市政府的拨款更是低于政府 财政收入的10%（见表），比如阿富汗、 美国、澳大利亚、智利、塞浦路斯、萨 尔瓦多、希腊、洪都拉斯、伊朗、约旦、 莱索托、马尔他、毛里求斯、蒙古、摩 洛哥和巴拉圭等。国际发展组织也忽 视了城市的需求。比如，从1970～2000
城市经济
2008年发达国家主要城市的人口及GDP所占比例
资料来源：普华永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各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
2008年发展中国家主要城市的人口及GDP所占比例
资料来源：普华永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各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
城市观察
城市对发展中国家 经济的重大贡献 在发展中国家，城市在 国家经济中的中心地位比发 达国家更加重要。比如，圣 保罗人口占全国的10.5%，但 GDP占19.5%；上海人口占 1.2%，GDP占2.9%；布宜诺 斯艾利斯人口占32.5%，GDP 占63.2%；孟买人口占2%， GDP占6.3%；内罗毕人口占 9%，GDP占20%；达累斯 萨拉姆人口占7.9%，GDP占 14.9%。 像上海、马尼拉、巴西 利亚、开普敦、卡拉奇和内 罗毕这些城市，G D P的所 占比例比 人口所占比例高 出100%。达卡、仰光、吉大 港、喀土穆和孟买的GDP所 占比例比人口所占比例高出 200%。亚的斯亚贝巴的GDP 所占比例比人口所占比例高 300%，在河内，这一数据为 460%，喀布尔的GDP所占比 例则高出人口所占比例500% （见表）。
年，对发展中国家的城市援助总额约 600亿美元，人均20美元。每人每年少 于1美元。 为保持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和城 市竞争力，城市必须： （1）有权创造财 政收入并做出发展决策； （2）进行足够 的投入，提供满意的基础设施和服务， 比如交通、通讯、电力供应、水 和卫 生、住房以及金融和商业服务； （3）必 须为技术创新、自主创业和知识发展 挖掘并吸引高素质的人力资源； （4）必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45
城市观察
城市经济
2008年地方政府财政收入占国家财政收入的比例
发展水平越高。因此，如果城市外围与 城市内部能够协调发展，城市才能发 展得更好。
城市群
资料来源：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数据
须有利于市场发展的国家环境。 我们应当集中精力发展城市而忽 略农村的发展吗？答案是否定的。城乡
之间生产力和财富分布的巨大差距和 鸿沟是欠发达的表现。发达国家的经 验表明，城乡之间的发展越协调，国家
日本的东京城市群
城市群已经成为最重要的增长支 柱。改进交通和通讯技术的成本和质 量将刺激城市群的快速发展。现代化 的产品和服务日益精细，生产商和服 务提供商能够极大地得益于在交易网 络中布点密集的优势。这些网络有利于 产品、服务、技术和市场信息的交流， 并培养经济创造力和创新性。公司和 其他参与方受益于这些紧密联系、空 间集中的网络而大大提高了效率。这 些网络、产品及服务模式可带动城市 群的发展。 今天，在许多国家，城市群显然 成为经济发展的最大推动力。例如， 日本的东京城市群有超过40个城市和 城镇，人口3320万，其GDP占国家GDP 的份额超过34%（见表）。中国的珠三 角城市群总人口3000万；纽约城市群 的人口为2200万；圣保罗城市群人口 是1770万；墨西哥城市群的人口为1740 万。中国长江三角洲已成为世界最大 的城市群，人口约为1亿，GDP占全国 GDP的26%。 城市和城市群是国家经济活力和 创新的关键资源。创新性活动和高效 率与城市群内部的经济活动关联能力 之间有着越来越紧密的联系。城市和 城市群的竞争优势使他们成为国家经 济和全球经济的推动力。因此，更美好 的城市也会造就更加繁荣的区域和国 家经济。◆ （钟利敏译）
资料来源：http://web-japan.org/region/pref/tokyo.html
46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会议简迅
城市观察
首届市长论坛为探讨可持续发展的 最佳实践提供了一个平台 The first Mayors’ Forum creates a community of best practices in sustainability 6月30日，世界城市峰会（WCS)市长论坛开幕仪式在新加坡成功举行。会议宣布，新的合作伙伴使论坛 发展成一个真正的全球性网络。
尼日利亚拉各斯市市长Babatunde Fashola在论坛中发表讲话
（世界城市峰会的赞 宜居城市中心 助商）将与联合国人居署、世界 银行和亚洲开发银行合作，将城市峰 会市长论坛 发展成一个全 球性的网 络。该论坛致力于推动最佳实践和在 城市之间按照关键目标开展同行对同
照片©2010世界城市峰会
行学习。 首先，它将为市长们提供一个战 略平台。市长们借此机会齐聚一堂，讨 论城市面临的挑战，分享所学经验，并 商讨出可能的共同解决方案。其次，它 将有利于促进学习领导和治理方面的
