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ree Marketeers 自由市場後記 2015

自由市場後記

The Free Marketeers: Postscript

共 創 空 間 大 事 紀

2011

2012

2013

M a D @西 九 18.12.2011 – 7.1.2012 西九龍海濱長廊

M a D@自由野 2 012 15.12.2012 – 16.12.2012 西九龍海濱長廊

MaD @自由野 2013 14.12.2013 – 15.12.2013 西九龍海濱長廊

MaD在 西 九 文 化 區 管 理 局 支 持下在西九龍海濱長廊舉辦一 連 四 週 的 「 MaD@西 九 」 ， 以 「Let’s Own It! 空間自由、文 化自主、人人自在（Freedom, Autonomy, Diversity）」為主 題，讓藝術進入公共領域，支持 實驗與跨界，同時讓市民分享公 共空間和資源，共創多元文化。

MaD獲西九文化區管理局邀請， 策劃第一屆自由野的共創項目。 承接2011年的MaD@西九，繼 續提倡「空間自由、文化自主、 人人自在」，邀請文化藝術工作 者和公眾，在自由的空間建築我 們的文化。

第二屆自由野，我們再獲西九文 化區管理局邀請，策劃共創項 目。當自由野比往年更盛大，而 西九又將快要動土，我們以「工 程進行中」為題，讓在日常社區 中一直默默耕中的朋友，由下而 上展示多元的文化光譜。

30多位藝術工作者參與策劃各種 與公眾共創的參與式活動，包括 「無硬件藝術中心」、「唔駛錢 藝術學院」、「自主地皮」、「 公眾駐場計劃」和最後一天的嘉 年華。

共創項目包括約150個$0呎價地 攤和20多個自主項目，前者讓 公眾用創意方法使用海濱空間， 後者提供少量資金予公眾自行策 劃活動，實行派錢派地，將空間 交由公眾建構。自主項目包括 草民音樂節、人民足球、Moblie M+aD等等。

$0呎 價 升 級 至 「 $0呎 價 飛 氈 版」，攤檔不再局限在海濱長廊 位置，檔主可自由尋找空間，繼 續貫徹自主互信的精神。

$0呎價在海濱長廊首次出現， 免費的空間，換來公眾自發的 創意。

其餘活動包括本地藝術家和藝術 系學生創作的互動裝置和露天放 映會。

好些自主項目在活動過後繼續 成長，例如在首次舉辦的「草 民音樂節」在翌年自由野載譽 歸來、本地的農夫朋友自組「Hi Farmers!」農墟、藝術家們自發 籌劃「西九人民盃」，後來繼續 以足球比賽關注社區發展。

「開放空間」繼續派錢派地，公 民可策劃各種規模的創意項目， 包 括 OYIF的 在 地 升 級 再 造 工 場、 創藝同行的參與式項目《 西九民．化骨龍》、再次encore 的人民足球、藝術家自製炭火小 販車為瑟縮在冷雨中的大家雪中 送炭……這屆自由野不幸遇上壞 天氣，民間創意依然盛放。

2014

2015

自 由 市 場2014 9.3.2014 – 16.3.2014 香港文化中心露天廣場

自由市場 @ M a D 2 0 1 5 30.1.2015 – 1.2.2015 葵青劇院露天廣場

自由市場 2015 24.5.2015 – 31.5.2015 香港文化中心露天廣場

我們獲康樂及文化事務署之場地 贊助，在文化中心露天廣場舉行 兩天的創意市集。我們以「自由 市場」為題，探討在新自由主義 壟斷想像、將一切生產簡化成數 值的社會當中，可否以創意重啟 市集的可能。

MaD年會是MaD每年一度的重 點項，一千多位來自亞洲各地的 青年，聚集在葵青劇院，探索如 何以創新、創意回應當代社會 議題。

自由市場再次於香港文化中心露 天廣場舉行，承接MaD 2015的 實驗，我們邀請$0呎價小販、 共創市集伙伴一起共創墟市，在 活動前認識彼此，根據大家的需 要，一同討論理想的空間安排。 另外，推出《自由市場報》， 邀請各位檔主投稿，介紹自己 的檔攤和分享對在地生產、創意 資源共享、社區營造的想法。跟 2014年一樣，設有水滴論壇， 但沒有特別嘉賓，一切討論由參 加者自行推動。活動完結後，大 家舉行休市大會，總結經驗。自 由市場2015不只開放空間展現 民間創意，各位$0呎價小販都 是市場的持份者，一起塑造墟市 空間。

除了$0呎價小販，還請來本地藝 術家就市場、自由經濟、交換等 概念，構思各式藝術小販檔，並 設「自由紙幣廠」，大家即場自 行設計紙幣，在市集內試用，反 思金錢價值。 同場設有水滴論壇，就著當前備 受關注的墟市議題，邀請關心墟 市生態和良心消費的朋友作多場 討論。

