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HINESE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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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卢斯科尼 离 任 忽 悠 意 大 利 十 年 今年年初從北非刮起的“阿 拉伯之春”旋風，吹倒了突尼斯、 埃及和利比亞三個專制統治者。 而今秋橫掃南歐的歐債危機風 暴，也已經或即將拖垮地中海 對岸的希臘、義大利和西班牙 三國政府。 其中的義大利雖然屬於西方民 主國家，但該國總理西爾維奧 . 貝 盧斯科尼的垮臺過程，卻與很多獨 裁者的下場酷似 ：民眾多次舉行反 對他的大規模抗議 ；他的統治終結 讓很多人欣喜若狂。 12 日夜晚他向總統提出辭職 之後，聚焦在外面的人群歡聲雷動， 爆發出“小丑”、“黑手黨”和“接 受審判”的吼聲，接著是“哈裏路 亞”大合唱。貝盧斯科尼只好躲在 他的奧迪車裏，從邊門悄悄溜出去。 《經濟學人》評論說，這是自 貝盧斯科尼的最早政治靠山、前總 理貝蒂諾 . 克拉克西 1993 年為避免 因腐敗案坐牢逃亡突尼斯之後，一 個義大利總理離任的最狼狽方式。
有點像獨裁者的民選領導人 貝盧斯科尼身上和獨裁者相似 的地方還有很多 ： 10 年的漫長執政期。他在 1861 年義大利統一後歷史上排名第三， 在現代史上僅次於墨索里尼，離任 時是八國集團首腦中資格最老的。 聚斂了巨額財富，國家經濟卻 一遢糊塗。他是義大利最大媒體集 團的老闆，也是該國第三大富豪， 他以 62 億美元身家名列《福克斯》 世界巨富榜第 118 位。但在其任內， 這個世界第八、歐洲第四大經濟體 在經濟上卻停步不前。 生 活 淫 亂， 徇 私 枉 法。 他 的 政治生涯不僅被招妓、嫖宿未成年 舞女和性狂歡派對如影隨形，而且 被無數官司纏身，自稱出入法庭 2500 次。他在世界舞臺上的小丑 式言行更成為國際笑柄，讓義大利 人蒙羞。 極度自戀，且戀權成癮。作過 多次拉皮和植發手術的他，經常誇 耀自己的個人魅力和床上功夫，並 堅信義大利人擁戴自己。直到最後 被迫辭職時，他還咬牙切齒地說， 只因“八個叛徒”的倒戈，自己才 失去了議會多數，並發誓一定會東 山再起。 老貝本人還是獨裁者卡紮菲的 好朋友，因為出自他口中而成為義 大利熱門關鍵字的“bunga bunga” （性狂歡派對）一詞，就是從老卡 那裏學來的。 當然，義大利畢竟是民主國家， 貝盧斯科尼與真正的獨裁者仍有本 質的不同 ：他的 10 年任期是分三
曾世宗 中医主治医师
次當選的 ；他是先致富，後執政， 儘管致富過程不無疑點 ；司法當局 和獨立媒體一直在對他進行窮追猛 打 ；去年 12 月在米蘭郊外，一名 有精神病史的中年男子用一尊米蘭 大教堂的金屬模型砸得他鼻骨和兩 顆牙齒斷裂，滿臉是血，對這些他 都沒法殘酷鎮壓。 對於國家被這位民選政府首腦 耽誤的 10 年，義大利選民只能埋 怨自己過於輕信，上當受騙了。
媒體大亨撞上了從政良機 1936 年 9 月 26 日，貝盧斯科尼 出生在米蘭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父 親是個銀行職員，母親是家庭主婦。 意共——西歐最大的共產黨而成立的。 代號“淨手”的調查，揭露出該黨及 這位三個子女中的老大，1961 其盟友非法牟取傭金的無數手段。 年以優異成績畢業于米蘭大學法律 義 大 利 政 界 的 天 下 大 亂， 讓 系。在校期間他與朋友組成一支樂 這時已是媒體巨頭的貝盧斯科尼覺 隊，偶爾還到郵輪上客串唱歌。 得 ：自己從政的機會來了。 