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GBTQ+ Rights in China - Interview Collection

w e i v r e t n I n o i t c e l l co

PERSONAL STORY “

哪朵玫瑰没有荆棘，最好的报复是美 丽。最美的盛开是反击 ...”

这句歌词出自《玫瑰少年》。这首歌的创作背景源自因举 止女性化而遭受校园霸凌致死的台湾男生叶永志，歌曲中 的永志并不只是叶永志一个人，而是在学校中同样因性别 遭受校园霸凌的一类人。

是我的朋友，他就是经常被大家称为 “ 娘娘腔 ” 的男生。他是 LGBTQ 群体的 一员并且为此感到羞耻。每次谈到与恋爱相关的话题时，他总是感到尴尬与 不自在。我承认，他是我见过长相最可爱的男生。不幸的是，他也因此被嘲 笑与殴打。 “ 你与施暴者没有区别， ” 我常常对自己说， “ 你也是伤害他的一 员。 ”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不知道是上帝没有原谅我还是他没有原谅 我，我偶尔还会梦到他。醒来时总是脸上还带着泪水 ...... 时间过的太快了，关于大家怎么知道他是 LGBTQ 群体的，我已经记不清楚 了。就连他具体的五官模样都快随着时间消失在我的回忆里。我只记得在大 家对性都还懵懂的 12 岁， Z 就告诉了我他喜欢男生。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 应该很震惊吧，以至于我对此感到害怕并开始疏远他，对一群没有接受过性 教育且刚步入青春期的孩子来说， “ 同性恋 ” 就像是一种病毒一样。 Z

你还敢和他玩吗？他喜欢男生，小心他喜欢上 你， ” 所有男生之间都流传着这句话。 “ 你出去，你个死同性恋，你不能来男厕所！ “

大家的玩笑越来越过分，大家将这件事用来肆意嘲笑。这场关乎青春的羞耻 洗礼，没人敢向老师汇报，也没有人告诉家长真相。终于有一天他们不止使 用语言攻击，他们还开始殴打 Z 。是的，一群人对着一个人殴打。胆小的我 蹲在厕所门口，用墙壁遮挡我的身体，我不敢上前。我怕我也遭到殴打，我 无法判断同性恋的好坏，所以我怕我帮助 Z 的做法是错误的。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下午， Z 在厕所被殴打着。我在厕所外面蹲着打望里面的情 况。 Z 躺在地上被男生踹着生殖器，他的眼睛看着我的。 12 岁的我还是太肤浅了，我 读不出眼睛里的失望与求救。我一直蹲着，蹲到腿都麻了。殴打也结束了， Z 踉踉跄 跄的站了起来，他没看我一眼，直接走去了老师办公室。 Z 要走了，他的父母要求他转学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 他对我说， “ 你怎么没有帮我？ ” 四年过去了，我还是没能忘记他的语气，这句话成为 了我心上的沉疴，一扯就会剧痛无比。我也离开了那所学校，没有再和任何一个人联 系，我用这种逃避的方法告别了我的过去。 你们懂不懂什么是尊重。 ” 我又一次的站出来维护学校里的 LGBTQ 群体。我已经分不 清是在维护他们还是在维护 Z 了。有人说： “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 或许是因为我 犯了大错，所有还没被治好。现在的我不再胆小，变得很包容，很认真的去帮助少数 群体。可是，我再也没见过 Z 了。 当我写到这里时，我还是没想起 Z 的具体长相。但，我已经不知道是停下来第几次擦 眼泪了。我不知道 Z 现在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包容他的朋友？有没有找到自己喜 欢的人？我只想对他说一句 “Z ，对不起。 ” 还有 “ 作为你曾经的朋友我真的很开心，你 真勇敢！。 ” “

永志不忘纪念，往事不如烟 ...” 耳机里的《玫瑰少年》播放到这句歌词。 我想我永远忘不掉 Z 了 ...... “

TEENAGERS’ VOICE

受访人：匿名

你了解 LGBTQ 群体吗 ? 说说你对 这个群体的理解。 Q1

当然啦！我自己也本身就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我的理解 就是 - 性少数群体（泛指所有非异性恋人群）包括现在越 来越多的 iapkd…

你觉得全球来看，这个群体的处 境或者近况怎么样 ?

