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編輯部
博物館是國家文化力的展示場域，而一 個國家的博物館數量與品質則是文化力 的指標。2024年5月14日，文化部 前部長史哲在518國際博物館日記者 會上，宣告了「即將增加一個博物館」 的消息：經過多年的倡議與準備，並徵 詢建築界且實地會勘後，選定國立臺灣 博物館鐵道部園區20號建物為「臺灣 建築文化中心」的基地，預計投入1.6 億元，進行內部展場空間規劃、裝修及 策展，採「輕量出發、展覽先行」模式， 逐步完備研究、典藏、教育推廣與公眾 服務等，讓國人及世界看見臺灣多元豐 富的建築之美。
做為臺灣建築文化中心的前導，本刊 《建築文化》新訊也於本期2024年6 月號改版，擴大了面向與內容，納入 「主題文章」、「國際策展人觀點」及 「國際展訊」等，期望這一系列的國際 交流內容，為臺灣建築文化中心與各國 際單位展開更多的合作機會。
本期的主題為「博物館建築」，收錄3 篇主題文章分別是陳哲生的〈國立臺灣 史前文化博物館／建築及景觀再造工 程〉、林聖峰的〈歷史建築國立歷史博 物館修復及再利用〉以及梁豫漳的〈城 市日常的藝術載體．基隆美術館〉，這 3座文化機構雖然都是以社會服務為目 標的博物館／美術館建築，然而其主題 領域、機構規模、建築實體等卻大相逕 庭，而其共通點則是在建物落成且歷經 一段期間的使用之後，對既有建築物或 環境景觀予以調整、更新或改善，以回 應建築物承載的豐富歷史與共同記憶， 並滿足當代的新需求，再創更適宜的公 共場域。
本期的主題恰好呼應了1948年落成、 曾是臺鐵工務處大樓的鐵道部20號建 物即將成為臺灣建築文化中心的政策宣 告。肩負著眾多的關注與期待，臺灣建 築文化中心將如何展現更多樣的展覽與 文化活動、來講述臺灣的建築脈絡與文 化特徵，敬請拭目以待。
建築文化／博物館建築 NO.7 001．．．
博物館建築／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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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文章I／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建築及景 觀再造工程／陳哲生
主題文章II／歷史建築國立歷史博物館修復及再利 用／林聖峰
主題文章III／城市日常的藝術載體．基隆美術館 ／梁豫漳
策展人觀點／博物館裏和外／蔡雯雯
建築實踐、文化與展覽工作坊——由建築文化實踐 到策劃展覽／梁哲誌（紀錄整理）
國內外建築展訊
I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建築及景觀再造工程 陳哲生／建築師事務所主持人
攝影／趙宇晨
源起
1989年，因為臺東火車站的遷移，在 卑南挖掘到大量的史前遺址，訂定了臺 灣是南島文化體系的重要事實。次年於 康樂籌備「國立史前文化博物館」。
1990年Michael Graves＋沈祖海建築 團隊贏得國際競圖。2002年，博物館 落成開幕。
串連
入口景觀的部份，我們去除了前方與臺 東環境無關，且使用不佳的古典花園。
以八河局疏濬的餘土，覆蓋原有2公尺 高差的雄偉大階梯，以自然草坡引導入 館。同時植上多種南島植物，除了加強 博物館與土地的連結性，也使售票大廳 有向外延伸的活動場域。
改變
20年來，博物館長久受限於既有設計 的動線，展廳設於二樓及地下一層，與 地面層錯開，遊客易迷路。原先的空間 如山之廣場及玻璃屋餐廳等，因氣侯不 適於臺東，使用率偏低。
另一方面，近年博物館的定位也改變。
由於資訊網路的發達，博物館也從原本 知識中心，轉變為生活及體驗為主。此
外，博物館北側300戶的集合住宅於 2019年完工，使得原本在釋迦田中央 的博物館，多了一層新的鄰里關係。本 案透過景觀及建築空間的改造，打造更 具生活性與精神性的博物館。
原本各自獨立的五個主要空間 「售 票大廳」、「山之廣場」、「B1展示 大廳」、「教育空間」與「後方景觀花 園」，各自獨立而缺少連結。我們打除 了山之廣場側邊4座使用率低的藍色 階梯看台，增築樓板，做出了貫通全館 的12公尺通廊，朝向山之廣場打開， 連結五個主要空間，作為設計主軸。
展廳再造的部份，224公尺原自二樓展 廳通達B1的坡道一度是我們最難以抉 擇的部份。一是這座緩緩向下坡道的 「建築漫步」是原設計中獨特的部份； 同時也有部份的展示功能。但冗長的坡 道阻隔了展廳與展示中庭的連結性，也 使上方的光線無法通達地下史前史廳，
