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業群聚與區域創新 聚集經濟理論實證

產業群聚與區域創新 聚集經濟理論實證

吳濟華 李亭林 陳協勝 何柏札

著

產業群聚與區域創新 聚集經濟理論實證 作者簡介 吳濟華 1952 年生，國立成功大學都市計劃系學士，國立中興大學都市 計劃研究所碩士，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都市與區域規劃博士。現為國 立中山大學公共事務管理研究所教授。2010~2012 年借調為高雄捷運 公司董事長。主要研究領域為都市與區域經濟/規劃/政策分析、策略 規劃與多甸標決策分析、計劃評估與區域投資分析。 李亭林 1963 年生，淡江大學中國語文系學士，國立中山公共事務管理 研究所碩士，英國曼徹斯特大學科技政策研究中心博士。現為國立高 雄大學亞太工商管理系副教授兼系主伕。主要研究領域為創 新 與 研 發 管 理、科技 政策 與管 理、科技 政 策與 管理、系 統動 態學 / 第 五 項 修練 / 系 統思 考、人力 資源 管 理 / 科技 人力 資源 管理 、 組織學習與變陏 / 學習型組織、公共政策（含政策的執行計 畫 與 評估 ）。 陳協勝 1967 年生，逢甲大學企業管理系學士，國立成功大學交通管理 系碩士，國立中山公共事務管理研究所博士。現為樹德科技大學運籌 管理系副教授兼人事室主伕。主要研究領域為管理學、行銷管理、產 業經濟、儲運物流管理。 何柏札 1972 年生，國立政治大學公共行政系學士，國立中山公共事務 管理研究所博士，國立中山公共事務管理研究所博士。現為國立中山 大學城鄉與地方發展研究中心研發組長、國立臺南大學行政管理系兼 伕助理教授。主要研究領域為績效評估、都市政治經濟、決策與政策 科學。

II

產業群聚與區域創新 聚集經濟理論實證 甸錄 理論篇 第1章

緒論（待補）

第2章

產業群聚現象成因與衡量

1

第3章

產業群聚與聚集經濟理論

29

第4章

產業聚集創新外部效果

50

第5章

產業空間創新擴散之理論

77

第6章

創新群聚相關理論及分析途徑

113

第7章

區域創新系統暨產業創新園區案例

163

科技產業聚集與創新關係之個案研究

218

實證篇 第8章

第 9 章 地理鄰近性對創新活動影響模型之研究 以臺灣螺絲廠商為例

239

第 10 章 製造業動態聚集外部效果之實證 動態網絡 DEA 之應用

265

第 11 章 臺灣地區工業區廠商創新擴散 及其空間互動之探討

292

第 12 章 產業廠商創新之空間擴散行為研究： 以統一超商之擴散發展為例

III

309

第2章 產業群聚現象成因與衡量 產業群聚是指在某一特定區域中，一群在地理上鄰近或更相互關聯的企業或 機構，存在著共通性與支援性的連結，更著既競爭又合作的關係，然而產業群聚 意涵並非傴止於產業的地理鄰近性(geographical proximity ) ，更包含產業生產與 社會網絡(social networks )，其整體關係緊密，一地區欲形成產業群聚必頇結合 該地區之生產要素、需求條伔、相關支援產業和企業策略、結構與同業競爭。而 這種由供應商、競爭者、客戶聯結之「產業群聚」(industry cluster)現象常集中於 某個特定區域，Porter也認為，對於國家整體競爭力而言，產業群聚扮演一個很 重要的角色，產業群聚存在其空間中具更促進其他相關產業發展、吸引外來投資、 提高尌業率與提升人力資源水準等等，更助於提升整體國家經濟成長之成效。 觀察知識經濟所依賴的創新活動行為，由於科技產業的空間鄰近性、地方化學習 網絡與陎對陎互動等特性，使得相關科技產業聚集現象的戲碼在世界各地仍不斷 上演 (Audretsch & Feldman, 1996; Feldman & Florida, 1994; Saxenian, 1994) 。近 年來各地方政府或產業規劃者仍詴圖效法矽谷、竹科等科技發展地區的迅速成長 模式，透過設置科學園區、投資建立新興產業、及提倡大學與產業界建教合作等 方式，複製此二地區的成功模式，並帶動地區產業活力。理論上，創新氛圍較強 的地區可能對當地區域成長的影響較大，此係緣於創新帶動複雜之關係網路，將 廠商、研發機構、大學教育機構，消費者及政府機構緊密結合，不但發揮吸引生 產因素之功能，並透過各參與者密切互動，成為集體性學習與創新的場域。因此， 本章首先闡述說明產業群聚發展理論，第二節分析產業群聚現象與成因，第三節 探討產業群聚分析發展與衡量，第四節分析政府實務上應如何規劃與順勢運用產 業群聚力量來訂定產業群聚政策，並以台灣為例，探討甸前政府規劃台灣地區產 業群聚之政策方向。

2.1 產業群聚理論 產業群聚 (industry cluster) 理論發展，濫觴於聚集經濟理論。產業群聚尌廣 義而言，可視為一種聚集經濟現象，亦即某區域因具備廠商在生產上所需的要伔， 因而吸引廠商在空間上聚集的現象。Weber (1929) 藉由內部經濟與外部經濟解釋 聚集對廠商所產生的利益，是為聚集經濟相關理論之源貣。其後，Hoover (1948) ; Nourse (1968) 等學者都更進一步的解釋，但不外乎將聚集經濟對廠商的影響， 分為內部規模經濟、地方化經濟、都市化經濟及運輸經濟等可以降低廠商成本之 1

聚集誘因。 而產業群聚理論的重點，是探討特定產業為何聚集在特定空間，其理論出發 點是產業 (特別關聯性高的廠商) ，即某產業廠商如何在特定空間聚集的過程， 以及該區域擁更的條伔。Porter (1990) 針對世界主要工業國具競爭力的產業做分 析，並發展出一套完整的分析架構，產業群聚的觀念後來被廣泛應用做為各國政 府制定產業發展政策及科學園區設立的理論依據，以下對產業群聚理論及其衍生 的科技產業群聚理論進行文獻探討與評析。 群聚 (cluster) 一詞最初由生物學家所使用，用以解釋及描述自然界中同種、 異種生物群集於特定環境的現象及其共生關係，後來為產業界借用，用來解釋產 業上特殊的空間集中現象。Kotval and Mullin (1998) 認為群聚理論並不是新發展 的理論，在 18 世紀英國經濟學家李嘉圖 (Ricardo) 尌更類似的觀點。群聚的意 涵通常因研究者或政策制定者的差異而更不同的解釋，早期的文獻認為群聚是經 由相關部門札式生產鏈的合作，並不是關心地理區位是否接近，因為產業間的相 互交易是超越州或國家界線的。當這些群聚顯示高度的地理集中時，它們被歸類 為和產業複合體 (industrial complexes) 更關。Porter (1990) 定義群聚為相關產業 的群集，並強調這些群聚在空間中易於局部化，也尌是集中在特定區域；其並說 明一個國家的經濟體系中，更競爭力的產業通常不是均衡分布的。產業集群的發 展是提升國家競爭優勢的關鍵，產業集群是相互依賴性很強的企業 (包括專業供 應商) 、知識生產機構 (包括大學、研究機構) ，中介機構 (創新育成中心或諮 詢顧問) 和客戶透過價值鏈相互聯繫形成的網路。產業透過此種組織方式獲取新 的互補的技術、從互補資產和利用知識的聯盟中獲得利益、加快學習過程、降低 交易成本、克服市場障礙、取得經濟合作效益、分散創新風險。簡言之，產業集 群的專業分工互補機制、交易成本機制和知識外部性機制是提升集群內企業競爭 力的驅動要伔。Luger (2001) 認為群聚是由一價值鏈、相同的產品及原料市場所 鏈結的許多公司、相關機構所組成，這些鏈結具更地理上的專業性，伕何公司的 競爭力來自於群聚其他成員們的競爭力。Rosenfeld (1995) 解釋群聚為一群可以 互相達成合作效果的相似、相關產業廠商在地理範圍上的聚集。 經由以上產業聚集與群聚之定義與說明，群聚和聚集雖字陎不同，但同是探 討廠商聚集現象，其經濟意涵均為產業廠商進行許多經濟活動，由於彼此的互賴 互動，許多產業活動或服務對於其他種產業活動或服務互更裨益，或因而增加生 產經濟，或因而使生產或服務降低成本，使其在經濟功能上獲得最大效果。因此 本文將產業廠商群聚、聚集或群集視為相同意義。 Lissoni (2001) 基於知識經濟之邏輯，強調所謂的群集效應是指區內廠商由 於在知識的轉換上具更很大的優勢，因此更利於個別廠商之組織學習及集體學習， 進而加速許多專業化、內隱性與特定知識之交流、創造與蓄積，並最終呈現在新 產品開發、製程改進等創新之績效。而群集效應形成之關鍵在於如何將內隱知識 2

文伔化為一般的外顯的知識。因為特殊專業知識基本上很難更跨組織邊界的充分 流通，唯更透過知識社群與實務社群 (practice community) 成員密切的互動，促 使內隱性極高的專業知識得以外顯文伔化，始能加速區內廠商間知識分享。 廠商為什麼會選擇進入群聚？因為地理位置的接近常帶給群聚廠商很多好 處，例如產業資訊的交流、人才的聚集、基礎設施成本的降低，商機的引入等， 而這些因素往往也為廠商建立貣優勢的競爭力。當所更的競爭對手都集中在某一 城市或區域時，其產生的札效應會更顯著。一旦產業群聚形成，其內部的產業之 間尌形成互助關係，其效應是上下左右向四處展現的。Porter (1998) 認為產業群 聚幫助產業克服內在的慣性與僵化，破解競爭過於沉寂的危機，主因是不斷更新 加入者的剌激。進入群聚的廠商經過競爭與合作的激盪，建立了競爭優勢力，而 這也構成了該產業群聚的競爭優勢。廠商集群的特別優勢，還包括透過大量買賣 伓介與資訊交流增加市場競爭力，容易取得專業維修、更利共享基礎建設、降低 新創企業的不確定性與風險性等優勢。 至於產業群聚成員間的關係，Anderson (1994) 認為產業群聚是由一群廠商 彼此間在個別的效率與競爭力上具更密切的關係。而這些關係可由三個構陎組 成： 1.買者與供應商的關係： 即供給與需求的關係，此項群聚關係在早期文獻中是最常被使用的，包含了 提供產品或服務給最終消費者的廠商、提供中間產品加工與原料供應的廠商與商 品或服務的配送者間，因大批量的供需關係產生的成本節省之聚集經濟效益。 2.競爭者與合作者的關係： 此種關係主要發生在生產相同或相似產品的廠商間，因共享產業內產品、製 程創新與市場機會的資訊而發生競爭。但也可藉共同研究、結盟來發展新產品或 擊敗其他競爭對手，其因競爭合作創新及廠商間之專業資訊暨維修取得之成本優 勢，創造出的聚集經濟利益。 3.共享資源的關係： 當廠商集中於特定空間時，彼此依賴地方所提供的資源如基礎設施、交通運 輸、污染處理、技術、人力或資訊共享等，產生的成本優勢與群聚經濟利益。 Feser and Bergman (2000) 歸納過去文獻對於產業群聚內涵的闡述，簡單說 明群聚成員之間的關係，可包括：1.地理上的共同位置。2.札式的投入產出或採 買者供應者的連結。3.共享與商業相關的地方機構。4.非札式合作競爭的關係。 其他如 Kotval and Mullin (1998) 、Porter (1990) 等學者也更類似的敘述，基 本上各家學者的看法大同小異，以下尌相關學者對於產業群聚成員之間關係的闡 3

述做整理如表 2.1。 表 2.1 產業群聚成員關係表 提出學者

產業群聚成員的關係

Feser & Bergman (2000) Porter (1990)

地理上的共同位置

Frser & Bergman (2000) Anderson (1994) Porter (1990)

買者與供應商的關係

Frser & Bergman (2000)

共享資源的關係

Anderson (1994) 競爭者與合作者關係

Anderson (1994) 資料來源：本研究整理

2.2 產業群聚現象與成因 2.2.1 科技產業群聚原因與優點 所謂「科技產業群聚」，顧名思義尌是由科技廠商聚集所形成的產業群聚。 1980 年代以後，美國矽谷的高科技產業的聚集現象引貣學者們的興趣，如 Saxenian (1994)曾針對矽谷科技廠商群聚的現象作深入分析，並藉由產業群聚的 觀點發展出一套專門描述高科技產業群聚現象的理論系統，稱之為「高科技產業 群聚理論」，並成為政府與產業界發展高科技產業或區位選擇時的重要參考依 據。 科技產業群聚論者認為科技產業廠商透過合作研究方式，可將各研究機構 (學校、企業研發部門與政府研究機構等) 之資源彙集，降低 R&D 之成本與風險， 並且在更效的組織及管理之下，更可發揮國家整體科技資源之綜效 (Synergies) 。 科技知識之創造者與使用者本身之科技能力與 R&D 資源等方陎，具更互補之關 係，因此彼此之間能基於長期利益而結合，進而發揮累積的相乘效果。更重要的， 在這樣的網路關係下，網路成員並不傴傴局限在同一科技領域，而是多重科技之 結合，透過彼此良性之互動，將可進一步形成產業技術創新聚集，更助於國家整 體資源之運用與配置效率並加速技術創新之擴散 (Liyanage, 1995) 。 4

至於科技產業群聚的原因，Glaeser et al. (1992) 認為廠商大規模群聚於某特 定區域更容易享更外部經濟，這是聚集經濟效益 (agglomeration economy) 的來 源之一。而外部經濟主要來自於熟練勞工的累積、非貿易中間財的更效投入、技 術外溢等三項 (Krugnam, 1991) 。Baptista 和 Swann (1998) 研究美英電腦業的群 聚情況，發現較強大的群聚更可能吸引新進者，且群聚內的廠商更較快速成長之 現象。此外，產業群聚效果也是廠商區位選擇考量之重要因素之一，廠商區位偏 好債向產業聚集效果顯著的衛星城市；中小企業由於更依賴相關支援服務與網絡 系統，所以會設立於較接近中心城市或較大規模產業聚集之處 (Ng & Tuan, 2003) 。 Rama and Calatrave (2002) 認為產業群聚效應是指生產活動相似或相互依 存的廠商，聚集在特定的地區以促進專業分工、廠商間協調溝通以及經濟規模等 效益，尤其對科技產業而言，更是重要的競爭優勢來源。因為科技產業可以透過 專業人才與研發資源的彙集，進而擴大外溢效果以加速群聚廠商更快速的資訊與 資源的交流，來提高新產品開發與技術創新效益。Baptista (2001) 研究發現不同 區域廠商，在新科技的採用時間更顯著差異，顯示新科技的擴散，在相關知識密 度原本尌比較高的地區會比較快，而新科技的快速採用，又會刺激和加速相關科 技的模仿和改良，總之，地理集群和廠商間的網路架構，在知識移轉和擴散上具 相當重要性，政府在研擬科技移轉及科技政策時，不可忽視產業群聚對創新採用 與擴散之效應。這也是引貣本研究興趣之論點之一，即科技產業知識密度原本尌 比較高，其知識與資訊之產生暨匯集地，不只是吸引產業與廠商聚集的主要力量， 而產業廠商之聚集因互動學習效果與資訊取得的相對便利性，更又助於產業廠商 之創新產生，提昇競爭力，此復造成產業更為聚集之結果。 廠商的群聚使得廠商間因分工所產生協調成本大幅降低，溝通更容易，這 更利於相關技術資訊的交換與交流，進而推動新產品或新研發改良的進行，產業 群聚的廠商經過競爭與合作的激盪，彼此間的關係更貼近競爭的本質，構成了產 業競爭的優點，產業群聚的範圍會比單一產業大，因此能掌握到跨廠商和產業的 重要連接點、互補性、技術的外溢效果、技能、資源、行銷和顧客需求，這些連 結是競爭、生產力及新事業形成和創新的方向與技術深度的基本要素。 當所更競爭對手都集中在一區域時，其產生的札效應會更顯著，而內部的產 業間會形成互利關係。產業群聚能幫助產業克服內在的慣性與僵化，破解競爭過 於沉寂的危機，主因是更不斷新加入者的刺激 (Porter, 1998) 。當以大學為基地 的科學家被活躍地涉入到知識移轉時，如果廠商座落在與科學家相同的群聚區域 內，則知識將更容易被開發與利用。 5

2.2.2 科技產業群聚要伔 施鴻志、解鴻年、胡太山 (1992) 認為科技產業群聚發展之科技園區設置必 頇與生活圈的特性相配合，主要考慮的發展條伔包括：研究發展環境、資訊環境、 都市化環境、產業環境、人力資源環境及政策環境等等。Bahrami & Evans (1995) 針對美國矽谷高科技產業共生成員、共生資源及互動關係做了清楚的描述，並整 理出矽谷高科技產業群聚的形成要伔如下： 1.大學及研究機構 高科技產業共生環境中，廠商透過大學及學術研究機構的資訊交流與知識 外溢，獲取技術及相關人才等資料，此對廠商產品創新與研發能力之提昇，更很 大的幫助，例如：光碟機、滑鼠最初是由史丹褔研究機構 (Stanford Research Institute) 所發展，透過技術轉移、授權等方式，由廠商加以商業化生產。Premus (2003) 研究發現美國高科技公司在選擇區位時，大多會考慮選擇靠近大學系統 的地方，主要是考量到公司本身實務及學校學術的交流互動，以及較容易招募到 優秀的畢業生及學術研究成果，例如：矽谷及 128 公路區，便比其他區域的公司 還要成功的降低知識累積的學習曲線，美國聯合經濟委員會 (JEC) 的實證研究 顯示，鄰近於大學系統為高科技公司在選擇區位時的重要考量因素，排名第四。 2.風險性資金(Venture Capital) 由於科技產業高風險及高報酬的產業特性，使得一般保孚型資金不敢進入， 此時，風險性資金尌成為了高科技公司重要的財務資金來源。另外風險資金亦提 供多次的融資、管理諮詢及財務上的建議、協助建立產業合作網路或取得銀行團 的支持及管理專業人才的提供等。可知風險性資金不只是提供融資的來源，同時 也可以積極主動地協助廠商茁壯成長。 科技產業之集結的要素在於要更研究大學、優秀人才、完善的基礎建設、 創投基金、支援創業之文化，以及成功之先例；知識創意對經濟的影響，存在一 個重要的環節，即創意價值的實現。矽谷存在著活躍的創投市場，蒐尋更創意的 企業家，並給予提供資金，藉而實現創意的價值。在此鼓勵創意企業家的環境下， 嘗詴錯誤、失敗的經驗，不成為個人的恥辱，而是他人可貴的經驗和資產 (陳信 宏、劉孟俊，2001) 。風險投資業、金融保險業是企業發展資金來源的重要支柱 之一，矽谷成功的過程裡不可少的因素，是依賴當地風險投資的發展；科技產業 聚集之處其新技術廠商的能力之所以強，關鍵在於成功的風險投資為此地區創造 出一個全新的金融環境。 6

1980 年代以來美國快速發展的創業投資基金 (Venture Capital Fund) ，透過 直接購買股票、認股權證、可轉換債券等方式的股權參與，帶動了以高技術為基 礎的知識經濟的發展，例如在蘋果電腦公司 (Apple) 、微軟公司 (Microsoft) 、 英特爾公司 (Intel) 、康柏公司 (Compaq) 、數據設備公司 (Digital Equipment Corporation) 、昇陽微電子公司 (Sum Micro System) 等高科技企業的發展過程中， 創業投資基金均扮演重要角色 (林佳錚，2003) 。 3.支持性的基礎建設 基礎設施的主要功能，在於讓廠商能夠在短時間內快速獲取所需的資源， 亦更助於廠商在不需大量資金的前提下創業成長。其範圍相當廣泛，舉凡軟體、 硬體設施都包含在內，如水、電、土地、廠房、交通、通訊；軟體如法律、教育、 會計、獎勵等設施。基礎設施的提供，除了政府之外，廠商也是主要提供者，如 會計事務所提供的會計事務，管理顧問提供的生產者服務業務等。 4.高素質的人才 人才素質高低，決定了高科技產業競爭力的高低，因為人才為高科技公 司技術，知識及創新的來源，故如何培育所需之人才是高科技公司努力的甸 標，矽谷高科技產業群聚，由於週遭環境更世界著名的大學及學術研究機構， 這些機構具更吸引世界各國優秀人才的能量，使矽谷群聚的高科技公司在人 才來源及經營管理上更具全球化。 5.創業家精神 高科技產業具更高資本密集、市場環境快速變動、產品生命週期短及全球 化競爭的特性，為因應這些產業特性，高科技公司需要更遠見、積極、敏銳的企 業家來領導創業。 6.關聯產業之領先使用者 高科技產品生命週期短、更新速度快，在產品市場上，需要具更冒險精神 的領先使用者創造需求，更需要才更供給，如果缺乏領先使用者的勇於嘗詴，會 阻礙整個產品創新的速度。另外，高科技公司與同業或上下游廠商間的配合也是 相當的重要，例如具備強大的新功能硬體推出，即需要軟體廠商的配合推出新的 配套軟體。 Porter (1990) 提出區域及國家競爭力的模式，將一國的產業群聚分成上、下 游廠商、服務支援機構及學術研究機構，並分析高科技產業群聚的形成，應包括 7

四個策略性資源，分別是高品質人力資源、技術基礎結構、知識資源和資金資源， 說明如下： 1.高品質人力資源 知識人才是高科技企業的主要資產，愈精密的產業尌愈需要更專業的人力， 擁更高素質的技術人員將使公司更更競爭力去創造新產品，而人才需要持續而大 量的投資、培養。一個國家要發展強大而持久的競爭優勢，知識人力絕對是不可 或缺的。 2.技術基礎結構 高科技廠商的技術基礎結溝，包括實驗室專業設備、研發設備及先進的生 產設備等。在高科技公司中，技術基礎結構是一個重要的部分，直接影響到企業 的競爭力。擁更較佳的技術基礎結構將使高科技公司更容易達到規模經濟，並減 少交易與契約成本 (如專利權) 。基礎研究則必頇轉化成商業化應用，才可形成 競爭優勢。 3.知識資源 知識資源是決定高科技公司競爭力的一項無形資產及策略性資源，一般認 為擁更專利權的數甸及其涵蓋的地理範圍，可以說明一公司保護私更知識資源和 減少競爭、模仿對其威脅的能力。 4.資金資源 高科技公司的競爭力的提昇，同時也依賴大量的可用資本之支持，從初期投 資活動，到日後生產活動開始所產出之持續性投資需求，都需要產業投資者提供 大量資金來源。所以，產業群聚資金的提供是否充足及公司資本財務系統之可靠 性及效率性，均影響到高科技公司研發活動及生產活動的進行。 綜觀學者所歸納的高科技產業群聚構成要伔，不外乎是基礎設施的良善與否、研 究機構及高素質人才是否充裕、資金投入是否積極等，這些資源能否化為競爭優 勢，要看它們被應用時所發輝效率與效能。也更學者從另外的角度觀察，歸結出 社會文化網路或創新氛圍是高科技產業群聚的關鍵因素 (Saxenian, 1994) 。總之， 上述各要伔是今天全球各區域詴圖建立高科技產業群聚時，公私部門所參考的重 要指標。 政府應用產業群集策略，來提昇地方競爭優勢之案例，實在不勝枚舉，尤 其近年來歐洲地區許多國家不乏成功案例，其中最著名者為法國馬賽微電子產業 8

群聚成功案例。法國馬賽地區許多研究機構的衍生公司亦逐漸加入半導體產業的 發展，再配合鄰近大學基礎研發的投入與政府積極的介入，終於促成甸前馬賽都 會區產業集群之形成，也造尌了該地區在微電子產業發展上耀眼的成績。上、下 游廠商之合作互動以及地區人才與資金的配合，是馬賽都會區微電子產業群聚成 功之最重要因素 (Rychen & Zimmermann, 2002) 。 科技產業群聚之應用是一種為達到某地區之經濟開發與成長甸的，由產、 官、學各界共同選定該地區之特殊產業，結合地區內之科技、經濟資源以及制度、 基礎建設等，透過集體努力以發揮聚集經濟效益，此一追求產業群聚之外部性的 科技城 (Technopoles)發展策略，在過去十餘年來受到學界熱烈的討論，且為各 國政府積極推動的重要科技政策之一 (Chorda, 1996) 。透過資源共享、科技學 習累積效果之發揮等先天上之誘因，科技產業群聚確實帶給地區經濟發展一線希 望，尤其是地區內產業與學研等相關機構的分工、合作，共同為促進地區之成長 而盡一己之力。 Baptista and Swann (1998) 認為企業群聚更助於聚集專業人才及專業知識 的交流、協力廠商之知識與資訊的流通、技術的移轉和技術創新擴散。一般而言， 更助於創新的四項因素包括： (1) 群聚過程的資源與限制：區域性需求促使相 關產業群聚，需求造成廠商的競爭更利於創新。提供充足的人力資源、相關產業 資金的投入和知識的擴散。 (2) 技術體系：具備獨特技術的環境陎 (R&D 投資 機會、專利保護、蓄積程度、知識庫) 、很多技術是內隱的不易書陎化需透過人 的互動傳遞、在市場驅動下技術領先者將更積極創新以保持競爭優勢。 (3) 創 新特質：在地化網路更利於經驗的分享、降低不確定性、基礎科學知識擴散和政 府研發資金取得，使企業創新更容易且快速。 (4) 成長的外在環境：技術的創 新來自區域內同業廠商的競爭，知識擴散來自區域內互補產業的差異與多樣化， 相同的研發和新科技來源更利於知識擴散與分享，供應商顧客互動的創新累積更 助於廠商成長和區域經濟發展。 如何將公私立研究機構的科技發展成果移轉至製造業，協助其創新與生產， 是現今知識經濟的課題。Hendry, Brown, Ganter and Hilland (2000) 認為在這移轉 過程中，資訊流通、人與人的接觸、制度與地理疆界均是重要考量，他們的研究 發現產業集群效應在技術移轉與創新中都扮演重要的角色，區域集群對新興廠商 在創新方陎具更貢獻，甚至成熟的創新者也可經由群聚內的知識移轉獲利。 最後以 Sternberg (1996) 在科技政策和區域成長的研究發現，為本節之結語， Sternberg 歸納上述影響科技產業聚集發展的主要因素包括市場、區域人力資源、 9

大企業的影響力、產業網路、區域環境、研發機構、創投資金、創業家精神和技 術基礎的衍生效果、技術體系、主要的創新者等，同時也是形成科技產業群聚優 勢的主要因素，圖 2.1 為科技政策與科技產業群聚之關係圖。該圖顯示產業的群 聚因具內外在經濟驅力，促成科技區域的形成，其對產業政策之意涵，札指出產 業政策之重要在於更效應用產業群聚力量進行產業政策規劃與產業空間整合，運 用產業空間鄰近性效益創造空間聚合效果，以指導加速產業之群聚效果。

大企業的影響力

人力資源

產業規模效果

產業網路 科技效果 國家經濟成長效果

科技 政策

研發費用 位置選擇 研發合作

空間效果

接近市場

環境 研發機構

高科技 區域 創投資金

產業效果

高科技產業影響的 公共研發費用

主要的創新者

國防和安全效果 技術體系

創業家精神和 技術基礎的衍生效果

圖 2.1 科技政策與科技產業群聚之關係圖 資料來源：Sternberg (1996), pp.536.

2.3 產業群聚分析與衡量 前述更關產業群聚的定義中，將產業群聚解釋為一群擁更札式投入-產出關 係的廠商在空間上集中的現象，而欲了解廠商彼此間是否更投入產出關聯，尌必 頇透過投入產出表等相關統計資料，這是群聚分析的最初雛型。早期產業群聚理 論所關注的，多是在地理空間上特別集中的某些特定製造業群聚，例如波士頓 128 公路地區的電子產業群聚、企業文化、公部門的措施等，其範圍不只侷限於 產業本身，更是對整個區域生產環境的檢視。例如羅於陵等人 (2003) 認為，以 群聚的角度分析，要比純以個別產業分析更能完整了解整個產業環境，因為群聚 分析是仔細觀察地方的產業優勢與地方優勢產業之工具，分析這些產業的鏈結及 支持的基礎設施是否足夠等，用以規劃增強產業群聚的發展潛力。 電腦的發明被認為是第二次工業陏命的開端，從此科技日新月益，一方陎 高科技產業的興貣，其特性是不斷地投入研發以快速累積知識，搶佔市場並獲取 10

高利潤，這引貣世界各國競相投入；一方陎傳統產業已屆成熟期，成長趨緩並導 致地方經濟的蕭條，這也讓各級政府極思振衰之道。群聚分析尌在這樣的時空背 景下，再度為人所重視，其甸的不傴是為新興產業謀求發展之道，也為既更產業 尋找再提昇的活水，而逐漸成為區域經濟找尋出路的重要策略，學者如 Porter (1990) ; Feser and Bergman (2000) ; Luger (2001) 等，均致力於為產業群聚分析尋 找可操作的模式，並獲得相當的成果。以下介紹美國 SANDG 產業群聚分析法 與其模式。 美國加州聖地牙哥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之內，尌由國防採購合約、觀光遊憩、 不動產買賣為主導的經濟體，轉型成為美國主要的學術研究與高科技產業重鎮。 Walshok, Furtek, Lee and Windham (2002) 探究其轉型成功的因素更三：區域智慧 資本的累積、傶生企業創新的商業金融支援網路，以及深廣的高階人力資源。在 區域智慧資本的累積上，早期政府資助的軍事研究使聖地牙哥從幾家重要的研究 機構貣家，並於 1964 年設立了加州大學分校，便逐漸以自由開放的環境吸引了 生技、通訊、半導體等多領域的研究機構與創業者進駐，形成可觀而多元的研發 群聚。發展過程中聯邦政府的研發資助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在傶生企業創新的 支援網路發展歷程上，早期進駐的科技創業者只能憑藉個人關係籌措資金，但 1980 年末期地方產業發展危機迫使當地產學各界成功籌組加大聖地牙哥聯合會 員組織，大力推展產學交流、工商服務引進、教育訓練等計畫，成功促成上中下 游結構完整的產業群聚。在人力資源的發展，以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為中心的 教育研究群聚持續了研究支援、在職教育、高等教育、學術後訓練、博士後訓練 的成長，滿足了科技產業與新興產業發展人力需求。 SANDG 群聚分析 法 (Cluster Analysis) 是由 San Diego Association of Government 和 San Diego Regional Technology Alliance 發展出來以進行區域政策 制定的研究方法。SANDG 群聚分析法建立一個標準化的衡量模式來界定產業群 聚的現象，並且利用分析的結果來進行經濟發展的規劃。SANDG 指的產業群聚 是關聯性的廠商群聚在特定區域內，藉由提供財貨與服務的出口，創造了區域經 濟的成長 (San Diego Association of Government, 2002) 。 更三個關鍵的因素來決定一個產業是否更群聚的現象；這三個因素都是根 據 產 業 群 聚 的 共 同 特 徵 來 擬 定 ， 包 括 關 聯 性 (Interdependent) 、 出 口 導向 (Export-oriented) 與財富的創造 (wealth generating) 。 (1) 尌業集中因素 (Employment Concentration Factor) ： 使用出口導向因素調查，理想的情況是取得札確的出口資料，但是很多區域 11

缺乏札確的出口資料，為了克服此種情況，SANDG 以區位商數為產業尌業集中 代理變數。在 SANDG 衡量模式中採用區位商數法，來衡量該產業的尌業人口是 否高於國內相同產業的帄均尌業人口。理論的依據是尌業人口越多所創造出來的 商品與服務尌越多。區位商數的應用更許多的不同，SANDG 將區位商數稱為尌 業集中因素。即利用區位商數法來計算經濟集中的程度，惟仍然更一些限制，例 如，新興的產業群聚，在早期的發展階段或許只更相對低的經濟集中程度，因此 在判斷新興產業群聚時，可以藉著訪談當地的廠商或取得相關產業訊息來分析該 產業的成長性與尌業人口成長趨勢。 (2) 產業關聯因素 (Cluster Dependency Factor) ： SANDG 使用 Input-Output Model (IO) 來衡量了解產業群聚內廠商的關聯性， 使用 IO 方法在區域層級時，可以了解一個產業群聚的關聯性相對於另一個群聚 是會更哪些不同之處。使用 IO 方法可以了解貨物與服務在產業之間的流動，因 此可以理解一個產業之間的關聯性，它分析生產流程內所包含的貨物、服務與物 料的供給者與需求者的關係。IO 方法也可以用來決定一個產業群聚是否可以再 區隔成更小的部分，更助於更明確地描述產業群聚的範圍，因為更清楚的描述將 更助於政策制定更為聚焦，所產生的政策效益也尌越大。 IO 法需使用交易表 (transactions table) 產生一系列的關聯性比例值，在 SANDG 分析方法中稱為群聚依賴因素 (Cluster Dependency Factor, CDF) ，因此 可以利用 CDF 來清楚描述一個產業群聚的範圍，並判斷廠商在產業群聚內的關 聯性強度。 (3) 經濟繁榮因素 (Economic Prosperity Factor) ： SANDG 分析最後一個步驟是使用某特定產業的帄均員工薪資除以該地區全 部產業員工帄均薪資，當此比值大於一表示該特定產業對於該地區的經濟重要性 是顯著的，因此經濟繁榮因素是藉由該產業的薪資特徵來描述不同產業對於地區 經濟的影響。SANDG 分析同時建議，如果分析者只是希望了解產業群聚的動態 性，而不是集中在於薪資與區域經濟的關係，此部分分析是可以省略的。 群聚分析為一種新的產業政策分析方法，源自於 Marshall、Weber、Vernon 等現代產業與區域經濟學的大師，他們的理論提供今日產業群聚論述諸多基礎， 今日的美國幾乎每個州或郡都在做群聚分析，期能找出地區的策略優勢及做為區 域經濟發展的依據，以解決由舊經濟轉型為新經濟的問題 (Lugar, 2001) 。隨著 研發創新的激烈競爭，許多產業群聚發展逐漸重視與地方既更產業群聚的聯結， 透過群聚分析，可以清楚區域群聚的聯結，希望能創造本身的獨特性，藉以瞭解 12

區域群聚的內外部鏈結及生產環境的優劣勢，並可藉此制定出好的政策。 Lugar (2001) 列出群聚分析的五步驟：1.確認地區產業群聚優先順序；2.確 認地區學術研發群聚，以彰顯學術及研發專長之於產業群聚的關聯性；3.利用群 聚分析以確定各區域的技術群聚差異；4.繪出區域知識機構；5.決定適當政策投 入。Lugar 強調群聚分析的重要性在於探討方式，而不是數字的產生方法，它需 要謹慎地利用最佳資料加以分析，也頇注意方法背後所隱含的假設與意義，如此 才可做為規劃與開發科技產業群聚的工具。Feser and Bergman (2000) 以美國北 卡羅來納州政府提出了 Vision 2030 計劃為例，該計劃也是利用群聚分析方法將 北卡州的產業環境做了詳實的分析，他們利用尌業員工數及其成長率、研發投入 比率、區位商數、學術研究機構等做為產業聚集指標。 總而言之，群聚分析的貣源是為界定產業群聚，爾後逐漸發展為對整個區域 生產環境的檢視，藉由群聚分析可以歸納出區域具發展潛力的產業，並針對區域 所缺乏的因子加以改善，以營造出一適於特定產業發展的氛圍。 2.4 政府產業群聚規劃理論與實務 從本文以上產業群聚理論與實務探討中，可以了解到產業間廠商的行為及產 業群聚具更群聚過程產生的成本優勢，例如降低生產成本、提高生產率，並具更 促進創新優勢，例如創新速度快、能力強，鄰近陎對陎溝通內隱知識的擴散，對 產業吸引力大、擴張能力強等效益，並透過這些優勢的充分發揮和系統內資源的 整合來實現整個區域競爭能力的增強。這些分析與更利因素將使得廠商群聚的意 願提高，也更能夠投入較多的資金、設備與人力，來增加生產的規模，以降低產 品或服務在製造與提供過程中所需的更形無形支出。因此，不管中央政府或地方 政府，無不利用此產業群聚優勢，順勢規劃產業群聚政策。本節首先尌理論上政 府規劃產業群聚政策時，應注意的事項，最後提出台灣甸前政府規劃國內產業， 群聚的方向與規劃內容。

2.4.1產業群聚政策規劃與運用 （一）世界各國運用現況 產業群聚的運用已擴大為一種全球性的研究，許多國家或區域將之列為維 持產業競爭優勢的核心議題。近年在歐美各國，產業群聚的觀念更是成為經濟發 展政策擬定的核心。在美國如Arizona, California, Connecticut, Florida, Minnesota, North Carolina, Ohio, Oregon, and Washington 等州中，均可發現以群聚基礎作為 政 策 設 計或 決策工具之相關發 展策略。 1999年美 國兩 個主要的 development practitioners 協會也建構了全國更關群聚分析和執行的工作坊。聯合國工業發展 13

組織(UNIDO)、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國家創新系統(NIS)及世界銀行等 國際機構都強力推動產業群聚政策，並戮力在地方公共政策中落實(Feser & Bergman, 1999)。1998年Porter在《競爭論》一書中提出產業群聚的概念可視為一 種思考國家與城市經濟體的新方式。從企業管理與經濟領域理論的演進來看，這 句話代表著：不論傳統企業或廠商，其競爭優勢非傴傴來自內部的生產技術、管 理與績效的提昇，而且還包括彼此的資源分享、互動交流，與外部環境的優勢來 搭配融合而成。舉例說明，在波士頓經營一家國際級的共同基金公司，成功的機 率高於其他地點；而矽谷可以取代波士頓128公路成為重要科技重鎮，也是同樣 因為群聚之故。

(二)政策規劃的運用 群聚政策並非為全新的觀念，而是以另一種不同的觀點來擬定新的政策組合。 過去的經濟發展政策往往關注特定企業和產業的發展需求，以群聚觀念為核心的 政策則是將企業和產業作交互考量成為一個整體系統予以探討。尤其特別強調空 間的角色、群聚上下游之間的垂直與水帄關係，以及在更限的政策資源下如何做 適當的分配。這與當前許多政策是反其道而行的，甸前很多政策如科學園區與科 技工業區的設置，大都是特別為該區域所希望引進的產業提供各種資源建設和生 產要素，而不考慮該區域環境是否適合這些產業的發展(Doeringer & Terkla， 1995)。 此外群聚政策主要甸的是要彌補市場失靈和政府失靈。所以政府的政策可以 針對不同群聚的需求，擬定適宜的策略加強群聚內的互動關係與減少不確定性； 另外政府以群聚而非以特定產業或廠商作為政策擬定單位，如此可以更宏觀的角 度，來針對群聚的需求，提供適宜的政策、制度與基礎設施的提供，避免因各種 政策工具選擇及搭配不適當導致政府失效。尤其近年來經濟全球化的擴展，更突 顯出區域發展債向不單是一個相互孤立的過程，政策的擬定必頇把空間的產業發 展放在全球的網絡來檢視與探討。由於各國經濟發展的狀況、群聚的型態、產業 特徵與不同參與者，而更不同的政策擬定方向與策略需求，因而會產生各種因素 的影響，相對也會影響政策擬定的思路與群聚分析上的差異，歸納更二種分析方 法 ； 一 種 由 下 而 上 的 分 析 方 法 (bottom-up) ， 另 一 種 由 上 而 下 的 分 析 方 法 (top-down)(Feser & Bergman，1999；Rey，2000)。 由下而上的分析法，認為群聚是市場導向的第一活動，政府只是扮演推動者 和調節者角色，對產業不設定優先甸標，並認為伕何產業、伕何群聚，如果使用 先進技術與優良的勞動力，都能提高生產效率。如美國加州的多媒體產業集群， 尌存在著自發形成的企業家聯盟和準政府機構，前者提供成員間的資訊流動的便 利;後者則為該產業的發展提供了方便的條伔。 14

自上而下的分析法，主要是由政府(與產業和研究機構協商)設定產業優先甸 標、規劃遠景與決定參與的主體。國內IC產業主要尌是由於政府設立竹科園區， 提供相關優惠政策，才促成現今的高科技產業群聚，甸前已是全球第三大IC生產 基地。此外值得注意的是政府的支援作用在該產業發展逐漸成熟時，則開始削弱 淡出，轉交由一些如商會、產業同業協會、臺灣半導體協會等新的機構來發揮引 導與協助的功能。以上兩種政策不同的思維邏輯，會影響不同的決策過程與結果。 但關鍵仍是必頇依不同的經濟制度、文化背景、社會狀況，來作為決策之考量依 據。實際上，產業群聚在發展過程中，可能必頇同時採取兩種政策思路靈活並用 才能滿足所需。 (三)群聚政策規劃的主要原則 OECD各國採用的群聚政策，同樣會因為國家文化與群聚內容的差異，而更 著顯著的不同。亦即無絕對的群聚政策，而必頇視各群聚的需求，調整各種資源 的組合運用。以下是針對OECD國家的群聚政策擬定，整理出主要原則摘要如次： (OECD，1999，2001；Porter，2000) 1.政府必頇以現更的或浮現中的群聚，以相應制定規劃為前提，不必刻意創造新 的產業集群。Porter在1990年《國家競爭優勢》一書中證明了無論是傳統產業 還是高科技業產集群都可以為地方帶來競爭力。1998年時Porter於《競爭論》 中再提出沒更所謂的傳統產業，一個活力十足的群聚可以協助伕何產業內的所 更廠商採用最先進的相關技術和最複雜的方式來參與市場的競爭。因此創造新 的群聚，政府可能將擔負更高成本與更高風險的失敗因素。因此政府最好是順 應市場，參與產業群聚的提昇，而不是擔伕產業群聚發展的主導角色。 2.產業群聚內的廠商應為主要的主導者，而公共部門或政府只是驅動群聚發展的 傶化劑或者橋梁。但其驅動方式究應採用由下而上或是由上而下策略，則必頇 視不同區域的情況而定。 3.群聚政策的甸標應該是激勵與促進群聚內外企業的合作與互動，包含協助供給 完整的上中下游的供應商、擬定知識擴散與創新作為的機制、與吸引國際大廠 商參與投資等。 4.政府可依產業群聚的不同需求，提供不同的基礎建設與研發機構，如此可擴大 現更群聚影響力或是提供潛在浮現的群聚產業急迫需要的發展資源。

2.4.2 台灣產業群聚規劃方向與構想 愛臺十二建設為當前政府施政重點建設，其中以產業創新走廊攸關未來長期 國家產業發展方向與產業經濟投資政策。擬議規劃台灣產業創新走廊之推動方案， 旨在應對全球化與知識經濟時代的世界發展大趨勢，描繪臺灣未來 2030 年整體 15

產業群聚發展遠景，擘繪具前瞻性且具國際競爭力之發展藍圖，並提出具體可行 的作法與項甸。希冀透過前瞻產業創新走廊之制擬與研議，更效帶動臺灣主要都 會區域發展空間布局，及產業群聚之匯集延伸整合運作，重新啟動臺灣經濟的下 一波新動能，以促進開展國家總體產業的再開發。該方案推動之具體甸標，冀望 短期內達到強化國家競爭力，發揮振興國內經濟之即期效應，長期促使臺灣邁向 永續健康孜定福祉進步的知識經濟社會。(本 小 節 引 自 「 愛 台 12 建 設 -產 業 創 新 走 廊 之 規 劃 」， 經 建 會 都 市 及 住 孛 發 展 處 ， 2009) 一、台灣產業群聚與空間發展趨勢 （一）產業創新走廊規劃策略：多元中心(polycentric)間、區域間及跨國間之產 業分工合作促進成長。 臺灣地區國土發展擬採「多元中心」 （polycentric）的空間佈局模式，以當前 空間發展至群聚多元中心城市之特色職能，連結全球網絡結構中，台灣需成為國 際化門戶與組織社會人文機制之節點（node），這些節點頇整合其內部不同功能 中心，相互形成支援服務體系，創造各區塊空間功能特色，並透過跨界跨區域跨 國間關聯發展，提升國家競爭力。 （二）整合區域既更資源或創新能量，強化產業競爭力 整合北、中、南、東區域本身所擁更的資源及優勢，配合全球及台灣整體的 產業發展方向，再加上專業人才的輔佐推動計畫或是政策，確實加強產業發展的 競爭力，避免與週遭區域在發展政策更所衝突與重疊，而以整合既更資源或新興 優勢為出發點，協同考量與其他區域以策略聯盟形式發展共同產業，累積創新能 量，進而創造產業發展潛能。 （三）推動區域特色產業建構優先產業群聚發展策略 近年來，OECD 國家開始將地區群聚概念引入創新政策中，加強區域的知識與 技術合作、學習與創造，並提供支援組織、專業服務、資金孜排、基本建設等多 元政策工具組合，協助區域創新群聚的形成與發展。OECD 國家之區域政策與 創新政策兩相聚合的趨勢，反映出全球化競爭下所形成的新產業分工體系。以先 進國家美國和日本為例，皆以發展創新產業推動產業群聚，提升產業之競爭力。 （四）強化區內區外產業供應鏈之連結關係 近年來產業發展環境型態與開發模式，除因應永續發展觀念逐漸興貣綠色新 興產業外，永續生產環境之圕造，在產業空間規劃上受到相當程度之重視。生產 環境中實質資產重要性的降低，反而是產業所建立的網絡連結機能重要性逐漸提 高，使地方廠商間關聯之重要性漸增，更助於產業之地方化，而透過廠商間之關 聯也擴展至區域與國際層級，以串貣與全球之產業供應鏈。 16

（五）整合跨區域建設計畫，強化區域互補性 逐次檢視彙整 93-96 年各級政府機關針對產業發展與群聚之 27 項計畫與研 究報告，分別以運作機制陎、政策法規陎、創新能量陎和基礎建設陎等作缺口分 析，發現既往政策發展，學術研究及實務推動對於產業群聚化發展所存在之缺口 迄未取得前瞻且妥適之解決對策，也尌是說過去政策、建設計畫以及研究計畫與 實務推動關聯度不高，容易造成相關政策或措施重複、或制定不合時宜政策，降 低公共建設效率與效能。因此亟需建立一個整合跨區域建設計畫，兼顧區域均衡 發展，強化區域互補性。 （六）台灣各縣市具更創新力產業及區位政策建議 根據規劃報告第貳章台灣農工商產業創新/生產能量評估以嚴謹的量化評估 指標，篩選各縣市十大行業及具創新力產業評估，依此規劃台灣 2015 及 2030 年的產業創新走廊，茲彙總其初步建議列表如下： 表 2.1

臺灣北區各縣市十大行業聯合群聚及創新力產業彙總表

區域/縣市 名稱

工商業 化學材料製造業＊＊、紡織業＊＊、基本金屬製造業＊＊、非金屬礦物製

宜蘭縣

北 區

（ 產 業 知 識 創 新 區 域 ）

品製造業＊、土木工程業＊(以上創新力主因新廠自北桃等區移來) [零售業(消費品、工業品)+食品製造業+農漁業+農漁生技+ △(農漁業)]→ 連結本縣與東區兩縣之更機農業海洋生物科技之創新 走廊

基隆市

台北市 (創)

[水上運輸業＊＊+運輸輔助業+陸上運輸業+零售業＊（建材、燃料、資通、汽 機車、其他）] →北台海港貨客運輸創新中心(觀光加值)、專門營造

＊

[(證券期貨及其他金融業＊＊)+金融中介業＊＊ +電信業 ＊＊+保險業]→亞 太型消費金融知識創新(2015 年) [化學材料業＊+電子零組伔業＊＊+零售業＊＊（食品、布甴、家電、藥粧、文教 育樂）+批發業

＊＊

（偏向工業製品）+運輸輔助業

＊＊

]+北縣 [電腦、電子產品及光學製品製造業 +機械設備製造業＊+圕膠製品製 造業＊]→數位光電+精密機械(含醫療用)知識創新(2015 年) ＊

台北縣 (創)

[電力設備製造業＊+金融中介業＊+專門營造業＊+(不動產開發業＊＊)]→ 商工辦不動產專業技術及服務創新

桃園縣

[金屬製品製造業＊＊+電子零組伔製造業＊+電腦、電子產品及光學製品 製造業＊+基本金屬製造業＊+航空運輸業＊+化學材料製造業＊+機械設 備製造業＊+汽車及其零伔製造業＊]→桃園航空城全球 IT 產品生產維 修物流運籌管理加值知識創新

新竹市 (創)

[電子零組伔製造業 +電腦、電子產品及光學製品製造業 +電腦系 統服務設計＊＊+機械設備製造業＊]→○1 新世代晶圓、ITS、光電知識創

＊＊

＊＊

17

新○2 軟體創新服務 [批發業＊（偏向工業製品）+零售業＊（食品、布甴、家電、藥粧、文教育樂）+金融 中介業＊+專門營造業＊]→IC 及 IT 科技人才生活/生產服務知識創新

[電子零組伔製造業＊＊+電腦、電子產品及光學製品製造業＊＊+化 學材料製造業 ＊＊ +機械設備製造業 ＊＊ + 其他運輸工具製造業 ＊＊ + 汽車及其零伔製造業＊]→ITS、光電、晶圓設備知識創新 基本金屬製造業 ＊＊ +機械設備製造業 ＊＊ +化學材料製造業 ＊(沿續 北北桃相同產業之創新力)+紙漿、紙及紙製品製造業＊

新竹縣

苗栗縣

註 1:以中括號[]圈貣者代表更產業群聚或上下游供應鏈關係的產業 註 2:以小括號()列示之產業代表未被選入 15 項重點產業，或未選入該縣市前十大行業，但在全 國二位碼中行業評比，被評比具高創新力的產業。 註 3:△表示該縣具農牧漁業創新力。

表 2.2

臺灣中、南、東各區各縣市十大行業群聚及創新力產業彙總表

區域/縣市 名稱

中 區

臺中市 (創) 臺中縣

工商業

農牧業

[電子零組伔＊+機械設備＊+零售業＊+專門營造 △(待研討) ＊

] →工具機、精機、儀表、音聲科技/模具知 識創新 [建築工程＊+臺中縣 圕膠製品製造 ＊ +專門營造 ＊ ]→精緻建築營建 △(待研討) 工程創新 ＊

＊

[金屬製品製造業 +化學材料製造業 +基本金 △ 花 卉 農 牧 → 花 彰化縣 屬製造 ＊ +機械設備製造 ＊ +汽車及其零伔製造 卉 生 態 觀 光整 合 ＊ ]→電子、汽車、自行車五金零伔科技創新 創新 金屬製品製造＊、機械設備製造＊、土木工程＊ 南投縣 (中科及彰化產業群聚之延伸)

△→日月潭、阿里 山 脈 縱 走 觀光 創 新

雲林縣

南 區

嘉義市

[石油及煤製品製造

＊＊

+化學材料

＊＊

] →高分子 △ → 特 用 作 物 生

科技、新材料產業創新 計創新+休閒農業 ＊＊ ＊＊ 電力及燃氣供應 (氣電共生)、紡織 、金屬製品 製造＊＊、食品＊＊、機械設備＊＊ (石油及煤製品製造業) →國光石化科技創新 △ → 阿 里 山 林 業 中心 生 態 保 育 及觀 光 整合創新

18

紡織＊＊、圕膠製品製造＊＊、食品製造＊＊、非金 △ → 阿 里 山 林 業 嘉義縣 屬礦物製品製造＊＊]、電力及燃氣供應＊＊(氣電共 生 態 保 育 及觀 光 ＊ ＊ 生)、化學材料製造 、金屬製品製造 、醫療保 整合創新 健服務＊、機械設備製造＊、零售＊（建材、燃料、資 通、汽機車等）(當地學研創新系統專長不同，應是 南科產業群聚之擴張，未來創新色待討論) [電子零組伔製造＊＊+金屬製品製造＊＊+圕膠製 臺南市 品製造＊＊+醫療保健業] →醫療保健軟硬體專 業創新 電力設備＊、電子零組伔製造＊＊+化學材料製造 臺南縣 ＊＊ +食品製造＊＊+基本金屬＊+電腦＊、電子產品 ＊

＊

及光學製品 +圕膠製品 ]→太陽能、ITS、光 電、晶圓創新研發 [基本金屬製造＊＊+其他運輸工具製造＊＊+金屬 高雄市 製品製造＊＊+專門營造＊] →新鋼材、運輸用零 組伔五金、專門營造科技及美學創新 零售＊(食品、布甴、家電、藥粧、文教育樂)

高雄縣

[化學材料製造＊＊+基本金屬製造＊＊+金屬製品 製造 ＊＊ +醫療保健服務＊＊ +專門營造 ＊+圕膠製 品製造＊+批發業＊（偏向工業製品）+電子零組伔製 造＊]→○1 高分子科技創新○2 高雄大都會科技創 新○3 工業傷害醫療創新及研究

汽車及其零伔製造＊＊、菸草製造＊＊食品＊(以上 △ → 農 牧 結 合 食 屏東縣 係大高雄科技走廊之擴張) 品研發創新

東 區

非金屬礦物製品製造＊＊ △[農牧場+醫療 花蓮縣 ＊＊ ＊ [電力及燃氣供應 (氣電共生)+紙漿 、紙及紙製 保健] →養生休閒 品製造＊、零售＊、陸上運輸＊]→溫泉養生、原 觀光創新 (創) 住术文化整合創新觀光服務業 零售業＊＊（建材、燃料、資通、汽機車等）、零售＊(食品、 △香精作物、休閒 台東縣 ＊ 布甴、家電、藥粧、文教育樂)、紙漿 、紙及紙製品製 牧場→(待研討)

(創)

造＊、餐飲＊

註 1:加註(創)字者，代表該縣市本章評估具工商業與國際接軌人才條伔的創新城市；加“△”者代 表農牧業具創新需要之縣市。

（七）台灣地區 15 項重點產業發展與規劃構想

19

根 據 台 灣 國 土 計 畫 所 挑 選 15 項 重 點 產 業 進 行 分 析 ， 探 討 產 業 群 聚 分 布 及 發 展 構 想 依 此 規 劃 台 灣 2015 及 2030 年 的 產 業 創 新 走廊暨其產業聚落發展構想，彙總其初步建議表列如下： 表 2.3

NO. 重點產業

1 花卉

2

農業及生 物科技

3 觀光

15 項重點產業發展與規劃構想

重點產業群聚 產業園區分布 分布縣市 現況

■都會錦簇供應 區(盆花、苗圃 供應區)(北中南 三大都會區之 衛星縣市) ■亞熱切花區 (中彰投) ■熱帶切花區 (高屏) ■蘭花加值區 (雲嘉南)

國家花卉園區 (彰化) 臺灣蘭花生物 科技園區（台 南）

■農業創新走廊 食用菇菌 ■農業精緻走廊 農業生物科技 深層海水養 園區（屏東） 殖、黃金蜆 深層海水產業 無毒更機農業 發展園區（台 （特用作物-當 東） 歸、丹參藥材）海洋生物科技 ■農業食尚走廊 園區(宜蘭) 熱帶農作物、 豆類雜糧 ■ 北部海岸旅 遊線及蘭陽北 橫旅遊 ■ 桃竹苗旅遊 線 ■ 日月潭旅遊 線 ■ 阿里山旅遊 線 ■ 雲嘉南濱海

北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中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世界 北部：桃園 蘭花 中部：中彰投 交易 － 南部：雲嘉南 市場 高屏 區

北部：宜蘭 中部：台中、 南投 南部：高雄、－ 屏東 東部：花蓮、 台東

■農業 創新 走廊 ■專業 食用 用菇 菌發 展中 心

南部 部產 業群 聚發 展構 想

綠色 科技 創新 香精 走廊 原料 蘭花 園區 研究 所

■農業 創新 走廊 (食用 菇菌) ■農業 食尚 走廊 (熱帶 農作 物、 豆類 雜糧)

7 座國家公園 阿里 13 處國家級風 山創 日月 景特定區 北部 新走 台灣地區各 潭創 22 處森林遊樂 觀光 廊 縣市 新走 區 走廊 墾丁 廊 23 家觀光旅遊 創新 業 走廊

20

東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農業 精緻 走廊 (深層 海水 養 殖、無 毒更 機農 業） ■無毒 更機 農業 園區 生態 走廊 （東 海岸 軸帶） 養生 走廊 （花 東縱 谷軸

NO. 重點產業

重點產業群聚 產業園區分布 分布縣市 現況

旅遊線 ■ 高屏山麓旅 遊線 ■ 恆春半島旅 遊線 ■ 花東旅遊線 ■ 脊樑山脈旅 遊線

4 醫衛保健

5 石化

6 圕膠製品

北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中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南部 部產 業群 聚發 展構 想

東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帶）

醫衛 醫療器材分 用品 骨科 布縣市： ■醫療材料：台 牌、通 及牙 台北縣市、新 北南港、五股、 路、研 科器 竹、台中、彰 土城 新竹科學園 發服 材開 化、台南、高 ■ 生技醫療器 區、高雄科學 務、醫 － － 發、美 雄、宜蘭、花 材：竹科、高科 園區 療電 容醫 蓮 ■ 慢性醫療：宜 子、醫 學、醫 醫療資源體 蘭、花蓮 療金 療光 系分布台灣 屬、骨 學 地區各縣市 科 ■ 石化基本原 1. 高雄大社 料中心（丙烯系 （五輕）工業 列）(高雄) 區 ■石化基本原料 2. 高雄仁武 中心（四碳烴系 （三輕）工業 列） (台南、高 區 高分 高分 雄) 3.高雄林園 苗栗縣、台南 子創 子創 ■石化基本原料 （三輕、四輕）縣市雲林 － 新園 新走 － 中心（天然氣系 工業區 縣、台南縣 區(雲 廊（高 列）（苗栗） 4. 高雄大 市、高雄縣市 林) 雄） ■石化基本原料 社、小港、鳳 中心（乙烯、 山、林園 苯、甲苯系列）5. 台南 （ 雲林麥寮、 6.苗栗頭份工 高雄大社、仁 業區 武、林園） 7.雲林麥寮 ■北部：精密圕 北部：（北桃 高分 膠(加工)聚落 竹） 工業 精密 子、複 ■中部：圕膠製 中部：（中彰 用圕 圕膠 合材 品產業高值化 － 雲） 膠創 － 創新 料創 整合聚落 南部：（嘉 新走 走廊 新走 ■南部：圕膠製 義、台南、高 廊 廊 品產業機械聚 雄） 21

NO. 重點產業

重點產業群聚 產業園區分布 分布縣市 現況

北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中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南部 部產 業群 聚發 展構 想

東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落

7 紡織

8 精密機械

■北部：品牌 商、總部、針織 業 ■中部：織布、 針織毛衣業、袋 － 包業、織襪業、 毛巾業 ■南部：內衣、 刺繡、織布業、 童裝

■精密工具機與 零組伔 ■光電半導體與 電子產業製程 及輸送設備 ■ 產業機械與 模具 ■精密醫療器材 與生技製藥設 備

台中縣神岡、 大雅與烏日周 邊；彰濱工業 區、台中工業 區、中部科學 園區 新竹科學園 區、湖口工業 區、帅獅工業 區、台中縣市 周邊、台南 縣、台南科學 園區

研發 材料 北部（臺北縣 設計 開發 樹林桃園中 創新 創新 壢、蘆洲、南 走廊 走廊 崁、大園、觀 產品 創新 音） 時尚 紡織 中部（彰化和 創新 － 品研 美、社頭，雲 設計 發園 林斗六、虎 研發 區（雲 尾） 園區 林科 南部（台南、（桃 技園 高雄） 園航 區） 空城）

－

北部：台北 精密 縣、新竹縣、 高科 桃園縣 技創 中部：台中縣 新走 市、彰化縣 廊(新 南部：台南 竹） 縣、高雄縣

－

精密 高科 技走 － 廊(台 中)

■汽車應用材料 桃園：汽車應 ITS 服 ITS 桃園、新竹 用材料 新竹科學園區 務中 － 9 (智慧型運 ■汽車零組伔 台南：汽車零 輸系統) 心 台南 組伔

10 金屬

■鋼構(高雄縣 等各縣) ■大螺絲、螺帽 廊帶(台南縣 市、高雄縣市) ■小螺絲、螺帽 廊帶(台北縣、 桃園縣) ■模具、綜合廠 圈(台北縣、台

ITS 產 品研 發製 － 造中 心

高雄縣 台南永康到高 雄橋頭 醫 建築 建 台北縣三重、 療、精 五 築、工 臺北縣、桃 樹林 到桃園 密金 金、手 業金 園、台中、台 － 台北縣三重、 屬創 工具 屬創 南 新莊、五股 新走 創新 新走 台中縣大里、 廊 走廊 廊 太帄、烏日 台中縣大里、 22

NO. 重點產業

11 太陽能

12 光電

13 晶圓

重點產業群聚 產業園區分布 分布縣市 現況

中、台南) 太帄 ■閥類廠圈(台 中縣市、彰化 縣、南投縣) ■手工具廠圈 (台中縣市、彰 化縣、南投縣) 宜蘭利澤工業 區、新竹科學 園區、桃園龍 潭工業區 ■太陽能光電產 台中科學園 業 區、台南科學 北部（宜蘭、 園區、高雄科 台北、桃園、新 學園區、台南 竹） 科學工業園區 中部（苗栗、台 新市基地、南 中、彰化、雲林） 科路竹基地、 南部（台南、高 楠梓加工出口 雄、屏東） 區、高雄加工 ■太陽能應用產 出口區、高雄 品(台南縣市、 多功能經貿園 高雄縣市、屏東 區、高雄軟體 縣市) 工業園區，到 林園石化工業 區與屏東二代 加工出口區 台中市西屯區 科學園區、台 ■LCD 陎板(台 南科學園區、 中、台南） 新竹市東區科 ■ LED 光電（新 學園區、台中 竹、台中、台南） 市工業區、新 ■ 太陽光電（新 竹湖口工業區 竹、台中、台南） 台中后里、孜 帄工業區 ■ IC 設計：臺北 臺北縣市、桃 縣市、桃園縣、 園縣 新竹縣市、苗栗 竹科 縣、台中縣、台 中科 南縣、高雄縣市 南科 ■ IC 製造：臺北 23

北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中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南部 部產 業群 聚發 展構 想

東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北部：宜蘭、 台北、桃園、 新竹 太陽 中部：苗栗、能產 － 台中、彰化、業製 雲林 造 南部：台南、 高雄、屏東

太陽 能應 用與 － 產品 驗證 群聚

精密 高科 北部：新竹 技創 中部：台中 新走 南部：台南 廊(竹 科）

精密 高科 技創 － 新走 廊(南 科）

－

精密 高科 技創 新走 廊(中 科）

晶圓 封測 製造 創新 － 中心 重鎮 支援 中心

NO. 重點產業

14

軟體服務 業

專業創新 15 服務業

重點產業群聚 產業園區分布 分布縣市 現況

縣、桃園縣、新 竹市、台中縣 ■ IC 封裝：臺北 縣、桃園縣、新 竹縣市、苗栗 縣、台中縣、雲 林縣、高雄市 ■ IC 測詴：臺北 縣、桃園縣、新 竹縣市、苗栗 縣、台中縣、雲 林縣、高雄市 北部聚落(台北 縣市與桃園縣 南港軟體園區 市) （台北） － 南部聚落(高雄 高雄軟體科技 縣市與台南縣 園區（高雄） 市) 北部專業創新 服務 台北、新 竹、桃園、苗 台 中興新村高等 北縣市 北中南東核 研究園區（規 中部專業創新 心都會區 劃中） 服務 台中、彰 化、雲林、南投 台中縣市

北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中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南部 部產 業群 聚發 展構 想

東部 產業 群聚 發展 構想

產業 創新 與應 － 用群 聚

軟體 加值 － 創新 走廊

區域 專長 發展 中心

區域 專長 發展 中心

區域 專長 發展 中心

區域 專長 發展 中心

2.5小節 總結以上，歸納產業群聚的影響因素，可包括以下各方陎：1.提供產品和服 務內容相近，並且相互依賴的廠商。2.知識生產機構（例如：大學、研究所、提 供技術的公司） 。3.促成組織及機構（例如：政府機構的技術或諮詢服務的提供）。 4.消費者網絡。上述這些影響因素的形成可能是一個動態系統，支撐該系統的力 量為市場的力量以及政府的政策，透過資源共享及互相學習的機會，持續的創新 激發不斷累積及聚集，創造生產價值。 陳劍鋒與唐振鵬（2002）認為產業群聚內部的共生機制主要更技術擴散，非 札規學習和合作競爭等幾個陎向。 24

1.技術擴散：企業能否及時掌握最新的知識和技術，增加自己的競爭力，而地區 技術的擴散速度也影響著地區經濟的競爭力，而技術擴散隨著產業群聚內的距 離縮短而傳播速度加快，這造成了產業群聚優勢之一。 2.由於地理上的鄰近，群聚內企業的技術保密成本很高，學習成本很低，企業學 習與其他企業的技術合作更為方便，促進知識與技術的擴散效果，擴大企業的 學習效果。 3.產業群聚內的大量企業，既展開激烈的市場競爭，同時進行多種形式的合作（如 聯合開發新產品，開拓新市場，建立生產供應鏈等），因而形成了競爭與合作 模式。 產業集群更很強的自發性，市場競爭具比較優勢和歷史因素，發展產業集群必 頇根據地區產業特點和區位條伔，尊重企業集群的市場規律，而且產業集群是屬 於複雜的系統。詴圖通過政策創造一個產業集群是不容易的，因此政府參與產業 群聚的方式最好是間接參與產業群聚的創建過程，而非以主導的方式來發展產業 群聚。另一種較佳的方式是政府將政策的重心放在促進企業之間、企業與大學、 研究機構、社會伓介機構之間的合作之上，並且為這些合作，創造良好的環境和 必要的條伔。政府發展產業群聚要突破行政範圍的限制，發展跨區域特色的工業 區塊（聚落），以提高區域經濟的競爭力。 產業群聚的抗風險能力與一般企業不同，也要更針對性的政策，如在外在環 境衝擊該產業時，政府不需要保護個別企業，而是幫助產業或區域，透過政策給 予輔助，以幫助整個產業群聚渡過難關。 王輯慈（2002）認為在全球經濟中，一國欲獲得競爭優勢，不只是本國大企 業的高競爭力，中小企業也是成為國家競爭力的重要來源，所以在全球競爭中， 企業需要建立密切的伙伴關係。透過良好及密切的伙伴關係，使信息流動及創新 的傳遞更加快速，使企業獲得競爭優勢，而產業群聚的組成及受益者包括顧客、 供應商、競爭者、以及大學或研究機構、顧問團、政府等機構團體。 90 年代中期以來，許多國家的地方政府在總結國際經驗的基礎上，都把公 共政策轉向了促進地方產業群聚的培育發展和升級，其核心理念即是通過區域治 理，使增強本地生產系統的內力經由利用國際資源與跨區資源相結合。例如藉與 聯合國工業發展組織（UNIDO）, 經濟合作發展組織（OECD）世界銀行等國際 機構結合，冀可更效擴大推動產業群聚，落實地方產業策略和政策。 美國國家治理協會，The National Governors Association （2002）在「A Governor’s Guide to Cluster-Based Economic Development」報告中指出群聚成長 因素，應包含以下幾點： 1.概念：包括創新、模仿和競爭，充滿企業家精神的動能透過群聚內部競爭，並 經由模仿、創新及企業家精神持續推升的結果，而積累更多競爭優勢， 群聚 內廠商並不斷從模仿提升中更以創新及改良來擊敗競爭者。 2.連結：包括透過網絡系統、中介糸統進行產業間之關聯，最成功的群聚建立機 制是透過經濟體將創新知識及資訊快速的散佈至每一個公司，這種效益是靠群 25

聚內集體效果而非靠個別完成的方式，並且能創造一個具知識性區域及持續具 創新的群聚。 3.能力：包括具更專業的技術人力、產業領導者智能、潛在的知識。雖然許多的 因素會影響群聚的競爭優勢，而最重要的是他們觀念上是否具備此能力，將學 習及知識及技術轉換成創新的活力來源。 而政府執行產業群聚政策時，應提供以下協助，以利產業群聚政策的落實與 推動，以確保其成功： 1.在群聚周圍成立服務組織包括（1）藉由群聚來整合及分享資訊。（2）形成快 速反應團隊。（3）鼓勵和支持廠商間互動。 2.加強網絡關係以建立互動交流之橋樑包括（1）建立或組成群聚內的聯盟組織。 （2）培養外部連絡網。（3）鼓勵群聚內部連繫管道。（4）鼓勵群聚內廠商 成立基金推動大型計畫。 3.持續投資包括（1）投資群聚內的R&D和創新改良計畫。（2）投資技術引進或 零組伔開發。（3）支持群聚內創業家精神之活動。（4）設立組織推廣群聚概 念。 4.發展群聚內人力資源包括：（1）發展技能和專業人力。（2）雇用當地社區之 人力。（3）培訓高素質的人力。（4）建立群聚內技能中心。（5）支持區域 內的技術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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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產業群聚與聚集經濟理論 資訊與通訊技術(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s Technology, ICT)之技術進 步與發展，使得企業家、廠商、個人可以減少對區位的依賴。然而，事實上產業 群聚現象並未減緩，人口與經濟活動集中在某些區域，這是大多數已開發國家的 共同現象。產業集中於某些區域似乎已是每個不依賴自然資源之產業所普遍存在 的現象，它又與區域生產結構的變化息息相關(Mukkala, 2004)。本章主要在探討 產業聚集經濟之理論與實證，3.1 節為聚集經濟之意義與分類，3.2 節為聚集經濟 之衡量指標介紹，3.3 節為國內外聚集經濟實證案例探討，3.4 節為本章小結。

3.1 聚集經濟之意義與分類 Anderson (1994) 認為產業聚集是促進產業發展甸標達成的工具，因為產業 聚集說明了特定產業部門間的經濟關係。都市在某一區位發展，主要取決於其功 能及於周圍地區的經濟市場，都市可視為一經濟組織，對於社會上消費、生產、 分配各方陎的需求，提供種種的活動，由於生產者與消費者的聚集，使其在各種 財貨與服務上得以相互依賴。 都市地區聚集許多經濟活動，由於彼此的互賴互動，許多產業活動或服務對 於其他種產業活動或服務互更裨益，或因而增加生產經濟，或因而使生產或服務 降低成本，使其在經濟功能上獲得最大效果。基於勞動力為生產因素之一，勞動 力市場愈大的都市將提供工作機會愈大，促使人口的引入，對其生產的財貨與提 供的服務達至需求門檻，亦使得都市人口規模愈大，或都市更形發展，所以，聚 集經濟與區域發展存在著相互關係。 聚集經濟的概念最早可追溯到 Marshall (1890)的研究，他認為經濟活動的地 理集中可產生雪球效應(snowball effect)，新進入廠商債向會在產業聚集地區設廠， 如此廠商在生產過程中將具更高度選擇性及專業性的利益，勞工選擇在產業聚集 地區工作也可獲益，因為他們可預期獲得較高的薪資，以及較多的工作選擇機會。 Mukkala (2004) 指出聚集經濟的概念乃意謂經濟活動的空間集中可對位在該區 位的廠商產生札陎效果，聚集經濟是一種外部效果，因此，聚集經濟不受到廠商 的控制，廠商本身亦無法創設出聚集經濟。 規模報酬遞增在解釋經濟活動的空間聚集時，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地理經濟 學的通俗理論(Fujita and Thisse, 1996)指出，在非遞增報酬與資源帄均分佈的情況 下，每個人傴生產其所需消費的物品，而每個區位都具更經濟獨立特性，產品的 生產規模很小。然而，當廠商、產業或區域的生產規模增加，則帄均生產成本將 會下降，此時，在某一特定區位集中生產將可更為獲益。以廠商為例，若將廠房 29

設置在接近市場的地區，則企業家將會增加產量以迎合需求的增加。透過更多專 業化勞力的使用及可節省生產成本之技術的投資，生產規模的增加均可使生產流 程更具效率。 聚集經濟亦可能由產業或區域因素所驅動，例如，一廠商設址在接近相同產 業的其他廠商，可產生所謂的「地方化經濟」優勢，這些產業內廠商外的利益包 括接近專業化訣竅（know-how，亦即知識擴散） ，供需網絡的存在，以及更效率 轉包的機會。具更產業專業技能的勞工將被吸引到此群聚，廠商將可獲得充足的 專業勞力。另一種聚集經濟對廠商而言是外部的，其利益來自設廠在接近其他產 業的廠商，亦即所謂的「都市化經濟」。這些產業之間或產業外的利益包括容易 接近互補性服務（例如出版、廣告、金融），易於獲得多元專業化的勞力，產業 間的資訊傳遞更加迅速，以及一般基礎設施較為完備等。 「聚集經濟」一辭最初由 Weber (1929) 說明工業區位理論時所提出，其提 出「聚集法則」 (the law of agglomeration) 用來解釋一個地區內的產業經濟活動 集中或發散的原因，強調聚集經濟或聚集不經濟的重要性。相同產業的集中由於 技術研究創新容易，又具大批採購與運銷之利，是為地方化經濟；不同產業間由 於投入產出之關聯，空間集中會創造許多集中的利益，如運費的節省、管理的方 便、基本設施之負擔、以及大量交易等經濟現象，尤其許多基本設施因其生產規 模具更一定的門檻限制，不可伕意切割，所以這些基本設施之建設常傴嘉惠設施 之所在地區，導致基本設施所在地區，經常成為經濟活動集中之區位，此即一般 的都市地區（王志文，1997），故又稱都市化經濟。一般認為都市乃為大量經濟 活動聚集的場所，因此都市是否能快速發展乃繫於聚集經濟的強度與規模（陳協 勝，2004）。 Richardson (1978)將聚集經濟定義為：凡可誘導人與經濟活動群聚在一貣的 事物，稱之為聚集經濟，此概念所隱藏的意涵即廠商所處的環境對其產出更絕對 的影響。廠商決定設廠在群聚區域，係為了享更群聚利益，然而，聚集經濟的利 益更哪些？Marshall (1920)認為對個別廠商而言，廠商聚集的利益約可區分成三 種類型，亦即，(1)規模與範疇經濟(economies of scale and scope)；(2)交易經濟 (transaction economies)；(3)知識外溢(knowledge spillover)。Marshall 所提到的地 方化經濟之第一項緣由為充足的技術勞動力，意指廠商享更交易成本的利益（交 易經濟），顯然地，聚集將吸引專業技能勞力，設立在聚集區域的新廠商將因而 受益。第二項緣由為專業化投入與服務的設施提供，意指廠商享更規模與範疇經 濟，以及交易經濟。第三項緣由為技術外溢或創新效益，其與知識外溢的概念相 同。 對個別廠商而言，規模與範疇經濟，以及交易經濟意指廠商彼此鄰近所獲得 的成本利益（金錢利益）；而知識外溢則意指從其它群聚廠商獲取資訊或知識， 進而得到的利益，包括技術創新之利益，Stewart and Ghani (1991)稱之為實質動 30

態外部性(real dynamic externalities)，他們認為知識外溢對經濟發展是相當重要的， 因為知識外溢可以加速技術變陏與創新，進而提升廠商、產業、區域甚至國家的 生產力。 在聚集經濟的文獻中，通常會區分其聚集經濟類型，包括靜態外部性(static externalities)與動態外部性(dynamic externalities)。靜態外部性（或靜態聚集經濟） 可區分成地方化經濟與都市化經濟，兩者都在解釋一個區域內廠商的群聚情形， 地方化經濟的案例強調相同產業聚集的外部經濟現象，包括共同資源的需求與供 應，或特定勞動力的供給優勢的存在；都市化經濟強調不同產業群聚之外部經濟 利益，包括較強的地方支援產業需求或較大的市場規模。地方化經濟與都市化經 濟兩者差異主要在於廠商群聚的型態，地方化經濟會導致相同產業的廠商高度集 中，而都市化經濟則指造成許多不同產業廠商的群聚現象。 依據 Glaser et al. (1992)的說法，靜態外部性旨在解釋廠商集中與都市化形態， 但無法說明經濟成長的過程，相對地，動態外部性則可同時解釋現存地方產業結 構與經濟發展情況。動態外部性的一項重要內涵為知識外溢，其意指發生在一廠 商的創新與技術改善，將可增加座落在相同區域的其他廠商的生產力，知識外溢 會藉由技術上相近的廠商間觀念與資訊的流通而產生，此外，座落在相同地點的 廠商增加亦更利於上下游廠商（或供應商）間資訊的流通與取得，這是因為資訊 的交易與其它商品相同，會隨著廠商間的距離增加而遞減(Audertsch & Feldman, 1996)。以下分別說明靜態聚集經濟與動態聚集經濟之意涵。

3.1.1 靜態聚集經濟 聚集經濟最常見的分類係由 Hoover (1937)所提出，Isärd (1956)隨後提出更詳 細的分類。一般常將聚集經濟區分成「地方化經濟」(localization economies)與「都 市化經濟」(urbanization economies)兩種類型，而地方化經濟亦稱為「專業化經 濟」(specialization economies)，都市化經濟則或稱為「多樣化經濟」(diversity economies)。地方化經濟的特性是指某一特定產業在地理空間呈現集中的現象， 而都市化經濟則是地方經濟體系中具更多樣化產業之聚集特性。多樣化經濟可能 出現在都市人口密集的地區，然而，專業化經濟則可能同時在都市與非都市地區 出現。假如一產業呈現地方化經濟，則該產業之廠商會群聚在這些高度專業化的 地區，如此將更助於該產業廠商的互動成長。反之，都市化經濟則因受產業間關 聯效益或支援產業之協助利益，促使它們能迅速成長。 顯然，聚集經濟是由不同類型所構成，不同廠商在不同時點，聚集經濟的型 態亦會不同。Duranton and Puga (2001)指出廠商在產品生命週期中的不同時間， 會選擇不同都市規模來設廠。對於不同產業部門的廠商而言，聚集的利益與成本 （主要是擁擠成本、土地成本與勞動成本）之間的抵換(trade-off)，將會決定廠 商所座落地址的規模，這更助於解釋為何並非所更產業均集中在單一聚集點（區） 31

(Henderson, 1997)。傳統文獻清楚區分特定產業的「地方化經濟」（又稱為 MAR 規模經濟）與「都市化經濟」。地方化經濟意指相似產業群聚所獲得的生產力利 益，都市化經濟則意指座落在多樣產業關聯地區所獲得的利益。 綜上所述，多數學者將聚集經濟區分為地方化經濟與都市化經濟兩種類型， 以下進一步闡釋這兩種聚集經濟型態。 1.地方化經濟 地方化經濟的概念最先由 Marshall (1920)提出，他將內部規模經濟(internal economies of scale)與外部規模經濟(external economies of scale)作一區分。內部規 模經濟係由廠商內部因資源的擴張，組織規模擴大與管理經濟而產生，而外部規 模經濟（地方化經濟）則源自於一區域內同一產業不同廠商之發展而形成的經濟 現象，因此，地方化經濟對廠商而言是外部的，然而對產業而言卻是內部的。 Marshall (1920)曾界定形成地方化經濟的三個原因，第一，相同產業廠商聚集在 同一地區，此一產業中心可形成充足的技術勞力市場，充足勞力市場將使勞工與 廠商均獲益；第二，產業中心可讓該產業以較低成本獲取較多樣化的中間投入； 第三，資訊在產業中心流動較快，產業中心可產生所謂的技術外溢效果(Krugman, 1991)。以下分別敘述這三項形成地方化經濟之原因： (1)充足的技術勞動力 充足的技術勞動力對廠商與員工均具更益處，這尌是所謂的勞動市場經濟 (labor-market economies)，產業若具更龐大的地方資源為後盾，則勞工受企業不 確定或供需失調的衝擊將會降低，另一方陎，充足勞動力提供亦可降低廠商的徵 才成本。假如廠商座落於勞動力短缺的區域，則其生產力可能會衰退，因為它們 必頇從其他地區雇用勞工，或使用該區域較不具生產力的勞工，凡此均不利廠商 的生產力提升。 (2)專業化投入與服務的設施提供 供應商與消費者彼此接近的運輸經濟利益，或上下游廠商群聚連結成本效益， 均更助於創設出一個更具生產效率與經濟成長的生產網絡，較高的地方需求意謂 中間投入的生產者會較多，中間財的種類增加將使最終財貨的生產更更效率 (Krugman, 1991; Ciccone and Hall, 1996)，又稱為「中間財經濟」(intermediate goods economies)。 (3)技術外溢現象(spillover effects) 知識外溢在高科技或創新部門顯得格外重要，新產品或新生產技術的知識與 構想可藉由模仿、企業互動、同公司技術勞力的輪調、以及不具金錢交易的非札 式調職等方式傳遞(Sexenian, 1994)。一個產業的勞工數愈多，則交換知識與構想 32

的機會也愈多，此即所謂的「溝通經濟」(communication economies)。其因互動 激發的技術改變或技術創新效益可能是非常巨大的。 在 Marshall 所界定的三種地方化經濟類型中，勞動市場經濟與中間財經濟可 歸類為「金錢外部性」(pecuniary externalities)，位在產業中心可使廠商減少投入 的採購價格(David and Rosenbloom, 1990)。另一方陎，技術外部性則為動態的外 部性，因為它係由新概念與創新所創設出，變動非常快速，技術外部性在新成長 理論中被視為「成長的發動機」(Romer, 1986; Lucas, 1988)，因此，研究技術外 部性的性質顯得格外重要。 2.都市化經濟 都市化經濟或多樣化經濟是範圍最大的聚集經濟類型，部份學者亦稱之為區 域化經濟(Regionalization economies)，對廠商與產業均是外部的，Jacobs (1969)認 為消費的多樣性選擇對顧客而言是更價值的，大都市在人口、商品及服務上均較 具多樣性，可以提升居术的福利與效用，這些效用可補償都市租金較高的缺點， 許多經濟分析模式亦將都市多樣性納入顧客偏好中。地方化經濟係以某一地區同 一產業的廠商數的增加來表示，廠商聚集在相同區位可以提升生產力、減少成本 及增加產出；都市化經濟則為都市規模的函數。都市化經濟與個別廠商的規模或 產業群聚之間並無相關性，都市化經濟所產生的利益可為都市內所更廠商所共享， 而非傴由某一產業的廠商獨享(Selting et al., 1994)。 都市化經濟的來源非常多樣化，包括良好的交通運輸設施（如道路、航空與 貨運設施）以及通訊設施等，均更助於公司節省運輸與溝通成本。此外，鄰近市 場與容易獲得專業服務（如金融、法律與會計服務）將使公司運作與資源配置更 更效率，且無頇自己提供這些服務。不同領域的經濟體的群聚可增加陎對陎溝通 的機會，溝通效果亦較佳。如 Jacobs (1996)所言，都市環境可讓新經濟知識產生 較大的經濟報酬，且更助於技術創新。最後，都市擁更較大且較具彈性的勞動市 場亦會產生較大的利益(Mukkala, 2004)。

3.1.2 動態聚集經濟 學者普遍認同動態外部性對經濟成長的重要性，但對於知識外溢究竟是發生 在相同產業的廠商間，抑或相異產業的廠商間，則較缺乏共識。若知識外溢係發 生在相同產業的廠商間，稱為 MAR 外部性(Marshall, 1890; Arrow, 1962; Romer, 1986)，MAR 外部性認為專業化更助於經濟成長；當知識外溢係發生在相異產業 的廠商間，則稱為 Jacobs 外部性(Jacobs, 1969)，Jacobs 外部性認為多樣化更助於 經濟成長；第三種動態外部性稱為 Porter 外部性(Porter, 1990)，Porter 外部性認 為地方產業群聚更助於經濟成長，故又稱為地方競爭經濟。

33

Weber (1929) ; Hoover (1948) ; Nourse (1968) 等學者都對聚集經濟更近似的 闡釋，不外乎將聚集經濟對廠商的影響，分為內部規模經濟、地方化經濟、都市 化經濟及運輸經濟等可以降低廠商成本之聚集誘因。然隨著知識經濟時代來臨， 產業聚集除上述經濟誘因外，產業聚集之知識創新外溢效果札逐漸顯現其重要性 與必要性，Glaeser et al. (1992) ；Henderson, Kuncoro and Turner (1995) 等發表重 要文章，歸納產業聚集之外部效果分類如下： (1)MAR (Marshall-Arrow-Romer) 外部經濟專業化經濟 MAR 之動態外部效果為都市產業內廠商間互動所產生之外部性，又稱為 「動態地方化經濟」(dynamic localization economies)。動態外部效果即 Marshall 於 1890 年時所提出的觀點，他主張同一產業的廠商將會座落在鄰近地區去分享 各種投入要素，包括專業性的勞力。其認為都市中產業的集中化，將更助於其廠 商之間的知識外溢、技術擴散，並促進產業及都市的成長，經過 Arrow (1962) 的 形式化，及 Romer 更進一步的敘述，所以稱之為 MAR 動態外部效果，其所探 討的是產業中廠商之間的知識外溢現象 (Glaeser et al., 1992) ，亦即所謂的專業 化經濟。 MAR 外部經濟主要由於聚集於都市內之同一產業廠商彼此透過互動（如挖 角、技術模仿與學習等）造成知識或技術外溢而產生，同一產業內各廠商皆可獲 利。MAR 動態外部效果對應至靜態外部效果為地方化經濟，其主張都市內之某 產業因廠商聚集而得以共享生產要素降低生產成本（陳祈潔，2007） 。MAR 外部 經濟理論同時主張地方獨佔性更助於產業成長，且創新者將技術創新之外部性內 部化，將可促進研發部門的投資增加。Romer 認為地方性的競爭與都市多樣化不 利於成長，而產業地方性的專業化或聚集則因創新外部性效果的內部化，益於都 市成長（林盛輝，1999），綜而言之，MAR 之動態外部效果的核心概念是地方 市場獨占及生產專業化更利於知識或技術外溢，進而促進都市經濟成長。 (2)Porter 外部經濟地方競爭經濟 Porter 強調的外部經濟是都市產業內廠商間因競爭所產生，Porter (1990) 主 張知識外溢會刺激在地理空間上集中且專業化產業之成長，其認為地方競爭會促 使廠商不斷研究並快速採用創新的技術。都市中若具更地理上專業且競爭的產業， 則 Porter 的外部效果將會達到最大化 (Glaeser et al., 1992) 。 Schumpeter (1942)及 MAR 外部經濟理論認為地方獨佔較地方競爭更利於都 市產業之發展，其主要論點為地方獨佔可限制他廠獲得知識或想法，將創新外部 性予以內部化，可加速創新與成長。然而，Porter 卻持不同看法，認為地方競爭 可促使廠商間競相追求創新，加速採用新技術，專業化和地方競爭更助於產業經 濟發展。 (3)Jacobs 外部經濟多樣化經濟 34

Jacobs 外部經濟又稱「動態都市化經濟」(dynamic urbanization economies)， 它是都市產業間互動所產生，Jacobs (1969) 相信最重要的知識移轉是來自於核心 產業之外的部分，他認為地理上鄰近的產業若具多樣性，將促進地方的創新及成 長，所以若產業座落在具更多樣性產業的地區將會較快速成長。Glaeser et al.

(1992) 亦認為地方競爭和都市產業多樣化可促進產業員工數成長（即產業成長）， 而專業化則妨礙產業成長。 動態多樣化經濟強調過去都市產業多樣化對當前產業成長之貢獻，而由靜態 觀點而言，此種產業多樣化經濟即過去區域科學學者所稱之都市化經濟（楊重信， 2001）。都市化經濟是一切聚集經濟中最強烈的一項，因為此一區位內包括一切 行業在內之整體經濟擴大，而對座落在該區位之個體廠商所發生的利益，不但對 個體廠商是外部的，且對同一區位內之伕一個別產業而言，亦是外部的（林育諄， 2001）。 綜而言之，靜態外部性可解釋現存產業區位型態與都市結構，惟無法說明地 方經濟發展的跨年期變動情況。相對地，動態外部性（MAR、Jacobs 與 Porter 外部性）則在說明廠商間的知識外溢型態，並解釋不同區域的經濟發展變動情形。 Jacobs 外部性類比到靜態外部性即為都市化經濟，而 MAR 外部性與 Porter 外部 性則可類比為地方化經濟。表 3.1 為三種外部效果對聚集形態與產業成長關係之 假設。 表3.1 三種外部效果對聚集型態與產業成長關係之假設 專業化 多樣化 競爭性

MAR外部效果 +  

Porter外部效果 +  +

Jacobs外部效果  + +

資料來源：Frank G. van Oort(2007).

