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抗戰 美術v5 8 3(單頁版)

八月 抗戰 Works August 顏燕葉 著 A shy

8 月抗戰 W o r k s

A u g u s t

在美術學院最後八個月的學習，我稱之為是一場抗戰，九月、

十 月、 十 一 月、 十 二 月、 一 月、 二 月、 三 月、 四 月， 這 段 時 間 內 最重要的一件事正是「畢業製作」，在學習殿堂數日的努力成果 將彙整凝聚終極的這八個月，面對生活就有如打戰一般，八個月 來的抗戰，我跟藝術肩併著肩正在打仗。（並肩共戰）

2004 年 夏 季， 我 躺 在 頂 樓 的 地 板 上， 鐵 皮 加 蓋 的 屋 頂 酷

熱 溫 度 逼 近 攝 氏 四 十 度， 搭 配 著 手 提 CD 音 響 傳 來 的 Takashi Sorimachi 震耳欲聾的 Soul 專輯，那個時候我想著 「藝術是什麼？」 嚴格說起來不是真的在問藝術是什麼，要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去 想 藝 術 是 什 麼 未 免 有 些 荒 謬， 那 時 候 真 正 在 思 考 的 其 實 是「 下 個禮拜要繳出去的志願卡上面該怎麼填寫」；從小熱 愛 單 車 的 我

似乎是喜歡機械，喜歡齒輪跟輪軸之間卡榫成功接 軌 瞬 間 傳 來 的 成 就 感， 但 後 來 因 緣 際 會 下 我 卻 是 進 了 廣 設 科， 所 以 矛 盾 的 我 開 始有了詢問「什麼是設計？ 藝術是什麼？」這問題在大腦裡停頓

的 時 間 不 長， 因 為 很 快 的 我 就 舉 起 了 白 旗 宣 告 投 降， 藝 術 家 給 我 唯一的印象就是整天畫圖或是做一些沒人知道在做什 麼 的 事 情， 而我卻想知道那些藝術家的腦袋瓜裡到底是裝了些什 麼 東 西？ 總 之 先 別 管 藝 術 是 什 麼， 到 了 學 校 依 著 老 師 自 然 一 探 究 竟， 就 這 樣 我 開 始 接 觸 到 了 所 謂 的 設 計 與 藝 術 的 學 習。 由 於 我 要 一 窺 究 竟， 面 對 每 一 位 老 師 我 都 特 別 的「 遵 照 命 令 」， 開 始 有 了 畢 業 製 作 就 是「 憲 法 」 的 觀 念， 意 思 是 說 與 畢 製 抵 觸 者 一 律 無 效， 其 實 現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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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 該是說與藝術抵觸者一律失效，只是說有些現實 面 問 題 我 們 還

是 得 慢 慢 的 才 讓 它 消 失。 問 題 是 什 麼 是 藝 術 呀？ 這 種 大 哉 問 是 有

Wor ks Au gu st

問 過 了 幾 次， 確 也 沒 有 用 文 字 定 義 過 幾 次， 然 而 打 了 那 好 幾 個 月 的仗，不應該好好的再重新檢視一遍什麼是藝術嗎？ 然而打了那 好幾個月的仗，是該好好的再重新檢視一遍什麼是藝術了。

讀個書莫名其妙一晃眼就是十年，只要是可以伸出觸角的項

目 多多少少都想稍微的有所涉獵，最誇張的時候同好 幾 個 系 所 課

程 視 傳、 美 術、 書 畫、 電 影 等 等 … 瘋 狂 的 輪 流 壓 縮 整 個 世 界， 然 而 感受基本上是可以接納各項樣式的轉動。設計是現 實 的 必 須 而 藝 術 是 本 質 的 根 本， 設 計 與 藝 術 常 常 是 相 輔 相 成 也 併 置 一 起， 表

面上看起來好像很接近，事實上卻是兩個完全逆向行駛的快車道， 設 計 是 在 考 慮 他 人， 而 藝 術 卻 是 如 此 主 觀， 設 計 它 站 在 對 岸 把 自 我 縮 的 小 小 卻 控 制 軌 道 的 行 進 路 線， 藝 術 則 是 要 夠 強 大， 大 到 看

不見任何而瀰漫於無形，現實的執行層面上是兩個不同的出發點， 堆 砌到最終頂點則又合二為一，令人感到不解的那些 所 謂 形 而 上 的 怎 能 不 明 白 應 用， 應 用 在 各 個 領 域 的 又 怎 麼 可 以 不 懂 純 粹？ 越

是 與大量相容混和的純質，其中滿足各方又越是保存 原 有 的 純 度 則更是珍貴。你說是不是呢？

藝術 人

傳播 精神

社會

文化

設計：「設定好目標（對象），然後算計他！」 （設定計劃後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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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設計 環境 空間

產品 工具 資源

自然

或許大家都已經處在那個狀態而不自知，正有如某 位 老 師 在 課 堂 都 是 藝 術 家， 理 由 很 簡 單「 藝 術 」 是 一 種 摸 不 著 邊 的 東 西， 卻 得

落 實 每 個 看 不 清 楚 的 角 落， 而 真 正 能 落 實 的 人 又 有 幾 個？ 就 是 因 為 這 樣 的 模 糊 卻 又 極 致， 所 以 如 此 的 遙 不 可 及， 不 過 也 沒 有 誰 是 辦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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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說其實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是藝術家，而我回 應 卻 不 是 人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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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對我而言十分之遙不可及，一種摸不著邊的狀態，也

在美術學院最後八個月的學習，我認為就是一場戰役，要對

抗的是過去自己的思維，過去大家給的價值觀，成俗的操作模式， 每 個 環 節 都 是 關 鍵， 都 應 該 徹 底 仔 細 的 處 理， 自 己 不 逼 自 己 縮 到 那 最 模 糊 的 角 落， 把 摸 不 著 邊 的 摸 個 透 徹， 該 如 何 向 這 樣 的 存 在 交 代？ 其 實 到 現 在 還 是 搞 不 清 楚 藝 術 是 什 麼， 要 如 何 定 義 與 詮 釋

才夠完整，或許我可以從這八個月來所提出的幾件 作 品 中 尋 找 當 初的思路。

只要是創作就脫離不了形式，用設計的角度去觀看主體具備

了 任 一 形 式 的 選 擇 權， 可 以 預 先 設 定 好 後 續 發 展、 觀 者 的 解 釋 與

自 我 的 展 現， 但 那 是「 設 計 」； 藝 術 其 實 不 用 預 先 設 定 些 什 麼， 應 該 是 一 種 自 然 呈 現 的 狀 態 才 最 純 粹、 誠 懇。 關 於 繪 畫 都 還 不 用 講 到 內 容， 第 一 個 碰 到 值 得 思 考 的 項 目 就 是 材 料 了， 因 為 倘 若 從 一開始就是為了迎合主題而特地設定，其實有失創 作 感 受 的 機 能 價 值， 有 人 可 能 會 反 駁 最 終 到 達 的 位 置 是 一 樣 的， 為 何 你 要 多 繞 兩 圈？ 答 案 則 是 如 此 一 來 便 可 多 繞 兩 圈， 也 就 是 說 這 是 要 不 刻 意 指 定 的 情 況 下 去 感 受， 而 遶 幾 圈 從 來 都 不 是 重 點。 我 認 為 油 畫 確 實 的 最 有 力 度 的 材 料， 並 不 是 說 油 畫 就 是 最 理 想 的 表 現 媒 材， 而 是 油 畫 使 用 的 油 彩、 油 料、 調 和 劑 等 等 最 後 呈 現 的 物 質 可 以 做 到 的 程 度， 這 個 範 圍 是 寬 廣 的、 力 量 是 碩 大 的， 可 以 厚 實 也 可 以 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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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 可 以 油 亮 細 緻 也 可 濃 霧 朦 朧， 但 對 我 而 言 不 是 最 理 想 的， 油

質 的 黏 膩 感 不 是 被 我 最 喜 愛 欣 賞 的， 於 是 我 開 始 思 考 替 代 媒 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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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 親水性替代油性的材料有哪些？是不是有什麼材 料 可 以 一 樣 做

到厚實？一般水性顏料通常是不具肉身的，其實應該是說有肉身， 但肉身輕薄可透而介質揮發迅速，整體則不利厚疊。

色料實驗 [W] 2014

水性顏料、油、土、木板 100×70×25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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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這 些 材 料 在 自 然 界 之 中， 是 什 麼 元 素 提 煉 而 成 的？ 色 料 是 什

色 料 是 有 肉 身、 光 澤， 為 什 麼 水 性 顏 料 不 易 堆 疊？ 乾 燥 後 光 澤 盡

失？ 由 於 顏 料 黏 性 不 足 乾 燥 後 容 易 龜 裂， 親 水 性 的 色 料 其 中 一 項

重要的介質物通常就是水分而水分全數蒸發後，色 料 之 間 缺 乏 介 質 自 然 產 生 龜 裂 情 況， 由 於 油 彩 含 有 油 質， 只 要 是 不 易 揮 發 的 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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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物 質？ 是 礦 物？ 還 是 什 麼 植 物？ 那 麼 油 漆 又 有 什 麼 差 異？ 油 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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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 來 的 色 料 管 裡 面 究 竟 是 什 麼 材 料？ 所 謂 的 打 底 劑 又 是 什

態 性 油 質， 就 可 以 保 持 一 定 的 光 澤 與 彈 性， 所 以 可 存 放 好 幾 百 年

還 不 變 質， 成 為 物 質 界 的 真。 當 然 保 存 的 濕 度、 溫 度、 日 曝 等 等 條 件 是 有 引 響 力 的， 然 而 使 用 水 性 顏 料 添 加 的 膠 質 與 礦 物 粉 末， 彷 彿 也 可 以 模 擬 所 謂 的 厚 實、 體 積 感， 但 光 澤 卻 是 難 以 模 擬， 其

實就是物體材質的質感是有不可替代性的原理在的， 曾 經 修 習 過

所謂的材質轉換課程，想要取代原始的材質，把原本是 A 材質的

物件表面轉換成 B 材質，有人做金屬、鏽鐵、斑駁等等…其實色 料實驗 [W] 這件作品部份情況與其在做的事情是很接 近 的， 只 是

色料實驗是單純的把它平面化；材質轉換其實不是 真 的 轉 換 而 是 視 覺 上 的 遮 蔽， 而 且 要 細 緻 到 任 何 細 節 都 無 懈 可 擊，「 轉 換 」 的

狀態有三種，第一種是以 A 材質「材料」直接擬真 B 材質，包括

紋 路、 細 孔 等 等 … 曾 經 看 過 一 件 作 品 是 將 瓷 燒 成 紙 張 的 材 質， 這

種轉換方式就是整個材料都是 A 材質 ( 瓷 ) 去擬真 B 材質 ( 紙 )， 擬真的過程包括造型、紋理等，第二種是在 A 材質「 物 件 」 上 覆

蓋 C、D、E、F… 各 種 不 同 材 質 材 料， 而 擬 真 B 材 質， 第 三 種 在

A 材質「物件」上直接覆蓋 B 材質，使得 A 材質有如 B 材質的質地， 例如將塑膠物件 (A) 覆蓋上鐵屑使之腐朽 (B)，最終得要是 A 材質

被看成 B 材質，並非看成 B 材質包覆 A 材質，基本上就是這三種 方式所產生轉換的感覺，所以其實金屬的木質貼皮 傢 俱 也 是 某 一 種程度上的材質轉換，只不過因為非常大量生產與 後 加 工 成 本 問

