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视报 City Eye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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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视报创刊于2014年5月，每三个月出版， 从2019年开始，进阶为双月刊，每期发行一万份。

是一份由写作人、设计师及摄影师等人共同编制的 社区画报。可在乔治市一带的咖啡馆、餐厅、书店、 民宿、主题馆、人文空间等地方免费索取。

召集人 黄伟益 出版单位 乔治市文创中心 策划统筹 黑土设计所 出版总监 庄家源 主编 张丽珠 编辑 徐秋雁 | 赵慈宇 采访撰文 赵慈宇 特约作者 林士粧 设计 曾伊霓 实习 吴品原

Special Thanks 亚洲文件夹集团主席拿督林顺发 赞助本刊全部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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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 城 独 立 乐 迷

快 速 养 成 指 南

文字 | 江愚 /台湾东协造音行动

照片 | 姚国康 | 乐队与场地之脸书专页

近年来，国外歌手前来大马，除了 会到首都地区做专场演出以外，槟 城也是不二之选。这和槟城作为旅 游城市、人口组成多元，对不同文 化和语言接纳度高息息相关。

在这兼容并蓄的东方花园，有 什么样的表演舞台？乐迷都在哪里 混？孕育了哪些杰出的音乐人？哪 里接收演出资讯？这期专题，就要 带你快速投入槟城各个音乐场景！

城拥有全马第一座无线电收讯站，广播节目穿越 大气进入千家万户，收音机总是被珍而重之地扭 开，为日常送来悠悠乐曲。科技不普及的年代，音 乐是所有人最主要的娱乐，不只是耳朵听、嘴巴唱，行有余力 的更是在耳濡目染之下开始握笔创作，让槟城在30到60年代 成为马来西亚流行音乐的重镇，催生出不少本土乐队，更孕育 出P. Ramlee、Jimmy Boyle、Joe Rozells等堪称一代经典的 音乐人物。

那些年的风华，只要你亲自造访一趟槟城音乐之屋 （Penang House of Music），就可以细细领会。音乐之屋的展 区划分为展览厅、可容纳一百人的表演厅和资料中心三个部 分。展览厅以杰出的槟城音乐家、辉煌的槟城音乐发展史、庶 民的音乐形式为主题，致敬当年风光的同时也给新一代槟城 人民认识老槟城的一路走来；表演厅扮演承先启后的角色，为 新生代音乐人提供可负担的演出场地；资料中心则搜罗了大 量珍贵史料，除了作为展览厅的展览素材以外，更为来自世界 各地的学术研究提供强而有力的支援。

槟城音乐之屋也为另一名槟城巨星布置了一角不小的展 区，这名巨星，就是七零年代风靡全马的一代歌手李逸。李逸 是在1971年参加了国家电视台举办的歌唱比赛，获得全国总 冠军的荣耀后签入本地唱片公司出道，随即以多首本地创作 如《唱首情歌给谁听》、《等我那一天》等红遍马来西亚华人社 群，也因为出演过不少歌剧而有“歌剧王子”的雅号，甚至在电 台拥有专属节目，轮流播放他的名曲。他的第二张专辑《理想》 尽管无意开拓香港市场，却意外在香港大受欢迎，曾蝉联香港 金曲龙虎榜七周冠军。

可惜，李逸不幸于1980年因车祸而英年早逝，但他出道 的短短八年里，发行的个人专辑、歌剧专辑、精选专辑多达四 十八张，密集发片也带动本地创作井喷式的发展。在他逝世已 有四十年的现在，不时仍传出乐迷愿意高价买下他的唱片作 为收藏品的消息，槟城音乐之屋曾在2017年举办过李逸资料 展，以缅怀这位传奇歌手。

图上：槟城音乐之屋乐器室展出各年代 及民族传统乐器，访客可自由把玩。 （照片摘自槟城音乐之屋脸书专页） 图中：槟城音乐之屋设置各类互动式展 品，长年接待各年龄层访客。（照片摘 自槟城音乐之屋脸书专页）

图下：槟城音乐之屋内设的仿真录音播 音室，让访客体验60年代播音员如何做 节目。（照片摘自槟城音乐之屋脸书专 页）

山脚下男孩以一曲《月亮 圆》红遍中文圈，传唱将 近三十年，是至少两代人 的共同记忆。（照片摘自 山脚下男孩脸书专页）

绽 放 青 春

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台湾的校园民歌催生了新加坡的“新谣” 和马来西亚的“激荡工作坊”等华语歌曲创作风潮，槟城作为 华人人口重镇更是在这时发光发热。民歌餐厅兴起，喜欢弹唱 创作的青年歌手们在成名前都在这些空间留下过足迹。

八零年代后期，成熟的华语流行音乐工业、自由的创作环 境、深厚的文化底蕴，奠定台湾中文流行音乐中心的地位。然 后在九十年代起，台湾的唱片公司为寻找新面孔，来到马来西 亚及新加坡发掘新人，而不少马、新的年轻音乐爱好者，也以 到台湾发展作为努力的方向。这时候的槟城音乐人代表，就有 以一曲《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红遍中文圈的槟城北海人阿牛陈 庆祥。

槟岛孩子方泂镔则是先以“年少”这个红极一时的双人 团体在马来西亚崭露头角，随后才进军台湾，继续挥洒创作才 华；另外一个能唱能写的伍家辉，从槟城青广场耕梦工作坊出 身，2002年获得华纳版权音乐公司签为旗下版权音乐人，自此 可见他的作品出现在台马两地。

另外一个值得被铭记的例子则是山脚下男孩这支创作组 合。如名，山脚下男孩是九零年代几个同校的大山脚年轻男生 一起组的歌唱组合，但却是极少数没有到台湾发展，只隶属本 地唱片公司的音乐组合，至今他们仍是大马中文乐坛的经典

以槟城所在的北马为基地成立的北工站，也在1993年创 站，以凝聚创作力量、培养创作风气、推广创作活动等宗旨，通 过主办新浪潮歌曲创作营、校园讲座、金锋奖全国歌曲创作观 摩赛等活动，孜孜不倦地为在地音乐力量奋斗，一直到今天仍

由北工站创作坊举办的金锋 奖截至2020年已满26届，仍 为发掘在地音乐人才孜孜努 力。（照片提供：姚国康）

槟城世界音乐节由槟州旅游发展委员会主 办，邀请世界各地音乐人聚集在槟城植物园 开唱。（照片提供：姚国康） 千禧年后，台湾蓬勃的电视音乐选秀节目，透过有线电视 及互联网，传送到东南亚，影响马来西亚年轻人的表演及 创作风潮。

一零年后，网路普及化这个里程碑把音乐受众群划 分成数个碎片，一些独立音乐人只不过默默把作品上载 到网路上、默默在livehouse演出，就累积了一小批小众 的乐迷，只不过这番荣景在马来及英文音乐场景中较为 受落。

不过槟城得利于旅游胜地的优势，所办的音乐节 都可以得到各国旅客的支持，因此大大小小的音乐节如 槟州旅游发展委员会主办的槟城世界音乐节（Penang World Music Festival）、2004年开始每年办一次的槟岛 国际爵士音乐节（Penang Island Jazz Festival）、志在 为本土音乐提供演出机会的IndiePG音乐节、以电音为 主的Ze Arcade Paint.（简称ZAP）厂牌不定期办的一系 列现场演出等，纷纷茁壮成长。只不过这些音乐节呈献的 作品都以英文创作居多，中文创作只能寄居其中。多数的 中文独立音乐创作都受台湾最大独立音乐厂牌角头音乐 的启发，只是都处在各自努力的状况。