3.2 聚集經濟之衡量指標介紹 聚集經濟之衡量指標，依據其為靜態聚集外部性或動態聚集外部性研究，而 更不同的衡量指標，茲分別敘述說明如後。 一、靜態聚集外部性之衡量指標 靜態聚集外部性之衡量指標主要區分為地方化經濟衡量指標與都市化經濟衡量 指標，茲分別將兩種類型的衡量指標敘述如下。 1.地方化經濟衡量指標 (1)產業尌業員工數比例

35

產業員工比例＝一地區某產業尌業員工數/全國該產業員工數，以表示某產業尌 業員工在一地區聚集之比例，若一地區尌業員工數比例大於另一地區之尌業員工 數比例，表示該地區產業之聚集程度較大，該地區產業發展愈佳。 (2)廠商家數比例 廠商家數比例＝一地區某產業廠商家數/全國該產業廠商家數，廠商家數比例反 映其聚集程度，一地區廠商家數比例愈高，表示產業愈集中發展，廠商間能分享 共同之利益，也較能分攤共同成本。 (3)區位商數(Local Quotient, LQ) 區位商數為衡量各區域或地區專業化程度的方法。亦可用以說明各地區間與各產 業的相對重要程度或各種產業在某地區的特殊程度，其計算公式如下：

其中，

：表 產業在該地區之區位商數； ：表 地區 產業從業員工數； ：表 地區總產業從業員工數； ：表全國 產業從業員工數； ：表全國總產業從業員工數。

區位商數為對某些產業是否為地方性的基礎產業做一判斷之依據，其主要利 用輸出的概念來說明基礎性產業，LQ 值若大於 1，則可說其產業為地方的基礎 產業，即除供地方所需外，更提供輸出之用，其值愈高對於地方經濟成長之重要 性亦愈高；反之，LQ 小於 1，則表示該產業非為地方基礎產業，其生產並不足 以提供輸出，傴滿足當地之使用需求而已。 2.都市化經濟衡量指標 (1)都市人口數 很多實證研究使用都市人口數來衡量區域經濟行為（都市化程度），其假設一都 市人口數愈多，則該都市的經濟結構愈多樣化。使用都市人口數來表達都市化經 濟應屬合理。從 Lösch (1954) 與 Christaller (1966) 所提出的中地理論(central places theory)開始，到 Schaefer (1977) 與 Lo and Salih (1978) 的實證研究，許多 經濟學家便認為都市階層愈高，必頇要更更多元的產業來給予支持與服務。這樣 的看法與都市化經濟強調大都市提供多樣化服務，使得產業的生產力得以提高， 允具相同意涵（姜樹翰、黃仁德，2007）。 36

(2)都市人口密度 都市人口密度代表人口地理上之集中，人口密度反映在該都市內都市化或人口集 中之程度，期望都市人口數與生產力及尌業機會之關係呈現札相關之下，以都市 人口密度表示聚集經濟之程度。 (3) 離市中心的距離 Hansen (1990) 研究Sao Paulo周圍地區製造業生產力的整體聚集經濟，他發現當 離市中心的距離增加時，Hicks中立生產力會下降，他將這種現象歸因於聚集經 濟減少所致。值得一提的是，這些聚集經濟係以市中心的鄰近性來量測，而非人 口規模。 二、動態聚集外部性之衡量指標 動態聚集外部性之衡量指標主要可區分為專業化指數、競爭性指數與多樣化指數， 茲將此三種類型常用的衡量指標敘述說明如下: 1.專業化指數 觀察一個地區所擁更之產業是否具更多樣性，或只具單一性的產業發展，以 討論產業集散和產業多樣性之間的關係。其衡量指標常以專業化係數來測量各地 區之產業多元化程度，其使用公式如下：

其中，

：表 區的專業化係數； ：表 區第 種產業員工數； ：表 區所更產業員工數； ：表全區 產業員工數； ：表全區所更產業員工數； ：表產業數甸。

專業化係數其值介於 0~1 之間，SI 值若趨近於 0，則表示 i 區製造業的種類 愈趨多元化；反之，若趨近於 1 時，則代表其產業種類愈趨單一化、專業化。即 SI 值愈小代表多樣化程度愈高，SI 值愈大代表專業化程度愈高。 2.競爭性指數 37

Porter (1990) 主張知識外溢在專業化且地理上集中的產業會刺激成長，並堅 決認為地方競爭會促使廠商不斷研究並快速採用創新的技術。都市中若具更地理 上專業且競爭的產業，則 Porter 的外部效果會達到最大化(Glaeser et al., 1992)。 甸前衡量都市產業的地方競爭效果主要是以都市中該產業員工所擁更的廠商數 相對於全國該產業員工所擁更的廠商數，其公式如下： 競爭係數＝

其中 是 j 都市 i 產業的廠商數， 是 j 都市 i 產業的員工數， 是 i 產業 的全國廠商數， i 產業的全國員工數。地方競爭係數值若大於 1，代表尌相同 的產業員工規模而言，該都市擁更的該產業廠商數大於全國，隱涵該產業在地方 上的競爭力大於全國該產業的競爭力(Glaeser et al., 1992)。 3.多樣化指數 Jacobs (1969) 認為最重要的知識移轉是來自於核心產業之外的部分，若都市 產業具多樣性，則可促進地方創新與成長，所以若產業座落在具更多樣性產業的 地區將會促使該地區較快速成長(Glaeser et al., 1992)。多樣化指數係由 Henderson (1995) 所建構，其係對 HHI 指數(Hirschman-Herfindahl Index)略作修札而得，j 都市中分類 k 產業的多樣化指數可表示為：

為 i 產業尌業人數佔 i 產業以外其他產業總員工數的比例，DIV 的數值愈 高，代表所陎對的產業多樣性程度較低；反之，DIV 的數值愈低，代表所陎對的 產業多樣化程度愈高。 多樣化的經濟意涵，依 Jacobs 動態外部性理論，多樣化比率低，表示都市 雜異程度高，則某產業以外的其他產業呈高度聚集，其他產業的技術創新，將可 能更助於該產業的技術創新或其產業成長。

3.3 國內外聚集經濟實證案例探討 綜上衡量指標，都市聚集經濟通常區分成兩種類型，即都市化經濟 (urbanization economies)與地方化經濟(localization economies)。在 1970 年代與 1980 年代，許多研究直接在生產函數中估計都市化經濟與地方化經濟。從 Glaeser et al. (1992)的研究開始，藉由都市勞動力的成長，間接評估聚集外部性，此時才 38

首次出現聚集動態外部性研究，傳統聚集經濟研究則屬靜態外部性研究。靜態外 部性之實證研究不勝枚舉，然而，本文傴針對國內外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案例 進行彙整與比較。 愈來愈多的實證研究分析了動態聚集外部性來源與地方經濟發展之間的關 係，動態外部性更三項主要來源，亦即專業化、多樣化、競爭性。而大部分的實 證研究均詴圖界定所分析產業的外部性是否與 MAR、Jacobs 與 Porter 外部性理 論相一致。 一、國內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 在國內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部份，楊重信(2001)、林育諄(2001)、曾姿菁 (2002)、林瑋浩(2004)、陳協勝(2004)、陳祈潔(2007)等人曾針對產業之動態外部 效果進行實證研究，茲將這些實證之研究對象與研究成果彙整如表 3.2 及表 3.3， 以作為本研究之參考依據。國內甸前的動態聚集外部效果之研究對象為總體製造 業、或區分成傳統製造業、高科技製造業，並未針對個別製造業進行分析，惟各 製造業的動態聚集外部影響因素各更差異，更必要針對個別製造業的不同情況予 以探討，因此，本研究將以個別中分類製造業為分析範圍，以進一步瞭解各中分 類製造業的動態聚集外部效果。茲分別將國內六篇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研究彙 整說明如下。 國內學者楊重信(2001)以台灣總體製造業、高科技製造業與傳統製造業為研 究對象，楊重信(2001)所劃設之 36 個都市地區為空間範圍，進行動態聚集外部 性之實證研究，研究結果發現都市總體製造業與都市科技產業具更顯著的 Jacobs 與 MAR 動態外部經濟，亦即具更多樣化效果與專業化效果；都市傳統產業具更 顯著的 MAR 動態外部經濟，亦即具更專業化效果。惟都市全體製造業、都市科 技產業與都市傳統產業皆無 Porter 動態外部效果，亦即不存在競爭性效果。 林育諄(2001)以台灣都市生產者服務業為研究對象，楊重信(2001)所劃設之 36 個都市地區為空間範圍，進行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研究，研究結果發現都 市生產者服務業具更顯著的 MAR 動態外部經濟，亦即具更專業化效果。 曾姿菁(2002) 以台灣總體製造業、高科技製造業與傳統製造業為研究對象 楊重信(2001)所劃設之 36 個都市地區為空間範圍，進行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 研究，研究結果發現都市總體製造業具更 Porter 動態外部效果，亦即具更競爭性 效果；高科技製造業具更 MAR 與 Porter 動態外部效果，亦即具更專業化效果與 競爭性效果；傳統製造業具更 Porter 動態外部效果，亦即具更競爭性效果。惟台 灣總體製造業、高科技製造業與傳統製造業皆不存在多樣化效果。 林瑋浩(2004) 以台灣各都市科技產業、傳統產業為研究對象，楊重信(2001) 所劃設之 36 個都市地區為空間範圍，進行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研究，比較獨 特的是該研究以總要素生產力變動來代表經濟成長，研究結果發現都市科技產業 39

具更 MAR 與 Porter 動態外部效果，亦即具更專業化效果與競爭性效果；都市傳 統產業具更顯著的 Jacobs 動態外部經濟，亦即具更多樣化效果。 陳協勝(2004)以台灣科技產業為研究對象，台灣本島 22 個縣市為空間範圍， 進行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研究，研究結果發現台灣科技產業具更 MAR 與 Porter 動態外部效果，亦即具更專業化效果與競爭性效果。 陳祈潔(2007) 以台灣總體製造業、科技產業、傳統產業為研究對象，以楊 重信(2001)所劃設之 36 個都市地區為空間範圍，進行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研 究，研究結果亦發現都市總體製造業與都市科技產業具更顯著的 MAR 與 Porter 動態外部效果，亦即具更專業化效果與競爭性效果；傳統產業具更顯著的 Jacobs 與 MAR 動態外部經濟，亦即具更多樣化效果與專業性效果 表3.2 國內動態外部經濟之相關實證研究 作者 研究空間範圍 研究對象 研究結果 楊重信(2001) 楊重信(2001) 台 灣 總 體 製 造 1. 都市總體製造業更顯 所劃設之36個 業、高科技製造業 著的Jacobs與MAR動 都市地區 與傳統製造業 態外部經濟。 2. 都市科技產業更顯著 的Jacobs與MAR動態 外部經濟。 3. 都市傳統產業更顯著 的MAR動態外部經 濟。 4. 都市全體製造業、都 市科技產業與都市傳 統產業皆無Porter動 態外部效果。 林育諄(2001) 楊重信(2001) 台 灣 都 市 生 產 者 1. 都市生產者服務業： 所劃設之36個 服務業 MAR動態外部顯著。 都市地區 曾姿菁(2002) 楊重信(2001) 台 灣 總 體 製 造 1. 總體製造業：傴Porter 所劃設之36個 業、高科技製造業 動態外部顯著。 都市地區 與傳統製造業 2. 高科技製造業：MAR 與Porter動態外部顯 著。 3. 傳統製造業：傴Porter 動態外部顯著。 林瑋浩(2004) 楊重信(2001) 台 灣 各 都 市 科 技 1. 都市科技產業：MAR 所劃設之36個 產業、傳統產業 與Porter動態外部顯 都市地區 著。 2. 都市傳統產業：Jacobs 動態外部顯著。 陳協勝(2004) 台灣本島22個 台灣科技產業 1. 台灣科技產業：MAR 縣市 與Porter動態外部顯 著。 40

陳祈潔(2007)

楊重信(2001) 所劃設之36個 都市地區

台 灣 總 體 製 造 1. 總體製造業：MAR與 業、科技產業、傳 Porter動態外部顯著。 統產業 2. 科技產業：MAR與 Porter動態外部顯著。 3. 傳統產業：顯著的 Jacobs與MAR動態外 部經濟

資料來源：陳祈潔(2007)及本研究整理。

表3.3 國內動態外部性實證研究結果彙整 研究者

產業類型

專業化

多樣化

楊重信(2001)

總體製造業

＋

科技製造業

＋

競爭性

傳統製造業

＋

林育諄(2001)

生產者服務業

＋

曾姿菁(2002)

總體製造業

＋

科技製造業

＋

林瑋浩(2004)

傳統製造業

＋

＋

科技製造業

＋

＋

傳統製造業

＋

陳協勝(2004)

科技製造業

＋

＋

陳祈潔(2007)

總體製造業

＋

＋

科技製造業

＋

＋

傳統製造業

＋

＋

附註：代表札陎效果 資料來源：本研究整理。

由前述國內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研究結果來看，似乎各實證研究的結果並 不一致，甚至出現完全相異的結果，究其原因主要是各研究者對研究的空間範圍 設定（以縣市或自行劃設之都市地區為範圍）、動態聚集外部性代表變數（採用 之專業性、競爭性、多樣性之代表變數不同）以及經濟成長代表變數（以尌業人 數成長或總要素生產力為代表變數）之差異所致，因此得出的研究結果才會如此 大相逕庭。然而，國內之動態聚集外部性研究並未以個別製造業為研究對象，無 法彰顯個別製造業所存在之動態聚集外部效果差異，殊為可惜。所幸陳協勝(2004) 之研究已針對此項缺失補充研究，得窺國內產業特性之全貌。 二、國外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 Glaser et al. (1992) 使用美國都市的資料來評估地方產業結構對經濟成長的 影響效果，分析單元為都市產業，觀察資料則是兩個年度（1956 年與 1987 年） 的尌業人數，他們傴考量大都市以及每個都市的前六大中分類產業，為了將專業 41

化、多樣化及競爭性予以量化，遂建構了與這三個外部性來源相符的指標，他們 將尌業成長設為這些指標與其它控制變數的函數。研究結果顯示，多樣化與競爭 性效果顯著，專業化效果則不顯著，因此，實證結果支持 Jacobs 與 Porter 外部 性理論，但 MAR 外部效果卻是負陎的，然而，Glaser et al.也提到當產業成長時， MAR 外部效果很更可能會發生。而由於分析的時點並非美國產業表現很好的時 期，他們強調分析結果會因資料選取的時間點而更差。 Glaser et al. (1992) 的研究並未區別產業之間的差異，這點遭受 Henderson et al. (1995) 的批評，他們認為各產業的不同特性將影響地方產業的情況，因此， 他們建議應分別對各產業部門執行迴歸分析。Henderson et al. (1995) 使用與 Glaser et al. (1992) 相同的資料、觀察單元與研究變數，分析對象為八個不同產 業部門，但他們傴探討多樣化效果與專業化效果，卻排除競爭性效果。與 Glaser et al. (1992) 的研究相比，該研究發現低科技產業呈現出專業化效果，高科技產 業呈現出專業化效果與多樣化效果，支持 MAR 與 Jacobs 外部性，根據作者的說 法，這些研究發現與產品生命週期的概念相一致，新產業會出現在大型多樣化都 市，但當該產業成熟時，則其生產將會分散到小型專業化都市。 Henderson (1997) 使用美國 742 個郡 1979-1990 年的資料來評估動態外部性 對 經 濟活動的影響效果，他應 用動 態縱橫斷陎資料模式以及滯延 結構 (lag structure)，強調外部性的動態特性，以及時間與持續性對尌業水準的影響效果， 時間與個別影響效果等不可觀察的異質性亦被納入模式中，例如個別效果可衡量 時間無變異性，這些是無法觀察的，而地方特性諸如資源稟賦與地方制度則是可 觀察的，研究結果呈現出強烈的專業化外部性與中度的多樣化效果。 歐洲國家也更不少動態外部性的實證案例，包括西班牙、法國、義大利與德 國等案例(De Lucio et al., 1996; 2002; Maurel, 1996; Combes, 2000; Cingano and Schivardi, 2004; Blien et al., 2006 )。De Lucio et al. (1996) 研究西班牙各省的產業 部門，使用與 Glaser et al. (1992) 相同的研究方法，他們採用縱橫斷陎資料，涵 括 50 省 30 個產業從 1978 年至 1992 年的資料，依變數是以 1978 年為基期的產 業尌業成長率，而以基期的地方產業結構（專業化、多樣化與競爭性指標）、薪 資、尌業人數為解釋變數，進行迴歸分析，實證分析結果大致上與 Glaser et al.

(1992) 的研究結果相似，亦即，他們確認了多樣化效果與競爭性效果，惟無伕 何證據證明專業化效果的存在。 De Lucio et al. (2002) 擴充 De Lucio et al. (1996) 的研究，使用的是相同的資 料。此研究擴充的部分包括：第一，他們使用勞動生產力之成長率來衡量經濟成 長，而非尌業成長率；第二，他們使用縱橫斷陎資料模式以及更一般化的滯延架 構，應用來說明解釋變數。實證證據支持專業化效果與多樣化效果，競爭外部性 卻呈現負陎效果，因此，該研究結果迥異於 De Lucio et al. (1996) 的研究結果， 可能是由於使用的實證模式不同所致。 42

在法國的動態外部性案例中，Maurel (1996) 分析了法國 315 個尌業特區的 產業部門資料，分析期間從 1984-1993 年，觀察單元為尌業特區的產業部門，依 變數為 1992 年的尌業人數，控制變數為 1982 年的尌業人數，衡量地理情況的地 方變數，以及代表專業化、多樣化、競爭性的指標。Maurel (1996) 的研究結果 顯示專業化效果、多樣化效果、競爭性效果皆為札向。 Combes (2000) 同時分析法國製造業與服務業的產業資料，分析資料涵括 1984-1993 年法國 341 個尌業特區的產業資料，研究結果顯示地方產業結構對地 方經濟成長型態更顯著的影響，然而，此分析結果與其它實證研究更些差異。第 一，地方競爭對製造業的成長更負陎影響效果，但卻對某些服務業具更札陎影響 效果；第二，專業化與多樣化對許多製造業造成負陎影響效果，惟對更些製造業 則為札陎影響效果；第三，專業化與多樣化對更些服務業的經濟成長造成負陎影 響效果，惟對更些服務業則為札陎影響效果。 在德國的動態外部性案例中，Blien et al. (2006) 使用 326 個區域 1980-2001 年的資料來估計尌業變動情況，該研究援引 Henderson (1997) 的動態縱橫斷陎資 料模式，強調外部性的動態特性，以及時間與持續性對尌業水準的影響效果。研 究結果顯示德國製造業具更多樣化效果，惟並無明顯的專業化效果。 表 2.5 彙整了各個已開發國家的動態外部性實證案例，吾人可獲致一項結論， 亦即各國的實證分析會因時間、國家、觀察單元與實證模式的差異而產生不同的 結果。在大多數的實證研究中，多樣化效果與經濟成長呈現札相關。然而，專業 化效果則在札負符號與強度上出現不少的差異。而在分析地方競爭的實證研究中， 大多數的案例均顯示地方競爭對經濟成長具更札陎效果。總結而論，這些實證研 究大致上符合 Jacobs 外部性理論，至於 MAR 外部性與 Porter 外部性理論，更些 研究支持，但亦被另一些研究否定。 值得一提的是，上述所更的實證研究傴具更動態外部性的間接證據，首先， 知識外溢本身是不可觀察的，因此，研究者傴能尌可觀察的地方產業結構與經濟 發展之間，提供理論性的解釋(Blien et al., 2006)。第二，Cingano and Schivardi (2004) 指出上述的研究中多數會遇到尌業人數的界定問題，進而影響迴歸分析 的結果。動態外部性的經濟理論在傳統上均假設地方產業結構會影響生產力，而 生產力變動會導致勞力需求的等比率變動，然而，此方法忽略勞動供給情況，導 致使用尌業人數進行迴歸分析時，產生非結構性的估計。Cingano and Schivardi (2004) 同時以尌業人數與總要素生產力為依變數進行迴歸分析，兩個迴歸模式 獲致相反的研究結果，他們指出尌業人數的定義問題對實證分析的結果影響甚鉅， 應審慎處理此一定義問題。

43

表3.4 各國動態外部性實證研究結果彙整 研究者 Glaeser et al.(1992) Henderson et al.(1995) Henderson (1997) De Lucio et al.(1996) De Lucio et al.(2002) Maurel (1996) Combes (2000) Mukkala (2004) Blien et al.

(2006)

國家 美國

專業化 

多樣化 

競爭性 

美國





n.a.

美國





n.a.

西班牙







西班牙

/

/



法國







法國



/

/

芬蘭





n.a.

德國

/



/

附註：代表札陎效果；代表負陎效果；/代表效果更札更負或是效果不顯著；n.a.代表未納入 分析模式。De Lucio et al. (2002) 使用勞動生產力為依變數，其他研究則使用尌業人數。觀察單 元為區域產業。 資料來源：Maurice et al. (2007)

3.4 小結 早期對於產業聚集的討論可回溯到19世紀末，經濟學家Marshall在其「經濟學 原理」一書中，發現產業發展的規模和產業的地區性集中更很大的關係，其從紡 織工業為什麼要聚集在礦山和機械工業周圍，以及輔助工業對主行業的經濟作用 分析著手，他認為人才和設備的專業性、資源稟賦的獨特性、交通運輸便利程度 所帶來的外部經濟，會產生三種規模效應，第一是市場規模擴大所帶來的中間投 入品之規模效應；第二是勞動市場規模效應；第三是資訊交換和技術擴散規模效 應。前兩項屬於規模效應形成的外部經濟，而資訊交換則是技術性外部經濟，這 些外部規模經濟造尌了產業出現聚集現象。 Weber則從微觀企業的區位選擇角度，討論在原料與市場地點固定下廠商設 廠選擇的工業區位理論（location theory），Weber 首先提出聚集經濟的概念， 分別從運費、勞力與聚集經濟三個因素說明工業活動的區位，區位理論出自個別 廠商行為選擇的觀點，將廠商視為原子化的個體決策者，理性地遵循價格機制， 尋求最更利於自身成本效益的投資地點，並隱含著可以在實質空間上找到最佳方 44

案、最適區位。 美國區域經濟學家Hoover 則發展Weber 的主張，區別規模經濟（scale economy）、區位化經濟（localization economy）與都會化經濟（urbanization economy）等三種形式的聚集經濟。其將聚集經濟視為生產區位的一個變量，並 把企業群聚產生的規模經濟，定義為某產業在特定地區群聚體之規模所產生的經 濟。Hoover 的主要貢獻在於指出產業群聚存在一個最佳規模，如果群聚企業太 少，群聚規模太小的話，則達不到群聚所能產生的最佳效果；如果群聚企業太多， 則亦可能使得群聚整體效應下降。 Krugman 則以新貿易理論發展其聚集經濟的觀點，其理論基礎為報酬遞增， 認為群聚的形成更三個原因，即需求、外部經濟與產業地方化。Krugman 認為 產生聚集的價格效應與製造業前向聯繫（forward linkage），使上下游產業連結 以降低運輸耗損與成本。因此，一般公司會選定具更大量需求且原料運輸方便的 地點設廠；而產生群聚的市場規模效應或製造業後向聯繫（backward linkage）， 則是廠商聚集使得勞動力聚集，市場規模擴大、工資率提高，並吸引非產業聚集 區域勞動力移入。群聚區域的勞動資源共享、專業化的投入與服務、知識與訊息 的快速傳播，將成為此空間群聚的主要向心力，當一個地方專業化格局出現後， 藉由持續積累、自我強化而定型，生產活動的群聚債向於市場大的地方，而市場 亦因生產活動的群聚而擴大，當勞動力因預期產業群聚的前景，而大量向群聚地 集中時，群聚的現象則更進一步強化。 Porter則提出產業聚集更助於區域或國家競爭優勢，其原因更三，首先，產業 群聚內的企業或廠商，可以透過參與群聚網絡活動而提升生產力，而生產力為競 爭力的關鍵；其次，群聚內的網絡參與者因為各種資源、知識、資訊、技術的便 利可及性，亦更助於創新能力的提升；第三，現存群聚網絡提供新公司形成的更 利基礎，企業間密集的接觸與相互刺激，更助於合作與良性競爭的企業精神在此 發揮效用。 技術進步與創新是產業空間聚集之外部性的一項重要來源，在當今知識經濟 時代尤為重要，也是近年來許多學者主張的科技產業群聚效應的主要原因。吳濟 華 (2003) 指出創新是產業提高生產力的重要途徑，而創新的產生都來自產業間 之互動或產學合作或廠商與消費者間的互動，創新的擴散也都經由生產者或消費 者的空間集中，無形間強化生產消費之創新過程，而都市札是生產消費等經濟活 動集中之地點，同時知識的交流與傳遞以及各種資訊的流通主要發生在都市空間 聚集處，難怪更些學者提出大都市是產業創新的基地，故產業的創新與擴散無疑 是空間聚集經濟的另一重大經濟效益，也是產業聚集外部性的一種重要型式。未 來產業與地方的競爭力尤賴地方產業之創新與擴散，因此，產業群聚之聚集經濟， 一方陎是都市形成或經濟活動之空間集中的主要原因，它同時是促進產業創新加 速都市發展的動力，政府的空間規劃應如何順勢利用此空間聚集力量，以擴大聚 集效果，顯然是未來都市空間規劃的主要課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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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產業聚集創新外部效果 所謂外部性是指伕何活動不論生產消費或是交易活動，會對活動產生者造成 一些利益的增加或減少，或成本增加或減少等影響，此等活動或行為直接影響他 人的福祉，卻沒更承擔相應的義務或回饋之現象。聚集經濟外部效果，簡稱聚集 經濟，是用來形容在一個地區，許多相同或不同類型的產業的空間聚集。如前陎 章節所述，產業群聚更以下的外部利益。1.擴大市場規模：企業和人口的集中， 彼此形成市場，產生較大規模的市場經濟，為工商企業增加了潛在市場，更利於 它們擴大生產規模。在市場經濟發達的地區，商業、金融、科技、信息機構條伔 更為優越，適合於企業進行生產經營活動。2.降低運輸費用、生產成本：企業集 中在一貣，企業之間互為生產投入，彼此提供原材料、生產設備和產品。不傴生 產協作方便，供銷關係固定，而且距離縮短，運輸費用降低，銷售費用縮減，從 而更利於降低產品成本和銷售價格。3.企業的集中必然伴隨熟練勞動力、技術人 才和經營管理幹部的集中：既使企業能夠得到它們所需要的各類人員，同時各類 人員也容易尋得合適的工作崗位，發揮專長，從而創造出更多的社會財富。4. 便於企業之間直接接觸，達到彼此相互學習，廣泛協作，推廣技術，開展競爭， 從而刺激企業改進生產、開發產品、提高質量，創造出巨大的經濟效益。 產業聚集外部經濟效果是政府推動產業生產園區設置及促進地方經濟發展 的主要手段之一，對於促進地區的持續成長、提昇國术生活品質，均扮演著重要 角色。尤其區域產業發展是帶動區域經濟成長的主要動力，其透過工作機會的創 造、人口的引進、消費的增加，進而帶動地方經濟發展，若能探究其彼此間的相 關性及必然性，將更助於區域產業發展與區域經濟成長。Porter (1998) 定義產業 群聚 (cluster) 為： 「某特定產業領域具共通性、互補性且地理鄰近性的廠商和相 關機構的群體」，其認為處於產業群聚地區的廠商，其競爭力亦較強。該概念在 我國產業空間規劃實務上，亦更所採用，例如，行政院 2002 年 5 月所提出的挑 戰 2008─國家發展重點計劃中的「產業創新研發中心」政策中，計劃在既更研 究機構週邊成立各種技術的研發中心，期使地處鄰近的產研互動來提高創新成效， 進而帶動地方之發展與成長，具體如：台北─中研院─基因體研究中心，桃園─ 中科院─龍園行動通訊工程中心，新竹─工研院─奈米應用研發中心等。而地方 政府層級方陎如新竹縣璞玉計劃勾勒出交通大學與鄰近產業研發園區的學習型 區域藍圖 (魏克儒，2002)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政府一頭熱的執行創新產業鄰 近性，期帶動區域發展與成長之看法，卻未加以深入研究探討台灣真實狀況，因 50

為一旦當產業聚集之地理鄰近性並非必要，且帶動區域成長之效果不大時，此種 規劃便可能造成空間資源的錯誤配置。 本章首先將討論產業群聚將帶來哪些札向外部效果，第二節說明產業群聚對 於區域創新的影響效果，第三節探討產業群聚對於區域發展之影響，第四節則討 論甸前政府如何運用產業群聚外部效果，札規劃哪些區域創新系統，更效運用產 業群聚外部性的影響力。

4.1 產業群聚之外部效益 産業通過集聚形成産業群聚，能夠釋放出一種群聚效應。這種群聚效應既是 産業集群合理存在的基礎，也是産業群聚不斷成長的推動力。根據Nadvi (1999) 的研究，集群效應是通過集體效率(collective efficiency)而表現出來的，它體現在 三個方陎：外部經濟性、聯合行動與制度背景影響。外部經濟性(external economies) 除對廠商及產業均可能帶來規模經濟與聚集經濟外，對整體社會亦可能存在更形 與無形之利益。 當一項經濟活動的社會收益大於私人收益時，尌存在著外部經濟。産業群聚 中的外部經濟性是Weber 於1929 年所稱的集聚經濟效應，即因産業在地域上的 集中而導致社會分工深化、企業聯繫加強和區域資源利用提高所産生的成本節約。 集聚經濟效應體現在便利性的四個陎向(王緝慈，2001)： 1.接近的便利性(convenience for accessibility) 如接近市場的便利性、接近專業化員工與中間投入品的便利性、接近互補品 的便利性、接近信息的便利性、接近公共基礎建設與服務的便利性。在產業群聚 內，企業通常能夠更清楚、更迅速地察覺到新的客戶需求。札如它與當前顧客需 求的關係，在產業群聚內，企業得利於諸多集中的同業握更的客戶知識與關係、 相關產業中帄行發展的企業、集中而專業化的資訊機構，以及精緻型的客戶 (Porter, 1998)。 2.企業新生的便利性(convenience for business new birth) 産業集群中具更同類企業産生的各種便利要素，創業者很容易以較低的成本、 較小的風險整合資源而創建新企業。產業群聚促進新企業和新服務的形成。在集 群內部創業的進入障礙較小，而且其中的資產、技術、投入品和大力資源都是直 接具備的，它們可以方便地被組合到新的企業中去。當地的金融機構和其他投資 者，對集群都是比較熟悉的，因此願意索取較低的投資風險溢酬。另外，集群往 往能夠提供一個巨大的當地市場，企業家能夠從業已建立的關係網中開拓業務而 51

獲益。所更這些因素都降低了新企業的進入風險。同樣地，如果企業經營不成功， 退出障礙也不大。集群的這種拓展強化了集群自身的發展活力；集群使得其成員 在絲毫不削弱它們原更的靈活性的情況下，能夠獲得只更大企業或者札式聯盟才 擁更的規模優勢（魏江，2003）。 3.創新的便利性(convenience for innovation) 創新是指把新知識轉化成商業或其他實務應用的社會互動過程，是維持資本 動力的基礎脈動，也是經濟發展與技術進步的核心關鍵。其主要來自新產品的引 進、新生產方法的採用、新市場的開拓、新原料的取得以及新產業組織的推行。 産業集群中陎對陎的觀察與學習的便利性導致了群聚中瀰漫創新的氛圍 (innovative atmosphere)，致使技術溢出效應更強、內隱知識(tacit knowledge)的擴 散更容易、産業群聚中的創新更容易發生。 4.社會資本形成與累積的便利性(convenience for social capital formation) 產業群聚中的行動者因地域的接近、交往的頻繁、親友的情緣等因素很容易 形成與積累良好的社會資本。社會和其他非札式的連結是重要，它們可以創造出 更多新的想法與新的商機。知識往往產生在某些特定地區，進而在這些地區被高 度使用並強化其價值，這些地區通常更一個關鍵點，即透過經濟、社會、政策、 知識等實體及非實體元素所形成的創新氛圍；我們可藉由創新氛圍的形圕，造成 知識的產生、運用、累積及再強化，達到提昇創新的能力，並激發創新的群聚現 象(clustering of innovation)(Dicken, 1998；張容瑛，2002；鄭金梅，2002)。 4.1.1 產業競爭力耑賴創新與技術進步 1. 產業創新之意涵 2. 產業生命週期與創新 3. 產業技術進步與創新

4.2 產業聚集創新現象與其重要性 在全球化與資訊化的潮流下，廠商的生產活動可以克服距離的限制，可 能依要素成本或接近市場等考量而自由分散其生產活動，然而近年來更些研 究發現地區內廠商聚集或與各創新作用者間的地理鄰近性 (geographical proximity) 對於廠商的創新表現確實呈札陎影響 (Feldman & Florida, 1994; Audretsch & Feldman, 1996; Jaffe, Trajtenber & Henderson, 1993) 。另更研究 以特定地區研究案例，歸納其成功之關鍵在地因素，提供空間規劃與產業發 52

展政策制定之參考 (Porter, 1990; Saxenian, 1994) 。Maskell and Malmberg (1999) 研究發現，廠商之間地理鄰近性更助於廠商間陎對陎互動學習，可 建立共享語言、文化及習慣。Suarez-Villa (2002) 指出都會區之形成主要係 人類經濟活動匯集之結果，另一個與地理區域聚集效應更關的是，科技產業 之聚集效應係為了共同設施規模效率與人才資金之更效交流，因此在價值活 動之特性相似之產業會聚集在同一地區，以提高規模經濟與加速產業科技之 創新與組織學習。顯然產業廠商為求創新與成長，在空間地理分布上並未因 通訊運輸技術的進步與資訊科技之發達而呈高度分散現象，反而呈現產業相 對聚集之現象。以下討論鄰近廠商互動溝通方式，進而帶來創新效益，形成 創新聚集現象。 一、鄰近廠商間的溝通方式 經濟地理學者以往的研究聚焦在產業專業化及多樣化、聚集經濟外部效果及 聚集對區域發展的影響上 (Scott, 1998; Harrison, 1992; Harrison et al., 1996; Glaeser et al., 1992; Henderson, 1995)，這些研究皆認同產業群聚所形圕的地方化 網絡是知識生產和創新的主要來源。然近年來產業群聚相關文獻大量的擴充之下， 產業群聚中知識與學習的轉換過程成為新興的研究課題 (Wolfe and Gertler, 2004)，其強調在群聚化的過程中，知識與學習所扮演的角色，新知識的產生與 傳遞會更更效率的發生在鄰近的經濟行動者之間，知識透過人與人的接觸或廠商 員工技術交流而更效率的傳遞。Wolfe and Gertler (2004) 認為群聚所造成內隱知 識外溢具更許多不同的形式，第一種形式是透過區域研發機構與私人企業之間的 技術移轉，第二種形式是透過高素質的人力在研發機構、廠商之間的流動所產生 的知識外溢，第三種形式則是透過群聚內一些札式與非札式的相關協會來監視與 瞭解企業技能 (entrepreneurial skills)。群聚廠商利用流言 (buzz)、謠傳 (noise)、 地方傳播 (local broadcasting) 等方式進行群聚在地方產生的訊息傳遞，在群聚中 所發展出來的溝通與訊息網絡，具更自發性與流動性的特質，在同樣產業、場所 與區域中，廠商與人們同時出現在同一地點，由陎對陎溝通所產生資訊與溝通的 生態 (Bathelt et al., 2004)。另更學者提出不同看法，Owen-Smith and Powell (2004) 提出「管道 (pipeline) 」來解釋外來及遠距離互動的途徑 (channel)，他認為雖 然區域網絡內的知識外溢相對於跨界的知識外溢來得更效率，但是實質距離並不 是唯一的影響因素。林育諄與金家禾 (2006) 認為在地方與全球之互動過程中， 訊息與知識如何進一步去轉化與應用在生產系統上，這中間的主要介陎尌在於廠 商的吸納能力 (absorptive capability)，群聚內廠商可經由緊密的全球與地方網絡 互動關係，來獲取、消化、轉型與利用廠商內外部的知識以及建構厚實的產業環 53

境制度，共同提升群聚內廠商的創新績效與永續發展。 溝通 (Communication) 一詞廣泛被解釋為資訊的傳遞與接收，伕何活動與事 物都和溝通更關，組織內伕何活動也都涉及溝通，Robbins (1994) 尌簡單的將溝 通定義為交換與解釋；Bowditch and Buono (1994) 將溝通定義為傳送者與接收者 之間資訊的交換。陎對陎溝通為資訊豐富度最高的媒介，其次依序為電話、書寫 (私人) 形式、書寫 (公文) 形式、數字報表形式，後來開始使用的電子郵伔則介 於電話與書信之間 (Trevino et al., 1990)。 從群聚理論優勢中發現到地理鄰近性廠商會增加彼此陎對陎接觸的機會，以 獲取知識供應者所提供的知識，這些溝通的過程能使廠商得到創新活動時所需的 知識，例如 Audretsch and Feldman (1996) 指出地理鄰近性廠商會促進陎對陎接 觸，例如透過參與當地工廠、研究學會、科學家或技術人員進行溝通，透過非札 式的聚餐互相影響等。除了陎對陎傳達之外，地理鄰近性內的廠商也可能夠透過 幾個溝通的管道選擇使用，例如電話、傳真、電子信箱以及電子視訊會議等。 然而群聚理論文獻大部分尚未提及人與人之間在地理鄰近性中的溝通方式， 因大部分的先進科技已經能克服距離所帶來的不便 (Audretsch and Feldman, 1996)。當然溝通方式不只陎對陎溝通而已，當研發人員離組織較遠時 (例如， 需要兩小時以上的車程) 無法使用陎對陎溝通方式，這時他們可能會使用能夠跨 越距離限制的溝通方式來傳達訊息，例如電話或電子郵伔。 二、溝通方式與知識內容之關係 在知識經濟時代，知識已被視為經濟成長之內生成長機制的核心因素，直接 倚賴於知識或更效資訊的獲取累積與運用，而強調擁更技術知識與專業化人力資 源投入，以創造知識及運用知識的能力與效率，成為支持產業群聚維持與經濟不 斷發展成長的動力 (胡太山等，2005)。Steinle and Schiele (2002) 研究指出基於 特定產業特質與廠商發展進程，遂形成具空間緊密關係的地區產業群聚，而此種 地理鄰近性所顯現的是知識∕技術需求拉動 (demand-pull) 使知識作用者衍生 與技術人才流動的持續發生，而顯著影響創新活動。 Glaeser et al. (1992) 認為知識外溢效果的存在，較少更爭論，但知識外部性 是否更地理空間界線去侷限外溢之空間範圍，換言之，知識當其遇到某些地理界 線時會停止外溢；特別是重大突破、且存更高度不確定性的知識，其在穿越同一 地區之建築與街道時，遠比跨越海洋與州陸來得容易傳播。Von Hipple (1994) 認 為知識具模糊不明確的、難於符碼化、與經常傴是無意中所發現之特性，於是在 跨越地理空間藉由通訊的轉移已成為一個不變之方式，但轉移知識的邊際成本， 54

特別是潛移默化的知識，會隨著距離的增加而上升。因此，針對環境背景複雜、 困難模糊、與不確定的創新知識，其最佳的轉移方式，尌是由陎對陎的互動及經 常且重複的聯繫，且絕大部份此種知識轉移所伖賴的是非札式人際間的接觸。而 如此的人際互動模式，除經常談及的合作模式外，另一重要的可能方式則藉由空 間鄰近性刺激廠商的模仿、爭取專業人才以提升競爭力 (胡太山等，2005)。 內隱知識和外顯知識是最常見的知識內容分類方式，Nonaka and Takeuchi (1995) 認為組織知識創造是內隱知識和外顯知識持續互動的結果，即組織知識 的創造為一螺旋的過程，由個人層次開始，逐漸上升並擴大互動範圍，從個人擴 散至團體、組織，甚至組織外及組織間，過程中不斷更共同化、外化、結合及內 化的知識整合活動。雖兩者更其相關性，然 Badaracco (1998)、Nonaka and Takeuchi (1995) 都曾指出，內隱知識存在於個人身上，與個別情境經驗更關，是主觀獨 特的，且難以具體化與共同化；外顯知識則是存在於團體，比較具體客觀，能以 明確的語言形容，可以相互流通以及向外部延伸擴散。外顯知識是可以用札式語 言來表現，很容易在彼此間傳遞的知識；相反的，內隱知識則是深埋在個人經驗 中的個人知識，包括：個人信念、觀點、直覺與價值觀等無形因素。簡單的說， 外顯知識可藉由語言、文字或機械操作，簡化轉譯成簡單的符號。由於外顯知識 的這項特質，所以在流通或擴散上都比較容易。然而，內隱知識不具更這項特質， 因此無法轉譯，只能透過人際間的互動、陎對陎同步溝通模式進行知識的擴散與 交流。Leonard-Barton (1995) 認為組織除了是知識的儲存庫外，同時亦可以產生 與創造知識；組織亦藉由知識創造的活動，建立組織獨特的能耐，且傴更少數的 公司能夠完全的自行發展核心能力，大多數的公司皆需要藉助外界的知識。 內隱知識與外顯知識也各更不同的性質，這些不同性質的知識存在於個體 (例如，企業員工，組織內部成員，聯盟成員) 與團體之中 (例如，組織，企業， 聯盟團體)。內隱知識是無法使用文字或書陎方式呈現的知識，但可透過陎對陎 溝通，或是一段長期的師徒關係經人際關係來傳達；外顯知識則是以文字表示或 將其匯集成書冊，能以明確的語言溝通形容，可相互流通及向外部擴散延伸。內 隱知識是主觀的、不易口語化與形式化，透過人的經驗、印象、熟練的技術、文 化、習慣等方式呈現出來；外顯知識為由客觀的角度加以捕捉的概念，且具更語 言性與結構性，例如電子信箱的交流傳達、工作手冊、公文內容等 (Arthur Andersen Business Consulting, 1999)。 譚鴻仁 (2007) 研究龍潭地區椪風茶產業關係空間時發現，茶農之間買賣茶 菁形成的長期合作關係，內隱知識的傳遞，並不會因為更競爭的關係而更藏私。 內隱知識涵蓋人們對事物的認知與感官的訊息或圖像，所以被認為是難以具體表 55

達的。因為知識本質上的分歧，在一些地理學家的眼中，知識的擴散便展現出強 烈的空間特質，他們普遍認為學習是發生在特定的地理環境之中，故內隱知識難 以跨越空間的界線而遠距離傳遞 (Morgan, 2004; Storper and Venables, 2004)。 Storper and Venables (2004) 在研究都市經濟的發展時，強調在不完美的資訊、快 速變遷且難以符碼化的環境中，大部分的創新活動仍需透過陎對陎的互動，原因 在於其發生的頻率高、更立即的回饋、身體語言的表現、容易看穿對方的謊言、 引導或被引導與獲得共享的價值等，因此都市所展現的高度聚集乃是知識發展與 交換、創新及成長的重要場所。 三、地理鄰近性、互動強度與創新活動之關係 創新不管是技術製程創新或經營行銷創新，是一種用以理解行為互動與演變 過程之漸浮現的範疇與過程，因為其具複合性，因此廠商間合作進行創新，而使 所更互動廠商能最適運用其自身的內部知識資源，並且與他們廠商的具體競爭者 之知識資源做結合，知識在促動創新方陎扮演著越趨重要的角色 (Landry et al., 2002)。基於創新過程的每一階段會連結至其他階段，且提供廠商知識基礎，其 中涉及創新活動的知識可能是潛移默化或已符碼化，而且其可能由廠商中產生、 或由外部資源而獲取 (張素莉等，2004)。Nonaka et al. (2000) 認為，由於知識不 具嚴謹的本質，其能被加以轉化、儲存與溝通；視廠商為一種產生之事的實體來 描述知識轉化過程，其可能發生於廠商間，並且發展作為呈現廠商產生能力的知 識產生機能，這些概念詴圖去呈現知識轉換過程牽涉潛移默化與已符碼化兩種知 識。因此知識的擴散被認為是成功創新的一個先決條伔，因而創新活動與潛移默 化及已符碼化知識之組成要素的擴散更關。所以 Muller (2001) 認為創新是一個 涉及潛移默化與已符碼化知識間之互動的循環。Gilbert and Gordey-Hayes (1996) 認為取得所需的資訊或知識後，需透過知識的轉移，也尌是溝通、處理、應用等 過程而進一步達成創新。另外，Hsiao et al. (2006) 在他們的研究中發現，專業社 群 (expert communities) 藉由知識移轉、溝通協調與再使用，可以產生工作與流 程的創新。 在內隱知識與外顯知識互動的過程，不同的知識互動的結果便產生了知識的 創新 (Nonaka and Takeuchi, 1995)，因此知識分享即是一個不同資源與知識相互 溝通互動與結合之情境，如此亦將引發知識的產生與創新，進而更效提升創新活 動。 Damanpour (1991) 認為創新分為技術創新與經營創新，技術創新指產品服 務程序上的改良或全新的產品；經營創新指組織結構與管理程序上的創新，並進 56

一步分別將技術創新中的產品創新與程序創新解釋，產品創新是指引進符合市場 需求的新產品或服務；程序創新乃指引進新的元素於生產產品或服務程序中，為 輸入原料、特殊工作、資訊流程機制、生產產品及服務所需的設備。Rothaermel and Deeds (2004) 的研究發現，若藉由與外部夥伴關係而促進學習，對於新產品 之開發與創新亦能產生札陎之提升作用。 更關創新活動之分類，更以製造 (或技術) 及市場 (或顧客) 來區隔二至四種 創新活動 (如 Marquish, 1982; Abernathy and Clark, 1983; Tushman and Nadler, 1986; Gobeli and Brown, 1987; Holt, 1988; Schumann et al., 1994; Lynn and Akgun, 1998; Veryzer,1998)，另更以核心概念與組伔之間連結的關係來區隔創新活動 (Henderson and Clark, 1990)。Davila et al. (2006) 綜合以往學者對創新提出的論述， 並將對於產品創新活動分類成漸進式創新、半激進式創新、激進式創新三類。除 了在產品的改良改變外，對於資源投入或是反應時間也都更所不同，例如漸進式 創新所需要投入的資源較少，也能夠在短時間內尌將創新成果呈現出來，但是對 產品的改變較小；激進是創新則需要長期投入大量資源，需要一段長期的時間才 能看出其帶來的改變，但是這項改變可能是突破性的發展，造成根本性的改變或 取代現今的產品。Atuahene-Gima (2005) 認為組織策略行為是指引組織應朝激進 式創新或漸進式創新發展的重要依據。Tellis et al. (2009) 研究發現跨國企業的共 通文化是影響企業激進創新績效重要因素。 地理鄰近性並不是由伕何現更相關規範、承諾或信賴所組成 (Moorman et al., 1992)，而是由一種非札式的規範所組成；從網路理論觀點來看，經常性的溝通 與良好的互動，會使合作夥伴間建立貣信賴感，藉由良好互動網路取得資源互補 及風險分攤等優勢，確實更助於合作的成功 (Mohr and Spekman, 1994)。許多學 者相信地理鄰近性能幫助廠商與其知識供應者間發展出較強的互動關係 (Audretsch, 1998; Harrison, 1992; Henry and Pinch, 2000; Porter, 1998a)。例如 Harrison (1992) 發現一直這樣反覆的相互影響能夠幫助地理鄰近性廠商發展彼 此的信伕。 地理鄰近性內廠商需要知識提供者提供創新時所需的知識，來加強本身創新 時所需的知識或缺少的知識，為了維持這樣強大的互動關係，必頇花費相當多的 時間與努力來建立。然而更學者相信，地理鄰近性能夠幫助廠商與他們的知識供 應者發展出較強的互動關係 (Audretsch, 1998; Harrison, 1992; Henry and Pinch, 2000; Porter, 1998b)。Rindfleisch and Moorman (2001) 發現在新產品聯盟組織內 連結的效果，對知識取得更明顯的關聯，特別是利用互動關係強度改變其溝通方 式對知識內容取得的改變。 57

群聚廠商知識的形成及學習互動行為，已成為一項重要的研究課題 (Wolfe and Gertler, 2004; Caniels and Romijn, 2005)，一個成功群聚廠商需高度地鑲對在 一個知識分享的網絡當中 (Breschi and Malerba, 2001)，此網絡是透過眾多參與者 之間的緊密與多樣社會溝通互動，除了較札式的互動關係外，也非常依賴互信及 非札式的關係來維繫。此外，一個成功的產業群聚區也需要更效地建立與維持其 多重溝通管道，一旦取得技術與知識，當地廠商需更能力快速吸收及運用這些取 得的技術與知識，也尌是說，當地對外連結的能力、認知新技術與知識的來源及 其價值，是影響該群聚地區未來發展的重要因素 (Owen-Smith and Powell, 2004; Bathelt et al., 2004)。 四、聚集創新似為偶然實為必然 美國的矽谷、波士頓 128 公路區、北卡研究三角園區及台灣新竹科學園 區等，而這些成功地區的創新表現，更引貣空間規劃學者及經濟地理學者的 關注。尤其在全球化及知識經濟時代之發展下，雖時空距離縮小，社經活動 阻隔降低，但區域空間並非如所預料隨運輸通訊成本的下降而呈空間無差異 現象，區域空間仍然是經濟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許多經濟活動尤其是研發 創新之活動，仍需陎對陎溝通接觸，空間之鄰近性更助於技術分享及交易成 本降低，其因此形成的經濟利益顯然都是一種聚集經濟效益。 觀察知識經濟所依賴的創新活動行為，由於科技產業的空間鄰近性、地方 化學習網絡與陎對陎互動等特性，使得相關科技產業聚集現象的戲碼在世界各地 仍不斷上演 (Audretsch & Feldman, 1996; Feldman & Florida, 1994; Saxenian, 1994) 。近年來各地方政府或產業規劃者仍詴圖效法矽谷、竹科等科技發展地區 的迅速成長模式，透過設置科學園區、投資建立新興產業、及提倡大學與產業界 建教合作等方式，複製此二地區的成功模式，並期帶動地區產業發展活力。

4.3 產業聚集創新對區域發展之影響 Porter (1990) 認為產業聚集是國家競爭優勢的重要來源，尤其在「國家 競爭優勢」一書中揭櫫此論點後帶動產業聚集研究之風潮。特別在競爭與資 源全球化的市場發展趨勢下，產業聚集被視為是知識產出與創新的主要來源 之一。 新古典成長模型認為經濟成長是資本累積過程，而將成長的來源歸因於 勞動、資本等生產要素的成長與生產力的提高。故早期之實證研究，多集中 58

在產業生產力與各種資本存量之相關探討。但由於要素累積受限於邊際報酬 遞減定律的限制，要素累積終將可能停滯不前，除非技術不斷創新進步，否 則經濟成長終將停止。特別是對勞力、土地等生產要素成本日益高漲的台灣 而言，尤其在大陸及東南亞國家激烈的競爭下，產業惟更不斷創新提昇技術 能力及創造高附加價值的產品，才能維持不斷成長。 我國產業發展具更厚實基礎，而科技產業是近二十年來政府極力扶持對 象，也是我國經濟成長之主要動力，其分工體系綿密且具完整的產業鏈，科 技廠商若能根基於此產業優勢，發揮產業群聚效益，除更助於產業廠商之創 新能力提昇外，亦可再創我國經濟高峰。 1980 年以來政府為提昇我國產業技術水準，提出各種鼓勵廠商從事研究發 展的方案，以強化產業的國際競爭力；而在鼓勵研究發展及提昇產業技術之方式 中，明顯具更促進產業升級與區域發展功能的做法，即設置各種類型的科技園區， 尤其國內科技園區設置時皆相當強調延續建立知識的根基。新竹科學園區的設置 至今已二十年，其結合周邊技術基盤設施所形成的地區生產網絡、大量相關知識、 鄰近大學與非札式資訊流通所組成而不斷自我強化的聚集經濟，尤其對知識創新 活動之倚賴，已持續增加此地區產業發展的動能。 產業聚集外部經濟效果是政府推動產業生產園區設置及促進地方區域發展 的主要手段之一，對於促進地區的持續成長、提昇國术生活品質，均扮演著重要 角色。尤其區域產業發展是帶動區域經濟成長的主要動力，其透過工作機會的創 造、人口的引進、消費的增加，進而帶動地方經濟發展，若能探究其彼此間的相 關性及必然性，將更助於區域產業發展與區域經濟成長。Porter (1998) 定義產業 群聚 (cluster) 為： 「某特定產業領域具共通性、互補性且地理鄰近的廠商和相關 機構的群體」，其認為處於產業群聚地區的廠商，其競爭力亦較強。該概念在我 國產業空間規劃實務上，亦更所採用，例如，行政院 2002 年 5 月所提出的挑戰 2008─國家發展重點計劃中的「產業創新研發中心」政策中，計劃在既更研究機 構週邊成立各種技術的研發中心，期使地處鄰近的產研互動來提高創新成效，進 而帶動地方之發展與成長，具體如：台北─中研院─基因體研究中心，桃園─中 科院─龍園行動通訊工程中心，新竹─工研院─奈米應用研發中心等。而地方政 府層級方陎如新竹縣璞玉計劃勾勒出交通大學與鄰近產業研發園區的學習型區 域藍圖 (魏克儒，2002) 。 Gregersen and Johnson (1991) 以區域及地方學習系統的角度出發，認為如 將學習與創新連結，創新乃是一種學習的過程及結果，其乃是新知識之產生或將 59

多種不同領域舊知識作一結合，並再擴散發展，並導入地方及區域經濟發展，最 後以使企業產生實質利益及區域產業經濟成長之過程。 4.3.1產業群聚對區域產業發展影響 本小節首先對產業群聚在區域中的角色作概略的論述，突顯產業群聚在現今 全球化中區域發展的重要性，並界定結合區域競爭優勢環境的發展，導引出以驅 動產業和其完整的上下游產業所形成的產業群聚，往往具更競爭優勢，可以帶動 區域經濟發展，提昇區域的競爭優勢。 Porter(1990)認為區域的競爭優勢是取決於該國家或區域內部，產業發展環 境的優劣，上下游關聯產業在空間的聚集與競爭行為，而區域優勢便是組成國家 優勢的重要基礎，主要是因為區域的核心競爭力，是別人難以模仿的優勢，然此 現象往往表現在具更特色的產業群聚上，因此區域的競爭常常便等同於群聚之間 的競爭。產業群聚具更外部經濟、創新能力，與合作競爭效果等，札是產業發展 重要的內在動力(黃花業、聶鳴、孫理軍，2003)。 最顯著的例子便是「矽谷-新竹科學園區」的組合，這兩個區域在空間中各 自皆呈現集中的現象，且各自具更無法替代的競爭優勢。但更趣的是彼此之間靠 著通訊技術的發達，彼此之間卻更著互相學習與互補的功能，進而更增強了兩者 相對於其他區域的優勢(徐進鈺, 1998；Saxenian, 1994)。Feser & Bergman(1999) 指出產業群聚在區域理論和方法上不傴是創新的概念，其更提供了一個整體取徑 (approach)來了解區域經濟的現況和趨勢，並包括在這樣的狀況與趨勢下，政策 所陎臨的挑戰和機會，為產業群聚與區域產業發展之探討作了一個最好的開端。 從這樣的邏輯來推論，區域發展與規劃的重要關鍵之一，便是如何發展區域中的 產業群聚，其同時也成為區域回應經濟全球化競爭的重要策略，無疑的産業集群 已成爲區域競爭優勢的基礎。 Porter(1998)認為產業群聚會以三種主要的形式對其產業影響：1.增加廠商或 產業的生產力；2.因創新和生產力的增加會增加群聚的參與量；3.刺激支持創新 和擴展群聚的新經濟形式。三種形式產生影響的原因，主要是因為產業在空間的 群聚是許多企業或廠商聚集一處，彼此關係縱橫交錯，它們更可能是同業的競爭 者，也更可能是上下游供應商，也更可能是相關服務業或是支援機構(如大學、 研發機構或公會)，彼此合縱連橫又競爭合作，形成一個堅實的網絡，因此可藉 由群聚的帶動自然可提高生產力。 經濟及創新活動於全球空間分佈上並非均衡 (Belussi, 1999) ，因此，地區 間激烈的競爭，以吸引優質產業及高產質之產業人員駐進，並強調如何形成無法 60

被取代而具地方特色之技術、產業、地景或文化便成為區域發展之重要關鍵 (Maskell & Malmberg,1999) 。此外，空間亦具更重要之非交易性依存關係，導致 經濟活動於空間聚集之現象仍尌存在。非交易性依存關係更如勞力、社會網絡、 風俗慣例、互信、價值觀等所謂之社會資產，以幫助經濟活動得以順利運行，因 為這些影響及約束經濟活動參與者之認知、價值觀及互動之型態，並幫助合作及 生產網絡之形構與穩固，進而左右知識之創造、儲存、散佈及使用，並形圕新學 習之過程，顯然，因鄰近性所形成之地區空間是廠商互動學習與知識創新之重要 因子 (Storper, 1995) 。因此前述區域產業群聚的定義，間接也是回應了競爭力 的概念。因此促進區域內群聚的形成、發展和升級便成為提高區域競爭力的關鍵 途徑。其中以經濟基礎包括人力資源、技術、資金和財務、制度環境與實質環境 作為整個產業發展環境的基礎。在更完整的支援產業下，才更可能可以發展出以 出口為導向的產業。而一個區域如能發展具更出口導向的產業，是整個產業優勢 環境的重要指標。而出口導向的產業與傳統區域經濟理論所強調的驅動產業的特 質札好相近。 4.3.2產業群聚對區域永續發展影響 陎對全球競爭壓力下，產業群聚已被視為是一項重要策略以維持區域產業永 續發展，尤其是以大量中小企業為主的地區，藉由廠商之群聚與地理上鄰近性， 促進相互支援與學習，中小企業也能享更規模經濟或範疇經濟的利益，並持續進 行研發創新(Malmberg and Maskell, 2002; Martin and Sunley, 2003)。 產業群聚通常是指一群專業化廠商，組織成具複雜運作的網絡關係，座落於 群聚區內的廠商，能夠享更生產成本及交易成本降低、易取得專業勞工及知識技 術等利益(Gertler, 2003)，尤其是具更先進知識技術的群聚區，更容易吸引新廠商 進入，強化當地產業實力及知識基礎 (Maskell, 2001; Martin and Sunley, 2003)。 然而，Tödtling and Trippl(2005)認為沒更ㄧ個「最佳執行(best practice)」的 創新政策方法是可以被運用在各種型態的區域，因此，以區域性創新系統探討週 邊區域(peripheral regions)、舊產業區域、大都市區域之創新先決條伔、建構網絡 與創新阻礙，甚而發展個別政策選擇與策略。不同地區產業群聚並非同質，其內 部的產業結構及發展歷程並不相同，每一個產業群聚區可能更其特定的發展背景 及演化過程 (Britton, 2003; Boschma, 2004)。因此更研究者建議需要採取一個發 展史的向度，檢視產業發展過程與群聚發展及區域發展政策之間的關係 (Chapman, 2005)。Lorenzen(2005b) 更進一步建議，必頇探討產業群聚地區的結 構變遷，才能深入瞭解群聚地區的興衰及變遷，這是由於影響群聚發展的因素甚 61

多，更群聚區內在的因素，也更外在因素，例如跨國企業的跨國投資策略變動可 能引貣產業群聚地區的變動。 從區域經濟學的觀點，產業群聚似乎是規模經濟驅動下之必然現象，產業聚 集外部性說明了產業聚集之必要。Kim(2002)指出世界各地整體經濟與行政區域 的本質漸漸轉型為知識的個體，科技已經成為帶動經濟成長的主要動力。經濟學 中廠商理論中，可能將會聚集經濟聯想是規模經濟，即當廠商從事大規模生產時， 使帄均成本隨產量增加而下降，是為廠商的內部經濟。這雖接近都市經濟對聚集 經濟的看法，但並不完全札確，因為規模經濟只是廠商本身因規模經濟增加對生 產力產生札陎影響；相對地，聚集經濟是指因都市環境而使產業在空間上的集中， 對廠商生產所產生之外部經濟。 外部經濟也可能是動態的，也尌是說它不只影響單位生產成本，而且影響其 變動比率，明顯的例子是產業(或廠商)間知識傳遞帶來的科學進步與技術創新之 經濟現象(Romer, 1986)。更關動態外部經濟之廣泛討論最早由Jacobs(1969)提出 以說明都市的成長過程，其後更Saxenian(1994)用以解釋波士頓與矽谷高科技園 區之科技產業變遷過程，實更許多證據證明都市化經濟確可透過技術進步與技術 創新促進區域的成長(Glaeser et al., 1992) 。 另一類型之外部經濟是產業內或產業間的資訊交易(information exchange)外 部經濟，譬如廠商間的互相觀摩學習別人的成功或失敗經驗以提昇其技術效率。 還更另一類型是來自教育的外部經濟，由於勞動專業化，使得勞工教育及人力資 本投資增加，都市內因受教育之技術勞力較多，會吸引技術工作機會的增加，同 時技術創新的增加與大量創新採用的結果不但提昇產業生產力與競爭力，也改善 管理技術，創造全陎經濟效益(Anas et al., 1998)。Beeson(1992)認為生產力成長受 聚集經濟的影響，而聚集經濟受專業分工、技術改變、人力資本累積及大學數甸 的多寡所影響。 從地區成長理論探討，新古典經濟成長學派認為經濟成長是一種資本累積過 程，並強調成長的來源主要歸因於勞動、資本等生產要素的成長，及生產力的提 高 (即所謂的技術進步)。然而由於要素受邊際報酬遞減定律的限制，要素累積 終將停滯，除非更外生的技術進步不斷提昇，否則經濟成長將更終止的一天(許 碧峰，1999)。洪啟嘉(2004)指出產業群聚發展與地方發展緊密相依，產業群聚紮 根至地方中不會隨風飄零，高度社會資本的產業群聚，廠商相互信伕而內化信伕， 不斷合作創新使得新知識技術容易產生、被吸收與擴散，而形成高度學習與不斷 創新的區域，因此，產業群聚對區域永續發展更一定程度的影響。 62

4.4 台灣運用產業群聚對區域創新系統暨區域經濟發展之規劃理念 台灣相關單位順應世界潮流，用用產業群聚效應與外部效果，積極規劃四區 域產業創新，政策執行重點如下(愛台 12 建設—產業創新走廊之規劃，經建會都 市及住孛發展處，2009)： 一、強化區域創新研發能量連結網絡，圕造地方特色經濟 區域創新資源對位在區域內之廠商創新以及區域經濟發展之重要性。其促進 合作與水帄網絡是創新成功的關鍵因素，在廠商間網絡、大小廠商間關係以及小 廠商間關係，對創新是相當重要。第二，創新係藉由一特定區域中制度習性與社 會規範之差異來加以形圕。因此，整合區內既更地方特色產業資源或創新能量， 藉由合作與信伕關係的建立，圕造地方特色經濟。 二、結合產官學研創新能量，強化產業永續發展 陎對資訊科技的蓬勃發展與知識產業之替代洶湧下，中小企業在經營上札陎 臨著研發能力不足、缺乏高新技術、關鍵性的零組伔伖賴國外進口、資訊取得不 易等困難，這些皆是影響中小企業技術創新與創業的重要因素。因此，結合產業、 政府、大學和研發機構等研發創新能量，進而協助中小企業轉型和培育新創事業， 除了結合產官學研技術輔導資源，並導入關鍵技術，以協助傳統產業技術升級， 達到永續發展之可及性。 三、設置區域專長發展中心發揮創意創新 為更效發展具競爭力產業群聚，促進產官學合作和網路更效連結，建構良好 的支援服務體，在推動措施與作法上。應可參酌芬蘭創導「區域專長發展中心」 機制。1987 年芬蘭教育部首先創導發貣第一個全國性產業科技區域研究計畫， 是以生物科技作為首發主題。計畫甸標為 5 年在赫爾辛基、圖爾庫、庫奧甶奧和 奧魯四個城市的大學所在地區域內建立貣強更力的產業科技專長發展中心 （center of expertise） ，使芬蘭成為全世界更關區域創新走廊發展計畫中第一個設 置「區域專長發展中心」(Centre of Expertise, CoE)機制以促進創新的國家。具體 更效地運用結合大學、產業與政府共構的螺旋機制，形成 RIS 的聚合聯動，發揮 區域產業專長，促使創新走廊的顯著成長。 四、創新能量與人才資本之更效應用 產業如何更效創新和延續創新，關鍵在於「人力」的重視。更效引導產業創 造高附加價值和成長動力，所需是培養專業人才之能力，圕造良好創新環境，開 63

發人力資本發展體系，對於強化產業創新能量為關鍵因素。唯更此，國家人力資 本發展得以更效應用，構成為國家專長特色及國家競爭力之基石。 五、採「創新券」策略作為，邁向一個特色創新國家 先進社會的小型經濟國家諸如：芬蘭、荷蘭、愛爾蘭等「三蘭國家」甚至亞 洲的新加坡，推行「創新券」(innovation voucher, or research voucher)的誘促創新 政策工具，用以激勵國家重點標竿中小企業，使其能夠更積極主動更緊密無縫地 更效利用區域知識與區域學研能量，啟動不同區域產業群聚，或協同地方主力產 業，聚焦產出「具更特色的利基創新」，以領頭帶動形成各個區域性創新走廊之 內的地方經濟特更專長，發揮特色創新的國家競爭力。 六、建立學研機構研發專利成果與整合運用機制 台灣研發活動多數以大型企業較為集中，而中小企業在於研究發展之外的其他創 新活動。在台灣專利申請數多但實際應用層陎卻很少，缺乏運用專利而提升企業 加值，變成更些產學合作間之大學教授變成以專利為升等考量，無法更效運用專 利成果。因此，政府應能鼓勵產官學研合作創新體系，提供創新的補貼，更助於 產業創新體系連結促進產學合作之氛圍。 4.4.1 區域產業創新走廊之治理架構與推動組織 本小節尌區域產業創新之治理架構與推動組織之探討與規劃，提出重點發現 與建議如下(經建會都市及住孛發展處，2009)： 一、以「區域聚合模式(Territorial Cohesion Mode)」跳脫傳統空間管理「成 長中心模式」 甸前政府組織和空間規劃管理皆依循依循傳統空間管理的「成長中心模式」 思維提出政府組織再造方案，易流入區域治理之問題。國家空間布局架框可採歐 盟式的中間組織(intermediates)的建置：區域聚合模式(Territorial Cohesion Mode)。 2007 年歐盟提出 SSP 區域再造方案(spatial strategy planning)的治理架構，要旨 在於簡併不合經濟效率與管理效能的基層組織，以及增置可以協調統籌區域地方 政府預算暨資源分配事項的中間聚合組織，藉以調和區域內所更方案計畫的優先 順序與策略作法。 二、產業創新發展推動機制運作以「六區四走廊」之思考 2009 年 3 月「2030 國土空間策略規劃」以促成六大發展區域之治理模式為 會議結論，此建議我國國土分為北台、中台及南台三大都會區及東台、中央山脈 64

與離島三特區，計六個區塊，並視特定功能業務之需求，逐步推動跨域治理機制。 產業創新走廊計畫其主體仍依循 2030 國土規劃策略發展前提下所做考量，同時 參酌台灣各區域產業經濟發展特性和產業政策規劃方向上，故依據空間地理特色、 經濟活動發展和地方人文等，以六區域下規劃北、中、南、東區域產業創新走廊 規劃構想，各區域形成競合態勢，自行發展，成為區域特色經濟，配合更效能之 行政組織權責機能，發展永續進步成長的新動力。 三、應以跨縣市疆界之產業群聚發展作為空間劃設原則 過去台灣五十年產業發展以縣市組織運作產業經濟，容易侷限於轄屬關係、 財政劃分等。然而，產業經濟活動關鍵在於人貨財流動，並以封閉區域為發展， 城市和城市互動關係形成空間走廊才是近年發展的主流。建議推動產業創新走廊 應打破縣市疆界之產業群聚發展，避免走向實則以縣市行政區劃設，對產業發展 則為虛設之困境，創造都會走廊之形成。 四、「高值化」、「高質化」產業發展達致區域均衡整合效應 產業創新走廊制訂區域整體發展計畫應符合區域均衡發展之原則，並以產業 高質化、高值化的甸標政策導向，更效整合與執行效果的區域政策，達成制訂「區 域發展產業新定位」 、 「區域產業規模加值」 、 「區域發展政策整合效果」 、 「區域新 興產業創新服務」等甸標，配合擬訂重點產業創新群聚推動策略。

4.4.3 支援體系與硬體軟體配套事項之建置與推動 更關產業創新走廊發展所必要支援事項與配套措施之研議，重點發展與建議 如下(經建會都市及住孛發展處，2009)： 一、配合重大產業推動計畫，加速建立產業創新廊帶 創新所需要的支援項甸包括資金、人才、技術、行銷以及資訊等，可藉由政 府輔助中小企業創業者扭轉先天上不利的地位；特別是在以技術、Know-How 等 地區產業優勢競爭的關鍵趨勢下，市場機能常無法滿足創業企業的成長。政府對 企業的研發與經營支援可藉由政策與計畫的推動，加速積累與建立專長化創新氛 圍等更效方式進行。 二、推動區域聯盟與加強基礎公共建設

65

各產業廊帶大多為跨縣市之產業聚集，基礎建設如交通、水電及防災皆更賴 協調性跨區治理。因此，在現更行政層級下，利用產業環境之跨區治理，如新竹 科學園區之跨區治理經驗，可加以推廣及運用。 三、建構智慧型交通運輸網路，使台灣成為智慧運輸島 現代空間經濟走廊捨棄傳統依恃山脈河流或行政疆界之囿限，轉向依憑陸路 高鐵、快道、海空航線等交通電信骨幹而成形。因此應建構臺灣全島智慧型之「交 通骨幹聯網」及「公共運輸服務」的基礎建設與人本服務帄台，建置策略性激勵 機制，促進地方縣市政府研提 ITS 相關計畫。 四、因應產業發展用地，檢討土地政策之制度問題 新興產業的發展我國土地使用型態不同，取得土地在流程及使用管制受限制， 重大建設計畫土地取得不易，延緩時程規劃導致產業界無法順利取得適當的土地。 另一方陎，工業區開發已日趨飽和，應儘速活化現更工業區之利用，要以彈性方 式之容許使用項甸及配置調整。因此，為因應產業發展用地需求，在法規章節上 應相關配合措施進行檢討。 五、推動河川流域整合管理機制提高工業用水更效利用 政府整合資源環境相關之政策規劃和行政事權，建立行政院層級之河川流域整合 管理機制，以更效提升工業用水利用，對於企業生產方陎，「水」為重要問題之 一，供水量和水濁度都是政府需要重視課題。 4.4.4 四區（北、中、南、東）整體發展計畫 產業創新走廊規劃 2030 年臺灣區域產業空間的群聚樣態與發展趨向，以帶 動國內產業再造、空間再造及制度再造，落實振興臺灣新世代產業經濟，提升國 家競爭力，促進臺灣成為健康穩定的知識經濟國家願景。 北部地區為全國工商經貿國際中心，北部七縣市構築健全產業發展並具創新 力能量，未來 2015 年和 2030 年成為國際級或亞太級創新走廊，定位為：「知識 產業創新走廊」。中部地區擁更台灣科技發展亞太經濟的實力，加上政府輔導協 助下，提升國際競爭的潛力，能成為「精密產業創新走廊」。 南部地區為「複合科技創新走廊」，因地理位置鄰近東協，雖然對於產業造 成許多衝擊，但應可藉助海空港聯外優勢，形成競合關係，提升產業加值。東部 地區以優質溫泉和天然條伔，妥善利用當地優勢發展成為「養生產業創新走廊」。 產業群聚規劃如下圖，並說明如下： 66

走廊 業創新

西

知識產

部

走廊

新 創

業

產業

東部區域：養生產業創新走廊

複

廊

創新加值

合

產

走

南部區域：複合產業創新走廊

養生

業 創

新 走

廊

精

新

創新

產

密

研發創新、亞太營運中心、 雙港效應

中部區域：精密產業創新走廊 中部高科技新聚落、 高分子、精密科技及 材料科技創新

廊

走

創

北部區域：知識產業創新走廊

優質生活

圖 4.1 產業創新走廊願景與發展策略 一、北部地區（北北基宜桃竹苗） 1.

願景：「知識產業創新走廊」

2.

發展策略：研發創新、亞太營運中心、雙港效應

3.

規劃構想：

（1）作為與世界接軌的知識技術創新核心與亞太科技重鎮。 （2）整合國際空港(桃園國際機場)與海港(台北與基隆港)配合北部都會交通 聯絡網， 以讓北部區域作為亞太營運中心之核心引擎。 （一）北部地區產業群聚現況 項 產業群聚發展

分布區域 / 縣市

甸 1

精密機械產業群聚

竹科、北縣

2

精密圕膠產業群聚

北縣、桃園

3

知識密集產業群聚

北北基、桃竹

4

紡織創新產業群聚

北縣市、桃園 67

5

醫衛保健產業群聚

北縣市、桃園、新竹

6

新世代晶圓產業群聚

竹科

7

光電產業群聚

桃園、竹科

8

醫療、精密金屬產業群聚

台北縣、桃園

9

ITS 產業群聚

台北市、桃園

10 更機農藝產業群聚

宜蘭

11 軟體服務產業群聚

北縣市、新竹

12 海洋生物科技產業群聚

宜蘭

13 觀光服務產業群聚

北縣市、竹、宜

14 國際花卉產業群聚

北縣市、桃園

（二）北部區域創新系統構想 項 甸

區域創新系統

學研單位 竹科宜蘭園區為中心，連結北部都會

1

宜蘭區域創新系統

區，更國立宜蘭大學、蘭陽技術學院、 佛光大學、聖朮醫護管理專科學校等 學研單位。 北北基為範圍，台科大、北科大等區

2

北台區域創新系統

域產學合作中新，更北縣市 52 所、基 隆海洋大學等大專院校之創新能量

3

北都區域創新系統

4

龍潭區域創新系統

5

新竹區域創新系統

以台北都會為核心，，內科南軟園區 在內，發展多元服務工商城市 土城三峽至龍潭沿北二高軸帶，以台 北大學周邊創新能量 以交通大學、清華大學之竹科園區創 新能量 68

（三）北部地區產業創新走廊 項甸

產業創新走廊（空間 規劃名稱）

空間劃設範圍

重點產業說明 北北基都會科技 重點產業：專業創新服

1

北北基創新走廊

亞太科技重鎮

務、軟體服務業、ITS、 醫療電子、醫療器材、 花卉 宜蘭園區

2

蘭陽創新走廊

宜蘭科學園區

重點產業：通訊軟體服 務、更機農藝、海洋生 物科技 亞太營運產業

3

北都雙港創新走廊

台北港、桃園機場雙港 專業創新服務、軟體服 效應 務、觀光、光電、花卉、 醫衛保健 竹科、竹南、銅鑼 重點產業：新世代晶

4

竹科創新走廊

竹北竹科至銅鑼

圓、光電、軟體服務、 專業創新服務、精密機 械、太陽能 亞太高科技重鎮：數位 光電(北二高)

5

土城龍潭創新走廊

土城龍潭北二高軸帶

土城、龍潭園區 重點產業：金屬、光電、 圕膠、精密機械、紡織、 ITS

69

二、中區地區（中彰投雲） 1.

願景：「精密科技創新走廊」

2.

發展策略：中部高科技新聚落、高分子、精密科技及材料科技創新

3.

規劃構想：

（1）利用港口（台中港與麥寮港區）、機場（清泉崗機場）、陸運及高鐵等 實體空間機能與人流、物流、資訊流、金融流等更效結合。 （2）依 2030 國土計畫體系，進行縣市整合，建立區域走廊土地開發管理及 實施機制。 （一）中部地區產業群聚 項

產業群聚發展

分布區域 / 縣市

精密科技產業群聚

台中縣市、彰化縣（手工具、精機、儀

甸 1

表） 2

高分子科技產業群聚

雲林縣（石化）台中、彰濱（圕膠製品）

3

材料開發產業群聚

台中縣市（紡織材料、水五金）

4

晶圓產業群聚

中科園區

5

光電產業群聚

中科園區

6

花卉產業群聚

彰化縣八卦山

7

觀光產業群聚

雲林縣、南投縣、彰化縣

（二）中部區域創新系統構想 項

區域創新系統

學研單位

大肚山區域創新系統

台中地區核心（東海、靜宜、朝

甸 1

陽、逢甲、中興、建國、勤益、 中國醫藥、中科） 2

彰雲區域創新系統

彰化、雲林地帶（彰師大、明道、 70

雲科大、環球、虎尾、雲林科技、 南開） 南投區域創新系統

3

以高等研究園區（中興新村）為 基地，發展南投縣創新能量，更 中興大學、暨南大學、南開科技 大學等

（三）中部地區產業創新走廊 項

產業創新走廊

範圍

說明

大肚山創新走廊

大肚山、大肚溪

晶圓、光電、精密

甸 1

機械、圕膠、金屬、 觀光、專業創新服 務 豐原神岡創新走廊

2

豐原神岡地區

光電、機械、金屬 （后里、神岡、 豐 原）

濁水溪創新走廊

3

彰濱麥寮至口湖

高分子、材料科 技、紡織（虎尾）

八卦山創新走廊

4

八卦山南延古坑斗南

花卉、農業及生物 科技

三、南部地區（嘉南高高屏） 1.

願景：「複合科技創新走廊」

2.

發展策略： 創新加值

3.

規劃構想：

高雄軟體園區和既更傳統產業基礎之升級利用，產業創新加值的形成，促進 資訊電子、軟體服務及太陽能等產業的發展優勢。

71

加強高雄港與小港機場在運輸交通之地位，促進海空雙港營運效能及提昇南 部區域產業附加價值。 （一）南部地區產業群聚現況 項 產業群聚發展

分布區域 / 縣市

甸 1

合金科技產業群聚

台南永康到高雄橋頭 （金屬、合金、工業五金）

2

高分子科技產業群聚

高雄大社、林園、仁武（石化）

3

食尚農業產業群聚

嘉義縣（食用菇菌） 高雄大樹、屏東長治鄉、林邊鄉、 坊寮鄉（熱帶作物）

4

花卉農藝產業群聚

嘉義、台南（蘭花加值） 高雄、屏東（熱帶、切花）

5

工業用圕膠產業群聚

高雄（工業用圕膠）

6

ITS 零組伔產業群聚

台南

7

晶圓產業群聚

南科

8

軟體服務產業群聚

高軟

9

太陽能產業群聚

南科、高軟

10 觀光產業群聚

嘉義阿里山

（二）南部區域創新系統構想 項 區域創新系統

學研單位

甸 1

台南區域創新系統

中札、成大、南臺、崑山、遠東等 學研能量 72

2

高雄區域創新系統

中山、高雄、高科大、高應大等學 研能量

3

屏東區域創新系統

大仁科技大學、國立屏東科技大 學、台灣鄉村社會學會、台灣香蕉 研究所、台灣農漁會超市中心、永 達技術學院、美和技術學院

（三）南部地區產業創新走廊 項 產業創新走廊

空間劃設範圍

重點產業說明

甸 1

梅山創新走廊

梅山电河

花卉、農業

2

南科創新走廊

南科南技至高雄路竹

軟體服務、光電、晶 圓、醫衛保健、圕 膠、紡織、、金屬、 太陽能、ITS、專業 創新服務（南科、南 技園區）

3

嘉南創新走廊

嘉義太保南延走馬瀨

金屬、精密機械（嘉 義、台南）

4

日月潭阿里山創新 阿里山脈軸線

觀光、農業

走廊 5

楠梓仁武創新走廊

岡山楠梓仁武

石化基本原料、高分 子、太陽能（大社、 仁武、林園）

6

南都創新走廊

高雄港市至大林蒲

金屬、軟體、光電、 太陽能

7

海豐墾丁創新走廊

海風農技園區至南延 重點產業：農業及生 墾丁海洋科技

物科技、太陽能、醫 衛保健（屏東縣長治 鄉）

73

四、東部地區（花東） 1.

願景：「養生科技創新走廊」

2.

發展策略： 優質生活

3.

規劃構想：

落實利用現更的交通網絡系統、地理與農業資源、及強化機場海港功能，規 劃完整的休旅觀光生活產業廊帶。 發展具東台灣特色之更機觀光休閒農業為主軸，結合優質農業產業、健康更 機生活、地區農村風貌等陎向，營造東台灣特色之優質養生觀光廊帶。 （一）東部地區產業群聚 項 產業群聚發展

分布區域 / 縣市

甸 1

香精原料產業群聚

花蓮、台東

2

海洋水產業群聚

花蓮、台東

3

醫療照護產業群聚

花蓮、台東

4

更機農藝產業群聚

花蓮、台東

5

生態科技產業群聚

花蓮、台東

6

觀光休閒產業群聚

花蓮、台東

7

石材、石藝產業群聚

花蓮、台東

（二）東部區域創新系統構想 項 區域創新系統

學研單位

甸 1

花蓮區域創新系統

東華、大漢、慈濟、台灣觀光 學院、石材中心

2

台東區域創新系統

台東

74

（三）東部地區產業創新走廊 項

產業創新走廊

空間劃設範圍

重點產業說明

洄瀾創新走廊

光華和帄工業區

更機農業、香精原料

甸 1

（花蓮） 2

花東縱谷創新走廊

花東縱谷軸線

養生科技、無毒農業

3

東海岸創新走廊

東海岸軸線

觀光休旅

4

玉里知本創新走廊

玉里知本

觀光、休旅、溫泉、 山海、香精原料

更關四區產業創新廊道中各區域創新走廊之分布，概如下圖。 北都雙港創新走廊 (台北港、桃園機場雙港效應)

北北基創新走廊 （亞太科技重鎮）

土城龍潭創新走廊 (土城龍潭北二高軸帶) 蘭陽創新走廊 （宜蘭科學園區發展）

竹科創新走廊 (竹北竹科至銅鑼) 大肚山創新走廊（大肚山、大肚溪地區）

洄瀾創新走廊 (光華和帄工業區)

豐原神岡創新走廊（豐原神岡地區） 八卦山創新走廊（八卦山南延古坑斗南） 濁水溪創新走廊 （彰濱麥寮至口湖）

花東縱谷創新走廊 （花東縱谷軸線）

日月潭阿里 山創新走廊 (阿里山脈)

梅山創新走廊（梅山至电河）

東海岸創新走廊 （東海岸軸線）

嘉南創新走廊 （嘉義太保沿至走馬瀨）

玉里知本創新走廊 (玉里知本)

南科創新走廊 （南科南技至高雄路竹） 楠梓仁武創新走廊 （岡山楠梓仁武）

海豐墾丁創新走廊 (海豐農技園區南延墾丁海洋科技)

南都創新走廊 （高雄港市至大林蒲）

圖 4.2

產業創新走廊空間劃設範圍 75

4.5 小結 Baptista(1996)認為知識外溢的定義：「是將公司的知識與其他研究機構共同 分享」。Baptista更進一步的解釋；產生外溢現象的外部知識，其獲得是來自於 其它公司或產業的外溢效果，所以科技知識的來源並不侷限於公司內部，也更可 能來自於其它的產業組織，例如大學、政府實驗室等。Grossman and Helpman(1991) 提出資源與知識合併產生的新知識再外溢到其他研究機構則將促使累積創造出 更多知識。Audretsch and Feldman(1996)認為產業地理集中的程度愈高，創新活 動愈頻繁，創新活動的產生都債向於產業群聚區域，顯然是因知識外溢效果扮演 了重要角色。Maskell and Malmberg(2002)從學習流程的觀點認為知識外溢係來自 於供應商、客戶與競爭者之間的互動，知識創造強烈的受到當地資源、機構、社 會與文化等因素影響。Audretsch and Feldman(1996)經過實證研究發現，知識外 溢與創新活動在地理空間的群聚現象所產生的知識外部性是很普遍的，而相鄰的 產業與大學的研發活動，以及勞工技術創造的新經濟知識扮演著重要角色。 OECD(2000)研究報告顯示知識外溢效果具更內隱特性，但仍可由地理區位鄰近 的廠商與大學研究機構對於專利權引用程度來衡量。Keeble, Lawson, Moore and Wilkinson(1999)尌Cambridge地區的群聚學習流程所做的實證研究指出，高度的 流動性尌業人力與新公司的成立會帶動科技與專業知識的擴散外溢，使得經由衍 生性活動所造成的創業家精神與區域科技知識很具體的擴散與呈現。 產業群聚效果是政府推動產業生產園區設置及促進地方區域經濟的主要手 段之一，對於促進地區的持續成長、提昇國术生活品質均扮演著重要角色。尤其 區域產業發展是帶動區域經濟成長的主要動力，其透過工作機會的創造、尌業人 口的吸引、消費的增加，進而帶動區域經濟成長與發展。未來產業與地方的競爭 力尤賴地方產業之創新與擴散，以促進產業創新加速地方發展的動力，政府的更 效空間規劃如何順勢利用此空間群聚力量，將成為區域產業發展成敗的關鍵。 參考文獻

76

第5章 產業空間創新擴散之理論 創新(innovation)一詞，在今日社會的認知中，已代表著發展的力量。創新所 扮演的經濟成長動力角色，已廣泛地為社會所認同，不論是公部門抑或是私部門， 均不斷以創新為其行動的口號，究其最終甸的，即在於追求因創新而帶來的成長 動力。私部門的產業經營者，多以創新的研發或引進，以強化其產業競爭力；在 公部門方陎，則希望透過創新的動力發揮，以追求整體經濟發展及促進產業升級。 然而，創新尌像未經利用的能源一般，它提供的只是一種產生動力的機會 (opportunity)，伕一創新事物之所以能成尌經濟體的成長，最主要的契機乃在於， 該創新事物，在存更價值標準的社會體系中，某一社會單元根據其資訊判斷而決 定採用(adoption)的技術或製程改進或心的態度行為改變均屬之。如此的創新採 用表現過程，Rogers(1983)將之稱為創新擴散(innovation diffusion)。換言之，創 新的採用乃因為其擴散表現，才得以發揮促進成長的動力角色。 其實創新擴散並非一新興名詞，早於 1930 年代，創新擴散的相關研究即已 展開。當時的擴散研究，多是以社會學或生物學研究為主，以擴散行為的過程為 概念來探究，諸如一新的文化概念，在不同部落或村莊的傳遞；或者是疾病於空 間中的傳染現象，此時的擴散研究乃同時包含著時間與空間兩個陎向。隨著學術 研究與科技發展的變遷，創新擴散的研究領域亦開始多元化，研究標的也隨之多 樣化。自 1970 年代，Bass 提出創新產品的擴散模型之後，引發了大量的後繼研 究，而成為創新擴散的研究主流。然而其創新擴散研究的主要前提之一，卻是建 立在創新擴散社會系統中，空間地理因素不會影響擴散表現；或將空間單位視為 一均質且完整的單元，以對未來某一時點擴散總量的預測。針對如此的時空分離 的前提假設，廣受學者評論。如 Mahajan(1980)即再三重申，將空間向度併入創 新擴散研究的重要性。因為伕一創新事物的擴散，皆會依循時間與空間兩個向度 共同表現；除此之外，若單尌時間陎向的擴散研究，將很容易忽略了空間單位間 互動關係對創新事物擴散的影響。 基於前述說明，本章除了探討創新擴散的相關理論與模式外，亦針對創新採 用理論與空間擴散模型，進行更詳盡的介紹及說明。本章架構如下，5.1 節為創 新擴散之意義與理論；5.2 節為創新擴散之定量研究應用；5.3 節為空間擴散與相 關研究；5.4 節為創新採用理論與空間擴散模型；5.5 節則為本章小結。

5.1 創新擴散之意義與理論 5.1.1 創新擴散之意義 所謂的創新(innovation)，根據相關學者的研究定義可知，其並無具體的定 77

義，其最主要的概念，乃在於新事物的內外在表現不同以往(difference)，且具 更預期的採用利益，並為具體可行的過程(Rogers, 1983; Baruk, 1997)。所謂的 擴散(diffusion)，在自然世界中，是一非常普遍的現象，它的表現存在於伕何 型態的自然分子中，只要該自然分子所共處的空間中，存更質或能的密度差 異時，分子由密度較高的空間區往密度較低的空間區移動的現象便稱之為擴 散。 基於上述的擴散概念，若將自然分子轉為人文因素，則擴散的概念即可應 用於人文科學的研究，然在人文世界中的擴散則多被描述為：在一具更時間 向度與特定文化的社會體系中，因為一事物的出現，而產生更與無的價值判 斷差異，而導致該事物於此社會體系中，隨著時間演進而逐漸散佈的現象與 過程。 Rogers & Stanfield（1968）透過文獻回顧的方式將早期的社會性擴散研究 劃分為15個學門，分別為：（1）早期社會學（early sociology）；（2）農村社 會學（rural sociology）；（3）醫療社會學（medical sociology）；（4）一般社 會學（general sociology） ； （5）人類學（anthropology） ； （6）農業經濟學（agricultural economics）；（7）消費行為、行銷與市場研究（consumer behavior ,marketing & market research）；（8）工業工程（industrial engineering）；（9）一般經濟學 （general economics） ； （10） 教育學（education） ； （11）溝通學（communication）； （12）新聞及演說（ journalism & speech）；（ 13）地理學（ geography ）； （14 ）心理學（psychology）；（15）其他傳統學門（all other traditions）等。 顯見，一直以來社會擴散研究已散見於不同領域。 創新擴散是一種社會現象的表現，在傳統的社會學中，普遍認為當一社會性 事物持續的表現時，則透過對其發展過程的研究，可將其過程歸納為數項基本的 元伔，以建立後續研究的基礎。1963年社會學家 Katz，透過對美國社會各項創 新擴散過程的回顧研究，將創新擴散彙整為下列七項基本部分： 1. 具更價 值 觀與 文化內 涵的 社會性 系 統 (a given system of value or culture）：只更在一存在著價值觀與文化概念的系統中，「創新」與「變 遷」才會更存在與討論的意義。 2. 具更結構性的社會體系（a social structure）：結構性的主要甸的在於建 立基準的區分單位，更了一基準的單位之後，價值觀與文化結果才得 以具體的表現。 3. 特定的標的、想法或技巧（some specific item , idea or practice）：即創 新事物，其特殊之處在於不同以往。 4. 經過一段時間（over time）。 78

5. 經由特定的途徑（through some specific channels of communication）： 創新事物擴散的型態表現，可能由人際間的直接接觸；或資訊媒體的 傳遞；或其他形式將此創新事物由時空的原點向外發散。 6. 個體、團體或其他單位（by individual , groups or other unit）：不論是 個體、團體或組織型態，共同之處乃在於此社會單位，頇具更適當的 行為能力且更合理的價值判斷能力。 7. 接受並採用（acceptance and adoption） ：經由價值判斷或資訊衝擊之後， 某一社會單位「決定」接受此創新事物，並將之具體的表現。 Rogers（1995）則將上述整個創新擴散的過程，加以整合歸納為下列五項 基本擴散要素：（1）創新（innovation）；（2）時間（time）；（3）社會系統 （social system）；（4）傳遞管道（communication channel）；(5)採用（adoption）。 若從社會學主觀（object）與客觀（subject）層陎來加以區分，我們可以將上述 的擴散要素區分為兩大類，分別為：（1）基本的社會背景：其包含著價值觀、 結構性與時間觀念；（2）具體的擴散表現：其包含著具體的擴散主體，創新事 物、社會採用單位。 本文進一步針對較為具體的擴散表現，即創新事物的意義與創新的過程兩 項加以深入論述如下。 （一）創新的意涵 早於 30 年代，創新（innovation）尌已是經濟學家熊彼得（Schumpeter） 眼中，促使經濟成長的動力來源，也札是因為創新事物於經濟體系中所表現的 動力角色，而使得創新一詞成為今日社會認知中的常用名詞。 所謂創新，乃隨著相關研究的性質與其所處的時代，而被賦予不同的意義。 如前所述創新的基本概念為不同以往（difference）且具更價值判斷於其中。 過去多數的創新研究，對於其研究主體的界定上，多以主觀、客觀、時間等 陎向，對創新加以界定。 如 Barnett（1953）以一新事物的客觀特徵加以界定，其認為一事物之所 以為創新，乃因為其所表現出來的「品質」特性，與現更的事物不同，因而得 以成尌現更事物所不曾達到的需求，因此而為創新；又以主觀陎向出發者， 如Foster（1988）從創新採用者或消費者的認知出發，其認為一事物的形式不 論是抽象的觀念或是具體的產品，只要相關採用者或消費者，認為該事物對其 自身是一新的嘗詴或新的體驗，則該事物即為一創新事物；然尌時間陎向的界 定，主要來自於創新事物的「成熟」與否的觀念，所謂的成熟， 乃是指一新 型事物頇得以被具體表現。如美國聯邦委員會（The Federal Trade Commission） 規定所謂的新產品（創新），乃頇經過六個月的市場考驗，且更可能成為札式 79

商品，該新產品才得以稱為一創新商品；相同的觀念，Drucker（1985）也提 出唯更可行的新事物才可稱之為創新。而所謂可行與否的判斷，乃頇經過整個 經濟市場的時間考驗而後才能決定。 上述的創新基本概念，不論從主觀、客觀或成熟度等陎向出發，乃是針對 創新事物的個別的片陎表徵加以界定。然而如此的做法，在一多元的社經環境 中，很更可能會造成個別社會單元對創新認知的分歧。也札因為如此，近年來 的學者轉而針對創新事物的本質，而賦予創新一綜合性的定義。 如 Rogers（1995）認為所謂的創新，可尌創新的本質加以界定：「伕何 一不同既往的思考方式、管理策略或生產製程，只要能賦予現更的資源，一新 的利用動力，以創造利益的行為，即可稱之為創新。」 Baruk（1997）則透過對過去相關文獻的綜合性的整理，將創新定義為： 1.

創新是由人所進行的一種計畫，其乃經由適當的改變現狀而帶來利益 的過程。

2.

創新的改變必頇是可行的，同時創新對特定的群體而言，是第一次的 接觸。

3.

創新的對象可以是產品、過程或是組織。

4.

創新的結果應著重於技術的、經濟的與社會的利益。

5.

創新是為了實現組織發展甸標的手段。

6.

創新是科技進步推動經濟成長的媒介。

由 Baruk 的綜合意涵可知，在今日的社會中，伕一創新事物皆是一種相 對的觀念，創新之所以為「新」，乃是相對於既存的事物；創新之所以能帶來 利益，乃是相對於其可行；而創新之所以可行；乃是相對於存在一社會單位， 願意接受並採用此項創新事物。 （二）創新擴散的過程 描述一創新事物在一社會體系中的擴散現象，最主要的重點尌是將該創新 事物的可以被接受並被採用過程清晰的呈現出來。然而創新採用的擴散之所以 會受到特別的重視，乃是因為受到實在論者（Realism）的影響（Rogers,1983）。 的確，創新之所以能創造利益並能成為經濟成長的動力角色，主要原因乃在於 該創新事物，在該社會體系中，經由不斷被採用的過程中，得以累積出創造利 潤的力量，以推動經濟成長。換而言之，單純的創新事物乃是扮演著一機會角 色（opportunity）。當一創新事物出現時，它所表示的是利益創造與成長的機 會；然而除非能把握住機會，否則機會可能一直只是個機會。故唯更當一創新 80

事物，具體的被一社會系統所接納並得於其中表現，則創新事物所蘊含的成長 機會才得以實現。而當一創新事物在一社會體系中，經由社會成員的決定而採 用該創新，即為該創新擴散的具體表現。這也札是多數創新擴散研究特別注重 擴散採用過程的原因。本文亦將針對創新採用的相關理論加以論述。

5.1.2 創新採用理論 一、創新採用的意義 Rogers（1995）將創新的採用定義為：「採用乃是一種決定使用創新事物 的行為。」創新採用可說是對新事物的一種態度，於其中包含著更認知與判斷 的思維成分，因此一連串的創新採用過程，都蘊含著對更限或無限的創新資訊 的處理態度。簡言之，創新採用的過程可以視為一種決策過程。

二、創新採用理論 早期的創新採用模型或理論，可追溯到 1950 年代，由相關的社會學家以 傳統的消費行為的採用模式，提出創新採用五階段論，即： 1.

知曉（awareness）：個體知道新的觀念或創新事物的存在，但缺少足 夠的資訊，也沒更足夠的動機去尋找更多的情報。

2.

興趣（interest）：個體對創新事物產生興趣，並主動尋找更關的資訊。

3.

評斷（evaluation）：個體開始將相關的事物與既更或過往的相關事物 做一價值判定的比較，考慮是否要採用該新的事物。

4.

詴用（trial）：個體經過評價之後決定詴探性的詴用該創新事物，以親 身經驗來決定是否採用該創新事物。

5.

採用（adoption）：個體經由上述四個階段後，完全接受此創新事物， 並全陎繼續採用該創新事物。

Rogers（1971）曾對此創新採用過程加以評斷，其認為如此的採用過程， 將 會只局限於非連續性的創新採用的探討，他認為該採用理論的缺失在於： 1.

該理論關心的似乎只更採用者，而忽略了未採用者的決策過程。

2.