畢業後他開辦建築公司，在成 功地完成幾個工程之後，1960 年 美妙許諾一一化作泡影 代後期在米蘭東郊興建一個巨大的 此前貝盧斯科尼雖然從未涉 住宅項目 ：擁有約 10500 套公寓的 足政界，卻是這個媒體時代的公關 塞格拉特居住社區。 高手。他成立的第一個政黨取名 1973 年他成立一家小型有線 “Forza Italia” （義大利加油）—— 電視公司，專門服務塞格拉特社 義大利國家足球隊的口號。它巧妙 區。幾年後他買下兩個電視頻道， 地把愛國主義和義大利人對足球的 將公司搬到米蘭市區，並開始進 熱愛揉合在一起。 行無線廣播。 這 個 党 的 最 早 一 批 官 員， 全 1978 年 他 創 辦 媒 體 集 團 部由貝氏商業帝國中的廣告分支 Fininvest，並迅速向全國擴張，打 Publitalia 的管理人員兼任，各地 破了公共電視臺 RAI 的全國電視廣 黨支部則由公司的業務代表設立。 播壟斷。1980 年他創辦了義大利第 這個日後的義大利第一大政黨 一家全國性私營電視臺“第五頻道” 。 被抨擊極不民主 ：在其 15 年的生 1980 年代貝盧斯科尼媒體帝 命 中（2009 年 他 另 外 成 立“ 自 由 國的飛快崛起，得到了當時的社會 人民黨” ） ，總共只開過兩屆全國代 黨總理克拉克西的鼎力相助。貝盧 表大會。由誰擔任哪個黨內要職， 斯科尼後來也被指控向社會黨行賄 都由老貝和他的副手說了算。 逾 1100 萬歐元（這一官司後因“超 貝盧斯科尼宣稱，自己競選公 過訴訟時效”而不了了之）。 職是為了防止意共奪權上臺。當時 1990 年代初，義大利突然發 他也被看作一個革命性人物 ：承諾 生政壇大地震，為這位媒體大亨提 要讓義大利人擺脫官僚主義、腐敗 供了挺進政治圈子的絕佳機遇。 和高稅收的三重桎梏，改造並整合 1993 年，一個名叫盧卡 . 馬格 右翼各黨派 ；他親自率領一幫年輕 尼的米蘭商人，對自己長期靠行賄 人登上政治舞臺，他們都穿清一色 換取合同的做法感到厭倦，於是偷 的羊絨衫。 偷錄下一位政府官員向自己索賄的 一時間義大利人覺得，政治變 過程，並將錄音帶交給一位檢察官。 時尚了，令人耳目一新。連向來對 一 場 肅 貪 風 暴 就 此 掀 起， 最 政治退避三舍的北方中產階級，也 終導致數以百計的政客和官員被 開始變得感興趣了。 捕，義大利的政治秩序和架構也 宣佈參選後僅兩個月，貝盧斯 被摧枯拉朽。 科尼的義大利加油黨就在 1994 年 社會黨總理克拉克西逃往突尼 的大選中成為最大贏家。為了達到 斯，直到 2000 年病故都不敢踏回 議會多數，他與兩個右翼政黨結盟： 故國一步。基督教民主黨前總理朱 以翁貝托 . 博西為首的北方聯盟， 裏奧 . 安德列奧蒂也因與黑手黨的 和以詹弗蘭科 . 菲尼為首的新法西 牽連受到調查，從此洗手政壇。這 斯黨民族聯盟。 兩大黨都從此消失了。 然而在舊體制下發家的貝盧斯 除了肅貪風暴，當時還有一個 科尼，根本無力改變自己，更不用 大背景 ：由於冷戰的結束，使得基 說改變國家。雖然他自命為經濟自 民黨這個義大利最大的政黨失去了 由派、自由市場的提倡者，但在主 存在理由，因為它是戰後為了對抗
張中央集權的盟友的牽制下，他既 不鼓勵競爭，又一味避免會得罪盟 友和選民的改革，導致國債越積越 多。義大利完全沒有進行過近 10 年來英美的經濟自由化改革。 貝盧斯科尼剛從政時，曾許諾 當選後要出售公司股份，以避免公 私利益衝突，結果從未兌現過。他 發誓要改革義大利繁瑣複雜的司法 體系，然而他所做的一切看上去都 是在幫自己躲避法律制裁，進一步 削弱了義大利的法治。 他還承諾說，要讓同胞們富起 來。看到他的身家，很多選民都相 信了。現實卻是 ：從 2001 到 2010 年（中間只有兩年他沒有掌權）， 義大利經濟增長率在世界上排名墊 底，2010 年初只比辛巴威和海地 稍好一些。 對經濟治理無方，貝盧斯科尼 的本能反應是施展他天生的推銷員 口 才， 把 壞 事 說 成 好 事。2008 年 金融危機發生後，他聲稱義大利的 情況比任何歐洲國家都好，結果第 二年該國 GDP 就暴跌 5.2%，將 10 年來的增長一筆抹去。貝盧斯科尼 的人氣從此一蹶不振。 只因左翼反對派實在太孱弱，貝 盧斯科尼才得以兩度重新當選總理。