我們在年會的其中一個環節－ 自由市場@MaD 2015－與來 自五湖四海的MaD參加者及本 地創意工作者首次試驗「共創墟 市」的模式，而且市集強調分 享，不設金錢交易。我們和檔主 在每節墟市前舉行開市大會，共 商空間規劃，並在市集完結後舉 行休市大會。 共創、共享的模式，鼓勵檔主和 遊人都主動思考墟市以至城市空 間管理、金錢價值、墟市在經濟 以外的社會及文化功能等議題。

讓軌跡相遇 樊樂怡 （M aD t eam ） 加入MaD兩年多，策劃了好幾個公共空間活

2015年初，我們在每年一度的MaD年會中，也

動，包括今屆自由市場。因工作關係，經常要尋

舉辦了一次自由市場。這次的做法和對象跟以往

找歷年活動照片作排版、寫計劃書之用。製作

的$0呎價活動不同，檔主大都是來自亞洲各地

這份後記時，就發現在MaD@自由野2012的照

的MaD年會參加者，有不同的文化背景，而且

片當中，穿著短褲起腳踢波的叔叔／哥哥們，

葵青劇院場地本身不容許金錢交易，因此這個市

竟然都是熟口熟面、近年非常活躍的文化藝術

集是一個讓大家扭盡六壬、試驗各種分享資源方

工作者。又發現，某張來自2011的照片中，不

式的機會。除了檔主的組成和交易方式不同外，

就是我剛在自由市場遇到的手作地攤檔主麼？

我們亦因應年會主題－ 「立村有時」，將$0

從幾年前就開始協助MaD策劃這些公共空間共創

呎價模式推前一步，試驗「共創墟市」，讓各位

實 驗 的 Va n g i 說 ， 這 次 是 我 們 第 六 次 辦 $ 0 呎 價 活

檔主（亦即MaD年會的「村民」）參與開市前

動，回顧2011年至2015年的多場$0呎價，固然

後的討論。大家先齊集開市大會，互相認識，一

每次都有新面孔，但也有重覆參與的朋友，這說

起分配市集空間、商討出大家心目中的理想佈

明，$0呎價對這些創意工作者來說，有一定重

局。事後，再聚在一起開休市大會，總結過去幾

要性。

小時的經驗，並提出一些建議，讓下一市集時段

策劃文化項目，縱然初衷有多美好、大家有多努

的檔主參考。

力 ， 偶 一 不 慎 ， 還 是 很 容 易 跌 入 一 個 陷 阱－ 在

這次的共創實驗，的確增強了檔主之間的溝通，

奮鬥數月以確保節目如期發生之後，自覺任務完

也讓大家思考更多。例如「大會」應否為村

成，於是不自覺地成為在活動中最抽離的「搞

民／$0呎價小販提供桌椅，甚至為每個攤檔製

手」，而參加者對自己來說就變成純粹的「參加

作簡介告示？宣傳或介紹檔攤其實是「大會」還

者」，兩者清楚分割。

是檔主的責任？究竟進行交流要緊，還是盡量「

$0呎價由劃位進展至不設劃位，試過自由買賣

做更多客」要緊？這些都是很值得深思的問題，

也試過不利用金錢交易，再由人人各自各擺攤發 展至全部人一起商討怎樣安排墟市空間、一起在

亦跟自由市場這個「虛擬空間」外的真實世界息 息相關。

自由市場報、水滴論壇發表自己的想法，幾年

帶著年初的經驗，我們想在文化中心的自由市場

之間的六次$0呎價活動，除了是六次pop-up市

再次試驗共創墟市的模式，並加長這個共創過

集，究竟還為這個城市以至這裏的人帶來甚麼？

程，令大家的互動不用像上次般倉促，亦有望引

所 謂 「 共 創 」 ， 又 有 甚 麼 價值？

發更多協作、建立一些比較真實的關係。

由 左 至 右： ． $ 0 呎 價見證了好些文化藝術工作者的成長。 M ishtar 最初製作皮革產品， 後 來 因 為 旅 行 遇 見 動 物 被 宰 的 經 歷 ， 轉 而 製 作 採用公民貿易絲線、代表祝福的 Dream catcher s ．草原地圖從參與2011年的$0呎價到現在，規模壯大了不少，亦自行策劃不同的文化活動，鼓勵公眾一起塑造自由 開 放 的公共空間。這次遇上M ishtar，兩個檔攤即場碰撞出鹹水草×織網 的 新 點 子