还有值得一提的例子是，槟城唯一的国立大学—— 槟城理科大学，也有个让校内大学生参加的理大游子吟 创作团体，已有三十届历史。这个创作团体秉持“我手写 我歌，我创我风格”的宗旨，孕育无数音乐人才，每年在槟 州大会堂举办的创作歌曲演绎会更是座无虚席。

冲出国际

理大游子吟集合校内表演、创作人才一同写歌， 每年举办歌曲演绎会及参加国内各创作比赛。 （照片摘自理大游子吟脸书专页）

2020 NEXT: Uah线上音乐节由槟城独立音乐厂牌 活声声音乐文化举办，广邀海外音乐人以预录方 式参与，本地音乐人则于槟城表演艺术中心现场 表演，并以脸书直播。（照片提供：姚国康）

碎片化网路时代 独立音乐各有拥戴更

冲出国际

而这些音乐场景的冒起也离不开日渐增加的咖 啡馆所附设的音乐表演空间，如Chai Diam Ma咖啡 馆（现已结业）、China House咖啡馆的展演空间The Canteen，或是槟城表演艺术中心（PenangPerforming Arts Centre）的设立，让独立音乐人有不同类型的演出 场地以培养现场表演能力。加上独立音乐厂牌如活声声 音乐文化（来自槟城）及动态度（来自吉隆坡）的扶持与 搭桥，有越来越多槟城的独立音乐人正慢慢崛地而起。

疫情肆虐全球后，槟城音乐活动虽然消停，但网上 的互动却是火热。比如活声声音乐文化便和各国独立音 乐厂牌合办了2020 NEXT: Uah线上音乐节，汇集台湾、 日本、韩国、泰国以及菲律宾的独立音乐人一起作线上 演出；台湾台中市政府主办的2020年度摇滚台中音乐节 更邀请了多达四组槟城独立乐队参与线上演出。

槟城独立音乐活跃起来后，也吸引不少国外独立 音乐厂牌的注意，纷纷安排旗下音乐人到槟城作专场表 演，单是在2019年，槟岛就迎来了老王乐队、茄子蛋、四 分卫及生祥乐队的专场演出，着实给早就在网路上追随 他们的槟城朋友过了一把看livehouse的瘾。

IndiePG音乐节是槟城最大型的独立音 乐节，自2013年起以槟城表演艺术中心 为固定场地每年举办一系列演出及工 作坊，2018年后暂停举办。（照片摘自 IndiePG脸书专页）

2019年可说是台湾独 立音乐在槟城演出的 元年，史无前例有四 组独立音乐人在槟城 举办专场演出：老王 乐队、茄子蛋、四分 卫、生祥乐队。图为 四分卫槟城站现场。 （照片提供：姚国康）

Colbie王思涵

尽管有较强势的外国音乐文化分一杯羹，但槟城音

乐已经积累足够的底蕴，就要开创一片新荣景。是时 候打开耳朵，认识这些杰出的本土音乐人了。

DamnDirty

BuddhaBeat

马来魔Dato’Maw

槟 城 独 立 音 乐 英 雄

OneMorrTime

Colbie王思涵

中文创作歌手，能写能唱又能导。2014年参加电视 台创作选秀比赛，以《打勾勾》一曲获得亚军后签约 马来西亚经纪公司出道，2020年推出第一张全创 作专辑《C班人生》。

DamnDirtyApes

马来西亚的传奇后摇先锋，2002 年自行发行了一 张 EP《Valve State Dreams》，被誉为“马来西亚的 Mogwai”。他们是推动马来西亚后摇的代表性乐 队。

BuddhaBeat

由华人姚国昌（Cheong）和印度人Krishna（Krish） 组成的电子音乐组合，在电子乐器中加入竹笛及印 度传统乐器Tabla，是别有一番东方风情的纯音乐。

马来魔Dato’Maw

原名郑建威，中文嘻哈创作歌手，作品语言完整反 映槟城多语环境，虽夹带不雅词汇但都是槟城年轻 人日常生活一景。2019年参加《中国新说唱》东南 亚赛区预选赛夺得冠军。

榜

OneMorrTime

中文独立摇滚乐队，2019年以《照你说》一曲获得 金锋创作比赛银奖、最佳编曲奖和最佳演绎奖，刚 刚发行最新EP。曾参与2021日本Counter Corona 线上音乐节、2020摇滚台中线上音乐节等演出。

MaliniD’Unpluggers&Northern Anthem

活跃于槟城威省的淡米尔饶舌创作组合，常受邀在 印度神诞或其他庆典上演出。

MaliniD’Unpluggers&Northern Anthem

英 雄 榜

Bihzhu符苾茱

Warnabumi

Priwayat

Priwayat

由槟城州议员Zairil和Syerleena联合音乐人 朋友一同组的马来摇滚乐团，不定时在全马各 livehouse开唱。

Bihzhu符苾茱

爵士创作歌手，曾凭自创曲《The Heart Way》获得 2013 Voice Independent Music Awards (VIMA) 年度歌曲奖，此曲也被选为槟城官方旅游宣传影片 的配乐。曾赴印度、韩国、印尼等国参与爵士音乐节 演出。

Warnabumi

马来摇滚乐团，秉持“Berpijak di Pulau Pinang, Bercerita warna di muka bumi”的宗旨进行创 作。2019年发行第一张EP《Rasa》，曾到西马各地

CultureShot（a.k.ala lalilatampong）

参与音乐节及演出专场，多数时间在槟城和其他摇 滚同志同台互飙。

CultureShot

（a.k.alalalilatampong）

绝对实践一个马来西亚精神的乐队，结合福建月 琴、马来鼓、二胡、马来单面鼓、木鱼、马来锣等乐 器，融合各民族曲风，吟唱南洋庶民生活。曾参与 2020摇滚台中音乐节、热带雨林世界音乐节等演 出，今年11月将在台湾金音奖亚洲音乐大赏演出。

TheCanteenatChinaHouse

乔治市海墘新路183B号

提供驻唱舞台的餐酒馆， 每个晚上都邀请不同音 乐类型的独立音乐人登 台驻唱，可容纳约80人。

一起在这座岛的

浪流连！

KimHaus金屋

乔治市新街九及十一号

由原本五层楼高的珠宝行改建 成民宿、咖啡馆、展演空间。展演 空间承办无数国内外音乐人专 场演出，也曾是脱口秀场地，可 容纳约80人。

Jetty35潮人居

由老仓库改建而成的艺术空 间，有两个展览空间、一个电 影放映厅供出租，长年举办 文创市集、展览、音乐或舞蹈 表演、独立电影放映会、座谈 会、工作坊等各类艺文活动, 可容纳约200人。

乔治市海墘路35号

一起在这座岛的 声响中

槟城音乐之屋

乔治市光大四楼

浪流连！

槟城音乐之屋是以槟城30至60 年代音乐史为馆藏主题的博物 馆，除了有常设互动式展览之 外，也设置资料中心及展演空 间，可容纳约80人。

PenangPAC

丹绒武雅海峡岸广场

槟城最专业及具规模的表演空间， 长年举办戏剧、舞蹈、音乐等各类 演出，也设有工作坊培育人才。有 两个表演厅，各可容纳303人（座 位）和150人（站位）。

HinBusDepot

乔治市风车路31A号

由老巴士维修站改建而成的艺术空间， 有露天草地、有盖小礼堂、展览空间供 出租，长年举办文创市集、展览、音乐或 舞蹈表演、独立电影放映会、工作坊等 各类艺文活动，可容纳约400人。