題，可以被肉眼很直接的就看得出來那是 pvc 貼皮並非真的木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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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材質轉換是要細緻到任何細節都無懈可擊的，會感 到 難 被 克 服

的因素主要就是必須要找到一個適合可被塑造成 B 材質的 A 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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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 外或者只是單純的擬真技術性問題，例如單純拿固 態 油 料 要 雕 塑 成乾枯木頭材質難度一定是很高的，假如是一個描 繪 功 力 很 高 深 的人要刻畫雕塑的栩栩如生並非困難，色彩的掌握 又 剛 好 恰 到 好 處， 大 至 上 已 經 可 以 擬 真 到 八、 九 成 了， 但 油 亮 的 油 料 質 感 與

粗 糙乾燥的枯木質感本身差的太多了，那麼要模擬就 真 的 十 分 的 困 難 了， 這 是 屬 於 純 粹 物 質 之 間 的 問 題， 就 如 同 要 拿 乾 燥 後 乾 枯

的 水性顏料來擬真油彩是一樣的問題，除非可以找到 一 項 相 當 於

油質材質而可以替代油質的介質物，也就是適合被塑造成 B 材質 的 A 材料。

整理一下剛剛講的，要從 A 材質變成 B 材質過程需要有哪些

項目？

1. 造型，造型很重要，因為外型決定了大多數的認知，倘若造型

出常能理解的範圍，那就會與物件應有的認知脫軌，轉換的任 務也隨之宣告失敗。這裡指的外型是指單純的具體的形狀，具 刻度的 X 軸、Y 軸與 Z 軸關係。

2. 色彩，不管是明度、彩度還是色相，重點是把兩個物質放在一 塊，看起來是否相仿？或者偏移多少？

3. 紋理，紋理的問題其實很接近造型，但紋理是更深入的造型問

題，紋理要處理的是表層視觸與真實觸摸的感受，凹面、凸面、 弧面、角面、孔面等等 ... 而細紋中細孔與隙縫的緊緻度也是紋 理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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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也是由於物質質地所直接引響的關係。 轉化物件的形況而定。

6. 粒子，更小於紋理的造型問題，粒子與粒子在物件中扮演的鏈結 關連性表現出材質細節樣式，粒子聚散結構則是表面密度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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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透明度，有很多物質皆有透明性的特質，透明的程度也是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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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光澤，高光的亮點與反光的程度通常是影響對材質認知的重要

色料顆粒 (重金屬、礦物、植物纖維...)

化學反應 (溫度、揮發、質變...)

介質物

化學反應

黏性/拉力

固態

乾燥/龜裂

霧化

軟化/柔滑

液態 質性(親油性/親水性) 纖維狀態

除了視覺的轉換外還有觸覺甚至是嗅覺，都影響轉換的擬真

度； 彈 力、 溫 度、 柔 滑 度 與 黏 性 等 等 …… 這 關 係 到 真 實 觸 感 的 狀 態， 實 際 觸 碰 到 物 件 後 的 回 饋 值。 再 則 是 成 分 結 構， 指 的 是 整 體

密 度 與 架 構 問 題， 就 好 比 輕 質 潤 滑 劑 與 純 水， 裝 滿 玻 璃 量 杯 中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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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 肉 眼 怎 麼 分 辨？ 即 便 把 手 放 到 液 體 中 還 是 很 難 分 辨， 除 非 搓 揉

指 尖這樣才好透過成分結構的觸覺感受了解是柔滑 或 是 粗 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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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 碎 或 者 堅 固， 如 果 有 熟 悉 3D 繪 圖 軟 體 製 作 的 人 應 該 會 很 熟 悉

以 上 所 說 的 這 些 項 目， 因 為 理 論 上 3D 建 模 一 切 就 是 從「 零 」 開 始， 但 最 終 透 過 各 種 輸 出 技 術 轉 換 卻 還 可 以 騙 過 眾 人 的 視 網 膜， 所 以 要 運 用 3D Print 機 器 技 術 運 算 出 大 量 的 一 比 一 真 實 大 小 的

99.99% 擬 真 物 件， 這 樣 絕 對 是 不 會 不 可 能 的，X 軸、Y 軸 與 Z 軸 問 題 只 要 可 以 精 緻 到 一 定 的 程 度， 再 加 上 輸 出 的 材 料 與 介 質， 彈 性、 光 澤 等 等 細 節 都 撐 住 了 那 就 沒 有 什 麼 好 不 可 能 的， 剩 下 的

0.01% 也僅是視覺與觸覺感受力之外的問題，這訊號基本上正常 人 是 接 收 不 到 的， 也 就 有 如 是 數 位 與 類 比 之 間 的 問 題， 還 有「 心 理 」 的 問 題。 也 或 許 早 就 已 存 在 了， 只 是 我 還 尚 未 得 知 消 息， 像 是 4D 列 印 都 誕 生 出 來 好 久 了， 相 信 竟 然 有 一 天 表 層 擬 真 技 術 是

可 以 如 此 之 發 達 的， 整 合 3D 掃 描、 投 影、 擬 真 實 體 輸 出， 透 過 網 路數據傳輸所謂的任意門彷如立體傳真的科技是 指 日 可 待 的， 而真品卻永遠只有一件存在於你、我心中。

現在再掉頭回來看剛剛談到的 pvc 木紋貼皮，大概就可以明

白 為什麼多數人都可以一看就知道那不是木頭材質 了， 就 造 型 而 言 雖 然 都 是 平 面， 但 木 紋 的 年 輪 紋 理 其 實 是 有 凹、 凸 面 的， 再 則

光 澤 度 與 木 頭 上 的 粒 子、 粗 造 的 細 孔 結 構 也 都 有 所 落 差， 所 以 可 以 很輕易的辨識木紋只是貼皮不是真的木質，而且 貼 紙 上 的 材 料

還是 pvc ，因為從頭到尾 pvc 材料沒有改變過，只有印刷上木頭 紋 路 的 色 彩， 印 刷 色 彩 還 有 些 色 偏 又 上 霧 光， 會 覺 得 根 本 不 像 是 不 是變得很理所當然了呢？然而還有很多材料是我們 一 般 非 專 業

領 域 人 士 難 以 了 解 的， 而 物 理 學 家、 化 學 研 究 家 等 等 ……， 這 些 都 是 成 為 藝 術 家 很 好 的 背 景， 或 者 他 們 也 就 是 藝 術 家， 如 同 我 常 講的「設計師就是發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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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龜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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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料顆粒

色料顆粒

揮發/蒸發

色料顆粒

介質物

色料顆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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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性、 感 性、 物 性、 知 性、 場 域 性 等 等 … 可 以 影 響 觀 者，

剛 剛提到的用設計的角度去創作，事先就可以把各種 影 響 力 決 定 好， 很 多 時 候 就 變 成 了 是 在「 設 計 」 藝 術， 規 劃 好 一 整 套 的 製 作

模式、表論敘述甚至是展出形式，這種方式不外乎是設計的手段， 有 知覺的事先預設觀者的反應形況，如此一來其實也 是 一 種 是 有 意 識 與 無 意 識 之 間 的 問 題， 有 意 識 行 為 做 到 什 麼 程 度？ 做 法 又 是 如 何？ 這 可 以 說 成 是 設 計 的 技 巧 高 明 與 否？ 然 而 設 計 出 來 的 藝 術

算 不算是藝術？其實應該是有許多情形是擔心被貼上 矯 揉 造 作 的

標 籤， 所 以 通 常 有 意 識 的 行 為 會 被 隱 藏 的 特 別 完 善， 不 夠 完 善 的 會 直接遭到點名太過刻意，不過設計出來的藝術為什 麼 就 不 能 算

是 藝 術 呢？ 應 該 是 說 這 之 間 有 著 成 分 與 質 地 的 差 異， 而 人 們 通 常 追求的是那最純潔至上的品質，所以刻意後是否就是不夠純正？

在這八個月裡面我常常在思考關於觀者與創作者之間的問

題， 今 天 我 是 個 觀 者 我 怎 麼 會 知 道 創 作 者 真 正 的 想 法 是 在 想 什

麼？所以在畢展總審提出了這件作品「美術系 3003」，審查事後

我追問了不少老師，但有些老師不知道這件作品其實就是我做的， 我 想其說明的立場則更是不會受到干擾，有人說我應 該 盡 量 多 去 問 一些做裝置或是做觀念的人，不過我認為世界就是 因 為 充 斥 著 不 同 的 意 見 所 以 精 彩， 反 對 者 究 竟 是 如 何 捍 衛 自 己 反 對 的 立 場，

支 持者又是如何證實自己的無誤？所以其實也有拜訪 了 所 謂 比 較 傳 統 派 的 老 師， 甚 至 是 書 畫 系、 圖 文、 視 傳 各 方 意 見 多 多 少 少 我

都 採 集 一 些， 雖 然 無 法 完 全 記 得 每 位 老 師 說 的 每 句 話， 但 大 致 上 談話的內容與我所記憶起來得訊息以下整理。 1 2

講 這 是 美 術 系， 下 面 的 垃 圾 桶 則 是 想 說 美 術 系 就 像 這 樣， 但 這 像

用的素材只要不是待在美術系這棟大樓裡的人根本看 不 懂。 這 是 一位我很尊敬的老師所說的，而我確實對美術系的 審 查 制 度 有 一 定 程 度 的 不 滿， 但 這 件 作 品 絕 對 不 僅 只 是 為 了 批 判 美 術 系， 更 是 要試著討論觀者的以視網膜印象與個人藝術知覺記憶來思考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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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剛 接 觸 觀 念 藝 術 的 練 習 之 作， 就 自 己 活 在 自 己 的 小 框 框 裡， 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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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一 種 說 法， 這 件 作 品 是 在 批 判 美 術 系， 上 面 的 板 子 是 要

式，因為篤定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作 品的被後意義是什麼，就連作者本 也搞不清楚它意義究竟為何？那個 觀者又是如何自己生出來的涵義？

然而這個想法是在製作這件作品時 沒有被作者給意識到的，真的是挖 了一個大陷阱給老師們往裡面跳，

寫到這裡真心的要向所有誤觸陷阱 的老師們致歉……不是刻意要耍老 師，而是想要弄清楚一些問題。 知覺記憶 知覺記憶是一個暫時儲存刺激使產生知覺分析的起始系統。知覺就是我們賦予 所感覺到的基本資訊一個特定的意義。意義則是由客觀的事實與我們已有的知 識來加以建構而成。例如，想想看 I 這個符號，如果問你那是個什麼字母，你 會 說「I」。 如 果 問 到 數 學 是 多 少， 你 會 說 一。 雖 然 實 質 上 的 符 號 維 持 不 變， 但是你對於它的知覺－它的意義－卻由於它所處的環境以及你對於被期望做出 字母或數字的回答而有所不同。而對一個未學過數學或字母的小孩子而言，這 個符號可能一點兒意義都沒有。要想很快的認出一個組型或一個特殊的形狀， 我們會用對環境的既有知識去賦予意義。 wayne k hoy(2006)。教育行政學，頁 65-66。麗文文化事業。 黃榮村 (1990)。知覺、記憶與知識結構 - 台灣認知心理學的研究現況與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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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啊！ 這個有問題。 老師：這個的問題是你侷限了觀眾，也就是說他必須是美術系的學生這個東

西 對 它 才 有 意 義， 可 是 你 要 展 出 說「 它 」 等 於 美 術 系 … 這 樣 是 不 成 立 的， 這 是 你 自 以 為 是 的 想 法。 觀 念 藝 術 的 轉 換 可 以 這 樣 做， 可 是 你 要 如 何 轉 換

