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G Chinese edition 2017

HUNGARIA N G EOPOLITICS

“一带一路”研究专辑

HUG 匈牙利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 2016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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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角度看“一带一路”的地缘政治意义 中东欧在“丝绸之路”上的位置 匈牙利： “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国家 历史上的“丝绸之路” “丝绸之路”上的匈牙利探访者 中国智慧城市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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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读者朋友们： 2000多年前，东起古代中国，西达罗马帝 国的“丝绸之路”在亚洲、欧洲和非洲国家之 间的商业、文化和政治对话中发挥了极其重要 的作用。丝绸之路并不是一条特定的、铺砌好 的古老公路，而是一张不断变化的多功能运输 网络，它不仅出现在地图上，而且渗透到了商 人、探险家以及军队将士的命运历程当中。 21世纪初期，“丝绸之路”迎来复兴。亚 洲大陆出现多条铁路、海上航线、天然气管 道、外交渠道，以及文化和教育合作项目，直 达欧洲和北非。显然，中国外交的首要任务是 落实“一带一路”倡议，也就是建设“新丝绸 之路经济带”。中国经过韬光养晦，脚踏实地 谋求自身向前发展。在坚强的努力下，人们看 到的是越来越多的铁路、船舶、各种管道以及 兴起的“新丝绸之路”，而不是毫无担当的游 戏。 劳动力、资金和科技的流动极大地提高 了“新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效率和竞争力。 后来者应当积极融入现有的运作活跃的中心 区，增强网络聚集点的实力，加快产生新中心 并推动其发展。中国的“新丝绸之路”建设会 成为一个颇具感召力的典范，吸引域内域外国 家加入的同时，也促进着各个地区的主要国家 建立各自的合作网络（如，欧亚经济联盟、欧 美自由贸易协定、巴西周边的拉丁美洲国家、 亚洲四小龙）。现代“丝绸之路”的主要内容 包括长期投资、基础设施、知识共享、多层次 网络系统、平行网络系统以及交融互信，所有 这一切都可以由注重解决当地实际问题的这一 全方位的全球战略统筹发展起来。 “新丝绸之路”项目启动了哪些海上基础 设施和陆上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中国的经济 如何发生改变？未来几十年必须面对哪些新挑 战？教育、科技、知识、经济、基础设施、 地缘经济、协同合作、东方崛起、21世纪、和 平，这些都是最重要的关键词。

“新丝绸之路”的模式不仅会适用于全 球政治决策，而且也可以在企业领域、国家 和“商业对商业”（B2B）事务中，甚至在个 人关系网络中都发挥作用。 我们出版的《匈牙利地缘政治》杂志 （HUG）第三期为“新丝绸之路”中国专刊。 该期文章探讨了2000多年前这条跨越历史上 四个帝国，成为先进技术和优良产品交换地 的“丝绸之路”贸易路线是如何形成和演变 的；匈牙利在探索“丝绸之路”中曾起到过什 么作用；那些历经艰难险阻为了解“丝绸之 路”给我们留下不朽成果的勇者们都是谁；丝 绸是如何使不同的区域相连相通的，它为什么 会在未来一直成为古老的遗产；匈牙利民间音 乐与远东民间音乐有何关系。 《匈牙利地缘政治》杂志“新丝绸之路” 中国专刊有匈牙利文和英文两个版本，现在我 们重新选编并增添了新的内容，特翻译成中文 编辑成“一带一路”研究专辑出版。 学海无涯，探索不止。

齐兹马迪亚 · 诺伯特 （Csizmadia Norbert） 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 董事会主席 《匈牙利地缘政治》杂志总编 谨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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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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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步追赶发达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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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面对的安全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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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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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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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缘经济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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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发中领军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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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缘战略学新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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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创业孵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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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角度看 “一带一路”的地缘政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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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中国的麻省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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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丝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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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智慧城市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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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上的匈牙利探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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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沿线 民间音乐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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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入世界大都市的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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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 · 瑞福特：战略规划

084

中国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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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 · 佛罗里达：创新力是未来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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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雷埃夫斯港对中国的地缘政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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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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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高速铁路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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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认为布达佩斯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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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欧在“丝绸之路”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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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图书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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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 “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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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一带一路合作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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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结构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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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中经济研究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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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地缘政治 基金会的理念 作者：齐兹马迪亚 ·诺伯特（Csizmadia Norbert）, 匈牙利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主席

本文根据2017年5月22日在布达佩斯举行的“欧洲一带一路合作 论坛”上的发言整理。

21世纪的“黄金储备” 希 腊 第 二 大 城 市 塞 萨 洛 尼 基 （Thessaloniki）以北有一座山叫帕加欧山 （Paggaio），古希腊时最出名和最大的金矿就 曾在这里。神话中的宙斯和帕拉斯•雅典娜时 代，挖掘黄金是重要的积累财富的工具。但是， 当今与黄金和财富一样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是 知识、创造力、才能、技术和人际间的交往。 雅典娜在古希腊神话中是主司智慧、知识及公 正的女神。她是宙斯与代表智慧和沉思的慧聪 女神墨提斯的女儿。传说中雅典娜是从她父亲 的头颅里蹦出来的，传承了宙斯的头脑和力量。 我们也知道雅典娜还努力帮助那些为正义而战 的勇者们，如佩尔修斯、赫剌克勒斯和奥德修 斯，但她不会追求无谓的流血。同时作为战争 女神，雅典娜所表现的是拯救大众，而且是不 可战胜的。在战争中，她多表呈现为守护者、 鼓舞者、严明者和指导者。雅典娜还传授给人 们纺织、造车、雕刻等许多技艺。在古希腊神 三，邀请世界顶尖的地缘战略专家学者前 话中，她还是雅典城、手工业者和音乐家与诗 来匈牙利讲学，为匈牙利经济地理、地缘经济 人的保护神。 工作室、研究所及其研究人员提供支持。 四，出版杂志、书籍及支持其它相关产品。 我们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的 以上这些工作将建立起一个本国及国际间 21世纪工作方向和规划可分为四个方面： 的专业网络，使之成为亚洲远东地区与匈牙利 及中东欧之间的一座桥梁。我们规划的主旨在 一，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设立精干的研 于，如何使我们成为21世纪“新丝绸之路”和 究智库型研究所进行针对亚洲的研究。 亚洲世纪在欧洲的一个知识和研究中心。我们 非常关注的是，这个连接两个地区（东亚和中 二，在人才培养上，为地缘政治、地缘经 东欧）的战略和愿景会有多长？雅典娜地缘政 济和经济地理方向的大学生和博士生提供支持。 治基金会在其中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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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地缘政治研究所 ——中东欧的战略智库 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到目前成立之后的 两年半时间内，地缘政治研究所的工作是卓有 成效的。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迄今共完成了384 项研究课题、报告、文章、访谈和新书推介 等工作。我们的网站 www.geopolitika.hu上刊 载有研究所的研究文章。在网站开通的半年内 访问量就达五万人次，访客来自93个国家和地 区。2017年3月，网站开辟了英文版面，所有文 章都被译成英文提供给全球各个角落的读者。 雅典娜地缘政治研究所 ——聚焦亚洲的六个国家 如果想要了解未来，那么应放眼东方，21 世纪是亚洲世纪并不是偶然。雅典娜地缘政治 研究所意识到东亚地区不断增长的潜力，着眼 点聚焦在六个国家：中国（含香港）、日本、 韩国、印度、新加坡和印度尼西亚。这六个国 家占亚洲人口的78%，在过去十年中最成功地 进行了转型，2010年时的GDP总和占全亚洲的 87%。我们的研究人员对目的国进行专门研究， 并都熟练掌握针对国的语言。通过与匈牙利及 中东欧国家外部研究人员的合作，及以“访问 学者项目”的方式邀请东亚的专家学者前来访 学，雅典娜地缘政治研究所正努力进一步提升 自己的专业基地化水平。 我们的目标是以东亚研究为中心，努力建 成为中东欧最有实力的研究所之一，并跻身世 界最优秀最具创新力的智库行列。

斯考文纽斯大学地缘研究中心合作，在该校设 立了自己的教研机构，开设涉及经济地理、未 来研究、可持续发展和地缘经济的跨学科硕士 课程；在社会科学系则开设了我们的博士教学 点；同样在社会科学系，为国际关系专业的学 生开设了匈牙利语和英语的地缘经济课程。此 外，我们还参与并协调中东欧地区最大的一个 博士培养项目——地缘政治与政治地理学中的 地缘经济方向的博士培养工作，目前共有100多 名学生，其中大部分人的博士课题选择的是匈 牙利在“新丝绸之路”上的机遇和面临的挑战。

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的宗旨和运作 2014年，匈牙利中央银行设立雅典 娜地缘政治基金会，目的是支持地缘政 治方面的研究，促进匈牙利及中东欧地 区的经济发展。 全球化在21世纪将进一步加快，从 政治经济角度来看，作为全球化影响之 一的世纪初遍及世界的经济危机和重新 布局的世界经济秩序，更加提升了地缘 政治研究重要性。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 会通过人才培养、分析研究、建立学术 性和国际性合作伙伴关系、鼓励匈牙利 国内地缘政治领域开展各项活动、掌握 国际性动向和最近成就，将更好和有效 地做出自己的贡献。我们的工作成果也 会在中央银行的相关政策中起到参考作 用并加以运用。

2017年5月，欧洲一带一路经济文化发展合 在过去的阶段中，我们邀请了世界顶尖 作促进会授予雅典娜地缘政治研究所“欧中经 的地缘战略专家和学者前来匈牙利进行系列 济研究奖”，这说明我们是欧洲最佳的一个研 的“地缘讲座”（Geolectures），其中包括纽 究中国和“新丝绸之路“的研究机构。在整个 约大学文化人类学家阿尔君•阿帕度莱（Arjun 中东欧地区，为体现合作日趋紧密和地缘政治 Apparudai）教授、目前在新加坡大学担任高 研究的重要性，来自中国方面的肯定和承认首 级研究员的美国地缘经济学者帕拉格•康纳 先选择了我们，我们对此感到非常欣慰和自豪。 （Parag Khanna），他们都是位居当今世界前 对于我们来说，这个奖项在我们共同合作上也 100位的最有影响力思想领袖。旨在推广新理念 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的美国TED（技术、娱乐、设计）机构欧洲负 责人布鲁诺•吉乌萨尼（Bruno Giussani）做过 地缘政治讲座 有关知识共享的讲座，中国清华大学国际问题 ——地缘战略领域的新生力量 研究教授张利华介绍过“一带一路”的重要性， 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教授迪迪埃•索奈特 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最重要的工作之一 （Didier Sornette）则就未来的可预测性和分享 就是支持专业人才的培养，特别是在地缘政治、 知识的重要性做了报告。TED机构欧洲负责人 地缘经济和经济地理方向上的教育工作。为此， 布鲁诺•吉乌萨尼还在考文纽斯地缘研究中心 我们与匈牙利最知名的经济类院校——布达佩 及对博士生做了启发人们思路的相当精彩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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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的理念

多（Philip Zimbardo），加拿大多伦多大学教 授、都市规划理论研究学者理查德•佛罗里 达（Richard Florida）（他就创新型城市和阶层 的提升发展做了报告），以及印度从事教育技 术和创新学科的教授苏伽特•米特拉（Sugata Mitra）。

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网站截图 座，受到数百名听众的欢迎。 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俱乐部（Pageo Klub）邀请来进行讲座的专家学者也是全球著 名的人士。他们的讲座以各自研究的领域为主 题，向我们介绍了最主要的研究和分析成果。 这些讲座的共同之处，就是为社会大众所面临 的最重要的挑战寻找和探讨解决的方案。通过 现场的视频直播连线，更有数千人参与交流和 互动。 受邀前来参加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俱乐 部活动的学者还有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研究学者 约翰•格泽马（John Gerzema），生活在美国 的以网络理论研究著称的匈牙利裔（拥有美 国、匈牙利和罗马尼亚国籍）物理学家巴拉巴 希•阿尔伯特-拉斯洛（Barabási Albert-László） ，世界著名的匈牙利裔心理学家、心流理论奠 基人齐克圣米哈伊•米哈伊（Csíkszentmihályi Mihály），美国知名设计公司IDEO教育实践 部主任又桑迪•斯佩切(Sandy Speicher)，加 拿大创业公司投资“玩家”伦纳德•布罗迪 （Leonard Brody），阿联酋未来学家诺亚•拉夫 德（Noah Raford）。匈牙利裔地缘战略学家、 知名的美国地缘政治智库Stratfor创办人乔治• 弗里德曼（George Friedman）在我们这里举行 了他的新著介绍会，通过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 会的支持，他的相关著作被译成匈牙利语出版。 英国政治、经济与文化学者西蒙•安霍尔特 （Simon Anholt）讲座的议题是有利位置的作用， 美国《连线》（WIRED）杂志主编大卫•罗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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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Rowan）介绍了世界技术的新秩序。 布达佩斯战略中心（Budapest Strategic HUB） ——支持匈牙利各地缘政治工作室、研究机构的 工作和国际项目合作 过去两年中，我们为300多个项目提供了 200多万欧元的支持，极大推动和活跃了匈牙利 地缘政治研究领域的工作。我们所支持的还包 括那些使布达佩斯更好地展现在国际舞台的活 动，通过我们的支持，很多匈牙利的研究人员 能够出席国际会议、发表演讲，与各研究机构 则共同参与和举办国际性的项目和研讨会。 我们参与支持的活动还有诸如每年一次的 布达佩斯TEDxDanubia大会，邀请具有创新 思维和理念的学者与大家分享最新的观点和知 识。2015年，欧洲地理学会联合会（EUGEO） 大会在布达佩斯举行，我们是这个欧洲最重要 的地理研讨会的主要赞助方。我们还支持了同 年举行的世界音乐博览会（W O M E X ），这 是这个国际性盛会第一次在中东欧国家举 办。2017年的“布达佩斯未来思想论坛”除了 有我们的支持外，谷歌和《连线》也提供了赞 助，这个形式新颖的论坛已成功地发展成为欧 洲最有影响的探讨未来的国际性活动。 通过布达佩斯战略中心项目受邀前来匈牙 利进行学术活动的有国际著名的英国历史学家、 哈佛大学教授尼尔•弗格森（Niall Ferguson） ，美国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菲利普•津巴

《匈牙利地缘政治》杂志创刊号于2016年春 季出版，这一期的主题是研究21世界新的地缘 政治、地缘战略和地缘经济趋势，探讨了多极 世界格局下产生的各种问题，并特别关注了地 缘政治理念的传播。杂志第二期的主题是知识、 技术、创造和教育调整，并研究了未来的学校 所面对的挑战。杂志第三期是围绕中国雄心勃 这些通过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的支持受 勃的“新丝绸之路”国际合作战略问题的专辑。 邀来到布达佩斯，在地缘政治、技术和研究前 本期介绍了古代“丝绸之路”的形成和发展过 沿的专家学者和讲座和报告的受众超过2万多 程和从过去直至当前的关系、目前的经济合作 人。这些交往活动的举办，促进了国际间的交 和基础设施项目，也讲述了匈牙利在其中的重 流，推动了学术的合作，为使匈牙利成为中东 要角色。杂志第四期关注的重点是基础设施建 欧地区的科学、技术和创新中心的规划提供了 设、新的全球交通网络枢纽和城市发展，探讨 有力的支持。 了基础设施如何对空间进行整合——如西伯利 亚铁路、中国的高速铁路。该期还介绍了不断 专著出版 的技术革命下城市的更加智慧化和城市在世界 经济中重要性的提高问题。杂志第五期的主题 2015年1月以来，我们共支持出版专著书 是介绍著名学者们对世界格局、对本世纪中期 籍30种，这些书籍的主题围绕着我们基金会的 的描述和的展望，探究世界未来的走向。杂志 理念，从地理到安全政策、从地缘战略到经济 的第六期则是研究知识与技术的关系，讨论社 学，涉及诸多学科领域。美国地缘战略学家乔 会发展带来的时代的巨大变革。 治•弗里德曼（George Friedman）的专著以独 特的视角和大胆的结论向业内人士和政治领导 者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在《未来10年——谁将 实现雄霸梦》(The Next Decade) 一书中，他探 究的问题是美利坚帝国与共和国是否具有兼容 性，在混乱的伊斯兰世界、庞大的俄罗斯、沉 闷的欧洲和崛起的中国这样一个世界中美国应 该如何对应? 在研究时间跨度更长的《未来一百 年大预测》（The Next 100 Years）这部畅销书 中，作者以科学的谨慎和小说的手法描述了世 界未来的变化。《闪点——欧洲呈现的危机》 （Flashpoints）一书可谓是一部精彩的历史漫谈， 书中内容是对欧洲社会和政治动荡的震撼预言 以对世界的影响。 《匈牙利地缘政治》杂志（HUG） 2016年3月，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创办了 分别以匈牙利语和英语出版的《匈牙利地缘政 治》杂志（HUG），这是匈牙利首屈一指的地 缘政治与地缘战略方向的期刊。杂志的宗旨是 以高端的专业水平，但用通俗的形式向读者展 示变化中的世界、地缘政治研究的重要性、新 技术对人们生活的影响以及亚洲的崛起。杂志 的撰稿人包括匈牙利和外国的专家学者、世界 著名的教授及新一代的研究人员，他们通过收 集、整理和分析世界上地缘政治领域错综复杂 而又相互关联的资料和信息，将一篇篇完整的 论文和报告提供给读者。

地缘融合 ——时代交替之中的新世界格局 在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的工作中，我在 2016年11月出版了一本题为《地缘瞬间》（匈 牙利文：Geopillanat）的专著，该书收录了我 过去五年来的研究论文，配有100张相关地图 和信息图表。这本书可以说是一本专业的指南， 读者阅读此书中可以领略21世纪的世界新格局， 如同置身风云变化之中，从而勾勒出新时代的 地缘政治和社会发展图志。让我非常欣慰的是， 这本书在2017年5月被评为匈牙利25本最优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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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的理念

专业图书之一。该书的英译本题为《地缘融合》 （Geofusion）已于2017年10月在布达佩斯出版。 想要了解21世纪新的多极世界格局，我们 应当聚焦四个方面。一，我们是一方崛起的 亲历者，生活在与地缘政治相伴的地缘经济时 代。在这网络和融合的时代，技术的发展同融 合发生碰撞，一个崭新的伟大时代正在开启。 在这个时代，区位和地理位置起着重要的的作 用。21世纪的探究者和地缘战略的使命就是为 这充满全球性经济和社会挑战的世界指明道路。 为此我们需要新的图志，且不是割离过去原有 的精神财富及其工具，而是对它们补充进今天 的新知。依据最新的地理和经济关系，我们可 以展望世界的发展进程。 该书探讨的重要问题是，谁将成为这个特 别“地缘瞬间”的赢家？——是哪些国家、领 导者和大众？是小国还是大国，是更强者还是 更快者，是中心的还是边缘的？过去处于边 缘，而现在拥有知识资源和知识密集型经济 的国家将有可能成为新的聚合点。达到这样 的目标，人们需要新的视野、全面的知识和创 造力。英格兰银行前副行长保罗•塔克（Paul Tucker）2016年2月在塔西陀演讲会（Tacitus Lecture）上这样说，“那些将金融政策、经济 政策和地缘政治同步协调的国家将获得竞争的 能力。”21世纪初，特别是2008年的经济危机 后形成了新的世界格局和新的价值秩序，造就 了新的有实力的参与者，建立起了新合作，产 生了新的区域，过去的中心被边缘化，过去 的边缘地带转变成一个个中心。2 1 世纪是知 识、能力、技术和创新的时代，其所依赖的价 值就是不同凡响的理念和创造。全球化时代 之后迎来技术时代，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在 这个以技术为主导的时代区位将起到什么样的 作用。如果我们将技术（technology）、知识 （knowledge）和地理（geography）结合成一个 词汇，那么这本书所提出的问题就是，在“技 知理”［tech-knowled(ge)ography］时代我们要 走什么样的路？

力，虽然很多人不以为然。事实上，技术的发 展增强了地理的重要性。 研究当今的世界时，我们需要各种的地 图，地图在过去和现在都是重要的工具。我们 已经习惯运用地图，但现在用新的视角去观察 更为重要。中国2015年重新绘制了一张世界地 图，上面还标出了各大洲之间的连接方式。比 如这张新地图上所标的从纽约到北京或上海的 航线，不是横穿太平洋和美国大陆，而是越过 北极，这样的路线最短。让我们来看一下，如 果把美国不是放在亚洲大陆的东边，而是放在 北边，那么这样的世界地图会是什么样呢？这 张地图上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是，欧洲没有与 亚洲隔开，而是作为那一片大陆的一部分。

经拥有的文化、经济和商业主导地位。迄今， 是新的服务。新参与者和新合作将由小变大， 参与“一带一路”倡议的国家已有6 6 个。中 创业公司、创业城市和创业国家的表现正是如 国也寄望于匈牙利在“一带一路”建设上发 此。在一个新的寒武纪的瞬间，我们是新技术 挥积极作用，现在已有三条网络汇聚在匈牙 企业革命的见证人。 利。“一带一路”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因为 它运用着当今时代最新的知识和科技，互通着 在各种融合和网络的背景下存在着必然 高质量的商品。中国在欧洲最为成功的是与中 的 复 杂 性 。 哈 佛 大 学 教 授 里 卡 多 • 豪 斯 曼 东欧的“16+1”合作，2017年的中国与中东欧 （Ricardo Hausmann）的研究团队出版的《经济 国家领导人峰会于11月在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 复杂性图表集》（Atlas of Economic Complexity） 举行。 一书中依次对各个国家的经济结构中的出口产 品问题进行了研究。这一研究指出，经济发达 地缘经济时代 程度上受到两个方面的作用——高附加值的知 识和能够进入全球产品网络的产品。按照这种 21世纪一个重要的地缘政治现象是之前的 主观性标准产生出一个新的竞争力排名，前十 单极世界转为多极化的世界格局，其三大极为 位为亚洲和欧洲的国家（地区），分别是日本、 美国、中国和俄罗斯，两个次要参与者为德国 香港、韩国、芬兰、德国、瑞士、波兰、捷克、 和土耳其。由经济学、社会科学和地理关系融 匈牙利和斯洛文尼亚。匈牙利由2011年时的第 合产生的地缘经济决定着世界经济的走向。现 五位排名变为现在的第八位。 在，我们都是地缘经济兴起的亲历者，在这场 竞争中，商业的语言将以战争的逻辑进行。地 过去的几十年为全球化时代，当前这一时 缘政治竞赛整合着全球经济、实力关系和执政 期我们则称之为技术时代。世界上最有影响力 理念。新合作、新价值体系、新参与者、新战 的企业已不再是石油公司，而是技术型企业， 略协作纷纷登场。当前处于边缘的地区在未来 如苹果公司、脸书、亚马逊和谷歌等。城市和 将转变为中心地带。目前位于“碰撞区”的中 超大城市的作用更加重要，创造性阶层在这里 东欧地区通过“新丝绸之路”将升级为“桥头 生活、学习和工作。如今，世界上40个国际化 区”。 城市的GDP产值占全球的80%。城市以及那些 有能力迅速应对新技术挑战的小国家将成为21 我们生活在融合和网络的时代 世纪新的源动力中心。 ——伟大的时代变革 对我们来说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匈牙利和 21世纪的主角属于知识和技术。生活在网 布达佩斯如何成为这个时代和今后的几十年的 络的世界，我们在其中无法预知哪些领域的碰 赢家之一。在这个建立在众多融合和网络基础 撞，以及哪些融合会诞生一个新的发现、一个 上的地缘经济时代，知识、创造力和创新产生 新的产物。作为21世纪最重要地图的因特网地 最强劲的源动力。这是一个亚洲的世纪，这是 图是从各种网络和各种聚合点之中建立起来的。 一个通过建设“新丝绸之路”带来最具规模的 在这个地缘融合和其他各种融合的时代，大数 投资的时代，而且这不仅只是意味着兴建基础 据将成为21世纪的原料，知识、创造力和经验 设施网络，而是还包括新型产品、知识产品、

还有另外不是按照国别的各种地图。如按 照城市、交通枢纽、区域、知识中心、互联的 网点的，还有脸书网络的以及各航空公司航线 地图等。当今的世界的国家边界总和有50万公 地理是认识世界的工具 里，但海底网络电缆总长达100万公里，世界天 然气管道总长大约200万公里，现有铁路总长达 地理并不只是把一个个地点记录在地图上， 400万公里，公路网总长则有6400万公里。 而是我们要通过了解和掌握地理来全方位地认 知这个世界。美国地理政治专家罗伯特•大卫• 中国通过“一带一路”倡议开展的长期战 卡普兰（Robert D. Kaplan）在其著作《地理的 略是极其重要的。“一带一路”连接了欧亚大 复仇》（The Revenge of Geography）中说，即 陆的东西两端，这个21世纪最大规模的投资工 便我们遗忘地理因素的重要性，这些因素也是 程将把世界贸易的主力从海洋转到陆地。建 不会消失的。技术的发展也没有忽略地理的能 设“新丝绸之路”将复兴欧洲大陆在历史上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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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的理念

头盔 这是与雅典娜的出生有 关的最主要的一个物件。墨 提斯在宙斯的头颅中就是为 雅典娜打造这个头盔和盔甲 才使宙斯头痛难忍。这个头 盔象征着智慧、斗志和女人 的善辩。

文化产品、知识中心和教育合作等的网络。匈 牙利如何作为欧洲的一部分成为“新丝绸之路” 经济带的知识和研究中心？途径是，我们要与 各方机构、智库网络、价值体系和相关渠道建 立紧密和广泛的联系与合作。

猫头鹰 猫头鹰是雅典娜的的 圣鸟，代表着智慧和知 识。佩尔修斯在斩杀女魔 墨杜萨的过程中，也得到 过猫头鹰的帮助。

长矛 雅典娜也被称为是谋 略和战争女神，长矛的菱 形尖头代表古希腊重武装 步兵的方阵。

城市 盾牌上的城市 标志意味着雅典娜 是许多城市的保护 神，同时也代表她 的力量。

埃癸斯神盾 雅典娜的埃癸 斯神盾由赫淮斯托 斯打造，任何人看 到这面神盾都会变 成化石。

创新、经济问题和社会问题的挑战。作为亚洲 最知名大学之一的国立新加坡大学的社会科学 系对经济学的学生增加了政治学、地理学、传 播理论和心理学的课程。世界上知名的政治、 经济研究机构也在努力按照自己的观点和标识 重新编制各方面的世界地图。许多大都市，如 那些有能力以地缘政治的视野审视世界、 波士顿、旧金山、班加罗尔、新加坡，都力图 有胆识重新规划世界图谱的人才能成为21世纪 使自己成为能够影响世界的数据网络、知识网 的决策者。世界上领先的企业现在愈加注重在 络和创新网络的综合中心。 中东欧、印度和东南亚建立紧密的网络，通过 众多创业公司的创造力更新着经营组合。与此 地缘政治的进程最终依靠的还是人的因素 同时，中国以东方为起点兴建着横跨欧亚大陆 和他们的决策。21世纪的决策者，以及政治、 的现代“新丝绸之路”。大型技术公司的领导 经济、科学和技术方面的领导者，应当是那些 者也更加重视全球性的社会问题。科研上也把 有能力洞察全球发展趋势的人，是那些能够以 目光投向地缘政治，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全球的视角重新考量地区角色的人，是那些有 College London）经济与管理专业上增加了城市 胆识和创造力在危机中汲取能量的人，是那些 学、地域学、可持续发展和社会地理等课程。 在现有实物的、自然的和科学的领域中有意识 寻找融合和新组合的人，是那些与其它的创造 美国斯坦福大学启动了一项投入7亿美元的 力集群建立起互通网络并在不同文化的交流中 全球高级管理项目，目的是应对全球化、技术 获得丰富经验的人。

女魔脸形饰 雅典娜护身甲上的装 饰是女魔墨杜萨的脸。佩 尔修斯在斩杀女魔墨杜萨 后，把她的头献了雅典 娜。现在，女魔脸形饰常 用在大门上用于辟邪及有 震慑不速之客之意。

PARTHENOS

蛇 橄榄枝 海神及地震之神波塞冬与雅典娜争夺阿提卡 地区的统治权，波塞冬给这里的人们引来了水， 但水是咸的，根本无法饮用。雅典娜则送来了代 表生机和繁荣的橄榄枝，她由此战胜了波塞冬。 阿提卡地区的中心城市由此也被称为雅典。

蛇象征着科学和医 学，也是雅典娜的圣物 之一。在一些雅典娜的 形象中，蛇经常被长矛 所取代。

布达佩斯布达城堡上匈牙利中央银行一建筑内的雅典娜雕塑 14

QUINQUATRUS

PALLADION

PRO作者新著《地缘瞬间》（匈牙利文版） MAR-

CH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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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缘经济时代 作者：绍劳敏·盖佐、齐兹马迪亚·诺伯特、古特品特尔·尤利娅、希米格·弗鲁日娜 (Salamin Géza, Csizmadia Norbert, Gutpintér Júlia, Simigh Fruzsina）

在经济和社会因素的影响下，地理空间的作用在21世纪发生了 巨大的转变。随着物理空间内交通成本和技术的削减，实际空间缩 小了。然而，根据克洛姆帕伊·奧蒂拉（Korompai Attila）的观点，实 际空间也变得“更稠密”。全球经济逐渐作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发展的 同时，经济壁垒不断减少，国际标准不断融合，消费习惯也在逐渐统 一。全球化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再是一个令人惊讶的过程，但在这个 同质的世界里，地理的作用是什么呢？

标准化的一个例子就是，规模较大的金融 机构几乎在每个重要经济体都设有代表处，资 本可以在世界各个地区自由流动。英国经常学 家理查德·欧布莱恩（Richard O’Brien, 1950-） 曾出版过一本名叫《国际金融一体化：地理之 终结》（Global Financial Integration: the End of Geography）的书，分析了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 国际金融体系。 根据欧布莱恩的观点，即便是在今天，国 际金融市场上每天都有数以亿计的美元被兑 换；在现代信息技术的帮助下，几秒之内就可 以将几十亿美元从世界的一角汇到另一角。欧 布莱恩还预测道，“在不久的将来，地理位置 不再是经济发展中的一个要素”。 现在，我们可以肯定地说欧布莱恩预测的 情况仍然还没有到来。我们发现，过去十年 间，在有关世界重组的专业科学、经济政策讨 论中，地理受到了重视。一些关注全球经济和 社会问题的畅销书作者写了一些关于地理（例 如，城镇）作用日益重要的文章。譬如，在决 定竞争力的创意阶层的产生过程中，美国都市 规划理论研究学者理查德·佛罗里达（Richard Florida, 1957-）认为地点（尤其是城市）很重 要。此外，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爱德华·格莱泽 （Edward L. Glaeser, 1967-）2011年出版了他最 重要的著作之一《城市的凯旋》。同时，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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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的是美国地理政治专家罗伯特·大卫·卡普 兰（Robert D. Kaplan, 1952-）在其著作《地理的 复仇》（The Revenge of Geography）中指出，我 们应该注意到空间在全球化进程中的决定性作 用。《地理的复仇》一书被视作罗伯特·大卫· 卡普兰对理查德·欧布莱恩的公开回应。目前， 尽管地理作为一门科学并没有走到人前，但越 来越多受欢迎的学科中开始出现地理因素。世 界地形和地区地形在社会科学的许多方面正变 得越来越重要。 2008年，诺贝尔奖得主、美国经济学家保 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 1953-）提出新经 济地理学。他建立了发展的空间平衡模型，并 让地理学成为经济学的一部分。说起对地理学 的重视，欧盟改良后的凝聚政策值得一提。自

“……地理受到了重 视。一些 关注 全 球经济 和社会问题的畅销书作 者写了一些关于地理（例 如，城镇）作用日益重要 的文章。”

2009年“巴尔卡报告”［译注：此处的“巴尔 卡报告”指时任意大利经济与财政部发展政策 司司长法布里齐欧·巴尔卡（Fabrizio Barca）应 欧盟委员的要求撰写并于2009年11月4日发表的 一份报告，标题为《联盟与凝聚政策——为明 天的思考》（The Union and Cohesion Policy – Thoughts for Tomorrow ）］以来，地区发展政策 的实施成为2014-2020年的重要项目。 里斯本条约中新加入地域凝聚的内容，深度 解析了地理空间的含义，并指出了空间结构的重 要性，通过针对性工具［综合地域投资（ITI）和 社区主导当地发展（CLLD）］支持的地域综合 方案即可实现地域凝聚。灵活地理学的引入又是 另一个新的部分。它加快并鼓励实施针对不同地 理区域的发展方案，这些地理区域在经济边界线 （NUTS系统分类）彼此独立，但在欧洲宏观区 域战略（例如，欧洲多瑙河战略）的实施上又相 互关联。 全球经济空间发生了什么？ 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全球化降低了运输成 本，联通了偏远地区，增加了跨越全球的空间 生产系统。在知识经济中，我们一眼就可以发 现，由于数字技术的继续发展，信息技术可以 立即到达世界的任何角落，完全忽略物理空 间。 与此同时，我们还可以发现在经济中存在 很强的地域集中趋势，其中直辖市或自治市的 作用越来越重要。

宽，我们可以观察到一个双重的空间过程。除 了经济活动在地理上的扩散分布外，当地趋势 也变得更加强劲。换言之，经济空间集聚变得 更加重要，而偏远地区的商业伙伴之间的长期 合作关系也更加牢固。

“除了经济活动在地 理上的扩散分布，当地趋 势也变得更加强劲。” 考虑市场和产品投入结构时，全球各行各 业的企业不仅会根据产品市场和销量制定针对 各个国家的计划，而且还会考虑次国家级的地 区（通常是直辖市和周边）。具备国际竞争力 的企业很早以前就意识到，它们的竞争优势主 要来自空间优势，因此它们必须在当地采取行 动，巩固自身优势。这种产业竞争导致人们重 视地区和区域经济，而这一点也可以从地区之 间的竞争、特色直辖市之间的竞争以及从空间 集聚（实际上是空间外部规模经济）衍生而来 的集聚优势在商业中的利用逐渐增多中窥见一 斑（兰杰尔，2015年）。因此，毫无疑问，必 须重新评估经济科学最初的几个假设，包括地 域竞争和与之紧密相关的经济增长和发展，以 及为了应对新的挑战而出台的经济政策和发展 理念。 知识源于何处？

记述性文献中揭示了出现这种现象的种种 原因。一方面，集聚效应的重要性正在逐步加 强。尽管大部分产品市场正在全球化，越来越 多的公司出现在世界各地，但劳动力和技术往 往集中在某些特定地区。实际上，虽然生产网 络遍布全球，但在各个经济体的中心地区，存 在着完全不同的活动类型，而在欠发达的外围 地区，活动类型更是千差万别。这种差别的出 现主要可以用附加值来解释，因为发达经济体 的高薪成本只能通过不断创新和新产品的垄断 来弥补，而欠发达地区因为成本相对较低，就 会追求大批量生产。世界上一些高效企业的竞 争力通常由其经营环境的条件和区域特殊性决 定。 匈牙利著名经济空间学研究学者兰杰尔·伊 姆雷（Lengyel Imre, 1954-）从地理学的空间特 征总结了全球化的主要结果。他认为，随着全 球化进程、资讯通信的传播以及相关管制的放

哪里有不同的创意，哪里有不同的活动， 哪里就有知识。对于彼此业务互补或相互模仿 的综合性企业，这条道理同样适用。实际上， 从地理学的角度出发，在知识经济领域占据主 导权的过程也具备双重性质。 针对互联网和信息技术（IT）的发展，格 莱泽在《城市的凯旋》一书中强调了面谈的重 要性。他并没有过度评价互联网和信息技术， 而是参考了许多研究结果，这些研究结果表 明，与既通过电子方式，又私下见面保持联系 的群体相比，仅通过电子方式保持联系的群体 的关系破裂地更快。 因此，基于IT设备的沟通虽然可以弥补面 谈效率不高的缺点，但并不能取代面谈。人际 关系往往会带给人更多的信任、尊重和高效合 作。地理距离在专利中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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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缘经济时代

为相关资料显示，在专利文献中有两成的专利 提及并引用了来自同一个城市的另一个专利。

于认知性知识、隐性知识，它蕴含着创新、生 产技术以及成功运营经济的真正奥秘。

根据格莱泽的观点，在信息技术和信息社 会的时代，与之前预料的情况完全相反，地 理空间的重要性并没有消失。各种新想法和新 知识的诞生以及各种条件仍然受地理因素的左 右，而地理空间（开发者的地理格局）仍然对 创新和生产力这两个方面有重大影响。

地缘经济预测

2006年，兰杰尔·伊姆雷在其作品中指出， 只有部分适合数字化的知识才能借助信息技术 传播到世界各地。有些知识只能通过面对面的 沟通交流才能流传下来。事实上，这也是创造 知识，使得知识变少的唯一途径。这种知识属

为了实现地理融合，人们做出了巨大努 力。在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以及经济学主流 中，这些努力变得越来越显著。 然而，尽管经济学的框架已经拓宽，但很 明显，新古典经济学可以解释和预测到的改变 越来越少，凯恩斯主义除外。改变的典型例子 包括：中国成为一个经济超级大国；2008年爆 发的经济危机；“阿拉伯之春”之后，中东权 力舞台发生改变，动摇欧洲根本；或者各个大 区域的起起落落。认识到从地理和历史的角度 能更好地解释全球发展之后，新知识领域逐步 成型。

结合地缘政治学、地理学和经济学，地缘 经济学只能算是一个试验。20世纪90年代末 期，一批技术文献中提出地缘经济学这个概 念。为了了解更多有关发展道路的知识，我们 势必要考虑到对地理以及与空间相关的政治事 件的认识，因为有时当经济学的主流模型也无 法给出解释时，地理和政治反而能清晰地塑造 我们的未来。

地缘经济就是遵循 商业语法的战争逻辑。 ——爱德华·卢特瓦克 ［爱德华·勒特韦克（Edward Luttwak, 1942-），美国政治学家］

东京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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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缘经济时代

地缘经济的赢家和输家 世界经济论坛将我们的注意 力吸引到21世纪上半叶的七大全 球经济挑战。 如今，投资资金的数量比枪支弹药的储备 更加重要；创新能力比军事、技术发展更加重 要；市场化进程比军队入侵更加引人注目。随 着全球化的不断发展，世界各国不再仅仅根据 内部利益制定战略。为了在提高自身利益执行 能力的同时，更高效地融入世界经济，各国必 须将眼光放到全球地缘经济战略。与此同时， 美国在世界上的领先地位似乎正在消失。有迹 象显示，一个多极化的世界正在形成，由此带 来的影响也可以从经济关系中探寻一二。 然而，我们不可能仅仅通过观察哪个国家 有能力成为世界舞台上新的经济超级大国就抓 到地缘经济学的本质。更重要的是要看，它能 否将拥有的经济能力转变为执行利益的政治或 者军事力量。全球化使得大国能制定覆盖全世 界的战略，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大国就放弃 它们在地区的霸权地位。 近年来，一些小国家也开始争夺地区霸 权。然而，国家之间过度的依赖虽然可以维持 脆弱的地区安全，但也可能随时引发战争。国 与国之间的关系，如果太过紧密，反而容易破 裂，尤其是当这种关系并不平衡时。在如今这 个时代，战争演变成经济制裁、贸易竞争体 制、货币汇率、原材料和货币操纵方面的新型 战争，世界经济论坛就此提出了影响地缘经济 战略的七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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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家。然而，美国在企业中的所有权较少，可 能会在这场竞争中动摇根本。最大的输家还是 国际组织，它们虽然在全球范围内都有权利， 但所拥有的工具有限。因此，区域合作可能取 而代之。

冲突，最后只能丢掉信誉。

治上的仆人。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俄罗斯、中国 和德国的地区活动。目前尚不清楚这种不对称 的双边关系是否会产生更强的地区力量，是否 会将外围国家掏空。不幸的是，多极世界秩序 的发展很可能会造就更多的乌克兰，更少的新 加坡。

封闭市场的竞争 同样的，经济战中的输家也有可能是位于 西方国家的跨国公司，这些公司可能会失去重 要的潜在市场，然后导致其失去国际竞争力。 在国外市场受挫之后，跨国公司可能会撤回本 国。同样地，为了降低风险，这些跨国公司可 能会按照本国的对外政策，做出决定。另外， 经济战还可能导致另一种类似结果，也就是国 际贸易格局的改变。 贸易对话的地缘政治化 全球贸易体系正在逐步瓦解，而区域和泛 区域贸易或组织促进了多极化和各地区之间的 竞争（贸易和其他方面）。 中俄两国为建立新的世界秩序而做出的努 力就是最好的例子。中国计划在由美国牵头的 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TP）中建立一个区 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同时， 俄罗斯试图建立欧亚联盟对抗欧盟。在拉丁美 洲，四个新兴国家（墨西哥、哥伦比亚、智 利和秘鲁）希望通过建立一个太平洋联盟来打 破巴西的霸权，然后再将这一联盟扩展到其他 富裕的亚洲国家。在新的联盟中，区域发展银 行的角色和责任也随之增加，因为这些银行 可能成为经济联盟的中坚力量［例如，亚洲 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 I I B）和欧亚开发银行 （EDB）］。 地理政治上的竞争加剧了政治和经济竞 争，而竞争过程中的输家将会是全球的消费者 和公司，以及那些位于地区大国外围的国家。

经济战

国家2.0

一个先进的国家，其民众往往并不支持军 事干预。因此，它们只能采取经济制裁（参 照乌克兰危机）。然而，经济战可能是一把双 刃剑。被制裁的国家可能进行反制裁，从而彼 此伤害，零和博弈就开始了。在经济战中，最 大的赢家就是“一旁观战的第三方国家”（比 如，中国），它们会利用被制裁国家的失意， 抓住新的贸易机会。最大的输家则是国际组 织，因为它们无法阻止国际贸易体系中发生的

金融危机之后，各国央行通过制定货币政 策获得了很大的影响力。 各国央行利用非传统工具，推动国家利益 的执行，从而对其他各国，甚至是对全球施加 压力。 毫无疑问，那些拥有许多跨国公司（例 如，国家冠军企业）的国家就是这场竞争中的

中国的联盟网 在地缘经济时代，主要的目标不是占领一 个有原材料的地区，而是更大程度上地获得技 术发展机会和拥有足够人口的市场。这种转变 源于以下两个因素： 1） 由于技术的发展，资源变得越来越廉 价。因此，对传统供应商的依赖也在减少。 2）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人 口 和 经 济 增 长 的 同 时，产生了巨大的需求和相对廉价且受过良好 培训的劳动力。 美国和亚洲关系的拓展，以及中国在全球 的基础设施建设都是战略竞争方向转变的良好 例证。在这一过程中，赢家将会是那些受过培 训的廉价劳动力增多，而且人口和收入不断增 长的国家。即便是在这些赢家中，那些能吸引 投资的国家会在政治和经济稳定方面表现更加 突出。 与此同时，矿产资源生产国（例如，俄罗 斯、沙特阿拉伯和伊朗）的经济实力在不断下 降。对于各项实力比较平均的发达国家，实力 对等且劳动力更廉价的国家显然具备更明显的 竞争优势。

至于中国，世界经济论坛组织预测到一个 问题。新联盟的形成并非源于相同的地缘政治 利益，而是源于通过投资许下诺言。这不仅会 导致当地的政治局势紧张，也会导致全球层面 的紧张局势。 中国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可能在21世纪成 为一个重要的外交政策工具，而在20世纪，美 国的外交政策工具是建立海岸线。 如今，中国甚至超过了这一领域的传统行 动者（例如，世界银行）。中国的主要目标是 印度洋国家、非洲和拉丁美洲。此外，中国还 启动了一系列新的多边机构，以扩大基础设施 金融机构的活动，改善基础设施，消除海关壁 垒和商业瓶颈，方便中国的资源进出口。 很明显，中国和从先进的基础设施中获利 的出口导向型国家将是这一过程中的赢家。当 然，中国可能也会为自己带来危险。中国持有 的大笔国债和过低的原材料价格很容易导致政 治局势紧张（例如，缅甸和几个非洲国家的政 治局势）。 油价下跌

强者生存和外围空洞化 许多人认为，全球治理的僵局将会带来一 个有序的、和谐的世界，而不是一个混乱的世 界。世界经济论坛指出，区域化打破了国际贸 易，并将其资产划分给各个国家，形成不均等 的国家资产块。

油价保持了三年不寻常的稳定状态之后， 于2014年下半年大幅下跌，从每桶115美元跌至 每桶60美元。一方面，这告诉人们，沙特阿拉 伯在石油市场的地位不再像以前一样稳固，另 一方面，这说明价格波动随时可能再次发生逆 转。

事实上，这也使得在全球范围内应对全球 性挑战（流行病、恐怖主义、网络犯罪等）变 得更加困难。

最终的赢家和输家取决于政府如何灵活地 应对不断变化的油价。以印度为例，由于油价 下跌，印度政府削减了燃料补贴。

这些国家资产块集中在一个地理上接近它 们的霸权经济体的四周，因此建立一种新的中 心外围国家关系符合这些国家的中心利益。在 这种新的中心外围国家关系中，较小的外围经 济体就会成为中心国家在经济、政治和地缘政

这可能鼓励伊朗和俄罗斯加强各个地区的 经济，不再仅仅依赖本就只是零星收入的资 源。虽然这两个国家的劣势常常被低估，但它 们在这场冲突中的利害更多的是地缘政治上， 而不是经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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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济论坛的提议： 世界各国怎样才能阻止地缘政治破坏全球 化取得的成就？主要面临的贸易风险是什么？ 如何才能降低这种风险？世界经济论坛报告提 出了下述五方面的提议：

1.

各国必须制定针对经济战争的规 则，这种规则类似于规范国家间常规战 争行为的协议和公约。美国应该主动解 释此类规则。

2.

各国必须在经济介入方面找到适 当的平衡。

3.

小国需要采取更多措施集中资 源，并为大国的变强和外围国家的转型 做好准备。

4.

企业需要多想想自己来自哪里， 并考虑自己在各个市场的声誉。

5.