自由市場2015打正「共創墟市」的旗號，各位

使出自家絕活，即場用鹹水草織了一個裝水瓶的

報名者要有參加開市和休市大會的準備，而且設

網，回贈草原地圖。草原地圖和Mishtar的朋友

有「在地生產」、「創意資源共享」、「社區營

在活動過後，還合作開鹹水草網工作坊，jam出

造」三大主題，希望大家藉擺攤思考這些議題和

新點子也建立了新的友誼。

自身的關係。每一組都有至少十幾位小販參與， 以香港人的忙碌，加上春夏之交的不穩定天氣， 召集大家作開市大會的困難可想而知。無論如 何，在自由市場開鑼前的兩三星期內，我們和三 組小販在文化中心露天廣場開了三次會，讓大家 知道其他攤檔的內容、檔主對相關議題的想法、 我們的理念等等，亦喜見一些交流即場發生。例 如兩位檔主發現彼此是師兄弟、有檔主想要帳篷 而剛好有人可以提供，也有人遇上技術問題，剛 好 其 他 朋 友 有 經 驗 ， 提 出 解決方法。

在水滴講壇、休市大會和同事口中，陸續聽到不 少動人的故事。我們其中一個「共創墟市伙伴」 － 位 於 灣 仔 藍 屋 的 香 港 故 事 館－ 帶 了 一 班 灣 仔街坊來開檔。土作坊的成員都是灣仔婦女，自 製有機足料花生醬、腰果醬、芝麻餅等等。我買 了一瓶腰果醬，回家試了，好喜歡。教環保手作 的May姐也是灣仔街坊，我後來才知道，她原本 在利東街賣飾物，但因為利東街重建，失去了店 舖，但她沒有停下來，自此到處教授環保手作， 又跟其他人分享利東街重建抗爭的經驗。至於香

在自由市場當日，各位檔主在開市前聚在一起，

港故事館本身呢？也是事後才知道，原來始於大

自行商討劃位方式，例如有桌子的攤檔靠在牆

概七年前的灣仔藍屋保育計劃。這班受灣仔重建

邊，沒有桌子的地攤放在場地中間的位置，這樣

影響的街坊，跟你我一樣都是尋常人，經過好幾

就不怕桌子阻礙空氣流通和視線，讓擺地攤的

年的經營，即使灣仔始終難逃士紳化，依然充滿

朋友舒服一點。這種安排，或許作為主辦單位的

活力，努力維繫社區，甚至跳出灣仔關心其他社

我們都可以想得到，但由檔主自行商議出來的決

會議題，個個都是創意公民。

定，意義就很不一樣了。這也帶出由下而上地 共創的意義－ 相信公民有其智慧，可以藉著溝 通、協作，自行發展出理想的空間運用及管理方 式 ， 不 是 每 事 都 需 要 由 管 理者規劃。

又聽到「薑寶仔」的故事－ 曾任設計師的 Joyce自大病康復之後，開始減少接觸化學產 品，學做天然護膚品。她參加了幾年前的MaD@ 自由野$0呎價，售賣自製天然護膚品，反應不

在市集進行期間，我亦看見一些美麗的互動－草

錯，於是踏上全職研發自家護膚品牌之路，成為

原地圖派發鹹水草給各個攤檔包紮貨品之用，其

墟市常客。除了Joyce，有不少檔主都參加過歷

中一個織dreamcatcher的攤檔－ Mishtar，

屆的$0呎價，有些則是第一次擺攤。誰知道，

由 左 至 右： ． 草 織 網的技術，在墟內發揚光大 ．2014年的自由市場已設有水滴論壇，由MaD邀請嘉賓和設定每節主題。今年的我們沒有邀請任何講者，每一節都 由 檔 主、路過的公眾自由發揮，互動性較強。

由 左 至 右： ．古洞豉油、塱原米……自由市場不是單純的消費娛樂場所，關注本地生產和永續發展的檔主，熱心介紹貨品背後 的 生 產故事和城市發展帶來的挑戰，將大家的目光帶到墟市以外 ．自由市場氣氛輕鬆愉快，但仔細了解每個檔攤，不難發現很多檔主都有話要說。例如鼓勵大家分清「過期」和「 變 壞 」的神期食品，就是以輕鬆手法讓人認識最佳食用期限的概念，並請 大 家 關 注 食 物 浪 費 造 成 的 廢 物 處 理 問 題 ． $ 0 呎 價小販不用交租，容納多元化的創意實驗，包括不牽涉金錢交易的互 動

這 個 第 一 次 ， 會 不 會 改 變 了他們日後的路向？ 說了這麼多，我想說的是，因為共創的過程，我 才第一次看到這些「參加者」作為獨立個體的故 事和軌跡。作為策劃者，有時忙著製作和宣傳， 希望活動吸引媒體和公眾，和參與共創的朋友卻

個案，卻肯定了這種pop-up空間的意義。幾年 之間的六次$0呎價，見證了參加者的成長，感 覺像六次聚會。這種活動以其不定期、短暫無根 的性質，自有其限制，但也可視作一種暫離日常 軌跡、容許實驗和跨界交流的例外狀態。