©陳哲生建築師事務所提供
造成了展示中庭及地下展廳的昏暗及低 度使用。
幾經討論，最後我們保留了原設計中 「考古向下挖掘」的意象，但移除了阻 礙光線流動的坡道，改以1座12公尺 寬的階梯，自地面層直接向下進入展 廳；並以新設電扶梯連結地下層及二 樓展廳。同時，我們去除了中庭的石膏 板天花，以薄膜天花搭配接近天光的 5000K照明，加強了展廳的通透性與精 神性。使展示中庭更能接近麥可．葛瑞 夫（Michael Graves）的理念，成為人 們匯集的廣場。
展廳軸線的尾端，移除了廁所，打通了
4層樓板，引入了天光，除了建立展示 中庭新的軸線端點，也使南島廳能向中 庭延伸，迎接陽光，打破之前較為單調 的黑盒子的展示模式。
博物館功能重新整理 本案重新梳理博物館的需求，擴大了探 索館延伸到二樓，增加通透感。移除了 玻璃屋餐廳，以16公尺×16公尺×5 公尺的多功能棚架取代。除了更能適應 臺東的氣候，也使都蘭山成為探索館重 要的精神端點。我們重新安排餐廳的位 置至原本少用的迴廊，置於售票大廳明 顯的軸線上，架高50公分的地板使用 餐的體驗能俯看後方花園；展示空間的
部份，新增特展室通廊，連結第一特展 室與第二特展室，使第二特展室能獨立 進出／售票，增加博物館的展示彈性； 開放式的紀念品區及售票大廳增加明亮 的座位，真正成為臺東市民生活的博物 館。
新與舊的時間對話
在設計過程中，要如何應對麥可．葛瑞 夫強烈的後現代建築語言，如濃烈的顏 色、假柱、木頭飾板等，一直是不斷反 覆辯證與檢討的議題。考量到這個案子 的規模（1.8億）與原建築的造價（36 億）加上20年的物價差，實為一個約 50倍的建造比例。因此我們儘量把設 計動作集中在打通的12公尺通廊及展 廳的軸線上，使其能像一個精準的微創 手術，貫徹「開放博物館」的意志。打 除了4座大樓梯，在山之廣場立面新增 了1條水平線，下方是通透的玻璃及出 簷陰影。僅調整了建築與土地的關係， 上方保持原設計厚重的量體感。
新置材料上，儘量保持簡單、留出空間
的本質，不在材料感上產生衝突。同 時，我們保持了幾個麥可．葛瑞夫重要 的材料，像是售票大廳4米以下保留的 楓木飾板（maple veneer），上方去除 假柱及假梁，反而強調了這個八○年代 的材料感，並加強了原設計中軸線的延 伸性。展示大廳也保留了20公尺高蛇 紋岩的厚重感，地坪也以過往相同的石 材修復，在新與舊中間產生一點時間連 續的模糊性。
©陳哲生建築師事務所提供
①打開的山之廣場與通廊連為一 體。
②草坡創造多元活動，空間感連接 到後方神聖的射馬干山。
③緩坡入館，取代原有大階梯。
④打除5 x11的樓板後，探索館延 伸至二樓的露台。
⑤扛除４層樓板後，天光成為軸線 端點，也連接展覽與自然。
⑥利用薄膜光源取代原本天花，使 展示大廳有自然寬敞的廣場感。
歷史建築國立歷史博物館修復及再利用 林聖峰／嶼山工房主持人
攝影／趙宇晨
國立歷史博物館面對南海路，後方緊臨 植物園，據臺北城市中心文化設施南 北軸線的端點，是南海學園博物館群 中的重要文化設施，亦是歷史建築。
自1917年的商品陳列館日式木構造建 築，至日式木構造及中式RC構造複合 的國家文物美術館，到1975年由林柏 年建築師完成的RC構造北方宮殿式建 築外觀，歷經了多個時期的階段性增、 改建，共有8棟以上的建築物所組成。
整體重形式外觀，但結構系統紊亂，空 間也因此牽就。
修復再利用進行前，博物館空間因肩負 典藏研究、行政、展示、服務等多重功 能需求，不敷使用，而將屋頂增建、露 台及迴廊外推，造成空間切分、動線複 雜。在機電、空調等設備管線層層累加 下，建築內部空間低矮，外部則有管線 附掛、增設等亂象。由於建築形制的限 制，入口門廳出入口及空間尺度受限， 不僅缺乏公共服務空間，且展示、佈展 動線交雜。
國立歷史博物館升級發展計畫，是透過 庫房興建及行政研究空間外移，讓本館 建築以提供展示及公共服務為主要功能 任務；而歷史建築國立歷史博物館修 復及再利用的核心議題，是回應建築承 載的豐富歷史、記憶的對話詮釋，同時 更透過這次大規模整建，開啟一個鏈結 城市、面對當代、迎向未來的永續博物 館。
主要設計重點及策略如下：
文資修復與遺構調查保存
考證修復重簷歇山屋頂的綠瓦、斗拱彩 繪及窗櫺、紅牆、拱門等形制工藝。同 時，透過修復調查，發掘並保存日治時 期至今多次擴建之複雜遺構。
鏈結城市，形塑開放、平權的博物館公 共服務系統
透過這次的整建，積極回應都市涵構， 打開並梳理博物館廣場空間，串聯工藝 舘、藝術教育館開放空間，以及未來協 調銜接西側林試所前廣場、捷運萬大
品字形空間以中央梯及挑空串連各層樓展間。
©嶼山工房提供