G7等论坛已经结束。与其依赖国 际机构，还不如仔细研究地区各国的战 略利益。

很难界定是先存在贸易，然后出现政治军 事力量，还是先实现政治扩张，然后实现贸 易扩张。国际秩序的稳定有利于贸易发展，因 此全球化建立的相互依赖的网络既可以看作是 长期和平的结果，也可以看作是即将到来的冲 突。纵然地缘经济无法取代地缘政治因素，但 要想了解世界上的各种复杂情况，我们就需要 把它们视作两个相辅相成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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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缘战略学新貌 2015年9月1日，经济地理、地缘经济和可持续发展研究所在布达佩斯 考文纽斯大学社会科学学院（Faculty of Social Sciences of Budapest Corvinus University）成立，其主要任务是将目前全球和区域空间变化问题引入匈牙 利经济高等教育中。 在雅典娜基金会的支持下，佩奇大学对其地缘政治学、地缘经济学 和政治地理学博士生项目作出了调整。

布达佩斯考文纽斯大学：社会科学学院的空间性

匈牙利考文纽斯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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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大学与匈牙利中央银行就共同发展 （Robert D. Kaplan, 1952-）在其出版的名为《地 匈牙利经济教育和研究这一目标签订了战略协 理的复仇》(The Revenge of Geography）一书中 议。合作重点关注以下几个领域：学生奖学金、 也让人们认识到空间在全球进程中的决定性作 出版作品和经济学院内新部门的设立等。此外， 用。经济地理、地缘经济和可持续发展研究所 合作的目标还包括刺激地缘战略和地缘经济教 是由前环境研究所转化而来，主要与经济地理 育和研究。 学部相互补充；经济地理学部也有着辉煌的历 史。尽管在过去15年内，经济学院的地理学教 随着全球经济研究所的转入，而不仅仅是 育地位降低了很多，但它的辉煌也并非无先例 新研究所的成立，社会科学学院更加关注全球 可循。 经济和地缘政治焦点问题。加上学院已设立的 国际问题研究所，社会科学学院可能会成为匈 匈牙利皇家大学经济学院是由泰莱基·帕尔 牙利最重要的、专注在经济、社会科学和地理 （Teleki Pál, 1879-1941），当时国际知名地理学 研究基础上研究全球问题的大学学院。正如我 家建立的，他曾任两届总理，被认为是布达佩 们从研究所负责人托饶·伊什特万（Tózsa István, 斯考文纽斯大学的先驱。经济学院所设经济地 1954-）教授处所了解的一样，在匈牙利的高等 理学部是在共产主义统治的几十年中国家经济 教育中，只有在自然科学学院才会教授地理、 规划专家的重要信息来源，后来在20世纪90年 培训地理专家；对此，只能靠匈牙利大量研究 代经历巨变，大幅萎缩。 区域经济的经济和经济研究学院来进行部分补 充。在这个世界全球化的时代，世界空间经济 经济地理、地缘经济和可持续发展研究所 和力量重组，区域、乡村和城市的竞争越来越 的目标就是在三个组织机构中开展教育和研究 激烈，地理学高等教育显得尤为重要。 工作；这三个组织机构分别是经济地理学中心、 经济战略学中心和可持续发展中心。 研究世界经济和社会问题的全球“畅销” 哲学家同样也呼吁关注空间性，更确切的说是 首先是调整区域和环境经济学硕士生项目， 城市的作用。比如，理查德·佛罗里达认为城市 使区域经济学（专门研究不断变化的全球世界 对新的创意阶层的出现起着重大作用，而且也 地理）以及城市和地缘战略学的发展成为其中 是提高竞争力的关键；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爱 的教育项目；在该项目中，实用经济学发展、 德华·格莱泽（Edward L. Glaeser, 1967-）最近也 战略规划和区域发展专家将发挥重大作用。此 出版了《城市的（经济）凯旋》［(Economic) 外，计划还包括国际培训项目的发展以及联合 Triumph of Cities］一书。同时，我们也可以注 培训项目的引进，其中，国外合作机构也会参 意到美国地缘政治专家罗伯特· 大卫· 卡普兰 与后者课题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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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缘战略学新貌

培训的主要课题包括： 地缘政治学、地缘战略学和地缘经济学 | 政治地理学和 经济地理学 | 宏观经济分析、实证方法论 | 自然资源在 地缘战略学中的作用 | 现代国际关系理论 | 跨国研究 货币决策对全球的影响 | 经济政策 | 方法论 | 全球博弈 理论 | 战略规划 | 现代社会科学 | 21世纪全球关系和世 界新秩序| 经济历史 | 区域和城市发展 | 创意经济和创 新 | 发展和增长 | 经济思维 网络发展 | 欧盟政治地理 学 | 世界主流宗教的全球伦理学 | 政治经济和全球金融 的发展

佩奇大学：区域内规模最大的博士生项目 在PAGEO、PA DA、PA DS基金会的赞助 下，培训于2015年9月开始，在佩奇大学地理科 学博士生院举行，共62名学生被授予奖学金。 博士生项目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运用多学科研究 法从中东欧的角度研究21世纪国际地缘政治挑 战的应对方案。博士生项目，标题为“中欧角 度下的地理政治、地缘经济和政治地理学”， 由希拉吉·伊什特万（Szilágyi István）博士领导。 地缘政治学这一跨学科领域主要是经济 学、地理学和政治科学的交叉重叠部分，也被 认为是一种以复杂方式整合特定地理区域内所

发生问题的分析系统，因此所产生的应对方案 相对也会比较复杂。这使得地缘政治学成为制 定经济政策的重要视角，对其的鼓励以及它所 进行的与地缘战略学相关的专业科学探索也非 常重要。博士生项目的学生可以在导师的帮助 下以及经验丰富的匈牙利和外国专家的指导下 追求学业和开展研究活动。领域内最知名的、 受到国际认可的研究人员和战略哲学家、顶级 大学的教授以及主要智库机构的高管人员发表 演讲，并作为受邀讲师进行授课。博士生要同 时用英语和匈牙利语进行研究，参加重要的国 外大学（斯坦福大学、伦敦大学国王学院、牛 津大学、哈佛大学、伦敦大学学院）以及顶尖 地缘政治和地缘战略研究机构（日内瓦地缘政 治研究所）的课程。除了可以访问最新的国际 文献和资料库外，他们还可以监测最新研究课 题和趋势，同时继续参加开放性科学研讨会。 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培训项目是2016年秋 在大学博士生院启动的。根据计划，自2017 年，研究此科学领域的独立的博士生院就会成 立，这将会是在中欧建立的一个独特的博士生 院。相关认证程序的准备工作也会在今年秋开 始着手。一旦获得认证，博士生院就可以进行 研究活动，相关转学博士生也可以在今年或明 年开始相关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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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角度看 “一带一路”的 地缘政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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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角度看 “一带一路”的 地缘政治意义 作者：史浩巍（Eszterhai Viktor）

“一带一路”的宏伟目标是，通过把亚欧大陆重新定位为经济、文化 等中心，打破百年来的海洋霸权主义，从而改变世界历史进程。然而，不 断变化的地缘政治局面促使匈牙利等欧洲国家不得不重新评估其国际 地位。由于匈牙利远离大海，一直被视为一个外围国家，而如今， “一带一 路”项目为匈牙利提供了一个充当桥梁的机会。 “丝绸之路”一词最早由德国地理学家费 迪南·冯·李希霍芬（Ferdinand von Richthofen, 1833-1905）于1877年提出。即便是在今天，它 也给人们留下一种神秘的、宛如传说般的印 象。事实上，在地理大发现之前，古代丝绸之 路曾经是世界上覆盖范围最广的商业网络，连 接着世界上最重要的文明中心和经济中心，它 是整个世界经济的轴心。然而，尽管古代丝绸 之路的某些部分直到20世纪还在使用，但时至 今日，其经济、文化意义早已消失。但近几十 年来，丝绸之路的复兴再次被列入议程，并被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赋予了新的动 力。2013年，国家主席习近平正式将其置于外 交政策的核心位置。 古代丝绸之路及其历史意义 公元前2世纪左右，由于主要以地理环境 （河床、山道等）为标志的地区商业路线之间的 互联互通，古代丝绸之路逐步成型。其中，两 条中间线路沿着东西走向连接地中海区域和中 国，其它线路向四周延伸至印度次大陆、中亚 和非洲。除了国际运输路线的发现之外，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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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中国与波斯湾之间的海上贸易路线。这条 海上贸易路线被称为“海上丝绸之路”。丝绸 之路不仅有商业和经济上的作用，而且是东西 方伟大文明的交汇点，更是一个促进信息、思 想、想法、宗教教义、艺术风格和技术交流的 渠道。

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个。在那时，欧洲大陆的经 济重心并不是西欧，而是地中海地区，尤其是 意大利城邦（例如，威尼斯、热那亚），它们 在商业贸易中更加活跃。从地理学的角度来说， 东欧的重要性也远远超过今天。穿过巴尔干半 岛的商业线路中，匈牙利被视为其中的一个组 成部分，而这条线路也极大地推动了匈牙利在 那个时代成为世界大国的进程。 古代丝绸之路的重要性减弱以及其地理政治意义

响，1660~1783》 （The Influence of Sea Power upon History, 1660-1783）中阐述了海洋相对于 大陆的优势。在海上，任何两点之间都可以连 接起来。此外，通过海运可以以更便宜的价格 运输大量货物。另外，得益于航海技术的发展， 从16世纪开始，海上航行的安全性也大幅提高。 综上所述，海洋特别适合孕育出资本主义市场 经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核心是根据供需模 式交换创造的财富。海上贸易可以确保在全球 范围内，以相对低廉的方式交换各个不同地区 之间的剩余物质。相较陆上丝绸之路，海上贸 易的成本更低，运货量更大。因此，资本主义 经济开始征服世界。

丝绸之路繁荣了一千多年，但在地理大发 现之后，它逐渐失去其国际影响力，很快就被 人遗忘。但是，这一巨大变化背后的原因是什 么呢？一种被大家普遍接受的观点认为，奥斯 曼帝国（Ottoman Empire）的崛起是一个决定 性的因素，它成功征服了地中海西部区域。尽 管伊斯坦布尔政府对长途贸易征收了大量的税， 但这并不会导致丝绸之路的重要性削弱。其重 要性削弱的真正原因是，由于指南针、安全船 只等新技术的发明，航海业变得更加强大。海 海上贸易的兴起与谁能主宰海上运输路线 上航行的变革从根本上改变了全世界的地缘政 息息相关。大海无垠，广阔无边，所以似乎很 治版图。 难被谁征服。不过，马汉认为，从地理角度来 说，要想控制所有海域其实并不用完全征服它 美 国 海 军 上 将 阿 尔 弗 雷 德 · 赛 耶 · 马 汉 们。海上贸易路线上有几个要塞（例如，海峡、 （Alfred Thayer Mahan, 1840-1914）在其1890 港口等）。只要控制这些战略要塞就可以控制 年 出 版 的 地 缘 政 治 著 作 《 海 权 对 历 史 的 影 海域。通过建立军事基地，确保海上路线安全，

“海上贸易的兴起与 谁能主宰海上运输路线 息息相关。”

古丝绸之路主要交通路线

从经济角度来说，在古代，欧亚大陆和与 之紧密相连的北非地区基本上就是世界经济的 轴心。陆地上的农业帝国就是世界经济的中心， 而在地区线路相互连通之前，这些帝国之间 很少联系。农业帝国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农业生 产活动使得人口相对集中，人口集中之后就形 成了世界上最重要的市场。不断发展的城市催 生出了发达、专业的工艺。丝绸之路连接着市 场和生产者，这就确保了不同地区之间相互交 换特色产品的渠道。由于贸易活动，中间地区 （例如，绿洲城市）也变得富裕起来。所以，权 力中心试图尽可能控制丝绸之路的重要区段的 现象并非巧合。然而，从来没有哪一方力量能 成功做到这一点。 欧洲曾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一个中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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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角度看“一带一路”的地缘政治意义

就可以建立起一个比陆地国家还要强大的帝国。 自然而然地，这个帝国并不需要占领领土，它 只需要控制其他国家的行为，或者强迫它们接 受自己的规则。

框架（全球公共利益）。按照美国规定的规则 行事远比对着美国干更有利可图。苏联和中国 就是例子。前者在面对美国的经济活力所带来 的挑战时遭遇失败，而后者则由邓小平于1978 年提出“改革开放”政策，这也说明远东国家 通过海上贸易的货物交换而获取的利益， 愿意遵守美国的规则。中国因此获得了丰厚的 以及对海上贸易路线的控制使得欧洲国家一跃 回报：中国沿海地区成功融入世界贸易版图， 成为前所未有的强国。首当其冲的就是葡萄牙 自此人类现代史上发展最快的经济体诞生了。 和西班牙，然后是荷兰，最后连英国也扩大了 中国的崛起和“一带一路” 势力范围。这些欧洲国家强大之后就开始入侵 其他国家，并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它们的传统 社会经济体系。清朝时期的中国就是最后的受 害者，鸦片走私和小范围袭击使得中国不得不 屈服。大英帝国是世界上第一个海上霸主，直 接统治着全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它的实力足 以维护自己在世界各地的利益。

20世纪初期，大英帝国的地位开始动摇， 德国、俄罗斯等国家开始不断发展。第二次工 业革命（19世纪下半叶）之后，地铁轨道迅速 发展，改变了全球的交通方式。对当时的人们 来说，这反映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海洋强国的 时代已经结束了。无怪乎英国地理学家与地 缘政治家哈尔福德·约翰·麦金德（Halford J. Mackinder, 1861-1947）在其1919年出版的著作 中指出，“谁统治了东欧，谁就统治了大陆腹 地；谁统治了大陆腹地，谁就统治了世界岛； 谁统治了世界岛，谁就统治世界”。麦金德质 疑了海上霸权说，后来被称作地理政治学之父， 即便在今日也是地理政治学的重要代表人物。 麦金德的理论中，他把欧亚大陆和非洲合称为 世界岛，强调了控制世界岛中心地带（最初称 之为“中心地带”，后来称之为“大陆腹地”） 的重要性。然而，陆地上的几个大国并没有能 力统治世界岛。最初是德国（第一次世界大战 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然后是苏联，但它们无 一例外都失败了。这一方面是海权强国（英国 和美国）政治干预的结果，另一方面也是由于 铁路运输能力差，再加上公路运输和航空运输 的出现威胁到海上运输。即便铁路运输和公路 运输成为地区之间最重要的运输方式，但海上 运输仍然是长途贸易中最有效的运输方式。

“谁统治了东欧， 谁就统治了大陆腹地； 谁统治了大陆腹地，谁 就统治了世界岛；谁统 治了世界岛，谁就统治 世界。”

中国成功融入世界贸易体系，国家实力迅 速增长，进而导致了一种微妙的局面，因为它 渐渐对世界第一大国——美国——构成一种挑 战。这个问题十分辛辣：中国按照美国的规则 行事变得十分强大，而且已经成为潜在的世界 大国和美国的对手。由于中国的领导人担心美 国迟早会以某种形式阻碍中国的崛起，所以中 国的外交政策非常克制。邓小平提倡在国际事 务中保持“低姿态”，其韬光养晦的外交政策 也可以反映这一点。2008年的经济危机中，中 国在亚洲地区的地位发生改变，而这也迫使自 二战以来就控制着亚洲地区的美国不得不采取 行动。

2011年10月，美国提出一个新的地理政治 概念，称之为“重返亚洲”。美国通过“重返 亚洲”战略改变了外交政策，承诺维持东亚地 区现状的同时，保证其在亚洲地区的主导地位。 从本质上来说，“重返亚洲”战略是一项地缘 政治规划，包含军事、政治和经济方面的目标， 20世纪中期，大英帝国的霸主地位彻底 其目的是平衡中国的野心。根据该战略，美国 地土崩瓦解。其地位彻底被美利坚合众国取代。 强化了亚洲地区的同盟关系，并向被视为是中 尽管从地缘政治的各个方面（空军、网络等） 国重要对手的国家（例如，菲律宾、日本、越 来说，美国凭借其经济潜力处于领先地位，但 南）提供了现代军事设备。另外，美国还开始 它在世界上的主要政治影响力还是来自其海上 在亚洲地区部署军事力量。与此同时，美国宣 霸权。此外，对于世界上大多数国家而言，美 布建立一个将中国排除在外的自由贸易区，也 国的力量不仅是一种约束，而且可以带来诸多 就是跨太平伙伴关系协定（TTP）。在“重返 好处。美国以自身资源确保了全球资本主义的 亚洲”战略中，美国将中国包围在一个战略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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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无论如何，中国都必须突出重围。所以， 中国的处境也比较微妙。为了继续崛起，中国 仍然需要和平的国际环境，而且它必须避免与 美国发生冲突。由于中国需要一支更强大的舰 队，遏制美国在东亚和东南亚的利益扩张，所 以中国不得不寻找新的机遇。这就是“一带一 路”的宗旨所在。“一带一路”不仅标志着中 国“韬光养晦”外交政策宣告终结，而且意味 着中国目前有足够的能力开展这样一个国际大 项目。 根据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2013年提出的新 丝绸之路（即“一带一路”）倡议，在10到20 年内，构建一条涉及60多个国家的经济带，重 塑中国在亚洲、欧洲和非洲的运输网。第一个 大规模建设阶段将与“十三五”规划（20162020）的时间段重合。 该项目的内容包括连接新建的和现有的公 路、铁路、油气管道网络和光纤网络，增加合 作的工业园区、物流中心和海港，重新规划生 产中心、市场和原材料来源地之间的传统关系。 在基础设施方面，展开商业、投资和金融领域 的合作。与古代丝绸之路一样，“一带一路” 倡议除了将重点放在经济方面之外，还高度重 视文化、研发和教育等领域的合作，计划为学 生、专家、研究人员提供奖学金，并设立交换 计划，支持旅游发展等。“一带一路”经济带 总共由六条“经济走廊”构成，这6条经济走廊 可以说是新经济带的主干线。 新丝绸之路到底是什么？尽管中国政府断

然否了“一带一路”是一个地缘政治计划的说 法（根据官方的说法，倡议是指一项为了共同 利益的计划）。但实际上，“新丝绸之路”会 使世界经济的轴心从海洋重新转向大陆，“一 带一路”的核心目标，就是复兴欧亚大陆在经 济、政治和文化上的历史辉煌。“一带一路” 认为，能够通过经济走廊连接目前主要靠海洋 连接的经济中心。 根据国际关系的定义，霸权国家的特征包 括：经济和军事实力超过竞争对手，通过国际 机构控制国与国之间的体系。毫无疑问，中国 在亚洲地区已经满足了第一条标准。另外，我 们也可以看见，中国开始转变国际制度体系。 投入1000亿美元的启动资金之后，总部设在北 京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已经开始 运营。此外，还有丝路基金和金砖集团的新投 资银行，到2020年，其货币基金也将达到1000 亿美元。上海合作组织、博鳌论坛等由中国支 持的国际合作组织也纷纷加入进来。 然而，尽管有人反对，中国还是会秉 承“避免直接冲突”和“加入现有体系的几个 要素”的战略传统，一步一步消除“美式和平” 。如果中国能发展友国和盟国，那么中式和平 就会成功。但是，考虑到盟国并不会遵守中国 的外交政策原则，所以中式和平能否成功还要 看中国领导阶层的意愿如何。不管怎样，作为 新丝绸之路上的关键国家之一，巴基斯坦都会 被视为中国的盟友。 历史事实证明，早期陆地上的大国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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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角度看“一带一路”的地缘政治意义

能力打破海上霸主的霸权。从根本上来说，主 予重要作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国际秩序， 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海权政治和技术水平。 可能会因为主要靠经济利益而建立的友好关系 这两点也不能克服地理因素。 而彻底改变。 奥巴马执政时期，由于美国的对外政策 重点转向太平洋地区，美国在南非、中亚和中 东地区的存在感减弱，而新丝绸之路试图加 强中国在此类地区的主导地位，从而对以美 国为主导的利益团体构成了威胁。尽管美国曾 出台“丝绸之路计划”，但其规模完全比不上 中国的“一带一路”。另外，美国的“丝绸之 路计划”中也并没有透露，美国的领导层是 否有针对“一带一路”的战略。除了美国的地 位以外，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同样影响到 俄罗斯的地位，首先是在中亚地区。苏联解体 之后，传统上认为中亚处于俄罗斯的势力范围 之内，而近年来中国在中亚的经济实力不断增 强，“一带一路”又进一步加强了中国在该地 区的经济地位。反观俄罗斯，疲于应付因国际 制裁和低油价导致的一系列经济问题，越来越 无力阻止中国的发展。此外，由于克里米亚冲 突，俄罗斯孤立无援，中俄关系在此期间不断 升温。但是，为了得到中国的帮助，俄罗斯也 付出了不菲的代价：俄罗斯正逐步沦为地区第 二，并且越来越依赖中国。 对于印度而言，“一带一路”代表着机遇 与挑战。考虑到中巴经济走廊和中国可能增加 在印度洋的存在感，印度并不愿意加入“一带 一路”，但另一方面由于其缺乏资金和基础设 施建设，印度仍有意积极参与该项目。 同样地，在中国的计划中，欧盟也被赋

实施“一带一路”倡议的过程中，除了地 区的文化、政治和经济多样性之外，往往涉及 经济冲突，人们对“一带一路”的疑虑还针对 项目的实用性和技术层面。许多人认为，新丝 绸之路计划中设定的商业贸易目标不可能达到， 因为不仅存在各种地理上的障碍，而且在许多 情况下还存在安全隐患，更何况从运货量来看， 陆路运输与海上运输完全没有可比性。然而， 中国希望掌握各种金融资源和技术资源，克服 这种地理障碍。中国计划在未来几十年的时间 内，一步一步建设经济走廊，所以中国提出的 计划并不是建立在现有技术之上的。此外，中 国的目标并不是提供一种针对海上大规模运输 的另一种运输方式，而是为了满足未来的经济 需要。

“新丝绸之路” 会使世界经济的轴心 从海洋重新转向大 陆，“一带一路”的核 心目标，就是复兴欧亚 大陆在经济、政治和文 化上的历史辉煌。

古丝绸之路 RÉGI SELYEMÚT

ÉRDEKESSÉG 相比较方面

新丝绸之路 ÚJ SELYEMÚT

kr. e. II. század 公元前2世纪

KELETKEZÉS

时代

XXI. század 21世纪

距离

15 000 公里 km

8000 公里 km

TÁVOLSÁG Ez距离对比(公里) milyen hosszú is?

DUNA 多瑙河

NÍLUS 尼罗河

2860 km »

6853 km

KÍNAI NAGYFAL 中国长城

ÁRVÍZVÉDELMI RENDSZER (HU) 匈牙利防洪体系

6300 km

4220 km

交通方式 KÖZLEKEDÉSI MÓD 个 2 - 10 db

途经国家 BIRODALOM / ORSZÁG

50 db 个

Róma - Xi’an 西安-罗马

起始点 VÉGPONTOK

London - Peking 北京-伦敦

4 év年

2 év年

(Marco Polo) 马可·波罗

35-48 nap 天

1-2 nap 天

21 nap 天 中国班列 (kínai tehervonat)

单位：10亿美元

kg 公斤

X TEVE 骆驼

X

美国 中国（名义）

12 3

=

KÍNAI中国班列 TEHERVONAT

驼队 TEVEFOGAT

= 商队KARAVÁN

=

160 - 500 公斤 kg

=

max. 最多 4000 tonna 吨

中国（购买力平价）

美国与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名义和购买力平价）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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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 ezer吨 tonna 最多 14000

= X

42 000 35

从历史角度看“一带一路”的地缘政治意义

“一带一路”的经济走廊 “一带一路”经济走廊 “一带一路”包含下述几条主要路线 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于2014年4月开始 投入运营，其主要区段是1991年便已经存在了 的铁路系统（所谓的“第二亚欧大陆桥”）。 大量货物从哈萨克斯坦边境的阿拉山口口岸， 或者霍尔果斯口岸运离中国，霍尔果斯铁路口 岸站于2012年12月开始投入运营。穿过哈萨克 斯坦、俄罗斯和白俄罗斯之后，两条运输路线 最终抵达波兰，然后货物被运输到欧洲其他经 济中心。目前，中德运行路线的单程运行时间 是14-17天。 截止2016年，中国所有主要的工业城市都 与欧洲建立联系，每周都有火车从中国出发驶 向欧洲。从丝绸之路的角度来看，真正的进步 在于引进新的体系，也就是从中国运出的货物 只需要接受一次检查，不再需要每到一个国家 边境就接受一次检查。此外，火车换轨技术也 取得了进展，在中国与哈萨克斯坦的边境上， 整个换轨过程不到一个小时。从北京到莫斯科 的高速铁路路线将主要用于货物运输。中国境 内的大部分高速铁路段已经建成完工（将于 2017年彻底完工），莫斯科到喀山的铁路段仍 处于规划阶段。北京至莫斯科高速铁路预计将 于2030年完工。 中蒙俄经济走廊目前尚处于规划阶 段。2015年7月，中蒙俄三方在乌法（Ufa） 签署中蒙俄经济走廊中期建设计划，加强铁 路（西伯利亚铁路及其新铁路）、公路、蒙 古“草原之路”计划（Mongolia’s Steppe Road Initiative）、文化、旅游等方面的建设。 中巴经济走廊目前正在建设当中，有望在 未来几年之内建成完工。4月，中巴签署了价值 460多亿美元的投资合作协议，用于建设中巴 经济走廊。中巴经济走廊起点在喀什格尔，终 点在印度洋战略要塞瓜达尔港（由中国主导建 设），是一条包括公路和铁路的贸易走廊。从 中巴经济走廊出发之后，船只载上货物穿过苏 伊士运河。至于规模扩大，中埃两国于2016年 1月签署协议同意共同建设经济特区：中国·埃 及苏伊士经贸合作区。合作区将为当地创造1万 个新的工作岗位，吸引约25亿美元的投资。最 终，载着货物的船只将抵达由中国主导建设的 希腊比雷埃夫斯港（根据2016年1月签署的协 议，比雷埃夫斯港将于不久完工），比雷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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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港是欧洲十大集装箱码头之一。然后，在比 雷埃夫斯卸下货物，通过铁路运输，穿过巴尔 干半岛，最后抵达欧洲。由中国出资，计划客 货两用的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铁路将成为中 巴经济走廊的重要部分。 价值180亿美元的中巴经济走廊相关项目 已经投入建设。截止2015年年底，850公里的 公路已经建成完工。亚投行（AIIB）在巴基斯 坦的首个公路项目之一，绍尔果德（Shorkot） 至哈内瓦尔（Khanewal）（旁遮普邦）的双向 四车道高速公路项目也将正式动工。瓜达尔机 场已经投入运营，瓜达尔港及公路网正处于开 发建设阶段。发电量总计为5,344 MW的一系 列发电厂［例如，昆新港发电厂（Port Qasim Power Plant）、塔尔发电厂（Thar Power Plant） 、HUBCO项目、萨希瓦尔电站（Sahiwal Power Pla nt）］正在建设之中，预计将于2017年年 底完工。丝路基金的首个项目是一个能源项 目——卡洛特（Karot）水电站。中巴两国之间 的高速数据传输光缆建设项目已经开工，投资 4400万美元，预计将于2018年完工。

图例

港口 城市 主要陆路线路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

经济走廊 中蒙俄罗经济走廊 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 中国-中亚-西亚经济走廊 中巴经济走廊 孟中印缅经济走廊 中国-中南半岛经济走廊

2015年，中国和哈萨克斯坦签署总价 值500亿美元的投资协议，但目前只有12 亿美元的投资兑现；然而，这笔投资已足 以使中国成为哈萨克斯坦最大的外国投 资商。规划项目中包括价值19亿美元的农 业发展计划、阿斯塔纳（Astana）有轨电 车建设项目以及一些规模较大的项目， 例如霍尔果斯（中国边境城市）占地5000 多公顷的经济特区建设项目，里海沿岸 城市阿克套（Aktau）的港口项目。2016 年，中亚地区最长的铁路隧道［卡姆奇克 （Kamchiq）隧道］在乌兹别克斯坦通车， 但这条隧道段将成为连接乌兹别克斯坦、 吉尔吉斯斯坦和中国的铁路线路中的一部 分，连通三国的铁路路线将由中国贷款进 行建设。然而，由于资金方面产生争议， 吉尔吉斯斯坦铁路段的建设已经落后于 计划。近年来，中亚地区的能源发展计划 之一，从土库曼斯坦经乌兹别克斯坦和哈 萨克斯坦到中国的大容量天然气管道已经 完工。连接中国与中亚的四条天然气管道 中，三条已经投入使用，第四条管道的施 工由于油价过低而暂停。

中国-中南半岛经济走廊。2014年12月， 有关国家同意建设现代交通运输网络和产业合 作项目，协调可持续的社会经济发展，设立一 个为所有相关项目提供资金的基金。该计划与 由亚投行出资，将在中南半岛建设的跨国运输 走廊项目相关。其中，边境城市的高速公路网 以及南宁—河内铁路已经建成完工。地区主要 交通干线昆明—曼谷铁路（昆明—新加坡铁路 的一部分）将于2016年开工，预计于2020年建 成完工；届时，客运列车和货运列车的时速都 可以达到160-180公里。 中亚-西亚经济走廊。2015年6月举行中 国—中亚合作论坛。论坛上，各与会方同意建 设中亚—西亚经济走廊，并将改善现有的交通 运输网，连接缺失部分作为第一步。另外，中 国正与伊朗、土耳其以及中亚各国展开沟通。 中国希望，到2030年，中国与欧洲之间的高速 铁路网建成完工，届时，客运列车时速达230300公里，货运列车时速达120公里。

2013年5月，中国和印度就孟中印缅经济 走廊的建设达成一致。之后，同年12月，孟中 印缅联合工作组第一次会议在昆明召开。会议 上，各方就所需要的基础设施建设（昆明-曼 德勒-达卡-加尔各的主要道路）、投资方式、 贸易方式以及交换项目取得一致意见。

2016年2月，首列“丝绸之路列车” 从中国沿海省份浙江省出发抵达德黑兰。 然而，这条长达10000公里的铁路线路 并非新建路线，而是早已存在。中国承 建了价值41亿美元的伊斯坦布尔—安卡 拉高速铁路，其中位于博斯普鲁斯海峡 （Bosporus）下方最重要的一段线路于 2016年建成通车。中远太平洋有限公司和 招商局国际有限公司斥资约10亿美元，收 购了土耳其第三大集装箱码头，位于伊斯 坦布尔的昆波特（Kumport）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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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丝绸之路”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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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丝绸之路” 长途贸易的要道，欧亚文化的纽带 霍尔瓦特·佐尔丹、 基什·奥蒂拉（Horváth Zoltán, Kiss Attila）

丝绸之路是古代中国进行丝绸贸易的长途贸易网路，商队沿着丝路， 横跨高山沙漠将丝绸带到欧亚大草原上的游牧帝国、南方文化区域以及 地中海盆地，然后满载着从西方换来的奇珍异宝返回远东。当然，除了各 种上好产品，他们更是不远万里，沿着陆海商路将各种发明、文化艺术以 及宗教体系从中国带到罗马，又从罗马带到中国。因此，研究丝绸之路对 匈牙利有着重要意义。从考古意义上来说，匈牙利裔英国科学家马尔克· 奥莱尔·斯坦因爵士（Sir Marc Aurel Stein）发掘并证实了丝绸之路的存在。因 此，他被科学界称为“丝绸之路考古学家”。

有趣的是，从科学史的角度上来说，“丝 绸之路”这样一个众所周知、颇具古韵的概念 实际上诞生的时间并不久远。1877年，德国著 名地理学家之一费迪南·弗赖赫尔·冯·李希霍芬 （Fendinand Freiherr von Richthofen）首次提出“丝 绸之路”（Seidenstrasse）。随后，他的作品被 翻译成各种语言，丝绸之路（英语：Silk Road 或Silk Route）；法语：La route de la soie；俄 语：Šëlkovyj put’）这一概念也在全世界传开。 李希霍芬由此正式为这一已存在2000多年，集 经济、地理、历史和文化意义于一身的贸易网 路命名。长久以来，出使他国的使节、赶赴战 场的将士、从事买卖的商贾和虔诚朝圣的僧侣 都沿着这条贸易网路活动。然而，他们都没有 意识到连接两个相邻城市的一条条路线最终构 成了一张庞大的有机线路网，将欧洲与亚洲最 偏远的地区相连。因此，在那时，将这其中的 每一条路线一一命名，并向人人普及实属不易。 然而，随着19世纪末现代地理学的诞生，再结 合少数走完丝绸之路全程的人的“部分知识”， 一切变得皆有可能。凡事总有特例，这个特例 就是马可·波罗（Marco Polo, 1254-1324），他 不仅走完了丝绸之路的陆上部分，而且曾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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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商品总是在不断变化。但丝绸之路这 一系统十分敏感，总能及时应对市场参与者的 退出，捕捉市场需求和本地特色的变化。另外， 丝绸之路不仅是主要的商品交易渠道，更是亚 欧之间文化、语言、艺术、宗教、哲学、信息 和发明的主要传播渠道。正如奥莱尔·斯坦因 爵士所说，“几个世纪以来，它是古印度、古 中国和古西亚之间保持联系的交通要道，处处 渗透着希腊文化，它是文化史上引人入胜的一 章”。的确，正因如此丝绸之路的历史才在人 类文化史上产生极其重要的意义。

陆上丝绸之路

陆上丝绸之路途径多处天然屏障。这些高 山、沙漠、大河等迥然不同的地形将整个陆上 丝绸之路分成几个部分。通常，山峦边缘也是 政治行政边界，更是不同商队的活动范围。一 支商队先从东方或西方出发，然后横跨沙漠或 翻山越岭，在不同区域（如沙漠和山峦）的交 汇处卸下货物。然后，另一支商队载上他们运 输的货物启程，而第一支商队则载上来自目的 地的货物返程。当然，从地理学意义的角度出 发，货物交换并不一定发生在地形如此明显不 一听到丝绸之路，大多数人脑海中总会浮 同的地点。譬如，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因 现出一幅画面：一队载满货物的骆驼正缓缓走 为一些城镇的存在，商队无需一直沿着沙漠前 在贫瘠的土地上。但与之相反的是，鲜有人知 行，而且在几百公里之内，货物可以交换好几 道海上丝绸之路的意义并不亚于陆上丝绸之路。 次。这样的地理区域细分就成了划分丝绸之路 当然，这两条丝绸之路紧密相连、密切相关。 区段的基础。依据这一基础，最新的研究中将 在不同的时代，两条丝绸之路的繁荣程度不一 陆上丝绸之路主要分成四段。 样。但到达古波斯、古罗马和古中国的大多数 货物都是通过马匹、骆驼和货船运输。以丝绸 从东方出发，第一段即横跨古中国的部 为例，大部分情况下，利用货船横跨地中海将 分，也就是古中国内陆部分。无论古中国大部 丝绸送到小亚细亚和古罗马，但不管是通过 分的朝代，还是中世纪时期的中国（分裂或统 北方的草原，还是横跨印度洋和波斯湾，都无 一），其都城主要设在两个城市：长安和洛阳， 法抵达帕提亚帝国。因此，丝绸之路（通常又 均位处物产丰富的黄河平原。自然而然地，洛 称“香料之路”）并不是一条独立的商路，而 阳和长安（现称为西安）被视为丝绸之路的起 是整个欧亚交易网的一个有机部分。 点或终点。丝绸之路东起长安，横跨古中国中

绸之路的海上部分航行，并且还将他的经历著 成书留给了后世。即便是李希霍芬创造的概念， 也只是代指整个线路网中中亚部分这一相对狭 隘的区域。1910年，阿尔贝特·赫尔曼（Albert Herrmann, 1886-1945）在其博士论文中将丝绸 之路这一概念的涵义延伸到通往遥远西方的叙 利亚。 李希霍芬的概念具有一定的误导性。尽管 珍贵的织物的确是主要交易物品之一，但是作 为一种“欧洲大陆通货”，它也是一种驱动因 子，驱动人们沿途交换除丝绸以外的其他物品， 如瓷器、茶叶、香料、贵重宝石和半宝石、玻 璃器皿、有色金属和贵金属、武器、其他织物 等。至中世纪末，由于其他国家也学会生产丝 绸，中国丝绸已经失去了它在丝绸之路交易中 的核心地位。因此，西方国家也无需为了购买 丝绸而长途跋涉。自此，丝绸交易不再取决于 其神秘性和独有性，而是转而取决于生产成本 和运输成本。与之相反，那些无法通过其他途 径获得的物品（譬如香料和宝石）一跃成为市 场上的主要交易商品。

中国长城分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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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丝绸之路”

部区域（陕西和甘肃），经过漏斗形河西走廊， 产丝绸。当然，我们还可以联想到围绕和田玉 西抵瓜州。瓜州曾是古代中国狭义上的边境城 的大量贸易。 镇，因此将其作为陆上丝绸之路第一段的终点。 从瓜州出发，肥沃的低地发生巨变：再往西， 从瓜州出发后，商队主要可以沿两个方向 贫瘠的罗布泊沙漠使商队的前行非常艰难。 前进：经过哈密（Hami）和吐鲁番从北部绕道 罗布泊沙漠，或者转向西南方前往敦煌。自敦 煌之后，“南”部路线再次一分为二。一条继 续向北，穿过罗布泊湖和楼兰古城，到达库尔 勒（Korla），与吐鲁番和焉耆（Karasahr）的北 部路线相会。另一条向南，穿过米兰（Miran） 古城，到达于阗（Khotan），然后向西越过一 些有冰川水流经、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南部边 缘（沙漠与昆仑山相会处）的绿洲城市，如 安迪尔（Endere）、且末（Cherchen）、尼雅 戈壁沙漠和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交汇处就是 （Niya）、克里雅（K eriya），到达贾坎德邦 陆上丝绸之路第二段的起点。第二段是最惊险 （Jharkhand）和喀什格尔（Kashgar）。向南的 刺激的一段，先跨越亚洲中心区域，途径中亚 这条路线分出几条路线去向西藏，然后再向西 一些极其干燥的沙漠和半干旱地区，最后到达 分出几条路线去向印度次大陆。之后，经过婆 昆仑山和天山山脉。由于途径的区域是研究各 卢羯车（Barygaza）［巴鲁奇（Bharuch）］等 种不同文化融合的最佳位置，所以科学研究者 重要港口，货物最终被运输到印度洋。同样地， 们对这一段最感兴趣。中亚曾是希腊罗马、伊 印度文化也经由这条路线传到中亚。 朗、印度、中国和中亚游牧文化的重要交汇点。 斯坦因在他的塔里木盆地遗址考古研究中也充 途径哈密的这条路线在吐鲁番也一分为二。 分证实了这一点。另外，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当 一条沿着西北走向，经天山山脉和阿尔泰山脉 地采矿业和产业的发展，中亚地区除了运输货 北部中间的东突厥斯坦中的乌鲁木齐，到达伊 物之外，也开始积极生产丝绸之路上运输的货 塞克湖（Lake Issyk-Kul）和浩罕（Kokand）。 物。譬如，在公元3世纪，中亚地区已经可以生 另一条沿着西南走向，穿过焉耆，到达库尔勒，

西安

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 绸之路沿着东西方向横跨欧 亚大陆

西安：丝绸之路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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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从罗布泊过来的路线相会。两条路线会合后， 商队从梅尔夫出发，穿过尼沙布尔（Nis穿过库车（Kucha）、阿克苏（Aksu）和图木舒 hapur）和拉伊（Ray），然后到达黑海（Black 克(TumSuk)，沿着塔克拉玛干沙漠北缘抵达喀 Sea）。接着，商队沿着西北方向，前往大不 什格尔，然后与南方主要路线会合。 里士（Tebriz）和特拉布宗（Trapezunt），或 者沿着阿契美尼德王朝修建的穿过埃克巴坦 第二段的终点位于西部帕米尔高原和兴都 那（Ecbatana）、泰西封（Ctesiphon）和巴格达 库什山脉的中间区域。然后，第三段自此开始， （Baghdad）的“御道”到达幼发拉底河。陆上 沿着如今的巴基斯坦、阿富汗、哈萨克斯坦， 丝绸之路的最后一段大概从此开始。 以及伊朗和伊拉克的部分区域继续西行。 丝绸之路分成几条路线，几条向西沿着幼 从东北方向的喀什格尔过来的一条重要路 发拉底河，几条穿过中东和小亚细亚，到达地 线，穿过帕米尔高原的北方区域，直接奔向 中海最重要的几个港口。当然，随着时代的变 浩罕，与从乌鲁木齐过来的最北方的路线相 迁，这些港口也在不断变化。在不同的时代， 会。然后，会合后的路线穿过撒马尔罕（S a- 货物运往不同的城市，如以弗所（Ephesus）、 ma rk a nd）和布哈拉（Bu k ha ra），到达梅尔 蒂尔（Ty re）、安提俄克（A nt ioc h）、阿卡 夫（Merv），在此与从喀什格尔南边而来，前 （Acre）等。最终，经过最后一段跋涉，货物搭 往西南方，穿过巴克特里亚（B a c t r i a）古国 乘货船到达罗马，然后被送往拜占庭（Byzan的路线相会。在布哈拉，一条路线向北沿着 tium）或威尼斯。 阿姆河流域（Amu Darya）行进，穿过咸海湖 （Lake Aral）和里海（Caspian Sea）的中间区域 海上丝绸之路 （有些观点认为，这条路线早在浩罕就已经分 离，并从北边绕道咸海湖），然后穿过南俄草 海上丝绸之路的复杂程度丝毫不亚于陆上 原（South-Russian steppe），到达亚速海（Azov 丝绸之路，我们同样按照其地理特征进行分段。 Sea）。然后，商队从亚速海将货物运到君士坦 中国的沿海地区就是海上丝绸之路最东边的终 丁堡（Constantinople），再从君士坦丁堡走水 点。尽管港口城市的实力排名在不断变化，但 路将货物运到罗马。 在古代和中世纪，有些中心港口城市始终保持 着其重要地位。这些城市包括毗邻大运河的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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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丝绸之路”

州，以及中国南边的广州。载满货物的货船从 这些港口出发，向南航行，到达中国南海。 海上丝绸之路的第一段穿过海南岛，沿着 如今的越南、柬埔寨和湄公河三角洲的沿海地 区继续航行，然后到达位于马六甲海峡的长锥 形马来西亚半岛。有些货船自此到达终点，卸 下货物，然后新的商人接手货物，将它搬上新 船，再添购一些东南亚的抢手货。在马六甲海 峡，货船向着西北方沿着苏门答腊岛航行，途 经尼科巴群岛和安达曼群岛，然后抵达孟加拉 湾的开放水域。一部分商人从这里沿着沿海水 域，穿过伊洛瓦底江三角洲，到达恒河口。而 另一部分商人则直接穿过孟加拉湾，继续向着 印度东南方的沿海区域和锡兰（Ceylon，今斯 里兰卡）岛航行。自此，最长的第二段划上终 点。然后，货船从这个海上贸易的重要枢纽起 航，沿着马拉巴尔海岸，前往几个世纪以来的 重要商贸中心，如加尔各答（Calcutta），以及 印度半岛西边的芒格洛尔（Mangalore）。在印 度洋西部流域，由于强季风影响和几乎每半年 一变的风向，航运的季节性特征更加明显。

发展殖民地，获取（或夺取）商业权利，礼遇 各藩属国，而且可以实现各种货物的流通，除 了本土的珍奢物品（丝绸、明朝青花瓷、香料、 胭脂水粉等）外，还有各种金银制品、铜器、 铁器，以及海外各国贡献的礼品。然而，这种 扩张、开放的政策并没有持续太久。明朝大臣 们更推崇孤立政策，中国再一次闭关锁国，长 途贸易戛然而止。中国的货船也仅仅只是航行 到爪哇岛和苏门答腊岛便不再向前。再后来， 沿海地区时常受到日本海盗的滋扰。从政治角 度来看，明朝将都城从南京迁往北京也说明了 一切。尽管沿海城市发展水平比较高，但其政 治地位注定低于大陆。 所以，即便中国发明了航海必备的指南针， 而且在15世纪之前一直在造船术上领先，但中国 历史上仍然产生了这种悖论。到了清朝，满清 政府实施了更严厉的闭关锁国政策，甚至在某 些年代，出海航行还会受到政府处罚。这也就 决定了15世纪之后政府对欧洲商人的态度。然 而，尽管形势严峻，但这并不能阻止对外贸易的 发展（虽然对外贸易有时是夹缝中求生存），而 中国迁往南亚的移民就是这一发展进程的重要 参与者。

在马拉巴尔海岸，海上丝绸之路的路线再 次一分为二。商队可以选择沿海岸航行，途经 古吉拉特邦（Gujarat）、信德省（Sindh）和马 出海远征 克兰（Makran），到达波斯湾，或者乘着季风， 转而向西航行至“非洲之角”，也就是如今埃 上文所提的七次海上远航活动发生在15世 塞俄比亚、索马里和也门伸入阿拉伯海的部分。 纪的前30年，而这成为了古代中国王朝出海远 抵达亚丁（Aden）之后，商队继续沿着红海航 征的最后绝响。鉴于其重要意义和价值，特意 行。埃及的苏伊士地区［米奥斯霍米斯（Myos 在此对其方向和路线予以简要概述。 Hormos）等］和波斯湾的重要商业中心就是海 上丝绸之路在红海北海岸的终点。 郑和，明朝太监，1371年生于云南省南部， 父母为穆斯林。1405年，三宝太监郑和被任命 说到海上丝绸之路，自然就需要谈及中国 明朝舰队舰长，奉命率领一支舰队，出使西洋。 的航海历史，以及中国与大海的特殊联系。在 自忽必烈时代以来，还无人见识过如此威风凛 古代和中世纪，中国是一个官僚主义农业大国。 凛的舰队，大船长150米，宽70米，船上有9根 因此，国家重心是内陆区域，而与之相反，沿 桅杆，小船长45米，宽20米，船上有5根桅杆。 海区域只是外围。初期，中国总是受到敌国来 自海上的威胁，因此使得国民对大海的厌恶之 同年夏天，舰队于上海附近入水，然后等 情更甚。所以，虽然古中国存在沿海航运和贸 到年末乘着冬季季风向南航行。舰队沿着柬埔 易，但也只是在几个相对较短的时期才出海远 寨、暹罗和马来半岛的沿海区域航行，然后到 征、探险。在元朝（1271-1368），为了实现 达印度洋，停靠在尼科巴群岛。接着，舰队继 对外扩张，海上军事实力和贸易变得日益重要。 续向着锡兰航行，然后在锡兰兵分两路。一路 明朝建立后，为了恢复汉室江山，推翻蒙古人 人前往印度的马拉巴尔海岸，另一路人直接前 的统治，朝廷保持整个大趋势不变，但将侧 往亚丁，然后上行至阿拉伯海，抵达霍尔木兹， 重点转向建立“民族自豪感”。明朝主张驱逐 然后从这里返回印度。两路人在印度会合，然 胡虏，恢复中华，夺回远东霸主地位。明朝初 后上行至孟加拉湾，接着下行至安达曼群岛， 期（1405至1433），朝廷组织了七次海上远航 最后沿着缅甸海岸于1407年10月返回中国南方 活动，曾远赴印度洋，抵达东非和阿拉伯半岛 港口。首次航行期间，郑和舰队登上了苏门答 沿海区域。通过这些航海活动，明朝不仅可以 腊岛，摧毁了盘踞在东南亚一带的海盗集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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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波罗在古丝绸之路上

领陈祖义的驻地。

等国家。1421至1422年的第六次出航到达国家 及地区有占城、暹罗、竹步（今索马里朱巴河） 第一次航行回国后的当月，郑和随即就开 、锡兰山、苏门答腊、阿鲁、满刺加、甘巴 始第二次出征。这次所到访的国家有占城（今 里、幔八萨（今肯尼亚蒙巴萨）。郑和船队回 越南中南部）、渤尼（今文莱）、暹罗（今泰 国，随船来访的有暹罗、苏门答腊和阿丹等国 国）、真腊（今柬埔寨）、爪哇、满刺加（今 使节。1431年，郑和第七次出航。在两年时间 马六甲）、锡兰、柯枝、古里等，此次出航至 内，郑和舰队到访二十多个国家，包括阿拉伯 1409年，前后经历近两年时间。 半岛。回程途中，舰长郑和不幸逝世。1433年， 舰队最终返航，且从此之后再未出航，所有船 1409年至1411年，郑和进行了第三次出航， 只停靠在岸边，风吹雨淋，慢慢腐烂。但消失 此次前往今马六甲、苏门答腊岛和南印度等地。 的不只是舰队。由于反对海上扩张，明朝政府 在锡兰，由于锡兰国王以舰队驶入其所属海域 下令销毁郑和所有的出海记录，以防后世效仿。 为由意图扣押舰队，舰队被迫卷入战争。然而， 郑和带领舰队的两千多名士兵直接攻陷了王宫， 尽管存在一些不如意的地方，但郑和的七 生擒了国王，并在1411年秋天将其押赴至明朝 次出航可以说是成功的。从商业角度来看，出 皇帝面前，随后又将其释放，此事件还成为历 航使得长途贸易得以快速发展。但由于没有记 史上的一段佳话。 载相关经济活动的可靠财务数据，我们很难估 量几次出航对经济的影响。朝廷允许来访的使 1413至1415年，第四次出航，出使满剌 者团在京城进行交易，但交易条件十分严苛。 加，爪哇，占城，苏门答腊，柯枝，古里，南 使者团交易时，必须由一名特定官员陪同，且 渤里，彭亨，吉兰丹，加异勒，勿鲁谟斯，比 所有交易限时5天，不允许购买武器或金属制 剌，溜山，孙剌等国。1417至1419年，郑和第 品。同样地，这几次出航在外交上也取得了成 五次出航，到达占城、爪哇，最远到达东非木 功。以埃及的马穆鲁克王朝（Mamluk Empire） 骨都束（今索马里摩加迪沙）、卜喇哇、麻林 为例，15世纪上半叶，马穆鲁克王朝曾前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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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丝绸之路”

海上之路

易，而在有的时期，有些路线被关闭，商贩就只 能通过单一渠道进行贸易。实际上，如果要画出 汉朝，或征服西藏时期，或14世纪时的真实路线 图，则需要查阅大量地图。

对比的是，丝绸之路西亚部分的陆上路线与中 亚部分新路线的会合并没有遭遇多大阻碍。帕 提亚帝国推翻古希腊的政权后，情况发生巨变。 与此同时，古中国也不得不随之改变。

丝绸之路灵活多变的另一点体现在，不管是 从长度上，还是从时间上，都无法估量路线的具 体长短。因此，不管我们估算丝绸之路的全程是 八千公里，还是一万公里，都没有太大意义。毕 竟，丝绸之路毫无疑问是中国古代和中世纪最长 的商路，而仅靠起点和终点之间的线条并不能 反映它的实际距离，以及运输货物所需的实际时 间。

自大秦王朝于公元前3世纪末一统天下之 后，汉朝实现快速扩张。为了保卫边疆国土， 汉朝大举发兵围剿北方和西北方来犯的游牧民 族（匈奴），这也为大规模开边拓土起到重要 作用。起初，汉王朝只是借此打通塔里木盆地 通往奥克苏斯河（Oxus）地区的通路。出于此 目的，再加上为了与他国结盟共同夹击匈奴， 汉朝任命张骞为钦差大臣，出使西域。历时十 三年，张骞返汉，并向皇帝禀告了西域的风土 人情和奇珍异宝。他也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让中 国了解到番邦蛮夷之外还有许多伟大民族存在 的人。张骞出使西域打开了中国与外部世界进 行政治、经济交流的新纪元。

从根本上来说，海上丝绸之路和陆上丝绸 之路沿东西方向横跨欧亚大陆。但要说出丝绸之 路的主要路线，也就是贸易最繁忙的路线，绝不 简单。虽然商队和船队满载着丝绸和其它珍贵货 物从东方运到西方，但他们也带回了西方的珍贵 货物，并非空手而归。因丝绸之路导致的贵金属 外流和财政赤字主要影响着西方世界，如罗马帝 国，而东方，如古代中国，也同样受到了波及。 因为其独特的经济模式，西方将丝绸视作“赠 送”给邻国或远道而来的客人的贵重礼品，西方 流出了大量珍贵货物，却并没有流入任何同等价 值的货物，或贵金属。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古 希腊罗马的艺术、哲学、景教、摩尼教以及某种 意义上的佛教逐渐从西方传入东方，也就是古代 中国，总的来说也算各有得失。 次派遣使者团前往南京。 此外，郑和的航海活动也提升了中国在东 南亚地区的影响力。出航的目的是通过和平的 手段扩大中国的影响力，这一对外政策还包括 加强南方边境的防御力。显而易见，朝廷试图 垄断海上贸易，控制海上交通。由于惧怕中国 的军事报复，而且能从与中国的贸易中享受巨 大利益，各国善意地容忍了中国的权力野心。

部分地区，并从中获利的游牧帝国也在崛起和 覆灭中不断更迭。 丝绸之路的路线

丝绸之路的路线千变万化，即便是在同一个 区域，这周的路线也可能与下周的路线不同。譬 如，在海上，船队主要依靠风向决定路线，而在 陆地上，商队则以水源或自然气候的变化，如 山崩、降雪、雪障、突发洪水、地震等，决定路 由于上文所述的路线、主要标志和商贸中 线。此外，具体路线还与动荡的政治行政环境有 心不会同时存在，所以本文中所描述的陆上丝 关。如果对商队或船队安全存在威胁，商队或船 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只是一个统称，实际上 队会立即变更路线，绕过政治不稳定的地区。譬 涵盖各个时代的丝绸之路。譬如，即便楼兰或 如，商队会放弃陆路运输，然后以最短的路线到 尼雅在3至4世纪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标志，但7 达水路，将货物装载上船，利用船只运输货物。 世纪的佛教僧人唐玄奘肯定看不到这两个城市。 然后，等到该地区恢复政治稳定后，商队又会重 又譬如，不管300年后，米兰的堡垒和周边建筑 走原路。有时，如果走水路不安全，商队会通过 如何辉煌，马可·波罗最多也只能看到一片废墟 陆路运输货物。 而已。同样地，由于丝绸之路是欧亚游牧民族 进行移民、形成族群的主要影响因素，所以不 鉴于其灵活多变的性质，要想在地图上精 仅丝绸之路的路线在变，丝绸之路参与人员的 确描绘出丝绸之路的具体路线完全不可能。几 种族构成也在变。与此同时，控制丝绸之路大 百年来，商贩同时沿着几十条不同的路线进行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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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陆上丝绸之路的历史时代时，我们可 以发现上文所提到的陆上丝绸之路几段区域的 历史各不相同，但实际上，我们可以大概将四 段区域的历史分成两类。中亚的政治历史与古 中国的历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却相对独 立于帕米尔高原往西的区域的政治变迁。而从 政治历史角度来看，第三段区域（今阿富汗、 伊朗、伊拉克等地区）和第四段区域（中东和 地中海东部）明显属于同一范围。