沒有太多交流，印象模模糊糊。因為開了幾次會

在往昔，墟市就是一片位於城鄉之交的空地，各

議、邀請大家投稿到《自由市場報》，這些面目

式田產用品、各路人馬在此交會。如果文化當

才清晰了一點，一個個名字還原成一個個獨特的

是持續的耕耘，偶然的例外狀態縱有不足，也不

故事。

一定就是虛假或與之對立。何妨趁墟，與別的城

在MaD，我們時會質疑嘉年華會式的大型文化

鎮、別的鄉村建立聯繫，互通有無？

活動，因為文化應該像社區，是一種很日常的東 西，是文化工作者每天身處現實默默耕耘，而不 是放一下煙花就可以提升一個地方的文藝水平。 然而，即使我們盡量腳踏實地，不製造奇觀，自 由市場一類的活動，會否只是另一種較低調的 嘉年華、一個泡沫？自由市場當然都是某種嘉年 華，但草原地圖、Mishtar、May姐、Joyce等

當你認識那名生產者的時候，你買的這件物品的價值已經不一樣，而當那個人認識 你的時候亦都不會忍心給你一些有害的物品給你……這個社會的氣質和生活質素才 能回來。今天我們分開了三個主題，其實我留意到這三個主題是相連的，例如我 們機構全靠義務維持，每年有超過三十個義工當中，有些亦是OYIF的義工，或者 G re e n M a p的 義 工，我們會互相幫助，我們也會去草原地圖的 camp。這件事本身 是交織的一件事，不能割裂（指本地生產、創意資源共享和社區營造，以及這些不 同團體的工作）……我們的蜜糖也是和馬寶寶有關的。Kimature的材料也是跟我 們買的。所以這些是一個網絡來的，當你認識了，就會明白這個社會如果要改變， 我 們 就 是 要 生 產 ，建立社區關係，營造一個社區。 － C l ara（唔幫襯地產商）

現在的主流市場崇尚經濟自由發展的模式，所謂的自由是否真的自由呢？……資本 家有很大的財權去剝奪你選擇的權利，賺錢時會不會想一下生產者或社會的利益 呢？我們想買有機菜，可能馬上想起大型日本百貨公司、高級連鎖超市，農夫得不 到多少，消費者亦不能用合理價錢吃得健康。我們和八個農場合作，直接向農夫購 菜，他們可以得到合理回報……還有其他農墟，讓農夫自由出售有機產品。反觀主 流市場的自由經濟其實是沒有自由的，我們沒有選擇的，可能要幫襯大財團，被逼 剝削農夫。我們要再想一下主流市場的自由經濟是否真的自由呢？我們可以再做一 些甚麼呢？ － 秀屏（灣仔街坊／土作坊）

我們現在經常說拒絕社區變成一個大商場，那我們用甚麼去代替呢？我們不能只顧 抗拒不好的事物，卻沒有代替的事。這十年來非常感謝保衛天星、皇后碼頭的一 班青年人，因為他們告訴我們，一個公共空間應該讓人們用作交流，不只是物質上 的交流，也是精神上的交流。雖然天星和皇后碼頭都不存在了，但留下了很重要的 財富，希望（由此）重新塑造香港。最初由80後開始，現在90後，甚至00後，年 輕 人 將 這 精 神 傳 承下去，用不同媒介將社區的精神宣揚開去，將不同人凝聚一起。 － 雄仔叔叔（講古佬）

在墟市尋找生活中的自由 潘德恩 （ 採 訪 及 文 字 紀 錄 ） 「市，買賣所之也。」（《說文解字》）早在古

自由，重新連結生產者、消費者與小商戶，營建

代，市場已成為人們以金錢交易、買賣物品的

日漸消逝的社區。而有趣的是，在生產、消費、

場所。墟市從農村經濟時期已存在，農民定期辦

貿易三種角色以外，原來墟市還可存在更多可

墟市，售賣農作物或工藝品，互通有無，既以物

能。每個人在墟內，認清自己的角色，實踐自己

易物，亦以貨幣換之。那時產品大多自行生產，

在這小社區內能發揮的才能。原來墟市，在交易

產品類型不受限，小商戶間的競爭亦較公平。交

以外可有更多空間，足讓人們自由起舞。

易之外，墟市亦是人們互通消息、見面問好之社 區範圍，商戶間猶如鄰舍，熟客與小販間亦存在 情誼。

主動而自由的人 在5月24及31日的早上，在香港文化中心旁的廣

然而時代變化，隨著交通及遠程貿易發展、財團

場，檔主已都聚頭，開始商討如何利用這空間。

掌控資源興建連鎖式超級市場、便利店、商場，

是次市集並無特定的佈置模式或攤檔大小限制，

小商戶的生存空間日漸縮小，自行生產變得薄利

檔主們可經過商討，決定自己擺檔的位置。他

少銷；另一邊廂，大財團旗下的商品在各地都一

們需考慮各方面，包括：預留位置作通道、攤

式一樣，貨幣是唯一交易媒介。最後，財團甚至

檔如何可公平共享人流、各攤檔所需空間大小

壟斷市場，小商店一間接一間倒閉，消費者選

等等。「 OYIF (Oh Yes It’s Free)」的日青，

無可選，生產者與消費者距離千萬丈遠，從不相

認為這設計有其深意，能讓檔主擺脫被安排的

見 ， 更 遑 論 提 供 更 多 產 品 資訊。

日常習慣，成為更主動的角色。而天然護膚品牌 「Kimature」檔主之一的Kim，由此感受到主

自由，從不輕巧 社會卻認為如此生態下，消費者能自由選擇對象 及商品的交易場所，便可稱作」自由市場」。

辦單位對檔主想法的重視。在這市場內，他們有 自由亦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位置。

