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 and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house programme

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 and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格雷畫像與歌劇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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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come to the Grand Hall Thank you for coming to the concert. To ensure that everyone enjoys the music, please switch off your mobile phones and any other sound and light emitting devices before the performance. Unauthorised photography, audio and video recordings in the Hall are prohibited. Enjoy the concert and come again.

Email: museinfo@hku.hk +852 3917 8165 Tel: Website: www.muse.hku.hk Address: Cultural Management Office, LG. 45, Lee Shau Kee Lecture Centre

Centennial Campus,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Pokfulam, Hong Kong

節目 PROGRAMME

主講 speaker

焦元溥 Yuan-Pu Chiao 林慈音／女高音

Grace Lin, soprano

李宜錦／小提琴

I-Ching Li, violin

郭家豪／鋼琴

Timothy Kwok, piano

舒曼

〈入口〉、〈預言鳥〉，選自《森林情景》

SCHUMANN 華格納

WAGNER

'Eintritt' and 'Vogel als Prophet' from Waldscenen 〈艾兒莎之夢〉，選自歌劇《羅恩格林》

'Einsam in trüben Tagen' from Lohengrin 〈全能的聖女，請聽我的乞求！〉，選自歌劇《唐懷瑟》

'Allmächt'ge Jungfrau, hör mein Flehen!' from Tannhäuser 蕭邦

CHOPIN 古諾

G 大調夜曲，作品 37 ，第二首 Nocturne in G major, Op. 37, No. 2 〈杜勒王之歌〉、〈珠寶之歌〉，選自歌劇《浮士德》

GOUNOD

薩拉沙替

SARASATE

'Je voudrais bien savoir ... Il était roi de Thulé…' and 'O Dieu! que de bijoux... Ah! je ris de me voir' from Faust 《古諾歌劇浮士德幻想曲》，作品 13

Nouvelle fantaisie sur Faust de Gounod, Op. 13 （小提琴及鋼琴版本 Version for violin and pi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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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者介紹

焦元溥／主講 倫敦國王學院 (King's College, London) 音樂學 博士，大英圖書館愛迪生研究員。著有《樂之 本 事 》、《 聽 見 蕭 邦 》、《 遊 藝 黑 白 — 世 界 鋼琴家訪問錄》等專書九本，也擔任台灣愛樂 「焦點講座」策劃，「20×10 蕭邦音樂節」 和 「Debussy Touch 鋼琴音樂節」藝術總監以及 廣播節目「焦點音樂」主持人。近期以解說音樂 會與音頻節目「焦享樂」深受兩岸各地好評。

林慈音／女高音 英國皇家音樂院 (Royal Academy of Music) 特優 演唱文憑，國立藝專畢業。活躍於國內外歌劇、 神劇、藝術歌曲等多樣領域，近期演出包括歌劇 《卡門》，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台中歌劇 院《女武神》，台灣愛樂歌劇浦契尼《三聯劇》 和貝多芬《費黛里奧》，並擔任歌劇《鄭莊公涉 泉會母》首演女主角，經常受邀和台灣重要藝文 團體單位合作。2016 年獲選為國立台灣藝術大 學傑出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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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與文學對話 Listen Between the Lines

李宜錦／小提琴 美 國 新 英 格 蘭 音 樂 學 院 特 優 獎 畢 業， 曾 獲

Musicorda 協 奏 曲 比 賽 首 獎 與 Fischoff 國 際 室內樂比賽銀牌等殊榮，2004 年起擔任台灣愛 樂首席至今。多次受邀於泛太平洋、檀格塢、 德國什列斯威 — 霍爾斯坦與日本霧島音樂節 演出與教學。曾受邀發表 Alan Fletcher、John Corgliano 與 John Harbison 等 名 家 創 作， 並 擔 任 Susan Botti 小提琴協奏曲亞洲首演。近期熱 心推廣兒童樂教，製作演出各類親子音樂會，深 受大小朋友歡迎。

郭家豪／鋼琴 鋼琴家郭家豪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美國印第 安納大學及辛辛那提大學，獲頒鋼琴演奏博士， 亦為英國倫敦聖三一學院鋼琴演奏院士。作為 獨奏家，曾四度獲邀演奏陳其鋼的鋼琴協奏曲 《二黃》，包括該曲的廣州及佛山首演，並獲 樂評讚譽其演奏「精緻細膩」。博士畢業後， 郭氏即任教於香港中文大學，現為澳門理工學 院音樂學士課程講師，亦經常為香港電台第四 台擔任客席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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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曲解說