纵观丝绸之路的整个历史，另一个特点就 是存在中心区域和外围区域。鉴于其长度和性 质，丝绸之路横跨几个中心区域，如古中国和 同样的道理，划分丝绸之路的时代也绝 波斯王国。同时，其路线还触及几大帝国（如 非易事。甚至，我们连丝绸之路开始的确切时 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帕提亚王朝、萨珊王 间也不得而知。有些说法认为，公元前53年， 朝、哈里发、贵霜帝国、西藏）的周边区域。 在由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Marcus Licinius 尽管几大帝国声称占领了周边区域，但大多数 Crassus, 前115-前53）率领的对抗帕提亚人的军 情况下，他们只是短期控制了周边区域而已。 队中，罗马人第一次见到丝绸。但是，埃及和 所以，几大帝国几乎从未互为邻国，或卷入长 中东有关丝绸的发现可以追溯到更早之前，因 期、激烈的冲突中，但幼发拉底河地区和中东 此这类说法被推翻。尽管争论不休，但大部分 除外。 人还是一致认为海上贸易远远早于陆上贸易。 另外，在外围区域总是存在一批规模和 可以确定的是，早在新石器时代，丝绸之 实力不等的小国（通常是独立的城邦），如粟 路上某几段毫无关联的路线就已经形成。之后， 特（Sogdian）、巴尔米拉（Palmyra）、鄯善国 随着印欧语系民族的移民，丝绸之路的某几段 （Shanshan Kingdom），它们名义上承认最邻 路线受到影响。得益于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 近大国的霸权地位。因此，如果要根据几大帝 对外扩张政策，公元前5世纪，阿契美尼德王朝 国的历史按时代划分丝绸之路，得到的结果必 将从地中海东部沿海蜿蜒至兴都库什山的广阔 然有误。毕竟，即便不考虑时有发生的大动荡 领域都纳入其版图之内。但不管是推翻阿契美 （如因伊斯兰教的扩张导致），丝绸之路所在区 尼德王朝的波斯人，还是亚力克山大大帝都未 域也不可能在最艰难的时期仍保证能继续交易。 能继续向丝绸之路的东部扩张。与此形成鲜明 丝绸之路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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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丝绸之路”

新丝绸之路

由于丝绸之路两端国家的政治、社会和经 实际上，在共同合作的前提下，“一带一 济变迁并不在同一条线上，譬如萨珊王朝崛起 路”的实施意味着中国主导企业将出钱修建道 时，汉朝已经陨落，而纵使如此，丝绸之路依 路、高铁、管路、港口和机场，实现更快、无 然继续繁荣发展，所以要以时代划分13世纪以 任何行政障碍的货物流通。为了项目需要，中 前的丝绸之路也无从下手。因此，最近的研究 国带头成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 IIB）， 大多把重点放在贸易、文化和信息流通的连续 法定资本1000亿美元，并斥资400亿美元设立丝 性上，而不是执着于政治历史的详细时代划分。 路基金。 历史上，仅仅存在一个时期，整个丝绸之 路由一个帝国掌控了几十年。这就是蒙古帝国 时期。尽管伴随着蒙古帝国的崛起，历经大大 小小无数战争，丝绸之路也遭遇重大破坏，但 之后，“蒙古和平”被打破，货物和人口流通 空前频繁。蒙古帝国的灭亡和欧洲的地理大发 现标志着陆上丝绸之路的断裂，所有贸易几乎 全部转向海上，传统海上丝绸之路的模式被打 破。

当然，后期可能需要更多资金，但目前 这些投资足以启动项目。对于中国而言，启 动“一带一路”可谓一举多得。首先，中国拥 有大量自由资本，值得投资。第二，中国建设 行业庞大，如果建设行业不景气，成千上万的 建设公司将面临倒闭，数百万的员工将面临失 业，而该项目的启动正是局势扭转之举。第三， 陆上丝绸之路将横跨中国的几个贫困省（少数 民族地区），可以复苏当地的经济。中国最大 的贸易合作伙伴是欧盟，而欧盟第二大贸易合 欧洲工业化给了丝绸之路最后一击，之后， 作伙伴是中国。如果各国形成一个经济带，那 市场涌入大量里昂和其他地方生产的欧洲丝绸， 么按照中国的预计，它将为亚洲国家的经济增 而且价格低廉。到了16至17世纪，丝绸之路已 长做出巨大贡献。 经没落，交易范围缩减至亚洲地区和更小的区 域，退步到张骞出使西域之前的状况。 对于亚洲各国而言，中国已经取代俄罗斯 成为重要的经济合作伙伴。而且，中国与伊朗 古代丝绸之路的复兴——新丝绸之路 以及中东几个国家的关系也很融洽。“一带一 路”项目覆盖范围远至巴尔干半岛。“一带” 时至今日，中华人民共和国认为开拓长途 包括广受关注的贝尔格莱德—布达佩斯高铁项 贸易新局面，启动“新丝绸之路”的时机已然 目。 成熟。就此，中国推出大型项目“一带一路”， 具体涵盖两方面的规划。一方面，由中国主导， 目前，我们还无法得知所有计划投资的最 通过基础设施投资、贸易和文化交流将亚欧大 后结果，但中国政府似乎尤为重视“一带一路” 陆各国紧密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相互合作， 项目，项目有些部分的实施甚至是专门为具有 共同发展的大圈，从而实现中欧之间的互联互 影响力的传统区域而打造，这些区域足以改变 通，这就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另一方面， 整个国家的命运走向。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可 通过同样的方式将中国、南亚、东南亚和欧洲 以说“一带一路”如若大获成功，将会成为中 连通起来，这就是“海上丝绸之路”。 国现代史上最伟大的壮举。

21世纪 1905 1877

德国地理学家 费迪南·冯·李希霍芬 首提“丝绸之路”概念

15-18世纪

西伯利亚铁路开通

提升欧洲和 亚洲国家的 基础设施水平

中亚地区战乱及海上商路的繁荣使丝绸之 路逐渐中断 达伽马绕过 非洲大陆到达印度

1497

1415-1433 1341

摩洛哥穆斯林学者 和旅行家伊本·白图 泰在中国旅行

1300

中国明朝政府派遣 郑河七次下西洋

盖尔盖伊修士成为 第一个进入中国的 匈牙利人

13-14世纪

1271-1295 1206-1227 丝绸之路上的巴 格达成为阿拔 斯王朝的首都

马可·波罗在中国

成吉思汗统治时期

“蒙古和平”时期

762635

景教（基督教聂 斯脱里派）正式 获准在中国传教

7-8世纪 7世纪 伊斯兰教向东方传播

丝绸之路为突 厥汗国所控制

557-630

1-3世纪 公元前1世纪

罗马帝国、安息 帝国和中国保护 并发展“丝绸之 路”，贸易与 交流繁荣一时

佛教传入中国

公元前2世纪

古丝绸之路地图 丝绸在罗马受到青睐

公元前336-前323年

大流士一世开 通“波斯御道”

四大文明古国 之一的埃及出现 丝绸织品

公元前 5世纪

斯基泰游牧民族通过游牧 和货物流通中在欧亚腹地 北部连接了欧洲和亚洲

朝鲜半岛地区获得 丝绸技术

公元前7-前3世纪 公元前 11世纪

欧亚腹地南部的“乳香之路” 上货物流通繁荣

约公元前3600年 中国人开始掌握 丝绸织品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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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大帝 统治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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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段区域，四个帝国 古代丝绸之路连接了四个帝国：罗马帝国、西亚的帕提亚帝国、中亚的贵 霜帝国和东亚的大汉帝国。公元9世纪之后，由于欧亚大陆政治秩序全面洗牌， 深海远航变得日益重要。 匈牙利裔英国人斯坦因·奥莱尔（Stein 路，寻找失落文明的第一人。

Aurél,

1862-1943）是沿着丝绸之

在古代或中世纪，如果你想走丝绸之路，必需掌握至少一项技巧：有能力 评估或躲避危险。在冰天雪地的山区，环境恶劣的沙漠，一望无垠的大海上， 你很容易失去方向，最终不幸命丧黄泉。 丝绸之路上的商队 修建铁路之前，陆上商队几乎没怎么变 化。如果遭遇劫匪，商人会抱团防御，所以一 支商队有时有五十只、一百只，甚至多达一千 只骆驼。富裕的商队会雇佣弓箭手保驾护航， 而普通商队会向富裕商队支付一定的保护费， 寻求其庇护。对蛮族而言，一捆捆丝绸，一箱 箱珍贵宝石、香、香料有着无法抵御的诱惑。 带着金子和宝石的商人当然清楚，一旦自己落 入土匪强盗之手，则生死未卜。为了得到金 子，土匪强盗们会毫不犹豫地草菅人命，所以 商人通常会放弃货物逃命。 如果你掉队了，等着你的也没什么好事。 迷路几天后，你找到的可能只是被大雪或洪水 封锁的道路。或者，所有的水已经喝完，而离 最近的水源还需要徒步三十小时。 如果按计划前进，则中途可能需要停下放 牧骆驼，然后改用马、驴和骡子驮货。马、 驴和骡子的背和蹄子恢复起来比较快，而且长 得也比较快。当然，商人也需要整顿休息，检 查一下货物，修补一下毡靴和裘皮衣，维护一 下武器。有时，还需要雇一名新向导，添置一 些牲畜。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商队就会重新上 路。 踏上丝绸之路之后，你会面临无数危险。 一路走来，你能幸运躲过多少野兽、强盗、 邪灵？你难道没有听说，在这茫茫沙漠里会传 来一些神秘的声音，而且还有四处游荡的幽灵 和魅惑人心的女鬼专门玩弄迷路的旅人，而这 些人最后人间蒸发，了无音讯？还有凶险万分 的深山峡谷，埋伏在过路两旁的野蛮部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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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沼泽地中弥漫的死亡瘴气！［法国历史学家 吕斯·布尔努瓦（Luce Boulnois, 1931-2009）： 《丝绸之路》，节选］ 除了交换货物的商人之外，丝绸之路上还 有外交人员、旅行者、传教士。通常，丝绸之 路两端的民族和文化相互了解不多，只能依 靠一些模糊、片段的消息。由于严酷的自然条 件，距离成了他们之间难以跨越的主要障碍之 一。踏上丝绸之路意味着你要穿过沙漠、爬 过高山、越过无人区。如果不乘着季风航行， 走完海上丝绸之路可能需要长达两年的时间。 在丝绸之路的两个终点（欧洲和中国）之间， 有些民族如犹太人、哈扎尔人、阿拉伯人，或 者说有些国家如帕提亚帝国或拜占庭帝国，专 门进行昂贵货物的中间交易。长途贸易中的各 种产品、香料和丝绸供不应求。除此之外，瓷 器、茶叶、宝石和手工艺品也是丝绸之路商业 交易中的重要货物。 丝绸之路促进文明融合 丝绸之路实现了东西连通。西方人将珍贵 的动物制品、珠宝、香水、玻璃器皿、金币、 硬币带到中国。不仅如此，他们还带来了中亚 和西亚的音乐、舞蹈、烹饪和时尚。借助丝绸 之路，中国的产品和科技也传入西方，如丝绸 产品、漆器、陶瓷器、火药、指南针、栽培方 法、养蚕学、造纸术和印刷术。 在世界文明的发展进程中，丝绸之路留下 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由于丝绸之路促进了东西 方的对话与交流，所以在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的 丝绸之路研究项目中，丝绸之路也被称作“对 话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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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上的 匈牙利探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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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上的 匈牙利探访者

朱利安努斯修士路行路线

作者：齐尔亚克·拉海尔（Czirják Ráhel）

过去几个世纪以来，对匈牙利人史前史的探究热情激励着一批批优 秀的旅行家和科学家踏上了神秘莫测、危机四伏的东方探险之路。他们 有的被东方的自然地理所吸引，有的被遥远国度的民族所吸引，他们来自 不同的科学领域，有语言学家、艺术史学家、人种志学者、地理学家。尽管 不够详尽，但我们会根据目前收集的资料给大家还原一下那些曾踏上丝绸 之路的，杰出的匈牙利旅行家的生活。这些旅行家的发现对于探索丝绸之 路至关重要，但西方世界大多对此一无所知。如今，中国在世界舞台上的地 位日益突出，在其经济政策的扶持下，一带一路再次成为重要的地理政治 标志，而这也增加了再次研究匈牙利东方探险的必要性。

的探险旅程。东方探险四人组从埃斯泰尔戈 姆（Esztergom）名为“新村”(Újfalu)的小镇出 1 2 3 5 年之前，多明尼加修道士的生活如 发，一路前行，坐船横跨黑海，前往君士坦丁 何，世人大多所知甚少。据历史资料记载，朱 堡。他们途径今日俄罗斯的塔曼半岛，然后从 利安努斯修士加入了多明尼加修道团（道明 塔曼东行，抵达托尔吉卡（Torgika）的艾伦镇 会）。届时，道明会正处于曾游学意大利的匈 （A la n）。一行人在艾伦镇逗留了六个月，没 牙利人帕尔（Magyarországi Pál, 名字按西语发 有遇到任何匈牙利人。然后，同行的两人决定 音为“保罗”，约1180-1241）的领导下。匈 放弃艰辛的旅程，启程回国。剩下的两人朱 牙利是西方基督教在最东方的一道堡垒，道 利安努斯和杰哈都斯（Gerhardus）继续沿着伏 明会会士怀着雄心壮志来到匈牙利。他们将传 尔加河北上，但最后一名同伴杰勒德也在途中 道士派往东部地区，派到摩尔达维亚地区（今 不幸逝世。后来，朱利安努斯被迫沦为穆斯林 罗马尼亚东北部、摩尔多瓦以及乌克兰的小部 地区一位伊玛目的仆人。幸运的是，朱利安努 分地区）以及瓦拉几亚地区（今罗马尼亚东南 斯在保加利亚的一个小镇上碰到了一位匈牙利 部）。他们的长远目标是在俄罗斯国家传播天 妇女，获得了一些有关匈牙利人行踪的有用消 主教，将教皇的统治跨过平原带到伏尔加河。 息。1236年春天，朱利安努斯抵达“大匈牙利” 为了实现这一伟大目标，道明会会士几次东 地区（Magna Hungaria)，位于今俄罗斯巴什科 行。1231年，奥托修士（Ottó）带领众会士第 尔托斯坦共和国，被认为是匈牙利人祖先过去 一次前往东方探险，开创了匈牙利人旅居东部 曾经生活的地方。）并在此停留了一个月，了 草原的记录。1235年，朱利安努斯（Julianus） 解了匈牙利的一些情况和草原地区复杂的政治 修士与另外三位修道士一起踏上了第一次东行 环境。朱利安努斯的首次东方探险经历被道明 朱利安努斯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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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分会长利卡都斯（Riccardus，生活在13世纪） 记录了下来。1695年，匈牙利神学家切莱什·马 尔通（Cseles Márton, 1641-1709）在梵蒂冈档 案中发现了利卡都斯的文献。这份资料详细记 录了居住在“大匈牙利”，信奉萨满教，过着 游牧生活的匈牙利人的生活。伏尔加河匈牙利 人无疑是优秀的战士，他们打败了鞑靼人，并 与鞑靼人结盟征服了几个国家。回到匈牙利后， 朱利安努斯向罗马的上级汇报了此次游历经历， 包括鞑靼人在出击波斯之后，意图出征圣罗马 帝国和欧洲的消息。 1237年，朱利安努斯修士第二次前往东方 探险。由于拔都汗和速不台带兵出征，席卷了 伏尔加河沿岸地区，当地居民要么被屠杀，要 么被俘送往中亚，朱利安努斯此次并未碰到任 何匈牙利人。尽管此次探险并不成功，但朱利 安努斯收集了大量有关蒙古的信息，并作为信 使向匈牙利国王贝拉四世带去了最后通牒，信 中蒙古统治者要求匈牙利国王无条件投降。不 幸的是，匈牙利国王对此不屑一顾。四年后， 鞑靼人“如约”而至，给喀尔巴阡盆地带来了 前所未有的破坏。

朱利安努斯修士是匈牙利第一批东方探险， 寻根溯源的探险者，也是唯一一位与伏尔加河 沿岸匈牙利人有所接触的人。 盖尔盖伊修士 1 4 世 纪 ， 盖 尔 盖 伊 修 士 （ G e r g e l y， 又 称“匈牙利的格雷戈里”）作为罗马教皇使者 团的一员，前往今日的北京面见大汗，成为第 一位出使远东的匈牙利人。1338年，教宗本笃 十二世派出一支由马黎诺里（Giovanni Marignoli, 1290-1360）带领的使者团出使东亚。使者团 穿过君士坦丁堡，航行至克里米亚的卡法（今 费奥多西亚），然后穿过钦察人和鞑靼人的地 区，抵达钦察汗国君主月即别（Öz Beg Khan, 1282-1341）的都城。在伏尔加河的塞拉伊度过 1339-1340年的严冬后，使者团在春天出发，继 续东行。1341年年末，使者团抵元大都（今北 京），即大汗居所之地，受到了蒙古人的热情 招待。在元朝住了5年之后，使者团于1346年 启程回国。回程途中，使者团跨过黄河、杭州、 厦门、印度奎隆（Qilon），然后穿过霍尔木兹 海峡、摩苏尔和塞浦路斯，最终于1353年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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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YAROK, MAGYAROK,AKIK AKIKMEGHÓDÍTOTTÁK MEGHÓDÍTOTTÁKÁZSIÁT.. ÁZSIÁT.. 探访亚洲的匈牙利人 中国 KÍNA KÍNA 喜马拉雅山 HIMALÁJA HIMALÁJA 冈底斯山 TRANSZHIMALÁJA TRANSZHIMALÁJA

埃及、伊朗、 EGYIPTOM, EGYIPTOM, IRÁN, IRÁN, AFGANISZTÁN, AFGANISZTÁN, 阿富汗、印度、藏人区 TIBET, TIBET, INDIA INDIA

中亚 KÖZÉP-ÁZSIA KÖZÉP-ÁZSIA 土耳其 TÖRÖKORSZÁG, TÖRÖKORSZÁG, 波斯 PERZSIA, PERZSIA, 阿富汗 AFGANISZTÁN, AFGANISZTÁN, 卡拉库姆沙漠 KARAKUM KARAKUM

大匈牙利地区 MAGNA MAGNA HUNGARIA HUNGARIA 东欧大草原 LEVÉDIA LEVÉDIA 匈牙利迁移途经区域 ETELKÖZ ETELKÖZ

HUANG HUANG HE黄河 HE (SÁRGA-FOLYÓ) (SÁRGA-FOLYÓ) 长江 JANGCE JANGCE (KÉK-FOLYÓ) (KÉK-FOLYÓ) 中国东北地区 MANDZSÚRIA MANDZSÚRIA

TIEN-SAN TIEN-SAN 天山 LÓCZY-CSÚCS LÓCZY-CSÚCS 洛子峰 CHOLNOKY-CSÚCS CHOLNOKY-CSÚCS

印度 INDIA INDIA

AA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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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努斯修士 JULIANUS JULIANUS BARÁT BARÁT 1235-1238 1235-1238 1235-1238

克勒希·乔玛·山多尔 KŐRÖSI KŐRÖSI CSOMA CSOMA SÁNDOR SÁNDOR 1784-1842 1784-1842 1784-1842

瓦姆贝里·阿尔敏 VÁMBÉRY VÁMBÉRY ÁRMIN ÁRMIN 1832-1913 1832-1913 22 1832-1913

SZERZETES SZERZETES 修道士 外交使者 DIPLOMATA DIPLOMATA 传教士 MISSZIONÁRIUS MISSZIONÁRIUS

语言学者 NYELVTUDÓS NYELVTUDÓS 图书典藏学者 KÖNYVTÁROS KÖNYVTÁROS 藏学奠基人 TIBETOLÓGIA TIBETOLÓGIA (ALAPÍTÓ) (ALAPÍTÓ)

东方学者 KELET-KUTATÓ KELET-KUTATÓ 大学教授 EGYETEMI EGYETEMI TANÁR TANÁR

AA 56

nyelvészet nyelvészet 语言学

! !

korszakalkotó korszakalkotó 划时代的发现

felfedezés felfedezés

vallás, vallás, kultúra kultúra 宗教、文化

老洛齐·劳约什 普林兹·久洛 ID. ID. LÓCZY LÓCZY LAJOS LAJOS PRINZ PRINZ GYULA GYULA 1849-1920 1882-1973 184 849-1920 84 184 849-1920 84 2020 1882-1973 1882-1973 GEOLÓGUS, GEOLÓGUS, GEOGRÁFUS GEOGRÁFUS GEOLÓGUS GEOLÓGUS 地质学家、地理学家 地质学家 EGYETEMI EGYETEMI TANÁR TANÁR 大学教授 地理学家 GEOGRÁFUS GEOGRÁFUS 考古学家、古生物学家 民俗研究学家 RÉGÉSZ RÉGÉSZ - ŐSLÉNYTAN - ŐSLÉNYTAN NÉPRAJZKUTATÓ NÉPRAJZKUTATÓ 民俗研究学家 NÉPRAJZKUTATÓ NÉPRAJZKUTATÓ

hazai hazai

研究工作

kutatás kutatás

kimag kimagasló kimag kimagasló ag agas gagas ag as gas

优秀的大学教授

egyetemi egyetemi tanári tanári pálya pálya

乔尔诺基·耶诺 CHOLNOKY CHOLNOKY JENŐ JENŐ 1870-1950 1870-1950 1870-1950

鲍克陶伊·艾尔文 BAKTAY BAKTAY ERVIN ERVIN

FÖLDRAJZTUDÓS FÖLDRAJZTUDÓS 地理学家 NÉPRAJZKUTATÓ NÉPRAJZKUTATÓ 民俗研究学家 EGYETEMI EGYETEMI TANÁR TANÁR 大学教授 ÍRÓ ÍRÓ 作家

ÍRÓ, ÍRÓ, MŰFORDÍTÓ MŰFORDÍTÓ 作家、文学翻译家 FESTŐMŰVÉSZ FESTŐMŰVÉSZ 画家 MŰVÉSZETTÖRTÉNÉSZ MŰVÉSZETTÖRTÉNÉSZ 艺术史学家 星相学家、东方学家 ASZTROLÓGUS, ASZTROLÓGUS, ORIENTALISTA ORIENTALISTA

polihisztor polihisztor 博学家

1890-1963 1890-1963 1890-1963

zaza keresése keresése 寻找历史家园 57

丝绸之路上的匈牙利探访者

阿维尼翁（Avignon）。鉴于史料主要侧重于马 黎诺里身上，有关盖尔盖伊的记载不多，但相 关资料依然可以证明格雷戈里是第一位达到现 中国和印度地区的匈牙利人。

提高了波斯语和英语。

克勒希·乔玛·山多尔的旅行路线

1821年春天，乔玛决定先不管通行证件继 续往东。但阿富汗山区爆发的战争封锁了他 的去路，使得他的计划再次落空。所以，乔 克勒希·乔玛·山多尔 玛决定往南走。他离开印度的旁遮普）邦，穿 （KŐRÖSI CSOMA SÁNDOR） 过今日的巴基斯坦，但乔玛随即意识到，这条 （1784年3月27日生于克勒什， 路线费时费力，而且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 1842年4月11日卒于大吉岭） 可能丢掉性命。所以，乔玛决定返回拉达克王 国（Ladakh Kingdom）的边境。返程途中，乔 匈牙利著名旅行家、语言学家，藏学创始 玛结识了威廉·默克罗夫特（William Moorcroft, 人，出生于（今属罗马尼亚的）特兰西瓦尼亚 1767-1825）。此人后来鼓励乔玛研究藏学，在 克勒什（Kőrös）的一个没落的军事贵族家庭。 乔玛日后的研究中至关重要。匈牙利学者的出 他从小接受学校教育，毕业后没有进入军队成 现正好契合英国意图扩张的计划，而乔玛，即 为守边士兵，而是不顾父亲阻挠，于1799年进 便他无法前往中亚，也可能正希望在西藏找到 入纳吉埃涅德（今罗马尼亚阿尤德）一所名为 一些有关匈牙利史前史的信息。 拜特兰·加博尔的寄宿学校继续求学。在学校， 他通过辛勤劳动，来抵免学费。 向往西藏之路 在纳吉埃涅德求学十五年的时间内，他学 会了希腊语、拉丁语、德语和法语，以及神学 和哲学。因为其出色的表现，他获得了王子设 立的奖学金和低级教师资格。求学期间，他博 览群书，熟知匈牙利史前史的各种理论知识， 包括维吾尔关系理论。这些知识也在他日后寻 根的旅程中起到重要作用。 1815年，他靠奖学金在哥廷根继续深造。在 这里，他师从著名的东方学专家，如约翰· 哥 特弗雷德·艾克霍恩（Johann Gottfried Eichhorn, 1752-1827），并随他学习了土耳其语和阿拉伯 语。在哥廷根，他再次接触到由当地教授海因里 希·克拉普鲁斯（Heinrich Klaproth, 1743-1817）提 出的新维吾尔理论。根据该理论，包括匈牙利 人在内的所有乌戈尔人都与维吾尔族人有亲缘 关系。1818年，他回到纳吉埃涅德，开始为远 赴中亚，寻找匈牙利人祖先的计划做准备。尽 管备受争议，但他的决心丝毫没有动摇。

在威廉· 默克罗夫特的许可和经济支持之 下，乔玛抵达印度北部的桑拉（Zangla），并 在此停留了一年多。期间，乔玛向藏人桑杰彭 措（Sangs-rgyas-phun-tshogs）（乔玛称他为喇 嘛）学习藏语，开始接触藏文化。乔玛自己制 作了一个30,000单词的单词册，这就是他日后 编撰词典的原型。由于某些未知原因，乔玛不 得不于1824年离开桑拉的寺院，前往萨巴图 （Subathu），到当地的一个英国军队报道。然 而，令他意外的是，英国方面并不知晓他与默 克罗夫特之间达成的协议，并且严重怀疑他是 间谍。英方确认这位匈牙利研究者并非来自俄 罗斯或锡克的间谍之后，乔玛成功地让英国政 府相信其研究的实用性，并得到了每个月50卢 比的资助，用于其第二次旅行。

1826年，乔玛前往藏人聚居区。他先在特 哈（Tetha）的一处喇嘛寺庙继续研究。1827至 1830年期间，乔玛又前往卡纳姆（Kanam）继 续研究。乔玛编撰了第一部藏英词典，收录了 启程 一些佛教术语的对应英语词汇，还系统化了藏 语语法。1830年，孟加拉亚洲学会将乔玛送往 1819年秋天，乔玛带着边境通行证从匈牙 加尔各答，负责作为图书管理员整理由尼泊 利出发。乔玛原本计划前往伊斯坦布尔和亚 尔使臣布莱恩·霍顿·霍奇森（Brian Houghton 历山大，提高阿拉伯语水平，但不巧碰到瘟疫 Hodgson, 1800-1894）赠送的大量藏文书籍。途 爆发，他不得不改变路线，途径塞浦路斯、贝 中，乔玛还在不断出书立著。1834年，乔玛的 鲁特、的黎波里和拉塔基亚，到达阿勒波。在 两篇代表作藏语语法和藏语词典问世。此间， 阿勒波，乔玛随着一支商队前往巴格达。十月 乔玛获得不少荣誉：1833年，成为匈牙利科学 底，乔玛最终抵达德黑兰。在德黑兰，乔玛与 家学会通讯会员；1834年，成为孟加拉亚洲学 英国使臣亨利·威尔科克（Henry Willcock, 1790- 会荣誉会员。 1858）绝书及其兄长乔治·威尔科克（George Willcock, 1786-1851）逗留了一段时间，并趁机 1842年，乔玛决定进入西藏内地。此次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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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的目的地是探访拉萨达赖喇嘛的经卷馆，以 及中国北方的蒙古地区和维吾尔地区。但当乔 玛走到邻近锡金的大吉岭（Darjeeling）时，不 幸在这里染上疟疾不幸去世。 纵观乔玛的一生，他看似已经偏离初心 （寻找匈牙利人的本源），但最终却通过藏学研 究反而找到了有关匈牙利人根源的信息。尽管 他未能实现最初的目标，但他的辛苦、努力没 有白费，是他创建了一门新的学科，探索了西 方世界知之甚少的一门新文化。 瓦姆贝里·阿尔敏 （VÁMBÉRY ÁRMIN） （1832年3月19日生于圣久尔吉， 1913年9月15日卒于布达佩斯） 瓦姆贝里·阿尔敏出生在匈牙利北部的圣久 尔吉［Szentgyörgy，今斯洛伐克圣乔治（Svätý Jur）］的一个犹太家庭，祖籍巴伐利亚。由于 那时候不需要向当地的犹太居民出具出生证， 所以他的确切出生日期无从考据。后来，他自 己指定1832年3月19日为其出生日期。他的父亲 在1831至1832年的霍乱中感染死亡，所以他自 打出生便没有父亲。后来，他母亲再婚，全家 迁往多瑙塞尔道海伊［Dunaszerdahely，今斯洛 伐克多瑙斯特雷达（Dunajská Streda）］。瓦姆 贝里的童年极其艰苦，上完学，还要工作。但

坐落在大吉岭的克勒希·乔玛·山多尔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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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上的匈牙利探访者

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学业。 他刚开始就读于多瑙塞尔达海伊的一所犹 太学校，之后转入一所新教小学。中学时期的 前两年，他就读于圣久尔吉的文法中学，后来 转入波若尼（今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 的本笃会文法中学。但由于家里经济拮据，他 被迫在参加期终考试之前辍学。在此之后，他 靠自学掌握了大量文学、语言知识。 早年间，他打算靠家庭教师的工作为 生。1851年，他前往佩斯。通过个人努力，他 掌握了七门外语：德语、西班牙语、希伯来语、 拉丁语、法语、斯洛伐克语和意大利语。后 来他离开佩斯，辗转全国各地，并在此期间学 会了克罗地亚语和俄语。凭借自身掌握的语言 知识，他前往维也纳，应聘一份文员工作。但 由于没有合适的推荐信和相关工作经验，他落 选了。但从他日后的职业生涯来看，此次维也 纳之行十分重要。因为他在此行中结识了著名 的研究土耳其历史与文化的奥地利学者巴隆· 约瑟夫·冯·哈默-普格斯塔（Baron Joseph von Hammer-Purgstall, 1774-1856），并受其鼓励进 行土耳其研究。 离开维也纳之后，瓦姆贝里返回佩斯，作 为家庭教师辗转各地。在此期间，他每天要 花10-12个小时学习土耳其语和阿拉伯语，并 且结识了高劳伊·亚诺什（Garay János, 18121853）、沃洛什马尔蒂·米哈伊（Vörösmarty Mihály, 1800-1855）、戴莱基·尤若夫（Teleki József, 1790-1855）、鲍劳基·莫尔（Mór Ballagi, 1815-1891）和盖梅尼·日格蒙德（Kemény Zsigmond, 1814-1875）等知名作家、诗人和学者， 这些人都认为他前途不可估量。得益于个人能

力、人际关系以及社会名流厄特沃什·尤若夫 （Eötvös József, 1813-1871）的大力支持，瓦姆贝 里东方探险的梦想终于在1857年变为现实。他 前往伊斯坦布尔并在那呆了4年。期间，由于他 知识渊博，性格开朗，他的土耳其语水平得到 极大提升，并且熟知穆斯林及土耳其文化和风 俗。不久，他就进入了土耳其最高的政治精英 圈子内，而且甚至为阿卜杜勒-迈吉德一世苏丹 作过一次翻译。积攒了足够的人际关系和相关 经验后，他成为了大英帝国外交部的顾问。然 而，他的国家并不需要此类服务。在伊斯坦布 尔生活期间，他另取了一个名字叫拉希德·埃芬

瓦姆贝里·阿尔敏

瓦姆贝里·阿尔敏在中亚的旅行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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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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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上的匈牙利探访者

乌兹别克斯坦布拉哈城

迪（Reshit Efendi，“拉希德”意为“走在真理 之路上”），并在穆斯林国家一直以此名活动。 1857至1861年期间，瓦姆贝里在研究方面 也取得了重大成果：研究匈牙利与土耳其的历 史渊源期间，曾到访多家图书馆；在伊斯坦布 尔，编写了一本德语土耳其语双语词典；在匈 牙利学术期刊上发表多篇作品，包括各种译本。 1861年，瓦姆贝里的工作得到肯定，被推 选为匈牙利科学院通讯院士。在伊斯坦布尔期 间，他开始谨慎思索从语言学的角度探索匈牙 利人本源的这一意图。19世纪下半叶，匈牙利 史前史之争主要体现在“乌戈尔与突厥之争”。 在反对派中，瓦姆贝里认为匈牙利人起源于突 厥，为了证实这一观点，他第二次前往亚洲。 1861年，他返回伊斯坦布尔准备第二次中 亚之行。1862年，他跟着一支商队向东前往德 黑兰。他伪装成逊尼派土耳其人，因此常受到 什叶派的打压排挤。在波斯，多亏他出色的语 言能力和沉着冷静的心态才没有被人拆穿，捡 回一条命。然后，他从德黑兰出发，前往波斯 南部地区（靠近伊斯法罕和设拉子），最后于 1863年返回今日伊朗的首都德黑兰。1863年春， 他加入一群朝圣者，穿过土库曼斯坦沙漠，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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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亚德尔维希装束的苦行者 径希瓦（K hiva），朝着最初的目的地——中 亚——前进。经由撒马尔罕（Samarkand）返 回，并向阿富汗西部地区前进时，他转向南 方，并在赫拉特（Herat）加入一支前往麦什德 （Meshed）的商队。最终，他途径德黑兰和伊斯 坦布尔成功返回欧洲。古老大陆上各国的国家 元首都对他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非常感兴趣。由 于瓦姆贝里曾到过某些王国意图侵略的地区， 英国和俄罗斯都希望从他这里获得一些信息， 但瓦姆贝里坚持自己的政见，拒绝了俄罗斯的 会面要求。

尼·哥内丽奥（Rechnitz-Arányi Kornélia）结婚， 两人育有一子瓦姆贝里· 鲁斯泰姆（Vá mbér y Rusztem, 1872-1948）。鲁斯泰姆后来成为了一 位著名律师。1913年9月15日，瓦姆贝里·阿尔 敏在布达佩斯与世长辞，被安葬在布达佩斯凯 莱拜希公墓。

瓦姆贝里的发现在不同方面都起到了作用。 他在语言学领域（土耳其语言学）、人种学和 历史方面取得了杰出的成就，还被人们称为战 略分析师和政论作家。1865年，他获得佩斯皇 家大学东方语言系授予的奖学金，并一直在该 校授课，直至他离世。他还是匈牙利地理学会 的创办人之一，并在1889至1890年期间担任学 会主席。1884年，他获得都柏林圣三一学院颁 发的名誉博士学位。

1862年11月26日，斯坦因·奥莱尔出生在佩 斯一个商人知识分子及工厂厂长家庭。他于布 达佩斯开始求学之路，并且获得了匈牙利的国 家奖学金。斯坦因曾先后在维也纳大学、莱比 锡大学和图宾根大学攻读艺术、印度学和伊朗 学，并荣获图宾根大学颁发的博士学位。随后， 他前往伦敦大学、剑桥大学和牛津大学从事博 士后研究工作。1885至1886年，斯坦因在鲁多 维卡学院（Ludovika Academy）服兵役。在此期 间，他掌握了测绘技巧，而这些技巧在他日后 的探险活动中派上了大用场。自1887年起，斯 坦因出任印度旁遮普大学注册主任，教授梵文。

1868年，他与医学教授奥拉尼· 劳约什 （Arányi Lajos, 1812-1887）之女莱赫尼兹-奥拉

斯坦因·奥莱尔爵士 （STEIN AURÉL） （1862年11月26日生于佩斯， 1943年10月28日卒于喀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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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上的匈牙利探访者

除了语言方面的工作外，斯坦因还在一个夏天 前往克什米尔，确认克什米尔诸王编年史中提 到的场地，从而在地理学界站稳了脚跟。再加 上斯坦因一家与瓦姆贝里·阿尔敏熟识，早在中 学时期，瓦姆贝里就向斯坦因提过他的游历故 事，这也对斯坦因产生了一定影响。19世纪末 至20世纪初，因为探宝者的活动，大量佚名的 文字记录在东突厥斯坦现世，尽管具体地点和 记录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但斯坦因将目光转

向了考古学。1895年，斯坦因成为匈牙利科学 院荣誉院士。1900年，斯坦因启程开始第一次 探险（1900至1901年）。他从克什米尔出发， 翻过兴都库什山和塔克敦巴什帕米尔（ Ta g dumbas Pamir），前往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 于阗地区，并从地理学、人种学、人类学、语 言学以及考古学角度对该地区进行了考察研究。 到1916年，斯坦因已经对中亚进行了两次考古 探险（1906至1908年；1913至1916年），并在

考古期间发现了丝绸之路的遗址。当然，除了 考古之外，斯坦因还对探险地区进行了精确的 制图测量，填补了当时地图上的许多空白。后 来，斯坦因又研究了伊朗、叙利亚、外约旦和 克什米尔，并且一直在大英帝国属地继续进行 科学研究：自19世纪80年代开始直到他逝世前， 斯坦因一直居住在印度，从事教育和研究工作， 后来还被任命为印度教育部总监察和印度考古 研究所考古研究员。1912年，英国王室授予斯

坦因“印度帝国爵级司令勋章”（Knight Commander of the Order of the Indian Empire），他 由此获得骑士爵位。但斯坦因从未忘记过自己 的祖国，他经常回匈牙利（最后一次是在1938 年），并且与匈牙利科学界的许多人物来往甚 密，其中包括他的好友老洛齐·劳约什（Lóczy Lajos, 1849-1920）。斯坦因一生兢兢业业，不 辞劳苦。1943年，斯坦因得到批准，怀着多年 的梦想前往阿富汗境内的古希腊-克特里亚王

印度出版的斯坦因考察亚洲腹地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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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上的匈牙利探访者

斯坦因读书时的笔记

完成大学学业之后，洛齐回到祖国，在匈 牙利国家博物馆矿石头与化石馆找到一份工作。 他出色的专业知识和表现很快得到上司普尔斯 基·费伦茨（Pulszky Ferenc, 1814-1897）的赏识。 当塞切尼·贝拉（Széchenyi Béla, 1837-1918）伯 爵组织亚洲探险时，普尔斯基和维也纳的地质 教授爱德华·修斯（Eduard Suess, 1831-1914）推 荐了洛齐。洛齐不仅精通几门外语，而且理论 知识充足，正是合格的探险人选。 尽管洛齐一生取得了无数成就，但亚洲探 险却让他年纪轻轻就声名大振。在塞切尼·贝 拉伯爵的带领下，此次探险于1877年11月1日 开始，至1880年5月1日结束，探险成员除洛齐 外，还包括巴林特·加博尔（Bálint Gábor，语言 学家、人种学家, 1844-1913）、古斯塔夫·克莱 特纳（Gustav Kreitner，奥地利制图专家、中尉, 1847-1893）。探险队从意大利港口的里雅斯特 （Trieste）乘蒸汽船出发，第一站抵达印度加尔 各答。考察孟加拉亚洲学会图书馆时，洛齐发

现了传说中已经失传的克勒希·乔玛·山多尔的 自传。 从加尔各答出发，探险队分成几路继续前 进。年轻的地质学家洛齐朝喜马拉雅山东部前 进，翻过了海拔4423米高的则里拉山口（Jelep Pass）。途中，洛齐绘制了不丹、锡金和西藏三 地交界（又称三角区）的边境图。此次探险取 得的最大的地理科学成就是，其研究促进了喜 马拉雅板块构造论的出现。根据其理论和实际 经验，洛齐认为他称之为外喜马拉雅的地层一 直延伸到喜马拉雅山北部。后来，瑞典的东方 学专家斯文·赫定（Sven Hedin, 1865-1952）通 过实践证实了外喜马拉雅的存在。这次探险中， 塞切尼伯爵带领的队伍考察了中国南部，他们 从上海乘船到达汉口，然后从汉口出发前往缅 甸的伊洛瓦底江平原。他们还探索了与中国毗 邻的戈壁沙漠，并在青海湖东岸和黄河周围开 展了调查。由于突厥斯坦的动荡局势，探险队 不得不放弃从东往西行遍整个亚洲的计划，但

国（Greco-Bactrian Kingdom，前256-约前130） 遗存进行考察。他不幸在途中中风，10月26日， 在他81岁寿诞前于喀布尔逝世。 老洛齐·劳约什 （ID. LÓCZY LAJOS） （1849年11月4日生于波若尼， 1920年5月13日卒于巴拉顿菲赖德） 洛齐·劳约什出生于波若尼（Pozsony，今 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格莫尔（Gömör） 县的一个贵族家庭。1848-1849年的独立战争 时期，洛齐的父母从弗拉赫人（Vlachs）手中 逃到格莫尔。战争结束后，全家搬迁到佩奇 （Pécs），然后又迁回欧巴洛什［Ópálos，今罗 马尼亚珀乌利什（Păuliș）］，洛齐的父亲在当 地购买了一个葡萄园。 洛齐曾就读于阿拉德（Arad，现属罗马尼 亚）的一家文法中学，并自1869年开始在苏黎 世大学学习地质学方面的知识，师从埃舍尔･冯･ 德尔･林特（Escher von der Linth, 1807-1872）教授 和阿尔伯特·黑恩（Albert Heim, 1849-1937）教 授。学校放假时，洛齐就前往阿尔卑斯山，收 集化石，研究和绘制山形。1874年，洛齐作为 一名工程师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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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因所著《沙漠之城》

古斯塔夫·克莱特纳 、 塞切尼·贝拉伯爵 、洛齐·劳约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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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马拉雅山洛子峰，世界第四高峰。一度曾以匈牙利人洛齐的名字命名。

还是要感谢洛齐的工作，此次探险留下了一些 值得纪念的，有价值的东西。此次探险的科学 成果花费了20年的时间进行整理。最终，《塞 切尼·贝拉伯爵1877-1880东亚探险的学术成果》 一书分三册和一个特别版于1890年在匈牙利出 版，其德语译本1899年在德国出版。这本书也 为中亚和中国西部的地形研究打下了基础。

István, 1871-1947）、劳茨科·戴热（Laczkó Dezső, 1860-1932）和诺普查·费伦茨（Nopcsa Ferenc, 1877-1933）。1888年，匈牙利科学院授 予其通讯院士身份。

此外，洛齐针对匈牙利巴拉顿湖的研究也 是值得一提的成功项目。60位杰出专家携手合 作，展开了广泛、深入的研究，历时近三十年 回国后，洛齐一直在匈牙利国家博物馆工 才完成该项目。项目研究成果最后总结成《巴 作，直到1882年。1883年，洛齐成为匈牙利皇 拉顿湖科学研究成果》一书出版。之后，洛齐 家地质研究所的地质学家，负责中欧巴纳特 回到巴拉顿湖边安享晚年。1920年5月13日，在 （Banat）地区山脉的地质测绘。1908至1919年 妻子和三个子女的陪伴下，洛齐在巴拉顿菲赖 期间，洛齐担任匈牙利地质研究所所长一职。 德（Balatonfüred）安然离世。 在此期间，研究所的科研水平达到一个新高度： 年轻的专业人员人数增多，发表作品数量增加， 鲍克陶伊·艾尔文 同一研究领域和组织探险的地质学家之间相处 （BAKTAY ERVIN） 和谐。 1925之前称格兹曼·艾尔文 （GOTTESMANN ERVIN）， 1886年，约瑟夫皇家科技大学邀请洛齐出 1890年6月24日生于多瑙豪劳斯蒂， 任地质学教授。1889年，洛齐开始在布达佩斯 1963年5月7日卒于布达佩斯］ 科学大学教授地理，并在此校担任讲师达30年 之久。在他的课堂上，除了深入的理论指导之 鲍克陶伊·艾尔文是一名画家、艺术史学家、 外，洛齐还强调相应的实践经验。洛齐曾在匈 东方学者、星相学家、作家、文学翻译家，父亲 牙利和其他国家（如意大利、俄罗斯、芬兰和 叫格兹曼·劳乌尔（Gottesmann Raoul, 1849-1905 保加利亚）组织了几次游学考察团，都受到许 ），母亲叫马尔通法尔维·安东尼奥·奥洛伊齐 多外国学生的热烈响应。由于他在教育界的辛 奥（Martonfalvi Antónia Alojzia, 1860-1937）。鲍 勤耕耘，匈牙利的地理科学水平一下子被拔升 克陶伊曾在布达佩斯艺术学院学习绘画，后来 到国际前沿行列。他的许多学生都成为了优秀 在慕尼黑师从匈牙利画家侯洛希·西蒙（Hollósy 人才，如地理学家泰莱基·帕尔伯爵（Teleki Pál, Simon, 1857-1918）。世界第一次大战时，他奔赴 1879-1941）、乔尔诺基·耶诺（Cholnoky Jenő, 前线，参与战争。他当时就得知，在匈牙利画家 1870-1950）、普林兹·尔洛（Prinz Gyula, 1882- 和旅行家施夫特·尤若夫·阿戈斯通（Schöfft József 1973），地质学家维塔利什·伊什特万（Vitális Ágoston, 1809-1988）在印度之行中曾见到达克勒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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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上的匈牙利探访者

鲍克陶伊·艾尔文的主要著作： 世界之巅——在西藏西部追随克勒希·乔玛· 《 山多尔的脚步》（布达佩斯，1930年、1934年 版） 《印度》两卷本（布达佩斯，1931、2000年 版） 《幸福山谷的国度——克什米尔行记》（布达 佩斯，1934年版） 《远方的行者——克勒希·乔玛·山多尔在印度 和西藏》（布达佩斯1934年、 1960年版) 《我在印度那些年》两卷本（布达佩斯，雷瓦 伊出版社，1938年、1939年版） 《星相读本》(布达佩斯, 1942年、1943 年、1945年、1989年、2000年版) 《印度的智慧》(布达佩斯,1943年、2000年版) 《印度的艺术》(布达佩斯,1958年、1963 年、1981年版) 《星相预测》(布达佩斯,2001年版) 《发现与征服印度和印度尼西亚》（布达佩 斯，雷瓦伊出版社，1938年版）

展。 希·乔玛·山多尔（Kőrösi Csoma Sándor, 17841842），并为他画了一张画像。

退休之后，鲍克陶伊在国外（如英国、瑞 典）开展以印度文化为主题的讲座。其姐格兹 20世纪20年代早期，鲍克陶伊曾试图通过出 曼·玛丽·安托瓦内特（Gottesmann Marie-Antoi版各种译本和书籍来宣传印度文化。1926至1929 nette, 1881-1949）与印度西姆拉（Shimla）地区首 年期间，他在印度学习印度宗教和文化方面的知 长之子乌姆拉奥·辛格·谢吉尔·马吉提亚（Umrao 识。1928年，他追随克勒希·乔玛·山多尔的足迹， Singh Sher-Gil Majithia, 1870-1954）喜结连理，他 前往他曾到过的地方，收集乔玛的遗物。1929 们的女儿就是印度最伟大的现代画家之一阿姆里 年，感染了疟疾的鲍克陶伊回到了匈牙利。1931 塔·谢吉尔（Amrita Sher-Gil, 1913-1941）。 年年初，他成立了一个印度学社，先是在佩斯州 基什毛罗什（Kismaros）多瑙河的一个小岛上建 乔尔诺基·耶诺 立了一个营地，然后在旁边小镇维罗策（Verőce） （CHOLNOKY JENŐ) 的古罗马废墟对面又建立了一个营地。该营地 1870年7月23日生于维斯普雷姆， 一直活动到他1963年5月7日逝世之后。1930至 1950年7月5日卒于布达佩斯） 1944年期间，他担任匈牙利《地球》杂志的编 辑之一。1933年，他获得德布勒森大学的人文学 乔尔诺基·耶诺出生在维斯普雷姆，家里排 博士学位。1946至1958年期间，他担任匈牙利东 行第八，父亲是律师乔尔诺基·拉斯洛（Chol亚艺术博物馆副馆长，并在罗兰大学出任临时讲 noky László, 1879-1929），母亲叫宗巴特·克里 师。1956至1957年期间，受印度政府之邀，前往 斯蒂娜（Zombath Krisztina）。他在维斯普雷姆 印度进行考察研究。1956年，佛诞2500周年典礼， （Veszprém）和帕波（Pápa）接受中学教育，对地 他是受邀的十七位非佛教徒之一。1959年，他参 理感兴趣。由于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 与筹办由匈牙利应用艺术博物馆主办的亚洲艺术 拿着微薄薪资的穷老师，所以乔尔诺基没有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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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布达佩斯科学大学，而是进入了布达佩斯技 授予其通讯院士的身份；1921年，他接替齐尔 术大学。从技术大学水利工程专业毕业之后，他 布什·盖佐（Czirbus Géza, 1853-1920），成为布 得到了一份助理讲师的工作，并在这期间，结 达佩斯大学的地理系主任。在他的辛勤努力下， 识了举世闻名的东方学者和地理学家洛齐·劳约 原本默默无闻的地理系再次一跃成为国际知名 什（Lóczy Lajos, 1849-1920）。1894年，洛齐邀请 院系，培养出许多优秀地理学家，如布劳·贝拉 他到布达佩斯科学大学地理系担任他的助教，这 （Bulla Béla, 1906-1962）、卡达尔·拉斯洛（Kádár 样他走上了成为地理学家的道路。这也是他日后 László, 1908-1989）、凯兹·安多尔（Kéz Andor, 生涯的一个重要转折，后世视他为洛齐的杰出学 1891-1968）等。1940年，乔尔诺基退休，但直至 生之一。作为地理学家，乔尔诺基充分利用了其 逝世之前，他都一直活跃于水文学界、气候学界 掌握的工程知识和绘图技巧。1896年，凭借洛齐 以及地理学界。此外，乔尔诺基发明了河道断面 的推荐信和奖学金，乔尔诺基前往中国考察学 类型分类系统，解释了流砂运动规则，参与了巴 习，开启了东方探险的旅途。根据导师的安排， 拉顿湖研究项目。不仅如此，他对地理教育也做 他的任务是探索中原的三角洲区域。所以，他必 出了卓越的贡献，发表了近50本书和1000篇科技 须找出长江和黄河河床改变的原因以及机制。经 论文和科普文章。 过两年的研究调查，他编写了三角洲的水文地 理说明，还发现了满洲100100平方米的玄武岩台 鲍克陶伊·艾尔文 地，并且收集了许多人种学研究材料。在自己的 日记中，他画下了这片区域的水工建筑物和地貌 特征。他还总结了这一次中国之行的收获，出 版了一本名为《龙的故乡》（In the Country of the Dragon）的书。从亚洲回国之后，乔尔诺基 被晋升为布达佩斯科学大学的资深讲师。除了哲 学博士学位以外，他还获得了第二个博士学位， 并取得描述地理学副教授的资格。1905年，他 被任命为克洛日瓦尔［（Kolozsvár, 今罗马尼亚 克卢日-纳波卡（Cluj-Napoca）］大学地理系主 任，一直任职15年。在其领导下，学校地理专业 的学术水平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标准。与此同 时，乔尔诺基还详细研究了特兰西瓦尼亚的自 然地理。1919年，特兰西瓦尼亚划入罗马尼亚版 图，他被迫回到布达佩斯，并作为地理专家被指 派为战后谈判团的一员。1920年，匈牙利科学院

写生中的乔尔诺基 71

“丝绸之路”沿线 民间音乐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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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沿线 民间音乐之间的关系 作者：格兰德皮埃尔·奥蒂拉（Dr. Grandpierre Atilla）

“丝绸之路”的发展是历史上最伟大的成就之一，通过在最伟大的 古文化之间建立紧密的联系，它为开发开拓了新的视野。另外，值得一提 的是，北方“丝绸之路”途经区域也是五声音阶音乐的主要发源地。本文 就是要探索它们之间的关系。

