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 11 No 40 jeudi le第172期 6 octobre 2016 édition Montreal 2009年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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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urnal Chinois Sept Jours·Seven每周四出版 Days Chinese Newspaper 2016年10月6日 总第5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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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险我奋进 困乏我多情 ——访七天报首席评论员刘伯松 ■ 七天记者 胡宪
“手空空,无一物,路遥遥,无止境。乱离 中,流浪里,饿我体肤劳我精。艰险我奋进,困 乏我多情。千斤担子两肩挑,趁青春,结队向前 行。珍重、珍重……”这是刘伯松先生早年就读 的新亚书院(现为香港中文大学学院之一)校歌 中他最喜爱的一段歌词。2016年3月12日,笔者在 蒙特利尔刘先生家中采访,他两次深情背诵,可 见刻骨铭心。 作为七天报的记者和编辑,笔者常被读者问 及刘伯松到底是何许人。 也难怪。本报首席评论员刘伯松,十年来, 在七天言论版发表时评数百篇;二十多年来,他 曾先后在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美国、加拿 大、中国大陆的多家媒体上发表的文章不胜枚 举。他以犀利的笔锋、翔实的论据,指点江山, 批评时弊;他以广阔的视角、博大的情怀,抑强 扶弱,悲天悯人。他立场鲜明,从不模棱两可; 他直抒胸臆,不怕招致打击。有时,他也写人生 感悟、儿女情长,但不管是豪气干云,还是英雄 涕泪,都必是真情文章,听得到铮铮铁骨,看得 见恋恋柔肠。 如此人物,好似迎风招展的旗帜,想不惹人 注目也非易事。因此,喜欢他的人,若没拿到报 纸,会给编辑部打来电话询问,因为每周的《老 刘看世界》已成为他们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反 对他的人,也会在来电或来信中给他贴上某种标 签,对报社提出质疑或警告。 “有人管您叫‘反美斗士’,您怎么看?” “听说您收到过死亡威胁,让您小心去唐人 街?”“有人以为您是在中国内地长大的,要不 要说明一下”……这些年,我以各种理由提出过 采访要求,都被宠辱不惊的刘伯松云淡风轻地拒 绝了。 可这一次,他病了,病得有点严重…… 后来,在我的诚意坚持下,刘老师终于答应 跟我“聊聊”。 这一聊,我们聊了六个钟头,其间吃了两碗 刘夫人做的面条,之后带回家一摞资料…… 刘伯松先生在即将由七天传媒出版社出版 的《老刘看世界》新书自序中说:“天下大势, 风起云涌,变化无穷,加以往往资料不足、真相
模糊、论证不明,很难一眼看清,很多时候取决 于作者本人的立场、观点、背景、经验,甚至情 绪和偏见。因此,我一向认为并建议,阅读时评 时,必须设法去了解作者的背景、经验和立场方 能理解他的叙述和论点。” 也许正是出于这个考虑,刘老师才同意接 受我的采访。这里我想粗线条地描述一下他的成 长,希望有助于读者了解,是什么样的风起云涌 把刘伯松雕琢成今天的样子,今后,我们又该怎 样去读他的书和那每周的文章。
“手空空,无一物” 2016年3月12日,刘伯松在家中接受七天记者专访 很多人以为刘伯松是在中国大陆接受教育 的,还有人说他一定被“洗过脑”。可事实上, 除了近些年的旅游,刘伯松一天也没在内地生活 过,大陆连个亲戚都没有。 刘伯松是第三代华侨,1936年出生在马来 亚,祖上是广东客家人。1941年日本侵略军占领 了马来亚,5岁的刘伯松随家人逃到乡下,失去了 上学机会。 在乡下,他跟着祖父看《通书》识字,下 农田种菜;再大一点,便跟着母亲去橡胶园割胶 了。 “每天在烈日暴晒下插秧,被田里的吸血虫 叮咬,想玩儿却不能玩儿……”这就是刘伯松的 童年写照。 1947年,他住到了布先镇的外婆家,终于 可以打着赤脚上学了。“我已经11岁,比同班同 学高出很多,却只会讲客家话,是个十足的乡下 人,幸好一位同姓的班主任课后耐心给我恶补普 通话,才能跟上。后来也学了广东话。 “1948年,马来亚时局很乱,英国殖民政府 刚刚回来,占据了日本人留下的地盘的游击队想 赶走英国人,政府宣布了紧急法令。我父亲怕小 镇不安全,把我带到怡保市,他在一家锡矿公司 做财务。我转了两次学,到四年级才上了一所好 学校——育才小学。”五年级,刘伯松开始了最 初的华文写作,曾向怡保建国日报的《学生园地》 投稿,发表率很高。至今他依然记得(下转6版)
摄影:胡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