中 間 要 有 過 程， 不 是 畫 室 裡 的 畫 板「 它 」 就 可 以 代 表「 它 」， 學 藝 術 或 是 在 畫 室 裡 的 一 看 就 知 道「 它 」 是 在 代 表「 它 」， 因 為 我 們 會 有 聯 想、 會 有 images，可是普羅大眾看不到，所以這就變成一種有姿態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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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挑 釁 那 件 得 獎 作 品， 就 有 如 是 垃 圾 桶 好 幾

因為如果真的要挑釁這件作品我應該要像系 上 助 教 講 的， 把 垃 圾 桶 直 接 搬 到 畫 作 前 方 才

夠 嗆， 而 我 單 純 只 是 想 要「 借 題 發 揮 」 透 過

所謂的得獎作品諷刺美術系許多的評選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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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沒 倒 散 發 出 來 的 酸 臭 味， 不 過 其 實 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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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系 3003」這件作品有人說根本是

擅自挪用美術系的公物，絲毫不加思索的擺在 規 劃 的 展 示 範 圍， 就 說 它 是 作 品， 如 同 前 面 老 師 所 講 的 如 此 自 以 為 是 的 論 調 姿 態， 然 而

邀請來評分的美術系多數老師們就可以這樣

子 認 同 讓 這 件 作 品？ 可 以 讓 它 通 過 總 審 嗎？ 那 麼 可 以 拿 去 校 外 展 出 嗎？ 甚 至 要 求 讓 這 件 作 品 通 過 的 老 師 們 來 有 聯 署 證 明 負 責， 寫 到

這 裡 其 實 有 些 過 度 偏 激 的 極 端， 其 實 關 於 畢 展 制 度 哪 一 間 學 校 都 一 樣， 只 要 是 規 範 就 會

有缺失，沒有什麼所謂最公平、公正的模式， 坦若真的要請求認同這個班級可以展出的師

長提出作品一併展出，這種構思不是不可能， 但也不見得就真的是一件可以證明什麼的事

情，也有不少人跟我講過，要宏觀、有遠見、 不 要 拘 泥 這 種 細 枝 末 節， 但 問 題 其 實 不 只 是 制 度 那 麼 簡 單 而 已， 學 生 是 否 自 發 自 主 的 參

與？ 每 個 環 節 都 能 謹 慎 仔 細？ 簡 單 來 講 審 查 機 制 如 果 依 照 慣 例 有 什 麼 缺 點？ 可 以 如 何 克 服？ 其 實 類 似 這 般 的 問 題 學 生 自 己 要 有 能 力 想 辦 法 改 變， 然 而 竟 然 會 提 出 要 改 變 的 議 題 當 然 會 是 要 越 改 越 好 不 然 又 何 必 創 新 呢？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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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功 與 否 則 是 另 外 一 回 事 了， 以 上 這 些 制 度 層 面 以 外， 觀 者 的 問

題 也是這件作品真正的核心。談論到制度與改革其實 不 管 是 什 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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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 系， 學 生、 學 校 還 有 老 師 的 關 係， 就 好 像 人 民、 國 家 與 政 府 的 關 係， 學 生 繳 錢 給 學 校， 讓 學 校 有 足 夠 的 資 金 來 聘 請 老 師， 老 師

受 學 校 之 聘 教 育 學 生， 像 極 了 人 民 納 稅 給 國 家， 國 家 的 政 府 機 關

分 配 權 力 編 制 法 條 來 治 理 人 民、 主 導 社 會， 以 上 則 是 為 了 服 務 人 民， 而 老 師 就 是 為 了 教 育 學 生， 與 政 府 機 關 越 是 要 好 的 企 業 享 有

的 資源自然越是豐沛，但當國家權力失衡之時人民難 道 不 應 該 自 發 自 主 奪 回 應 有 的 權 利？ 有 很 多 時 候 或 許 我 們 的 力 量 微 薄， 不 過

必 須 用 行 動 證 實 這 是 我 們 享 有 的 權 利， 更 是 應 盡 的 義 務！ 這 就 是 為 什麼這八個月來一直有一門課我選了，卻是拒絕參 與 的 真 正 因 素 之 一， 既 使 微 不 足 道 卻 是 每 個 人 都 能 夠 做 到 的， 所 以 當 我 們 發 現 有任何制度上的問題都是可以挺身而出的，當然 挺 身 而 出 的 狀 態是否有足夠的力量則是另外一件事了。 國家 學校 制定

政府

老師 建設

聘任 供給

繳納

教育 服務

學習

稅金

學生 使用

人民

如 果 繪 畫 中 的 物 件 是 情 感 的 記 憶 元 件， 現 實 世 界 中 的 物 件

不 就 更 真 實 了？ 美 術 系 3003 這 件 作 品 是 竊 佔 了「 美 術 系 公 物 」 以 及「 得 獎 作 品 的 概 念 」， 在 一 個 作 者 無 意 識 的 狀 況 底 下 用 一 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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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 就 是 畫 板， 對 一 個 毫 不 知 情 的 普 羅 大 眾 而 言 不 具 任 何 意 義， 也 義， 如 此 荒 謬 的 情 況 觀 者 要 如 何 觀 看？ 觀 者 如 果 還 可 以 說 得 出 作 者 是 什 麼 含 意 不 就 是 觀 者 的 自 言 自 語？ 或 者 可 以 說 是「 瞎 猜 」！

有人說這類莫名其妙的作品就像在湖泊中投入一顆石 頭， 石 頭 若

是 夠 大 可 能 激 盪 起 漣 漪， 時 間 久 了 漣 漪 自 然 也 消 逝 殆 盡， 然 而 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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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管什麼制度到底如何？然而就是因為對普羅大 眾 不 具 任 何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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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 漫、 抄 襲 的 角 度 去 詮 釋 這 件 作 品， 當 初 垃 圾 桶 就 是 垃 圾 桶、 畫

泊與石頭的關係也可能只是滄海一粟，最後真正最 在 意 的 人 只 有 作者，不過又有何妨？這不就是人們所追求的自己提升嗎？ 我：老師關於這件作品我想聽聽不同老師給的看法。 老師：那麼這要看看作者想表達的是什麼？這跟現成物、裝置、觀念藝術有

一定的關係，例如空白畫布；就是說西洋藝術家提出來這種概念後，很難有 人再提出更有說服力、更前衛的想法。一般來說這需要有文字的說明，像是

現在常有的美展，都會需要有一些文字作為論述，像這件就是很容易形成兩

極化的狀態，一種就是說作者本身很有理念也真的很有思想，但是也很容易 被認為亂搞，而另外一種就是真的亂搞，其實是一種嘲諷或者是一種不滿；

比方說像是德國文件展，有一點現代藝術已經不需要受過什麼藝術專業訓練 的味道，像是詩人、醫生、公務人員等等….. 都可以做藝術，為什麼？依策

展的角度去看，只要是可以把他要表達的觀念展現出來，用什麼方式其實也 無所謂了，這已經達到所謂的思想傳遞，因為在這之前藝術已經被認定為走 到盡頭了「藝術已死」，當藝術已經發展到觀念的時候繪畫只不過是一個起 心動念之後的剩餘的、多餘的形式，如此一來繪畫形式的價值性就變的似乎 不是那麼的重要，所以才會產生這樣子的形式作品，但是就這件作品而言你 不覺得它也很像一幅畫嗎？

我：對啊，它本來是一幅畫，是美術系師生美展某件得獎作品的題材元素之一。 老師：像這樣的東西經過繪畫變成一幅畫，它就有所謂的形式的轉化，轉化

的 過 程 中 就 會 有 藝 術 的 一 些 手 段、 技 巧、 自 我 美 感， 但 它 就 是 一 個 平 面 繪 畫，有人就會認為如果這個平常就再接觸的東西畫成圖是美，那麼這個真實 的物件也是美，所以這種東西就是看你用什麼角度來解讀，總是需要一些論 述，不然就是你的看法是什麼？

我：嗯嗯，這在總審的時候出現的，沒有論述，想看老師的看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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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師： 我 覺 得 它 是 可 以 成 立 的， 問 題 是 說 它 要 搬 去 外 面 展 那 是 要 拿 原 本 通 過 的 公 物 嗎？ 還 有 一 起 展 出 的 成 員 是 否 認 同？ 策 展 人 又 支持、不支持它？但是這件作品後來有通過嗎？

我： 有， 但 這 件 作 品 算 是 相 當 有 爭 議 性 的， 有 那 種 聽 起 來 是 相 當 認 同 的 老 師， 也 有 那 種 徹 底 反 對 的 說 法， 所 以 我 想 去 採 集 各 方 意 見，聽聽不同老師們的看法做為整理。 老師：應該去寫一篇它的…… 我：可是總審時就只有「美術系 3003」這個標題，也沒有說明內 文，更沒有說明人員，所以完全是要任憑觀者自行解讀的狀態。

老 師： 這 就 是 美 術 系 現 在 的 形 況， 美 術 系 一 直 以 來 有 種 強 調 繪 畫

的 老 師， 也 有 強 調 所 謂 的 當 代、 不 一 定 要 是 繪 畫 的 老 師， 這 兩 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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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師，系裡面繪畫課程只不過是要培養學生不用去畫這樣的能力，那麼學 生自然不會認真去畫，因為畫這些東西最終的不是他要呈現作品的狀態，最 繪畫類型的老師，這種類型的創作通過機率就低，因為老師擔心這個會誤導 學弟妹，如果學習繪畫有困難就隨便弄個垃圾桶就可以通過了，所以學生這 類型作品相對也會比較少。因為現在討論的不是這件作品的藝術價值，而是 美術系的生態問題，就是說這個生態就會決定這個作品的調性。或許你可以 問問看這個同學怎麼樣想的？有沒有堅持要展出？展出後對系上或班上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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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還是要思考如何運用現成物等等的表現；假如演變到後來大部分都是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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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評出來的結果一定會有所不同，如果說有天美術系全部變成當代性較高

他個人有什麼影響？這可以去討論。

我：…………老師我們到頭回來講，你剛剛是說這東西背後應該要有一定的 論述去支撐它嗎？

老師：對呀，通常是要有一個論述去輔助觀者，不然就任憑發揮了。 我：可是我們總審機制就是很難有說明，沒有可以寫說明的欄位、親自到現 場又要花一整個禮拜的時間，未免也太為難人了吧！平常人家還要上班等等 的事情要做，又不是全職的藝術家。

老師：嗯，其實這件作品是有一種情況，就是說做了一件看不懂的東西，來 問你看懂了嗎？其中高明的人就說他看懂了，但是其實這高明的人根本看不 懂， 不 過 是 為 了 要 表 示 他 是 高 明 的 人 所 以 一 定 看 的 懂， 所 以 也 許 基 本 上 到

最後這個東西就是再諷刺說「假裝看懂的人根本不懂」，只是被他捉弄了一 場，所以其實這背後有很多的原因。我是認為這是畢業展，如果他願意展出 這樣，就代表他這些在學校的日子就是學到這些，反正總審已經過了你就尊 重他與總審的意見；通常這種作品常常會引起別人的爭議，但展覽過了人們 隨之時間流逝也會逐漸淡忘，畢竟更前衛的早有人做了，比方說有人徵求有 人沒有人願意讓藝術家給吃掉的，然後就真的有人自告奮勇，所以現在早已 無奇不有。