IBOX by Triple I ProductionHouse

牛汝莪SunnyPointComplex

由槟城戏剧工作者设立的小剧 场，可容纳80人（座位）或150人 （站位），以剧场演出为主，间 中也承办音乐演出。

SoundmakerStudio

槟城乔治市漆木街18号1楼

槟城地下摇滚天堂，举办超 过300场地下音乐会，可容 纳120人（站位）。

Documentary Screenings

初心 André & His Olive Tree

读衣

昨天

国际大导

踏上 社造之路

图文提供 | 新新村社区联盟

2021年台马社造学堂——新新村《社区营造 创新同行》系列活动是由新新村社区联盟和 驻马来西亚台北经济文化办事处联合主办。

活动涵盖企划案大赛、线上讲座、台马社造 人交流营及台马社造特展，为投入社区工作 的本地人，开展一扇交流学习的窗口。

新新村社区联盟

“新新村”的成立始于推动活化新村及培 力。2020年瘟疫爆发后，新新村开始连接各 社区团队成立新新村社区联盟，推动小区的 资源整合，以另一种非政府联盟及民间互助 方式，主张建立互助网络与资源共享的平台。

第一届企划案大赛 三甲专访

3组团队从企划构想至入围培训，一路过关斩将到决 赛，在25组入围团队中脱颖而出。作为第一届竞赛得奖 者，成为马来西亚社造人的学习标杆，他们是从何开始 踏上这满是泥泞荆棘的社造之路？

图上：长颈鹿图书馆的三语藏书丰富，是一家面向幼儿和 小学生的图书馆。（摄影：Serene Ang）

得奖团队采访 | 邓莉颖

长颈鹿故事馆 冠 军

小麻雀工具图书馆

企划简介

“小麻雀工具图书馆” 计划把近十年来在社 区所累积的空间改造 与营运经验，透过流 动车把绘本、社区故 事、营造工具等散播 到各个社区。并且透 过回收二手工具器 材、招募志工及培 训、再以集体劳力的 方式，促进居民之间 的交流，跨越语言的 障碍及打破异文化之 间的隔阂，让每个社 区都有机会用自己的 双手和方式改造属于 自己的社区空间。

自己的社区，自己做！

隐藏在蕉赖十一哩新村的长颈鹿故事馆，在社区里 已扎根10年之久。馆长李顺荣表示一直以来都有支 持其他社区做事，方式是把自己的工具借给他们建 造他们的社区。借工具看似普通的行为，但用作于 建立关系是一座很好的桥梁。

或许是观察到能力局限的问题，他提出“小麻 雀工具图书馆”企划，以一台卡车，把更多的书和工 具送到其他的社区，也整合以往在做的事情，加以 补足，做得更好更完整。他亦庆幸许主冠老师作为 他们的小组指导老师，指导过程中总是给予实际的 建议，除了鼓励，也提醒着他们理性地去面对所做 的一切。

身为长颈鹿故事馆第三任馆长的李顺荣，细数 与团队在社造路上走了四年，大家一直专注在范围 内做好自己的本份，而鲜少在社交媒体上表达，总

觉得好像缺了一个官方的认可，而这次比赛能获得 第一名让他很意外，他形容：“像小朋友累了，你给 他一根棒棒糖，让他得以寻回快乐一样。”前几年消 耗掉的能量，仿佛都补了回来，对他来说最大的收 获是给于自己一个肯定。

在众人的期许下，长颈鹿故事馆已经开始逐 步实践企划，目前正着手寻找合适的货车与建立系 统，同时考虑安全及法规问题。第一步是利用“小麻 雀车”把工具载到其他社区，第二步是希望可以落 实成为一个实体的空间。此外，他们也规划把“小麻 雀车”改造过程拍摄成影片放上网路，让无法参与 其中的人也可透过观看来体验。同时也想让更多的 人知道这个服务，并且对他们提出工具支持需求。

他特别强调：“自己的社区，自己做！”

左起为长颈鹿故事馆成员Muhammad Amirul Afiq Bin Mohd Nor、馆长李顺荣、陆智勇和 此次项目的队长张敏仪。

绿游人 企划简介

永续乌鲁音

“永续乌鲁音”计划旨在提升乌鲁音 居民的永续意识及凝聚社区认同 感，并倡导友善农耕及传统社区 价值，以永续社区及生态旅游作 为核心策略。该计划提出了三层 级的执行策略，包括：

一、核心层级，环境教育：借由 “社区走读计划”及“环境教育”两方 案，提升当地居民的社区价值与 环境意识。

图上：左起为绿游人队长刘理顺、 队员李彩薇、高佩瑶和黄招勤。

图右：马来西亚卤面的发源地就在 乌鲁音。

图下：农业是乌鲁音南马（Ulu Yam Lama）居民的主要经济来源。

生在乌鲁音，亡在乌鲁音

距离吉隆坡外约40公里左右，有一个被大自然笼罩 的小乡镇——乌鲁音，它紧邻葱绿山林和农田，孕 育朴实悠闲的乌鲁音人，“绿游人”因此得名。绿游 人结合回乡创业的在地人、小农、以及永续环境资 源工作室团队，发想出“永续乌鲁音”计划，并以打 造永续社区为出发点，为乌鲁音永续旅游开创新方 向。

队长刘理顺，土生土长于乌鲁音。身为一名建 筑师，对于环保没有太多的概念，也不专业。新新村 企划案大赛是一道给予他学习、进步的光，创新以 往的经营模式，让乌鲁音获得重新被看见的机会。 “这个比赛，让我知道需要把自己一直默默在做的 事情大声说出来，清清楚楚告诉外围的人，我在做 什么、为什么做、要怎么做，我才会有机会被看见。” 他说道。

二、中层层级，社区创生：借由 “生产─消费─废弃”循环链的方案 策略，整合社区资源、强化社区 优势、塑造社区资源循环的绿色 品牌及建立在地友善农耕与传统 产业的经济互助网络，促成社区 参与创生，共享经济。

三、外层层级、生态旅游：以社 区的自然环境资源推展生态旅 游，并善用中间层级建置的在地 特色食材与产品、社区故事馆等 推动社区文化旅游，及带动当地 旅游经济。

他十分感恩团队愿意相信他提出的各种疯狂 想法，他自豪笑称，从前羡慕别人有团队，现在自己 也有团队了！他回忆起自己刚开始返乡发展时，因 为看到家乡的潜力，便抱着尝试的心态去做，也把 求学时得到的知识运用上，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人在低潮时，总会思考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对 或错，而陷入自我怀疑。“为何我有钱不对自己好一 些，而是丢钱进社区，为社区服务？”他说。能赢得这 次比赛亚军，也许就是给予他与团队最大的肯定跟 认同，也是最好的回馈。

“生在乌鲁音；亡在乌鲁音”是刘理顺在决赛 时留下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句话。他说在自己的家乡 里感到舒适与快乐，没意外的话他想一直都留在家 乡。将来与团队一起培育新的种子，等种子发芽后， 就可以慢慢退下来，让下一代继续永续乌鲁音。

企划简介

“逛巴刹”以居銮河边巴刹为中心 点，计划开办巴刹小学堂，为小 学生进行食物教育，同时开设社 区菜园，善用空置土地滚动社区 经济，为当地居民建立一个互动 性的平台，期待重拾新村的人情 味与互助精神。

3rd

蔬果派

逛巴刹

图上&图右：居銮河边巴刹。（摄影：洪斯进） 图下：蔬果派队员（左）陈子彬和（右）罗璟彤。

逛巴刹，最贴近日常生活的地方

蔬果派团队来自于柔佛居銮，由两位90后所组成。 与其他团队相较之下，他们资历较浅，陈子彬表示 两人以前都是“日出希望”的成员，以参与及配合执 行的角色居多。而这次参赛才开始偏向两个人独立 构思及策划整个企划。

朝气蓬勃的两人从以前就对住家附近的河边 巴刹充满各种想象。但想象终归想象，都只是口头 上说说而已。陈子彬思考片刻后说，这次的比赛犹 如一次契机，让他们有机会认真的去整理、思考，及 考虑各种问题。