然而，自由這詞語真如此輕巧嗎？在我們已習慣

交易形式多樣笑容、故事皆有價

的的現代交易模式中，是否只能如此單一，還

到 下 午 1時 ， 正 式 開 市 。 途 人 來 來 回 回 穿 梭 於 近

可否對市場存有更多的想像？也許，今次創不同

三十個檔攤之間，人氣漸旺。交易的方式亦五花

（MaD）以「創意資源共享」、「在地生產」

八門，打破生活裡僅用金錢買賣的鐵則。如在攤

及「社區營造」為主題，在尖沙咀香港文化中心

檔「燈燈聲」，檔主認為笑容有價，途人可用甜

廣場舉行的「自由市場」中，從香港過度發展的

美笑容購得商品；在「卜 TAT TAT」，檔主 Ivy 擺

現況，回歸過去的墟市模式，試著尋找曾喪失的

放出一系列書籍，讓人們可以書換書，彷彿恢復

由 左 至 右： ． 「 聖 誕老婆」，認為快樂也是一種價值，足以換取具體的商品。 ． 「 O YIF」舉辦了文具徵送禮 物墟，鼓勵「提起放下，有餘共享」。

古人以物易物的舊規則；若想要「侘貓」的手造 小本子，不需付錢給檔主，將你的故事告訴她， 對她而言就是最棒的回報。「聖誕老婆」，更鼓 勵人們只要畫／寫下快樂的事，以快樂換物，實 踐快樂是價值。

在地生產反對城市刻板發展 在超級市場裡不會看到本地產品，在這市集竟百 花齊放，從食物、護膚品到日常用品，都包羅其 中。如「港嘢」與「馬寶寶社區農場」，均帶來 本地製作的食品及用品。港嘢成員Summer指：

這市場確是自由的，市場規則可被檔主和客人重

「希望能讓人知道，香港可生產不同特色的東

新定義，金錢不再是唯一具交易價值的東西。對

西，我們能自給自足。」Summer強調，我們總

此，我們亦可深思——當金錢可以不是必然，我

在買超級市場裡的外國進口商品，但我們卻對其

們生活的目標或方向會否有所改變，人生的可能

成分一無所知；相反在墟市購買本地產品，他們

性會否可重新編寫？

清楚來源與製作過程，能對消費者作詳盡解釋。

創意資源共享 支持墟市 參 與 者

而馬寶寶認為發展本地農業產品，對整個城市亦 是好事：「香港現時的生活狀態很單一，但發展

更奇妙的是，這自由市集中，存在著消費關係以

不只有高樓大廈及商場，而是可城鄉共生。」藉

外的角色。他們期望能利用創意手段，與在場的

著 ​​​​​​買 賣 農 作 物 ， 便 可 証 明 我 城 有 農 作 物 供 應 和 需

人 分 享 自 己 擁 有 的 資 源 ： 如「Oh Yes It’s Free」

求——他們可謂用生產行動，反對著城市的刻板

的日青，知道今次的市集有不少手工藝創作者參

發展；而墟市，是他們推廣信念及發聲的場域。

與；為了支持他們，於是便開設「文具徵送禮物 墟」，免費分享平日蒐集得來的被棄置文具，讓 它們能在手工藝創作者手上，重新發揮作用， 猶如在場的小小環保批發商。而「草原地圖」的 Thickest， 則 帶 來 一 束 束 鹹 水 草 ， 為 周 圍 攤 檔 免 費提供包裝物料。他希望人們購物之餘可少用 膠袋，嘗試改用能循環使用的鹹水草包裝商品， 減少對膠袋的依賴，鼓勵人對包裝物料有更多的 想像。

社區營造宣揚重視社區的信念 「童樂合作社」當天帶來由本地志記鎅木廠製作 的五千塊積木，讓逛市集的一家大小能一起試 玩。如孩子他日對積木念念不忘，則可到位於生 活書院的童樂合作社付費再玩。部分費用，將 用作支付「童樂合作社」部分婦女員工的薪金。 工作期間，她們既帶自己的孩子到生活書院玩積 木，亦在同一時間看顧其他遊玩的孩子，兼顧 母親與看管者的責任。支持他們，其實亦在鼓勵 一種重視社區連結的營運模式。而「創藝同行」