其實這位老師是真的說到我的心坎裡了，當初確實是認為還

可以說個出所以然的人不就是鬼扯嗎？但是作者一 定 得 要 侷 限 觀 者的立場與觀看角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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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師這是我總審佈展只花 30 秒完成的創作… 老師：很好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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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原來這是你做的，我原本以為是那位得獎同學做的，把那件得獎作品 繼續延伸做出新的詮釋；上面是繪畫畫布底下的畫板，下面是已經被畫過的

垃圾桶，而且畫板還是兩層，一個於繪畫之外跳脫框架束縛的概念，先挪用 這樣的日常一角場景畫成他的繪畫作品，然後再用現成物這樣的「實景」反 他自己畫的畫，所以這樣的一景到底物化還是不物化？於是當下我就覺得這 是那位得獎同學的作品，尤其是加上畫板，原本已經畫過那個畫了現在再來 反我覺得很有意思。

我：啊……是啦，我確實有要仿這件得獎作品的意思，我還真的特地去買鴨 子來放置，但才一個上午就被清掉了。

( 總算體驗到杜象被丟掉便池的感覺了。) 我：是有挪用得獎作品的內容沒錯…… 老師：他也是挪用這樣的日常一角啊 我：可是…

老師：講出來沒關係啦 我：恩…因為其實想要這樣子做，是因為我想隨便找一個東西來充數，剛好

看到那位得獎同學的作品，所以就借題發揮，拿來影射美術系制度也好，但 就是我一個粗糙做法，我想看一件這樣亂做的作品老師們會怎麼看待？老師 們要如何觀看？那麼隨便的作品可以展出嗎？

老 師： 那 我 問 你 杜 象 那 件 小 便 池 作 品 你 讓 不 讓 他 展 出？ 當 初 那 件 作 品 其 實 是沒有展出的，那時因為館方說不管繳什麼我都展，杜象就想竟然你說什麼

都展那我就丟一個小便池去，還故意簽上當時一位著名漫畫家的名子，收件

小姐收到這件作品後就違反了最早說什麼都展的說法，然後杜象當然就是大

罵：「當初不是說好什麼都展的嗎？」於是產生了兩派人馬，有人說藝術家 連動手都沒動手怎麼可以算是藝術品？，另一派則是說你看便斗倒過來造型

多麼的美，還一直強調倒過來的造型曲線，這時候杜象就笑了，他又不是要 幫便池打廣告一直說便池美？杜象只是要把高高在上的藝術整個往下拉，覺 得藝術就是要跟我們生活可以結合在一起。 我：杜象這個概念是從一開始就有的了嗎？ 老師：沒錯啊，整個就是這樣的概念。

我：可是我又沒有一個什麼概念才去創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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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畫板一擺，加上個垃圾桶其實就是藝術。

我：但如此一來不就變成了觀者自己在幫作品說明了嗎？ 都看不懂，沒有圖示、沒有說明也沒有人可以講解；可是你知道嗎？杜象就 是在強調作者已死的概念，也就是人家在說的觀眾去參予，所以後來羅蘭巴

特說的「作者的死亡」，就是當作品創造出來不管是書本、繪畫、雕塑等等… 創造出來後作者就退出幕後，誰來詮釋這個文本 ( 作品 ) ？是觀眾 ! 所以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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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說當代藝術會被搞的那麼混亂罪魁禍首就是杜象，所以導致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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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但在你背後驅使你這番行為的動機其實就是一個觀念了，所以你把兩

個觀眾就會有 10 個不同的文本出現，這叫「創造性文本！」，我們現代性 的作品就是要屬於這種，如果還是屬於早期的那種閱讀性的文本，就當代性

來說是過時的了，然而它當然還是藝術，但它是屬於傳統藝術。當代藝術就 是 可 以 容 許 100 個 觀 眾 就 會 有 100 個 不 同 的 文 本， 而 且 越 多 越 好， 因 為 這 代表這個東西可讀性多。

我：可是這樣子創作不會變得太輕易了嗎？而且是畢業展耶？

老 師： 前 陣 子 有 位 碩 士 班 的 學 生 說 他 覺 得 自 己 的 創 作 形 式 太 容 易 了， 隨 便

弄大家都在稱讚，大家都喜歡，他覺得這樣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是藝術如 果只是停留在手工繁複與技術問題的話那只是在傳統藝術，當代藝術不是這 樣的。我再跟你講一個案例，有個女孩翻拍了另外一位知名藝術家的作品然

後聲名大噪，她只做了翻拍耶 ! 所以重點是那個概念。今天不管你是為了要 挑釁美術系還是再詮釋等等…不管是怎樣總之驅使你這番行為的動機就會是 一個想法。

老師：你是希望當初我不要讓你過嗎？

我：對，如果我是老師我一定不會讓它過 !

我：因為我聽過一個說法，假設一個物件作者沒有給他任何意義 ( 沒有經過 轉換 )，那它就依然是那個物件不會有任何意思。

老師：不過作者沒有意思不代表觀者也會沒有意思，詮釋權每個人都有，講

到這個就讓我想到維拉斯奎茲 Diego Velazquez ，它曾經畫過一幅宮女圖， 但連自己、畫架都畫進去了，背後還有個鏡子，鏡子裡面有國王、皇后；因 為很少畫家會把自己畫進去，於是大家就在討論這件作品，其中有一個叫傅

柯 Michel Foucault 的 評 論 者 就 寫 了 一 大 篇 文 章， 於 是 大 家 就 開 始 熱 烈 的 討論，後來傅柯死了兩年之後羅浮宮決定開始 X 光掃描維拉斯奎茲的這件作

品，後來發現作者原先的想法與傅柯所講根本不符，大家又開始討論，有一 派說法是傅柯後來看到的狀態就是那個樣子，當然可以就依此去做評論，那

你的看法呢？那傅柯他這樣詮釋有沒有錯？這樣詮釋就不對了嗎？我不敢跟 你說這樣對不對 ? 因為維拉斯奎茲早就死了也不可能去把他挖起來問他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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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想的，正確答案還是就見仁見智了，但傅柯一定是有詮釋權的，就像 我們現在一樣可以擁有自己的想法，這就是作者已死的概念，好比現在你的 作品我們看了之後有自己的想法我們有錯嗎？我們沒錯呢！哈哈，只是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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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作者還沒死又不同意而已，那我們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嗎？當代藝術應該 是要作者退出。

老師：曾經有個研討會藝術家拍攝了一部水波動的影片以及畫了一幅水波紋 的圖片並且併置，有人討論說影片是具時間性而圖片是靜態的，之後就有另 一個學生現場直接舉手反對，反對的理由是停止的水波紋我們才能推開時間 的延展，思考時間的前後關係，而動態的時間卻是被固定住的 loop，時間 性則被局限了。那你覺得呢？

我：應該都可以吧，或兩者皆有時間性。

老師：對阿，謝謝你告訴我兩著皆可，另外再講一個有個同學問說藝術家、 策展人 ( 或是藝廊 ) 跟藝評家哪個比較重要？ 我：這…一樣重要吧 !

老師：對，太好了，還好你沒告訴我藝術家說了算，藝術家最大。藝術除了 欣 賞 者 ( 策 展 ) 還 要 有 評 論 者 ( 藝 評 )， 藝 術 才 會 完 整， 你 說 你 在 創 作 的 時 候沒有那些觀念，但是有藝評家呀，所以應該是平均的…

維拉斯奎茲 巴洛克時期 維拉斯奎茲﹝ Diego Velazquez ﹞﹝ 1599 ~ 1660 ﹞ 葡裔的西班牙畫家，生於塞維爾﹝ Seville ﹞。他在塞維爾停留至 1622 年， 前期的作品顯示他偏愛以自然主義的方式表現強光照射下的物體。1623 年到 馬德里並擔任宮廷畫家。他的作畫速度不快，下筆謹慎，技巧考究，色調肅穆 晦暗。許多肖像畫以簡單色彩作背景，使人物的輪廓浮現出來。 傅柯 米 歇 爾• 傅 柯（ 法 語：Michel Foucault，1926 年 10 月 15 日 － 1984 年 6 月 25 日 ）， 法 國 哲 學 家 和 思 想 史 學 家、 社 會 理 論 家、 語 言 學 家、 文 學 評 論 家。 他傅柯對文學評論及其理論、哲學（尤其在法語國家中）、批評理論、歷史學、 科學史（尤其醫學史）、批評教育學和知識社會學有很大的影響。他被認為是 一個後現代主義者和後結構主義者，但也有人認為他的早期作品，尤其是《詞 與物》還是結構主義的。他本人對這個分類並不欣賞，他認為自己是繼承了現 代主義的傳統。他認為後現代主義這個詞本身就非常的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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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就 怎 麼 想 藝 術 家 無 須 干 涉， 其 實 這 個 邏 輯 是 清 楚 的， 每 個 人 對

自己來定義這是無庸置疑的，可是若作品對作者本 身 卻 毫 無 意 義 呢？ 意 思 是 說 不 管 怎 麼 弄 只 要 是 作 者 說 這 是 作 品， 甚 至 連 講 都 沒 有 講， 作 者 自 己 都 無 法 認 同 的 創 作， 只 要 展 出 大 家 都 願 意 認 定 這 是某某某的作品，那麼藝術就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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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物件與物質有不同感受及思考這是理所當然的， 作 品 由 觀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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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 論 者 給 的 意 義 成 為 了 作 品 的 意 義， 也 就 是 說 別 人 要 怎 麼

坦白講最早我是完全無法接納這種論調，所以通常如果是支

持 美 術 系 3003 這 件 作 品 的 師 長， 我 都 會 再 多 加 辯 駁 一 翻， 如 此 隨 便 的 作 品 要 怎 麼 說 服 作 者 自 己？ 光 這 點 就 可 以 爭 論 一 翻 了， 反 倒是反對這種做法了老師，很快地就可以跟我達到共識。

老師：你的問題還蠻特別的，讓我先問你一句，你做這些東西之前有沒有 什麼想法？就是內心最初的出發點？ 老師：有嘛？對不對？ 我：嗯…

我：出發點唷？ (……我面有難色 ) 老師：我的意思不是出發點是什麼？而是你有沒有出發點 ! 老師：就像之前你寫給我的信，質疑啊！疑惑呀！

我：其實我繳很多件，佈展過程中看見哪件得獎的作品，作品中的垃圾桶 實體就在身後還蠻順手的我就順手移過去了，出發點就是我隨便弄了一個 東西，它是我一個亂做的東西，也沒有什麼論述，老師們看待？ 我：其實我還蠻意外最終結果怎麼會「通過」了呢？ 老師：是啊，但是也有老師不同意嘛 !