線植物園站及植物園區動線，形塑連續 完整且多元尺度對話的博物館群都市開 放空間。此外，以建築新增開口及戶外 平台，延展博物館內部線形公共服務空 間，形成具備主次出入口、無障礙設 施、停等空間、親子活動空間、博物館 賣店、半戶外休憩平台等，具備完整機 能並融入開放空間的博物館公共服務空 間系統。
詮釋建築空間之中軸，形成開放、流 動、極大化且具彈性的展示空間 透過從入口大廳到展間，平面上層次變 化的空間，詮釋建築的「進」。梳理各 樓層品字形空間配置，並以中央梯及挑 空形成立體中軸，串連各層樓展間，形
成可適應不同規模、形態展覽之展示空 間，並建構佈展、備展、運輸及後勤支 援等完整展覽機能的系統。
以文資修復及空間功能為主導的結構修 復補強與機電、消防、空調系統 結構修復補強在不影響建築外觀的原則 下，在建築內部配合空間配置需求，運 用剪力牆、擴柱及大量拆除重新施作的 樓板，整合建築結構，完成符合耐震規 範及博物館載重需求的建築結構。在原 建築樓層高度低矮的限制下，機電、消 防、空調等設施設備，透過確實的BIM 檢討管線效能路徑，落實施工要求，控 制系統的精簡、合理並加大展示空間的 淨高。
回復重簷歇山、露台、廻廊、屋頂戶外 平台等和城市及植物園層次對話的建築 特色
拆除占據其上的歷年各種增建及冷氣水 塔，回復從室內到半戶外、戶外的層次 空間經驗，及可以身體經歷的古典建築 形制與工藝。對史博館而言，南海路、 植物園及荷花池是重要的空間元素及記 憶。修復後的史博館建築，不僅從植物 園可以看到完整、立體的建築原貌， 館內也透過一樓的開窗、二樓的室內露 台、三樓半戶外露台、四樓迴廊及戶外 平台的打開，創造任何人都可及的、具 「公共性」的荷花池體驗，詮釋並建構 植物園及荷花池之於史博館的豐富時序 中的景。
時間的辯證
歷史與記憶不應只是凍結的形式保存與 再現，而是過去、現在與未來交織且開 放的辯證。策展，是我們詮釋時間辯證
©嶼山工房提供
抽象性的方式。透過現地展示，歷次遺 構史跡在時間長流中敘事；同時，也體 現在建築瓦作、彩繪、拱門、紅牆、窗 櫺等形制工藝的修復回返，以及開窗、 露台、迴廊、屋頂平台等與當代都市日 常、植物園荷花池四季時序的重新對 話；而空間立體中軸與回應建築外觀的 品字形空間，形成開放、流動以及與大 樓梯的異質對話；博物館正面整合公 共服務機能的平台，和親近身體尺度、 水平並延展至建築內部天花的抽象棚 架，以及層次進退隨不同視角與日夜間 變化，時而映照當代都市，時而展露紅 牆、拱門的玻璃牆面，共同形成博物館 歷史建築的時間、空間的「退」。這樣 的「退」，讓歷史建築「文物化」，並 因此涵容與對話當代日常及變化時序。 因此，歷史與記憶是時空交織的共時辯 證，是多重而身體性的感知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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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隨視角與日夜變化而有不同閱讀 的玻璃牆面。
②身體尺度、水平並延展至建築內 部天花的入口棚架。
③將牆柱遺構，展示說明。
④檢討管線效能路徑，加大展示空 間的淨高。
⑤讓建築以提供展示及公共服務為 主要功能。
⑥中央梯及挑空形成立體中軸。
III
城市日常的藝術載體．基隆美術館 梁豫漳／禾磊建築主持人
攝影／趙宇晨
這項建物改建的主要命題，是同時面對 建築硬體、城市機能以及新舊時代文化 演替的轉接點上，能夠一次性的回應時 代需求。
基隆美術館原為基隆文化中心，位處市 中心關鍵地理位置，是匯集眾多都市 活動的場所。文化中心使用35年後， 重新梳理使用需求、未來文化政策與城 市文化發展願景，研究原建築設計，同 時，進一步回應東岸港區周邊環境涵 構，積極地再造都市空間連結與更新， 從而做出城市美術館的再定義與再改造 計畫。
這項改造計畫，從城市文化出發，思索 從何而來，將往何去，透過設計，將新 舊文化脈絡打通，梳理出容納未來新創 造的可能。
因此，設計策略以立體化、多孔隙、開 放、彈性使用之空間形式為前提，重塑 可符合藝術展覽、多元公眾活動及行政
運作等當代性的文化複合式空間。喚醒 空間鏈結新都市生活的潛力，再一次成 為城市日常的藝術載體，提供市民及旅 客經驗多元議題、文化、生活等美學體 驗。
未來，基隆美術館，將會擁有更當代的 樣貌，以及更靈動的都市公共性；從過 去時代的文化啟蒙角色，再深化成現代 多元定位的城市美術館，承先啟後，成 為在不同時代所需要的，不同意義的基 隆城市文化客廳。