文／焦元溥

法國不只是文學重鎮，巴黎更是十九世紀最重要的歌劇舞台。歌劇 院既是花都社交生活重心，小說又往往反映生活，那麼也就不用驚 訝有那麼多法國小說把歌劇場景寫進劇情，甚至成為情節轉捩點。 本場要介紹的《歌劇魅影》以巴黎歌劇院為故事主題，堪稱最好玩 的例子之一。當然，把古典音樂寫入小說成為暗示與伏筆，並非法 國小說的專利，王爾德 (Oscar Wilde，1854-1900) 唯一長篇小說《多 利安．格雷的畫像》(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 也有如此設計，鋪 排巧妙令人玩味再三，就讓我們來逐一探討。

永恆的青春與心魔：王爾德小說《多利安．格雷的畫像》 「如果是我永遠年輕，畫像變老，那該有多好啊！這樣的話，如果 可以這樣，我願付出一切代價！不管什麼代價我都願意給！我願意 用自己的靈魂交換！」

當心自己的願望，畢竟你不見得能承受成真的代價。王爾德以奇詭想像設定情 節：美好容顏或能永駐，心靈卻無法防腐。誘惑無所不在，人只會愈陷愈深。 《多利安．格雷的畫像》多次提到古典音樂作品，仔細推敲都有含意。小說第 二章一開場主角在鋼琴上翻著舒曼《森林情景》（Waldscenen）樂譜，表示想 要學習。比對該曲集第一曲和第七曲，以及第四曲的陰森想像，很難說這不是 王爾德刻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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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格納在第四章和第十一章皆被提到。除了有對他的揶揄 (「我最喜歡華格納的 音樂。他的曲子編得這麼大聲，就算從頭到尾在底下講話也不會有人聽到。」)， 更提到他兩部歌劇。第四章開頭是《羅恩格林》(Lohengrin)，對比歌劇情節還 有該章結尾主角的訂婚，兩者確實緊緊呼應。第十一章主角心靈已然走向腐化， 「原來藝術就像大自然一樣也有怪物，被賦予獸形與可怕的聲音。但過了一段 時間，他又厭倦了這些樂器，於是獨身前往歌劇院，或和亨利爵士一起坐在包 廂，專注地欣賞華格納的《唐懷瑟》(Tannhäuser)，看這部偉大歌劇的序曲如何 以藝術形式演出自身靈魂的悲劇。」作者寫得如此明白，《唐懷瑟》也正是關 於個人腐化與救贖的歌劇。 在小說結尾前，宛如誘惑與魔鬼化身的亨利拜訪主角，希望主角能為他彈一首 蕭邦夜曲。雖然王爾德沒有明寫是哪首夜曲，對比小說中的描述，應為作品 37 之二。以小說情節而言，蕭邦有不少夜曲都適合這裡的氛圍，但此曲有其獨特 之處；若對照之後發展的情節，亨利稱讚格雷「你從來沒彈得像今晚這麼好過。 你彈出來的音樂有種難以言喻的美，我第一次聽到這麼豐富的表現」，格雷回 以「那是因為我要變成好人」― 王爾德選擇這首，想必了解音樂甚深。 在今天的演出中，我們將為大家帶來舒曼《森林情景》( 選曲 )，華格納《羅恩 格林》與《唐懷瑟》的女主角詠嘆調各一，以及蕭邦 G 大調夜曲作品 37 第二首。