两个利益相关方之间的长途贸易路线通常 会不断变化。我们都知道中国是“丝绸之路”的 起点。如果中国是贸易的其中一方，那么另一 方又会是谁呢？是谁拥有和中国同样发达的文 明，而中国又乐意与其进行贸易呢？众所周知， 历史上主要有四大古文明，他们分别是古中国、 古印度、古美索不达米亚和古埃及。但是在谈 及“丝绸之路”主线路时，却没有提到其中任 何一个文明。俄罗斯著名的考古学家叶莲娜·库 兹米娜（Elena Kuzmina，1931-2013）在其于2007 年出版的《丝绸之路前史》一书中提到,“丝绸 之路”最重要的线路即北线横跨欧亚大草原，起 于中国，连接中亚和黑海北海岸，已有几千年的 历史。那么在“丝绸之路”主线路的另一端究竟 存在着怎样一个高度发达的古文化呢？对我们而 言，最值得一提的是欧亚大草原（向西一直延伸 至喀尔巴阡盆地，“丝绸之路”重要线路-北线 周围）上的五声音阶音乐最具特色。因此，五声 音阶民间音乐可能会是探索这个被忽视的高度发 达的古文化的重要指南。欧亚大草原其实并未延 伸到黑海北海岸，而是延伸至喀尔巴阡盆地，五 声音阶音乐在这里也要比黑海北海岸活跃得多。 那么喀尔巴阡盆地是否真的可能存在过至今仍被 忽视的高度发达的古文化呢？ 2009年，美国作家约翰· 诺伯· 威尔福德 （John Noble Wilford，1933-）在《纽约时报》中 写到，“在希腊和罗马的辉煌之前，甚至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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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不达米亚第一座城市，尼罗河沿岸寺庙出现 之前，居住在多瑙河流域和巴尔干山脚下的人们 在艺术、科技和长途贸易领域就已处于当时领先 地位。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称，新研究拓展了人 们对这个长期以来被忽视的文化的理解，该文化 似乎已经接近“文明”的阶段。对于某些学者来 说，这个地区和这个地区的人民就是古欧洲的一 部分。他们通过铜和黄金贸易网络与彼此保持密 切联系，共享陶瓷图样。一些城镇甚至发展到逾 800英亩之多，考古学家认为这要比当时任何其 他已知的人类居住区都要大。” “古欧洲”文化在喀尔巴阡盆地不断演变。据 猜测，其可能存在于公元前6000年至公元前2400 年间。德国汉堡考古学教授布拉戈亚·戈维达里 察（Blagoje Govedarica）证实自公元前5100年，在 多瑙河下游、黑海北海岸、伏尔加河-卡马河河 间地区和高加索地区发现了以随葬权杖为特征的 考古文化，这说明当时已经形成文化中心。这些 文化中心彼此和平共处，与乌拉尔山脉东部地区 保持着紧密联系。近几十年，研究发现冶金术也 是于约公元前5500年在古欧洲巴尔干-喀尔巴阡 山脉冶金区发明的。几千年来，古欧洲一直是欧 洲农业、冶金、住房、精陶和高水平石雕工艺的 中心。他们的后代便是前西赛亚人(Scythians)和 西赛亚人。在公元前1000年，古希腊都将整个欧 亚大平原称为西赛亚帝国，后来则称为萨尔马提 亚（Sarmatians）（西赛亚人同族）帝国；而中国

则称其为匈奴帝国。近几十年，我们对欧亚西赛 亚-匈奴文明的一些非凡的古迹、世界闻名的金 器、迷人的兽形艺术和传奇的富足情况有了更多 的了解。在公元前1000年的欧亚大平原上的确存 在着一个文明的事实也变得越来越明显，而且其 有着可以和古中国、古希腊、古印度和古埃及相 媲美的文明，甚至在手工艺领域比其更加发达。

“古欧洲”文化在喀 尔巴阡盆地发生演变

上述两图分别是源自喀尔巴阡盆地古文化 和中国古文化相似的陶瓷图样。独特的考古文 物阐述了古欧洲和中国仰韶文化之间商业和/或 文化的关系。左图为源自古欧洲考古文化的粘 土器皿，带管状底座，饰交错螺旋纹。此考古 文化即库库泰尼-特里波利耶文化，该文化存 在于公元前5100至公元前2400年间，由特兰西 瓦尼亚一直延伸至黑海北海岸和巴尔干诸国。

在古代，人们还没有大力改变其自然环境 的时候，自然地理条件对早期文明的发展起着 主要作用。自然地理学基本事实也证明，从喀 尔巴阡盆地一直延伸至太平洋的欧亚大平原及 其周围地区是一个特别适宜诞生文明的地方。 北方“丝绸之路”是世界上最大、最富饶、气 候最适宜、生态最和谐的区域-欧亚大平原（面 右图则是一个非常相似的粘土器皿，同样 积达几百万平方公里）的主干道。这一广阔的 饰有交错螺旋纹，源自黄河弯曲处、近“丝绸 区域沿北纬45°从喀尔巴阡盆地一直延伸至太 之路”起点鄂尔多斯的仰韶文化；该文化存在 平洋，长约10000公里，跨14个时区，拥有众多 于公元前5000年至公元前3000年间。两处遗址 大型河流，为野生动植物提供了相似的生物地 相差7000多公里之远。 理环境。相似的动物群、植物群和气候为人类 创造了类似的条件，而动物群和植物群的生态 一致性又为人类和古文化的发展提供了基本和 谐有利的环境。平原相对来说通行方便，促进 两条大河交织，表层土腐殖质含量高，形成了 了长途贸易关系的维护和文化的发展。古文明 200000平方公里的黄土覆盖区域，三者起到了 最伟大的成就-马匹的驯化也证明了这一点；马 很好的保护、净化和平衡作用，共同为生物地 匹的驯化同样是公元前5世纪在欧亚大平原西部 理学要素的产生创造了有利条件。因此，据 逐步演化而来。引发运输方式变革的辐条轮和 《不列颠百科全书》记载，生活在大草原上的人 马车，也和欧亚大平原有一定关系。此外，因 们都倾向沿大平原西迁，以到达更加富饶、肥 为该地区的冶金术、陶器制造术、大型畜牧业 沃的西部。同时，处于欧亚大平原另一端的鄂 和大规模谷物种植都达到了当时发展的最高水 尔多斯地区几乎被黄河的弯曲处包围，为东亚 平，“丝绸之路”周边区域，从太平洋到喀尔 黄土区提供了最好的牧草，使该区域发挥出重 巴阡盆地，似乎是公元前1千年前最发达的人类 大作用。此外，喀尔巴阡盆地在欧洲的中心位 文化。 置也为其多样性的互动，无论流入还是流出， 创造了多种可能性。面积最大、气候最温和且 整个欧亚大平原都处于温带地区。大部分 黄土丰富并有河流经过的区域就在欧亚大草原、 土壤都属于极其肥沃的黑壤和棕壤，是世界上 中欧和中国，尤其是黄河和多瑙河流域，同时， 最好的土壤。大平原上的气象条件由东向西不 该区域也是五声音阶最盛行的地方。 断改善，在喀尔巴阡盆地达到极致，这里，地 中海气候、大西洋气候以及大陆性气候盛行， “丝绸之路”沿线各民族文化间的共同因素 但哪一种气候都无法独占鳌头。极端干燥的气 ——尊重自然、宗教、五声音阶 候也被湿润的大陆性气候取代。欧亚大草原上 大部份区域都是被灌木和田野覆盖的平原，没 “丝绸之路”及其前身的最伟大的意义在于 有树；而喀尔巴阡盆地却有着丰富的植物，树 传播思想、文化和科技。不同区域间的物质和 木、树丛和森林随处可见。喀尔巴阡盆地周围 精神文化都有基本相似和重大不同之处。回望 山脉众多且矿产丰富，多瑙河和附近的蒂萨河 过去，可以看到随着时间的流逝，欧亚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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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沿线民间音乐之间的关系

文化和东亚文化越来越接近。公元前1千年至公 元6世纪间，这个辽阔的区域仅流行一种宗教， 那就是自然宗教，或者说萨满教（现代说法）， 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拜火教，该宗教已有数万年 的历史。所有这些迹象都表明，因为公元前4 世纪至公元前2世纪佛教在中国的传播，道教也 成功保留了其古老传统，这个古老的宗教在公 元前6世纪以前影响着更广阔的地区。甚至在 中国宗教出现之前，拜火教可能就已经有了有 组织的神职人员［据荷兰汉学家和宗教史学家 高延（Jan Jakob Maria de Groot, 1854-1921）著 作, 1982年版］。在公元前一千年，拜火教对中 国宗教的各个层面都起着主导作用［据美国汉 学家薛爱华（Edward H. Schafer, 1913-1991）著 作，2005年版］。

定的误导性。一方面，欧洲五声音阶音乐在喀 尔巴阡盆地、今天的斯洛伐克和特兰西瓦尼亚 以及俄罗斯某些民族（仅就儿歌而言）内很流 行。但另一方面，其音乐成分除了在爱尔兰、 威尔士和苏格兰民间音乐中有所保留外，在其 他音乐中并不常见。

较普遍 部分地区 较少见

根据最新研究，五声音阶的发展与箭术有 密切关系。独弦弓琴逐渐发展成二弦甚至是多 弦弓琴、竖琴和其他弦乐器。最原始的弓琴只 有一根弦，音乐家的口腔充当共鸣箱。竖琴一 开始也是成弓状。人们所知的对乐器的第一次 描述是在法国南部三兄弟（Les Trois Frères）洞 窟中的一处壁画上发现的，大约是在15000年前 绘制而成。现今，相似的古图片只有在西伯利 亚、中国和印度才能找到。

通常情况下，民间音乐要比宗教更容易长 久保存下来。自然宗教传播区域从斯堪的纳维 根据喀尔巴阡盆地、匈牙利北部马厩石山 亚半岛和多瑙河流域一直延伸至东南亚，与五 （Istálló-kő，匈牙利第六高山峰）和今天的斯洛 声音阶民间音乐流行区域明显一致。匈牙利音 伐克地区考古发现，弓至少有40000年的历史 乐史和艺术史学家萨波尔奇·本采（Szabolcsi 了。从喀尔巴阡盆地至太平洋的区域是使用弓 Bence, 1899-1973）曾总结说，“庞大的（五声 琴的人们的主要栖息地，这与萨满教的主要传 音阶）音乐语言链的痕迹散落各处且不断褪色， 播区域相吻合，音乐有着宇宙般神奇的力量这 可以从拉普半岛、外多瑙（地区）以及高加索 一观念也根植与此。古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竖 和伏尔加地区一直追溯到东亚和东南亚沿海地 琴同是五音调式的事实也已经被证实。在喀尔 区。” 巴阡盆地马厩石山洞中，［匈牙利考古学家若 尔瑙伊·拉斯洛（Zsolnay László）］还发现了五 欧洲五声音阶民间音乐 个有逾30000年历史的骨笛，仍可以吹奏五声。 从1984年到2001年，在黄河流域的中国河南省 人们常说五声音阶音乐在全世界都能找得 舞阳县贾湖遗址中发现了30多支制作于7800至 到。因此，我们可以设想匈牙利民间音乐的五 9000年前的骨笛，由中空的鸟骨制作而成。这 声特征并非匈牙利独有。但是这种说法又有一 些骨笛表明当时的文明已经具备高水平的音调 中国甘肃裕固族

公元前6世纪至公元6世纪欧亚宗教分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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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五声音阶民间音乐在欧洲的分布

和数学知识，因为贾湖人知道音阶知识，也能 基本调式（即以la为主音），一直在中国长城 在合适的地方钻笛孔，以吹出和谐的音调［据 以北地区的音乐中占据着支配地位（据杜亚雄 中国考古学家张居中(1953-)等文章, 1998年］。 《五声音阶及其对匈牙利前史研究的重要性》, 该骨笛现在仍能吹奏华北流行的五声音阶了民 1998，美国《欧亚研究年鉴》）。 间歌曲《小白菜》，以及与此对应的匈牙利民 间歌曲《两只小鸟》（据中国音乐学家杜亚雄 长期以来，大家都知道古老的中国和蒙古 (1945-)著作《风，来自多瑙河》，北京，世界 音乐可能与伏尔加河流域及匈牙利的曲调有关 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而在公元前8世纪波 联。北京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授杨荫浏认为小调 兰南部（西里西亚）临近普热奇采（Przeczyce） 五声音阶（也就是其所说的la调式），很有可 发现的排笛也能够演奏五声音阶［据匈牙利音 能是从东北引入中国音乐的。中国东北地区的 乐教育家海吉·伊什特万（Hegyi István, 1941-） 音乐风格被称为“甘肃音乐方言”（甘肃是中 文章，2012年］。 国的一个省，包括鄂尔多斯大部分地区及其西 北区域）。中国民间音乐中的匈牙利曲调便是 中国五声音阶民间音乐 其组成部分。无半音五声音阶是喀尔巴阡盆 地（当时居住在俄罗斯大草原和中国的是突厥 中国是五声音阶音乐最古老的发源地之一。 和鞑靼人）固有的音乐形式［据匈牙利音乐家 萨波尔奇·本采总结说，在中国音乐史的尽头， 柯达伊·佐尔丹（Kodály Zoltán, 1882-1967）著 似乎存在过小调五声音阶曲调（中国乐理中称 作，1982年版］。我们应该还记得中国和匈牙 为“羽调式”）。很显然，古老的《诗经》中 利民间音乐之间的关系要比和日本民间音乐之 含有丰富的小调五声音阶曲调（据萨波奇·本采 间的关系紧密的多（出处同前）。内蒙古大学 文章，1934年）。据传说，黄帝的乐官伶伦在 艺术学院教授吕宏久（1934-2017）总结说，鄂 远古时代曾到过西域，并聆听凤凰的鸣叫制定 尔多斯地区的民间音乐源自匈奴。根据中国传 了十二个音律，并将其带回了中原，建立了基于 统说法，鄂尔多斯地区的音乐体制也是根据 自然的五声十二律的音乐体制。据中国历史文 5000年前就已熟知的基于自然的理论体制形成 献记载，羽调式是长城以北地区民间歌曲的主 的（据萨波奇·本采文章，1934年）。 要调式，也可能是匈奴民间音乐五声调式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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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ELYEMÚT NÉPZENÉINEK ROKONSÁGA

中国与匈牙利有相近民间音乐的民族 鄂温克族

鄂伦春族 达斡尔族

维吾尔族与裕固族

蒙古族

哈萨克族

锡伯族 哈尔滨

乌鲁木齐

沈阳 呼和浩特

北京

太原

西安

说明 与匈牙利有相近民间音乐的阿尔泰 诸民族分布地区 与匈牙利有相近民间音乐的诸民族 的祖居地区域 与匈牙利有相近民间音乐的汉民族 分布地区

天山

根据杜亚雄《匈牙利民歌与中国北方民歌的亲缘关系》（1988）一书中三幅地图综合

根据与匈牙利民间音乐之间的关系，我们 可以把中国北方分为三个区域，一个是中国各 个民族居住区，一个是阿尔泰族居住区，另一 个则是汉族居住区，这三个居住区流行的民歌 和匈牙利民歌很相似。比较民族音乐学最新研 究成果也证实中国和匈牙利民间歌曲来自同一 渊源。根据旋律曲线特征，匈牙利李斯特音乐 大学教授尤哈斯·佐尔丹(Juhász Zoltán, 1955-) 通过对从44个民族采集的超过50000个曲调进 行计算机辅助分析，识别出1,000种民歌。他发 现在根据不同旋律曲线的频谱形成的六种民间 音乐中，不同民族间音乐类型之间的关系要比 不同文化间音乐类型的关系要近10倍左右。在 这六种民间音乐文化当中，“古语言”文化可 在中国、匈牙利、罗马尼亚［包括塞凯伊地区 （Székely）。译注：塞凯伊人为匈牙利人的一个 分支，他们认为自己是匈奴人的后代。］、土 耳其、意大利西西里、俄罗斯的伏尔加河流域 和卡拉恰伊地区、哈萨克及北美达科他和南美 安第斯民歌当中的50种曲调中找到。而中国、 蒙古、伏尔加河流域、哈萨克、西西里、安第 斯和匈牙利民歌当中的70种曲调都含有“东方” 文化的成分。“东方”文化从中国一直延伸到 伏尔加河流域，而“古语言”文化则从中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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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亚细亚和喀尔巴阡盆地。计算机辅助定 量分析明确显示喀尔巴阡盆地、伏尔加流域和 中国的音乐体制采用了同样的原则（据尤哈斯· 佐尔丹文章，2008年）。 在所有的民间音乐文化中，与中国音乐有 直接联系的只有匈牙利民间音乐文化（据尤哈 斯·佐尔丹文章，2006年）。在中国和伏尔加 流域内的民间音乐中，匈牙利民间音乐仅缺少 为数不多的几种；而另一方面，中国和伏尔加 河流域民间音乐中相同的旋律特征在匈牙利民 间音乐中更加丰富，并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制。 众多旋律特征表明了中国和匈牙利民间音乐之 间可能存在直接关系，除非我们先祖的某个重 要族群曾经在中国邻边定居过（据尤哈斯·佐 尔丹文章，2006年）。与中国，土耳其，俄罗 斯的楚瓦士人、鞑靼人、马里人、卡拉恰伊人 聚居地区和印度民间文化相关的匈牙利民间音 乐是“古语言”民间音乐文化的重要部分。该 部分在塞凯伊数据库和匈牙利曲调中比例最高， 也最多样（据尤哈斯·佐尔丹文章，2016年）。 从考古学、起源学和历史学角度来说，尤哈斯 认为该“古语言”民间音乐文化，包括50种旋 律特征，已有12000多年的历史了。

五声音阶民间音乐在中国、匈牙利、斯洛 其所著的《五大世界宗教》，1975年版）一书 伐克、罗马尼亚、俄罗斯（如居住在米努辛斯 中提到中国传统思想体系的基本理念是自然、 克盆地的哈卡斯人，伏尔加河流域的马里人即 社会和人之间的和谐。《尚书》中最美的一节 切列米斯人，高加索卡拉恰伊人和巴尔卡尔人 （第一册第四节）（译注：此处指《尚书》中的 那里、卡尔梅克人，诺盖鞑靼人，以及在图瓦 《虞书·皋陶谟》）中说：“达于上下，敬哉有 共和国和楚瓦什共和国）、蒙古、哈萨克斯坦、 土”（译注：原文字面意思为，“上天与人有 东南亚、韩国和日本中至今仍然起着重要作用。 着最亲密的关系，谁能完全意识到这一点便是 真正的圣人。”）。这种世界观在古民间音乐 “丝绸之路”沿线现今民族音乐文化的共同因素 中也有体现。根据古中国音乐理念，音乐是上 天赐予我们的礼物，其基本原则源自宇宙的定 “丝绸之路”至今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在这 律，对人们有巨大的影响。 个广阔无垠、生态一致的地区，动物群、植物 群和气候大致相同，人们也有着共同的生活和 伟大的匈牙利音乐家巴托克·贝拉（Bartók 思维倾向。近年涌现的遗迹使我们对这些发达 Béla, 1881-1945)也写到，“民间音乐是自然界的 的文化有了更全面的了解，明白他们有着共同 一种现象，随着自然界其它生物体，例如花、动 的渊源。在基本一致的自然环境下，产生了极 物等构造的变化不断发展。”而且正如我们所看 其丰富的常见的民间音乐世界，以表达他们对 到的，动物群和植物群在这片广阔的区域形成 生活的态度。事实上，从喀尔巴阡盆地到太平 一个完整的单元，成为世界上最大、各方面都 洋再到北印度，这是一个五声音阶音乐千年来 较为一致的领域，就如古老五声音阶民间音乐 诞生并蓬勃发展的地方。 一样。“真正的农民音乐是自然之力无意识地作 用于人们，而不受城市文化影响的变革性的工 德国印度学和宗教研究学者赫尔慕·冯·格 作”（据巴托克《民间音乐的起源》，1925年 拉森纳普（Helmuth von Glasenapp，1891-1963，在 版）。同样的一股力量使得鸣禽歌唱、人们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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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ELYEMÚT NÉPZENÉINEK ROKONSÁGA

造出民间音乐-创造音乐的天性，这种天性渗透 自然界，代表了高水平的智力活动。 巴托克· 贝拉意识到民间音乐的五声特性 其实是一种自然现象。五声音阶同样也是如此， 它虽非鸟鸣专有却是其很重要的特征。鸟类学 家已经证实鸟鸣声的非专有却极其常见的特征 有：小调五声音阶、第五变调、下行主旋律、 扬抑抑扬格。有趣的是，这也是古匈牙利和中 国民间音乐的主要特征，即音乐确实要以自然 原则为基础。森林云雀唱的是采用半音阶声调 系统及第五变调的旋律。五声音阶、自然音阶 和其他“人类”的声调系统在鸟类身上也所有 发展。隐居鸫（产于北美洲）经常会唱小调五 声歌曲。 其实，联系“丝绸之路”民间音乐和鸟鸣 五声特性的并不仅仅是五声音阶，如果我们熟 悉鸟鸣的话，就可以发现一系列巧妙的相似之 处。千年来，在我们的祖先变成人类之前的深 不可测的过去，我们的祖先对自然都给予了密 切的关注。在《音乐的起源及三个世界》一书 中，鸟类音乐学创始人叙凯·彼得（Szőke Péter,

1910-1994）表示在欧洲民间音乐中著名的起强 调作用的第五变调、下行音调、大调和选拍、 无半音五声音阶、四行格律和下行主旋律及和 声主调式，在鸟鸣中也经常听到。一系列经经 验证实过的关于鸟鸣的事实证明无论人类的音 乐如何发展，人类民间音乐的基本创作原则均 能在鸟类的鸣叫声中找到，众多禽类的鸣叫声 也证明了这一点（据叙凯·彼得《音乐的起源和 三个世界》，1982年版）。

鸟世界的音乐化反映，而且在内容上也是源于 对大自然极为深刻的感知、切身体验和尊重。

1907年，在罗马尼亚的塞凯伊地区采集民 歌过程中，巴托克曾猜测古中国和古塞凯伊民 间音乐有着大致相同的曲调。接下来几十年 的研究证实了他的猜测。1937年，柯达伊写 道：“他们在旋律结构、用词和韵律上有众多 重大相似之处，这不可能仅仅是巧合。我们可 以大胆猜测他们之间有一定联系或有着相同的 此外，民歌中“言物咏词”这一特别的现 渊源。”柯达伊在1947年发表的观点阐明了他 象也使匈牙利和中国民间音乐渊源相连。根 眼中的民间音乐在匈牙利自我认同中起到的基 据对《诗经》的研究，那个时代大约有半数 础性作用，“为了保持古老旋律中古匈牙利永 以上的中国北方民歌采用“先言他物以引起所 不言败的精神，为了重新焕发减弱的活力：关 咏之词”（朱熹语）的创作的手法（这就是 系匈牙利人民生存的全部问题都可凝缩成这个 《诗经》“六艺”中的“兴”）（据杜亚雄文 单一的任务当中”（柯达伊语，1949年）。世 章，1998年），距今已有至少3000年的历史了。 界著名的柯达伊音乐教学法就是因此建立而 匈牙利民歌与中国民歌有着共同的这种特征， 成，其教学理念被柯达伊认为是拯救民族的项 这说明在此类民歌产生之初，自然界的某个事 目。1500多年来，隔着数近万公里的距离，多 物在歌者的心是中产生内在的感想，这种内心 瑙河、伏尔加河和黄河沿岸相似的旋律向我 的共鸣促成了民歌的诞生。就是说，这样的民 们传达着同样的信息，那就是：只有不忘记我 歌源于对大自然内在的感触。这种想象表明， 们是谁，我们就生息存在（柯达伊语，1942 欧亚原始的民间音乐不仅仅是产生于对诸如飞 年）。

中亚哈萨克斯坦草原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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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上的新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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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和21世纪 海上丝绸之路 作者：克莱曼西齐·彼得（Klemensits Péter）

中国2013年提出“一带一路”倡议， “一路”指的是建设21世纪海上丝 绸之路。 “一带一路”是为了彻底改变从东南亚地区经非洲抵达欧洲的远 洋贸易方式，同时沿线修建基础设施，带动参与国家的经济发展。

2 0 1 3 年秋天，中国推出“一带一路”项 目，旨在恢复古代丝绸之路的活力。中国再次 以实际行动证明了其日益增强的国际影响力。 北京方面承诺沿着古代亚欧商路的路线全面建 设、完善交通运输网，从而推动沿线区域的经 济发展。大致说来，我们可以将之看作是一项 由中国主导（资助）的长期国际发展计划。同 时，这一计划将偏远地区与主要商路贯连，符 合中国政府的地缘战略目标。“一带一路”倡 议主要分为两大板块：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 纪海上丝绸之路。前者将中国与中亚、中东和 欧洲大陆相连，后者串起非洲、欧洲、大洋洲、 南亚和东南亚的几大海上商路。这两者协同发 展，不可分割。尽管高铁和高速公路的重要性 毋庸置疑，但就运量而言，海上运输仍独占鳌 头。因此，纵观全局，相较于陆上“经济带”， 海上丝绸之路略胜一筹。 相互合作促进共同繁荣 早在2013年10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 印度尼西亚国会发表演讲，首次提出了海上丝 绸之路的构想。习主席着重阐明了构建现代 海上基础设施，发展运输路线，尤其是中国 和东盟各国之间运输路线的必要性。东南亚 自古以来就是长途贸易的中心，因此在中国 的“一带一路”项目中，该地区仍然起着尤为 重要的作用。当然，习主席在这个时间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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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提出海上丝绸之路的构想并非偶然之举。实 际上，就在几周之前，中国政府已经推出“一 带一路”项目。除了陆上的丝绸之路经济带之 外，还推出作为有机整体一部分的海上丝绸之 路。“一带”和“一路”相辅相成。在东盟各 国之间，雅加达对中国推出的这些计划表现了 极大的热忱，毕竟实现岛国海上基础设施的现 代化是印度尼西亚总统佐科·维多多的重要政治 目标之一。 中国国家发改委表示，“一带一路”完全 符合联合国的五项原则：相互尊重，互不侵犯， 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所以， 新海上丝绸之路虽与陆路项目类似，其意义却 远远不止中国出资修建基础设施（例如，修建 港口和船坞）这么简单，真正的目的是大力推 动区域协调发展、金融一体化、贸易自由化和 科研合作。中国，这个世界上第一大贸易国， 当然会考虑到各种财务状况，计划由亚洲基础 设施投资银行和海上丝绸之路银行提供项目资 金。亚投行的法定资本为1000亿美元，中国出 资50%，成为最大股东。而海上丝绸之路银行， 全部资金160亿均由中国自己承担。此外，中国 政府还出资400亿美元成立丝绸之路基金。 北京大学杨保筠教授说：“同百年前历史 路线一样，新的海上丝绸之路将为沿线邻居带 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将是整个东亚地区繁荣的

一个新的驱动力。”

合作的政策、反对侵略性外交和做好本国国防， 所以中国从一开始就把东南亚国家视为自己最 辉煌的过去 重要的贸易伙伴。虽然中国方面表示，对外基 础设施投资不能说明对当事国的政治影响，却 中国对过去辉煌过去的回忆正好与“一带 有利益集中的嫌疑。东盟成立初始便确定了一 一路”产生强烈共鸣。但是，现在的海上丝绸 个重要的战略目标：中国和美国是竞争关系， 之路会像几个世纪以前一样发展壮大吗？ 首要是加强中国在世界经济和政治领域的影响 力。某些南亚和东南亚国家（巴基斯坦、斯里 从地理位置来看，主要有两大路线：一条 兰卡、马来西亚、柬埔寨）对此坚定不移，他 连接中国和朝鲜半岛，另一条横跨中国南海， 们的目的是为了建立长期合作。 经南亚、东南亚沿海地区，最后抵达波斯湾。 几千年前，人们开始通过海洋进行贸易往来， 从地缘政治来看，海上丝绸之路计划是为 远远早于陆路。中国从西汉（公元前202-公元 了确保北京对重要的海上贸易路线的畅通，不 8）开始积极发展海上贸易，到了7世纪，随着 断进口原材料。基于此，一部分港口就显得特 阿拉伯国家的地位上升，出于安全和经济原因， 别重要。2015年11月中国在吉布提建设了首个 大家更倾向走海路。15世纪航海家郑和率船队 海军基地，用于采取军事行动抵御东非海盗劫 到访非洲国家和地区，扩大了中国和非洲国家 持。但是，一些分析学家却从海上丝绸之路的 之间的政治经济关系，标志着明朝成为海上强 背景中窥探到了中国的军事野心，我们可以概 国。考虑到郑和远航的重要性，人们认为这些 括为“珍珠链”理论。按照中国的战略利益， 活动预示着如今海上丝绸之路等活动的诞生。 将建永久军事基地，便于进入中东，就像珍珠 链。但是，事情发展的趋势并不支持这一布局。 几个世纪以来，海上丝绸之路稳步推进不 丝绸之路计划不是以军事为重，暂时比较侧重 同文化和文明之间的融合演进，为远洋贸易及 相关国家的经济利益。 建立新的国际经济和政治体系做出了突出贡献， 其中中国的主导地位不容忽视。中国回望过去 海路，陆路 辉煌的历史重启海上丝绸之路，正是试图强调 全球化的积极作用，倡导海上贸易的互惠互利、 近几年来，中国正试图竭尽全力获得各国 和平协作和可持续发展。 的认同，落实海上丝绸之路。中国2014年首次 提出海上丝绸之路的概念；到2015年，如何建 地缘政治 设丝绸之路成了中国-东盟博览会的重要议题。 东盟成员国首脑的到访恰好印证了对这个项目 中 国 政 府 坦 言 ， 新 海 上 丝 绸 之 路 及 整 的兴趣。整体而言，大多数国家积极响应中国 个“一带一路”倡议只是为了促进世界经济发 的号召。如今，已有50多个国家和组织，包括 展，即“合作共赢”，确保共同发展、共同繁 欧盟和东盟，表示支持中国“一带一路”。根 荣，进而促进中国和参与国家之间的经济文化 据原定计划，海上丝绸之路有两条主线。一条 融合。事实上，远不止这些，因为背后还有大 以中国广州为起点，沿线经过亚洲沿海城市及 量的外交、经济和战略因素。 国家，大站包括关丹县、雅加达、科伦坡和加 尔各答，途经蒙巴萨，跨越红海、地中海，最 不可否认的是，发展贸易、降低成本、确 后抵达欧洲城市雅典。另一条经过东南亚，抵 保贸易路线安全对中国及其合作伙伴同样重要。 达太平洋岛屿。很难确定具体的路线，因为除 从国内的形式来看，中国经济增长放缓、正处 了目前的投资外，参与国家的政治地位还不明 于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需要开拓新的市场， 朗。 所以国内大型企业亟需对外投资（例如，修建 港口）。此外，发展中国家可能会成为中国进 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有一个很 口的新市场。来自中国的“援助”会给这些国 大的区别：海上丝绸之路规划的路线已经满负 家带来一些利益，但同时坚定了北京在这片区 荷运行了很长时间，只需要修建港口、增加贸 域的经济和政治（可能的话）话语权。 易额即可。而陆地上，最好的情况不过是公路 和铁路是现成的，但是大多数地方仍然还在考 海上丝绸之路也具有一定的外交重要性。 虑是否修建铁路。我们不能忘记“一带一路” 近来，海上丝绸之路成为中国外交政策的决定 海陆息息相关，两者的首要目标都是建港口， 性因素，绝不是巧合。这个项目主要实行友好 而铁路则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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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

海城市、国家。塞内加尔、坦桑尼亚、吉布提、 加蓬、莫桑比克和加纳，这6个国家均在中国的 东南亚作为丝绸之路的咽喉孔道，其重要 投资计划之列。和其他地区一样，投资修建港 性仅次于中国。马六甲海峡和新加坡的战略重 口、道路和铁路与当地建立深厚的关系，中国 要性不言而喻，但是新加坡是一个城市国家， 在非洲大陆越来越多的投资为整个非洲的长期 权力集中，导致中国在这里的影响力微乎其微。 发展奠定了基础。 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要把马来西亚和印尼拉进 来的原因。根据协议，中国将在马来半岛东部 截止2015年末，中国共集资100亿美元在坦 沿海关丹港投资近20亿美元修建基础设施。一 桑尼亚修建巴加莫约港，这是目前在非最大的 些人甚至畅想开掘一条运河沟通泰国湾和安达 投资项目之一。如果该项目顺利完工，巴加莫 曼海。此次，印尼和中国之间相当和谐：印尼 约将变成非洲最大的港口城市，加深了其与东 总统佐科·维多多希望自己的国家成为太平洋和 非几个国家的联系。 印度洋之间的“轴线”，而中国的计划正中下 怀。雅加达希望在中国公司的帮助下未来在全 中国每年向吉布提政府支付1亿美元的海军 国建成30个港口，这可是一笔大生意。 基地使用费，满足军事和经济目的，但主要是 确保丝绸之路的安全。中国在莫桑比克承建了 为了削弱对马六甲海峡的依赖，中国对与 价值14亿美元的开发项目，包括改造马普托港。 缅甸合作表现出浓厚兴趣。中缅双方同意在皎 而对于加纳，中国公司将在沿海小镇阿图阿博 漂（Kyaukphyyu）修建一个深海港口和一个工 （Atuabo）投资6亿美元新建一个港口。 业园区。另一方面，中国想在孟加拉建一个港 口，但是相关磋商已经持续了好几年，现在仍 埃及作为苏伊士运河的一个重要据点，也 没有定论。中国在南亚的合作国家主要是斯里 加入了海上丝绸之路计划。中国方面主要对改 兰卡、马尔代夫和巴基斯坦。斯里兰卡对中国 造塞得港及运河越来越大的通航量感兴趣。丝 两年前投资14亿美元承建“科伦坡港口城”表 绸之路的终点是欧洲希腊比雷埃夫斯港。去年 示了热烈欢迎，意味着在接下来20年的时间， 夏天，中国远洋海运集团收购了比雷埃夫斯港 中国将投入200亿美元修建汉班托塔（Hamban- 大部分股份，承诺做出重大发展。这笔交易实 tota）港以及周边住所。虽然政府改变了对斯里 际价值15亿欧元。不过，人们并不会把比雷埃 兰卡的投资，导致进程变慢，这项投资活动还 夫斯作为“一带一路”的终点，因为它主要的 是获得了批准。习近平主席2014年进行国事访 作用是通过高铁把欧洲大陆偏远地区连起来。 问时，中马双方签署协议拟修建一座桥连接首 都马累和瑚湖尔岛，以及修建机场和公路网。 参与丝绸之路就能走向未来 “建设”丝绸之路

巴基斯坦处于中国“一带一路”重要位置。 中巴推出经济走廊，侧重公路网开发。该经济 走廊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 也是新丝绸之路的重要纽带。根据去年与巴基 斯坦签订的协议，中国将投入16亿美元修建瓜 达尔（Gwadar）港，为穿越东南亚提供又一条 路线。中国本希望印度也参与进来，印度前总 理曼莫汉·辛格领导的政府从一开始就非常支 持海上丝绸之路，但现任总理纳伦德拉·莫迪 实施拖延战术，让所有人都知道，印度现在对 这个计划不敢兴趣。事实上，印度政府方面认 为，中国扩张违背了印度本国的地缘政治利益， 因为削弱了其在周边地区（斯里兰卡、孟加拉、 马尔代夫）的影响力，相反增加了中国在两个 大国竞争中的优势。 目的地：非洲和欧洲 新海上丝绸之路的下一战略要地是非洲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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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几方面来看，“一带一路”和新海上丝 绸之路是不错的主意，在历史上也是史无前 例。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这项雄心 勃勃的项目-证明了它在全球扮演越来越重要的 角色-注重的是本国的利益，更能给各个参与国 带来长期利益。 新海上丝绸之路把区域外交和经济合作提 高到了一个新层次，一定会开启海上贸易新篇 章。北京方面正是认识到了在当今全球化世界 中，只有采取多变解决方案促进偏远地区之间 的合作及文化融合才是大趋势。 对于欧洲、非洲、南亚和东南亚国家而 言，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将成为最大的合作机 遇，各国必须全力以赴分到一杯羹，正如中国 外长王毅的比喻，“一带一路”不是中方一家 的“独奏曲”，而是各国共同参与的“交响 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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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雷埃夫斯港 对中国的 地缘政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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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雷埃夫斯港 对中国的地缘政治意义 作者：方佳妮（Maráczi Fanni）

中国远洋海运集团是一家特大型国有企业，2008年开始经营希腊比 雷埃夫斯港的两个集装箱码头。今年4月，中国远洋海运集团和希腊私有 化基金签署协议，购买比雷埃夫斯港口管理局多数股权，集团持股比例 达到67%。这份协议刺激了希腊经济，同时确定希腊正式参与中国新丝路 项目，对中希两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中方通过收购该港口打通海上贸 易路线，从这条路线进入东南亚，一直延伸到非洲沿海城市、欧洲各城 市。

人共同见证下，中希两国签署了比雷埃夫斯港 经营权转让协议，中国获得该港口两个（共三 在“一带一路”倡议框架内，中国力图加 个）集装箱码头35年的管理权，而不是所有权。 强与丝路沿线或周边国家的关系，它们对中国 该协议规定中方需建设新码头，安装新的起重 有重要意义。“一带一路”规划了几条海陆通 设备，将每年集装箱运输量增加到250万。中国 道，其中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以中国为起点， 所管理的两个集装箱码头的运货量超过希腊管 经过东南亚、印度、非洲东岸、红海，最远到 理的第三个码头，因为后者并未发挥最大效力， 达希腊港口城市比雷埃夫斯，该港口历来占有 并且设施相对比较陈旧。2009年以来，集装箱 非常重要的位置。欧盟是中国最重要的贸易伙 码头的运货量增长5倍，贸易量增长3倍。 伴，在境内建立贸易路线对其百利而无一害。 等连接比雷埃夫斯港、贝尔格莱德和布达佩斯 2016年4月8日在希腊资产发展基金主席斯 的铁路建成后，从希腊各港口出发，可以前往 特依奥斯·比齐奥拉斯、中国远洋海运集团财务 欧洲大陆任何地方。中国对欧洲虽然有野心， 主管冯锦华（音）、希腊总理阿列克西斯·齐普 奈何之前没有直接的贸易路线，但是比雷埃夫 拉斯及中国远洋海运集团董事长许立荣的见证 斯港被称为“欧洲的大门”，中国可以借助该 下，中希两国签署一份新协议。协议金额为80 港口进军这片大陆。 亿欧元，包括5亿欧元港口设施新建费，中方支 付给希腊的年费，希腊未来的投资和利益。中 协议明细 国获得比雷埃夫斯港管理局67%的股权。 沟通欧洲的桥梁

中国远洋海运集团是一家国有企业，世界 上第四大集装箱运输公司以及第二大港口经营 人，为了顺利推进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收购了 希腊比雷埃夫斯港。2008年在中国和希腊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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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援助，到2016年必须通过私有化筹集40 亿欧元。这场交易同时遭到了希腊政府和比雷 埃夫斯市长强烈反对，最后选择了一个折中办 法：将港口股份分为两部分，中国远洋海运集 团签署协议后获得51%的股权，而剩余15.7%在 2021年1月投资项目按合同完成后交付。在这 场私有化交易中，中国远洋海运集团承诺未来 10年至少投资3.5亿欧元用于港口改造，包括 修 建一个多层仓库、一个邮轮港和一个维修 船坞。 但是，希腊对中方接管这个历来处于得天 独厚位置的港口有不同的声音，部分民众认为 自己的国家正在失去对重要港口的控制权，并 不是机遇，而且影响到了自己的生活。于是产 生了罢工和抗议行为，一度让码头陷入混乱。

路海路和陆路连起来，显得尤其重要。中方明 确表达了他们的意图，投资修建希腊铁路，收 购塞萨洛尼基港，后者可能在2017年进行转让。 尽管经济遭受重创，希腊仍然是中国不可 或缺的贸易伙伴。希腊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商船 队，承载了60%的中国货物出口全球的运输任 务。除了签署比雷埃夫斯协议外，中国的银行 向希腊放贷，让他们给中国造船厂带来更多的 订单，且中希两国高校合作建立了海洋科技项 目。另外一家国有企业福建省船舶工业集团有 限公司也积极投身于这片沃土，它与希腊签署 协议，承诺创造190000个工作场所，而北京方 面可以从中获得新技术。中国投资近70亿美元 在希腊修建港口，10亿美元用于克里特岛港建 设和运营。仅2014年赴希腊的中国游客达10万 人次，比2013年增长了70%。

前景 一些人预计，比雷埃夫斯港到2020年可能 会成为地中海地区第一大港，但是各项投资和 发展比收购集装箱港口所带来的收益更大。修 建更多的基础设施是为了巩固欧洲与希腊之间 的贸易关系。在不久的将来，中国必将通过铁 路、公路和管路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串起 来。中国将在斯里兰卡、巴基斯坦、孟加拉、 肯尼亚等“一带一路”参与国家建设港口。苏 伊士运河延伸计划将大大促进当地的贸易发展。 比雷埃夫斯港最靠近苏伊士运河，它把丝绸之

修建比雷埃夫斯港以及希腊机场，中国有 更大的机会在欧洲站稳脚跟。修建铁路沟通港 口和中欧是丝绸之路计划的一部分，正在规划 之中，将由欧盟和中国共同出资。中国将修建 高铁使布达佩斯和贝尔格莱德之间的行程时间 缩短一倍。升级中欧贸易路线会拉动希腊GDP 增长，相应的基础设施投入对这片区域所有国 家的经济起到积极作用，包括匈牙利。与欧洲 建立贸易关系、确保丝绸之路路线的安全性是 中国首先要考虑的事情。所以说，收购比雷埃 夫斯港才显得如此重要。

希腊观点 虽然希腊左翼政府反对比雷埃夫斯港私有 化计划，但整个国家出于财政考虑不得不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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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高速铁路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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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高速铁路交通

40000 35000 30000 25000

作者：史浩巍（Eszterhai Viktor）

当前，中国正处于经济和社会的急剧转型时期，其中高速铁路也不例 外，尽管中国的高速铁路只有不到十年的历史，但它却是世界上最长的高 速铁路网，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重要。本文着眼于中国高速铁路运输的发 展史，考虑其发展利弊，审视了中国政府高度重视高铁项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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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十大拥有高速铁路国家线路总长（按运营和在建部分）

根据《中长期铁路网规划》，铁路网主要 由八条主线构成：四纵四横，总长约12,000公 里，最低设计时速300-350公里/小时，专用于 客运列车。八条主线与同样适应货运列车的多 条次要高速铁路线交叉。主线预计在2020年前 完成，届时从首都出发，12小时内即可抵达除 拉萨外的所有省会城市。

“截至2020年中国 铁路建设的蓝图，包括国 家快速铁路网基本覆盖 所有50万人以上城市。”

中国家的高速铁路拥有多项记录。中国拥 有世界上最长的高速铁路线路，即京广铁路， 跨2,298公里。世界上最长的高速铁路服务里程 是在哈尔滨至武汉铁路段，共2,446公里，耗 时14.5个小时。世界上最快的普通客运列车也 是在中国，即连接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和上海市 中心的磁悬浮列车，总长30公里，最高运行时 历史背景 速达430公里/小时。世界上最长的高架桥是中 国丹阳-昆山高铁专用高架桥，长约164.8公里， 中国对国家目前高速铁路网的规划是1990 是中国高速铁路系统的一部分。而哈尔滨-大连 年在铁道部的监管下从京沪（北京-上海）高 高铁路段最值得一提的是它适应环境温度从零 速铁路线路开始的。尽管当时中国还是一个比 下40℃至零上40℃。 较贫穷的国家，京沪等关键铁路线路仍然面临 着运输能力不够、运行效率低下等问题。但是， 高速铁路线 当时的中国对建立高速铁路的必要性意见并不 一致。反对者认为中国人口的购买力尚弱，高 高速铁路网基本由四个部分组成：1）新建 速铁路价格高昂，人们对其并没有真正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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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线路，多是客运专线；2）承载高速客运及货 运列车的新建传统铁路线；3）升级后，能够适 应高速列车的既有铁路线；4）区际、城际铁路 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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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国官方定义，高速铁路泛指设计速 度达到250公里/小时及以上的客运专线。2007 年4月18日，随着北京至天津城际铁路的开通， 中国铁路步入高速铁路时代。到2015年，已有 超过11亿乘客乘坐过高速铁路。截至2016年夏 天，中国高速铁路线已超过20000公里；世界上 半数以上的高速铁路都在中国，而且中国33个 省份当中有28个省份都处于标准化高速铁路网 中。分别于2004年和2008年实施、调整的《中 长期铁路网规划》，是截至2020年中国铁路建 设的蓝图，其中包括到2025年，国家快速铁路 网基本覆盖所有50万人以上省会级城市和其他 城市，全长翻一番（相较2015年底的18,000公 里)，到2030年铁路网规模达到45,000公里等目 标。中国政府希望到2020年，铁路客运量能够 达到50亿人次。

中国2016年的高速铁路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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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高速铁路交通

其他一些支持者则建议使用磁悬浮列车，认为 磁悬浮列车而非传统铁路科技才是铁路运输的 未来；不过因为磁悬浮列车成本高、与既有线 路衔接困难，而且当时只有德国才有相关技 术，而德国又不愿将该技术转让给中国，因此 该计划未能实现。最终，选择采用了更加传统 的钢制钢轨技术来修建铁路，并在1999年开始 修建第一条时速达200公里/小时的铁路线。对 此，中国工业行业不得不面对的最大挑战是如 何生产必要的铁路机车。尽管中国对研发第一 辆国产机车作出了努力认真的尝试，最后，国 务院还是在2002年决定购买国外技术。开始时， 铁道部倾向购买日本新干线技术，但是由于中 国民众的抵制，2014年又进行了新的招标工作， 其中主要有4国公司应标：日本川崎重工、加 拿大庞巴迪（经营场所在德国），法国阿尔斯 通和德国西门子；德国西门子刚开始取消投标， 后来又重新应标。四位申请人必须满足几个条 件：必须使动车组适应中国自己的标准；必须 和国务院指定的两个国有企业（中国北车股份 有限公司和中国南车股份有限公司）合作；必

须在中国制造并将技术转让给中方。所有的申 请者都中标了，且被委托交付约400辆客车，另 外，技术也不仅仅直接转让给中国国有企业， 而是同时进行了改进。2010年，铁道部宣告开 始研发“高速铁路”技术，该技术将使火车最 高运行速度增至500公里/小时。 为迎接北京奥运会，2008年8月1日，第一 条高速铁路线路，即京津（北京-天津）城际 铁路（最高运行速度达350公里/小时）及时开 通。多亏2007年至2010年年间，中国进行了大 规模的研发活动，至此，高速铁路网已基本覆 盖大约一百个城市，成为世界上最长的高速铁 路网。但是，伴随发展而来的还有严重的失误： 车辆经常发生故障，并引发了对安全性和腐败 的担忧。铁路研发所面临的最严重的瘫痪是由 2011年7月23日，7·23甬温线特别重大铁路交 通事故引起的，该事故造成40人死亡。事故发 生后，铁道部三名高级官员（龙京、李嘉和何 胜利）予以免职，火车连续两个月减速；2011 年初，时任铁道部部长的刘志军涉嫌严重违纪 （贪污腐败），被撤去铁道部部长一职，同时开 除党籍。事故发生后，启动了高速铁路安全大 检查，并降低了高速铁路运行速度。因为财政 困难，铁道部叫停了多条铁路线的建设。

按照《中国中长期铁路网规划》到2020年省会城市与北京的铁路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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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年初，中国政府恢复了对高速铁路 运输的发展，主要是为了推动萎靡不振的经济 增长。“十二五规划”时期（2011-2015），为 发展中国铁路，中国政府对此投入了超过35,800 亿元。2013年3月，铁道部被解散：其职能并入 交通运输部，且实行分散领导（分散于各区域 中心）。铁路网和客车开始由国有独资企业中 国铁路总公司提供。经过改革，铁路建设中也 出现了私人投资人（首先是在2013年新疆的铁 路建设中，私人投资约400万美元）。尽管铁路 系统仍有亏损，但特定线路已经开始盈利：一 开始是上海-南京线，然后是北京-天津线、北 京-上海线以及上海-杭州线等。事实证明中国 在开发转让的外国技术上非常成功，2010年中 国推出第一辆自主研发的火车（CRH380A）即 可证明这一点。此后，中国开始在全球四面出 击。为了能够与外国厂商有效竞争，中国政府 对CSR和CNR实行合并，两大高速列车厂商组 建中国中车股份有限公司，成为世界上规模最 大的铁道车辆厂商。高速铁路运输在十三五规 划中也有相当重的份量，确保了到2020年实现 建成30,000公里以上铁路网并覆盖中国80%城市 的远大规划。

高速铁路运输和开发成本相关评论 根据高速铁路运输相关评论，中国本不应 该启动该项目，主要有两个原因。首先，对照 中国的发展水平，高速铁路造价太高；第二， 对于中国人口来说，高速铁路依然是比较“奢 侈”的出行工具。 影响高速铁路运输项目建设成本的有多个 因素。其中最主要的因素包括线路设计速度、 轨道类型、地貌、气候和天气条件、土地购置 成本、高架桥/桥梁/隧道而非路堤的使用、车 站的规模等。世界银行在2014年所做的一项研 究表明高速铁路的建设在中国要比在西方国家 便宜的多。 时速350公里/小时的高速铁路，每公里的 单位成本大概是1,700万至2,100万美元（合人民 币10,000-12,500万元）。但是，在欧洲，设计 速度达300公里/小时或以上的高速铁路，每公 里的成本预计为2,500-3,900万美元，而在加利 福尼亚更是高达5,200万美元。 而在其他国家，根据线路设计速度的不同， 成本也有很大差别。时速350公里/小时的项目， 单位成本大概是9,400-18,300万元。时速250公 里/小时的客运专线，每公里的单位成本大概是 在7,000-16,900万元，但也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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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高速铁路交通