空間是歷史文化的象徵 基隆美術館，最早前身是1903年的基 隆公會堂，於1985年改建為基隆文化 中心，作為十二項建設，臺灣第一個新 建複合式文化中心，指標著當時基隆 在經濟與文化上，全國前端性的重要地 位。
由主持中正紀念堂與圓山大飯店等設計 的楊卓成建築師操刀，以當時極高規格
的設定，使用鋼骨鋼筋混凝土結構，預 鑄混凝土板帷幕外牆，完成地上9層、 地下2層，佔地面積約4,000平方公尺 的建築，結合展覽空間、專業演藝廳、 圖書館功能。
建築為現代主義的幾何量體，然而外牆 預鑄混凝土板的白色紋路，似是青銅器 雕飾，又似回應海洋流動的印象，包裹 著中國宮殿式傳統文化符號與歐陸室內 裝飾風格。
一樓東側原先是中正紀念堂，原有端牆 前放置蔣中正銅像，挑高空間有強烈的 南北及東西兩向的紀念性軸線，西側的 迎賓大階梯，接連到Ｍ層空間，搭配對 稱的半圓形螺旋梯及電梯，是引導人群 至演藝廳及圖書館的主要垂直動線，串 接起自2層至6層每層樓的前廳，其 獨特建築形式是文化中心的特徵與空間 視覺焦點，伴隨這些古典堂皇空間，有 精緻木雕天花，宮燈，旋轉梯鐵件，馬 賽克牆磚等等，留存無數時代空間文化
的韻味。空間構件狀態大多尚稱完整可 用，即便因時代久遠而泛黃髒污，也無 法遮掩其在過去所代表的意義。
建築與都市空間的打開
因著時代性的建築構成，和基隆獨特的 都市空間關係，成就了基隆文化中心這 個非典型的公共空間。它位處基隆都市 核心區，周邊鄰近火車站、城際轉運與 廟口夜市商業帶，面前中正路銜接國道 高架橋閘道，是開車進出基隆市區的主 要門戶。
基地西側臨接東岸港區水岸開放空間， 面對東岸郵輪碼頭，是國際旅客上岸 處，國際郵輪抵達國門。東邊現況較封 閉，鄰商業街區。北側隔中庭空間鄰接 市政府古蹟建築，同處一個街廓。南側 臨田寮河市民廣場，與東岸廣場商圈連 結，為都市活動的聚集場所，是重要的 都市節點，展現強烈的公共性格。
未來的基隆美術館，將不只是在地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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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客廳，將會與都會空間關係的重新建 構，也從而改變都市空間生活的特性， 影響國際文化的交流互動。
總和文化歷史與都市議題，基隆文化中 心的改建，不僅僅是公共展演空間功能 升級，更是城市日常生活容器與文化資 訊傳遞的複合式空間載體的重塑。因 此，其整體再造的設計議題，以建築物 為主體，透過空間特質的再塑，重新串 連都市空間中開放的公共空間系統，扮 演基隆都市空間再生的重要文化基地。
而不同時代的建築樣式並存，成為我們 觀察基隆都市發展過程的線索，也是城 市重要發展歷史的實體建築空間紀錄。
建築文化符碼的再詮譯 為讓新舊元素能夠並存且相互對話，設 計基本先採用減法策略，搭配新元素的 加入，調整建築物整體構成視覺比例關 係，降低大塊體堆砌的厚重感，賦予當 代建築輕巧的視覺特質。
保留文化中心立面最具指標性外牆的白 色預鑄混凝土板外觀，進行整理修復， 將西側2層帷幕量體切除向內退縮，上 部白色量體下緣水平拉齊，2層樓板高 度延伸出挑一大尺度的水平帶，延伸運 用南側原有的鋁格元素，形成連貫性簷 廊，連結南側與西側入口，強化與上部 白色量體對比，創造形成與都市介面的 空間深度。
白色量體以下，以灰色金屬擴張網複層 原有紅色花崗岩外牆，保留其歷史痕 跡，與新的材料共存。灰色擴張網的複 層牆，與灰色水平簷廊，共同強化托起 白色量體，在港邊輕輕浮於都市之上的 視覺感。夜間燈光，又自不同了，隱隱 自洞孔透出紅色花崗岩色澤，使整個建 物下部充滿光透感。白天夜間雖不同，
但都既彰顯，也翻轉了原建築的視覺本 質，並更新了主要白色量體兩側的金屬 玻璃帷幕，去除原有台度，強化垂直線 條的視覺感，在都市景觀上更俐落，也 增加內部對外的採光與視線穿透性。
量體比例的調整，垂直及水平的重構及 介面關係的細膩重組，使建物外觀看似 並無改變，但塊體堆砌的厚重卻變輕盈 了，建物原有的文化符號反而得到彰 顯，新置入金屬材質元素，增添了港口 工業感。輕與重，灰與白，新與舊，打 開與串連，光透與厚實，這些空間關係 的對比與重塑，使建物整體更具鮮明當 代感。
內外空間的重構
首先，原有文化中心地面層東西兩側的 空間分隔，沒有直接連結，大幅降低地 面層的流動性與公共可及性。將一層紀 念性大階梯的中央切開，創造一個通 廊，打通東西向的都市性連結。並在東 側大廳新增樓梯，連結地面層與M層 的新增展覽區域。
再者，文化中心與市府之間的原有中 庭，長期做為員工停車使用。打通東側 大廳端牆及臨接中庭的外牆，串連文化 中心南北向空間，使未來中庭空間成為 進一步連結市府古蹟建築，形成整體藝 文街廓的媒介。