由 左 至 右： ．「港嘢」出售多種本地產品，如元朗農場出產的菜乾、嘉道理農場的洛神花荼、大埔林村樹懶的洗衣粉、二澳的 薑 味 護髮素及艾草洗頭水等等。 ． 「 童 樂合作社」的五千塊積木，吸引了不少孩子的注意。一家大小玩得不亦 樂 乎 。

將其流動藝術工作室搬到市集內，讓人可用廢棄 Banner布製成購物袋，宣揚環保信念，期望人 能多關心社區環境。

這裏不是商場，所以在這裏的人都是平等的，平等

而以上一切，在日常不容易被公眾發現。今次「

的去做這樣的一個墟市出來，讓大家可以將你自己

自由市場」卻能集合以上多位行動者，以過去的

的才能或產品，放到這裏售賣。……大家一起去討

墟市模式重塑市場，既回應現存的社會問題，亦

論，看看最後是如何令這市場和諧，達到雙贏的局

在其中展現他們的信念、行動，讓大家了解生活

面。可能你和我做的東西不同，但卻也可能有火花

及發展的各種可能。

的產生，令到整件事做得更加好。而且在無人管理

縱使社會裡的大多數，或都遵循著社會的規則， 習慣了同一種交易模式；但若你願意，其實可以 成為那主動的一群，從日常的消費行動開始，試 著去改變這城市。當市場能夠包容及呈現每個人 的 自 由 意 志 ， 大 概 便 是 真 切的「自由市場」吧？

的情況下，我們如何去管理這市場，令到整件事可 以運作得暢順一點呢？我想這些，都可透過開市和 收市大會，去做交流。……一個民主社會，不是開 口要求就會有的，中間要經過很多協商。民主社會 包含多元聲音，當每個人的想法都迴異的時候，你 如何用中間的平衡點，在滿足到你的情況之下，又 製造到一個環境，適合他人的存在呢？……真的要 理解對方的想法，要知道大家中間的磨合點在哪， 或中間的差異在哪，在於中間找一個方式去迎合大 家的需要。 － C el i a（結束一桶專棄）

在 這 一 類 的 自 由市集，彈性會大一點。像剛才來時沒下雨的，我們預計會在出面 擺 檔 。 但 是 剛 剛見到陰天，要下雨了，就和其他人商討，不如將攤檔拿進來吧， 覺 得 大 家 集 中 在一起會好一點。在這裡就能看見這種彈性。 － De a c y / Wi nni e（馬寶寶社區農場） 其 實 ， 最 好 看 的，可能是人與人之間，或者檔與檔之間的交流。那些很好玩。這 我 覺 得 是 市 集 其中一件很好的事。因為除了換到東西、買到東西回家很快樂之 外 ， 認 識 了 新 的朋友，或者學到新的東西，都是得著。 － Thi ckest（草原地圖） 這 裡 給 我 的 感 覺和以往曾參加的（市集）都很不同。因為每個參與者，會一起出 來 談 ， 主 辦 單 位不想幫我們劃位，會問我們想自己的舖位是如何劃的。我們多了 一 份 參 與 的 權 力和空間。……（朋友）也說，心靈上非常滿足，覺得這裡很好。 因 為 這 裡 不 需 花任何錢去得到一個空間，就能與人分享，成本較低。 － 天茵（天茵 Ti n Yan） 這 裡 不 單 單 給 予地方讓人擺攤，而是有很多論壇，而參與者亦能一起開會談市集 如 何 運 作 。 我 覺得這很難得，其他市集也不會做這些事，這一步很重要。因為香 港 小 販 又 不 再 發牌，牌檔又少了很多，墟市這陣子是多了，但模式又很相似，沒 有 甚 麼 進 展 。 那我覺得，有論壇和開市前的討論很重要。 － 龐一鳴（唔幫襯地產商） 文化中心的週邊，就是（有）很多不同的人，內地的朋友、外國的朋友，或閒來 經過的朋友。今次我見到的攤，大多都是手作類型的東西。所以會來的，可能都 是喜歡手作的人。但亦會有遊客、阿婆阿伯、青年人也有，甚麼人也有。……就 是不同人也可來問問，或者不同人也可以來經歷一下，或經過可以和我們聊聊 天 。 變 相 真 的 能向大眾市民推廣（自己機構的理念）。 － 輝Si r（馬東野行）

是擺攤也是學習 阿 晉 （ “ 四 季 猴檔主”，創意資源共享小販） 參與這次$0呎價小販，令我得到一個機會令我能夠展示自 己的作品、手作。第一次擺攤，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體 驗，第一就是發現，可能因為我的作品是 post

card ，比

較多吸引外國遊客；第二就是學習到，如何定價是會影響 銷情；第三，我在5月24第一次擺攤之後，有了經驗，知 道要在網上宣傳給親朋好友知道，結果第二次擺攤時的收 入比第一次好；今次也見識到不同擺攤人士的手作，令我 下次擺攤可以做得比今次好。在創意資源共享方面，其實 可以與其他擺攤人士、遊客作 ar t j am 互動，令大家有互相 學習的機會，增強香港創意力量。