老師：你原本是覺得大家會不認同嗎？ 我：對啊！

老師：所以就是說這個東西在你的感覺裡，你可能是隨便拿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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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恩，根本來亂的。 老師： 在 某 種 程 度 上， 其 實 事 情 有 點 矛 盾， 就 是 說 如 果「它」是一件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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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為什麼需要一個人在旁邊解說你做的這個是什麼？這樣大家才能夠看得 懂？但是有一些東西是你不說大家還真的是看不太懂。我覺得可能是具象

的 東 西 一 般 來 講 我 們 比 較 能 理 解， 可 以 分 辨 色 彩、 筆 觸、 構 圖、 技 巧， 或 者是說取材、寓意等等，可是像這一種比較觀念性的東西，我們只能說是

你用什麼樣的手法去表現你這個觀念是會讓人家有感覺得，就是說這種觀 念呈現的手法高明與否？或者是比較拙劣一點的那種手法？但你要展現的 依舊還是會在觀念，因為真正核心的價值是觀念的部分。如果是畫還可以 用形式上的色彩、構圖等的方式去認定，可是如果是觀念的東西好像很難 去認定？可是我覺得現在已經不是那麼的單純，就像現在的畫有的也是隨 便畫幾筆，他花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可以感覺到他花在畫作技術層面上的 時間並不是很長，表現形式上面是非常簡單的幾筆就交代過去，也是有這

樣的東西，這種東西變成是說我們也不曉得這個藝術家是花了多少時間去 想，所以你剛剛提到只花了多少的時間去做，就是說你無論花了多少時間 去執行這個行為，但你背後已經有很長的時間在疑問這個問題，你就是想

問這個問題嗎？對不？否則你不會在當下那麼隨便的擺了個東西，就像我 們在畫一張畫我們現在要組織成什麼、我要去決定我要表現什麼的內容、

安排什麼的內容等等…你剛說的你當下是隨便弄的，其實應該是你當下會 去做這些動作你背後還是有一些時間會去質疑這些問題，其實你還是有在 想，只是你覺得實體成品做出來的時間很短，所以這東西不能把它劃上等 號，不能說我做的時間很短這樣子的作品能不能把它當成作品？我覺得這

個態度上應該是問你自己，你有沒有把它當成一件作品？因為如果是對別

人來 說， 依 我 來 講 好了， 如 果 是 要 做 審 查， 大 家 把 東 西 擺出來，對我來說 它們當算是作品，只是說這個作品你還可不可以做的更好，如果有人質疑

你應該可以替它辯駁，我的感覺是說你應該把你擺在第一個，這個東西你

自己做出來的，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做這個的動機、想法，你的最原始的 概念是什麼？

老師：如果你最原始的想法是對這個的一整個……算是批判嘛？或者是不 認同？因為他就是一個觀念性的東西，如果要去考慮那個畫板好不好看、 垃圾桶乾不乾淨已經沒有意義了，所以我也可以用別的材料來取代，別的 材料是不是也可以說明？但是當下就是那些材料、物件是你們在那個環境 裏頭可以取材拿到的。當我那天我看到的時候……當然我沒有很仔細的去

看標題，也沒標題嘛？直覺感覺那是跟你們環境最相關的東西，你們這兩 年除了老師、同學之外就是教室、畫板，這就是你把你們生活最相關的東 西放在這裡。每個人都是主觀的，你問十個老師可能十個意見都不相同， 可能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那如果剛好是一半同意一半不同意的時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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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要說……就是說整理大家的看法，不同老師的意見。 並不是說完全沒有想法，現在回頭再去想，雖然做的時間過程是很短的， 但是你還是有個想法跟概念在支撐你這個行為。

我：其實我這件作品沒有想過要特別有什麼概念或者是講些什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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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講這就是一個作品呀！你還是有個想法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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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所以應該還是要回到你自己。

說我想要看一個我沒有特別去表現一個想要表現什麼的東西，在審查的情 況底下會是怎樣？

老師：所以這是你做出這些行為背後最初的想法？就是還沒審查之前就有 的想法？

我：對啊…… 老師：所以它就是一個觀念啊！只是說這個觀念大家可以拿出來講這樣想

對不對……你這個想法有些奇怪，假設今天你只是拿一個現成物來，也許

可以解釋成當下你不覺得它是一個作品，只是要利用這個東西來驗證看你 的想法是不是那樣？那我問你如果是平面的東西假設他什麼都沒畫就掛在 那裏？

我：那就看有沒有被定義 老師：但是是誰來決定定義呢？ 我：就是那個定義它的藝術家本人 老師：對，那假設今天把畫布掛在這裡什麼都沒畫只是想看大家的反映， 其實就是一種觀念的東西，就像你的東西一樣，只是想看大家的反映，就 是一種觀念性的東西。它不是在於說你畫的東西怎樣、花了多少時間……

我：隨然很隨便只花 30 秒，但我還真的有去買鴨子把它擺進去……可惜被 丟掉了。

老師：呵…所以這個東西就是說已經不能用觀看傳統的概念說你花了多少 時間，或者是說前陣子思考了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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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可 是 觀 者 在 看 這 作 品 的 時 候 真 的 可 以 思 考 到 這 個 層 次 嗎？ 我 很 好 奇 的 是 說 我 根 本 什 麼 都 沒 有 定 義 …… 假 設 今 天 是 一 個 不 是 像 我 這 樣 子 想 法 的

人， 而 是 看 人 家 拿 空 白 畫 布 可 以 展 所 以 想 偷 懶 拿 空 白 畫 布， 也 沒 任 何 的 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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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可 以 說 明， 觀 者 只 是 單 純 的 看 展 出 的 空 白 畫 布， 會 不 會 變 成 觀 者 自 己 單 方面在幫空白畫布說明咧？

老 師： 對， 會 有 一 些 自 我 意 識， 任 何 東 西 都 一 樣， 可 是 如 果 說 每 個 東 西 都

需 要 在 旁 邊 加 一 個 說 明， 告 訴 觀 者 這 是 什 麼？ 那 是 不 是 只 要 文 字 就 好 了？ 如 果 我 畫 一 個 空 白 的 畫 布， 是 不 是 要 在 旁 邊 下 一 個 標 題 說 我 在 做 的 是 什 麼？ 或 者 是 可 以 叫 做「 無 題 」， 短 的 標 題 還 好 但 有 些 作 品 下 面 有 好 多 的

說 明， 當 然 現 在 有 這 些 東 西 是 幫 助 我 們 在 看 的 時 候 去 理 解 真 正 的 想 法 是 什

麼？ 但 也 有 個 缺 點， 是 說 看 完 後 作 品 裡 面 是 不 是 真 的 有 那 些 內 容？ 寫 的 很 多 但 不 見 得 可 以 讓 人 家 感 覺 到 那 些， 這 個 時 候 會 不 會 變 成 你 的 文 字 已 經 失

去 作 用？ 觀 者 是 在 看 作 品 不 是 在 看 說 明。 我 個 人 的 觀 點， 我 們 可 以 告 訴 人 家 我 們 的 感 覺 跟 想 法， 但 是 也 會 去 接 受 別 人 的 感 覺 和 想 法， 就 像 你 做 的 過

程 之 中， 你 希 望 的 是 別 人 回 來 的 想 法， 那 就 是 你 要 的 那 個 訴 求 啊！ 如 果 你 沒 做 這 個 東 西， 你 就 沒 辦 法 知 道 別 人 在 想 什 麼 了 呀！ 畫 的 東 西 也 是 一 樣，

常常會有這種情況你畫的明明「不是」這種東西，但看的人卻有這種感覺， 這 是 很 正 常 的， 等 於 是 我 們 就 接 受 別 人 的 想 法、 傾 聽 別 人 的 看 法， 或 許 會

知道一些不同的表達方式，所以你也可以去問問看那些老師覺得不認同的， 但就是說最終得回到你自己。

老 師： 就 算 是 你 真 的 是 完 全 沒 有 想 法， 也 許 展 場 上 面 是 沒 有 東 西 的， 但 別 人 看 或 許 是 有 東 西 的， 不 過 最 後 展 完 回 去 看 的 人 還 是 你 自 己， 就 是 說 你 在 製 做 到 後 來 的 這 段 過 程， 背 後 的 目 的 你 是 在 浪 費 自 己 的 生 命 呢？ 這 樣 子 的 東 西 也 許 真 的 有 人 這 樣 做， 那 麼 他 也 只 做 一 次、 兩 次， 因 為 對 他 來 講 沒 有

任 何 的 幫 助， 他 還 是 會 停 在 那 裏， 如 果 他 要 有 其 他 東 西 出 來， 或 是 有 其 他 想法他是必要去做改變，所以這個東西你還是問問你自己。

我： 是 不 是 作 品 其 實 我 覺 得 不 是 那 麼 的 重 要， 而 是 希 望 可 以 看 到 這 個 制 度 的問題以及觀者的問題。

老 師： 但 就 是 像 很 多 的 比 賽 也 是 一 樣， 我 們 很 難 去 想 像 得 獎 的 作 品 為 什 麼 是 這 樣 子 的 作 品， 這 是 很 主 觀 的、 很 個 人 的 的 東 西。 只 能 是 說 在 這 過 程 中

你有沒有得到些什麼樣子的東西，因為評審這東西本來就是很主觀的東西。 我： 老 師 你 會 不 會 覺 得 適 度 的 說 明 是 需 要 的？ 有 些 東 西 是 需 要 有 人 說 明 他 到底是在幹嘛？觀者很難透過作品直接理解作者真正的想法。

老 師： 我 覺 得 這 就 是 媒 材 的 限 制， 任 何 東 西 都 一 樣 有 時 候 我 們 用 寫 的 是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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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完全得到作者在想的是什麼，可能連作者都講不清楚，可能在寫出來跟

畫出來之間還是有差距的，所以這個東西應該是說我們接受這個媒材就是著 說明，而審查的情況確實是有難度，但其實還是可以呀！有一次就有個人是 坐在作品旁邊，然後我們來他就向前起來對老師解說，所以有權利決定是否 說明。

我：本來我有打算這樣做，在現場說明，可是審查時間太長了一整個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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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樣子，至於需不需要做說明當然就是看作者本身，作者有權決定要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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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手法，但感覺不夠具體，但是畫的東西，東西是出來了，可是觀者就是沒

還是得上班工作的……

老師：還是你有覺得要寫出文字說明還是什麼的？ 我：審查評分表沒有說明欄位可填呀，所以這是要跟畢籌小組抗衡？ ( 審查 時間太長，也沒有說明欄位可填。)

老師：應該是說學校有沒有規定不能寫說明呢？如果說制度是 ok 的，那就 是你可以選擇要還是不要？要不要是你自己決定，但有沒有說明哪一個會比 較好那就見仁見智了；如果你今天做了說明是不是要讓大家只有一個想法？ 因為你說明，那我們就只要用你說明的那個方式去思考就好啦？如果不說明 也許每一個觀點都有所不同，用不同的方式去詮釋這個東西，所以還是回到 作者有權決定作者想要怎麼做，但是看的人也有權決定他們要怎麼看，所以

其實就是一個多向的東西，也不用想要控制大家的想法，人家就一定能夠明 白作者到底在幹嘛。

我：好……嗯…我再想想…… 老師：沒關係，反正這就是一個過程，評審的東西現在你是學生沒辦法，如 果等你不是學生的時候你也不需要評審了，這時候也許你的心態會不一樣， 也許你會希望有評審來告訴你，也許你會希望人家講真話，而不是一些表面

的話語，所以我覺得有時候會覺得怎麼有人不認同、有個落差，跟我們想像 中的不一樣，但是當你經過一段過程、一段時間後，我覺得你反而能夠從那 個過程裡面學習到不一樣的東西，但不見得每個人的想法你都需要，選擇權 還是在於你自己。

有 老 師 講「 美 術 系 3003」 這 東 西 作 者 在 做 作 品 時 連 轉 換 都

沒 有 轉 換 過， 極 度 粗 造 不 已， 就 連 杜 象 的「 泉 」 都 還 是 有 經 過 藝 術 家 的 轉 換 的， 把 便 池 反 過 來 擺、 簽 上 別 人 的 名 子， 其 實 這 一 些