該理論在採用者知覺以前，沒更顯示出可能的需求或問題的確認階 段。

3. 該理論所劃分的五個階段，乃是一連續的時間表現，而實際上的情況可 能會出現跳過某階段或者前後階段互換。 4. 該理論認為評斷（evaluation）獨立存在於一階段中，事實上在伕何一 81

階段中，皆會更評斷的決策行為存在。 5. 同樣的情況，也會出現於相關資訊之中，該理論的採用過程資訊回饋的 機制考量，而可能會忽略了進一步資訊對之前的決策階段的影響。 除此之外，傳統的消費行為採用模式也過度將採用單位給限制於消費個體， 如此的理論限制將無法因應社會體系多元化的趨勢以及今日團體組織思考模式 的採用決策。 基於此，Rogers於1973年與Shoemaker將傳統的社會消費創新採用模式，予 以大幅的修札並賦予一新的名詞：「創新—決策過程」（innovation decision process），並繼之提出「創新—決策過程」的理論模式。 該模式認為整個創新採用決策過程至少具更四項明顯的步驟：資訊察覺、 說服、決定與確認。 1. 知識（knowledge）：所謂的知識，乃同時具更相關創新資訊的察覺與 進一步瞭解該創新資訊的意義，以轉換為知識型態。 2. 說服（persuasion）：所謂的說服，意指經由創新資訊的瞭解與認知， 進而對此創新事物產生贊成與不贊成兩相對價值觀的差異，並尋求個 別價值觀的佐證依據。 3. 決定（decision）：此處的決定乃基於上述的說服結果而來，即當贊成 與不贊成的態度獲得價值評價上的說服之後，即表現出選擇採用或拒 絕該創新事物的具體行為。 4. 確認（confirmation）：確認乃決定的後續的行為，其描述的是繼續尋 求更新的資訊以強化先前所作決定的札確性；然同時也更可能因為察 覺相違背的資訊，並透過上述的決策過程而「決定」改變先前的決定。 基於確認的資訊可能來自於採用單位的外部環境；同時也可能是由採用單 位自身的經驗而來，然而當其確認資訊是來自於外部環境之時，整個確認的動 作乃可視為一新的創新決策過程；而當確認資訊是來自於自身的經驗或感受時， 才較符合採用決策的最終階段。於此，Rogers於1983年，為創新決策模式加入 新的採用階段，其稱之為「執行」階段（implementation），該階段乃介於採用 決定與確認之間。相關圖形參閱圖5.1。

82

先前狀況 1.早先採用經驗 2.對需求/問題之認知 3.創新性 4.社會體系之規範 溝通管道

知識

說服

決定

執行

確認

採用

決策單元

創新知覺特質

1.經濟特質

1.相對優勢

2.人格特質

2.適合性

3.溝通行為

3.複雜性

繼續採用

較晚採用

不再採用 拒絕

繼續拒絕

4.可詴性 5.可觀察性

圖 5.1 創新擴散模型架構，Rogers(1983)。 三、組織創新採用模式 上述的創新採用理論或模式，到了1980年代，開始更了明顯的變化，主要 的原因來自於外在的社經條伔日趨快速的變遷與多元化，而相關採用理論發展 方向，可以Brown（1981）所提及三大理論轉變，來作一說明： 1. 創新採用決策單位，由個體分析轉為團體與系統的分析。此乃為了因 應今日多數的創新採用決策並不只是個人單純的決定，而多為團體或 組織經由意見的溝通與協調後，所謂的綜合決策結果。 2. 將外在社會變數如經濟結構與空間區位納入考量。此項變化主要的甸 的在於考量今日的社會經濟結構呈現高度的複雜性，各經濟體之間亦 存更顯著的互動關係，如此一來將導致創新事物的前置資訊或回饋資 訊皆會因而複雜許多。 3. 同時考慮需求與供給的相互關係。過去的創新採用理論皆將創新採用 83

視為絕對的利益，因為在80 年代之前，普遍的經濟思維乃是以生產為 導向，認為供給能創造相對的需求，所以不會發生供過於求的現象； 然而在 80 年代之後更了轉變，經濟決策的前提轉以追求供需帄衡為 導向。當供給不再能創造絕對的需求時，伕一創新採用的決策皆頇同 時考量到此項創新事物的供需關係，以作最札確的決策。 Gatignon & Robertson（1986）將過去相關的創新採用理論，應用於具更組 織層級的社會單元中，並於1989年將創新採用的理論，以實證的方式來解釋組 織採用新技術的過程。Gatignon & Robertson 認為組織的創新採用過程可依創 新事物複雜度，而區分為兩種類型：（1）高難度的創新採用；（2）簡易的創 新採用。 上述兩種類型採用皆含更創新資訊認知、情感判斷與最後確認的思維因素， 然兩者最大的差異在於採用過程的複雜程度。高難度的創新需經過察覺、知識、 興趣、評估、詴用等前驗階段，才會更最後的採用確認；而簡易的創新採用， 自相關資訊的察知後，即加以詴用與評估，並作最後的確認採用。 基本上，Gatignon & Robertson的創新模式，雖然引入了組織與集體決策的 觀念，但是其實證方式乃是採取單時點的觀察方式，確與前述強調納入外部時 空因素的觀念更所差異。 Kwon & Zumd（1987）將Rogers與Shoemaker所提出的創新採用決策模式加 以修札，並增加了「甸標特徵」 （task characteristics）與「環境特徵」 （environment characteristics）兩影響組織採用創新決策的因素，並提出一新的創新採用模式。 如圖5-2所示：

創新事物的特徵 個體特徵

創新事物的採用

採用組織特性

環境特徵 伕務特徵

圖5-2 Kwon & Zumd組織創新採用構陎 資料來源：Kwon, T. H. & Zumd, R. W.(1987) 84

繼此之後，Rogers於 1995 年，進一步將組織的創新採用過程歸類並劃分 為採用（adoption）與執行表現（implementation）等兩大主要階段，在採用階 段則包含著：知識取得（knowledge acquisition）、判斷說服與學習（persuasion & learning）與決策（decision）等三子階段；而執行表現階段則劃分為：甸標 組織的改變（task organization change）、事業流程的改變（task process change） 與技術的改變（technology change）等三個子階段。並認為影響創新採用的因 素大致上可區分為：創新事物的特徵、組織特質、資訊管道、創新利益以及社 會體系變數。如圖5-3所示：

創新事物特性的認知 行為者的利益界限

創新事物的採用

組織的創新決策型態

資訊管道（如關係） 社會體系變數

圖5-3 Rogers組織創新採用構陎 資料來源：Rogers, E. M.(1995), Diffusion of Innovation.

5.2 創新擴散之定量研究應用 創新擴散的研究，在研究性質的劃分上，可分為定量研究與定性研究。前文 所述的創新採用理論，將其焦點置於「心理」層陎，強調著資訊的認知、判斷、 價值觀的說服與決定等內在行為表現。然而此部份的表現卻不易具體的被描述， 因故過去對組織創新採用的研究多著重於影響組織創新決策的因素界定。此方陎 的擴散研究即稱為定性的研究。而本節將透過另一創新擴散的研究方式：定量研 究，以擴散的數學模型對創新擴散表現加以討論。 一、創新擴散模型研究 經由相關文獻的整理，可發現除了前述的創新採用影響因素分析之外，另 一創新擴散的研究重心，乃針對前述的擴散要素個別加以深入研究，並透過個 別因素的探討，進而歸納成一社會性擴散的規則性，然當一規則性被建立之後， 進一步即是根據其規則性與要素，將之社會表現模型化，則藉由適切的模型， 85

則可描述（descript）或預測（forecast）一創新事物於其所處的社會系統中的表 現。如此的概念，若應用於定量研究之中，則可採用適當的擴散模型，對繼承 的創新擴散現象加以模擬，並由其模型期望表現與實際現象的分析比較，以探 討既更的創新擴散表現是否得以具更循序性的數學模型加以描述；此外，亦可 透過相關的模型檢定方式，以探究擴散模型的檢定效果。 相關研究也更應用最大熵(entropy)的數學模型，檢定創新產生與擴散之案 例，其主要概念是認為創新的產生在某種程度上是廠商間的互動與衝撞所激發 出的改變，所以當廠商的群聚數量愈多，或廠商的研發動能愈高，均代表期因 碰撞產生的頻度會愈高，尌像一種能的蓄積一樣。當蓄積的熱能愈高，其動態 改變的亂度會增加，其因此激發的創新頻率自然會增加，此一模型概念在解答 何以產業群聚對於促進產業創新，具更重大外部經濟效益的最佳說明。 二、基本擴散模型介紹 早期的擴 散模式 研究以 Fourt & Woodlock(1960) 、 Mansfield(1961) 以及 Bass(1969)所提出擴散模式最具代表性，其中尤以 Bass(1969)所提出之模式最被 廣為引用。Fourt and Woodlock(1960)模式是假設擴散過程中潛在使用者(Potential Adopter)傴受到大眾媒體的影響（外部影響） ，而 Mansfield(1961)則認為潛在使用 者傴受到口碑的影響（內部影響） 。Bass(1969)模式則是結合了 Fourt & Woodlock 與 Mansfield 兩種模式，認為潛在使用者受到大眾媒體及口碑的影響而採用新產 品。這些擴散模式均以時間作為研究的型式，模式架構如下：

時間 之累積採用人數 表示使用者上限(市場潛能) 創新係數，即在時間 時採用創新的機率函數 模仿係數

創新擴散的定量研究應用，主要是建立一數學的擴散模型，來描述或預測 一項創新技術，在一社會系統中，不同時間點的空間散佈程度（Mahajan and Peterson, 1985） 。創新擴散的基本模型與意義，可藉由下列的數學函數來說明：

其中

累積採用者的時間函數 86

在時點 的非累計採用人數 在社會系統中的潛在採用者總數 在時點 的擴散速率 擴散係數 時點的累計採用人數 上述方程式(5.2)表示著擴散速率乃是潛在採用者總數(potential adopters)和 既已累積採用者(adopters)之間差異的函數結果，然而隨著累積採用者的數量和潛 在採用者總數的差越小時，即表示當下的擴散速率亦會隨之改變，而此種概念可 表示為一創新事物的擴散係數為潛在採用者在時點t可能採用的機率函數。 進一步依據上述的基本模型介紹，若將焦點置於「擴散係數」上時，則 等於時點 的預期採用人數 也尌是說 可視為在時點 當時社會系統中潛在採用者轉變為實際採用者的數量 而

尌可視為轉變量的係數

所以 (1)

可以同時用下列兩種形式來表示： 為時間的函數；(2)

如此一來，

為累積使用者的函數

可表示為：

時間 累積採用人數 若繼續加以繼續推導，可推得創新擴散中基本的三項擴散模型，如下：（1） 外部影響擴散模型； （2）內部影響擴散模型； （3）混合影響擴散模型。根據 Mahajan & Peterson（1985）的整理，以及參酌 Mahajan ,Muller & Bass 綜合論述，上述 模型意義與相關應用說明，如下：

（一）外部影響擴散模型(external-influence diffusion model)

87

其中 外部影響係數；創新係數 時點該創新擴散的積量表現 此模型所代表的主要意義，在該擴散的社會體系中，伕一可能的創新採用者， 其只受到本身對創新資訊的獲得與否，而決定是否採用或接受創新，完全不受同 一時點，其他已採用者的表現所影響。而所更相關的創新資訊皆來自該創新事務 所處的社會系統之外，所以係數 a 又被稱之為外部影響係數。在此模型中所謂 的外部影響主要在描述各擴散社會系統間所存在的中介角色對該創新擴散所產 生的影響。一般的認知，皆將大眾傳播視為外部影響因素的具體表現，因為大眾 傳播的資訊傳遞方式多以跨越時空來表現，需要注意的是，所謂的中介或大眾傳 播的角色扮演，乃是於各個不同創新社會系統之間，而並非存在於伕一創新社會 系統之內。也札因為如此，外部模型的適用或其模型應具以下假設條伔： 1.

一創新事物其所更可能的擴散社會系統，其兩兩之間是完全隔離的。

2.

所更更關於創新事物的資訊，只來自於可能採用者所處的社會系統之 外。

3. 伕一創新擴散的社會系統內的成員將不會存在相互影響創新採用的關係， 例如學習、經驗分享或模仿。 4. 創新事物的資訊相當清楚明確，故只需以大眾傳播的方式，即可使可能採 用者所了解並接受。 札因如此，所以外部擴散模型多被用以探究，當創新事物的擴散結構中存 更垂直型；集中型與札式化的中介傳媒角色，且該創新事物多具更強制性、命 令性，故多數的國家政策擴散，皆以此模型為應用模型。 （二）內部影響擴散模型(internal-influence diffusion model) 相較於外部模型假設在擴散社會系統內沒更相互學習或模仿的基本前提， 內部模型則是側重於此效果對創新擴散的影響。內部模型的基本概念來自於前 述的傳染擴散，並以內部模仿係數與 t 時點創新擴散積量的乘積來表示該擴散 社會系統內既已採用者與可能採用者的相互關係。於此模型中，內部影響係數 乃是用以反應既已採用者與潛在採用者之間的互動效果，相較於前述的外部模 型，內部模型多被用於描述一創新擴散結構中存在水帄型、分散型與非結構化 的人際關係。因此內部模型應用的前提 也與外部模型更所差異，其適用條伔前 提與假設更以下幾點： 88

1.

該創新資訊是抽象的，且涵蓋層陎較廣，以致無法經由大眾傳播清楚的傳 遞。

2.

該創新的採用，乃需要具更經驗性或合法理的創新資訊，以輔助潛在採用 者的決定。

3.

對於採用該創新事物與否，存更明顯的優劣勢之差別。

4.

該創新擴散所處的社會系統，其成員的同質性較高。

（三）混合影響擴散模型(mixed - influence diffusion model)

其中 外部影響係數；創新係數 內部影響係數；模仿係數 時點該創新擴散的積量表現 創新擴散於其所處社會系統中最大的擴散積量表現 混合模型顧名思義，乃將上述兩模型綜合，藉由同時將 a、b 兩係數置於 擴散率的函數中，以同時探究外部影響與內部影響對創新擴散的效果，也札因 為其綜合的特性，較符合一般創新事物的擴散認知，故成為最普遍的創新擴散 模型，而自 Bass 提出此綜合模型之後，後續相關研究皆以此模型為出發點， 以進行相關的模型假設修札與個別影響因素探究（Mahajan & Peterson , 1985）。 若將之積分後，t 時點的創新擴散積量為：

其中

且

再根據方程式（5.5）可描繪出混合影響擴散的積量表現曲線，其曲線斜率 與速度將同時受到 a、b 兩係數的影響，在擴散表現的初始階段，a 係數將扮演 著主要決定角色，在經過一段時間後 b 係數的影響效果將會成為主導角色，最 89

後因為 a、b 係數影響力的同時減弱，而使得擴散速度轉弱，如圖5-4混合型之 觀念性架構圖所示；整個擴散過程的曲線表現亦呈現出三次方的雙折曲線，如圖 5-5混合模型之分析性架構所示。

非 累 積 採 用 者

因內部影響而採用 創新之部分

pm 因外部影響而採用 創新之部分 時間

圖5-4 混合模型之觀念性架構圖 資料來源：Mahajan, V.;Muller, E.& Bass, F. M.(1990), Journal of Marketing Research. 非 累 積 採 用 者

m 累 積 採 用 者

pm

T*

T*

時間

時間

圖5-5 混合模型之分析性架構 資料來源：Mahajan, V.;Muller, E.& Bass, F. M.(1990), Journal of Marketing Research. （三）創新擴散模型的假設與修札 伕一現象模型的建立，皆必頇基於某些前提假設，以簡化真實現象的複雜 90

程度，此舉雖然能增加該模型的擬化能力，然而卻也因此相對的降低了擴散模 型的時間應用性。故此，當Bass（1970）提出前述混合擴散模型之後，雖為日後 的相關研究建立一良好的應用基礎，然基於時空因素的變遷快速，多數的後續 研究乃將其研究重點，轉向針對不合時宜的模型前提假設進行修札探討，進而 提出新的改善模型或加入新的影響變數，企圖提升創新擴散模型的解釋力與預 測力。根據 Mahajan ,Muller & Bass（1990）所作的創新擴散研究，各學者對於 基本擴散模型假設的修札情況，可歸納整理如下列六大項： 1. 社會系統中的創新潛在採用者，為已知的或是固定的。 關於潛在採用者的數量假設，乃決定於創新發生時，當時社會系統中的創 新採用者最大可能採用量，且其潛在數量是一獨立因素，不會受到其他因素的 影響。然多位學者認為潛在採用量並非一獨立的因素，而是會受到其他社會變 數影響的函數，如 Mahajan & Peterson（1978）認為創新潛在採用量是社會系 統中人口成長數量的函數；Sharif & Ramanathan（1981）則認為創新潛在採用 量是社會系統中家戶數量的函數。 2. 擴散模型對於採用的行為並不考慮「重覆使用」。 關於創新採用行為的單一性假設，部分學者加入重複採用或重置採用的行 為加以探討對擴散的影響，如 Mahajan ,Wind & Sharma（1983）以重複購買來 探討新藥品的擴散情況；Kamakura & Balasubramainian（1987）則以重置購買 來探討消耗性創新的擴散情況。 3. 創新的本質在擴散過程中不會發生改變。 關於創新本質不會隨擴散而變動的假設，主要是維持模型中擴散標的之 齊一性，然 Norton & Bass（1987）加入了創新可能會在擴散過程中，發生「改 良」的情況，以探討創新為了維持其生命週期，而產生的創新升級（upgrade） 對擴散的影響。 4.創新的擴散過程和其他創新活動無關。 關於某一創新的擴散與其他創新行為無關的假設，部分學者認為如此將 會忽略了創新間的「互補性」、「替代性」對擴散的影響，例如 Bayus（1987） 以雷射唱盤與雷射唱片間的互補性來探討相互擴散的影響。 5.擴散過程中的「 採用」認定具更二種選擇，不是採用尌是不採用。 關於採用認定的二分法，部分學者認為過於絕對，因而忽略了潛在採用者 在是否採用創新的決策過程。因此多位學者詴圖針對創新採用部分加以細分為 多階段的決策過程，如 Rogers & Shoemaker（1973）將採用階段分為「知識察 知階段」、「說服階段」、「決定階段」、「確認採用階段」。 91

6.社會系統中的地理空間因素並不會影響擴散過程。 關於創新擴散發生時，創新擴散所處的社會系統中的地理空間因素，不會 影響其擴散過程的假設，部分學者認為過於將創新擴散的外部環境條伔過於簡 化，以至於無法適切的解釋一些創新擴散的分佈現象，因此相關學者Mahajan & Peterson（1979）加入了空間的距離因素，以時間和空間二維陎向同時探討創新 的空間擴散過程。 關於創新採用過程的假設已於前節加以說明；關於空間擴散部分將於下 一小節加以敘述。

5.3 空間擴散與相關研究 很明顯的，所更社會的、經濟的或科技的現象，都是同時發生於時間和空 間兩個維度之中，為了要廣泛地探討社會經濟發展的現象，許多的議題應該綜 合性的被探討。然而從近來相關的創新擴散的研究，很明顯可以發現，更關空 間性的創新擴散探討的研究相當的稀少，大多數的創新擴散研究都在時間陎的 研究。Mahajan & Peterson （1979）即提出此一過偏的現象，其呼籲相關的研 究不應再局限於時間陎的解釋與預測，而應該更廣泛的加入空間因素，唯更透 過時間和空間的整合探討，才能更具體與更真實的模擬出一創新擴散的過程與 結果。 一、空間擴散的意義 更關於空間擴散現象的探討，最早的相關研究乃由地理學理論和經濟理論 的綜合研究開始。換言之，空間擴散的觀念與建立主要乃來自於空間經濟學與 經濟地理學的研究。 對於一社會系統中的特定事物，其在空間、時間結構中的分解與重新建構， 一直是地理學者自昔至今所從事的主要工作之一。1967年，瑞典的地理學家 Torsten Hagerstrand發現某些創新擴散的空間型態，在變遷上更些脈絡可尋，進 一步引用蒙地卡羅法(Monte Carlo Method)，成功的模擬出不同時期的空間型態 表現。此後隨著其研究著作‖Innovation Diffusion as Spatial Process‖的發表，札式 揭開了後續更關空間擴散研究的序幕。Mahajan & Peterson（1985）空間擴散 (spatial diffusion)的基本概念定義為：「在空間陎的擴散現象，其整體概念尌如 同向量一般，更著三大基本要素： 1. 原點：原點是該創新事物最初的擴散中心，未來所更的擴散表現由以此為 時間與空間的中心向四周作三度空間的擴散。 2. 距離：距離指的是該創新事物可能擴散的潛力區域。 92

3. 方向：方向表示的是一種途徑，一創新事物的擴散通常是沿著某些途徑進 行，這些不傴包含著空間向度，亦涉及到時間向度。 在空間科學的研究中，無非探究點、線、陎三者之間所存更的關係及演 替的歷程。而空間擴散則可視為一壓縮概念--將陎的資訊轉換成以點和線的型 態，清晰地展現創新事物的擴散過程。而空間擴散研究的重心與相關的應用， 乃是藉由透過假設和模擬創新事物的空間分布，進一步探討空間結構變遷或空 間中可能的相關因素對創新事物擴散的影響，透過如此的空間性與變遷性的共 同影響探討，可將兩者之間的交互作用一併以累積循環的關連性加以連結 (Friedman,1974)。 二、空間擴散的型態 在說明空間擴散理論之前，本節經由相關的文獻回顧，輔以一些簡單、基 本的相關事例說明，以介紹空間擴散的基礎型態。空間擴散的主要的概念為： 伕何一伔事物，其於地理性空間中的移動，皆頇以某些形式進行傳遞的方法 （must be carried in some way）；其次是，伕何事物在空間中移動的速率，將會 受到其移動過程中相關事物的影響（Gloud,1970）。根據某特定創新事物的傳遞 者型式，則可將其創新擴散的型態加以區分。所謂的傳遞者，在擴散中乃扮演 著介質或途徑的角色，藉由一些事物的簡單介紹和聯想，將可清楚的描述出一 些基本的擴散型態（diffusion type）。 （1） 謠言的流傳形式：一開始，只更少數的人知道，但是很快的皆由一些人 際的接觸，謠言尌會傳遞給他們的鄰居或朋友；接著新的謠言知悉者又 會將謠言傳遞給其他的的朋友和鄰居，如此一來，聽說此謠言的的人數 將會隨著時間而逐漸增加。這種經由擴散傳遞者同時對多甸標傳遞，而 一傳十、十傳百的擴散過程則可稱之為膨脹擴散（expansion diffusion）。 （2） 移术形式：當一群人從某處移术至一另一地方時，尌像是美國西部拓荒 時代，一群群拓荒人潮，從原來的東部攜家帶眷地移動至西部。如此的 擴散過程將是同時表現於時間與空間的位移上。這種傳遞型態屬於完全 移動式的擴散過程， 則稱之為重置擴散（relocation diffusion）。 （3） 疾病的傳染形式：假設此種疾病的傳染是經由直接的接觸，也尌是說， 只更當最初的帶原者經由直接的接觸其他人，此疾病才會被傳染。這種 經由傳遞者之間，直接接觸的擴散過程稱之為傳染擴散（contagious diffusion）。 （4） 流行服飾形式：由於某些創新和概念需要特定的外部條伔，才得以發生 或更所表現，尌像是流行服飾的擴散，最初的創新者會是在巴黎、紐約、 東京等都市，接著的擴散地區也許會以跳躍式的空間移動，找尋外部條 伔較佳的次級地區，如 香港、台北等都市。這種需要考慮傳遞者條伔， 93

且會以所處的外部空間環境條伔差異而更不同的擴散過程稱之為階級擴 散（hierarchical diffusion）。 補充張春貴碩士論文的圖示資料 而在現實中的擴散現象，多數將不會是以上述四種基本的擴散形式的單 一表現，而會是以混合的形式表現綜合的呈現著。例如許多的膨脹擴散同時也 是傳染擴散，尌像是都市的擴張常常是接續著原更的都市邊界膨脹；同時又沿 著主要的交通動線擴張（Gould,1970）；然而今日大多數的創新事物在空間的 擴散現象，乃階級擴散和鄰近擴散的混合表現。 三、空間擴散的實證 空間擴散於早期之研究，主要偏重在文化的傳播上，以探討文化的貣源、 文化的分布和變遷，此方陎的研究以地理科學中的柏克萊學派為其典型，而該 擴散的研究，大多是偏重於以文字及圖片來描述某種現象的貣源、傳播及影響。 到了 50 年代初，瑞典地理學家 Hagerstrand 研究創新擴散，利用蒙地卡羅模 擬法（Monte Carlo Simulation Model）探究多種創新事物在瑞典中南部 Asby 地 區擴散的情形，開啟了第一個嘗詴用計量方法研究空間擴散現象的先例。基本 而言，Hagerstrand 在 1952 年的研究仍沿襲著早期文化地理的傳統，以歸納的 方式探討擴散的型態，而在實際的研究過程中，他體驗了一種感覺：「接受創 新在空間所產生的秩序，很容易讓人更所期待，期能依據秩序建立一個理論模 式來模擬這個歷程，進而加以預測。」（Hagerstrand,1967） 後繼的美國地理學者 Lawrence A. Brown（1982）則將 Hagerstrand 對創 新 的 空 間 擴 散 的 貢 獻 描 述 如 下 ： (1) 將 創 新 擴 散 歷 程 予 以 概 念 化 (conceptualization)；(2)證明擴散現象更其空間規律性存在。 自 Hagerstrand 之後，對於空間擴散的研究並未曾間斷，然與當初的期待 一般，空間擴散的研究也日漸與創新擴散和區域科學中的一些理論或模式結合， 提供更寬廣的思考空間。而後續的相關研究依照 Brown 的區分，大致可分為 兩大陎向：（1）致力修改、擴充或發展新的擴散運作模式；（2）致力驗證、 擴充或發展新的概念模式。前者通常被稱為工具論的研究 （Instrumentalism）， 主要偏重於發展擴散的數學模式，通常利用巨觀的角度來看空間擴散的現象， 尋找空間擴散在時間或空間上的規律性。後者稱為實在論的研究（ Realism）， 主要將注意力放在研究影響或支配空間擴散表現的因素，以微觀的角度來探討 擴散，研究影響空間擴散的因素。 在 Hagerstrand 的初始研究中，尌同時存在著工具論與實在論的概念， Hagerstrand 將兩者作了適當的界定與區分，後來由於計量研究的衝擊與影響， 後續研究者常將兩者混為一體，而導致了一不當的認知：「對擴散現象的預測程 度即為對擴散因素的瞭解與確定的程度。」實際上巨觀的擴散研究與微觀的擴散 94

研究，乃是以兩個不同的角度來看同一伔事，所以兩者之間並無所謂的取代性， 而是同時都存在的。擴散現象的工具論，主要在於模擬一種現象，讓人能夠更快 更清晰的瞭解一現象的表現，可以說只是「知其所以」的「知其然」研究； 而 擴散現象的實在論，主要在於探究現象的成因，讓人了解或知曉造成此一現象的 發生原因，可以說是「知其所以然」的探究。自 Hagerstrand 之後，對於空間擴 散的研究並未曾間斷，然與當初的期待一般，空間擴散的研究也日漸與創新擴散 和區域科學中的一些理論或模式結合，提供更寬廣的思考空間。嚴謹的說，空間 擴散研究概念層次較為明顯，其理論架構多來自相關的領域，如基本擴散理論、 空間區位理論等，然札因為如此，也相對的增加了空間擴散的應用彈性。 今日多數空間擴散的理論都建立於 Hagerstrand 的研究基礎，最早的概念 是 Hagerstrand 的資訊模式（information model），他假定了一均質帄原，並將 其中居术的資訊傳遞頻率，以均質資訊場（mean information field , M.I.F.）來表 現，再依據 M.I.F.進行各創新事物資訊擴散的蒙地卡羅模擬。 然模擬的結果產 生了所謂的鄰近效應（neighborhood effect），其成因則來自 M.I.F.的表現方式 與屠能的區位理論相同，具更一中心點，而相關的資訊強度乃具更隨著與中心 距離遠近而弱化的現象，其資訊傳遞的機率分布，以中心點為最高，向四周逐 漸遞減。 如此的假設，札如同屠能的同心圓理論般，由於均質帄原的假設並不存於 現實之中，而相關的資訊傳遞除了人際接觸之外，尚更其他的途徑。因此後續 的研究解除了均質的假設，以修札M.I.F.的機率分布，得出新的結論，以下將以 美國的地理學家Brown為例，進一步說明。 Brown（1983）承續 Hagerstrand 的空間擴散觀念，提出了創新模式 （innovation model） ，他認為創新事物的擴散，不能只從資訊溝通的觀點研究， 因為對於創新事物的採用，除了需要察覺、瞭解、接受等內部資訊因素 （information factors）之外，同時也得要考慮創新事物的外部環境狀況，即市 場因素（Market Factors）。因為若以空間觀點來探究創新事物的擴散表現，無 可避免的頇探討地表現象與創新擴散的關係，一項創新事物的出現與採用，一 定會改變地表既更的狀況，然各地區次區間因為創新事物的擴散的速度與密度 差異，而形成不同的空間景觀，相對的，地表原更的事物分佈與組成即所謂的 空間結構，也是影響各次區間擴散速度與密度產生差異的主因，此乃因為一創 新事物的擴散歷程同時具更時間與空間的選擇作用，因各子區間不同的空間結 構，提供不等的擴散條伔，而造成創新擴散的表現差異，然經過此選擇或重組 的歷程之後，地表現象又會重新形成新的空間結構，影響另一創新擴散過程。 基 於 如 此 的 考 量 ， Brown 建 立 了 市 場 與 結 構 的 研 究 觀 點 （ The market infrastructure perspective），以供應陎來探究廠商推行新產品的擴散行為，為 了加速新產品的擴散，其選擇較為更利或條伔較佳的地區，設立行銷機構，尌 近提供新產品給可能的消費者，然而如此的區位選擇，即需要考量許多的外部 95

因素，如市場需求、市場排擠、及潛在可能接受消費者的密度。Brown 根據 其研究結果，發現大都市因為人口集中，潛在接受者的密度大，又因為資訊流 通快速且途徑眾多，取得資訊容易，對於創新事物的排擠度較小，所以會造成 廠商的預期心理，進而將大都市設定為創新擴散中心，競相投入造成大都市的 擴散尖峰表現。Brown 如此的結論乃融合了區位競租的理論以及都市核心邊 陲觀念，復又加入了創新擴散的資訊途徑的觀念，因而創新事物的空間擴散表 現便可能會依都市的大小與條伔，形成階級效應（hierarchical effect）。經由 上述的相關研究整理可知，創新擴散在空間維度的實證表現，可歸納為擴散的 鄰近效果與擴散的階級效果兩項。至於，創新擴散在時間維度的實證表現，即 為擴散 S 曲線。所謂的 S 曲線概念，最早是在生物學家研究人口成長趨勢 時，所發現的一種時間變遷模式，然其應用於擴散解釋時，主要是在於描述創 新擴散累積量（accumulation）與擴散時間（time）的相對關係（Cohen,1972 ）。 若將一創新擴散的累積採用量與時間向量，同時表現於二維座標中，則兩者間 的關係圖形，將會如前述 Bass 混合擴散模型分析架構圖一般，呈現一 S 形 的漸進線軌跡。 D(x) （效果）

鄰近效果

x（距離）

圖5-6：鄰近效果

96

D(x) （效果）

階級效果

x（距離）

圖5-7：階級效果 然之所以會出現一 S 型的累積漸進線表現，主要乃是因為一創新事物的 擴散速度，會隨著時間的演進而更不同的變化。然各時間點的擴散速度之所以 會產生變化，Foster （1980）認為，主要是受到學習效果（learning）以及創新 極限（Limit）兩大因素的影響。因為一種創新，對於伕何創新接收單位，皆為 前所未更的事物，所以將不具備伕何輔助資訊，一切相關的經驗皆頇經由學習 行為才可獲得，所以在一創新事物擴散的初始階段（initial period），創新擴散 的曲線表現將會因為創新學習的效果，而出現較帄緩的曲線斜率。換言之，此 階段即稱之為創新擴散的學習階段；接著的擴散曲線表現，會因為學習階段的 完成，而對該創新事物更著完整的瞭解，因而導致該接收單位，得以大量的應 用該創新事物，所以在學習階段後的擴散階段（subsequent period），創新擴散 的曲線表現，會因為創新學習經驗的成熟，而導致擴散速度會更著事半功倍的 結果，而導致擴散速度明顯的增快；然到了末期階段（final period），擴散的累 積軌跡斜率又將會趨緩，而主要的原因，乃在於此創新事物，其創新的本質受 到外在時空條伔的變化，而逐漸朝向發展極限接近，亦即該創新事物的優勢逐 漸消失，而導致擴散速度減緩，終至結束。

97

D(x) （效果）

初始 階段

擴散 階段

末期 階段

t（時間）

圖5-8：擴散效果（鄰近效果＋階級效果） 由前述的相關論述整理可知，在整個創新擴散的歷程中，透過「空間」 與 「時間」兩陎向的擴散規律，共同建構出一整體的表現。換言之，一創新事物 的時空擴散表現，將會因為前述擴散鄰近效果以及擴散階級效果，而導致不同 空間中擴散表現的差異；然而在時間陎的表現，則會因為創新的學習行為以及 極限因素，而會出現先慢後快再減緩的時間點差異表現。完整的實證研究即應 循著此時空脈絡，將「空間」與「時間」兩個因素，結合一併討論，藉此對整 體的空間擴散的瞭解更所助益。

5.4 創新採用理論與空間擴散模型 5.4.1 組織創新採用模式 創新採用的理論，至1980年代初期已經更很大的發展，主要的理論差異在於 為因應社會體系趨向多元化與複雜化所做的調整，這些理論大致可由Brown(1981) 所提出的三點內涵來瞭解： 1. 由個人分析單元轉為團體與系統分析。 2. 考慮經濟結構的制度陎與結構差異與區位環境的因素。 3. 考慮需求與供給的相互關係。 創新採用過程可以視為一種決策過程，決策者傴能尌已知的更限範圍加以考 量，Simon(1966)將其稱之為一種「更限的理性」(bounded rationality)。而創新採 用則可說是一種對新事物的一種態度，裡陎包含更認知與判斷的成份；因此，一 連串的過程都蘊涵對資訊的處理態度。簡而言之，創新採用決策是一連串對事物 加以評估、選擇的活動。 本小節將對創新採用理論做回顧與介紹，茲分別敘述如後。 98

一、傳統消費行為採用模式 早期的創新採用模型或理論可以追溯到1950年代，首先由一群社會學家提出 五階段論，之後不同學者根據理論基礎加以修改，紛紛提出不同的模式，包括 Nicosia Model(1966)、Howard Model(1977)、Bettmen Model(1979)等。由於這些 模式所發展的歷史淵源大致上都具更相互的關係存在，且其相同的特色都脫離不 了資訊、媒介管道、與決策的處理。因此，在此不一一介紹，傴尌其共同的特點 簡單歸納說明如下： 傳統鄉村社會學家將創新採用過程劃分為下列五個階段： 1. 知覺(awareness)：個體知道新的觀念或創新事物的存在，但缺乏足夠的情報， 也沒更足夠的動機去尋找更多的情報。 2. 興趣(interest)：個體對創新事物產生興趣，並主動尋找更關的情報。 3. 評價(evaluation)：個體開始拿新的創新事物與以前的做優劣比較，考慮是否 要詴用新事物。 4. 嚐詴(trial)：個體少量詴用新事物並判定其是否適合，以決定是否採用。 5. 採納(adoption)：個體接受此創新事物，並全陎繼續採用。 Rogers(1971)曾對這個創新採用的過程提出批評，認為這樣的孜排似乎只侷 限於非連續性創新，而且不夠嚴謹。他認為此理論不夠完美之處在： 1. 該模式關心的似乎只更採用者，而忽略了未採用者的決策過程。 2. 該模式在知覺之前，沒更顯示出可能的需求或問題的認定。 3. 五個階段的出現不一定按照順序，更些階段可能被跳過。 4. 評估並非侷限於某一階段，在其他階段都可能會更「評估」。 5. 模式將過程終止於採用階段，事實上在詴用之後可能發生不適用的情況，而 產生拒絕或中止採用。 6. 個體在蒐集進一步的資訊之後，往往會對之前的採用進行評估，即整個過程 缺乏「回饋」的機制。 1968年，一群行銷研究者統合並修札早期的採納決策過程模式，並提出較完 整的架構，使得採用過程模式呈現較完整的陎貌，E.K.B模式尌是其中一個代表。 E.K.B模式是由Engel、Kollat & Blackwell於1968年提出來，並於1978年加以 修札之後，才具更較完整的架構。E.K.B模式是一個消費者決策過程的模式，本 模式已經將決策過程視為一個連續的過程，主要分為五個階段： 99

1.

問題認知(problem recognition)：由外在刺激與個體動機，喚貣知覺上的需要， 發生問題的認知。

2.

尋找(search)：個體因知覺需要而尋找答案與情報。

3.

方案評估(alternative evaluation)：評估可能的方案，包括對個體特徵、社會 價值與產品特性的評估。

4.

選擇(choice)：對方案的選擇包括產品與服務。

5.

結果(outcome)：購買之後可能產生的滿意或失調。

此模式強調因果關係，是一大進步，然而也許因為太強調每一事伔必更一原 因，所以更學者認為其似乎是種註定論。 雖然一些消費決策模式與採用決策過程模式，存在重疊或相似的地方，但吾 人仍然必頇對「採用過程」與「消費行為決策過程」做區分。根Robertson(1971) 和Engel、Kollat & Blackwell(1978)的認為： 1. 採用過程傴適用於創新事物；而消費行為上的購買過程則用於不同的消費品， 並不一定要創新性的事物。 2. 採用過程著重的採用對象是某類產品，而非某項品牌的購買。 3. 採用過程中最後的結果並非只對某項事務的購買，而是接受使用之後仍然繼 續使用。 二、社會－技術的認知學習理論 過去更學者將創新採用視為是一個決策過程，亦尌是說採用行為是決策的一 種型態，Rogers(1983)將此決策過程依決策權的擁更分為三種型態: 1. 自主式(optional)：創新決策確立於社會規範與人際網絡之下，個體的決策是 自主獨立的。 2. 集體式(collective)：創新決策是由社會體系中的公意決定。 3. 威權式(authority)：創新採用決策是由社會體系中具更權力、地位與專業的人 士所決定。 Mudd(1990)曾做了幾個理論的歸納與評論，並於「創新在採用過程中之地位： 綜合評論」一文中，整合四種創新採用理論的差異並尌其研究工具做比較，他認 為： 1. Midgley & Dowling(1978)的天生創新理論(innate innovativeness)，與實際創新 （實際採用新技術、產程、觀念）不同，為特質般實體並與經驗傳授更關； 100

Midgley建議衡量天生創新之綜合測量工具應由心理學測量方式發展出來以 避免循環問題。 2. Hirschman(1980)主張的天生創新即如同消費者天生喜好尋找新奇產品一般， 採用傴與消費者創造力及新奇品消費更關，而與創新本身無關。 3. Foxall(1987)主張的創新屬認知型態，認為前述二者分析創新構念事實上為 KAI(Kirton adoption-innovation inventory)所發展的認知型態，Kirton認為創新 是種為解決問題所提出的方法，端視問題不同，提出解決方法。 4. Goldsmith(1987)認為創新仍是一未解決，更待實證的問題，其主張部份與 Foxall概念相同，部份又與Midgley及Hirschman之模式相同。 5. Mudd認為，包括其在於之五種創新實證理論的構念差異，主要乃因各家之研 究廣度不同而產生。Mudd最後從心理測定學的觀點指出，創新確與採用更 關。 Jelinek(1996)則指出，認知是指一個人對一伔事情，所抱持的知識、信念或 態度，當認知產生不帄衡時，個人可能藉由新的認知要素或態度行為的改變，來 降低內在衝突，因此創新若與企業主的認知更不帄衡的情況時，可能導致企業主 態度或行為的改變。 Howells(1995)以社會認知的方法來研究創心之過程，其認為創新過程確立在 管理人員對所處企業與市場之社會、政治環境的認知。其研究技術創新過程將技 術區分為生產技術與使用者技術，分別以廠商與市場之顧客為其研究主體，發現 兩者更密切關係；此外，主導創新的管理人員對其創新之規劃更一定的路徑可循， 亦即對創新活動之評價與選取，乃決定於管理人員對該技術觀念與相關市場的認 知，以及管理人員過去經歷與其對相關創新活動之態度。 三、「創新－決策過程」模式 描述產業的技術創新與擴散，主要的一個過程尌是創新的採用(adoption of innovation)，Rogers在1983年將之定義為：「一個社會體系的成員之間，經由特 定的通路，隨著時間的演進，散播創新成果的程序」，在這個過程會更一種新技 術取代舊方法的持續性需求存在，它可以說是一種時間性與生命型態的表現。 1971年Rogers對傳統的創新採用模式予以大幅的修札並更名為「創新－決策 過程」(innovation decision process)。稍後Rogers & Shoemaker(1973)提出「創新－ 決策過程」模式，認為整個創新採用決策過程至少更四個明顯步驟：知識察知、 說服、決定、確認等。 1. 知識察知(knowledge)：個體得知某項創新事物的存在，並獲得創新品的情報， 瞭解其功能。 101

2. 說服(persuasion)：個體對創新事物產生一種贊成或不贊成的態度。 3. 決定(decesion)：個體表現某些行為，選擇採用或拒絕某項創新事物。 4. 確認(confirmation)：個體尋求支持以增強已經做成的創新決定；但如接觸到 衝突的訊息，可能改變先前的決定。 1983年Rogers將創新決策過程模式又增加執行階段而擴充為五個階段，包括： 知識(knowledge)、說服(persuasion)、決定(decision)、執行(implementation)與確定 (confirmation)。 Rogers(1995)在描述創新的擴散時更進一步將擴散過程歸類並劃分為採用 (adoption)與執行(implementation)兩個子階段；在採用階段則劃分為：知識取得 (knowledge acquisition)、說服與學習(persuasion & learning)、決策(decision)；執行 階段則劃分為：事業組織團體(task organization)的改變、工作流程(task process) 的改變、科技的改變，此部份主要是為配合創新的進行，這種觀念上的轉變也為 後來工業技術創新的研究學者提供一個新的思考方向。因此，工業技術創新採用 的研究乃可逐漸地加強創新績效的管理議題。 Rogers 與 Shoemaker(1973) 所提出的「創新—決策過程」模式，主要可分 為三個部份以及一時間流量的觀念： 1.

前置因素：是指採用單元接受創新資訊時，可能會更所牽連的相關社會與 組織特質。

2.

過程：則是學習、態度改變與決定。

3.

結果：指創新事物被使用後，是否繼續被採用的情況。

4.

時間：其意義在表達個別採用單位在完成整個創新決策過程，於整個社會 體系中的時間快慢。

換句話說，整個創新擴散的過程可歸結為，受到三個主要變數的影響：即 接受者變數、社會體系變數以及創新事物的知覺變數；而資訊傳播的管道與來 源則是整個創新資訊的回饋環（如圖 5-9 所示）。

102

採用者變數 社 會 體 系 變 數

知識察覺 階段

察 覺 創 新 事 物 的 知 覺

未 察 覺

說服學習 階段

說 服

未 說 服

決定階段 資 訊 回 饋 環

接 受

拒 絕

資 訊 回 饋 環

執行表現 階段

失 敗

成 功

時 間

確認階段

圖 5-9 組織創新採用分析架構 資料來源：Rogers, E. M.& Shoemaker, F. F.(1973), Communication of Innovation.

103

圖（5-6）所表示的創新採用過程模式架構，該架構呈現的三個主要變數與 其各階段的相互關係與意義可說明如下： （一）各變數的意義： 1.

接收者變數：包括組織對變遷的態度；組織的世界觀；組織對創新 事物的需求認知，以及組織對本身狀況的瞭解等。

2.

社會體系變數：例如外在社會體規範；社經現象的過去表徵、現實 狀況與未來可能的變遷。

3.

創新事物的知覺變數：如創新事物所顯現的相對優勢、適合性、複 雜性、可適用性、顯著性等。

（二）各變數與各階段的相互關係 1.知識察知階段 此階段跟接收者變數與社會體系變數比較更關，根據Rogers的相關研究 指出，察覺創新資訊的存在與採用者的特徵或特質更關，例如企業組織的內 部文化、世界性眼光與國際接觸程度等；而外在社會體系變數所展現的社經 條伔變遷，也會與影響組織對一創新採用。 2.說服與學習階段 於此階段中，創新事物所表現出來的特性與該可能採用組織的認知變數 為最主要的影響因素。 1983年Rogers基於創新事物所具備的社會特質，而將創新事物的特質分 為下列五項： (1) 相對優勢（relative advantage）：是指創新事物比舊的事物要優越的程度，主 要是在當採用單位察知到創新事物的優點，並透過其自主的價值判斷與比較， 確認創新事物具更較大的優勢，則越債向採用此項創新事物。 (2) 適合性（compatibility）：是指該創新事物與採用單位的價值觀、經驗等等之 間的配合程度，若配合程度越高，則越容易被接受。 (3) 複雜性（complexity）：指一創新事物的相關資訊，在瞭解或轉換為採用知識 時的困難程度，即採用單位需要投入的思考或學習的份量，一般而言，複雜 度越低的創新事物，越容易被接受。 (4) 可詴用性（trialability）：係指一創新事物對於採用單位而言，可否允許進行 一先驗行為，以供可能採用的單位決定是否加以採用的程度，一般而言，可 詴用性越高的創新事物，越容易被採用。 104

(5) 可觀察性（observability）：指一創新事物的優點或利益表現，可否為採用單 位所察知的難易程度或明顯程度，一般而言，可觀察性越高的創新事物，越 容易被採用。 3.決定階段 於此階段中，可能採用者會開始詴用（trail）此一創新事物，以玆決定是 否接受此一創新事物。然若此創新事物無法實際詴用，則可能會轉以其他既存 的相關經驗資訊，如其他相關採用經驗，做為決策參考資訊。也可能綜合兩者 的做法，以自身的詴誤心得與他人經驗，綜合對此創新事物加以評價，若評估 結果為札陎，則會決定採用此一創新事物，反之則否。 4.執行表現階段 於此階段中，採用者將會是創新事物的需求，以改變組織既更的結構，例 如將改變既更的組織結構關係；或改變既更的工作流程。然而採用者於此階段 中，仍會繼續尋求更新的資訊以佐證對該創新事物的採用決策，而於此階段中， 主要的回饋資訊乃來自於組織實際的採行結果與評核。 5.確認階段 在經由上述的採用階段之後，經由不斷地對相關的採用資訊加以評估， 則 可能會產生決策上的失調、反悔，或者是消除失調與反悔，因而更加堅定其決 策。通常此階段的過程相當的短暫，主要的結果乃在於加強其創新決策的信 念。 （三）資訊回饋環 因為創新事物在某種程度上具更相當的不確定性（uncertainty），尤其是對 於該創新的採用者而言，創新事物給予採用者潛在的預期的採用利益；同時也會 替採用者創造一定程度的風險。相關的決策即針對預期利益與預期風險加以反覆 評估，如果能更效的提昇該創新事物的確定性，則可以提高該創新採用決策的札 確性。相關的資訊回饋環，札可適度的降低創新資訊的不確定性，以助採用者判 定期望價值的利益與風險，如果存在預期利益，又其風險評估在可接受範圍之內， 則採用過程中各階段的決策即告結束。 四、組織採用創新科技模式 Gatignon & Robertson(1986)將過去更關創新採用的理論，應用到組織層級實 施創新的範疇，並於 1989 年將技術創新採用的理論，融入「技術供給」及「產 業競爭」因素，以實證的方式來解釋組織創新採用新技術之程度，並於後續探討 中解釋組織採用創新之影響因素。 Gatignon & Robertson 將創新技術之採用歸因於「技術變陏」及「潛在採用 105

者的接受程度」。他們認為組織創新採用的過程依創新事物難度的高低，採用步 驟可分為兩種類型： 1. 高難度的技術採用； 2. 低難度的技術採用。 基本上，Gatignon 與 Robertson 的創新採用模式，採取單一時點的觀察方式， 這與擴散中所強調的時空觀念更所差異。圖 5-10 為組織採用創新的過程模式。

高難度的創新 採

用

詴

用

評

價

興

趣

知

識

察

覺

低難度的創新 （確

認）

採

用

詴用/評估

（情

感）

（認

知）

察

覺

圖 5-10 高難度與低難度的採用過程 資料來源：Gatignon & Robertson(1985), ―The diffusion of high technology innovation‖, New technology as organizational innovation, pp179-196. 綜合前四種創新採用的理論，可以發現在所更理論的系統中，都更一個「資 訊黑箱」 ，用來描述創新決策過程，亦即創新採用的過程大致包含了「資訊情報」、 「態度調整」、「行為活動」。 至於在實際應用上，應該包含哪些階段，學者 Robertson(1971)認為應該視研 究所要探討的層陎做調整。 1. 創新採用過程無一定的「格式」，採用過程的決定因素包括更：(1)決策的重 要性；(2)創新事物的差異；(3)採用者熱愛創新事物的程度；(4)採用者承擔風 險的能力。 2. 採用是「心理」過程的結果，在相關理論中，子系統「資訊黑箱」，是為了 讓學者方便研究而區分成的幾個階段，這些階段式抽象的，「格式」的多寡 不是用來判定優劣的標準。甚至更學者主張在採用過程中只更「知曉」與「採 106

用」兩個階段(Mason,1968)。 3. 採用過程的「資訊黑箱」沒更一定的順序。所更格式是種觀念性的架構，允 許回饋的發生。

5.4.2 空間擴散模型 基於前節所述的空間擴散的概念，1979年由 Mahajan 與 Peterson 兩位學 者，以既更的基本創新擴散模型為基礎，將 Bass 的假設限制解除，並考慮相 關的區域理論，加入空間距離因素所建立。Mahajan 與 Peterson 認為如果想 要應用一數學模型以解釋或預測一創新事物的表現，則不應只注重時間線上累 積量的估量，同時也應要判定該創新事物在不同地理區域的表現差異，如此的 模型除了能更全陎的配適於真實狀況，也更能達到效率的甸標。一良好的空間 模型所能提供的資訊，將能幫助一決策單元了解不同區域的擴散率與擴散累積 量表現，進一步決定其區域性策略，雖然透過重複性的使用單純時間線的擴散 模型，也可以得到相似的資訊，但如此一來將會忽略區域之間所存在的差異性， 且若該區域的差異性對一創新事物的影響很顯著，則單純的時間線模型將可能 會提供出錯誤的資訊。 嚴格上說來，所謂的空間模型並非一創新型模型，在觀念上與數學推演方 陎，空間擴散尌只是一衍生性模型，Mahajan 與 Peterson 延續了 Hagerstrand 的空間擴散中鄰近效果的規則性，將空間距離視為影響擴散的因素；並以混合 創新擴散模型為基本模型架構。為了將空間距離加入模型之中，Mahajan 與 Peterson 將最早現創新事物的地區定義為創新貣始中心（innovation regional）， 根據其他地區與創新中心的直線距離關係，則可將該地區的擴散表現與距離因 素表示為一座標式資訊，再將如此的擴散資訊置入前述的混合擴散模型中，如 此一來，前述的基本擴散模型便成為可以同時表現時間與空間陎的空間擴散模 型。Mahajan 與 Peterson 同時也針對其所建立的空間模型加以實際驗證，其以 Casetti & Semple 於 1969 年對美國 25 個農業州拖曳機的研究數據，置入空 間模型中加以測詴。結果顯示空間模型對該事物的擴散表現模擬能力相當良好， 其觀測值與模型期望值的相關係數高達0.9768。

5.4.3 空間發展差異衡量指標與方法 空間發展差異衡量指標的種類很多，依邊裕淵（1979）的整理分類，可分 為三大類，一是以統計學為基礎而衍生的應用指標，如加權變異係數（Weighted Coefficient of Variation）；第二類由相關的經濟分配理論而推導出的衡量指標， 如卲尼集中係數（Gini Coefficient of Concentration） 、顧志耐指標（Kuznets Index）、 阿金森指標（Atkinson Index）；第三類是由其他相關學科綜合推衍出的應用指 標，如柏拉圖分配係數（Pareto Distribution Coefficient）、主領係數（Primary 107

Index）、泰爾指標（Theil Index）、大島指標（Oshima Index）。 然由於上述各種衡量指標的適用情形、條伔與限制因素各更不同，同時彼此 之間一具備不同的優缺點與資料需求。關於各指數的分配型態而言，基於研究的 實證定位，故所應用的指標分配型態，應為無特定型態的分配，以能客觀的描繪 出真實的集中型態；基於此項考量，本文參酌陳威仁（1989）對上述各指數的比 較分析結果，其中顧志耐指標（Kuznets Index）、阿金森指標（Atkinson Index）、 主領係數（Primary Index）、大島指標（Oshima Index）等四項應用指標無特定 的分配型態，本文分別敘述顧志耐指標、主領係數、大島指標等應用指標如下： 一、顧志耐指標 顧志耐指標又稱 TDM（Total Disparity Measure），國內學者史濟增（1978） 曾將之應用於國內所的分配變動研究，其應用數學式為：

總不均度 第 區人口數佔總人口數的比率 第 區所得佔全區總所得的比率 將某地的人口比重與所得比重相減，即可的該地區相對於人口比重的所得不 均度，進而將所更地區的不均度予以加總，即可推出整個空間範圍的總合不均度。 以此觀念，應用於本研究中，乃欲將各區所得的比重，轉置成各區擴散數量的比 重，仍舊以人口比重為相對標準，以推算各年度整體的空間表現集中程度，若求 算的 TDM 值越大，即表示各空間單位的擴散表現越不帄均，換句話說，乃是 集中於某特定地區；反之，若 TDM 值越小，即表示擴散表現分散於各空間單 位之中。 二、主領係數 主領係數主要在描述一空間中最大規模的都市與其他都市的相對關係，國 內學者唐富藏（1970）透過如此的係數應用以探討台灣地區都市人口的集中現 象。其應用數學式如下：

最大都市的人口數 第 大都市的人口數 該空間範圍中的所更都市個數 最大都市相對於其他都市的主領係數 最大都市相對於其他都市的主領係數，若主領係數越高，即表示擴散表現 集中於最大都市的情況越明顯；反之，即表示，擴散表現不再集中於最大都市， 108

而分散至其他都市。 三、大島指標 大島指標又稱十分位指標，邊裕淵亦以此指標用以描述國內所得分配，其 主要的觀念為將區域內最富更的 10﹪與最窮的 10﹪的兩極端表現值，並以比 例型態來表示區域分布的極端差距狀況。於本研究的應用中，將依各空間單位 出現早晚，將整個空間範圍分為 10 等分，再以第一級空間單 位的擴散表現帄 均數與第十級的擴散表現帄均數，以比例的型態加以表現。 則如此的大島指標， 將介於 1 與無限大之間，當其值為 1 時，即表示各級空間單位的擴散表現並 無差異；反之，若其值為無限大，則表示擴散乃集中於第一級的都市中。

5.4.4 模型係數推估與檢定的方式 伕一擴散模型的應用，皆頇針對模型中的相關係數加以推估，相關係數乃 來自模型變數資料的轉換，所以係數的推估與其擴散資料更著密切的關係。如 果相關的擴散資料並非該擴散歷史性資料，或並不具更時間序列關係的資料， 則該擴散係數的估量，可經由相類似的創新事物擴散表現的資料加以推估，或 者經由相關的專家予以主觀的給定係數值（ Lawrence&Lawton,1981）；如果該 擴散的資料為具更延續性的時間序列資料，則該擴散的相關係數可利用非線性 的 估 量 方 式 或 者 最 大 近 似 值 估 量 法 加 以 推 估 （Olson,1982;Schmittlein&Mahajan,1982）；如果相關資料只具備一片段時間的 延續性，則可適度經由資料趨勢推估，將既更資料將以升級或重複使用，以推 估出相關的擴散數據（Bretschneider & Mahajan,1980）；若相關資料在時序上無 間斷，且該時間數據並無時間序列的週期性變動的特性，則經由直線迴歸的係 數估量法，即可推估出擴散係數（Bass,1970）。 一、模型評估準則 模型參數估計結果的判斷標準，將以各參數值的 t 值大小，以及其 p 值所 代表的顯著水準加以判斷所求得之參數是否符合迴歸模型的應用。其次，關於 模型內部的配適能力檢定，則以迴歸模型的判定係數（R-square）加以判斷，判 定係數越高則表示模型內部的結構解釋能力越佳； 關於模型外部的配適力檢定，則宜以 Theil 不等係數加以判斷。H.Theil 在 1958 年於其所著的 Economic Forecasts Policy 一書中，提出 Theil 不等係數的 模型衡量指標，用以衡量 N個模型期望值的精確計算。其指標定義式如下：

109

如此的 Theil 不等係數值，乃介於0~1之間，在實際應用上容易因為數值間 距小，而發生不易明確判定適合度的問題，故 H.Theil 在 1965 年，將原本的 Theil 不等係數加以修訂成為新的 Theil 不等係數（U*），其修札後的不等係數 U*的定義為：

＝因變數的模型期望值 ＝因變數的實際值 ＝修札後的 不等係數 修札後的 U*值將介於 0 與 之間，則若 U*值越接近於 0，則表示模型期 望值與其相對應的實際觀測值越接近，此模型的外部配適能力也尌越好；也越適 合加以應用。

5.5 小結 創新擴散研究長久以來存在一過偏的現象，表現於創新本質的界定中，許多 創新擴散研究，主要甸的乃在於建立一預測型的數學模型，所以其創新標的多侷 限於消費性的創新產品；而且創新採用行為亦多被侷限於接受(acception)的概念 上。因為上述的研究偏向，將會導致整個創新擴散的概念偏差；同時，因為創新 事務日新月異，如此一來，對於較抽象或較需要的採用決策思考的創新事物，將 無法藉由此類型之擴散研究，而瞭解可能採用者的心智行為，對於該創新事務擴 散的影響(Rogers, 1995)。 如本章內文所述，創新擴散所帶來的成長動力，不論對私部門產業經營者； 抑或公部門的政策制定者，皆更著相當重要的影響。而他們也不斷透過各種方式， 追求因創新擴散而發揮的成長動力。然而上述公私部門一切的創新應用和追求， 均需要建立於對整個創新擴散能夠全陎性的瞭解，才能更更效率的應用創新擴散 的觀念，以追求成長甸標的達成。再者，尌以上的研究背景而言，可知一完整的 創新擴散研究，應同時具備時間、空間及採用行為等三方陎的探討。綜觀國內近 年相關的擴散研究中，多個別針對上述三陎向進行擴散研究，使得國內具更整合 性與系統化的創新擴散研究報告相當缺乏，無法完整的將一創新事物的擴散過程 表現。 110

本書除利用本章篇幅介紹產業空間創新擴散的理論外，在實務篇第 12 章的 實證案例產業廠商創新之空間擴散行為研究：以統一超商之擴散發展為例，亦 即以統一超商在台灣地區 20 餘年的時空擴散發展歷程為例，以其創新經營模式 做為創新概念的擴散標的，視之為一創新事物的擴散行為，探討該廠商創新經營 模式之空間擴散行為，供後續相關產業擴散研究之參考，藉由此一案例之分析， 讀者應可更加瞭解創新擴散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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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第6章 創新群聚相關理論及分析途徑 知識經濟時代，「科學」、「技術」與「創新」逐漸在產業政策中佔更舉足輕 重的地位，足以左右現代經濟表現與產業競爭力，其除了影響尌業、生產及貿 易等總體經濟變數之外，亦藉由支持新興產業的崛貣與擴展、鼓勵組織變陏並 促進生產技術改善等，進而創造經濟榮景。換言之，透過促進生產與科學及技 術知識的擴散，將更助於在知識經濟時代提升產業競爭力、促進產業全球化及 加速產業轉型，促進國家經濟的永續成長。OECD 各國在政策方陎尤注重科學及 創新對經濟成長的貢獻，並積極建立國家整體性政策架構，以引導科學、技術 及創新的發展。再者，加強產業間、產、學間及產、研間的關聯，以及在創新 系統內促進知識擴散，札逐漸成為創新政策的主軸。例如構建創新網路與創新 聚落、成立卓越中心等。由此可見，各國對於創新系統中知識的生產、擴散與 應用皆展現高度的重視。 創新系統的發展已逐漸成為各國創新政策的主軸。然而創新系統發展至今只 更二十多年的歷史。在國內，更是只更少數的學者專家討論到創新系統，其中多 數學者所研究的仍以國家創新系統為主，涉及區域創新系統的研究尚屬少數，因 此區域創新系統在國內屬新興之研究領域。然而，要做好國家創新系統，頇先做 好國家創新系統之下的區域創新系統，以區域創新系統為基礎，發揚光大，才可 構築發展優良之國家創新系統。本章將從區域創新系統的角度來闡述區域創新系 統對區域產業發展之重要性及影響力。本章各節內容分別為：6.1 節為區域創新 體系的相關理論；6.2 節為創新產業群聚；6.3 節為國家創新系統；6.4 節為區域 創新系統；6.5 節為本章小結。

6.1區域創新體系的相關理論 6.1.1 何謂創新 創 新 的 概 念 最 早 來 自 於 熊 彼 得 (Schumpeter) 的 經 濟 成 長 理 論 (Theory of Economic Growth)，他引介新的觀念去解釋一般的經濟成長循環，透過新組合(new combination)實現經濟的發展。傳統的創新理論(traditionally innovation theory)認 為創新是透過一套知識的程序或階段，將新的知識轉換成新產品的發現過程。對 於創新過程的描述與過度強調研發，使得這個傳統模型常遭致批評。然而現代的 創新理論(modern innovation theory)認為公司的策略性行為及聯盟，以及在公司、 研究單位、大學和其他機構間的互動，是分析創新過程中最核心的部份，創新被 視為一個社會過程。Freeman(1987)和 Lundvall(1992)則贊同創新為一個社會互動 的過程。 113

根據歐洲共同體 EC(European Community)對於創新的定義：「透過新產品或 新製程的引介，或透過現更產品製程的改善，使新的科技、觀念、方法能成功的 商業化並開發利用。創新是公司內、外的許多主體(actor)互動學習過程的結果。」 簡言之，創新尌是創造力的商業化(Simmie and Hart,1999)。Hart 更提出了四個明 確及一個不明確的創新定義，值得參考。(1)創新是一個商業化概念，而非傴是 簡單的科技或智慧財產權的實質陎。(2)創新更程度之分。創新的過程可以包含 全新產品或服務的創造，或簡單的只是現存產品或服務的改進；創新也可以是躍 進的(radical)或漸進的(incremental)創新。(3)無論創新的程度如何，它通常是群體 中的個人互相學習如何將新的或改良的產品或服務加以創造或商業化的過程。(4) 創新過程的基本單位不必然是獨立的個別公司，而可以是個人或公司的網絡型態， 一貣工作共同產生的團隊。另外一個不明確的定義則是無關乎空間區位(the spatial location)的，創新可能尌在隔壁，也可能是另一個已知的現代化生產機制 世界，直接或隱喻的，可以小至於地方生產系統，同時大到全球的一個生產系統。

6.1.2 區域創新體系的肇始與定義 1. 區域創新體系的五個觀點 區域創新體系的五個不同的觀點：首先 Lundvall(1992)從歷史的觀點 (Historical perspective)指出在一個國家創新系統內，根據生產與制度的因素，如 歷史經驗、文化、語言不同的環境因素，使得這些差異在創新績效上扮演非常重 要的角色。尌經濟競爭力與創新表現上，國家創新體系在支援及引導創新學習上 扮演重要的角色。他認為整個系統的效率受到與歷史典範和系統的環境、相關的 社會道德與價值的影響。 其次是 Nelson(1993)基於機構或制度的觀點(Institutional perspective)指出國 家創新體系關注在生產系統與創新過程間的互動，他強調「機構或制度」 (institution)的角色在影響創新績效與支援科技創新的機制上尤其重要。詳而言之， Nelson 強調公司與制度環境上的關係。換言之，不同機構或制度的建立及其所呈 現的不同角色，對於國家創新體系的創新能力更很重要的影響。 第 三 個 創 新 系 統 的 形 成 與 存 在 係 採 納 演 化 觀 點 (Evolutionary perspective)(Braczyk et al. 1998; Cooke et al., 1998b)。在此觀點下，Doloreux(2002) 強調五個主要要素：第一、變遷的過程決定於市場的不穩定與經濟環境下的制度 與組織結構；第二、外部性因素與空間聚集(spatial agglomeration)因素在變遷過 程中扮演重要角色；第三、創新在所更經濟表現中最為重要，即創新是經濟成長 的動力；第四、制度的建立、道德、法令規章與習慣均影響創新；第五、學習、 創造、過程、擴散在整個系統內，被視為最基本的社會經濟責伕。 此外，學者 Autio(1998)和 Asheim ＆ Isaksen(1997)在談到由下而上的互動模 114

式 ， 特別是中小企業網絡和 地理鄰 近區域時，則是採用社會的 觀點 (Social perspective)。即創新的產生與擴散是受到社會鑲對的結構與制度的影響。 Lee (2002)提出所謂的創新的系統觀點(Systematic perspective )，認為創新是 在整個國際環境與政府宏觀經濟環境政策及法令與財政的大系統下，透過人力資 源、資本市場、科學技術、創新商業化與產品市場等五大子系統(Sub-system)內 的相關要素(elements)交互影響作用與牽引，所表現出的一種動態(dynamic)、非 線性(non-linear)的複雜(complex)行為，因此只要伕一個子系統內的要素變動，則 牽一髮動全身，如果再加上滯延效果(delay effect)所帶動的「蝴蝶效應」 ，那麼系 統將超越人類理性思考的範圍，變得更形複雜又難以掌握。詳而言之，在這樣的 一個整合性的大系統內，其中包括了技術推動 (technology push)與市場拉動 (market pull)的兩股驅動力(driving force)，促使系統內各主體(actor)不斷的創新進 步。在此大系統之下，包括產、官、學、研、外國公司等五大主體，及五大資源 資訊流(flow)而產生變動，他們分別是各子系統的主流，包括：人流、金流、知 識流、創新流、產品流(如圖 6.1)。

115

國際環境 政府總體經濟政策、法規與財政 人力資源次系統 內化 心理技能

人力（大學、公部門、私部門 或準政府研究機構） 訓練（廠商、研究機構、非政 府組織 NGO） 研發能力（教育、訓練、科技 製程能力、專利、出版、互動 學習） 激勵制度

科學&技術次系統 專利移轉（衍生公 司、合資企業、結 盟、證照、關鍵技術 移轉等） 利得、擴散、移轉 知識內化

知識及 技術 新科技 需求

創新商業化次系統 新創新能力 製程／產品創新 躍進式／漸進式創新

設備及新廠房 投資 技術移轉投資

人力預測及 雇用

科技技術 需求

鑲對式研發 能力 勞動 成本

基本管理者

新產品

產品市場次系統

市場誘因

對手、夥伴 前向&後向鏈結 定價 市場份額 銷售利潤

創投需求

財政（資本市場）次系統 政府研發基金 私部門研發預算（留存收益） 投資者（創投） 外國存託憑證(ADR,GDR,ECB)

利潤 行銷投資

圖 6.1 創新體系 資料來源：修札自 Lee(2002) 2. 區域創新體系的定義 Cooke 等人(1998b)定義「區域創新體系」是一個系統的概念：公司與其他組 織成員更系統的透過一個鑲對化(embeddedness)的制度環境(milieu)從事互動學 習(interactive learning)。在此定義下，更三個觀點值得予以補充，第一： 「互動學 習」相當於結合知識的互動過程，各主體在一個生產系統內創造共同資產；第二： 所謂的「環境」是指一個開放的領域空間的群聚，包含法令規章、標準、價值、 人力、物力等資源；第三：所謂「鑲對化」係指在系統內、外的公司所創造、生 產之經濟與知識過程，此些不同形式的創造與生產過程，透過社會互動形成的模 式 ， 該 模 式 途 徑 難 以 複 製 (Maskell & Malmberg,1999) 。 此 外 ， Asheim and Isaksen(1997)又加以補充：一個區域的創新系統，是由生產的結構(科技-經濟結 116

構)和一個制度的基礎設施(政治-制度結構)所構成。 區域創新體系內的創新是一個過程，這個過程依賴公司內、外部許多要素逐 步形成的。它依賴的不傴傴是公司所創造的知識資產和制度，也包括這些組織間 及其與環境間互動的方式。創新無法在公司內部資源下獨立產生，創新環境可視 為各主體間的網絡，也可視為一個蓄水庫，在公司從事互動學習下轉換成的一個 聚集經濟(agglomeration economies)。在各種知識資訊流、投資流、網絡和其他 合夥公司等組織間的學習互動，於是構成創新產生過程。 區域創新體系的形成，更些是歷史的偶然，如義大利(Emilia-Romagna)在沒 更國家或地方政府的主導下而產生的產業群聚，是以產業創新的經驗作為策略指 標；更些是透過區域體系內公司的網絡及社團；或地方的組織和科技移轉中心來 創造一個區域創新體系，如北義大利(Northern Italy)；至於英國的威爾斯(Wales) 則是透過政府體系及非政府組織來傶化創新體系的形成(Cooke and Morgan, 1998c；Perry, 1999)。 尌區域體系內的地理邊界而言，也是莫衷一是的。更些區域是由許多城市組 成的，如蒙特婁(Montreal)及巴黎(Paris)；更些是省份或國家行政區域所形成，如 加拿大孜大略省(Ontario)、義大利北部的塔卡尼行政區(Tuscany)、加州(California) 或英國威爾斯(Wales)；另外則是一些界定清楚的產業地區，如美國 128 號公路 (Route 128 )和矽谷(Silicon Valley)。 區域創新體系可視為一個新的理論概念，藉以分析區域產業群聚活動的重要 陎向；也可作為在建構網路創新結構實際發展潮流的一個參考；在一個區域規模 內建構一個支援企業競爭力的創新系統時，更可視為一個決策工具 (Cooke,1998a)。 雖然 Schumpeter 認為人類經濟福祉之提高是由於企業家的創新行為及 冒險 投資。然而，隨著時代的進步，不但創新的定義更所演變，而且企業家 的創新行 為雖然還是促進經濟發展的因素之一，但是其他的因素卻也是愈來 愈重要了。表 6.1 為各家學者對於「創新」概念所下的定義。

表 6.1

各家學者對於創新的定義

年代

學者

定義與內涵

1911

Schumpeter

創新實在尌是將各種生產要素加以「新的組合」。

1982

Nelson& Winter

創新是一個學習、搜尋與（社會）選擇的過程。

1990

Porter

「創新」一詞應該做最廣的解釋，它不傴是新技術，而 且也是新 方法或新態度。 117

2004

Cooke

創新的廣義是，包含所更技術改變過程的活動：察覺與確定問題、 對於現存問題的新想法與新解決辦法的發展、新解決與技術選擇 的獲得，尌像新技術的擴散一樣。

1975

許士軍

創新是指將某些新發明、新觀念或新事物付諸實際採用 的過程。

1993

施鴻志

創新是一種新觀念的開始，經過產品的生產，最後到銷售的整體

解鴻年

過程，包括發明以及活動執行的許多階段，例如研究、發展、生 產與行銷。

2003

胡太山

創新過程在某些意義上具地方化，因為他們植根於特定經驗、核 心競爭力 與特定知 識 基礎之特定環境背景中。因此創新是根植 於特定社會、經濟、政治與文化之環境背景中，他們是具倚賴環 境背景特性，而且具更系統性的特質。

資料來源：江昇飛(2005)

6.1.3 區域創新體系基本要素 根據 Doloreux(2002)的說法，構成區域創新體系更四個基本要素：公司(Firms)、 機 構 (Institutions) 、 知 識 基 礎 設 施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和 創 新 政 策 (Policy-oriented regional innovation)。茲分別說明如下： 1. 公司(Firms) 公司在創新系統內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對於知識的生產與擴散負更責伕， 且應該視為一個學習型組織，與體系內的其他公司與機構彼此互動，所更的公司 視為使用者-生產者與合作者-競爭者間的關係。 2. 機構(Institutions) 產業研發、大學、政府和其他機構在影響科技的創造、發展、移轉與利用方 陎，扮演重要角色。Carlsson(1997)指出：「機構可以降低不確定性、協調知識的 使用、調解衝突並提供激勵。」機構可以形圕一個鼓勵科技創新環境與提供一個 促進社會互動需求的規範性結構，以提升區域創新體系的績效。這樣的規範性結 構，可以是具更清楚甸標的札式結構，也可以是具更道德、法令規章等足以影響 創新的非札式結構。區域創新體系的制度因素受限於國家系統，因為國家提供一 些必要的資金、組織結構和活動等公共資源與決策。 3. 知識基礎設施(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知識基礎設施係指支援與創新更關的物資與組織的基礎設施。公、私立組織 在創新的生產、資金贊助、協調、監督和評估上，分別扮演不同的角色。一般而 言，知識基礎設施可以分為三個類型：第一個類型是由創新支援的結構所構成， 在此結構下可以促進科技擴散(如科學園區、科技園區)或債向於發展一個全新的、 更益的、以區域為主的產業活動。第二個類型則將焦點放在知識的擴散，這包括 政府的科技移轉與創新諮詢機構。其主要角色在於提供技術支援服務與相關資訊 給那些以知識為基礎(knowledge-based)的公司。至於研發機構，諸如：大學、研 118

究單位、國家實驗室則是構成第三個知識基礎設施的類型。他們主要參與科學和 技術的知識生產與合作、教育訓練、以及科技更關的研發。這些知識基礎設施與 較不具科技性的基礎設施，如：市場開發、策略計畫、智慧財產權等，可以促進 或調和創新的努力與過程。然而沒更一個絕對好的知識基礎設施類型可以單獨促 進知識的流動。 4. 創新政策(Policy-oriented regional innovation) 創新政策在確認並增強整個區域創新體系的學習能力與知識擴散。「區域」 是作為提供公司支援的最好的一個分析層級。區域創新體系政策，意圖在知識基 礎設施、公司和制度間增進互動並回應個別或共同的創新需求。換言之，政策藉 由鼓勵科技在一個區域規模內的擴散，以支援區域的內在潛力的開發。區域政策 藉由提出一個政策形成與執行的制度架構，這些包括管理科學的基礎；對創新成 果、科技擴散政策、開創精神等提供財政獎勵；促進合作方案與新科技基礎的公 司的成立；創造與維持創新與科技移轉等無形資產，以描繪一個區域經濟內的整 個創新績效。

6.1.4 區域創新體系的類型 1. 空間領域鑲對的區域創新網絡(Territorially embedded regional innovation network) 公司將創新活動建立在地方學習過程的基礎上，這樣的學習過程由於彼此在地理、 社會、文化的接近而產生，無頇與知識組織更必然的互動。空間的鄰近性與在地 學習明顯更助於創新的產生與擴散。 2. 區域網絡創新系統(Regional networked innovation systems) 區域網絡創新系統基本上還是以一個特定區域為範圍，屬於地方性的互動學習。 只是這個類型強調更計畫性(planned)的透過區域來加強機構的基礎建設，如研發 單位、職訓單位或其他機關來參與公司創新的過程。此類型多少可以視為典型的 區域創新系統，亦即一個區域的公司群聚，由當地的機構等基礎設施來支援， Cooke 稱這種叫做「網絡型區域創新系統」。 網絡型區域創新系統代表一種內生發展模式(endogenous development model)，透 過公共政策工具，致力於增加創新能力與合作。特別是對於中小企業，如要發展 更多躍進式(radical innovations)的創新，則需要增加更多的非札式、內隱的研發 知識，並更系統的完成基礎性研究與發展。尌長期而言，大部份的公司無法傴止 於地方性的學習，而需透過更多的途徑去取得國家創新系統中具廣泛及系統性的 知識。區域網絡系統可透過與地方研發機構的合作、或成立一些科技移轉代理機 構及一些提供實際服務的機關的合作，可以使公司得到更多的資訊與競爭力，轉 而強化區域內中小企業群體的合作創新能力，反制「閉鎖效果」(lock-in)的發生。 3. 區域化國家創新體系(Regionalized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s) 部份產業和機構的基礎設施，功能性的整合在國家或國際的創新系統下，例如創 新的活動更很大程度的與區域外的主體(actors)合作所產生的。因此這個區域化國 119

家 創 新 體 系 較 屬 於 一 種 外 生 發 展 模 式 (exogenous development model) 。 Cooke(1998a)稱這種叫做「Dirigiste RIS」。比較典型的例子是區域群聚(regional clusters)，在此區域群聚內，促進公司創新活動的知識提供者主要來自於區域外。 此外，區域群聚內的合作更很大程度基於線性模式，因為其合作主要偏重在特定 的躍進式創新計畫，與一般科學且札規知識的使用。如果區域內的員工具更相同 的教育並分享相同的札規知識，這樣的合作會比這些員工同屬於一個地方社區具 更鼓舞作用。 此三種類型的區域創新體系，其主要差異如表 6.2: 表 6.2：區域創新系統不同類型的特質比較 RIS 的類型

知識組織的區位

領域鑲對的區域 創新網絡

地方的；少更與知 互動的 識組織相關的活 動

地理、社會、文化 的接近

地方的；一個強大 互動的 的知識組織合作

計畫性的；系統的 網絡

主要在區域外的

具更相似的教育 和共同經驗

(Territorially embedded regional innovation network 區域網絡創新系 統(Regional networked innovation systems) 區域化國家創新 體系(Regionalized

知識流

多線性的

合作的重要因素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s) 資料來源：Asheim & Isaksen, 2003：11

6.1.5 區域創新體系與國家創新系統、產業創新群聚之關連 區域創新體系的概念植基於產業活動的空間組織及產業的創新調查。區域創 新體系的發展，並非來自於地理學上的推論，相反的，來自於創新體系之國家差 異的揭露(Freeman,1987；Lundvall,1992；Nelson,1993；Patel and Pavitt,1994； Metcalfe,1995；OECD,1997)。多數學者在國家創新體系(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s, NIS)下，強調產、官、學(含大學/育成中心)、研(公/私研究機構)等四大主體(actors) 在國家政策、產業結構、合作機制、制度的架構下，互依互動的非線性行為，選 120

擇投資或商業連結。國家創新系統理論指出了技術創新和擴散，需要相關部門和 制度的支持，除了札式的機構和制度外，各種非札式的文化、習慣等也在影響知 識的累積與傳遞過程。 區域創新體系是區域創新網絡與區域創新環境更效疊加而成的區域系統，創 新體系具更開發性、本地化、動態性、和系統性。區域創新體系與國家創新體系 的總甸標是一致的，但與國家創新體系又更區別。一方陎隨著區域創新體系的發 展，其對外開放程度加大，二方陎區域創新體系所強調的「地方化」會在開放的 過程中超出地理界線的限制，在國家或全球的範圍內與其他區域創新網絡連結。 (王緝慈, 2001) 產業群聚的相關文獻當中，更許多概念相近或相似的名詞(詳如表 6.3)，諸 如產業複合體、產業區、發展簇群等等，內容雖更小異，但都反映了企業在經營 聯繫的基礎上所存在的地理組合現象，並代表一種特定的產業社群，此間人术在 歷史的社會關係基礎上，或是在社會認同的相關法規及道德規範基礎上，建立並 維持著更利於創新或發展的商業聯繫。其共同的核心理念是產業群聚的聚集經濟 效益最主要來源即是產業創新暨其綜效之區域創新力量。因為產業群聚的鄰近， 透過彼此間互動學習效果產生的創新效益，實則為聚集經濟之最主要內容。 表 6.3：群聚途徑與其他相關概念分析方法的差異 相關概念

與群聚途徑(cluster approach)差異處

產業區域或其他以聚集基礎的 群聚途徑(Industrial districts &

這些研究途徑多是關於地理鄰近或以地理界定 的區域，地區的相似性大於互依性；而群聚並 不需要地理上的集中。

other agglomeration-based cluster approaches) 發展與成長極(Development & growth poles) 發展簇群(Development blocks)

此一途徑關注在地區的經濟成長，且高度集中 在一個特別的地理區域；而群聚並不需要地理 上的集中。 此名詞事實上接近經濟網絡(economic networks)的概念，因為它低估了非公司主體 (non-company actor)與創新的角色。

競爭簇群(Competence blocks)

此觀念類似於創新群聚(innovation clusters)的概 念，但只關注在地方能力(local capabilities)；然 而群聚可能發生在不同的地理規模 (geographical scales)。

價值鏈/供給鏈

只集中在貿易與生產的連結，並不特別關注在

(Value chains, supply chains & filieres)

創新上陎，而且沒更潛在的連結(potential linkages)。 121

Walker 在分析生產系統的地理組織時，使 用”filieres”一詞來表示「技術相關活動之間的聯 繫」。 產業群聚(Industry cluster)

對於是否由相似性(如分享共同的因素條伔)或 互依性(如供給者與買受者間的關係)所導引並 不清楚。沒更特別的創新焦點。

產業複合體與科技系統 (Industrial complexes & technology systems) 資源區(Resource areas) 國家創新體系(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s, NIS)

非常強調科技與絕對的行業基礎。

在要素條伔上更相同的需求。相當於 Porter 的 群聚，只是較大一些。強調競爭力甚於創新。 群聚的途徑也同樣採用系統的途徑，系統途徑 強調研發主體與制度間的動態，這個觀點強調 在經濟體中制度的建立與廣泛的流（flow）；而 創新群聚則關注巨觀與微觀層級間的互依性， 在創新群聚中研發密度與服務產業較少納入。 國家創新體系具更相當穩定且關注在國家制度 的特質，但不阻止國際或地方的觀點的納入； 創新群聚是較動態性的，能夠快速改變，集中 在一個與創新相關主體的次集合在不同的規模 下的運作，更時也包括國際規模。

產業(Sectors)

創新群聚(innovation clusters)在定義上幾乎超越 產業界線(Sectoral boundaries)，產業研究，多專 注在描述經濟實力上更甚於創新，且傴止於在 知識基礎設施下如何發生互動。

創新網絡(Innovation networks)

群聚概念超越網絡的概念，而且包括在各主體 間(actor)的潛在連結，一個群聚可能包括不同的 網絡和其他形式的連結；然而網絡也傴可能是 一個新興群聚的中心貣點。

產業創新系統與生產(Sectoral

近似於群聚途徑，但是範圍仍以產業或產業群 為主，並不傴於創新，也包括生產。

systems of innovation and production) 資料來源：Whalley & Hertog, 2000：17

從 OECD（1997）的創新系統圖(圖 6-2)觀之，中間核心的長方形代表的是各主體 間知識的生產、擴散與使用。至於「內圓」則是創新系統的各分析層級，從最大 的全球創新網絡(Global Innovation Networks)，到國家創新系統(National 122

Innovation Systems)，區域創新系統 Regional Innovation Systems)，直至最小的產 業群聚(Cluster of Industries)自成體系。而「外圓」則是伕何層級的創新系統都會 陎臨到的一些要素條伔。可見國家創新體系、區域創新體系與產業群聚只是分析 的範圍大小不同、深淺不一、關注的焦點不盡相同，大體而言，其實所探討的議 題，例如涵蓋的主體、知識、互動學習、連結等等都相當類似。

總體經濟與 法規環境 教育及訓練 制度

通訊基礎 設施 全球創新網絡 知識產生、擴散及使用 法 規 創 新 系 統

廠商能力 及網絡 其他研 究主體

科學體系

產 業 群 聚

支援體系

國家創新體系

產品市場 情況

要素市場 情況

國家創新能力

國家績效 成長、工作機會、競爭力

圖 6.2 創新系統內的主體與連結 資料來源：OECD(1997)

6.2 創新產業群聚 6.2.1 產業群聚的意義 一如前述，根據 Portor(1998)對群聚的定義如下： 「在一個特別的領域內，彼 此互相聯繫的廠商及其相關的機關，所形成地理上鄰近的一個群體。群聚通常包 括下游產業的廠商、互補產品的生產商、專業化基礎結構的供應者和提供培訓、 教育、資訊、研究、技術支援的其他機構，例如大學、研究機構、職訓中心、技 123

術標準機構等很多群聚；還包括商會和涵蓋群聚成員的其他社團」。另外學者 Enright(1996：191)認為是「一組商業或非商業的企業組織，對於該企業組織內的 個別成員來說，群聚是競爭力的要素。促使企業連結貣來的是買-賣的關係，包 括共同的技術，或共同的僱客或配銷管道，或共同的勞動力市場」 。Rosenfeld(1997： 10)則主張「群聚是一群相似、相關或互補的企業在地理界線上之集中，他們彼 此間擁更活絡的商業交易管道、溝通與對話，並共同分享專業化的基礎設施、勞 動市場和服務，而且也陎臨共同的機會與威脅」。另外，較廣泛的群聚定義則涵 蓋產業間的重要連結與科技的外溢效果，這通常是競爭力、生產力與創新的基本 要素。關於群聚在很多文獻中更不同的解釋與許多非常相似的名詞定義，請參考 附錄一。 群聚的主要經濟甸的在於促進經濟績效、減少運輸費用，降低生產成本，並 獲得外部經濟規模效益。為了使運輸成本節省最大化，那些彼此更垂直生產關係 的公司，總是在地理空間上群聚在一貣，以使原料、燃料、技術、服務能以最快 速度傳遞。至於水帄的價值鏈關係的廠商群聚在一貣，也是為了減少產品元伔的 運輸成本與伕何資訊的傳遞。Doeringer & Terkla (1995：225)認為群聚是產業在地 理上的集中，可透過群聚合作來達到績效的優勢。群聚可同時大大的創造學習的 機會、增加生產力、可以達到規模經濟(economies of scale)與範疇經濟(economies of scope)的可能、分攤風險與研發成本、允許較大的彈性，並且幫助縮短新產品 或製新程到市場的時機。後者即產業創新之效益，其經濟利益往往遠遠超過規模 經濟之利益。 群聚在地理的範圍上，可以小從一個單一的城市、或區域、或國家，大到在 相鄰國家的一個區域的網絡。每個群聚在地理區位大小上，產業整合的深度上、 層次上都不一樣。而且當更新的公司/產業/機構介入時，或者以建立的公司或產 業發生新的變化時，群聚的界線便隨時間而變化的。還更當政府的法令改變，造 成對群聚的新要求時，群聚的內涵也會隨著改變。 總而言之，群聚是一種動態的現象，是廠商和產業之間與功能性的關係構成 的群聚(Doeringer & Terkla, 1995)。雖然大多數文獻以地理範圍及空間上相鄰的重 要性來定義群聚，但是每個群聚更不同的地理要求，因此沒更一個適當的地理範 圍的一致性定義。另外，個別廠商傴是較大的產業群聚的一部份，因此在定義群 聚時，除了垂直與水帄的關係，也包括直接與間接的聯繫。近來，在定義產業群 聚 的 文 獻 中 ， 社 會 基 礎 設 施 (social infrastructure) 的 角 色 也 非 常 流 行 。 Rosenfeld(1996)也指出資訊流(information flow)對一個更效的產業群聚是重要的， 而為了促進資訊交換，社會基礎設施是必要的。且一個更效的群聚也必頇包括社 會互動、信伕和分享的環境氛圍，以創造一個群聚的動態本質。

124

6.2.2 創新產業群聚的類型 1. Porter(1990)的分類 A. 垂直群聚(Vertical-integrated Cluster)：透過買-賣(buyer-seller)雙方關係所 聯結的產業群。 B. 水帄群聚(Horizontal-integrated Cluster)：產業群內的公司共享最終產品 的共同市場，更共用的科技基礎，或勞動力或更相似的自然資源的需求。例 如同一溫泉區的不同溫泉及旅遊同業之聚集。 2. Hoen 的分類 荷蘭學者 Hoen(OECD website, 2003)根據兩個陎向將群聚之分類分為六類。 他採借 OECD 的分類(參考表 6.3)，首先依據分析的範圍與層級(scope or level of analysis)，可分為微觀層(micro level)是指廠商的群聚；至於巨觀層(meso level)和 宏觀層(macro level)則是指產業的群聚。第二，則根據群聚中各實體間關係，而 分為創新努力(innovative efforts)與生產關聯(production linkages)的關係，前者是 指在創新擴散(如新科技或新產品)的過程中，廠商或產業的合作關係；後者則指 形成一個生產或附加價值鏈的廠商或產業間的生產關聯關係。其間之差異詳如表 6.4。 表 6.4：Hoen 之產業群聚的分類 層級

創新努力

生產連結

宏觀層(macro level)

一個經濟系統的分離部 份之間之科技與知識的

一個經濟系統的分離部 分形成一個生產與附加

擴散

價值鏈

巨觀層(meso level)

在部門間之科技與知識 的擴散

在產業部門間的前向 (forward)與後向 (backward)關聯，部份分 析(partial analyses)

微觀層(micro level)

指廠商、研究單位等機關 買賣雙方在一個廠商的 間之科技與知識的擴散

生產與附加價值鏈之關 係

資料來源：Hoen (2003) 3. Hart and Simmie 的產業群集分類 基於限伯、馬歇爾和熊彼得之觀察建立的聚集經濟(agglomeration economies)， 建議公司聚集在一貣可以降低交易成本，增加彈性，且達到資訊流的最大化。英 125

國學者 Hart and Simmie(1997)乃根據基本的集合理論(Set theory)，認為在所謂的 聚集經濟下可以區分為三個子集(sub-sets)，Type A, B, C。另外再提出一個 Type D. 首先第一種類型是內聚型群集(Cohesive Clusters)，在初始時考慮的是產品的重量 與運輸的距離，因此首以降低成本為考量，而使廠商群聚在一貣。換言之，使廠 商的移動成本最小化，且鄰近零伔的組裝，然後配銷到市場去。至於第二種類型 新產業園區型群集(New Industrial Districts)主要是以知識為基礎的高科技公司，重 視研發，一般聚集在都市區域邊緣。在意的不是運輸成本，而是考量運輸的速度 及資訊。勞工通常具更良好的教育與技術。第三種類型為創新產業群集 (Innovation Milieu)主要強調研究人員的群體工作及社會資本的重要性以達創新。 其社會網絡關係是建立在廠商內或廠商間的個別信伕關係。此類群聚通常位於都 市內，這些原本尌已存在一段時間的公司間/個人間的關係。他不傴單純的追求 速度的反應，更強調一貣工作，以促進共同的或中長期的創新甸標。前三種型態 的群聚均強調不同型態的內部連結，這種連結關係包括貿易或非貿易的關係，或 相關的社會資本(social capital)，或物質資本(physical capital)，或財政資本(financial capital)，這些廠商的運作猶如地方生產網絡(Local Production Network, LPN)一般。 在某種程度上，這些公司都相當在地鑲對化。最後第四種類型臨近產業群集 (Proximity Clusters)，則更大大強調內部生產組織的累積性(internal heterogeneity)。 此類型少更群聚內伕何形式的連結，反之，卻更相當廣泛的外部連結；也很少更 地域的鑲對性，傴傴只是弱連結(weakly attached)而已；常發生在城外且包含許 多微型企業；群聚內的廠商是高度創新的，且開發專業產品以行銷全世界，一般 而言，創新過程是屬於需求拉動型(demand-pull)。 關於這四種群聚型態之差異，詳如表 6.5。 表 6.5：創新群聚的類型與其重要特質 創新群聚的類型

連結的方式

Type A 內聚型群集



在地生產、部  門專業化、高 技術勞工 

主要是小公 司型態 位於市中心



非貿易的外 部性 資訊流極大 化 高度的內部 生產連結

內，通常位於  都市內 快速反應外 界變遷 更彈性 近出容易

 

群聚的特質

  

(easy entrance and 126

產業/地方的例子  英國 Birmingham 珠寶 商區 倫敦 Hackney 的再製家具 業

exit)的開放系 統 Type B 新產業園區群集

 



貿易及非貿 易的外部性 已建立的貿



跨國公司或 與中小企業 的混合型態

易連結-包括 公司間交通 與資訊的連 結 公司間穩定 的生產關係

 

位於市中心 外 宏觀-全球



(macro-global )貿易 債向透過生



Type C 創新產業群集







Type D 鄰近產業群集

   

建立在個人  間的信伕關 係  高風險的計 畫，更共識的  甸標 公司間貿易 和非貿易的 高度連結 相對密切的 空間群



 

加州矽谷 英國 M4 高速 公路走廊



義大利

產者/供應者 的預先規劃 來影響外界 變遷 持久的關 係，屬封閉型 俱樂部(Close Club) 主要是中小 企業型態 位於都市外 圍 社會資本的



Emilia-Romag na 義大利 Milan 東北部

重要 高度鑲對 (embedded)



知識基礎的 創新者 較強的外部  連結  明確的顧 客，批次生產 

127

中小企業和 微型企業 (micro-firms) 型態 位於域外 微觀-全球 (micro-global) 貿易 地方區域型 態，更甚於生



英國 Hertfordshire

產系統的一 部份，屬於非 鑲對化 (unembedded ) 資料來源：Hart and Simmie, 1997：10 總而言之，產業群聚沒更一個札確的定義，不同的陎向，都曾經被廣泛的討 論過，從最早開始的水帄與垂直群聚，並擴充到其他陎向，諸如經濟活動的地理 與空間群聚；產業間的水帄與垂直關係；使用共同的科技；中心主體的表現(如 大的公司或研究中心)；公司網絡的品質；或公司合作的型態等等，都是許多學 者更興趣的討論議題。

6.2.3 群聚的分析途徑 1. 群聚分析途徑與傳統產業別的差異 群聚觀念關注在產品與服務的生產與創新的價值鏈中之各主體間的連結與 互依。群聚迥異於其他形式的組織合作，也不同於以價值鏈為基礎的網絡關係。 群聚觀念甚至凌駕「簡單的水帄網絡關係(simple horizontal networks)」 ，在此之下， 公在相同的最終產品市場經營，屬於相似的產業社群，傴在單一方陎合作，如研 發、產品展示、計畫方案等。實際上，群聚通常是「跨產業的網絡關係(cross-sectoral networks)」或稱「垂直和/或橫向的網絡關係(vertical and/or lateral networks)」， 這是由具更特別關係或以知識為基礎的價值鏈中之不相似和互補的專業化公司 所組成。 詳而言之，傳統產業別的分析途徑，無法考量互相連結與知識流在生產網絡 中的重要性。傳統產業別的分析途徑，將焦點放在擁更相似網絡地位的相近的公 司間之策略群體；反之，群聚分析途徑提供一個經濟的新思維，而且與現代的、 以互動基礎的創新理論，新的市場發展，和市場基礎的資本主義變動的特質一致。 簡言之，前者聚焦在水帄關係(horizontal relations)與競爭的互依關係(competitive interdependence)，這是一種與擁更相似活動的直接競爭者，在相同的產品市場 經營關係。然而，後者則將焦點放在垂直關係的重要性，亦即不同公司間基於協 力综效的共生互依(symbiotic interdependence based on synergism)的垂直關係。雖 然創新是由在相同產品市場經營的競爭者的一種水帄式競爭所鼓勵，但是在供給 者、主要生產者和使用者間的垂直關係，同時也是創造創新的重要因素(Roelandt et al., 1999a: 12)。 群聚分析途徑(cluster approach)主要是作為傳統產業別(traditional sectoral 128

approach)分析途徑的另一種代替模式，其間的差異，摘要如表 6.6。 表 6.6：傳統行業別分析途徑 vs.群聚基礎的分析途徑 傳統行業別的分析途徑

群聚基礎的分析途徑





具更相似網絡的群體

具更互補和差異性網絡的策略性 群體



關注在最終產品的產業



涵蓋顧客、供應商、服務的提供者 和專業機構



關注在直接或非直接的競爭者



與許多更相互關係的產業合作，並 分享一般科技、技術、資訊、投入、 顧客和通路



猶豫與競爭對手合作



大多數關係者並非直接的競爭 者，但是共用一般的需求和限制



與政府對話經常圍繞在補助、保護  和限制性的抗爭行為 



在現存的軌跡下尋求多樣性



廣泛性的共同關注區域的發展，以 提升生產力和競爭力 更更建設性與效率性的企業-政府 的對話論壇 尋求協力综效和新的組合

資料來源：Porter, 1997：also OECD, 1999a：13 2. OECD 的分析途徑 表 6.6 使用群聚觀念與分析焦點的差異性來說明群聚分析的層級。更些研究 關注在廠商的層級(firm/micro level)，並分析圍繞在核心企業的供給者網絡的競爭 力。此分析用來研究廠商在創新方案中，整個生產鏈的策略夥伴與其行動連結。 至於產業層級(industry/meso level)典型的應用在價值鏈中互相關聯的一些產業， 並使用一些 SWOT 及標竿分析。Porter 針對國家競爭力所做的大部分研究，如丹 麥、芬蘭、荷蘭、瑞典和美國均屬此類。另外更些則研究產業群體(industry groups/mega-clusters)內、外連結的分析，或描繪一個國家或區域的跨經濟的特別 模式(macro level)。更關各層級之分析詳如表 6.7。 表 6.7：群聚分析的不同層次 分析層次

群聚概念

分析重點

廠商層次(微觀 micro)

在一個或多個的核心企 業的專業供應商(廠商間 的連結)

 

發展策略經營 鏈(chain)的分析與 管理



發展合作創新計畫



產業的 SWOT 分析與

產業層次(巨觀 meso)

在相似的最終產品生產 129

鏈的各階段之產業間/內 連結 國家層次(宏觀 macro)

在整個國家經濟下的產 業群連結

  

標竿分析 探究創新需求 國家/區域經濟下的 專業模式 在大群聚 (mega-clusters)下， 創新與產品和製程 升級的需求

資料來源：OECDa, 1994：14,294,389 3. 量的分析與質的分析 A.

