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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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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23日星期五
La Presse Chinoise
一位外籍法輪功人員的證言—答記者問實錄 核心提示:格雷戈裏‧格洛巴是烏克蘭全國記者聯 盟的成員、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公民報》記者,著有 《 法 輪 功 的 「 紅 莓 樹 」 》 等 文 集 。 2014年 12月 19 日,在俄羅斯知名反邪教網站「伊里涅義資訊諮詢網」 發表報道文章,以採訪實錄的形式,通過一名原法輪功 人員講述自己在法輪功中的親身經歷,揭露法輪功鮮為 人知的黑色宣傳內幕。 「性命雙修的法輪大法」對於我國來說是較新出現 的現象,它興起於中國,已作為邪教被取締,其領導層 因造成大量信徒死亡以及從事其他犯罪活動而受到法律 制裁,其創始人李洪志被通告為通緝犯,目前藏身美 國。在此,一名俄語區的原法輪功人員首次公開了鮮為 人知的法輪功內幕,她叫娜塔莉亞‧梅爾尼科娃,曾把 自己6年光陰交付給法輪功,脫離法輪功對她的親人來說 是件莫大的幸事。以下是對娜塔莎的採訪。 1、「師父引渡」 娜塔莎,您是什麼時候接觸的法輪功? 我是從朋友那裏聽說的法輪功。她在公園裏看到有 人在練功,在那裏得到了(法輪功)網站的網址,並給 了我。我上網找到了聯繫方式,很快有一個人到府來教 我功法,給我書看。 法輪功什麼地方了吸引了您,以致您決定與它發生 聯繫? 以前我常常心感鬱悶、不如意、孤獨。我兒子自幼 多病,是個麻煩的孩子。我對神秘事物感興趣,總想探 尋點什麼。因此我看了那本書,一下找到了「踏破鐵鞋 無覓處,得來全不非功夫」的感覺。我們是90年代人, 心理上其實很幼稚。這本書恰恰切合併加深了我的自私 和無知。當然,起初也有問題和疑惑,但總是自我欺 騙,心想以後總會搞明白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生 活似乎變得充實了,有了志同道合的人,功友們被同一 種充滿神秘色彩的思想聯結在一起。雖然對外部環境不 可理解且帶有無意識的敵意,但功友之間的內部環境就 像親友一樣溫馨。就這樣陷了進去。 外部環境對於您來說怎麼會變得敵意的?具體體現 在哪? 「常人」(法輪功的說法)不理解你,他們不懂大 法,只有跟修煉人在一起才能不斷精進。於是,對「常 人世界」的事情就漠不關心了。說良心話,這一切是怎 麼發生的,近幾年以來我也一直在尋找答案,始終也沒 有搞明白,但那種盲目信仰的狂熱卻歷歷在目。現在回 過頭來再看這本書(指《法輪大法》譯注)及其他材 料,心想,當初怎麼會相信那種胡說八道的東西呢。 您是怎麼進入這個組織的呢? 大家經常聚在一起,先輪流逐段朗讀師父的書,然 後再講述各自的心得體會。最愉快的事是和新人交流, 大家圍著新人問長問短,問他是從哪瞭解大法的,新人 會把自己結緣大法的獨一無二的神奇經歷和盤托出。大 家都替他高興,對他說:「你真幸運!你得到了李洪志 師父的引渡,也就是說,你已經開悟了!」當很多人都 這麼認為的時候,你自己也開始相信了。 之後,師父給我們清理身體,得念一句中文,大意 是「邪惡自滅,善有善報」。當練功人遇到麻煩的時 候,也念這句話。 你們國家的法論大法組織與其他國家的法輪大法組 織有什麼不同嗎? 沒有什麼大差異,歐洲法輪功有很多是中國人,而 在俄羅斯則相反,中國人很少,大部分是俄羅斯人。我 對此也感到奇怪,心想,這可能是俄羅斯人喜歡各種修 煉的緣故。 在巴黎習練法輪功的至多80到100人,其中狂熱的法 國人不會超過10人,積極分子往往是那些和中國人通 婚、生孩子的法國人。在意大利習練法輪功的人很少, 在德國和瑞典法輪功很多。 法輪功舉辦活動的時候,往往都由中國人包攬。但 是,沒有歐洲人參與,中國人很難與歐洲政府打交道, 舉辦的活動也往往流於形式,因此,法輪功很重視當地 歐洲人的參與。 (法輪功組織中)是否有這樣的「分工」,即新人 只是學法修煉,而經受考驗的大法弟子才能參與政治活 動? 是的,您很清楚。當練功人樂於積極活動的時候, 被稱之為「對大法精進」。我初進法輪功,就參與活 動,功友們都誇我悟性好。自2003年起,就在我莫斯科 的住宅中設計出版「大紀元報」。 2、宣傳源頭 當時的出版機構是怎樣的?有多少人幹活?具體做 些什麼?據我瞭解,所有的活都是無償幹的?