東側臨商業街道，打開原有背側騎樓封 閉牆面，置入大面落地玻璃的商業服務 內容，讓內外空間視線交互穿透，建立 美術館與都市起居活動的流動與連結。
入夜後的照明燈光，讓文化中心更輕盈 的與都會街市煙火氣共存。
接著，進行垂直動線整合，並凸顯舊建 築元素與空間魅力。對稱兩道半圓形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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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樓梯，是西側大廳的空間焦點，引導 訪客至上層演藝廳空間，向上遊覽，垂 直貫穿1層至7層，上下通透的樓梯 間空間型態，形成一道高聳且垂直連續
的馬賽克大牆面，透過至高點向下洗 光，凸顯出旋轉梯間空間的獨特魅力。
整併原有散置的辦公空間，東側出入口 則增設行政空間的主要出入管制點，以 便區分公眾與行政動線。
最後，強化地面層外部空間的都會性， 透過封閉原有機車車道，完整南側廣場 與兩側U字型開放空間。加深平台擴 大活動場域。使原本的建物前空地，被 賦予廣場性質，能帶入豐富且多元的都 市活力。未來更可串連港邊水岸空間， 完整步行系統與都市公共空間的串接。
小結
歷史建築整建作品，勢必面臨時代轉換 問題，或加或減，或改或擴，要溫存著 過去，也要預留未來空間，都不是絕對 的選擇；彈性與新性格的彼此進退，大 尺度與細膩小處的拿捏，都鍛鍊著我們 這一代人看這個世界的文化態度。文化 中心完成後35年之間，世界，城市， 文化生活，變動之劇烈，超越過往任何 歷史階段，硬體需要因應，解除阻滯與 問題。但不妨記在心裡，一個時代的演 進，1座建築的蛻變，回憶不曾消失， 而是以新面貌來創造新的記憶，成就基 隆美術館重塑與文化客廳再造。
①立面保留文化中心立面最具指 標性外牆的白色預鑄混凝土板外 觀。
②將美術館打開，更加通透。
③挑高空間有強烈的南北及東西兩 向的紀念性軸線。
④紀念性意義的大階梯中央切開。
⑤對稱兩道半圓形旋轉樓梯，引導 訪客至上層演藝廳空間。
⑥白色量體以下，以灰色金屬擴張 網複層原有紅色花崗岩外牆。
①2021年田中央在波爾多建築中 心的展覽。
博物館裏和外
蔡雯雯／法國波爾多建築中心策展人
收藏的建築
博物館的發展可以追朔到十八世紀初 1， 從上層社會乃至帝王將相擁有藝術品、 稀有自然物、歷史文物、特殊礦物金屬 等物質的權力，視為他們至高無上的地 位和品位的證明。起初藏品幾乎都私藏 存放在個人宮殿中，然而對防潮與防火 等物理環境觀念的不足，導致藏品極易 損壞；再者，當時人們對藏品進行編目 統計的意識薄弱，因此管理系統混亂下 也導致遺失；第三則是擁有人對展示自 身收藏的慾望。諸如此類種種因素下， 開始觸發新的空間需求，於是人們烏托 邦式地提出一種別於宮殿以外的建築類 型，催生近代博物館的誕生。
直到今日，根據2020年5月聯合國 教科文組織（United Nations Education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 UNESCO）發表的統計，世界公共博 物館的數量約104,000座 2。而國際 博物館協會（International Council of Museum, ICOM）則是這樣定義的：「博 物館是一個為社會服務、非營利的常設 性機構，對人類有形和無形遺產從事研 究、收藏、保存、闡釋與展示。博物館 向公眾開放、具易近性與包容性，促進 多樣性和永續性。博物館以倫理、專業 和社群參與的方式運作和交流，為教 育、娛樂、反思和知識共享提供各種 體驗。」3 如果現在的博物館已經達成
300年前的託付，那博物館隨著社會架 構變動而系統性地進展，它充當的角色 也更多元。為了經得起時代換變的考 驗，博物館像達爾文主義式不斷演變， 尋找新策略來建立與城市與社會的新關 係。
造計畫，包括創建了現在聞名世界的畢 爾包古根漢博物館（Museo Guggenheim Bilbao）。如今，畢爾包古根漢博物館 仍然是文化政策轉變地方的正面象徵， 特別是在促進旅遊觀光和帶動地方經濟 轉型等方面。
博物館的文化焦慮
城市的博物館化
我工作所在的波爾多市像歐洲各地的城 市，自二十世紀八○年代以來採取以 「文化創生」為城市發展策略的基礎。