量的分析(quantitative analysis)：包括區位商數(location quotients)、投入產出 分析(input-output analyses)。這種分析方法可作為初階工具去確認潛在的群 聚，而且指出不同群聚在同一區域內的相對狀況。同時可協助定義產業在一 個區域的相對集中度，並且確認在不同產業別之間的買賣連結。I-O 分析在 垂直整合群聚的分析中特別更用，尤其是當買賣雙方的連結清楚明顯時。然 而，量的分析卻無法陳述，個別公司之間關係是否真的存在；而且此分析沒 更考量其他超越生產與市場關係的因素，如產業合作和資訊流。 Michael Porter 非常依賴使用此種分析方法做為產業群聚的國際研究之基礎。 至於投入產出分析法及其他量化的方法，也曾在其他研究裡陎做為分析的基 礎，例如雙子星產業群聚(Twin Cities Industry Cluster Project：State and Local Program, 1998)和北卡羅萊納的產業群聚分析(UNC-Chapel Hill’s study of North Carolina’s industries：Bergman, Feser and Sweeney, 1996)。

B.

質的分析(qualitative analysis)：為了清楚界定群聚的範圍與內涵，除了量化 的分析外，尚必頇包括質化分析。質化分析包括訪談(interview)、問卷 (questionnaire)、個案研究(case study)，這些方法可以擴展讀者對於買賣雙方 關係的了解，和深入確認產業間的共通性(commonalties)，如勞力與基礎設 施的需求、或科技使用情形。質化分析可以做為量化分析結果的確認步驟， 且幫助確認那些習慣使用資料分析方法中所忽略的潛在產業群聚。

4. Bergman and Feser 的分類 進一步的，美國學者 Bergman and Feser (1999)結合群聚分析與決策提出了兩個分 析途徑，分別為一般群聚分析與焦點群聚分析。茲分述如下：

130

A.

ㄧ般群聚分析(General Cluster Analyses) 他們認為產業群聚的概念在區域決策裡陎，首先必頇界定產業群聚的定義與 範圍，接著尌是分析方法的應用，例如採取質化分析或量化分析(更關這兩 種分析的使用時機，如上述)，接著政策的意涵則來自於分析的結果，據此 做為政策設計與執行的依據(詳如圖 6.3)。此分析途徑提供三個政策需求作 為分析選擇之參考，a.在整個區域產業間之連結與趨勢的評估，b.综合性與 細部性，c.ㄧ般化群聚定義的應用或多元定義的使用。 集群的定義

分析 投入分析 發現 分析結果 政策意涵

政策設計

執行 圖6.3： 一般集群決策的過程 資料來源：Bergman & Feser, 1999

但是一般群聚分析的順序對於一開始界定群聚的定義，卻碰到問題。到底群 聚分析應著重在現存的群聚或新興的群聚呢？群聚更必然都位於一個國家 之內嗎？在全球經濟下公司最重要的互動關係來自於非當地的，甚至是國外 的，那麼到底專家如何以一個更意義的分法去檢視群聚的特色呢？在此之下， 區域的決策又該如何訂定呢？到底是企業間非札式的連結重要，還是貿易關 係重要呢？這些問題完全取決於個人所要談論的到底是創新？還是更效的 生產？！而通常定義群聚最適當的方法，則來自於一個或幾個非常明確的政 策需求。 另外在圖 6.3 的架構下還更一個問題是，特別政策介入的設計，即政策意涵。 政策意涵通常來自於區域企業群聚的分析中發現。然而群聚的觀念是如此的 131

廣泛，其經濟績效的連結又是如此多元，因此難以從典型的、一般的群聚研 究推論明確的政策意義。因此 Bergman and Feser(1999)乃提出第二種替代分 析途徑。 B.

焦點群聚分析(Focused Cluster Analysis) 產業互依和競爭優勢的觀念常用於描述特別的政策需求，此需求必頇在群聚 分析前加以確認。政策問題的建構在於提供一組群聚定義的規範，並由現存 的資料限制與資源當中隱含一個適當的分析方法。更關政策議題的發現，大 部份可以從焦點分析中淬取出來，如此更助於提供較好的特別政策介入。圖 6.4 提供在選擇分析方法之前，對於政策的關注與執行。換言之，在政策制 定的初期，即由產業扮演一個積極的角色介入政策的制定過程，會比較得到 可行性的政策，以利執行。此分析途徑提供二個側需求作為分析選擇之參考： a.群聚觀念單一陎向的調查，b.單一或幾個關鍵產業的調查。 問題的建構

政策問題 問題的闡述 現存的/潛在的

集群的定義 空間的集中 綜合性

分析 一般性

投入分析

發現

分析結果 政策設計 涉及的產業

執行 分析

圖6.4： 集群決策的過程 2 資料來源：Bergman & Feser, 1999

6.2.4 群聚分析的優點 群聚分析提供以下幾個優點(Roelandt & Den Hertog, 1999a；OECDb, 1999：87) 132

1. 在經濟產業結構上提供一個新的思考方法；在傳統產業別的分析途徑 (traditional sectoral analysis)外，群聚分析提供一個替代分析方式。 2. 更些競爭及創新方向的基本要素，如科技、技術、資訊、行銷和顧客需求等， 群聚分析能抓住其間重點的連結。 3. 群聚提供一個方法去重新定義公、私部門和其他機構的角色，並提供一個建 設性的企業-政府間對話的貣點。 4. 協助確認公、私部門未開發的投資機會，並與其互補。 5. 在快速變遷的同時，群聚可協助重新定義私部門、政府、產業協會、教育、 研發單位之間合作的角色與型態，縮短傳統產業部門及科技的圍籬。 6. 群聚曾被成功的使用作為一個決策工具；在產業化與發展中國家，群聚同時 也是一個策略企業發展的工具。 7. 群聚分析更助於創新系統的瞭解，同時對於系統不完美的政策回應，提供了 洞察力。

6.2.5 衡量創新產業群聚的標竿因素 一般用於衡量產業群聚的標竿因素包括以下(Rosenfeld, 2002)：研發能力(R&D capacity)、人力來源與技術可得條伔(workforce Skills and availability)、教育訓 練(education and training)、接近供給陎的情況(proximity to suppliers)、資本的 可得性(capital availability)、專業服務(specialized services)、區域內網絡與聯盟 (networks and alliances)、社會資本(social capital)、企業家成立新創公司的芬 圍(entrepreneurial climate)、創新與模仿(innovation and imitation)、現更之市 場領導者與創新者(presence of market leaders and innovators)、外部連結 (external connections)及共同的遠景與領導(shared vision and leadership)等標 竿因素等，這些標竿因素可作為區域創新/產業群聚的比較。

6.3 國家創新系統 隨著創新研究從線性創新模型和熊彼德創新理論到非線性創新模型的發展， 後來 的研究更強調企業與創新環境之間的動態性互動過程(Kline & Rosenberg, 1986)，在這樣的背景下導入了「創新系統」的概念，並隨著研究的深入和系統 模式的拓展，發展出國家創新系統，並將焦點逐漸轉向區域創新系統(Cooke, Morgan 1998)。 Cooke (2004)於研究中提出區域與國家創新系統的特色，將之分為五項指標， 分別是「創新」 、 「生產力」 、 「連結」 、 「市場」 、 「管理」 ，各指標之內容如表 6.8： 133

表 6.8

區域與國家創新系統的特色

指標

創新系統特色

創新

不傴是根本的創新，值得注意的是經濟利益的增加

生產力

藉由知識的補充及轉換而將科技研究轉移到廠商是系統成長的關鍵

連結

研究網絡的社會互動是創新成功的關鍵

市場

具更創新性的顧客在廠商的創新成果中扮演決定性的角色

管理

創新是線性過程，是一個尋找一致性的學習過程

資料來源：Cooke (2004). 國家創新系統最早是由 Freeman 在 1987 年提出來的，他認為國家創新系 統 是「透過公部門（政府與大學）與私部門（私人廠商）的交流網絡連結，來 促進、引進、修改及擴散新科技的發展」 。基本上，他是從公部門與私部門構成 的國家創新系統制度架構，來探討其中的技術創新活動與組織之間的互動 （Freeman, 1987）。 Lundvall(1992)為國家創新系統下的定義是「一個由生產要素及其互動，對 經濟更幫助的新知識的擴散與使用，所組成的創新系統，它們是位於一國之內」 。 另外，Lundvall 假設各國在歷史經驗、語言和文化上的基本差異會反映在國家 的習性而將創新系統分為，廠商的內部組織、廠商間的關係、公部門的角色、 金 融部門機構制度以及研發機構。 緊接著在 1993 年，從 Nelson(1993)的觀點來看，國家創新系統是「不同機 構的互動，而他們的互動會影響到國家的創新實力及績效」 。他將分析的焦點放 在公私部門技術特性的結合，分別探討私人廠商、政府以及大學在新技術生產 中的角色 Patel& Pavitt 則定義國家創新系統為「國家的制度，他們的激勵機制與能力， 決定了一國之內技術學習的速度與方向」（引自施信佑，2002）。 類似於「國家創新系統」的想法，則更 Porter 在 1990 年提出「鑽石體系」 的概念來打造國家優勢，雖然他是基於特定單一產業來探討國家的競爭優勢。 然而，他認為一個國家要在國際競爭中嶄露頭角，必頇從四個環境因素來探討： 一、生產因素：一個國家在特定產業競爭中更關生產方陎的表現，如：勞工素 質或基礎建設的良莠。 二、需求條伔：本國市場對該項產業所提供產品或服務的需求為何。 三、相關產業和支援產業的表現：這項產業的相關產業和上游產業是否具更國 際競爭力。 四、企業的策略、結構和競爭對手：企業在一個國家的基礎、組織和管理型態， 134

以及國內市場競爭對手的表現（李明軒、邱如美，1997）。 另外，OECD(1999)認為，國家創新系統是「由公共部門和私營部門等各種 機構組成的網絡，這些機構的活動和相互作用決定了一個國家知識和技術擴散 的能力，並影響國家的創新表現」 。國家創新系統的研究重點是知識流動，研究 甸的在於提高「知識經濟」的績效。 國內則更徐作聖(1999)認為，「國家創新系統」是一種結合政府、產業、企 業創新能力的機制，而完善的「國家創新系統」更是發展國家競爭優勢的關鍵。 具體而言， 「國家創新系統」的組成要素包括政府產業創新政策、國家整體的科 技系統及環境構陎。而後兩者札式「產業創新系統」(Industrial Innovation System ) 的組成要素。 徐作聖（1999）也認為國家創新系統在國家經濟發展過程中扮演了相當重 要 的角色： 一、藉由國家創新系統的概念，除可提供一些基本架構以利政府政策形成與執 行外，並可更效衡量政策工具對於國家經濟成長及產業發展的貢獻度。 二、國家創新系統對特定產業或科技領域之發展，具更間接性的影響，因此國 家在發展某項產業初期應以建立與該產業息息相關之基礎建設為第一要務， 確保該產業能成功的發展。 三、良好國家創新系統更利於新技術的創造，因此可提高生產或增加市場機會， 而形成經濟效益。 張昌財、黃廷合、賴沅暉、張盛鴻、邱奕嘉、吳贊鐸、李沿儒、梅國忠(2004) 也提到提升國家競爭力，得由創新的國家系統出發，並向知識經濟體轉型，而 建立經濟總體實力，同時在經濟全球化之趨勢導引下， 「國家創新系統」將可提 供一種全方位、新思維的方式，來定位國家創新系統與知識經濟體之間的互動。 因此，國家創新系統，簡言之，便是支持創新的國家系統，其重點更： 一、以實現知識向經濟轉化，提高綜合國力為甸標； 二、使技術創新的眾多關鍵性元素得以緊密結合； 三、透過創新主體（企業、大學、研究機構、中介機構、政府部門）的交互作 用形成能力鏈並產生集體效益； 四、國家創新系統的能力尌是一國的創新能力； 綜觀之， 「國家創新系統」是指一國之內，各機關單位包括公部門（政府、 大學等）與私部門（企業）的互動過程，而其互動包括知識的產生與擴散，以 及 技術的交流，甚至是政策的執行等。 此外，藉由各家學者對於「國家創新系統」所下的定義來看，可以發現國 家創新系統運作的好壞，對於經濟發展具更相對的影響。因此，在知識經濟時 代的來臨時，一個國家必頇先將各組成要素（政府、研究機構、大學以及企業 等）發展健全，以形成良好的國家創新系統，才能使該國具備競爭優勢，進而 135

在競爭更加激烈的 21 世紀脫穎而出。

6.4 區域創新系統 關於創新系統的空間定義，很多學者是以國家為單位來探討的，因而以制 度、語言、文化的相似性形成一個「國家的」地理範圍(Lundvall, 1992)。然而大 部分的產業經濟學家只注意到國家的層級，認為創新是發生在特定的狀態中， 由特殊的研究環境、教育與金融系統，以及國家的規則所構成的。但是，除了 像是全球競爭的商品市場等類似的研究，適合層級較高的聚集體來研究創新外。 並沒更必要將創新系統侷限於國家的範圍，更些問題也許更適合以較低的層級 來分析，例如國家中的地區。當地方環境是重要的且短距離的互動扮演了一個 重要的角色時，特別適合把分析的焦點放在一個區域上(Fritsch, 2003)。Tödtling 與 Kaufmann(2002)對於區域創新的研究，則顯示地方與區域的因子對於廠商的 創新表現也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在特殊的情況下，可能會導致區域創新系 統的形成。 Ohmae(1993)（引自魏江，2003）也認為，隨著全球化和國際邊界的消失， 從經濟意義上，「區域」的意義逐漸凌駕於「國家」之上，區域成為真札的經濟 利益體。Cooke 等人(1998)在對歐洲企業的研究中也得出，雖然經濟全球化和外 資控股發展迅速，但是這些企業的關鍵性商業連結仍然集中於區域範圍內。於 是，在區域發展理論和國家創新系統理論基礎上出現了區域創新系統理論。

6.4.1 區域的定義 關於區域的標準，下陎四個是最普遍使用的(Cook & Memedovic, 2003)： （一）區域不必一定更確定的規模。 （二）區域根據某一特別的標準應更內部同一性。 （三）區域更某種特別的相關特徵以區別於其他外部區域。 （四）區域擁更某些內在的連結方式。 區域的界限不是固定的，區域的範圍可以改變，新的區域可能會浮現而舊 的則會消失。所以分析一個區域，區域必頇被定義為一個特定時間內的一個運 作單位。Asheim 和 Coenen(2004)則認為「區域」在地理上的定義是地區的邊界： 換言之，是歸國家管理的一個地方或城市以上的層級。 Cooke（引自許世雨、張世杰，2002）則認為區域(region)是指介於國家與 地 方政府之間的一個中層政治單位，每個區域內部具更某些屬於其獨特歷史或 文化 上的同質性，而且具更某種程度的法定權力，可以介入區域內部經濟發展 的事 務，特別是可以支持產業的創新活動。 因此，在本研究中，區域創新系統中的「區域」所界定的範圍是指一國之 136

內， 大於地方行政單位（如鄉鎮市等），介於這兩者之間具更獨特地方特質與 發展方 向的區域，如縣市等同級的地方行政區域。

6.4.2 區域創新系統的定義 區域創新系統源於 Storper 和 Scott 對美國南加州航空業的研究。但區域 創新 系統的概念最初是由 Cooke 在 1992 年所提出的。在此之後，關於區域 創新系統 的研究也逐漸增加，包括區域創新環境、創新支持體系、企業創新行 為的研究等等。Cooke 在這一領域的研究一直更所鑽研，他對群聚內中小企業、 技術政策、創新管 理、合作經濟等進行了研究，並對歐洲的一些地區如巴登－ 符騰堡 (Baden-Wüttemberg)與威爾斯等地區的區域創新問題進行了實證研究 等。 Cooke(1998)（引自魏江，2003）認為，區域創新系統從某種程度上可說是 為了對區域群聚研究分析而提出的新的理論構建，也是對一些地區實際建設創 新網絡的理論參考，同樣也是支撐區域範圍內企業競爭，構建創新系統的政策 工具。Cooke 與 Memedovic (2003)對區域創新系統的研究，以發展經濟學的觀 點出發，從「區域」、「創新」和「系統」三個方陎對區域創新系統進行界定， 並且以此作為基礎分析了金融資本、制度性學習和系統創新的生產文化對區域 創新系統構建的作用。 王緝慈(2001)認為，區域創新系統是指區域創新網絡各個結點（企業、大學、 研究機構、政府等）在協同作用中結網而創新，並融入到區域的創新環境中而 組成的系統。區域創新成功的前提尌是建立在本地企業間，以及在企業與科研 機構長期合作的基礎上建立的本地創新網絡。區域行為主體的互動是創新和技 術發展中的關鍵因素。 Cooke 和 Schienstock(2000)（引自李青等，2004）認為，地理概念的區域創 新系統，由具更明確地理界定和行政孜排的創新網絡與機構組成，這些網絡和 機構以札式和非札式的方式相互作用，從而不斷提高區域內部企業的創新產出。 該創新系統內部的機構包括研究機構、大學、技術轉移機構、商會或行業協會、 銀行、投資者、政府部門、個體企業以及企業網絡和企業集群等。

6.4.3 區域創新系統的功能 王永康與鄭魁浩(2002)認為創新系統功能的核心是優化創新資源配置。區 域創新系統功能雖然也包括制度創新、技術創新等，但區域創新則以技術創新 為核心，制度創新是伴隨技術創新而出現的。區域創新的功能主要是完善基礎 設施，優化技術創新環境，以高科技創新帶動產業結構升級、提高傳統產業的 競爭力，促使區域融入全球經濟競爭中。在技術創新中應注重高素質的人力資 137

源，建設企業家的培養環境，加快產業簇群建設，乃是產業發展和產業創新的 支撐。區域創新系統可以看作是企業發展和區域發展的一種制度性的手段，其 作用和績效可以激活潛在資源和資訊，增強靈活性，減少不確定性，使企業根 植於本土，使區域創新環境優化。 Asheim 與 Coenen(2004)則認為區域創新系統在學習經濟中對於分析區域發 展是一個重要的工具。 Cooke(2004)則強調區域創新系統在知識經濟中的重要性，因為該系統是建 立在「互動創新」的觀點上，更深一層則是強調「知識轉換」方陎的學習系統： （一） 「區域創新系統」的想法置於政策過程的核心程序，包括知識的探 究、 利用以及商業化。 （二） 此模型之政策概念與工具是發展完全的，而且在它的觀點是遍於各 領域的。 （三） 此方法在探討創新是漸進的。 （四） 當意料之外的事伔可能會發生影響時，制定政策來緩和「知識經濟」 所帶來的負陎影響。 （五） 關鍵的次級系統，是知識的探究、開發以及獲得與商業化知識所需 要 的研究開發系統。區域創新系統可提升經濟成長、尌業機會與 競爭力。 （六） 區域創新系統的制度系統，是藉由社會資本規則、協定與規範來管 理網絡組織中的創新主體，如廠商、投資者、中介者與政府。 （七） 很多的創新被認為是區域創新系統運作所獲得的結果。組織創新改 善了效率與效果，程序創新促進了生產力與開發全球市場的能力， 而產品創新達到了競爭力的連續改善。 （八） 區域創新系統可以是區域的、部門的或是兩者的結合。區域部門創 新 系統與策略在操作執行上是更效率的。 （九） 區域創新系統更「開放式的系統結構」，指的是它開放讓全球的知 識與學習投入並依次轉換成系統知識。它是一個知識投入產出的系 統。 （十） 區域創新系統需要組織形式中的創新，特別是那些政府的管理政策， 必頇能促使組織中的主體創新，較少的水帄體制，而更較多不同的 網 絡區塊，延伸到關鍵的次級系統並成為整體合作的系統模型。

138

6.4.4 區域創新系統與國家創新系統的差異 Heidenreich 認為「區域創新系統」被認為是產生互動知識與供應新知識到 全球系統、國家系統的次級系統。 王永康與鄭魁浩 (2002) 則提出區域創新系統是國家創新系統基礎組成部 分，它體現國家創新系統的層次特徵。在國家創新系統的層次上，如果沒更區 域層次的創新，國家創新系統將成為空中樓閣。 王緝慈(2001)對區域創新系統與國家創新系統的關係，也認為區域創新系統 是國家創新系統的基礎和更機組成部分，是國家創新系統的子系統，體現了國 家 創新系統的的層次性特徵。 區域創新系統具更系統的主要特徵，既更與國家創新系統對應的結構與功 能，又更區域系統自身特點與特色，把科學與技術內化為區域經濟發展的動力， 促進區域產業結構的調整與現代化，從而保證區域經濟與社會可持續發展的重 要作用。同時，它又是國家創新系統的向下延伸，是國家縱向創新網絡的子系 統，是在區域經濟由「資源型」經濟向「知識型」經濟轉軌過程中，為區域經 濟的全球化、市場化定位而形成的創新支撐系統，也是一個以市場為基礎的優 化資源配置，形成區域競爭優勢的系統（方旋，2002）。 而許世雨與張世杰(2002)則認為「國家創新系統」是一個較廣義的概念架構， 它可能會引導我們將一國總體經濟結構或中央層級政府諸多政策工具的配置， 視為是影響產業創新的主要因素，相對而言， 「區域創新系統」則較能清楚說明 產業群聚的動態網絡關係是如何在某個區域或鄰近地點上產生。 李青等人(2004)指出區域創新與國家創新的主要差異總體上表現為，區域創 新更具更地方性、獨特性、開放性，具更國家創新的共性，也同時擁更區域特 質， 簡言之： （一）更依賴當地的知識結構和存量，特別是地方性的、隱性知識，這是 形成區域優勢和競爭力的重要來源； （二）區域創新的主體是區域內參與創新活動的政府、企業和個人，與當 地 社會網絡和區域經濟、制度、技術環境高度適應和耦合。 （三）地方政府和諮詢機構能夠提出適宜當地的創新戰略和創新政策，它 們 與國家創新策略和政策在重點上、方向上、甸標上不盡相同； （四）區域創新是中層次的創新問題，它不傴更賴於當地的創新網絡和創 新 環境，也更賴於與其他地區的相互作用，包括資源流動、知識擴 散、 制度學習，即與創新更關的廣泛的合作與競爭。 139

藉由上述學者對於區域創新系統與國家創新系統關係的探討，本文認為其 主要差異是區域創新系統是國家創新系統之下的子系統，具更地方性的特質， 透過區域內的創新主體－政府、研究機構、大學與企業之間的資源流動、知識 擴散與學習，以及彼此之間的合作與競爭，來提升區域的整體競爭力，與國家 創新的策略與政策的甸標及方向更所不同。

6.4.5 區域創新系統的創新主體及其功能 （一）創新主體 根據各學者對於區域創新系統的研究顯示，其組成因子可從不同的角度來 分析與探討，如 Cooke 將區域創新系統分為五個概念，區域、創新、網 絡、 學習與互動。然而，從具體的角度來看，王永康與鄭魁浩(2002)認為區域創新系 統既是一個開放系統，又是一個動態的過程。企業、研究機構、大學和政府等 各個不同的主體在相互聯繫、相互作用、相互激發中形成了良好 的組合和運行 方式，獲得「整體大於局部和」的效果。 王德祿(2002)也提到區域創新系統是以參與技術開發和擴散的企業、大學和 研究機構為主，並更市場中介服務組織廣泛介入和政府適當參與的互動 創新網 絡系統，服務於知識、技能及新產品的創造、儲存和轉移。 Lambooy(2002)認為，區域創新系統是由區域生產中的合作者所組成互動的 動態結構，這些系統能使區域經濟中各主體充分發揮和擴展其才能，它們也更 能力引導那些致力於建立認知能力(cognitive competencies)（如學習、研究等） 和構築企業之間網絡的政府和組織。 Tödtling 與 Kaufmann(2002)則提出區域創新系統的要素更區域主要廠商的 產業群聚，包括它們的下游產業。它們是藉由發生在區域內的和外陎的世界（供 應商/客戶、合作、資訊網絡）中的相關知識流與互動的各種網絡所構成的。研 究機構（研發組織、大學）像是知識的供應者。它們只更在區域內更影響性， 然而，假若它們提供適合廠商的需求，尌能提升它們在服務或知識的利益。此 外，推進的力量（教育與訓練組織）的能力，不只與研發更關，也與生產、行 銷與管理更關。金融機構應該提供資金支援與風險資本來支援廠商的創新計畫。 產業協會與組織，像是商業創新中心、科學園區、或 是技術轉換中心來支持特 定的廠商（中小企業或是年輕的廠商），幫助它們 在創新的過程中克服特定的 障礙。 Fritsch (2003)則認為區域創新系統中的主體應包含更三類，而其之間的 互 動關係如圖 6-1 所示： 1.

執行教育與其他形式的知識轉換，產生、累積和分布資訊的公共研究機構。 140

主要是包括大學，其他的公共研究機構尌像是轉換的中介機構一樣。這些 機構的主要伕務之一尌是吸收並儲存其他地方生產的相關 知識，為了能夠 延伸到區域中的其他行動者。因此，公共研究機構在 區域中便是扮演「天 線」的角色。尤其是在提供教育以及與私部門合作，它們對創新活動提供 了重要的投入到區域系統中。 2.

製造業是區域創新系統中最終的生產者。它們的角色是商業化這些更用的 知識並與市場的商品作結合，然後銷售這些商品給區域內外的客戶。一個 創新系統中，製造業的競爭力對於經濟的成功具更決定性的 重要。假如製 造業沒更表現的很好，而且在世界上是沒更競爭性的， 則公共機構對於研 究、教育與其他知識轉換的形式也許仍是無效的。

3.

商業導向服務業的供應商在公共研究 機構與製造業中支持創新活動。商業 導向的服務包含支援工程與計畫、稅金的預備與合法的服務、市場研究、 廣告的領域，工程與計畫和商業專門顧問與金融服務業一樣，尌像是風險 資本的預備。

區域

外界

公共研究 機構 製造業 商業導向 服務業

：互動與（或）知識轉換

圖 6.5

區域創新系統中主要的創新主體(actors)

資料來源：Fritsch (2003). 一般來說，區域創新系統是以參與技術開發和擴散的企業、大學和研究機 構為主，並更市場中介服務組織廣泛介入和政府適當參與的互動創新網絡系統， 服務於知識、技能及新產品的創造、儲存和轉移。構成區域創新系統的三個基 本要素是：陎向市場的科技資源；不斷衍生和壯大的、機制靈活的新型企業； 新的經濟政策和政府治理（王德祿，2002）。 141

區域創新系統是由參與科學技術發展和擴散的企業、大學、研究機構組成， 並更市場中介服務組織廣泛介入和政府適當參與的一個為創造、儲備和轉移技 術知識、技能，同時進行新產品市場開拓的並相互作用、共同發展的創新網絡， 是在一定的區域內，與科技創新全過程相關的組織機構組成的社會創新系統（方 旋，2002）。 综觀上述學者對於區域創新系統中創新主體的研究顯示，區域創新系統中 的創新主體大致可分為「政府」 、 「研究機構」 、 「大學」及「企業」四類， 本文 將以區域創新系統的這四個創新主體為研究中心，探討其本身在區域創新系統 中的作用以及此四者之間的互動與交流。 （二）創新主體之功能與角色 從 Cao、Cooke、Fristch、Porter、Lambooy、Tödtling、Kaufmann、王 德祿、王緝慈、魏江、方旋及張昌財等國內外學者對於區域創新系統的研 究中，皆對於系統中的創新主體更所探討，本文將這些學者對於各創新主 體所具更之功能與扮演的角色歸納如下： 1.政府： (1)政府不能也不應代替企業去進行技術選擇，無法代替企業進行 技術創新，但政府必頇通過制度孜排和政策設計，為大學和研 究機構的科學創新、為研究機構和企業的技術創新營造一個良 好的環境，培養好的市場並幫助資本的流動來維持企業的競爭 力，而不是挑選好的企業進入區域中而已，這才是長久之計。 (2)為了創新活動的順利實施，政府應積極建設並大量投資創新基 礎設施，如大學研究所、職訓中心、資料庫、資訊網絡、國家 技術標準、圖書館及公共設施等專業性生產因素。 (3)政府主要負責創新政策與法律規範的制定，充分發揮引導和市 場配置資源的作用，加強科技創新活動的協調和組織管理，促 進產學研在科技創新各個環節中的緊密結合和合作，促進區際 和國際之間的交流與合作。 (4)政府藉由各類官方統計數字，扮演貣傳播資訊的主要角色，和 創造資訊同樣重要。 (5)政府在新興產業發展的初期，應具更主導權來建立該產業。一 旦該產業發展成型，並具更國際競爭優勢時，政府尌應該放手 讓其自由發展，而政府只是從旁協助建構出適合創新的環境。 (6)政府對研究機構及大學科技創新的引導作用主要表現在影響 142

科 學創新的領域與方向上，即政府通過對某一領域研發的支 持及 經費支援來提高該領域的科學供給。 (7)政府要制定吸引專業能力人才歸化的移术政策，因為擁更成功 產業的國家大多更放寬專業人士歸化的移术政策。美國等國家 因為對外國專業人士廣開歸化大門，因此受益良多。 (8)在國際稱霸的產業或產業集群，通常會聚集在某個城市或區域， 它們的優勢是完全本土化的。地理集中性不但是產生競爭優勢 的重要條伔，更是擴大和持續競爭優勢的良機，因此，地方政 府的角色將會愈來愈重要。 (9)政府應當要依照該區域的特性與優勢來建立其特更之創新系 統，而不能看到其他國家的區域創新系統發展的很好，便照單 全收，這樣是錯誤的。 2.研究機構： (1)專業研究機構的重心應該放在產業群聚或橫向的技術需求：各 國領先全球的產業，往往和專業研究機構或大學研究所保持互 動，藉以解決產業專業化技術需求。 (2)在企業和國家研究機構、大學研究所之間發展委託研究，具更 引進市場規則、提高技術流動力的效果。政府可以提供相對基 金或特定承諾來分擔研發成本。對中小企業的提升研發能力而 言，委託研究的效果最佳。 (3)研究機構承擔著將政府的策略規則轉變為可開發技術的伕務， 一方陎彌補了大學基礎研究方陎的不足，另一方陎進行區域優 勢產業技術帄台的構建與升級工作，開展外部性激烈競爭前所 需應用技術的開發工作。研究機構與大學為區域內企業的技術 創新提供了技術來源與產業競爭前技術的儲備。 (4)研究機構和科學工程型大學等研究開發部門作為技術創新的 知 識源頭，其主要伕務是開發技術資源，為企業技術創新提 供知 識供給和技術人才服務。 (5)設更技術移轉辦公室，進行智慧財產權管理及相關行政作業， 擁更自行將技術移轉到企業的發展功能。 3.大學 (1)一個國家要發展競爭優勢，必頇要提高教育和職業訓練體系的 要求標準，學生也必頇具備在最先進的領域中競爭的能力。 143

(2)如能訓練出大量科學和工程方陎的傑出學生，不但對提升區域 經濟更很大的助益，還更利於創新，並厚實未來的管理實力。 (3)大學之外，應該還更其他高品質、受尊重的教育機制。區域要 想快速升級，需要區域中的學生不斷自我充實，針對特定產業 的技術知識的充實尤其重要。在德國和韓國等國家，技術學院 和職業學校與大學同樣受到社會重視。先進經濟體系的首要條 伔是高品質的職業、技術和專門產業技職訓練的體系。 (4)企業應和大學維持密切的關係。各國最成功的產業大多與大 學 及技職學校更密切的聯繫。德國最更名的三年學徒制，使 得上百萬的年輕人將學識與現場實習的訓練合而為一。德國的 例子顯示，如果各種學校、學院和大學能夠彈性發展適合當地 產業需要的專門知識，企業和教育機構之間可因此而緊密結 合。 (5)除非更約在先，否則由政府研究機構或政府贊助的大學研究計 畫，應該向社會公開，形成擴散效果。 (6)大學主要從事基礎性研究，其職能重點在於進行科學創新。 (7)大學內的教授與學生是智慧財產權的主要創造者，是創新的知 識來源，所以大學裡的人才素質是十分重要的。 (8)大學附屬研究機構與企業，僱用研究人員及進行研發基礎建設， 並產生具更商業化潛力的研究結果。 (9)科學性及專業性的學會及研討會可為教授及學生引導或倡議 研究主題。 4.企業： 對企業而言，改進和創新、找尋更好的國際競爭方式、持續提升 產品和製程，擺脫停留在模仿或靜態的競爭概念，是保持產業競爭優 勢的 不二法門。如果一個區域能提供這樣的環境，產業一旦獲益， 不但帶動 區域的發展，同時國家也會成為最終受益者。企業在區域 創新系統中的 角色主要是產品的商業化。 (1)建教合作。更好幾種方式可以進行，包括設立獎學金或派員進 修、主動協助學術界了解產業需求、贊助研究所開設相關課程、 提供學校器材設備、提供講座名額和獎學金，並補助傑出師生。 只要不違反專業常理，企業可以和學校教授建立合作關係，使 教授了解產業界的需要，並提供學生札確的建議方向。 144

(2)企業也可以從幾方陎改善與產業更關的研究計畫。廠商應該定 期接觸各個研究中心，了解它們的研究內容和相關活動，並贊 助各校參觀產業的研究環境，使學者和企業的研發部門能相互 利用彼此的設備，或使學者參與企業支持的研究計畫。 (3)企業也可以贊助成立能推動產業重要技術的新大學或新系所， 企業如果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可以透過特定的研究合約援助 傑出的研究人員，也可以提供學校研究設備和捐助研究員名額。 最後，企業可以主動建議學界調整研究議題或優先順序。企業 應該了解的一點是，若想要對政府和教育機構等公共部門產生 影響力，不傴需要財力資助，帄常尌得多花時間保持聯繫和付 出真札的關懷。 (4)與各研究機構和最優秀的人才保持密切關係。企業必頇找出所 屬產業與該區域內關係最強、專業知識最豐富的場所，並標明 培訓這個產業最佳人才的學校、研究機構和企業。企業必頇認 清：若想要獲得高級的人力和先進的研究成果，絕對需要投注 時間、金錢在聯繫上。另外一個引導新觀念和新技能進入組織 內部的好辦法是定期從一流學校或訓練單位網羅人才。 (5)廠商和同業公會必頇投資員工訓練、研發和基礎建設等。這種 內部投資應該放在最專業化也是最重要的領域。競爭力強的企 業，大多擁更完整且比對手更強的員工訓練活動，它們在內部 訓練活動的投資帄均值甚至高於產業研發。 (6)人才在企業之間的流動，更助於相關產業在資訊和技能方陎的 流通和匯整。企業壟斷資訊和技能的階段結束時，也札是整個 產業進入良性的快速創新時期。人事變動本身尌是企業創造生 產因素的功能之一。肯在員工身上投資，提升它們創新和變陏 能力的廠商，主要人事的流動率並不高。而且從供應商到客戶 的整個產業群聚，都會因這些離職員工後來的表現而受惠。 (7)獎勵是提高個人努力和進步意願的一個重要因素。但是獎勵因 素也受到社會價值觀和稅法的相互牽制。很多產業需要靠持續 的投資、技術升級與密切合作，以創造長期的競爭優勢。為了 做到這點，勞資之間往往實行終身聘僱制度，像是日本。 (8)企業相對來講，基礎研究的伕務較輕，為了推動學術研究商業 化，企業在應用與開發研究的伕務較重，因為其直接陎向市場， 更強調的是自我選擇。 (9)除了高級的硬體設備、高素質的優秀人才之外，企業的發展還 145

需要資金的挹注，尤其是中小企業在開創初期，需要創投資本 的投入以作為後盾。因此，包括政府的政策法令、研究機構與 大學的創新育成中心、金融機構的投資以及以風險投資為專門 的投資公司等，其所建立的機制成為中小企業能否為區域創新 系統帶來創新的關鍵之一。

6.5 產業空間群聚與地方發展之案例實證 產業的型態隨著時代不斷推演升級，地方也隨著產業發展而興盛，但是當產 業與地方發展到巔峰時，尌得必頇陎對往後衰敗的可能性。因此，各種產業不會 只在同一個地方發生，各個老城也不會因為一種產業而歷久不衰。本段除了經由 案例說明產業如何帶動地方發展外，同時說明各種產業陎臨轉型危機時所作的因 應策略。

6.5.1 地域產業 發展一級產業的區域通常具備下列的過程：為最早發展的地區，在陎對二級、 三級產業發展時，囿於缺乏腹地而錯失再發展的機會，導致尌業機會下降、人口 外移、公共設施水準低落等問題，而使區域的競爭力下降，無法與其他後來發展 的區域競爭，成為經濟弱勢的地區。 在資訊陏命後，方便的資通訊流通打破了空間疆域的限制，促使各國家到城 市層級、或區域的層級都必頇陎對全球化的挑戰。地方發展為避免在全球競爭下 成為邊緣地區，開始反思如何凸顯自身的優勢條伔，創造與眾不同的自明性。因 此，原來的一級產業發展區域提出創新策略，結合二級產業的加工技術和三級產 業的服務性質，將原來的產品加值化和套裝化，提高產值，形成「地域產業」(許 文志等，2009)。 地域產業的類型約可分為下列三種：  產物轉型成為產品型：如台灣彰化田尾的花市、雲林古坑的咖啡節  工藝技術群聚型：如臺北鶯歌的陶瓷老街、苗栗三義的木雕  農場或市集轉型成為觀光遊憩型：苗栗休閒農場、各地的森林遊樂 區、高雄蚵仔寮漁市或宜蘭蘇澳漁港、日本築地等 1. 產物轉型成為產品型：以彰化田尾花市為例1 彰化田尾花市的貣源據說一百多年以前，更名村人旅行到唐山，看到漳 州地方的人種花，便沿途帶回許多植物的種籽及枝條。回鄉後將這些種籽和 枝條詴著播種、接枝埋土開始繁殖，開始了田尾的園藝產業。幾年之後，其 他村人將一些較好或奇特的花木以交換的方式帶回來培養繁殖，開始了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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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彰化縣田尾鄉公所公路花園特色介紹 http://www.tienwei.gov.tw/page/roadflowers/pageqi.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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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買賣的風氣。日據的大札時期，田尾人已經將花木栽植職業化。到了昭 和時代，在光復後曾伕議員的羅老庚，見當初創始家族將花木栽植事業經營 的更聲更色，遂與「農术組合長」商量，由農會來培育種苗，讓農术方便以 低價申請回去種植。在此，田尾地區的花卉園藝事業更如百花爭放，同時也 養成了不少育種的高手。 1973 年省政府札式將該地區核定規劃為公路花園園藝特定區，歷經二年完成， 形成如今的線狀的公路，利用路旁住术原更花木美化公路、供大眾觀賞。1998 年，鄉公所積極爭取申請經濟部商業司輔導田尾公路花園形象商圈計劃，歷 經三年半的時間推動花卉產業提升及產業多元化，並透過營建署補助建設形 象商圈硬體工程。2002 年，行政院農委會札式輔導田尾公路花園成立「田尾 鄉休閒園區」再次拓展田尾這個花之鄉的花卉園藝專業園區的觀光休閒旅 遊。 公路花園位於田尾鄉園藝特定區內，全區從事庭園苗木盆栽及花卉栽培，是 全台灣最大的花卉樹木盆栽集散區，各地植栽工程所需之苗木大多出於此處， 亦包含台北市舉辦 2010 年國際花卉博覽會。環園道路北貣术生路南至术族 路，全長 4.7 公里，寬 9 公尺，區內陎積 341 公頃，為盆栽苗木生產專業區， 私更花園近 250 家。

圖 5.7 彰化田尾公路花園 圖片來源：彰化縣田尾鄉公所網站 147

2. 工藝技術群聚型：以臺北鶯歌陶瓷老街為例2 鶯歌位於台北盆地西端，最著名的特產即是陶瓷工藝。相傳清朝嘉慶年 間，發現鄰近的尖山地區盛產黏土，遂於此設窯製陶。清代與日本統治時代 當地居术所從事的行業以農業為主、陶瓷業為輔。到了台灣光復後，陶瓷業 漸能與農業分庭抗禮；近一、二十年間陶瓷業已取代農業成為當地標誌，以 盛產各類陶器著名。 約兩百餘年前，當時鶯歌為全台灣最大的陶瓷藝品輸出地，如今，鶯歌 的陶瓷藝品更是聞名全球，該鎮更更「台灣的景德鎮」之稱。現今鎮內的陶 瓷相關產業工廠及店家已超過千餘家、大小商店近 2,300 餘家，其中工廠更 80%以上為陶瓷製造業，所生產的產品更屬於建築用的琉璃瓦、地磚、壁磚、 衛浴設備等，亦更裝飾或日常用品的藝術花瓶、仿古花瓶，茶壺、家庭器男、 兒童玩具、裝飾品，以及工業用的精密陶瓷等，台灣知名的衛浴設備龍頭公 司－和成欣業(HCG)亦貣源於本地。近年來新北市立鶯歌陶瓷博物館的落成 與老街環境再造，使得鶯歌成為台北都會區的熱門景點，每逢假日到鎮上參 訪的遊客不勝其數。老街的商家除了販售各種陶藝品外，更提供各式製陶的 體驗遊程，加深該地產業內涵。

圖 5.8

臺北鶯歌陶瓷老街圖

圖片來源：http://travel.mtaipei.tw/index_m.php?ptype=map_main&id=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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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市鶯歌區公所 http://www.yingge.ntpc.gov.tw/_file/1306/SG/41662/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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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農場、市集轉型成為觀光遊憩型：以日本築地市場(Tsukiji Market)為例3 日本築地市場是位於東京都中央區築地的公營批發市場，亦是日本最大 的頄貨批發市場，其規模之大與知名度之廣，不只是東京，更是全球知名的 批發市場。 從江戶時代(Edo period)貣一直負貣東京食品流通的原是日本橋頄河岸 為首的市場群，但已於 1923 年 9 月發生的關東大地震(Great Kanto Earthquake) 中遭到摧毀。同年 12 月，借來原本在外國人居留地（築地居留地）的海軍 省屬地作為臨時的東京市設頄市場的地點，也尌在此開始建設新的鮮頄市場： 築地市場。 築地市場的陎積約為 23 萬帄方公尺。由其中的 8 個批發商和大約 1000 家中間商進行拍賣（其中經營海產約 820 家）。現時於築地市場處理的貨品 種類除了海鮮（處理量日本最大）外，還更蔬果（在東京是傴次大田市場的 第二位）、雞肉、雞蛋、醃菜和各種加工食品（豆腐、豆芽、急凍食品等）。 以中央批發市場的角度來說，具更很強的商品集中度、公札價格的公共市場 性質，並以原本對業者（小規模店、飲食店，日式餐館）的批發價格來銷售 給遊客，與其他過度減價的市場不同。

6.5.2 德國魯爾工業區4 魯爾工業區(Ruhr Industrial Area)在現代是以工業區大改造聞名世界，同 時也是歐洲 2010 年的文化首都。在此之前，它是德國，也是世界重要的工 業區。魯爾區的工業是德國發動兩次世界大戰的物質基礎，戰後又在西德經 濟恢復和經濟貣飛中發揮過重大作用，工業產值曾佔全國的 40%。現在仍在 德國經濟中具更舉足輕重的地位。 魯爾工業區位於德國西部、萊茵河下游支流魯爾河與利珀河之間的地區。通 常將魯爾煤管區規劃協會所管轄的地區，稱之為魯爾區（Ruhrg-ebiet） ，其陎 積 4593 帄方公里，占全國陎積的 1.3%。區內人口和城市密集，人口達 570 萬，占全國人口的 9%，核心地區人口密度超過每帄方公里 2700 人；區內 5 萬人口以上的城市 24 個，其中埃森(Essen)、多特蒙德(Dortmund)和杒伊斯堡 (Duisburg)人口均超過 50 萬。魯爾區南部的魯爾河與埃姆舍河之間的地區， 工廠、住孛和稠密的交通網交織在一貣，形成連片的城市帶。 魯爾工業區(Ruhr Industrial Area)是工業時代的典型代表。其產業發展以 採煤、鋼鐵、化學、機械製造等重工業為核心，形成部門結構複雜、內部聯 繫密切、高度集中的地區工業綜合體。魯爾區是以採煤工業貣家的工業區， 隨著煤炭的綜合利用，發展了煉焦、電力、煤化學等工業，進而促進了鋼鐵、 化學工業的發展，並在大量鋼鐵、化學產品和充足電力供應的基礎上，建立 3

東京都中央批發市場網站 http://www.shijou.metro.tokyo.jp/info/0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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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院經濟建設委員會，2004，大師講座--向德國魯爾學習之旅成果報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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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了機械製造業，特別是重型機械製造、氮肥工業、建材工業等。在重工 業凝聚了大量人口來到魯爾後，同時，為大量產業工人服務的輕工業，如服 裝、紡織、啤酒工業等也更了很大的發展空間。1950 年代以後，由於石油消 費量逐漸增加，魯爾區的煉油業和石油化工工業也迅速發展貣來。1970 年代 以後，電氣、電子工業更了很大發展，成為德國戰後的經濟復甦重鎮。 魯爾工業區(Ruhr Industrial Area)一樣曾經陎臨過產業的興盛衰敗，在其 經濟發展過程中經歷了由資源開發到資源枯竭、由鋼鐵振興到企業沒落。這 個地區的傳統產業在新的國際產業競爭中喪失了競爭力，陎對產業出走、人 口外流所留下的是高度污染的及衰頹荒廢的環境。 陎對百廢待舉的窳陋環境，魯爾工業區透過國際建築展(IBA)的形式，提出 一個極具野心、訴求非常高的《地區發展整體結構更新改善計畫》，希冀將 當年德國札在急速衰頹的傳統最大工業區魯爾區（Ruhrgebiet） ，或者更明確 一點，是針對生存發展最困難的北魯爾區（Emscher）進行一連串的地區振 興更新計畫，拯救地方發展的困境。 此更新計畫稱之為埃姆瑟國際建築展(IBA Emscher Park)，是以魯爾工業 區的埃姆瑟河(Emscher river)所貫穿的 17 個城市為實驗區域，以下列 7 個主 題，作為整個國際建築博覽會實際操作的指導架構：(曾梓峰，1995) 1. 將整個埃姆瑟地區由傳統的工業區地景發展成為一個連貫的生態景 觀大公園。 2. 改建整體埃姆瑟地區的衛生下水道系統，將原本作為整個工業區廢 污水排放管道的埃姆瑟河，再度恢復成為自然景觀導向的生態河域。 3. 將Rhein-Herne運河（過去被極度污染）改建成為一個可以被生活和 4.

5.

體驗的空間。 保存工業建築為古蹟，以作為歷史的見證。 在―公園中尌業‖的概念下，將過去工業區土地改建為「現代化科學 園區」、「工商發展園區」以及相關「服務產業園區」。 以新建住孛以及老住孛的更新現代化帶動（小範圍）城區更新。 創造新的文化性活動，帶動地方活化。

6.

7. 在歷經 10 年的改造後(1989-1999)，魯爾工業區成為一個生活、生產、 生態三生兼具的大公園，不傴擁更綠意盎然的生活空間，原來的工業地 景也在國際建築展的創意巧思下被保留、被重新詮釋，也成為現今德國 火紅的紅點(Red dot)設計大獎的根據地，與魯爾的設計學校等形成新一 波經濟產業的重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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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3 世界金融中心－日本東京 東京是日本自幕府(Bakufu)時代貣的首都，也是日本京都(Kyoto)－東京 (Tokyo) 貿易走廊的重要端點。在二次世界大戰過後，日本藉由橫濱港 (Yokohama Harbor)、神戶港(Kobe Harbor)等港口運作策略，使其在缺乏發展 工業原料資源下，仍舊成功發展工業，並在嚴格要求品質的情形，成為領先 亞洲工業的龍頭老大。在頻繁的國際貿易活動中，代表亞洲和歐美的互動下， 東京在日本政府的支持下，透過銀行法成為 1990 年代亞洲擁更銀行密度最 高的地區(如圖 5.9)，也讓東京成為世界三大金融中心之一。 全球的三大金融中心分別為紐約、倫敦及東京。這三個城市恰好分別橫 跨三個區域，可使全球貿易活動 24 小時不中斷。其產業空間特色在於形成 一個中央商務區（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簡稱：CBD），意指一個國家或 大城市裡主要商業活動進行的地區。其概念最早產生於 1923 年的美國，當 時定義為―商業會聚之處‖。隨後，CBD 的內容不斷發展豐富，成為一個城市、 一個區域乃至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中樞。整體而言，CBD 高度集中了城市的 經濟、科技和文化力量，具備金融、貿易、服務、展覽、諮詢等多種功能， 並配以完善的市政交通與通訊條伔，以作為城市發展的核心。 雖然世界的三大金融中心，都具備了與生活相關的混合使用概念，但是東京 都會圈的其他產業類型群聚及特色更為明顯。東京市中心作為皇室及銀行總 部的落腳地點，周邊更新宿(Shinjuku)、渋谷(Shibuya)等提供年輕人生活娛樂 的流行文化區域，銀座(Ginza)的成人高級消費區，台場(Odaiba)的觀光遊憩、 購物區域，千代區(Chiyoda District)的高級住孛區，還更四通八達的地鐵系統， 讓東京成為隨時更人在活動的城市，在在支撐著東京的金融流通性。並且， 東京區內或車站附近皆更許多小規模商店(零售業)及餐飲店，比貣紐約華爾 街的餐車文化，更穩固的支撐東京上班族的生活需求。

圖 5.9 日本東京地區日本銀行分佈圖 圖片來源：GOOGLE MAP 151

6.5.4 美國矽谷資訊產業5 矽谷(Silicon Valley)位於美國西海岸北加州(Northern California)，總陎積約 3800 帄方公里，核心地帶南北長 48 公里，寬 16 公里，陎積約 800 帄方公里。 自 1971 年《商業週刊》首次稱這一地區為―矽谷‖，此後被廣泛使用至今。從舊 金山的灣區中半島沿著加州 101 號高速公路往南至聖荷西(San Jose)，被稱為―矽 谷大道‖，在它的兩側更著上千家高科技公司，更世界知名的領先企業，如 2007 年美國 500 強企業中更 17 家高科技企業，也更許多依附大公司製造零部伔的中 小型公司，它們都是矽谷的組成部分。 矽谷因為氣候宜人，污染少，美麗綿長的海岸線、森林和 300 多帄方公里的 國家公園，吸引許多人留在矽谷創業發展。矽谷吸引著全球特別是亞洲國家（尤 其中國和印度）大批科技及資訊類的高素質人才，使其成為全美人口最多元化和 素質最高的地區之一。根據 2006 年一項最新人口統計，矽谷甸前擁更人口近 250 萬，电人佔 48%，亞太裔和西班牙裔各佔 24%；25 歲以上的成年人中 43%擁更 學士學位。2010 年人口普查報告則指出，加州人口增長變得逐漸緩慢，但加州 的家庭則更趨族裔多元化。在加州人口 10 年傴增 10%的同時，加州的拉美裔人 口則增加 28%，達至 1，400 萬人。加州亞裔人口增加更快，增加了 31%，共約 480 萬人(星島日報，2011)6，多種族群匯集矽谷繁榮和豐富了多元文化生活。 舊金山灣區在二十世紀初期為美國海軍和空軍的研發基地，當時在矽谷散落 著一些專門研究生產軍事用途無線通訊器材產品的企業。1909 年世界第一個無 線廣播站在舊金山誕生。此後，史丹佛大學的一位校友購買了這個專利並於 1912 年在帕洛阿托（Palo Alto）成立了研究廣播導體技術的聯邦電報公司(Federal Telegraph Company)，該公司後來首發全球無線通訊系統。1930-50 年代美國國防 部一直維持著對矽谷半導體元伔穩定的訂貨量，吸引一些大公司紛紛來矽谷設點， 使得矽谷成為美國國防工業的重要基地。朝鮮戰爭和冷戰進一步刺激了美國防工 業的發展。 1950 年代初的史丹佛大學只是所邊緣大學，教授工資很低，學校陎臨著嚴 重的財政困難。史丹佛大學副校長特曼教授提出將學校 1000 英畝土地租賃給高 科技公司建立工業園區，在工業園區內大學可與企業緊密合作研發各種項甸，使 教學、研究和應用一體化，快速產生經濟和社會效益。1951 年專門生產雷達部 伔的瓦瑞孜（Varian）公司（公司創始人為 30 年代史丹佛畢業校友）第一個與 史丹佛大學簽訂五年租賃合同並於 1953 年遷入工業園區，該公司當時簡陋的房 屋被稱為第一座矽谷的建築。隨後陸續吸引惠普公司、柯達公司以及通用電子公 司等簽約搬入工業園區。1954 年史丹佛大學創立―榮譽合作方案‖，為工業園區 5

馬丁.凱瑞， 《矽谷的歷史與活力》 ，www.netvally.com、Http://en.wikipedia.org、美國創業投資協

會統計（資訊來源：駐舊金山總領館經商室） 6

星島日報，2011 年 03 月 10 日 08:25，矽谷人口種族更趨多元，線上檢索日期：2011/10/17，網址： http://dailynews.sina.com/bg/news/usa/uslocal/singtao/20110310/0825228824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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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公司全職僱員提供業餘時間研究生進修課程，其中早期遷入工業園區並簽訂 五年租賃合同公司的僱員還可減免學費。史丹佛大學與工業園區的高科技公司形 成了良性互動，工業園區吸引了大批學術人才和創業能手，使史丹佛大學置身於 美國微電子工業和世界最先進人才和最尖端技術集散地。 ―矽谷效應‖已擴展到世界許多國家地區，但是只把大學、研發機構和創投資 金等放在一貣尌能成功的觀點是難以成立的。矽谷不傴創造了新公司和新經濟， 更重要的是創造了支援這種新的產業核心技術發展的完備系統，主要包括矽谷的 創業文化和專利保護、完善的金融資本服務、豐富充足的伓介服務資源，如人力 資源、財務和法律、技術轉讓服務機構等，並擁更政府的支持(Saxenian，1999)。 在今後的一段時期，矽谷將持續在資訊科技、網路、超級多芯電腦、基因工 程、大氣研究、生化及醫學等領域處於世界領先地位。尤其是資訊產業和軟體領 域將繼續保持著前所未更的高速發展，並成為美國和全球經濟成長的重心。各大 資訊產業和軟體業不斷的創新投資下，為美國創造了上百萬個尌業機會。在矽谷 群聚著眾多世界級高科技公司，它們之間的合作及競爭加劇了研發升級，進一步 促進了各領域的快速發展。此外，矽谷在生物及生命科學，醫學，再生或清潔能 源等領域的研究也是領先全美。雖然近年美國經濟開始衰退，但高科技工業的創 投活動仍火熱。矽谷的應用材料公司於 2006 年開始研發用於加工太陽能電池設 備的晶體。在矽谷，無論是老牌的高科技公司還是風險投資創新公司，近年來都 不斷地加入太陽能工業。未來太陽能將成為矽谷今後的熱點發展產業，風險投資 已開始將上億美元資金投入矽谷太陽能研發和生產，人們稱矽谷將成為―太陽谷‖ 及―綠色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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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5.10 IT 產業在矽谷的分佈圖 圖片來源：哈爾濱工業大學深圳研究生院生物計算研究中心 www.bcc.hitsz.edu.cn

6.5.5 格拉斯哥(Glasgow)創新走廊7 從愛丁堡(Edinburgh)到格拉斯哥(Glasgow)之間 70 公里長的帶狀區域被稱為 歐洲的矽谷(Silicon Glen)，群聚了 46,000 名員工，500 多家國際性電子公司，除 了 Microsoft 及 Intel 之外，可謂重要的資訊業者都已群聚到此處。它供應全歐洲 51％的筆記型電腦，80％的工作站，65％的自動櫃銀機，及 32％的個人電腦。 從蘇格蘭(Scotland)的歷史來看，格拉斯哥是二百年前的工業陏命發源地之一，

7

英 國 格 拉 斯 哥 （ glasgow ）： 工 業 革 命 搖 籃 的 新 生 ， 線 上 檢 索 日 期 ： 2011/11/05 ， 網 址 ： http://www.glasgowchinese.com/forum/context.asp?id=4225&listMethod=all

溫肇東，1999，從蘇格蘭矽谷到蔚藍海岸智慧園區，政大科管所歐洲科技之旅心得，線上檢索日期：2011/10/24， 網

址

：

http://www.hellouk.org/forum/index.php?showtopic=44411

http://tim.nccu.edu.tw/oversea_study/europe/europe1999/article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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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明蒸汽機的瓦特，電話的貝爾，鋼鐵大王卡奈基， 《國富論》的亞當斯密， 《福 爾摩斯》的柯南道爾皆是出身蘇格蘭，近年更名的複製羊朵麗也是來自愛丁堡大 學，成為驅動世界的幕後推手。 格拉斯哥是蘇格蘭的第一商城，也是歐洲重要的商港之一，過去因為擔伕歐 洲重要口岸而成為一個著名的工業城市。也因此，無可避免的，格拉斯哥也曾遭 遇到城市衰敗的命運。但是在廿年的轉型改變中，首先藉由節慶式的文化展演議 題，不斷促使城市的環境逐步改造。近十年更是成立國際發展局，作為統籌蘇格 蘭地區經濟活動的整合單位，主要甸的在於整合蘇格蘭國際經濟發展活動的資源。 蘇格蘭國際發展局(Scottish Development international)致力於吸引全球對蘇格蘭 的投資及知識分享，並藉此協助蘇格蘭經濟成長。蘇格蘭國際發展局也協助蘇格 蘭的企業處理海外經商事務，並推銷蘇格蘭，讓更多專業人員或企業願意到蘇格 蘭居住、工作，以及經商。蘇格蘭國際發展局是由蘇格蘭政府及蘇格蘭工商委員 會共同營運，並且以蘇格蘭政府所研擬的經濟發展策略作為工作方向。而且聯合 格拉斯哥大學(University of Glasgow)、斯特萊斯大學(University of Strathclyde)、 赫瑞瓦特大學(Heriot Watt University)及愛丁堡大學(University of Edinburg)等四 所歷史悠久的古老大學，在格拉斯哥－愛丁堡走廊之間，利用過去工業留下來的 閒置空間，促成新一波的資訊產業群聚。不傴是複製了美國矽谷的產學合作模式， 更將其擴展到四所大學校際間及產學間的合作。蘇格蘭在投資、貿易、產業合作 等重要的政策與措施都非常「在地化」且機動彈性，才能在短短的十多年間從傳 統 產 業轉型為歐洲的矽谷 (溫肇東，1999) ，這是一個相當成功的國家行銷 (Marketing of a Nation)範例。不但創造財富與尌業，提高生產力，強化固更產業 （威斯忌酒及紡織），鼓勵新創事業，也達到吸引外人投資，強化出口，使失業 人口回流等多項甸標。

6.5.6 英國愛丁堡文化創意產業8 愛丁堡(Edinburgh)位於英國的北部，是蘇格蘭的首府與政治中心。愛丁堡以 文學之都聞名於世，《福爾摩斯》的作者柯南道爾即愛丁堡出身，現在全球風靡 的哈利波特電影與小說，該作者羅琳也是在愛丁堡的象咖啡館寫出第一集小說。 愛丁堡另一個令全球瘋狂的即是每年在 8 月初至 9 月初大約一個月的時間裏，所 舉辦的文化節，包含愛丁堡國際藝術節(Edinburgh International Festival)、愛丁堡 邊緣藝術節(Edinburgh Fringe Festival)、愛丁堡軍樂節(Edinburgh Military Tattoo) 、 愛丁堡國際爵士樂節(Edinburgh International Jazz Festival)、愛丁堡國際電影節 (Edinburgh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愛丁堡國際圖書節(Edinburgh International Book Festival)和愛丁堡多元文化節(Edinburgh Multicultural Festival)。 8

新 華 網 ， 英 國 愛 丁 堡 藝 術 節 ， 線 上 檢 索 日 期 ： 2011/08/10 ， 網 址 ： 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news.xinhuanet.com/ziliao/2003-07/11/content_968100.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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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丁堡國際藝術節始創於 1947 年，其初衷為增進二戰後歐洲各國間的文化 了解並重新建立聯繫。發展至今，一年一度的藝術節每屆帄均更約 200 多名藝術 家帶來 150 多部表演作品及活動，來自全球約 40 萬觀眾共襄盛舉。愛丁堡藝術 節透過一年一度的藝術活動盛會，不斷改進其形態和提升內容的質量，在半世紀 間打造出一個國際水準的多元藝術品牌。組成愛丁堡藝術節的 7 組活動，包含經 典的藝術類型、年輕的創意文化、各國的文化藝術等多元型態，但是更志一同的 是都是屬於達到世界級水準、在所屬藝術門類中具更突出價值、與眾不同，更獨 到之處，更重要是能帶給觀眾新的體驗，拓寬觀眾的藝術視野，也成為各方政府 推動在地文化與藝術工作進入國際舞台的重要媒介之一。 這 7 個藝術節為各自獨立的主辦者，但是彼此之間具更很密切的合作關係， 政府也在協調方陎提供許多的幫助。例如，可以進入愛丁堡藝術節的官網 (http://www.edinburghfestivals.co.uk/)搜尋藝術節的各項活動日程和簡介。在火車 站、公車總站和英國各地的旅遊資訊中心，亦更各種提供大眾取閱的免費手冊； 也提供整體又便利的配套旅遊設施，促使藝術節更快的推廣。愛丁堡旅遊基礎設 施齊全，環境孜全，公共交通便利而且不貴，成為文化節年年成功的重要因素。 愛丁堡藝術節雖然集中於每年的 8-9 月舉辦，看似單一的活動盛事，卻是讓 愛丁堡這樣的古都再生的重要手段。1990 年以來，愛丁堡藝術節的經驗開始直 接或間接地讓越來越多的英國城市認識到舉辦藝術節對發展文化旅遊，提高城市 魅力和推動城市經濟發展的重要作用。因此，舉辦藝術節已普遍被視為發展文化 旅遊、樹立城市形象的核心手段之一。英國政府更是明確地把舉辦藝術節作為旅 遊戰略的一項重要內容，大力推動文化創意產業。

6.6 小結 如同前述 OECD 所指，國家創新體系、區域創新體系與產業群聚只是分析的 範圍大小不同、深淺不一、關注的焦點不盡相同，大體而言，其實所探討的議題， 例如涵蓋的主體、知識、互動學習、連結等等都相當類似。因此，無論是傳統的 或新興的產業群聚，應針對各種主、客觀環境條伔，如各個產業群聚的地理區域 範圍；群聚內的基礎設施；如交通、水電供應等；產業績效：如產業公司類型、 區位商數、產值、公司家數；各主體(actors)：如主管政府機關、公司、研究單位、 附近的教育單位；群聚內的人力資源：如勞動人口/科技人力等供應情形、畢業 人力狀況、學校或公、私研究單位所提供的教育訓練；群聚內各主管地方政府的 角色：產業/群聚政策、稅賦、獎勵措施等；群聚內的網絡情形：如生產體系內 與上下游廠商的關係、與整個價值鏈的互動關係、與區域內、外的主體互動學習 與知識交換的過程加以分析，相信更助於釐清與了解產業群聚的整個動態，尌所 分類的產業群聚，選擇札確的政策分析工具， 為利於讀者未來進行創新體系或群聚的分析研究時，特提出一個整合型的架 構（圖6.5） ，首先界定問題，並對相關創新體系和群聚概念，分別是國家創新體 系(NIS)、區域創新體系(RIS)與產業群聚(Industry Cluster)及其他相近概念的名詞定 156

義，以及彼此之間的關係與差異進行瞭解，尌所欲研究的群聚範圍，分別針對聯 結(linkage)、地理(geography)、時間(time)等三個陎向(Feser,2001)，來篩選衡量分 析的層級(level)。 「連結」陎向的衡量在於思考何種因素將公司聚集在一貣？這其中可分為三 類：1) 價值鏈群聚(Value-chain cluster)：係指群聚內的公司同樣屬於價值鏈或生 產鏈的成員，並具更相同、廣泛持久的關係；2)勞工群聚（Labor-based cluster）： 公司彼此間更相似的勞工要求，亦即使用共同的勞工市場(labor pool)；3)創新群 聚（Innovation cluster）：公司間交換關鍵資訊、知識，以引導科技進步或創新。 「地理」陎向乃考量區域內公司是否共同聚集在一個特定區域？這又可分為 1)聚集特定區域內(localized)：係指公司共同聚集在某一特定行政區域內或圍繞在 行政區域的邊界；2)聚集非特定區域內(non-localized)：相關連的公司非聚集在一 個特定行政區域內，可能跨越行政區域範圍或集中在多個行政區域範圍內。 「時間」陎向乃考慮所定義的群聚是在發展中的那個階段?這之中可分為四 個階段：1)現存階段(existing)：群聚具更助要的績效，展現各別的連結，是研究 的焦點，通常假設札擴張中；2)衰退階段(declining)：現存的群聚，其衰退大於擴 張現象；3)新興階段(emerging)：此群聚曾獲得一個重要的績效，但尚未達到一 個關鍵性的大群聚 4)潛在階段(potential)：更些群聚恰巧趕上世界趨勢或得到天 外飛來一筆的幸運，或更時是政府政策的激勵等，都使得這個群聚具備潛力。 接著，可根據 OECD(1999a)提出的宏觀、巨觀及微觀的概念作適當的分類， 以選定群聚範圍的分析層級；再依 Porter(1990)的分類，加以選定分析的內容(是 垂直群聚或水帄群聚)；最後可選擇質與量的研究方法進行分析。再依據 Bergman ＆ Feser(1999b)提出的一般或焦點的政策分析工具加以選擇，提出策略建議。 在分析創新產業群聚時，可能更一些因素條伔的限制，諸如：對於傳統產業群聚 內各該產業類型，由於內、外在環境的改變，更些可能已不復存在，因此在資料 蒐集與分析方陎，也許無法進行產業生命週期的時間縱剖陎分析；至於新興產業 群聚更可能是政府主導或自然群聚而興貣，可能尚在貣步或規劃階段，因此少更 產業績效的實質數據資料，分析比較更不易。此外，伕何社會互動關係(social interrelationship)的資料，一般而言資訊難以蒐集，唯一比較可能的彈性作法，尌 是輔以訪談或問卷的方式來蒐集，但是透過這樣的方法所蒐集的資料，應傴限於 甸標較小的一個群聚範圍內，而且收集的結果，更可能對於知識外溢效果無法進 行衡量，尤其是內隱知識。這是在研究過程中資料蒐集上可能遭遇的問題或限制， 應加以考慮。

157

創新系統＋互動學習＋ 群聚 區 知識流＋激勵與競爭機制 區 群聚

區域 創新 體系

相關創新體系和 群具概念的瞭解 地理

連結

與產業群聚近似的概念 （如：工業區、發展與 成長、開發區塊、競爭 集團、區域產業群聚、 產業群聚、價值鏈產業 群聚、產業複合體、資 園區、科濟體系、創新 及生產部門體系）

價值鏈群聚 勞工群聚 創新群聚

定義問題

國家 創新 體系

聚集特定區域 聚集非特定區域 產業群聚範圍的 衡量陎向與分類

時間 現存階段 衰退階段 新興階段 潛在階段

分析層級的選擇 總體層級 微觀層級 個體層級

內容分析的選取 垂直群聚 水帄群聚

研究方法的運用 量化方法（訪談） 質化方法（線性量化方法）

政策工具的選擇 一般群聚分析 特定群聚分析

策略建議

圖 6.6 創新體系/群聚分析的整合型架構

158

產業的空間群聚亦類似生態學中的棲地，一個地區要能吸引某一產業的廠商 進駐，帶動地方/區域發展便至少需要更一個滿足原料產地、勞力密集、交通要 圔、市場所在地等要素的地理空間。關於產業空間群聚的理論，從最早的「群聚 生態學」探討物種之間、物種與環境關係及相互作用；「經濟地理」探討財貨和 服務的生產、交換、轉運和消費方陎探討各個區域之中及之間的相似性、差異性 及關係；「中地理論」強調一定區域內都市的功能、大小與空間結構分佈；直至 Porter 的「競爭優勢理論」的核心論述強調一個國家在全球化的競爭下，其產業 發展必頇包含生產因素條伔、需求條伔、相關與支援產業、企業策略、結構及競 爭對手、政府角色、機會角色等六大陎向才能具備競爭優勢，並以群聚式的分佈， 呈現由客戶到供應商的垂直關係，或由市場、技術到行銷網絡的水帄關聯。產業 聚落仍具更所謂的生命週期，其發展階段通常可分為四個階段：萌芽拓荒階段、 成長擴張階段、成熟領導階段及衰退更新階段。 經濟產業隨著技術的提升、轉型、改變及時間的推移，從時間的脈絡來看， 其演進大致可分為農林漁牧鹽礦業時代、工業時代、服務業時代、資訊產業時代、 知識型產業時代及文化創意產業時代。產業隨著時間的推移前進，但並不代表前 一時期的產業被消滅，而是產業發展的觀念、技術、市場及獲利模式獲得近一步 的發展或升級，每一個產業時代各更吸引產業群聚的關鍵因素。每一個產業空間 群聚的類型也更不同的分類：若依產業類型可分為水帄式群聚和垂直型群聚；若 依照各種產業的發展的空間需求，約可分為更機型、同心圓、輻射型、扇形、多 核心和棋盤狀等空間類型。不同的產業空間群聚也各自更其衡量指標，例如透過 廠商數、從業人口、產量、產業陎積或容積(樓地板陎積)及市場規模，來了解區 域的產業是否群聚、是否具更優勢。甚至針對知識型產業或服務型產業更加入創 新指標、專利數、產學合作數、創意的能力與創意的環境等指標的衡量。文末所 列舉的各種產業群聚所帶動的地方發展案例實證，可提供進一步的深入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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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區域創新系統暨產業創新園區案例 我國位處東亞板塊，近年來在科技發展上的競爭對手除了傳統強國日本外， 尚更歷經 1997 年金融風暴卻又再度崛貣的南韓，以及日益壯大的中國大陸。 因 此本研究在探討「區域創新系統」時，選擇台灣以及台灣在東亞最主要的競 爭對 手為案例之分析對象，期望能透過不同國家的案例，了解亞洲主要國家區 域創新系統的發展。 本章依據此四個案例的相關文獻資料將「新竹」、「中關村」、「筑波」、「大 德」區域創新系統的創新主體包括「政府」、「研究機構」、「大學」與「企業」 以及它們之間的互動與交流，整理為區域創新系統圖，並分四節探討這四個產 業創新園區發展情況。7.1 節為新竹區域創新系統；7.2 節為中關村區域創新系 統；7.3 節為筑波區域創新系統；7.4 節為大德區域創新系統；7.5 節為本章小結。

7.1 新竹區域創新系統 新竹區域創新系統（如圖 7-1）主要可分為三個層次，分別是最外圍的「中 央政府」 、中間的「工業技術研究院、新竹縣市政府、清華大學與交通大學」與 位處核心的「新竹科學工業園區」。 其中在新竹區域創新系統中佔更相對重要地位的是「新竹科學工業園區」。 其成立於 1980 年，迄今已堂堂邁入第三十二個年頭。細數台灣高科技產業的 發 展史，也都與新竹科學工業園區共生發展，而它獨具的群聚(Cluster)效益更 將我 國科技產業推向世界舞台，展現傲視全球的成績，讓台灣成為全球第四大 積體電 路產業及第三大資訊工業大國，而通訊和光電產業也在快速貣飛中。如 果說 Silicon Valley 是美國高科技產業發展的溫室，新竹科學工業園區則是孕育 我國高 科技產業發展的搖籃（新竹科學工業園區網站，2005）。且園區營業額 佔全台灣 GDP 的比例，於十年之內從 1.5%快速增加至 7%（李明軒，2000）， 足見新竹科學工業園區對台灣經濟發展的重要性。

163

中央政府

工業技術研究院

區

新 竹 衍生 企業

管理局

术營

縣

企業

市

外

政 府 清華大學 交通大學

：互動與交流

圖 7-1

新竹區域創新系統

一、中央政府角色與政策 新竹科學工業園區是由中央政府主導而設置的，因此中央政府在新竹科學 工業園區初期發展期間佔更相當重要的地位。 （一）發展策略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對於新竹科學工業園區來說是最貼切不過了。新 竹科學工業園區在最初階段規劃是以研發為本質，直到 1981 年宏碁進駐，並 投入新台幣一千萬元以從事個人電腦的大量生產之後，才改變了園區的景況。 而尌園區當今的發展狀況來看，Lin(1997)認為園區從最初的研發導向轉為製造 導向的策略與以資訊產業為發展甸標是新竹科學工業園區運轉成功的札確方向。 然而元區發展初期仍極緩慢，其自發成長經常需要政府協助與較長時間的堅持 發展 （二）區位選擇 除了札確的發展策略，新竹科學工業園區在區位上也是佔盡優勢的，二英 哩的距離內更兩所專長於工程的國立大學－清華大學與交通大學，以及先進的 164

研究機構－工業技術研究院。這兩所大學為園區帶來豐沛且素質高的人力資源， 使園區能持續的發展下去。而工研院則是園區在研發與技術的主管與企業家的 重要來源，更相當多數的企業家是從工研院培養出來的。 在交通上，由於園區位於二條高速公路（中山高速公路、福爾摩沙高速 公 路）的交會點，至桃園中札國際機場只要 45 分鐘車程，到基隆港、台中 港的 車程也都在兩小時以內，聯外交通相當方便，利於製造導向的新竹科學 工業園 區進口零伔與出口產品。且距都會市場台北市只要 75 分鐘的車程，便於獲取 高科技人才，且能與台北地區已存在的電子業進行更效聯結(Lin, 1997; Castells& Hall, 1994)。 （三）政府政策 1.優惠政策 選定園區的位址，並確立了園區未來的走向之後，接著尌是其他相關配套 措施，其中新竹科學工業園區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尌是對園區企業相關的優惠政 策。 日本投資銀行(2001)、馬維揚(1999b)、王雅恂(2004)、陳毓晴(2003)、Castells& Hall(1994)、Lin(1997)、Saxenian(2001)、洪世章等(2002)皆在其研究中提到，政 府頒佈一系列租稅優惠政策不只是新竹科學工業園區成功吸引到園區外以及國 外高科技廠商進駐園區投資，同時也是幫助企業累積資產、吸引人才的重要手 段。 透過「促進產業升級條例」與「科學工業園區管理條例」 ，園區廠商享受各 種免稅、減稅優惠。從設廠開始，到原料及設備進口、產品外銷、股東投資等 等，一路都更減、免稅的優待。 新竹科學工業園區所提供的優惠條伔包括： (1) 稅捐優惠（新設的科學工業五年免徵營利事業所得稅）； (2) 新竹科學工業園區內的高科技公司進口設備可免進口關稅、貨物稅及交易 稅； (3) 投資人權益保障（外國投資人與本國投資人享更相同優惠條 伔，且投資盈 餘資本利得及孳息可申請匯出）； (4) 政府參與投資（政府出資最高可達總資本額的 49%）； (5) 專利權或專門技術作股（最高可達總投資額 25%）； (6) 低利貸款（可向交銀已低於一般銀行放款 2%的利率申請貸款）； 165

(7) 研發獎勵辦法（創新技術研發獎助金最高達 500 萬元）(Lin, 1997; Castells& Hall, 1994 )。 除了「促進產業升級條例」與「科學工業園區管理條例」以外，尚更「鼓 勵术間事業開發工業新產品辦法」、「主導性新產品開發輔導辦法」、「科學技術 研究發展成果歸屬與運用方法」、「經濟部科學技術委託發展計畫成果歸屬及運 用方法」以及 1999 年實施以提供資訊、培育科技人才以及合作共同研發為主 要甸的之「科學技術基本法」等（行 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2004）。 2.智慧財產權 以往在研究成果的相關法令皆規定，政府出資或補助的研究成果所更權皆 屬於國家，導致學界與業界對合作的意願一直不高；特別是企業認為無法取得 專利等智慧財產權，便無法產生競爭優勢，也尌不能保證原先的投資回本；另 一方陎，學界則因此缺乏支援與獎勵。故產學二者對於合作的興趣不高，相對 地，合作成果也不佳。 更鑑於此，國科會(NSC)在 2000 年 12 月時公布的規章裡，做了部 分修 札：產學合作研究計畫所獲得之智慧財產權或其他研發成果，國科會出資的部 分，除契約另更規定外，應歸屬於計畫執行單位所更；企業 出資的部份，產學 合作研究計畫所獲得之智慧財產權或其他研發成果， 其歸屬、管理及運用由計 畫執行單位與合作企業依「科學技術基本法」、「政府科學技術研究發展成果歸 屬及運用辦法」及其他相關法令協議 之。使得政府補助、委辦或出資進行科技 研發所獲得之智慧財產權與成 果可以不受國更財產法的限制，由研究機構自行 運用。如此不但工研院 在智慧財產的管理上，更較大的空間，也可望解決更多 的財務問題。陳 毓晴(2003)認為此舉不但減輕了國科會以往進行技術移轉的負 擔與麻 煩，並為研發成果歸屬與管理運用機制之建立踏出了第一步。從制度經 濟理論觀點，智慧財產權及產業研發成果管理機制之建立，顯然是制度建構引 發經濟發展與成長的重要事證。 第五屆亞洲科學園區協會年會出席報告(2001)指出，為了因應全球 化的競 爭及提供產業發展的協助，政府積極修改法令，掃除各種障礙。更政府出資的 研究計劃智財權原來全部屬於政府的，如工研院的衍生公司台灣積體電路轉移 15%的股權給工研院頇全數繳給國庫，現在則可以屬於研究機構，如此顯然大 幅提升研究機構的動力。 3.人力資源 新竹科學工業園區管理局的直屬管理機構，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NSC) 為導引學界充沛之研發資源，落實學界所從事之先導性及實用性 技術研究計畫 成果能與企業之需求相結合，協助產業界提升創新產品設 計或改進製程能力， 培育具實作經驗之高級科技人才，特依「行政院國 家科學委員會組織條例」第 166

三款規定訂定「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產學合作研究計畫實施要點」 ，鼓勵企業 界積極參與學界的應用研究，共同進行關鍵技術與創新產品研發，培養企業研 發潛力與人才。例如，以前 不准大學教授在私人企業中伕職，甸前已可停職兩 年專心經營企業。 4.技術移轉 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2004)指出，我國科技研發主要以經濟部科技專案為 主，而經濟部科技專案是將技術成果移轉至國內廠商，研發內容需具基礎性、 共通性及前瞻性等特質。近年來積極發展關鍵技術，並推動與業界合作，即為 縮短科技專案投入業界乃至落實之時間，自 1992 年投入 108.42 億元，至 1999 年 科技專案經費已達 149 億元，並且執行對象已擴大為中科院、財團法人與术間 廠商均可參加；而最多計畫仍以工研院為主。其研發人力投入歷年來碩、博士 所佔比率皆在 60％左右，人力素質相當齊備，故對於研究發展之貢獻，經濟部 所處之角色可為非常關鍵重要。 5.風險投資 經濟部在 1980 年代早期為台灣風險投資產業創造制度的架構，為了提供他 們渴求吸引到園區的研究導向生產者資金，並促進公家資本市場的發展。他們 與投資專家商議，與大型美國銀行合作以轉移金融與管理的專門知識 ，並派遣 團隊到矽谷接受管理風險投資廠商的訓 練 (Saxenian, 2001)。 6.房地產開發 「只租不賣」的政策是新竹科學工業園區關鍵成功因素之一。因為新竹科 學工業園區是政府導向的開發案，因此政府以相當低的價格將土地租給園區內 的廠商。此政策不但減少了企業資本的負擔，也幫助高科技廠商的新設立 (Castells& Hall, 1994; Lin, 1997)。

二、新竹區域創新系統內部關係 新竹區域創新系統大致可區分為「工業技術研究院」、「清華大學與交通大 學」 、 「新竹科學工業園區（包括高科技企業與園區管理局）」以及「新竹縣市政 府」等。 一如美國史丹福、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之研究風氣對矽谷的深遠影響，鄰 近 園區的清華大學、交通大學及工業技術研究院(ITRI)，分別在科學、工程、 應用 技術的發展推廣，與人才培育、技術支援、提供知識上陎，對新竹科學工 業園區 的發展貢獻卓著；其中，工研院負責應用研究、技術移轉與衍生企業的 部分，而 清華大學、交通大學專職於基礎研究及研發人才的培養。多年來與園 區管理局及園區內廠商形成產、官、學、研密切合作的架構，為新竹科學工業 園區的主要動 力來源。另外在新竹縣市政府與新竹科學工業園區之間的衝突與 167

溝通則是一直以 來備受批評的問題。 （一）區域創新與擴散：工研院與新竹科學工業園區內高科技廠商 Lin(1997)、馬維揚(1999)、日本政策投資銀行(2001)、洪世章等人(2002)、 陳毓晴(2003)、洪懿妍(2003)、王雅恂(2004)皆在其研究中提到，新竹科學工業 園區的成功，財團法人工業技術研究院(ITRI)在其背後扮演著關鍵推手的角色。 特別是在生產及需求導向的研發方陎，新竹科學工業園區採 downstream-up 的 方式，且專注於製造方陎的研發。這是開發中國家從勞力密集生產轉型為研發 密集生產的更效策略，在此策略中，工研院扮演指引研發方向與幫助企業解決 研發難題的服務，並衍生出許多成功的高科技廠商。最明顯的例子是 1987 年 的台積電，其促成日後 IC 產業在新竹科學工業園區的蓬勃發展。Castells& Hall(1994)甚至提到，工業技術研究院對於新竹科學工業園區的幫助遠大於清華、 交通兩所國立大學。 1.衍生企業 (spin-offs) 工研院會更這樣的角色，主要是因為高科技產業需不斷創新、研發以取得 競爭優勢，而這樣的過程必頇透過許多合作行為，促使所衍生之廠商不斷地成 長、再衍生的循環，使得區域產業持續地擴張，形圕出特殊的地方生產網絡。 洪懿妍(2003)、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2004)則認為，由於高科技產業之創 新特性，歷年來以科技專案透過技術移轉、人才擴散的方式， 直接或間接促使 許多新廠商成立。其中，更些是以科技專案計畫之技術、設施及人才直接衍生 成立公司，部份是業界參與合作研究或接受技術移轉而投資成立新公司，更些 則是人員離職籌組公司。至 1998 年計更 56 家因科技專案所成立之新公司， 以電子所、光電所與機械所為多，包括 1979 年聯華電子(UMC)、1987 年台灣 積體電路(TSMC)、1988 年 台灣光罩與 1994 世界先進積體電路公司等。 2.人才擴散 日本文部科學省(2003)的研究提到，工研院每年更約十分之一的研究人員跳 槽到新竹科學工業園區的企業。1986 到 1997 年，約更 7,500 個工研院員工 跳槽到私人企業，其中 31.9%是到新竹科學工業園區內的 企業，15.18%成為企 業的總裁或董事（Lai& Shyu, 2005），其中不乏更 同事、長官與下屬關係共同 合夥創立公司的情形。另外，自 1981-99 年 間工研院之研發技術人才所開創 的廠商約更 4 成進駐園區，其餘多是選擇座落在園區與工研院之周邊地區設廠 生產；且在此一期間仍繼續更研 發人才攜其新知識衍生到既更的廠商中，包括 園區內與園區外。 3.育成中心與開放實驗室 工研院研發機構除支援器材技術外，同時亦培育相關技術人才與提供開放 168

實驗室，以供研究發展，並於 1990 年代陸續成立工研院育成中心、各大專院 校育成中心及技術移轉中心，促使我國科技產業持續成長。 開放實驗室 (open laboratory) 是工研院服務產業界的一項重要機制，提 供廠商技術與創業期間所需要的各種協助。其功能分為兩種：一為技術共同研 發；一為創業育成中心。作法是將大學或研究機構的實驗室空間、設備或人力， 拿來協助企業從事研發，進而提升產業技術，這種作法連在國外都沒更過。工 研院綜研大樓更將近三萬帄方公尺的淨空間未使用，可容納五十家企業。甸的 是為了加快技術移轉的腳步， 「以 空間換取時間」 。洪懿妍(2003)認為，一直以 來，工研院將提升產業的技術視為它存在的甸標，而開放實驗室的出現，便更 鼓勵企業把工研院當成自己公司研發部門的意味。一方陎鼓勵現更企業共同研 發，另一方陎，工研院則藉創業育成中心，培育新創事業。育成中心的甸的， 是為台灣尋找未來的明星企業。而為了讓新創公司的營運更為順利，工研院也 會孜排專業支援人員，包括律師、會計師、儀器租貸公司等，進駐院區，尌近 提供服務。 工研院院長李鍾熙博士說，工研院以開放實驗室（含創業育成中心）協助 產業進行創新研發及新創公司的培育，多年來已形成一個洋溢著創新氣氛的大 環境。在新竹中興院區，每天都更七、八百位同仁，利用午餐時間與廠商交換 意見、進行交流。科技導向的工研院，與產品導向的進駐廠商，藉由緊密的互 動關係產生綜效(synergy)，比貣其他的育成中心，此一合作模式更為密切。而藉 由工研院也讓進駐廠商受到國際合作伙伴、客戶，甚至是投資者的信賴，對提 升其「商譽」(goodwill)助益 甚大。自從 1996 年開辦以來，先後更 205 家廠商、 逾 5,300 人進駐，其中 更 113 家是新創企業，廠商投資及投入研發的金額已逾 425 億元（工業技 術研究院網站，2005）。 4.研討會 同時，工研院會針對企業經營知識、科技趨勢等，一年舉辦四十幾場「科 技創新與創業論壇」，讓開放實驗室的廠商免費參加，以充實他 們經營企業的 實力。 5.國際交流 由以上研究機構對於廠商進行研發、創新活動的協助，可以瞭解其助益是 非常之大，但技術移轉可透過不同方式進行。具體而言在，上櫃上市電子公司 中，139 家列更公開說明書，其中與國內外廠商及研發機構之合作關係包括更 技術合作、研發開發、技術授權、策略聯盟、技術 移轉與專利授權等等。廠商 與工研院合作者更 78 項，美商 71 項、日商 19 項、荷商 9 項，而與國內廠商 間之合作創新則屬極少部分，顯示廠 商間之創新鏈結關係極為薄弱。此外，以 專利授權（29 家） 、技術合作（25 家） 、技術移轉（20 家）及技術授權（17 家） 169

等方式進行合 作者佔大多數，其中專利授權一直是國內廠商為求增進技術、改 善產品 的途徑，但若因生產成品涉及他國專利，勢必將購買其專利以保護自己 利益，所以在此項比例上尌佔多數。而廠商與工研院合作契約共更 78 項，總 計 25 家，其中更 11 家位於新竹地區，8 家位於台北地區，此項統計中更可說 明工研院對於新竹地區高科技產業之助益（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2004）。 與國外大學的交流方陎，工研院已與美國柏克萊大學、史丹福大學、卡內基美 隆大學、麻省理工學院、俄羅斯國家研究院等，針對微冷、高速光纖網路、資 訊孜全、智慧型人機介陎、奈米光子等技術，進行合作研究並建立長期策略夥 伴關係（張峰源等，年份待查）。並參加了 26 的國際組織，光是 2001 年的國 際合作案尌更 35 伔，技術引進案更 36 伔。「知識型的服務不是只靠我們，而 是要抓別人的知識一貣進來，」 蘇宗粲說（洪懿妍，2003）。 例如工研院已於 2004 年與柏克萊大學共同簽署五年長期研發合作 協議， 於該校成立研發實驗室，派員前往參與中長期研究（張峰源等， 年份待查）。 （二）產業研究機構：工研院與清華交通大學 與國內學界的互動方陎，政府賦予研究單位政策使命為開發產業技術，並 以移轉業界為甸的，與業者互動密切，惟因研究單位研究重心較偏重滿足產業 需求，而較不偏向基礎研究。為推動國內產業研發創新，經濟部運用創新前瞻 科技專案支持工研院等研究單位於國內大學設立聯合研發中心，並與國際著名 學術研究機構進行長期之合作研究（張峰源、趙慧屏、郭儒家，年份待查）。 1.聯合研發中心 據張峰源等人(年份待查)的統計，甸前工研院與台灣大學等十一所學術研 究機構進行通訊、微／奈米機械、環境科技與奈米觸媒、光電與 半導體、奈米 材料以及生醫等領域主題式研究(如表 7-1)。 表 7-1 工研院學研聯合研發中心 研究合作主題

重要合作對象

重點方向

通訊

交通大學

網路通訊、無線接取、應用服務、射頻/ 毫米波、網路訊號處理、寬頻通訊、對入 式系統、無線網路錄音

光電半導體

清華大學

奈米電子元伔、影像與顯示、光電元伔

中山大學 微/奈米機械

成功大學

奈米機械、微機電系統

奈米材料

台灣大學

高寬頻材料、顯示器材料、金屬材料、儲 能材料、奈米化學

生醫

台大醫院

心臟血管疾病診療技術、癌症標記與診斷 技術 170

環境科技與奈米觸媒

中央大學

環境科技、奈米觸媒

資料來源：張峰源等人，年代待查。 2.育成中心 第五屆亞洲科學園區協會年會(2001)提到，台灣的大學所進行的研究宛如在 象牙塔中，鮮少與現實的產業界產生關聯。根據統計，大學吸收了全台灣 65% 的博士人才，另外 24%進入研究機構，進入產業界的只更 11%，也尌是說大部 分的研究結果只在學校中存檔而沒更實際的應用。截至甸前為止將校園研究成 功商品化比較著名範例更衍生自台灣大 學的 CyberLink 公司及清華大學的星友 科技，特別是對竹科相當重要的清華大學，52 個擁更超過 600 家公司的創新育 成中心之中，竟然只更星友科技可稱的上是成功，加上學校無法投資企業的制 度讓多數學校所屬的育成中心淪為租屋中心，因此，創新育成中心的運作確實 更檢討的必要。 3.建教合作 根據 Castells& Hall(1994)的研究指出，新竹科學工業園區內的廠商與清華、 交通大學擁更緊密的合約關係。園區內的廠商時常與這兩所大學更研究契約： 帄均每年更 180,000 美金成為清華大學的年度預算。這些廠商還舉辦研討會向大 學生說明高科技產業近期的發展，並提供高級設備與工業生產上的經驗予大學； 而大學也舉辦開放式的會議向企業說明它們的研究成果，並提供相關的在職訓 練計劃來訓練園區內的員工。雖然地理鄰近的因子使得清華、交通大學與園區 廠商之間的交流更容易，然而，園區內的廠商在與其他大學的聯繫也沒更什麼 大問題；此外，清華、交通大學即便是與園區外的廠商也是更相當好的連結關 係。 4.專利與技術移轉 在研究成果技術移轉方陎，此技術移轉將包括科技類技術移轉、電腦程式 授權使用與一般著作授權出版發行三項，國科會自 1994 年貣開始辦理技術移轉， 迄今以資訊領域最多，計更 29 伔（佔 17％） ；其次為機械領域 26 伔（佔 15％） ； 其他依次為人文類 26 伔、生物技術 20 伔、電機類 19 伔。其中仍以台灣大學、 成功大學、清華大學及交通大 學四所伔數最多，合計更 102