总之，中国高速铁路的建设要比西方国家 便宜的多，给中国的造成的经济压力也比初步 估计的要小。 自2008年以来，传统轨道交通运输以每年 1.5个百分比的速度不断增加，而高速铁路交通 运输却是以每年39个百分比的速度蹿升。中国 的乘客普遍认为（85.7%）高速铁路运输将会 是未来主要的出行方式，喜欢它主要是因为它 比较舒适。赞成高速铁路运输、反对航空运输 的观点非常多；他们认为机场离城市距离较远， 虽然安全检查降到最少，减少了在车站所花费 的时间。另外，尽管高速铁路的票价通常要比 普通列车高三四倍，但却仍比飞机或城际巴士 的票价要便宜。但是，这些票价其实只是其他 高速铁路运输国家的四分之一，甚至是五分之 一。高速铁路所载乘客的平均出行里程大概是 330公里，但是由于长途铁路线路的开通，出行 里程正日益增加。2014年高速铁路的平均上座 率为70%。2013年，乘坐高铁进行国内旅行的 人要比乘坐飞机的人多两倍，但是，面对高速 铁路运输的竞争，仅有短距离航线（低于800公 里）被取消。一般而言，对于距离不超过150公 里的旅行，汽车和公共汽车仍然有较强的竞争 征地 征地 施工建设 平整土地 桥梁、高架桥 隧道 铁轨 信号系统 电气系统 机车和车厢 建筑（包括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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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中国高速铁路的原因 支持中国高速铁路运输的原因有很多，中 央政府也持续积极推动中国高速铁路运输的发 展。中国大陆面积广阔，人口众多，而高速铁 路能够大大增加其运输能力，因为他们大都是 建立在现有线路附近。新建铁路保证了快速的 客运交通，而现有的（以及持续升级的）线路 则适合货物运输，标准越来越高，运输能力也 越来越强。

百万美元

除了劳动力成本低外，中国的土地购置和 重新安置成本相对也较低，这也很可能是导致 中国高速铁路单位成本低的原因。虽然土地公 有制极大地促进了中国的高速发展，但也不应 过分夸大。铁路建设成本较低也是生产过程中 步骤标准化造成的。最后，铁路发展计划的规 模和速度也必然影响建设成本：持续载客降低 了公司的单位摊销，也减少了存储成本。此外， 由于之前的建设，建设所需基础设施在中国多 个省份都能获得，因此建设所用器具无需长距 离运输。

公里/小时

公里/小时

在2013年，53%的人口城市化，预计到 2030年将会有70%的人口居住在城市。 铁路的发展保证了城市的可连接性，减 少了城际交通所花费的时间，这将提高 经济生产力。所有这些因素都会促进区 域集聚。

高速铁路能够促进中国经济。另外，铁 路也是解决建筑行业生产力过剩、创造 更多工作岗位的工具。

建设新的车站通常会是更大规模的城市 基础设施发展的一部分（通常与新的工 业和物流园区或城区的建设相关），并 会产生乘数效应：使对环境的现有投资 增值，这对于当地政府出售土地获得巨 大收入尤其重要。

高速铁路轨道建设成本（每公里） 力，尤其是高铁站距离市中心较远的时候；而 对于超过1,000公里的旅行，飞机也还是一个不 错的选择。高速铁路运输乘客通常要比乘坐传 统火车的乘客要早一天到家，也就是较高的票 价和住宿费的较量。这也许也是很多收入适中 的乘客选择乘坐高速铁路的部分原因。 高速铁路需求不足的担忧现在看来毫无根 据。近几年，越来越多的高铁线开始盈利。担 心高速铁路会跟传统铁路争夺乘客的评论也并 不正确；相反，这只是证明传统铁路受有限的 载客量的限制，需要新型服务来弥补这一空白。

高速铁路相对来说是一种比较环保的 出行方式：它可以承载大量的人，而且 也不会像公路运输对环境造成很大的影 响。理论上讲，可再生能源也能产生电 力，这个论调对于遭受严重环境污染的 亚洲国家极其重要。

高速铁路运输的发展推动了中国科技和 工程技术技能的发展。目前中国很少引 进现成的铁道车辆；而且通常只有20% 的零件是国外制造的。高速铁路的发展 体现了中国政府的雄心：中国工业要赶 上世界先进工业国家的水平。此外，高 速铁路也是良好的出口产品，尤其是低 廉的价格，使其变得更加有竞争力，近 几年已经引发了外国人士的浓厚兴趣。

“中国高速铁路的发 展体现了中国政府的雄 心：中国工业要赶上世界 先进工业国家的水平”。

“总 之，中国的高速 铁路建设要比西方国家 便宜的多。”

350公里/小时 250公里/小时 4 4-8 48 50-54 6 7-12 41* 13-25 0* 16-29 9 9-11 4 3 5 4-5 15 3-4 2 2-4 高速铁路轨道建设成本（每公里）百分比

200公里/小时 6-9 44-51 13-15 25-27 2-13 6-7 4 4-5 5-7 3-5 对中国高速铁路技术表示感兴趣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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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在中东欧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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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欧 在“丝绸之路”上的位置

中东欧国家

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议举办地点

2014年中国与中东欧 国家贸易总量：602亿美元

中国苏州， 2015年

华沙，2012年（首届）

2010年中国与中东欧国家 贸易总量：439亿美元

作者：史浩巍（Eszterhai Viktor）

近来，中东欧地区与中国关系发展迅速，合作体制框架的建立也说明 了这一点。相互开放的政策基本符合各方以及欧盟的利益。对于包括匈牙 利在内的中东欧地区而言， “一带一路”倡议意味着它们的历史地位将会发 生改变，即可能从欧盟边缘位置转移到亚欧大陆的中心。

贝尔格莱德，2014年 布加勒斯特， 2013年

中国企业在中东 中东欧国家在 欧国家投资： 中国投资： 50亿美元 12亿美元

“16+1合作”参与国家及相互间的重要经济数据 1989年后的中国和中东欧 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东欧都曾是社会社会 主义国家，这是他们建立关系的最重要的历史 基础。尽管受到前苏联的影响（因为中苏关系 进入疏远期），中国和欧洲国家间的友好关系 在20世纪50年代迅速恶化，但相同的意识形态 却保留了下来。因此，1989年中东欧政体剧变， 可以认为是中东欧地区和中国关系断裂的关键 点。 中国和中东欧的关系可以分为三个时期。 第一个时期是从1989年到1998年。在此期间， 中国和中东欧地区关系不断变化，最有趣的是， 西方世界成为双方更重要的外部合作伙伴。对 于中东欧国家而言，经济政治的快速转型（休 克疗法），其象征性的活动，即尽快加入北公 约和欧盟成为重中之重。就中国国内而言，邓 小平在1978年宣布实行“改革开放”政策并在 1992年南巡过程中，定下对西方国家的政策， 以获得市场、资本和技术。但是当时中国领导 层的目标过于谨慎，仅注重中国经济的转型， 因此，意识形态上的冲突不断演变，使得中国 与中东欧地区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尽管这一时 期，国家间的关系弱化，但无数中国中小企业 仍然抵达中东欧地区，因为，由于经济转型带 来的严重危机，他们需要为其廉价产品找到重 要的销路，他们也的确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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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时期是从1999年到2008年。这一时 期，中国和中东欧地区在国际体制中的地位不 断加强。由于其动态经济增长，中国逐渐成为 一个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大国，2001年中国成功 加入世贸组织便是其象征。随着其加入世贸组 织，中国完全融入全球经济体系，按照西方的 规则行事。这一时期对中东欧地区也至关重要。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分为两个阶段迅速扩展，同 时，也掀起了首轮中东欧国家（共八个）加入 欧盟的热潮。因此，该地区的地缘政治态势得 以巩固，并成为西方世界的一部分。2004年， 时任国家主席胡锦涛的欧洲之行也说明，中国 作为一个越来越重要的国际参与者，也不能再 忽视中东欧地区。尽管中东欧地区大多数成员 国都致力于建立稳固的“合作关系”，但一些 中东欧国家仍然在西方体制的框架下开始接触 中国。然而，虽然由于共同的经济利益，他们 慢慢打破了意识形态的堡垒，关系得以加强， 但是他们对于彼此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第三 个时期是从2008年金融危机至今。这一时期最 重要的特点就是中国和中东欧地区快速融为一 体。2015年，双边贸易额达到562亿美元，比 2010年提高28个百分点。中国公司对中欧国家 的总投资额超过50亿美元，对其金融、绿色能 源、远程通讯和化工领域意义重大。造成该局 面的最主要原因就是由于中东欧地区单方面依 赖欧洲，导致其受到全球金融危机的重创。因 此，转而将目光投向动态发展的中国也是自然

现象，毕竟中国为双边关系提供了更多多样化 的机会。 中东欧地区对中国的意义也越来越重大。 一方面，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和中国非常 接近，因此被认为是中国公司投资欧盟的最合 适的试验区。另外，中东欧国家的欧盟成员身 份使中国投资人能够规避贸易限制，并可作为 装配中心经营子公司。最后，由于金融危机， 中东欧公司对中国公司而言是很好的收购目标， 这一事实也不容小觑。此外还有一个优点就是 廉价的劳动力和小国之间为吸引外国投资人而 展开的竞争，这意味着中国公司将会获得相当 可观的政府补贴。

年、2015年和2016的会议分别是在布加勒斯特、 贝尔格莱德、苏州和里加举行的，2017年的会 议将在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举行。 16+1合作机制

有人认为“16+1合作”机制是中国对欧政 策的最重要的外交成就之一，也是其他国家的 典范。但是也有人质疑合作的便利性，毕竟16 个国家的历史、政治格局（其中一些国家是北 大西洋公约组织成员国，有的是欧盟成员国， 另外也有非成员国）各不相同。此外，并不是 所有的重要国际参与者都乐于看到中国和东欧 国家建立友好关系这一局面。欧盟中的西方国 家认为中国深化与中东欧国家的关系是试图采 高层代表团对该地区的访问也日益频繁， 用分而治之的原则破坏欧洲各国的关系，以达 这也说明双方关系发展迅速。2011年，时任中 到瓦解他们的目的。因此，一些极端主义者甚 国总理温家宝对匈牙利进行了正式访问，他表 至认为“16+1合作”机制就是中国的特洛伊木 示中国将致力于促进与该地区的关系。 马。但实际上，他们夸大了“16+1合作”机制 的作用。中东欧地区的一些小国目前仍较为分 一年后，也就是 2 0 1 2 年，中国和中东欧 裂，很难形成一个对欧盟的统一障碍。此外， 国家在华沙制定“16+1合作”政治纲领，意 中东欧现在仍坚决支持西方世界的秩序，并且 在协调和设立中国和中东欧16国关系体制框 其与欧洲的关系要比与中国近得多。 架。“16+1”合作体制形成的最大特点是其 采用了综合宽松的体制，以改善各国之间在经 中东欧地区和“一带一路” 济、科学、旅游和文化领域的关系。“16+1合 作”领导人会议每年举行一次；2013年、2014 对于中国来说，中东欧地区之所以如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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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主要是因为该地区对中国政府对外政策远大 愿景，即“一带一路”的关键作用。该地区涉 及三大欧洲且主要是以铁路为基础的经济走廊； 这三大经济走廊的目的在于降低中国对外贸易 对海洋的过渡依赖。中国-蒙古-俄罗斯（亚欧 大陆桥）经济走廊通过西伯利亚大铁路连接中 国北部、东北部地区、俄罗斯远东地区和波兰、 西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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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don

Cologne

Lille / Brussels

Europe

Kir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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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m

Yekaterinburg Omsk

Wars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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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thern Corridor

Krasnoyarsk Tayshet

Novosibirsk

C

N

Ulaanbaater

Aktogay / Alataw Pass

Nuremb. Pardubice Vienna

Chop Budapest

Heihe Manzhouli

Harbin

Central Corridor

Alterau (New Sarai)

Ürümqi

Samarkand Sofia

Beijing / Tianjin

Istanbul

Tashkent Khujand (Kokand)

Ankara

Hotan

YerevanTabriz

Teheran

Antiochia

E

F

Lop Nor

Kashi

Taxila

Balkh (Bactra) Mashh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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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ya

Vladivostok

Erenhot

Turpan

Jiayuguan

Skopje

Sevelskaya Gawan Khabarovsk

Suifenhe

Saksaulkaya

Belgrade

D

Skovorodino

Irkutsk

Kiev

Changchun Shenyang / Fushun

4 Wuwei

Lanzhou Xi’an

China

Tianshui / Guyuan

Lianyungang

Zhengzhou

Xuzhou Nanjing

Shanghai

East China Sea

Wuhan Changsha / Zhuzhou

Southern Corridor

5

Karachi

Arabian Sea

Tamluk Bharuch

Machilipatnam

Hanoi

Bay of Bengal

将会是其后其他基础设施开发的典范和参考。 因此，贝尔格莱德-布达佩斯铁路对中国的重要 意义也非常明显。但是，问题来了：为什么匈 牙利公司会投资于此呢？此投资有什么价值？ 很明显，此类投资并非没有风险。首先，成本 极高，而建设收益也值得怀疑。第二，经济走 廊其他路段（塞尔维亚、保加利亚和希腊）的 建设如果失败或延迟，那么匈牙利路段的建设 Travel time London - Beijing 也会受到影响。但是，现代化铁路段也有明显 1/2 day 的优势。首先，路段现代化后，到达两个首都 2 days (2025) 15 days (2011) 更加便捷。另外，尽管该线路未纳入欧洲核心 26 days 铁路网，整修亦无可避免，只不过是时间的问 题。更重要的是，匈牙利有望成为达到欧洲水 G

Shenzhen / Hong Kong

6

South China Sea 平的物流中心，这极有可能会加强其在该地区 的核心作用。发达的铁路链能够提高匈牙利吸 引资本的能力，结合其廉价劳动力的优势，可 能会吸引中国装配厂进驻匈牙利，而且如果中 国的工资持续上涨，运输成本逐渐降低，这种 可能性将会非常大。此外，铁路链的搭建不仅 使中国货物可以抵达匈牙利，也给匈牙利国内产 品的出口提供了更多机会。我们不能只考虑中 国市场；通过“一带一路”的建设，我们到达 Singarpo其他地区（比如中东、高加索、中亚等）也会 re 更加容易。而就经济而言，加入“一带一路”， 可能会开创匈牙利新局面，降低其单方面的依 赖性，增强其作为桥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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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000 k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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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scrapercity.com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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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kulsk

Astana

置，至少有一个经济走廊途径此地，即欧洲-中 Mediterranen Sea Damaskus 目前，新亚欧大陆桥对中国和中东欧关系 亚-西亚经济走廊，但是从长远来看（当乌克兰 Basra Cairo 起着关键作用。2011年10月，第一列“渝-新- 局势缓和的时候），还会有第二个。中亚-西亚 欧”（重庆-新疆-欧洲）货运列车从重庆出发， 经济走廊有望在将来建成，但也只能是将来了； 经东欧抵达德国杜伊斯堡。2012年10月，第一 如果通过陆路和海陆共同连接，可能还会更快 辆“汉-新-欧”（武汉-新疆-欧洲）货运列车将 抵达我国。货物可以从比雷埃夫斯港（其中中 货物运输至布拉格，开始其常态化运营。2013 国拥有大多数股权）出发，再由铁路经马其顿 年4月始发于成都市的蓉欧快铁开始运营，可直 和塞尔维亚，穿越匈牙利，然后抵达欧洲最重 Arabian 达波兰罗兹市。2013年7月，郑州-汉堡普通货 要的经济中心。该线路最关键的因素就是要改 运列车投入运营。铁路货物运输的竞争主要体 善贝尔格莱德-布达佩斯铁路线的运行情况，在 Peninsula 现在下列事实，即上述列车均定期发运，甚至 中方建议下，布加勒斯特“16+1合作”领导人 一周多次发运。过去几年，人们常说中东欧国 会议已就此事做出决议。目前，列车8小时内可 家为了获得中国投资彼此竞争。而现在，“一 运行将近350公里。改版后，由于电气化双线铁 带一路”划根据其自然地理，指明了几个最重 路允许的最高时速为160公里，行车时间有望降 要的国家。首先是波兰；由于波兰的地理位置 低至2个小时40分钟。有159.4公里将要进行整 对中国-蒙古-俄罗斯经济走廊和新亚欧大陆桥 修的线路位于匈牙利（150号线）。全部整修成 经济走廊均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其在北部发挥 本大约30亿美元，其中85%的款项将来自中国 Eurasian railway network Legend Ancient silk road 着关键作用。然后是匈牙利和塞尔维亚；匈牙 的国家间贷款。匈牙利路段预期将花费4,720亿 Break-of-gauge Rail gauge size Trans-siberian railway (diverted into trans-mongolian & trans-manchurian 利和塞尔维亚位于巴尔干半岛方向的自然运输 福林，中国进出口银行将对此提供贷款。根据 Standard (Europe, China, Turkey & Iran): 1435 mm Bajkal amur mainline South East Asia: 1000 mm Former Soviet Union: 1520 mm 线上，同样处于战略位置。实行“一带一路” 协议，主承包商需是非盈利性合资企业：匈牙 European rail shuttle India & Pakistan: 1676 mm Trans Eurasia logistics 利国营铁路公司将拥有15%的股份，而中国铁 倡议，中东欧国家是互补而非竞争关系。 Black Sea & Caspian Sea World’s top 15 busiest container ports New Eurasian land bridge (proposed) 路国际有限公司则拥有85%的股份。 Important city on the ancient silk road Damascus Chinese transcontinental network (proposed) Ancient city on the new silk “一带一路” road Moscow 匈牙利在 中的地位 TRACECA (Transport Corridor Europe-Caucasus Asia) Major local railway network (Europe & China) Sources: traceca-programme.eu 匈牙利路段对中方尤其重要，因为这是中 enciklopedia.org High speed railway network (>250 km/h) trans-eurasia-logistics.com 由于匈牙利地处中东欧地区南部的中心位 国公司第一次在欧盟成员国建立铁路轨道，它 ersrail.com 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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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gdhad

Existing major railway netw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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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ta

欧洲“一带一路”经济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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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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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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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be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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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中亚-西亚经济走廊将连接中国东海 Salzburg Paris 岸（主要是广东省）和欧盟，途径新疆、中亚、 Münich 伊朗、土耳其、巴尔干地区和匈牙利。建立适 Salzburg 度规模铁路链（伊朗和土耳其以及中亚）的规 划也已准备好。中国希望到2030年可以建成完 全连通中欧的高速铁路网，届时，客运列车运 行时速将可从120多公里提至最高时速250至300 公里。 Ve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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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又名第二亚欧大 陆桥）连接中国东部各省和欧洲，途经新疆、 哈萨克斯坦、俄罗斯和乌克兰。部分完成的铁 路链目前已连接至西伯利亚铁路。根据规划， Hamburg 该铁路将横跨乌克兰，途径匈牙利和波兰，到 Rotterdam / 达欧盟。因为乌克兰目前的局势，此线路的开 Antwerpen 发尚未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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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上的匈牙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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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 “丝绸之路”上的 重要国家 2016年9月15日第54届匈牙利全国经济学家年会开幕式致辞

作者：毛托尔奇·久尔吉（Matolcsy György），匈牙利中央银行行长

“丝绸之路”是全球化的未来。它不仅凝聚了中国概念，更是一种经 营理念。我相信，匈牙利为“丝绸之路”敞开大门，将会获得更大的机会赶 超奥地利、巴登-符腾堡州，甚至是伦巴第、巴伐利亚。

凯奇凯梅特（Kec skemét）是匈牙利的一 个小城市，在2010年国会选举之前迎来了一场 转变，它将焦点放在地方经济政策及税收改 革上。这是勇敢但冒险的决定，凯奇凯梅特市 的领导人和社区预料到在政府进行一系列改革 后，必将会在全国范围内大力实施经济政策和 税收改革。凯奇凯梅特以及其他诸多匈牙利小 镇一样，在政府计划框架范围内走上了正确的 道路，最终成为21世纪“智慧城市”。“智慧 城市”已经成了它的名片。中国将要建成20座 智慧城市，韩国已经建成3座智慧城市。同样 地，印度总理确定了打造100座智慧城市的宏 伟计划。我们知道，匈牙利的许多城镇不久将 变成智慧城市。 我们通过智慧城市可以连接远东，这片地 区，特别是中国才是使我们国内生产总值翻番 的关键之所在，是匈牙利实现第二个1000亿 欧元国内生产总值的机会。对匈牙利来说，这 不是一个普通的问题。我们怎样才能富强、发 达？全球化的未来依仗“丝绸之路”，“丝绸 之路”正是全球化的未来。“丝绸之路”虽然 是一个中国概念，但我相信，匈牙利为“丝绸 之路”敞开大门，将会获得更大的机会赶超奥 地利、巴登-符腾堡州，甚至是伦巴第、巴伐 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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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恢复，希腊煎熬 我们现在处于赶超哪个阶段？从历史和经 济史来看，匈牙利和中欧地区发展远远落后于 西欧。匈牙利国内生产总值是1000亿欧元，奥 地利是3000亿欧元，德国巴登-符腾堡州是4600 亿欧元，巴伐利亚是5000亿欧元。匈牙利还差 其他地区一大截，所以未来30年落实可持续赶 超转变和流程是合理的。持续赶超其他国家还 是可行的，因为我们没有步希腊的后尘，选择 的是另一条康庄大道，这条大道融合了传统和 非传统的经济工具，使我们成功地走出了经济 危机，完成了经济政策改革。如果没有这样做， 我们现在可能正面临和希腊一样的局势。 2010年春大家都遇到了类似的宏观基础问 题和经济危机迹象，随后希腊爆发了财政危机。 如果匈牙利政府没有进行干预，也会出现和希 腊一样的危机。好在匈牙利实施了改革，现在 两个国家的状况有了很大的不同。不知道你们 是不是还记得希腊差点退欧，而欧元区也快要 抛弃希腊？从那时起，我们看到的是希腊久病 不愈，而匈牙利早于痊愈。 这两个国家的起点在哪里？它们又有哪些 相同的状况？两个国家从2003至2008年实施了

不适宜的经济政策，导致它们面临极其不利的 财政预算状况，国家债务迅猛增加，经常账户 出现巨大赤字，就业不平衡。此外，匈牙利经 济增长速度早在2007至2008年滑落到1%以下， 从这一点来看，我们国家的形势可能略微比希 腊严峻，而且我们也没有欧元区这把保护伞。 那么是谁在努力解决这种形势，又是如何解决 的？希腊走的是正统的、传统的和常规的路径， 即由所谓的欧洲“三驾马车”（欧盟委员会、 欧洲央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实施的紧缩政 策。而我们选择的是匈牙利的特有模式，重点 进行结构改革，保持经济政策的自主性。希腊 经济增长减缓，预算收入越来越少。而匈牙利 落实结构改革，得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2010 年8月失业率显著降低。希腊在着手处理经济危 机初始，就已经开始了就业改革。几年过去了， 希腊经济得以复苏，也有了扎实的预算。

革早就纳入第一次和第二次塞尔·卡尔曼［译 注：塞尔·卡尔曼（Széll Kálmán, 1843-1915）, 匈牙利政治家，1875-1878年任奥匈帝国匈牙利 王国财政大臣，1899-1903年任王国首相，为匈 牙利科学院院士］计划中了。

我认为匈牙利成功地将传统和非传统工具 运用到了经济政策中，所有经济学家都认同， 结构改革是有必要的。这次他们说对了。但是 如果没有施加相应紧缩措施，还是不会奏效的。 匈牙利在结构改革的同时避免了社会动荡。政 治和经济回升向好后，我们向中央银行提交了 50项结构改革方案，这些方案正是成功进行财 政整顿的关键。匈牙利在自己的道路上阔步前 行，而希腊举步维艰。最终，匈牙利成功地走 出了危机。再看看失业数据。危机处理后，匈 牙利曲线变化幅度不大，而希腊曲线陡然上升， 他们所采取的紧缩经济政策没能成功地将失业 匈牙利和希腊走的是完全相反的两条路。 率降低到20%以下。经济危机发生之前，两国 由欧洲“三驾马车”驱使的希腊经济政策，其 失业率增长步伐放缓，但失败的经济政策让国 运行空间越来越窄，而匈牙利选择的道路越来 家付出了代价。希腊的政策还在不断把整个国 越宽广。最终的结果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和盟 家拉入深渊，已经刹不住车了。匈牙利虽然比 国对我们所取得的成就难以置信。在这场战役 较慢，但至少是向前奔的。看看预算状况：经 中，希腊做了什么？政府提高所得税，制定房 济危机发生之前，两国预算状况类似，后来采 产税，随之愈演愈烈的下岗潮、大幅度削减养 取两种截然不同的经济政策，匈牙利在2010年 老金。最低工资一降再降，最终不得不采取私 后完全是另一种状况。我们坚定地把政府赤字 有化计划。但匈牙利做了什么？我们降低所得 维持在2%左右，确实很了不起。在欧盟国家 税，税负平衡被转移到营业额和行业税收，制 中，有三个国家的公共债务有所下降，而其中 定公共就业、职业发展模式。匈牙利的结构改 匈牙利做得最好。有五个国家表现最差，希腊

平衡 恶化

收入 降低

希腊 债务 螺旋 增长 缓慢

预算 稳定 欧元

福林

运用空间

运用空间

紧缩 政策

结构体 制改革 （塞尔·卡尔 曼计划）

匈牙利 经济回升

经济 活跃

活力 增强

来源：匈牙利中央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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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 “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国家

改革

匈牙利2010年之后的应对危机模式使国家走上稳定和 经济增长的轨道……

效果

危机

之前 希腊

匈牙利

机构改革

之后 希腊

匈牙利

财政预算 外部均衡 活力 经济增长

目标性降税 机构改革

监察

股票市场

土地贷款

国土面积小

预防医疗

竞争力 兼职

贷款增加6-7%

百分比

百分比

失业率

个人资源

满意度调查

有力的银行体制

个国家，例如德国，在全球金融危机中它们的 经济并没有走入极端。

15-74岁人群失业率

为什么波兰10年就进行了改革？因为他们 此前就遭遇了一场危机。他们是被挑战逼得不 得不进行改革。匈牙利经济学家和上世纪英国 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 1883-1946）的观念一致，他们建议各个 国家应该在经济繁荣与萧条的周期及稳步发展 的时期，积累预算结余。而波兰正是这样做的： 经济增长势头强劲，施加严格的预算政策。但 是匈牙利恰好相反，从2002至2010年，实施了 混乱的经济政策。因此在21世纪前10年，匈牙 利失去了与波兰比肩的机会。 希腊

是其中一个，尽管它为改善这种状况耗费了不 少心血，但凡事还是要看结果。

匈牙利

来源：匈牙利中央银行

盟中表现最好的国家，每年国内生产总值以4% 速度增长。虽然2008至2009年有所下滑，但还 没有到崩溃的边缘。这是一场改革竞争，席卷 波兰领跑改革竞赛 了整个欧洲。波兰早在21世纪前10年就引入了 结构改革，形式比较有利，而匈牙利负债累累。 总之，经济危机发生之前，匈牙利和希腊 波兰改革包括哪些？波兰积极响应德国总理提 的状况让人忧心。还好，匈牙利摆脱了这种状 出的《2000年议程》，也确实立即付诸行动。 况。除了竞争力，我们各方面都处于基线水平 波兰的改革和匈牙利的目标都朝着同一方向。 以上。竞争力是非常重要的，在这一点上我们 例如，降低所得税和企业税，合并、简化计税。 要向波兰看齐。在过去20年时间里，波兰是欧 波兰2000至2010年走在竞争前列。欧盟有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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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提供各种税收图表，证明波兰顺 势而为，采取了正确的步骤。首先是危机，其 次是德国的竞争计划，最后是维谢格拉德集团 等带来的挑战迫使波兰进行了结构改革。通过 比较波兰和匈牙利，可以得出一个令人扼腕的 结论：巨大的教育差异。例如，近10年间两个 国家高校毕业生的比例相差10个百分点，从侧 面说明教育也需要进行结构改革。重要的是波 兰尝到改革的甜头后，并未止步。2016年2月16 日波兰副总理宣布了一个为期25年投入2500亿 美元的经济发展计划，将产生超过25%的投资 率，涉及5个领域，包括再工业化。

2017-2020发展计划

自我管护

快速办理建筑施工许可证

劳动保护行动计划

快速办理供电

来源：匈牙利中央银行

欧盟资助

提升中的国家

语言知识

降低个人所得税

谨慎的国家预算

改革

精神健康

工龄薪金

取消预缴附加税

高等技术教育

有条件的银行税

占GDP2%的研发经费

竞争力

对收入再投资免税

利用欧盟资金发展经济

人口统计

调整背景机构

医疗改革

新税收理念

更有效率的国家 目标投资税收优惠 储蓄

政府办公电子化

抚养子女金及退休金 公共教育 银行竞争

来源：匈牙利中央银行

成功转变后的政治改革 2010至2013年匈牙利落实财政转变后，成 功实施预算整合。2013至2016年匈牙利中央银 行根据政府的财政结果，实施了一个全面的货 币转变。这两次转变成为经济增长的转折点， 剩下的我们做好竞争转型即可。 在财政转变框架内，匈牙利将税收的重点 转移到营业额和消费者。如今，增值税收入实 现盈余。看看现在的经济形势，就知道应该进 行改革了。欧盟不该把全部资源投入钢铁或混 凝土，而是投资于头脑和双手。有一个很重要 的变化是，从布鲁塞尔得到的资金中有60%用 于经济发展，而以前只有16%。虽然征信机构 不总是接受我们的方法，但匈牙利的信用评级 提高了。 货币政策转变具体表现在增长资金计划、 降息周期、外汇消费者贷款转为福林贷款和 自我融资计划中。我们现在又制定了一些新的 计划，包括一项支持经济增长的计划。2013至 2016年货币政策转变总体带动了国内生产总值 增长。34000家微小中企业已加入增长资金计 划。谁将为匈牙利创造第二个1000亿欧元国内 生产总值？在很大程度上他们会，那些尚未出 生的人也会。匈牙利发起了新的贷款计划，期 望微小中企业贷款增长5%至10%，这本身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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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 “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国家

促进经济增长 贷款方案

波兰2000年改革内容

个企业 亿福林贷款 +未实行贷款紧缩

取消税收优惠

简化税制

通过税级优惠扶持以个人所得税 纳税人形式经营的个体经营者

显著并长期降低公 司税级 税级

彻底进行劳动力 市场改革

调整公共教育体制

扩大烟酒税商品 范围并提高税率

调整医疗财政

提高与环保有关 的税费

提高退休年龄

降息周期 +趋向通货膨胀目标 +通过投资刺激经济增长

提高行政效率

匈牙利 2013年后 的金融政策

居民外币贷款 福林化 96亿欧

亿欧元外汇流动

+提供专业协助 改善货币传导机制

扶持经济增长方案 银行回归市场信贷

在国家债务内

中小企业未偿贷款

国内比率 外汇比率

自筹资金方案 来源：匈牙利中央银行

使国内生产总值增长0.5%至1%。

匈牙利可以在亚洲实现第二个1000亿欧元 国内生产总值的目标。如何实现呢？通过德国 此外，作为货币政策转变的一部分，匈 公司吗？是的。我们主要是通过德国加入全球 牙利将较高的基准利率降低，达到历史最低水 化进程。但是，我们也可以通过其他渠道进军 平。在政府债务中，国内贷款比例迅速增加， 亚洲。不过，我们应该留心德国自主研发计划， 外汇贷款比例迅速下降，并且这个过程还在继 即工业4.0。 续。我们把外汇贷款转为福林，这样做正当其 时。看到欧洲中央银行的纪要之后，我们不禁 我们必须重视，因为中国重视。要想 怀疑法兰克福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就于 在“丝绸之路”上寻找新市场，就必须研究中 秋季采取了必要的措施。我代表匈牙利经济学 国到2025年的经济发展计划和经济政策。该项 会非常感谢匈牙利银行协会会长米哈伊·鲍道伊 规划基于德国的工业4.0，从企业、战略和人才 （Mihály Patai）。如果没有他，在那个有雾的下 方面着手，重点在十大领域的市场上建立四种 午，秘密地结束外汇贷款就不可能成功。 竞争力。我们应该和中国一样放眼全球。我建 议，匈牙利应该关注“丝绸之路”，因为它能 现在竞争力转变来到了我们面前。和结构 帮助我们实现第二个1000亿欧元国内生产总值。 改革一样，竞争力也需要一个全新的、强大且 充满活力的改革浪潮。如果我们降低匈牙利经 新的“丝绸之路”是什么？它包括中国等 济的二元性，单靠它就可以使国内生产总值增 64个国家，涉及全世界2/3的人口，目前只占 加4%。如今，生产部门和非生产部门之间已经 全球国内生产总值的40%。这项发展计划已经 显现了巨大的差距。 就绪，所需金融机构也已经成立。“丝绸之 路”将把参与者连起来，构建新的21世纪全 “丝绸之路”：64个国家，全世界2/3人口 球化。我们可以看到，“丝绸之路”包括北 线、中线和南线三条路线。南线是铁路“丝 同样重要的是，我们所有计划的制定必须 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特别有前景。古 瞄准全球三大经济中心。首先，当然是欧洲， 代“丝绸之路”是没有北线的，现在新“丝绸 因为我们是欧洲大家庭中的一员。其次，北美 之路”规划了北线，可以通过波兰进入欧盟。 也很重要。最后，是东北亚和东亚，因为新兴 国家创造了新的市场。 还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中世纪匈牙利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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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15日，匈牙利中央银行行长毛托尔奇在凯奇凯梅特举行的第54届经济 学家年会是致辞。 经是“丝绸之路”上的一环。但是和中世纪及 古代“丝绸之路”相反，“海上丝绸之路”的 终点不是威尼斯，而是希腊港口——比雷埃夫 斯港。从亚洲和中国方面来看，“丝绸之路” 通向欧洲的关键在于三个城市：北部的波兰， 南部的希腊和中部的匈牙利。如果有人问为什 么希腊和匈牙利经济政策从2010年起受到攻击，

会得到非常有意思的回答。 匈牙利在“丝绸之路”上，并且位置还 比较特殊。最终有两条路线穿过匈牙利。一 条是南部铁路线：雅典-贝尔格莱德-布达佩 斯。“海上丝绸之路”也与其相连，它抵达雅 典港口城市比雷埃夫斯，然后连接铁路和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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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 “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国家

我们知道运输成本对中国来说最重要。水路最 便宜，铁路和陆路比水路贵四倍，空运又比陆 路贵四倍。所以，海运和铁路对建设“丝绸之 路”非常重要。

“三驾马车”格局的 世界经济

匈牙利和“丝绸之路” 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路线的重要性 比船运快（例如威尼斯，热那亚） 其他运输路线超负荷（例如经过阿尔卑 斯山脉的通道） 更容易以低价建设和购买满足中国需求 的基础设施（例如比雷埃夫斯港和布尔加斯 港）

为什么匈牙利是一个关键国家呢？有几个 原因。例如，我们靠近欧盟的中心——德国市 场，并且中欧经济枢纽正在形成，其北部便是 波兰。匈牙利中央银行已经在“丝绸之路”上 迈出了第一步。我们与世界上最大的金融机 构——中国银行建立了有效地合作，同时也是 第二个与中国央行——中国人民银行签署协议 的国家，第一个是英国，之后我们在框架内使 用了许多即有创意又创新的工具。我们想要了 解他们采取了哪些步骤？为什么要这样做？并 且我们想要参与其中。

为什么是匈牙利？ 他们考虑了几条路线，选择了一条更安 全的公路网络 东中欧地区的南部中心在这里 靠近欧洲的心脏，德国 西方发达国家的劳动力成本高昂

因此，匈牙利已经踏上“丝绸之路”。匈 牙利在向前发展的“丝绸之路”网络中找到属 于自己的福利、繁荣和发展。匈牙利人必须仔 细审视中国的发展计划，正如波兰审视德国的 发展计划一样。

匈牙利 来源：匈牙利中央银行

匈牙利中央银行的作用 获得真正的经济效益 建立更密切的金融关系 人民币债券 个人会议 中央银行的人民币计划 互换额度 人民币专项投资组合 刊物 中国人民银行代理协议 布达佩斯人民币倡议 RQFII配额 清算

（译后注：截至本刊2017年10月截稿时，包 括中国在内，“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为66个。 到目前为止，全球共有10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 积极支持和参与“一带一路”建设，联合国大 会、联合国安理会等重要决议也纳入“一带一 路”建设内容。）

四大竞争力优势 400 亿美元

第二个1000亿

丝绸之路基 础设施基金

我们是如何避免希腊之路的？ 我们可以从波兰模式中学习什么？ 我们对“新丝经绸之路”应做好那些准备？

1000 亿美元

亚投行法定 资本

1000 亿美元

金砖国家开 发银行初始

根据“德国工 业4.0计划”

市场

先进的信 息技术

企业

战略

自动化和机 航天航空 器人技术 工业

人才

高科技 航运

铁路运输

农业 设备

新能源 汽车

新丝绸之路 来源：匈牙利中央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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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个国家

世界2/3 的人口

全球40% 的GDP

2010-2020年间基础设施 投资需要7760亿美元

能源设备

新材料

生物制药和先 进的医疗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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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结构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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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结构转型

社会问题，主要是社会保障体系，发挥更重要 的作用。中国发展产生的一个副产品是贫富差 距越来越大，或许可以通过结构性改革解决层 出不穷的社会问题。 中国和危机处理

作者：彭丽欣（Polyák Eszter）

世界对中国经济发展的进程既害怕又憧憬。中国是世界经济增长的 动力，当前经济体制已经无法迎合14亿庞大人口的发展，未来10年中国必 将发生重大改变。目前，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问题造成社会两极分化，解决 它们已是迫在眉睫。否则，不能实现经济稳定发展。中国政府发布经济平 衡政策，稳定的不仅是经济，还有整个地区的局势。

引言——为什么说结构转型是一场及时雨？ 21世纪初，总有一些流言蜚语围绕着中国 经济：经济奇迹、股市跳水、衰退牵动全世界 其他地方的神经，很难用准确的语言形容整个 画面。整体而言，说最近15年中国经济发生了 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为过。21世纪初中国踏进 改革的大门，想要加入世界经济大家庭，但如 今，全世界正向丝绸之路规划的新经济秩序靠 拢。要想实现自己的宏图大业，必须先解决内 部问题，首当其冲便是经济结构转型。我们分 析了中国经济转型可能遇到的问题及解决途中 的机遇。 中国经济转型预兆

中国在20世纪80年代结束时经历了两位数 的通膨。1993年等政治紧张局势有所缓和后， 中国开始市场化改革，形成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体制。在20世纪和21世纪之交，随着世界经济 不断加深融合，中国全面深化改革，加入世贸 组织标志着其改革开放迈入一个新阶段。 从上面种种改革来看，可以说中国过去40 年不断在变，在这一进程所取得的伟大成就足 以说明它有能力平安度过各种暂时性危机。所 以，我们应该好好审视中国为了建设“一带一 路”所采取的种种措施，并且明白中国进一步 深化改革对世界经济的决定性作用。尤其重要 的是，中国仍然是全球经济发展的主动力，即 使预计2016年经济增速为6.7%，这个国家对全 球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率为1.2%，超过美国、 欧盟和日本总和0.8%。

20世纪中国经历了历史性巨变，不得不在 危难时刻进行经济改革。20世纪60年代中国刚 从大跃进中缓过神来，便遭遇了文化大革命， 政治改革期间，中国共产党内部知识分 使满目疮痍的国家和萎靡不振的经济更是雪上 子发出了改革的呐喊，只有9 0 年代出现过反 加霜。直到1978年宣布改革开放，情况慢慢好 对的声音。主要分为两个思想团体“新左派” 转。这便是经济转型前因。 和“新右派”，他们设想了适合中国基础的经 济和社会政策。在经济发展进程中，“新右派” 除了开放经济外，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 倾向资本主义、可能的快速经济发展，他们提 全面改革也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改革的炮声 出的意见成为主流，但忽略了社会保障体系和 首先在农村打响，重点是农业转型。随后地方 收入差距。所以在初期阶段经济状况有所好转， 分权浩浩荡荡地开始了，国家鼓励生产多样化， 一点也不奇怪，甚至邓小平自己都认为一部分 放宽经商要求。1984年中国改革成功步入第二 人先富起来，再带动另一部分人富起来。中国 阶段：旧城改造，在以前的基础上建设城市。 很快遇到新的挑战，迫切需要改革，并且此时 对内改组低效的国有企业，振兴工业发展；对 又处于结构性改革的门口，各种社会公正问题 外吸引外资，开放14个沿海城市。 崭露头角。“新左派”希望国家积极参与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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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 年前的危机是改革的契机。中国深受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因为其出口市场， 特别是美国国内陷入非常艰难的局面。此外， 外汇储备及消费储蓄环境变得非常不稳定。最 终为了避免本国和全球经济崩溃，中国扮演了 新角色，肩负更大的责任。中国对储备金的贡 献非常大，并迅速增加外汇储备，现在中国持 有30%美国外债。 为了平衡不断下降的需求，中国开始向国 外放贷，并同时采取一揽子救援计划拯救国内 下降的需求。按照凯恩斯主义理论，向全国注 入4万亿元（5860亿美元）资金刺激经济，那些 负债累累的地方政府也收到了一大笔钱。除了 债务减免外，他们收到了庞大的财政拨款发展 社会服务。2008年四川大地震夺去了成千上万 条生命，帮助受害人群和重建灾区成为重中之 重。国家耗费巨资建设基础设施、实施土地改 革和支持社会福利发展表明，遏制通膨不再是 中国领导人关注的重心，因为无法阻挡的经济 下滑趋势已经成为更迫切的问题，在全球范围 内比较严重。为了应对经济下滑，中国实施救 援，占全国每年经济输出15%，远远超过其他 几大经济体的类似举措，例如美国1000亿美元 经济复苏计划，德国650亿美元经济复苏计划。 但是这还只是暂时性的问题，未来将引发更多 问题。 中国经济结构转型 ——习近平和六大改革领域

纪90年代中期以来，居民储蓄率提高10%，但 消费水平还是偏低，主要是因为社会保障体系 不完善，导致人们认为存钱比花钱更安全。从 种种情况来看，转向目标经济模型相当困难。 为了解决目前的状况，中国发布十三五规 划，这是习近平主席任职以来的第一个五年规 划。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 体会议通过十三五规划，确定了2016至2020年 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目标，提出“创新、协 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关键词引领发展。 习近平主席在第五次全体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 强调“困难驱动、目标驱动”。这是自1995年 以来首次将“共同富裕”目标纳入五年规划。 在目前的改革中，习近平主席的演讲表明改变 的必然性，受到了“新左派”的大力支持。同 时承认，贫富差距引发了巨大的社会问题。习 近平主席说，到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和人均收 入比2010年翻一番。此外，国内生产总值每年 增速保持6.5%，“新常态”下中国缓慢但高质 量的经济增长方式获得普遍认可。面对改革重 压，中国领导人迎难而上，决定在六大关键领 域实施改革。

2 0 世 纪 初中国的 公众思想分两派， “新左 派”和“新右派”，他们的 思想影响了政治经济的 主流趋势，给予了改革莫 大的支持。 经济改革小步骤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就任时世界仍处于经 济危机的影响期。在他任职期间，宣布救援 计划之后，以及经济结构问题越来越明显，经 济“新常态”已不可避免的时候，中国就已经 开始新经济对策。

中国要想实现目标，关键是想办法促进消 费。个人缴费标准降低主要是想让更多人消费。 此外，创造新的节日刺激消费，例如“双十一 购物狂欢节”（11月11日），用各种折扣吸引 消费者购买，一举打破了电商销售记录。对于 政府预算，同样采取了类似消费刺激手段，把 单靠经济增长还不足以解决中国经济结构 更多的钱投入社会保障体系。一方面想办法减 带来的大量问题。截止2013年投资占国内生产 少地方政府债务，另一方面缓解社会紧张局势。 总值的比例为50%，与其他同等工业化亚洲国 中国经济从出口驱动转为消费驱动，服务业功 家相比，比例非常高。中国长期以来靠房地产、 不可没。目前，第三产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 基础设施和资产投资推动出口驱动经济。然而 重为44%，在2015年第四季度创新高。有人不 近几年来投资回报率大幅下降，增加了不良贷 免担心，服务业比重增加，生产力会不会下降？ 款的风险。中国人的储蓄金额非常高，从20世 服务业占主导地位并不意味着，将停止对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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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结构转型

力和基础设施的投入，因为前者发展必须得有 后者的支持。不要寄希望于经济增长速度发生 巨变，并且教育、科技、金融、保险等行业运 行强度较低但要满足越来越多的标准，可能需 要注入新的活力。 从长远来看，中国希望在全球价值链更上 一层台阶，当前出口型经济结构只能生产附加 值低的产品。改革就是为了改变这一现状，发 展教育和提高IT产业的效率很重要。生产了不 计其数的产品，因为附加值太低，国家却只能 获得小部分利益是很严峻的问题。可以从高额 补助鼓励创新方面着手，但是需要为私营部门 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一些分析学家给出解决 方案，反复提到提高生产力。对中国来说，提 高生产力而不是专注投资可以振兴国内经济， 到2030年创造万亿美元效益。中国难道想靠投 资驱动经济变成一个高收入国家吗？ 2015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为25年来最低水 平，股票下跌50%，80%的经济利益来自金融服 务。把发展生产力放在第一位，到2030年国内 生产总值将增加360亿元（56亿美元），家庭收 入增加330亿元。现如今中国中等收入家庭达到 1.16亿户，但生产力却非常低，只有经合组织 成员国平均水平的15-30%，所以可以说中国生 产力革命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面对改革的巨大压力，中国领导人 决定在六大关键领域实施改革： 户口（户籍制度）改革确保人才自 由流动，为城镇化问题提供解决之 道，让西部城市发展起来，避免就 业人员因为住址变动而不能享受社 会福利。 土地改革解决农村“老大难”问 题，即土地分配和不合理地价，及 稳定农户收入。 放松管制和地方分权是行政制度的 重点。 在金融改革领域，实现金融市场透 明化，资源分配服从市场机制调 节，引进更多私人资本和外资加速 竞争。 税改解决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之间 的资源分配难的问题，实现税收透 明化。 资源价格改革为企业创造更平衡的 环境，使资源管理可持续发展，其 中环保是重头戏。

上文提到的六大行业，户口制度只是其中一部 分。在中国上学和社会保障与居住地挂钩，即 必须和出生地相同阻碍了社会流动性。如果内 根据麦肯锡公司的分析，中国迫切需要改 陆省份的居民到上海或深圳工作，不提供任何 变，否则不良贷款率可能高达15%，每年给银 国家补助就会处于非常弱势的地位。这个庞大 行造成20亿元损失，严重降低借贷公司的流动 的社会群体大约有2亿人口，他们工作不稳定， 性。中国已经采取了措施，即使内需足够大， 无法融入所在城市。所以，只能把自己的孩子 仍然看出结构性改革任重而道远，一路上充满 留在家乡，这种现象极其普遍，一直受到众人 荆棘。国内外经济学家纷纷呼吁这个问题必须 批评。 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不然会破坏迄今为止取 得的丰硕成果。同时在改革进程中，地方政府 经济改革和新丝路之间的关联 负债累累可能是横在结构转型面前的一条拦路 虎。不幸的是，转型破坏了国内多个省份的发 改变经济发展重心是过去10年危机处理的 展区域，麦肯锡公司分析师张军认为应尽量避 一部分：从出口导向生产转向国内产品和服务 免这种结果，不应该以牺牲它们为代价打造新 市场。但是中国如何融入世界经济仍然是未来 的经济结构。 的一个难题。中国经济“新常态”可能会对世 界经济造成不小的影响，受到了全世界的关注。 挑战并不是和消费者的潜在购买力处于同 此刻，中国经济似乎不会崩溃，但时常有警钟 一水平。内需驱动经济比出口驱动经济复杂的 响起，且其经济增长减缓已经开始对几个国家 多。中国经济成功转型之前，还应该满足一些 产生影响。非洲国家向中国大量出口原材料， 特殊条件，包括运作良好的金融体系、自由公 特别是尼日利亚，已经看到中国对石油的需求 平准入的市场、高素质人才、向科研部门投入 逐渐下降。这种新局面同样影响巴西，但是对 大量资金。张军认为糟糕的城市设计、农村和 世界经济来说，最严重的问题还是波动的中国 城市的鲜明对比是导致中国发展减速的显著因 经济。2015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论坛在利马举 素之一，因为完善的城市社区和基础设施对金 行，北京领导班子的不可预测、不可靠的经济 融、电信、研究和教育的融合运营至关重要。 政策成为横在世界经济面前的最大风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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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点，中国承担起大国的重任，遵 守各项规则，想要消除世界经济的忧虑。中国 站在外交政策的角度，揭开了新丝路构想的神 秘面纱，同时它的对外经济让全世界意识到， 中国要为丝路沿线国家谋福祉。不过，总会有 不同声音。也有人认为，新丝路很可能是中国 为投资过剩找出口，稍稍降低出口驱动经济转 型的成本。在有些人看来，中国寻求平衡将加 强为支持丝绸之路发展而建立的机构的地位， 即亚投行和金砖国家开发银行。从政治角度来 讲，通过国际组织施以援手比单方面贷款稳定 的多。 把基础设施投资领域的产能过剩向外输出 为欠发达经济体创造了双赢局面，因为东南亚 几个国家以及印度正遇到这方面的问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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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基础设施建设缺少几十亿美元，大大减少了 这片地区的机会，又因为不在世界银行和其他 多边开发银行的辐射网络之下，受到进一步制 约。所以，中国才能够在国际金融机构市场设 立新的机构，并且亚投行获得国内外一致好评。 中国领导人反复在演讲中要求建立新的世 界秩序，在新秩序中中国将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我们看到中国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中树立了 负责任大国形象，现在已成为举足轻重的世界 经济体。基于此，中国在确定世界经济发展的 过程中拥有更大的话语权，已成事实，第一步 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把人民币纳入储备货币。 除了历来由美国领导的国际组织外，中国建立 自己的机构，在亚洲地区同美国展开竞争时提 供了更大的范围和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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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追赶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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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步追赶发达国家

在世界GDP中的比重 35 30 25

China 中国 India 印度 Japan 日本 西欧 West Europe USA 美国 Soviet Union 苏联

作者：班黑迪·费伦茨（Bánhidi Ferenc） 20

历经四十年艰辛中国已追上发达国家，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过去 150年中国政界要员一门心思地想要大展宏图，让中国在世界上处于正确 的位置，在大多数发达国家中冉冉升起。然而，要想实现这个目标，还有 漫长的几十年要走。2015年中国国民生产总值比阿根廷、墨西哥、巴西和 俄罗斯低20%到30%。

15 10 5 0 1820

1952

1978

2003

来源：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安格斯·麦迪森关于中国长期经济表现的报告》，2010