我現在服務的展館前身是十九世紀的石 造倉庫，它就是因為那個時代的政治 潮流而被保留改造，並轉化成目前的 波爾多CAPC當代藝術美術館（CAPC musée d'art contemporain de Bordeaux） 與波爾多建築中心（Arc en Rêve Centre d'Architecture Bordeaux）。八○年代是 歐洲各大城市盛行將「文化城市」和 「創意城市」的概念參與地區發展計 畫。歐盟於1985年發起的「歐洲文化 之都」（European Capital of Culture） 計劃、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 於2004年創立的「創意城市」（Creative City），和普及世界統一化標簽的「創 意區」和「文化創意集群」等名稱也證 明各地方當局對文化與創意相結合的戰 略的熱潮。
西班牙畢爾包（Bilbao）市常被視為這 浪潮的先驅，該市在八○年代末啟動了 一項為擺脫經濟危機的後工業城市改
自從事建築文化傳播的工作以來，我很 清楚展覽文化和藝術創作也是資本主義 下消費鏈的一環，雖然有時扮演地域經 濟發展的支柱。但當本質被商品化後， 建築的意義又如何定義呢？如今點閱 ArchDaily，令人驚艷的博物館建築案例 多不勝數，已經成為一種全球性現象， 彷彿我們對文化無止境的渴求是一種進 步的象徵，而有時這個渴求已經和焦慮 難以區分。
柯比意（Le Corbusier）曾提出「無 限擴張博物館」（Museum of infinite growth）4，這個無基地（context）的 紙上提案，來回應近代博物館所面臨著 藝術持續生產和藝術品不斷收購下所導 致空間不足問題。他想像的博物館空間 是螺旋式的平面，由中心的主展覽廳可 以無限制延長來擴張展覽空間。為了因 應展場空間的膨脹，幾乎每一面牆都是 模塊化地擬訂出7公尺長，4.5公尺高 的尺寸。柯比意1931年第一個設計的 展覽空間類型（typology）是動線單一 且是線性的走廊，所以後來的1939年 他又進一步改良設計，給展覽館的牆壁
開口，讓觀展動線產生多重迴路的靈活 格局。
建築師面對藝術品型態的多元化，面對 琳琅滿目的展品或許也是猶豫。柯比意 在1939年的設計給觀展者（消費者）
更有選擇性地參與到展覽，相對1931 年的構思是比較以展品（商品）為空間 主導線。這些機能主義式的提案如今看 來像是一個隱喻，反應藝術品陳列空間 背後的龐大消費和刺激及焦慮。正面來 看，也許危機也能是轉折，只在於我們 能否轉換意識來開啟更寬廣的想像。
以博物館的周圍環境被設計成一個沒有 圍牆的雕塑花園。從館裡行走，城市就 是博物館，博物館也是城市展示的一部 分。
博物館的開放性
1943年的時候路德維希．密斯．凡德 羅（Ludwig Mies van der Rohe）移居美 國後策劃的「小城市博物館」（museum for a small city）5 時，說到展覽建築與 藝術之間是一種相互約束，並有點封閉 的關係。所以他想像的博物館仍可以被 視為是一項革命性的計畫，他將藝術與 生活的隔牆消除，讓參觀者，藝術品， 藝術行為，工作人員共處一個平等的空 間。他認為博物館應更積極地參與到社 區，成為城市文化活動的公眾場所，所
博物館建築既是精神性的產物亦是商品 性的物質，它沒有藝術的獨立性，會被 各種定位與任務牽制與束縛。博物館建 築和項目委託設定的好壞有關聯，後者 在某種程度上制約著建築設計與它的存 在。博物館建築與業主文化視野是緊密 結合。六○年代初，當瓊．利特爾伍德 （Joan Littlewood），這位激進的戲劇 家，社會活動家形容她夢想裡嶄新的文 化中心 像是氦氣球般夢幻空間⋯ 在這裡，英國工人可以通過跳舞、擊 鼓、方法表演、通過有線電視觀察香港 的情況、動作繪畫⋯等，實現自我表達 的潛能⋯這會是「世界上第一個巨型太 空移動裝置」 6。
巧的是利特爾伍德遇到和她一樣反叛 和大膽的塞德里克．普賴斯（Cedric Price），他用「歡樂宮」（fun palace）設計演繹了利特爾伍德的主 觀，認為戲劇或廣義的娛樂擁有啟發心 智、介入社會議題的能力。歡樂宮不是
一座擁有定義好的空間和藝廊的傳統建 築，甚至不是一個「靈活的」現代主義 開放式空間。取而代之的是普賴斯和利 特爾伍德所說的「文化發射平台」，它 被設計成一個可以不斷變化的結構空 間，與最新的電子技術相連接。參與者
可以隨意組裝可移動的預製牆壁、平台 和地板，為業餘戲劇演出、音樂表演、 藝術展覽和各類教育課程創造自己的空 間，沒有特定的功能同時有無數功能的 建築，空間因使用者參與而不斷變化， 結構各部分可以隨著使用者的行為即時 變動。