舒曼：《森林情景》( 選曲 ) 《森林情景》是舒曼在 1854 年精神病發前，藝術成就最高的傑作之一。他於

1848 年 12 月 29 日起筆，九天後就完成全曲，可謂靈思泉湧、不可遏抑。然而 全曲到 1850 年 12 月才付梓出版。期間舒曼就和聲與節奏修訂甚多，共留有四 種不同手稿。也因此今日所見的《森林情景》，既有舒曼的天才狂想，也有老 練作曲家的精雕細琢，是舒曼後期的代表作。 對浪漫時代的德國藝術家而言，森林是各種想像的來源。不只有自然美景、村 民獵戶，森林也有妖精鬼怪。光明與陰暗、寂靜和活力、仙子與邪魔，全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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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樹碧茵之下豐富開展。《森林情景》固然有甜美明朗樂段，那陰森幽暗之處， 也有舒曼最勾魂入魔的奇想。本曲 1849 年 9 月完成的手稿版本中，九首小曲前 都附上一段小詩，正式出版時卻只留下第四首。可見舒曼雖然意圖結合文學與 音樂，卻不希望聽眾和演奏者的想像被文字束縛。今日演出我們將欣賞其中的 第一和七首，希望能具體而微地呈現《森林情景》的特殊之處。 第一曲〈入口〉（Eintritt），降 B 大調，4/4 拍子。不要太快。 「我們走在冷杉簇擁的小徑， 穿越瘦高草叢， 經過蒙上輕霧的苔蘚， 擁抱青蔥灌木叢。」（Gustav Pfarrius） 此曲是三段體（A-B-A）。首段開始就以不對稱句法，暗示眼前是明朗又陰暗的 森林。第二段轉入 C 小調，旋律在不同聲部出現。隨著調性從降 A 大調、F 小調、 最後從 C 小調和弦轉回降 B 大調，一路行來，豐富和聲轉折則暗示其後神秘未 知的情境。最後回到首段時和聲一樣別出心裁，留下意味深長的伏筆。 第七曲 〈預言鳥〉（Vogel als Prophet）G 小調，4/4 拍子。緩慢，非常溫 柔地。 這個三段體的小曲是《森林情景》中最著名的作品，也是許多鋼琴家偏愛的安 可曲。此曲一開始，就以模仿鳥囀的節奏帶出奇異和弦，帶領聽者進入未知國 度。中段轉成 G 大調，舒曼寫下極為平靜祥和，宛如聖詠的樂想。最後樂曲轉 入降 A 大調，再折回 G 小調回到首段。形式簡單，內涵卻豐富深刻，特殊的情 趣更回扣樂曲所引艾森朵夫（Joseph von Eichendorff）詩句「當心！警醒行 事！」。半音運用與聲響色彩又極為高明，確實是大師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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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格納：〈艾兒莎之夢〉選自歌劇《羅恩格林》 艾兒莎： 在紛擾日子中，我孤獨向上蒼祈禱。 將心中最深沈的憂愁，於禱告時傾吐。 我的哀愁，發出怨尤之聲， 接著化為懾人巨吼在空中迴響， 我聽著它向遠方飄盪，直到聲音消逝無蹤， 我閉上雙眼，沈沈睡去。 艾兒莎： 身穿耀眼盔甲，一位騎士來到， 我從未見過，道德如此高尚的男士。 腰掛金色牛角，倚著長劍 -他由空中向我走來，這位真正勇者， 以優雅手勢予我安慰， 我要等待這位騎士，他將為我而戰！

艾兒莎： 我將等待那位騎士，他將為我而戰。 聽著，對這位上天派來的使者 我將以此回報： 他將戴上王冠，統治我父親的領土。 我也將心滿意足，若他願與我攜手偕老 -喚我為妻，我願毫無保留奉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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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格納：〈全能的貞女，請聽我的乞求！〉 選自歌劇《唐懷瑟》 伊莉莎白： 全能的貞女，請聽我的禱告； 向您禱告，最受祝福的女子！ 讓我在您面前的塵埃中死去， 啊！帶我離開這個世界！ 我或許能進入您至福的國度！ 如果我曾被愚念捕獲， 我的心曾遠離您； 如果曾有罪惡慾望在我心中滋長， 我在千百次折磨中掙扎，讓它在我心中消失。 但既然我不能彌補所有的過錯， 請您慈悲地接受我， 這樣我或能以一塵世女僕的身分， 誠惶誠恐地迎向您； 我為他的過錯而祈禱 請您展現最大的慈悲！