無數官司在等著他 貝盧斯科尼大概是全義大利吃 官司最多的人，僅對他的刑事訴訟 就包括 ：勾結黑手黨、作假賬、稅 務欺詐、腐敗、賄賂警官和法官、 作偽證等等。 他曾經承認 ： “ 從 1994 年 到 2006 年， 就 有 789 名 檢 察 官 和 法 官對政治家貝盧斯科尼產生興趣， 目的是要顛覆義大利人民的選票。” 期間他“受到警方光顧 577 次，出 席過 2500 次開庭，我支付的律師 費達 1.74 億歐元”。他的結論： “這 是一種明顯的司法迫害。” 針對他的官司有三起已被法官 駁回，原因是貝盧斯科尼借助其執 政聯盟的議會多數，強行通過了縮 短訴訟時效的法案。他始終不肯放
手權力，或許就是擔心下臺後難逃 法律追究。 貝盧斯科尼的官司外爭議同樣 不勝枚舉。 去年 12 月維琪洩密披露的美 國外交電報顯示，美國官員對貝盧 斯科尼與普京過從甚密表示憂慮， 稱兩人的往來“包括奢華禮物、有 利可圖的能源合同，還一個會講俄 語、隱秘的義大利中間人”；老貝 被視為普京在歐洲的代言人。 老貝和卡紮菲關係親密 ：2008 年兩國簽署友好條約 ；義大利的四 分之一石油和約一成天然氣來自利 比亞 ；兩國不少企業在對方國家都 有投資。反卡紮菲抗議浪潮爆發後， 老貝起先持謹慎態度，稱利比亞的 當務之急是人道危機，後來才加入 譴責卡紮菲暴力鎮壓的行列。 貝盧斯科尼還以失言和失態 著稱 ：稱批評自己的德國社民党歐 洲議員應該去扮演納粹集中營的看 守 ；羅列投資義大利的理由之一， 是“我們有世界上最漂亮的女秘 書”；形容墨索里尼是一個“不錯 的獨裁者——不殺害反對派，只是 送他們去‘度假’”；自稱對芬蘭女 總統放電、使其讓步 ；形容新當選 的奧巴馬“年輕、英俊甚至曬成古 銅色”；建議地震災民把住帳篷的 經歷當作一次週末野營。 2008 年在一次記者會上，一 位元俄羅斯記者追問普京的私生活 時，老貝作出了槍打記者的手勢 ； 2009 年 4 月 在 英 國 G20 峰 會 拍 集 體照期間，他連呼： “奧巴馬先生！ 奧巴馬先生！”引得女王不快地轉 身質問 ： “怎麼回事？他幹嗎非得 嚷嚷不可？”次日在德國的北約峰 會上，他又在手機上講個沒完，害 得默克爾率所有北約首腦在萊茵河 橋上等他合影…… 2009 年 5 月， 貝 盧 斯 科 尼 被 傳出與一個 18 歲的嫩模關係曖昧， 出席其生日派對並贈以厚禮。為此 第二任妻子高調和他離婚。同年 6 月，一位應召女郎聲稱兩次受雇陪 老貝過夜；去年 11 月，一個綽號“魯 比”的未成年摩洛哥肚皮舞女爆 料，她曾拿過老貝 1 萬歐元，參加 其別墅的 bunga bunga 性狂歡裸體 派對。後來媒體還查出，老貝曾在 魯比被捕後打電話要警方放人…… 在一段今年 9 月外傳的錄音 中，人們可以聽到貝盧斯科尼的抱 怨： “當總理擾亂了我的派對生活。” 16 日正式下臺之後，老貝不 用再煩惱沒有時間盡情狂歡，前提 是他必須能躲過官司的糾纏和牢獄 之災。而鑒於當前義大利深重的債 務危機，他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個 人 ：在羅馬大火中拉琴自娛的古代 暴君尼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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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世家， 五年全科医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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