“开始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参赛，入围已经 像做梦，更别说拿奖了！” 陈子彬尴尬的笑了笑。比 赛过程中，他们反复提醒自己不要一股热潮过了后 就算了。很多时候，一个活动毫无目的完成后，当中 可能只是为了热闹而做，缺少了意义。“不忘初心”

对于陈子彬来说是其中一个很大的收获。 陈子彬形容他们的指导老师廖嘉展像位慈父， 即使有一定历练、地位和年纪，但对年轻一代还是 保持着耐性，是很难得的事情。廖老师给予许多建 议和想法的输入，而杨万里老师则是指导他们从中 梳理，把企划在5分钟内精准的输出。他觉得这两位 老师在过程中是互补的，少了任何一位都不行。 得奖后的他们，在众人瞩目底下，难免感受到 压力。但仍希望能把压力转化成正面的推动力，投 入其计划中。面对疫情，他们表示计划的执行度也 变更棘手，尤其在计划的第二阶段（巴刹小学堂）会 更困难，因为需要一定程度的人群聚集。另外，他认 为如果太赶着完成计划，而没有与居民进行更多对 话达成共识，担心最后成品可能只是他们两个人想 要的，并没有达到社区效益。

国立云林科技大学/设计学研究所教授

导师观察

入围团队在比赛期间除了参与培力课 程，也向台湾导师进行为期一个月的 交流学习。5位导师从各自专长领域与 入围小组提呈的企划类型进行配对， 分别带领五组团队进行指导。

台湾国立联合大学建筑学系教授

对于这次的企划案大赛感到非常兴奋，竟然有一 群人愿意花时间与精力关注马来西亚很重要的课 题——华人新村的课题，大家也很勇敢去面对课题 背后的环境、历史文化议题等。感谢有机会与五组团 队共同思考与感受这个地方上的课题，一同规划推 动方向，并把这重要的力量在当地燃烧起来。 指导队伍 | 创梦使者、邦咯岛数码故事馆团队、厝来 人、印象新村、想象北干

在企划案大赛的过程中深深体会到参赛者们的认真 付出与努力追求理想世界的精神。对于空间规划的 五个小组，真实感受到他们身为专业者尝试与社区 对话的转变，这是值得敬佩与赞赏的。从我到我们， 从一个人到一群人；社区营造的愿景在这一刻开始 启动，大家继续努力，共同写下历史新的一页。

指导队伍 | POD建筑设计事务所、同一屋檐下、大地 之母、Whoastudio，艺雕启发

吾乡工作坊营运总监 卢 思 岳

对于指导的小组有几项观察：大家都富有改变社区 的服务热情，也属于实践中的企划，同时已开始规划 打造社区特色产品，链接线上线下营销。大家也能 够掌握自己的专长优势并规划多元文化工作项目， 但比较欠缺社区参与机制和自主策略设计。非常期 待这五组团队不管获奖与否，在台马社造学堂都有 所学习与收获，未来也能在社区中持续耕耘及打拼。

指导队伍 | 小地方联盟、蘑菇项目、K Lab、小步.大

步、Anjez Art Project

非常荣幸有机会担任讲师身份及陪伴入围者们共同 完成竞赛，大家的初衷和热情带来了很多能量与回 忆。未来世界很多元，能够把理念形成行动是非常了 不起的事情。希望大家在竞赛之后能持续初衷，期待 疫情后能在台湾或马来西亚相见。

指导队伍 | 益人青年、原来.东甲、长颈鹿故事馆、关

爱金銮、Ding Dong

新故乡文教基金会董事长

嘉 展

在所有的提案中看到了许多对于马来西亚社会的关 怀；尤其是社区底层的关怀，对于难民、环境，及环保 问题的关怀等。这一切不仅具有创意，也具有深度人 文的体现。这个过程是个非常好的开始，也让大家看 到未来马来西亚社区营造的希望。

指导队伍 | 分享天使、看见十八丁、蔬果派、绿游人、

台湾城乡特色发展协会理事长

云手文创基金会董事长 紫藤文化企业集团创办人暨董事长 入围企划有独特原创性、想法也具有前瞻性。但企划

的可持续性，是考验工作者成为经营者的功课；而经 营者最困难的地方，是能不能扛下现实层面的责任。

评选标准也视企划规模复制和发展的可能性及能 力，是否到各地都能产生一样的成果。只有基础分工

的不叫团队，有“专业”和“团队精神”的团队才是成 功关键因素。

评审总评

决赛环节，评审对入围队伍的评分标准 包括创新性、团队能力、资源整合程度、 永续模式及现场简报表现。5位决赛评

审对书面企划及入围团队简报表现作 评分，并从中选出三组优胜队伍。

陈 亚 才

元生基金会执行长

隆雪历史与文化遗产之友学会主席

评审评分的准则包括评估入围团队有没有稳定及明 确的组织架构，以确保能够长期持续经营，投入者又 准备投入多少时间耕耘。另外也看团队在资源汇集 的能力，不管是能力或财力，将透过何种管道取得。

至于地方动员至何种程度，评审期待个别案例能通 过不同方法加强地方参与。而涉及到产品的部分，利 益分配是很关键的考虑。

张 集 强

UCSI 大学建筑与环境设计学院专任助理教授

通过这次的企划案大赛可以看到社区工作者有越来 越年轻的趋势，到处充满希望。社区计划不应是刻意 经营自己的想法而已，而是去延续和产生社区关联。 入围团队透过这次比赛储备了很好的能量，即使没 得奖也该继续将计划推进。

曾 旭 正

台南艺术大学教授兼院长

入围企划具有创意，也考虑到“人”的需求。如何透过 提案，对一个地方有帮助，也通过落实企划而有新的 学习和了解，甚至把人跟人的情感建立起来这个过 程极为重要。相信落选团队也能透过这次比赛找到 一些资源往下推动。

曾 玉 萍

Arts-ED 槟城文化艺术教育组织执行长

很感动看到大家对社区所产生的兴趣和连结，也看 得出大家不是单纯冲着比赛来参与而已。不同社区 都有不同的操作方法，但都有独特的精彩。在众多企 划里包括文史记录、环保、资源整合、庆典、教育等， 是很值得庆幸的，因为从中看到大家都对马来西亚 社区抱有一定的热忱。

社区营造 线上讲座

由新新村社区联盟及驻马来西亚台北经济文化办事处联合呈献，P Lab 协力策 划的“2021台马社造学堂——线上讲座系列”，借由五位台湾社造老师的经验 分享，再思考马来西亚的社区营造及地方创生之路从何切入。

艺术如何营造社区

社区营造的关键还是“人”，

用社会设计打造永续 社区支持系统

近年来与社区营造相关的“艺术介入空间”是台湾 热烈发展的一种艺术行动模式。艺术有自己的独 特性，是很好的工具来卷动居民参与公众活动。艺 术或相对不会使用过度尖锐对立的方式来凸现敏 感的公共议题，而艺术创作新的形式，能提供新的 经验，丰富人的生活。社区就是社会的缩影，蕴含 无限的创作议题。

“土沟村”的案例，就是从自主营造环境开 始。先从营造公共空间，再进入私有空间，最后以 行动性的规划并行。主要是有人愿意去动员和号 召、且敢有自己的想法，不被专业牵着鼻子走。待 社区慢慢变强后就开始自主引进艺术协力者，再 一起让环境的营造变得更细致及有故事性。一旦 有了基础，才处理产业课题、培养新住民，再培育 在地第二代。