Q2

群体的处境一定是在越来越好的，是因为我们这 个群体中有许多可爱勇敢的人愿意披上这面旗帜，去替和 ta 们一样的人们告诉全世界：我们是性少数群体，但绝不 是真的少数， ta 可能就是你的朋友、同学、老师，你看电 影时的隔壁位，在外用餐时帮助你的引员，哪位你熟悉的 歌手、演员 … 他们和所有人一样有权利爱其所爱。喜欢 谁都不是奇怪。 Lgbtq+

就中国而言 , 这个群体的近况怎 么样 ( 社会的态度 ) ？ 前些年上海 Lgbtq 组织的骄傲月线下 活动被迫宣布取消，不再举办。这 种感觉就像被大力地捂住了嘴巴， 之后再怎么地发声都只是呜咽、哼 鸣，对于那些我们真正想喊话的人 不痛不痒。所以在国内就我的观察 和感受，包括我身边的性少数朋友 们，大家多是在 “ 圈地自萌 ” 结识和 深度交友的就是同样身为此群体内 的人，这样能很有效的避免歧视和 偏见 … 但这绝不是一个正确的趋 势，这可能意味着， Lgbtq+ 群体的 人们越来越不敢、不愿与为自己的 不同表露心声、争取平权。那么这 样在异性恋者的眼里，我们只会真 的慢慢变为 “ 沉默的少数 ” 。 Q4 你认为现行政策对这个群体友好 吗 ?( 政府的态度 ) ？ 不友好，但也还不造成威胁。我们 国家的政策公平性必然有，只是还 没有做到面面俱到地照顾到在既定 意义上就不太一样的人们。 Q3

你认为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 在哪 些方面可以改进呢 ?

Q5

如果是异性恋但支持 Lgbtq+ 的小可爱希望也能为性少数 群体做些什么，但不知从何下手的，强烈建议！大胆表明 你的支持立场，像我们表明自己的身份立场一样。这样彩 虹旗的意义就不再只是 Lgbtq+ 人群表面身份和态度的标 志，也会是更多地：有爱，包容。还有一种实际接地气的 做法就是，多听听身边 Lgbtq+ 的朋友说说自己的想法和 哪怕是遇到的不公也好，并向 ta 示意自己的友好和支持， 这对我们来说一定是非常暖心的小事啦～

Q6

你想对 LGBTQ 群体说些什么 ? 我想对 Lgbtq+ 的大家说的是，如果遇到不公对待，一 定不要再三容忍，劝慰自己说：确实是我的不一样引 发了他的偏见。

不！爱本就是一件很热烈、很伟大 的事情，我们的所爱凭什么能成为 别人对我们不公的借口？

一定要声张，要训斥这样的事情，这绝不仅是为了当 下的你自己，也是尽可能地在保护下一个可能出现 的‘你’。

I ntervi ewee: Anonymous Q1: Do you know anything about the LGBTQ community? Please talk about your understanding of this group of people.

A: Of course! I am a member of thi s communi ty mysel f. My understandi ng of thi s communi ty i s that we are sexual mi nori ti es (whi ch refer to al l non-heterosexual peopl e), i ncl udi ng i apkd.

Q2: What do you think is this group's situation or the current situation globally?

A: The si tuati on of the LGBTQ+ group i s getti ng better and better because many l ovel y and brave peopl e i n our communi ty are wi l l i ng to speak out and tel l the worl d that we are sexual mi nori ti es, but i t does not mean we are absol ute mi nori ty. We coul d be your fri end, cl assmate, teacher. We can be seated next to you when you watch a movi e; we coul d be the wai ter who hel ps you when you are i n a restaurant or the si nger you are l i ke. We have the same ri ght to choose who we want to l ove. Love i s not a strange thi ng.