蕭邦：G 大調夜曲，作品 37 ，第二首 蕭邦於 1838 至 1839 年寫作的作品 37《兩首夜曲》(Deux Nocturnes，Op. 37) 呈現寧靜平和之美，兩曲結構也都相當單純，回歸傳統夜曲的式樣。第二首 G 大調夜曲像是蕭邦《船歌》前身，具有搖晃般的旋律美感與若隱若現的樂句 ( 第 二主題 )，由三度與六度交織而成的美妙音響 ( 第一主題 )，以及細膩的半音化 處理與和聲設計。此曲採兩主題「A-B-A-B-A- 尾奏」依次出現的形式，開頭的 船歌主題後來在低音部重現而增添樂曲魅力，洋溢夢幻美感，但結尾前又有一 番翻轉，彷彿告訴聽眾美好都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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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內外皆魔鬼：古諾歌劇《浮士德》與 勒胡小說《歌劇魅影》 「到了最後一幕，當她開始召喚天使，她將全場悸動不已的觀眾， 帶入另一個全新的音樂領域之中，每個人都以為自己也有了翅膀。 純潔的天使！萬能的天使！ 純潔的天使！萬能的天使！ Christine 高舉著雙手，唱出神奇的呼喚。 將我的靈魂帶入天界！ 突然，劇院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如此劇情，加上看到 Christine，想必是《歌劇魅影》— 沒錯，這的確是《歌 劇魅影》，而且是勒胡 (Gaston Leroux，1868-1927) 小說原著 Le Fantôme de

l'Opéra (1911) 的文句。只是這裡的句子與場景其實也是引用，Christine 唱的歌 劇段落確有所本，那就是古諾 (Charles Gounod，1818-1893) 鼎鼎大名的《浮 士德》。 「《浮士德》、《浮士德》、《浮士德》，開口閉口都是《浮士德》，每周六、 周三、周四，照例是《浮士德》。一直到今晚周四夜，還是《浮士德》。劇院 還要公告『除非另行公告，否則續演如常』」1863 年的某英國評論，曾如此描 述《浮士德》的熱潮。雖然此劇已經退燒，它絕對足稱史上最受歡迎的歌劇， 原因也不難理解：它以歌德《浮士德》第一部分「自由改編」，劇情通俗簡單， 場景多變且怪力亂神，旋律好聽效果絕佳，1869 年到巴黎歌劇院上演時還增加 芭蕾舞場景。 換言之，這是一齣完全針對中產階級口味打造的歌劇。更「陰險」的招數，在 於作曲家用宗教音樂筆法來寫畸情與激情。靈肉衝突本來就是精采題材，誰知 古諾竟大膽到把魔鬼場景或詛咒旋律寫得像聖歌，第四幕還有魔鬼現身教堂場 景 — 這簡直是褻瀆神明！但愈褻瀆也就愈刺激，大家都要來過這種放肆的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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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設計其實也出現在小說。作者勒胡戲劇性地出生在棺材店。21 歲繼承百萬 遺產卻快速花光。他學習法律，最後卻當記者，39 歲開始寫小說至 59 歲過世 為止，共出版 62 篇，最著名者自是 1911 年出版成書的《歌劇魅影》。( 小說 於 1909 年 9 月 23 日至 1910 年 1 月 8 日 在 Le Gaulois 日報上連載，1911 年集 結出版 )。勒胡結合報導紀實文學與偵探小說筆法，加上時代新潮流 ( 佛洛伊德 對女性歇斯底里症的研究 )，愛倫坡的恐怖故事，以及大仲馬與雨果以降的法國 小說傳統，針對中產階級口味創造奇情故事。他聰明地將歌劇台詞融入情節， 特別是引用最受歡迎的《浮士德》，把愛情與魔鬼寫得互為表裡。 《歌劇魅影》在 1925 年就有電影版，1937 年更有中國版本《夜半歌聲》，就 連音樂劇都在 1976 年有 Ken Hill 版。當然，真正大紅大紫，甚至可望成為有 史以來最賣座音樂劇的，還是 1986 年的安德魯．洛伊德．韋伯 (Andrew Lloyd

Webber，1948-) 版。 韋伯為什麼成功？一方面，他真的譜出精彩動人的旋律；另方面，他也是走古 諾的路數，討好中產階級。他模擬法式大歌劇 ( 開場假託的 Chalumeau 歌劇