他说，“有人，就有活力、就有看法、就有办 法。‘人’是关键，艺术只是方法之一”。

唯有教育， 地方才能创生！

林峻丞在返乡后发现新北市三峡区存在许多社会 问题，如毒品的泛滥导致家庭破碎，以及国土资源 受到毁坏及流失等。从中他意识到每个议题之间 环环相扣，若要处理就得建构一个完整且互补的 社区支持系统，以滚动更多正向效果，社区人才回 流的机率才会增加，社会问题亦能逐步解决。教育 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也是社区发展重要的根基。 从社区营造走到了社会企业，再到了地方创 生，他提出，三生（生活、生产、生态）、三创（创新、 创意、创业）及资源（人、地、产），都还无法真正让 地方创生。必须透过教育联结、培养人才，产业才 能得以永续发展，同时配合政策、营造环境、发展 在地文化创意，才可持续实践支持系统。

艺术只是其中一个方法， 艺术可以为社区带来多元性。

的愿景治理

从“有”到“地方价值”的再现。

桃米村位于台湾南投县埔里镇，曾是埔里最穷的 地方。桃米居民在921大地震后，期待地方拥有新 的产业来发展故乡。经调研之后发现桃米拥有丰 富的生态资源，于是选择以生态村作为重建方向。

透过生态解说、民宿、生态池的营造等培训，让当 地人系统性的学习，进而发现故乡的宝藏、认同故 乡，同时让当地人透过绿色产业的营运而有所收 入，并因为可以作为让外地人认识桃米的窗口，觉 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而产生荣誉感。

地震后的重建是从“无”到“有”，从“有”到 “地方价值”再现的过程。让当地的居民重新有了 新收入，且了解自己的土地，对土地的再认同，是 开启整个桃米在地震之后重新站起来的原因。假 设整个重建的过程与方向如果没有抓对，那到头 来可能就只是一场空。而愿景到跨域再到治理，是 一个相当大的结构性问题，刚开始做社造前应该 审慎、面对及思考的一个议题。

我的工作

王继维是位摇滚乐手，也是一位香蕉农民。早期的 高雄旗山有着“香蕉王国”的美誉，随着工业化及 都市化的发展，香蕉产业逐渐没落、农村青年外 移、乡村结构也产生了变化。许多当地的孩子渐 渐疏离家乡，家长与孩子之间也产生代沟。为了解 决问题，他透过音乐的呈现方式，将生硬严肃的公 共议题转化成能够与年轻人及社区居民对话的议 题。

他分享社区营造主要的三大方向——“人”、 “土地”及“产业”。他认为社造最关键在于“人”， 大家都必须重新认识社区里的人群，再想办法让 大家对土地产生认同感，进而愿意分享自己的家 乡。至于“土地”，他提到田野调查是社造不可或缺 的过程，所有田调结果皆可转义到各种媒介去宣 传，如音乐节、出版、行动剧等。对于“产业”面，他 表示地方文化产业需追根到过去，才能真正挖掘 属于地方原有的特色产业。毕竟经济行为是短时 间的文化，而文化才是长时间的累积。

社区重建（营造）是从“无”到“有”，

从桃米生态村到埔里生态城镇

当地方成为你的品牌， 整个小镇都是你的园区。

NEXT 明日世界 明日社区

社区营造需要提出新的观点和生产模式

来影响行为模式，只靠好人做好事，社

造就没有希望。

许主冠分享在资本主义的运作制度下，资本家尽 可能降低劳动与成本的价格，垄断了大部分资本 及资源，进而造成了巨大的贫富差距。为此，他提 醒社造人应该要抛开资本主义下利益极大化的思 维，进而推崇“以人为本”的新经济模式。在社区营 造的核心价值中，他鼓吹生产者必须热爱这份工 作进而愿意付出。只有由下而上良善循环的推动， 社会结构及制度才得以翻转及改变。

他认为执行社区工作没有标准的操作程序， 能否获取社区的信任才是社造的重要关键。他以 甘乐文创创办人——林峻丞为例子。早期林峻丞 在打造小草书屋的过程中，虽然面临资金短缺的 问题，但靠着良好的社区关系成功募得了大众的 支持及捐献。至今在小草书屋长大的儿童，仍受到 社区群众中的关注及爱戴，为此展现出了社会资 本的重要性。

他也分享了“交换经济”的趣事。疫情期间，

许多菜农因蔬菜无法出售，便送给社区居民做成 菜包，便有了以菜换菜包的交易模式。此外，一些 失业的年轻人亦透过网络帮忙菜农销售蔬菜。从

中展现互助精神，成功维持疫情之下社区的能动 性。

社区营造需要提出新的观点和生产模式来 影响行为模式，让大家都能参与，而不能只靠好人 来做好事。他表示社造从何着手都是正确的，我们 必定能从每个中找到一条可以实践的途径，创造 出自己独有的特色。

2021台马社造学堂｜

台马社造人交流营（线上）

青年扎根力

乡镇青年的行动 设计思维及操作 方法之探索

继2020年9月首次举办的台马社造人交流会于邦 咯岛圆满举行，不仅获得社造人热烈回响与支持， 亦在营会上一致同意延续社造人的年度交流。第 二届由来自麻坡的社造单位——麻河时光策划执 行，除了以麻河区域、麻坡及东甲地区作为本届重 点案例研究地点，更以“青年扎根力”为主题，探讨 青年在乡镇的行动、方法及设计思维。透过与台湾 导师团及来自不同州属的社造人串连、相互交换 经验及共学。

在“青年在扎根力”这个基础上亦将其分为 四大方向力，即文创兑现力、永续发展力、社会培 育力及联盟合作力。受邀参与社造人将以此分为 4小组做集思广益的内部讨论，并由4位台湾导师 提供操作方向及建言。

线上公开讲座详情

日期 | 2021年9月4日 & 5日

时间 | 10.00AM-11.30AM / 2.00PM-3.30PM

直播平台 | 麻河时光&新新村脸书

讲师 | 向家弘，星火燎原工作室执行长

李永展，中华经济研究院研究员

谢佩娟，旭日文化有限公司执行长 黄信彰，肯默整合设计创办人

台马社造特展 社区运动与民间实践

亚洲是一座具有丰富物种及文化的聚合地，除了 国家之间政经层面上的协作，民间文化板块也从 未停止的移动、重叠及交流融合。跨地域的交流 在社区工作上也有显着的发生，文化行动者们在 社区抗争、保育知识及行动上都彼此相互学习及 影响着。

由于台湾及马来西亚在语言、生活习惯及信 仰上的相通性，两地之间的社造工作者关系相当 密切。相对的，两地的社群也有一些本质上的差 异，比如马来西亚族群之间的地位认同，以及台湾 则外省和内和外省人身份认同。两者虽然都是身 份认同问题，但是背后涉及的背景脉络却大有不 同。另外，两地的眷村文化和新村文化、南岛语系

的台湾30多个和马来西亚80多个原住民及社区 部落，也呈现出物种及文化的多元性，在社区或社 群研究方面具有很好的对照及研究价值。

2021年，新新村社区联盟及驻马来西亚台北

经济文化办事处联合举办台马社造学堂，以台马 两地的社区营造作为一个相互认知理解的基础。

本次台马社造特展即将透过社区时间轴线牵引出 台马两地在社造路上的同质性及差异性，并从而 整理出它们之间平行及交错的关系。此外，除了线 上展览，本次也将导入两地社区纪录片放映会及 论坛，以创造更深层的对话空间。

台湾闽南式建筑

马来西亚-加影印度花摊

马来西亚-马章舞墨新村节

线上社区展览推介礼 | 2021年10月17日

在70至80年代之间，马来西亚许多 聚落在社会发展的巨轮下受到影 响，其中包括土地环境污染、违建聚 落拆迁、农地强制征收等。这也鼓吹 了当时许多文化工作者及大专生， 结合政党力量积极参与社区自救的 行动。他们除了使用人墙包围战术，