Q3: What do you think we can do? In what areas can we improve?

A: For everyone who wants to do something for sexual minorities, but don’t know where to start, I strongly suggest you to STATE your position, just like we (LGBTQ+) proudly declare our identity. Through this way, the rainbow flag will have another meaning: love and tolerance. Another practical way is to listen to your LGBTQ+ friends’ story. You can listen to their thoughts and the injustice they encounter. Be sure to show them your supports. This will be a very heartwarming action for us(LGBTQ+).

Q4: What would you like to say to the LGBTQ community?

I want to remind everyone in the LGBTQ+ community that if you encounter injustice, you cannot tolerate it again and again.

Love is supposed to be a very passionate and great thing. How can our loved ones be an excuse for others to treat us unfairly?

Make it public, speak out when you encounter injustices. It can also protect other potential victim.

受访人：匿名 Q1 你了解 LGBTQ 群体吗 ? 说说你对这个 群体的理解。 他们就是性取向少数的群体，他们大部 分人都比我们勇敢，怎么说呢就是自己 去寻找自己真正的追求 Q2 你觉得全球来看，这个群体的处境或 者近况怎么样 ? 欧美可能比我们的包容度更强。国内的 话，年轻人可能对这个话题讨论的比较 多，中老年人对这个的接受度比较低。 整个亚洲地区来说，我觉得除了泰国的 情况好一些，其他地区都对这个话题有 点敏感 Q3 就中国而言 , 这个群体的近况怎么 样 ( 社会的态度 ) 按照我现在的处境来说，有一些素质 高并且眼界开阔的人，他们对于这个 话题就比较开放并没有把 LGBTQ 视为 一个奇怪的特殊群体。但是像我班上 的一些同学，他们就会比较苛刻和排 斥这件事情。但是， LGBTQ 在网络 上，网络是不分等级的所以就存在各 式各样的人，有人支持有人反对还有 一些比较极端的人。所以网络上你根 本看不清大众的态度，但是现实中就 比较明显。

你认为现行政策对这个群体友好吗 ? （政府的态度） 我觉得在中国大陆的政府是不会提及这 些的，甚至有一点点反对。 Q5 你认为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 在哪些方 面可以改进呢 ? 我觉得我们最重要就是尊重！一个事情 有反对的人有支持的人是非常正常的叶 没有所谓的哪一种才是主流。如果你想 要支持 LGBTQ 那就大胆的去支持，但是 你不能一边高喊支持一边心理排斥。每 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你必须要学 会尊重别人的想法。我们作为 Z 时代的 年轻人，我的朋友种有异性恋也有 LGBTQ 群体，但是大家相处的都非常和 谐。你如果不喜欢这个群体可以不去讨 论。 Q6 你想对 LGBTQ 群体说些什么 在对这个话题没有那么开放的国家的 LGBTQ 群体，我想说： “ 如 果你现在的圈子对你有些排挤那你也不用强求自己加入，然后 不要放弃，你终有一天可以找到自己的圈子，到这个世界来已 经有很多难得事情了，还不如快乐的做自己，不要每天压抑自 己” 在对这个话题没有比较开放的国家的 LGBTQ 群体，我想说： “ 谢 谢你们的开放与勇敢，你们让这个世界看到了你们的勇敢。这 个月是骄傲月嘛，我也有看你们的视频，你们大胆的发声让我 们看到了更多不一样的东西 ” Q4

匿名 16 岁 Q ：大约是什么时候对性取向有了意 识？ A ：我是大约 12 岁的样子意识到的，朋 友们都表示接受，至于父母，我妈是觉 得开心就好，我爸没和他说。 Q ：你觉得这个社会对 lgbtq+ 群体有什 么误解？ A ：可能就是觉得这是一种精神病（指 个别人士） 我有看到过很多案例，不过我身边还没 有遇到过特别抗拒这个的，并且在我的 平常生活中也没有遇到什么因为性别认 同而带来麻烦啊什么的，我身边的人都 挺开放的。