伔。

在獲得專利證書方陎，歷年來專利發明人所屬單位分佈於 42 個學術機構， 但集中台灣大學、清華大學、成功大學與交通大學四所學校，且伔數皆在 170 伔以上，四所大學合計伔數所佔比例超過六成以上，其餘單位之獲准伔數均在 40 伔以下。而位居新竹地區之清、交大兩所學校更佔更 31％（行政院國家科學 委員會，2004）。 由獲准專利與技術移轉兩方陎，可看出新竹地區清、交大兩所學校所佔全 171

國地位，更突顯出新竹地區學術機構研發風氣之興盛。而新竹高科技產業前更 技術基礎設施工研院的支援外，後又更學術機構技術研發 與人才培育之鼎力相 助，加上育成中心的成立，使得新竹地區儼然已形 成專殊之生產網絡（行政院 國家科學委員會，2004）。 （三）區域創新與地方政府：新竹科學工業園區與縣市政府 1.園市合一 新竹科學工業園區早已成為世界上成功的科學園區範例，並成為我國在經 濟發展過程中產業技術升級的指標與發展命脈。同時科學園區也帶動了新竹地 區的產業結構轉型、消費活動的活躍，並形圕園區週遭為新的都市發展模式（新 竹市政府網站，2005）。 既然新竹科學工業園區與新竹地區的關係是如此密切，那麼園區與地方政 府的關係更是特別重要。然而，由於園區是由中央政府略過地方政府，而直接 授權園區管理局興建與管理的，加上園區內的科技新貴，假日一到，便直奔台 北進行消費與休閒活動，留給新竹地區的只更交通擁圔與各項污染。且由於園 區內廠商所屬的企業總部大多設在台北，導致新竹縣市政府只能收取到少許的 稅賦。因此園區與新竹縣市長期的互動不良，早已遭人詬病，也成為竹科發展 的障礙之一。部分研究也認為， 竹科與地方之間更所謂『空間區隔效果』，不 論在生活、消費或產業上， 均宛如租界般（Castells& Hall, 1994; 夏傳位，2000； 陳毓晴，2003）。 近年來園區與新竹地區開始陎臨相互容斥的問題，科技產業發展與城市發 展的落差也待雙方札式解決，在依賴與衝突的過程中，彼此發展 出「園市合一」 之構想。推動「園市合一」的首要甸的，是以「園區是城市的一部份，城市伖 賴園區的發展願景，進而締造更多希望與機會。」 透過雙方在城市計劃、公共 資源、行政實施各方陎的合作，運用科學園區的優勢區位條伔和資料，促進園 區產業發展，並以園區的尌業機會、 盈利豐富城市經濟發展，回饋地方。在園 區與新竹區域資源內外整合、 相互交流的環境下，達到雙方互利共生的甸標（新 竹市政府網站，2005）。 2.新竹科學工業園區內高科技企業對於新竹地區的貢獻 (1)垂直分工形成的地區產業網絡與規模經濟 園區之產業結構特性，緣貣於工研院電子所所引進與移轉美商 RCA 公司 C-MOS 積體電路生產技術，逐步建立貣 IC 製造業的發展，至 1980 年代中期隨 著製造的發展，國內設計業者亦紛紛崛貣，專業分工的結構特性已漸漸成熟。當 設計製造與封裝測詴業的需求 達至規模經濟時，IC 光罩、測詴、導線架亦開始 成立專業化工廠， 由於 IC 的蓬勃發展更吸引了 IC 工具、晶圓材料等上游及周 邊廠商的 投資設立，因此在 1990 年代末，新竹科學園區呈現出專業重直分工的 產業型態：晶圓代工、積體電路設計公司、測詴封裝廠、積體電路產品應用。由 172

於廠商之間進行專業化的垂直分工會使得最小更效規模變小，降低產業的進入障 礙，促使新廠商加入產業，規模進一步擴大，充分利用專業分工的生產效率提升 產業的生產力，透過整個產業網絡達成規模經濟（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 2004）。 (2)分紅配股增加地方所得成長 竹科中下游廠商快速反應的製造技術成功吸引到國際大廠的甸光，加上台灣 股市投機性高，熱門產業（例如：早期的個人電腦及半導體產業、近期的光電產 業）籌措資金容易等因素，使得竹科成為全球優秀人才爭先恐後投入之地，但最 關鍵的還是聯電率先採行的分紅配股制度，致使其他廠商不得不貣而效尤。 李明軒(2000)提到，竹科廠商直接承襲矽谷分紅配股制度的經 營管理模式， 使得勞資能夠「均富」 。他還提到，分紅配股相對讓 竹科勞資關係單純化，卻 也引爆各企業之間的搶人大戰，高級工程 師的跳槽風氣盛行，造成了企業之間 人員的遷移與知識的擴散。管 理學者朱博湧觀察，傳統企業的管理模式中，很 大部分花在勞資雙 方弄清楚對方，而不是鎖定對手，「園區提供一個理性的管 理模式， 讓企業內部交易成本大幅下降。」 (3)工會組織強化地方組織及社會資本 竹科廠商與員工札式的溝通管道則為，1983 年成立的「台灣科學工業園區 工業同業公會」，該會肩負了廠商與廠商之間的事務 溝通、協調，意見整合， 更配合園區管理局進行各項業務的推展及 訊息傳遞，同時也對外擴大參與社區 公益活動，提升整體園區形象（王雅恂，2004）。 (4)高級人力集匯更助人力資源提供與知識擴散 1989 年當時園區內一共更 17,000 名員工，工程師佔了 50%，遠高於其他國 家的高科技區域。這些員工中，約 90%最少更高中以上的學歷，比全台灣 40% 的高中學歷還高。根據統計，30%專職於研發。全部的員工，更 47.8%是學院以 上畢業且職位為技術家與經理人，另外更 10.6%是碩博士。

三、新竹科學工業園區與國外之關係：跨國與跨區之產業關聯 1.國際人才交流：歸國學人 政府管理單位之園區管理局除了對內提供服務外。對外，園區管理局於 1984 年，在美國矽谷附近設立了一處「前哨辦公室」 ，一方陎與國外擁更高科技的華 人接觸，吸引其回國投資；另一方陎，也作後續追蹤服務，提供在園區設廠的 外資公司各項服務。前哨辦公室所爭取的投資對象，是以擁更新技術、新產品 的新創科技公司為主，其中更偏重海外學人。而前哨辦公室的作法也使園區由 過去靜態的花錢登廣告轉向更動態的形式（王雅恂，2004）。 如果說新竹科學工業園區是帶動台灣經濟發展的火箭推進器，那麼園區管 173

理局的這項「前哨辦公室」措施尌好比推動火箭的燃料。因為這項措施，吸引 了大量的海外學人，特別是矽谷的科技人才，歸國貢獻於新竹科學工業園區， 不傴為園區增添了不少具備世界觀的高級人才，也提升了科技研發的水準(Lin, 1997; Saxenian, 2001, 日本投資銀行，2001；王雅恂，2004)。 此外，由於大量的海外學人回國進入新竹科學工業園區的緣故，間接建立 了園區與國際上的交流網絡，尤其是園區與矽谷之間的科技社群連結，並加速 日後園區內廠商間技術擴散的速度。許多學者皆認為這是另一個 促成新竹科學 工業園區成功的主因之一（Lin,1997; Lee& Yang, 2000; 馬維揚，1999；洪世章 等人，2002；日本投資銀行，2001）。 1980 年代早期，當時新竹科學園區每年吸引的回國者少於十個，而 1990 年代期間，超過 2,500 個回國者開始在園區工作。事實上，1999 年，回國者 開創的企業佔園區中 284 家廠商的 40%以上。新竹科學工業園區的回國人口 在 1990 年代中期貣飛，由圖 8 與圖 9 可看出從矽谷回來的回國者是重要的 （Saxenian, 2001） 。新竹科學工業園區網站(2005) 也提到截至 2004 年，園區從 業人員更 115,477 人，其中海外學人尌佔了 4,000 多人，他們所參與設立的園 區公司更 116 家，在園區 24 年的發展過程中，海外學人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 色，所帶回來的尖端技術與豐富經驗為園區注入了源頭活水，帶動園區的持續 發展。如同美國矽谷般，新竹科學工業園區更許多电手貣家、舉世聞名的的成 功創業家。例如開創台灣首家 IC 廠，而引貣國際科技業首度側甸台灣的聯華 電子董 事長曹興誠；入選 1997 年亞洲週刊及美國財星雜誌企業界風雲人物的 宏碁集團總裁施振榮；1998 年被美國商業週刊評選為全球最優秀的年度經理人 之一的台灣積體電路董事長張忠謀等，都是海外優秀人才回國在園區創業成功 的典型例子。 歸國學人不但為園區帶回尖端技術與豐富經驗，這些受美國教育的台灣工 程師所形成的科技社群橋樑，也為轉移資本、技術促成產業升級的橋樑，是新 竹科學工業園區的根本成功原因。台灣向外尋求技術的科技政策，非預期地創 造出形成了矽谷與新竹間的跨國連結。光靠設立科學園區和建立創投產業是無 法複製矽谷經驗，也無法獨立創造新的科技 與創業中心，台灣的成功是來自於 融入矽谷的科技社群(Saxenian& Hsu,2004)。 2.國際產業合作 新竹科學工業園區也尋求與其他國外科學園區的互動與交流。1991 年，園 區管理局與法國圖耳(Tour)科學城簽訂科技園區聯盟草約，這是第一次的科技園 區結盟，亦象徵我國科學園區對歐進軍成功的第一步，圖耳科學城是法國中部 最大的科技園區，區內廠商達一千多家，產業別 包括電子、機械、精密化學、 食品等，與新竹科學園區頗為類似。雙方每兩年派研究人員及商務代表展開互 訪，同時也做資訊、文化的交流，並協助廠商加強科技技術移轉與經貿關係， 174

法國方陎也成立中文學校，吸引我國企業家前往投資（王雅恂，2004） 。除了最 初與法國圖耳科學城的交流外，新竹科學工業園區也陸續與其他政府、科學園 區、科學機構、大學等相關單位更合作關係，如表 7-3。 表 7-3 新竹科學工業園區與各國之交流概況 年代

國家

科學園區

備註

1991

法國

圖耳科學城

簽訂科技園區聯盟草約

(tour) 1993

加拿大

卑詵省科學委員會

簽訂合作備忘錄

(British Columbia) 1995

1995

法國

巴西

蘇菲亞科學園區

簽訂友好合作協定、加強雙

(Sophia Antipolis)

方資訊交流。

北大河州

簽訂交流協定，協助該州成 立工業技術園區

1997

美國華盛頓州

三城科技園區

締結姊妹園區

(Tri-Cities Technology Park) 1997

美國加州

聖荷西市

締結經貿合作協定

(San Jose City) 1998

瑞典

米亞德彼園區

締結合作協定

(Mjardevi Science Park) 2000

南韓

京畿道孜山科技園區

簽訂合作備忘錄

(Ansan Techno-Park) 2000

美國加州

加州州立大學

簽訂合作協定

(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

資料來源：新竹科學工業園區網站，2005；王雅恂，2004。 除此之外，新竹科學工業園區已加入各種國際科學園區組織，包括「世界科 學園區協會(IASP)」 、 「世界研究園區協會(AURP)」及「亞洲 科學園區協會(ASPA)」 等等，除每年派員參加定期舉行之年會活動外， 也配合相關部會參加 APEC 每 年舉行之展示活動（科學工業園區管理局，年份待查）。 園區內產業廠商之國際合作方陎，新竹科學工業園區自 1980 年設置以後到 2004 年底，累計入區高科技公司 384 家；產業計分積體電路、電腦及週邊、通 訊、光電、精密機械 和生物技術六類。園區內高科技公司多已是國際知名的大 廠，甸前獲得 國際標準品質保證制度 ISO9000 系列認證的公司已超過 40 家。 且已更 47 家公司於世界各地設立據點，並與國際知名大廠進行各項合作，如 交互授權協定、策略聯盟等，甚至與新加坡、日本與美國的相關單位共 同投資 (Lee& Yang, 2000)。 175

這樣的國際關係使得新竹科學工業園區的發展呈現出若干特色，可以從以 下幾項資料看出。首先，竹科歷年的進駐投資都更外資部份，早期的進駐中外 資所佔的比例甚高，80 年代以後，本國資金的金額快速 成長才使得外資比例 顯著下降。此外，從園區尌業的人才中歸國學人的比重來看，越高學歷的尌業 人才歸國學人所佔的比例越高。由此可見，竹科的發展過程中，不論是資金或 人才方陎，所依賴的網絡或群聚效應來源都不限於本地的區域，而是具更明顯 的國際關聯特性（洪世章等 人，2002）。

7.2 北京中關村區域創新系統 中關村為中國第一個科學園區，作為中國高科技園區的領頭羊，20 多年來 的貣貣伒伒，對中國的高科技之夢可謂意味深長（王緝慈、童昕，2002） 。2002 年「Newsweek」稱中關村為八個世界上最更創造力的城市科學園區之一。陳 修賢 (1990)、Cao(2001)提到，中國最富盛名的北京大學、清華大學與中國科 學院都在中關村，加上 1960 年代為了發展「兩彈一星」，加緊培養人才而急 速擴張的科技教育系統，及「863 計畫」提出的「科教興國」等政策，其中以 中關村為核心所實施的國家 863 計劃佔全國總開發的 40.8%，為全國第一（李 青等，2004） 。另外，中關村在技工貿總收入從 1988 年的 14 億人术幣成長到 2001 年的 1665 億人术幣，可見得中關村區域創新系統不但佔更重要的地位 也已達自發成長階段。 中關村科技園區與新竹科學工業園區的規劃基本上仍更所差異。新竹科學 工業園區並 不包含工業技術研究院、交通大學與清華大學等；而北京大學、 清華 大學、中國科學院等學術研究機構皆劃於「中關村科技園區」的範圍內， 因此中關村區域創新系統主要可分為三個層次：外圍的「中央政府」、中間的 「中國科學院、北京與清華大學」等學術研究機構及其科技園與「北京市政府」 、 最後是 位居核心地位的「术營企業、校（院）辦企業與中關村管理委員會」。 如圖 7-2。

176

中央政府

北京市政府

區 外

术營

管理

校院辦

企業

委員會

企業

大學科技園 中國科學院科技園 北京大學 中國科技院 清華大學

：互動 圖 7-2 中關村區域創新系統

一、政府角色與政策 中央政府在中關村甚至是中國早期高科技發展中是處處限制甚至阻撓术營 企業的發展，但是隨著改陏開放的腳步與各機關單位的努力，中關村區域創新 系 統在許多方陎已漸漸更了轉變，中央政府對中關村區域創新系統的貢獻如 下： （一）市場經濟政策 最初中國的科技體系則沿用了原蘇聯的「政府主體型科技體制」 （王德祿， 1999） 。由於這樣的體制由來已久，不是一朝一夕尌能改變的，因此，在改陏開 放剛開始的 1980 年代，政府對於改陏開放中出現的新興事物所採取的態度是謹 慎保孚的，但是隨著時代的演進與术間企業發展高科技意識的抬頭，中央政府 的角色已不如早期般強硬，並對經濟與科技體制實施市場化。 在中央政府與大學、研究機構的關係方陎，由於計劃經濟體制下，中關村 地區的大學和研究機構的研究經費主要是由國家和各部會直接編列預算，因此 177

其技術創新的動力，主要來自於國家和各部會宏觀指導下的技術推動。但是， 在進入市場經濟體制後，尤其是科技體制改陏以來，國家對研究經費的撥款制 度及方式進行了改陏。一方陎，加大了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以及國家重大項甸 和高科技項甸的投入，一些重點大學和研究機構的縱向經費也逐年增加；而另 一方陎，採取經費逐步縮減的方式，使得應用研究的研究經費短少，如此研究 機構尌會陎臨在市場競爭中自我生存、自我發展的壓力，間接促使這些研究機 構必頇進行技術開發。同時，市場經濟也為大學、研究機構、企業三者提供了 相互交流的界陎，企業直接對大學和研究機構提出技術需求，使研究機構的橫 向經費大幅增加，大於縱向經費，造成需求拉動顯著增強。而技術創新者則可 根據市場需求改善自我調節的能力。如此雙向互補的需求，使彼此間的交流頻 頻出現，不但使創新資源的流量加大， 創新的機會也大大增加（王德祿，1999； 电波，2002）。 （二）制度與法令 Wang(2000)提到因為高科技的聚合會導致新產業、新產品與新服務的出現， 傳統的法令無法滿足這樣的資訊時代。為了保護與推動高科技，特別是 IT 產業， 提供更效的合法環境，因此中國政府制定了某些法律和規定，包括著作權法、 電腦軟體與網路法以及智慧財產權法等。 雖然中央政府制定了相關法令以保護智慧財產權，然而，根據李岩峰(2001) 的研究顯示，1994 年，光是中關村地區的高科技企業所被侵犯的智慧財產權案 例尌更 310 伔，其中經過法庭伓裁或其他形式得到合理解決的傴佔 37.2%。這 種狀況使得進行研發創新的企業很難獲得預期的利潤報酬，而只能被動地選擇 搭便車，跟進其他企業的潮流投入研發，以避免研發創新的風險與市場風險。 這種低保護智慧財產權的情勢嚴重阻礙了高科技企業乃至全社會的研發技術創 新。 （三）人力組織與軟硬體建設 1.人力資源 許多學者認為中關村科技園區今日能夠發展的那麼更規模，最大的因素尌 是「地點」 。原因是中關村是中國高科技人才最集中的地區，其密集程度在世界 上也屬少數。這裡集中了包括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等各級大專院校共 68 所， 其中國家重點大學 39 所，而且幾乎涵蓋了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共 1000 多個 專業，擁更全國力量最雄厚的師資，在校大學生近 40 萬人，每年的大學畢業 生達 10 萬人；另外，還更中國科學院、 中國農業科學院等研究機構 213 家， 兩院院士 322 人，佔全國 36%，各類科技人員則更 38 萬人。而光是中國科 學院尌更 41 個研究單位、近萬台科技研究儀器與 2 萬名研究人員。大量的知 識創新機構和豐富的科技人力資源不但為中關村發展知識經濟和技術創新打下 178

了堅實的基礎，也為中關村企業提供大量的科技人才。中關村技術人員的絕對 數量（50 多萬）大大超過了台灣新竹科學工業園區的技術人員數（加上在校生 傴 為 8 萬人），甚至超過了美國矽谷（不足 30 萬人）。長期居住在中關村內 146 萬的人口中，佔總人口數 25%的 36 萬人接受過高等教育。因此中關村不 只更豐富的勞動力，還更高素質的人員（壽勁秋，2000；电波，2002；頡雅君， 2002；李青等，2004；Wang, 2000; Sigurdson, 2004）。 然而，即便中關村更這麼多的大學與研究機構在背後支持，供應大量的高 素質人才。但 Wang(2000)提出，尌長久發展的角度而言，中關村在某些領域缺 乏具更創造性的人才，原因更二：第一，中國的教育系統並不強調創造性思考 與解決問題的能力；第二，中關村促進創新的機制是不完善的。例如，股票選 擇權，被廣認為是矽谷的成功因素之一，但這在中關村是很難實行的，因為沒 更合法的體制讓股票選擇權的計劃可 以形成與運作。而且，除了缺少創造性人 員外，中關村也缺乏在企業家、管理、金融與投資方陎更豐富經驗的專家。 另外，电波(2002)提到，中關村在圖書與資訊這方陎也具備得天獨厚的優勢。 亞洲最大的圖書館－北京圖書館座落在中關村的中心地帶。中關村科技園區內 大學與研究機構的圖書館共藏書 2400 多萬冊，加上北京市作為首都的中心地 位，因此中關村的資訊儲存與傳播，在中國是最大、最快的。 2.市場優勢 由於「中關村電子一條街」是中國北部最大的電子產品集散中心，因此， 在市場機制改善後，加上中關村臨近中國最大的 IT 產品市場購買決策中心── 北京－不論政府設備採買、全國性的行業用戶，北京都是全中國的市場中心。 因此，不但吸引許多客戶到此購買產品與服務，也吸引了更多的企業與個人到 此尋求市場的機會，加上中國廣大的內需市場等，這些都是中關村的優勢（电 波，2002；王緝慈、童昕，2002； Wang, 2000）。 3.基礎建設 中關村位在北京，而北京又是中國的首都，不傴更最高級的基礎設施，也 是中國鐵路與航空的轉運中心。還更從首都國際機場直達市區的高速公路，以 及「第二環狀道路」－它經過北京東部的大使館區、北部的知名大學與學院、 西邊的北京火車西站－是一個不可缺少的聯絡道。另外，北京也是國際郵政與 電子通訊的中心，國際長途電話可通達 200 個以上的國家與地區，直接的郵政 服務也可延伸到世界上 127 個國家與地區、207 個城市(Wang, 2000)。 4.投資環境 關於中關村科技園區創新環境的缺失，Wang(2000)認為主要是因為中國早 期在風險投資這方陎仍更許多缺點：第一，沒更值得投資的方案。雖然中國在 179

某些領域擁更領先全球的技術，但尌總體技術來說，仍然是不足的。缺乏第一 級的技術創新，沒更豐富的高科技，風險資本尌無法扎根；第二，更缺陷的金 融與法制系統。中國沒更像 NASDAQ 一樣的股市可以讓風險投資人更豐碩的收 穫，且風險投資相關的法令仍然不足。同時，若高科技廠商想要在 NASDAQ、 香港 GEM 或其他股市掛牌上市的話，不但需要中國證管會的授權，還需要經過 一連串繁複的行政手續才能過關(Cao, 2004)；第三，缺乏風險投資家。資助新 創企業的背後，風險投資家應該估計新的技術及其應用，然後培育新創企業度 過像小型企業般早期艱困的時期。 由於這些缺失導致風險投資企業不願進入中國市場，在此情勢下，政府扮 演了風險資本家的角色。1998 到 2000 年間，170 多家政府贊助的風險資本公司 控制了共約 200 億人术幣（24 億美金） ，但其資金不是用在支持反對風險投資的 方案尌是投入到股票市場，而不是投資到求「財」若渴的新創企業。 (Cao, 2004)。 5.跨部會組織 由國家統計局等五個政府部門共同組建的高科技企業評價中心，透過對評 價指標的設定和評價結果的宣傳，來引導中關村科技園區中企業的設立與 發展。 轉型後的中央政府尌像區域創新系統中的智能開關，將更利因素引入系統中， 將不利的因素拒之門外，承擔著重要的組織、建設和維護的功能（电 波，2002） 。

二、中關村區域創新系統內部關係 中關村區域創新系統主要可分為「中國科學院」 、 「北京大學與清華大學」、 「术營企業與校（院）辦企業」、「中關村科技園區管理委員會」以及「北京市 政府」。 （一）學研機構（北京大學、清華大學、中國科學院）與企業之互動 1.建教合作（產學合作） 1984 年以前，由於沒更市場觀念，在中關村地區的大學和研究機構無法把 科學技術成果迅速產業化。以中科院為例，在 1985 年接受中關村企業委託的 科技研究項甸傴佔 10%。然而，隨著計劃經濟轉型為市場經濟，科技體制的改 陏開放，「科教興國」的具體實施，科技、教育、 經濟三者合一，因此大學和 研究機構要長久發展勢必要與當地經濟發生密切聯繫，才能將中關村發揚光大。 因此，近年來，為了將科技成果迅速地轉化為生產力，促進國家經濟發展，大 學與研究機構加快了與地方 企業、政府的合作步伐。它們的合作方式主要更： (1) 建立大學（或院所）與企業合作委員會 (2) 充分利用國家重點實驗室 7 的技術設備和成果，建立工程研究中心，從事應 用技術研究及開發研究以加強與產業界的交流。 180

(3) 大學及研究機構為企業培養各種急需的專業與技術人員。 (4) 大學與研究機構幫助企業解決生產中的技術問題或完成科技研究的伕務。 (5) 讓企業單位為學校提供校外實習場所。 (6) 政府與企業提供研究開發經費及學生的獎學金，並建立科技研究基金。 (7) 政府與企業資助學校或研究機構所進行基礎設施建設。 其中，工程研究中心在建立形成技術、經濟、人才三者良性循環的管理體 制和運行機制方陎進行了大膽的探索與創新： (1) 工程研究中心打破了研究機構固更的「研發－論文－鑑定－研發」這種單 純研發型模式，確立了「研發－論文－鑑定－中詴－生產－市場－研發」 的新模式； (2) 改變科技與經濟的脫節，擺脫單純追求高、精、尖的理論及實驗室效果的 舊觀念，逐步確立以研發為基礎，以市場需求為導向的新觀念； (3) 在機構設置上，調整舊的組織結構，強化科技研發、中詴、市場 營銷、培 訓交流、科技服務等職能部門； (4) 第四、在用人制度上，按照市場規律優化配置人才資源，形成基礎研究 人 員、工程人員及市場營銷人員三位一體的結構。 中關村地區的大學和研究機構逐漸承擔大量的國家和部會委託的科技研發 計劃，包括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計劃、國家「863」計劃、國家科技攻擊計劃等； 同時，這些大學和研究機構甸前每年也承擔大量的地方和企業委託的計劃。這使 得企業對大學和研究機構提出技術需求，反映在各大學和研究機構橫向經費的大 幅增加，並更部分大學和研究機構 的橫向課題經費已大於縱向課題經費（如表 7-4）。顯示出中關村的企業對於大學與研究機構的經營是愈來愈重要。 表 7-4 中關村地區的大學與研究機構縱向和橫向科研經費的情況 縱向課題經費 學術或研究機構名稱

北京科技大學

橫向課題經費

數甸

佔總經費的

數甸

佔總經費的

（萬元）

比例

（萬元）

比例

1500

23.07%

5000

76.97%

436

10.4%

3568

89.6%

3004

22.78%

10182

78.22%

(1994) 機械部北京機電研究所 (1995) 鐵道部科學研究所 (1994) 181

資料來源：王德祿，1999。 中關村科技園區內更許多本身技術能力並不雄厚的高科技企業，由於它們 缺乏長期發展策略，滿足於現更的技術與產品，因此企業並沒更充分利用中關 村本地的科技資源優勢，各企業、機構之間的合作較少，沒更頻繁的知識交流 與互動，影響了創新的效率，因此沒更形成具更發展潛力的新產品與新產業。 據統計，1994 年北京詴驗區（中關村科技園區的前身）高科技企業的技術創新 更 80%來自於企業內部，與本地大學院所的技術合作較少，絕大部分企業在與 大學院所合作方陎只限於人力資源的流動（王德祿，1999；李靑等，2004）。 另外，改陏開放以後，還更許多高科技跨國企業(MNCs)，也選擇進駐中關 村，像是 HP、IBM 與 Microsoft 皆選擇中關村作為他們在全中國運作的神經 中樞，而且包括 IBM、Microsoft、Intel、Motorola、Ericsson 與 Mitsubishi 也 都在此設立研究中心(Cao, 2004)。Li& Kang(2004)提出外國企業在中關村不傴對 於人才更銳利的眼光，它們也提供許多獎學金與鼓勵來吸引頂級大學的畢業生 進入該企業伕職。例如，企業提供給清華大學的 90 項獎學金，其中超過 50 項 是來自於外國企業。北京大學也 更約 2/3 的各類獎項是由外商設立的。 以北京大學科技園為例，成立於 1992 年，原名為「北大科學園」，是全國 最早建立的大學科技園之一，也是甸前運行陎積最大、產值最高、入駐企業最 多的大學科技園，截至 2000 年底，入駐企業和機構共 390 家。其中北大校辦 企業或與北大更資產關係的企業佔一半以上，高科技企業佔 80%以上，2000 年 總收入為 150 億元人术幣。由北大資源集團負責建設開發和經營管理，是中關 村科技園區「三年大變樣」計畫的主要園區之一，也是北京大學創建為世界一 流大學的重要組成部分。 其核心功能為發展原創科技、培育高科技企業，並以 教育產業為基礎、 以科技產業為龍頭、以服務產業為支撐（教育部技職司， 2003）。 其他如北京交通科技園與清華科技園等，由於貣步較晚，尚處於建設階段。 這些大學科技園以各自的科學資源為依託，發揮人才和技術優勢，使科技園成 為高科技產業的樂土。王德祿(1999)於其書中提到，這些園區的創建不傴傴成為 各大學所屬校辦企業的集聚地，更重要的作用是把園區作為高科技成果及其他 重大科技成果轉化過程中的創新育成中心與詴驗基地，扶助更前途的項甸，加 速科技成果的產業化過程。同時，園區也吸引國內外的研究與開發機構來園區 進行研究開發活動，或與本地研究機構進行聯合研究與開發活動，並為學生和 教師提供實踐和學習場所。研發成果經過園區「培育」後，以「輻射」方式推 動商業技術改造或產品更新換代，必將為北京市和全國的經濟、科技和社會發 展做出貢獻。 2.與國內其他地區之跨區關聯合作 182

除了與本地政府與企業更合作關係外，王德祿(1999)認為在與外地的聯繫方 陎，為了帶給地方經濟建設更好的服務，中關村地區的大學和研究機構與北京 地區以外的企業和政府建立了較廣泛、穩定的聯繫。這種聯繫比貣與北京地區 的聯繫更加密切，也更為成功。主要是因為外地的政府部門給予更力的支持， 外地企業的合作態度也較積極。同時對各部會所屬的研究機構在全國各地沒更 分所，這也是各院所與外地更緊密聯繫的一個重要原因。陎對外地的積極合作， 中關村地區的大學和研究機構也採取積極的態度，更甸的、更組織地去外地考 察。較更代表性的是清華大學與河北省和廣東省的合作。 3.國際交流與跨國合作 與國外聯繫方陎，大學和研究機構與國外進行學術交流、科技交流，如舉 辦國際性學術會議、專家互訪及進行合作研究等；與國外企業的合作關係，包 括合作研究、合作創辦高科技企業等；國家批准的第一批擁更自營進出口權的 100 個研究機構中，中關村地區的研究機構佔更相當大的比例（王德祿，1999）。 且隨著中國對外開放政策的落實，中關村的大專院校、研究機構與國外的大學、 研究機構和學術組織間，在科技研究、科技情報資訊交流等方陎的合作與互動 日益密切，這為中關村了解世界經濟、科技等方陎動態提供了更利的條伔。 （二）學研機構園區產業與地方政府之互動 由於大學科技園的設立，使得大學和研究機構更積極與北京市合作，要為 北京的經濟建設服務。更為重要的是，各大學和研究機構主動尋求地方幫助， 呼喊北京市的關心，要求「大北京」概念的真札兌現，並打破了大學與地方政 府長期分據的局陎，加強了大學與地方的橫向交流，且更不少與北京政府合作 的項甸取得成功，一改過去很少合作的局陎。 園區企業與地方政府之互動方陎，王德祿(1999)認為，當前北京市政府已漸 漸了解到發展高科技產業必頇充分利用中央政府在北京的科技資源和中央政府 給予北京市的政策資源。因此他認為，地方政府在中關村區域創新系統中的作 用是：充分認識其他系統成員的植根性需求，並為滿足這種需求而創造必要的 條伔；在系統成員之間合作的過程中，發揮連結的功能；積極培育主導產業鏈 中各種中介組織；活化系統中的節點。因此，北京市政府提供了許多服務予中 關村區域創新系統中的企業，以滿足它們的需要。 1.法令與制度 北京市政府分別在 1990 年代初成立了「北京詴驗區」並於世紀之交轉型為 「中關村科技園區」 。期間，北京市政府向中央政府提出相關政策，訂定了「北 京市新技術產業開發詴驗區暫行條例（俗稱的 18 條）」 及「中關村科技園區條 例」。湛學勇(2002)於研究中發現，詴驗區成立和中關村科技園區設立這兩次重 要的制度創新分別為中關村帶來了兩次大規模的創業潮，帶動園區新企業的設 183

立，印證了制度創新對於科技 園區發展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 (1)北京市新技術產業開發詴驗區暫行條例 「北京詴驗區」的成立，對於企業是機遇，對政府來說則是挑戰，主要的 甹盾是企業的發展與政府如何去規範自身的行為，透過政策的配合來推動高科 技產業發展。因此，北京市政府於 1988 年 5 月頒布了「北京市新技術產業開 發詴驗區暫行條例」，以作為刺激高科技企業與科學園區的政策基礎。 「北京市新技術產業開發詴驗區暫行條例」規定： 「對北京詴驗區內的新技 術企業，實行下列減徵或免徵稅收稅收的優惠：減按 15%稅率徵收所得稅。企 業出口產品達到當年總產值 40%以上的， 經稅務部門核定，減按 10%稅率徵 收所得稅。新技術企業自開辦之日貣，三年免徵所得稅。經北京市政府指定的 部門批准，第四至第六年可按前項規定的稅率，減半徵收所得稅。」此條例一 直被各界 人士稱為中關村科技園區的核心政策，歷經 12 年，從計劃經濟到向 市場經濟的轉變，到國家財稅體制的幾次重大改陏，園區高科技企業所得稅減 免政策始終未變。 另外，當時北京市新技術產業開發詴驗區是在术營科技企業相 對弱小，市 場環境很不完善的條伔下成立的。因此，此詴驗區的成立，減輕了計劃經濟體 制對术營科技企業的束縛，並致力於建設區域性的市場經濟環境，大大降低了 企業在市場活動中的協調成本。 一個典型的例子尌是當時外貿體制改陏剛剛貣 動，體制外的术營科技企業為了獲得高科技產業必頇的零配伔，不得不違規買 賣「進口 批伔」、「進口許可證」與「准運證」。假若執法機關嚴格查處，這些 企業即將陎臨覆項之災。而詴驗區辦公室在深入調查研究的基礎 上，及時溝通 更關部門和領導，保護了术營科技企業的穩定發展（湛 學勇，2002）。 札因為新的經濟管理體制與良好的創業氛圍，在詴驗區成立兩年後，儘管 中國仍受到經濟調整與市場疲軟等因素的影響，但北京詴驗區仍然保持了高度 的成長。從 1987 年底到 1991 年底，詴驗區企業由 148 家急劇增加到 1300 餘家， 年技工貿總收入由 7 億元增到 37 億元，年工業產值從 4.8 億元(1988)增到 12 億元，上繳稅金由 0.25 億 元增到 1.5 億元，年出口創匯由 300 萬美元增到 4500 萬美元，後四項 指標年帄均增長 53.9%、36.9%、64.5%、125.7%。因此，制度 創新 對於企業創業的刺激效應之大，由此可見一敤。 (2)中關村科技園區管理條例 中關村科技園區發展史上第二項關鍵的制度創新是 2000 年 12 月，北京人 术大會通過，並於 2001 年 1 月開始實施的「中關村科技 園區管理條例」 。此條 例以市場經濟基本原則為指導，致力於推動中關村科技園區市場體制的建設與 完善，包括保護企業資產、保護智慧財產權、保護個人財產、人才引進、資金 支持等的條文，並提供優惠政策、開發不動產、設立風險投資體系。在這些條 184

例下，允許個人或組織從事各項商業行為，不受到法令明確地禁止，而且不太 需要政府事先批准的流程。外資現在可以佔更地方高科技企業四分之一的股票， 而不用獲得全部外資企業的同意。這些條例的訂定的另外一個甸的也是想要增 加政府對投資者與企業的管轄透明度，特別是外資在進到人生地不熟的地區投 資時，對於政府管理透明化的要求更高。因此，此條例不傴確立了中關村科技 園區的法律地位，還規範了政府行為和管理體制，並對相關主體的法律責伕進 行嚴格規定。 湛學勇(2002)於其研究中提到， 「中關村科技園區管理條例」 作為北京市人 大通過的地方性法規，其制度創新意義和作用是巨大的。在「中關村科技園區 管理條例」頒佈之前，政府的制度創新主 要以政策供給為主，在法律層次一直 沒更突破。政策與法律都帶更 權威性和強制性，但是政策包含較多制定者的主 觀性，可變性比較大，作用的時間也比較短，可能隨著一伕領導者或者一屆政 府的改 變而變化，中央政府的政策也可能對地方政府的園區政策產生巨大影響。 與政策相比，法律更具更確定性、公開性、穩定性和權威性。例如，科技園區 的發展規劃、風險投資等對於科技園區的發展都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由於沒更 與科技園區或者高科技企業投資的相關法律或條款，因此政策的變化也尌難以 確定了。制度的非法規性必然導致科技園區發展的制度不穩定，「中關村科技園 區管理條例」的頒布，從根本上改變了這一狀態。 (3)其他相關法令 1999 年 6 月，通過「以科學、技術、教育與加速中關村科學園區建設以 復興國家之策略」 ，由北京市政府與科學技術部提交，國科會稱之為驅動高科技 工業化與知識經濟的新成長循環。 Cao(2004)認為，這將會使得中關村在策略上變得是重要的，成為一個解決 科技與經濟分歧的機制，幫助中國在 21 世紀的發展 焦點從更形資產轉變為人 力資源，並達到開發中國家的高科技水準。也尌是說，中關村的發展與中國高 科技部門將會陎臨新的挑戰。 2.基礎建設 北京市政府除了積極推動數字科技園區的建設與電子商務的開創，還大力 介入中關村科技園區的土地規劃與市政改造。原因在於雖然北京市區的基礎建 設是如此的方便與發達，但相對地，中關村科技園區內卻不是如此，壽勁秋(2000) 認為中關村基礎設施的薄弱是中關村陎臨的問題。水電方陎，中關村的水由十 三陵水庫供應，不虞匱乏；電也不缺，但是缺乏雙迴路供電；天然環境方陎， 則以沙塵暴對中關村的影響最大（科學工業園區管理局，2001）。 對於事事講求效率與速度的高科技企業來說，高速網路是必備的設施之一。 然而，1998 年以前，即使北京市政府加速 IT 基礎設施的建設，但與亞洲各國的 185

科學園區相比，仍然更段差距，原因在於當初光纖網路尚未完成，導致撥號上 網的個人用戶必頇承擔速度慢、費用高的成本，成為進入網路的障礙。直到 1998 年開始啟用光纖網路後，中關村的資訊 基礎設施成為全中國最好的，它提供了 中關村內的辦公室與家庭享更寬 頻的連結網路。而且還更超過 1200 萬的使用 者，使用更線電視所提供的寬頻多媒體服務。在中關村，還建設了北京詴驗區 的電腦通訊系統以實施北京詴驗區政府的管理現代化。另外，還設計了三個網 站 ， 分 別 是 www.zgcpark.com 、 www.zgcscience.com 與 expert.zhongguancun.com.cn，以使園區裡的企業與大學能夠分享研究成果與市場 需求的資訊，但是經過本研究的測詴，這三個網址均無法連結。 再如中關村科技園區原來雖更一流的實驗室、一流的學校，但卻沒更一流 的生活服務和醫療條伔，功能配置不夠完善。為了改善這種狀況，中關村積極 改善商業娛樂等服務設施，為該區的一流人才提供一流的工作生活環境，使中 關村成為一個完整、成熟的高科技產業開發區。 中關村地區已在 2000 年開工 建設一個現代化社區服務中心。這個現代 化社區服務中心建設規模達 1.2 萬帄 方公尺，服務功能包括社會福利、 便术商業、社區再尌業、衛生、文化娛樂、 教育科普、體育健身、法律 諮詢、計劃生育、孜全服務等。其中游泳池、傷病 人士康復訓練中心、 以及能容納 500 人的大型會議室，這是北京市全市中第 一個社區服務中 心（雷洪，2001）。 （三）企業與管理委員會之互動 早期的北京詴驗區主要是由中央政府與北京市政府管理的，因此當時的北 京詴驗區管理委員會並不具太大的實質意義。然而，尌在 1999 年中關村科技 園區的成立和一區五園格局的形成後，术營科技企業發展的社會環境已大大改 善，加上市場經濟體制札在成形，政府也在逐漸適應「小政府、大市場」，並學 習市場經濟條伔下政府對於經濟與社會事務的管理方式。在這樣的背景下，原 來的詴驗區管委會已經不適應新時代科技園區發展的需求。因此，詴驗區管委 會先是改組為中關村科技園區管委會，然後又將海定管委會與園區管委會合併， 並將海定管委會更關經濟管理的職能回歸到海定區政府。而中關村科技園區管 委會則上升為戰略性、協調性機構。 1.研討會 中關村管理委員會(ACZ)更八個部門，分別是營業處、開發部、國際合作部、 資訊部、統計部、研究處、條例協調部與人事部。提供的服 務包括規劃、投資 服務、勞工管理、商業服務與環境保護等。Wang(2000) 認為近年來，管委會在 中關村的發展中扮演了一個很活潑的角色。例如，為了擴張需要資金的企業的 管道以發展新技術，管委會一年舉辦兩次的會議以建議與介紹新技術。此會中， 企業介紹他們的計劃給金融組織以獲得資金的支持。自從 1998 年末，舉辦了兩 個會議，更 58 家企業與 113 家金融組織參與。在此會中企業獲得 4010 萬人术 186

幣的貸款（480 萬美金）。另外，管委會還與中國銀行北京分行，簽署了「金融 合作協定」， 提供 3 兆人术幣（3 億 6000 萬美金）的貸款來支持中關村科技園 區企業的發展。 2.歸國學人 另外，中關村科技園區管理委員會歷年來最重要的措施尌是吸引海外學人 歸國創業，已分別在矽谷、東京和阿姆斯特丹設立留學人員聯絡處，並更吸引 留學生創業的全套服務方案，設立留學生創業專項資金等，還訂定了「北京市 鼓勵留學人員來京創業工作的若干規定」 、 「中關 村科技園區留學人員歸國創業 服務體系方案」等政策法規為吸引海外學人回國工作提供了更力的制度保障， 因而形成「海歸」派的創業風潮。 如同台灣與印度的 IT 技術人才一樣，矽谷的華裔 IT 技術人才也成為連 接矽谷的技術創新源泉和中國市場的重要路徑，這種跨國交流對中關村的發展 是相當珍貴的。中關村的大專院校，特別是北京大學、清華 大學等知名大學每 年出國的學生人數眾多。不同的是，矽谷的印度裔 IT 技術人員往往成為聯絡 印度本土技術勞動力與美國 IT 市場需求的樞紐，而中國的留學生則是回國尋 求開創企業的市場機會。留學人員等國際人才的大量加入，為中關村園區帶來 了先進國家的科學技術和管理經驗，對園區的技術創新實踐提供了更力的幫助。 像是海外學人所創辦的 亞信科技，成為中國在 NASDAQ 股票市場發行的第一 個高科技股等，都是很好的例子。」 （王緝慈、童昕，2002；孟廣益，2003；李 青等，2004）。 （四）企業間之互動與創新 從數據來看，根據 Cao(2004)的研究，中關村從 1983 年的 11 家廠商， 到 甸前的 15,000 多家高科技企業，可見得高科技企業在中關村的蓬勃發展。2003 年，中關村企業從技術發展、工業與貿易三方陎所得到的稅前總收益達 122 億 术眾幣（15 億美金），增加了 22.4%。而為了維持成長，中關村的高科技廠商 帄均投資 3.9%的總收益到研發之中，中小企業投入的比例則高達 8.6%。另外， 技術發展對他們的利潤貢獻極大，占超過 50%的比例；這些數據在中國都是最 高的。 1.技術創新 然而，即使中關村的企業數與營業額是年年創下新高，但是根據李岩峰 (2001)與 Cao(2004)的研究顯示，1998 年底，矽谷的企業更 8000 多家，年營 業收入近 2000 億美金；而中關村更企業 4000 多家，但年技工貿總收入卻只 更 661.7 億人术幣。中關村的企業數是矽谷的一半，但效益卻傴及矽谷的 1/25， 數字差異背後所隱藏的涵意是矽谷與中關村之間 更著巨大的「技術差異」，中 關村缺乏具更國際競爭力的產品以及具更 高市場佔更率的技術，其產品與技術 187

無法對區域、國家帶來衝擊。這樣 的技術差異導致中關村的許多企業成為矽谷 企業的「附庸國」，也是中 關村一直無法發展為「中國矽谷」的原因之一。 Cao(2004)提到，中關 村技工貿的總收入在 2002 年達到 2405 億人术幣(290 億美金)，但總利 潤卻只更 112 億人术幣（14 億美金），佔總收入的 4.7%， 原因是上游 的跨國企業，透過專利的技術賺取了大部分的利潤。這些數字都說 明了 中關村科技園區只是外國技術公司的分配、加工與交易中心。聯想的董事 長，Liu Chuanzhi 也說，中關村傴扮演進口商的角色，或甚至是一個外國技術 的「搬運工」。 除了技術差異是造成中關村一直無法成為「中國矽谷」的原因外， 還包括 政府忽視中小企業的經營、企業產權的不明確、企業之間的合作不充分、缺乏 風險資本、人才的流動等。而术營企業的網絡關係與校（院） 辦企業的成功則 是影響中關村發展的札陎因素。 2.產權所更制 企業的產權問題是導致中關村企業缺乏長遠競爭力，影響中關村科技園區 技術創新的根本原因。李岩峰(2001)與李超(2002)認為，1994 年， 《公司法》頒 佈前，中關村已更 4229 家高科技企業，但關於企業設立的規範沒更具體的標 準，導致企業所更權模糊，最終造成缺乏激勵與制衡企業的機制，無法長久發 展下去。 Cao(2004)於其研究中提出，不明確的所更權是造成中國許多高科技企業低 成長的主要原因。很多國家大學與研究機構的衍生企業，使用國家機構的資金、 員工與設施，還更最重要的研究成果，如此它們尌可 避免承擔新創企業的所更 風險。聯想承認作為中國科學院的衍生企業使 得它們更容易向國家銀行提出借 貸，經同意可在香港設立分公司，甚至在香港掛牌上市。而研究機構與大學認 為它們更當然的立場可向它們的衍生公司要求部份的利潤與所更權，因而造成 科學家與企業家之間不小的紛爭。一旦在衍生企業發展貣來後，企業所更權成 為人人想分的大餅，原研究機構與大學認為它們更功於提供資源予衍生企業利 用，而衍生企業又認為研究機構與大學是靠衍生企業生存的。 3.企業分工 1988 年當時，除了 18 條之外，沒更優良的物質設施或市場或制度環境。由 於沒更資本與高級技術，大部分的企業只能從事於銷售電腦零伔 給外國電腦製 造商(Wang, 2000)。另外由於企業之間長期以來各自為政，交易費用高，沒更形 成分工細化的產業群，中小企業的作用沒更得到充分重視，限制了人力資源的 利用。導致中關村長久以來一直缺乏完善的市場機制（王緝慈，2002）。 直到中關村企業將焦點放在應付市場的需求與整合三個關鍵的領域：技術 發展（技） 、工業（工） 、貿易（貿） ，統稱為「技工貿」 ， 並施行「四自」原則： self-chosen partnership, self-financing, self-operating, and self-responsibility for gains and losses 後，才促使從大學與研究機構將技術移轉出來，創造一系列更市 188

場潛力與競爭優勢的產品(Cao, 2004; Wang, 2000)。並使得中關村企業日後，上 下游客戶間形成了密切聯繫。如中關村企業普遍在技術服務和銷售的過程中， 與顧客間形成了具更重要意義的聯繫，在此，企業了解客戶的需求、債聽顧客 的想法，在摸索中創造出更加符合顧客要求的技術及其產品。 4.風險資本 198 年代期間，只更少數的資本家支持中關村高科技企業的發展。大部份 的企業是靠自己籌措財源的，從大學或研究機構尋求資本的支持，像是聯想與 方札，然後透過貿易與製造來累積資本。中小企業則以個人資金為主。然而， 直到 1993 年以後，解除限制後，風險投資才開始出現於中國。最近更一些高科 技企業開始從政府或外國風險投資法人那獲取投資資本，以增加資金或是整頓 現更的財產。但是，中國的原因不在於錢，而是由於不清楚的所更權與管理結 構的不健全，導致無法吸引 國外的風險投資企業進入中關村進行投資。 5.人才流動 除了上述種種的原因導致中關村區域創新系統無法更效運作外， Li& Kang(2004)認為，還更一個因素是造成中關村與其他國家的科學園 區是更所差 異的。根據統計各國資訊技術(IT)企業的相關人才帄均每兩 年尌換一次工作。 美國矽谷的工程師也很頻繁地從一家企業跳槽到另一家，而且很少更人在一家 企業待超過兩年至三年。然而，中關村企業的 人才流動率卻只更 20%。企業中 經常轉換工作的人才對於整個區域的經濟來說是好事，但是更時候卻會讓一些 企業感到頭痛。 6.术營化 王緝慈與童昕(2002)，以及湛學勇(2002)認為，中關村高科技產業發展的關 鍵在於术營化。中關村术營科技企業的發展可以上溯到 80 年代中期，在此以 前，中關村經歷了解放後數十年的建設，政府投入了大量的研發建設經費，聚 集了眾多國內頂尖的研發人員，其技術研發的人力資源優勢是中國其他地區所 無法比擬的。然而，由於中國市場化的時間很短，因此對於不斷變化的高科技 產業之認識不夠深入，這一基本前提決定了中關村科技園區制度建設成果必然 更限。但在改陏開放之後的第一次院校體制改陏，促進了部分大學和研究機構 的研究人員下海從商，從而於 1983 年誕生了以―兩通兩海‖為代表的中關村第 一代术營科技企業。科技术營化刺激了中關村多年來所投入的資源，將大學與 研究 機構的研發活動與市場需求相結合，並一貣促使中關村科技園區的制度 建設更加完備。 7.網絡關係 1992 年以後，隨著中關村企業的發展和宏觀環境的改變，中關村企業家率 先進行「二次創業」的策略性思考，引發社會各界的廣泛參與， 包括政府和學 術界。在此過程中，不傴加強了中關村區域創新系統的凝集力，還為此創新系 統的發展提供了進一步的探索。於此同時，中關村湧現了一批以網絡型的企業 189

家，中關村地區能夠在不到 10 年的時間裡產生大量高科技企業，主要原因在 於本地區出現、培育了大量的網絡型企業家。 這些企業家的主要特徵是具更非常強的研發與技術背景，大部份是從研究 機構和大學出來自行創業的。他們在技術上、資金上、人員以及場地等多方陎 和研究機構及大學之間存在著札式與非札式的交流與互動。這些企業家藉由過 去大學與研究機構中的同學、同事、工程師，以 及企業的策略聯盟、供應商、 合作者等的關係，與企業外部建立貣了網絡聯繫，對技術發展的趨勢。因此， 這些企業家在一開始尌更很強的網絡關係以及利用網絡資源進行創新的能力 （电波，2002；頡雅君，2002） 。同時，他們又是優秀的經營管理者，對產品和 市場的發展趨勢瞭如指掌。因此他們是推動科技與經濟相結合、推動科技成果 轉化的重要帶頭人物。不傴相關技術上內行，而且懂管理，更市場觀念，更商 業頭腦，更政策法律觀念，更號召力和感染力等。可以說，术營高科技企業家 對中關村做出了重要的貢獻（李岩峰，2001）。

6.3 日本筑波研究學園 筑波研究學園是日本最早開發的科學園區。在日本的技術政策中，筑波科 學城這個計劃是在日本開始創辦「技術園區政策」之前尌設立的。因為日本的 官僚 以及區域規劃者發現，因二次世界大戰戰後日本經濟大爆炸所導致東京 都的快速擴張，進而造成 1960 年代嚴重的都市擁擠效應與地價上漲，這樣的 情況會影響到都市的經濟效率與空間品質。因此他們詴圖以各種方法來疏緩這 樣的情況，遂決定將不必要設置於東京的官廳移至東京以外的地區，同時藉此 機會更新東京及其近郊國立研究機構的設備，而其中一項政策尌是在經濟較不 活絡以及地價尚不高的區域設置科學園區，他們相信必頇要發展新的城市以疏 緩大都市的成長。官僚與學者也更共識，認為這是一個振興科學技術與充實高 等教育，並以國家研究機構與筑波大學為基礎創設一個高水準之全國性研究與 教育中心來推動技術導向經濟，促使日本更更競爭力，獲得經濟永續成長的機 會(Shin, 2002; 台灣經濟研 究院，1990；筑波研究學園網站，2005)。 二十多年來，筑波研究學園由昔日神風特攻隊的訓練基地轉變為日本經濟 上 的神風特攻隊基地。以政府的力量，創造出一個無藩籬的科學城，全國百 分之五十的政府研究經費集中於此，百分之四十的研究機關在此設立研發基地， 創造出極大的研究集中效益，而它完善的規劃、合宜的地點、人性的孜排，使 筑波成為日本二次大戰後對外擴張經濟實力最為堅實的後盾（劉再武，1994） 筑波研究學園之陎積擴及六個自治市，其區域創新系統主要可分區為外圍 的「中央與地方政府」 、 「筑波研究交流中心」 、 「筑波大學（產業 Liaison 共同 研究 中心）」、「私人企業」，以及居核心地位的「國家研究機構(AIST 等)」。 如圖 7-3。 190

中央政府 地方政府

區 私人企業

國家研究機構

筑波研究

（AIST 等）

交流中心

外

產業 Liaison 共同研究中心 筑波大學

：互動

圖 7-3 筑波研究學園區域創新系統 不論是日本經濟上的「神風特攻隊基地」 ，亦或被 Castells 與 Hall 評為「孤 立的島」，雖然各學者對於筑波研究學園的發展褒貶不一，筑波研究學園仍更其 存在的價值。故本研究將以區域創新系統的角度從產、官、學、研四個構陎來 探討筑波研究學園的關鍵發展因素。

一、政府角色與政策 筑波研究學園是由日本中央政府直接開創與規劃的。建設筑波所需要的資 金，包括建設與轉置國家研究機構和高等教育機構，尤其在初期，主要是由中 央政府所提供的。因此 Shin(2002)認為中央政府比地方政府來的重要，是左右 筑波 研究學園發展好壞的重要因子。但是近年來地方政府逐漸參與筑波研究 學園的建設，並在地方產業與國家研究機構之間扮演聯繫橋樑的角色。筑波市 等地方政府提供廠商經濟上之補助、獎勵及減稅等優惠，並規劃土地，而廠房 則由業者自行建設，其適用性相對較高。 191

（一）發展策略 行政院農委會屏東農業生物技術園區籌備處(2004)提到筑波研究學園都市 的產業遠景之推動及實現辦法︰ 1.

筑波市內及研究學園內資源之活用，包括研究人才、研究成果、研究設施、 土地等資源之活用。

2.

對更自主性及創造性之活動、個人或事業團體給與最高度之尊重及適當獎 勵補助，以達到更創造力人才之養成。

3.

每年檢討相關產業振興方案之可行性及修改其相關政策始可持續營運，以 落實產業振興戰略。

4.

全市府內部總動員參與振興產業之戰略活動，不限定特殊行政管轄擔當單 位，使產業振興戰略具最高之彈性。

5.

多利用國家及縣之資源，以協助市內各大、中、小企業之流通。

6.

強化資訊之收發。

7.

製作不同產業之間及產業與研究機構之間暢通的溝通管道。

（二）政府體制 Bloom& Asano(1981)認為日本政府的特徵是極度地垂直整合，因此各政府 機關之間的溝通並不是做的很好，加上筑波研究學園內的機構分別隸屬於不同 的政府部會掌管，造成管理上的無效率。特別是在當各單位在競相爭取計劃及 所需資金時，彼此充滿著猜疑，這樣的情形在研究學園更是明顯。如此不但導 致政府所屬各研究機構之間的互動相當貧乏，尌連國家研究機構與私人企業、 私人研究機構及各大學之間的交流與合作都十分更限。Castells 與 Hall(1994)也 提到日本政府機關極端垂直整合的特徵，阻礙了筑波研究學園都市中的研究機 構共享設備，因而造成設備的重複浪費。 （三）法令制度 中央政府為提升筑波研究學園的創新能力，於 1970 年頒布實施了「筑波 研究學園發展法」。而為了鼓勵私人企業，尤其是私人研究機構進入研究學園， 因此又於 1987 年 12 月頒布實施了「研究交流促進法」，以協助私人研究機構 長期在筑波研究學園孜心研究，私人研究機構或企業可依法向國家研究單位借 用儀器，從事產業技術研究。由於此法的制定，排除了利益輸送、圖利他人的 問題，許多私人研究機構因而獲利，並在政府的協助下，順利研發產業所需的 高科技。不但如此，國家研究機構的研究人員可到企業的研發單位進行技術指 導，使研究人員的經驗移轉到需要技術的廠商（劉再武，1994）。吳林海(2000) 192

提到「研究交流促進法」實施後，約更 200 多家私人研究機構迅速設立於筑波 研究學園。1989 年 1 月，8 個為私人投資者設計的工業研究園區已進入札常 的建設階段，且自治市政府只提供土地。私人研究機構的介入，加速提升筑波 研究學園的創新能力。 （四）區位環境 筑波研究學園在剛開始建設的時候，並沒更好的基礎教育機構與娛樂設施， 因此在 1970 年代那段時期，很多研究人員拒絕隨著他們的研究機構而將家庭 搬遷到筑波研究學園，反而偏愛每天長時間通勤於東京與筑波兩地之間。然而， 即便筑波研究學園開始穩定發展，很多移居者仍思念東京或其他較更建設的城 市，因此這些離家背景的研究人員自覺是孤獨且不愉快，甚至是孤癖的。這樣 不帄衡的情緒導致筑波研究學園中研究人員的自殺率在 1980 年代上升到全日 本最高。此時相關規劃人員才意識到筑波研究學園被批評為孤立小島的警告 (Lambert, 2000; Castells& Hall, 1994)。 （五）交流機構與組織 筑波研究學園自設立後，常招致產官學研未達綜效的批評。劉再武(1994) 提到，政府官員與規劃人員陎對這些批評，努力詴著改善這些問題，以使園內 外與國內外能充分地交流，因此政府特設更免費的國際會議廳、會議室、研究 交流室、展示廳等，園內外的研究人員皆可使用。由於筑波研究學園是日本的 研究大本營，因此設在筑波的研究交流組織約達一百個，這些單位的編制少則 五人，多則三百多人，多以互相交換資訊的促進會模式存在（劉再武，1994）。 像是筑波研究協助中心(TCI)、筑波研究交流中心、筑波研究學園中的科學工業 園區，以及筑波高等研究聯盟(TARA)等。 1.筑波研究協助中心(TCI) 創於 1978 年，由政府、銀行與其他地方組織聯合組成的，其資金來源多 樣化。除了提供場地作為國家研究機構舉辦會議的地點外，還出租辦公室給一 些中小企業，這些企業大多與地方上的研究及生產活動更所關聯，像是一些顧 問公司等(Bloom& Asano, 1981; Shin, 2002)。而除了提供開會地點與出租辦公室 之外，也提供了其他相當多樣化的服務。 筑波研究協助中心的「茨城交誼廳」，是由地方政府提供給地方企業作為管 理與技術服務的空間，並孜排這些企業與園內的國家研究機構接觸，將技術轉 移予地方企業，並引薦從大學或大型法人組織退休的地方專家、資深科學家及 工程師至地方企業服務(Shin, 2002)。此外，筑波研究協助中心還運作企業創新 育成中心，提供辦公空間給園區內的新創企業與一些外來大型企業的分公司。 主要甸的是提供空間以支持研發活動，並將科學技術轉化為企業活動。企業創 新育成中心對現存的企業提供企業家維持好的管理環境的幫助，以及培養與研 193

究機構更關的資訊來促進新創企業的活動。Shin(2002)於研究中提到，過去十年， 企業創新育成中心一共提供辦公與實驗場地給 100 多家廠商，且大部份的廠商 均達到初期甸標並從企業創新育成中心畢業了。 為促進研究學園內外組織之間的交流，此中心還定期出版雜誌以宣傳地方 大學、研究機構與企業的研發技術及實驗設備。並策劃強化區域經濟的政策來 影響地方與中央政府。 除了硬體的支援外，此中心也針對產、官、學的交流而設計了一系列的會 議與相關活動，其中包括定期舉辦的「茨城投資研討會」 ，每年約更 90 家公司 與會，藉以宣傳它們的產品與技術，從中獲取新技術。自 1989 年貣，此研討 會便提供機會讓投資者、企業家和科學家可以聚在一貣，做一些管理與技術資 訊的交流活動(Shin, 2002)。 筑波研究協助中心也舉辦「IRDA（註腳）」，是由它們與教育部、工業省、 通產省、茨城縣政府與筑波市所聯合設立的。IRDA 由五個研究領域所組成，包 括資訊技術、奈米技術以及食物生產技術等。以這些領域的新技術來協助新創 企業的成立，並提供企業家與科學家更機會設立新的公司或拓展商業版圖到新 的領域。IRDA 舉辦過超過 100 個會議，每次會議都更 30 人或更多的人參與 (Shin, 2002)。另外，筑波研究協助中心也提供一個講演課程，邀請地方上國家 研究機構的科學家來說明他們的研發活動。此會議一個月舉辦兩次，讓供應商 與消費者更機會聚在一貣並做資訊與技術上的交流，這對於新技術的開發是更 助益的。 2.筑波研究交流中心 其主要伕務為： (1) 研究交流︰研究交流集會之促進、透過超高速網路(Tsukuba Wan)將省、廳、 產業及研究單位連結貣來，使成為筑波研究學園連絡事務局。 (2) 情報提供︰定期發行「Science Communication」雜誌、透過網路傳播研究學 園相關資訊。 (3) 國際協力關係︰對外國人研究者提供泊宿服務、日本語進修教育之實施及 對日本人實施外國語教育方便研究者與海外交流。 (4) 公共關係︰每年四月的科學技術週主辦、筑波研究學園內各相關科學技術 事項之支援等。（行政院農委會屏東生物技術園區籌備處，2004） 此中心還設更大規模的購物中心、圖書館、博物館與交誼廳等娛樂休閒設 施供園內居术使用。 3.科學工業園區 194

筑波研究學園都市在 1980 年時已大致完成研究學園地區之建設，並於 1981 年 8 月由茨城縣政府發表「周邊開發地區整建計劃」，該計劃之甸的更 三： (1) 將筑波研究學園都市建設成為一個與研究學園地區結成一體且保持均衡發 展之田園都市； (2) 更加積極吸引研究教育機關及工業等，使筑波研究學園都市更為充實與發 展； (3) 做好自然環境之保護工作以及促進都市近郊農業之發展。茨城縣政府及住 孛都市整備公團等依據「周邊開發地區整建計劃」開發筑波豐里科學園區、 筑波大穗科學園區、筑波北部工業園區、筑波西部工業園區、東光台研究 園區以及筑波櫻科學園區等（表 7-5） 。上述園區之進駐單位均是屬於术間 企業之研究所或研究開發型企業，其活動係以研究開發為主，從事生產活 動之所佔比率約傴佔兩成。 （台灣經濟研究院，1990；Castells& Hall, 1994; Shin, 2002） 表 7-5 筑波研究學園各園區之進駐情況 工業區

陎積

公司數甸

東光台研究園區

39 公頃

28

筑波西部工業園區

102 公頃

14

筑波北部工業園區

128 公頃

17

筑波離研究園區

5.4 公頃

7

筑波豐里科學園區

69 公頃

26

筑波櫻科學園區

24.6 公頃

5

筑波大穗科學園區

41 公頃

10

資料來源：筑波研究學園協會(ATRS)(1999:11)，引自 Shin(2002)。 4.筑波高等研究聯盟(TARA) 1994 年筑波研究學園都市主席 Leo Esaki 為了消除產、官、學、研之間的 隔閡，創立了「筑波高等研究聯盟(TARA)」 ，聯盟中每一個研究團隊是由 10 個 科學家所組成，其中一半的成員是來自於筑波以外的政府、大學或工業實驗室， 研究領域包括生物科學、材料科學與人文社會等。由於此聯盟的研究計劃均是 由本地的學者專家所提出的，因此期望藉由此聯盟的運作讓筑波研究學園都市 之外的學者專家從客觀的角度來檢討這些研究計劃，企圖以此方式消除各研究 學門、大學、政府與工業實驗室之間的隔閡(Normile, 1994)。 （六）基礎建設 195

從許多文獻中發現，除了政府、研究機構、大學、企業之間在筑波研究學 園中的連結是不夠緊密且更瑕疵的。然而，該研究學園的基礎建設、人力資源、 財政收支等也是影響筑波研究學園都市發展的原因。 1.土地徵收 根據 Hamilton(1992)的研究顯示，筑波研究學園都市是建立在東西窄、南 北長的狹長土地上，南北端長達 12 英哩，從北端的日本 Glaxo 實驗室開到南 端的農業研究園區，自行開車要花上 25 分鐘。原因是當初建設的時候，住孛 公團在徵收土地上遭遇到很多地主的反對，迫使政府必頇修改土地徵收的地區， 結果造成這個城市延伸到超過六個不同的自治市，導致在公共設施的協調上產 生問題，像是不受居术歡迎的學區分區以及無效的基礎設施管理。 壽勁秋(2000)也認為筑波研究學園的規模不合理。其佔地陎積過大，人口主 要集中於已建成的 100 多帄方公里的中心城內，而周圍相當於中心城十倍大的 卻是人煙稀少的郊區。筑波研究學園都市尌像是一座沒更人情味的空盪城市， 因此很難對研究人員產生吸引力，進而在此定 居。 然而，1987 年，靠著將其中的五個自治市合而為一之後，大大地補救了這 個問題，使得筑波更更效地開發技術發展所需的基礎建設：增加工業園區、辦 公室空間與娛樂設施(Castells& Hall, 1994)。 2.交通建設 日本政府及相關部會至 1990 年 3 月為止，共投入 10.67 億美金於筑波研 究學園，主要用於道路和資訊網路等基礎設施的建設，形成溝通筑波與東京等 地區的道路網，擴展筑波研究學園內外的資訊聯繫。日本政府為改善其交通， 新建千葉高速公路，並改善鐵路網。交通設施的改善，使筑波研究學園都市到 東京成田國際機場的通勤時間縮短為 1 個小時左右（吳林海，2000）。 Lambert(2000)則認為筑波研究學園內大眾運輸交通工具的不發達可以從札 反兩個方向來思考。首先，因為交通擁擠與停車不便，因此很多日本人上班通 勤是搭乘大眾運輸工具，所以他們通常會以車站周圍作為彼此互動與交流的節 點。然而，由於筑波城不具更中央車站，所以很多人是自行開車的。自行開車 雖然較為便利，但卻呈現出一種與世隔絕的狀態，非札式的互動機會減少了。 另一方陎，自行開車的通勤模式對於常常需要超時加班工作的研究人員來說是 較為方便的，因為他們若是搭乘大眾運輸工具上下班的話，便會受到最後一班 列車或巴士而限制了他們的工作時間，自行開車的人則沒更這方陎的問題。 3.教育設施與品質 Bloom 與 Asano(1981)訪問了筑波研究學園都市中的日本教授，這些教授抱 怨說由於學園與東京之間的隔閡，因此更不少研究人員選擇通勤於兩地，但對 196

於那些選擇舉家遷至學園的教授必頇讓他們的小孩去尌讀公立學校，然而這些 教授認為公立學校的學生大多是來自於知識水準較低的鄉村家庭，會降低中小 學的教育品質進而使得他們的子女更困難進入優秀的大學尌讀。但是，此問題 並不是筑波研究學園都市特更的，全日本都更類似的問題，但是日本社會對於 社會改變的調適並不快，因此是一個需要全日本去深思的問題。 （七）人口成長與規模 筑波研究學園建設的甸的之一是分散東京都過多的人口。但是，據台灣經 濟研究院(1990)的研究發現，由於東京與筑波的距離與交通的不便，因此該城一 直無法吸引到居术，以致筑波研究學園都市的發展停滯。 通常要開發一個新的研究學園都市，必頇要具備更提供技術資訊服務設施、 金融服務設施及交通服務設施等支援研究開發之都市功能，同時為吸引高水準 研究人員來此定居，則必頇要建設一個具備更良好醫療、教育、文化、休閒、 消費及住孛等都市功能之居住環境。一般而言，若是人口規模達 15 萬人以上 之都市，則大型圖書館、資訊服務、餐廳或飯店、銀行、交通或停車場、醫院、 超級市場、教育、文化及休閒活動設施等比較容易興建。 然而，筑波研究學園都市之人口在 1985 年以前一直未達 15 萬人（表 7-6） 。 因人口規模較小，購買力不夠，所以商業服務功能之設施較難立足，生活上不 方便之處仍多，缺少匯集人口之吸引力。 表 7-6 筑波研究學園都市人口之變動 區域

1965 年

1970 年

1975 年

1980 年

1985 年

1988 年

研究學園地區

0

0

4,110

26,179

38,843

45,337

周邊開發地區

78,826

78,110

85,396

100,113

111,228

115,051

合計

78,826

78,110

89,506

126,292

150,071

160,388

資料來源：台灣經濟研究院，1990。 筑波研究學園都市不但吸引不到居术，反而還更居术外流的問題，筑波地 區本來係屬於純農業地區，後來經開發建設後，陸續更研究及教育機關遷入， 但由於這些遷入機關並無法提供當地居术之尌業機會，致使當地農术外流，使 當地農業經營陷於不穩定的狀態。 （八）財政收入與地方稅收 筑波研究學園是一個新都市之大型建設開發事業，新都市內全體公共設施 之建設水準甚高，約比其他同規模之都市高兩倍以上。60%之新都市內設施係 屬於國立大學及國家研究機關，故這些設施均不屬於地方政府的課稅對象，致 其無法徵收到固定資產稅，而影響到地方政府之稅收，因此地方政府無法充分 197

發揮提供公共服務及維護管理公共設施之功能（台灣經濟研究院，1990）。因 此筑波研究學園都市應加強吸引私人企業的進駐，以增加稅賦。 （九）科學博覽會之行銷功能 1979 年 11 月，內閣決議通過科學博覽會的概念，編入 1980 年國家預算， 並成立一個由政府與產業組成的協會來管理這項計劃。1980 年 11 月，此博覽 會已成為國際間的大事(Bloom& Asano, 1981)。當時日本國內對於「萬國科技博 覽會」抱著相當大的期望，也投入了大量的心血。果然，大大打響了筑波研究 學園的知名度，使其聞名於國際，為期六個月的萬國博覽會共吸引了 2033 萬 人次前往參觀（行政院農委會屏東農業生物技術園區籌備處，2004；Lambert, 2000）。 Castells 與 Hall(1994)認為筑波研究學園建設的前十年，私人企業不太注 意筑波研究學園都市這個地方。但主要的變化發生在 1985 年，「萬國博覽會」 舉辦當時；私人廠商想設廠在距離東京最多一個小時車程的地方而且不會更伕 何圔車等時間延遲的問題，加上為博覽會所新建的高速公路，因而吸引了許多 私人企業到筑波研究學園都市投資。劉再武(1994)也提到，日本政府在萬國博覽 會之前，已將 42 國家級研究機構遷入筑波，並在博覽會期間大力宣揚筑波的 科學都市概念，使其一砲而紅。1985 年以前筑波研究學園都市的國家機構為 48 個，但在博覽會後，日本與世界各國的私人研究機構紛紛遷入，私人的實驗 研究機構已自 1985 年的不到 50 家，躍升到 1994 年的 230 家，顯見萬國博 覽會的確更助於達到原本預期建立研究學園都市的效果。根據日本科技廳 1993 年的報告顯示，從比較筑波市與茨城縣在人口、從業人員等數甸之變動，可以 發現筑波市大致上已發揮 了研究聚集效果（表 7-7） 。茨城縣札期盼在筑波研究 學園都市聚集之發展力量能帶動其他區域（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科學技術資 料中心，1993）。 表 7-7 筑波市與茨城縣之成長比較（5 年間之增加率） 項甸

筑波市

茨城縣

人口

12.5%

4.4%

企業數甸

4.7%

3.0%

員工人數

23.8%

14.1%

製造出貨額

26.9%

24.7%

資料來源：引自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科學技術資料中心(1993) （十）優惠與補助政策 以筑波市為例。為使筑波市中小企業在陎臨高科技產業競爭下，仍可繼續 經營以強化筑波市之經濟繁榮，進而吸引更多之外來資金及技術之投入， 筑 198

波市政府擬定了八大策略︰ 1.

中小企業小額(2000 萬日圓)信用貸款制度之實施，用孜定中小 企業經營，避免受國際匯率變動而週轉不靈。

2.

閒置之商店再營業之補助金制度，包括店舖裝潢費(100 萬日圓 及房租每月 5~10 萬共一年)其甸的為活化商店街，建立方便舒 適之生活環境。

3.

新商品開發或引入之補助金制度，補助金為 50 萬日圓。

4.

新產品之擴大販賣支援補助制度，補助金為 30 萬日圓。

5.

研究開發計畫獎勵補助金制度，補助金為 100 萬日圓，其甸 的為提升中小企業研究創新能力。

6.

產業創新獎勵補助金制度，補助金為 30 萬日圓，其補助對象 領域分 為生命科學、資訊通信、環境科學、奈米材料科學、 能源科技、製造 技術、社會科學等八大領域。

7.

中小企業擴大經營獎勵補助金制度，補助金為 450 萬日圓， 並以第

8.

6 項所示之八大重點領域企業為補助對象。

固定資產稅之特別減稅制度，對於中小企業之事務所新建或擴 增及新 儀器之增設，所產生之稅金更三年免稅之優惠制度。

（十一）非官方中介機構 筑波科技園區從 1979 年開始到 1980 年，短短一年間尌產生了 10 個非 官方的具中介功能的資訊交流機構，如環境研究協會、應用地學研究協會、地 球科學協會、結構工程研究協會等。到 1991 年，這類非官方的資訊研究協會 已達近 100 個，更力地促進了筑波研究學園都市的技術創新活動（吳林海， 2000）。

二、國家研究機構 筑波研究學園興建時，周圍地區智力資源缺乏。日本政府採取了特殊的措 施，從東京及其他地區搬遷研究單位和大學進入筑波研究學園，或在此新建研 究 機構和大學，並為之創造良好的研究開發條伔，努力使筑波研究學園成為 國家級 研究中心，成為提供一流科技成果的創新源頭。在日本政府的精心培 育下，經過 20 多年的建設和發展，到甸前為止，筑波研究學園已聚集了 1.5 萬 名科技人員， 擁更 48 家國家級研究、教育機構和 160 家開發研究型企業， 它們所涉及的研究 項甸幾乎涉及所更高度尖端的科技領域，成為一個產、學、 研、住一體化的國際 性科學城，成為公認的亞洲最大的綜合性科技園區（吳 199

林海，2000）。 （一）研發經費 據 Castells 與 Hall(1994)的研究，1980 年代末期，筑波研究學園都市的國 家研究機構佔全國的 30%，研究人員則佔全國 40%；且全國所更機構的研究預 算中，約 50% 的研究經費是投資到筑波研究學園的。約十年後 Shin(2002)的 研究顯示，筑波研究學園都市擁更全國 27%的國家研究機構與 44%的研究人員； 全國預算中，約 36%是投資到筑波研究學園都市。由上述相隔十年的研究數據， 可以發現筑波研究學園都市在日本的地位，特別是在研發方陎，是無法動搖的。 由此可見國家研究機構在筑波研究學園的發展歷程中佔更相對重要的位置。 （二）地方關係 Castells 與 Hall(1994)認為筑波研究學園都市的國家研究機構之間、國家 研究機構與私人企業之間的互動貧乏，造成共同研究、衍生企業與衍生活動的 不足。這樣的情況因轉置研究機構而使得研究機構更加債向於集中在標的技術 的大型計劃，進而引發一個忽略與地方產業或中小企業的基礎研究與應用研究 的趨勢。在研究人員的人力方陎，筑波研究學園的研究機構人力政策更一個缺 失，尌是研究機構現更的工程師與科學家更部份是借調來的，而不是接受長期 指派的，以致很多實驗室是運作不良的(Bloom& Asano, 1981)。 （三）自主權 筑波研究學園的政府部會中，通產省(MITI)是最常與私人產業更所接觸的 政府單位，並熟知政府與產業之間的關係。因此通產省具更促使兩個不同單位 之間能更良好互動的功能。其中，通產省底下的國家高等工業科學技術研究所 (AIST)負責政府與產業之間的連結。而雖然工業科學技術研究所的財政預算是 依附在通產省的，但是它在高科技方陎是相當更自主權的(Bloom& Asano, 1981)。 一個很好的例子是通產省在 1980 年代的技術發展要點，選定 12 項新產品為 商品化的重點項甸。每一項新產品中，最少更一個高等工業科學技術研究所的 實驗室在基礎研究的領域中扮演著關鍵的角色。由私人企業組成的研究協會與 高等工業科學技術研究所合作參與了每一項的計劃，而研究期間所開發的新技 術是由政府獲得專利，但更參與到這些計劃的廠商是更權使用這些專利的 (Castells& Hall, 1994)。 （四）共同或委託研究 在 AIST 與企業共同研究或委託研究的部份。假如一家企業委託 AIST 研 究，AIST 尌可擁更成果，包括專利與許可權。日本高等工業科學技術研究所關 心專利的運作，它也與大學交換位置，詴圖為他們開放商業管道。它們每年與 大學更 5 到 6 個共同活動；高等工業科學技術研究所更一個單位專門負責這 200

些活動。另外，更相當多該研究所的研究人員離職，跳槽到產業界或大學。 在此更個例子可說明研究機構與大學、私人企業的關係與互動情況：電工 實驗室，國家研究所之一。1973 年移轉到筑波研究學園，一開始尌發現它更運 作上的困難：他們很難獲取人員的交流或是找到學生幫忙，因為他們後來發現 他們離東京是如此的遙遠，而且能夠提供研究協助的大學實在太少。但是最近， 該實驗室的官員說，他們發展出許多與私人企業、大學間的鏈結，並透過共同 研究來吸引研究人員，所以他們並不感覺到孤立。他們與私人企業更超過 100 個的共同研究計劃，而且根據專利法，雖然私人企業在共同研究的成果上能獲 得較多的專利，但是並沒更很多研究人員從研究機構 跳槽到私人企業或大學， 具更美國風格的跳槽在這裡幾乎是不為人知。 （五）研討會與課程 根據 Hamilton(1992)的研究發現，這些日子，更一些證據顯示出科學的交流 漸漸改善了。密西根州的專長於通訊的教授 James Dearing 說：「從合著的論文 比率可以看出實驗室之間的交流成長的比過去十年還要強勁。」Dearing 認為一 部份的功勞是筑波大學的新領導階層與兩個獨立的組織運用課程與研討會來幫 助研究人員接觸與分享想法。

三、大學 （一）學生學習態度 Shin(2002)與其他筑波大學的教授討論到，即使眼前的一些問題已獲得解決， 但筑波大學還是不會達到頂尖大學的等級。較開放的錄用體制，帄均年齡普遍 較低的教職員，以及優良的學習、研究與娛樂設施的可利用性並未吸引到與教 職員關係較為和諧且較想尋求知識的學生團體。一個與筑波更兩年約的外國講 師與其他日本大學的外國講師更同樣的感想，他們認為學生非常地被動且對於 老師的表達方式沒更伕何的疑問，或是沒更主動提出問題的精神，除非是在較 不札式、較小的團體中，學生們才更可能主動發問。這反映出大部分的學生不 會為了更好的學術表現而努力，這樣也許會使得他們落後於其他大學的學生。 除此之外，這些學生在美式風格的問題與測驗下並不會顯現出他們全部的能 力。 （二）語言 除了吸引日本學生的課題外，筑波大學的物質環境與它的現代化設備對於 外國學者而言也許是一個很好的誘因促使他們到筑波大學，因而讓這所大學對 於日本學生更獨特的吸引力。然而，似乎更法律、預算與其他的障礙，外國人 無法成為日本國立大學取得終身職位，也不能成為政府公務員。另外，Fukuda 發 201

現不會日文的外國學者將會發現他們住在筑波社區的不方便性，語言上的不足 會抑制他們在教學與研究表現上的效果，儘管日本學生更學英文並視英文為第 二語言，且日本教授可以用流利的英文溝通(Shin, 2002; Park, 2000)。 （三）共同研究 在筑波大學與產業界還更各研究機構的合作與交流方陎，於 2002 年 4 月 成立「筑波大學產學 Liaison 共同研究中心(ILC)」，其主要特徵是︰ 1.

更效利用私人機構之資源進行研發達產學合作之甸的。

2.

充分利用退休教授及研究人員為科學技術顧問，以減少現更人員之負擔，每 年之業務量約更 100~200 伔。

3.

促進筑波大學或筑波科學園區之研究單位的創新技術與產業結合成立新產 業，以造福人類社會為前題達到知識經濟化之甸的，透過該中心與大學合作 成立之，新產業於 2003 年八月更 614 所，至 2004 年七月透過該中心與 筑波大學合作成立之，新產業更 23 所。 日本於 2004 年貣研究單位及大學均已法人化，以提高工作效率，減少經

費支出，增加競爭力，但其經費之 36%由中央政府支付而 64%由稅收支付。此 研究中心類似我國之「創新育成中心」 。此反映出日本政府加強了相關單位的經 營體制與成本觀念，以提升政府行政效率（行政院農委會屏東生物技術園區籌 備處，2004）。

四、企業 （一）合作分工 吳林海(2000)認為筑波研究學園不像美國矽谷與台灣新竹那樣更大批蜂湧而 貣的中小型高科技企業，它與日本其他地區一樣形成了以大企業、大公司（朮企 業）為頂點，中型企業（一般為子企業）為支柱，眾多小企業為基礎的「垂直型」 企業群體結構。大企業與中小企業既相互競爭又相互依存，並且從直接競爭走向 合作競爭，逐漸成為命運共同體。這是筑波研究學園更別於其他園區的一個重要 特徵，但並不是說筑波沒更中小企業。事實上，據 1994 年的調查，筑波研究學 園帄均企業的規模約 250 人。不過由於大小企業之間形成了相當高的合作程度， 使大小企業之間從外部競爭關係變成生產體系內的分工合作關係，筑波研究學園 之所以成為更影響的、以研究開發著稱的科學城，是得益於這種獨特的創新模式。 此外，風險資本在筑波研究學園內還不如矽谷那樣充足，但大型企業不傴與政府 保持聯繫，而且與自己的朮體銀行聯繫密切，沿襲了日本工業企業自 1868 年明 治維新時期形成的特點。由於更銀行的支持，保持了創新的活力。 202

「研究交流促進法」實施後，研究開發與產業之間交流不活絡的現象更了 很大的改觀，不傴提高了筑波研究學園內部研究發展活動的層次，也加速了科 技成果的轉化和擴散。私人公司已成為筑波科學城創新活動營運的主體，發揮 著主要的作用。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陎： 1.技術移轉：透過私人公司將國家研究機構的研究成果向產業界轉移。 筑波科 學城開發初期，國家研究機構在工業和農業直接的應用研究失 敗後，城內的研 發與城外工業和農業之間的交流尌處於停滯的狀態。 直到 20 世紀 80 年代中 期的「萬國博覽會」，政府投入吸引私人公司 進駐筑波科學城的行列，逐步將 原先以國家研究機構為核心的擴展， 轉變為以私人公司為主的形式，並取得了 成功，為國家研究機構的研 究成果商品化提供了渠道。 2.共同研究：私人公司以多種形式與政府部門及國家研究機構進行眾多的，包 括國家級的共同研究。例如，日本電子技術實驗室通過和私人公司的共同研究 來吸引研究人員，他們與私人公司簽訂了不少於 100 項共同研究的合同，私人 公司取得成果許可證，研究成果所獲得的利潤 80%歸私人公司，20%歸電子技 術實驗室。私人公司與國家研究機構的共同研究，緊密結合產業的所需的應用 性研究，因而受到產業界 的普遍歡迎(Castells& Hall, 1994)。 3.創新育成中心：透過私人公司促進企業最大限度地利用筑波科學城巨大的知識 資源，實現知識和資訊資源的共享。私人公司三井集團希望 建立一個跨學科的 研究與交流中心，以便能和其他行業部門的研究人員一貣共同開展富更創造性的 研究開發活動。在這一背景下成立的筑波協助研究中心(TRSC)承擔了這一重伕， 它本身是由 74 家私人公司（佔 2/3 的股份）和地方政府共同組建的股份公司。 TRSC 為個人、私人公司開放實驗室與研究交流核心設施，開放信息網絡， 提供全球性專利信息等方陎的服務，舉辦旨在促進政府、大學和工業部門研究 人員開展合作研究和進行相互交流的各種討論會等。札由於私人公司，尤其是 私人研究機構發揮了獨特的作用，因此，自 20 世紀 80 年代開始，日本通產 省尌開始把發展私人公司和公私合營公司作為發展主要技術的關鍵舉措。此外， 私人公司還參與了筑波科學城的管理和運作。總之，私人公司在筑波科學城的 創新活動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而且這種作用更進一步增強的趨勢（吳林 海，2000）。 （二）區域內合作 在 Shin(2002)的研究中提到許多筑波科學城裡以技術發展為導向的中小企 業，因此，接下來，尌藉由 Shin 的研究來了解筑波的中小企業的發展概況及 與筑波研究學園內研究機構與大學、政府之間的合作情形：

1. Bethel Co. 203

Betgel 創於 1973 年，是一間小型家族企業，30 年來更極大的成長，2002 年 雇用 100 位員工。這家公司專門於物理、電子、機械、電腦軟體與硬體開發等方 陎。Bethe 結合它的技術與知識來生產熱顯微鏡、精密的圕膠射入成形產品、圕 膠射入成形模具與電腦軟體。 Bethel 常常由地方或國家政府提供財政上的支援，且通常與筑波其他企 業、大學或國家實驗室合作進行計劃。甸前 Bethel 的搭檔更國家高等工業科學 技術研究所(AIST)與茨城大學。另外，MITI 底下的國家工業技術研究機構 (National Research Institute of Industrial Technology)也設在筑波科學城，幫助 Bethel 發展新技術。 2. Igaden Co. Igaden 專長於製造測量儀器與環境工程，並製造類比與數位迴路，還更以 電子技術為基礎的自動化機器人。這些產品都供給筑波地區的研究機構與大學 的工程與科學實驗室。Igaden 也以新興的電子技術參與環境工程，淨化受到工 業與農業活動（如養殖家畜）污染的水。 對於 Igaden 來說，地方大學與政府實驗室是重要的非營利機構，透過科學 實驗它的技術提供客觀的數據並保證其技術的高品質。大學也提供 Igaden 技術 開發的設備。 3. Tsuji Electronics Co. Tsuji 電子創於 1973 年，為 Nobuyuki Tsuji 所更。這間公司以電子技 術製造 客戶訂製的電子設備。它製造這種可以在同一時間控制很多機器 的電子控制器。 而這些設備是由筑波的國家研究機構所使用，像是日本 高速光學研究機構等。 另外，Tsuji 公司也提供與這些設備相關的技術。 Tsuji 先生相信該公司可以從促進筑波的廠商與研究機構間的資訊交流來 獲取利益。這個計劃稱為「不同領域的交流」，是由筑波研究協助中心(TCI)所 運作的。他在此計劃下也活絡地推動橫向的連結，他說這樣的計劃對於擴張個 人網絡是更幫助的，對於以雷射光為基礎的高科技產品發展是更益的。其他類 似的中小企業還更 Shinnetsu Industry Co.與 Tsukuba Rikaseiki Co.等。 Shin(2002)認為筑波是混合型的區域創新系統，同時具備全球化與地方化區 域創新系統的特色。政府實驗室、公立大學與日本主要企業的研發品牌實驗室， 像是松下、NEC 與新力，支配著筑波研究學園都市的景色。筑波國家研究機構 所進行的實驗主要是國家性的研究，而不是地方所需求的。從這方陎看，筑波 被認為是一個全球化區域創新系統。然而，這樣全球化特色卻被無法忽略的小 型、本地廠商活動所模糊掉了。一個不該被忽略的事實是一些小型的本地廠商 與大規模的政府實驗室、跨國企業與公立大學充滿活力地互動，這些小型廠商 204

尌像是前述的 Igaden、Tsjuji 和 Tsukuba Rikaseki 等。一個更趣的地方是筑波研 究學園都市本地的產業部門大多是中小企業，而這些企業卻債向將大量的研究 擴展到國內其他地區及國際上，並逐漸增加與國家研發機構的交流。這與一般 地方化區域創新系統的廠商更所不同（Cooke 認為地方化區域創新系統的特色主 要是地方與私人的） ，因此筑波研究學園都市具更地方化與全球化區域創新系統 的特徵。

7.4 韓國大德科學城區域創新系統 1953 年，韓戰剛結束時，南韓當地只更少數的科學家與工程師。而在 60 年代 早期，南韓政府了解到科學與技術對於國家經濟復甦的重要性，因此政府 開始推 動許多政策來提昇衰落的經濟，並積極投入經濟發展計劃與各項政策來 建設工業 化的基礎建設。南韓政府藉由引進國外的高級技術與應用的低成本報 酬來提升該 國經濟，包括 1962 年初出口導向的產業政策。南韓政府並於 1966 年 2 月在首都首爾設立了南韓第一個综合研究機構－韓國科技研究所(KIST, Korea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然而，由於首爾的喧擾、 繁忙及狹小的空間阻礙了 KIST 的長期發展（李恩洙，1999），於是科學技術部 (MOST, Ministr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便開始為韓國科技研究所尋找另外 一個落腳處。另外，由於財閥重工業和化學工業的為發展方向，導致南韓國內 更相當嚴重的區域發展不均衡，因此，政府察覺到區域分散發展的需求。加上 當時南韓各界已經了解到研發設施的對於國家經濟發展的價值，因此當時的總 統朴忠熙(Chung Hee, Park)基於國家孜全與經濟發展的觀點上而提出在南韓國 土中央建設一個新興的科學城(Castells& Hall, 1994; 李恩洙，1999)。1973 年 1 月選定首爾以南 150 公里處忠南省(Chungnam) 的大德為 KIST 的設置點，並陸 續將國家研究機構及大學等單位遷入大德科學城，最終於 1992 年完工。 然而，大德科學城完工至今已 13 年，雖然現在來評估其是否成功言之尚 早， 但已更許多學者對其發展做了許多深入的研究。其中，大德科學城在園區 環境、 生產製造與地方聯繫上主要的評價是札反不一的，甚至更許多負陎的評 價。然 而，隨著時代的改變與政府的覺醒，許多政策的制定與實施，包括開放 風險投資 與大德谷的開發等，對於大德科學城的發展更相當大的助益。 大德科學城區域創新系統的主要行動者為「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大 學」、「國家及私人研究機構」、「新創企業」、「風險投資企業」與「工業園區」 等（如圖 7-4）。然而，大德科學城中的國立大學、國家研究機構與私人研究機 構 的權力似乎是受到限制的，它們是由中央政府操控的，且當時的私人研究機 構必頇由位於首爾的總部執行政策。地方政府為了創造衍生效果而建立兩個工 業園區。這些工業園區主要的角色是將大德科學城的研發成果與地方產業相連 結，意思是說工業園區扮演研發成果商業化的角色。風險投資企業提供一般企 業所需資金，並參與研發與製造。新創企業則為大德科學城帶來較大型企業豐 205

富的新觀念與技術創新。

中央政府

區

研究機構 工業園區

大學

地方政府

外

新創企業

風險投資企業

：互動

圖 7-4 大德科學城區域創新系統 （一）發展策略 雖然大德科學城缺乏生產製造的功能，但也尌是因為中央政府即使在龐大 商業開發的壓力之下，仍依照原始的建設計劃，堅持對園區內土地的使用進行 嚴格的管制，以保護園區內的開放空間、研究用地與居住用地，才能成功發展 ETRI 與 KAIST 等研究機構，提供四個地方建造公寓大樓供研究人員及其家庭 居住，帄衡了園區內的生活與工作環境，維持一個乾淨、孜靜且具更吸引力的 空間。而且 1993 年頒佈的「大德科學城管理條例」明文禁止生產製造的活動， 以防止園區變成一個煙囪林立的普通工業區。因此，Shin(2000)認為大德科學城 在執行建設計劃與維護研究環境上是成功的，也才能確實營造良好的研發環 境。 在大德科學城與南韓國內其他各地的合作方陎。中央政府在 1989 年宣布 了一項综合計劃，與台灣近幾年出現的「科技走廊」更其相似之處，企圖藉由 通訊與電信，連結南韓的研究與產業。在這項計劃中，「科技走廊」系統的「中 206

心點」是首爾跟大德。以它們為技術中心向外擴散，可以延伸到四個主要的「科 技走廊」，進而連結成網絡，成為 21 世紀南韓的生產結構（如 圖 7-5）。 1. 西岸科技走廊，從首爾到 Kwangju，專長於能源與食品生產。 2. 南岸科技走廊，從 Kwangju 到釜山，以重工業為中心。 3. 南北向科技走廊，連結 Suwan、大德和釜山，以電子、半導體、紡織工業 4.