中等收入陷阱

历史传统对中国经济的影响

“中等收入陷阱”是当代经济历史上有名的 谈到中国经济的发展历史，人们或多或少 概念。过去150年几个国家达到一定经济发展 会有一些共识。英国经济史学家安格斯·麦迪森 水平，但之后停滞不前无法逼近发达国家标准。 （Angus Maddison, 1926-2010）对中国国内生产 国际统计数据显示，20世纪110个中等收入国家 总值的时间序列分析涵盖了中世纪和现代，基 中仅9个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成功迈入高等 本上获得所有国际经济史学家的认可。19世纪 收入国家行列。拉丁美洲国家的经济困难重重， 初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以及最大的经 而日本和亚洲四小龙成功突破。 济体，这是不争的事实，过去四十年只是它的 恢复期。 2010年后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6000 美元，进入中等国家收入水平，但随后经济增 从经济和历史层面解释中国崛起，目前有 长放缓。过去四十年可歌可泣的追赶进程还能 一些难度。即使是用土耳其经济学家达隆·阿齐 保持多久，未来20到30年中国能像少数国家一 默鲁（Daron Acemoglu，1967-）被人们广泛接 样摆脱中等收入陷阱，达到发达国家水平吗？ 受的追赶理论或匈牙利经济学家科尔奈·亚诺 这些都是在国内外专家当中最具争议的问题。 什（Kornai János，1928-）的后社会主义过渡理 论也很难解释中国过去四十年的经历。1993年 我们将围绕三个主题回答这些问题： 人们将东亚的现代化进程总结为“东亚模式”， 以此来解释东亚国家的崛起，所以中国崛起的 中国悠久的历史传统和灿烂的文化能够 答案估计还得再花更多的时间找寻。 使其变成发达国家吗？ 人们寄希望于中国科学家基于海量数据进 过去四十年改革开放所创造的可持续经 行研究，提供合理的答案，可喜的是近四到五 济能够带动未来发展吗？ 年这个领域有了重要进展。我从大量文献资料 中选择了经济史学家吴晓波（1968-）的著作， 总结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经验能帮助中国 他其中一本书被评为中国年度最佳商业图书。 找到转折点，避免掉入经济增长陷阱 吗？ 西方人普遍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和主流意 识形态抵制自由市场经济，从而阻碍了中国经 我们无法给出最终答案，好在从历史和近 济的现代化进程，导致其与发达国家差距越来 代发生的事情能看出短期分析忽视的一些征兆。 越大。通过分析中国三千年历史各个时期，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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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波表示中国离官方意识形态产生的反市场迹 象还很远。他认为某些市场经济要素在中国传 统经济中虽然发挥不了关键性作用，但还是挺 重要的。

从根本上说，土地私有制在公元前221 年秦灭六国统一之前占主导地位。土地 和货币市场的制度和保证不如西方国家 发达，但仍然延续了几个世纪并得到广 泛使用。

国家统一后，有了道路、运河等配套基 础设施，盐、铁、丝绸等重要商品迅速 变成国内畅销产品。在历史长河的大多 数时间里，盐铁交易严格受国家控制， 一方面是为了确保国家获得大量收入， 另一方面为市场一致性交易创造条件。

教育已有几百年历史，在社会价值体 系中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虽然课程内 容不满足封建统治结束后现代经济的要 求，但在20世纪初有了重要进展。

18至19世纪瓷器、茶叶、丝绸等一些中 国产品是国际贸易市场的宠儿，为此国 家出台了禁售和限售举措，但只是在某 个时期或暂时管用，或者官方睁一只眼 闭一只眼。

阿齐默鲁以及其他西方史学家渲染中国实

行独裁统治，政府干预经济、限制贸易、无节 制地开发资源、官员贪污腐败成风。吴晓波坚 决驳斥国外对中国的抹黑。阿齐默鲁以儒家思 想为切入点分析中国经济发展，虽说儒家思想 是官方意识形态，实际上却吸收融合了三种不 同流派观点，说明文化传统紧跟时代潮流不断 地向前发展。儒家重义轻利，不主张强权政治。 道家宣扬利己主义，即一种厌世主义，因此道 家人推崇不应该干预经济而是放松管制。最终， 传统文化和中央集权制度（即立法者派）一拍 即合，不过只在短期内有过深远影响。 中世纪（7至13世纪）唐宋王朝统治下，道 家的不干预和儒家的自我约束盛行，一时间国 内交易不断，各大城市市场热闹非凡，奢侈品 消费节节攀升。大量富有的商人家庭和官僚阶 层打交道，亲善市场调节取得长足进展。宋朝 被日本经济史学家称为中世纪经济转型期，在 这段时期，经济结构顺应市场原则发展，部分 经济运行在政府的控制之下，但是在很大程度 上，必须得经过政府同意。回到安格斯·麦迪逊 的长期经济时间序列，从他的分析可以判断这 几个世纪，中国已经成长为世界第一大国，经 济最发达。 中世纪之后的明清时期，大约是14至19世 纪国家观念发生变化，君主专制制度空前强化， 之前的对外开放转为闭关锁国。皇帝竭力让商 人远离政治，并且长达数十年禁止对外贸易， 之后是限制。这种观念变化给经济造成不可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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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步追赶发达国家

量的伤害，也就是在这时候中国和发达国家开 始拉开差距。吴晓波坦言，市场经济在清王朝 的统治下活了下来，虽然当时经常限制对外贸 易范围，不过是做无用功。 虽然儒家贬低经济在社会中的角色，但没 有真正地说要剥削或破坏经济。根据人类理想 的情况，除去节俭主义，中国官僚主义的规模 相较于人口基数相当小，并且对军事的投入非 常少，符合以人为本的官方意识形态。结果税 收一直很少。除了吴晓波外，越来越多的西方 史学家，包括加利福尼亚经济史学流派的成员， 不再把19世纪中国古代统治视为专制统治，被 剥削阶级统治，而是态度180度大反转：中国， 一个收入低、资源有限的国家，无法提供达到 西方国家水平的公共服务或组织国防。 分析中国历史传统对经济的影响，可以说 这份馈赠包含了大量以市场为导向的行为传统 和经验，如果没有这些中国过去四十年的经济 发展不可能成功。毫不夸张地说，从几十年前 东南亚国家的经济成就和创业可以预料到，在

充分的政治环境下，中国能够追上发达国家。 从经济改革进程学到的经验和知识 1978年改革开放弥补了政治环境的不足， 然而经济学家还是不能科学地解释中国为什么 能如此快速地获得非凡成就。有趣的是，国内 外科学家都是一头雾水。 吴敬琏，中国著名经济学家，其中国经济 改革历史巨著被翻译成英文销往西方世界，曾 在20世纪80年代至20世纪90年代担任中国政 府的经济顾问。吴教授表示不能过分强调中 国“国家特色”。他认为中国经济改革历程是 逐渐实施市场经济机制的一段历史，改革者和 政治家起到关键作用。这种思想非常接近同 时期东欧市场改革和世界银行的建议，但是 和历史事实不符。20世纪80年代末中国政府跟 随国外发达国家的脚步实施全面价格和税制改 革，经济增长幅度并不大，反而引发了通货膨 胀、收购恐慌、贪污腐败成风等种种不利情况， 造成政治危机。吴教授21世纪初出版了一本书，

但是他并不知道2002年新一届领导班子将摒弃 改革，强化经济运行。这次变化没有使经济增 长放缓，在爆发全球经济危机之前GDP一直保 持两位数增长。 从另一个角度描述中国改革历史的以北 京大学教授林毅夫为代表，他相信经济活动 是发展中国家的活力源泉，反对市场化。他 认为“中国奇迹”的背后是中国政府及时采取 充分举措做出决策，所以能够最大化地追求经 济中的比较利益。在四十年持续干预经济进程 中，政府所有的决策不可能都合理，也难怪众 人对这个解释不信服。审视从过去到现在的五 年规划，林教授的观点值得商榷。从实际数据 来看，过去7个五年规划（比如21世纪的五年规 划）的表现有的大大超过目标值，有的低于目 标值。1978年之后的改革开放国家没有出台重 大经济政策，从1989年财政紧缩政策和20世纪 90年代中期银行合并到2008年经济刺激方案均 在当前五年规划中。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罗纳德·科斯（Ronald Coase，1910-2013）并没有把重心放在改革 者和政治领袖的作用上，所以他对中国经济改 革的分析是最接近事实的。科斯刚好在逝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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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完成改革历史大作，名为《变革中国：市场 经济的中国之路》（How China Became Capitalist），广受中国认可和赞誉，中文版被评为 2013年中国好书。这本书包含两个极其重要的 观点，适用于中国大多数改革。其中之一，中 国改革成果不都是政府干预的结果，相反是国 家退出经济管理的结果，即放松管制。事实是 经济改革不是跟着政治层面所设想的走，中国 政治实现自上而下的变化。政治决策者，特别 是20世纪最后20年，反复强调“摸着石头过河” 是富有中国特色的改革方法，在这一进程中持 续不断学习和试验。科斯和另一作者认为，20 世纪80年代和20世纪90年代实际情况是，中央 政治领导人一直让地方政府决定采取哪些行动 计划，事实证明比较成功，受到民众欢迎，当 然国家承认它们的合法性，在短时间内向全国 推广。 20世纪80年代农村地区成功实施经济体制 改革。在这段时期，中国有70%的人口生活在 农村、乡镇。土地改革开始是自发性的地方计 划，之后作为试点慢慢扩大，国家看效果不错 在3年内推广到全国，虽然遭到保守政治领袖 的极力反对。土地所有制改革产生强大的滚雪 球效应，彻底地改变了农村行业和服务的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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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步追赶发达国家

1978-2000年间中国与亚洲“四小龙”年度GDP增长中各要素占有比例 1978-2000年间 年度GDP增长中占有要素 资本 劳动力 劳动力再分配 要素生产率

亚洲“四小龙” （韩国、台湾、新加坡、香港） 3,5 1,2 0,8 1,5

1995-2012年中国要素生产率状况 中国

7,0 Factor efficiency percentage 6,0

5,0 0,6 1,2 1,5

约翰逊·安德逊公司《如何思考中国》，2006，瑞银集团投资研究报告

5,0 4,0 3,0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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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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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1995

到20世纪80年代末，非国有省级行业有数千万 数地方政府所有的企业实际按私营企业的模式 员工，工业产值达到全国总产值的30%。工厂 运作，这场运动中它们的地位被合法化，在各 表面上归地方政府所有，但实际运营权掌握在 城市扎根的公司（以前的管理人员成为公司的 高管手里，并且是以市场为导向发展的。中央 所有人）的地位也被国家认可。如今人们已经 领导人开始按照对外开放战略刺激出口时，不 看到了改革的成果，当今国际市场上的中国龙 是国有城镇企业而是乡镇、农村企业跟上国家 头企业，例如家用电器领导者海尔，PC业领导 步伐，肯定不是巧合。这些企业率先和港台企 者联想，都在这一时期变成私营企业。同时涌 业做生意，到20世纪80年代末出口占比相当大。 现了大量企业家，影响了政府的经济决策，即 使是过去15年这种影响力也还是存在的。 20世纪90年代城镇也以同样方式改 革。1992年时任最高领导人邓小平发出响亮号 第二个观点是私营企业相较于国有企业总 召，成千上万的党和国家干部下海经商。特区 是在市场上处于下风，美国知名汉学家尼古拉 GDP增长是该区政府领导任职和升迁的唯一指 斯·拉迪（Nicholas Lardy，1946-）并不认同这个 标，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拉拢私人投资者进行投 观点。根据中国官方统计，他表示国有企业工 资。谁也无法判断私营企业是否合法，大多数 业产值的市场份额从1978年80%下滑到2013年 新建公司以合资企业的模式运营，这时期以港 25%以下。1978年就业市场上所有人纷纷涌向 台投资人的投资为主。20世纪90年代初期中国 国家和地方政府所有的公司，2013年比例降到 突然强大起来，开始在国际运营资本等各方面 18%，农村就业人员彻底投向私营部门的怀抱。 拔尖，不管1989年事件发生后国外对中国实施 直接从事农业活动的人口减少6000万，几乎所 禁运，还是市场运作的法律管制处于初期阶段。 有都被农村、乡镇私营行业雇佣，或从事非农 业活动。即使少数事业不允许某些行业的私营 罗纳德·科斯的另一观点来源于对改革进程 企业涉足，这些统计数据也足以证明整体上私 的分析，在改革时期的多数时候私营部门对经 营部门的活力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决定性因素。 济增长和扩大就业起到关键作用。西方分析学 家看到国家在经济和所有权治理起到决定性作 从中国改革进程的分析来看，可以得出结 用，更倾向把当前中国经济制度叫做国家资本 论发展至今中国已经形成了以市场机制和私有 主义。另一种频频听到的观点是，国有企业在 制为主的经济体制，循序渐进，一步一步向前 资源分配上享受特权，包括申请银行贷款或市 发展。国家不是提前做好规划，而是施加适当 场准入（防止私营企业与他们竞争）。 管制给企业家和商业传统留足空间，这种观念 已经深深地根植于中国文化的血液之中。 至于所有权，中国政治领袖因为意识形态 的原因有意识地回避“私有化”字眼，这个 摆脱中等收入陷阱 事实长期以来对国外观察员造成误导。事实 上，20世纪90年代一场全面运动迅速席卷全国， 不难描述中等收入陷阱的经济背景。奋力 涉及数千家国家或地方政府所有的中小型企 追赶的国家运用过去发达国家使用数年，到现 业，人们称之为企业重组而不是私有化。规模 在非顶尖但有市场前景的技术，在很长的一段 到底有多大呢？用数据说话，在3到4年时间里 时间里经济保持高速增长。国家这样做节省研 约4000万国有企业职工下岗，现存公司的经理 发成本，他们可以较低的价格轻易地从技术发 等国内投资人成为这场运动的主要受益人。正 达国家获得过时的技术，主要用于劳动密集型 如之前提到的，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大多 活动，例如产品装配，发展中国家拥有丰富且

来源：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015年中国经济调查》

廉价的劳动力，比发达国家更占优势。发展中 国家和发达国家差距越大，越有机会以低价获 得技术。反之，新技术成本将增加，并且因为 两者消费水平的差距逐渐缩小，就业竞争优势 也不复存在。文章开头提到，两三年前中国人 已经达到中等收入水平，同样面临上述境遇， 失去劳动力成本竞争优势，难以获得先进技 术。中等收入陷阱不是经济政策错误或制度缺 陷所致，而是经济发展的规律，是每个追赶型 国家必须解决的问题。日本和亚洲四小龙等国 家（地区）成功走出中等收入陷阱，中国可以 向它们取经。它们成功是因为积极创新，在创 新方面的投入比研发投入多得多。同时必须采 取新增长模式，在公司经营上创新，增加创新 生产力。 想要衡量创新生产率并不容易。经合组织 和世界银行等国际经济组织进行分析时经常使 用的指标是要素生产率，相对于国际上认可的 生产要素投入（劳动力和资本）增加，它才是 GDP增长的直接因素。在宏观经济学中这一要 素被称之为创新。根据残差原理，定义简化了 指标的计算，因为归根到底经济增长是创新作 用的结果，不是资本和劳动力两个基本生产要 素投入增加。众所周知，在经济改革初期阶段， 中国采用亚洲四小龙发展模式。在大多数时候， 四小龙没有来到技术发展的前沿，所以它们采 取了投资驱动的经济模式。

不断的存款和利率，实现高于平均水平7%至8% 的增长率。直到亚洲四小龙20世纪90年代和中 国2010年后达到中等收入，这一阶段宣告结束。 如果一个国家步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越 靠近顶尖技术，其投资效率越低下的惨不忍睹， 此时必将限制消费增长和国内市场扩张，所以 累计储蓄利率不能进一步提高。此外，中国长 期实行计划生育，降低人口出生率，现在劳动 力红利快要耗尽。过去三到四年中国政治决策 者面临要增加要素生产率的事实，即发展创新， 这可能是下一阶段经济增长的唯一驱动力。因 为不创新，中国经济增速将和发达国家持平， 会失去按照预定计划赶超的希望。 西方文献资料经常说，受政治机制、限制 言论自由拖累，及无法实施创新长期刺激经济 增长，中国注定要在国际研发竞争中被甩在后 面。国际统计和分析显示，中国创新进程的生 产力现在和将来都不会达不到其他同等水平国 家实现的结果。 从这一点来看，2015年经合组织发布的国 家报告中的数据相当有说服力。1995至2012年 全要素生产率每年平均对GDP年增长贡献率为 5%。从1999至2007年近10年成果斐然，贡献率 从2%增加到6%，增加三倍。

总之言而，要想评价中国长期增长前景， 上表显示，发展轨迹的主要特征是经济增 还得看国家未来创新发展机遇。过去的经历告 长的驱动力不是创新而是资本投入，即投资。 诉我们，创新发展不会因为中国的制度或经济 虽然要素生产率较低，这些国家多亏大笔持续 结构而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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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 面对的安全挑战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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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 面对的安全挑战 作者：希米格·弗鲁日娜（Simigh Fruzsina）

随着中国在全球经济中的崛起，一系列涉及安全问题的挑战不断涌 现，从而导致不得不采取政治甚至军事干预。 “一带一路”建设期间，中国 应通过多边金融机构和双边协议等多种方式，确保雄厚的资金，至少保 证某些重点项目的资金。

科技、通讯和经济已经渗透到人们生活中 的方方面面。在如今相互依存的全球化大背景 下，适当的基础设施、道路、能源网络、通讯 网络、互联网等是取得丰富发展必不可少的因 素。一个孤立、闭关锁国、拒绝投资的贫困国 家很难脱贫致富。中国的“一带一路”就是为 了构建一张网，实现互联互通。当然，与此同 时，我们必须解决所有安全问题，以免交易成 本攀升。如果由海路运输转为陆路运输不划算， 如果中国不出面带头构建运输网，其他国家也 就不会采取陆路运输。

地理上的互联互通（包括毗邻的边境或横跨境 内的交通路线）会增加风险，物流、基础设施 和政治方面适当的协调与合作也必不可少。但 是，交通便捷也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从安 全政策的角度出发，它为相关当局采取行动提 供了更多机会；另一方面，它也为人口拐卖、 毒品和武器贩卖提供了便利。不过，如果在保 护公共产品、提高双向贸易、发展旅游和人际 关系方面成功展开地区合作，那么从长远来看， 在解决这些问题的同时还能建设基础设施。 亚洲的安全

联通与威胁 军事冲突迟早会随着经济关系的深化而消 失这一理念可以追溯至20世纪90年代。根据美 国学者理查德·罗斯克兰斯（Richard Rosecrance, 1930-）的观点，在形成新世界秩序的过程中， 那些追求高附加值成品、提供各类服务、实施 各种财务流程的国家更可能取得成功。但是， 由于基础生产离不开这些，经济自足的国家就 会失去机会。因此，鉴于各国之间相互依存的 关系，各国会追求确保经济增长的合作氛围， 而不是领土扩张。另外，事实证明只有在和平、 稳定、可预见的环境下，才能实现可持续贸易 和自由投资，从而确保经济增长。 当然，为了确保有效运行，尤其是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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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习近平主席在上海举办的亚 洲相互协作与信任措施会议（CIC A）上发表 讲话。讲话中，习主席强调，我们应该“创新 安全理念，搭建地区安全和合作新架构，努力 走出一条共建、共享、共赢的亚洲安全之路。” 另外，中国国家主席还指出，“发展是安全的 基础，安全是发展的条件。……对亚洲大多数 国家来说，发展就是最大安全，也是解决地区 安全问题的‘总钥匙’。” 这也符合中国的观念，经济发展是解决社 会问题的最佳办法，中国的“西部大开发”项 目就是一个例子。“西部大开发”项目鼓励中 国企业将生产和运营场地从沿海区域搬到内陆、 西部以及某些欠发达省份。中国政府希望通过

这一项目改善西部少数民族的生活。

者说在是否应该远离冲突，吸引中国投资的问 题上，亚洲各国的态度并不统一，而这也加剧 习主席还补充道，亚洲问题应该由亚洲各 了各国对中国的不信任感。与此同时，又产生 国之间携手合作，采取和平的手段以及“不能 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中国实际上是否只是打 身体已进入21世纪，而脑袋还停留在冷战思维、 算利用“海上丝绸之路”尽快提高其不平均的 零和博弈的旧时代”的观点予以解决。这与美 经济实力，以便届时以绝对有利的地位解决地 国“重返亚洲”的战略针锋相对，毕竟中国认 区争端。中亚地区，海上的海盗和陆地上毫无 为这一战略霸道，而且并不友好。首先，中国 边界的恐怖主义是一个存在已久的问题。在伊 希望将美国的军事力量隔绝在东亚之外。此外， 斯兰国家、阿富汗，甚至是中国境内以及新疆， 每个国家维护其安全的权利平等。“针对第三 恐怖主义都威胁着中国石油开采公司以及公司 方的军事同盟不利于维护地区共同安全。各国 员工。计划投资的目标国家的内政动乱也会进 都有平等参与地区安全事务的权利，也都有维 一步影响中国的长期计划，这也是并非不可思 护地区安全的责任。任何国家都不应该谋求垄 议的事，因为如果政治更迭，新一届领导人可 断地区安全事务，侵害其他国家正当权益。” 能会终止之前与中国达成的协议。另外，内战 和其他武装冲突也不利于“丝绸之路”项目的 挑战 实施。 但是，考虑到中国针对南海问题的强硬态 度，我们很容易对此次讲话表示怀疑。随着中 国国力的不断增强，东南亚国家担心中国为了 确保自身利益而损害其海上航行自由。另外， 尽管中国宣称尊重各国的主权，但是各国对投 资和相关投资企业表示怀疑，尤其是当中国企 业希望进入其他国家的战略敏感地区，如港口、 通讯设施或能源基础设施时，这种怀疑更甚。 在是否值得就南海或东海问题与中国对立，或

中亚的“丝绸之路” 新“丝绸之路”的陆上路线需要横跨中亚 或俄罗斯，通往中东和欧洲。但是，瑞典安全 与发展政策研究所所长施万通（Niklas Swanström, 1970-）指出，这也正说明中国并没有储 备足够的军事力量，以保护其利益。在中国西 部的兰州军区，总兵力只有22万，但管辖面积 达340万平方公里。中国的军事战斗力主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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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面对的安全挑战

中在东部沿岸，而且结合中国的地理特征，这 巴基斯坦 点兵力显然不足。抛开严重不足的军事储备这 一点，由于彼此之间一如既往剑拔弩张的关系， 中巴经济走廊是“一带一路”的龙头项目。 中亚各国封锁了边境，这也可能威胁到交通运 但计划的大规模投资可能出现问题。巴基斯坦 输走廊的自由性和功能性。 可能无法消化中国拟投入的大笔资金，从而引 发当地居民之间的敌对情绪，或者致使他们相 此外，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等国中 互疏远。俾路支斯坦省、开伯尔-普赫图赫瓦省 央政府的管控能力相对较弱，地区民族和团体 等一些较贫困的省份控诉以纳瓦兹·谢里夫总理 之间纷争不断，国势不稳。为了解决这一问题 为后台的旁遮普省政府抢夺了中心地区的发展 就需要得到外部的政治和军事支持，但这与中 优势。与此相反，其他省份认为中方投资是对 国外交政策的基本原则相悖，而且会威胁该国 他们传统生活的一种威胁，因此他们对于中方 的主权。自此，另一个问题产生了：如果中国 投资抱着旁观，不参与的态度。他们已经做好 为了避免高层次承诺带来的任何后果，只是以 了随时表达不满的准备，哪怕是采取武力方式。 旁观者的身份口头上鼓吹其他国家的国家建设， 并没有提供任何政治支持，那么“丝绸之路” 东突厥斯坦独立运动、巴基斯坦塔利班等 的投资能有多高效呢？ 原有的武装集团或其他反政府力量都严重威胁 着项目实施、货物贸易以及相关工作人员的人 阿富汗 身安全。就此，巴基斯坦武装部队承诺组建万 人安保团，专门保障中巴经济走廊项目的相关 北约联军从阿富汗撤军的同时，人们开始 工作人员。但是，这也并不能保证长久地解决 愈加担心导致阿富汗不稳定的因素涌入周边其 当地隐患。 他国家。2014年，外交部长王毅出访喀布尔。 他指出，“阿富汗的和平与稳定，事关中国西 中国有时步履维艰 部的安全，更事关整个地区的安宁和发展”。 塔利班组织的衰弱和逐步瓦解一方面为参与和 有时中方项目的工作人员没有面临外部威 平谈判带来了严峻的挑战，但另一方面，也有 胁，但自己本身的原因影响了项目实施，这又 助于进入伊斯兰国家。另外，塔利班最近切断 是另一种可能。在西欧地区，中国被视为潜在 了从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 的安全威胁。戴维·卡梅伦辞职后，以特蕾莎· 向阿富汗输送电力的电线。因此，塔利班对中 梅为首的新一届英国政府搁置了230亿美元的 国意图通过“丝绸之路”予以发展的地区构成 欣克利角C（Hinkley Point C）核电站兴建项目， 公开威胁。 进行进一步调查。 由于阿富汗的境内稳定直接影响新疆的安 全，中国不仅不再敦促北约联军的撤离，甚至 开始暗示2014年撤军似乎为时过早。如果美军 不从阿富汗撤离，则其部署重心就无法转向东 亚。北约联军的撤离和俄罗斯经济影响的削弱 正是一个在亚洲获取更大影响力的良机，但即 便如此，也无法改变亚洲各国在中亚的动作必 须非常谨慎的事实。从经济的角度寻找解决办 法显然并不够。如果通过上海合作组织地区反 恐怖机构（RATS SCO）等方式，彼此顺利合 作，提高教育水平，各国之间实现信息共享， 那么这些挑战会更容易解决。 另外，必须指出尽管已经在塔什干设立该 反恐怖机构，但目前并未出台任何有针对性的 方案。上海合作组织必须提出一种切实可行的 机制，打击威胁亚洲地区的恐怖主义、分裂主 义、极端主义（“三股势力”）以及有组织的 犯罪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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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美国向C GN（中国广核集团， 在欣克利角C项目中占大量份额）的员工提起 诉讼，指控其与中国政府密谋开展间谍活动， 非法发展中国的核技术，为中华人民共和国获 取利益，因此重新开始核电站项目的前景不容 乐观。另外，尽管西欧愿意与中国进行贸易， 但考虑到中国在欧洲边境进行基础设施投资的 事实，他们将中国视为潜在安全威胁的担心并 没有打消。 陆上？海上？ 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相关军官和军事专家并 没有就是否派遣兵力，并且在必要时配备军事 设备以保护新“丝绸之路”达成完全一致。根 据军事专家乔良的观点，中国人民解放军还不 具备相关必要能力，中国还需要加强军事战斗 力，让中国的武装部队走向国际。但军事专家 朱成虎辩称，中国人民解放军已经做好了充分

的准备，但碍于中国外交政策的基本原则，解 放军不好武力维护中国的海外利益。少将纪明 葵表示，作为一个协调平台，上海合作组织和 中国人民解放军需要在保护“丝绸之路”上发 挥更重要的作用。 但是，目前的共识就是中国必须构建一个 涵盖多个地区的体系，中国武装力量可以依靠 该体系扩大监管范围，保护“丝绸之路”，维 护中国的战略利益。 “海上丝绸之路”

从实用和中立的角度出发，中国更愿 意忽略或至少只是粗略了解一下目标投资 国家的文化、民族和环境特征。俾路支斯 坦省是巴基斯坦最大、最贫穷的省份，过 去十年来一直受到分裂主义、叛乱分子和 伊斯兰极端分子（现在包含伊斯兰国家） 的袭击。通过中巴经济走廊，俾路支斯坦 省可以与新疆相连，瓜达尔港也位于该省 内。尽管该省一直存在武装叛乱（英国殖 民时期，当地居民开始为争夺自主权战 斗，后归属于巴基斯坦），但考虑到计划 经过该省将1900万吨石油运往中国，而且 中国计划建设抵达喀什格尔，全长2000公 里的铁路道路，中国就无法做到忽略省内 的情况。

中国在中东和非洲一直比较活跃，而且投 资巨大。由于“中国必须通过海上运输经由印 度洋和南海进口大部分能源物质，北京方面对 海上交通线（SLOCs）的安全问题尤为重视。” 根据英国石油公司的世界能源展望（BP’s Energy Outlook），到2035年，中国的石油进口 就目前而言，中国支持建设的这些港口主 依存度将从2012年的57%升至76%，天然气依存 要还是用作商业和物流目的。另外，美国霍 度将从25%升至41%。但是，马六甲海峡、霍尔 普金斯大学保罗·尼采高级国际关系研究学院 木兹海峡等海上运输要塞的运输体系很容易受 （SAIS-Johns Hopkins University）跨大西洋关系 到破坏，一旦运输体系受损，能源贸易就会遭 研究中心（Center for Transatlantic Relations ）研 到封锁，严重影响能源价格和价格波动，甚至 究员克里斯蒂娜·林（Christina Lin）认为大家 造成能源短缺。 应该注意，中国并不需要像美国一样建造或操 作海外海军基地。如今，人们更注重是否可以 尽管从经济现实来看，担心恐怖袭击远比 获得，而且比起所有权，更重视使用权。另外， 担心美国或其它国家监管特定海峡，封锁横向 新“丝绸之路”中所有投资的使用权主要在国 运输来得实际，但中国还是希望将所有风险降 有贸易企业手上，因此如果必要时需要接近这 到最低。 些军事基地，中国海军不会面临任何障碍。 如果考虑军事现实，将中国视为一个发展 中国家，那么认为中国有能力实际控制“海上 丝绸之路”的假设就十分荒谬可笑。毕竟美国 海军所向披靡。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在新加 坡以西的任何军事活动只能将重心放在确保海 上路线的自由。简而言之，正如解放军军事科 学院特聘研究员周波所言，“中国在印度洋只 有两个目的：经济利益和海上交通线”。 2013年年末，中国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国 和第一大石油进口国，因此，对于中国而言， 从曼德海峡（Bab-el-Mandeb）穿过霍尔木兹海 峡和马六甲海峡的海上交通线的安全就显得极 其重要。目前，海上交通线的安全主要依靠美 国和印度。美国是唯一有能力随时封锁交通线 的国家，但美国显然不可能这样做，当然，与 中国全面开战的情况除外。尽管中印之间存在 各种摩擦，印度也不可能切断中国的石油运输 路线。

瓜达尔 尽管瓜达尔港位于动荡的俾路支斯坦省， 但它实际上仅距霍尔木兹海峡400公里。如果瓜 达尔港顺利施工完毕，一方面，中国各省就可 以通过瓜达尔港更方便地获得从中东运来的石 油。另一方面，如果霍尔木兹海峡出现任何威 胁进口贸易的问题，中国人民解放军可以更轻 松、更快速的部署兵力。 吉布提 虽然中国坚持这些投资均会用于“海上丝 绸之路”，但将吉布提涵盖在内仍然引发了一 些问题。中国外交部表示，吉布提并非军事基 地，它只是中国海军响应联合国海盗打击项目 时的补给站。吉布提具备重要的战略地位，位 处连接苏伊士运河和印度洋的贸易航路上。除 了吉布提总统明确反对西方民主之外，吉布提 的政治局势相对稳定。如果没有海外驻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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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链战略” 是否步步紧逼？ “珍珠链战略”一词最早出现在 2005年博思艾伦汉密尔顿控股公司 （Booz Allen Hamilton Inc.）向美国国 防部提交的一份报告中。其宣称中国正 在采取一项战略，取得从中东到华南沿 海地区的海军基地。 涉及的港口包括： 斯里兰卡的科伦坡港和汉班托特 港 巴基斯坦的瓜达尔港 孟加拉国的吉大港 缅甸的实兑港 塞舌尔群岛的维多利亚港 中 国 一 直 都 在 游 说 索 纳 迪 亚 岛 （Sonadia Island）的深海港建设 吉布提 印度一直都在密切关注中国对港 口或其它基础设施的投资，担心中国不 仅是为了保证油料运输的安全，更是为 了从印度洋包围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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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越来越无法维护其在非洲的经济利益。中国 人受伤、遇害的事屡见不鲜，在喀麦隆被博科 圣地（Boko Haram）遭绑架、在马里被杀害、 在苏丹和埃及被劫持、在安哥拉遭受暴行。不 仅如此，中国政府租用飞机、船只从利比亚撤 离35800名中国公民的记忆依旧鲜活。截至目 前，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部队开展的首次， 也是最大规模的非战斗性质的撤离行动。 中国也可以在阿曼单干，但中国并没有选 择这样做。相反，北京选择在“这个狭窄的地 方”，就在美国和法国的基地旁边建设港口， 这也说明中国人民解放军光明正大，并没有躲 躲藏藏。虽然美国专家仍然反对中国在美国莱 蒙尼尔军营（驻有4000名美国联合特遣部队专 门进行反恐行动的人员）旁边加强军事力量建 设，但中国也为欧洲各国更好地与人民解放军 就非战斗性质的撤离行动展开合作提供了机会。 尽管涉及大量建设、开发工程，但中国可 能仍然只是希望将“丝绸之路”沿线建设的港 口用作商业用途。如果中国意图公开建设军事 基地，它也会选择东亚，毕竟在东亚，中国的 战略和外交策略空间更大，而且美国在东亚的 力量部署也相对较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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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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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 作者：彭丽欣、希米格·弗鲁日娜（Polyák Eszter, Simigh Fruzsina）

2016年6月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以下简称“亚投行”）正式开始 运行，现在已经确定了首批四个项目。从成立到发展壮大，一直密切关注 亚投行的人对其运行有一个更全面的了解。本文聚焦亚投行成立面临的 难题、重要意义及运行开始后的一些情况。

亚投行是在亚洲新成立的投资银行，它的 成立受到了世界大多数国家的热烈欢迎，但有 少数几个国家发出批评的声音，甚至极少数敌 视。主要是因为中国，这个亚洲活动主要发起 人和贡献者总是不遵守国际规则，大多数人害 怕它走上主导地位。美国批评者主要担忧，中 国没有能力实现机构透明化运行，并且需要基 础设施的几个国家，公共行政环境恶劣，极易 滋生腐败，不免令亚投行头疼。为此，亚投行 特地与当地政府合作为各种项目设立专门的机 构进行管理。 成立亚投行 亚洲开发银行发布的2009年报告称，到 2 0 2 0 年亚洲地区的发展需求将高达 8 万亿美 元，其中68%用于创造新的生产量，51%用于发 电，29%用于修路，13%用于通讯。 中国在成立亚投行的报告中提到，世界银 行和亚洲开发银行的注册资本分别是2200亿美 元和1600亿美元，无法解决高速发展地区的需 求。2014年10月亚投行应运而生，法定资本为 1000亿美元，中国出资50%。

生，其中域内国家37个（亚太区）、域外国家 20个，包括美国的重要盟国英国、法国、德 国、意大利等，中国还在游说之中（非官方消 息）。美国、日本对亚投行敬而远之；朝鲜因 为财政和预算透明度问题申请被拒。鉴于中美 两国一直在外交上斗智斗勇，浏览亚投行成员 名单不免让人想到曾经担任过克林顿政府财政 部长、哈佛大学校长和美国国家经济会议主席 的劳伦斯·萨默斯（Lawrence Summers）2015年 4月这样说，“亚投行见证美国丧失全球经济霸 主地位”。 亚投行规模没有亚洲开发银行或世界银行 大，似乎不会对它们构成实实在在的挑战。它 的重要性不在资本投入上，而是建立了一个新 的世界秩序。亚投行生命力强、范围广和包容 性强，是其它几个组织难以比拟的。

霸权理论的一个核心因素是霸权国家在全 球或所在地区实施政治、军事和经济权力，通 过建立新制度，迫使国际社会遵守新规则。美 国的局势和美式和平得益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 结果。虽然美国在19世纪70年代以后经济才迅 速崛起，但早在1941年它就握住了海军基地及 把三者加起来也远远达不到8万亿的资金 世界海上航线的控制权，与此同时与英国签署 需求，但亚投行提供贷款建设基础设施，或多 《租借法案》。就此奠定美国的世界经济和军事 或少能满足一部分需求。 霸主，此后召开布雷顿森林会议，设立国际货 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建立了以美国为首的 向美国主导的世界秩序发起挑战 世界经济秩序。美国签署马歇尔计划援助欧洲 战后重建，把欧洲变成了自家出口倾销地。 2015年3月是亚投行接收意向创始成员国 申请的截止时间，最后共有57个创始成员国产 谁曾想到中国崛起（2014年中国购买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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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署《筹建亚投行备忘录》 的创始成员国家地区 被接纳为创始成员的国家地区 申请加入的国家地区（不作为创 始成员） 等待批准加入的国家地区 未递交加入申请或申请被拒绝的 国家地区 未表态国家地区

亚投行成员国

价超美国）对美国的霸主地位产生不小的威慑。 中国认为其在世界银行中代表名额分配不成比 例，日渐感到挫败，美国占有17%投票权，中 国只占4.87%，并且美国国会还经常阻碍所有改 革尝试。

按照中国一贯的模式，亚投行必将不透明，对 所有环境标准视而不见。然而中国经济发达， 已有大量国家申请加入，根本不用为难该向谁 提供贷款。现在机构正式运行至少会消除一些 担忧。

至于日本掌舵的亚洲开发银行，中国投票 权为美日五分之一。因为这些内在驱动力，加 上必要的资源，中国打算建立属于自己的机构 已是必然的事情，它并没有推翻现有体系而是 向它们施压，以实现更好的局面，掌握更多话 语权。

亚投行2016年1月16日正式开业，同年6月 25日至26日在北京举行首届年会。运行6个月批 准首批4个贷款项目。行长金立群承诺，亚投行 将坚持最高国际开发标准，不会具有中国自主 开发银行的几大缺点，将完全透明且注重环保。

国务院副总理张高丽出席年会开幕式并发 “一带一路”项目，更通俗地称丝绸之路， 表演讲。张高丽表示，中国渴望与“一带一路” 与亚投行密不可分，人们经常把它和马歇尔计 沿线欠发达国家建立深层次联系，希望能借成 划比较。中国积累了3.8万亿外汇储备，致力于 立亚投行的机会帮助他们。各种商业模式的融 带动国内中部地区等亚洲地区的发展，基于这 合和应用对发展高质量基础设施非常重要，所 个原因，后又出资1000亿美元成立金砖国家新 以亚投行势必会与私营部门在融资方面的关系 开发银行。就算这样也还是无法为中国建筑业 更进一步。此外，亚投行促进供需协同发力， （需要大笔资金投入）甚至是钢铁业带来足够订 希望供应链各环节的国家能够取其长处，共享 单。亚投行采用国际复兴开发银行（通称“世 资源。他指出中国在减轻环境破坏方面具有举 界银行”）的运营模式，未来5年最高贷款额度 足轻重的重要，例如支持《巴黎宣言》或设立 为200亿美元，甚至还不及中国的生产容量。 《南南合作援助基金》，促进发展中国家和小国 展开环保合作。 亚投行的成立给了美国当头一棒。到底是 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还是为一个新霸权 亚投行行长的运行报告强调，放贷规模符 国家的诞生做准备，谁也说不清楚。 合商业计划，总额很有可能突破12亿美元大关。 同时还聘请了国际顾问，进一步强化机构建设， 亚投行投入运行 顾问团于秋天正式亮相，就扩大管理提供独立 专业建议。 亚投行成立之初受到广泛批评，许多人一 想到它重点支持基础设施发展，就认为它只是 在为期两天的会议中，亚投行的管理在高 中国扩大本国利益的隐藏手段。其他人则认为 效落实项目方面取得长足进展。早前有人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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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

已启动项目 董事会已批准了首批4个贷款项目，贷 款总额为5.09亿美元。亚投行最高目标是改 善亚洲数百万人的生计，为此，斥资12亿美 元发展各种项目。

为孟加拉国配电系统升级扩建工程提供 1.65亿美元贷款，建设250万个电力服务 点，惠及1250万农村地区人口，改善孟 加拉国社会和经济发展。 希望与世界银行合作印尼全国棚户区改 造项目，亚投行提供2.165亿美元贷款。 印尼政府计划在中部和东部154个城市的 贫民窟修建基础设施，改善970万居民的 生活条件和服务。部分贷款用于扩大责 任部门的职能，部分修建基础设施。 与亚洲开发银行和英国国际发展部合 作巴基斯坦M4高速公路绍尔果德-哈内 瓦尔（Shorkot-K hanewa）段，亚投行 提供1亿美元贷款。该路段是M4高速公

亚投行能够支付欠发达国家项目准备阶段的成 本。为了实现这个目的，设立了亚投行项目准 备特别基金，将于今年秋天投入运营，中国是 第一个出资的国家，出资额为5000万美元。中 国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大的贡献？因为基金受益 国家会更加支持中国。不过，其他富裕国家很 有可能也会提供额外出资。 展望和未来前景 亚投行正朝着设立的目标一步步前进，联 合出资开始后，可以说全球开发组织已经把包 含46个成员国和24个观察员的亚投行视为重要 的合作伙伴。香港特区政府财政司司长曾俊华 出席参加年会，确认加入亚投行。越来越多的 发达国家有此意向，最新成员是加拿大，财政 部长比尔·莫诺（Bill Morneau）2016年8月31日 宣布申请加入亚投行，美国另一个合作伙伴也 提交了申请，强化了中国主导的机构。 欧洲复兴开发银行董事总经理托马斯·梅 尔（Thomas Maier），与亚投行合作开展塔吉克 斯坦项目，表示机构高效率让他印象深刻，亚 投行之所以是天然的合作伙伴是因为愿意且有 能力承担风险，例如采用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 模式。各成员国和合伙机构从一开始就希望亚 投行严格遵守开发援助通用规则，亚投行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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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项目最后一段，全长64公里、双向 四车道，将贯通旁遮普省伊斯兰堡、 费 萨 拉 巴德（Fa isa labad）和木尔坦 （Multan），从经济中心阿富汗托尔坎 镇一路直通卡拉奇港。亚洲开发银行 和英国国际发展部分别提供1亿美元和 3400万美元贷款，作为各自贷款的管 理人。 与欧洲复兴开发银行合作塔吉克斯坦 杜尚别-乌兹别克斯坦边境公路改造工 程项目，分别提供2750万美元贷款。 该路段是中亚区域经济合作走廊的一 部分，5千米长，连接塔吉克斯坦首都 杜尚别和乌兹别克斯坦边境。该工程 增加了路段的机动能力。 另外两个项目预计在9月份获批：加强 印度南部泰米尔纳德邦传输网，塔贝 拉（Tarbela）5座水电站扩建，后者可 能会获得世界银行的资助。

施投资银行在北京宣布其理事会已批准13个新 意向成员加入亚投行，这是亚投行自2016年1 月正式开张后首次有新的意向成员加入。新增 成员包括５个域内成员——阿富汗、亚美尼亚、 斐济、中国香港和东帝汶；还有８个非域内成 员——比利时、加拿大、埃塞俄比亚、匈牙利、 爱尔兰、秘鲁、苏丹、委内瑞拉。

2017年5月13日，巴林、玻利维亚、智利、 塞普路斯、希腊、罗马尼亚、萨摩亚共7国为成 员国。2017年6月16日，阿根廷、马达加斯加和 汤加批准加入。 至本刊2017年10月截稿时，亚洲基础设施 投资成员总数已有80个。）

回应，承诺透明化运作。初期阶段出现的另一 问题是，如果不遵守国际环境规则，亚投行援 助的项目将把环境破坏抛诸脑后，现在多数项 目都在起步阶段，即制定制度，我们尚不清楚 是否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即使会议上一直强调亚投行的独立性，中 国正如其所期望的仍然掌握决策权。问题是由 谁执行？各地区缺少合适的基础设施，而中国 建筑业产能严重过剩，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如何 平衡国内需求和国外成员的期望。几个成员国 认为必须做大量工作满足国际规范标准，管理 和董事会的任务还有细化。六个月的时间亚投 行已经形成了基本运行惯例，但是还需要进一 步深入，扩充委员会成员同样如此。时至今日， 亚投行共有38名全职工作人员，和项目规模相 比，人数明显不够，计划2018年年底有500名职 工。 未来要从内部发展和是否坚持国际标准 检验亚投行的运行。迄今为止，不断有新成员 加入抵消了众人担心中国漠视规范和组织发展， 此外，还聘请了几名在其他多边开发机构表现 杰出的专家，他们的专业能力加上成员国的决 定性作用能确保亚投行走在所有投资银行前面。 （译后注：2017年3月23日，亚洲基础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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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发中领军的中国 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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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发中领军的中国

世界四大经济体2000-2014年研发经费总投入（单位：10亿美元） 500000 450000 400000 350000

作者：史浩巍（Eszterhai Viktor）

300000 250000

随着中国在世界科技领域的地位日益突出，如今，中国已经不仅仅只 是一个工业大国。中国的目标是，2020年跨入世界科技强国的行列。

200000 150000 100000 50000

最近几年，中国的研发（研究和开发）水 中国就通过各种责任机构（国务院和国家科技 平飞速发展。期间通过积极开展研发活动，中 部下辖领导组织）在现代化进程中发挥重要作 国似乎已经具备能力，如通过鼓励私企创新、 用。下文中，我们就结合传统研发指标来分析 减少外资研发活动、发展质量研究等，来应对 一下，中国目前具备哪些实现上述目标的基础 早期不发达时期带来的一些挑战。在此前提下， 能力。 中国的大规模计划就显得比较现实：以早期的 廉价劳动力推动出口向创新推动出口转型，重 传统指标反映出来的中国的研发活动 新平衡经济。未来几年，中国毫无疑问会成为 世界上重要的创新中心，因此只是提高研发指 2015年，中国研发支出总额达1.422万亿元 标远远不够。中国政府希望将所有学术成果转 （约2.133万亿美元，购买性支出接近3700亿美 化为可予以生产的产品，并能将其应用到经济 元）。相较前一年，增长9.2%，超出国民生产 中去。相应地，中国试图利用世界上最发达的 总值的涨幅（6.9%）。就购买性支出而言，中 经济体的高科技产业改善中国处于中低水平的 国在研发方面的投入在2014年超过欧盟，位居 科技产业，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政府对潜在新 第二，仅次于美国。就人均支出而言，中国虽 兴行业研发活动的大力支持（中国制造2025项 然落后于其他发达国家，但在金砖四国中领先。 目）。 如果考虑到2000年之后各国的研发支出， 目标 中国的发展潜力不可小觑。从2000年到2014年， 日本的研发支出增长32.5%，欧盟增长38.7%，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的 科 技 目 标 可 以 参 考 美国增长29.8%（2000到2013年），而中国增长 《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 838.8%。 2020）》和2011年3月人民代表大会通过的“十 二五”（2011-2015）计划。根据相关指导纲领， 根 据 世 界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到2020年，中国必须进入创新型国家行列，基 （OECD）2014年发表的一项研究表明，中国有 本建成知识社会体系。另外，中华人民共和国 望在2019年赶超美国。当然，中国一定能实现 国家主席习近平表示，中国计划在2030年跻身 其长期计划中设定的目标，即2020年研发支出 创新型国家前列，在2050年成为世界科技创新 赶上世界经济中心。 强国。 如果从研发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来 如果想到直至20世纪90年代，中国还是一 看，中国的研发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为 个主要以农业为主的国家这一事实，这些目标 2.1%，仍落后于韩国、以色列、日本、芬兰等 显然是天方夜谭。但这些并非前所未闻。早在 发达国家。但是，该比例已经赶超另一个世界 1978年，“四个现代化”发展阶段后期就提出 经济中心——欧盟，与美国的差距也在逐渐缩 要从科学技术赶上世界先进水平（另外三个现 小（图3）。尽管该比例与中国“十二五”计划 代化是农业、工业和国防现代化）。从最开始， 中设立的目标（2015年，研发支出占GDP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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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USA 美国

EU 欧盟

Kína 中国

Japán 日本

F

来源：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014

世界九大投入研发经费国家及欧盟 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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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8.

9.

10.