做法都算是藝術家處裡過的一部份，既使是現成物 也 要 經 過 藝 術 2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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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的 詮 釋， 而 美 術 系 3003 那 件 作 品 完 全 是 不 加 思 索 的 東 西， 這 樣 真 的 很 難 成 立； 然 而 也 另 外 一 個 老 師 是 這 樣 說 的， 這 作 品 不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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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個 疑 問 句 嗎？ 以 提 問 的 形 式 呈 現「 我 就 是 這 個 爛 樣 子， 你 讓 不

讓 我 過 關？」， 然 而 現 在 答 案 不 就 已 經 出 來 了 嗎？ 其 實 就 單 憑 這 是 一 個 過 去 不 曾（ 常 ） 見 過 的 做 法， 當 然 就 是 可 以 被 認 同 的 了， 這 種 創 新 的 勇 氣， 是 可 以 被 肯 定 的、 鼓 勵 的； 接 下 來 的 老 師 則 是

說 了杜象提出現成物這般概念已經是接近百年前的 歷 史 了， 現 成 物 早 已 經 不 是 什 麼 創 新 的 概 念 了， 你 弄 的 這 個 東 西 我 看 很 久， 發 現 畫 板 有 兩 層、 有 加 工 過、 畫 面 上 的 痕 跡 可 能 是 你 做 的， 可 是 我

卻 摸 不 著 頭 緒， 畫 板 跟 垃 圾 桶 串 連 不 起 來， 我 找 不 到 夠 力 的 交 集

點， 這 東 西 根 本 就 像 是 沒 經 過 處 裡、 沒 有 仔 細 經 營， 你 要 問「 能 不 能 過 關？」， 我 告 訴 你「 不 能！」。 就 學 院 的 立 場 而 言， 如 果 要 去 承 認 這 樣 的 作 品， 那 學 院 不 就 不 用 教 了？ 系 展 也 不 太 用 去 篩 選 了， 可 以 得 獎 的 作 品 多 半 帶 有 鼓 勵 同 學 努 力 的 意 味， 如 果 單 純 的 講 這 件 作 品 是 不 是 藝 術， 在 校 外 你 可 以 做 個 十 件、 百 件， 辦 個

個 展老師也許還可以認同甚至給予支持，但在教育體 制 下 牽 扯 到 學 弟 妹 學 習 問 題 等 等 的 情 況， 這 樣 的 創 作 勢 必 就 會 遭 到 質 疑， 如

果 可以這樣輕易的就取得一件作品那也只是僥倖，如 果 可 以 做 個 百件、千件那再來談論也不遲。

曾經我旁聽過輔大的一門政治哲學課程，大學生們非常勇於

在課堂上發表個人意見，甚至說明自己身家背景、個人隱私等等， 老 師 講 解 關 於「 他 」 的 政 治 是 怎 麼 一 回 事， 其 實 是 關 於 每 個 人 的 政 治， 每 個 人 的 政 治 狀 態 都 有 所 不 同， 老 師 要 所 有 人 在 書 本 上 隨

意 畫 出 三 個 圈， 然 後 構 成 一 個 三 角 形， 圈 圈 裡 面 填 入「 社 會 」、

「 親 友 」、「 自 我 」 三 個 選 項， 然 而 中 心 正 是「 政 治 」， 任 何 人 都 一 樣 必 須 先 認 清 自 我， 社 會 與 親 友 是 我 們 無 法 選 擇 的， 但 我 們

可 以從認清自我開始做為出發，認清自我對於政治這 條 路 線 的 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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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題， 那 自 己 又 是 在 怎 樣 的 社 會 氛 圍 下 成 長？ 我 們 先 不 用 管 別 人 說 藝 術 是 至 高 無 上 的， 但 事 實 上 萬 事 萬 物 應 該 都 是 平 等 的， 只 不 過 藝 術 的 特 質、 散 發 出 的 感 受 就 是 至 高 無 上 的， 像 是 宗 教 一 樣 的

不可藐視，不過把這些攤平來看每個至高無上的不 就 形 成 了 一 片 的 面， 就 是 說 其 實 道 理 是 相 通 的， 雖 然 聽 著 政 治 哲 學 但 內 心 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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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 有 自 己 站 穩 了 這 三 隻 腳， 政 治 真 正 的 意 義 才 正 開 始 展 開； 有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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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 之 後 延 展 到 親 友 與 他 們 的 立 場 有 何 不 同？ 這 是 包 含 資 源 面 的

可 以 相 連 到 了 藝 術，「 藝 評 」、「 策 展 」、「 創 作 」 在 現 實 生 活

中，要形成藝術世界也不就是要完成觀者、支持者與作者三方面， 藝術版圖才是真實的誕生，不然至高無上的藝術也 只 能 是 只 有 自

我撼動的力量，就過去許許多多不在世上後才成名的藝術家看來， 不就正好是藝評與策展得到大多數人的肯定時藝術家 已 過 往， 所 以 其 實 這 三 個 區 塊 都 應 該 是 平 均 的， 觀 者 可 以 有 自 己 的 看 法， 但 作 者 自 己 必 須 與 自 己 交 代， 倘 若 作 者 自 己 無 法 像 自 己 交 代 清 楚， 那 藝 術 永 遠 就 只 是 站 在 另 外 兩 端， 這 條 線 可 以 拉 的 很 長， 可 以 有

無限的揣測、猜想，但永遠無法形成一個真實的面，對自我交代、 負 責； 觀 者 是 鬼 扯 也 好 是 瞎 猜 也 罷， 這 些 通 通 成 立， 不 過 這 只 是

一 堆 觀 點 其 中 之 一 的 一 個 點， 僅 是 他 人 界 定 的 藝 術 虛 線， 所 以 是

不是可能有人是可以利用這樣虛構的狀態來偽裝自我 的 藝 術？ 而 且也貨真價實的得到了一定的成就，但又有誰可以 肯 定 明 白 誰 是 這樣虛構出自我的呢？明白了又如何？如此又有何不可？

泉 ( 小便池 ) 62.5cm 1917 年作，1964 年重作 龐畢度現代藝術美術館典藏 羅森伯格 (Harold Rosenberg) 稱這些現成物為「一種猶豫的物體」、「一種 不安的物體」，因為至鐘我們並不知道，它是真正的物體藝術或否。這些現成 物就成為當時非藝術及反藝術的最佳例子。也成為目前被藝術機構認養的非藝 術之藝術最好的榜樣。 Titie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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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朵薔薇 2013

水性顏料、鐵屑、畫布 61×92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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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應該控訴諷刺意味濃……

我：要搭配這件作品一起看，這是今年師生美展在職難得擊敗眾日夜學制拿到 老師：這張是油畫？繪畫技巧ㄧ流，嗯，你覺得？ 我： 是。 我 覺 得 可 以 當 我 老 師 了， 後 來 那 一 件 現 成 物 垃 圾 桶 竟 然 也 通 過 總 審 了 ...... 名副其實的 100% 通過率，我超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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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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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上面空無一物且有些時光歲月痕跡的畫板……下面回收垃圾桶，這件作

老師：論述 ... 有嗎？

我：沒有，老師你不會覺得是你幫放圾垃桶的那個人想太多了嗎？不是你與作 品對話是你在自言自語？

老師：如果他的論述是如此，那作品的爭議價值就存在著意義，當然如果他很 狡猾得啥也不說，哪就不值一提。觀點、議論、疵言蜚語，都像垃圾一樣，回 收基本上也跟笑話沒兩樣。藝術的價值是因為物件背後論述的智識成分而定，

沒了觀點論述，垃圾就是垃圾，畫得再好也是一幅有回收垃圾桶的油畫，小鴨 就是小鴨沒有啥好思考的，但如果他是有意識在顛覆、造成這樣的爭議，這樣 就隱含了智識的成分，很弔詭不是嗎？

我：可是就純粹於作品本身不能與觀者對話嗎？ 老師：其實，就我理解的藝術，作者本身是樂於對話的，他們就是期待對話撞 擊出的火花來延續作品的生命靈魂。 我：作品本身應該是作者！

老師：那就開放大家的認知囉！不必強加限制任何人的觀點，反正藝術原本就

容許極端多元彈性 .... 虛無 ... 不是嗎？哈哈，也因此作品自己延續自己的存在， 也絕斷在不良的傳導之下。

我：我講反了想講的應該是作者本身是作品 ...... 開放大家的認知不會變成根本 是觀者的自我問答嗎？現成物的垃圾桶根本不加思索吧？ 老師：沒錯，垃圾桶就是垃圾桶。 我：所以它不應該通過！根本是來亂的！ 老師：也許他是故意來甩耳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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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 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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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點

支持

作品 創造

評論 藝評

作者 對話

同一事件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分析、探討、說明，得到了三個大於 90 度而截然

不同的答案，至於互不重疊的三套事實；當三個接受者交集於一個輸出者，同 時反映瞬間伏特，只有長鼻子可以被合理解讀你的錯誤觀點造就的不對等的無 賴濫情。

-- 詮釋我的錯，全是你不錯。

有人說人人都可以是藝術家，而我說並非人人都是藝術家，

有 人 說 人 人 都 可 以 做 藝 術， 而 我 說 並 非 人 人 都 做 藝 術， 因 為 只 有 把 它 看 成 藝 術 的 人， 它 才 是 藝 術， 然 而 有 什 麼 東 西 在 藝 術 家 眼 底

無 法成 為創作作品的一部份？又有誰是永遠無法成為 創 作 作 品 的 人？ 所 以 你 認 為 藝 術 是 什 麼？ 在 你 的 認 知 底 下 什 麼 樣 的 行 為 才 叫 做 創 作？ 這 也 是 我 一 直 在 思 考 的 問 題， 請 問 什 麼 樣 子 的 形 式 才 是

屬於我個人的樣式？或者是說你如何界定自己可以肯定「這東西」 就 是 作 品？ 這 個 問 題 我 試 圖 實 驗 過 各 式 自 己 較 能 接 受 的 做 法， 但

是 其實 疑惑還是存在，離開了學校好一陣子後再次聽 到 老 師 的 一 番話才似有若無的稍稍理解一些情況，一種頓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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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

2014

水性顏料、鐵屑、凡尼斯、畫布 92×61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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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視墨（一） 2014

水性顏料、畫布 117 × 73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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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黑夜、超過白天

還 不記得我存在

在不同的時空中游移希望看見第二個世界

精彩的 ( 一堆田鼠的 ) 紙廠的新年

一個人間兩個世界 2014

廢棄木、油漆、批土、灰塵、鐵屑 170 × 100 × 17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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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啥沒 2014

石膏、紙板、碳粉

33 × 24 × 9 cm × 4 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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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品， 如 果 要 說 諷 刺 這 組 作 品 才 真 的 是 諷 刺， 總 審 第 一 件 作 品 就 把 觀 者 騙 到 了 頂 樓， 問 你 看 好 啥 沒？ 但 其 實 也 是 沒 啥 好 看！ 當 然

這 有 相 對 意 義 的 存 在， 有 人 跑 上 去 看 了 兩、 三 遍 還 是 跑 來 跟 我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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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台灣」的藝術大學美術系頂樓只有這裡可以展出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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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是愛情，兩個絕對個體之間極度純粹的關聯性，模糊曖昧的沾黏拉扯。

「 作 品 在 哪？ 在 哪？ 我 沒 看 到 呢！」 掛 在 名 冊 上 的 作 品 標 題 叫 做 看 好 啥 沒， 但 大 家 卻 只 記 得 沒 啥 好 看， 大 樓 的 柱 子 成 為 我 野 生 捕 獲 的 展 台， 有 正 式 展 出 範 圍、 有 展 台、 官 方 名 冊 清 單 以 及 作 者 屬