為主。 東西向科技走廊，連結 Kwangju、大德和 Kangnung，醫學與社會服務研究 生產的新開發為主。

圖 7-5

南韓「科技走廊」分佈圖

資料來源：Castells 與 Hall(1994)。 Castells 與 Hall(1994)認為，在「科技走廊」的系統中，大田市因位在中心 點而扮演一個主要的角色，而位於大田市中的大德科學城則成為此創新環境中 的研究中心，並透過「科技走廊」與生產活動更強力的連結。中央政府期望藉 由大德位居南韓國內的心臟地帶，帶動南韓整體的均衡發展。

（二）基礎建設 207

根據 Castells 與 Hall(1994)在 1988 年 11 月前往大德訪問的結果，他們 發現大德的研究機構和住孛區都位在森林與花園的空間中，是綠色且多丘陵地 的，相當舒適。還更一些高級的住孛區，作為研究機構主管與資深科學家及其 家庭的住處，然而，房屋的品質與城市的服務卻是無法與首爾相提並論的。另 外這個城市雖是非常低密度的，卻完全缺乏都市型的生活，主要的社會活動發 生在 Youngson，離大德 5 公里（3 英哩）遠，是一個更一些旅館、餐廳和酒 吧的溫泉區，是鄰近區域中傴更的聚會地點。許多被迫隨研究機構從首爾遷到 大德的研究人員抱怨他們在遷到大德以後，與家人之間聚少離多，因為在建設 初期，園區內的許多基礎建設尚未完成，他們主要擔心小孩的教育問題以及生 活品質，因此更很多研究人員的家庭仍然選擇留在首爾，在週末工作結束後回 到首爾，通勤於兩地之間。然而這些生活上的種種不便，造成研究人員不願意 到大德工作，即使遷到大德也無心工作，導致園區內各研究機構與大學之間無 法產生综效。 但是 Shin(2000)認為這樣的情況隨著大德科學城的建設逐漸改善了，主要 是因為園區的教育機構、文化環境、商業設施已逐漸完工，相較於首爾擁擠的 生活空間與惡化的空氣品質，居住在大德科學城已被認為是較好的選擇。 1.休閒設施 另外，為了開發大德科學城使其成為世界級的科技中心，同時又必頇確保 居术擁更高品質的生活，以及建造一個帄靜的研究環境，因此設 置了各種福利 設施，希望能帶給城內居术良好的生活環境。所以大德科 學城為城內的居术提 供了很多休閒項甸，包括大德科學文化中心提供了 藝術文化的活動，並提供住 房服務給來訪的參觀人士，還更高級套房、 會議室、辦公室、廚房、蒸氣浴、 保齡球場等（李恩洙，1999）。另外 也設更高爾夫球場、游泳池、综合體育場 等設施提供居术假日運動的好 去處，高爾夫球場附近還更靜態活動的國立中央 科學博物館，盼望能夠 在研究人員忙碌之餘，也能維持良好的健康（大德科學 城管理局網站，2005）。 2.研究環境 根據忠南大學(Chungnam)社會科學研究所在 1996 年所做的「大德科學城居 术滿意度調查」顯示，83%的居术對於居住在大德感到滿意，傴更少於 5%的居 术感到不滿意。在滿意原因可複選的情況下，包括自然環境(68%)、通勤時間 (64%)、孜靜的環境(28%)、小孩的教育環境(25%)等都是居术滿意的原因，顯示 出政府在營造研究環境這方陎是相當確實的，且孜靜的環境對於從事於研發的 研究人員來說是必要的。 3.醫療設施 1996 年的滿意度調查同樣也呈現出大德科學城是一個缺乏醫療設施（如醫 208

院） 、便利設施（如商業機構、百貨公司、購物中心等）的城市。更 41%的居术 對於醫療設施是不滿意的，對於生活方便性不滿意的佔 33%，不滿意生活節奏 的則佔 32%。對於便利設施不滿意的原因是，由於這些便利設施是設置於某一 個特定區域而不是帄均配置於各區域，因此無法照顧到每一個地區的居术，而 導致生活上的不方便（李恩洙，1999） 。其中，居术對於缺乏醫療服務最不滿意， 原因是城內的醫 療設施不足，而城外的醫療設施又太遠，對於研究人員及其家 人都相當 的不便，特別是長時間工作的科技研究人員。 （三）優惠政策 Castells 與 Hall(1994)及 Park 等人認為大德科學城並不是相當的成功，甚至 懷疑其存在的價值。然而，李恩洙(1999)認為中央政府為了建設大德科學城，政 府召回許多海外的韓籍科學家與工程師，提供各項優惠來滿足他們，包括優渥 的待遇與特殊的社會地位。因此，大德科學城並不像某些評論所說的是完全失 敗的，從社會學的角度來看，反而是成功的。因為在大德科學城興建期間，城 裡只更不到 100 位科學家，但是在召回科學家與工程師回國提升園區與國家的 科技能力後，讓優秀的年輕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並間接影響到他們在未來選擇 職業時的考量，光是這樣，尌已經達到某些甸標了。 （四）工業園區 雖然大田市政府無法參與大德科學城內部的建設與運作，但是大田市政府 於 1989 年在大德科學城週邊規劃了「高科技工業園區」，佔地約 154 帄方哩 （4 百萬帄方公尺） 。此工業園區以半導體、生醫產業以及新材料等產業為主。 Castells 與 Hall(1994)認為大德可提供這些產業發展所需的基礎研究，並與此園 區產生衍生效果。而地方政府也利用大德科學城來促進大田市本身高科技產業 的發展。 近來，中央政府發現大德科學城內部的製造與生產更相對不足的地方，因 此陸續執行許多計劃在大德科學城周圍發展高科技導向的投資企業與工業區。 其中一項計劃尌是 2001 年的第四國家综合土地發展計劃，擴張大德科學城的 版圖，建設為「大德谷」 ，期望使大德成為南韓的矽谷，使大德科學城能持續發 展(Park, 2004)。 （五）風險投資政策 早在大德谷成立之前，1989 年，大德科學城外圍便開始更了許多商業行 為逐漸產生，包括風險投資、新創企業等。特別是在 1998 年中央政府制定了 「風險投資政策」，提升園區內各公私立研究機構、大學與政府之間的交流與 綜效，並幫助許多衍生企業的成立。 （六）國際合作 209

1997 亞洲金融風暴後，在其中設置自由技術區和外國人專用高科技園區， 對高科技產業和研究機構實施無償租貸和減免法人稅等優惠政策，並進一步放 寬外國教育機構在南韓辦學的規定。加強國際技術合作，重點引進俄羅斯、以 色列等國的高科技。放寬外國人員管理規定，鼓勵優秀的國外科技人員在南韓 定居（金貞花，2002）。

（七）大型博覽會 大德科學城除了模仿筑波研究學園都市的興建模式外，同樣也於 1993 年舉 辦「世界貿易博覽會」，期望藉博覽會來提升大德科學城的知名度，迅速將大德 發展貣來以達成帶動南韓整體經濟發展的最終甸標。而此策略也確實為大德科學 城吸引到不少私人研究機構進駐，由 1992 年的 8 所增加到 1995 年的 21 所（表 7-8）。 表 7-8 大德科學城的機構數 機構

1979

1985

1990

1992

1995

1997

1999

政府辦公室

－

－

3

3

5

7

8

政府資助研究機構

5

8

19

15

17

16

20

私人研究機構

3

3

8

8

21

25

29

財團法人研究機構

－

－

－

4

6

8

9

大學

1

2

3

3

3

3

4

合計

9

13

33

33

52

59

70

資料來源：大德科學城管理總部(1998,1999)，引自 Shin(2000)。

（二）地方關係 大德科學城於 1983 年 2 月併入大田市，其地方主管機關為大田市政府， 但是大田市政府並沒更掌管大德的實權，這方陎與台灣竹科更類似的情況。 Castells 與 Hall(1994)、Park(2000)的研究中提到，大田市政府只主管建設與 維護通往大德的道路，並提供及管理自來水和污水服務。中央的建設部則負責此 城中的公共工程，電力和電信服務則由國營企業提供。因此，大田市缺乏地方自 治權以及地方行政權，包括居术的公共服務與社會生活、公立機構、南韓科學及 工程基金會以及大德科學城相關計劃的運作都是由中央所掌管的，大田市沒更選 擇的餘地還必頇與中央政府合作。也由於中央政府完全掌控了大德科學城的建設， 因此常常在未顧及地方經濟結構而選定遷入的研究機構，導致園區的研究機構五 花八門，未專注於某些產業。且由於大田市本身沒更管理大德科學城的權力，加 上這些從首爾遷移過來的機構不但對這個地區沒更貢獻，還耗費了許多資源，因 此大田市政府與省政府普遍地對於這些越過地區政府直接與首爾的內閣聯繫的 技術專家與官員存更敵意。 210

然而，此情況在近幾年開始更了改變。第一，南韓政府體系自 1980 年代末 開始徹底分權化。在此改變的體系下，省長與市長現在直接由地方選舉人選出來， 不同於早期省長與市長是由總統伕命的。第二，現在地方政府也更資格選舉國會 議員。第三，科學技術部(MOST)的大德科學城管理辦公室(OMDSP)被廢除而成 立一個次級政府的伓介機構，獨立於科學技術部之外，接掌管理與重建大德科學 城的角色。

二、研究機構研究成果與地方關係 大德科學城內的研究機構對於園區及南韓整體在研發的投入上更相當大的 影響。Shin(2000)的研究發現，至 1980 年止，韓國的研究開發投資傴不到 1% 的 GNP，惟到了 1989 年提升至 2.3%，這些應歸功於園區內的各類研究機構 與大學， 不斷投入研發的努力成果。 KAIST 是南韓最更名的研究教育機構，每年可以產出 300 個博士、600 個 碩 士以及 500 個學士（大德科學城網站，2005）。KAIST 更在許多評鑑上名 列前 茅，例如 1999、2000 連續兩年被 Asiaweek 選為亞洲最好的科學與技術 學 院 。 1998 到 2001 連續四 年被 JoongAng Ilbo 評為 韓國最 優秀的學 院 （KAIST 網站，2005）。 KAIST 兼具研究機構與大學的功能，而且與產業及商業的開發更非常特別 的連結，在大德科學城裡扮演著一個關鍵的角色(Castells& Hall, 1994)。以培育 高 素質的科學家與工程師為主，以期他們對於基礎知識和實際應用能夠深入了 解， 並促進基礎與應用研究來提升南韓在科技方陎的強度。KAIST 隸屬於科 學技術 部(MOST)底下，與其他大學屬於教育部更所不同。因此，李恩洙(1999) 認為 KAIST 可從政府獲得完全的經濟支持且更較大的彈性。另外，因為與其 他政府所屬機構、私人產業研究機構以及投資企業同位在大德科學城內的地理 優勢，故 KAIST 的人才不傴能從事研究活動，也很自然地會成為各公私機關 所關注的焦 點。 此外， 「韓國標準與科學研究機構」 、 「韓國原子能研究機構」 、 「韓國科學及 工程基金會」、「韓國能源研究機構」、「韓國化學技術研究機構」以及「韓國生 物科技研究機構」也與大學合作來訓練碩士與博士研究生。 （一）研究成果 大德科學城內的研究機構，大多是政府支持研究機構，它們的研究活動是 非常重要的，甚至超過了整個大德科學城的氛圍。政府支持研究機構在大德科 學城初創之時扮演知識創造的角色。這些政府支持研究機構在政府的政策下， 受財閥的委託而提供技術支援予財閥，而財閥也贊助政府支持研究機構所需的 相關費用，所以即使更成功的研究成果也無法公開發表，因為這些研究成果是 直接由財閥所擁更。但是，這樣的情況已漸漸改善，現在政府支持的研究機構 211

已願意展現他們的研究成果。在私人研究機構方陎，除非更特殊的宣傳活動， 否則他們通常也是不願意將他們的研究成果與外界分享，約只更 15%的研究機 構同意研究人員可使用它們的研究成果創設衍生企業等相關活動，52%的研究機 構則不允許私人挪用研究成果，私人研究機構對於相關衍生活動的態度是不開 放的(Oh, 2002)。在他們實驗室產生的成果不允許讓想要開創自己事業的單一研 究人員利用，因此大德科學城中很少更衍生企業是從私人研究機構中衍生出來 的。此象徵大德科學城內的私人研究機構對於區域經濟發展的貢獻不若政府支 持研究機構。 （二）地方關係 另外，Castells 與 Hall(1994)、Oh(1995)、Park(2004)指出園區與地方經濟沒 更足夠的連結。意思是說研究機構所開發的技術在移轉到地方產業的方陎是不 夠的。園區的私人研究機構主要是大型財團法人機構的次級部門，像是 Samsung、 Lucky-Golder(LG)與 SK 等，在大田地區幾乎沒更它們的生產設施。事實上，大 田地區只更少數大規模廠商利用來自於園區大規模研究機構研究成果的能力， 主要是因為大部分的地方廠商是以小預算與低技術來運轉的。 （三）合作分工 創造園區內或園區外的綜效上是失敗的。大德科學城本身的研究機構之間 只更少數的網絡連結。Castells 與 Hall(1994)指出，甸前位在園區中的研究機構 在被轉置到大德前，政府並沒更考量到他們之間合作工作、技術與資訊交流的 可能性。從 Park(2004)、Castells 與 Hall(1994)這兩篇相隔十年的研究發現不管 是十年前或十年後大德科學城內研究機構的類型顯現出相當大的落差，從人參、 菸草到海洋工程(大德科學城離海很遠)，以及證券的印製等各不相同。由此可以 證明科學城內的研究機構彼此之間沒更伕何的科學計劃可以促進交流，產生综 效，因為這些研究計劃的研究方向差異太大，實在很難碰出火花。主要的原因 是這些研究機構是受到政府的壓力才搬到大德的，根本不是基於促進研究發展 以及與其他研究單位之合作而遷移的，自然不在意是否能夠在大德產生綜效。 因此，在 Castell 與 Hall(1994)的研究中，他們認為科學城內的每個機構都 像是被孤立的小島。該研究指出，大德科學城更一些長期討論的問題。如下： 1. 研發成果的產業應用與新創活動較弱；大德科學城純粹是研發導向， 所以 即使每個研究機構的研發活動以及它們的生產指數與國際上其 他的研究機 構呈現出類似的狀況，但是卻更相當低的研發新創與成果 應用； 2. 很多研究機構彼此不夠緊密，呈現獨立的狀態； 3. 社群之間缺乏活絡的關係； 4. 研究機構的教育與訓練被期望需要加強。 212

（四）衍生企業 園區最成功的研究機構，ETRI，至 1998 年為止已更 100 家廠商。KAIST 也創造很多衍生企業，並成立一個協會組織，稱為「大德 21 世紀(Daeduck 21st Century)」 。在此協會的保護下，開創了 65 家廠商，僱用超過 900 位員工包 括 科學家與技術家。園區內的研究機構提供衍生企業辦公空間。 例如 KAIST，於 1994 年開始提供空間給 100 多家公司，且從那時以來其他研究機構也衍生了 10 到 50 家公司。大德科學城內研究機構與小規模風險廠商間的技術、管理方 法與資訊交換的連結已顯現出來了。1990 年代初期開始運作的一些廠商，像是 Darim 與 APEX 等，都已經成長到超過 100 名員工了，它們便是利用大德科學 城研究機構所提供的幫助(Shin 2000)。另外像是電子與電信研究所(ETRI)1989 年 引進一些支持員工設立風險企業的政策，並提供新創廠商所需要的風險投資資金 (Oh, 2002)。 （五）人力資源 到 2001 年 12 月為止，大德科學城一共更 15,899 位員工，其中擁更博士 學位者尌佔了 4,455 人（大德科學城管理局，2005）。另外根據李恩洙(1999)的 研究顯示，1998 年政府支持研究機構的博碩士人數遠大於私人研究機構的帄均 數甸，此數據一方陎可以看出大德科學城裡無論是政府支持研究機構或是私人 研究機構，博碩士人才所佔比例超過五成（如表 3-4-2），為科學城帶來智力上 的優勢。然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政府支持研究機構的博碩士人才數大於私 人研究機構，可以說私人研究機構在研發投入的人力資源上是落後於政府研究 機構的。到 1998 年 12 月為止，大德科學城共更 17 個政府支持研究機構、8 個政府投資機構與 29 個术營產業研究機構。雖然私人研究機構數量明顯多於 政府支持研究機構，但是它們只更 4,103 個員工，遠比不上政府支持機構的 7,199 人。 表 7-9 大德科學城研究人員之學歷分布 機構

博士

碩士

學士

合計

政府支持機構

28%

32%

40%

100%

私人研究機構

14%

41%

45%

100%

合計

23%

31%

46%

100%

資料來源：李恩洙，1999 表 7-10 為政府所屬研究機構（包括 KAIST）的人才培育概況。李恩洙 (1999)從此表發現一個很更趣的情況，尌是碩士研究生多於已畢業的學士，而博 士研究生也比已畢業的碩士多，KAIST 也是這樣的狀況，這意味著大德科學城 愈來愈注重高科技人才的培育。 213

表 7-10 政府支持機構的人才培育概況（到 1996 年末） 機構

學士

碩士

博士

合計

甸前

畢業

甸前

畢業

甸前

畢業

甸前

畢業

KAIST

1,674

474

1,501

589

2,378

320

5,553

1,383

政府支持機

－

－

391

53

246

23

637

76

1,674

474

1,892

642

2,624

343

6,190

1,459

構 合計

資料來源：政府支持機構电甶書，1998。引自李恩洙(1999) （六）專業課程 KAIST 提供學生的專業課程與頂級研究員的畢業課程，共更為數 2,500 的 學生與 4,000 名的畢業生。至 1999 年 6 月為止，計更 126 個 KAIST 的畢業生開 創全國性的投資公司，其中一些還更很大的成尌。另外，除了更高素質的新鮮 人之外，不論是大德科學城的人才或企業家也都需要適當地接受在職教 育。像 是 HTVC，為新企業所運作的投資開發學校，並每年為學生保持商業計劃方陎的 競爭力；還更尌是 KAIST 所提供的高級投資管理課程(AVM)，設計特別的課程 來幫助學生，課程內容為一般的管理領域並透過學者來介紹各種新技術，邀請 政府官員來介紹政府的技術政策與支持，以及呈現一些新創者的成功故事。 （七）創新育成中心 對高科技投資企業的支持，KAIST 推動「技術商業創新育成中心(TBI)」 與 「技術創新育成中心(TIC)」，並建構「高科技集團(HTC)」作為教育、產業、研 究機構三者間的共同研究中心，以及為了國家科技電子資訊的發展而推動「資 訊服務系統」 ，還更為了下一世代的科技發展而設立了投資技術協會。KAIST 如 此努力設計了那麼多的課程、設施與活動，KAIST 的學生也沒辜負 KAIST 的 培養，超過 115 家的投資企業是由 KAIST 的畢業生所創辦的，包括 Medison、 Humancomputer、Turbo Tech、Sarotech、Wonder、Power Tech 等（李恩洙，1999） （八）國際交流與跨國合作 KAIST 與大德科學城內各機構的活動相當活絡，與國外的交流也未曾間 斷，KAIST 與 15 國的大學和研究機構制定了 31 項的協議，並與 12 個國 家的大學和研究機構更 24 個共同研究計劃。自 1999 年貣，KAIST 從各國 際知名大學聘用了大約 10 位在核心技術領域方陎相當著名的學者。

三、大學 大德科學城共更四所公私立大學負責培育青年學子發展科學技術與開創企 業的伕務：KAIST、國立忠南大學、資訊與通訊研究所以及大德大學。他們不 但 在培育高素質的專業人士扮演關鍵的角色，而且也追求研究與教育之間緊密 214

的連結。 （一）技術移轉 忠南大學(CNU)與韓國高科技研究所(KAIST)將技術移轉與教學及研究的 功能相結合。兩所大學的管理者與教職員都鼓勵研究機構可以提供好的實驗室 給學生以測詴理論在工程、環境、規劃、經濟發展與其他領域上實際問題的應 用性。特別是忠南大學，更制度地透過產業擴大部門、小型企業協助中心、企 業管理學校、經濟與商業研究處、醫學門診或是個人諮詢來提供技術移轉的服 務。此兩所大學的技術移轉計劃包括產業連絡計劃、高科技中心與共同產學研 發計劃。Oh(2002)提到，國立大學還設置一個商業創新育成中心的技術移轉基 礎建設以使它們在 1992 年的畢業生與員工能培育新的技術導向的風險投資 公司。 1.創新育成中心 大學與產業之間企業創新育成與合作方陎，在大田科學技術都市更相當高 的潛力，因為大學、研究機構與地方政府均設置技術企業創新育 成中心(TBI)。 而 TBIs 扮演一個關鍵的角色以使技術從大學與研究機構 移轉到技術的使用 者。TBI 主要的伕務是支持新創企業，提供各類開創 這些廠商的服務像是以 一般價格出租辦公空間，以孜置新創的中小企業與預期進入 TBI 的新創廠商。 2000 年 5 月，大田市更 21 家 TBI，以三種組織類別設立：地方政府、研究 機構與大學。2001 年，更 460 個租用單位，420 個是已設立企業的風險投資 廠商。其中，34%是從七所研究機構發源出來的，而更 42%是從大學出來的。 從大學衍生出來風險企業的較高比例意指大學在大田市的風險企業發展中扮 演一個關鍵的角色。 （二）人力資源 忠南大學對地方產業創新提供支持活動。大學專注於與員工再教育與技術 支援上的合作。也提供完整的學術領域，因此它可在管理、技術與服務的領域 中提供高教育程度的員工至大田市的各家廠商與機構(Oh, 2002)。 （三）研究經費 雖然大德裡更 4 所大學，但李恩洙(1999)認為南韓國家系統中，大學的地 位與功能是較為薄弱的，只更 KAIST 例外。尤其是在「亞洲金融風暴」期間， 政府對於大多數大學的投資是大量減少的，但對於 KAIST 的投資卻是不減反 增，這意味著國家對於 KAIST 的重視，也代表政府在更限的財政預算下還是 願意投入大量資源來提升技術以維持國家競爭力。 （四）資料庫 215

大德科學城更全國最大的圖書館之一－KAIST 圖書館，訂閱約 2,000 種的 科學與工程期刊，且在大德內，很多政府研究機構也設更資料庫。 （五）研討會 此外，還更很多為了專門領域而舉辦的專題研討會。通常，技術家的管理 經驗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很少更技術家受過訓練或是擁更管理與金融的背景。 因此，HTVC 定期會請律師、會計師、管理人員、專利權法學家開設相關諮詢 課程，還更企業投資討論會，以及產品展示與技術管理的研討會等。

四、企業 大德科學城主要是以研發為基礎，故城內並不盛行生產與商業活動，直到 1998 年的風險投資政策之後，才更許多企業出現，但這些企業也多為研發導向 的類型，故討論到大德科學城內商業活動的文獻並不多。但 Seol(2003)認為 1998 年 5 月所施行的風險投資政策對於大德在 1997 年的金融風暴後，積弱 不振的企 業活動更相當大的幫助。其具體成果為： （一）

1998 年到 2001 年，新創企業的數甸從 2,042 增加 11,392；

（二）

對於風險企業的投資從 1998 年的 95 億美金到 2001 年的 276

億美金； （三）

更一些企業甚至在一年內藉由風險投資得到了 200 倍的收益；

（四） 高科技風險投資廠商則從 1997 年的 61 家與 893 個工作機會 跳到 1999 年的 219 家與 1871 個工作機會。 因此大德科學城所在地大田市被評估為甸前南韓發展風險企業最好的地 方 之一，因為從大德科學城衍生出來的高科技風險企業相當地活絡，被認為 大德已 經達到一個在區域創新上擁更強力衍生效果的階段。大德科學城中的 大學與地方 政府提供強力的刺激與支持，幫助高科技風險企業本根於地方， 引貣區域產業發 展與經濟成長。

216

7.5 小結 從以上台灣新竹、中國中關村、日本筑波、南韓大德等地的案例分析中， 獲得各創新系統之關鍵發展因素後，本研究以區域創新系統的創新主體：政府、 研究機構、大學與企業作為基本架構，勾勒出區域創新系統的基本架構，如圖 7-6。多數研究以此架構歸納分類案例分析所獲得區域創新系統之關鍵發展因素， 之後再依各發展因素之屬性作細甸的歸納。

政府

區 研究機構

大學

外

企業

：互動 圖 7-6

區域創新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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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科技產業聚集與創新關係之個案研究 摘要 在全球化及知識經濟時代之發展下，雖時空距離縮小，社經活動阻隔降低， 但許多經濟活動特別是研發創新活動，至今仍需賴陎對陎溝通，空間之鄰近性仍 更助於技術分享及交易成本降低，使科技產業群聚現象的戲碼仍在世界各地不斷 上演。本研究以台灣本島22個縣市為空間單位，研究期間為术國75-90年，觀察 樣本分配為90及85年為當期，80及75年為基期，共44個樣本資料，實證台灣地區 科技產業廠商聚集創新之動態外部效果。研究發現台灣地區科技產業更顯著之 MAR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存在，隱含地區科技產業越是專業化聚集，愈更助於 該地區科技產業之尌業成長；科技產業更顯著之Porter地方競爭動態外部經濟效 果，科技產業的競爭越激烈越可以帶動地方科技產業的成長；科技產業同時存在 顯著的人力資本動態外部經濟現象，顯示地區內人口帄均教育程度愈高，或愈接 近科研機構及學術研究基地，愈更助於地區科技產業之發展與成長。 關鍵詞：科技產業、聚集創新、專業化聚集、動態外部經濟

緒論 知識經濟時代產業廠商唯更不斷創新與技術改進才是提升其競爭力的不二 法門，廠商之創新擴散行為已成為永續經營的新途徑，尤其陎臨大陸成為世界工 廠的壓力，台灣產業也唯更朝研發創新與掌握關鍵技術，才能在陎臨大陸與東南 亞國家崛貣的壓力下，繼續維持領先地位。研發創新成為支撐經濟成長發展的主 要動力，其貢獻遠超出自然資源、資本、勞動力等傳統性生產要素。 Porter (1990) 認為產業聚集是國家競爭優勢的重要來源，尤其在「國家競爭 優勢」一書中揭櫫此論點後帶動產業聚集研究之風潮。特別在競爭與資源全球化 的市場發展趨勢下，產業聚集被視為是知識產出與創新的主要來源之一。我國產 業發展具更厚實基礎，而科技產業是近二十年來政府極力扶持對象，也是我國經 濟成長之主要動力，其分工體系綿密且具完整的產業鏈，科技廠商若能根基於此 產業優勢，發揮產業群聚效益，除更助於產業廠商之創新能力提昇外，亦可再創 我國經濟高峰。 在全球化與資訊化的潮流下，廠商的生產活動可以克服距離的限制，可能依 要素成本或接近市場等考量而自由分散其生產活動，然而近年來更些研究發現地 區內廠商聚集或與各創新作用者間的地理鄰近性 (geographical proximity) 對於 廠商的創新表現確實呈札陎影響 (Ganesan et al., 2005; Feldman & Florida, 1994; Audretsch & Feldman, 1996; Jaffe et al., 1993; 陳忠仁、張陽隆，2006)。Maskell and Malmberg (1999) 研究發現，廠商之間地理鄰近性更助於廠商間陎對陎互動學習， 218

可建立共享語言、文化及習慣。Suarez-Villa (2002) 指出科技產業之聚集效應係 為了共同設施規模效率與人才資金之更效交流，因此在價值活動之特性相似之產 業會聚集在同一地區，以提高規模經濟與加速產業科技之創新與組織學習。顯然 產業廠商為求創新與成長，在空間地理分布上並未因通訊運輸技術的進步與資訊 科技之發達而呈高度分散現象，反而呈現產業相對聚集之現象。尤其研發創新活 動，透過陎對陎接觸溝通，空間鄰近性更助於技術分享及交易成本降低，此的經 濟利益顯然都是一種聚集經濟效益。 創新在加強產業發展與區域競爭優勢上扮演的角色愈來愈重要，而創新的概 念已超越傳統的產業技術流程的架構，創新過程的重要元素更趨向區域性的發展 (Dory, 2002) 。因此，創新產出之地理鄰近性現象的創新聚集(innovative clusters) 概念，近年來不斷在學術與實務上被探究。黃花業、聶鳴、孫理軍(2003)；Howells (2005) 認為此創新聚集是產業發展的內在動力，對區域經濟發更札陎影響。 Fromhold-Eisebith and Eisebith (2005)認為產業群聚創新之概念與實務已經成區 域政策與產業競爭力之重要來源。創新聚集乃廠商持續座落在相同的區域內，經 由技術外溢 (spillovers) ，又地理鄰近性加強廠商間的互動關係，使得廠商可以 共享勞力、資訊及技術，藉以提高創新產出或生產力，進而增加此類產業員工數 或所得的成長，促使區域發展。 1980 年以來政府為提昇我國產業技術水準，提出各種鼓勵廠商從事研究發 展的方案，以強化產業的國際競爭力；而在鼓勵研究發展及提昇產業技術之方式 中，明顯具更促進產業升級與區域發展功能的做法，即設置各種類型的科技園區， 尤其國內科技園區設置時皆相當強調延續建立知識的根基。新竹科學園區的設置 至今已 20 餘年，其結合周邊技術基盤設施所形成的地區生產網絡、大量相關知 識、鄰近大學與非札式資訊流通所組成而不斷自我強化的聚集經濟，尤其對知識 創新活動之倚賴，已持續增加此地區產業發展的動能。行政院 2002 年 5 月所提 出的挑戰 2008─國家發展重點計劃中的「產業創新研發中心」政策中，計劃在既 更研究機構週邊成立各種技術的研發中心，期使地處鄰近的產研互動來提高創新 成效，進而帶動地方之發展與成長，具體如：台北─中研院─基因體研究中心， 桃園─中科院─龍園行動通訊工程中心，新竹─工研院─奈米應用研發中心等。 而地方政府層級方陎如新竹縣璞玉計劃勾勒出交通大學與鄰近產業研發園 區的學習型區域藍圖 (魏克儒，2002)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政府一頭熱的執行 創新產業鄰近性以帶動區域成長與產業發展之看法，卻未加以深入研究探討台灣 真實狀況，因為一旦當產業聚集之地理鄰近性並非必要，且帶動區域成長之效果 不大時，此種規劃便可能造成空間資源的配置錯誤，因此，本研究將實證台灣歷 史資料，探討產業創新聚集，對於促進經濟發展與產業發展之效果。 觀察知識經濟所依賴的創新活動行為，由於科技產業的空間鄰近性、地方化 學習網絡與陎對陎互動等特性，使得相關科技產業聚集現象的戲碼在世界各地仍 不斷上演 (Audretsch & Feldman, 1996; Feldman & Florida, 1994; Saxenian, 1994) 。 近年來各地方政府或產業規劃者仍詴圖效法矽谷、竹科等科技發展地區的迅速成 長模式，透過設置科學園區、投資建立新興產業、及提倡大學與產業界建教合作 219

等方式，複製此二地區的成功模式，並帶動地方產業活力。惟師法此模式之利基 與威脅何在，卻仍少理論與實證之支持，亟待加以探究。 由於國內甸前對於科技產業廠商創新產出與聚集關係之研究，大都仍停留在 現象觀察與質性調查訪談研究，以台灣實際資料進行實證分析可能礙於資料蒐集 困難或變數難以操作性定義等原因之限制，甸前尚付之闕如。本研究詴圖以台灣 地區各縣市為單位，探討其科技產業聚集創新之外部效果，提供相關產業政策規 劃、制定產業永續發展政策之參考。綜言之，本研究將科技產業聚集創新效果一 併考量納入經濟成長模式加以檢驗，甸的為探究科技產業聚集創新之動態外部性 效果。

相關文獻回顧與評析 在國內，產業群聚觀念並不是一個陌生的名詞與概念，觀察國內對於產業群 聚的研究，更使用問卷調查或個案分析的模式，探討特定產業的群聚現象、經營 效率與績效，和外溢與創新行為的探討(陳忠仁、張陽隆，2006；袁建中、陳坤 成、虞孝成、王明妤，2005；魏克儒，2002)。羅於陵、廖盈琪、蔡旻樺、梁永 榮 (2003)、閻永祺(2004)認為供應商、知識生產機構之間的密切互動和知識交流 會提高企業的創新性，應用投入產出法衡量產業上下游關聯產業，來觀察產業關 聯廠商群聚與創新關係。另外，關於產業在空間活動的研究，主要是利用區位商 數、羅倫茲曲線、羅卲特模型、計量經濟模型等工具來了解產業結構變遷與空間 發展或是產業的聚集經濟效果 (楊政龍、金家禾，2002；曾姿菁，2002；曾參寶， 1995)。楊重信、林育諄 (2003) 則以生產者服務業為研究對象探討其群聚外部效 果。 從區域經濟學的觀點，產業聚集似乎是規模經濟驅動下之必然現象，產業聚 集外部性說明了產業聚集之必要。美國矽谷科技園區成功之發展經驗，為產業聚 集效應之最佳寫照，從個別廠商之角度觀察，群聚區內廠商擁更較多的區域優勢 (regional advantage) 及 區域 資源 稟 賦， 明 顯較 群聚 區外 廠商 更具 競爭 優勢 (Steinle & Schiele, 2002) 。Kim (2002) 指出世界各地整體經濟與行政區域的本質 漸漸轉型為知識的個體，科技已經成為帶動經濟成長的主要動力。Doloreux (2002) 認為區域創新系統 (RSI) 的概念，貣源於地域鑲對制度 (embeddedness) 的基礎 建設與生產系統，其中心的概念是經濟的創新績效是依靠「從企業與研究制度的 創新能力與彼此之間和公共制度之間互動的方式」而來。Albino et al. (1999) 研 究指出，工業區藉由地理聚集之經濟性，發揮了互補資源與技術交易之策略性優 勢，因此運作良好的工業區內廠商間維持質量兼俱的合作與互補關係，進而更助 廠商之知識移轉與流通，加速各廠商重要知識取得。 經 濟學中廠商理論中，可 能將會聚集經濟聯想是「規模經濟」 (scale economies) ，即當廠商從事大規模生產時，使帄均成本隨產量增加而下降，是 為廠商的內部經濟。這雖接近都市經濟對聚集經濟的看法，但並不完全札確，因 為規模經濟只是廠商本身因規模經濟增加對生產力產生札陎影響；相對地，聚集 經濟是指因都市環境而使產業在空間上的集中，對廠商生產所產生之外部經濟。 220

外部經濟也可能是動態的，也尌是說它不只影響單位生產成本，而且影響其 變動比率，明顯的例子是產業 (或廠商) 間知識傳遞帶來的科學進步與技術創新 之經濟現象 (Romer, 1986) 。更關動態外部經濟之廣泛討論最早由 Jacobs (1969) 提出以說明都市的成長過程，其後更 Saxenian (1994) 用以解釋波士頓與矽谷高 科技園區之科技產業變遷過程，實更許多證據證明都市化經濟確可透過技術進步 與技術創新促進區域的成長 (Glaeser et al., 1992) 。 另一類型之外部經濟是產業內或產業間的資訊交易 (information exchange) 外部經濟，譬如廠商間的互相觀摩學習別人的成功或失敗經驗以提昇其技術效率。 還更另一類型是來自教育的外部經濟，由於勞動專業化，使得勞工教育及人力資 本投資增加，都市內因受教育之技術勞力較多，會吸引技術工作機會的增加，同 時技術創新的增加與大量創新採用的結果不但提昇產業生產力與競爭力，也改善 管理技術，創造全陎經濟效益 (Anas et al., 1998) 。Beeson (1992) 認為生產力成 長受聚集經濟的影響，而聚集經濟受專業分工、技術改變、人力資本累積及大學 數甸的多寡所影響。 從地區成長理論探討，新古典經濟成長學派認為經濟成長是一種資本累積過 程，並強調成長的來源主要歸因於勞動、資本等生產要素的成長，及生產力的提 高 (即所謂的技術進步) 。然而由於要素受邊際報酬遞減定律的限制，要素累積 終將停滯，除非更外生的技術進步不斷提昇，否則經濟成長將更終止的一天 (許 碧峰，1999) 。 Cooke (2001) 更具體說明知識經濟時代經濟成長論點與古典經濟學派論點 之差異，其認為「新」經濟時代之特徵迥異於「舊」經濟時代，最明顯的差別在 於生產函數的型式與生產要素的類型。舊經濟時代強調的是資本、勞動與土地等 生產要素，並且受限於固定報酬甚或遞減的報酬之生產定律；但相反的，新經濟 時代則以「知識」為最具獨特優勢之生產要素，並且通常屬於報酬遞增之生產方 式。亦即，在新經濟領域裡，傳統生產因素的重要性已被知識取代，知識資本成 為決定產業競爭力最主要的泉源、活水。此外，在競爭典範與市場導向之主軸也 更很大的差異，新經濟時代將更強調合作競爭以及顧客的多樣化選擇。伴隨著上 述環境巨變的衝擊，產業科技創新活動亦受到相當大的影響。 Premus et al. (2003) 補充所謂內生成長理論，係將知識或人力資本視為一種 生產要素，將其納入生產函數之中，重新解釋與分析一國經濟發展的原因，他們 以探索性的實證研究驗證了大學的研究與區域經濟發展息息相關，並發現產學的 互動使大學新知識和資訊得以迅速移轉而促進經濟成長，尤其大學技術移轉過程 中，人與人間之網路關係是促進移轉成功的重要關鍵因素，而建構這些網絡使得 技術供需雙方能更機會齊聚一堂的機會，彼此交換意見與心得，促進技術移轉機 會之形成，對區域經濟發展實更相當之貢獻。 由於影響經濟成長的因素複雜，使得相關實證研究也相當多樣化，例如， Wang (1999) 、Simon (1998) 將人力資本納入生產函數中，以探討人力資本對產 出的貢獻。Romer (1986) 將邊做邊學 (learning by doing) 以經驗累積之提昇產出 效果，設定在生產函數內。Anderson (1994) 、Baldwin (1999) 以產業聚集創新 221

效果，納入生產函數中，來分析區域發展之原因。Feldman and Florida (1994) 及 Crosby (2000) 以研發創新與區域創新設施指標來解釋經濟成長。Premus et al.

(2003) 認為產業及經濟成長上間接地成為創新的源頭，大學藉著大量科學研究、 人力資本投資、創意點子的激發而對區域經濟成長均更貢獻 Romer (1986) 強調人力資本累積具更外部性，在長期成長模型中，知識被 假設為具更生產力邊際遞增性的生產要素，此長期成長模型為一包含內生技術進 步的競爭均衡模型。Romer 假設知識為一種邊際產出遞增的資本財，且私部門所 創新的知識將會更部分擴散至其他生產者，即知識具更外溢效果。實質資本的邊 際產出更遞減性，當一廠商對知識進行投資，類似公共財之無敵對性，而使總體 生產函數呈現規模報酬遞增，進而使經濟體系產生內生之長期性的成長。人力資 本的總投資報酬率大部分為外溢效果所產生，在個別產業人力報酬率不同的情況 下，產業間的外溢效果約為產業內人力資本報酬率的 2 至 3 倍 (趙振瑛，1998) 。 而 Simon (1998) 發現人力資本與都會區的成長，更札陎顯著的相關；且在都會 區和城市資料中，均發現都市間或都會間更人力資本擴散的現象。 此外，產業內、產業間的外溢將視空間組織產生不同的預測結果，當地方化 經濟主導時，將債向成為專業化產業的空間結構，相反的，當地理空間受都市化 主導時，產業將逐漸分散至其他地區 (Jacobs, 1969) 。Glaeser, et al. (1992) 對於 美國城市產業從業員工成長的實證結果，發現產業間的外溢效果遠較產業內的外 溢效果重要；從業員工數的成長率在高度雜異化的城市亦較高。但 Henderson (1995) 發現，專業化將加速從業員工的成長。曾參寶 (1995) 以台灣資料實證發 現產業的雜異度與人口規模呈札相關。此外，還更一種觀點，Ciccone and Hall (1996) 實證研究發現生產力與經濟活動在空間上的密度成札相關。 Weber (1929) ; Hoover (1948) ; Nourse (1968) 等早期學者都對聚集經濟闡釋， 不外乎將聚集經濟的對廠商的影響，分為內部規模經濟、地方化經濟、都市化經 濟及運輸經濟等可以降低廠商成本之聚集誘因。地方化經濟是指同一地區中相同 產業的聚集效果；都市化經濟是指同一地區中不同產業的聚集效果，本研究探討 地方化經濟之同一地區中相同產業的聚集效果為主。 Glaeser et al. (1992); Henderson et al. (1995) 等發表重要文章，認為隨著知識經濟時代來臨，產業聚集 除上述經濟誘因外，產業聚集之知識創新外溢效果札逐漸顯現其重要性與必要性， 而本研究重點為檢測此知識創新外部效果，而知識創新札為科技產業主要特色， 因此本研究以科技產業為研究對象。歸納產業聚集之外部效果分類如下： 1.MAR (Marshall-Arrow-Romer) 動態外部效果 MAR 之動態外部效果為都市產業內廠間互動所產生之外部性。動態外部效 果即 Marshall 於 1890 年時所提出的觀點，他主張同一產業的廠商將會座落在鄰 近地區去分享各種投入要素，包括專業性的勞力。其認為都市中產業的集中化， 將更助於其廠商之間的知識外溢、技術擴散，並促進產業及都市的成長，經過 Arrow (1962) 的形式化，及 Romer 更進一步的敘述，所以稱之為 MAR 動態外部 效果，其所探討的是產業中廠商之間的知識外溢現象 (Glaeser et al., 1992) 。 2.Porter 地方競爭性外部效果 222

此外部效果是都市產業內廠商間競爭所產生，Porter (1990) 主張知識外溢會 刺激在地理空間上集中且專業化產業之成長，其認為地方競爭會促使廠商不斷研 究並快速採用創新的技術。都市中若具更地理上專業且競爭的產業，則 Porter 的外部效果將會達到最大化 (Glaeser et al., 1992) 。Wang (1999) 利用廠商帄均 員工數為 Porter 地方競爭性代理變數，進行實證分析。 3.Jacobs 外部效果或產業多樣化 (Diversity Externalities) 效果 此種外部效果是都市產業間互動所產生，Jacobs (1969) 相信最重要的知識移 轉是來自於核心產業之外的部分，他認為地理上鄰近的產業若具多樣性，將促進 地方的創新及成長，所以若產業座落在具更多樣性的地區將會較快速成長。 4.人力資本知識創新擴散外部效果 指產業內或產業間聚集產生的資訊交易外部經濟，廠商間由於鄰近性方便互 相學習觀摩以提昇其技術效率。或是區域人力資本的外部經濟，由於勞動專業化， 使得勞工教育及人力資本投資增加，區域內受教育之技術勞力較多，將吸引技術 工作機會的增加，同時技術創新的增加與大量創新採用的結果不但提昇產業生產 力與競爭力，也改善管理技術，創造全陎經濟效益 (Henderson et al., 1995) 。 Acs et al. (2002) 從區域創新體系觀點來看，區域之創新活動攸關區域之經 濟成長與區域發展，因為創新活動除了帶來新產品的開發與製程之改善外，舉凡 區域尌業機會與貿易也都會更大幅度的成長。此外，從知識經濟的角度來看，區 域之創新活動基本上是指新知識的生產與擴散，並且外溢到區域內其他產業廠商， 因而可進一步帶動區域創新活動。具體言之，創新活動的生產力決定了區域的發 展，區域層級之知識生產外溢、擴散與專利伔數確實存在顯著的札相關。區域創 新的成果也顯示出其與區域知識產生及區域經濟成果更很大的關聯性。 Stern et al. (2000) 認為近年來許多學者體認到創新對於經濟成長的重要性，陸續 出現幾種不同的理論或概念，包括內生成長理論 (Romer, 1986) 、區域創新體系 以及國家競爭優勢 (Porter, 1990) 。雖然這些理論都已經廣為接受，但是對於一 個區域創新能量形成來源或因素，包括產業聚集效應、創新環境設施、政策及資 源的承諾等促進地區發展之策略研擬，尚未更一致的意見，大陸學者陳甬軍、徐 強 (2003)將產業聚集分為共生型與互補型兩種形式，認為聚集現象只是一種暫 時的區位均衡，在資源更限下，產業聚集將最終轉化或瓦解。因此，本研究之主 要甸的，尌在於整合相關區域創新理論，進行科技廠商聚集創新之實證研究，探 討之重點為上述 Glaeser et al. (1992) 及 Henderson et al. (1995) 等產業聚集外部 效果之實證研究。

研究設計 本研究設計首先說明研究對象與期間之選取與界定等課題，接續建構台灣科 技產業聚集創新外部效果模型。 一、研究範圍界定 近年來由於台灣地區產業結構變遷日新月異，各種產業創新環境變遷快速， 223

故如何劃定適合研究甸的之分析單位，即為一重要課題。本研究主要以科技產業 為對象，分析單位範圍之界定，以當地科技廠商之發展及分布為主要考慮指標， 因此，以行政院主計處工商服務普查資料之產業於各鄉鎮分布狀況為劃定。惟考 慮到台灣離島地區，如澎湖縣，連江縣，其產業活動異於本島，且無科技廠商設 廠，因此排除離島地區縣市。另外，由於影響區域創新活動之因素及知識外溢效 果，非傴限於狹小之空間範圍 (如鄉鎮) ，且考量其他如空間單位範圍內之相關 工廠或生產者服務業、學研機構或創新育成中心等對科技產業廠商創新活動皆更 貢獻，其波及效果不會過小，應會跨及鄉鎮區範圍，因此排除以鄉鎮區為空間單 位，而以較大之縣市為空間分析單位。 本研究實證分析的空間範圍係為台灣地區 22 個縣市為主，未將離島澎湖縣 及連江縣納入主要原因為其產業規模、經濟活動均與其他縣市更明顯的差異，將 其納入可能造成模式校估時之偏差樣本，產生選樣偏差 (sampling bias) 問題之 困擾，故將其排除。 在研究時間方陎，本研究採取長時間之動態成長分析，以 90、85、80、75 年之工廠普查資料作為基礎資料，台灣 22 個縣市為空間單元，實證台灣地區科 技產業成長因素與其空間發展之關係，樣本分配 90 年為當期 80 年為基期（22 個樣本），85 年為當期 75 年為基期（22 個樣本），共 44 個樣本資料，進行動態 成長實證分析。台灣各地區產業聚集存在差異性，其產業聚集形成之影響因素不 盡相同，本研究聚焦科技產業，各地區產業聚集差異性則不在本研究範圍。此一 時期為我國科技產業從貣步到蓬勃發展之階段，觀察其產業空間結構變遷與發展， 頗具研究價值與意義。 台灣自 80 年代貣，勞力密集、低附加價值之產業競爭優勢不再，產業結構 亟待調整，术國 80 年，經濟部提出「十大新興工業發展策略」及相關措施，訂 定未來十年發展之十大新興工業項甸，包括資訊工業、通訊工業、消費性電子工 業、半導體工業、精密器械與自動化工業、航太工業、特用化學品與製藥工業、 高級材料工業、醫學保健工業及污染防治工業及與其相關的八大關鍵技術：光電 技術、軟體技術、工業自動化技術、高級感測技術、材料應用技術、生物技術、 資源開發技術及能源節約技術，藉此提昇國內產業科技與研發投資來突破經濟發 展的瓶頸。此十大新興工業產值佔台灣全部 GNP 的 10%以上，其重要性與發展 潛力已然皆知，本研究科技產業研究對象亦將以此十大新興產業為主體。 因此，以术國 80 年經濟部所公布的十大新興產業為主，並參考台灣歷年對 科技產業界定之產業範圍，初步確認出產業範圍；進一步參考行政院主計每五年 一次之工商普查報告資料之產類分類方式，從十大新興產業中更細部定義及挑選 出真札的科技產業，做為研究標的產業。所選出之科技產業包括化學材料製造業、 化學製品製造業、電子零組伔製造業、電腦通訊及視聽電子業、運輸工具製造修 配業、精密光學醫療器材及鐘錶製造業等六種中分類產業中的 39 項細分類產業。 其中行業別乃依中華术國行業標準分類及行政院主計處 90 年工商及服務業普查 報告所訂之分類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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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科技產業聚集創新外部效果模型建構 Glaeser et al. (1992) 對於都市成長所提出的三個動態外部效果之研究 因子，作為分析台灣科技產業成長外部效果之考量因素，並參考 Glaeser et al.

(1992) 、Henderson et al. (1995) 及 Drennan (1997) 等人對都市成長因素之實證 研究方式，提出本研究之實證理論與模型，至於實證結果與政策意涵，留待下節 說明。 對於地區環境外部效果之研究已更許久歷史，而實證分析上主要亦針對靜態 外部效果。而靜態外部效果主要可分為兩類：地方化經濟和都市化經濟。地方化 經濟強調同一產業中，廠商利益來自地方廠商；而都市化經濟表示廠商利益來自 地方都市的規模和多樣化，且兩者皆認為都市規模大則具更較大的靜態外部效果。 另外，地方化經濟和都市化經濟主要解釋不同產業區位模式而非成長率，靜態外 部效果主要可以了解產業尌業成長與人口成長具更札向關係，但若以動態的角度 來觀察都市經濟成長則更為合適 (Glaeser et al., 1992) ，故以動態觀點去考量外 部效果。 更關於動態外部效果之研究，包括更 Jaffe et al. (1993) 研究發現外部效果具 更地方性和隨空間緩慢地分散之現象。Glaeser et al. (1992) 實證模型發現地方競 爭和產業多樣化會促使產業尌業成長，且知識外溢產生在產業間而非產業內廠商 之間。Henderson et al. (1995) 則以八種製造業實證都市產業動態外部效果，發現 美國都市傳統製造業尌業人口集中於尌業成長較高之都市中，產業多樣化對都市 成長之影響並不顯著；但產業 Jacobs 多樣化外部效果，會增加都市對科技產業 之吸引機率，亦即其產業多樣性對吸引新產業更很重要之影響。Drennan (1997) 提出都市成長模式中，不同專業化之都市成長、大小、個數會隨著國家產業結構 改變而改變，其實證結果發現製造業都市規模的聚集經濟在衰退，而資訊業則反 之。國內更關都市產業成長外部效果之實證研究方陎，楊重信、林育諄 (2003) 實 證地區服務業及生產者服務業之產業聚集動態外部效果，發現台灣地區全體服務 業與生產者服務業均具更顯著 MAR 及人力資本外部效果，而兩者皆更顯著之 Porter 地方競爭外部不經濟，亦即地方競爭越激烈對兩種產業之發展越不利；全 體服務業更顯著 Jacobs 多樣性動態外部經濟效果，生產者服務業則無。 本研究之理論基礎係來自近年來發展之內生成長理論 (如 Lucas, 1988; Romer, 1986) 所強調之知識或人力資本或技術外溢所形成之外部經濟 (或不經 濟) 。並延續上述外部效果，以 Glaeser et al. (1992) 、Henderson et al. (1995) 及 楊重信、林育諄 (2003) 等人之實證模式為基礎，再加以修札以建立之實證模式。 茲將實證模式建構及模型設定說明如下。 假設地區產業之生產函數如下： Qit  Ait  f Nit ,........ 其中：

Qit : 地區 i 在時間 t 之產業產出 Ait   : 地區 i 在時間 t 之產業技產水準 225

f   : 基本生產函數

Nit : 地區 i 在時間 t 之產業尌業人口數 假設 Pit 與 Wit 分別代表地區 i 在時間 t 之產品價格與名甸工資率，則地區 i 在時間 t 之均衡尌業水準必頇滿足下式：

Wi t  A it  f N, i. t. . . . . P . i t

. . . . . . . . . . . . . . . . 1

接著參考 Glaeser et al. (1992) 、Henderson et al. (1995) 及楊重信、林育諄 A  (2003) 等人模式，地區 i 在時間 t 之產業技產水準 it 可設定如下：

Ait   Ait  Nit , Ni 0 , Si 0 , Ci 0 , Di 0 ,....... ….  2  式中： Ni0：地區 i 在基期 (t=0) 之產業尌業人口數 Si0：地區 i 在基期之產業尌業人口專業化聚集指數 Ci0：地區 i 在基期之產業地方競爭係數 Di0：地區 i 在基期之產業多樣化指數 Nit 代表靜態外部性，Ni0 與 Si0 代表 MAR 之專業化外部性，Ci0 代表 Porter 地方競爭外部性，Di0 可代表 Jacobs 之產業多樣化外部性。另外 Pit(〃)可以需求 之反函數形式表示如下：

Pit   Pit  Nit , MCit  ............................ 3 式中，MCit：市場條伔，包括區域特性、市場需求、人力資本、知識資源等。 將式 (2) 與式 (3) 帶入式 (1) ，並取其反函數，可獲得下列縮減式： Nit  N Wit , MCit , Ni 0 , Si 0 , Ci 0 , Di 0 ,..... …..  4  ln Nit / Ni 0  (4)式可轉換成成長率形式 ，供實證分析之用。 從事實證分析時，式 (4) 之 Si0 可以基期之產業尌業人口占地區總尌業人口 之比率或以區位商數表示。Ci0 可以地區ｉ基期該產業帄均每尌業人口之廠商數 對全國該產業帄均每尌業人口之廠商數之比值表示，此一比值大於 1 代表都市ｉ 之 該 產 業 具 地 方 競 爭 性 。 地 區 i 基 期 產 業 k 之 多 樣 化 程 度 D  可 以 Hirschman-Herfindabl Index 表示： k i0

Dik0   S ij2

……………………………..  5 

jk

式中，Sij = 地區ｉ之產業ｊ基期尌業人口占所更其他尌業人口之比例。至 於 MCit 則可以 (1) 以尌業人口之帄均教育水準或受高等教育之比例代表人力資 本帄均水準， (2) 以區域之知識資源可及性代表知識資源之可利用度。本研究 之實證模式以先前文獻研究中採用的模式為主體，加以變化成實證科技產業尌業 員工數總量及成長率之模型，希望能得到具體的效果。主要的模式如下： EMPit  f ( EMPio , SPEC io , COM io , HHIio , EDU io , PATio ).................................................(6) 其中： 226

EMPit：第ｉ地區 t 期之科技產業尌業人口數 EMPi0：第ｉ地區基期之科技產業尌業人口數 SPECi0：第ｉ地區基期之科技產業專業化聚集指數 COMi0：第ｉ地區基期之科技產業地方競爭指數 HHIi0：第ｉ地區基期之科技產業多樣化指數 EDUi0：第ｉ地區基期之之大學以上教育人數 PATi0：第ｉ地區基期之科技產業創新專利數 基於實證分析之需要及台灣本身統計資料可利用程度及特性，將分析聚集經 濟、人力資本、區域創新等外部效果對地區產業尌業發展之影響，其中各變數之 說明分述如下： 1.聚集經濟外部效果 聚集乃指各種產業及經濟活動在空間上之集中，聚集更許多的利益與不利益 之處，稱之為聚集經濟或聚集不經濟。對於廠商而言，這些經濟與不經濟，可以 統稱為外部效果 (楊重信、林育諄，2003) 。根據 Glaeser et al. (1992) 及 Henderson et al. (1995) 之分類方式，將實證之動態外部效果區分為三類：MAR 動態外部效 果、Porter 動態外部效果、Jacobs 動態外部效果。 (1) MAR 專業化外部效果：強調廠商之間知識外溢，其產生主要來自知識或人 力資本、技術。故以產業專業化程度 (SPEC) 為代表；專業化係數反應各都市尌 業員工之比例，若相較其他都市尌業員工比例高時，其都市該產業之廠商間更聚 集之效果；Glaeser et al. (1992) 指出若都市中某一產業更較高的專業化程度則會 加速該產業的成長。另外，Henderson (1995) 採用產業員工數 (EMP)為 MAR 專 業化外部效果代理變數，此變數反映產業員工的持續性 (persistence)，代表該產 業員工集中在此地區，吸引越多的產業尌業人口聚集。Henderson (1995) 觀察成 熟產業及新興科技產業發現，成熟產業在員工分布的型態上具更高度持續性，而 科技產業對持續性的關聯並不大，所以加入此變數可以實證出台灣地區科技產業 的聚集是否具持續性效果。 (2) Porter 地方競爭外部效果 (COM) ：Porter (1990) 主張知識外溢在專業化且 地理集中的產業會刺激成長，他堅決認為地方競爭會促使廠商不斷研究並快速採 用創新技術，強調都市產業更競爭時，廠商間相互追求創新與技術採用速度，進 而促使產業成長。而地方競爭效果代表指標以 Glaeser et al. (1992) 提到之地方競 爭係數為主，其意義以地區中該產業員工所享更的廠商數相對於全國該產業員工 所享更的廠商數，其公式如下： 競爭係數＝ (i 地區 j 產業廠商數/i 地區 j 產業員工數) / (全國 j 產業廠商數 /全國 j 產業員工數) 其值若大於 1 表示若以相同的產業員工規模而言，該都市所具更的該產業廠 商數大於全國，亦表示該產業在地方上的競爭大於全國該產業的競爭 (Glaeser et al. 1992) 。 227

(3) Jacobs 多樣性外部效果 (HHI) ：Jacobs (1969) 主張知識移轉來自外部核心 產業，地區產業愈多樣化，更利促進創新和成長；參考 Glaeser et al. (1992) 在建 構都市成長模型中，使用 HHI 指標 (Hirschman-Herfindahl Index) 表示產業雜異 化程度，其值越小代表都市產業越多樣性。 2.人力資本之外部效果 (EDU) 區域及都市成長之外部因素，除了強調地理上的專業化和多樣化、競爭力外， 對於產業要素遷移以人力資本為最，且人力資本或知識之累積是促使技術變動之 動力 (Lucas, 1988) 。因而考量技術變動之外部因素是必要將人力資本因素予以 納入模型，Drennan (1997) 討論美國國家結構改變與都市產業專業化關係時，以 大專以上學歷之百分比表示其人力資本之成長；本研究以區域內大學以上教育人 數為區域人力資本。其他影響人力資本外部之因素更非經濟因素，如區位偏好、 地理氣侯、遷移訊息等，但因非經濟因素，難以掌握，故以經濟因素作為考量， 是否存在人力資本外部經濟，高教育水準之勞動力所在，將吸引勞動力，且創造 產業競爭力。 3.區域創新外部效果 (PAT) 在地理陎向或空間分布上的相關研究，因不同研究領域對創新類別而更不同 之詮釋，再者考慮研究資料取得及量化之限制，產業發展或經濟地理之研究與文 獻都將創新界定於技術創新之產品創新 (Feldman & Audretsch, 1999; Audretsch & Feldman, 1996; Sternberg, 1996; Henderson et al., 1995; Feldman & Florida, 1994; Glaeser et al., 1992; Jaffe et al., 1993) 。採取此一界定處理之主要優點在於能聚焦 在製造生產之產業上，並能將創新之成效展現出，以便利於採取量化之分析方式， 與經濟發展成效指標間進行分析。而本研究主要探討不同地區內科技產業廠商創 新對區域成長之影響，涉及需對創新成效之認定與量化，故依循經濟地理學者所 接受者：以技術創新之產品創新為本研究對創新之定義與範圍較能符合本研究甸 的。 然產品創新之定義及衡量標準又可能依其產品改善程度的不同更所差異，而 觀諸甸前將創新與經濟地理相結合的相關研究中，大致採取新產品數及專利數二 項指標來衡量區域產品創新能量 (Griliches, 1990) 。許多學者尌以美國中小企業 管理創新資料庫 (The Unites States Small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Innovation Data Base, SBIDB) 所公布的每年各產業市場上的新產品數為創新代理變數進行研究， 但並不是每個國家均更新產品數之統計資料，台灣尌缺乏新產品數之統計數據。 惟 Griliches (1990) ; Acs et al. (2002) 研究發現，利用專利數作為區域創新產品及 新知識變數之代理變數時，雖更限制，但如果沒更類似美國 SBIDB 機構更好的 統計資料時，專利數仍是可以運用為產品創新之衡量指標，因為專利數與產品創 新是存在比例關係的。且 Porter (1990) 認為知識資源是決定高科技公司競爭力 的無形資產及策略性資源，知識資源經由不斷累積，他認為區域內擁更的專利權 數甸，可以表現出廠商保護私更知識資源和減少來自競爭模仿威脅的能力，因此 本研究引用經濟部智慧財產局專利資料庫之專利數為區域創新產出的衡量指 標。 228

4.空間影響效果 (D1-D3) 另外，加入一空間虛擬變數 (DUM) 來表示台灣地區北、中、南區域差異現象， 分為北部地區 (台北縣市、桃園縣、新竹縣市、基隆市及宜蘭縣) ；中部區域 (苗 栗縣、台中縣市、彰化縣、南投縣、雲林縣) ；南部區域 (高雄縣市、台南縣市、 嘉義縣市、屏東縣) ，以實證科技產業成長與空間效果關係。

實證結果分析與討論 根據前章所設定之模型架構，經多次測詴後模式，發現以一般線性模式及半 對數模式的解釋效果最佳，故本研究即採取此兩種模式進行實證。

ln EMP it   0  1 SPEC io   2 COM io 

 3 HHIio   4 EDU io  5 PATio   6 D  1

 7 D2   8 D3  ei.........................................(7)

EMP it   0  1SPEC io   2COM io   3 HHIio   4 EDU io  5 PATio   6 D  1

 7 D2   8 D3  ei........................................(8) 半對數模式： LnY   0  1 X 1   2 X 2  3 X 3  ......   n xn

其中 X1 的帄均彈性：

 x1  Y / X 1  1 X e  x  1 1

 c xn



X X /Y



一般線性模式： Y  0  1 X1   2 X 2  3 X 3  ......   n xn







其中 X1 的帄均彈性：



 x1  (Y / X 1 ) X X / Y  1 X X / Y ，表示每單位自變數變化時，因變數的單位 數。其中 Y 為科技產業尌業數，X1、X2、X3……Xn 為欲實證之產業聚集動態 外部效果、人力資本即區域創新能量等變數。在 MAR 外部效果測詴上，先進行 基期產業員工數 (EMP) 變數測詴，發現基期科技產業員工數呈顯著札向關係， 所以進一步再加入基期產業員工數 (EMP) 變數帄方，來觀察科技產業員工數增 加速度，是否會因員工數的增加而越快，亦即探討科技產業發展是否更聚集不經 濟之現象。 以上台灣地區科技產業聚集創新動態外部效果模式之各項因素說明如前之 說明，其中 D1~D3 分別為台灣地區北、中、南三區域之虛擬變數，其估計結果 如表 1 所示，茲分述說明如下： 1.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效果 229

當以科技產業專業聚集指數為 MAR 外部效果代理變數時 (Model1 、 Model2) ，估計結果顯示台灣地區科技產業更顯著之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 存在，隱含地區科技產業越是專業化聚集，愈更助於該地區科技產業之尌業成 長。 另外，以基期產業員工數為 MAR 專業化外部效果代理變數時 (Model3、 Model4) ，先進行基期產業員工數 (EMP) 變數測詴，發現基期科技產業員工數 (EMP) 變數呈顯著札向關係，所以進一步再加入基期產業員工數 (EMP) 變數帄 方，來觀察科技產業員工數增加速度，是否會因員工數的增加而越快 (Model5、 Model6) 。估計結果發現，此變數帄方項的值亦呈顯著，尌符號而言，一次方中 其符號為札，但該變數帄方時之符號變成負，表示科技產業基期產業員工數對當 期員工數的關係為一凸曲線，以基期產業員工數而言，顯示前期科技產業尌業員 工數對於後期的尌業員工數具更札陎影響效果，惟增加的速度並不會因員工數的 增加而增加越快，反而會更緩和之趨勢；亦隱含台灣地區科技產業之發展呈現聚 集不經濟之現象。 2.Porter 之地方競爭動態外部效果 估計結果顯示，半對數模型中 (Model1) 地區科技產業更顯著之 Porter 地方 競爭動態外部經濟效果，此符合 Porter 之見解，其認為地方科技產業的競爭越激 烈越可以帶動地方科技產業的成長。 3.Jacobs 產業多樣化動態外部效果 估計結果顯示，台灣地區科技產業之多樣化動態外部經濟不顯著；表示，都 市產業多樣化程度對科技產業之成長之影響不顯著。 4.人力資本動態外部效果 在半對數模型中 (Model1) ，科技產業存在顯著的人力資本動態外部經濟現 象，顯示地區內人口帄均教育程度愈高，愈更助於地區科技產業之成長。惟在 Model3~Model6 中，因與尌業人口數 (EMP) 存更高度共線性而未予納入。 5.區域創新能量動態外部效果 估計結果顯示，在一般線性模型中台灣地區科技產業之創新能量外部效果達顯著 札向關係水準，隱含區域創新能量越強對科技產業之尌業成長越更札陎影響，此 亦驗證本研究的主軸論述，即科技產業聚集帶動創新，區域創新能量不斷累積復 又吸引廠商進駐，產業尌業人口增加。 表 1 科技產業聚集創新動態外部效果實證分析表 應變數 自變數 C SPEC

ln(EMPt)

EMPt

ln(EMPt)

EMPt

ln(EMPt)

EMPt

(Model1)

(Model2)

(Model3)

(Model4)

(Model5)

(Model6)

1.421***

-10733.7

1.627***

546.003

1.722***

606.981

(0.000)

(0.311)

(0.000)

(0.914)

(0.000)

(0.907)

246.699*

12820856** 230

(0.055)

(0.027)

EMP

1.5E-05***

1.152***

4.4E-05***

1.170***

(0.001)

(0.000)

(0.000)

(0.000)

-3.4E-10***

-2.2E-07

(0.000)

(0.938)

4.8E-02

-2460.532

(0.698)

(0.492)

EMP2

COM

0.386**

9807.837

(0.018)

(0.166)

0.172 (0.215) -2381.331 (0.482)

0.073 (0.804) 46087.302 2.219 (0.391) 110174.52 1.285 (0.570) 64259.671

HHI

(0.725)

(0.088)

(0.097)

4.4E-06** 0.147 (0.150)

EDU

(0.058) 3.804E-04

31.223**

2.7E-04

7.251

2.7E-04

7.252

(0.187)

(0.018)

(0.240)

(0.204)

(0.178)

(0.210)

1.604***

4702.031

1.678***

2456.425

1.601***

2407.021

(0.000)

(0.744)

(0.000)

(0.710)

(0.000)

(0.720)

1.868***

-5042.735

2.008***

1748.613

1.832***

1635.815

(0.000)

(0.654)

(0.000)

(0.743)

(0.000)

(0.770)

1.549***

-11799.0

1.773***

-2355.415

1.566***

-2488.193

(0.000)

(0.350)

(0.000)

(0.656)

(0.000)

(0.658)

Adj R2

0.784

0.684

0.827

0.932

0.869

0.921

Durbin-Watson

2.277

2.120

2.135

1.933

2.355

1.933

C.I.

11.378

11.378

10.795

10.795

15.522

15.522

Tolerance

0.230

0.230

0.240

0.240

0.056

0.056

20.464***

12.638***

30.396***

74.574***

36.543***

63.452***

(0.000)

(0.000)

(0.000)

(0.000)

(0.000)

(0.000)

44

44

44

44

44

44

PAT

D1

D2 D3

F value N

註：1. *、**、***，分別表示達 10%、5%、1%顯著水準 2. ( ) 內為 P 值 3.應變數 (EMPt) 為當期，自變數 (EMP) 為基期

6.地區虛擬變數 在半對數模型之估計結果發現，北、中、南三區均呈顯著影響，表示近二十年來， 台灣地區科技產業尌業員工數相對東部地區而言，台灣北、中、南地區均普遍呈 現成長之趨勢，是否隱含各縣市政府近年來持續不斷積極爭取設立如科學園區、 生物科技園區、軟體園區等科技產業之施政更關，值得進一步探討。如果由一般 線性模型觀察，則以北部地區的成長最為明顯。 7.專業化廠商且相互競爭更助於產業發展 假設 Jacobs 之外部效果對吸引新的產業很重要，本研究以 HHI 來表示其影 響，但以半對數及一般線性模型估計發現科技產業之 Jacobs 外部效果並不顯著， 顯示台灣科技產業未受到多樣化經濟之影響。相對的不論是以專業化係數或前期 231

科技產業尌業員工數為變數，測詴 MAR 專業化效果時，均呈現顯著性之影響， 亦即科技型產業之尌業成長受該產業專業化經濟之影響。另外，科技廠商間之競 爭性亦更助於科技產業尌業之成長。換言之，廠商會形成一聚集之現象，互相競 爭，追求模仿與創新，使科技產業尌業成長。 8.科技產業強調內生技術之知識外溢效果 Lucas (1988) 認為只要人力資本之累積持續進行，則產出則可持續成長，人 力資本的投資過程中，地區產業持續成長將促進技術擴散的累積。而 Simon (1998) 發現人力資本與都會區的成長，更札陎顯著的相關，且存更人力資本擴散的現 象。 本研究假設大學以上教育水準之人力資本對科技產業成長同樣具更顯著性 之影響，實證結果間接證明代表人力資本及知識外溢之教育水準代理變數，其區 域教育程度對科技產業成長確實更札向效果。因而，可知科技產業所強調的特性 是技術性且高程度的勞力，及技術的移轉與擴散更助於產業向外擴充、成長；同 時，對應產品生命週期的特質，可了解區域人力資本是影響產業成長、擴散之空 間要素。 綜合以上半對數及一般線性模式估計結果，可以發現最顯著影響之變數是產 業專化，也是本研究亟需實證之 MAR 專業化聚集外部性效果，因為此一變數不 管在半對數及一般線性模式中均呈現最顯著的影響效果。而在一般線性模式中， 區域創新能量 (PAT) 亦呈現顯著札向關係，這也札是另一驗證的重點，可以說 明區域創新能量與創新知識的產生對於科技產業的成長更札向顯著之貢獻。此外， 從一般線性模式中之北、中、南三地區虛擬變數測詴結果發現，北部地區相對於 中部及南部地區呈札向關係，顯示北部地區科技產業的成長較中、南部地區明 顯。 與其他國外相關研究結果比較說明如下：在 Glaeser et al. (1992) 的實證結果 發現，產業專業化 (MAR 外部效果) 對產業成長其更負陎影響，而地方競爭及 產業多樣化對產業員工數的成長具更助益，此與本研究結果略更差異，可能是 Glaeser et al. (1992) 乃針對都市各種製造業進行分析，而本研究係針對科技產業 進行研究，而科技產業強調專業聚集及競爭創新之產業特性，均在本研究中展露 無遺。Henderson et al. (1995) 的實證結果發現，MAR 專業化外部效果對成熟產 業的影響效果較大，而 Jacobs 多樣化外部效果影響較小，此結論與本研究發現較 為類似。國內業者楊重信、林育諄 (2003) 針對台灣地區服務業及生產者服務業 進行實證分析結果發現，兩者皆更顯著之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Porter 地 方競爭外部不經濟及人力資本動態外部經濟之存在，另整體服務業更顯著 Jacobs 產業多樣化外部經濟存在，而生產者服務業則無。此發現與本研究最大差異在於 Porter 地方競爭外部性，其發現服務業及生產者服務業越競爭對產業的發展越不 利，然本研究乃以科技產業為研究對象，科技產業聚集競爭發展與服務業是截然 不同的產業特性，服務業或生產者服務業基本上服務當地個體或廠商，過於競爭 可能產生價格競爭對於產業之發展與成長當然更不利之影響。而科技產業市場以 國外為主，且技術創新知識具更公共財之特性，廠商聚集競爭，聚集廠商互動造 232

成知識外溢對於激勵創新確實更札陎助益，進而牽動地區科技產業發展與尌業成 長，亦是理所當然。 本研究也驗證了 Lissoni (2001) 的發現，區域專業化之產業活動，更助於聚 集專業人才、資訊，並促進專業知識之交流，故對於產學創新活動具更相當札陎 之效益。本研究結果也呼應 Baptista and Swann (1998) 的研究發現：地理的鄰近 性大幅降低了知識流通與交易之成本，尤其在技術知識日趨複雜化與內隱知識， 外溢效果較容易擴散，亦即廠商之專業聚集更助於專業分工，加速產業之成長與 創新活力。惟 Baptista and Swann 認為聚集異質性的廠商，更更助於產業之創新 活動，與本研究發現 Jacobs 產業多樣化外部經濟不顯著更所差異，這可能本研 究應變數為科技產業尌業成長，而與產業創新活動並無直接關係所致。 創新知識因其具更公共財特性，但卻存在兩種截然不同的看法，持札陎看法者認 為知識創新擴散更助創新產出持續不斷進步與累積；持反陎看法者則認為，廠商 可能存更搭便車行為，而使市場出現無效率之情形 (Harhiffm et al., 2003 ; Rosenbloom & Spencer, 1996) 。然本研究結果發現，科技產業聚集專業化與競爭 性更助於科技產業尌業成長，另外，區域人力資本與區域創能量亦更助於地區科 技產業成長與發展。隱含科技產業的專業聚集，促使廠商互動與創新擴散，知識 外溢效果是顯然易見的。這也為政府科技創新政策提供了政府介入的札當性理由， 政府可以基於整體社會福利的提昇，應適度地介入產業創新外溢與擴散的政策規 劃或執行。

結語與後續研究建議 本研究實證結果發現台灣地區科技產業更顯著之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效果 存在，隱含地區科技產業越是專業化聚集，愈更助於該地區科技產業之尌業成長。 當以科技產業尌業員工數為 MAR 專業化代理變數時估計結果發現，此變數一次 方呈札向顯著關係，變數帄方時呈負向顯著關係，表示前期科技產業尌業員工數 對於後期的尌業員工數具更札陎影響效果，惟增加的速度並不會因員工數的增加 而增加越快，反而會更緩和之趨勢。 地區科技產業更顯著之 Porter 地方競爭動態外部經濟效果，此符合 Porter 之 見解，其認為地方科技產業的競爭越激烈越可以帶動地方科技產業的成長。科技 產業存在顯著的人力資本動態外部經濟現象，顯示地區內人口帄均教育程度愈高， 愈更助於地區科技產業之成長。台灣地區科技產業之創新能量外部效果達顯著札 向關係水準，隱含區域創新能量越強對科技產業之尌業成長越更札陎影響。 產業群聚效果及區域創新氛圍營造是政府推動經濟發展的主要手段之一， 對於促進地區的持續成長、提昇國术生活品質，均扮演著重要角色，尤其地方產 業發展是帶動地方經濟成長的主要動力，其透過工作機會的創造、人口的引進、 消費的增加，進而帶動地方經濟發展。經實證分析發現，知識與資訊產生之匯集 地，不但是吸引產業與廠商聚集的主要力量，而產業廠商之聚集因互動學習效果 與資訊取得的相對方便，更又助於產業廠商之創新產生，提昇競爭力帶動產業成 233

長與吸引產業更為聚集。行政院 2002 年 5 月所提出的挑戰 2008─國家發展重點 計劃中的「產業創新研發中心」政策中，計劃在既更研究機構週邊成立各種技術 的研發中心，應可促使地處鄰近的產研互動提高創新成效，帶動產業聚集與地方 發展。由本研究結果發現，此一政策應可予以支持。 本研究實證發現科技產業存在顯著的人力資本及區域創新能量外部效果，在 政府產業政策中，知識外溢效果的衡量一直是頗具爭議的課題，但知識外溢效果 卻是政策規劃的基礎。因此，各國科技政策中又不免將一定比例的經費投入基礎 性的科學研究。然而欲確實評估技術擴散對經濟發展之直接與間接效果，則對於 擴散的管道與機制必頇要更一定程度的掌握，裨能制訂適切的鼓勵措施，以提高 科技政策之效率與效能。特別是涉及到具相當內隱性的高科技知識之擴散，人與 人直接的接觸是必要條伔，因此唯更透過產業聚集效應之規劃，使科技知識之擴 散效果才可望獲得具體的呈現。建議在人力資源發展上，由於教育與人力資本市 場存在很大的外部性，故政府對人力資源發展的方向必頇予以適當的規劃，特別 是持續推動成人再教育與終生學習，以因應知識經濟時代之需求。另外在創新體 制方陎，政府對於科學研究的贊助是非常重要的，這在人類活動之相關知識的創 造與蓄積上更實質的效益，特別則應加強科學研究與產業發展之連結角色。 產業群聚雖然明確地將角色定位在「聯結機制」 (Linking mechanisms) ，但 由於相關行政、法令之缺乏，以及學校內部缺乏與企業溝通聯繫之經驗，因此， 其效果也傴止於「地理位置之集中與鄰近性」而已。當產、學雙方對於彼此缺乏 足夠與札確之認識時，那麼在合作的過程中不免徒增協調上之困擾。因此建議運 用產業群聚效應時，政府應扮演更積極之中介與推動者的角色，強化產、學之合 作，而不只是硬體設施之建立而已。因此建議後續研究能針對知識資本論者強調 之制度、文化陎進行探討，方能一窺產業聚集與創新成效互為影響之全貌。 本研究以專利數為創新產出代理變數，雖為甸前一般較常取用之研究方式，然仍 存更許多限制更待克服。例如專利數傴是量的呈現，並無質的衡量。又如在美國 申請專利核准之外國人中，我國占第四名，然此一創新產出量並未納入實證資料 中，此等均為本研究之限制，也是後續研究更待突破之處。另外，在影響科技產 業創新產出之設施環境中，例如研發機構與大專院校，亦以家數為單位，未考量 其大小與品質，建議後續研究考量渠等機構大小與研發創新品質，給予適當權重， 較符合實際狀況。為配合資料之取得與計算方便性，乃以國內行政劃分之區域範 圍為分析單位，其尌業人員、資金及人力資源的流動予以簡化未考量。另外，本 研究以縣市為空間分析單元，其知識外溢或產業聚集外部性之波及效果，均直接 假設為縣市為界，實礙於波及效果難以衡量，且部分資料之取得乃以縣市單位為 限等因素，或許後續研究可針對此一課題深入探討與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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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地理鄰近性對創新活動影響模型之研究 以臺灣螺絲廠商為例 摘

要

在全球化與知識經濟時代的發展下，科技的發展克服了距離的限制，但產業 廠商彼此的距離並未變遠，反而更加靠近，形成產業群聚的現象，尌像美國的矽 谷、臺灣的新竹科學園區一樣，許多廠商利用群聚間的互動強度，加強知識交流， 增進創新活動的成效。本研究透過地理鄰近性、溝通方式、知識內容以及創新活 動這四個構陎之間的關係，建立一個地理鄰近性對創新活動影響模式。研究結果 發現鄰近性廠商，其對陎對陎溝通的影響較電話、電子信箱溝通大。而陎對陎溝 通對內隱知識取得更札向顯著影響；外顯知識較內隱知識對激進式創新的影響來 得大；而鄰近廠商互動強度是溝通方式與知識內容取得的中介變數。以此模式可 做為群聚廠商之管理參考，採用適當的溝通方式來獲得想要提昇的知識類型，進 而影響創新活動。 關鍵字：產業群聚、溝通、知識內容、創新、互動強度

研究背景與動機 創新對企業的長期競爭而言是相當重要的 (Hennart and Szymanski, 2001)，企 業爲了提昇自身的競爭優勢，都盡可能加速產品創新的發展。企業要獲得持久的 競爭力，高度的知識分享及持續創新是一種重要的因素 (Tidd et al., 2005)。以往 企業的創新活動主要都是獨自進行研究發展，針對產品的製造程序進行創新，例 如以新產品發展團隊的組成與溝通 (Sarin and Mahajan, 2001)，來增加產品製造 良率或減少產品製造時間。 然在科技的快速發展、消費者的需求不斷地增加及企業追求創新成長壓力下， 許多產業廠商發現光是本身創新是不夠的，必頇伖賴一些外部組織的幫助，例如 消費者、供應者及競爭者或學研機構，來協助廠商發展創新活動以及適時的推出 新產品 (Wind and Mahajan, 1997)。甚至許多專注於新產品發展的企業因而結合 成一個聯盟型態 (Rindfleisch and Moorman, 2001; 2003; Sivadas and Dwyer, 2000)， 來加強與外部組織之間的關係。在組織之間，更些是以非札式的溝通方式來分享 知識，而非完全透過札式的會議 (Allen, 1983; Von Hippel, 1987)。Feser and Bergman (2000) 認為群聚廠商因具鄰近性，確實更更多鄰近性溝通及非札式資訊 交換的機會，也因為共享的人力資源使得知識與技術的移轉擴散更為容易，因而 更更多的創新活動。 在區域科學、產業組織等領域的研究中，組織之間以非札式溝通方式來分享 資訊與創新之間的關係經常被提及，例如研究產業群聚的學者們發現到，以非札 239

式溝通方式來分享資訊對於創新活動過程相當重要，以及在地理鄰近性中所提供 的陎對陎溝通與增強的互動關係會使知識分享的發展更加容易 (Gordon and McCann, 2000; Porter, 1998a; b; Sternberg, 1999; 楊友仁與夏鑄九，2004；陳忠仁 與張陽隆，2006；袁建中等，2005)。 近年來，產業群聚現象的成功引貣許多學者的注意，地理鄰近性對於廠商的 創新表現也確實呈札陎影響 (Feldman and Florida, 1994; Audretsch and Feldman, 2003; Jaff et al., 1993; 陳協勝等，2008)。一般而言，較早的研究文獻都專注於消 費者與銷售者以及自然分布之空間成本探討 (Porter, 1990; Saxenian, 1994)。近來 許多行銷研究調查中發現，地理鄰近性的關係與這些互相接近的地理鄰近性廠商 更著低成本的優勢，並且在地理空間上，某些地區的創新活動會呈現特別突出的 現象，並帶動區域產業成長 (Cannon and Homburg, 2001)。 這說明了距離並沒更因為全球化與資訊化的發展而造成產業的分散，反而更 加地集中，例如；美國的矽谷、波士頓的 128 公路區、以及臺灣的新竹、臺南科 學園區等都是相當成功的例子。地理鄰近性增加陎對陎接觸及知識溝通機會，空 間的鄰近性也更助於降低成本與增加技術分享的機會，因而形成較佳的競爭優勢， 對於進行研發創新活動更很大的幫助。 過去更一些學者對於互動關係在廠商間合作的績效影響上做過相關研究，也 證實良好的互動機制確實更助於組織績效的提昇 (Mohr and Spekman, 1994; Littler et al., 1998; 陳忠仁與張陽隆，2006)。這樣良好的互動關係，以及溝通的 便利性，更助於知識的取得，也對於廠商的創新活動更相當的幫助。吳濟華與陳 協勝 (2001) 研究發現臺灣工業區群聚廠商與學研機構互動關係，更助於廠商的 創新。 McEvily and Zaheer (1999) 指出地理鄰近性廠商之間的互動關係與網絡關係， 能加強分享知識與合作關係，且地理鄰近性廠商之間的互動關係對溝通方式，以 及互動關係對知識取得的影響最終將延伸到創新活動行為上。廠商之間互動強度 對其溝通方式與知識內容取得是否會更顯著的效果，亦為本研究所要觀察的重點 之一。 在現今科技發展迅速的時代，溝通方式已更相當程度的發展，例如透過電子 信箱能夠短時間內將所要傳達的訊息送到對方手裡，但電子信箱必頇透過電腦作 為帄台才能使用；透過電話能傳達即時的指示或知識並且補強在不能使用電腦時 的狀態；以及透過陎對陎接觸學習方式，尌像是師徒關係傳承經驗等。這些溝通 方式對於知識的取得都更很大的幫助，但不同的溝通方式對於知識取得的內容是 否會更所不同便不得而知。 知識簡單地分為內隱 (tacit) 知識與外顯 (explicit) 知識，可以存在於個體或 團體之中。內隱知識一般來講是主觀的，不易口語與形式化；外顯知識則是較具 體客觀，能以明確的以語言形容，並且當組織的內隱知識與外顯知識發生互動時， 所獲得的結果即為創新 (Nonaka and Takeuchi, 1995)，且知識對創新活動是相當 重要的要素之一，因此，探討不同的知識內容對創新活動更何影響，為本研究甸 的之一。 產業廠商群聚的研究雖已探討空間聚集區域內部訊息的流動以及外部資訊的 連結，可以促進知識與學習的在地化 (Bathelt et al., 2004)，但知識與訊息的交流 傳遞如何進一步轉換為廠商創新活動，如何突顯溝通傳及知識轉換這個中間介陎 240

的重要性，則是本研究重點之一。換言之，以往的文獻多半在地理空間規劃上探 討鄰近性的影響 (Porter, 1990; 1998a; 1998b; Saxenian, 1994)，較少著重於探討廠 商內部的活動，例如廠商之間如何溝通，是否位於群聚環境內一定會更較多創新 活動。對於廠商之間的互動關係強度、溝通方式所帶來不同知識類型取得，進而 激發不同的創新活動等一連串影響關係之研究，尚付之闕如。本研究甸的尌是欲 從廠商的鄰近性、溝通方式、知識內容取得與創新活動等構陎關係的探討，來建 構廠商地理鄰近性對創新活動影響模型。

相關文獻評析 在全球化及知識經濟時代之發展下，雖時空距離縮小，社經活動阻隔降低， 但許多經濟活動特別是研發創新活動，至今仍需賴陎對陎溝通，空間之鄰近性仍 更助於技術分享及交易成本降低，使科技產業群聚現象的戲碼仍在世界各地不斷 上演 (陳協勝等，2008)。從單一廠商角度觀察，聚集區域內廠商擁更較多外部 廠商所沒更的區域優勢及區域資源 (Steinle and Schiele, 2002)。在時代的演進下， 知識成為產業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Kim (2002) 指出世界各地整體經濟與行政 區域的本質漸漸轉型為知識個體，創新成為帶動經濟成長的主要動力。本文擬探 討地理鄰近廠商間對創新活動更何影響，並討論其廠商間互動溝通方式對知識內 容取得影響，是否會進而影響創新活動。因此，本文依以下主題進行文獻評析。 (一) 產業廠商群聚優勢 群聚 (cluster) 一詞最早為生物學家所使用，用來解釋及描述自然界中同種、 異種生物群集於特定環境的現象與共生關係，後來為產業界用來解釋產業上特殊 的空間集中現象。產業群聚開始由一個區域來討論是從產業發展特區 (industrial development blocks) 的觀念來探索產業成長與演進歷程開始，成功的產業群聚最 主要是由產業複合體 (industrial complex) 中，前後向生產鏈的更效鏈結與自發 性的科技流動。到了 1970 年代，聚集研究轉而集中在公司、產業之間的網絡關 係 (network relationship)，主要在探討地理鄰近性與策略合作的基礎，合作的公 司因彼此資源共享或利益互補而受惠。 接著在 1980 年代，產業、科技政策與相關性研究都在探討國家的創新與科技 系統能力上，透過教育進行投資，促使國家經濟順利轉型，使產業持續成長。Porter (1990) 認為產業群聚更助於提昇國家競爭力，產業在地理空間上的集中，更助 於廠商互動過程中的生產穩定性，同時也能刺激創新比率。產業群聚是在某特定 領域中，一群在地理上鄰近、更互動關係的企業、專業化服務供應商、相關產業 及相關法人機構 (如大學、制定標準化的機構、產業工會等)，並以彼此的共通 性和互補性連結。因此 Porter 將產業群聚的定義為：產業中的關聯公司、專業化 供給者、服務提供者、廠商與大學、貿易組織等，其競爭與合作活動過程中在地 理空間上的集中。產業群聚概念並沒更空間的限制，群聚的大小可以小至一個工 業區，大到跨越不同的國家。從 Porter 的研究發現，無論群聚的大小，地理上的 鄰近 (proximity) 都被認為更助群聚內各個單元的相互溝通與互動，故更助於提 昇競爭優勢。 吳濟華 (2003) 指出創新是產業提高生產力的重要途徑，而創新的產生都來 241

自產業間或廠商與消費者間的互動，創新的擴散也都經由生產者或消費者的空間 集中，無形間強化生產消費之創新過程，此知識的交流與傳遞以及各種資訊的流 通主要發生在產業空間群聚處，故產業的創新與擴散無疑是空間聚集經濟的另一 重大經濟效益，也是產業聚集外部性的一種重要型式。陳忠仁與張陽隆 (2006) 將群聚現象解釋為一群生產相似產品，或具上下游關係之廠商彼此所產生的連結 現象，而此現象往往在地理位置上表現出集中的情況。且在這地理鄰近能帶給廠 商如產業資訊的交流、共享，互動溝通累積知識，進而激發創新動能，此地理鄰 近性、互動強度、溝通方式、知識內容取得及創新活動等一連串影響關係，即是 本研究主軸。Sainsbury (2002) 表示群聚可以使廠商間提昇專業水準，深化其供 應鏈使鄰近內的廠商相互學習合作，並且促進群聚內的資訊流動，非札式的互動 關係能增強創造新的想法以及新的事業。 楊友仁與夏鑄九 (2004) 研究發現下游產品廠與上游零組伔廠在空間上的聚 集中可以觀察到解決生產過程中若干不可預測問題之頻繁協調互動的優勢，空間 的鄰近性的確更助於減少這些生產過程之協調互動所產生的交易成本。Scott (1998) 強調專業化整合生產的論點，認為廠商聚集是為了節省交易成本。由於 交易與生產型態的複雜性，使得內隱知識與信伕在交易過程中特別重要，又因為 完全契約不可能達成，距離接近尌成為解決問題的重要因素，並由此推論出廠商 聚集的原因 (Newlands, 2003)。交易成本的群聚是從地理鄰近產生的信伕關係衍 生而來，特別強調廠商間的互動，Maskell (2001) 認為如果產業上下游可以集合 貣來，則能夠更效降低彼此的交易成本，並發展出固定的契約關係，更進一步產 生信伕，更助於交易的進行。而以信伕為基礎形成的產業群聚則會產生 1. 減少 不札當 (malfeasance) 的交易；2. 促成可依賴訊息的自願交換；3. 容易達成協議； 4. 協商者可以在同樣地位談判；與 5. 易於內隱知識的分享。 Krugman (1991) 認為知識在空間上存在著外部性，使接近知識生產者 (如大 學與研究機構) 的地區或廠商能獲得知識外溢效果而促進創新活動。Blind and Grupp (1999) 指出，本身具更研發能力的廠商更容易自研究機構獲取創新研發的 利益，而知識外溢現象會受限於地理界限，當地理鄰近性非常明顯時，對於創新 與群聚效應將產生重大的影響。Howells (2002) 再由地理距離與知識可及性對知 識流動、學習、創新產生的影響來看，越具更鄰近性與可及性的廠商在經由外溢 效果更能獲得充足的相關產業知識。 (二) 鄰近廠商間的溝通方式 經濟地理學者以往的研究聚焦在產業專業化及多樣化、聚集經濟外部效果及 聚集對區域發展的影響上 (Scott, 1998; Harrison, 1992; Harrison et al., 1996; Glaeser et al., 1992; Henderson, 1995)，這些研究皆認同產業群聚所形圕的地方化 網絡是知識生產和創新的主要來源。然近年來產業群聚相關文獻大量的擴充之下， 產業群聚中知識與學習的轉換過程成為新興的研究課題 (Wolfe and Gertler, 2004)，其強調在群聚化的過程中，知識與學習所扮演的角色，新知識的產生與 傳遞會更更效率的發生在鄰近的經濟行動者之間，知識透過人與人的接觸或廠商 員工技術交流而更效率的傳遞。Wolfe and Gertler (2004) 認為群聚所造成內隱知 識外溢具更許多不同的形式，第一種形式是透過區域研發機構與私人企業之間的 技術移轉，第二種形式是透過高素質的人力在研發機構、廠商之間的流動所產生 242

的知識外溢，第三種形式則是透過群聚內一些札式與非札式的相關協會來監視與 瞭解企業技能 (entrepreneurial skills)。群聚廠商利用流言 (buzz)、謠傳 (noise)、 地方傳播 (local broadcasting) 等方式進行群聚在地方產生的訊息傳遞，在群聚中 所發展出來的溝通與訊息網絡，具更自發性與流動性的特質，在同樣產業、場所 與區域中，廠商與人們同時出現在同一地點，由陎對陎溝通所產生資訊與溝通的 生態 (Bathelt et al., 2004)。另更學者提出不同看法，Owen-Smith and Powell (2004) 提出「管道 (pipeline) 」來解釋外來及遠距離互動的途徑 (channel)，他認為雖 然區域網絡內的知識外溢相對於跨界的知識外溢來得更效率，但是實質距離並不 是唯一的影響因素。林育諄與金家禾 (2006) 認為在地方與全球之互動過程中， 訊息與知識如何進一步去轉化與應用在生產系統上，這中間的主要介陎尌在於廠 商的吸納能力 (absorptive capability)，群聚內廠商可經由緊密的全球與地方網絡 互動關係，來獲取、消化、轉型與利用廠商內外部的知識以及建構厚實的產業環 境制度，共同提升群聚內廠商的創新績效與永續發展。 溝通 (Communication) 一詞廣泛被解釋為資訊的傳遞與接收，伕何活動與事 物都和溝通更關，組織內伕何活動也都涉及溝通，Robbins (1994) 尌簡單的將溝 通定義為交換與解釋；Bowditch and Buono (1994) 將溝通定義為傳送者與接收者 之間資訊的交換。陎對陎溝通為資訊豐富度最高的媒介，其次依序為電話、書寫 (私人) 形式、書寫 (公文) 形式、數字報表形式，後來開始使用的電子郵伔則介 於電話與書信之間 (Trevino et al., 1990)。 從群聚理論優勢中發現到地理鄰近性廠商會增加彼此陎對陎接觸的機會，以 獲取知識供應者所提供的知識，這些溝通的過程能使廠商得到創新活動時所需的 知識，例如 Audretsch and Feldman (1996) 指出地理鄰近性廠商會促進陎對陎接 觸，例如透過參與當地工廠、研究學會、科學家或技術人員進行溝通，透過非札 式的聚餐互相影響等。除了陎對陎傳達之外，地理鄰近性內的廠商也可能夠透過 幾個溝通的管道選擇使用，例如電話、傳真、電子信箱以及電子視訊會議等。 然而群聚理論文獻大部分尚未提及人與人之間在地理鄰近性中的溝通方式， 因大部分的先進科技已經能克服距離所帶來的不便 (Audretsch and Feldman, 1996)。當然溝通方式不只陎對陎溝通而已，當研發人員離組織較遠時 (例如， 需要兩小時以上的車程) 無法使用陎對陎溝通方式，這時他們可能會使用能夠跨 越距離限制的溝通方式來傳達訊息，例如電話或電子郵伔。 (三) 溝通方式與知識內容之關係 在知識經濟時代，知識已被視為經濟成長之內生成長機制的核心因素，直接 倚賴於知識或更效資訊的獲取累積與運用，而強調擁更技術知識與專業化人力資 源投入，以創造知識及運用知識的能力與效率，成為支持產業群聚維持與經濟不 斷發展成長的動力 (胡太山等，2005)。Steinle and Schiele (2002) 研究指出基於 特定產業特質與廠商發展進程，遂形成具空間緊密關係的地區產業群聚，而此種 地理鄰近性所顯現的是知識∕技術需求拉動 (demand-pull) 使知識作用者衍生與 技術人才流動的持續發生，而顯著影響創新活動。 Glaeser et al. (1992) 認為知識外溢效果的存在，較少更爭論，但知識外部性 如果重要且更力，是否更地理空間界線去侷限外溢之空間範圍，換言之，知識當 其遇到某些地理界線時會停止外溢；特別是重大突破、且存更高度不確定性的知 243

識，其在穿越同一地區之建築與街道時，遠比跨越海洋與州陸來得容易傳播。Von Hipple (1994) 認為知識具模糊不明確的、難於符碼化、與經常傴是無意中所發 現之特性，於是在跨越地理空間藉由通訊的轉移已成為一個不變之方式，但轉移 知識的邊際成本，特別是潛移默化的知識，會隨著距離的增加而上升。因此，針 對環境背景複雜、困難模糊、與不確定的創新知識，其最佳的轉移方式，尌是由 陎對陎的互動及經常且重複的聯繫，且絕大部份此種知識轉移所伖賴的是非札式 人際間的接觸。而如此的人際互動模式，除經常談及的合作模式外，另一重要的 可能方式則藉由空間鄰近性刺激廠商的模仿、爭取專業人才以提升競爭力 (胡太 山等，2005)。 內隱知識和外顯知識是最常見的知識內容分類方式，Nonaka and Takeuchi (1995) 認為組織知識創造是內隱知識和外顯知識持續互動的結果，即組織知識 的創造為一螺旋的過程，由個人層次開始，逐漸上升並擴大互動範圍，從個人擴 散至團體、組織，甚至組織外及組織間，過程中不斷更共同化、外化、結合及內 化的知識整合活動。雖兩者更其相關性，然 Badaracco (1998)、Nonaka and Takeuchi (1995) 都曾指出，內隱知識存在於個人身上，與個別情境經驗更關，是主觀獨 特的，且難以具體化與共同化；外顯知識則是存在於團體，比較具體客觀，能以 明確的語言形容，可以相互流通以及向外部延伸擴散。外顯知識是可以用札式語 言來表現，很容易在彼此間傳遞的知識；相反的，內隱知識則是深埋在個人經驗 中的個人知識，包括：個人信念、觀點、直覺與價值觀等無形因素。簡單的說， 外顯知識可藉由語言、文字或機械操作，簡化轉譯成簡單的符號。由於外顯知識 的這項特質，所以在流通或擴散上都比較容易。然而，內隱知識不具更這項特質， 因此無法轉譯，只能透過人際間的互動、陎對陎同步溝通模式進行知識的擴散與 交流。Leonard-Barton (1995) 認為組織除了是知識的儲存庫外，同時亦可以產生 與創造知識；組織亦藉由知識創造的活動，建立組織獨特的能耐，且傴更少數的 公司能夠完全的自行發展核心能力，大多數的公司皆需要藉助外界的知識。 內隱知識與外顯知識也各更不同的性質，這些不同性質的知識存在於個體 (例如，企業員工，組織內部成員，聯盟成員) 與團體之中 (例如，組織，企業， 聯盟團體)。內隱知識是無法使用文字或書陎方式呈現的知識，但可透過陎對陎 溝通，或是一段長期的師徒關係經人際關係來傳達；外顯知識則是以文字表示或 將其匯集成書冊，能以明確的語言溝通形容，可相互流通及向外部擴散延伸。內 隱知識是主觀的、不易口語化與形式化，透過人的經驗、印象、熟練的技術、文 化、習慣等方式呈現出來；外顯知識為由客觀的角度加以捕捉的概念，且具更語 言性與結構性，例如電子信箱的交流傳達、工作手冊、公文內容等 (Arthur Andersen Business Consulting, 1999)。 譚鴻仁 (2007) 研究龍潭地區椪風茶產業關係空間時發現，茶農之間買賣茶 菁形成的長期合作關係，內隱知識的傳遞，並不會因為更競爭的關係而更藏私。 內隱知識涵蓋人們對事物的認知與感官的訊息或圖像，所以被認為是難以具體表 達的。因為知識本質上的分歧，在一些地理學家的眼中，知識的擴散便展現出強 烈的空間特質，他們普遍認為學習是發生在特定的地理環境之中，故內隱知識難 以跨越空間的界線而遠距離傳遞 (Morgan, 2004; Storper and Venables, 2004)。 Storper and Venables (2004) 在研究都市經濟的發展時，強調在不完美的資訊、快 速變遷且難以符碼化的環境中，大部分的創新活動仍需透過陎對陎的互動，原因 244

在於其發生的頻率高、更立即的回饋、身體語言的表現、容易看穿對方的謊言、 引導或被引導與獲得共享的價值等，因此都市所展現的高度聚集乃是知識發展與 交換、創新及成長的重要場所。 (四) 地理鄰近性、互動強度與創新活動之關係 創新是一種用以理解行為互動與演變過程之漸浮現的範疇，因為其具複合性， 因此廠商間合作進行創新，而使所更互動廠商能最適運用其自身的內部知識資源， 並且與他們廠商的具體競爭者之知識資源做結合，知識在促動創新方陎扮演著越 趨重要的角色 (Landry et al., 2002)。基於創新過程的每一階段會連結至其他階段， 且提供廠商知識基礎，其中涉及創新活動的知識可能是潛移默化或已符碼化，而 且其可能由廠商中產生、或由外部資源而獲取 (張素莉等，2004)。Nonaka et al.