美国 中国 欧盟 日本 德国 韩国 法国 印度 英国 俄罗斯

总研发经费（单位：10亿美元） 473,4 344,7 334,3 170,8 106,5 91,6 58,4 47,9 43,7 42,6

人均资金 1,442,51 270,56 657,48 1,344,31 1,313,46 1,518,47 914,54 39,37 677,44 290,21

资料年份 2013 2014 2014 2014 2014 2014 2014 2011 2014 2014

来源：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016

例达到2.2%）还有一点差距，但长期计划中设 立的目标，即2020年，研发支出占GDP的比例 提高到2.5%，依然是可以实现的。

业投资增多，和基本文件中定下的目标保持一 致。2010到2014年期间，企业研发支出增长 194%，国家拨款适当增长，涨幅为155%。

研究类型、经费、研究人员和研究机构

近几年来，在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实 验开发领域，研究人员的数量大幅上升（从 2010年到2014年，上升45.2%）。在传统指标 中，每一百万人中的研究人员数量是反映研究 质量的一个重要指标。就该指标来看，虽然中 国仍然落后于主要发达国家（每一百万人中的 研究人员数量：中国：2715；丹麦：7265；芬 兰：7188；美国：4019），但显而易见，中国 的追赶势头很强劲。与此同时，过去几年内，

从2010年到2014年，在基础研究（反映研 发活动质量）和应用研究两方面的经费支出分 别上涨189%和156%。无论研究类型如何，所 有研究的目的都是获得开发新产品、新流程或 新服务的必要知识。此外，试验开发领域的增 长率也高达189%。过去几年以来，研究方面的 资金投入结构也有所改变。国家拨款减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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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发中领军的中国

政府与企业的研发投入（单位：亿人民币元） Az állami és a vállalati K+F kiadások növekedése (100 millió RMB)

研发经费占GDP比重 K+F kiadás a GDP %-ában 欧盟 荷兰 捷克 新加坡 中国 澳大利亚 法国 斯洛文尼亚 比利时 美国 德国 瑞士

政府资金

奥地利 台湾 丹麦 瑞典 芬兰 日本 以色列 韩国

来源：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015 Forrás: OECD, 2015

中国研发结构及投入（单位：亿人民币元） A kutatási típusokra fordított kiadások növekedése (100 millió RMB)

研究机构的数量一直保持稳定，这也从侧面反 映出研究质量的提升（譬如，更多资本密集 型的基本研究）和财政支出的增长。中央管理 的研究机构数量缓慢上升，使得资金主要投入 到研发工作，从而改善研究质量。至于研究项 目，其数量略有下降。2015年，国家科技支撑 计划资助项目3574个，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 划（863计划）资助项目2561个。截止2015年年 末，全国共计132个国家工程研究中心，158个 国家工程实验室。根据基本文件中规定的国家 资助比例，国家研发经费的70%投给国家工程 研究中心和国家工程实验室。为了促进新科技 产业的发展，在国家新兴产业风险投资计划的 支持下，206家投资企业成功转型，国家从中起 到的作用由此进一步加强。根据该计划，1233 家风投企业共获得557亿元的投资。项目数量保 持稳定，资金投入不断增加，项目质量定然会 有所提高。中心项目同样反映了这一趋势，由 此也可以看出，项目效率大大提高。 出版物及专利

基础研究

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5 Forrás: China Statistical Yearbook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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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资金

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5 Forrás: China Statistical Yearbook 2015

应用研究

实验发展

国国家知识产权局共受理280万份专利申请，共 授权170万份专利（较之2014年，上升31.9%）。 单论专利数量，即便是在国际背景下，中国的 专利数量也增长很快。 尽管中国政府将注意力主要放在增加专利 数量（参见基础文件中设立的目标），但专利 质量也确实有所提升。中国缺少创新的主要原 因是缺乏奖励制度和审查制度，而且应试教育 古板僵硬。2015年，共登记359,000项发明（专 利的质量指标），登记数量的涨幅远超发明数 量的涨幅（54.1%）。万人发明专利拥有量是 6.3，几乎是“十二五”（2010-2015）计划目 标（3.3/10000人）的一倍。尽管2015年，中国 国内的发明登记数量上涨62.5%，但其中，外企 的发明数量占比依然很高（28.9%），这也说 明外国的研发活动仍然在中国经济中较为重要。 虽然公司的专利数量有着显著提升，但私营部 门还是无法满足中国的需求，所以大学研发中 心、实验室等国有部门仍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 位。在国家新兴产业风险投资计划的支持下， 新成立206家风投企业，总投资规模达557亿元， 被投资企业达1233家。

过去几年以来，中国的出版物数量持续攀 升，如今已经赶超欧洲国家和日本，直逼美国。 但出版物的质量指数（被引用次数、H指数） 高科技产业 还未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如果将工程类科技 高科技产业的绩效是评估一个国家的经济 出版物的数量视作一个质量指数，那么中国已 经赶超美国。中国在IT行业的崛起尤其显著。 科技水平的传统指标。2014年，中国在高科技 从这些指标来看，中国已经领先许多发达国家。 制造业方面位居世界第二（27%），仅次于美 国（29%）。但在昂贵的高科技产品出口方面， 从专利数量来看，中国一直领先各国。中 中国毫无疑问位居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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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工商银行的科技园

Hazai és külföldi szabadalmak számának növekedése nemzetközi összehasonlításában 中美日三国国内外专利数量增长情况

Japán 日本(hazai) (国内) Japán (külföldi) 日本 (国外) Kína 中国(hazai) (国内) Kína (külföldi) 中国 (国外) USA 美国(hazai) (国内) USA (külföldi) 美国 (国外) 0

100

200 2011

30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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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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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来源：世界银行，2016 Forrás: World Bank, 2016

中国制造2025 中国政府的宏伟目标是进一步做强高 科技产业，达到国际领先工业强国的技 术水平。这一发展计划命名为“中国制 造2025”，其中包括德国新一代工业战 略“工业4.0”的相关建议。“中国制造 2025”被视为第四次工业革命，侧重结合 IT行业和生产行业实现制造业智能化。 “中国制造2025”项目获得国家的大 力资助，它主要涉及下述领域： 1）新信息技术； 2）数控机床和机器人； 3）航空航天装备； 4）海洋工程装备及高科技船舶； 5）轨道交通装备； 6）节能与新能源汽车； 7）电力装备； 8）新材料； 9）生物医药及医疗器械； 10）农机装备。 遵守国家相关规定的国企和私企应在 这次工业革命中发挥重要作用。为了加快 发展，国家为这些企业提供了各种优惠 （免税、国家政策等），确保能继续成功 实现现代化。 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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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创业孵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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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创业孵化器

中国2015年扶持孵化器投入资金

大学，17% Egyetemek; 17%

作者：K. 盖尔盖伊·彼得（K. Gergely Péter）

中央和地方

Központi és helyi 政府，28%28% kormányzatok;

初创企业，从零开始，在短短几年内迅速成长为市值数十亿美元的大 型公司，它们的成功在中国创造了一种新的文化，即创业文化。马云（阿里 巴巴）和雷军（小米）便是其中的代表；和其他成功的企业家一样，他们从 创建新企业，一路奋斗，几年内终于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企业家。他们的 故事激励着成千上万年轻一代的中国人在全国范围内建立创业企业。出 生在1990年后的一代人就是在这样一个几乎找不到中国过去计划经济痕 迹的经济环境中长大，他们可以通过互联网新闻门户网站、博客和社交媒 体了解中国初创企业无数成功的案例。

在这种新的文化当中，雄心勃勃的中国年 轻人把金钱视为衡量成功的绝对标准，把市场 影响力作为评估政治影响力的基础。相对于大 型国有企业的董事，出生在1990年后的一代人 （“90后”）更加崇拜初创企业的领导人，因 为国有企业领导人通常只能够提升其政治利益， 而初创企业的领导人则可能因其在市场竞争力 方面的成功变得更加有影响力。与中国国有企 业的文化相比，中国初创企业创业精神和独特 的企业文化与美国的创业文化更加相似，此创 业文化的出现一定会导致最有才华的应届生把 初创企业作为他们将来工作的第一选择。 尽管中国政府在发展基础设施初创企业方 面做出了很大努力，但人才流失对其来说依 然是一个严峻的挑战；目前，他们还只能减 缓这个过程。出国留学未归学子的比例非常 高：2007年的一项研究发现在1978年至2006年 年间，70%被海外大学录取的学生学成后未回 到中国。在中国政府的努力下，这种趋势渐渐 有所好转；比如，与往年相比，2007年后每年 返回祖国的中国留学生平均增加了3个百分点。 但是，缺少有才华的专业人士仍然使中国 的经济处于可察觉的压力下。这种压力的来源 不仅是因为人才流失而使中国企业无法找到合 适的劳动力，也是因为愿意创建初创企业的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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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投资者，22% Magánbefektetők; 22%

组合形式，32% A fentiek kombinációja; 32%

有创业精神的学生太少。

来源：艾媒数聚

2014年，考虑到初创企业通常所需的启动 资金较少，中国政府进行了改革，尤其是李克 强总理所进行的一系列改革，即简化商业登记 规则、降低最低注册资本标准，极大地促进了 企业在中国的建立，这对初创企业来说非常重 要。

创企业共有2,000多家。尽管预计到2020年，初 创企业的数量能够达到5,000家，专家预测2016 年仍会有大范围的市场回归，这也意味着可用 资金、投资和融资将会减少，运营不佳的中国 初创企业将会招致厄运。

2015年的一项调查显示，6%的应届毕业生 计划自己创业；这个比例与欧洲和美国的统计 数据非常接近。2005年，在中国注册的大型初 创企业仅有535家，而2015年，在中国运营的初

中国政府做出这样的尝试主 要是两方面的原因 （1）支持大学生创业有利于缓解受过 高等教育的毕业生缺乏就业机会的情 况； （2）随着中国经济增长放缓，中国需要 新的领先的经济领域，主要是高新技 术和服务驱动领域。

2016年，中国创业孵化器主要是由国有机 构管理，因为最能推动初创企业的研究性院校 均具有国有性质。中国计划在该类大学中增设 45个“国家级”孵化器。 中国要将初创企业领域打造成领先领域的 计划，以及国有和私营部门大量风险资金的注 入造成了2016年的金融市场泡沫。国际分析师 认为人们高估了中国的高科技企业，因为他们 对仅具有中等国际竞争力水平的初创企业投入 了太多的金钱。造成这种局面的部分原因是许 多投资人缺乏足够的经验，以在初创企业的早 期阶段合理判断其能力，因此形成了缺乏竞争 力的企业也能够获得大量资金的情形。中华人 民共和国科学技术部（“中国科学技术部”） 指定特定孵化器为“国家级”，这也意味着这 些机构将会拥有更多的国家补贴。因为“国家 级”孵化器可以获得收入免税额、大量贷款， 并享有其他一些支持性政策，他们在吸引最优

秀的初创企业和投资人方面也更加容易。 创新型省份、城市和地区的情况 “上海是中国的创新中心”这一观念在欧洲 和美国仍比较流行，但其实这并不符合近几年 中国的情况。尽管上海和广东仍是非常重要的 创新中心，北京已然成为中国的第一创新高地。 北京成为创业中心并不是偶然：北京拥有中国 最优秀的大学，而且中央政府机构也都坐落在 北京，这导致中国大多数互联网企业都将他们 的总部设在这里。此外，在中国关系型文化的 影响下，国家资源可以被分配，在首都具有一 定代表性的孵化器倍受青睐。 火炬计划 在中国政府实施的所有旨在支持高新技术 领域的计划当中，火炬计划无疑是最受欢迎也 最成功的提议。1998年推出的火炬计划能够大 获成功的秘诀就在于它成功打破了中国僵硬的 官僚体制；其领导风格和组织结构都与西方孵 化器较为相似，而非国有机构。事实证明这一 特点对于火炬计划成功快速打入日益变换的中 国经济中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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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创业孵化器

排名

省（直辖市）

城市

园区

1.

北京

北京

中关村（北京）

2.

广东

上海

东湖（武汉）

3.

江苏

深圳

张江（上海）

4.

上海

苏州

高新区（成都）

5.

浙江

杭州

高新区（郑州）

Forrás: iiMedia 来源：艾媒数聚

硅谷自然是美国高科技初创企业的中心， 而中国则重点关注政府项目指定地理位置的资 源。其总部地理位置相接近的公司能够形成集 群，比单个的公司更具有竞争优势。技术集群 中，公司、实验室和研究机构之间建立紧密的 联系。因此，政府在中国最好的工程院校附近 指定科技园就不足为奇了，因为这样更能促进 公司和院校之间的合作。 北京中关村科技园区便是第一个初创企 业中心，现在仍被誉为“中国的硅谷”。中关 村科技园区，总占地面积约是整个首都面积的 17%，涵盖32所高等院校（如清华大学和北京 大学）以及84个国家重点实验室。中关村科技 园区内企业所获得的投资占国家对高科技初创 企业总投资的三分之一。截止2011年，中国全 国范围内已有89个类似中关村科技园的科技园 区正在运营，此类科技园区的业绩占国家总高 新技术园区的33%，比如占中国GDP的7%。截 止2011年，已有超过1,000个初创企业孵化器入 驻这89个国家指定的高新技术产业集群，其中 有300个为“国家级”产业集群，约20%为私营。 孵化器内大约有60,000个初创企业，包括今日 的互联网巨头联想和华为。除了科技园区和和 孵化器外，火炬计划的第三大要素是创新基金 （InnoFund），它在现有发展基金的基础上提供 了更多股权投资机会和贷款利益补贴。自1999 年，创新基金已有批准9,000个项目，并拨出10 亿美元的资金。

有优惠条件：除了办公室和电费便宜外，还有 咖啡馆和书店集聚与此；正如美国创业文化一 样，这些咖啡馆和书店有时候也充当初创企业 的会议室。创业大街最大的孵化器36氪（北京 协力筑成金融信息服务股份有限公司）每月会 选30个初创企业来此空间工作90天。北京众创 空间据称是最大的众创空间，同样也位于创业 大街。目前，北京众创空间已有300多个注册 成员，截止2015年8月，已服务于30多个初创企 业。车库咖啡，占地800平方米，到这里来办公 的创业者，只需要单点一杯咖啡，就可以享受 一天的办公环境。目前，已有近100个团队投资 车库咖啡。 清华x-lab （清华大学创意创新创业教育平台） 清华大学发起的孵化器项目主要是作为风 险投资人和清华大学学生的论坛。学校免费为 成功获得项目批准的学生提供项目所需的所有 必要设备，使其有机会将其想法付诸初创企业。 除设备外，孵化器项目还免费提供法律和投资 咨询服务，允许自由出入清华大学设计中心。 开始运营18个月后，清华x-lab已拥有约400个初 创企业，其中300个仍在运营，30个已获得外来 投资人的大量资金。这些项目所包含的初创企 业涉及各领域，如3D打印机、数字医疗和电动 轻便摩托车。 腾讯公共空间

中国主要的创新中心和孵化器 中关村创业大街 北京中关村科技园区，即孵化器中心，在 2013年获得了3,600万美元的政府支持性投资和 200米的商业街，现拥有40个孵化器和300个初 创企业。中关村的创业文化气氛非常浓厚，互 联网巨头百度和腾讯的总部均设立于此。创业 大街中的初创企业均可享受新的基础设施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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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微信的缔造者，中国最受欢迎的社 交平台，是在1998年作为初创企业推出的。腾 讯成长为今日的互联网巨头的故事极大地促进 了今天中国创业主导文化的建立。除了自己的产 品外，公司还高度重视组合产品的创建：在孵 化器项目的框架下，它不仅收购成功的初创企 业，还支持相关新型企业。腾讯开放平台在包 括北京在内的多个城市都设有孵化器中心，在 那里，初创企业可以以每月1,200元人民币（约

合51,000福林）的价格租用办公空间，而其他 附加设备也可享受三年的免税期或免费或以极 其优惠的价格获得腾讯产品和基础设施。此外， 公司还帮助初创企业瞄准政府支持项目，因为 作为互联网巨头，腾讯与政府有着密切的联系。 清华科技园 清华科技园，总部位于清华大学校园旁边， 主要从事商业园区的构建以及科技型初创企业 的监测。公司为初创企业的成长提供最优环境： 除了办公空间和高新技术基础设施外，它还以 折扣价格提供人力资源管理、法律和财务咨询 服务。因为孵化器项目间需要竞争中国优秀大 学毕业的有才华的应届生，清华科技园与清华 大学合作密切。

目和初创企业的孵化器。在2013年召开的联合 委员会会议上，匈牙利国家创新局和中国国家 外国专家局向中匈联合创业项目划拨款项，其 中匈方拨款约100万欧元。59个申请人中有36个 收到了中匈联合资金的拨款。尽管科技专员网 络在2008年提议在布达佩斯技术与经济大学和 匈牙利罗兰大学共同的协作下尽早设立中匈孵 化器，但此孵化器目前尚未设立。 将匈牙利大学纳入联合孵化器的提议给创 建更加复杂的项目及与NIH的合作创造了可能 性。除了金融支持外，中匈初创企业还可能获 得技术、咨询和基础设施方面的协助。

加拿大亚太基金会收集了加拿大孵化器和 初创企业在中国经营的经验，这在建立中匈合 作的背景下可能会非常有益。首先，“成长” 凤凰计划 于中匈联合孵化器的企业更有可能会在中国市 场上获得成功，因为中国的大型企业往往不喜 北京朝阳区政府在2010年推出了凤凰计划， 欢风险，这意味着他们更加愿意与熟知的或经 旨在吸引海外企业家和中国留学归国人才来朝 过实践考验的企业进行商务往来；这一点对在 阳创新创业。由于60%在首都注册的外国公司 中国不知名的中小企业尤其不利，但是活跃的 均将总部设立于此，朝阳区能够为专注成长的 中国合伙企业可能会缓和初创企业“局外人” 初创企业提供一流的环境。 的境遇。此外，建议国外政府与中方建立友好 积极的关系，这样的话，中匈初创企业即使在 千人计划 不断变换的监管和经济环境中也能感觉到相对 安全。20世纪80年代以来，引进外国技术极大 千人计划是中国政府制定的、旨在招聘高 地促进了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但同时它也造 质量、在政府优先领域（至少一个）有大量工 成了目前中国经济对国外技术较强的依赖性。 作经验的海内外专业人才。虽然在千人计划和 因此，中国政府按照科技创新15年规划，逐渐 其它激励计划的影响下，归国专业人才的数量 转向支持国内企业的创新活动以便缓解这种局 不断增加，但是2015年仅有3.2%计划创立初创 面。但是，良好的外交关系促进了中匈企业在 企业。 新的政治和市场环境中的运营，对此举措起到 了平衡作用。 中国加速器 由于国家、高等院校和私人投资人的共同 中国加速器是一家私营孵化器，在其网络 作用，过去几年内中国创业市场股票市值大幅 内拥有众多外国顾问。这些顾问可以向瞄准全 增长。虽然专家预计，不久创业融资市场会有 球市场而非中国市场的中国初创企业提供业务 回落之势，将导致中国初创企业贬值，但是此 咨询服务。成功的申请者可选择以6%股权的代 态势对中国初创企业的影响仅仅是暂时的。大 价获得30,000美元的初始投资，也可选择从孵 规模的资本和创业文化的扩张引发了国有和私 化器内合作伙伴处获得25,000美元的投资。中 有创业孵化器的建立，且其中大部分与美国孵 国加速器合作伙伴主要有专注初创企业投资的 化器而非典型的中国国有企业较为相似。国家 中国和硅谷投资集团。 的支持对中国初创企业的成功起着非常重要的 作用，因为有了国家的支持，初创企业便能创 国际合作的可能性 建区域，在有利的情况下共同成长。中国创业 市场前景远大，建议与中国科学技术部以及负 为 了 促 进 中 国 和 欧 盟 在 信 息 技 术 领 域 的 责创业孵化器的相关国家机构合作建立中匈孵 合作与信息交流，设立了中欧国际协会（Chi- 化器。两国国家机构间的合作与协作能够提高 naEU）。中欧数字协会是促进中国和欧洲IT专 中匈初创企业实现市场突破的几率，也有利于 业人才之间沟通的论坛，也是中欧联合商业项 和中国大型企业建立合作伙伴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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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 中国的麻省理工

清华大学建校105年，是中国著名高等学府 之一，坐落于北京西北郊风景秀丽的清华园， 是在皇家园林的遗址上发展而成的。秉持“自 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致力于高水平的 学术研究，人民幸福和全球发展。

在招聘会上备受青睐。

学校诞生于1911年，它的诞生与美国不无 关系。义和团运动结束后，中国政府不得不支 付赔款，但美国“退还”部分赔款创办“留美 预备学校”，即清华大学的前身。

这所百年名校桃李满天下，有2位共和国主 席——习近平、胡锦涛从这里出去。在全世界 顶级学府中，清华也是久负盛名，2016年位列 世界大学学术排名58名，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 大学排名47名、QS世界大学排名25名。

1925年设立大学部。1937年第二次中日战 争全面爆发后，与北京大学、南开大学迁至昆 明，改名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第二次世界大 战后迁回清华园。1952年清华大学成为一所多 科性工业大学，取消法学、农学和自然科学等 学科。 清华大学拥有全国甚至全世界一流的工学 院。凭借校内教职工的努力，学校与各大公司 紧密合作，获得大量研究基金，并且毕业学生 160

1 9 7 8 年学校引入多学科体系，设有科学 院、经济管理学院、生命科学院、人文社会科 学学院及法学院。1999年开设美术学院。

学校预算在中国居首，是匈牙利高等教育 体制总开支的5倍之多，为学生和教师提供高质 量研究环境，拥有300多个科研机构。在校学生 共有46000人，包括15636名本科生，18661名研 究生，11903名博士生。清华大学共设14个学 院56个系，已成为自然科学、工学、文学、法 学、医学、历史学、哲学、经济学、管理学、 教育学和艺术学等11个学科门类的综合性的研 究型大学。 161

中国智慧城市 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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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智慧城市规划

中国智慧城市规划城市（按城市发展水平）

作者：史浩巍（Eszterhai Viktor）

2010年，中国第一个涉及智慧城市建设的项目新鲜出炉，该项目在过 去几年已经取得了惊人的进展。2013年1月，国家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正式 公布第一批国家智慧城市试点名单。截至目前，全国共有智慧城市试点 300多个，启动特别试点项目41个。针对各项工作和项目的实施，各国家 部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工业和信息化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和 地区/市政府应分工合作，相互配合。

目前，中国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条文 对“智慧城市”予以定义。过去几年，中国政 府下达了一系列指导通知，其中最重要的是 2014-2020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为日后的发展 做好了准备。根据该规划，到2020年，要根据 试点项目得出的经验，明确智慧城市的独特特 点，2020年之后，根据从大量经验中总结、摸 索出的概念，进行具体发展。中国的学者们、 政府官员们和企业普遍认为，智慧城市立足 于“数字地球”，将虚拟的数字世界与真实的 物质世界相连。 推动中国智慧城市规划的一个主要因素 是城镇化的快速发展。中国政府将城镇化视 作一个大众普遍接受的，实现社会现代化的办 法。根据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3年，中国 城镇人口首次超过农村人口；到2020年，要实 现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到60%左右。城镇化的 快速发展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国家发展力度不 够，不够绿色环保，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无法 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因此，中国政府正在 寻找对策，实现合理城镇化，建设能源和资源 管理高效、服务质量高、缓解拥挤的新型城市。 中国的智慧城市规划能填补真实的市场利基 （2020年智慧城市市场价值预计达280亿美元）。 主要领域包括：能源的智能化高效使用；智 能水资源管理和水质控制；智能交通控制（除 了确保交通畅通，还致力于提高空气质量）；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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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 据国家 新型城 镇化规划，2013年，中国 城镇人口首次超过农村 人口；到2020年，要实现 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到 60%左右。” 能医疗（弥补中国社会网络的不足之处）。此 项规划的另一项目标是增强科技公司的能力， 加快中国产业朝高科技制造方面的转型。中国 政府的试点项目为中兴、华为、腾讯、锐捷、 神州数码、中软、中国移动、中国电信、中国 联通、中科曙光、烽火通信、清华同方、浪潮 集团、朗玛等公司走上国际市场提供了极大的 便利。

城市发展 水平

慧城市的反对者们认为，这一规划并不一定考 虑到城市居民的真实利益，而且也没有解决教 育、医疗、就业以及房子相关的问题。他们还 强调，该规划主要是将智能设备与城市环境联 系起来，这只符合科技公司的利益，对城市居 民并没有什么大的益处。当然，一些人认为由 于政治因素，这一规划并没有严格遵守市场原 则（如数据访问）。另一些人认为，由于开发 项目从上到下的组织严密性，城市居民并没有 发言权，同时，质疑当地政府能力的人也不在 少数。另外，由于智慧城市规划的管理涉及几 个国家部门，而国家部门又不一定了解当地需 求，所以有人认为项目监管过于分散。除此之 外，当地政府评估投资时，仅参考项目回报情

况，并没有采用综合指数。 尽管存在一些问题，但鉴于上述限制和中 国政府的意图，智慧城市可能在未来十年迎来 爆发。希望智慧城市规划以一种更合理、可持 续的方式大大推动中国的城镇化建设。

“截至目前，全国共 有智慧 城市试点3 0 0 多 个，启动特别试点项目41 个。”

中国的智慧城市规划的特点之一是需要考 虑中国巨大的地域差异。鉴于各个地区的经济、 社会情况各不相同，根本就没有原型城市值得 借鉴。因此，试点城市的作用举足轻重。根据 试点城市得出的经验，中国可能摸索出一套策 略，将城市之间的差异考虑在内。 但是，智慧城市规划也受到一些批评。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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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入世界 大都市的上海 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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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入世界大都市的上海 作者：絮齐·安德拉什、道尼·陶马什（Szűts András, Dani Tamás）

设想一下，如果有这样一个城市，你从机场乘坐时速高达430千米的 高速列车，几分钟就可以抵达市中心；全市地铁线网线路总长达到600千 米，你可以实现无缝转乘车；你可以不带现金用手机应用搞定一切，从购 物到支付，只需要一个二维码；你可以用手机预约发型师或健身场地，不 用花时间等待，购买的商品直接送货上门，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与家人一 起，或者休闲、工作（现代社会最希望有更多的时间工作）。

时代，成为中国乃至远东主要的商业贸易中心。 几个国家在上海拥有租界，享有特殊权利（治 有关“未来的城市”的设想大多大同小异。 外法权）。除了英、美、法这三个最具影响力 但是，上述设想并不是乌托邦，而是生活在上 的国家外，日本、西班牙、葡萄牙、比利时、 海的普通人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普通，也就 芬兰、挪威、丹麦、瑞典、瑞士和巴西等国在 是说广泛存在。 上海也比较活跃。作为远东的新商业贸易中心， 上海吸引着世界各地的商人、投资商和投机商。 历史上，上海总是特殊的存在。从西方世 黑市交易的繁荣和大量西方公司的涌入，将上 界在东方的桥头堡，到毛泽东时期被忽视的大 海营造出欧美大城市的氛围。早期的发展带来 都市，再摇身一变成为国家的新名片，计划投 了无限的商机和数不尽的工作岗位。 入大量财力和物力，从各方面成为21世纪的重 要经济、金融和文化中心之一，这个城市的转 匈牙利建筑师邬达克（Hugyecz László，又 变不过花了一百五十多年。 称Hudec，1893-1958）就是从中受益的一位。 他是20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在上海最具影响力、 17世纪末，上海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 最知名的建筑师。从西伯利亚战俘营逃出来之 渔村。但是随着英国人的到来，19世纪早期， 后，邬达克搭上铁路轨道车，一路来到中国， 上海成为鸦片交易中心之一。凭借市内的黄浦 然后在世界第二次大战之后，他离开中国，但 江和临近的长江，上海成为主要商业贸易中心， 那时他已经成为一个富有的世界名人。这位杰 从海上运来的各种货物（大多时候是鸦片）， 出的装饰艺术建筑师在上海设计了一百多件建 经由河流和运河送达中国内陆。 筑作品，其中六十五件现存至今。如今，他仍 然被视为上海最具影响力的建筑师之一。 1842年，清政府签订《南京条约》，宣布 第一次鸦片战争结束，规定英国人和英国的 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经济和文化氛围，鸦 货物的保护条款，准许建立通商港口（即领事 片里虚幻缥缈的童话世界以及大红灯笼下光怪 馆）。由于中国意味着巨大的贸易发展潜力， 陆离的一切催生出大量文学、电影作品。根据 每个人都想从中分一杯羹，不久之后，美国和 一些资料记载，匈牙利通俗作家和剧作家莱伊 法国受大英帝国的启发相继在上海设立领事馆。 特·耶诺（Jenő Rejtő，1905-1943）就受到神秘 上海的启发，在很多作品中将上海当作远东异 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上海迎来第一个黄金 国场景的原型。 从莱伊特笔下的世界到21世纪的智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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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大战结束之后的几十年，上海褪去光 系。因此，确保交通畅通是主要任务。 环，一直停滞不前。后来，邓小平提出经济改 革，上海的经济从1978年开始呈现快速发展。 上海的交通水平无法赶上人口增长的速度。 到如今，这四十年间，上海已经发生了翻天覆 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人们就不得不为了搭上 地的大变化。 公共汽车而你争我抢。20世纪90年代之后，上 海几乎将所有资源都投入城市地铁线网的建设 城市发展的正误之路 之中。1994年，上海第一条地铁线投入运营。 目前，上海共有14条地铁线和一条磁悬浮列车 现在，关于智慧城市的文章和报道越来越 专线投入运营，磁悬浮列车专线全长29千米， 多。尽管对这一词汇还没达成一致共识，也没 时速达430千米，连接着机场与市中心。包括 有给定标准定义，但智慧城市的概念大体可以 概述如下：创新性地利用先进的技术解决方案， 创建更好的城市环境，促进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这就需要发达的，互联互通的基础设施（居民、 教育、创新、交通和文化）系统，从根本上提 高城市居民的生活标准，提高城市竞争力。

“交通是城市运行的 一个基础”

目前，上海占地面积达6340平方千米（相 当于匈牙利的佩斯州），但在1949年，上海的 官方面积仅为636平方千米。1949年，上海的常 住人口只有520万，而如今有2430万。人口普 查的统计数据显示，2000年到2010年间，上海 人口增长650万，也就是说，过去十年间，超过 1000万人口从农村涌入上海。不管是从基础设 施的角度，还是从社会层面来看，快速的人口 增长都给上海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磁悬浮专线在内，整个轨道交通网络运营线路 总长已经达到588千米。到2020年，上海还将完 成相关线路的沿线工程，并另外新增8条路线。 因为其非常实惠的性质，公共交通的竞争力也 大大提高。根据最新的城市发展战略，到2040 年，上海轨道交通线路总长将超过1000千米。 只要拥有一张非接触式卡，你就可以乘坐各种 交通工具，如地铁、磁悬浮列车、出租车和公 共汽车，保证速度的同时，又可以节省大量时 根据2010年的人口普查统计数据，上海的 间，简化出行。自行车领域的改革才刚刚开始， 外籍人士达到208,330位。将来自台湾（44,900 但相关基础设施已经完善。几乎每条街上，摩 ），香港特别行政区和澳门特别行政区的人员 托车和自行车都分不同的车道，一些自行车租 排除之后，还剩下143,200位外国人，而这一 赁公司（类似于匈牙利的Bubi）提供的自行车 数据仍然在不断增长。2014年上海市场资料 也停立在上海的街头巷尾。这些自行车不需要 （Shanghai Fact Book 2014）中显示，2013年，上 建设专用的停车站点，你只需要登录应用软件， 海新增600,500个新的工作岗位，且近年来失业 就可以查看附近的自行车，然后骑到哪就停到 率控制在4%-5%之间。这一事实也可以反映出 哪。当然，如果你按规定合法停车，还可以获 上海的经济活力。 得额外积分，这一功能不久就会开放。利用手 机1-2分钟就可以注册成功，而且在上海这样一 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期，上海的现 个物价远远高于布达佩斯的城市，骑车30分钟 代化摩天大厦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全世界为 也只需要20-40福林（具体收费视服务提供商 之惊叹，而在21世纪10年代，上海的主要问题 的标准而定）。在20世纪90年代晚期，上海曾 是如何将迅速积攒的财富用在实现可持续发展， 经有几百万人骑自行车，但后来，自行车渐渐 提高宜居性和生活标准之上。 被摩托车和汽车取代。尽管上海修建了不少高 速公路、立交桥、隧道和高架道路，但交通拥 大城市的交通 堵问题仍然不见改善。上海也尝试了各种办法 限制交通，如提高登记费，改善公共交通体系， 交通是城市运行的一个基础。“时间就是 但目前很难控制10-15年开始兴起的摩托车潮。 金钱”，如果大多数人因为塞车被堵在路上几 个小时，这不仅浪费了他们珍贵的工作、休闲 上海特别关注噪音污染问题。在上海，电 和自由时间，而且从整体来看，影响了生产力。 动汽车很流行，而且相较于布达佩斯的车辆， 更重要的是，交通带来的压力严重影响了人们 上海市内的车辆的平均寿命比较短，所以整个 每天的心情和心理健康，以及人们与环境的关 城市非常安静。除了车辆没有什么噪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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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方面的因素，譬如，道路质量好，建 筑物与道路边缘的相对距离。当然，上海禁骑 电动机车的规定是大大减少噪音的主要因素。 上海两个机场的飞机必须绕过城区（飞机噪音 是布达佩斯的主要噪音源之一），而且直升机 也被禁止。

东方人讲究内心的平静和冥想，这种思想 如今也日渐流行。中国园林由来已久，即便是 在如今，中国人也很注意每天保持身体和心灵 的健康。为了满足这种需求，城市中会修建许 多公园、池塘、运河和城市森林，以便人们休 闲、娱乐。

文化作为城市发展的工具

数字化是让城市的生活方式更舒适，让通 勤途中花费的时间更有用的一种方法。几年前， 上海和微信（中国版的Facebook）的开发商签订 了一项协议，微信用户可以直接联系到上海的 公共设施提供商。

近年来，文化投资在城市发展中占重要地 位。过去10-15年间，上海建造了一批和布达 佩斯艺术宫（Művészetek Palotája）差不多大小 或者比它更大的文化建筑，如上海东方艺术中 心音乐厅、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上海大剧院 和文化广场。此外，上海还新建了几个博物馆， 并在2010年举办了世界博览会。这些建筑的存 在直接拉高了周围的档次，因此文化投资是实 现城市发展的主要手段之一。 与美国和澳大利亚建设购物广场的模式不 同，在中国最可行的办法是建设新的街区，并 在街区中心设立图书馆、会展中心、大学校园 或独家设计博物馆。这样不仅可以增加新副城 区的文化产物，而且可以迅速建立一个新的机 构，将市中心的人吸引过来，形成局部特色。

“近年来，文化投资 在城市发展中占重要地 位。”

你可以直接通过微信缴纳水电费和煤气费。 你还可以用手机通过微信或支付宝等应用支付 各种费用，不管是大型商场，还是街角的杂货 店，只要有一部智能手机，你就可以几天不带 现金。日常生活中，淘汰现金支付可以节省很 城市发展日新月异，每天都不断有新的摩 多时间。同样地，随着网上购物的普及，实体 天大厦出现，文化投资必须与新产物竞争，所 店购物逐渐开始消失。手机点餐可以直接送餐 以上海不能着眼于小地方。除了奢华的外观以 上门，网购衣服和其他物品也变得越来越频繁。 外，大小是最主要的一个指标，但问题是，现 当然，数字化也有缺点。市中心的购物街 不得 有的场地往往不允许开发利用，然后兴建新的 不面临客户迅速流失的问题。为了应对电商的 建筑物。虽然目前存在一些自然开发的案例， 崛起，上海所有以欧式风格建造的老牌百货商 如计划通过保留现有价值，恢复其原有功能来 店近日宣布将开始大规模装修，提高购物体验， 发展一个街区；但更典型的做法是拆毁重建， 吸引顾客，并在2018年左右重新开业。 其中，一些珍贵的建筑物也就此毁于一旦。不 幸的是，上海的历史遗产保护还有很长的路要 尽管如此，但由于人们对电子化的依赖性， 走。最近，上海最大的传统石库门建筑群被拆 它也带来了一些严重的社会隐患。在咖啡店和 除，经过强烈抗议，最终保存下来一幢19世纪 餐厅，最常见的一幕就是：一桌子的人围在一 晚期，西班牙新巴洛克风格的教堂。因为要建 起不是聊天说话，而是盯着自己的手机。他们 立新的文化区，就要拆除这些在中国没什么名 身处同一个世界，但是又不在同一个世界。在 气的老房子。 日本，已经有大量针对因互联网而导致人们彼 此疏远的文学作品，显然，现在这一问题在中 改进宜居性，提高竞争力：绿化、数字化 国愈演愈烈。 一个居住2500万人口的大城市，居然出人 意料的安静，这实在是让人惊奇。当然，其中 原因之一是上海市政府和各区政府在城市绿化 方面的巨大投入。目前，上海的人均绿地面积 是7平方米，相关政策规定未来要将人均绿地面 积提高到13平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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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城市的未来如何？ 去年10月编制的“上海2040”草案将于8月 22日到9月21日之间公示，期间市民可以提出意 见和建议。同大多数城市一样，上海的发展计 划野心十足，但它的独特性在于以下两点：首

先，审视了上海过去三十年的发展步伐，所以 能更好地实现其计划；其次，与之前的发展计 划不同，此次计划的经济指标将宜居性纳入其 中，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将人民放在城市发展 计划的中心。为了突出这一点，上海市针对市 民采取了几项措施：不仅将发展计划进行公示， 而且注重文件的措辞和可读性。

力中，一个由各种文化生活维持的创新环境占 据重要位置。宜居性也可以反映出竞争力：如 果四大全球城市不适宜居住，那么对营造创新 环境的人而言，这些城市就失去了吸引力。上 海市的领导阶层已经意识到“宜居性”也是一 个经济因素。 回到社区

“上海2040”的新闻发布会上透露，上海市 的主要目标是在给定期限内，成为与纽约、伦 敦、巴黎和东京并列的，能够影响世界经济政 治进程和全球文化科技趋势的第五个全球城市。 到2040年，将上海打造成国际经济、金融、贸 易、航运（已经位居世界第一）、科技创新中 心和国际文化大都市。

几十年时间，上海的人口增长了1000万， 几乎翻了一倍。在这样一个人口快速增长的城 市，建设城市社区就显得尤为必要。因为其生 活方式和文化传统不适合城市，而且可能会在 新环境中引发问题，从农村搬到城市的这1000 万人丢掉了他们以前的生活方式，甚至是文化 传统。他们的孩子从小看着父母居无定所，长 另外，在未来几十年，加强文化、旅游、 大后就会产生定下来的心理负担。为了缓解这 运动、医疗保健和养老五方面的“幸福感”， 种情况，提倡在城市副城区建设城市社区。除 将上海塑造成世界上最适宜居住的大都市之一。 了社会层面的因素外，要运营一个2500万人口 的城市，做到人口分散很重要。 与过去不同，上海不再把经济增长当作唯 一的因素，而是打算将经济、文化和科技发展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上海2040提出“15分 并重。相关经验显示，在四大全球城市的竞争 钟社区生活圈”。到2040年，出门步行1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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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范围内，可以到达必要公共设施，确保提供 铁路将达到1000公里。上海至少60%的市民出 日常生活中的基本公共服务（杂货店、购物广 门步行600米就能到地铁站，人口在100,000以 场、银行、运动设施等），可以就近选择就业 上的郊区均设立地铁线路。由于早在规划初期， 地点（写字楼）、学校、老年护理中心，避免 就考虑到同一个站点的换乘路线，所以同一个 每天上百万的人为了工作或上学往返20、40甚 站点的换乘时间大大缩短。另外，上海计划恢 至60公里。 复以前的有轨电车系统：到2040年，建设至少 1000公里的有轨电车路线，作为中运量系统的 交通运输 一部分。2014年，上海政府就提出修建有轨电 车路线，只不过那时的目标是800公里。在2014 显然，对于一个容纳2500万居民的城市而 年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提出修建有轨电车的 言，交通出行肯定主要依赖机动车（前提是完 主要原因在于，有轨电车的容量正好适用于人 成城市发展计划）。很多年前，上海出台牌照 口在50万到100万之间，且地下没有空间修建地 发放政策，而且并不鼓励市民驾驶私家车，所 铁的郊区居民区。上海两个地铁站之间的平均 以上海市政府必须尽力构建高效的公共交通系 距离是布达佩斯地铁站距离的两到三倍，因此， 统。在东京，每天都有几百万人的通勤时间长 上海的地铁并不适合短途出行。从这方面来看， 达3-4小时。上海吸取东京的教训，计划将全市 地铁和有轨电车正好互补。 平均通勤时间控制在40分钟以内。为了实现这 一目标，上海针对轨道交通系统推出“3个1000 墨尔本拥有全世界最大的有轨电车网络， 公里”计划。 但它也只有250公里，如果考虑到这一事实，那 么可以说上海的有轨电车计划十分有野心。虽 未来，上海的地铁（目前588公里）和市域 然如此，计划的1000公里目前还只在一个郊区

“上海市的主要目标 是在给定期限内，成为与 纽约、伦敦、巴黎和东京 并列的，能够影响世界经 济政治进程和全球文化 科技趋势的第五个全球 城市。” 完成了10公里，预计12月将有两条线路在上海 西部的松江区投入运营。从这也可以看出，上 海的个体交通和社区交通分布并不均匀。当然， 绿色环保的出行方式也没有被落下。截止2040 年，上海将建设2000多公里的绿道，供市民散 步、慢跑、骑自行车兜风。上海市政府还计划 从根本上增加车道，设立快速公交路线。针对 出租车方面，尽管汽车租赁方面的技术已经成 熟，而且阿布达比酋长国附近的马斯达尔市 （Masdar）也在实行汽车租赁系统，但上海并不 考虑推广汽车租赁系统。 一个有竞争力的城市必定有一个竞争区域 对于上海的领导人而言，确保2040规划与 长江三角洲区域的发展计划保持一致，这一点 很重要。因此，上海推出“上海1+6”，计划 与周边城市一起建立一个经济、文化大都市圈。 周边六个城市包括苏州、无锡、南通、宁波、 江西和舟山。通过与这些城市的通力合作，打 造一个可以容纳5000万到6000万人口，适宜安 置大量涌入上海的务工人员的新区。根据计划， 到2020年，上海要将人口控制在2500万，而 2040计划也将人口控制定为一大目标。如果上 海想要实现这一目标（目前人口已经达到2430 万），那么它已经没有太大的回旋空间。这样 来看，建立一个大都市圈似乎是一个显而易见 的解决办法。

加强共同文化的认知，有助于保持长期团结， 因此，他们将重点放在保护文化遗产之上。大 都市圈内，他们保留了一批中世纪的“水乡”， 并重点予以保护和翻新。如果这些“水乡”能 够认证成为世界遗产保护区，也会加强人们之 间的共同认知。最后，建立这种全新的地区性 公共管理模式的目的在于，跨过行政分界的限 制，高效地实行各种发展计划，更好地协调7个 城市之间的合作。到2040年，大都市圈计划容 纳约6000万人口，从而进一步提高上海的国际 竞争力。 绿色大都市 显然，为了将上海打造成一个绿色城市， 政府投入颇大。中国的园林文化有着几百年历 史，如今，这一文化似乎又开始兴起。为了尽 量消除人们因各种尾气、烟雾而日益增加的不 满，中央政府从改善人们的心情入手。因此， 上海允许修建大型绿地，每条街道两旁都种满 一排排美国梧桐或银杏。值得一提的是，在兴 建新的住宅区之前，附近已经建好由专人悉心 照料的大型公园；在投入运行之前，宽敞的大 马路两旁已经种满4-6排美国梧桐树苗。政府规 定，住宅开发区里面围起来的部分必须建设一 定面积的公园。 上海现行的城市条例规定，人均绿地面积 需达到13平方米。目前，上海2500万人口的人 均绿地面积为7平方米，但上海2040计划在2040 年实现15平方米的人均绿地面积。 根据绿化面积方面的相关计划，上海市的 生态用地要占总土地面积的60%，森林覆盖率 要达到25%。上海还计划建设16条生态间隔带。 这在浦东不会引发任何问题，因为自1990年开 始进行开发时，最初的设计就预留了很多绿化 空间。但在黄浦江西边的浦西，绿化面积不够， 必须采取类似方法予以解决。

到2040年，上海每个区都必须建设一个占 地100公顷的城市花园，并且上海需要设立至少 30个自然保护区。因为气候原因，上海的天气 很湿润，再加上上海市内的几条河流、运河和 从上海的主要车站出发，90分钟内可以抵 排水不好的沼泽地，这些未经开发的绿地孕育 达大都市圈内的所有城市。建设时速300公里 着非常丰富的动植物。上海的绿色理念是，保 的高铁系统后，目前，苏州、无锡和江西已经 护好这些动植物的同时，引入新的动植物。另 实现这一目标。为了强化大都市圈的作用，上 外，上海市政府最重要的一个承诺是确保每500 海计划利用城际专线，实现大都市圈的各个城 米就有一块3000平方米以上的绿地。在中国人 市与浦东国际机场之间的互联互通。当然，这 的日常生活中，公园扮演者重要的角色。中国 又是一项大承诺。大都市圈的设计师们意识到， 人习惯每天早上或者晚上，甚至是中午都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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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一下公园，两到三次不等。随着社区生活的 普及，每天早上或者晚上会有数百万人去家附 近的绿地锻炼身体，打打太极，或者跳跳舞。 撇开健康层面的原因外，从社会层面来看也必 须建设公园。因此，确保每500米就有一个公园 的承诺并非夸大之词。虽然上海的绿化相对而 言还不错，但第一步，上海计划在2017年年底 之前，沿着黄浦江建设一条22公里长的绿色走 道。除了针对生态用地的相关规定以外，当地 政府还规定了建筑面积的上限（3226平方公里； 上海总面积：6340平方公里），并采取了相关 实用措施：今后，地面上的公共交通运输枢纽 和规划的购物中心必须建在一起，留出建设绿 地、运动场和体育馆的空间。

“中国的园 林 文化 有着几百年历史，如今， 这一文化似乎又开始兴 起。”

每十万人拥有10个美术馆及画廊、2个博物馆和 5个图书馆。文化事业单位在城镇化进程中起到 重要作用，因为建设文化单位是提高新社区副 中心吸引力的老办法，日后上海市也将继续实 行这一办法。但是，如果不加快国际化，上海 的野心计划仍然有点不可思议。鉴于此，上海 上海的发展理念中也涵盖提高空气质量和 向海外人士敞开胸怀，欢迎更多优秀人才来沪， 水质量的相关规定。尽管中国已经向可再生能 为上海的新剧院、音乐厅等提出各种优秀方案。 源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但中国每年花在再可 当然，重点是遗产保护，“保护上海原创”。 生能源上面的支出比美国和欧盟的支出之和还 截止目前，针对这一方面已经给出了各种各样 多。上海全市的碳排放量预计将于2025年达到 的办法。上海自然不可能真正意义上的认同欧 顶峰。到2040年，上海计划将碳排放量的峰值 式风格，所以许多历史建筑并没有得到很好的 降低15%。然而，上海2040也存在不足。尽管 维护，而是很快就被损坏或者拆除；但是即便 在一个无论是什么商店，不管是街角的杂货店， 是中国传统居民区，如上海典型的石库门建筑 还是最大的购物中心，人们都习惯用两三个一 群也没有被好好保护。 次性塑料袋装下所有东西的城市，并且身处一 个海洋上漂浮的垃圾带赶上英法两国面积的时 最糟糕的是，越来越多的原始街区被拆除， 代（根据欧盟委员会的报告），控制塑料品的 然后建起一些仿古建筑和街道，但往往各种比 使用都显得极其重要；但上海2040既没有强调 例、大小都不对。有时，街面一侧的原始建筑 垃圾分类（根据2016年的追踪数据来看，上海 得以保留，但这样一对比，新旧建筑之间的差 市内并没有推行开）的重要性，也没有控制塑 距就更加明显。新建街区的角角落落无不透露 料品的使用。 着这里的一切都是仿制品，都脱离了现实，同 时它也提醒着过路行人你们选择了破坏而不是 与纽约和东京竞争的文化大都市 保护，所以这些街区不仅缺少合理的遗产保护， 更引发不了游客们的任何共鸣，只是徒增厌恶。 今 年 春 天 ， 上 海 市 徐 汇 区 政 府 宣 布 将 在 不过好在上海开始重视属于自己的历史和建筑 2019年开放16家新剧院，作为沿河走道翻新工 遗产，已经意识到以前留下来的别墅和如今难 程的一部分。计划修建的上海梦中心文化场馆 得一见的古老街区的真正价值。一个城市，只 群主要包含六大场馆，其中，一个是设有2500 有好好保护和正视自己的过去，才有机会成为 个座位的剧院，一个是设有1800个座位的互动 世界上有名的文化大都市。 音乐厅，另外其周边还有10个小型室内剧场馆。 早年间，上海市投入了大笔资金，发展“文化 结语 产业”。其目标是在20年内成为与纽约、伦敦、 巴黎或东京平起平坐的文化都市。上海具备得 过去几十年间，上海的快速发展让整个世 天独厚的优势：它不仅是远东地区的中心之一， 界为之惊艳。现今，上海的2040城市发展规划 而且因为早年殖民时期的原因，具有丰富的欧 不仅重视经济增长，而且强调创新、养生和宜 洲传统，市内的各种法式、英式、西班牙式 居性。上海计划到2040年，跻身“全球城市” 和美式建筑成为它重要的建筑遗产，更不用说 之列，成为国际经济、金融、贸易和科技创新 邬达克的装饰艺术建筑作品。从上海的历史和 中心和文化大都市。为了实现这些目标，上海 身份来看，多样性是它的一个特点。根据上海 最近出台的城市总体规划中涵盖了一系列重要 的发展规划来看，到2040年，文化产业就业人 措施。 数占总就业人口的比重达到15%。具体计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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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瑞福特：战略规划 应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邀请，诺亚·瑞福特在布达佩斯发表演讲 地图可以帮助我们制定计划，实现目标，它是我们人类社会的基石， 也是我们如何看待自身，看待自己所身处的环境的象征。

诺亚·瑞福特（Noah Raford），众包、创 业导师，咨询专家，技术顾问；众包专家（众 包：一种自动化工作组织流程）；创业导师； 在阿联酋政府身兼数职，资深创新、战略顾 问；伦敦和迪拜注册的futurescaper.com网站 的联合创始人和首席执行官；《军阀公司： 黑色市场、破碎的国家和军阀企业的崛起》 (Warlords, Inc.: Black Markets, Broken States and the Rise of the Warlord Entrepreneur)一书的合 著者；阿联酋“无人机公益应用奖”（Drones for Good Award）的工作人员，该奖项旨在鼓 励无人机在支持系统和公共服务系统方面的 应用，促成了国际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委员会

（International Council o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Robotics）和未来博物馆（Museum of the Future）的建立。

今天，我想和大家谈谈我所说的“没有地 图的未来”（Future Without Maps）。那么地 图是如何与设计、战略，甚至是与这个日新 月异的世界的未来相关的呢？地图可以帮助我 们制定计划，实现目标，它是我们人类社会的 基石，也是我们如何看待自身，看待自己所身 处的环境的象征。地图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根 据日心说地图，我们可以知道地球绕着太阳， 而不是其它物体转圈。如今，我们已经知道这 是一个纯粹的事实，所以我们很容易忘记，为 了接受日心说理论，曾经牺牲了成千上万条 生命，花费了几百年的时间。地图不仅象征着 我们是谁和我们生活的世界，更是一种重要工 具。

如果你开启新的事业，你会绘制一张业务图。 为了概述投资计划，公司也会绘制全球技术地 图。国家、民族和银行都会为了实现其目标， 制定各种策略。在英语中，“map”这个词不 仅代表名词性的地图或者示意图，而且还意味 着实现目标的过程、程序和方法等。

我们会为选定的目标设定路线，会为了达成 目标制定线路地图（Road Map），即行动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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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获得布朗大学的学士学位，巴特莱特建 筑学院的硕士学位，以及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 学位；曾担任“空间语法学（Space Syntax）咨 询公司”的北美地区负责人、伦敦经济学院的 科技合作伙伴、伦敦大学学院的助理教授、国 际未来论坛（International Future Forum）的正 式员工。此外，瑞福特还是一位半退休的高科 技舞曲DJ，偶尔录制一下Nerd House播客，写 一写有关21世纪战略和设计的博客。

毫不夸张的说，地图和行动方案是所有战 略计划中的基本要素。 我们从小就被教导，要先分析周围世界， 然后制定地图（不管是文字形式还是抽象意义 的地图），然后明确我们现在在哪里，以及未 来想要到哪里去。我们必须明确自己的目标和 计划，一旦想到什么主意，就应该制定不同的 路线，使用不同的工具去实现它。最简单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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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拜和中国做到了 迪拜处在东方、非洲和西方之间，所以 迪拜有着世界上最繁忙的机场，每年客运量 超过7000万。迪拜机场的购物中心也是世界 上最繁忙的旅游景点，游客人数加起来超过 法国的总人口。 世界上最大规模的IPO阿里巴巴来自中 国。阿里巴巴可以提供西方公司提供的所有 服务。 也就是说，阿里巴巴的业务集合PayPal、 Amazon、Google、JCPenney、Dropbox、GR OUPON、WhatsApp、e-Bay、Orbitz、Kapl an、Twitter、Spotify、Hulu和ING的所有业 务。 而阿里巴巴只是一家公司。

线是什么？如何评价其他路线？一旦我们遇到 一个战略机会，我们就应该动用所有资源，将 它付诸实践。所以，正确的顺序应该是：分 析、规划和实施。 世界的变化是否会破坏地图？ 最重要的问题是：如果没有地图，应该怎 么办？这将是21世纪面临的根本问题。因为在 我看来，使用地图和基于地图的规划的时代已 经结束了。如果我们没有精确的地图，或者说 周围的世界变化太快，我们已经无法根据地图 捕捉到这种变化时，我们能做些什么？如果我 们能从地图上找到方向，但地图上的信息只是 增加了不确定性，我们能做些什么？

