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藏-古美術 ART&COLLECTION》No.305 2018/02 Pre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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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美術

綺麗巧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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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織繡藝術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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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180

明代〈緙絲瑤池吉慶 圖軸〉，北京故宮博 物院藏。

大英博物館中國展廳重現風華 上海博物館「山西博物院藏古代壁畫藝術展」 靈動妙筆—瀋陽故宮院藏動物畫展 流金溢彩—瀋陽故宮藏古代金屬器展 南京博物院「走出養心殿—大清的家國天下」

鑑賞三門峽虢國墓地出土青銅器 〈彩盒餘芳圖卷〉—記一件明朝的消寒盒子會 張倚竹「近年來西方漆器研究發展」演講紀實 台灣文物典藏修復專書《維物論》出版 2017北京秋拍結果分析報導

華人藝術拍賣年鑑第一指標 典藏《2018 拍賣大典》重磅登場！ 三本圖錄囊括 2017 年度中港台及歐美等地，超過 12,400 筆華人藝術拍賣精品成交資訊， 從海量拍品中歸納各類排行榜與專文，理性分析市場亮點＆未來趨勢， 帶您痛快感受拍賣市場億元時代的跌宕起伏， 輕鬆回顧過去一年多達千餘拍賣專場，品賞 7.7 億趙無極鉅作、11.5 億北宋汝窯、15.5 億書畫經典《黃山湯口》等屢破天價的珍奇逸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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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撥帳號：19848605 戶名：典藏藝術家庭股份有限公司 地址：104 台北市中山北路一段 85 號 3 樓 http://artouch.com/artouch2/index.aspx 電話：02-25602220 分機 300-302 傳真：02-25420631 黃山湯口（圖片來源 中國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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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藏 2018 拍賣大典包括三本圖錄，完整的呈現了 2017 年春、秋兩季，兩岸三地及歐美 主要拍賣公司，全年度華人古董文物書畫、亞洲現代與當代藝術等類別的拍賣成交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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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行人．社長 簡秀枝 法律顧問 劉承慶 發展研究室總主筆 鄭又嘉 典藏．古美術總編輯 廖堯震 採訪主編 藍玉琦 助理主編 劉洋名 執行編輯 梁悅詩

ART & COLLECTION

2018 =\YilXip

CONTENTS

305

1992 年 10 月 1 日創刊 2018 年 2 月 1 日出刊

編輯 王怡文 張筠 特約撰述 劉榕峻 李如珊 海外特約撰述 林逸欣（倫敦）林琬娸（香港） 美術設計 黃志勳 張惠雯 典藏．今藝術總編輯 秦雅君 副主編 張玉音 特約主筆 吳牧青 採訪編輯 嚴瀟瀟 編輯 馬思源 王萱

編輯手記

Editorial

如織似綿．旺好年 廖堯震｜ 26

特約採訪編輯 呂學卿 劉星佑 陳飛豪 典藏．投資總編輯 林亞偉

新聞 News

2018 年「新故宮」建設計畫 張筠｜ 32

資深編輯 陳意華 柯舒寧 編輯 陳芳玲 楊椀茹

浮雲有紙藝，再現流沙箋－ 林業試驗所「流沙箋書畫裝裱配色研究展」 藍玉琦｜ 34

電話 02-25602220 傳真 02-25673297

紙面上的深情款款－ 「宋代花箋特展」重溫古人繾綣 張筠｜ 36

古美術編輯部電子信箱 gumeishu@gmail.com 網站總監 艾力恩 網站編輯 陳玉華 林依靜 陳如意

藝文

Note

社長特助中國區代表 謝盈盈

藝訊板塊 編輯部｜ 38

行銷事業部執行副總 林素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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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

Special Report

中南部地區業務經理 劉玉錦 業務專員 李芊樺 鄭敏惠 鄧祥彬 業務助理 葉偉方 北京辦事處 中國北京市朝陽區百子灣 32 號蘋果社區 南區九號樓 B 座 1707 室 中國區業務顧問 宋安平 北京地區業務副理 田繼超 行動電話

13910223375

中國的織繡繡 繡藝藝 藝術術術術術術

北京地區發行專員 黃 茜 電話 8610-58264541 傳真 8610-58264542 上海辦事處 中國上海市浦東南路 855 號世界廣場 34 樓 上海地區業務副理 張 華 電話 8621-58825010 轉 343 手機 13386202280 發行專員 許銘文 徐福伊 蔡芷瑜 訂閱、讀者服務專線 02-25602220#300．301．302．307 傳真 02-25420631 香港代理 大業公司 香港中環利源西街 7 號 電話 852-5245963．5250496