當然是無償的。我曾是刊物骨幹之一,塔吉亞娜‧ 卡波麗娜是我們的主編,伊萬‧施科久克是莫斯科法輪 大法中心的代表,但他不久後就消失了。 政治經濟欄目由主編親自做,她從其他媒體摘錄一 些需要的文章,無需和團隊商量。我主要做廚藝、旅 遊、時尚、文化等欄目,以打造常人媒體的包裝。有時 候也為我們的活動做宣傳。那時我天真地認為,我們寫 的東西都是有用的,是真相。但近期《大紀元》寫的東 西,都是支援西方的論調。當前還出現了與烏克蘭局勢 密切相關的文章,隱含反俄羅斯的味道。我恥於寫那些 他們安排我寫的東西,但很無奈。《大紀元》完全在維 護其他國家的利益,給人的感覺是,法輪功開始淪為一 方利益的宣傳機器。 不少習練者起初都反對《大紀元》的反華宣傳,都 說,幹嘛要涉入政治。但塔吉亞娜軟硬兼施,有些人被 當場淘汰,那些骨幹分子還說他們對大法不精進。 反華宣傳是誰的主張? 是卡波麗娜。她和一個彼得堡的功友交好,可能是 他出的主意。那是一個很聰明的中國人,是個狂熱分 子。再後來,我們就招募那些反共分子。 為什麼招募那些人呢? 「大紀元」具有反左性質,要尋找媒體同盟。例 如,我們經常約訪吉姆‧薩內奇‧阿魯久諾夫,他是個 極端右派政論家。有一次他帶了一個人造訪我家,那人 自稱是羅曼諾夫家族的人。 3、政治方針 在您脫離法輪功後,法輪大法的好幾種反華宣傳資 料被認定為極端主義宣傳品了…… 是啊,那些宣傳資料我都很熟悉。卡波麗娜曾把 《九評共產黨》當作聖經讓我們讀,我們就讀了……真 可怕呀!如果你通讀這本冊子的話,正如一位法國人說 的那樣,你就會相信你的爸爸是黑人。 那些法輪功人員有沒有對那些在我們國家的中國留 學生和其他公民開展針對性宣傳? 有的。我們大都是帶著「九評」到中國人集中工作 的市場上游說,目的不是讓他們信仰大法,而是給他們 強塞「九評」,勸他們退黨。不過,沒有退黨的,針對 中國人的宣傳不成功,我們很快就停止了。我的理解 是,那些地方不允許他們去了,或者被中國大學生攆走 了。 怎樣鼓動法輪功信徒參與政治活動? 在他們的世界裏只有兩種色彩(好的或壞的),共 產主義及與之有關的一切都是懷的,而只要是反共的, 都是好的。此外,2005年前後,法輪功的方針發生了變 化,具有政治性。之後不久,師父發出指令,要「救 度」上層人物,也就是目標指向社會精英和政府官員。 比如,你救度了一位校長,就等於救度了他的下屬和整 個學校的工作人員。 2006年發生的「集體絕食」活動是你們的個人意 願還是老學員的主張? 我們沒有搞絕食活動,這個活動大概是在中國搞 的,那些被關押的中國同修為了弘法而發起的。不過, 一兩天的絕食對身體有益無害。 4、金佛像廟宇 出版《大紀元》和其他法輪大法刊物的經費從何而 來? 我們那裏有個狂熱信徒,叫謝爾蓋,他在什麼地方 謀職很成功,他付700美元就給印製。後來他出現了一些 狀況,說出的錢要減少了。當時卡波麗娜慌了神。功友 中基本上沒人有錢的,這些人往往社交能力都很弱。最 終這筆錢從何而來,我也不知道,我們也不問,對這個 問題也不感興趣。直至現在,我才開始問自己這些問 題。 一般情況下,沒人會強行向習練者收錢。在巴黎有 一個台灣人(女)曾跟我說過,他們每月交300歐元,但 我沒有親眼見過。還有一次是為神韻演出捐款,我一位 在德國的女性朋友捐了1000歐元,但我沒有捐,因為我 的錢是由法國丈夫控制的,他不會把錢給我亂花的。 有一次,我在紐約參加法會,有一個叫蘇龍志的中 國人,讓我把一包東西轉交給一位莫斯科同修。東西用 紙包著,不像糖果,像是錢。如果紙包的是美元,數額 大約有4到5萬。當時我想,中國人把錢還回來是為了要 回房子(為了在莫斯科舉辦神韻演出,一位同修用房子 作抵押,結果演出搞砸了,錢白花了)。 除了為《大紀元報》工作是無償的,信徒們還有那 些事也是無償做的? 在師父的宮殿當差也是無償的。宮殿很大,還有一 個湖,是由從加拿大運來的木材搭建。宮殿裏有三座鍍