也透过创意手法如绘画、音乐、诗 歌、戏剧表演等方式进行抗争。

直到90年代，许多艺文工作者 或建筑工作者开始走进社区，并以 不同形式参与社区的文化建构。在 这20年里，社区工作从最初的游击 到社区蹲点，开始为社区带来深入 的影响，许多民众逐渐开始踊跃表 达自身对社区发展的想法，也逐渐 培养社区认同感。相较于只着重在 硬体建设或是由上而下的植入式 活动的做法，早已无法满足社区民 众的需求。

马来西亚社区工作自70年末 萌芽至今，经历了理念上的调整、 方法上的演进和许多挑战。现在正 是时候探讨其意义建构与未来的工 作趋势。

1974年马大学生参与社会运动

《老鼠娶亲》-鼓剧新村巡演

2012年捍卫苏丹街运动（摄影：林振辉）

麻河时光—文林望游乐场

马 来 西 亚 社 造 简 述

有机会担任马、台两地社造特展台湾方的策展工 作，我一方面感到荣幸，一方面也在思考着，台湾 的社造经验对于马来西亚朋友而言，意味着什么 样的意涵?反过来亦如是，毕竟两地在社会发展脉 络上有着巨大的差异。

在谈台湾近三十年的社造经验上，虽然有许 多具体的操作策略与案例，但我认为那是其次， 否则很容易掉入经验主义里见树而不见林。社造 必需镶嵌于社会基础上来谈，连结到彼此不同的 政治经济文化结构中。我希望在这次的展览里， 彼此在各自的主体中看见差异及交集，再建立互 相交流分享的平台。在对等的位置上看见彼此，尊 重差异，进而互相理解学习，是我思考后暂设的策 展基调。

在第一次双方的策展团队会议上，彼此在协 作关系及策展方向上迅速达成了共识，往后的种 种讨论让我觉得很愉快。无论在社会视野的高度、 文化论述的清晰度以及行动反思各个面向上，马 来西亚的朋友都让我很是钦佩。在相同的频率上， 策展的系统性思考以及结构化的进行方法有了很 顺畅的进展。有时我会觉得这真的是一个美好的 缘分，能跟一群素未谋面的朋友一起关心着公共 事务，想象着更友善平等的社会未来。

概念中的台马社造展是一个与社区结合的实体展 览，此计划原本拟定与文史工作者李成金老师及 其加影文物馆合作进行。无奈疫情严重下和李老 师的骤然离世，打乱了策展计划的部署。拘于各方 面的考虑，策展团队议决将实体展转为线上展，策 展团队的多方讨论下，也衍生出整理马来西亚社 区工作的时间轴的概念及具意义的计划。

我们冀望通过以田野调查的方式，以民间视 角搜集整理出一份涵盖多个层面马来西亚各族群 的社区工作脉络。这脉络是一个错综复杂曲线交 替，非直线式的时间轴。然而爬梳脉络和整理民间 社区工作的意义不只是纪录过去而已，同时兼具 分析及讨论的功能，也是往后社区工作的参考及 思考未来的方向指南。

马来西亚社区工作多由民间自发性启动，其 发展脉络与觉醒意识，离不开国家机器的意识形 态推行与经济手段影响，因此时间轴呈现铺排除 了社区组织和计划，同时也涵盖了国家政策及社 会思潮等。社区工作是贴近国家社会的脉搏，尤其 是马来西亚倾斜一边诸如新经济政策、国家文化 政策等深切影响了每一个世代的人。由此，我们希 望可以厘清国家历史及社区发展的关系，从而也 让社区工作者可以做更出符合民间社区利益及具 有前瞻性的思考和规划。

乔 治 市 文 化 传 承

“历史”、“古迹”、“文化”，是槟城人对外介 绍乔治市的关键词。再推前一问，文化，从哪 里体现？古迹，如何辨识？古早味，又是什么 味道？这些标签背后的意涵，并不如此不言 自明。世代更迭中我们发现，新生的“地头 蛇”骤减。习俗和地标，被网络攻略和导航所 取代；对于附近了如指掌的年青人，也变得 越来越稀缺。从何时开始，了解一座城市，成 为了长者和学者的专利。

乔治市中，存在着不少式微的老行业、 老手艺，以及在这些领域中持续耕耘的“文 化原住民”。今年4月，为表扬及肯定他们的 贡献，乔治市世界遗产机构颁布了“2020年 度乔治市世界遗产机构奖”。《城视报》从每 个组别奖项抽选出一个得奖单位，为大家作 简单介绍。或许，这些奖项可作为认识这座 城市的历史、古迹和文化的一份“攻略”。

古迹建筑维护 与活化奖

颁予成功活化并再利用的古迹建筑或空 间维护项目；或与传统空间与结构共生 共存、强化或维护其古迹价值的新发展 项目。（奖项得主为项目拥有人）

海珠屿五属大伯公庙 | 2017-2019年大伯公街福德祠修复项目 大奖

大伯公街福德祠是海珠屿五属大伯公 庙的分祠，创建于1810年，是继椰脚街 广福宫（观音亭）后，乔治市内第二古老 的庙宇。

修复屋顶牌头的剪粘装饰。（照片提供：陈耀威）

乔治市入遗后，福德祠被列为一级 古迹。两百多年来，庙宇经历过几次大 小型的修整扩建，在1910年代初定下 了当今的格局。近几十年的装修工程， 装修人员以现代建筑处理方式修葺古 庙，一定程度上损坏了建筑的结构（比 如使用水泥修复庙宇导致部分梁柱受 损），也去除了古迹值得保存的元素。

抽换腐朽梁木后，重钉铺桷木。（照片提供：陈耀 威）

2017年，海珠屿五属大伯公庙及 福德祠修复委员会邀请古迹建筑师陈 耀威参与及指导福德祠的修缮工程。修 缮团队依照国际文化遗产保护原则，并 遵循福德祠的历史文化背景，展开建筑 结构和雕塑彩绘的修复工作。工程用时 三年，邀请了中国匠师参与修缮，既保 留也复原了先前被隐藏的古迹元素。

图左：修缮后外观。（照片提供：雷宗堂） 图右：修缮前外观。（照片提供：陈耀威）

南华医院中医部 白金奖 承先启后奖

开放予任何为传承乔治市文化遗产价值做出贡献，并 已持续至少25年的个人、团体、商号、服务等。这项 奖项分别设有银奖（25-49年）、金奖（50-99年）以 及白金奖（100年或以上）3个组别。

南华医院创立于1883年，是一家非盈利的慈善医 院。创立初期，公共医疗系统尚未完善普及，大多 数华人的工作和居住的环境卫生欠佳，经济条件 也十分艰苦。医院的设立，为当时的草根人民提 供了一条正规且可负担的寻医路径。医院创立至 1980年代都以中医和中药施治，位于青草巷的新 院建成后，才增加了西医和住院服务。

槟城此前并不是没有华人慈善医院。义兴公 司在南华医院创立约30年前，便筹建了一所华人 慈善医院。不过，那仍是一个面向方言群内部的 慈善机构；而南华医院由闽粤两籍的先贤共同创 立，是第一个跨帮权的慈善医院，不分籍贯、不分 族群地向前来求医的贫苦病人施医赠药。

医院总院原址所在的街道也因而得名“南 华医院街”。随着需求增多，南华医院前后在土库 街、头条路和青草巷设立过分院。1980年代总院 迁至青草巷后，南华医院街的旧址依然保留中医 服务，继续为乔治市居民提供诊疗。直到2020年， 才终止了服务。

