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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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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荷
2011年7月8日 第143期
大鳥王國傳奇 連載之四十四 因為在Scheveningen監獄前停泊的汽車， 就可以媲美任何一個車展：那都是些名車啊，賓 利、捷豹、平治、寶馬，還有美國的各式名牌， 當然不要漏過那兩輛滿載親友員工的大旅遊巴。 出現在“歡迎出獄”隊伍中還有一位荷蘭名 人，就是曾經率領荷蘭國家足球隊奪得歐洲冠軍 的名帥Rinus Michels，他偕同太太前來歡迎老 朋友赫利特，給予親切的慰問。 歡迎隊伍中不少人手持鮮花，有人唱著跳 著，有人還從巴士中拿出一面有家族集團大鳥標 誌的旗幟，不停揮舞，吸引了數十名記者的眼 球，謀殺了不少膠捲。 這是大鳥們向政府的示威，作為對這種示威 的反擊，警察們只有不斷依循法律的角度找茬 子，最容易找到的，自然是違章泊車。20多名 在現場的警察以故作輕鬆的姿態嚴陣以待，泊車 者少有差池，就開出罰單。赫利特太太圖絲開著
甘 棠
尚君編著
她的平治前來，正準備找停車位，一名交警喝 道：這裡不能停車，否則我就叫人拖車！ 歡迎的隊伍早上10時就抵達，這是監獄方面 最初表示的放人時間，但是到頭來監獄方面聲稱 要辦手續，讓歡迎隊伍足足等候了數小時。也許 是國家機器的又一小動作吧。 警察、記者加上大鳥們，警衛森嚴的監獄前 倒像個熙熙攘攘的遊樂場，場面倒也別致。 中午一時半，監獄大門洞開，首先走出來的 是阿里，他朝家人揮動手臂，然後朝著晚輩的 方向高聲叫嚷：嗨，爺爺是個罪犯，爺爺是個罪 犯！接著，走到一名孫子跟前，爽朗笑道：回去 學校跟老師和同學說，爺爺是個罪犯，我接爺爺 出獄呢！ 赫利特也出現在監獄大門前了。他先是像一 位贏得冠軍走上領獎台的運動員那樣向空中揚起 雙臂，停頓了一會，然後，彎腰蹲下，親吻了一
下土地。歡迎隊伍中的女人們哭了，男人 們鼓掌喝彩，孩子們尖叫著。 圖絲激動地衝出隊伍，阿里的太太也 跟隨著，兩個女人把自己懸在丈夫的脖子 上，淚水從眼眶中不斷地流出來。“嗨， 她可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流過眼淚呢！”阿 里如是說。 人群中有人打開了香檳，向空中噴 灑，空氣中充溢著香味。 記者們也迫不及待地衝向兩位主角， 自然是詢問感受以及以後如何打算的一類 老套的提問。一位記者問阿里：這次事件 是否令集團公司付出很多？阿里把褲袋往 外一翻，答非所問地說：看，我得到很好 的對待，吃得還不錯。 赫利特保持著他慣有的有點辣味的幽 默，補充說，吃得不錯，睡得不錯，裏面 的朋友不錯，一切都不錯；不過，我的眼 睛有時總是進了點水。據說，這也是赫利 特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承認也曾哭過。 赫利特同樣為自己曾經成為囚犯而感 到“自豪”，他也對一個女婿說：看，這 就是你的老丈人，曾經蹲過這個著名的監 獄，是一名罪犯呢！ 在記者面前，赫利特不放過對政府嘲 笑，同時也將矛頭對準工會組織，他大聲 說：現在是讓FNV工會解散的最好時機
生於安樂 死於安樂
反對的聲音（續） 2009年7月，結論性的報告終於上交，比聯合國規定的時 間晚了整整7年。當月，聯合國舉行了兩天的聽證會，司法大 臣巴林回答了委員會成員的提問。他解釋道，根據荷蘭法律體 系，醫生有義務向地方監督委員會報告安樂死情況，如果他
們堅持了規則，就萬事大吉； 如果他們不遵守規定，就違反 了法律。因此，沒有理由重新 審視安樂死政策。他強調，荷 蘭人民經過多年探索，找到了 一條具有荷蘭特色的安樂死道 路，並且在實踐中證明是成功 的，我們將一如既往堅持下 去。我們沒有想過要將這一政策向世界各國推廣，聯合國不應 橫加干涉。 7月31日，聯合國再次出臺了一份報告，認為病人的權利 沒有得到足夠保護，再次表示了擔心，再次要求荷蘭重新審視 安樂死政策。聯合國最新批評的焦點在於，必須確保做出結束
了，工會運動是文物，是古董，不屬於這 個時代，只是奴隸制社會的產物。我，赫 利特宣佈要成立一個新的行業組織，叫做 VNV，退出FNV加入VNV吧！ 按照赫利特的解釋，他的VNV全 稱是Van der Valks Nederlandse Vakvereniging，中文該怎樣稱呼大概需 要大鳥家族找一名漢學家吧，對政府一向 不太友好的大鳥估計不會找要通過司法部 認證的翻譯社。 在赫利特眼中，工會也是要至大鳥家 族於死地的同謀之一。 赫利特和阿里出獄之後，豪華車隊駛 向Wassenaar的大鳥分店，家族為兩名 出獄者洗塵。當天，所有的咖啡都沒有奶 沒有糖，名副其實的“黑咖啡”，以反諷 政府指責大鳥的“黑工”、“黑賬”之 類。 雖然大鳥掌門人一向以敢於跟政府對 著干而聞名而自豪，但是，大鳥家族中也 有叛逆，一向不屑赫利特這位掌門人的所 作所為，這位叛逆於是趁著這次出獄事件 對赫利特和家族提出了強烈的批評。這跟 監獄前的色彩豐富、感受複雜的歡樂形成 對照，也成為了記者們致力捕捉的新聞材 料。