金佛像(不知是否是 真金),金光閃閃 的,佛像跟真人一般 大小,中間的是李洪 志本人,兩旁的女佛 像是他的妻子和女 兒。他們身著華麗的 神服,像是藝術作 品。在李洪志的宮殿 裏不允許照相,不允 許開手機,那裏也不 是一般習練者可以進得去的地方。 習練者們還天真地說,這個廟宇將會交給人民,也 許就在明天!時光流逝……,一切依舊。早在5年前就傳 說,廟宇將會讓給殘疾人和中國死難習練者的遺孤居 住,但至今,那裏既沒有殘疾人,也沒有孤兒。 在法國我不能寫文章了,只好幫助分發法文版的法 輪 功 資 料 , 大 約 連 續 幹 了 兩 年 , 每 週 2天 內 必 須 分 發 1200份。當我停幹以後,有人不斷給我打電話,問我為 什麼不幹了,試圖說服我,把我勸回去。 按法輪大法的說法,「修煉人」不會生病,也不會 衰老,李洪志本人會一直處於年輕狀態。但是,李洪志 的外表與他的以前公開照片相比,怎麼老了許多? 是呀,有很多年輕男女都很嚮往,練功可以使新陳 代謝發生逆轉。李洪志看起來還好,當然也變老了。對 此他的解釋是:他給人消業,自己要承載很多業,所以 在變老。2005年以前,他寫很多經文,那時,我們只要 一看到新經文,就興奮不已,在我們看來,師父寫的極 為博大精深。但最近幾年以來,他總是老生常談,只會 說「大家好」、「大家幹得不錯」此類套話。 「大師」已經60出頭了。在您看來,「活上帝」死 後信徒們將會等來什麼?是否有人會繼承他的遺產,並 在宮殿裏擺上新的佛像? 打自己算盤的人大有人在。儘管他有妻子和女兒 (以前曾在神韻跳舞)。 5、「生死考驗」 既然您「找到了新朋友」,並積極參與活動,為什 麼又決定脫離他們呢? 這是一個故事。我年輕時做過隆胸手術,那時我生 活在法國南部,那裏很注重體型的。當時大夫交代我, 不能做溫差劇變的事情。幾年後我忘了醫生的交代,回 到家鄉,又洗冰浴又泡熱水澡,結果出現了大麻煩,我 感覺一個乳房在變大,所有症狀都像癌症。但練功人是 不能去看醫生的。我又疼又害怕,覺也睡不好,但不能 去看醫生。一個功友對我說,等過關上了層次,一切都 會自消。我沒有接受治療,只是在家打坐冥想「邪惡自 滅」。功友們還對我說,這是生死考驗,如果這一關過 不去,那就上不了層次。 就在這個時候,我丈夫的兒子(有神經問題)也出 了麻煩,突然失聰了。我四處尋找恢復聽力的方法。為 了幫他,也為了幫自己,我不顧大法的禁忌,開始瀏覽 各種祛病健身教派的網站。大法是不允習練者看其他門 派的書籍的,這叫「不二法門」。李洪志的書中還說, 如果看了其他門派的東西,會有狐狸、蛇等不潔物附 身,那是很可怕的。但當我涉獵其他門派後,開始清醒 了,開始明白自己被愚弄了,其他門派也一樣愚弄人, 沒有邏輯,漏洞百出。 我上過心理學培訓班,看過一本關於占卜的書,當 我發現大法中的基本理論與占卜理論極為相似、只不過 是一個個迷圈的時候,簡直驚呆了。 李洪志在書中說,他是唯一洞悉宇宙奧秘的人,其 實,他的東西都是剽竊。在上世紀90年代,資訊不是很 暢通,人們難以對不同的學說進行比較並找出相似之 處。但在今天,我認為,對於很多大法信徒來說是件輕 而易舉的事,只要捅破一層窗戶紙,就可以一下清醒。 後來,丈夫拖我去看醫生。醫生說,如果晚去一點 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我又做了手術,乳房內換了填 充物,就沒事了。感謝上帝,一切都好。但我明白,我 玩的可不是兒戲。 好幾個我認識的習練者都死了,如塔瑪拉、柳芭 等,她們都是猝死的。還有一個姑娘,精神出現了問 題,還落下了殘疾。可惜在她正常的時候我沒有幫上 她。習練者們都說,她沒有過關,所以才會發瘋的。但 是,如果她不練功也可能會瘋,當然,這不是事實,很 難下定論。但是,我深信,柳芭和塔瑪拉是可以獲救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