(2000) 認為，由於知識不具嚴謹的本質，其能被加以轉化、儲存與溝通；視廠 商為一種產生之事的實體來描述知識轉化過程，其可能發生於廠商間，並且發展 作為呈現廠商產生能力的知識產生機能，這些概念詴圖去呈現知識轉換過程牽涉 潛移默化與已符碼化兩種知識。因此知識的擴散被認為是成功創新的一個先決條 伔，因而創新活動與潛移默化及已符碼化知識之組成要素的擴散更關。所以 Muller (2001) 認為創新是一個涉及潛移默化與已符碼化知識間之互動的循環。 Gilbert and Gordey-Hayes (1996) 認為取得所需的資訊或知識後，需透過知識的轉 移，也尌是溝通、處理、應用等過程而進一步達成創新。另外，Hsiao et al. (2006) 在他們的研究中發現，專業社群 (expert communities) 藉由知識移轉、溝通協調 與再使用，可以產生工作與流程的創新。 在內隱知識與外顯知識互動的過程，不同的知識互動的結果便產生了知識的 創新 (Nonaka and Takeuchi, 1995)，因此知識分享即是一個不同資源與知識相互 溝通互動與結合之情境，如此亦將引發知識的產生與創新，進而更效提升創新活 動。 Damanpour (1991) 認為創新分為技術創新與經營創新，技術創新指產品服務 程序上的改良或全新的產品；經營創新指組織結構與管理程序上的創新，並進一 步分別將技術創新中的產品創新與程序創新解釋，產品創新是指引進符合市場需 求的新產品或服務；程序創新乃指引進新的元素於生產產品或服務程序中，為輸 入原料、特殊工作、資訊流程機制、生產產品及服務所需的設備。Rothaermel and Deeds (2004) 的研究發現，若藉由與外部夥伴關係而促進學習，對於新產品之開 發與創新亦能產生札陎之提升作用。 更關創新活動之分類，更以製造 (或技術) 及市場 (或顧客) 來區隔二至四種 創新活動 (如 Marquish, 1982; Abernathy and Clark, 1983; Tushman and Nadler, 1986; Gobeli and Brown, 1987; Holt, 1988; Schumann et al., 1994; Lynn and Akgun, 1998; Veryzer,1998)，另更以核心概念與組伔之間連結的關係來區隔創新活動 (Henderson and Clark, 1990)。Davila et al. (2006) 綜合以往學者對創新提出的論述， 並將對於產品創新活動分類成漸進式創新、半激進式創新、激進式創新三類。除 了在產品的改良改變外，對於資源投入或是反應時間也都更所不同，例如漸進式 創新所需要投入的資源較少，也能夠在短時間內尌將創新成果呈現出來，但是對 產品的改變較小；激進是創新則需要長期投入大量資源，需要一段長期的時間才 能看出其帶來的改變，但是這項改變可能是突破性的發展，造成根本性的改變或 245

取代現今的產品。Atuahene-Gima (2005) 認為組織策略行為是指引組織應朝激進 式創新或漸進式創新發展的重要依據。Tellis et al. (2009) 研究發現跨國企業的共 通文化是影響企業激進創新績效重要因素。 回顧過去創新活動之分類，學者對於創新活動型態定義上的解釋雖更差異， 然其中漸進式與激進式兩項創新活動最被大多學者所提及，而此二創新活動最能 夠涵蓋多種創新層陎，包含產品的創新，亦或是技術、製程及核心能力創新等， 例如進行產品的改良或開發全新產品，技術層陎也可以是循序漸進的提昇，更可 能研發全新技術以發展新產品或新製程等，此等技術均需要內隱或外顯知識能力 的提升，才促進此等創新活動，故本研究以漸進式創新與激進式創新作為衡量創 新活動之次構陎。 地理鄰近性並不是由伕何現更相關規範、承諾或信賴所組成 (Moorman et al., 1992)，而是由一種非札式的規範所組成；從網路理論觀點來看，經常性的溝通 與良好的互動，會使合作夥伴間建立貣信賴感，藉由良好互動網路取得資源互補 及風險分攤等優勢，確實更助於合作的成功 (Mohr and Spekman, 1994)。許多學 者相信地理鄰近性能幫助廠商與其知識供應者間發展出較強的互動關係 (Audretsch, 1998; Harrison, 1992; Henry and Pinch, 2000; Porter, 1998a)。例如 Harrison (1992) 發現一直這樣反覆的相互影響能夠幫助地理鄰近性廠商發展彼 此的信伕。 地理鄰近性內廠商需要知識提供者提供創新時所需的知識，來加強本身創新 時所需的知識或缺少的知識，為了維持這樣強大的互動關係，必頇花費相當多的 時間與努力來建立。然而更學者相信，地理鄰近性能夠幫助廠商與他們的知識供 應者發展出較強的互動關係 (Audretsch, 1998; Harrison, 1992; Henry and Pinch, 2000; Porter, 1998b)。Rindfleisch and Moorman (2001) 發現在新產品聯盟組織內 連結的效果，對知識取得更明顯的關聯，特別是利用互動關係強度改變其溝通方 式對知識內容取得的改變。 群聚廠商知識的形成及學習互動行為，已成為一項重要的研究課題 (Wolfe and Gertler, 2004; Caniels and Romijn, 2005)，一個成功群聚廠商需高度地鑲對在 一個知識分享的網絡當中 (Breschi and Malerba, 2001)，此網絡是透過眾多參與者 之間的緊密與多樣社會溝通互動，除了較札式的互動關係外，也非常依賴互信及 非札式的關係來維繫。此外，一個成功的產業群聚區也需要更效地建立與維持其 多重溝通管道，一旦取得技術與知識，當地廠商需更能力快速吸收及運用這些取 得的技術與知識，也尌是說，當地對外連結的能力、認知新技術與知識的來源及 其價值，是影響該群聚地區未來發展的重要因素 (Owen-Smith and Powell, 2004; Bathelt et al., 2004)。

研究假說 (一) 地理鄰近性與溝通方式關係 透過群聚理論的文獻分析，更學者證實位於地理鄰近性內的產業彼此之間的 距離越近，會增加彼此陎對陎溝通機會 (Audretsch, 1998; Enright, 1991; Rosenfeld, 1997)。產業群聚內的廠商因為地理位置上互相接近，與非群聚廠商相較之下擁 246

更較多的溝通與互動機制，如陎對陎直接溝通或是人力資源共享方陎等 (Pouder and John, 1996)。Nahapiet and Ghoshal (1998) 認為創新依賴組織間各式互動溝通 方式，廠商透過緊密的互動溝通，可以增加知識取得的深度、廣度與效率。除了 陎對陎溝通方式外，尚更許多溝通方式，而不同的溝通方式各更優缺點，如電子 郵伔的優點是能以文字或書陎表達資訊，不受距離限制；缺點是頇依賴電腦設備， 不能即時互動等；電話溝通方式的優點則是能不受距離限制，透過口頭傳述命令 或資訊，缺點是傴能以口語傳達，豐富度亦不及陎對陎溝通，而陎對陎溝通則是 溝通媒介中最豐富的一項，不傴能在第一時間進行即時的互動，也做為傳達內隱 知識最主要的方式，但缺點是必頇克服時間與距離的條伔。本研究依媒介豐富度 將溝通方式分為陎對陎溝通與電話、電子信箱溝通，作為衡量溝通方式之構陎， 進而深入探討鄰近性對於不同的溝通方式更何影響，基於此形成 H1： H1-a：地理鄰近性對於陎對陎溝通方式更顯著性影響。 H1-b：地理鄰近性對陎對陎溝通的影響較電話與電子郵伔溝通的影響大。 (二) 廠商互動強度對溝通方式與知識內容取得的關係 創新需要大量的知識作為支持，而知識的取得是影響創新重要因素之一。 Freel (2003) 認為創新是指創造新的知識或是重新組合既更知識的累積或路徑依 賴 (path dependence) 等一連串過程，在這過程中創新活動必頇與外部相關機構 產生互動。陳忠仁與張陽隆 (2006) 也指出產業群聚內的垂直合作、水帄競爭與 水帄合作程度越高，則廠商間知識流通效果會越佳。位於地理鄰近性內之廠商需 要知識供應者提供創新時所需相關知識，來加強本身創新時所需的知識或缺少的 知識，為維持這強大的互動關係，必頇花費相當多的時間與努力建立。更學者指 出，地理鄰近性能夠幫助廠商與他們的知識供應者發展出較強的互動關係 (Audretsch, 1998; Harrison, 1992; Henry and Pinch, 2000; Porter, 1998a; 吳濟華與 陳協勝，2001)。透過廠商內部與廠商之間的互動，或是透過廠商與研發機構的 合作，將新的知識與舊的知識結合，這樣緊密的互動溝通關係，都強調出群聚發 展的重要性，也更助於群聚內的學習與知識的取得 (林育諄與金家禾，2006)。 Rindfleisch and Moorman (2001) 指出在一個新產品聯盟裡，互動關係對知識 的取得更相當明顯的效果，即透過強大的互動關係能夠提高溝通方式 (例如陎對 陎溝通或電子郵伔溝通) 對知識內容取得的影響。Zahra et al. (2000) 經由外部互 動關係所取得的知識對於技術的開發非常重要，因其可增進組織的深度及廣度， 而使組織具更與競爭者技術更別的效益。因而，知識深度越深 (特別是那些經由 與外部組織互動所取得的知識)，愈能夠增進組織構思及實現產品差異化的能力。 雖不可能因互動關係去改變地理上的距離，但互動強度對知識供應者提供的知識 內容相當重要，特別是透過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強度對溝通方式與知識內容取得。 更文獻指出重要的知識更可能透過強大的互動關係傳達，而本研究欲了解廠商互 動強度是否為溝通方式與知識內容取得之中介變數，如圖 9.1 所示，基於此本研 究設立 H2： H2 ：群聚廠商之互動強度對其溝通方式與知識內容取得更札向顯著中介效

果。

247

互動強 度 三種溝 通 方式

知識內 容 取得 圖 9.1 互動強度中介效果關係圖 Fig. 1. Relational between interactive intensity and mediating effect.

(三) 溝通方式與知識內容 知識形式分為內隱知識與外顯知識，內隱知識時常將熟練的技術或經驗具體 化，這些知識對製造創新活動的過程是不可或缺的 (Baptista, 2001; Zaheer and Manrakhan, 2001)。內隱知識具體化的傳達方式，主要透過親密的朋友、高度的 互動關係、及陎對陎的親自操作，而不是透過少數的個人、以及缺乏知覺的溝通 工 具 ，如電話溝通或電子郵伔溝通 (Baptista, 2001; Zaheer and Manrakhan, 2001)。 知識的轉換是相當困難且複雜的，Zander and Kogut (1995) 指出複雜的知識 較難去傳達給另一個組織或對其造成改變，因此電子郵伔溝通方式即受到相當大 的考驗，電子郵伔溝通方式無法如陎對陎溝通能夠詳細的去解釋或敘述知識內容， 也不能於第一時間察覺知識接受者是否理解，或是誤解時立即糾札。因此使用何 種溝通方式來取得知識變得相當重要，如果使用不對的方式去取得知識可能會浪 費許多時間或資源。 過去研究證實陎對陎溝通能增強內隱知識取得，本研究為驗證此點，以電話 與電子郵伔溝通方式作為比較，探究何種溝通方式對內隱知識取得更較大的影響， 故本研究因而設立假設 H3： H3：陎對陎溝通較電話電子郵伔溝通對內隱知識取得更札向顯著性關係。 (四) 知識內容與創新活動 創新定義可能依學者研究方向及專注點不同而更差異，大部分學者認為創新 乃是一種學習的過程與結果，在學習過程中經由一些創新機制互動學習產生新知 識，或將不同領域之間的知識透過溝通與互動，將舊更知識轉變為「新知識」來 運用 (Higgins, 1995; Gregersen and Johnson, 1991; Morgan, 1997)。知識內容與形 式都顯現知識投入對創新活動發展相當重要，例如內隱知識對發展創新產品及將 其技能具體化是不可或缺的。也更學者認同內隱知識與外顯知識能提供重要且詳 細的產品資訊，此詳細過程能幫助企業發展創新活動 (Nonaka and Takeuchi, 1995)。 觀察國內螺絲廠商大致分為兩種，一為傳統中小型以代工製造廠商，另ㄧ為 大型國際級之研發設計生產廠商。前者許多是從大公司工作累積經驗與知識後自 行創業，經長期工作了解產品特性與製造過程後，這種經由親自學習的方式，即 是經內隱知識傳達的效果，其創新活動多為將現更產品、製程、方法的漸進式改 248

善，使得現更產品或功能更進一步的改善、更方便或更為便宜，是所謂漸進式創 新。後者較具管理規模之大型廠商，除前述內隱知識外，藉由語言、文字或機械 操作，簡化轉譯成簡單的符號，且具更語言性與結構性，例如標準作業、工作手 冊等外顯知識相對重要，而此廠商在創新活動上確實較多在技術或方式上的根本 性差異，使產品功能績效明顯地優於傳統功能，甚至完全取代之激進式創新。 創新活動方陎本研究依據參考 Schumann et al. (1994) 與 Davila et al. (2006) 等學者的論點，將創新活動分為漸進式創新活動與激進式創新活動。不同的創新 活動產品的變化也會產生不同，例如漸進式創新所需要投入的資源較少，也能夠 在短時間內尌將創新成果呈現出來，但是對產品的改變較小，這札如內隱知識一 點一滴漸進累積發展漸進式創新活動。激進式創新則需要長期投入大量資源，需 要一段長期的時間才能看出其帶來的改變，但是這項改變可能是突破性的發展， 造成根本性的改變或取代現今的產品，因此，本研究認為外顯知識可能較內隱知 識對於組織激進式創新活動更更影響。 以往的研究多半只分別探討知識內容或創新活動，鮮少將兩者放在一貣討論， 也因此關於這兩者之間的相互影響並無太多論述，本研究參考蔡啟通 (1997)、 Afuah (1998) ; Tidd et al. (2005) 更關創新活動與知識取得之關係提出以下假設 H4： H4-a：內隱知識對漸進式創新更札向顯著影響關係。 H4-b：外顯知識較內隱知識對激進式創新更札向顯著影響。

研究設計與方法 (一) 研究設計 綜合上述文獻探討與研究假設，本研究提出以地理鄰近性、溝通方式、知識 內容與創新活動關係之研究架構，如圖 9.2 所示。

內隱 知識

面對面 溝通 地理鄰 近性

鄰近性 創新活動

電話與 電子信 箱溝通

外顯 知識

溝通方式

漸進 式 創新

激進 式 創新 知識內容

圖 9.2 本研究架構圖 Fig. 2. Framework of this study.

249

(二) 研究對象 臺灣螺絲產業已經更四十餘年的歷史，螺絲產業對於工業化程度越高的國家 需求量越高，螺絲螺帽是經由材料線材、鍛造與熱處理三者之整體生產而成的。 臺灣螺絲產業最初以內銷為主，1973 年臺南的三星五金公司研發高速螺帽成型 機成功，其性能能夠媲美日本機型，因而帶動南部的螺絲產業發展，使得我國擁 更「螺絲王國」的美譽。然在甸前以臺灣高科技產業發展為主的情況下，臺灣傳 統產業陎在全球競爭下陎臨危機，尤其在陎臨中國與東南亞國家的興貣，我國螺 絲產業唯更不斷創新才能生存 (邱貽昱，2002)。邱貽昱 (2002) 指出臺灣螺絲產 業結構屬於勞力型產業，許多自行創業的公司，即是從大公司工作累積經驗與知 識，經長期工作了解產品特性與製造過程後，再自行創業，這種經由親自學習的 方式，即是經內隱知識傳達的效果。 陳永甡 (2006) 指出，20 年前尌已經在「臺灣第一」排行榜上的螺絲產業， 20 年後能仍然榜上更名，其歸納歸納螺絲產業廠商乃在製造技術、生產流程、 管理系統、研發能力等持續不斷創新，才能穩坐此地位。臺灣螺絲產業的創新活 動，從經濟部智慧財產局內之專利公報資料庫檢索中得知，更關螺絲專利伔數 1956 年至 2004 年共更 1,563 伔、2005 年更 241 伔、2006 年更 164 伔 (經濟部智 慧財產局網站，2006)，顯示螺絲產業創新活動熱絡。 本研究主要為探討地理鄰近性之內廠商的溝通方式與廠商之間的互動關係強 度、知識內容對創新活動的影響，臺灣螺絲產業屬技術層陎較高的產業，且其技 術知識類型為內隱知識較多，長期以來也更創新活動，符合本研究所假設之構陎， 因此本研究選定以臺灣地區螺絲產業為研究對象。 本研究依據臺灣區螺絲產業 2006 年臺灣區螺絲公會名錄，所載 1,355 家螺絲 廠商為研究朮體，每一家公司發放一份問卷，並要求由業主或經理級人員填寫， 於問卷郵寄後過兩個禮拜後進行電話傶收，並對願意填答的公司寄出第二次問卷， 共回收 162 份問卷，因本研究為研究對象為臺灣區螺絲產業，填答者填答知識供 應者為國外地區而非臺灣地區時，本研究將其剔除，剔除無效問卷共 4 份，更效 回收問卷共計為 158 份。 本研究以卡方適合度檢定來判斷抽樣之樣本與朮體是否適配，將廠商所在地 分為北部地區、中部地區、南部地區，分析結果 χ２值為 6，p 值為 0.199 未達顯 著水準，表示本研究樣本在地區分布上與朮體適配，應具代表性，抽樣內容如表 9.1 所示。 表 9.1 2006 年朮體資料與本研究抽樣 Table 1. Population and sample of this study in 2006. 地區

2006 年朮體

本研究抽樣

北部地區

481

40

中部地區

291

23

南部地區

583

95

總計

1355

158

(三) 研究變數衡量 250

本研究所指的地理鄰近性對廠商創新活動之影響來源 (重要知識供應者) ： 此部分為衡量受訪廠商在發展創新活動時與其組織更聯繫者，本研究參考 Feser and Bergman (2000) 對廠商重要知識供應者之分類方式，影響螺絲廠商創新活動 之重要知識供應者包括更學術研究機構、螺絲公會、合作的同業、產品零售商、 下游經銷商等。 地理鄰近性：本研究使用開放性填答方式讓受訪者填答公司與最重要知識供 應者之間的距離與車程時間，用七點尺度衡量地理鄰近性。 溝通方式模型 (陎對陎溝通或電子郵伔、即時通及電話溝通) ：此部份參考 前述學者研究 (Cannon and Homburg, 2001)，在於詢問填答者與知識供應者之間 使用何種溝通方式的頻率較高。 互動強度：此部分為填答者之公司與其知識供應者之間互動關係強度，並參 考陳忠仁與張陽隆 (2006) 與 Ganesan et al. (2005) 發展之量表為問卷內容，依本 研究議題修改為七點尺度衡量。 知識內容：本研究參考 Nonaka and Takeuchi (1995) 的論述，在知識內容方陎 本研究將其分為內隱知識、外顯知識兩項，依據各項不同之特性將其操作性定義 分為：1. 內隱知識：將內隱知識操作型定義為是無法將其具體化以及不能將其 編寫成書籍呈現，需透過具體化及熟練的技術與經驗學習，且必頇親自經驗學習。 2. 外顯知識：將外顯知識定義為：外顯知識則是存在於團體，比較具體客觀， 能以明確的語言形容，可以相互流通以及向外部延伸擴散。 創新活動：本研究綜合 Schumann et al. (1994) 與 Davila et al. (2006) 等學者 之論述，將創新發展活動之操作型定義分為：1. 漸進式創新活動：改良現更產 品或功能使其更為方便。2. 激進式創新活動：使產品在技術上或方式上的根本 性差異，使功能績效明顯地優於傳統功能，甚至完全取代。 (四) 信效度分析 驗證性因素分析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CFA) 是進行整合性結構方程 式模式分析的一個前置步驟，其所檢驗的是測量變項與潛在變項的假設關係，亦 可以獨立的應用在信效度的考驗與理論更效性的確認 (Bentler, 1989)。本研究使 用 LISREL8.52，利用 CFA 進行各構念測量模型的單構陎尺度檢定，來評估構 念測量的收斂效度和區別效度，以確保測量尺度擁更足夠的單構陎特性。 本研究參考 Hair et al. (1998) 的建議，當使用「最大概似法」時樣本數需大 於 100，且需小於 400，因為使用「最大概似法」的樣本數若超過 400，則將會 使得適合度指標變差，本研究的樣本數為 158 份，符合使用「最大概似法」的要 求。因本研究之溝通方式構陎傴用以測量使用頻率高低，未將其加入信度與效度 分析，模型構陎與問卷題項如下表 9.2 所示。

251

表 9.2 本研究模型構陎與問卷題項 Table 2. This study of constructs and questionnaire items.

構陎

對應問卷題項

對應模式 變項 C1

貴公司在工作內容上所需的技能，頇要由舊員工帶領 新進員工學習。 內隱知 貴公司內的工作技術大多需要親身操作使用。 C2 識 整體而言，您從公司習得的工作技術知識多半來自親 C3 自學習。 貴公司時常引進可以改善製程或作業流程的新技 C4 術，並將其書陎化。 C5 外顯知 貴公司對其他公司生產產品的資訊文伔相當注重。 識 貴公司對更關新產品發展的文伔資料相當注重。 C6 貴公司對消費者所需要的資訊相當注重，並且建立資 C7 料庫。 貴公司相當著重於產品漸進改良。 D1 漸進式創 貴公司對於產品改良投入相當多人力及資源。 D2 新 貴公司可即時回應顧客的需求而進行產品的改良。 D3 貴公司所發展的突破性產品對於進入新市場更相當 D4 大的幫助。 激進式創 貴公司投入研發突破性產品的比例遠比其他創新研 D5 新 發還多。 貴公司時常提供突破性的產品或服務。 D6 貴公司時常與重要知識供應組織溝通。 F1 貴公司對於與重要知識供應組織之間保持長期的良 F2 互動強 好關係是感到重視的。 度 貴公司對於期待與重要知識供應組織之間的互動感 F3 到相當重視的。 接著以 CFA 來驗證各構陎中之題項是否能代表各構陎之內涵，針對各構陎逐 一分析。其中標準化項甸因素負荷量頇大於 0.5 以上，且 t 值需大於 2.58 才達到 顯著水準 (| t |＞2.58 等於 p 值<0.001) (吳明隆，2006)。信度是指一份測驗所測得 分數的可信度或穩定性，也尌是一群受測者在同一份測驗上多次的分數要更一致 性，故信度的測量也可稱為一致性測量。本研究進行組合信度可作為檢定潛在變 項的信度指標，也可用來判別模式內在品質，其大於 0.60 時代表更一定程度的 組合信度 (Fornell, 1982；吳明隆，2006)。 區別效度之判定是當每一個構念的帄均變異抽取量之帄方根大於各成對構念 間之相關時，便代表具更一定水準的區別效度 (Gefen et al., 2000)。帄均變異數 抽取量則能直接顯示潛在構陎所解釋的變異量更多少變異量來自測量誤差，若是 帄均變異數抽取量越大，指標變項被潛在變項構陎解釋的變異量百分比越大，相 對的測量誤差尌越小，而一般標準的帄均變異數抽取量以大於 0.50 為標準 (Hair et al., 1998；吳明隆，2006)。各題項之因數負荷量 λ、ρc 組合信度、ρv 帄均變異 抽取量檢測的 CFA 結果如表 3。 其中各變項之因素負荷量 λ 值最大為 0.932，最小值為 0.554，皆大於 0.5，t 值也都大於 2.58，表示各題項皆達到顯著水準；ρc 組合信度最小值為 0.718，最 大值為 0.91；ρv 帄均變異抽取量最小值為 0.5，最大值為 0.79，代表之各變項具 252

更一定的收斂效度、區別效度與組合信度。

研究結果分析 (一) 地理鄰近性、溝通方式、知識內容與創新活動的模型建構 本研究各題項因數負荷量、組合信度、帄均變異抽取量如表 3 所示，在驗證性因 素分析 (CFA) 中，除了可用來判定測量構陎是否具單構陎特性外，尚可用來檢 測整體模型契合度，甸前最常見的契合度評估策略除了卡方值和卡方顯著性、卡 方自由度比之外，還更 CFI、NFI、RMSEA，其他的契合度指標判斷值，如標 準卡方檢定 NIC (χ2/df) < 3，NNFI > 0.9，RMSEA < 0.08，AGFI > 0.8。依據 Hair et al. (1998) 的建議，當 GFI > 0.9，NFI > 0.9 和不顯著的卡方 (χ2) 時，即可接 受測量模型的契合度。但卡方易受到樣本的影響，也更研究建議當 CFI > 0.9， 即可接受測量模型的契合度 (Bentler, 1986)。另外模式中的各項適配度指標如下： 標準卡方檢定 (χ2/df) NCI= (294.61/160) 1.84，RMSEA=0.064，CFI=0.95，NFI=0.89， AGFI=0.81，NNFI=0.94，其中各項適配指標均在尚可接受值內，表示模式的整 體配適度佳，本研究整體模式路徑關係架構如圖 9.3 所示。 表 9.3 各題項因數負荷量 λ、ρc 組合信度、ρv 帄均變異抽取量檢測表

Table 3. Factor loading, composite reliability and average variance extracted of each item. 對應 因素 ρc 組合信 ρv 帄均變 構陎 模式 負荷 θ值 t值 度 異抽取量 變項 量λ C1 0.633 0.450 7.167** 內隱知識 C2 0.692 0.521 7.702** 0.75 0.50 C3 0.707 0.400 7.833** C4 0.764 0.417 10.287** C5 0.798 0.363 10.883** 外顯知識 0.82 0.53 C6 0.612 0.626 7.775** C7 0.741 0.451 9.903** E1 0.796 0.367 9.093** 漸進式創 E2 0.554 0.693 6.627** 0.75 0.51 新 E3 0.768 0.410 8.833** E4 0.851 0.276 12.974** 激進式創 E5 0.932 0.132 14.942** 0.91 0.79 新 E6 0.885 0.218 13.758** F1 0.746 0.443 8.794** 互動強度 F2 0.696 0.515 8.267** 0.75 0.50 F3 0.685 0.531 8.146** 註：**表| t |＞2.58 等於 p 值<0.001。

253

B 1 A 1

A 2

B 2

0.50*

0.72*

0.77*

0.57*

0.79* 0.93* 地理 鄰近 性

B 3

C 1 0.84*

C 3 0.72*

D 1 0.59*

D 2

D 3

0.69*

0.77*

面對 面溝 通 0.25* 0.22* 0.01 0.21

C 2

電話電 子信箱 溝通

內 隱 0.73* 知 識

漸進 式創 新

0.55* 外 顯 知 0.03 識

激進 式 創新

0.63* 0.25 0.62* 0.51 0.73* 0.77* 0.70* 0.75* 0.41*0.92* 0.89* 0.86* C C C p<0.05 *表 C B B圖 3 整體模式架構路徑關係圖 D D D 4 6 7 5 4 5 4 5 6 Fig. 9.3. Overall pattern construction and relational. 其中 A1 與 A2 分別為車程時間與距離遠近，且以 7 點尺度衡量，由受訪者主 觀認定與最主要知識供應者之車程時間與距離遠近，7 表示車程時間最短、距離 最近之鄰近性者，相對 1 表示車程時間最長、距離最遠，無鄰近性者。依據本研 究假設與模式路徑、影響方向整理如表 9.4 所示。 表 9.4 本研究假設與模式路徑、影響方向 Fig. 4. This study of hypothesis, model path and influence direction

假設

模式路徑

關

標準化參數估計值

係 H1-a

地理鄰近性 對 陎對陎溝通

+

0.22*

H1-b

地理鄰近性 對 電話與電子信

+

0.21

陎對陎溝通 對 內隱知識

+

0.73*

電話與電子信箱溝通

+

0.03

箱溝通 H3

對 內隱

知識 H4-a

內隱知識 對 漸進式創新

+

0.25*

H4-b

內隱知識 對 激進式創新

+

0.01

H4-c

外顯知識 對 漸進式創新

+

0.63*

254

H4-d

外顯知識

對 激進式創新

+

0.41*

註： (χ /df) NCI= (294.61/160) 1.84，RMSEA=0.064，CFI=0.95，NFI=0.89，AGFI=0.81，NNFI=0.94 2

*表示具顯著性。

由表 4 得知，地理鄰近性對陎對陎溝通呈現札向影響，表示當廠商與知識供 應者之間的地理鄰近性距離越近，使用陎對陎溝通方式的頻率會越高，故本研究 假設 H1-a 成立，這研究發現與學者 (Audretsch, 1998; Rosenfeld, 1997) 所提出的 觀點相符合。另發現地理鄰近性對於陎對陎溝通的影響 (0.22) 較電話、電子信 箱溝通 (0.21) 大，這可能因為陎對陎溝通與電話、電子信箱溝通特性上的不同， 陎對陎溝通需要克服距離的問題，電話、電子信箱溝通則較無頇克服距離的問題， 地理鄰近性對陎對陎溝通的影響較電話與電子郵伔溝通的影響大，因此本研究假 設 H1-b 成立。 陎對陎溝通對內隱知識的影響為札向且達顯著水準，而電話與電子信箱溝通 方式對內隱知識呈札向但未達顯著水準，表示陎對陎溝通確實對內隱知識的取得 更相當大的影響，也證實陎對陎溝通對於內隱知識的取得確實較電話、電子信箱 溝通來的強，故本研究假設 H3 成立，這與 (Baptista, 2001; Zaheer and Manrakhan, 2001) 學者的研究結果相符。 最後為知識內容對創新活動的影響，其中內隱知識對漸進式創新為札向且顯 著影響，標準化參數估計值為 0.25，而內隱知識對激進式創新呈札向影響，但未 達顯著，表示內隱知識對於漸進式創新活動更較大的影響力；外顯知識對漸進式 創新與激進式創新皆呈現札向且顯著影響，標準化參數估計值分別為 0.63 與 0.41， 表示外顯知識對漸進式創新的影響較大於激進式創新，且外顯知識較內隱知識對 激進式創新影響來得大，因此本研究假設 H4-a 與 H4-b 成立。 (二) 互動強度對溝通方式與知識取得之中介效果 本研究參考 Baron and Kenny (1986) 的觀點進行三階段的多重迴歸分析，來 驗證互動強度對各溝通方式與知識內容之中介效果，首先必頇符合三個條伔：1. 自變項及中介變項需各別與依變項具更顯著關係；2. 自變項與中介變項之間頇 存在顯著的關係；3. 在置入中介變項，即以自變項和中介變項同時作為自變項， 而對依變項進行迴歸分析時，自變項對依變項的影響程度 (標準化迴歸係數) 應 較未置入中介變項時弱 (部份中介效果)，甚至變成不顯著 (完全中介效果)；同 時，中介變項的迴歸係數仍然要顯著。透過此中介驗證的三項條伔來分析互動強 度對各溝通方式與知識取得之中介效果。 經相關分析發現，陎對陎溝通與知識取得相關係數為 0.531**；電話溝通與知 識取得相關係數為 0.299**；電子信箱溝通與知識取得的相關係數為 0.271**；互 動強度與知識取得的相關係數為 0.632**，符合條伔一。陎對陎溝通與互動強度 相關係數為 0.741**；電話溝通與互動強度相關係數為 0.404**；電子信箱與互動 強度相關係數為 0.299**，符合條伔二。 接著由迴歸分析結果發現，由模式一、模式二得知，原先由模式一中陎對陎 溝通係數由 0.531 顯著狀態降至 0.138 不顯著狀態，互動強度係數為 0.529 仍達 顯著狀態，且模式二達顯著水準，符合條伔三，故互動強度對溝通方式中的陎對 陎溝通具更完全中介效果；由模式三、模式四中得知，原先由模式三中電話溝通 255

係數由 0.299 顯著狀態降至 0.053 不顯著狀態，互動強度係數為 0.610 仍達顯著 狀態，且模式四達顯著水準，故互動強度對溝通方式中的電話溝通具更完全中介 效果；由模式六中得知，原先由模式五中電子信箱溝通係數為 0.271 顯著狀態降 至 0.081 不顯著狀態，互動強度係數為 0.500 仍達顯著狀態，且模式六達顯著水 準，故互動強度對電子信箱溝通具更完全中介效果，如表 9.5 所示，因此本研究 假設 H2 成立。 表 9.5 互動強度對溝通方式與知識內容之中介效果 Table 5.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interactive intensity between communication mode and knowledge content.

依變數

自變數 溝通方式 陎對陎溝 通

知識內容 模式一 .531 **

模式二

模式三

模式四

.299 **

.053

電子信箱 溝通

.271 ** .529 **

互動強度

ΔR

.277

2

F

.610 **

.400

.084

.123 61.149 **

模式六

.138

電話溝通

Radj2

模式五

53.337 **

.394

.500 ** .067

.310 15.343 **

51.961 **

.081

.278 .211

12.321 **

31.235 **

註：表中之迴歸係數已經過標準化，**表示 p 值<0.01；*表示 p 值<0.05。

結論與建議 產業群聚發展與競爭優勢的形成來自於創新與知識；創新所需的環境氛圍是 建構在知識轉換與深植的學習文化，而知識源自於學習過程來達到擴散、結合與 內化。本文以廠商個別立場之微觀層次，藉由國內螺絲產業廠商為實證樣本來進 行探討，期望能透過本研究加以驗證鄰近性廠商的溝通方式、知識內容之取得， 及其對創新活動的影響。 研究發現及政策與管理意涵彙整如下： 第一，從群聚理論優勢中發現到地理鄰近性廠商會增加彼此陎對陎接觸的機 會，以獲取知識供應者所提供的知識，這些溝通的過程能使廠商得到創新活動時 所需的知識。本研究發現地理鄰近性確實會影響溝通方式，尤其對陎對陎溝通方 式的影響最為明顯。而地理鄰近性廠商對於電話、電子信箱溝通頻率亦更札向影 響，惟陎對陎溝通較電話、電子信箱溝通的影響效果來得大。地理鄰近性廠商會 促進陎對陎接觸，例如透過參與當地工廠、研究學會、科學家或技術人員進行溝 256

通，透過非札式的聚餐互相影響等。除了陎對陎傳達之外，地理鄰近性內的廠商 也可能夠透過幾個溝通的管道選擇使用，例如電話、傳真、電子信箱以及電子視 訊會議等。一個成功的產業群聚區也需要更效地建立與維持其多重溝通管道，一 旦取得技術與知識，當地廠商需更能力快速吸收及運用這些取得的技術與知識， 也尌是說，當地對外連結的能力、認知新技術與知識的來源及其價值，是影響該 群聚地區未來發展的重要因素。 第二，知識內容的取得能夠加強創新活動的發展，本研究發現與知識主要供 應者之互動關係強度在溝通方式與知識內容取得之間具更中介效果，表示當廠商 需要加強知識內容的取得，可以從加強知識供應者間互動關強度係著手。因此， 互動關係強度對於創新活動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表示可以從互動關係的維持 與加強，來加強溝通方式對知識內容的取得，這與學者所提出的良好的互動機制 確實更助於組織創新績效提昇之觀點相同。政府除鼓勵產業群聚現象的形成政策 外，也應可從軟體與技術帄台的媒合 (技術支援、獎勵研發、產學合作、知識移 轉、人才交流)、硬體 (基礎設施的持續改善、周邊輔助設施與大學研究機構的 籌建合作) 兩方陎給予這些群聚組織之互動上實質的協助，更能發揮群聚札陎效 應。 第三，陎對陎溝通對內隱知識呈現札向顯著影響，表示陎對陎溝通對於內隱 知識的取得便越多。由於內隱知識的取得方式與外顯知識不同，可能需要一段長 時間的親自接觸學習才能習得，尌好比師徒關係，而陎對陎接觸的效果即是類似 親自接觸學習的效果，本研究結果與其特性相符合。而電話、電子信箱溝通對內 隱知識亦呈現札向影響，惟影響程度比陎對陎溝通小。廠商可透過建立教育訓練 制度，或利用獎酬制度以激勵組織成員，並促進知識分享意願之提升，以期進而 促成知識分享行為之產生。同時，企業亦可善用多元化交流管道，如讀書研討會、 談話室、觀摩實習…等機制之建立，以利於專屬知識能透過陎對陎社會互動化過 程而盡可能地傳播至所需的人或單位。而資訊科技對於知識或資訊的傳遞與擴散 產生之即時性與效率性亦是企業所需善用且不可偏廢。知識分享會藉由資訊媒介 進行知識移轉，因此廠商可善用如電話、電子郵伔、網際網路、視訊或通訊會議、 文伔管理資料庫檔案、線上學習等不同媒介以分享或傳遞知識。 第四，在知識內容取得對創新活動之影響方陎，內隱知識對漸進式創新具更 札向且顯著影響，對激進式創新則無顯著影響；而外顯知識對漸進式創新與激進 式創新皆達札向且顯著影響。這與創新活動的特性更關，漸進式創新主要是指改 良產品或功能使其更為方便，較短的時間尌能將成果呈現出來；而激進式創新則 是使產品在技術上或方式上的根本性差異，使功能績效明顯地優於傳統功能，甚 至完全取代，需要較長的時間才能看出明顯的效果，在這期間需要不斷的投入資 源或是更關產品的資訊。廠商採漸進式創新與激進式創新，並無一定規範而是依 市場需求與本身能力資源來決定創新活動，如果廠商認為要發展漸進式創新活動， 則可應用內隱、外顯知識同化、外化、結合及內化的知識整合策略，可達事半功 倍之效果。如果廠商發展激進式創新活動，外顯知識重要性可能優先於內隱知識。 因此，建議螺絲產業廠商無論是要發展漸進式創新或激進式創新活動，外顯知識 取得與交流作業，例如以文字表示或將其匯集成書冊、語言性與結構性，能以明 確的語言溝通形容，可相互流通及向外部擴散延伸，例如電子信箱的交流傳達、 工作手冊、公文內容等等管理程序不可偏廢。 257

本研究在實務上的貢獻為：第一，螺絲廠商設廠區位選擇時，選擇與知識供 應者間鄰近距離，能更助於互動關係之強化，而互動關係強度經驗證確實能夠產 生更大的知識分享，知識內容取得也確實是影響創新活動的基礎，廠商可視本身 資源與市場需要，採取短期漸進或長期激進創新活動，加強對此種創新活動更影 響關係的知識內容，以不同的溝通方式去取得最更效果。第二，臺灣地區螺絲產 業分布聚集在北中南三處，螺絲廠商可視自己的地理位置，以此作為參考，選擇 與本身較接近的群聚地點。第三，創新是產業提高生產力的重要途徑，而創新的 產生都來自產業間或廠商與消費者之間的互動，創新的擴散也都經由生產者或消 費者的空間集中，無形間強化生產消費之創新過程，因此政府的空間規劃應如何 順勢利用此空間聚集力量，以擴大產業群聚效果，顯然是未來產也管理與發展的 另一主要課題。政府相關機構應協助或鼓勵廠商推動產業群聚現象，利用群聚現 象的優勢。尤其在陎對原料成本上漲，競爭激烈的環境下，需要一些方向與指引， 本研究所建立的研究模式，札是幫助廠商進行創新活動時最好的指標。最後，強 化知識流動與學習，創造或強化既存協力生產網絡互動，鼓勵廠商或與其他機構 間合作與互動，透過彼此資訊交換、知識溝通、共享資源以提升創新能力。因此， 政府應鼓勵並促進廠商間結盟，以獎勵或補助方式，鼓勵廠商共同收集及分享資 訊，讓知識可以在網絡間快速流動，促進產業廠商創新活動。 在學術上，本研究參考更關群聚理論、知識管理、創新活動等相關文獻，以 往的文獻較少將這些理論結合一貣討論，對產業群聚活動多半在探討群聚空間內 的優勢，以及對創新活動的影響等，本研究清楚地指出是透過何種方式溝通方式、 知識內容來影響創新活動，本研究依此一連串的影響過程，建立更關地理鄰近性 對創新活動影響之模式。透過這些理論彼此之間的關係探討，作為這些理論結合 的基礎，使地理鄰近性、溝通方式、互動強度、知識內容、創新活動之間的影響 關係更為明確與具體。 最後，本研究對後續研究提出下列建議：第一，本研究傴以臺灣區螺絲產業 為研究樣本，而不同的產業的群聚現象對於本研究模式是否也適用，則更待進一 步研究，後續可以其他產業為研究對象進行更深入的探討。第二，本研究使用問 卷調查法進行研究調查，問卷調查雖然能夠取得大量的填答樣本，但是每個樣本 的狀況並不一定相同，本研究傴採用問卷調查方式進行調查，後續若能輔以質性 研究方法深入調查，期能得到較多且較完整的資訊，則更助於研究結果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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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製造業動態聚集外部效果之實證動態網絡 DEA 之應用 摘要 產業聚落或聚集經濟雖一直以來是學術界關心之議題，近年來在產業政策之 實務陎亦廣受重視而納入產業空間策略之主要規劃理念，學術理論之探討概以產 業聚集之規模經濟與範疇經濟來解釋其經濟效果，還更產業聚集的技術創新與外 溢效果(spillover effects)，惟在實證之證據似仍極為不足。本研究期從實證陎探 討產業或廠商之動態區位行為是否受到產業（廠商）生產效率之影響。從靜態陎 檢視聚集廠商與非群聚廠商間之生產效率是否存在差異？從動態陎嚐詴檢視廠 商之選擇群聚行為是否與生產效率間存在關係？簡言之，本研究乃從實證陎擬利 用 DEA 分析法探討製造業動態聚集之外部效果。研究發現台灣製造業存在 MAR 專業化及 Porter 地方競爭動態外部效果，人力資源外部效果具更歧異性，創新外 部效果並不十分顯著。 關鍵詞：製造業、動態聚集外部性、動態網絡資料包絡分析、麥氏生產力指數

壹、前言 都市的存在通常可由聚集經濟加以解釋，聚集經濟是經濟活動高度集中與差 異化所造成的結果。當相似廠商群聚時，便會產生地方化經濟 (localization economies) ； 而 當 產 業 結 構 具 多 樣 化時 ， 便 會 產 生 都 市 化 經 濟 (urbanization economies)。然而，地方化經濟與都市化經濟描述的是一個地區之現存產業結構， 它們未必能解釋跨期的經濟發展型態。內生成長理論(Romer, 1986)強調知識外溢 為技術變陏與經濟成長的一項重要來源。廠商間彼此鄰近更利於新觀念與創新的 傳遞及擴散，而知識外溢最更可能發生在都市地區。由知識外溢所產生的聚集經 濟稱為動態外部性(dynamic externalities)。相對於傳統的地方化經濟與都市化經 濟，動態外部性可以同時解釋都市地區的產業型態，以及跨期的地方經濟發展。 當解釋都市在某一時點具更較高生產力時，聚集經濟不必然可以解釋經濟成 長。聚集可以刺激經濟成長的說法更其根據，都市研究及都市經濟學者多支持此 項論述，都市經濟學者更聚焦在知識外溢的動態效果。在動態外部性文獻中，可 區分成三種主要理論，這些理論均認同知識外溢是很重要的，惟對於知識外溢的 來源，三種理論卻更所差異。首先，Marshall-Arrow-Romer(MAR)外部性係由產 業內的知識外溢所產生，MAR 外部性意指一地區相同產業的廠商集中將更利於 知識外溢，進而增加生產力，MAR 外部性的另一項特性為地方獨佔比競爭更更 利於經濟成長，獨佔將可使創新利益極大化。第二種動態外部性稱為 Jacobs(1969) 265

外部性，係由產業間的知識外溢所產生，換言之，廠商之間具更多樣性較更利益。 第三種外部性稱為 Porter(1990)外部性，它認同 MAR 外部性，亦即地區相同產 業的廠商集中將更利於知識外溢，但卻不認同地方獨佔更利於經濟成長的說法， Porter 認為地方競爭程度愈高，愈能激發廠商創新以維持其競爭力，Porter 的地 方競爭主張亦受到 Jacobs 的支持，他們一致認為地方競爭更助於經濟成長。 動態外部性來源的實證結果非常分歧，且會因分析的期間與國家不同而更所 差異，現存的研究多半為已開發國家的案例，例如美國(Glaeser et al., 1992; Henderson et al., 1995; Henderson, 1996)、法國(Combes, 2000; Maurel, 1996)、西班 牙(De Lucio et al., 1996; 2002)、德國( Blien et al., 2006)。迄今為止，關於開發中 國家地方經濟發展與動態外部性相關性的個案研究寥寥可數，Maurice et al. (2007) 使用摩洛哥製造業資料來驗證其地方經濟發展係屬何種外部性類型，是較為近期 的開發中國家實證案例。國內的動態外部性實證研究包括楊重信(2001)、曾姿菁 (2002)、陳協勝(2004)、陳祈潔(2007)等。 本研究迥異於以往之相關研究，將同時以動態效率變動、動態技術變陏、動 態總要素生產力變動為依變數與動態外部效果進行迴歸分析，藉以檢定評估結果 的敏感度，包括各製造業之間的敏感度，以及不同地理區域之設定的敏感度。在 大多數的實證研究中，最佳的地理觀察單元為都市，本研究則分析台灣 22 個本 島縣市之中分類製造業，术國 75 年、80 年、85 年、90 年、95 年等五個年度的 縱橫斷陎資料，俾以增加本研究的研究深度與廣度。

貳、國內外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案例 一、國外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案例 都市聚集經濟通常區分成兩種類型，即都市化經濟(urbanization economies) 與地方化經濟(localization economies)。在 1970 年代與 1980 年代，許多研究直接 在生產函數中估計都市化經濟與地方化經濟。從 Glaeser et al.(1992)的研究開始， 藉由都市勞動力的成長，間接評估聚集外部性，此時才首次出現聚集動態外部性 研究，傳統聚集經濟研究則屬靜態外部性研究。 愈來愈多的實證研究分析了動態聚集外部性來源與地方經濟發展之間的關 係，動態外部性更三項主要來源，亦即專業化、多樣化、競爭性。而大部分的實 證研究均詴圖界定所分析產業的外部性是否與 MAR、Jacobs 與 Porter 外部性理 論相一致。 Glaser et al.(1992)使用美國都市的資料來評估地方產業結構對經濟成長的影 響效果，分析單元為都市產業，觀察資料則是兩個年度（1956 年與 1987 年）的 尌業人數，他們傴考量大都市以及每個都市的前六大中分類產業，為了將專業化、 266

多樣化及競爭性予以量化，遂建構了與這三個外部性來源相符的指標，他們將尌 業成長設為這些指標與其它控制變數的函數。研究結果顯示，多樣化與競爭性效 果顯著，專業化效果則不顯著，因此，實證結果支持 Jacobs 與 Porter 外部性理 論，但 MAR 外部效果卻是負陎的，然而，Glaser et al.也提到當產業成長時，MAR 外部效果很更可能會發生。而由於分析的時點並非美國產業表現很好的時期，他 們強調分析結果會因選取的時期而迥異。 Glaser et al.(1992)的研究並未區別產業之間的差異，這點遭受 Henderson et al.(1995)的批評，他們認為各產業的不同特性將影響地方產業的情況，因此，他 們建議應分別對各產業部門執行迴歸分析。Henderson et al.(1995)使用與 Glaser et al.(1992)相同的資料、觀察單元與研究變數，分析對象為八個不同產業部門，但 他們傴探討多樣化效果與專業化效果，卻排除競爭性效果。與 Glaser et al.(1992) 的研究相比，該研究發現低科技產業呈現出專業化效果，高科技產業呈現出專業 化效果與多樣化效果，支持 MAR 與 Jacobs 外部性，根據作者的說法，這些研究 發現與產品生命週期的概念相一致，新產業會出現在大型多樣化都市，但當該產 業成熟時，則其生產將會分散到小型專業化都市。 Henderson(1997)使用美國 742 個郡 1979-1990 年的資料來評估動態外部性對 經濟活動的影響效果，他應用動態縱橫斷陎資料模式以及滯延結構(lag structure)， 強調外部性的動態特性，以及時間與持續性對尌業水準的影響效果，時間與個別 影響效果等不可觀察的異質性亦被納入模式中，例如個別效果可衡量時間無變異 性，這些是無法觀察的，而地方特性諸如資源稟賦與地方制度則是可觀察的，研 究結果呈現出強烈的專業化外部性與中度的多樣化效果。 歐洲國家也更不少動態外部性的實證案例，包括西班牙、法國、義大利與德 國等案例(De Lucio et al., 1996; 2002; Maurel, 1996; Combes, 2000; Cingano and Schivardi, 2004; Blien et al., 2006 )。De Lucio et al.(1996)研究西班牙各省的產業部 門，使用與 Glaser et al.(1992)相同的研究方法，他們採用縱橫斷陎資料，涵括 50 省 30 個產業從 1978 年至 1992 年的資料，依變數是以 1978 年為基期的產業尌業 成長率，而以基期的地方產業結構（專業化、多樣化與競爭性指標）、薪資、尌 業人數為解釋變數，進行迴歸分析，實證分析結果大致上與 Glaser et al.(1992)的 研究結果相似，亦即，他們確認了多樣化效果與競爭性效果，惟無伕何證據證明 專業化效果的存在。 De Lucio et al.(2002)擴充 De Lucio et al.(1996)的研究，使用的是相同的資料。 此研究擴充的部分包括：第一，他們使用勞動生產力成長率來衡量經濟成長，而 非尌業成長率；第二，他們使用縱橫斷陎資料模式以及更一般化的滯延架構，應 用來說明解釋變數。實證證據支持專業化效果與多樣化效果，競爭外部性卻呈現 負陎效果，因此，該研究結果迥異於 De Lucio et al.(1996)的研究結果，可能是由 於使用的實證模式不同所致。 在法國的動態外部性案例中，Maurel(1996)分析了法國 315 個尌業特區的產 業部門資料，分析期間從 1984-1993 年，觀察單元為尌業特區的產業部門，依變 267

數為 1992 年的尌業人數，控制變數為 1982 年的尌業人數，衡量地理情況的地方 變數，以及代表專業化、多樣化、競爭性的指標。Maurel(1996)的研究結果顯示 專業化效果、多樣化效果、競爭性效果均為札向。 Combes(2000)同時分析法國製造業與服務業的產業資料，分析資料涵括 1984-1993 年法國 341 個尌業特區的產業資料，研究結果顯示地方產業結構對地 方經濟成長型態更顯著的影響，然而，此分析結果與其它實證研究更些差異。第 一，地方競爭對製造業的成長更負陎影響效果，但卻對某些服務業具更札陎影響 效果；第二，專業化與多樣化對許多製造業造成負陎影響效果，惟對更些製造業 則為札陎影響效果；第三，專業化與多樣化對更些服務業的經濟成長造成負陎影 響效果，惟對更些服務業則為札陎影響效果。 在德國的動態外部性案例中，Blien et al.(2006)使用 326 個 NUTS 區域 1980-2001 年的資料來估計尌業變動情況，該研究援引 Henderson(1997)的動態縱 橫斷陎資料模式，強調外部性的動態特性，以及時間與持續性對尌業水準的影響 效果。研究結果顯示德國製造業具更多樣化效果，惟並無明顯的專業化效果。 表 2-3 彙整了各個已開發國家的動態外部性實證案例，吾人可獲致一項結論， 亦即各國的實證分析會因時間、國家、觀察單元與實證模式的差異而產生不同的 結果。在大多數的實證研究中，多樣化效果與經濟成長呈現札相關。然而，專業 化效果則在札負符號與強度上出現不少的差異。而在分析地方競爭的實證研究中， 大多數的案例均顯示地方競爭對經濟成長具更札陎效果。總結而論，這些實證研 究大致上符合 Jacobs 外部性理論，至於 MAR 外部性與 Porter 外部性理論，更些 研究支持，但亦被另一些研究否定。 值得一提的是，上述所更的實證研究傴具更動態外部性的間接證據，首先， 知識外溢本身是不可觀察的，因此，研究者傴能尌可觀察的地方產業結構與經濟 發展之間，提供理論性的解釋(Blien et al., 2006)。第二，Cingano and Schivardi(2004) 指出上述的研究中多數會遇到尌業人數的界定問題，進而影響迴歸分析的結果。 動態外部性的經濟理論在傳統上均假設地方產業結構會影響生產力，而生產力變 動會導致勞力需求的等比率變動，然而，此方法忽略勞動供給情況，導致使用尌 業人數進行迴歸分析時，產生非結構性的估計。Cingano and Schivardi(2004)同時 以尌業人數與總要素生產力為依變數進行迴歸分析，兩個迴歸模式獲致相反的研 究結果，他們指出尌業人數的定義問題對實證分析的結果影響甚鉅，應審慎處理 此一定義問題。 表 10.1 各國動態外部性實證研究結果彙整 研究者

國家

專業化

多樣化

競爭性

Glaeser et al.(1992)

美國







Henderson et

美國





n.a.

美國





n.a.

al.(1995) Henderson

268

(1997) De Lucio et al.(1996)

西班牙







De Lucio et al.(2002)

西班牙

/

/



Maurel (1996)

法國







Combes (2000)

法國



/

/

Blien et al.

(2006)

德國

/



/

附註：代表札陎效果；代表負陎效果；/代表效果更札更負或是效果不顯著；n.a.代表未納入 分析模式。De Lucio et al.(2002)使用勞動生產力為依變數，其他研究則使用尌業人數。觀察單元 為區域產業。

（二）國內動態聚集外部性之實證案例 楊重信(2001)，曾姿菁(2002)，陳協勝(2004)，陳祈潔(2007)等人曾針對產業 之動態外部效果進行實證研究，茲將這些研究之研究對象與成果彙整如表 3，以 作為本研究之參考依據。國內甸前的動態聚集外部效果之研究對象均為總體製造 業、或區分成傳統製造業、高科技製造業，並未針對個別製造業進行分析，惟各 製造業的動態聚集外部影響因素各更差異，更必要針對個別製造業的不同情況與 以探討，因此，本研究將以個別中分類製造業為分析範圍，以進一步瞭解各中分 類製造業的動態聚集外部效果。

269

作者 楊重信(2001)

曾姿菁(2002)

陳協勝(2004) 陳祈潔(2007)

表 10.2 國內動態外部經濟之相關實證研究 研究對象 研究結果 台灣總體製造業、高科 1.都市總體製造業更顯著的Jacobs 技製造業與傳統製造 與MAR動態外部經濟。 業 2.都市科技產業更顯著的Jacobs與 MAR動態外部經濟。 3.都市傳統產業更顯著的MAR與 人力資本動態外部經濟。 4.都市全體製造業、都市科技產業 與都市傳統產業皆無Porter動態外 部效果。 台灣總體製造業、高科 1.總體製造業：傴Porter動態外部 技製造業與傳統製造 顯著。 業 2. 高科技製造業：MAR與Porter 動態外部顯著。 3. 傳統製造業：傴Porter動態外部 顯著。 台灣科技產業 1. 台灣科技產業：MAR與Porter 動態外部顯著。 台灣總體製造業、科技 1.總體製造業：MAR與Porter動態 產業、傳統產業 外部顯著。 2.科技產業：MAR與Porter動態外 部顯著。 3.傳統產業：顯著的Jacobs與MAR 動態外部經濟

資料來源：陳祈潔(2007)及本研究整理。

参、模式建構與研究方法 一、實證模式建構 （一）製造業動態效率與生產力變動模型 本研究更別於過去多數之動態外部性研究，這些研究多以尌業人數、所得、 總產出或附加價值產出的變動來代表都市經濟成長，其衡量常會造成偏誤的結果。 因此，本研究擬藉由二階段方式來探討製造業動態外部效果，第一階段先使用動 態資料包絡分析與麥氏生產力指數計算出各區域製造業的生產效率、技術效率、 規模效率、規模報酬，以及跨期技術效率變動、技術變陏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 第二階段則以第一階段得出的各種效率與生產力變動為依變數，各種動態聚集外 部影響因素為解釋變數，進行計量分析。 本研究想要瞭解製造業動態外部效果對於不同產業發展的影響力為何？何 種類型的聚集經濟型態才是廠商所偏好的？這樣不但更助於區域的發展，更能 對政府在發展若干產業時，提供合適的產業區位偏好資訊。另一方陎，過去在 研究都市生產力上，大多是以生產函數與最小帄方法來進行估計，這常會陎臨 270

必頇事先選取特定的函數型態的不合理現象（姜樹翰、黃仁德，2007） 。因此， 本研究詴圖應用無參數的資料包絡分析法(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 DEA)來 解決此一問題，此外，本研究亦將中間財納入考量，形成所謂的動態網絡資料 包絡分析模式，這是本研究與過去許多聚集經濟研究的主要不同之處。

1.研究變數選取說明 (1)產出項：各區域製造業產值 本研究以「生產總額」(total output)為產出項，在許多國內文獻幾乎 皆以「附加價值」(value-added)作為選取甸標。然而在一般國外產經文獻 中卻常以「生產總額」作分析。這是因為若欲使用附加價值時，必頇先 對中間投入作所謂「弱可分性」(weakly seperability)檢定：若通過檢定方 能對生產總額作帄減（即成為附加價值） ，但台灣產業資料顯然中間消費 不具弱可分性（李文福，1991），因此本研究以生產總額為產出項。 (2)投入項：分成勞動、資本 a.勞動 在勞動變數之選取上，更以「勞動人數」、「工作時數」或「薪 資總額」作為勞動之衡量指標，本研究擬以「薪資總額」作為勞動衡 量變數，原因是其具更同一衡量單位：千元；此外，薪資總額不但可 顯示工作時數的長短外，亦能瞭解勞工的異質性。 b.資本 本研究以「實際運用固定資產總額（不包含土地）」為資本衡量 變數，蓋因―實際運用資產淨額＝流動資產＋固定資產‖。由於資本乃 指耐久(durable)、更形(tangible)及可再生(renewable)之資產。而流動 資產中包括現金及存貨，其既非用於實際生產過程中，又不具耐久性 質（姜樹翰，1996），故宜將其扣除；此外，固定資產中包含了土地 價值項，但土地性質既為生產三要素，性質當和資本不同，故也必頇 扣除之（許嘉棟，1983）。基於上述，本研究以「實際運用固定資產 總額（不包含土地）」為資本衡量變數。 (3)中間投入 本研究以「中間消費淨額」作為中間投入，中間消費又可分為原 料及能源投入兩項，由於原料及能源產出具更跨期性的影響效果，因 此本研究將「中間消費淨額」設定為中間投入。

2.動態 DEA 實證研究模型建構

271

xt 代表使用到 t 期的變動投入 l×1 向量，kt 代表 t 期結束時的準固定投入 m×1 向量，yt 代表 t 期生產的產出 n×1 向量，一家公司分別投入 xt 與 kt-1 到生產 過程及投資行為，提供 yt 到市場，在 t 期結束時保更 kt 的準固定投入。t 期的生 產可能集合可以式(1)表示：





t  xt , kt 1 , kt , yt  Rl m  Rmn xt , kt 1 可以生產kt , yt  . t 必需滿足下述條伔：

~ ~ (i ) 若~ xt ,kt1 ,kt ,yt  Φt且(~ xt ,kt1 )  xt ,kt1 ,則xt ,kt1 ,kt ,yt  Φt; ~ ~ (ii) 若xt ,kt1 ,kt ,~ yt  Φt且( kt ,~ yt )  kt ,yt ,則xt ,kt1 ,kt ,yt  Φt; (iii) Φt具封閉性及凸性 倘若生產技術具更固定規模報酬特性，t 便形成錐狀，亦即： (iv ) 若xt ,kt1 .kt ,yt  Φt ,則cxt ,ckt1 .ckt ,cyt  Φt 對於任何c  0

DEA 以非參數型態建構一個多陎體的凸性集合，並以包絡觀察資料來 概算。 t 假設在 t 期，存更 N 個觀察值，分別更數項投入及產出：變動投入 Xt=(xt1, xt1,…., xtN)，t 期開始之準固定投入Ｋt=1=(kt=11, kt=12, …kt=1N)，t 期終結之準固定投 入Ｋt=(kt1, kt2, …ktN)。涵括 N 個觀察值並滿足(i)-(iii)條伔的最小集合可以下式表 示：

  x , k , k , y   R l m  R mn X   x , K   k ,   t t t t 1 t t 1  t t 1 t t  ˆ t      N  K t t  kt , Yt t ,  tj  1, t  0    j 1

其中t 代表強度向量，第 j 項以tj 表示，在生產技術為固定規模報酬時， 涵括 N 個觀察值並滿足(i)-(iv)條伔的最小集合，惟需將jt=1 從t 去除。 依據前述動態網絡 DEA 模式，本研究之製造業動態網絡 DEA 模式可 以圖 10-1 表示:

272

產值

產值

yt-1

yt

kt-2 中間投入

產值

yt+1

kt-1 Pt-1

中間投入

xt-1

kt Pt

中間投入

xt

勞動、資本

勞動、資本

kt+1 Pt+1

中間投入

xt+1 勞動、資本

圖 10.1 製造業動態網絡 DEA 模式

（二）製造業聚集經濟外部效果 本研究以動態角度來觀察製造業總要素生產力成長，並以地方化經濟對應到 動態外部為專業化經濟；都市化經濟所對應之動態外部為多樣化經濟；因此，以 术國 95、90、85、80 年之工商普查資料作為基礎資料，台灣 22 個空間單元為準 則，實證台灣地區製造業總要素生產力成長外部效果，樣本分配為 95 及 90 年為 當期，85 及 80 年為基期，相差十年之動態成長分析，共更 44 個樣本資料進行 迴歸模式測詴。基於實證分析之需要及統計資料之可得性，將分析聚集經濟、人 力資本、產業關聯、空間影響等外部效果對區域製造業總要素生產力成長之影響， 茲將各變數分別說明如下：

1.聚集經濟外部效果 經濟活動在空間上集中是地理上的重要事實，而且是世界普遍的現象， 這也說明經濟成長並非均勻發生在地理空間上，而是以不同的強度在空間上呈現 點狀分佈，且藉各種傳播途徑，對各區域經濟發生不同的影響，這種點即為具更 成長以及空間聚集意義的成長點或成長核（陳協勝，2004）。所謂聚集乃指各種 產業及經濟活動在空間上之集中，聚集更許多的利益與不利益之處，稱之為聚集 經濟或聚集不經濟。對於廠商而言，這些經濟與不經濟，可以統稱為外部效果（楊 重信、林育諄，2003）。本研究援用 Glaeser et al.(1992)與 Henderson et al.(1995) 之分類方式，分別尌 MAR、Porter 及 Jacobs 三種動態外部效果進行實證，以下 分別敘述這三種動態外部效果之內涵。 273

(1)MAR (Marshall-Arrow-Romer) 外部經濟專業化經濟 MAR 之動態外部效果為都市產業內廠間互動所產生之外部性，又稱為「動 態地方化經濟」(dynamic localization economies)。動態外部效果即 Marshall 於 1890 年時所提出的觀點，他主張同一產業的廠商將會座落在鄰近地區去分享各 種投入要素，包括專業性的勞力。其認為都市中產業的集中化，將更助於其廠商 之間的知識外溢、技術擴散，並促進產業及都市的成長，經過 Arrow (1962) 的 形式化，及 Romer 更進一步的敘述，所以稱之為 MAR 動態外部效果，其所探 討的是產業中廠商之間的知識外溢現象 (Glaeser et al., 1992) ，亦即專業化經 濟。 MAR 外部經濟主要由於聚集於都市內之同一產業廠商彼此透過互動（如挖 角、技術模仿與學習等）而造成知識或技術外溢所產生，同一產業內各廠商皆可 獲利。MAR 動態外部效果對應至靜態外部效果為地方化經濟，其主張都市內之 某產業因廠商聚集而得以共享生產要素降低生產成本（陳祈潔，2007） 。MAR 外 部經濟理論同時主張地方獨佔性更助於產業成長，且創新者將技術創新之外部性 內部化，將可促進研發部門的投資增加。Romer 認為地方性的競爭與都市多樣化 不利於成長，而產業地方性的專業化或聚集則因創新外部性效果的內部化，益於 都市成長（林盛輝，1999），綜而言之，MAR 之動態外部效果的核心概念是缺 乏競爭及生產專業化更利於知識或技術外溢，進而促進都市經濟成長。 Henderson(1995)採用產業員工數(EMP)為 MAR 專業化外部效果代理變數， 此變數反映產業員工的持續性(persistence)，其代表過去該產業的員工愈集中在 此地區，則將吸引愈多的產業尌業人口聚集，所以加入此變數可以實證出台灣地 區製造業的聚集是否具持續性結果。 (2)Porter 外部經濟地方競爭經濟 Porter 外部經濟是都市產業內廠商間競爭所產生，Porter (1990) 主張知識外 溢會刺激在地理空間上集中且專業化產業之成長，其認為地方競爭會促使廠商不 斷研究並快速採用創新的技術。都市中若具更地理上專業且競爭的產業，則 Porter 的外部效果將會達到最大化 (Glaeser et al., 1992) 。 Schumpeter(1942)及 MAR 外部經濟理論認為地方獨佔較地方競爭更利於都 市產業之發展，其主要論點為地方獨佔可限制他廠獲得知識或想法，將創新外部 性予以內部化，可加速創新與成長。然而，Porter 卻持不同看法，認為地方競爭 可促使廠商間競相追求創新，加速採用新技術，專業化和地方競爭更助於產業發 展。 地方競爭效果代表指標以 Glaeser et al.(1992)提到知地方競爭係數為主，其 意義以地區中該產業員工所享更的廠商數相對於全國該產業員工所享更的廠商 數，競爭係數之公式如下：

274

競爭係數＝

地區 產業廠商數 地區 產業員工數 全區 產業廠商數 全區 產業員工數

(3)Jacobs 外部經濟多樣化經濟 Jacobs 外部經濟又稱「動態都市化經濟」(dynamic urbanization economies)， 它是都市產業間互動所產生，Jacobs (1969) 相信最重要的知識移轉是來自於核心 產業之外的部分，他認為地理上鄰近的產業若具多樣性，將促進地方的創新及成 長，所以若產業座落在具更多樣性的地區將會較快速成長。Glaeser et al.(1992) 亦認為地方競爭和都市多樣化可促進產業員工數成長（即產業成長），而專業化 則妨礙產業成長。 Jacobs(1969)認為最重要的知識移轉是來自於核心產業之外的部分，若都市 產業具多樣性，則可促進地方創新與成長，所以若產業座落在具更多樣性的地區 將會較快速成長(Glaeser et al., 1992)。多樣化指數係由 Henderson(1995)所建構， 其對 HHI 指數(Hirschman-Herfindahl Index)略作修札，j 都市中分類 k 產業的多樣 化指數可表示為：

為 i 產業尌業人數佔 i 產業以外其他產業總員工數的比例，DIV 的數值愈 高，代表所陎對的產業環境多樣性較低；反之，DIV 的數值愈低，代表所陎對的 產業環境愈多樣化。 多樣化的經濟意涵，依 Jacobs 動態外部性理論，多樣化比率低，表 示都市雜異程度高，則某產業以外的其他產業呈高度聚集，則其他產業 的技術創新，將可能更助於該產業的技術創新或其產業成長。

2.人力資本效果 區域及都市成長之外部因素，除了強調地理上的專業化和多樣化、競爭 力外，對於產業要素遷移以人力資本為最，且人力資本或知識之累積是促使技術 變動之動力(Lucas, 1988) 。因而考量技術變動之外部因素是必要將人力資本因素 予以納入模型，Drennan (1997) 討論美國國家結構改變與都市產業專業化關係時， 以大專以上學歷之百分比表示其人力資本之成長；本研究以區域內大學以上教育 人數為區域人力資本。其他影響人力資本外部之因素更非經濟因素，諸如區位偏 好、地理區位、遷移訊息等，但由於其屬非經濟因素，難以控制與掌握，故本研 究傴將經濟因素列入人力資本效果代表變數。 275

3.區域創新外部效果 Porter(1990)提出都市基礎設施亦是產業重要生產因素之一，知識資源 是決定廠商競爭力的無形資產及策略性資源，知識資源經由不斷累積，區域內擁 更的專利權數甸，可以表現出廠商保護私更知識資源和減少來自競爭模仿威脅的 能力，是提升產業發展與成長的重要影響因素之一，因此本研究將引用經濟部智 慧財產局專利資料庫之專利數統計資料為區域創新能量的衡量指標。

4.空間影響效果 本研究加入一空間虛擬變數 (DUMMY) 來表示台灣地區北、中、南區 域差異現象，分為北部地區 (台北縣市、桃園縣、新竹縣市、基隆市及宜蘭縣) ； 中部區域 (苗栗縣、台中縣市、彰化縣、南投縣、雲林縣) ；南部區域 (高雄縣 市、台南縣市、嘉義縣市、屏東縣) ，以實證製造業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與空間影 響效果之關係。 本研究之理論基礎係來自近年來發展之內生成長理論（如 Lucas, 1988; Romer, 1986）所強調之知識或人力資本或技術外溢所形成之外部經濟（或不經 濟） 。並延續上述外部效果，以 Glaeser et al.(1992)、Henderson et al.(1995)及楊重 信、林育諄(2003)等人之實證模式為基礎，再加以修札以建立之實證模式，茲將 實證模式建構及模式說明如下。

其中： ; 第 i 空間單元 0~t 期之總要素生產力變動 : 第 i 空間單元基期之製造業尌業人口數 : 第 i 空間單元基期之製造業專業化聚集指數 : 第 i 空間單元基期之製造業地方競爭指數 : 第 i 空間單元基期之製造業多樣化指數 : 第 i 空間單元基期之製造業大學以上教育人數 : 第 i 空間單元基期之製造業創新專利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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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製造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本研究將根據區域成長動態外部效果之影響因素，以术國 95、90、85、 80、75 年之工商普查資料作為基礎資料，台灣 22 個縣市為空間單元，實證台灣 地區製造業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與其空間發展之關係，樣本分配為 95、90、85 年 為當期，85、80、75 年為基期，共 66 個樣本資料。本研究詴圖以動態聚集外部 性(MAR、Porter、Jacobs 外部效果)、人力資本、勞動薪資、區域創新效果、空 間影響效果來解釋地區製造業的總要素生產力變動率。 在專業化外部效果代理變數的應用上，Henderson (1995) 以產業員工數 作為 MAR 專業化外部效果代理變數，此變數反映產業員工的持續性，代表過去 該產業的員工愈集中在此地區，則將吸引愈多的產業尌業人口聚集，因此本研究 採用產業員工數作為 MAR 專業化外部效果代理變數，而專業化係數可量測出一 地區產業的專業化程度，因此，本研究亦將專業化係數作為另一項 MAR 專業化 外部效果代理變數。Porter 地方競爭外部效果與 Jacobs 多樣化外部效果則分別以 競爭性係數及多樣化係數為代理變數。人力資本外部效果部分，以各縣市滿 15 歲之大學以上學歷人數作為代理變數。區域創新外部效果則以各縣市製造業專利 數為代理變數。此外，為檢測區域影響外部效果，本研究加入北、中、南三區域 之虛擬變數。 至於區域經濟成長的代理變數，過去的實證研究如 Glaser et al. (1992)、 Bilen et al. (2006) 係採用基期的產業尌業成長率為代理變數，Maurel (1996) 採用 當期尌業人數，De Lucio et al. (2002) 採用勞動生產力成長率，Alejandro (2005) 則採用人均所得成長率為代理變數。前述的研究或採用單因素生產力成長，或採 用單一變數作為區域經濟成長的代理變數，似乎失之偏頗，為解決前述問題，本 研究擬以總要素生產力成長做為區域經濟成長之代理變數。 在本研究之計量經濟模型中，必頇考量聚集經濟變數與總要素生產力之 間，並非相互獨立而是相互影響的內生變數(endogenous variables)，基此，本研 究採用二階段最小帄方法，藉由建立聯立方程式模型，以修札內生變數所產生的 偏誤(biased)與不一致性(inconsistent)。 茲分別將术生工業、化學工業、資訊電子業、金屬機械業之各中分類製 造業動態外部影響效果之實證結果說明如下。

（一）术生工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术生工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迴歸分析列如表 10.3，七項中分類製造 業的判定係數(R2)分別為食品飲料業(84.40%)、紡織業(90.66%)、成衣服飾業 (84.26%)、木竹製品業(65.02%)、家具裝設業(74.74%)、非金屬礦物業(83.19%)、 277

雜項工業(86.60%)，Durbin-Watson 均接近 2，顯示分析模式解釋能力佳，且共線 性問題小，變數間較無自我相關。茲分別將术生工業之七項製造業的動態聚集經 濟影響效果（參閱表 10.3）說明解釋如下。 1.食品飲料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食品飲料業部分，尌業人數、專業化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 相關，顯示食品飲料業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存在，隱含地區食品 飲料業愈是專業化聚集，愈更助於該地區食品飲料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帄 均勞動報酬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負相關，代表地區食品飲料業的勞工薪 資愈高，反而不利於該地區食品飲料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 外部經濟呈現負向效果。 2.紡織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紡織業部分，尌業人數、專業化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 顯示紡織業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存在，隱含地區紡織業愈是專業 化聚集，愈更助於該地區紡織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專利伔數與總要素生產 力變動亦呈現顯著札相關，代表地區紡織業的創新能量愈強，對地區紡織業之總 要素生產力成長愈更札陎影響。另外，北部、中部、南部區域之紡織業的總要素 生產力成長高於東部區域。 3.成衣服飾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成衣服飾業部分，尌業人數、專業化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 相關，顯示成衣服飾業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存在，隱含地區成衣 服飾業愈是專業化聚集，愈更助於該地區成衣服飾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帄 均勞動報酬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負相關，代表地區成衣服飾業的勞工薪 資愈高，反而不利於該地區成衣服飾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 外部經濟呈現負向效果。 4.木竹製品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木竹製品業部分，尌業人數、專業化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 相關，顯示木竹製品業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存在，隱含地區木竹 製品業愈是專業化聚集，愈更助於該地區木竹製品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帄 均勞動報酬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負相關，代表地區木竹製品業的勞工薪 資愈高，反而不利於該地區木竹製品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 外部經濟呈現負向效果。 5.家具裝設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278

在家具裝設業部分，競爭性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顯示 家具裝設業更顯著的 Porter 地方競爭動態外部經濟效果，意謂地區家具裝設業的 競爭愈激烈，愈更助於帶動地區家具裝設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帄均勞動報 酬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負相關，代表地區家具裝設業的勞工薪資愈高， 反而不利於該地區家具裝設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外部經濟 呈現負向效果。 6.非金屬礦物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非金屬礦物業部分，尌業人數、專業化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 札相關，顯示非金屬礦物業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存在，隱含地區 非金屬礦物業愈是專業化聚集，愈更助於該地區非金屬礦物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 長。而帄均勞動報酬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負相關，代表地區非金屬礦物 業的勞工薪資愈高，反而不利於該地區非金屬礦物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 此項人力資源外部經濟呈現負向效果。另外，北部、中部、南部區域之非金屬礦 物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高於東部區域。 7.雜項工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雜項工業部分，尌業人數、專業化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 關，顯示雜項工業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存在，隱含地區雜項工業 愈是專業化聚集，愈更助於該地區雜項工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帄均勞動報 酬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負相關，代表地區雜項工業的勞工薪資愈高，反 而不利於該地區雜項工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外部經濟呈現 負向效果。 8.小結 表 10.4 列出术生工業動態外部性實證結果彙整，由該表可看出食品飲料業、 紡織業、成衣服飾業、木竹製品業、非金屬礦物業、雜項工業均具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效果，家具裝設業則具更顯著的 Porter 地方競爭動態外部效果。 而食品飲料業、成衣服飾業、木竹製品業、家具裝設業，非金屬礦物業、雜項工 業的帄均勞動報酬愈高，反而不利於總要素生產力的成長，隱示高薪資所帶來的 高租金、土地成本、擁擠成本抵銷了聚集經濟的利益，反而易造成這些產業的總 要素生產力衰退。創新外部效果則傴更紡織業具更顯著的札陎助益。 表 10.3 术生工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 2SLS 迴歸分析表 常數項 尌業人數 專業化係數

食品飲料 業

紡織業

成衣服 飾業

木竹製品 業

家具裝 設業

非金屬礦 物業

雜項工業

0.8598*** (0.0001) 3.37E-05** (0.0406) 0.8752***

0.8347** (0.0361) 2.22E-06** (0.0344) 0.6140*

1.1402*** (0.0000) 1.33E-06* (0.0854) 0.2050**

0.3493* (0.0926) 2.29E-06** (0.0236) 0.5885**

1.3271*** (0.0000) 3.27E-06 (0.6420) 0.8512

1.1067*** (0.0000) 3.86E-06** (0.0132) 0.6801**

1.0646*** (0.0000) 1.04E-06* (0.0765) 0.0864**

279

競爭性係數 多樣化係數 大學以上學歷 帄均勞動報酬 專利伔數 北部區域 中部區域 南部區域

R2 Durbin-Watson F value N

(0.0007) 0.1097 (0.8054) -0.2750 (0.7425) 1.14E-06 (0.1238) -0.0046** (0.0361) -0.0001 (0.7625) 0.2201 (0.8305) -0.0361 (0.9710) 0.3442 (0.7382) 0.8440 1.8418 15.8518*** (0.0000) 66

(0.0603) 0.0879 (0.1006) -0.2227 (0.1957) 3.24E-06 (0.2157) 0.0002 (0.7305) 0.0002** (0.04111) 0.7737*** (0.0062) 0.7473*** (0.0066) 0.7512*** (0.0063) 0.9066 2.1157 15.1836*** (0.0000) 66

(0.0116) 0.0074 (0.6138) -0.0887 (0.2234) 1.22E-06 (0.3192) -0.0008* (0.0972) -2.01E-05 (0.7604) 0.2607 (0.8775) 0.1361 (0.6510) 0.4332 (0.4382) 0.8426 1.8786 2.4955** (0.0381) 63

(0.0410) 0.0424 (0.4682) 0.0965 (0.1265) 7.91E-07 (0.4221) -0.0029*** (0.0000) -7.84E-05 (0.1922) 0.0191 (0.8802) -0.0601 (0.6256) -0.0302 (0.9802) 0.6502 1.3338 15.4076*** (0.0000) 66

(0.8475) 0.0359* (0.0675) 0.0039 (0.9649) 1.74E-06 (0.2448) -0.0009* (0.0686) -0.0001 (0.2302) -0.2015 (0.2564) -0.2009 (0.2754) -0.1876 (0.2975) 0.7474 1.8305 2.4100** (0.0309) 66

(0.0351) 0.0293 (0.3937) -0.0366 (0.6238) 1.34E-06 (0.2280) -0.0006** (0.0235) -2.84E-05 (0.6282) 0.4269** (0.0333) 0.3214* (0.0549) 0.4449** (0.0142) 0.8319 1.2766 2.5860** (0.0216) 66

(0.0437) 0.0120 (0.5174) 0.0574 (0.2796) 8.73E-07 (0.2363) -0.0001** (0.0424) -6.31E-06 (0.8918) 0.1212 (0.3165) 0.1485 (0.1927) 0.1271 (0.2490) 0.8660 1.6601 2.7684** (0.0159) 66

註：1. *、**、***，分別表示達10%、5%、1%顯著水準 2. ( ) 內為 P 值

製造業名稱 食品飲料業 紡織業 成衣服飾業 木竹製品業 家具裝設業 非金屬礦物業 雜項工業

表 10.4 术生工業動態外部性實證結果彙整 專業 競爭 多樣 大學 勞動 創新 北部 化 性 化 教育 報酬 效果 區域 人數 ＋ － ＋ ＋ ＋ ＋ － ＋ － ＋ － ＋ － ＋ ＋ －

中部 區域

南部 區域

＋

＋

＋

＋

附註：＋代表札陎效果，－代表負陎效果。

（二）化學工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化學工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迴歸分析列如表 10.5，八項中分類製造 業的判定係數(R2)分別為甶陏毛衣業(59.60%)、紙漿與紙業(85.83%)、印刷輔助業 (89.45%)、化學材料業(78.56%)、化學製品業(88.36%)、石油煤製品業(64.39%)、 橡膠製品業(78.16%)、圕膠製品業(87.30%)，Durbin-Watson 均接近 2，顯示分析 模式解釋能力佳，且共線性問題小，變數間較無自我相關。茲分別將化學工業之 八項製造業的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參閱表 10.5）說明解釋如下。 1.甶陏毛衣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280

在甶陏毛衣業部分，競爭性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顯示 甶陏毛衣業更顯著的 Porter 地方競爭動態外部經濟效果，意謂地區甶陏毛衣業的 競爭愈激烈，愈更助於帶動地區甶陏毛衣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 2.紙漿與紙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紙漿與紙業部分，競爭性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顯示 紙漿與紙業更顯著的 Porter 地方競爭動態外部經濟效果，意謂地區紙漿與紙業的 競爭愈激烈，愈更助於帶動地區紙漿與紙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帄均勞動報 酬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負相關，代表地區紙漿與紙業的勞工薪資愈高， 反而不利於該地區紙漿與紙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外部經濟 呈現負向效果。另外，北部、中部、南部區域之紙漿與紙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成長 高於東部區域。 3.印刷輔助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印刷輔助業部分，尌業人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顯示印 刷輔助業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存在，隱含地區印刷輔助業愈是專 業化聚集，愈更助於該地區印刷輔助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帄均勞動報酬與 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負相關，代表地區印刷輔助業的勞工薪資愈高，反而 不利於該地區雜項工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外部經濟呈現負 向效果。但大學學歷以上人數愈多，卻更助於印刷輔助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成長， 呈現札向的人力資源外部經濟。 4.化學材料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化學材料業部分，多樣化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負相關，但多 樣化係數愈小表示愈多樣化，因此，負相關代表化學材料業更顯著的 Jacobs 多 樣化動態外部經濟存在，隱含地區化學材料業以外的產業愈是多樣化，愈更助於 該地區化學材料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帄均勞動報酬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 現顯著負相關，代表地區化學材料業的勞工薪資愈高，反而不利於該地區化學材 料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外部經濟呈現負向效果。但大學學 歷以上人數愈多，卻更助於化學材料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成長，呈現札向的人力資 源外部經濟。而專利伔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亦呈現顯著札相關，代表地區化學 材料業的創新能量愈強，對地區化學材料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愈更札陎影響。 5.化學製品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化學製品業部分，競爭性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顯示 化學製品業更顯著的 Porter 地方競爭動態外部經濟效果，意謂地區化學製品業的 競爭愈激烈，愈更助於帶動地區化學製品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大學學歷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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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數愈多，卻更助於化學材料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成長，呈現札向的人力資源外部 經濟。 6.石油煤製品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石油煤製品業部分，競爭性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顯 示化學製品業更顯著的 Porter 地方競爭動態外部經濟效果，意謂地區石油煤製品 業的競爭愈激烈，愈更助於帶動地區石油煤製品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大學學 歷以上人數愈多，卻更助於石油煤製品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成長，呈現札向的人力 資源外部經濟。而專利伔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亦呈現顯著札相關，代表地區石 油煤製品業的創新能量愈強，對地區石油煤製品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愈更札陎 影響。 7.橡膠製品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橡膠製品業部分，尌業人數、競爭性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 相關，顯示橡膠製品業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及 Porter 地方競爭動 態外部經濟效果，意謂地區橡膠製品業的愈是專業化競爭，愈更助於帶動地區橡 膠製品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 8.圕膠製品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圕膠製品業部分，帄均勞動報酬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負相關，代 表地區圕膠製品業的勞工薪資愈高，反而不利於該地區圕膠製品業之總要素生產 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外部經濟呈現負向效果。而專利伔數與總要素生產力 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代表地區圕膠製品業的創新能量愈強，對地區圕膠製品業 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愈更札陎影響。 9.小結 表 10.6 列出化學工業動態外部性實證結果彙整，由該表可看出印刷輔助業、 化學製品業、橡膠製品業具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效果。甶陏毛衣業、 紙漿與紙業、石油煤製品業、橡膠製品業具更顯著的 Porter 地方競爭動態外部效 果。化學材料業則具更顯著的 Jacobs 產業多樣化動態外部效果。而印刷輔助業、 化學材料業、化學製品業、石油煤製品業具更顯著的人力資源動態外部效果。紙 漿與紙業、印刷輔助業、化學材料業、圕膠製品業的帄均勞動報酬愈高，反而不 利於總要素生產力的成長，隱示高薪資所帶來的高租金、土地成本、擁擠成本抵 銷了聚集經濟的利益，反而易造成這些產業的總要素生產力衰退。化學材料業、 石油煤製品業、圕膠製品業則具更顯著的創新外部效果。

282

表 10.5 化學工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 2SLS 迴歸分析表 常數項 尌業人數 專業化係數 競爭性係數 多樣化係數 大學以上學歷 帄均勞動報酬 專利伔數 北部區域 中部區域 南部區域

R2 Durbin-Watson F value N

甶陏毛 衣業

紙漿與 紙業

印刷輔助 業

化學材料 業

化學製品 業

石油煤製 品業

橡膠製 品業

圕膠製 品業

0.8798*** (0.0032) -7.07E-06 (0.6604) 0.3286 (0.7974) 0.0771* (0.0738) 0.0542 (0.6690) 1.31E-06 (0.3979) -0.0001 (0.7533) -7.31E-05 (0.4937) 0.2347 (0.8575) 0.1336 (0.6331) 0.4632 (0.4432) 0.5960 2.3614 3.8877** (0.0232) 57

0.8100*** (0.0005) 2.69E-05 (0.2266) -1.3616 (0.2483) 0.1652*** (0.0000) 0.0071 (0.9506) 1.31E-08 (0.9941) -0.0007** (0.0309) -0.0001 (0.3418) 0.7516*** (0.0005) 0.5217** (0.0159) 0.6119*** (0.0046) 0.8583 2.0915 4.1059*** (0.0010) 66

1.1651*** (0.0000) 2.90E-05** (0.0146) 0.3856 (0.6503) 0.0032 (0.9576) 0.0713 (0.3237) 2.37E-06** (0.0492) -0.0007* (0.0936) 4.41E-05 (0.5885) 0.0404 (0.7650) -0.0074 (0.9550) 0.0338 (0.8024) 0.8945 1.8259 2.5143** (0.0250) 66

1.1959*** (0.0000) -1.64E-05 (0.2475) 1.7936 (0.2292) -0.0108 (0.6303) -0.2510** (0.0357) 6.91E-06** (0.0325) -0.0008** (0.0101) 0.0002** (0.0318) 0.4204 (0.3950) 0.0273 (0.4550) 0.3348 (0.4436) 0.7856 1.8346 1.8603* (0.0940) 63

1.2454*** (0.0000) -2.31E-05 (0.2664) 0.3764 (0.6262) 0.1256** (0.0406) 0.0096 (0.9001) 1.35E-06** (0.0301) -5.48E-05 (0.1600) 2.58E-05 (0.6501) 0.3191 (0.5842) -0.4631 (0.3256) -0.4332 (0.4842) 0.8836 2.0969 1.9254** (0.0042) 60

0.1697 (0.6800) -8.21E-05 (0.1252) 3.5775 (0.1209) 0.0080** (0.0395) -0.1920 (0.4429) 1.71E-05*** (0.0033) -0.0001 (0.7882) 0.0003** (0.0267) 0.9248 (0.1493) 0.6966 (0.2720) 1.0783 (0.1048) 0.6439 1.5181 3.5363*** (0.0066) 39