Make Your Own Bag後記 創藝同 行 （ 共 創 墟 市 伙 伴 ） 來到自由市場做小販，出動流動藝術工作室，希望與市民一起 mak e y o u r o w n b a g。我們回收了舊 b a n n e r，設計好圖樣， 希望用簡單直接的方法，和來參與的朋友體驗由零開始的製作過 程 ， 運 用 回 收 物 料 自 製 環 保購物袋。 由於天雨關係，當天開市之初自由市場已移施至文化中心有瓦遮 頭的地方，隨即便與其他檔主共同協商空間使用的分配，接著發 現雖然不用擔心雨水，取而代之卻是活動位置的空氣悶熱。心裡 問，市民真的願意為了完成製作，滴著汗水在這樣的環境下消費 自己的時間？要知道，banner都是從垃圾堆中帶回來，並不特別 值錢。一天下來，在活動中最後願意坐下來默默地自製環保袋的 市民約有五十多位。 以 「 流 動 藝 術 工 作 室 」 ( a r t stu d io in - situ) 作為介入社區的創作 媒介，已經有一段日子。經驗累積下來，逐漸發現和感受到市民 大眾普遍的慣性被動。「是怎樣造的？」往往是彼此打開話匣子 的第一句。通常我們會在工作桌上預先放好所需工具與物料，然 後 簡 介 製 作 流 程 ， 任 何 人 只要依照步驟，必定可以完成製作。 當天，遇到一位參與者，對方在旁觀看不久後所說的第一句是： 我 可 不 可 用 自 己 的 方 式 去 造？……

嗯，從手作到創作，“ m a ke

y our o w n” 的 真 正 意 義 ，大概就是一回這樣的事。但願遇上這樣 的朋友會越來越多。

互相支持的墟市 小刺蝟 （ 社 區 營 造 小販 ） 在華文社會，女性月事與身體的關係、第一次性行為、結婚、 生子、更年期等這些過程，幾乎是不會公開討論的，只能自己 學習與摸索，月事這東西沒有很多人願意在公共空間討論。可 能經過過去兩星期的媒體報導，有不少朋友都願意走過來，坐 下，嘗試認識月經杯和布衛生巾。而且，因為可以與其他小販 事前協調，我們可以在靜靜的一旁擺攤也是個好處，不論男女 生 經 過 ， 都 願 意 放 慢 腳 步 來認識這些小伙子。 感動的是，因為自由市場有開／收市大會，小販們可以互相認 識和分享自己的信念，有不少小販向我了解月經杯，也有小販 媽媽很欣賞我的努力，認為這是正確而健康的性別教育。小販 間的互相支持是最動人的。

地氈的溫度 花（“ 紙 港 情 ” 檔 主， 社 區 營 造 小 販 ） 從袋子裡掏出一米乘兩米的藍色地氈，我把香港飛行棋、兩代 人潮語卡、立體彈起卡等自家製玩意小心羅列。祖母常說夏天 的地氣最毒，又沒有椅子，於是我絕對有收攤後腰酸背痛的心 理預備。 天色時而美得比我的地氈更冰藍，也當然風雨無常，於是我發 現有瓦遮頭是多幸福。幸好尖沙咀文化中心一帶有些有瓦空 地，而在同一瓦空之下，與身邊其他檔主更有鄰居之感。我們 的共同進退，不單在分享與協調分配同一個空間，更在於我們 各自做的事，對彼此來說也是一份照顧。在我地氈右面一檔的 琴姨，開的是積木攤，有過千塊積木供小朋友嬉戲，然後、大 朋友也好小朋友好也，待得久了，他們會知道這一瓦空下不同 的地毯，是不同的遊學場，自然的，便有許多人圍過來我的地 氈玩飛行棋。每一檔的地氈與地氈間雖有距離，但我們凝住了 人 的 熱 情 與 交 換 笑 聲 的 時 光。 沒想到無桌無椅就是無界限。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圍過來看 看發生什麼事。小朋友和我們一起坐在地上，有興趣的路人也 會停下、蹲下、把笑容投在我的地氈上，沒有人數限制，就好 像 一 個 自 由 出 入 的 嘉 年 華 ，大家都樂得輕鬆。 一張地氈，凝住炎炎地氣，更能凝住充滿好奇與溫情的人氣， 留住夏日週末窩心的溫度，雖然很熱很熱，但我好像做了一場 難忘而健康身心的運動。