南华医院原址，现为南华医院中医部分院。原建筑在战时 被摧毁，保留至今的二层建筑，是华社于1955年众筹所 建。（南华医院中医部提供）

土库街分院搬迁至青草巷，以惠及日落洞一带的市 民。1961年，青草巷中医部分院落成。（南华医院中医部 提供）

文化遗产活动奖

颁予连续举办至少5年的文化遗产相关活动。有 关活动的目的必须是宣传、教育、诠释文化遗 产，或以社区动员的方式宣扬文化遗产。（奖 项得主为活动主办方）

评审团荣誉奖

Ghazal Party

Omar Hashim擅长编排马来传统表 演，同时也是乔治市瑰宝奖（知识贡 献与传承瑰宝奖）的得主。（照片提 供：Omara）

图上：GhazalParti的表演乐器涵盖甘布思琴（gambus), 小提琴、手风琴、长笛和热巴那鼓（rebana），后期的 一些表演也也加入萨克斯、小喇叭、沙锤、三角铁和邦 哥鼓（bongo），配乐热闹喜庆。图为表演团在婚礼上演 出Ghazal Parti。（照片提供：Omara）

图右下：1980年代，一些表演团队尝试在Ghazal Parti 混入新潮的乐队元素。（照片提供：Omara）

Ghazal Parti 发源于槟城，是结合戏剧、歌唱、舞蹈 和音乐的马来传统歌剧表演，也是北马庆典和婚 礼上常见的表演项目。

Omara Production由槟城文艺工作者Omar

Hashim（Omara）创办，他常年活跃于文艺活动， 擅长马来传统表演的编排，也不时出现于影视节 目。疫情前，他经常带领表演团到喜庆场合演出助 兴。

本地的Ghazal表演受阿拉伯传统音乐的影 响，阿拉伯语中，Ghazal意为“传递爱的诗歌”。它 于上世纪初由伊斯兰传教士带到马来亚，并由宗 教人员演绎。相较柔佛州的Ghazal Johor，槟城发 展出的Ghazal Parti，整体表演更为热闹：旋律更 为轻快、演唱者站着唱歌并且配有小剧场和伴舞， 因而被命名为Ghazal Parti (Party)。

伴舞是Ghazal Parti 的一大重要元素。起初由 于伊斯兰教的教规，女性不宜当众表演，于是宗教 人员便男扮女装担任舞者。50年代后，该表演淡出 宗教场合、走入民间，转由跨性别女性担任舞者。 正是这个时段，Ghazal Parti 开始成为热门的喜庆 表演项目。

和许多传统的工艺文化一样，Ghazal Parti 也 面临着后继无人的窘境。Omara十多年前在网络 上创立了一个资料库“Warisan Ghazal Parti”，持 续记录这个传统文化的历史与现状。疫情期间，他 将从前的表演影片上载到YouTube、脸书等平台， 让更多人认识这一北马特有的文化表演。

乔治市瑰宝奖

颁予维护和保存文化遗产的个人。此人除了掌握技 艺和知识、实践并展示杰出成就，也将其知识和技 艺传授给下一代。

文化遗产推广优异奖

曾任世德堂谢公司的主席，活跃于社区及文化活 动。他曾带领这座历史悠久的宗祠，积极参与近年 来的社区文化活动，包括新春庙会、乔治市世遗 日、乔治市文学节、乔治市庆典以及乔治市咖啡嘉 年华。

牌匾雕刻匠师。李德财来自木匠世家，祖上五代都 在中国从事雕刻、建庙工作。他7岁起和父亲学师， 从写字、雕刻到上漆保养，至今已有超过半个世纪 的木雕经验。和木材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他十分熟 悉木材的脾性，除了雕刻牌匾，他也是位古董木家 具修复师。

知识贡献与传承瑰宝奖

福建布袋戏偶师，“鸣玉凤掌中班”班主。除了每年 到神庙表演酬神戏，鸣玉凤也积极参与文艺交流 及教育活动，定期参与庙会并毫无保留地将唱戏 操偶手艺传授给感兴趣的年轻一代，致力推广这 门手艺。

杰出贡献优异奖

蓝秉力

世界眼镜第二代店主。世界眼镜公司创立于1934 年，是乔治市内第一家眼镜店。尽管眼光器材日渐 精进，蓝秉力依然依循着父亲的老功夫，替客户人 工验眼。人工验眼是一种传统的验光方法，必须在 暗室实行，步骤较电脑验光复杂也较为费时；但准 确性和可靠性更高，也适用于一些疑难的验光，十 分依靠验光师的经验和技术。

画家| Queen Lee

槟城长大的70后艺文工作者。槟城INTEC学院纯美术系毕 业，创办艺文空间“菜店妈（Chai Diam Ma）”，现任兴公司 文创艺术市集（Hin Market）策划人。

年份| 2021年

媒介| 压克力彩、刺绣

尺寸| 50.8cm x 50.8cm

《Harry》是“线上男友系列：非诚勿扰（老娘很忙）”的作品之一。

每个人在青少年时期，多多少少对爱情憧憬，而我却一直没有交过男朋友。后来，我和 同学们在不同年纪，前前后后去算了两次命，但在姻缘方面得到的都是同样结果。算命师 说，我的姻缘之树，往往在开花后，还没有机会结果，就被砍了。你说我要不要相信？总 之，我就真的从来没有正式交过男朋友。

直到去年新年期间，我的木雕师傅帮我再算一次姻缘，师傅说我的姻缘快到了，然后劝我 别太挑剔，并且开了一张10日素食表给我，叮属我每个月必须持素10日。刚开始我是有 跟啦，但之后就忘了。2020年3月，全世界因为疫情而开始停摆，于是我也在被鼓励的情 况下接触了网上交友软件，可悲的是在短短的7个月时间内，我就遇上了10个爱情骗子。 我判断骗子的原则很简单，只要对方以任何理由要求钱，我就果断封锁。而在这整个过程 中，至少让我体验到了什么叫打情骂俏。

文字 | Queen Lee

George Town World Heritage in the Pandemic

Text | S.S.Lim Photos | S.S.Lim & Penang City Eye

Lim Sok Swan is researcher of Penang Institute. As an observer of the effects of the pandemic on Penang’s economy, she would like to salute all workers in the tourism and heritage-related sectors for their perseverance and dedication in the face of this unprecedented challenge.

Maintaining the heritage status of a port city is a challenging task. Why? Because the value of a maritime port is no longer obvious in the age of aviation; finding other economic models is necessary.

Judging from how Liverpool was stripped of its world heritage status by UNESCO due to years of development that resulted in the “severe deterioration and irreversible loss to its authenticity and integrity”, a historic port city requires more innovative and careful planning to maintain its heritage status. Liverpool’s delisting is also a warning sign for Melaka Historic City, which has been actively developing its coastline.

For George Town, there has been much criticism about gentrification and excessive tourism after it found fame as a World Heritage Site (WHS). Today, with the pandemic hitting Penang’s tourism and services industry hard, the city once again finds itself in a state of crisis.

Town Heritage Site Pandemic Era

VS

Economic Activities Herritage Preservation

From a historical point of view, George Town is a resilient city, a characteristic of many old cities. It has thrived as an international port city, despite the fact that it lost its free port status in 1970 and was later marginalised during the nation’s drive towards industrialisation. Many Penangites still remember the George Town from two decades ago when the living environment in the city was dismal. Many families could be found living in a shophouse or heritage building. George Town was once the city with the highest number of rent-controlled premises in Malaysia and had already reached its tipping point of development because rent control laws had suppressed the value of these properties and discourage redevelopment. 1

However, since the 1966 Rent Control Act was abolished in 1997, economic activities have picked up and clashed with heritage preservation. Even as many dilapidated old houses were renovated into modern shophouses, the value of Penang’s cultural activities and traditional trades were recognised by the state government in the Penang Strategic Development Plan. This plan later evolved into the Special Area Plan (SAP), a heritage management policy that is in force today.