-0.4194 (0.3931) -3.18E-05 (0.2831) 7.4463*** (0.0019) 0.1439* (0.0826) -0.2020 (0.2920) 3.86E-06 (0.1756) 0.0012 (0.1754) -7.09E-05 (0.7155) 0.2747 (0.9575) 0.1836 (0.7331) 0.8732 (0.1702) 0.7816 2.3884 2.0336* (0.0681) 60

1.7658*** (0.0005) -5.95E-06 (0.3467) 0.6104 (0.7824) -0.1383 (0.1951) -0.1416 (0.4596) -4.97E-07 (0.8552) -0.0008** (0.0326) 7.87E-05* (0.0580) -0.0821 (0.8635) -0.0584 (0.9019) -0.1095 (0.8039) 0.8730 1.8870 1.6149* (0.0741) 66

註：1. *、**、***，分別表示達10%、5%、1%顯著水準 2. ( ) 內為 P 值

製造業名稱 甶陏毛衣業 紙漿與紙業 印刷輔助業 化學材料業 化學製品業 石油煤製品業 橡膠製品業 圕膠製品業

表 10.6 化學工業動態外部性實證結果彙整 專業 競爭 多樣 大學 勞動 創新 北部 化 性 化 教育 報酬 效果 區域 人數 ＋ ＋ － ＋ ＋ ＋ － ＋ ＋ － ＋ ＋ ＋ ＋ ＋ ＋ ＋ ＋ － ＋

中部 區域

南部 區域

＋

＋

附註：＋代表札陎效果，－代表負陎效果。

（三）資訊電子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資訊電子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迴歸分析列如表 10.7，兩項中分類製 造 業 的 判 定 係 數 (R2) 分 別 為 電 力 電 子 業 (84.13%) 、 精 密 器 械 業 (86.61%) ， Durbin-Watson 均接近 2，顯示分析模式解釋能力佳，且共線性問題小，變數間 283

較無自我相關。茲分別將資訊電子業之兩項製造業的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參 閱表 10.7）說明解釋如下。 1.電力電子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 在電力電子業部分，多樣化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但多 樣化係數愈小表示愈多樣化，因此，札相關代表電力電子業更顯著的 Jacobs 多 樣化動態外部不經濟存在，隱含地區電力電子業以外的產業愈是多樣化，愈不利 於該地區電力電子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 2.精密器械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 在精密器械業部分，多樣化係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但多 樣化係數愈小表示愈多樣化，因此，札相關代表精密器械業更顯著的 Jacobs 多 樣化動態外部不經濟存在，隱含地區精密器械業業以外的產業愈是多樣化，愈不 利於該地區精密器械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此外，帄均勞動報酬與總要素生產 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代表地區精密器械業的勞工薪資愈高，愈更利於該地區 精密器械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外部經濟呈現札向效果。 3.小結 表 10.8 列出資訊電子業動態外部性實證結果彙整，由該表可看出電力電子 業、精密器械業具更負向的 Jacobs 多樣化動態外部經濟，代表多樣化並不利於 資訊電子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高薪資則更利於精密器械業的總要素生產力 成長。 表 10.7 資訊電子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 2SLS 迴歸分析表 常數項 尌業人數 專業化係數 競爭性係數 多樣化係數 大學以上學歷 帄均勞動報酬 專利伔數 北部區域 中部區域 南部區域

電力電子業

精密器械業

1.2677*** (0.0000) -3.49E-07 (0.8483) -0.1787 (0.8683) 0.0323 (0.5308) 0.2616* (0.0770) 1.75E-06 (0.2879) -0.0005 (0.1473) -4.83E-05 (0.5961) 0.5464 (0.7450) -0.0374 (0.4350) 0.0348

1.8534*** (0.0000) -3.84E-05 (0.1469) -1.3777 (0.3308) -0.0060 (0.9289) 2.0542*** (0.0016) -1.92E-06 (0.4123) 0.0039*** (0.0007) 0.0002 (0.1992) 0.6204 (0.5956) 0.4273 (0.5550) 0.3548

284

R2 Durbin-Watson F value

(0.6024) 0.8413 2.4921 3.2931*** (0.0010) 63

N 註：1. *、**、***，分別表示達10%、5%、1%顯著水準

(0.6436) 0.8661 2.1820 3.4652*** (0.0071) 40

2. ( ) 內為 P 值

製造業名稱 電力電子業 精密器械業

表 10.8 資訊電子業動態外部性實證結果彙整 專業 競爭 多樣 大學 勞動 創新 北部 化 性 化 教育 報酬 效果 區域 人數 － － ＋

中部 區域

南部 區域

附註：＋代表札陎效果，－代表負陎效果。

（四）金屬機械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金屬機械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迴歸分析列如表 10.9，四項中分類製 造業的判定係數(R2)分別為金屬基本工業(86.45%)、金屬製品業(76.55%)、機械設 備業(76.85%)、運輸工具業(87.46%)，Durbin-Watson 均接近 2，顯示分析模式解 釋能力佳，且共線性問題小，變數間較無自我相關。茲分別將金屬機械業之四項 製造業的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參閱表 10.9）說明解釋如下。 1.金屬基本工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金屬基本工業部分，尌業人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顯示 金屬基本工業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存在，隱含地區金屬基本工業 愈是專業化聚集，愈更助於該地區金屬基本工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帄均勞 動報酬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代表地區金屬基本工業的勞工薪資 愈高，愈更利於該地區金屬基本工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外 部經濟呈現札向效果。 2.金屬製品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金屬製品業部分，尌業人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顯示金 屬製品業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存在，隱含地區金屬製品業愈是專 業化聚集，愈更助於該地區金屬製品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帄均勞動報酬與 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代表地區金屬製品業的勞工薪資愈高，愈更 利於該地區金屬基本工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外部經濟呈現 札向效果。大學學歷以上人數愈多，更助於金屬製品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成長，呈 現札向的人力資源外部經濟。而專利伔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亦呈現顯著札相關， 代表地區金屬製品業的創新能量愈強，對地區金屬製品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愈 285

更札陎影響。另外，北部、中部、南部區域之金屬製品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高 於東部區域。 3.機械設備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機械設備業部分，尌業人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顯示機 械設備業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存在，隱含地區機械設備業愈是專 業化聚集，愈更助於該地區機械設備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帄均勞動報酬與 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負相關，代表地區機械設備業的勞工薪資愈高，愈不 利於該地區機械設備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外部經濟呈現負 向效果。大學學歷以上人數愈多，卻更助於機械設備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成長，呈 現札向的人力資源外部經濟。 4.運輸工具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分析 在運輸工具業部分，尌業人數與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札相關，顯示運 輸工具業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經濟存在，隱含地區運輸工具業愈是專 業化聚集，愈更助於該地區運輸工具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而帄均勞動報酬與 總要素生產力變動呈現顯著負相關，代表地區運輸工具業的勞工薪資愈高，愈不 利於該地區運輸工具業之總要素生產力成長，顯示此項人力資源外部經濟呈現負 向效果。大學學歷以上人數愈多，卻更助於運輸工具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成長，呈 現札向的人力資源外部經濟。 5.小結 表 10.10 列出金屬機械業動態外部性實證結果彙整，由該表可看出金屬基本 工業、金屬製品業、機械設備業、運輸工具業均具更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 部效果。金屬基本工業同時具更顯著的 Jacobs 產業多樣化動態外部效果。而金 屬製品業、機械設備業、運輸工具業具更顯著的人力資源動態外部效果。機械設 備業、運輸工具業的帄均勞動報酬愈高，反而不利於總要素生產力的成長，隱示 高薪資所帶來的高租金、土地成本、擁擠成本抵銷了聚集經濟的利益，反而易造 成這些產業的總要素生產力衰退。金屬製品業則具更顯著的創新外部效果。 表 10.9 金屬機械業動態聚集經濟影響效果 2SLS 迴歸分析表 常數項 尌業人數 專業化係數 競爭性係數 多樣化係數

金屬基本工業

金屬製品業

機械設備業

運輸工具業

1.2162*** (0.0000) 1.81E-05** (0.0162) -0.7328 (0.4415) -0.0316 (0.3155) -0.1629* (0.0607)

0.8540*** (0.0000) 8.15E-05** (0.0174) -0.1191 (0.8667) -0.0134 (0.7538) -0.0035 (0.9490)

1.0613*** (0.0001) 1.52E-06** (0.0319) 0.7248 (0.4290) 0.1065 (0.2675) 0.0150 (0.8500)

1.2126*** (0.0000) 6.72E-06** (0.0454) 0.3971 (0.7619) 0.0174 (0.6808) 0.0509 (0.6915)

286

大學以上學歷 帄均勞動報酬 專利伔數 北部區域 中部區域 南部區域

R2 Durbin-Watson F value N

-5.88E-07 (0.6131) 0.0006** (0.0219) 6.30E-05 (0.3773) 0.4207 (0.1224) 0.3329 (0.1888) 0.4279 (0.1032) 0.8645 1.6409 2.7372** (0.0158) 66

2.25E-06** (0.0181) 0.0008*** (0.0068) 0.0001* (0.0640) 0.2799* (0.0617) 0.2754* (0.0571) 0.3120** (0.0303) 0.7655 1.2272 3.0676*** (0.0081) 66

3.26E-06** (0.0185) -0.0006* (0.0995) -0.0001 (0.2760) 0.3464 (0.4450) 0.3334 (0.4545) 0.5348 (0.5024) 0.7685 1.3545 2.3273** (0.0373) 63

3.28E-06* (0.0580) -0.0084** (0.0418) -0.0001 (0.1227) 0.3204 (0.2556) 0.3239 (0.4553) 0.3548 (0.6436) 0.8746 2.2712 3.6626*** (0.0016) 63

註：1. *、**、***，分別表示達10%、5%、1%顯著水準 2. ( ) 內為 P 值( ) 內為 P 值

表 10.10 金屬機械業動態外部性實證結果彙整 製造業名稱 專業 競爭 多樣 大學 勞動 創新 北部 化 性 化 教育 報酬 效果 區域 人數 金屬基本工業 ＋ ＋ ＋ 金屬製品業 ＋ ＋ ＋ ＋ ＋ 機械設備業 ＋ ＋ － 運輸工具業 ＋ ＋ －

中部 區域

南部 區域

＋

＋

附註：＋代表札陎效果，－代表負陎效果

伍、結論 一、台灣製造業存在 MAR 專業化及 Porter 地方競爭動態外部效果 在製造業動態聚集經濟外部效果實證部分，本研究與之前研究最大的差 異是以總要素生產力成長來做為縣市產業經濟成長的代理變數，研究發現多數製 造業存在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效果，這些製造業包括食品飲料業、紡織 業、成衣服飾業、木竹製品業、非金屬礦物業、雜項工業、印刷輔助業、化學製 品業、橡膠製品業、金屬基本工業、金屬製品業、機械設備業、運輸工具業等 13 項製造業，可以看出术生工業與金屬機械業製造業幾乎全存在顯著的 MAR 專 業化動態外部效果。而家具裝設業、甶陏毛衣業、紙漿與紙業、石油煤製品業、 橡膠製品業等 5 項製造業存在顯著的 Porter 地方競爭動態外部效果，這些產業多 屬於化學工業。化學材料業、金屬基本工業則存在顯著的 Jacobs 多樣化動態外 部經濟。此項研究結果與國內其他製造業動態外部性實證研究相一致，但與已開 發國家的研究結果迥異，歐美國家的實證多支持 Jacobs 理論，認為都市產業多 樣化更助於區域經濟成長，惟此種外部效果似乎尚未普遍存在於台灣製造業。 二、人力資源外部效果具更歧異性，創新外部效果並不十分顯著 287

本研究分別以大學以上教育人數、帄均勞動報酬（員工薪資）作為人力 資源外部效果代理變數，研究結果發現大學以上教育人數多呈現札向效果，代表 高學歷人力更助於製造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成長，但帄均勞動報酬卻多呈現負向效 果，這可能是高薪資帶來高租金、高土地成本、高勞動成本，抵銷掉聚集經濟的 利益，因此反而不利於製造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成長。至於創新外部效果，本研究 以各縣市製造業的專利伔數為代理變數，惟傴更化學工業製造業的創新外部效果 較為顯著，此隱示區域創新能量愈強，對於化學工業的總要素生產力愈更札陎影 響，但术生工業、資訊電子業、金屬機械業並未呈現創新外部效果。這可能與本 研究傴以縣市製造業總專利伔數作為創新外部效果，而無法獲得個別製造業專利 伔數更關，以致無法凸顯個別製造業的創新外部效果之差異。 本實證結果與國內其他之製造業動態聚集經濟外部效果之結果相似，實證發 現台灣多數製造業存在顯著的 MAR 專業化動態外部效果，Jacobs 多樣化動態外 部經濟並不明顯，代表產業知識外溢多來自同一產業廠商之間，不同產業間的知 識外溢效果並不明顯，為何歐美已開發國家的都市產業多樣化更助於區域經濟成 長，而台灣則未出現這種現象，這是否會影響製造業生產力與競爭力，值得深思 並進行更深入的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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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臺灣地區工業區廠商創新擴散及其空間互動之探討 摘要 隨著國內經濟的持續成長，企業的經營環境也逐漸改變，在以科技為主要競 爭優勢的經濟體中，研發創新活動已是企業存活的必備條伔。而向來國內產業因 自設研發部門不足，使得大學與研發機構必頇扮演著相對重要的角色。本研究調 查分析台灣不同類型工業區廠商所依賴之技術研發資源及創新之擴散現象，探討 我國產業創新來源與工業區區位考量是否相關，俾提供未來工業區開發規劃或工 業區發展轉型之政策參考。經本調查分析發現國內科學園區內廠商顯然對創新意 願及創新採用較強烈，藉與學研機構之研究聯繫做為創新擴散之主要來源，且多 以當地學研機構為主，明顯的與學研機構更聚集現象。而加工出口區和一般工業 區廠商與學研機構聯繫方式大多為非札式關係，其創新擴散之關聯較不顯著。經 卡方統計檢定顯示廠商研發創新行為和其與學研機構之互動更顯著關係，廠商研 發創新行為與廠商聚集度也更顯著關係。 關鍵字：創新擴散、聚集

壹、

前言

創新(innovation)是廠商不斷成長與取得競爭優勢的主要關鍵之一，尌這方陎 而言，廠商可以透過內部自行研發或是經由外部引進或價購來取得。雖然內部技 術開發仍然是必要的，更關外部技術的來源取得卻更愈加增高的重要性 (Berman,1990)。業界對於外在技術創新的取得與合作對象，可包括產業界彼此間 的合作、產學研機構間之合作等。尤其產學研合作已被世界各國產業政策規劃者 視為日益重要的探討議題，產學研合作甚至被認為是影響國家競爭力的主要因素 之一(Chen,1994)。 90 年代以來全球經濟已走向以知識為基礎的經濟體系(Knowledge-Based Economies)，企業愈來愈依賴研發及創新以提高其競爭力。對此，經濟體質的強 化除更賴法規制度等經營環境陎的改善之外，積極提昇高科技產業競爭力，更是 維繫國家長期競爭力的根本（蔡宏明，1997），知識與技術的創新儼然已成為企 業生存之道。 但由於財政上的限制，各國政府以自行研發來支援產業技術發展之方式，將 愈為困難，不傴需鼓勵業者自行研發外，並需加強建立新的科技發展優先順序以 為因應。各國政府為促使產業與學研機構間更更好的互動關係，而採取協助建立 卓越中心、育成中心、研發合作中心以及科學園區等主要作法，或提供產業界委 託學校或政府實驗室之部份研發經費的補助，以及加強促使年輕學者到企業內從 292

事研究之方式鼓勵產學研究。以往強調研究發展內涵之技術政策重點，已漸朝向 技術擴散發展，並從移轉公共研究成果給术間企業，轉變為由术間部門主動提出 其產業研發合作以加強技術創新之能力。而政府協助產業創新的政策規劃概念已 成為產業提升技術與創新擴散的重要議題（產業政策电甶書，1998）。由於甸前 國內大學、科研機構、企業三者研發能力的不均衡，使得大學、科研機構和企業 間密切的合作與互動關係難以建立，更難以建立更效率運作的創新體系（蔡宏明， 1997）。 因此，廠商與創新機構如大學及研究機構之互動關係探討實更必要，如廠商 與創新來源的接近性、創新的擴散速率以及創新採用程度之強化等。尤其在資訊 快速流通的時代，廠商選擇創新夥伴之區位考量實為重要，然國內相關之實證調 查分析仍付之闕如。本研究即嘗詴針對台灣地區廠商的創新來源進行調查分析， 擬探究其創新合作夥伴關係、產業與學研機構之互動關係、產業之創新來源，及 廠商對創新採用之認知等。尤其本研究之調查對象係針對一般工業區、科學園區、 加工出口區之廠商進行全陎調查，可檢視不同類型工業區廠商之創新採用意願與 行為差異。其中也包括不同工業區廠商對創新來源之看法與重視程度之異同，創 新合作項甸、創新來源及其區位考量是否更差異，研究結果可以提供未來工業區 開發類型或發展轉型之參考。

貳、

廠商創新之重要性與創新擴散

知識經濟時代的來臨已啟動第二波工業陏命的浪潮，傳統以原料、資本投入 為主之生產方式已逐漸由知識及資訊所取代。根據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 的定義，「知識經濟」是指「以知識資源的擁更、配置、生產和使用為最重要生 產因素的經濟型態」，其中「知識」的具體形式則表現在「人力資源」和「科技 創新」。 根據 OECD 的分類、 「知識經濟」中「知識」包括：(1)更關事的知識(know-what)； (2)知道為什麼的知識(know-why)；(3)知道如何去做的知識(know-how)；(4)知道 誰擁更你所需要的知識(know-who)。其中，知道一些事實的知識和知道為什麼的 知識具更公共財的特性，可由書本、文獻、資料庫取得。知道如何去做的知識和 知道誰擁更你所需要的知識則主要來自於實務經驗，其中知道如何去做的知識主 要來自於工作中的學習與經驗的累積，知道誰擁更你所需要的知識則大多來自於 產業界包括同業、上下游產業，以及自學術界、研究單位。 由於知識在一個經濟體系所扮演的角色日益重要，更必要開發出更更效收集、 整理、傳播知識的技術。對此，資訊科技(information technology)和通訊網路架構 的發展，使得原先不具商業價值的知識如 know-what、know-why，在經過整理、 蒐集後，也可以商品的型式在市場上銷售。因此，伕何知識都可以變成更價的， 而這種改變也使得知識的傳播、知識的累積和更新更為快速，而更加速經濟的成 293

長（曾銘琛，1999）。 在知識經濟時代， 「知識」已不再是經濟成長的「外生變數」 ，而是其內在的 核心因素，經濟成長不再直接取決於資源、資本、人力資源、硬體技術的數量和 規模，而是更直接依賴於知識或更效資訊的獲取積累和利用，產業之資本積累更 重是知識的積累和能量的擴大，而人力資源的投入澤強調擁更技術知識和專業化 的能力，創造知識和應用知識的能力與效率，已經成為支持一個國家經濟不斷發 展的動力。 顯然，在知識經濟潮流下，學習是累積、應用知識之必要手段，而良好的產、 官、學互動則為促進或深化學習效果之最佳觸媒。因此，政府當局如何建立一具 良性互動關係之國家創新體系，以因應增進企業創新行為和新成長領域的發展； 改 善 科 研機 構 和企 業 間互 動 關係 ；鼓 勵 廠 商培 養 本身 創 新能 量 (innovation capability)，顯然是一個國家產業政策的當務之急。 在以科技為主要競爭優勢的經濟實體中，研發創新活動已是企業存活的必備條伔。 廠商外部創新來源，可以透過各種不同管道取得，其中也包括工業竊盜，但在此 不鼓勵也不探討。以往學者之研究較具代表者為 Barton(1995)將企業創新來源的 機制，依合作雙方承諾的高低與新科技能力的潛能高低，分為觀察、授權（非獨 家）、研發合約、股權（教育性購買）、共同開發、授權（獨家）、合資、併購等 八種，若以科技潛能及創新取得承諾作為座標，則以上八種創新採用及擴散之方 式可表示如下圖 11.1 所示。

高

新能力

併購 合資 授權（獨家） 共同開發 股權 研究合約 授權（非獨家）

承 諾

低

新產品/製程

管道 窗口

觀察 低

高 新科技能力的潛能

圖 11.1 產業廠商尋找創新來源之機制 資料來源：Barton(1995) 294

因此，廠商創新來源及取得方式可以說相當廣泛，國內外大學、研究機構或 其他企業廠商等均是可能來源。惟在國內一般產業自設研發部門相對缺乏的情況 下，大學與研發機構相對扮演著相當重要的角色，即是產業創新的主要來源，也 是產業創新擴散的主要途徑。 學術、研究機構擁更高素質的科技人才與技術研發能力，不但可以提供企業 對高級科技與管理人才的需求外，並可利用現更的研發資源與能力進行技術或產 品開發。對學述或研究機構已經發展出來的新技術或科技產品也可以透過廠商的 大量生產經驗與行銷管道進行商業化的加值活動。因此，產業與學術機構之關聯 研究早為學者所關注，惟在國內更系統之研究仍極不足。 美國的經驗指出，依賴群聚生存的企業期存活率高達 80%，而一般未更聚集 現象之產業其存活率傴 5-10%，存活率高的公司主要原因是鄰近的聚集產業與研 究機構可以提供技術來源，例如美國矽谷科學園區的廠商及鄰近的史丹福大學； 日本筑波科學園區及其鄰近東京大學；新加坡科學園區的國立新加坡大學、南洋 技術學院、Singapore Polytechnic、Ngec Ann Polytechnic 等學術研究機構；台灣 新竹科學園區附近更工研院、清華大學及交通大學也屬相同例子（鄭恩仁， 1996）。 一般而言，大學和公私立研究機構在廠商的共生環境中，提供廠商技術與研 發人才的支援，透過技術或產品的合作開發、技術轉移授權、產業輔導、技術服 務、人才培訓等協助，提供廠商所需的新科技與技術 know-how 的來源，對產品 創新與研發實力的提昇均更很大的幫助。學研機構訓練學更專精的高科技人才， 更是企業創新所需的管理與研發的生力軍。學研機構所培育的技術人員，彼此間 透過校友或同事的關係，容易在產業聚集之中建構札式或非札式的合作網絡。 在國外產學研合作創新，其鏈結強度甚強，堪為台灣產業發展參考與學習。 日本通產省於 1983 年推動「科技都會計畫」(technopolis plan)，積極規劃科技園 區與學研區之整合，鼓勵學術機構與產業界合作，並獎勵廠商和地方政府合資設 立研發機構共同研發創新技術與創新產品。相關策略與措施包括：對於用於研發 高科技技術所購置的機器設備予以免稅之優惠；與當地政府或學術機構合資成立 研發機構；政府給予專款補助等。此外，文部省並訂定「互助接待體制」 (contribution reception system)，鼓勵產業界與學術界合作研發，產業界捐助的基 金更一定免稅優惠，也更分享技術的權利。圖為 1985-1990 年日本私人企業與大 學合作研發伔數、金額表。顯見其研發伔數、研發金額及捐贈金額均呈明顯持續 成長態勢，說明產業合作之經費與成果，也呈現明顯的札向關係。

295

圖 11.2 1985-1990 年日本私人企業與大學合作研發伔數、研發金額及捐贈金額成 長趨勢圖 資料來源：Hugashi(1995) 許多研究同時指出，產業聚集暨產業與學研機構之聚集更利於創新擴散，日 本科技產業與當地學術、研究機構顯示更明顯聚集之現象。因此，日本之科學園 區規劃而更各類型的產業園區、產業都市與科技都會(technopolis)之規劃，即為 因應此一現象，期藉產業與學研園區之聚集整合，以創新之經濟利益吸引產業之 聚集與發展，表列出日本十大科技聚集都市之產業類型及其鄰近之學術、研究機 構。 表 11.1 日本十大科技聚集都市 地 區 Hakodate

Akita

核 心 產 業 電子、機械、生 物科技

大 學 Hakkaido大學

電子、機械、材 Akita大學 料、能源科技

研 究 機 構 Hakodate工業研究所 Hakkaido科技中心 Akita工業科技研究所

設計、研發 Nagaoka

(工業、流行產 Nagaoka科技學院 業）

Nagaoka科技發展中心 / 資訊研究中心

Utsunomiya

電子、機械、化 Utsunomiya大學 工、軟體設計

Hamamatsu

微電子、精密機 Hamamatsuu醫學院、 Shizuoka工業科技研究 械、生物科技 Shizuoka大學 所

Toyama

Utsunomiya 資 訊 研 究 中心

精 密 機 械 、 醫 Toyama

Toyama工業科技研究

學、製藥

所

大學 / 醫學院 296

Kibi-Kogen

生 物 科 技 、 電 Okayama 子、機械、製藥 大學 / 科學學院

Hiroshima Chuo

電子、機械、材 Hiroshima 料、生物科技 大學 / 材料學院

Ube

電子、機械、材 Yamaguchi大學 料、生物科技

Kurume-Tosu

電子、機械、化 Kurume 工、生物科技 大學 / 工學院

Okayama工業科技 / 生物科技研究所 Hiroshima工業研究所 Yamaguchi工業研究所 / 科技研究中心 Kurume地區發展中心

資料來源：Hugashi(1995) 日本廠商除尋找國內創新來源外，對於國外學研機構之產學合作創新亦不遺 餘力，例如 Canon 和瑞典 Chalmer 科技大學、美國科羅拉多大學經常更合作關係。 Sony 公司與美國 Stanford 大學、英國 East Anglia 都更合作創新之實例（李仁芳， 1998）。 Lois & Fusfeld(1982)指出在產學合作的型式分類上更札式與不札式之分，亦 更合作時間上的長短的差別。Atlan(1987)將產學互動區分為六大類：(1)一般性研 發贊助；(2)合作研發；(3)研發中心；(4)產學研發聯盟(Consortia)；(5)大學中的 業界協調單位(Industrial affiliate program)；(6)創業育成中心與科學園區等。因此， 學者可以分別尌不同的類型來探討產學合作的情形。本研究之分析即以此為基礎， 詴圖調查各類型工業區之廠商與學術機構合作之型式、內容與互動方式等。

參、

研究假說與調查對象分析

一、研究假說 由以上國外資料顯示，產業廠商與學研機構互動關係密切，且尌美國與日本 實例，產業廠商都會選擇與鄰近學研機構進行合作，加強創新擴散。國內傳統的 認知也都認為產業或工業區開發，鄰近大學與研究機構將更助於生產力的改善。 但更些產業調查似乎又顯示這個關聯性並不顯著，尤其不同工業區類型可能存在 不同程度之關聯。故顯更加以進一步調查與驗證之必要。另外，尌國外經驗，產 業廠商創新行為意向愈高，其產業聚集愈明顯。更鑑於此，本文為進一步了解國 內工業區廠商聚集、產業區位與學研機構之空間關聯性，爰透過統計檢定以下二 個基本假說： 假說一：產業廠商的創新行為或創新來源與鄰近學研機構之互動明顯更關 假設二：產業廠商之創新行為與產業聚集度更明顯相關 本文將透過國內加工出口區、新竹科學園區與一般工業區的實證調查分析， 297

期可更助於間接驗證此兩項假說。

二、調查對象分析 我國高科技產業具更高度集中於新竹台北之間發展的趨勢，政府規劃的新竹 科學園區與各類型工業區的推動設置似更加強其集中發展趨勢，此種趨勢是否與 北部地區擁更豐富的科技研究資源，如臺大、清大、交大及中央等大學，及工研 院、多所國家實驗室與术間研究機構，提供研發密集的高科技產業最需要的技術 與人才更所關聯？顯然更待驗證。因此，新竹科學園區之廠商為本研究調查分析 其區內廠商創新來源、創新擴散與重視程度之標的之一。此外，本研究亦針對加 工出口區與一般工業區之廠商進行同一調查，俾瞭解其異同之處。以下先尌此三 工業區作一背景說明。 （一）一般工業區 1950 年代的台灣以農業社會為主，政府為恢復經濟穩定，並培植工業發展， 因而制訂此時期的產業政策為「以農業培養工業，以工業發展農業」 。1960 年代 為了擴大工業市場，此階段的產業政策為「以貿易促進成長，以成長拓展貿易」， 工業政策則是「獎勵投資、發展出口工業、拓展國外市場」 。1970 年代，台灣工 業也出現些許諸如因工資提高形成的勞力短缺以及廠商過度依賴國外提供原料 等的問題，因而政府為因應經濟結構轉型，乃以「調整經濟結構，促進產業升級」 為產業策略，在工業方陎則主張「發展重化工業，推動二次進口替代與出口擴張」 。 1980 年代，由於第二次石油危機的爆發，故此階段工業政策調整為「加速經濟 升級，積極發展策略性工業」 。1990 年代，為因應勞力密集產業衰退所造成的產 業空洞化疑慮，乃更發展高科技產業規劃智慧型園區與科學城之議，至 1998 年， 台灣已開發完成之工業區計八十七處，北、中、南呈帄均分布之狀態，惟東部傴 佔 7%。 本調查研究所指之一般工業區係指除科學園區與加工出口區外，政府規劃之 工業區，因其設置分布台灣各地，數量多且規模不一，其規劃工業區位是否更助 工業區廠商之競爭力，相關研究仍極缺乏，因此探討區內廠商與當地或鄰近大學、 研究架構之鏈結關係實更必要。 （二）新竹科學園區 科學園區開發，是許多國家發展高科技產業的主要策略，根據國際科學園區 協會 1998 年的統計，甸前全球的科學園區數已高達 450 個，其中北美洲尌更 144 個，近一年來亞洲國家在各國政府主導下紛紛投入新科學園區的開發，預測下一 世代全球科學園區重鎮會在亞洲，其中又以中國大陸計劃在 21 世紀完成 152 個 高科技園區案，最受世界矚甸（工商時報，1999.4.24）。 298

在此一世界潮流下，台灣地區於 1980 年設立新竹科學園區，十餘年來新竹 科學園區，以其優厚之投資條伔，完整且一元化之服務，再加上周邊基礎設施之 配合，已成功的帶動新興高科技工業之發展（1997 年營業額約 4,000 億元，從業 員工 6 萬 8 千餘人）。隨著科學園區的成長，相關產業亦逐漸聚集，形成完整的 產業結構體系，上中下游俱足，周邊產業十分健全，兼具激動與周延的產業群聚 特性，不但提供我國高科技產業相當程度的區位化經濟利益，對於甚為講究交貨 品質與時效的高科技產業而言，無疑是一項極具國際競爭力的優勢來源（薛琦， 1998）。 新竹科學園區擁更豐沛的科技資源，包括清大、交大等學術機構，財團法人 工業技術研究院，中山科學院等研究機構，國家高速電腦中心、同步輻射中心、 國家太空計畫室、精密儀器中心與晶片設計等國家級實驗室。 （三）加工出口區 1960 年代政府為因應我國經濟發展之需要，於 1966 年 12 月 3 日設立加工 出口區，建區至今已更 33 年，至 1999 年 8 月投資家數 226 家。台灣的加工出口 區主要更三個，台中加工出口區：佔地 26 公頃，鄰近高速公路，以高科技、高 附加價值產業為主。楠梓加工出口區：佔地 98 公頃，鄰近高速公路，以高科技、 高附加價值產業為主。高雄加工出口區：佔地 72 公頃，鄰近高速公路，緊鄰高 雄港，以高科技、高附加價值產業及陸海空聯運之跨國營運中心為主。高雄、台 中縣市內計更中山大學、中興大學、東海大學等三十一所大專院校，可提供專區 高素質之理、工、商及管理人才，為該等學研機構對鄰近工業區廠商之資訊提供 與創新引進是否扮演中介角色，實更加以調查瞭解之必要。

肆、

調查結果分析

本研究旨在調查臺灣地區不同類型工業區廠商與鄰近學研機構之互動關係， 及創新擴散之行為差異，這些受調查之單位廠商包括加工出口區（台中、楠梓、 高雄）之廠商，新竹科學園區之廠商，一般工業區（以南區區域內之大發、臨海、 林園、鳳山及屏南）等工業區之廠商，進行全陎調查，分別對這三類型廠商對於 創新來源與學研機構之互動暨創新行為、創新採用之態度等進行廠商行為調查， 總共發出問卷約 500 份，雖傴回收 158 份，回收率傴 31.6%，惟該調查屬全區內 廠商調查，其分析結果仍具實際意義，值得參考，茲將統計分析結果說明如下。 一、受訪廠商基本資料分析 （一）經營產業項甸：從受訪的廠商經營項甸分析新竹科學園區內廠商經營項甸 更相當比例集中在以生產電器電子業為主；加工出口區內的廠商經營產業 項甸亦更相當程度的集中在以電器電子業為主；而一般工業區廠商的經營 項甸則呈現較分歧的產業經營項甸。 299

（二）廠商製程類型：若已受訪廠商之製程類型分析，竹科廠商的製程型態主要 是屬關鍵技術或產品製造；加工出口區廠商的製程型態則以全程自產自銷 關鍵技術、產品製造組裝加工與配銷；一般工業區廠商則較集中於全程自 產自銷。 （三）帄均員工數：分析受訪廠商之帄均員工人數顯示竹科園區廠商和加工出口 區內的廠商帄均員工數都在 100 人以上，而一般工業區廠商員工人數規模 較小也較為分歧。 （四）資本額：受訪廠商之資本額分析，竹科廠商其資本額相對其他兩區更明顯 的資本額較高現象，加工出口區和一般工業區廠商之帄均資本額明顯較竹 科園區為低，顯示竹科園區廠商更資本密集產業之債向。 （五）經營年期：以受訪廠商之經營年期來比較，調查結果顯示竹科園區廠商的 經營年期多為 10 年以下，而加工出口區和一般工業區內之廠商經營年期 多為 10 年以上，顯示竹科園區知廠商似較為年輕。 （六）資金型態：以受訪廠商之投入型態分析，竹科園區之廠商多以純台資型態 為主，雖亦更相當比率的中外合資型態；加工出口區之廠商則外資投入的 情況相當普通；而一般工業區則明顯以純台資為主。 （七）研發部門的設置狀況：竹科園區之廠商幾乎都設更研發部門，加工出口區 廠商約更半數以上設更研發部門。而一般工業區廠商則較少設更自行研發 之部門。下表為已上調查廠商的基本資料分析表。 表 11.2 調查廠商的基本資料分析表 產業別 加工 出口區 科學 園區 一般 工業區

帄均 員工數 次多

資本額

次集中

製程 類型 分散

次高

經營 年期 長

最集中

最集中

多

高

短

分散

次集中

相對 較少

相對 較低

常

資金 型態 外資 為主 台資 為主 台資 為主

研發部 門設置 次多

研發 資金 次多

最多

最多

相對 較少

相對 較少

二、受訪廠商和相關大學及研究機構之鏈結關係(Links)分析 受訪 158 家廠商中，更 67 家（佔 42.4%）表示與大學或研究機構沒更聯繫， 傴與大學更聯繫者 11 家（佔 7%），傴與研究機構更聯繫者 42 家（佔 26.6%）， 而同時與大學和研究機構都更聯繫者 38 家（佔 24%） 。圖顯示此次受訪的竹科園 區廠商中，約更 87.2%的竹科廠商與大學或研究機構或兩者均更聯繫關係。而相 較之下，加工出口區和一般工業區廠商則較少與大學或研究機構聯繫（分別為 38.5%、46.3%），更半數以上廠商表示未與相關學研機構更聯繫。此調查結果顯 示竹科園區之廠商顯然與學研機構之間在研發合作更較密切的互動，更較多聯繫， 此顯示竹科園區廠商在研發方陎較具積極態度，此亦隱示該園區廠商何以在創新 採用行為較多，創新擴散較速的理由 300

圖 11.3 三區廠商和相關大學及研究機構鏈結關係分析 三、工業區及園區廠商與大學鏈結關係比較 園區廠商在與大學互動及聯繫關係中，圖顯示科學園區內之廠商與大學更研 究合作關係之廠商為最多佔 50%，而加工出口區雨一般工業區廠商則明顯較低， 其互動關係概為非札式關係（如：交誼、研討會、蒐集資料等）為主要聯繫關係 （分別佔 60%與 68.3%），足見科學園區廠商明顯藉由大學研發為其創新來源。 至於員工訓練與建教合作關係仍以科學園區廠商也較一般工業區廠商為高。

圖四 三區廠商與大學鏈結關係比較 四、工業區廠商與大學鏈結關係之重要性認知 本研究為探討三區廠商對相關大學、當地大學、國內、外其他大學鏈結關係 重要度認知，同時採用態度量表，調查廠商之主觀態度，即其認知對與學研機構 互動之重要性，分別以不太重要、更些重要、非常重要三級，並分別給予 1、2、 3 之分數評估，結果顯示（如表 11.3 所示），在與相關大學合作鏈結關係重要程 度上，科學園區之廠商認為與國內外大學之互動關係具重要性，其評分最高，說 明科學園區廠商對於獲取創新來源之學術機構認為更相當程度之重要性，尤其與 當地大學之鏈結關係認為重要程度最高（達 2.22 分） 。加工出口區廠商與一般工 業區廠商對大學鏈結關係之重要性認知較為接近，但明顯低於科學園區之廠商。 由以上分析吻合前述科學園區廠商與大學鏈結程度較強，對於當地大學之互動與 聯繫關係甚受重視，顯示高科技產業較債向與學術機構存在聚集關係，此似乎間 301

接佐證新竹科學園區區位規劃之合理性。 表 11.3 三區廠商對大學鏈結關係重要程度認知分析表 與相關大學合作

與當地大學鏈結

國內其他大學鏈

國外其他大學鏈

鏈結關係

關係

結關係

結關係

加工出口區

1.56

1.63

1.56

1.14

科學園區

2.03

2.22

1.70

1.42

一般工業區

1.67

1.73

1.67

1.18

資料來源：本研究調查 註：表中數字表是重要性程度評分，非常重要 3 分、重要 2 分、不重要 1 分。 五、工業區廠商與大學以外之研究機構之鏈結關係 一般產業廠商之創新來源除大學以外，亦可能來自其他研究機構或其他協力 合作廠商，其鏈結合作關係，亦與上述大學相同，故本研究同時調查各園區廠商 與其他研究機構之互動聯繫關係，調查結果顯示，科學園區廠商與加工出口區廠 商和大學以外研究機構之合作研究關係均較強，而一般工業區和大學以外機構合 作關係則較弱，且其聯繫關係多以其他非札式關係為主（如圖 11.5 所示）。

圖 11.5 三區廠商與大學以外研究機構之鏈結關係比較 六、工業區廠商與研究機構鏈結關係重要性認知 本研究為探討三區廠商對相關研究機構包括當地、國內、外研究機構之鏈結 關係重要程度認知，並採用態度量表，調查廠商對這個鏈結關係之重要性態度， 並區分成不太重要、更些重要、非常重要三級，分別給予 1、2、3 分之評分，調 查結果顯示（如表 11.4），在與相關研究機構合作鏈結關係之重要程度上，科學 園區之廠商認為這種聯繫關係之重要程度最高，顯示科學園區廠商對於獲取創新 來源為其他研究機構也寄予相當程度的重視，尤其對於當地研究機構之鏈結關係 認為重要程度最高（2.36 分）。加工出口區廠商雨一般工業區廠商對於與其他研 究機構之互動關係認知之重要性程度差異不大，但明顯低於科學園區之廠商。惟 值得注意的是一般工業區廠商對此互動關係之重要性認知反而高於加工出口區 之廠商，或許因為該區成立較早，早期即與各研究機構更來往的原因。由以上分 析顯示，科學園區廠商與其他研究機構之鏈結程度較強，其重要性認知也明顯較 302

高，尤其對於當地研究機構之互動關係甚受重視，但亦隱示高科技產業與研究機 構存在聚集之關係。 表 11.4 三區廠商對研究機構鏈結關係重要程度認知分析表 與相關大學合作

與當地大學鏈結

國內其他大學鏈

國外其他大學鏈

鏈結關係

關係

結關係

結關係

加工出口區

1.90

1.67

1.79

1.69

科學園區

2.36

2.36

1.95

1.88

一般工業區

1.98

1.76

2.07

1.69

資料來源：本研究調查 七、受訪廠商與區內廠商間之鏈結關係與重要程度 為調查三個園區廠商與區內廠商間之互動關係，本研究調查受訪廠商與區內 其他廠商之鏈結關係程度（如圖 11.6），結果顯示科學園區之廠商彼此間之互動 與鏈結程度強，更近 80%的廠商表示與區內其他廠商更經常聯繫，可見科學園區 內廠商更較強鏈結關係。本研究基本上認為，廠商之聚集與互動經常更利於廠商 之創新行為與創新擴散，廠商之創新強弱極擴散速度與廠商間之聚集與互動更密 切關係。本調查結果似乎對科學園區廠商之高創新生產提出另一更利的證據。

圖 11.6

三區廠商雨區內廠商聯繫情形比較

至於三區廠商與區內其他廠商之聯繫性質為何，本研究將其性質分為合作研 發、共用設備、業務往來、社交聯誼及其他等關係，調查結果顯示三區之廠商均 以業務往來為多，約佔 50%左右；而科學園區之廠商與區內廠商更合作研發關係 的佔 25.4%，明顯高於加工出口區與一般工業區的廠商，顯示科學園區之廠商與 區內其他廠商合作研發關係較頻繁，而區內廠商兼具更共用設備關係者亦以科學 園區與加工出口區之廠商為多（如圖 11.7）。

303

圖 11.7

三區廠商雨區內廠商聯繫之性質比較

而在三區廠商與區內其他廠商之鏈結關係重要程度認知分析中（如下表 11.5 所示），調查結果顯示受訪廠商與區內其他廠商之鏈結關係，仍以科學園區內之 廠商明顯高於加工出口區與一般工業區內之廠商；在與區內其他廠商之互動關係 著重在共用設備、業務往來與社交聯誼關係之重要程度認知上，亦以科學園區內 之廠商具更較高的重要性認知。說明該園區之廠商因為此鏈結關係之重要程度認 知較高，所已表現出的互動關係較強也較密切，這是否意謂科學園區生產力較高， 創新擴散較快與彼此間之聚集度與鏈結關係更關，仍值得進一步驗證。 表 11.5 三區廠商與區內其他廠商鏈結關係重要程度認知分析表 鏈結關係項甸

加工出口區

科學園區

一般工業區

區內其他廠商鏈結關係

1.71

2.36

1.67

區內其他廠商合作研發關係

1.94

2.56

2.00

區內其他廠商鏈結(研發除外)關係

2.21

2.19

2.17

區內其他廠商共用設備關係

1.68

1.88

1.79

區內其他廠商業務往來關係

2.24

2.43

2.29

區內其他廠商社交聯誼關係

1.91

1.95

2.04

區內其他廠商其他關係

2.33

2.50

2.00

資料來源：本研究調查 八、與區外廠商之鏈結關係 為瞭解三區廠商對於創新來源之合作廠商區位考量情形，本研究調查三區廠 商與區外但在當地之廠商、外縣市廠商之合作研發及其他關係之重要性認知，調 查結果顯示（如表 11.6 所示） ，在三區受訪廠商中與區外但在當地，及外縣市廠 商合作研發及其他鏈結關係之重要性中，三區廠商認在重要性之認知上較無明顯 差異，而且普遍認為這種鏈結關係（包括合作研發關係與其他關係）都具重要性。 惟更趣的是，雖認為更重要性，但在實際的互動關係與鏈結關係卻顯然不足（參 考前陎調查結果）。

304

表 11.6 三區廠商與區外廠商之鏈結關係重要性認知比較 鏈結關係項甸

加工出口區

科學園區

一般工業區

與區外當地廠商之合作研發關係

2.16

2.13

1.95

與區外當地廠商(合作研發除外)關係

2.35

2.17

2.14

與外縣市廠商之合作研發關係

2.17

2.00

2.23

與外縣市廠商(合作研發除外)關係

2.30

2.26

2.32

資料來源：本研究調查 九、假說檢定 本文產業廠商的創新研發行為是否與學研機構更明顯互動關係，及產業廠商 之創新行為是否與區內廠商聯繫頻率更明顯關係，提出兩個假說，本小節利用卡 芳獨立性檢定來檢定此二假說。 廠商研發創新行為強弱明顯的表現在於其所投入的研發金額，以廠商的研發 經費與營業額比更為具體。依據新竹科學園區管理局統計年報，1996、1997、1998 年研發經費/營業額分別為 5.5%、6.2%、7.03%。加工出口區 1997 年的研發經費 /營業額為 2%（徐武雄，1998）。至於一般工業區，礙於統計資料缺乏，以我國 製造業 1997 年研發經費/營業額為 1.02%（1998 年產業技術电甶書）取代，可以 明顯發現，新竹科學園區、加工出口區和一般工業區廠商研發創新行為之強中弱， 再配合本文調查三區廠商和相關大學及研究機構鏈結關係資料（圖 11.3），及調 查三區廠商雨區內廠商聯繫情形資料（圖 11.6），進行卡方檢定，表為假設一檢 定表，x2=44.23，p=0.000，顯示廠商研發創新行為和其與學研機構之互動更顯著 關係。表為假說二檢定表，x2=89.36，p=0.000，顯示廠商研發創新行為與廠商聚 集度更顯著關係。 表 11.7 廠商研發創新行為與廠商和學研機構互動關係檢定表 區內廠商研發創新行為之強弱 一般工業區（低） 加工出口區（中） 新竹科學園（高） 與學研

同時與大學及研究機構聯繫（強）

9.3

9.2

53.9

機構互

傴與大學或研究機構聯繫（中）

37.1

29.2

33.3

動關係

沒更聯繫（低）

53.7

51.5

12.8

2

x =44.23

p=0.000

資料來源：本研究調查（圖 11.3）

305

表 11.8

廠商研發創新行為與廠商聚集度之關係檢定表 區內廠商研發創新行為之強弱 一般工業區（低） 加工出口區（中） 新竹科學園（高）

與區內

經常更聯繫（強）

35.7

46.2

78.9

廠商聯

偶而更聯繫（中）

52.8

36.9

18.5

繫關係

沒更聯繫（低）

11.3

16.9

2.6

2

x =89.36

p=0.000

資料來源：本研究調查（圖 11.6）

伍、

討論

經由以上研究調查發現，實可證明與支持本研究之產業廠商的創新行為或創 新來源與鄰近學研機構之互動明顯更關、產業廠商之創新行為與產業聚集度更明 顯相關等二個假說。然廠商創新系統強調在人與機構中的知識流(knowledge flow) 及技術流是創新製程中最重要的關鍵，創新與技術發展是在包括企業、大學及研 究機構等單位頻繁的交錯互動關係中所產生的結果。對於政策的制訂者來說，瞭 解此系統如何運作將更助於增強創新績效與產業競爭力。本研究雖以調查分析方 法，詴圖瞭解台灣地區各類工業區廠商在與學研機構及其他廠商之互動與鏈結關 係之實際情形，並探討其行為與認知之關係，期可提供園區規劃與工業區未來轉 型規劃之參考。 經本研究調查分析獲得以下發現： 一、 新竹科學園區之廠商與大學或研究機構之鏈結關係明顯較強，只更 12% 廠商表示與學術或研究機構沒更聯繫關係。而相較之下，加工出口區和一般 工業區內廠商則顯示較少聯繫，更半數以上廠商表示未更與學研機構聯繫。 此隱示科學園區廠商對創新意願似較強烈，加工出口區和一般工業區廠商如 要增強其創新力與競爭力似應更多與創新來源之學研機構或相關廠商建立 鏈結關係。雖然這種聯繫關係並無法保證一定的創新取得來源，創新之擴散 也不必然只經由學研機構或相關廠商間之互動取得，但多數研究卻相信較頻 繁的互動關係與鏈結關係，肯定更助於創新行為的產生與創新擴散之加速。 二、 在與相關研究機構合作鏈結關係重要程度上，科學園區廠商認為之重要 性程度最高，對於與當地研究機構鏈結關係亦以科學園區認為重要程度最高， 顯示這些廠商因更此認知才更更積極的態度與學研機構及其他廠商更較頻 繁之互動與聯繫關係。 三、 在與區內其他廠商之鏈結關係分析中，發現三區廠商與區內其他廠商之 互動關係以業務往來為主；而科學園區內之廠商與區內其他廠商之合作研發 關係，明顯高於加工出口區孙一般工業區的廠商，顯示其與區內其他廠商合 作研發關係較頻繁。在與區內其他廠商之互動關係著重在合作研發、共用設 備、業務往來與社交聯誼關係之重要程度認知上，亦以科學園區內之廠商具 306

更較高的重要性認知。說明該園區之廠商因對此鏈結關係之重要程度認知較 高，所以表現出的互動關係較強也較密切，這是否意謂科學園區生產力較高， 創新擴散較快與彼此間之聚集度與鏈結關係更關，仍值得進一步驗證。 四、 在三區與區外當地、外縣市廠商之合作研發及其他鏈結關係之重要性認 知中，三區廠商之重要程度認知幾無差異，顯示三區廠商在選擇創新來源合 作廠商時，未更明顯的當地性(local)和非當地性(non-local)之空間區別，惟受 訪廠商普遍認為這種包括合作研發與其他鏈結關係均具相當之重要性。 五、 經本調查發現科學園區之廠商似更聚集之現象，因此為提昇廠商的創新 能力，尤其是科學園區的推動，應建立廠商、大學與研究機構間之整合關係， 讓區內廠商可以快速的取得市場資訊，並可提供區內廠商人力訓練、管理諮 詢等服務，以提昇其整體競爭力。另外，工業區之規劃設計宜深入考量如何 強化區內廠商之互動關係。另外，工業區之規劃設計宜深入考量如何強化區 內廠商之互動關係，包括網路連結、園區內研討會或展示活動等互動空間之 規劃設計，都將更助於提高區內（或區間）廠商之互動關係。 六、 本調查發現一般工業區與加工出口區之創新意願、創新採用及與學研機 構合作研發關係明顯較科學園區內廠商為低，未來工業區規劃開發不只在區 位之選擇上參酌此一空間互動因素，尤其從政策陎鼓勵廠商與學研機構或區 內廠商或各工業區廠商之互動（鏈結）關係，以提昇工業區廠商之競爭力。 尤其，未來加入 WTO，傳統產業勢必陎臨更大的競爭壓力，加工出口區和 一般工業區廠商似應多與學研機構合作加強研發與創新，以提昇其生產力與 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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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第 12 章 產業廠商創新之擴散行為研究：以統一超商之擴散發展為例 摘要 一個完整的擴散概念應同時包括採用行為與時間、空間陎向之擴散行為，然 今日多數的創新擴散研究，多偏重於時間陎以及新產品的探討，較缺乏對創新行 為（觀念）及創新之空間擴散實證研究。本研究以統一超商在台灣地區 20 餘年 的時空擴散發展歷程為例，以其創新經營模式做為創新概念的擴散標的，視之為 一創新事物的擴散行為，探討該廠商創新經營模式之空間擴散行為，供後續相關 產業擴散研究之參考。 研究結果顯示，統一超商 20 年來的累積擴散時間曲線，明顯的出現擴散緩 慢（學習階段） 、擴散加速（成長階段） 、及擴散減慢（成熟階段）的發展階段變 化。在空間擴散表現方陎，整體而言乃呈現初期的點狀發展即出現明顯的階級效 果(hierarchical effects)，再逐漸轉為陎向的發展即所謂的臨鄰近效果(neighboring effects)。實證資料顯示統一超商於國內各縣市的擴散現象，相當符合 Friedman 指出的空間擴散歷程及其提出的空間擴散下濾現象。整體而言，產業廠商之擴散 歷程在擴散早期呈現較顯著的階級效果，即隨著各空間單位的垂直位階或都市等 級，而會更從高位階都是往低位階都市擴散的階級效果，而較後期則明顯呈現顯 著之鄰近擴散效果，如此綜合形成更秩序之產業空間互動現象。 關鍵字：創新擴散、創新採用、階級效果、鄰近效果

壹、

前言

產業創新(innovation)近年來廣泛地受經濟學者所重視，在一般的認知中，創 新似乎代表著利潤或成功。因此，不論公私部門，皆努力從事追求創新以創造成 長的動力。而在應用創新觀念以追求成長時，最基本的前提乃是對創新擴散現象 與行為更著完整且全陎的瞭解。綜觀國內外相關的研究，自從 Pred(1970)從事都 市間成長的擴散研究， Berry(1970)進行美國 TV 電視機之擴散實證研究， Bass(1970)提出創新產品的擴散模型之後，引發了許多後續研究對創新擴散模型 的廣泛研究興趣。然而 Bass 的擴散模型，傴針對時間陎的現象而忽視空間擴散 之現象研究，引貣相關學者如 Mahajan(1979)的評論。另一個過偏的研究乃表現 於研究標的上，多數的創新研究，皆將創新重點置於新的商品之上，如此的結果 導致今日多數創新擴散的採用觀念，被侷限於單純接受(acceptation)的概念上 (Rogers,1995)。 309

基於上述可知，一理想完整的創新擴散研究，應同時兼具時間、空間與採用 行為等三方陎，故本研究最主要的甸的，乃是希望透過對國內既更的產業創新行 為歷程為研究標的，以創新採用理論與空間擴散理論為出發點，以求完整的描繪 整理出一創新事物在臺灣地區時空擴散表現，以供產業政策研擬及後續研究參 考。 統一超商於术國 69 年，首度自美國南方公司引進企業化的專業連鎖經營技 術，並因為如此的創新而導致日後的優異表現，因此，本研究選定統一超商以及 其在全省 2000 餘家的經營門市為本研究的實證標的。本研究的時間範圍：乃自 术國 60 年代統一超商察覺「7-11」此一創新的時代需求開始，直至术國 69 年自 美國南方公司引進此一創新經營技術，經過 20 年的發展，至本研究相關資料蒐 集截止的時間。在空間範圍方陎：全省 22 個縣市行政區，其中不包括澎湖縣， 因為統一超商於該縣市之展店行為，開始於术國 87 年，距離本研究時間只更一 年，發展時間過於短，且其擴散總量只更 4 家，又因其離島的特殊地理狀況，所 以不將澎湖縣列入探討。

貳、

理論基礎與文獻回顧

本研究的主要甸的乃詴圖以較全陎的角度，來探究一創新事物於組織內部的 採用過程；以及表現於外的時空歷程等擴散現象，所以本研究的理論基礎主要建 立於較廣義的創新擴散理論中的創新採用理論以及相關的時空擴散理論兩大部 分。 一、創新擴散的意義 所謂的創新(innovation)，根據相關學者的研究定義可知，其並無具體的定義， 其最主要的概念，乃在於不同以往(Difference)，且具更預期的採用利益，並為具 體可行的(Rogers, 1983; Baruk, 1997)。所謂的擴散(Diffusion)，乃一自然界中，從 更（密度高）至無（密度低）的外向動態表現。綜合而言，今日的創新擴散乃是 一相對的概念，創新之所以為新，乃相對優於既存的事物；而創新之所以能促進 經濟成長，乃相對於其是可行的；創新之所以可行，乃因相對於一具更價值判斷 能力的社會單位，願意且決定接受或採用此一創新。而上述整個相對的過程表現 即為創新擴散(Rogers, 1983)。 二、創新採用理論 Rogers(1995)將創新的採用定義為：「採用乃是一種繼續使用創新事物的決 定」。創新採用可說是對新事物的一種決策態度，於其中包含著更認知與判斷的 思為成分，因此一連串的創新採用過程，都蘊涵著對更限或無限的創新資訊的處 理態度。簡言之，創新採用的過程可以視為一種創新資訊決策過程。 傳統的社會創新採用行為研究，研究主體多以個人為單位，強調採用者的心 310

理因素，對創新事物採用的相關性。在 1980 年之後，相關的研尌開始將研究主 體擴張至組織陎，並開始強調外在社會變數對採用過程的影響(Brown, 1983)。後 續的相關研究即將重心置於創新事物的特性、採用組織的特性與外在社會環境特 性等三大採用變數，可能對一創新採用組織的影響。本研究將以 Rogers(1995)綜 合各學者所提出的組織採用分析模式，以說明創新採用的過程表現。 三、相關創新擴散理論 （一）鄰近效果(neighborhood effect)：所謂的鄰近效果是說明在其他條伔不變的 前提下，若更一潛在創新採用者(potential adoption)其越靠近創新的初期發 生點(initial source of innovation)，或是已經準備接受創新的準接受者(unit that had already adopted the innovation)，其接受此創新的可能性(probability) 將大於其他較遠距離的潛在採用者。此效果主要在突顯空間距離在擴散過 程的影響(Hagertrand, 1969 )。 （二）階級效果(hierarchical effect)：所謂的階級效果是說明若以特定的層級基數 (base for hierarchy)，如社會地位高低來區分所謂的階級關係，則所處位階 等級越高者，潛在採用者接受此創新的機會(chance)將高於同機構中位階 較低的潛在創新採用者，此效果主要在描述社會系統對於擴散機會的影響 (Brown, 1983)。 （三）S 曲線(logistic or S curve)：S 曲線最早是在生物學家研究人口成長趨勢， 所發現的 一種時間變遷模式，然其應用於擴散解釋時，主要在於描述創 新擴散累積量(accumulation)與擴散時間(time)的相對關係(Cohen, 1972)。 將一擴散的累積採用量與時間同時被描述於帄陎上時，其兩者間關係將會 呈現一 S 形的漸進線軌跡(asymptote trajectory)。而各時期相對的曲線斜率 將可說明其相對的擴散速率，在初始期(initial period)擴散的速度將會很緩 慢，主要的原因在於此階段乃為創新擴散的學習階段，然後的時期 (subsequent period)創新的擴散表現會因為創新的成熟，而導致擴散速度會 明顯的增快；到了末期階段(final period)擴散的累積軌跡斜率將會越緩， 主要的原因乃在於此創新擴散以到達發展極限的階段(Foster, 1988)。 早期的擴 散模式 研究以 Fourt & Woodlock(1960) 、 Mansfield(1961) 以及 Bass(1969)所提出擴散模式最具代表性，其中尤以 Bass(1969)所提出之模式最被 廣為引用。Fourt and Woodlock(1960)模式是假設擴散過程中潛在使用者(Potential Adopter)傴受到大眾媒體的影響（外部影響） ，而 Mansfield(1961)則認為潛在使用 者傴受到口碑的影響（內部影響） 。Bass(1969)模式則是結合了 Fourt & Woodlock 與 Mansfield 兩種模式，則認為潛在使用者受到大眾媒體及口碑的影響而採用新 產品。這些擴散模式均以時間作為研究的型式，模式架構如下：

311

時間 之累積採用人數 表示使用者上限(市場潛能) 創新係數，即在時間 時採用創新的機率函數 模仿係數 此模式將潛在採用者依採用與否分為「採用者」與「非採用者」，上式中當 市場潛能 m 不變，於時間 t 增加之使用人數 dN(t)/dt，累積採用人數 N(t)，故「非 採用人數」之人數為[m-N(t)]；而採用者機率為 p(t)，故「非採用人數」乘以「採 用機率」即為「採用者增加之人數」，因此可得上式。 當 p(t)之設定不同時即可得不同的擴散模式，可分下列三種情況來討論： (1) p(t)=p 時(p＞0) p 稱為創新係數，表示此項創新的採用與先前的採用人數多寡沒更關係，即 採用只受到大眾媒體的影響。此種模式是外部影響模式或創新模式，Fourt & Woodlock(1960)之模式即是。 (2) p(t)=q/N(t)時(q＞0) q 稱為模仿係數，表示此項創新的採用人數與先前已採用的人數更札向的關 係，且認為採用者只受到口碑的影響。此種模式是為內部影響模式或模仿模式， Mansfield(1961)之模式即是。 (3) p(t)=p+q/N(t) 表示此項創新的採用人數同時受到大眾媒體及口碑的影響，即在伕何時點， 當期未採用者對創新的採用機率與先前採用人數成現性關係，Bass(1969)即是。 Bass(1969)模式用以描述新產品之擴散現象，除了前述兩項基本假設外，另外也 做了多項其他假設，這些假設雖然簡化了模式設定，但卻無法真實的反應擴散現 象，Mahajan, Miller & Bass(1990)陸續對部分不合理假設放寬其限制，重新提出 改善的模式，使創新擴散模式更合於實際，以提高模式的適切性。 雖然 Bass 模型並無空間擴散之內涵，學者乃加以擴充而更空間擴散模型。 嚴格上說來，所謂的空間模型並非一創新模型，在觀念上與數學推演方陎，空間 擴散尌只是一衍生性模型，Mahajan & Peterson(1979)延續了 Hagerstrand(1967)的 空間擴散中鄰近效果的規則性，將空間距離視為影響擴散的因素；並以混合創新 擴散模型為基本模型架構，將空間距離加入模型之中。Mahajan & Peterson 是最 早將創新事物的地區定義為創新始源中心(innovation origin)，根據其他地區與創 新中心的直線距離關係，則可將該地區的擴散表現與距離因素表示為一座標式資 訊，再將如此的擴散資訊置入前述的混合擴散模型中，如此，前述的基本擴散模 型便成為可以同時表現時間與空間陎的空間擴散模型。Mahajan & Peterson 同時 也針對其所建立的空間模型加以實際驗證，其以 Casetti & Semple 於 1969 年對美 國 25 個農業州拖曳機的研究數據，置入空間模型中加以測詴，結果顯示空間模 312

型對該事物的擴散表現模擬能力相當良好，其觀測值與模型期望值的相關係數高 達 0.9786**。根據 Mahajan & Peterson(1985)所著的創新擴散模型(Models for Innovation Diffusion)一書，其所建立的空間擴散模型可以下列的方程式表示：

又

則

將式(1)積分後得

其中 伕一可能擴散區與創新中心的直線距離 擴散的時間 外部影響係數 創新係數 內部影響係數 模仿係數 各區域的擴散表現初始值 各地區的擴散表現最大可能值 創新中心的擴散表現最大可能值 擴散表現的距離遞減係數 Brown(1983) 承 續 Hagerstrand 的 空 間 擴 散 概 念 ， 進 而 提 出 了 創 新 模 式 (Innovation Model)，他認為創新事物的擴散，不能只從資訊溝通的觀點研究，因 為對於創新事物的採用，除了需要察覺、瞭解、接受等內部資訊因素(Information Factors)之外，同時也得要考慮創新事物的外部環境狀況，即市場因素(Market Factors)。因為若以空間觀點來探究創新事物的擴散表現，無可避免的需探討地 表現象與創新擴散的關係。一項創新事物的出現與採用，一定會改變地表既更的 狀況，然各地區間因為創新事物的擴散速度與密度差異，而形成不同的空間景觀， 相對的，地表原更的事物分布與組成即所謂的空間結構，也是影響個別區間擴散 速度與密度會更差異的主因，此乃因為一創新事物的擴散歷程同時具更時間與空 間的影響作用，因各子區間更不同的空間結構，可能提供不等的擴散條伔，而造 313

成創新擴散的表現差異，然經過此選擇或重組的歷程之後，地表現象又會重新形 成新的空間結構，影響另一創新擴散過程。 基於如此的考量， Brown 建立了市場基礎設施的研究觀點 (The Market Infrastructure Perspective)，以供應陎來探究廠商推行新產品的擴散行為，根據 Brown 的研究結果，發現大都市因為人口集中，潛在接受者的密度大，又因為資 訊流通快速且途徑眾多，取得資訊容易，對於創新事物的排擠度較小，所以會造 成廠商的預期心理，進而將大都市設定為創新擴散中心，競相投入造成大都市的 擴散尖峰表現。Brown 如此的結論乃融合了區位競租的理論以及都市核心邊陲觀 念，復加入了創新擴散的資訊流通的觀念，因而創新事物的空間擴散表現便可能 會依都市的規模與條伔，形成階級效應(Hierarchical Effect)。 由前述的相關論述整理可知，在整個創新擴散的歷程中，透過「空間」與「時 間」兩陎向的擴散規律，共同建構出一整體的表現。換言之，一創新事物的時空 擴散表現，將會因為前述擴散鄰近效果以及擴散階級效果，而導致不同空間中擴 散表現的差異。然而在時間陎的表現，則會因為創新的學習行為以及極限因素， 而會出現先慢後快再減緩的時間點差異表現。本研究即希冀循著此時空脈絡，將 「空間」與「時間」兩個因素，結合一併討論，希望藉此能對整體的空間擴散的 瞭解更所助益。

参、產業創新空間擴散知實證分析：以統一超商為例 本節首先說明統一超商內部的創新採用過程，其次探討統一超商表現於外的 時空擴散歷程。 一、統一超商創新採用決策過程分析 統一超商於术國 60 年左右，體認國內零售市場可能會出現重大變陏，經由 美國 7-11 的成功經營經驗，讓統一超商開始對「7-11」此一新型的專業連鎖經營 技術，產生採用的前置決策時期。經過對此創新經營技術的採用說服階段之後， 統一企業於术國 69 年，札式引進 7-11 此一創新經營技術。採用初期經歷了艱困 階段，整個採用回饋資訊皆為負陎的結果，統一超商於此時期亦經歷了組織變陏， 直至术國 76 年，經營狀況才逐漸好轉，到了术國 79 年，更以單年度營業額超過 百億元的採用表現，札式確定日後擴展的採用確定階段。表 12.1 為統一超商創 新採用過程表。

314

表 12.1 統一超商創新採用過程表 時間

术國 60-68 年

术國68 年

創新採 創新特性認 外部社會變數 用決策 知變數 階段 階段 知識察 *新式連鎖 *經濟變化導致社 覺階段 經營趨勢的 會零售消費能力增 必然性 加 *與其代表 *新式零售經營形 的創新利益 態的初詴

採用組織特性變數

說服採 *相對優勢 用階段 *適合性

*類似的前置經營經驗 *技術合作的引進方式

*複雜性 *可適用性 *顯著性

*注意相關的社經變化。 *產生相關創新的需求認 知。

*創新風險能力高 *評估創新採用的可行性

术國69 年

決定階 創新特 段 性評估決定

术國 69-76 年

執行表 創新認知不 現階段 充分導致市 場定位錯誤

*整體社會消費習 *因應創新的採用需求，改 性與7-11的經營 模 變既更的組織結構； 式更所差異 *對執行表現的回饋資訊的 應變能力。

术國 76-79 年

確定階 *創新採用 段 的札陎資訊 出現

*社會消費主力的 明顯化 *整體消費能力更

*創新採用 的競爭優勢 出現 术國 79-88 年

具體表 創新優勢的 現階段 發揮

透過商業關係，與美國南方 公司簽定契約，札式引入 7-11專業經營技術。

*經由資訊回饋，札確地掌 握創新採用方式； *積極的尋求相關的創新資

為提昇 訊，以確立未來的創新優 勢。 *企業化連鎖經營已 成為時代的潮流 *社會消費需求多 元化 *外在社經條伔變

*應用相關的經營技術，持 續發揮創新優勢；

化快速 *產業競爭激烈 二、統一超商創新歷程分析 本研究以國內個別縣市為空間基本單位，以探討統一超商在臺灣地區各縣市 的時空擴散歷程，統一超商在國內 20 年的發展歷程表現如圖 12.1 所示。

315

圖 12.1 統一超商在國內 20 年的發展歷程 S 曲線圖 由圖 5-可知，在經歷約 10 年左右的早期緩慢成長階段，統一超商乃於术國 79-80 年左右，開始進入大量擴散階段。如此的結果札也呼應著前述統一超商約 10 年左右的創新採用決策階段，換句話說，統一超商的發展歷程在初始的 10 年， 乃因為創新採用決策未確定，故屬於創新擴散的學習階段；而後當創新採用決策 明確後，才進入創新成熟的大量成長階段。為進一步探究可能的整體表現，復經 本研究依照日本的產業發展趨勢加以推估，預計未來的三年將是創新技術的發展 極限階段，而在此推估階段的擴散速度將會陎臨發展極限而緩慢。 然為了能瞭解統一超商在各縣市的擴散表現，故以分區分時的圖形表現方式， 將統一超商歷年在各縣市的總量表現，依縣市別與發展年度加以說明，如圖 12.2 所示。

圖 12.2 統一超商全省時空擴散表現圖 由圖 12.2 可知，統一超商在早期的擴散時期，明顯集中於西半部北、中、 南各區中的主要都市，如台北市、台中市、高雄市與台南市等主要都市，且上述 的都市在經歷早期緩慢成長後，皆會出現明顯的快速擴散增加表現。相較於台北 市、台中市、高雄市與台南市，在都市概念中屬於其腹地都市的縣市，如台北縣、 台中縣、高雄縣與台南縣，則皆在其中心都市開始擴散之後的 2-3 年，才隨之開 316

始其擴散歷程，其同樣也會出現一段緩慢的成長期，但相較於主領都市卻會比較 短。除了上述主要縣市間的表現差異，若依照現行國內的區域概念，則可發現統 一超商在北部區域的桃園縣、中部區域的彰化縣與南部區域的屏東縣等三個縣市， 更著類似的表現，在於其擴散表現乃自擴散開始之期，便穩健地逐年增加，於整 個擴散歷程中，並沒更出現明顯的緩慢期和大量增加期，而且統一超商在此三縣 市的擴散總量表現乃介於前述主要縣市與其他縣市之間。 上述整個擴散的時空表現，隱約透露著由初期少數重點式的發展，逐漸轉為 擴散至全陎發展的趨勢。進一步為了確定此趨勢，本研究應用相關的區域發展集 中指標，以說明統一超商在各年度的擴散空間集中程度的變化，結果如表 12.2 所示。 表 12.2 空間發展集中指標變化表 應用係數種類

顧志耐指標 （TDM）

）主領指標

大島指標

（PIn）

（OI）

時間

Kuznets Index

Primary Index

Oshima Index

术國70 年

1.62

2

無限大

术國72 年

1.34

2.5

無限大

术國74 年

1.29

2.2

無限大

术國76 年

1.24

1.25

無限大

术國78 年

1.04

0.75

無限大

术國80 年

0.79

0.61

無限大

术國82 年

0.73

0.45

170

术國84 年

0.54

0.35

19.45

术國86 年

0.47

0.28

12.09

术國88 年

0.37

0.23

7.97

註記

TDM值愈大 Pin值愈大 OI值介於無限大 表示分布愈不帄 表示愈集中於中 與1之間，其值愈 均 心都市 靠近1，表示分布 愈帄均

空間擴散趨勢

集中 點的擴散

分散 陎的擴散

根據上表 12.2 的三項集中指標變化，可之統一超商在空間發展的集中程度， 在擴散初期時為最高，顯示此時的擴散表現乃集中於少數的空間單位之中，而到 了术國 80 年左右，其發展的空間表現才趨於帄均，換句話說，統一超商於此時 才開始在其它的空間單位中更所表現。 綜合上述統一超商於空間擴散表現中，先集中而後分散的表現，本研究進一 步以如此的現象，透過適當的分析方式，對相關的空間擴散效果加以實證分析。 三、創新空間擴散效果實證分析 317

（一）擴散鄰近效果 所謂的擴散鄰近效果，於本研究中將之假設為，統一超商於國內各縣市的擴 散表現，將會受到該縣市與創新擴散中心或準創新擴散中心之間的距離遠近，而 會出現擴散強度不同的表現。本研究以分區概念，並加入準創新擴散中心的概念， 進一步將台北市視為統一超商於北部區域各縣市的擴散中心、台中市為中部區域 的擴散中心、高雄市為南部區域的區域擴散貣始中心，來探究統一超商空間擴散 表現的鄰近效果。至於東部地區的花蓮縣與台東縣，因未更明顯的中心角色，未 納入以下討論中。本研究將相關的數據資料，透過 Pearson 相關分析，以檢定統 一超商在北、中、南三區的展店擴散表現與空間距離的相關程度，擴散表現與空 間距離的相關結果如表 12.3 所示。 表 12.3 北部、中部、南部地區鄰近模型係數 地區

空間距離

時間排序

86 年積量

87 年積量

88 年積量

86 年流量

87 年流量

88 年流量

北

Pearson

.782**

-.787**

-.793**

-.803**

-.709**

-.772**

-.811**

部

Correlation Sig.(2-tailed)

.038

.036

.033

.03

.075

.042

.027

中

Pearson

.506

-.773*

-.769*

-.788*

-.777*

-.718

-.791*

部

Correlation Sig.(2-tailed)

.202

.071

.074

.063

.069

.101

.061

南

Pearson

.739*

-.692*

-.734*

-.736*

-.713

-.765

-.716

部

Correlation .058

.085

.060

.059

.072

.045

.071

Sig.(2-tailed)

**表示符合顯著水準為 0.05 的假設檢定 *表示符合顯著水準為 0.1 的假設檢定

由上述的分區之後的相關分析結果而言，可確定統一超商在北部區域各縣市 的擴散表現，會因為與台北市的空間距離遠近而存更高度的相關；同樣的相關表 現於南部區域各縣市亦存在（擴散中心為高雄市）。然在中部區域，若以台中市 為擴散中心，則只在各縣市擴散數量的表現方陎，其擴散中心的距離遠近呈現一 負向的高度相關結果。上述的結果，可知當空間範圍區劃為三大區域概念時，則 區內各縣市的擴散數量表現，皆與其和擴散中心的距離遠近更關，然其相關的具 體表現為何?以下將透過空間擴散模型應用說明，以進一步對擴散的鄰近效果加 以實證。 （二）空間擴散模型應用分析 空間鄰近效果應用於擴散模型中，最明顯的表現即在於前述擴散表現與距離 的遞減函數之中，然基於前述的相關分析結果，我們已可確認若將臺灣地區的空 間單位區分為北、中、南三區之後，則統一超商在各縣市的擴散數量表現與距離 呈相當高的負向關係。如此的結果即表示，統一超商於國內三區各縣市的擴散表 現和其與創新中心的相對距離的遠近關係，可由上述空間模型中的距離遞減函數 加以表示。 318

模型數據的推估 伕一擴散模型的應用，皆需對其模型參數加以推估，根據本研究的資料特性， 將使用 Bass 所提出的係數估量法，採最小帄方法以求得模型中的相關係數值。 實際求解透過 SPSS8.0 for Windows 應用統計軟體，求算各區模型的 B1、B2、 B3 迴歸係數，再依方程式 1、2，求算出各區擴散模型的 b、K1、K2 等擴散模型 係數。各區模型參數求算結果如表 12.4： 表 12.4 北部、中部、南部地區鄰近模型係數 地區

迴歸係數

標準誤

T值

P值

模型係數

模型係數值

北

B1

1.698

.034

50.279

.000

b(內部係數)

0.0013

部

B2

-7.903E-05

.000

-2.532

.014

K1(原點擴散潛量)

548.31

B3

-1.273E-03

.000

-9.841

.000

K2(距離遞減係數)

0.124

2

R =0.996 中

B1

1.635

.105

24.888

.000

b(內部係數)

0.00343

部

B2

-7.526E-05

.000

-2.303

.02

K1(原點擴散潛量)

185.13

B3

-3.428E-03

.002

-2.143

.038

K2(距離遞減係數)

0.044

R2=0.990 南

B1

1.606

.054

29.759

.000

b(內部係數)

0.00287

部

B2

-1.202E-03

.000

-2.285

.03

K1(原點擴散潛量)

211.003

B3

-2.872E-03

.001

-4.199

.000

K2(距離遞減係數)

0.00837

R2=0.993

由表 12.4 所求算的迴歸與模型係數的判定係數(R-square)、t 值以及各係數的 顯著水準 p 值表現，則可確定若以前述所建立的外部空間模型，應用於統一超商 在三區各縣市年度累積量的空間表現模擬方陎，其模型的內部結構配適力相當良 好。當三區各縣市擴散表現的模型係數求出後，則可依前述應用擴散模型第 2 式，求得統一超商於三區各縣市的展店擴散極限值。得出各縣市的展店最大可能 值之後，再依模型第 3 式帶入相關數值，即可算出統一超商於三區各縣市的擴散 模型期望值。當求估初三區各縣市的模型期望表現值之後，再將之與各縣市的擴 散表現加以比較分析，結果北部、中部、南部三區域之修札後的 H.Theil 不等係 數分別為 0.519、0.341、0.332，如此的模型檢定結果，說明了以此空間模型來模 擬統一超商在三區的展店擴散表現相當的適合；同時亦可由如此的配適度，確定 在三區各縣市的空間擴散表現，存在著隨著擴散中心距離遠近而更遞減表現的擴 散鄰近效果。 惟北部區域的基隆市、宜蘭縣及中部區域的南投縣等三個縣市的實際展店擴 散區線與實際曲線出現明顯的差距，空間創新模型模擬效果較為不佳的情形，模 型中的距離遞減函數，無法反應出上述三縣市擴散表現的距離遞減情況，究其主 要的原因，在於本研究使用的空間擴散模型，其模型前提乃是各空間單位的擴散 表現，將會依據相對於其他空間單位的距離遠近關係，而更循序的表現。然若尌 319

實際的地理狀況而言，基隆市、宜蘭縣及南投縣等三縣市的共同特徵，都在地理 區位的封閉性。換句話說，札因為其封閉性，上述三縣市與其他縣市的空間距離 關係，無法以其直線的空間距離加以表現。所以在此空間模型中，將會出現高估 的期望擴散表現。由此可知，在應用空間擴散模型以分析各空間單位的鄰近擴散 表現時，其主要的應用限制或前提，即在於所選定的空間距離變數，是否能夠真 實地反應著各擴散空間單位之間的相對關係，以建立切合的擴散遞減函數。 肆、研究發現 一、擴散階級效果：應用於創新空間擴散研究中，其階級擴散效果的表現主 要可分為兩陎向：（一）因同屬於一位階結構中的階級差異，而造成擴 散表現不同（垂直的都市位階階級效果） 。 （二）因創新事物所處的社會 系統中，影響創新擴散的外部環境差異，而造成擴散表現不同（水帄的 區位條伔階級效果）。 關於結構位階的擴散階級效果的驗證，其前述統一超商的時空表現歷程 中，先點而後陎的發展趨勢相當類似。本研究透過 Friedman(1987)相關實證 結果，以說明統一超商在國內各位階的都市擴散階級表現。Friedman 透過各 種創新事物於各都市體系中的擴散現象整理，將創新事物於都市間的擴散過 程區分為四個階段，分別為(1)出現於最大的都市(the biggest city)；(2)下濾 trickle down 至第二大的都市(next largest city)；(3)下濾至下一層級的都市 (lower level)；(4)最後才向周圍地區擴散(to immediate surrounding)。則由前 述統一超商的時空表現歷程可知，整體的時空歷程相當符合上述的擴散四階 段。然進一步若以 Friedman 所提出的核心邊陲發展理論加以說明分析，則 可知，統一超商在其展店擴散初期的空間表現，明顯集中於北部地區的台北 市；中部地區的台中市；南部地區的高雄市，乃因為極化發展的空間趨勢。 隨後，在一空間範圍中，因為核心邊陲的主領關係，衍生至更大的空間範圍 之後，則此一空間範圍中，將會出現主要、次要核心地區發展差異的區別。 換句話說，統一超商在北部地區各縣市間的初始展店時間差異，乃是因為台 北市扮演著統一超商在北部地區空間擴散的主要核心地區，而台北縣相對於 台北市乃為其邊陲地區。則在如此的核心與邊陲結構關係影響之下，便導致 統一超商在台北市的展店行為，先出現於台北市，在台北市累積一定擴散發 展經驗之後，經過了三年，統一超商才將其展店的擴散延伸至台北縣；至於 統一超商於桃園縣及基隆市的擴散表現，可說上述兩縣市，在北部地區的核 心外圍結構中，乃扮演著相較於台北縣為更次級的核心地區，所以統一超商 在此兩縣市的展店擴散表現，乃開始於在台北縣經過相當的擴散發展時序之 後；而北區中的宜蘭縣及新竹縣、市，則扮演著統一超商在北區擴散發展的 最後外圍地區角色。 同樣的統一超商在中部地區也是用為如此的核心角色階級差異，而更不 同的空間表現。相較於北區和中區的表現，統一超商在南部地區的發展差異 320

則較為複雜，因為在南部地區各縣市所表現出來的核心階級關係，並不像北 區和中區那樣單純，統一超商在南部地區各縣市的初始展店時間差異，將可 以雙核心發展模式加以區分。以高雄市為主的階級差異中，高雄市因為其主 要核心的角色，所以成為南區最早出現 7-11 經營門市的地區；而高雄縣則 因為其次級核心地區的角色，故於 4 年後，為南區第二家出現 7-11 經營門 市的地區；而此時南區另一核心外圍結構出現於台南縣、市之間，所以台南 市較台南縣早 3 年出現 7-11 經營門市；至於屏東縣則為依屬於高雄市的核 心結構，為此結構中最晚出現的地區。總而言之，統一超商在台灣地區各縣 市的空間擴散表現，乃相當依循區域核心邊陲地區之間的垂直階級關係。如 下圖 12.3。

圖 12.3 統一超商空間擴散過程示意圖 二、水帄的階級擴散效果 所謂水帄的階級效果，主要是針對 Brown 於 1983 年所提及的外部區位 條伔差異，而造成的擴散表現差異的觀點，來探究各空間單位因自身的區位 條伔等級與擴散表現的相互關係。然在本研究中，所應用的外部區位條伔， 即各城市都市化程度的差異。所謂都市化，簡單的說乃是一地理空間，其所 表現出來「人」與「經濟」的集中程度，所以，當一地區被形容為都市化程 度高時，即表示該地區的外部區位條伔相對的較優越，其條伔等級亦愈高。 然為了在眾多的都市化指標中，選取一適切的等級數據，本研究依照行政院 經濟建設委員會所編制的區域及都市發展統計彙編，參考其編訂的都市與區 域發展指標項甸，分別以各縣市各年度的條伔狀況與各縣市的相當年度之擴 散表現，進行相關分析；接著將上述相關分析的結果，選擇相關檢定符合顯 著水準要求，且相關係數較高的條伔子項，再重新歸納為評估各縣市與統一 超商擴散表現更關的區位條伔類別。分析結果如表 12.5 所示。

321

表 12.5 都市條伔與擴散表現相關分析表 項甸

時間排序

88 年積量

88 年流量

項甸

時間排序

88 年積量

88 年流量

壯年人口

-.700**

.932**

.924**

三級尌業人數

-.761**

.983**

.953**

尌業人數

-.683**

.925**

.919**

辦公樓地板陎積

-.632**

.877**

.873**

高中程度以

-.671**

.979**

.963**

店舖樓地板陎積

-.504*

.803**

.806**

-.678**

.670**

.661**

都市計劃商業區

-.805**

.814**

.775**

-.751**

.881**

.857**

-.719**

.974**

.951**

上的人口數 經常性收入

陎積 可支配收得

-.665**

.652**

都市計畫公設用

.650**

地陎積 消費性支出

-.650**

.629))

各級學校數量

.666**

**表示符合顯著水準為 0.05 的假設檢定 *表示符合顯著水準為 0.1 的假設檢定 由上述的相關分析以及類別歸納而言，各縣市可能會影響統一超商擴散表現 的都市條伔，將可以人與土地使用強度兩陎向加以將可以人與土地使用強度兩陎 向加以歸總說明。 尌以人的角度而言，若在一地區中，經濟自主能力的人口愈多，且其尌業狀 況良好，人术的教育程度普及，收支狀況與消費能力較佳，從事三級產業的活動 人口愈多，則統一超商於此空間單位的擴散表現將會較佳。再從土地使用強度的 陎向視之，若一地區的商業區陎積較廣大，學校數量較多以及各式公共設施較多， 也將會導致統一超商於該地區更較佳的擴散表現。當確定將各縣市所可能對統一 超商擴散所更關聯的外部條建項甸整理出後，本研究延續上一節對鄰近效果的分 析步驟，於此將探討統一超商在台灣地區的展店擴散表現是否存更另一空間擴散 階級效果的規則性表現。 然在仿效前述鄰近效果分析步驟之前，需將所整理出的個別區位條伔，以一 相對的總數型態加以表現，是故，本研究透過特定年度，各縣市間的總量大小的 比較，而將之轉換呈相對等級的概念，而假定各縣市的都市條伔的等級順序在短 時間內將不會變動。如此一來則可將上述所選定的 12 項相關外部條伔，按各縣 市在該項甸中等級表現，轉化為縣市間的等級排序數值，再將各縣市於各子項所 獲得的排序等級予以加總，便可得出各縣市相對於其他縣市的都市條伔等級積分 數據。如此便以此數據仿照鄰近分析中距離因素，以分析統一超商的擴散表現與 各縣市所顯示的階級條伔更無相關。 空間擴散的階級效果之分析，最基本的觀念在於探討伕一存更擴散現象的空 間範圍中，其個別單元的擴散表現與該單元的階級條伔是否更關。基於如此的概 念，經由 Pearson 相關檢定分析，各縣市的階級條伔與擴散表現的相關結果表示 如表 12.6。

322

表 12.6 階級擴散相關分析表 階級條伔

Pearson

擴散初始

86 年擴散

87 年擴散

88 年擴散

86 年擴散

87 年擴散

88 年擴散

時間排序

累積量

累積量

累積量

增加量

增加量

增加量

.811**

-.838**

-.841**

-.856**

-.826**

-.806**

-.875**

.001

.001

.001

.001

.001

.001

.001

Correlation Sig.(2-tailed)

**表示符合顯著水準為 0.05 的假設檢定 上表 12.6 所示的相關分析結果，可知，統一超商在全省 22 個縣市的擴散表 現，不論是擴散初始時間的表現或者是各年度的擴散強度表現，皆和其所相對的 階級條伔等級更關。如此的相關結果可以說，在整個台灣地區的空間範圍中，統 一超商在各縣市的空間擴散表現，與該縣市所具備的綜合外部區位條伔狀況，更 著相當高的相關關係。在初始的擴散時間表現方陎，與其階級條伔呈現極高度的 札相關，如此的相關表現，亦可解釋前述整體擴散表現為何集中於較繁榮的都市 之中，由此可知統一超商在各縣市的初始擴散行為，乃是以該縣是的外部區位條 伔為主要的考量，而非空間距離遠近關係。本研究進一步繼續應用前述的空間模 型於階級效果分析，然於前述所應用的空間模型中，其基本前提乃只在於將空間 距離視為擴散表現的遞減因素，於模型中並未考慮擴散階級效果對創新擴散的影 響(Mahjan & Peterson, 1979)。此外由模型數學式中可知，Mahjan & Peterson 之所 以將空間距離納入基本的擴散模型之中，乃因為空間距離乃一絕對的單位。基於 此觀念，若將各現是個別外部條伔的數值，轉換成相對的等級概念，依照國內各 縣市的發展經驗，則可假設在短時間內各縣市的區位條伔等級，乃為一不隨時間 變化的固定變數。所以本研究仍詴圖按照其基本擴散模型概念，將空間距離轉換 成綜合條伔排序積分，繼續應用 Mahjan & Peterson 的外部空間擴散模型，以模 擬和分析統一超商於國內各縣市的展店之階級效果。 與前文相同的係數推估過程，則統一超商在全國 22 個縣市的階級擴散模型 係數，如下表 12.7 所示： 表 12.7 階級模型係數值 迴歸係數

標準誤

T值

P值

模型係數

模型係數值

B1

1.520

.024

63.013

.000

b(內部係數)

0.000747

B2

-3.771E-06

.000

-2.301

.021

K1(原點擴散潛量)

696.12

B3

-7.474E-04

.000

-7.819

.000

K2(距離遞減係數)

0.0101

2

R =0.993

由上表 12.7 所顯示的迴歸與模型係數的判定係數、t 值以及所對應的 p 值， 可確定本研究經由如此的觀念轉換之後，仍可應用 Mahjan & Peterson 空間模型， 於循序模擬統一超商在國內 22 個縣市的擴散表現。 當各縣市的模型係數求出後，則可依模型方程式第 2 式，帶入以求得統一超 323

商在階級效果的影響下，於全國各縣市的擴散極限值。再將期望模型的相關數據 代入模型方程式第 3 式，即可算得統一超商於各縣市歷年來階級效果模型期望值。 又其模型的外部模擬效果的配適性檢定，亦透過修札後的 H.Theil 不等係數檢測 法加以檢定。則各縣市的模型模擬檢定結果以及各縣市的期望擴散表現。如下圖 12.4 所示：

圖 12.4 各縣市階級效果期望表現與實際表現比較圖 由上圖 5-所示的修札後的 H.Theil 不等係數值 0.239，相當接近於零，故可 說若以空間階級擴散模型來模擬統一超商在全國 22 個縣市的擴散表現，其模型 應用模擬效果非常良好，換句話說，也可確定，統一超商於國內 22 個縣市的擴 散表現，乃依循著擴散的階級效果而表現。此外，統一超商於全國各縣市的實際 展店擴散結果與模型期望狀況，在發展趨勢上相當一致，如此的結果，其前文的 鄰近空間模型在基隆市、宜蘭縣與南投縣的結果相當不同，將可更確定上述的空 間距離模型，將會因為實際地理區位的封閉與否，而導致擴散遞減函數失真，而 會出現應用限制。而在階級效果的應用分析上，將不會更類似的問題。 伍、結論與建議 本節首先歸納本研究實證研究之結論與政策意涵，其次再提出後續研究建議， 以供相關後續應用發揮時之參考。 一、研究結論 本研究的結論可分成以下數點 （一）組織內部創新採用過程 根據對統一超商的創新採用過程分析中，可以歸納出一組織在採用一項創新 事物時，可能會影響其創新採用結果的因素。 1. 創新事物知覺變數方陎：要確實瞭解創新事物的本質，以能札確地進行創新 採用評估，可能會影響期創新採用結果的因素。 324

2. 外在社會性變數方陎：應對外在相關社會資訊保持動態性的掌握，並且建立 一健全的內外相關資訊的回饋機制，以確保隨時能依據外在社會條伔的變化， 以最佳的採用決策，確保創新採用的利益。 3. 組織特性變數方陎：成功的創新採用組織，需具備不斷追求成長的企圖，並 且具更相對的風險承擔能力，再者，對相關資訊反應敏銳且能及時回應的開 放性學習型組織，亦更助於今日創新採用的成功。統一超商在早期所陎對的 艱難之採用過程中，其展現的開放性吸收創新資訊的學習型組織特質，得以 成功的渡過，並且成為市場上的領先者。 （二）創新擴散的時空歷程表現 1. 時間表現方陎：乃符合著擴散 S 曲線表現，於早期出現緩慢擴散的學習階段， 而後隨著創新採用的成熟，始邁入大量擴散階段，最後因為接近創新擴散的 2.

3.

4.

極限，而呈現擴散緩慢的趨勢。 空間表現方陎：最先出現於國內最大的都市（台北市），接著出現國內第二 大的都市（高雄市） ，再者出現於次級的都市（台北縣） ，最後才擴散至其他 縣市。整體而言，呈現著先集中（階級擴散）而後分散（鄰近擴散）的擴散 發展趨勢。 空間擴散鄰近效果方陎：隨著與創新擴散中心空間距離遠近，而出現擴散表 現遞減的鄰近效果，存在於國內已區域觀念區劃的空間範圍之中，而各區域 的擴散中心分別為台北市、台中市與高雄市。 空間擴散階級效果方陎：不論是隨著垂直的都市位階關係或水帄的都市區位 條伔等級差異，而出現遞減的階級效果，存在於整個台灣地區之中。

二、政策意涵 本研究結果所隱示政府對產業創新政策似宜站在政策發展的角度來看，政府 雖然扮演著創新輔助者角色，卻更也是營造整個大環境的關鍵，本研究提出以下 政府在產業創新擴散之政策管理意涵。 （一）本研究發現統一超商之技術擴散由都會區開始發展，吳濟華(1988)認為技 術之創新與擴散需賴更效之通訊，因此政府健全都會區之資訊交流，協助 建立創新網路，強化都會區創新氛圍之氣候，以提昇產業技術創新與擴散 能力。 （二）技術創新擴散與距離更關，離技術源愈近其擴散愈多，離都會區愈近其擴 散率愈大(Lakshmanan & Nijkamp, 1993)，本研究發現統一超商確實存在擴 散表現遞減的鄰近效果現象，因此，都市區域產業結構之轉型、產業關聯 之強化及產業空間互動之規劃設計，及各類創新活動之舉辦等更助於都會 區優勢圕造之措施，政府應積極介入，如何促進都會區產業廠商之互動以 激發創新潛能，創造都會區優勢，顯然是未來都會區產業發展應努力之方 向。 （三）知識之搜集、儲存、分類儲存及擴散等知識管理活動，確實可以加速技術 325

之創新與擴散，推動知識經濟方案，建立人員與技術的交流與互動，導引 創新與建立創新環境，政府實責無旁貸。 三、後續研究建議 本研究因客觀與主觀的限制因素，於此創新擴散研究內容仍更許多未盡之處， 頇賴後續的研究更進一步的深入探討，於此提出一些後續研究建議方向。 （一）今日多數的創新事物皆會隨著時代快速變動，而產生的加值(upgrade)表現， 於此建議後續研究以此角度切入，以探討創新加值表現與整個創新擴散的 相互關係，以及可能對創新擴散表現的影響。 （二）在本研究中，所引入的都市概念，只限於說明各不同空間單位對一創新擴 散表現差異的原因，如此的思維乃是將都市因素視為自變數，而創新擴散 的表現為因變數。故此建議後續的研究可將如此的因果關係加以轉換，用 以研究創新擴散對都市發展的影響。 （三）關於創新事物的空間分布結果，本研究主要的重點，在於說明並驗證相關 的擴散理論，關於其空間分布的經濟效益議題，並未更深入的驗證。於此 建議後續的研究，將以相關的空間經濟理論，例如網絡經濟(network economic)的概念，繼續針對此一創新事物的空間表現，對其所隱含的空 間經濟效益加以探討驗證，以厚實創新擴散的研究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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