名的這件作品是空白一片的，而場域內範圍外的四片石膏板裝置， 沒 有 展 台、 沒 有 屬 名、 沒 有 清 單 不 過 卻 是 觀 者 特 別 關 注 的 物 件， 那正式展台上展出的物件又有何好看的呢？

物質本身就是物質沒有作者認定，也很難有後續的策展、藝

評， 當 然 虛 假 的 自 我 或 是 無 意 識 等 等 狀 態 剛 剛 討 論 過 了， 所 以 本 質 是 什 麼？ 自 我 肯 定 的 藝 術 與 創 作 的 本 質 是 什 麼？ 有 時 候 用 文 字 敘 述 反 而 成 為 累 贅， 也 就 是 再 詮 釋 的 問 題 了， 每 個 人 對 文 字 的 意

念與認知都有所不同，文字就概念上是具體的形式上卻是抽象的， 不過想法透過文字的形式展現確實是相當不錯的方式， 最 後 我 訪 問了不少的同才「你的藝術是什麼？」。



是什麼機緣讓你接觸到藝術？



第一次有意識的自己認為是在創作？為什麼那是作品不是習作？



需要展覽嗎？為什麼？



為什麼要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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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機緣讓你接觸到藝術？

許多人的回覆是小時候就很愛畫畫，對於藝術的接觸似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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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從 繪 畫 開 始， 有 些 人 有 遇 到 貴 人、 某 些 有 些 挫 折， 最 後 為 什 麼 又 要 來 學 院？ 答 案 可 以 說 是 千 奇 百 怪， 有 陪 考 卻 入 取 的 說 法， 也

有 是本來就只是為了文憑的，甚至有人說是因為入學 前 一 號 作 品 賣 1000 畢業後要漲價一號改成 2000，當然相信這包含的玩笑話

的 性 質， 而 為 了 完 成 夢 想 的 人 看 來 是 較 多 的， 不 過 說 真 的 這 些 聽 起 來 跟 藝 術 確 實 是 沒 什 麼 直 接 的 關 聯 性 呢， 還 有 聽 過 一 種 說 法， 是 為 了 讓 自 己 更 有 藉 口 繼 續 創 作， 這 藉 口 或 許 是 說 服 他 人 用 的， 但讓自己持續接觸到外界的藝術，校園的確是很好的選擇入口。

我是什麼機緣接觸到了藝術呢？其實我不知道，或許真的是

像 文 章 開 始 時 回 想 的 那 樣， 當 初 只 是 想 知 道 藝 術 家 們 在 想 什 麼，

所 以把大腦短暫的借給說是在教藝術的老師們。最初 我 是 個 愛 玩

電 動 的 小 孩， 電 玩 的 美 術 做 的 都 相 當 花 俏， 美 輪 美 奐 的 場 景 與 動 作 加 上 劇 本 與 對 白， 這 不 就 是 某 種 狹 義 的 具 互 動 性、 劇 情 性 的 藝 術 模 式 嗎？ 只 是 融 入 較 多 的 商 業 目 的， 所 以 藝 術 也 只 能 隱 藏 在 細 細縫縫之間。

第一次有意識的自己認為是在創作？為什麼那是作品不是習作？

有人說每一件創作都是作品，差異只是自我的滿意與認同度

強 烈 與 否 的 問 題， 也 有 人 是 說 要 可 以 感 受 到 作 品 是 獨 立 的、 是 有 生 命 的， 作 品 自 己 在 成 長 著， 不 過 也 有 人 從 未 認 為 自 己 創 作 過，

每 一件作品都非自我定義而成立的狀態，然而受學校 影 響 還 是 大

的，沒有誰的藝術觀是可以不用接收外界任何訊息而獨立存在的， 也 許 曾 經 聽 說、 也 許 過 去 看 過， 只 是 現 在 被 自 己 的 記 憶 遺 忘 了， 但知覺會繼續留存把曾經接收過的想法與做法內化轉換為自己更

滿 意 的 行 為， 變 成 創 造 作 品 的 力 量。 至 於 什 麼 時 候 開 始 是 真 正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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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 有 機 會 進 化， 定 義 改 變 了、 價 值 觀 也 變 了， 時 間 點 當 然 也 隨 之

為什麼要創作？

總審過不過不重要，畢不畢業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創作，但

又 是 為 了 什 麼 你 要 創 作？ 這 問 題 確 實 有 那 麼 點 專 牛 角 尖 了， 不 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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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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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 作， 請 相 信 我， 你 也 未 能 參 透 吧？ 因 為 什 麼 是 藝 術 無 時 無 刻 你

創 作 人 你 們 捫 心 自 問， 說 是 純 藝 術 但 你 自 己 的 藝 術 真 的 純 粹 嗎？ 是 為 了 學 分、 學 位， 為 了 所 謂 之 藝 術 世 界 的 地 位、 社 會 上 的 價 值 或 是 經 紀 公 司（ 藝 廊 ） 清 冊 裡 面 的 價 格， 沒 有 絲 毫 的 在 意 名 氣、

權 力 與 愛 慕 虛 榮 的 心 理 作 用 嗎？ 或 者 是 說 或 許 有 又 有 何 妨？ 那 麼 純粹如何定義？

很 多 人 是 說 創 作 的 始 發 源 自 於「 發 洩 情 緒 」， 為 自 己 的 情

感 尋 找 一 個 宣 洩 表 達 的 出 口， 更 多 是 說「 沒 有 為 了 什 麼？」 也 許 剛剛提到的那些聽起來很目的性的虛榮外裝都與我們 無 關， 但 背

後 驅 使 我 們 創 作 的 真 正 因 素 會 是 什 麼？ 或 許 我 們 沒 有 意 識 到， 沒 有辦法有適當的情況讓自己有意識行為，可是創作 究 竟 是 為 了 什 麼？ 有 很 重 要 嗎？ 有 了 目 的 就 無 法 純 粹 了 嗎？ 標 上 無 題 確 定 那 不 會盲目嗎？然而這些自我題問，真的有幫助釐清為什麼要創作嗎？ 需要展覽嗎？為什麼？

剛剛講到為什麼要創作的目的，需要不需要展覽就更是深入

的 追 問 了。 竟 然 做 了 就 會 想 要 對 世 人 宣 告？ 宣 示 這 樣 的 想 法 或 是 努 力？ 宣 傳 自 己 的 藝 術 觀？ 或 者 小 型 展 覽 是 藝 術 品 的 便 利 超 商、

大型展覽則是藝術大賣場？有人說展覽是為自己的 創 作 做 一 個 總 整 理、 有 人 認 為 那 是 夢 想、 也 有 覺 得 那 僅 是 一 場 聚 會， 其 實 這 很

接 近 我 最 初 的 想 法 --「 聚 」， 創 作 是 感 情 的 宣 洩， 展 覽 就 是 藉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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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是一棵樹，在發炎的大腦裡生根、發芽。 -- 記憶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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饗 宴， 我 們 又 不 是 什 麼「 全 職 藝 術 家 」， 發 表 作 品 也 不 會 是 什 麼

講到這裡我猜想已經有一半的人舉反對票了，作者創 作 出 來 的 作

品 怎 麼 可 能 是 假 的？ 回 歸 到 最 初， 創 作 的 時 候 不 期 待 展 出 時 候 觀

者 的 反 應 嗎？ 其 實 多 多 少 少 還 是 有 一 些 吧， 只 是 因 為 目 的 性 的 關 係搞得好像不應該有這些想法才是最純粹的，也或者 長 久 以 來 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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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世人或推翻歷史的可能，展覽是假的把好友找回來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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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聚的機緣，好比去飽餐一頓但這裡吃的是作者親 自 下 廚 的 視 覺

本 是 自 己 無 意 識 的 行 為， 訪 問 過 那 麼 多 同 學 最 後 我 問 了 小 學 妹， 他的回答很簡單。

會想開展是因為看到別人展出時，我都一直覺得好棒唷！ 然後就開始有慾望……

變成希望有屬於自己的創作。

頓時我感到無比的單純，這不就是天然純粹的慾望嗎？只是

因為看到別人如此美好也嚮往自己可以有所成績罷了， 這 樣 的 想 法 驅 使 一 場 展 覽 又 有 何 不 妥 呢？ 如 此 純 粹， 哪 兒 薄 弱？ 確 實 要 展

出 是 要 對 自 己 的 創 作 做 些 整 理， 對 世 人 也 有 一 定 程 度 的 交 代， 具 備 一 種 宣 告 意 味， 此 外 可 以 把 眾 好 友 找 回 來 更 是 最 美 好 的「 附 加 價 值 」。 需 要 展 覽 嗎？ 有 人 很 有 趣 的 說 不 需 要， 然 而 認 為 需 要 的

人是多的，當然你不可能沒看過別人的展覽自己就 已 經 辦 過 好 幾

場 的 個 展 了， 常 常 我 們 是 一 知 半 解 的 狀 態 下 學 習， 學 習 那 些 自 己

也 認 同 的 人、 事、 物， 因 為 這 一 切 讓 自 己 感 到 美 好、 感 到 快 樂， 所 以 做「 它 」 才 有 意 義、 才 有 價 值。 藝 術 如 果 純 粹 到 沒 有 了 自 己

那 就 不 成 立 了， 那 就 只 是 別 人 的 藝 術、 別 人 嘴 裡 說 出 來 的 藝 術，

這要做到忘我卻不是失去自我，認清自我的感受才 是 藝 術 對 自 我 真正的價值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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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理性之思 2014

水性顏料、畫布 61×92 cm

你 並沒有不渴望 感受

只是不想說明 什麼算是撼動人心 你 不是不懂 藝術家

只是不知道 如何承認藝術 你不只是 你

不只是 一段過程造就的 一連串劇情 隱隱約約中 你 是否已經清楚明白 你 真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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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因為我跟同事有一天聊天，聊到想再進修，然後就決定了。 同學：哈，對呀。我們從事美術教育，卻非本科系，想一步一步來學東西。 我：一起當美術老師唷？那你以前都沒學過畫畫一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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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來你們的故事是綁在一起的呢！是什麼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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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就是說你怎麼會來唸藝術呢？

同學：之前我們就是兒童美術老師了但都是學商。不過其實有學過繪畫， 只是斷斷續續的。

我：畫室學的，然後就去兒美當老師了。

同學：然後在畫室教，就當了美術老師了。呵呵，我真的很喜歡小孩。 我：在畫室待多久呢？最初怎麼會想要去畫室學畫畫呢？

同學：斷斷續續的好難計算而且都不同畫室，學過素描跟水彩，在畫室比 較能靜下心來畫，也可以讓老師指導。高中二年級就突然想學畫畫嘛，但 從小就愛畫，小時候自己在家畫，一直亂畫可以一直畫一直畫，從幼稚園

就能在家一直畫，高中畫漫畫想一些怪異的故事，一開始是喜歡畫漫畫的 一大堆怪異的故事。

我：那你小時候畫畫被支持嗎？有老師給你鼓勵你特別有印象的嗎？ 同學：讀書時爸不喜歡我看漫畫耶，其實小時候畫畫不被支持，但老師會

特別在班上同學讚美我的畫，到國中都是這樣，不過高中就沒有美術課了。 我：哈哈，那為什麼不選美術科來上呢？高中就念普通高中嗎？ 同學：高中有美術比賽，我記得我沒畫完竟然有得獎，我猜應該是報名人