我想每个人都清楚，如今这个世界日新月 异。我们生活中的几个重要方面已经发生了 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改变。这些改变影响着政 治、政府、经济、科技、气候、人口和社会， 甚至影响着我们自己的家庭和社会利益。在生 活中的各个重要方面，我们不得不面临尝试新 事物的压力。有趣的是，最大的压力和改变往 往来自内部。如果你是一位银行从业人员，那 么气候变化如何影响银行系统？如何你是一位 科技从业人员，那么客户的政治价值观如何影 响公司的主要产品？所以说，这种改变不仅巨 大，而且很复杂，很难摸清其过程。 即兴创作和创造取代地图和计划 当然，通过历史可以追溯技术。就好像在 科幻小说中，我们每周都会发现技术突破。 举个例子，在过去，无人驾驶汽车只存在于我 们的想象中，但现在无人驾驶汽车总共行驶时 间超过一百多万个小时。特斯拉最新款汽车就 有无人驾驶功能。未来几年内，所有汽车将进 入全自动化时代，改变城市交通和运输现状。 在我看来，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未来，自动化 机械、机器人和软件智能将改变大部分经济规 则。除了保留少数员工以外，亚马逊仓库已经 完全实行了机器人管理模式。 根据牛津大学最近公布的一项研究表明， 美国50%的职位可能在未来十年实现自动化。 律师、销售员、税务顾问和财务顾问等职位 被取代的几率高达85%-90%。这还及不上我们 在生物学和合成生物学方面取得的成就。这个 月，中国基因研究人员宣布成功修改了人类胚 胎的基因。这虽然只是第一次公布相关消息， 但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中国在这方面的研究 起码进行了三四年。

因此，如果制定地图很困难，而制定一张 精确的地图几乎不可能，那么如何才能制定一 个有效的计划？如何保证有能力制定一个有效 的计划？

这个问题引发了教育体系、劳动市场培训 和内部资金分配方面的问题。我有两个孩子， 每当他们问我在学校要学什么时，我都不知道 怎么回答，因为我不知道10到15年后，当他们 长大，需要找工作时，那时候的世界或者劳动 市场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没有地图，应 该怎么办？这将是21世纪 面临的根本问题。”

不幸的是，由于温室气体和全球气候变 暖，大气中二氧化碳的浓度已经突破400 ppm 大关，科学家们认为这种变化几乎不可逆转。 近年来，热带风暴、洪水、干旱频发，损失严 重。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物价必定上涨，进 而导致社会关系紧张，就像阿拉伯国家的状况 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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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说，我们生活在一个巨变的时代， 但我认为并不是一个时代在改变，而是每时每 刻都在改变。我们需要制定新的规则，寻找新 的出路。如果碰到变化，而我们的传统规划模 型和地图又不太有效，那么我们应该以什么为 战略依据，制定有效的规划模型呢？

第二：找到与你一起出谋划策的合伙人， 结合双方资源，创造更多的机会！ 第三：如果做到以上两点，那么动手干 吧！不要花时间研究或制定策略！我现在站在 这给你们演讲，只是因为我必须要这么做罢 了。不要花太多时间研究，多亲身试验一下！

驾照或身份证，然后当地中心予以打印，最后 由无人机将新办的驾照或身份证送到门口。当 天晚上，我们将这个宣传片上传到YouTube， 第二天宣传片的点击量达到两百多万次。这 个概念在全世界流传开来，媒体报纸也大肆报 道。这个宣传受到的肯定甚至超过亚马逊公司 (Amazon)的无人机递送服务。

这将会是一栋特别的建筑，这栋建筑有一 些有趣的特点：这幢建筑的某些部分将采用3D 打印技术建造。负责3D打印技术的公司在一 个咖啡厅进行第一次讨论之后，被吸引，然后 远赴迪拜。利用上述原则，产生出令人意想不 到、强大的、脱离计划之外的结果，这个过程 很有趣。

尽管，这仅仅还只是一个点子。然而， 经过这次试验之后，我们对无人机产生了兴 趣。我们计划筹办一项国际比赛，并在当天下 午宣布举办一场价值百万美元的比赛，命名 为“无人机公益应用奖”。这项比赛旨在鼓励 无人机的创新和创造性应用，利用无人机改善 人们的生活水平。第一届比赛时，共吸引了57 个国家的800多个项目参选。在这个过程中，12 家新公司成立，其中一家就在迪拜会议的后一 天成立。第二年的同一个星期，我们又宣布举 办“机器人公益应用奖”（Robotics for Good Award）评比活动。

刚开始，我们可能无法确定目标，也不知 道如何实现目标。我们没有预算，没有许可， 因此我和我的团队做的最多的就是计划和设想 各种法律问题和许可问题。注意这一点。我们 可以通过这种办法学会如何规划战略，就像BA 和M A培训的一样。首先，明确自己的目标， 然后选择实现目标的最佳途径，最后找到实施 行动的工具。

让我们脱离地图规划未来！ 过去10-15年间，我一直试图从科学的角 度解决这一问题。美国经济学家法兰克·奈特 （Frank Knight, 1885-1972）的不确定性理论众 所周知。 第一种不确定性是在某些条件下，可以可 靠地计算出概率分布和风险分布。我们存在于 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活动，国家政策和金融 政策根据世界的具体情况而定。这就像一场赌 博，数学系统中的概率分布同时与宏观经济和 微观经济相关。 我们需要注意的就是美国经济学家法兰克· 奈特（Frank Knight, 1885-1972）所说的第二种 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代表你无法计算出某 个可能发生的事件的概率分布。可能是因为这 件事前所未有，我们没有任何历史经验，又或 者一些规则从根本上发生巨大改变，整个体系 变得极其混乱。 这种情况下，没有基本的数学概率。如果 没有掌握足够的信息，情况一样。遇到这种情 况，我们必须制定新的战略，即便没有计划这 种战略也能生效。 如果没有地图，下述五大原则可以帮助你 如何实现有效规划。 第一：有什么，用什么。传统上，我们习 惯在采取行动之前先积累资源。我们生活在一 个不完美的世界，不可能百分百的实现我们所 要的目标。因此，与其在行动之前等待资源， 还不如先看看我们有什么，然后试着想想有没 有什么机遇，针对可能存在的机遇整理出大概 框架。与原因法相反，这种方法叫结果法。当 科学家们研究一个问题时，他们会设想结果是 什么。设计师和企业家碰到问题时，会关心这 个问题可能导致什么结果。所以，与其在弄清 楚问题之前寻找最终的解决办法，还不如学习 设计师和企业家的思路，想想这个问题：如何 利用现有的东西实现目的？从不确定性的根本 结构来看，这种方法更加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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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完成一些小任务，得到真实反馈。 检查你的模型是不是能精确反映出某些事物如 何改变这个世界！最好的办法就是试验。收到 反馈并尽可能提取有用信息之后，你就会知道 周围的世界每天在如何改变。 第五：一旦你意识到周围环境的变化，并 且在成千上万次尝试和试验后碰到一个机遇 时，尽可能抓住这个机遇。找到突破点，找到 缺口！一旦你做到这些，让你的合伙人参与进 来，并将所有资源投入进去。这个过程可能帮 你找到战略缺口，并在其他人意识到这个缺口 之前取得突破。这是唯一的办法。利用这个办 法，你会发现之前从未意识到的，不倾尽所有 资源，或朋友、同事和同盟无法攻克的新区 域。 如果世界在变化，那么就适应变化、创造 变化。如果你反应更快，经验更丰富，你就可 能更有效率的应对这个变化的世界，并按自己 的意愿创造变化。 从工作四小时到未来博物馆 我想在这和大家分享一些我的个人经验， 谈谈我如何做到这五大原则，以及它们在真实 生活中的用处。曾经，有人让我准备一场展览 会，介绍新兴技术以及它们对经济和政府的影 响。我一点儿也不清楚人们是否会对此感兴 趣。但我希望我可以高效完成任务。因为我不 知道具体该怎么办，所以我开始试验。我不仅 准备好了场馆，而且还带了七种不同的展品到 现场，包括人们可以体验的3D打印、扩展现实 和虚拟现实、远端临场机器人和无人机。 第一天，人们最感兴趣的毫无疑问是无人 机。一位思想现代的行政管理人员找到我并问 道，“看，我们用这个能干什么？你有展示团 队在这，其中有些人还负责影片摄制。你怎么 不拍摄一个宣传片，展示一下如何利用无人机 服务大众？”我一点都没有夸张。四小时之 后，我们完成了一个宣传片。宣传片中，一位 虚构的公职人员向我们展示如何利用手机更换

我们分析一下发生了什么。如果刚开始我 和别人说我正在和政府沟通，计划设立一个 百万美元的大奖，旨在利用无人机改善人们生 活，别人肯定会说我“你疯了”。 即使我以前从某种意义上还算成功，但别 人的回复肯定不会变。相反地，我们立足于现 有资源，进行了各种试验来探究人们的反应， 然后找出潜在反馈，将一个领域转变成一个创 造性的机遇，而这个机遇我们甚至从来都没有 意识到。正如我前面所说，这个展馆叫未来博 物馆。第一个重点是无人机，虽然非常有趣， 但接触到的人很少。 但是，这也成了同类项目的一个参照，反 应需求的证据。第二年，我们筹集了更多资 金，模拟了一个智慧城市，并制定了更宏大的 计划。在这个模拟的智慧城市内，你可以走进 去，切实感受和体验很多事物，比如无人驾驶 汽车、人工智能老师、个性化给药系统、趣味 教育和养生。 这个项目得到人们的广泛支持。在5000位 来自世界各国、各地区的CEO们、部长们和行 政官员们的见证下，总理亲自开启。之后迪拜 决定投资未来博物馆。目前，这栋建筑已经开 建，并将于2017年年底开馆，成为研发中心。 未来博物馆的特色在于原型开发、寻找机遇、 测试、处理市场和世界的反馈，以及正面反馈 的弹性投入。

先建立联系，然后行动，一次次重复 我认为，目前我们的生活还不是很有效 率，如果你希望有效率地在这个世界生活，那 么你必须完全改变之前的思维方式。首先利用 可以利用的工具！我们先看看一些提供工作机 会的模式，和我们可以利用的战略机遇，然后 再思考结果怎样。 这是一种灵活的、制定策略的办法，这个 办法从根本上就假设这个世界没有地图。很有 趣的是，经过一个小时的想象之后，我们发现 可以在这个世界做出很大的改变，并且也能对 其结果有一定的认识。 但是，很少有机构能接受这种满是主意的 空间。中央银行、少数总理和苹果等大公司 就在这个少数之列。当然，他们中的大多数并 不是生活在同一个空间，而且我也怀疑那些真 正有用的主意是不是都是他们在自己的空间内 创造出来的。最后，再谈一点。控制不可预知 的事情是在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保持效率的关 键。这不仅意味着我们不清楚规则，而且意味 着所有规则也在不停变化。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同意你观点的合伙 人，然后将资源都投入到通过试验得出的正面 反馈中，接着重新开始。 一次次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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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希望有效率 地在这个世界生活，那么 你必须完全改变之前的 思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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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佛罗里达： 创新力是未来的基础 作者：彭丽欣（Polyák Eszter）

理查德·佛罗里达（Richard Florida, 1957-），世界著名城市规划专家， 在其研究活动中分析了什么是打造成功、宜居性城市的关键。佛罗里达是 创意阶层的代表，他认为城市环境将会成为经济、科学和文化发展的长 期引擎。应雅典娜基金会之邀，美国教授佛罗里达于2015年6月在巴达佩 斯发表演讲；演讲中他提出了很多与匈牙利息息相关的宝贵见解。

佛罗里达创作了多部畅销书，其中《创意 阶层的崛起》（The Rise of the Creative Class）尤 为突出。在这部作品中，作者对创意阶层进行 了定义，认为创意阶层是最能决定我们时代的 社会阶层。据佛罗里达称，当今时代新领导阶 层的特性尚未演变，该特性主要源自创新因素 和转型中的经济。此书的目的就是为了展示为 什么创意阶层能够发挥突出作用，怎么发挥突 出作用，它对整个社会有怎样的影响。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教授基思· 西蒙顿 （Keith Simonton, 1948-）将创新力定义为“新 颖性、实用性和奇特性”的有效结合。目前的 生活方式需要创新力，而创新力也可用于各个 领域，但有时会与有组织的体系冲突。创新型 人才现在已经不再是新奇的存在，而是美国新 的“主流”。佛罗里达认为，20世纪90年代以 来，就是这些创新型专家推动着伟大的经济、 文化和地理变革。为应对经济危机，创意阶层 随着经济的转型不断演变，而其特性可能也源 自经济的变革。这也符合相关统计数据；根据 统计数据，在经济危机爆发期间，创意阶层在 劳动力市场的份额并没有减少，实际上，它主 要就是在经济危机中增加的。创意阶层可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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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的社会阶层的使命。他呼吁创意阶层构建一 个能为社会各界创造福利的新型结构。在创建 新型结构的过程中，他定义了六个关键成分， 他们的价值观也体现在就业方面，与过去 其中一些显而易见（强大的中产阶级、社交网 十年内日益增大的变化有关。在所有的动机当 络、教育体制）；他重点提出了责任感，并且 中，创造性的工作要比优厚的工资更能吸引人， 敦促人们寻找自己的身份—因为，如果没有这 这已经成为创意阶层的普遍特征。一个充满挑 些特征，创意阶层就不会成为未来机遇之路。 战和责任的工作变得越来越重要。大多数人都 梦想有一个灵活的工作、环境、就业和团体。 专业的反馈对他们来说也非常重要。2010年， 佛罗里达发布了此书的最新版本，其中传达的 基本内容就是早期对危机引发变革一事的思考。

“ 在 所有 的 动 机 当 中，创造性的工作要比优 厚的工资更能吸引人。”

佛罗里达认为2008年经济危机是经济和产 业秩序最终的失败，而新的经济体系不断发展， 其中公司和员工的关系持续变化，当然也有因 技术和社会发展之间的冲突带来的利益问题。 佛罗里达和布达佩斯未来思想论坛 尽管全球创新指数和国家的基尼系数呈负相关， 但不公平问题在美国仍然尤为严重，这也为我 理查德·佛罗里达参加了2015年6月5日在 们提了醒。佛罗里达担心不公平问题很可能会 布达佩斯举行的布达佩斯未来思想论坛（Brain 造成新的地理区位划分。 Bar）。会上，他发表了成功城市主题演讲，他 表示他曾经访问过布达佩斯，很高兴能够看到 佛罗里达所透露的最重要的信息是它所定 这个城市发展的如此之快。这些引人注目的变

分为两种员工：一种是“极富创新力”的基层 人员，他们能够积极推动创新；一种是创新型 专家，他们有机会在工作中运用其创造力。这 两种人构成了现有员工的3/1，而佛罗里达为未 来所设定的目标是运用剩下三分之二工作人员 及服务阶层的创新力。

“创新型专家推动伟 大的经济、文化和地理变 革……” 创意阶层基本违背了主导20世纪企业文化 的理想专家形象。忠诚本身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而对机动性要求有所增加；此外，一些规章制 度，比如着装要求，也宽松了很多。 对于创意阶层来说，工作就是一个人生活 方式的有机组成部分，但创造性、灵活性的工 作也有一定的弊端，比如，他们总是在跟时间 赛跑，因为他们恨不得把生活的每一分钟都用 在工作上。创意阶层是由拥有相同价值观的人

fotó: Jaime Hogge

谁推动地球旋转？

员形成的，其中个人主义、多样性和开放性以 及精英管理的特点尤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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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佛罗里达：创新力是未来的基础

化引发了一些问题：在经济和城市的发展中发 生了什么？布达佩斯发生着什么？佛罗里达概 述了从经济危机的创伤中恢复过来的国家，他 们更广阔的潜在发展前景。在历史的发展演进 中，虽然从总趋势上来说，物理设备使用上的 转变才是进步的必然原因，但经济秩序的转型 却是一个自然的过程。这是农业社会转变为工 业社会的方式。但是，在最近的十几年里，物 质的质量发生了重大变化，因为我们这个时代 的“物质”也包含科技和信息。劳动力市场因 此发生转变。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在服务行 业工作的员工比例大幅上涨，而且目前他们占 据主导地位的趋势仍是主流。在定义我们这个 时代人们的个性特征时，佛罗里达对马克思的 思想做了一定调整。不仅是信息和科技让我们 这个时代变得特殊，创新力亦然，可以说创新 力才是塑造这个时代的人们的特殊素质。这种 素质使团体改变了自身的工作环境。 在全球20个国家中，有40%的员工从事的 是创造性工作，这一事实也证明了上述观点。 据佛罗里达称，同样的论调也适用于匈牙利近 三分之一的工作。推动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主要 驱动力有三个：科技、人才和包容性。 指标体系就是在此三要素的基础上建立起 来的。在科技和人才上，匈牙利分别位列全球 第34和33位，佛罗里达认为这确是一个不错的 成绩，而在包容性方面，匈牙利稍逊一些，位 列全球第41位。尽管他承认他的计算方式遭到 了质疑，但他依然坚持他的主要理论，即每个 人都具有创新力。对公司进行的大量研究也表 明，最成功的公司通常都是那些认为自己的员 工可以成为潜在投资人、创造者，并且能够通 过运用这种创新力使工厂变得更加有竞争力的 公司。对于这一点，佛罗里达非常赞同。尽管 如此，工厂成功与否和其目前的体制关联不大。 当今时代，最大的阶层就是服务类提供商阶 层。这个行业占据美国劳动力市场的50%，特点 是运营生产率低。自20世纪70年代，由于工业 活动自动化的原因，服务行业强劲增长。但是， 这个时候，美国梦已然变质。附加价值和薪水 较低，对中产阶级造成了不利影响。不公平现 象继续加深。佛罗里达认为增加服务行业内的 创造性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因为创造 性不仅能够提高社会条件优势，还能产生更大 的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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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的力量

全球品牌顾问 2002年，佛罗里达创建了创意阶 层集团（Creative Class Group）咨询公 司，该公司汇集了全球下一代研究人 员、大学讲师和商务策划师，为大量 公司和组织提供咨询服务。 “每个人都具有创新力。”这个简短的句子可 以称作是城市规划师理查德·佛罗里达的诗艺，因为 在他的研究生涯中，他重点关注的就是改变城市和 生活质量的人类创造性的力量。理查德·佛罗里达 是多伦多大学马丁繁荣度研究所（Martin Prosperity Institute）的主管和纽约大学的全球研究教授。除了 在大学担任职务外，他还是创意阶层集团的创始人 和董事。在职业生涯中，通过对社会、经济和人口 的研究，他阐述了21世纪经济和发展中的问题。

佛罗里达对“世界变得平坦化”这一观点 提出了质疑。他认为，地理空间和距离比过去 任何时候都显得重要，尤其是因为大量人才和 发明者都是从人口密集的创造中心涌现出来的， 而在人类的历史上这些创造中心往往都是城市。 同时，他认为这一说法也可以用夜间照明 情况分布图来证明，夜间照明情况分布图反映 了全球经济的地理结构。灯光描画了这个壮观 网络的大致轮廓，并把整个世界直接浓缩为40 个经济职能区，形成特大区域。据佛罗里达称 目前相互竞争的职能区并非国家，而是特大区 域。因此，上海特大区域，而非中国才是竞争 者，相似地，布达佩斯和维也纳特大区域也是 竞争者。

比如城市；佛罗里达称城市革命正在不断发展。 因为创新源自集聚的人才和城市的意愿，正是 社区团体在不断进行创新。他们的质量不容忽 视。一个好的社会团体有非常鲜明的特征，比 如开放性、灵活性、独立性和包容性。 自然，地区的质量也非常重要，这意味着 人们可以利用但不能破坏多维度的自然特征。 其中一个维度便是城市的需求，遗产保护和创 新同等重要。另一个维度就是文化环境；文化 环境不仅关乎高雅的文化，还有街道规划提议， 即便是创业企业也倾向于搬到城市中来。但是， 纽约、伦敦和旧金山都存在高级住宅、集中和 富豪统治等问题，这给寻求发展的大集团带来 重大困难。因此，拓展新的区域也必将是城市 变革重要的一部分。

佛罗里达认为人最重要的特征就是创新力。 但是，尽管有集中的区域，三大驱动力在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创新会来自哪里，每个人 我们这个时代的区域中心也非常重要和集中， 都会有机会，这也是创意阶层最重要的使命。

除了学术作品外，他还是大西洋杂志（The Atlantic）的责任编辑以及城市实验室（Citylab）栏目 的创始人，该栏目现已成为专注城市化的世界顶尖 网站。为了指出21世纪影响美国诸城市的挑战，他 还向公众公开了他的最新研究。 他分析了目前的问题，比如纽约中层阶级在奢 华房地产市场或（美国中学允许使用的）枪支方面 的处境，并且论述了经济激励对中小企业的负面影 响。 他的客户主要包括谷歌、飞利浦、卡夫食品和 其他一些跨国企业。这些企业所接受的服务都是建 立在全球数据库和数据分析的基础上。他们的投资 策略同样也把当地的特征考虑在内，如城市的结 构、城市化的程度和创意阶层在当地的重要性等。 因此，他们主要瞄准的公司也都是把具有大量 购买力的创新型人才作为目标群体的公司。他们的 活动主要集中于佛罗里达对经济竞争力以及社会和 文化发展相关的研究和概念上。理查德·佛罗里达的 妻子，拉娜·佛罗里达，是理查德·佛罗里达的工作 搭档，并且支持该机构的业务和企业发展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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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D 布达佩斯愿景 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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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佩斯 布达佩斯往往是各种国际对比 的对象，其巨大的潜力以及城市的 形象都是重要经济和投资决策的依 据。

布达佩斯的意义已经超出其边界和劳动集 水区。作为通往喀尔巴阡盆地的全球性大门， 布达佩斯这个城市显著影响着整个区域的发 展。 匈牙利首都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寻求 什么样的地位？人们期望它达到什么样的社会 和环境条件以控制这些世界范围内大都市都比 较集中的紧张局势（如交通、空气污染、社会 疏离感等）？怎么使布达佩斯的（社会）环境 能像吸铁石一样吸引创新和知识？布达佩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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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共享且独特的特征是什么？怎样才能让这 个城市及其区域的发展有助达到匈牙利经济政 策所设定的一系列目标？对于这些问题，布达 佩斯需要的是一个能将经济政策、布达佩斯和 其它受影响区域的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以及市 场和经济关键因素联系起来的战略远景。这个 战略远景必须得到绝大多数市民的认同，尤其 是最具创新、最活跃的团体的认同。雅典娜基 金会拟定了一份专家讨论文件，旨在帮助发展 该战略，以使布达佩斯寻找上述问题的答案。

依据创新之处、早期和当前的理念、战略 和国际范例，该战略远景列出了这个城市及其 区域的选择范围，可以说是思想的宝库。接下 来，我们将介绍其中的一些内容。 布达佩斯是宜居城市， 那么它成为宜居城市的因素是什么？

城市通常都是智慧型城市，它能够运用资信通 信工具架起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之间的桥梁， 可以和其他利用该城市的城市进行沟通交流。 不仅如此，它还具有环保意识，并能够合理管 理其资源和文化遗产，维护其价值观，发展与 其周围环境共存的当地经济，建立认同感和个 性。

宜居城市的基本标准是支持社区发展；以 人为本、安全、经济；追求可持续发展；兼 顾区域社会、环境和经济利益。此外，成功的

此外，他们还展现出更多软因素，一些对 竞争力来说可能更难指出的因素，如创新力、 城市用户高水平的创新能力、培育新知识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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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佩斯

布拉德·菲尔德（Brad Feld）认为，新兴 社区与中世纪根据自身规则管理的自治工会 社区类似，他们对所有愿意加入社区的人都 表示欢迎，但同时也传达出下列关键信息， 那就是“想得到什么必须先给予什么”。 对于新创企业来说，社会（网络）资本 至关重要，而且新兴社区和集群都是具有强 大网络效应的团体。从这种网络效应中实际 得到的（同时可以代表现有议程和发展的） 是使公司上市或者被大公司收购。这些企业 拥有广泛的全球信息和合约，并且为了获得 更好的条件和环境可以轻松转移到全球其他 城市。

力、合作能力的水平以及对彼此的信心等。 强大的布达佩斯 无论是从全国水平还是欧洲水平来说，布 达佩斯在创新领域和创意产业中起到的作用 都越来越重要。它也拥有了更多国际认可的成 就、成功的倡议和新创企业，其中最受影响的 主要是IT部门、医疗技术以及生物技术活动。 匈牙利近2/3的调查、发展和创新开支都集中在 布达佩斯，特别是调查和发展领域的集中现象 严重；2011年，匈牙利36,945位研究和开发人 员中有20828人都在布达佩斯工作就是一个很好 的例子。基于匈牙利中部地区企业所进行的创 新活动，目前最突出的领域主要是制药业（这 里有全国4/5的开展创新活动的制药公司）；计 算机；电子和光学产品制造业（这里有4/5的创 新型电子和光学产品制造商）。除了调查、发 展和创新活动方面的高层次整合外，根据其内 在特性，布达佩斯还有大量其他增加其竞争力 的选择。对此，最有效的一步就是通过重塑公 共空间，并从物理和象征意义上拓展其活动， 使其成为能够激发灵感、创造积极社会体验的 空间。在此过程中，使用价值、对娱乐休闲场 所的访问频率、与多瑙河畔相关的舞会都会增 加，并且具有良好可到达性的、地处河畔中心 的棕色地带也会复原。另外，建议通过网络确 保大学校园、繁荣的研究中心、创业场所以及 负责技术和知识转让的研究所之间的密集程度 和紧密联系。 调查、发展和高等教育相关机构的地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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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状况和转移的便利性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促进 创新活动，建立并维持机构间的联系。 催化剂 除了区域和城市结构的特性外，经济环境 和承受能力在支持旨在刺激创业和创新精神的 干预过程方面发挥着重大作用。就布达佩斯而 言，促进经济增长的关键点在于发展科技密集 型、知识型企业，这也是必须建立支持、调整 知识密集型行业企业框架条件（创新和创业生 态系统）的原因。 国际经验告诉我们，有竞争力的创业创新 生态系统基本是建立在四要素和他们的相互作 用上：教育和培训、资源可用性、税收和监管 以及支持型城市（社会和自然）环境。其中一 些关键因素目前在布达佩斯（例如风险资金或 各种创业竞争等）仍然可用；而有一些因素则 正在创建；但也有一些几乎已经完全消失。因 此，如果当地政府在地区层级上持续跟踪经济 发展过程中的区域指标，将能够在布达佩斯产 生可观的效益。此外，在共享技术背景和行业 分布（如旅游业和餐饮业）的情况下，有意识 地鼓励公司主题空间的发展也是值得的-在创新 的基础上建立经济发展的地域条件（场所）， 同时运用技术密集型初创企业相关知识考虑与 选择场所相关的因素。这是因为创新环境必须 考虑城市环境的质量属性：公共服务、消费、 产品和服务的可用性和多样性等。把布达佩斯 看作是宏观区域单一业务的目的地或通过城市 营销工具将其定位为单一品牌都将妨碍布达佩 斯发挥其重要性。基于共享和可访问性的经济 在整个欧洲和美国都将取得进展，并且随着它 对购物、饮食、工作、旅行机会和方式的改 变，其影响也会慢慢被意识到。这种趋势逆转 的本质就是社区使用和租用服务和产品方式的 盛行，这也使更多人能够负担得起相关使用条

布达佩斯的集中度 占到匈牙利全国 • 62%的研发开支； • 39%的GDP • 17%的人口

件。 一方面，这种依赖多个用户交换、租用、 喜好和访问的消费趋势是由经济危机带来的；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急需解决的环境问题和日 益下降的社会关系造成的。使这种趋势加快的 关键动力是移动科技、在线对等网络的普及以 及更加便宜的使用流程。对于无需持续使用以 及超出用户经济状况的服务和财产而言，这些 因素提高了这些产品暂时或周期性租赁服务的 可能性。因此，除了促进社区活动外，中央和 地方政府有必要建立使用共享型、经济型发展 设备的场所、框架、规制和合作文化。这种对 建立场所的联合干预涉及消除共享知识或财产 的法律和基础设施障碍，简化程序和行政流 程，并增加透明度和可理解性（这会让部分公 民和经济参与者对当地政府增加更多信心)。 此外，对空闲财产的创新使用也非常重 要，这与对财产价格的框架调整类似，都有利 于保持服务和消费者的多样性。其中一个例子 就是2015年德国计划采用的限制租金体系，该 体系规定与高需求城市（地区、区域、社区） 内财产管理人或租户对具有代表性的租金的变 化相比，初始租金上涨不得超过10%。对设立 场所的进一步干预可能会是重新介入和重新建 立市场大厅和市场文化体系，以便鼓励对各种 健康、经济和品质食品的消费。 城市化进程的有效性和城市层面的增长 人口密集度（以及密切相关的建筑密集 度）从根本上影响了城市服务的建设和运营成 本。但是，从全球来看，布达佩斯的人口密集 度（3230人/平方公里）相对较低；而从欧洲城 市来看，则为中等水平。人口密集度高、绿化 面积大且规划合理的城市，可能会降低汽车的 使用和二氧化碳的排放量；而且如果人口密集 度高而又都是小公寓类的城市还会造成能源的 节约。 布达佩斯——一个创新、温馨的城市 一个城市的发展和繁荣通常都取决于生活 在当地的人。除了传统意义上的基础设施功能 外，这也呼吁当地社会增强自我重建的能力， 加大对新奇事物的开放度，拥有更好的接受能 力以及对本地社区的强烈意识和留存能力。但 是，由于今天的城市面临着大量社会挑战，如 贫穷、失业和人口结构方面的挑战（迁移、人 口增加或减少），日益加大的收入差距和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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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等现象，社会-文化冲突、不幸和孤独感， 要做到这一点变得越来越困难。

组织交通；保护和扩大绿化面积，促进绿化面 积的使用和可用性等）。

就社会特质而言，布达佩斯不同于全国平 均水平。这些不同点对城市的生产力和自我重 建的能力有着深刻影响。推动以知识为基础的 发展和社会进步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就是要有一 个适当的社会环境。持续学习和发展的能力， 以及显露人才、创造力和知识的能力只有在支 持型和接受型社会环境中才有可能。此类社会 的关键特征是人们不再把失败当成耻辱，且认 可人们为完善或发展一种产品或思想所做出的 努力，这与非常规思维的发展和测试类似。

为了使布达佩斯人更加幸福、高效，建立 家庭友好型机构和服务体系的构想非常合理 （如儿童福利及必要的家庭相关品质和教育服 务；具有适度容量且在地理位置和时间上都能 公平接受的社会和保健服务；体育设施；和各 种预防、筛选和接种服务等）。此外，家庭友 好型工作场所也值得继续发展（弹性工作时 间、在家办公并为其创造条件），还要帮助妇 女重返职场。上述目标的实现需要进行城市规 划、发展规划，建立施工规程并保持长期不变 的态度。

最关键的一点是建立一个支持创造的社会 媒介，这往往也是新兴创业生态系统能否取得 成功的根源。 要成为家庭友好型城市需要多个成因，例 如，合理价值观的选择、态度的转变（对当地 稳定家庭政策的始终如一的设想和目标、对需 要抚养孩子人群的估计、支持并宣扬家庭友好 型榜样、支持几代人同堂居住等）。畅达的交 通和环境也相当重要（如消除物理障碍；干净 的环境，包括空气、公共空间、街道、操场和 社区空间；支持儿童友好型公寓的建设；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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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布达佩斯的就业率达57-58%。 （匈牙利的平均就业率是50-53%） 布达佩斯的老年人口是儿童人口的两倍 多。（2011年，匈牙利老年人口与儿童人 口的平均比例是117:100。） 2001至2011年间，布达佩斯家庭数量减少 7%。 2000至2010年间，布达佩斯的犯罪率降低 8.1%，这个比例仍高于国家平均水平。

行动吧，布达佩斯！ 缩小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需要社会变 革；而进行社会变革，正如教科书中所说，与 塑造建成环境相比，过程会更加缓慢。然而， 布达佩斯已经一次次证明他们可以推动社会进 程，并为了共同的目标引发历史性变革。宜居 性和竞争力就是这个城市共同的目标，并且所 有资源都已具备。 时不我待，行动起来，布达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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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认为 布达佩斯是个好地方？ 布达佩斯是怎样超越迪拜、悉尼、温哥华、罗马或巴黎的？许多旅游 杂志也在全球范围内寻找此问题的答案。

1.

（继2013年之后）2015年，布达佩斯在 《康泰纳仕旅行家》（Condé Nast Traveller）举 行的“最佳城市”读者评选中位列第二名，仅 次于佛罗伦萨；满分100分，佛罗伦萨的评分为 86.53分，而布达佩斯的评分为86.09分，超过了 东京、巴黎、伦敦和罗马等。

2.

住宿：四星级酒店（两夜）；餐饮：每人 一瓶白酒、一杯鸡尾酒和一份两道菜的晚餐； 交通：往返机场的的士费用；这些都是猫途鹰 （TripAdvisor）的标配，其旅客将布达佩斯评 为2014年最佳性价比城市。

3.

英国《卫报》（The Guardian）认为布达佩 斯“酵母”（Élesztő）精酿啤酒酒吧是欧洲最 好的酒吧之一。此外，该报纸还指出布达佩斯 （因其老建筑酒吧和夜店酒吧）是欧洲最佳派 对之城，而匈牙利正在经历精酿啤酒的变革， 酿造方法的创新永无止境。

4.

布达佩斯玛格丽特岛被《爱尔兰时报》 （Irish Times）评为世界五佳慢跑场所，仅次于 都柏林、洛杉矶、伦敦和悉尼。除了美丽的多 瑙河外，玛格丽特岛及其秀丽的风景以及5,350 米的跑道也广受评选者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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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德国《明镜在线》（German Spiegel Online）将布达佩斯的温泉评为2012年度假胜地榜 单第一名。盖雷特温泉浴场特殊的可伸缩屋顶 结构非常突出，塞切尼温泉浴场和鲁道什浴场 所开展节目的多样性和多元化特征同样值得称 赞。

6.

在C N N 旅游频道的评选中，布达佩斯福 瓦姆广场（Fővám tér）的中央大市场（Központi Vásárcsarnok）被评为欧洲最佳市场，对于该广 场，尤为需要指出的是食材新鲜、标识导向清 晰、建筑透明。福瓦姆建于19世纪末，安装在 三个楼层中的照明和冷却系统及面积达10000 平方米的中央大市场均代表着当时最先进的技 术。 197

7.

布达佩斯2号线有轨电车入选美国《国家 地理》（National Geographic）世界十大最美路 线之一。线路途径国会大厦等著名建筑，并可 从车中眺望布达王宫和马加什教堂。每年12月 份，车上还装饰有圣诞灯，悠然穿过多瑙河岸 边和布达佩斯的多家酒店；坐上该车，即可尽 享沿途美景。

据英国《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报 道，布达佩斯是2014-2015年间房地产业最吸引 资本投资的中东欧国家。就成本效益和营业环 境来说，匈牙利被评为前十。

8.

10.

根据“孤独星球”（Lonely Planet）网上 的公布，布达佩斯被评为冬季最佳度假胜地。 世界上最顶尖的私人旅行指南出版商《孤独星 球》强烈推荐布达佩斯，尤胜于迪拜、温哥华 和黎巴嫩。它表示匈牙利能够充分利用冬季时 光，打造完美度假胜地；除了浏览迷人的都市 风光外，还建议游客去当地的咖啡馆和温泉看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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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015年，匈牙利影像资料被联合国世界旅 游组织公认为欧洲最佳影像资料。除了已然知 名的国家特产商品外（即“匈牙利特产”）， 匈牙利还将重点放在最具吸引力的旅游目的地 和项目上——如巴拉顿湖、布达佩斯以及康养 和会议旅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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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 图书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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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图书推荐

梅维恒、简·希克曼：《重构丝绸 之路——古代东西方交流的新研 究》（2014年） Victor H. Mair – Jane Hickman (eds.) (2014): Reconfiguring the Silk Road New Research on EastWest Exchange in Antiquity 古代丝绸之路为中国连接旧 欧亚大陆提供了机会。这不禁让 人反复思考丝绸之路意味着什 么。本书汇集了在宾夕法尼亚大 学举行的会议上发表的系列演 讲稿，描述“丝绸之前的丝绸 之路”时期欧亚大陆上的文化碰 撞。本书的特点是新探讨了文化 和贸易关系，映射了欧亚大陆甚 至更偏远地区沿线经济结构和社 会格局的影响，并详细描述了生 活在塔里木盆地的人群，纺织工 业的领先地位和野马驯化。本书 以丰富的细节向我们传达一个事 实，亚历山大大帝和希腊化国王 当政时期这片大地充满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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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杰·萨胡加、简·陈：《中国丝绸 之路与亚洲》（2016年） Vijay Sakhuja, Jane Chan (eds.)

(2016): China’s Maritime Silk Road and Asia 中国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将 在太平洋和中国南海争议区域打 造一条水上走廊，最远抵达欧 洲，它是这个亚洲大国阔步走向 世界的其中关键一步。通过建设 海上丝绸之路为东南亚较贫困国 家带来福祉：人民币主导亚洲货 币一体化、基础设施发展、互联 互通。 作者通过研究希望向读者描 述丝绸之路伟大战略构想和相关 陆地线路的完整画面。庞大机遇 与严峻问题并存。丝绸之路深层 次的目的是减轻中国中心主义。 本书最大的优点是通过不同国家 专家的工作客观地表达作者的观 点。

彼得·弗兰科潘：《丝绸之路—— 一部全新的世界史》（2016年） Peter Frankopan (2016): The Silk Roads: A New History of the World

苏珊·怀特菲尔德：《丝路岁月》 （2015年） Susan Whitfield (2015): Life along the Silk Road

本书摒弃世界以欧洲发展为 基础的观点，来纠正我们的历史 观。作者从波斯帝国崛起到伊斯 兰教诞生，再到第一次世界经济 危机，甚至更远到现在的地缘政 治游戏，第二次世界大战和美苏 冷战，引导我们走过历史的长 廊。这些事件通常看起来似乎没 有关联，但是作者通过它们向我 们证明，整个历史的重心逐渐向 亚洲偏移。令人惊讶的是，书中 剖析引发亚洲悲剧的黑痘病的蔓 延，认为它是欧洲重生的导火 线，因为传染病被消灭后诞生了 新思想，且欧洲各族人民渴望人 权。最终，作者得出结论，正是 新丝绸之路的崛起再次把亚洲历 史主流串起来。

第二版《丝路岁月》终于在 漫长的等待中于2015年出炉了。 第一版于1999年面世，不同民 族、不同性别、不同身份的“小 人物”以其精彩的经历，多视角 地展示了公元9-10世纪丝绸之路 沿线城市的诸多历史侧面，不禁 让人眼前一亮。 作者在大英图书馆主 持“国际敦煌计划”（International Dunhuang Project），拥有 学者和一般大众可以在网络上查 询到的5万件收藏于世界各地的 丝绸之路文物原稿。 全书共包含12个故事，跨越 丝绸之路多个城市，超越地理和 时间的范畴，一路通到非洲和海 上，正是丝绸之路使这些故事产 生了某种联系。惠特菲尔德以手 稿的形式，通过旅行者的视角幽 默风趣地反应了这一时期的历史 史实。

贝哲民：《新丝绸之路—— 阿拉伯世界如何重新发现中国》 （2011年） Ben Simpfendorfer (2011): The New Silk Road: How a Rising Arab World is Turning Away from the West and Rediscovering China 中国和阿拉伯世界几个世纪 以来共享同一条贸易路线。阿拉 伯商业伙伴重新发现中国，与此 同时中国经济崛起，作者认为这 不是巧合。作者埋头研究中阿文 化，深入地理解了他们现在的关 系。全球贸易主流逐渐从美洲 和东亚转向东亚和中东之间的地 区，并在这片地区愈发稳固不仅 是因为经济利益，还有对过去的 情感依恋。这正是作者在当今国 际政治和经济关系发展演进中看 到的，阿拉伯商人经常感觉美国 把他们当陌生人，而中国合作伙 伴一直把他们当老朋友。

萨博尔齐·费尔福尔蒂、 斯坦因·奥莱尔： 《在中亚的古道上——亚洲腹地 和中国西北部三次探险概述》 （匈牙利语）（2012年） Felföldi Szabolcs, Aurél Stein: Asian Tracks - Three Expeditions in Innermost Asia and North-Western China (Hungarian edition) 奥莱尔·斯坦因发现了敦煌 石窟寺卷轴和对它们的保护工 作，注定有别于其他丝路专家。 多亏他，我们了解到唐朝丝绸之 路的几个历史细节，现存资料显 示这片地区8-10世纪文化、宗教 和经济交流活跃。这位探险家最 终葬在喀布尔，生前多次回忆他 一生中的探险经历。本书是基于 他在美国旅行中发表的系列讲 座。每45年以英文出版，2012年 首次有匈牙利语版。作者向读者 描述了20世纪30年代的探险活 动，精妙绝伦的讲座是斯坦因最 出色的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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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图书推荐

图书摘要 王义桅：《一带一路——中国 崛起给世界带来什么?》 Wang Yiwei: The Belt And Road: What Will China Offer the World in its Rise

哈桑·卡拉尔：《新丝绸之路 ——冷战以来的中国在中亚地 区外交政策 （当代中国研究）》 （2010年） Hasan H. Karrar (2010): The New Silk Road Diplomacy: China’s Central Asian Foreign Policy since the Cold War (Contemporary Chinese Studies) 从地理位置来看，中国毗邻 中亚地区，拥有相同的历史经 历，后来因为苏联和中国渐渐疏 远才导致它们关系破裂。美苏冷 战之后，两大地区开启了新篇 章，中亚成为中国必须拉拢的伙 伴。卡拉尔在书中从正式外交和 非正式接触两个方面，讲述了美 苏冷战时期中国和中亚的关系。 上海合作组织作为服务于中国等 五个国家的多边合作组织，被赋 予了重要职责。新丝绸之路具有 一定的外交重要性，因为中国重 视“老朋友”，再加上成功的能 源政策，良好的关系基础有利于 维持互利互惠、区域稳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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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德文谢尔-埃利斯：《中国 新经济丝绸之路——伟大的欧亚 游戏和珍珠链》（2015年） Chris Devonshire-Ellis (2015): China’s New Economic Silk Road: The Great Eurasian Game & the String of Pearls 新丝绸之路的某些方面似乎 比同样神秘的古代丝绸之路更加 难以捉摸，其中暗含的野心已不 是当前世界经济体系能够承受 的。埃利斯在书中试图向读者展 示指导中国近十年发展的如迷宫 般的经济政策，并用几个小故事 加以解释。 自中国主席习近平2013年宣 布“一带一路”倡议以来，启动 了不计其数的项目，新丝绸之路 延伸地越来越远。作者游遍整个 中亚地区、中国和东南亚几个国 家，记录了60多个国家面临的严 峻问题和潜在后果。现如今，是 首部对中国新兴经济进行全面概 述和评估的书。

刘欣如： 《世界历史上的丝绸之路》 （2010年） Xinru Liu (2010): The Silk Road in World History 本书为新牛津世界史丛书其 一，选择了最佳切入点评价丝绸 之路在世界发展史的重要地位。 沿线产生思想和商品交流，至于 丝绸和佛教思想等在书中有详细 描述。 此外，从史学角度重点关注 汉族的影响，从中亚到亚历山 大，从贸易路线和丝织业带来的 机遇到11世纪影响力下降。本书 让我们了解到，在很早以前已经 建立了经济和思想脉络，对重要 地区产生影响。

王义桅，中国人民大学让• 莫内讲席教授，国际关系学院博 士生导师，国际事务研究所所 长，欧洲问题研究中心/欧盟研 究中心研究员、主任，国家发展 与战略研究院、重阳金融研究院 高级研究员，兼任中联部当代世 界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察哈尔 学会、中国与全球化智库特邀高 级研究员。 到底是什么让本书如此出 彩？首先，他的信息和建议达到 最高政治水平，事实上本书反应 了中国国家领导人的意见和思 想，获中宣部、中组部推荐。附 录是国家发改委、外交部、商务 部联合发布的《推动共建丝绸之 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 的愿景与行动》，正好印证了本 书和中国政府之间的联系。 本书最大的亮点是对“一带 一路”有一个广而全面的概述。 相应地，作者在介绍章节提出了 公众经常会问的问题：为什么是 这个名字？新旧丝绸之路之间有 哪些相似点？中国政府的目的是 什么？中国何时能完成“一带一 路”建设？ 本书可分为四部分。第一部 分介绍“一带一路”，以及背后 的经济和政治驱动力。这一部分 聚焦推进欧亚大陆一体化的五个 要素：新的基础设施、贸易和投

资、标准货币制度、共同的政治 统一意识以及人与人之间的联 系越来越紧密（业务、交流项 目、旅游）。作者从历史角度趣 说“一带一路”，不仅描述了旧 丝绸之路的重要性，还细化了其 与中国不同经济发展阶段（改革 开放、走向全球）的关系。王义 桅强调“一带一路”中历史、地 缘政治的重要性（以海权国家和 陆权国家为例说明所存在的问 题），比较“一带一路”和马歇 尔计划的异同，以及其他国家如 何看待丝绸之路的发展。 第二部分讲述落实“一带一 路”将给中国、亚洲地区、欧洲 及整个世界带来哪些机遇。王义 桅使读者意识到欧洲只有和中国 团结共进，才能重回第二次世界 大战后丧失的全球领导者地位。 第三部分审视落实“一带一 路”面临的危险。作者列举了很 多不安全因素（恐怖主义，自然 灾害等）、经济（例如金融风 险）、法律和道德风险，但认为 其中美国掀起的地缘政治挑战才

是最大的不定因素。王义桅较乐 观，他认为几个国家可以通过相 互合作友好地解决这些问题。 第四部分考察丝绸之路的理 论（例如全球一体化理论）和实 际合作方式。作者从实际出发， 实事求是，提出如何衡量“一带 一路”已落实到位的建议，例 如建设基础设施、减少关税、越 来越多的援助和投资、科技合作 等。 作者总结道，“一带一路” 是一项国际合作倡议，造福全世 界所有国家、各族人民，同时它 也是欧亚大陆复兴的基石，是欧 洲振兴不容错过的重大机遇。 另外，在2017年5月北京举 行“一带一路”合作高峰论坛 前，人民出版社出版了王义桅的 新著《“一带一路”：中国崛起 的天下担当》。该书的核心是阐 述“一带一路”是中国的崛起对 世界的回馈和贡献，体现了中国 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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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一带一路合作论坛

欧中经济研究奖

THE EUOBOR CONFERENCE

EURO-SINO ECONOMIC RESEARCH AWARD

2017年5月22日，欧洲一带一路经济文化 合作发展促进会与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在布 达佩斯共同举办了首届“欧洲一带一路合作论 坛”。受邀与会的有来自匈牙利、中国和其它 国家的一百多位专家学者在会议上就中国“一 带一路”倡议下的合作机遇及面临的挑战进行 了充分的探讨和交流。这次论坛是北京“一带 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结束一周之后举行的， 特别关注了匈牙利等中东欧国家与中国发展合 作关系的问题。出席和参加此次布达佩斯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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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方人员有中国驻匈牙利大使馆经济商务参 赞周新建、中国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发展战略 和区域经济研究部部长侯永志、中国人民大学 国际事务研究所所长王义桅等。中匈铁路公益 公司、华为匈牙利公司和匈中经济商会等企业 和机构的代表也出席了会议。 中国新华社、《经济日报》和匈牙利国家 电视台、《世界经济报》、《匈牙利新闻报》 及《匈牙利民族报》等媒体对论坛进行了报道。

在“欧洲一带一路合作论坛”上，欧洲一 响应“一带一路”倡议而成立的欧洲一带 带一路经济文化合作发展促进会向雅典娜地缘 一路经济文化合作发展促进会及其研究机构旨 政治研究所授予了“欧中经济研究奖”，对研 在推进有关中国与欧洲关系的研究项目，促进 究所在欧洲与中国经济关系研究工作中取得的 中东欧国家与中国开展合作。 成果予以肯定。中国驻匈牙利大使馆经济商务 雅典娜地缘政治研究所自2015 年成立起 参赞周新建、欧洲一带一路经济文化合作发展 促进会会长李震向研究所代表颁发了奖牌和证 就特别注重欧洲与中国经济关系的研究，发表 书。欧洲一带一路经济文化合作发展促进会认 了许多有关“一带一路”的研究文章，为中东 为，雅典娜地缘政治研究所对历史上和当前新 欧经济与中国合作和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的“丝绸之路”的研究为匈牙利和欧洲国家的 中国官方的新华社和《经济日报》对我们获 得“欧中经济研究奖”都进行了报道。 决策提供了重要参考。

参考文献及资料 地缘经济时代

历史上的“丝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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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丝绸之路” 西安图片。来源：王勇峰、极端行者、马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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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入世界大都市的上海 CZIRJÁK Ráhel – GERE, László: Okosvárosokkal a globális társadal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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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地缘政治 “一带一路”研究专辑

总编

出版时间

齐兹马迪亚·诺伯特

2017年11月

责任编辑

本辑作者

班达尔热夫斯基·安通

采耐·伊什特万

班黑迪·费伦茨 齐兹马迪亚·诺伯特 齐尔亚克·拉海尔 道尼·陶马什 史浩巍（埃斯泰尔豪伊·维克多） 盖尔盖伊·彼得 格兰德皮埃尔·奥蒂拉 古特品特尔·尤利亚 霍尔瓦特·佐尔丹 基什·奥蒂拉 克莱曼西齐·彼得 方佳妮（毛拉兹·方妮） 毛托尔奇·久尔吉 彭丽欣（波亚克·艾丝戴尔） 绍劳敏·盖佐 希米格·弗鲁日娜 絮齐·安德拉什

美编和排版

译者

纳吉·加博尔 萨博·茹菲娅 科瓦奇·飞利浦

李震 （欧洲一带一路合作发展促进会）

编辑委员会 拜尔耐克·阿格奈什 班达尔热夫斯基·安通 克尔维耶希·拉斯洛 绍劳敏·盖佐 萨特马里·彼得 萨巴瑞·久尔吉 希拉吉·伊什特万 沃尧什·阿科什

文字编辑

出版 匈牙利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 地址：1013 Budapest, Döbrentei u. 2

胡立民

版权说明

《匈牙利地缘政治》

《匈牙利地缘政治》杂志（HUG）为免费期刊，不可进行商业性销 售。刊物中发表的文章属于归匈牙利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会所有的 知识产品。任何复制本刊或使用其中内容需征得基金会的许可。

《匈牙利地缘政治》杂志（HUG）为匈牙利雅典娜地缘政治基金 会出版的期刊，发表匈牙利和国外研究学者关于匈牙利和国际的地 缘政治、地缘战略及与其相关领域（社会学、经济学等）的最新形势 和发展趋势的学术研究成果。 《匈牙利地缘政治》杂志旨在在学术领 域研究的同时，让关注地缘政治的人士获得更加全面的知识，提升新 的认知。

联系本刊 如有涉及《匈牙利地缘政治》杂志的相关问题可通过电子邮件 hug@pageobudapest.hu与我刊工作人员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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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书法

匈牙利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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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新丝绸之路”？它是一 项将世界经济的轴心由海洋转向陆地 的伟大工程。 “一带一路”的核心目标，就是 复兴欧亚大陆在经济、政治和文化上 的历史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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