最佳实践经验，挑选出切实可行、可复 制的方案，以建立可持续的宜居城市， 营造可持续的和谐社区环境。最后，论 坛将确认城市之间进一步相互学习和 合作的重要领域。 有超过40位市长和州长参加了此
人类居住 2010年 第 4 期
47
城市观察
会议简讯
次论坛，共同讨论了当今世界城市所 面临的最紧迫的问题。全球许多城市 都面临重重挑战，比如：经济问题、人 口增长、气候变化、日益增长的社区需 求，以及城市化带来的相关问题等。论 坛上，参与者对若干议题进行了积极 的讨论，比如：当前可引领城市发展的 良好治理和领导的重要性、城市在新 世纪需优先解决的问题、城市在达到 高增长目标的同时保持环境友好和宜 居的可能性等。 代表们讨论的问题还包括：世界 城市峰会市长论坛作为一个全球性平 台，应该如何为同行对同行学习网络的 发展提供机会。在这个网络中，代表们 可相互交流，展示并分享知识和最佳 实践经验，以一个系统的方式创造宜 居型的城市。 世界城市峰会的举办方之一、宜 居城市中心（CLC)主任Andrew Tan表 示： “城市领导们会聚一堂，讨论城市 化带来的问题，这是很重要的。更重要 的是，城市领导者之间可以分享最佳 实践经验，确认共同利益以进行合作。 宜居城市中心（CLC)的一项任务就是 通过会议、论坛、研讨会和学习讨论 会等形式推动地区与全球的城市间分 享最佳实践经验并互相学习。世界城 市峰会市长论坛就提供了这样一种途
毕尔巴鄂获得首个 世界城市奖
毕尔巴鄂市市长Iñaki Azkuna 向新加 坡副总理张志贤赠送纪念品 照片©世界城市峰会
在世界城市峰会期间的一次宴 会中，西班牙城市毕尔巴鄂（Bilbao) 被授予首届李光耀世界城市奖，以表 彰其在城市改革中取得的综合发展 和城市重建成果。 该奖项着重于4个关键点，即宜 居性、活力、可持续性和生活质量。 毕尔巴鄂之所以获得该奖，是因为评 径。为了将本论坛发展成一个城市间 的学习网络，很多城市都提供了帮助， 并乐意与联合国人居署、世界银行和
审团认为，这座城市从一个后工业城 市发展成一个活力四射的大都市， 在这次彻底转变中体现了以上4个要 素。 奖项提名委员会成员、新加坡 市区重建局局长蔡君炫女士评论道， “毕尔巴鄂市政府布署了一个系统 的长期规划，其强有力的领导和政 治抱负为一个后工业城市注入了活 力，将它成功地改造为西班牙和欧 州的文化地标。在急剧的变革中，毕 尔巴鄂持续进行重建和自我发展， 成为一个模范城市。世界各地的城 市都可以从它的成功中获得启示和 经验。” 6月29日举办的李光耀奖授奖 仪式和宴会上，毕尔巴鄂市长Iñaki Azkuna 从新加坡首任总理和现任 内阁资政李光耀手中领过奖章。获 奖者获得30万新加坡元（22.2万美 元）的奖金、一枚金质奖章和一份获 奖证书，全部由吉宝企业赞助。◆ 亚洲开发银行在这一新倡议下进行合 作。对此，我们感到非常高兴。”
第三届亚太住房和城市发展会议 照片©APMCHUD
7
月，在印度尼西亚 爪哇岛的梭罗 （Solo)召开了第三届亚太住房和城 市发展部长级会议（APMCHUD)。此 次会议呼吁各政府间分享经验和最佳 实践，解决世界上人口最密集地区的 住房需求，制定城市发展规划。 爪哇省省长Bibi Waluyo先生为 会议揭幕，他表示，这次会议是亚太 地区的一次战略性会议。在会议中， 亚太住房和城市发展部长级会议新德 里秘书处的总协调官Sunil K. Singh
48
先生、代表联合国人居署执行主任出 席的人居署区域 和技 术合作司司长 Daniel Biau先生、伊朗住房和城市发 展部部长 Ali Nikzad先生、印度尼西亚 公共工程部部长Djoko Kirmanto先生， 以及印度尼西亚公共工程部住房和城 市发展局局长Budi Yuwono先生做了 主题演讲。 Biau先生在他的演说中说到： “我 们认为，对于住房和城市发展这个议 题而言，亚太地区的所有国家/地区的
HUMAN SETTLEMENTS Dec 2010 No.4
共同参与具有重要的意义。我们都知 道，这一地区的总人口占全球人口的 60%，更重要的是，全世界将近一半的 城市人口居住在亚洲城市。” 此次会议还通过了《梭罗宣言》。 （钟利敏译） ◆
联合国人居署新出版物
2009年年度报告：
土地和自然灾害：
水和卫生信托基金
实地工作者指南
莫桑比克马普托市气 候变化评估
联合国馆杂志
请把我算上
2009/2010世界城市状况 报告——所有人的城市： 促进城市平等
居住权保障及城市土地管理状况调查
UN-HABITAT P.O.Box 30030, GPO Nairobi 00100, Kenya Tel. (254-20) 762 3120 Fax. (254-20) 762 3477 www.un-habitat.org
中华人民共和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 合作出版 联 合 国 人 类 住 区 规 划 署 A Joint Publication of the Ministry of Housing and Urban-Rural Development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nd UN-HABITAT
2010 年
第4期
人类居住 《人类居住》编辑部 北京市三里河路9号 邮政编码：100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