According to the SAP, restoring Penang’s architectural heritage was vital. At the same time, a new emphasis was also placed on Penang’s traditional crafts. This included providing facilities

for artisans to revive, promote and transfer their craft to a new generation. 2 While the SAP helped raise awareness and helped conserve some of the city’s heritage buildings, profit-oriented development was a persistent force.

The UNESCO inscription in 2008 brought attention to George Town’s heritage value. However, gaining the world’s attention resulted in a shift in its economy – the tourism, hospitality, and other aligned services industry got a boost. Gentrification became a public issue when the price of 19thcentury buildings surged as local residents reap the rewards of commercialisation and globalisation. It must be noted that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Penang’s economy after the UNESCO inscription brought new opportunities to businesses that once served the port economy and were eager to transition out of it. They, of course, would not miss

It must be noted that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Penang’s economy after the UNESCO inscription brought new opportunities to businesses that once served the port economy and were eager to transition out of it.

the chance to benefit from the many foreign and local tourists who began flocking to Penang after the UNESCO inscription.

One successful example is the rattan shop Seang Hin Leong, currently managed by its fourth generation. The business started diversifying its products and services around the 1970s. One of their best-selling products during its heyday was big rattan baskets, which were used for shipping food and supplies overseas. Each basket can take a load of up to 250 kilograms. Another best-seller was their lantern-shaped bumper which was tied to the sides of ships to protect its hull.

Following the loss of George Town’s free port status and rise in air travel, the demand for Seang Hin Leong’s rattan products decreased drastically. Nowadays, its rattan products are mostly decorative items for the home or fashion accessories. Besides supplying raw rattan and customising rattan products, Seang Hin Leong sells imported rattan lampshades, bags, utensils, and souvenirs that cater to market demand. 3

Seang Hin Leong was lucky to not having to worry about rental during the pandemic because it owns the shophouse it operates from. By selling the rattan furniture and supplies, it has been able to keep its business afloat.

For most businesses that depended on George Town’s tourism economy, the absence of customers

has been a big challenge. On one of the city’s busiest streets, Chulia Street, where about 300 shophouses are located , there is now 10% more vacant units compared to 2019. The businesses most affected by the pandemic are travel agents and restaurants or cafes.

Chulia Street used to be a prominent place for foreign tourists. In the 1970s to 80s, it was a favourite for officers from the Royal Australian Air Force base in Butterworth, who often visited places such as Hong Kong Bar. Between 2012 and 2019, Penang’s services sector kept growing every year. The catering industry grew by 10% . But now, after more than a year into the pandemic, even hotels are unsure if they can sustain their business under prolonged lockdowns.

Gwynn Jenkins, ‘Chapter 6: Heritage, Culture and Tourism’, Contested Space: Cultural Heritage and Identity Reconstructions,Conservation Strategies within a Developing Asian City. 2008, pp. 166-170. The author had explained the living environment and complicated rental systems within George Town before its inscription as a World Heritage Site.

State government of Penang, The second Penang Strategic Development Plan 2001-2010, pp. 8.1- 8.9

Lim Sok Swan. George Town Caught in the Crises and Chances that Change Offers, Penang Monthly, 26 June 2019.

A Dynamic Historic Living City?

Free from traffic jams, George Town may be in the most opportune time to conserve its cultural heritage. But after losing one if its most profitable economic activity – tourism – can George Town retain its value?

Perhaps we as residents of Penang should try to reduce the antagonism between heritage preserv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This is as tricky as trying to maintain economic activity while stopping the spread of COVID-19; our ultimate goal is to prevent losses on both sides. Therefore, the production capability of George Town should be our primary concern.

The world is still looking for the best way to deal with the pandemic. Minimising human contact as part of the Standard Operating Procedures (SOP) is unfavourable for the service industry. This is a big challenge for Penang, because the service industry accounts for 50% of its GDP. 4

Food and Beverage

Penang is well-known for its gastronomy, especially street food. As dine-in has been mostly prohibited during lockdowns, even if there is an opportunity for restaurants and eateries to open, the number of diners will remain limited. As a result, most vendors would have to change their business strategy by focusing on food production while investing in food delivery or outsourcing it to food delivery companies.

Although many restaurants have started promoting themselves online, they are still unable to restore sales to pre-pandemic levels. Dine-in family or party meals are no longer the norm. Customers now prefer individually boxed meals or vacuum packed foods.

For a restaurant, a well-equip kitchen near a residential area with an affordable rent is more important now than a well-arranged dining space. Would restaurant investors and operators choose to remain in George Town as the pandemic lingers on? There is still no easy answer.

Trishaw

Before the pandemic, the trishaw business is dependent on cruise tourists who came onshore at Swettenham Pier Cruise Terminal. In 2019, the number of international cruiseship passengers in Penang increased 27.1% to 449,885 from 354,047 in 2018. They are mainly from Singapore, India, Indonesia, China and Australia. 5

But with borders closed, these trishaw peddlers, who are mostly homeless, have lost their livelihoods. They are now surviving on donated food and funds from the public. It is a pity that trishaws, now regarded as a tourism product, no longer appeal to locals. During the pandemic, locals are also hesitant because they fear riding with peddlers who may not have the means to purchase the requisite face masks and hand sanitisers to protect themselves against the pathogen. 6

Trishaws that aren’t used over an extended period are likely to fall into disrepair. Will they disappear from the streets of Penang as a result of the pandemic?

Gross Domestic Product (GDP) by state 2020.

Cruise Tourism-2019 Statistics.

Lim Sok Swan. Are Our Trishaws Doomed? Penang Monthly, 29 August 2020.

Arts and Culture

Since 1987, Malaysia’s arts and culture sector have been placed in the same category as tourism. This acknowledges the sector as an engine to attract visitors to the country. Without a supportive environment, the arts and culture sector will not be able to maximise its potential for tourism. In fact, arts and culture plays a prominent role in the well-being of a society and its economy.

Since all in-person activities such as exhibitions, performances, launch activities and weekend markets cannot be held during lockdowns, artists have not been able to showcase their works. For instance, the George Town Festival had to postpone all its physical programmes and move some online. 7

Interestingly, some artists have always had multiple jobs or ad-hoc engagements to sustain themselves during periods of uncertainty. This has allowed them to face the current crisis with some confidence. A concern for everyone in the arts and culture sector is whether the long pause will cause permanent damage to the ecosystem, especially the performing arts. The Performing Arts Centre of Penang (Penangpac), which serves the northern Malaysia region, is at risk of closing down in less than two months if no solution is found to fund its operations. 8

Aminah Farid. penangpac at Risk of Closing Down. The Malaysian Insight, 22 July 2021.

Lim Sok Swan. Covid-19 Hits the Heart of George Town: A Survey of the Economic Situation of Old Trades in the Historic City, Penang Institute, 16 June 2020.

George Town Festival 2021 Carries On, With Changes.

Heritage Traders

Heritage traders also share similar worries. They claimed that COVID-19 is the worst crisis they have ever encountered. Their craft is under threat and some may not survive if the lockdowns continue. For example, some traditional performing troupes operate according to the Lunar Festivals, which take place mostly in the second half of the year. Since their income is seasonal, they suffered heavy losses the Hungry Ghost Festival was cancelled last year. 9 But a year on, the situation does not appear to have improved. With inter-state travel still restricted, these performing troupes have also lost the opportunity to perform in temples in other districts and states.

Most of these heritage traders are led by only one individual, usually an older person.

Many are thinking of winding up their business or switching to other means of making a living. This is especially so for those without successors. Although there are still many unknowns in the future, uncertainty is nothing new for our 200-year-old city of George Town. It has lived through two World Wars, Confrontation in the 1960s, losing its free port status in the 1970s, and several financial crises. It will most certainly survive the COVID-19 pandemic. George Town has always proved that it is capable of overcoming whatever adversity it faces, and to eventually emerge stronger and wiser to seize the next opportunity on the horiz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