生命的決定不會導致錯誤的結果。現在的法律是事後報告，有 問題再提交法官，可能為時已晚。另外，聯合國不相信體系中 被諮詢醫生的“第二種觀點”，實際執行當中，有時只是通過 電話得到自己想要的結論。對於這次批評，荷蘭政府乾脆不予 理會。 就是這個所謂的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前些年動輒以人權記 錄為由，發動反華議案。看看荷蘭的態度。對於安樂死這種人 命關天的大事，聯合國都不能奈小小的荷蘭如何，對於活人的 生存權利問題，它又敢把堂堂中華如何？因此，以後遇到類似 情況，中國外交部除了例行譴責，不必太過當真。 （未完待續）
荷蘭華人的
歷史、現狀及問題 池蓮子 華人簡史（續）
據當時不完全的估計，30年代 在荷蘭的溫州青田人約五六百人，其 中的流動小販就有400人左右。直到 如今，在一些上了年紀的荷蘭人的記 憶中，給人印象最深刻的中國人是叫 賣“Pinda，Pinda”（花生糖）的 小販。除此之外，也有為數不多的河 北、甘肅等北方人，如著名的已故僑 領馬文山，即是1927年來荷的煙台 人。他後來在阿市獨營東方工藝品公 司，並與鄒國立先生等合資開設友聯 商行。這批人算是當時華僑中文化素 質較高的華人了，並在當時華僑商業 之行中留有很大的影響。 第二階段：二戰以後至80年 代。二戰後，荷蘭國的經濟發展迅 速，人民的購買力迅速提高，而普 通的荷蘭人沒有經營餐館的習慣，
■ 花生朗雕塑
於是，當時的華人就迅速及時抓住 這個時機開設中印尼餐館。由於戰 前不少荷蘭人品嘗過印度和印尼的 東方食味，所以，當華人的“中印 尼餐館”一開業，就立即吸引了無 數食客，而且越來越多，甚至到 了供不應求的地步。因此，當時可 數的幾十家餐館立刻出現人手欠缺 的嚴重現象。這就導致那些已在荷 蘭的華人，必須設法申請要求自己 的親友出國來幫廚。而且，當時的 中餐業發展之快，勢不可擋，使得 荷蘭政府必然給予允許和支持。就 這樣，親幫親戚帶戚連串性地申請 來，形成華僑歷史上又一個“移 民潮”。尤其到60年代中後期， 當時大陸還不容易直接出國（正 值文化大革命），所以，大部份也 都先經過香港，然後再從香港來 荷。這批移民來荷後的工作環境 差，工作時間長，工資相對菲薄， 而他們最大的特點，仍是“肯吃苦 耐勞”。那些已擁有餐館的華人， 他們的營業經商特點是家庭 式，一則好管理，二則費用 開銷小，三則工人肯吃苦又 廉價，所以，中餐館在十幾 年裏，就像雨後春筍一樣成 功、興旺、發展起來。據萊 頓大學漢學家F.Piet調查得 知：1960年華人餐館僅225 家，1982年已1916家。至於 華人移民的人口（非荷籍華人 人口計算）1976年總共10873 人，1987年總共15129人。 第三階段，當代人所 謂“新移民”。自1989年
■ 露天博物館仿中餐館開幕
後，大批新移民，隨著90年代世紀性的“移 民潮”，不管是“政治難民”，或是“經濟 難民”，還有大批自費、公費留學生，這一 批華人，一般的文化素質比較高，有不少受 過高等教育的專業人材，也有各種文化知 識階層的人士。從1989年至1993年，荷蘭 政府的“難民政策”較寬，80%申請“難 民”的人，因無任何身份證件，無法強制送 回原籍國，一般半年或者一年內，便獲得臨 時避難居留證。而自1994年10月15日起司 法部發佈新的難民條例措施，一般情況下， 在申請難民外籍人中，16%在24小時內立 刻被驅逐出境。儘管近一兩年內有些人被遣 送回國，但畢竟是少數。 目前，據不完全統計，全荷華人有6萬 至8萬多。那些留下來的，有居留證的，無 居留證的（佔相當數量），他們在荷蘭的謀 生職業，95%以上仍是在中餐館中打工。 法國、意大利有縫紉車工，荷蘭也開始有了 一些。這一批人思想流動性很大。其中很多 人來自中國南方正在開放建設中的沿海地 區。目前國內的生活水準並不很差，有的人 是為“闖洋”的念頭出來試試，試不成“居 留”就回國，不像前幾批移民那樣，抱著“ 既出國非闖出個名堂來不還鄉”的志願。也 有的爲了居留權，除了“難民”之路以外， 只有賣盡苦力、財力，不惜一切代價。自
80年代後期，隨著西方經濟的衰退蕭條， 中餐館也明顯走下坡路，甚至每況愈下，再 加上工人積多，工薪低薄，甚至出現一季、 半年找不到工作的難堪情況，不得不使這 一批移民有靈活流動的打算。他們只能視這 兒為“鍍金”或“過渡”，華人社會並出現 了“敲榨、打劫”的現象。 （未完待續）
■ 早期在在Katendrecht慶祝節日的中國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