：你觉得中国的 lgbtq+ 群体相比以 前，现在在有什么改变吗？具体是什么 呢？ A ：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一代思想更开放 了吧，尤其是在网络上大家都倡导接 受，爱是自由的，但是缺点就是现在很 多小孩子还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就说自 己是弯的为了博眼球之类的。 Q ： LGBTQ 群体在中国会不会被广泛接 受？你认为最合适的发展方向是什么？ A ：我感觉在有老一代的前提下（ 70 往 前这样）就是很难被广泛接受，因为在 比较世俗和封建的年代里刻板印象会依 旧存在，我们这一代就会好很多。 最后一点点想说的： 其实我这个人非常的躺平没想过让别人 接受，在不影响我的情况下我不是很在 意别人的看法。我和我对象过好自己的 日子就好啦，希望大家不要有异样的眼 光 Q

：请问讲述一下你自己作为 lgbtq+ 群体 的故事吗？ 我今年 17 岁，我是大概十一二岁就清楚的 知道了自己的性取向。一开始我也是唯唯 诺诺的，在和朋友聊天的时候触及到这个 话题时，我会非常排斥，变的非常紧张； 因为我害怕，我害怕我的朋友离开我，我 害怕流言蜚语，被欺负 … 但是，我还是全 部承担了下来。因为我想开了，我看到了 有句话我觉得非常好： “ 生而为人无罪，同 样是人，你无需抱歉 ” 我为什么要唯唯诺诺 的？完全没有必要。于是就在去年，我向 我的朋友们坦白我出柜了。他们很惊讶， 但是没有离开我反而都在维护我保护我。 这些让我拥有我少有的温暖。我开始在社 交平台上面晒自己的照片，并且拍摄视 频，表现的一言一行都是对于自己的自 信。反馈给我的有好的有坏的，有骂我的 也有鼓励我的。我没有反感这些负面的评 论，因为我没必要去理那些人。一百个人 只要有一个人是在乎我的，那我就必须好 好的面对自己，面对他，因为总有人是站 在我这边的。我在做斗争的同时他也在帮 着我，所以我觉得看到这些就算不为了自 己，也要为了想着你的人去好好活着，传 播正能量。 Q

：你觉得这个社会对 lgbtq+ 群体有什么误解？ 我觉得社会对 lgbtq 这个群体最大的一个误解就是，他们会觉得这 个群体对于社会对于国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们甚至觉得这个群 体带坏了自己的孩子，是一个非常病态的群体。 Q

：你觉得现在现在这个社会里 群体的现状是什么呢？ 以前的我们不敢面对自己，不敢面对 家人，不敢见阳光，不敢面对所有一 切甚至连屋子门都不敢出。现在的我 们，敢于面对世界，能够大方大气的 承认我们。我们不是因为我们是这个 群体而勇敢，而是下定的决心，坚持 的信念。我们不再过着老鼠般的生 活，我们可以和大多数人一样，开心 的活着。 大家表现在社交软件上的自信，态 度，对社会的看法，大家会畅所欲 言，无所顾忌的去把自己的事情分享 出来，表现出来，我觉得不管在哪里 都是值得祝福的，因为常人没有的决 心和勇气。 Q lgbtq+

你觉得现在 lgbtq+ 群体的发展 趋势是什么样的？你认为最合适的 发展方向是什么？ LGBTQ 现在在中国发展的趋势其实 是越来越好的，越来越受大家接 受。 我们不应该努力错了方向。我们需 要让更多人知道和接受这个群体存 在的意义，不是说让所有人成为 LGBTQ ，这就有些变态了。 Q:

在中国，大众该如何推广和提倡少数群体群体的发展？ 因为中国还不是个完全开放思想的国家，还保留着非常多的封建思想。一 些人对更多事情还保留着很多偏见，所有我们其实有必要去和大众普及这 些。就像我上面说的一样，让这个群体有存在的意义，让人们看到我们的 内心，属于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可以通过研讨会啊，学生的家长会啊， 之类的的方式向与一起大家讨论。同时让他们身临其境的去感受一下，如 果自己是这个群体里的一员，自己要怎么做。但是也不会像洗脑一样去逼 着大众必须接受。我们接受不同的声音，我们的意义其实仅仅只是在于让 大家知道我们其实没有这么坏，我们对于这个社会有用的，不是杂鱼，不 是怪物，而是一群有着特别思想，特别有趣，非常正能量的 LGBTQ+ 。 Q:

INTERVIEW RECORDING

见推文音频

你觉得中国的 lgbtq+ 群体相比 以前，现在在有什么改变吗？ 具体是什么呢？ 大家在接受和理解的态度上有 所缓和。越来越多的人把我们 当作正常人。但依旧有极少数 地区或者是人群觉得这件事难 以启齿，或者说觉得是种病。

你觉得这个社会对 lgbtq+ 群体有什么误解？ Transsexual 和 crossdresser 不完全属于 同性恋（从心理性别角度出 发算异性恋） 行为举止女 性化和是不是男人是两回 事。我们不是任何男人都喜 欢。

在中国，大众该如何推广和提倡少数群体 群体的发展？ 首先，请爱自己。其次对不美好的声音有所 包容。当我们把 100 分的事情做到 120 分时， 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社会负责 。 Q:

玫瑰不必长成松柏 你可以是狮 子 自然也可以是玫瑰。

你觉得现在 lgbtq+ 群体的发展 趋势是什么样的？你认为最合适的 发展方向是什么？ 我觉得这必然是一条漫长的道路， 一场艰苦的战役。我认为最合适的 发展方式是：自我约束，不必自卑 好好生活，不给别人添麻烦。但别 人给你添麻烦时，也请勇敢说不。 Q:

Q: Can you share your story as a member of the LGBTQ+ group?

I'm lucky to have been born into a really open family. Of course, there will be misunderstandings about my overall gender preference and what really is lgbtq+. Still, my family is cool about this. I can anyone I want to be and do whatever I want to, as long as I don't hurt anyone. Also, I want to thank you all of my friends. They are very supportive. They don't seem to care about my gender preference or identity at all. They purely love me as ME. However, I think this is quite a cliché story. Still, I also have times when I struggle with being "me”, but it doesn't really matter because I know that even though many people judge, hate and don't understand us (I do respect that). Still, there will always be someone who understands us.

Q: What is the biggest misconception our society has toward LGBTQ+ group?

When it comes to this topic, I don't think there's a right or wrong answer to this.

People seem to describe us differently. Moreover, there will always be new terms popping up. We used to only have LGBT, then it's LGBTQ, and then we have LGBTQAI+, So I think that it's normal for people to misunderstand things.

Even people who are in the community still misunderstand things too. People willing to learn will find ways to do it, even if they can't relate to you. They will always respect you. .

Q: In today’s society, what are the living conditions like for LGBTQ+ members?

Well, it's up to where you live and the people around you, right? However, I think society is more open than before.

People are more aware of the idea of 'being different’ both inside and outside of the community. It's nice to see places supporting our community through small actions like they would hang the rainbow flag. Another thing that I want to point out is that I always feel moved by couples who are not afraid to show their affection in public. It makes me feel like the world is changing positively. I'm proud to be a part of these changes!

Q: How did China’s LGBTQ+ group change? What were the differences?

Just like I mentioned before, the world is changing. Some place might takes longer, but some places might don't. It's up to the culture too. You can't expect things to change overnight, right?

What is the development trend for the LGBTQ+ group in China?

In your opinion, what is the most suitable developing direction?

As I said, I don't think there's a right or wrong about this, but one thing that could be done is to create an environment where everyone (not just LGBTQ+) feels safe to be themselves.

CREDITS ：

Outreach Manager Jiayi Team Members Emily Jiayi Cheng Maya Zheng Elisa Yang Jovy(Huiyan) Zhang Willy Grace Tang Jiayi 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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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lation Elleza Yi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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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g

Editing; Ke (Kelly) Guo Tiago Prou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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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out Ke Ke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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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uo

（ Ella ） Zh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