這個方案因為種種原因未能實踐，但卻 是對七○年代的建築師極具影響力， 如英國建築團體Archigram構想的動態 城市，「歡樂宮」甚至也是倫佐．皮 亞諾（Renzo Piano）和理察．羅傑斯 （Richard Rogers）1977年設計的巴黎 龐畢度藝術中心（Centre Pompidou）的 建築原型。龐畢度藝術中心的外骨骼結 構類似於「歡樂宮」，可以最大限度地 讓內部空間沒有任何支柱障礙，提高策
展活動的多元可能性。
博物館的延伸
諷刺的是藝術與建築之間關係的模糊性 和競爭性。兩者共存有渴望被關注和被 認可的期盼，但前者要求後者承載其 作品但不引人注目，如牛仔褲那樣普 通地包著身體。早在1924年里奇瓦克 （Alfred Lichtwark）的《致藝術館館長 的信》（Briefe an die Kommission für die Verwaltung der Kunsthalle）一書批 評博物館建築過於追求潮流，不可避免 地干擾展出藏品。他建議在建築立面上 消除所有傳統裝飾，為展覽提供一個中 性的容器。調和建築與展覽內容的關係 被千萬次不斷地實驗和探索。
里奇瓦克語論後的50年，又掀起了「白 盒子」（white cube）討論，到現在白 色盒子對於博物館來說還是一個神奇的 名詞，幾乎它的出現就能解決一切困擾 建築與藝術品的糾紛。愛爾蘭藝術家 布萊恩．奧多爾蒂（Brian O'Doherty） 1976年的批評文章中首次對「白盒子」7
②1999年Frank Gehry在波爾多建 築中心的展覽。 2
③1989年Zaha Hadid在波爾多建 築中心的一個廢棄倉庫為她辦 的展。
的藝術館展覽空間進行分析，說「白牆 表面上的中立性是一種幻覺」，同時 他拆解「白盒子」的歷史構造，藝術 展覽空間所宣稱的中立性和永恆性是 Greenberg維護的現代主義的形式主義 和所謂非政治性的勝利成果。「隨著現 代主義的衰老，背景變成了內容」這一 觀點在他的《context as content》8 第 3篇文章出現，與對白盒子的分析密不 可分。背景與內容的結合產生了「一種 奇特的反轉」，因為「正是引入藝廊的 物體從新定義了藝廊及其空間規律」。 當藝廊的牆壁顯示並強調其中立性時， 它就不再是「被動的支撐」，而是真正 的「主角」。奧多爾蒂的藝術展覽館的 評論激發了整整一代藝術家通過各種風 格，想法還可以說是藝術行為對其背景 （展覽館）提出質疑。藝術已為與觀眾 產生的關係連結而存在，而展覽空間正 是它的實驗室。
波爾多建築中心自1981年創立，一開 始是在城市工地週邊、廣場或學校教室 操場開始傳播建築文化。也曾在荒廢的 碼頭倉庫辦過建築展覽，各個背景環境
都是每個展覽主題的一部分，八○年代 可說是探索與大膽實驗建築話題展覽的 時候。石構的倉庫（entrepôt Lainé） 改造成美術館1990年啟用後，建築中 心也在內正式擁有兩個展覽廳。移遷到 被白牆包起的展覽館也讓主題與內容變 得比較規矩，建築中心也踏入較為機構 式的運作。美術館與建築中心同處在一 個帶有歷史背景的建築物裡，三者的關 係也一直相互衡量與對話，甚至對抗。
2010年後建築中心開始階段性地拆除 九○年代的白牆，十九世紀的石頭倉庫 結構逐漸裸露出來。在這樣充滿故事的 空間做展覽是蠻挑戰的，韻律強烈，完 美對稱型的空間由石頭結構牆架著能承 載幾百噸貨區的結實木構架組成。在展 覽的氣氛營造中流露原構造，讓空間更 生動起來，反而能達到時間，空間的轉 移。展覽館有時是實驗室、教室、廚房、 珍奇櫃、舞廳、檔案館、庭園等。
大多數的建築項目有明確界定的機構空 間及使用約束，但未來展覽館空間是更 需要流動性與彈性去產生非線型的文化 活動，可以用來慶祝、體驗、敘說，延
伸人們與他們背後故事的地方。也許， 我們應該永遠抱質疑的態度，以自省的 心胸來探索和實驗傳播文化管道及其建 築空間型態。
資料來源：
1.https://zh.wikipedia.org/zh-hant/博物館
2.https://www.icom-musees.fr/sites/ default/files/2021-04/2e-rapportunesco-musees-monde-face-pandemiecovid-19.pdf
3.https://zh.wikipedia.org/zh-hant/国際 博物館協會会
4.https://www.fondationlecorbusier. fr/oeuvre-architecture/projets-musee-acroissance-illimitee-sans-lieu-1939
5.https://www.moma.org/collection/ works/757
6.Ruth Langdon Inglis,“Architecture: The Fun Palace,”Art in America, January–February 1966, p. 69.