數太少吧？家裡人不希望我讀藝術類的科系，那時候好像可以選的美工也 不多……

我：總之有家庭因素，多多少少影響了原先的自己的理想？ 同學：嗯！

我：後來出社會還是跑回去當而美術老師比較愉快？ 同學：其實大學有當過會計，忽然覺得個性不適合，而且我比較想接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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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計面對數字、電腦的這種生活讓我很厭惡呢。 我：那你上畫室家人不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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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畫室不會，當美術老師家人就開始反對了。 我：當美術老師家人反而就開始反對了唷？

同 學： 因 為 他 們 覺 得 不 穩 定。 我 堅 持 很 久， 他 們 才 願 意 讓 我 做， 剛 開 始 有 些 同 事 們 刃 難 我， 認 為 我 不 是 本 科 系 但 日 子 久 了， 他 們 覺 得 我 很 認 真 又 有 進步跟孩子的互動也很好，他們久而久之也就開始認同了，開始對我友善、 改觀，剛開始真的很難熬，父母反對、同事故意刃難…但還是我都扭轉了。 我： 就 是 有 熱 誠 啊， 所 以 接 觸 到 藝 術 以 及 來 唸 美 術 系 多 少 跟 畫 室 的 工 作 有 些關聯！

同學：對。 我：那畢業後還會繼續創作嗎？ 同學：會呀，想畫畫一定會創作的。 我：那你的第一件作品，第一件被你認定是作品的創作是什麼時候？ 同學：來學校之後有件解構的作品開始的。也許不是很完美，稱不上作品，

但 就 覺 得 這 是 我 的 創 作， 我 好 棒！ 其 實 我 覺 得 我 很 笨， 有 時 候 老 師 講 的 我

不 太 懂， 但 我 認 同 那 是 我 的 作 品 了， 也 許 別 人 覺 得 不 好， 也 許 也 真 的 不 夠 好， 但 我 覺 得 它 是 我 第 一 個 作 品， 本 來 老 師 講 解 完， 我 滿 灰 心 的， 但 日 子 久了我還是覺得它滿有意思的。

我：老師給的題目讓自己頓悟嗎？為什麼肯定這是作品了？ 同學：其實也不是，每個人想法本來就不同，「它」讓我開心、讓我喜歡、 讓我肯定自己耶！

我：那麼之前的創作算不上作品嗎？都是練習？ 同學：對呀！沒有什麼自己的想法，而且靜物也不是我想畫的，離我好遠。 之前的作品也不會讓我開心，對那些沒感覺、沒感情，只是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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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學： 感 覺 像 是 我 才 做 的 出 來 的 作 品， 只 有 我 懂 它， 它 好 像 在 跟 我 對 話，

有 我 想 這 麼 做， 我 就 是 要 它 這 樣 子 表 現， 有 我 的 味 道 不 是 模 仿 誰 做 的。 自 己 生 出 來 的， 可 能 生 出 來 的 都 不 一 樣， 感 覺 會 不 一 樣 但 都 是 自 己 的 孩 子 還 是像我，再醜、再難看、被看不起也是我生的。 我：要幫它們辦個展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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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 和 我 很 像。 別 人 也 許 做 得 出 來， 但 可 能 想 不 出 來， 也 不 想 這 麼 做， 但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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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以要怎樣才會開心才有感情？

同學：作品還是太少，而且市場可能不能接受。 我：展覽得考慮這些嗎？作品數量可以慢慢累積。 同學：對呀對呀！！其實不用考慮這些，是自己想太多了。 我： 那 作 品 夠 多 就 會 想 辦 個 個 別 展 覽 了 吧？ 但 為 什 麼 要 辦 展 覽 呢？ 有 宣 告 的意味嗎 ?

同 學： 嗯， 對 呀！ 主 要 是 自 已 開 心 就 好， 哈 哈。 會 想 看 己 自 在 這 些 展 覽 中

作 品 會 有 什 麼 變 化， 作 品 可 能 會 有 變 化 耶。 如 果 沒 展， 我 可 能 會 比 較 有 墯 性， 我 覺 得 展 出 一 次 就 像 戴 配 眼 鏡 一 樣 更 看 清 楚 自 己、 更 了 解 要 什 麼， 因

為 要 展 就 要 作 品， 就 會 有 新 的 自 已， 作 品 本 身 是 有 變 化 的。 但 展 出 不 是 為 了別人，是自己重新觀看自己，為自己這段時間的創作做個整理。 我：因為要展所以才要創作嗎？ 同學：是因此會更有動力！因為人還是有墯性的。 我：竟然有惰性那為什麼又要創作。 同 學： 創 作 …… 像 吃 巧 克 力 好 像 可 有 可 無， 有 了 覺 得 幸 福， 沒 有 又 會 想 要 …… 莫 名 其 妙 的 感 覺， 突 然 間 的 沒 有 為 什 麼， 吃 完 了 還 想 再 吃， 每 隔 一

陣 子 就 想 再 吃。 展 出 你 會 一 直 吃 到 巧 克 力， 吃 太 多 傷 身， 但 不 吃 又 很 渴 望 能多吃幾顆。

我： 一 種 癮。 呵 呵， 年 紀 比 較 長 的 背 景 經 歷 都 不 同、 觀 點 也 不 同， 跟 一 般 大學生相較之下豐富精采的多了，我覺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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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我回到高職母校，導師問我：「你的大學畢業展專題是

什麼？」我告訴他我不知道，之後畢業展結束了我的家人跟我說： 「你可以輕鬆一點了吧？」我告訴他我才要開始創作。

創作是具備生命的，像是一條曲線隨著創作者的一生有所改

變， 有 些 人 很 愛 旅 行、 很 愛 閱 讀、 很 愛 聽 音 樂、 很 愛 嘗 美 食 ……

這 些 其 實 就 是 在 充 實 我 們 感 官 的 感 受； 旅 人 為 什 麼 要 去 遠 方 ? 不 是 為 了 要 逃 避 現 實， 而 是 要 認 清 自 己， 到 了 遠 方 你 會 發 現 自 己 與 他 的 關 係， 以 及 他 跟 你 之 間 的 關 聯， 又 有 著 什 麼 樣 子 的 不 同？ 然

而 你 又 是 誰？ 充 實 了 感 官 感 受 我 們 可 以 有 更 多 的 能 量 來 創 作， 創 造 出 全 新 的 力 量， 至 少 對 於 自 己 而 言 是 嶄 新 的， 所 以 請 放 心 去 閱

讀 吧！ 閱 讀 周 遭 的 人、 事、 物， 傾 聽 每 一 段 感 情、 每 一 份 友 誼， 品 嘗 天 下 所 有 不 同 的 一 切， 不 用 抱 怨 這 生 活 的 任 何 不 如 意、 不 順 遂， 因 為 我 們 可 以 感 受， 我 們 有 機 會 可 以 感 受 這 些 不 美 好， 把 思

緒 專注在體驗之上處理這些情緒，創作的曲線則會有 很 多 不 一 樣 的 配 置； 創 作 其 實 不 用 想 太 多， 但 可 以 要 知 道 的 事 情 倒 是 不 少， 4 8

因 為 創 作 本 身 自 己 會 幫 你 挑 材 料， 創 作 本 身 自 己 會 幫 你 學 技 術， 傳 統 媒 材， 該 怎 麼 用？ 適 合 或 不 適 合 用？ 用 的 順 利 還 是 不 順 利？ 為 什 麼 要 用？ 這 就 變 得 很 需 要 琢 磨 了， 知 道 之 後 就 把 這 些「 知 」

交 給 創 作 本 體 來 幫 忙 處 理 後 續 的 發 展， 所 以 創 作 當 然 是 輕 易 的， 創造出什麼才是困難的，所以有些人用媒材來區分 主 修 項 目 其 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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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 則 也 只 是 在 被 技 術 給 操 控、 被 材 料 給 運 用 了， 可 是 數 位 工 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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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 於 媒 材 的 決 定、 運 用 的 材 料 與 工 具 對 於 創 作 其 實 沒 有 很 重 要，

是 不 必 要 的， 而 且 有 些 奇 怪， 任 何 材 料 都 是 可 以 創 作 的， 那 怕 今

天是坐在辦公桌前只有一隻原子筆跟一張紙，任何人都可以創作。 創作的人生是不斷的測試、探討，目前所被接觸感受過的多

種 媒 材 裡 油 畫 的 物 理 表 現 力， 不 可 否 認 的 是 最 有 力 度 的 物 質， 曾

經有位老師說過油畫就像是哲學層層疊疊如同人生， 我 們 可 能 犯

錯、 可 能 不 理 想 但 我 們 也 可 以 覆 蓋、 可 以 調 整， 然 而 我 認 為「 假

設油畫是哲學，水墨就是真理！」水墨的特性更是「真實」生命，

油彩可以輕易堆疊、修改，但水墨卻是任何一滴墨汁都如影隨形， 每 一 筆 都 是 當 下 的 分 分 秒 秒， 一 樣 可 以 修 正、 調 整 但 你 卻 要 記 取

上 一 分 上 一 秒 所 留 下 造 就 的 既 成 事 實。 然 而 藝 術 就 是 藝 術、 美 學 就 是 美 學， 就 算 是 這 媒 材 在 普 世 價 值 中 是 的 傳 統 的 材 料， 當 面 對

物質的感受是最真誠的事實，從體認面試著接收當 代 藝 術 怎 麼 會

恐懼？怎麼會無法理解？創作之前一律平等；假如美術是古典詩， 設 計 就 是 白 話 文， 詩 好 比 珍 珠， 文 好 像 白 米， 從 前 我 始 終 不 解 米

飯 怎 能 與 珍 珠 相 比？ 某 天 我 赫 然 發 覺 眾 人 都 聽 得 懂 白 話 文， 餵 飽 世 人 的 是 米 飯， 但 珍 珠 少 數 人 佩 戴 的 華 美， 是 一 段 精 緻 的 戀 曲，

練成珍珠很難，然而煮出一碗粒粒珍珠般飽滿的美 味 白 飯 也 不 容 易， 意 思 是 說 無 論 選 材 的 複 雜 還 是 簡 易、 出 發 的 角 度 與 位 置、 過 程的繁瑣或輕鬆，追尋到那至高頂其實都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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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問一句藝術是什麼？

我想或許已經沒有必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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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我覺得生命像是拔掉

了 煞 車 線 的 失 控 向 前 狂 駛， 記 憶 像 是 沒 拿 號 碼 牌 的 病 患， 十 年 突 如 其 來 的 就 終 結 了， 把 展

場 當成戰場的我，得獎與讚美給予的鼓勵與肯定確實 是 不 斷 推 進

我 向 前 的 一 大 力 量， 然 而 靜 止 的 放 肆 地 大 肆 肆 虐 著、 狂 妄 著 的 退 縮 不 前， 向 後 轉 才 發 現 有 更 深 遠 的 一 層 美 景 等 候 挖 掘， 這 八 個 月

來的戰役就此宣告暫緩，暫停絕不是終止而是另一昇華。2014 年 夏 季， 我 躺 在 頂 樓 的 天 花 板 上， 鐵 皮 加 蓋 的 屋 頂 酷 熱 溫 度 超 過 攝

氏四十度，心中狂響起 Beethoven 的 Moonlight Sonata，那個 時候我想著「藝術是什麼？」。

解讀 作者

評論

詮釋 作品

思考 媒材 再詮釋

2014.08.06 by ashy 5 0

說明

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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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ks August

八月 抗戰

大學5年、高職4年、畢製8個月 創作反思

尋找探索內在本質 實驗介質特性

自我重整更新定義與框架 張文彥 作品

SUNTEAM0521@GMAIL.COM 0935-448-7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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