墟市遊樂場

鹹水草創意協作

Tina（ 義 工 ）

Je nn y（義工）

在義工簡介會上，聽到「$0呎價」地皮這個項目由

第一次參加自由市場的經驗很特別。當水滴論

2011實踐至今已經到達第五年。「$0呎價」地攤從

壇進行中的時候，我和另外一位helper自發坐

西九海濱長廊出發，帶著「空間自由、文化自主、人

在草原地圖的攤檔，在這期間她教了我如何用

人自在」的態度，於MaD的推動下得以再次於文化中

鹹水草把水瓶綁起來，綁著綁著竟然引起了其

心的戶外空間裡發生。想我們應該不難發現這片空間

他人的注意。初學的我們「膽粗粗」地開始教

得來不易。自由市場有一片空間卻不一定用作貨品買

遊人如何綁鹹水草，旁邊攤檔的auntie看我們

賣 ， 最 令 人 樂 在 其 中 的 是 「社區營造」此主題。

綁得起勁，也過來和我們一起織鹹水草網，她

大家來墟市趁墟，除了因為不同的創意產品外，更重 要更吸引大眾的是墟市能夠提供有趣的體驗。在「社 區營造」區擺檔的團體不多，卻吸引住最多的人流。 當中有創藝同行帶來的環保袋工作坊，他們擺好一張 張的椅子邀請大家坐下來將回收的banner改成小袋 帶回家，靠牆邊紮營的有馬東野人行山團，一眾團友 在大畫紙上畫了香港輪廓，一天下來，上面已經標滿 趁墟的人所分享的郊遊勝地。旁邊的童樂合作社帶來 了一大堆積木，家長小朋友在墊上玩得開心，有個寶 寶更在墊以外越爬越遠，爸爸跟在後面，彷彿市場一 帶都是他的遊樂場！

還發明了一個更容易的方法。大家互相交流， 不停有新的點子，最後出現了鹹水草水瓶背 包、側背包等等。我看著坐在旁邊的中學生大 汗淋灕，一臉滿足的拿著一大束鹹水草離開， 真的很有成就感。若是只有自己一人獨自思考 獨自奮鬥，即使是再能幹的人，也無法媲美大 家共同進退、共同思考、共同合作下所綻放的 成果。自由市場的可貴之處正是容許不同人即 席發揮自己的創意，透過交流和合作而擦出不 一樣 的火花。

在 這 裏 （ 自由市場）見到有一個積木攤檔，能讓小朋友在那裡玩。 其 他 墟 市 都好像做純買賣，不會有一些讓小朋友、或者一家人玩的 地 方 。 那 是我在這裡見到，但在其他市集找不到的特色。 － 梁小姐（市民）

平 日 去 的 墟市，都是在郊外的地方。如馬寶寶農墟，或坪輋有婆婆 會 出 來 賣 東西。但比較少墟市是在市區的一個中心位置。之前在 J C C A C也有墟市，但很少在這樣旺的地區。……這樣平日少去墟市 的 人 ， 都 能夠接觸到。 － George（市民）

$0呎價參加者 ·點·ClickMe

Sin Sin

木‧木+水‧皮 heTa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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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詩流感之笨詩人在笨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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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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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東野行

J’s Handm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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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名小名小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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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空間‧大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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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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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係唔幫襯地產商

香港故事館 Hong Kong House of Stories

Naturally Bubble Handmade

徐利英

草原地圖 Lawnm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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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難過收集器

馬寶寶社區農場 Mapopo Commu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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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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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藏館&善美影室

創藝同行 artwalker

Parsley Workshop

愉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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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樂合作社 Fun Lab

自由市場策劃小隊

義工

攝影

張慧婷 Stephanie CHEUNG

鄭志鵬 CHENG Chi Pang

林磊剛 LAM Lui-kong Roy

樊樂怡 Helen FAN

鄭子君 Tina CHENG

林家好 LAM Ka-ho David

方韻芝 Vangi FONG

趙嬿苡 Christy CHIU

陳穎斯 Cissy CHAN

范秀絹 FAN Sau-kuen

錄影

何子維 Tim HO

Theo LAU@Indie Guerrilla 獨立游擊

古燕華 Eva KU 實習生 陳怡君 Sardonna CHAN 陳郁文 Timothy CHAN 張定欣 Christina CHEUNG 朱啟楓 Chris CHU 林朗兒 Ronnie LAM 詹昫嵐 Liv TSIM

郭嘉欣 Janet KWOK

採訪及文字紀錄

劉維文 Cherren LAU

潘德恩 Ikey POON

梁貞莉 Jenny LEUNG 李欣欣 LI Yan-yan 李瑩瑩 LI Ying-ying 雷子興 Anthony LUI 吳伊琳 Angie NG 孫麗莎 SUN Lisha 司徒維音 SZETO Wai-yam 陳朗然 Ron TAN 黃啟儀 WONG Kai-yee 甄文軒 Bryan YAN 楊依琳 Jenny YANG 姚文將 Jarvis YIU

自由市場策劃小隊衷心感謝康樂及文化事務署及香港文化中心的同事們在過去兩年的信任與支持， 在香港的黃金地段，全力與我們一起實驗自由自主的$0呎價。 我們亦非常感謝歷屆$0呎價參加者的支持，幾年來和我們一起在城市各處，構築我們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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