7.Brian O’Doherty,《白色方塊之內： 展覽空間的意識形態》Inside the White Cube, the Ideology of the GallerySpace, originally in Artforum from 1976 and 1986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86)
8.https://www.artforum.com/features/ inside-the-white-cube-part-iii-contextas-content-214839/
建築實踐、文化與展覽工作坊 由建築文化實踐到策劃展覽
主講人 ／蔡雯雯
紀錄整理／梁哲誌
2024年5月24日的「建築實踐、 文化與展覽」工作坊，邀請來自法國 波爾多建築中心（Arc en Rêve Centre d'Architecture Bordeaux）的策展人蔡雯 雯分享波爾多建築中心在兒童建築教育 及建築社會教育方面的豐富經驗，為未 來臺灣建築文化中心的發展提供了寶貴 的借鑒。
在工作坊開場時，蔡雯雯向聽眾提問： 「建築文化與建築實踐的關係是什麼？ 它們是如何滲透？怎樣結合在一起？」
她希望通過這場工作坊的討論，為定 位臺灣建築文化中心提供良好的溝通 管道，除了介紹法國波爾多建築中心 的成立背景和脈絡，同時也還分享了與 法國三組年輕世代事務所 Muoto、 MBL、Bruther，合作的案例。
她指出：「這三組建築師的展覽，都是 提取了某一些元素來當作傳達的媒介， 而不是像我們過去較傳統的方式，是針 對建築的構造或是『如何去做設計』這
些角度去切入，它們都用一種比較『詩 意』的方式，讓人從一個單元的形式去 讓我們慢慢理解建築跟我們社會、生 活、文化之間的關係。」這些展覽通過 詩意的表達方式，建立了一種與觀眾之 間的「共感」，不需要用過多的語言或 圖像，而是通過個人的生命經驗去體會 建築的內涵。在場的聽眾也對於「大家 想像中的建築中心是什麼？」提供一些 回饋。
參與者討論了建築中心如何積極地與社 會互動。「從演講裡聽到一個建築中心 它如何積極地跟社會產生關係的一種做 法，就是走出博物館、走出中心，進 入到這個社會，讓小朋友從他的觀點來 看建築、景觀，或是從社會議題的角度 切入，在即將消失的住宅社區裡辦展， 而引發大眾的注目，從這些方式讓『建 築』有更多元、開放的呈現，且是更積 極地介入社會的感覺。」也有參與者指 出，建築這個領域非常專業，要透過展 覽讓一般民眾認識建築或文化並不容
①2022年波爾多建築中心由MBL architectes舉辦「Impasse des Lilas」展覽。
②大學多功能場所，Muoto設計。
③大學多功能場所，Muoto設計。
④2023年出版，波爾多建築中 心和獨立出版社Caryatide合作 出版Muoto的多年研究「holy highway」。
易，尤其是兒童教育。因此，她分享了 自己在過去的實務經驗，探討如何為兒 童設計展示和教育活動。
討論中，有人提到忠泰美術館的例子， 指出建築系學生在這裡能夠深入了解和
討論建築相關內容，但對於非專業人士 來說，可能很少會主動接觸這些資訊。
因此，未來建築文化中心需要考慮如何 吸引和教育更廣泛的公眾。
最後蔡雯雯統整了大家的回饋並為這場 工作坊做了總結。波爾多建築中心自成 立以來，堅持「不要有收藏」的理念。
這一定位源於中心對「建築文化」的獨 特理解
認為收藏品，無論是建築 師的畫作還是工具，都會將建築文化視 為永不消逝的靜態存在。然而，一旦這 些物品被收藏起來，它們便會逐漸失去 原有的意義，彷彿變成了死物。
蔡雯雯強調，「建築文化」應該與社會 背景和政治緊密相連，隨著環境的變動 不斷調整和嘗試。儘管擔任策展人已有 十餘年的工作經驗，但每一次新的展 覽或活動，仍需要重新思考如何向大眾 傳遞建築文化的精髓。她表示：「我們 要向大眾傳遞的是什麼，我認為這並不 是靠單一個活動、展覽可以一次詮釋完 的。」多年來，無論是新成員還是資深 成員，大家都達成了共識：波爾多建築 中心是一個與大眾對話的平台，致力於 陳述「建築專業」和「建築文化」。這 一平台不僅展示建築文化的多樣性和動 態性，還為公眾提供了一個理解和參與 建築文化的機會。
波爾多建築中心的這一理念和實踐，打 破了傳統博物館的框架，將建築文化置 於更廣闊的社會背景中，通過不斷的調 整和創新，確保其始終充滿活力和意 義。
⑤科學研究中心，Bruther設計。
⑥科學研究中心，Bruther設計。
⑦2021年波爾多建築中心與 Bruther建築師策劃的「moteur action forme」展覽。
⑧2021年，波爾多建築中心與 Bruther建築師策劃的「moteur action forme」展覽。
⑨2022年，波爾多建築中心的 「common, community driven architecture」展覽，展場內舉行 「永遠不拆建」的群眾討論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