Hannibal) 又融入法國古典喜劇與莫札特《費加洛婚禮》橋段 ( 魅影現身殺人的 段落，歌劇 Albrizzio: Il Muto；其詠嘆調 'Poor Fool, He Makes Me Laugh' 又可 對應法國作曲名家 Auber 的 Manon Lescaut)，劇中芭蕾 'Dance of the Country Nymphs' 也以法國古典芭蕾風格譜寫，予人看歌劇的「高級感」。然而他又融 合搖滾和美聲，讓恐怖魅影唱最深情的調子，還在歌劇院搞叛逆，衝突反差完 全不輸《浮士德》。只是這次韋伯效法的對象不只有現在人氣已退的古諾，更 有新世代歌劇霸主普契尼。如果你比對魅影的 'Music of the Night' 和普契尼歌 劇《西部少女》(La Fanciulla del West) 中的男高音詠嘆調 'Quello che tacete'， 必然可以發現兩者太過明顯的關係。 在今天的音樂會中，我們將欣賞《浮士德》歌劇中的〈杜勒王之歌〉與〈珠寶 之歌〉，以及薩拉沙替 (Pablo de Sarasate，1844-1908) 以此劇旋律改編成的小 提琴炫技大作《古諾歌劇浮士德幻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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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諾：〈杜勒王之歌〉與〈珠寶之歌〉選自歌劇《浮士德》 瑪格麗特： 我真想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誰 他是否是貴族而他的名字是什麼？ 「從前有個國王叫杜勒，到臨終都維持他的愛， 保有他美好已故妻子，送給他的一只金杯。」 ( 瑪格麗特中斷了她的歌 ) 對我而言，他是最英俊的。 ( 她繼續她的歌 ) 「沒有比那更可愛的寶藏！他在每個重要場合使用它。 每他當自金杯啜飲，他的眼睛充滿淚水！」 「當國王感到死神將來，躺在他的冷床上， 為了將金杯舉到唇旁，雙手用盡所有的力氣！」 ( 瑪格麗特又中斷了她的歌 )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的臉馬上羞紅了。 ( 瑪格麗特繼續她的歌 ) 「向他的妻子致敬，國王最後一次飲用金杯； 金杯自他的指尖滑落，國王將它交給了鬼魂！」 了不起的貴族才會這樣舉止優雅，這樣風度翩翩！ 算了，別再多想！啊，瓦倫庭 ( 註：瑪格麗特的哥哥 )， 願神保佑我和你再相見！現在我多麼孤單！ ( 突然她看到一束花 ) 這束花一定是西貝爾送的，他真可憐！ 這是什麼？哪裡來的小珠寶箱？ 我不敢去碰它，但是這是鑰匙，我想… 如果把它打開呢？…手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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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想，把它打開看一看沒關係吧！ 天啊！滿箱珠寶！光彩耀眼又燦爛輝煌— 我像在夢裡一樣，從沒見過這樣華貴的珠寶！ 四周圍，沒有人，讓我把它戴上，先戴這副耳環！ 啊！真好啊，箱裡還有鏡子， 怎樣啊，快看，我是多麼漂亮！ 快看，我是多麼漂亮！ 啊！看我，在鏡子裡多麼漂亮！ 這是你嗎？瑪格麗特 是你嗎？回答我，回答我，回答回答快快回答！ 不！不！這不是你！ 不！不！不再是從前的形象，好像公主一樣， 這不是你，這不是你，就像公主一樣，人人都喜愛讚揚！ 啊！但願現在，他就在我身旁！他一定會讚美我是個美麗姑娘， 現在讓我再打扮梳妝。 別等了，讓我把手鐲和項鍊全部戴上！ 老天！不大也不小，一切都合我意！啊！ ( 歌詞反覆 )

薩拉沙替：《古諾歌劇浮士德幻想曲》，作品 13 身為一代超技小提琴大師，薩拉沙替除了有原創作品，也有眾多歌劇改編曲。 此曲從魔鬼現身的教堂場景開始，繼以轉到第二幕城市場景，魔鬼獻唱的〈金 牛犢之歌〉，再接下來是第三幕男女主角互訴感情的花園場景，最後回到第二 幕以膾炙人口的圓舞曲收尾。全曲結合優美旋律與燦爛技巧，魔鬼陰影與瑪格 麗特天真甜美互相交織，是效果絕佳的精彩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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