〈特展聚英〉天孫機杼，寫生如畫─

故宮南院策展人黃逸芬談明清緙繡特展

大陸代理 中國國際圖書貿易總公司上海分公司

張筠｜ 44

地址 中國 200001 上海市福州路 355 號文化商廈 9 樓 電話 8621-63747048 傳真 8621-63201402

〈特展典範〉繽紛交織的藝術─

記 1990 年代兩場中國古代絲織品與刺繡特展

戶名 典藏藝術家庭股份有限公司 郵撥

李如珊｜ 48

印刷 中原造像股份有限公司

〈非遺拾珍〉揚繡之美．勝似繪畫─

拜訪揚州天藝坊揚繡工作室

電腦排版 高瑞電腦排版股份有限公司 行政院新聞局出版事業登記局版台誌字第 9657 號

王芷岩｜54

載的經緯技藝─ 專訪傳統工藝文化資產緙絲類別保存者黃蘭葉

19848605

社址 台北市中山北路一段 85 號 6 樓

〈傳承有成〉40

王怡文｜58

〈緙絲修復〉我在故宮，將日子奉獻給修復工作─

北京故宮裝裱類緙絲文物的保護修復與複仿製實踐 史寧昌、陳楊、巨建偉、李鹿｜ 62 明代〈緙絲瑤池吉慶圖 軸〉，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刺繡修復〉故宮名醫的捻金線顯微手術─

談〈萬壽無疆匾〉的保護修復和捻金線工藝研究

典藏 App QR-Code

陳揚｜70

雜誌頁介紹 訂閱期數

訂閱區域

〈高峰論壇〉紡織品修護學術會議

@ 香港─ 2017 國際文物修護年會「華采再現—織品與 唐卡的修護與傳承」 李如珊｜78 〈緙繡市場〉萬縷千絲如金，拍賣繁華似錦─

縱觀中國織繡藝術品市場

藍玉琦｜ 80

典藏官網古美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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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定價新台幣

一年 12 期

二年 24 期

194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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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 港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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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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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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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國外訂價皆以航空計算，如需掛號者，每月需另加 10 美元 或新台幣 20 元郵資。 國內掛號 每本另加郵資新台幣 30 元 國外掛號 每本另加郵資美金 50 元

中華郵政北台字第 4363 號執照登記為（雜誌）交寄 版權所有：本刊圖文非經本社同意不得刊載

筆記 Essay

鑑賞

〈嘉語錄〉

藝術世界裡，就是不追求偉大

Connoisseurship

鄭又嘉｜ 86

紋樣龍飛鳳舞— 三門峽虢國墓地出土文物—青銅器篇 郝紅星、陳萍｜ 128

展覽

Exhibition

秦淮千種風情，與何人說 ─ 記一件明朝的消寒盒子會—〈彩盒餘芳圖卷〉

璀璨的華夏文明 ── 大英博物館中國展廳整修 18 月重現風華

馬成名｜ 138

林逸欣｜ 88

黃土之下的畫卷 ──

論壇

Forum

上海博物館「山西博物院藏古代壁畫藝術展」

王怡文｜ 142

王芷岩｜ 96

動物星球 自然之愛 ──

從科學走入藝術 ─ 張倚竹演講「近年來西方漆器研究發展」

動態

Events

瀋陽故宮院藏動物畫展 劉曉晨｜ 102

為老文物作健康檢查 ─ 台灣文物典藏修復專書《維物論》出版

張筠｜ 144

瀋陽故宮藏古代金屬器展

跨入佛美的感性鑑賞 ─ 平藝術—應真藏「參拾方 中國佛教寺廟寶藏」 年度大展 廖堯震｜ 146

劉曉晨｜ 108

詩意與壯麗，林錦濤的水墨天地 ─

流金溢彩 ──

大觀藝術空間「無垠 —林錦濤水墨個展」

養心殿走入南博 ──

藍玉琦｜ 147

「走出養心殿—大清的家國天下」策展手記 劉文濤、盧小慧｜ 114 拍賣

Auction

特寫

Close-up

新地標首拍第一槌 ─ 中國嘉德 2017 秋拍 30.39 億元完美落幕 廖堯震、季崇實｜ 148

面對當下，古為今用 ─ 北藝大前美術學院院長暨書畫家林章湖談當前傳統書畫 教育如何繼往開來（下）

齊白石榮登 1 億美元俱樂部 ─ 北京保利拍賣 2017 年秋拍斬獲 42.8 億

鄭又嘉｜ 122

廖堯震、季崇實｜ 152 考古

考古紀事 劉榕峻｜ 156

展訊

本月展訊 編輯部｜ 160

Archaeology

Calendar

為因應網路資訊時代來臨及增加本雜誌內容的廣泛傳播達到藝文推廣之宏效，本雜誌刻正進行藝術網路之建構，以期能結合現代科技，服務更多的讀者。 同時為兼顧在本刊投稿作者之權利，免生著作權之糾紛，本刊特此宣達：即刻起，凡受本刊邀稿，或於本刊投稿經採用者，本刊除將文稿刊登於本雜誌（含 電子雜誌），著作人並同意本刊將文稿內容透過網路廣為傳播，著作人如有不同意見者，應先聲明或保留。 ● 本刊為提供中國藝術文物資訊之交流平台。本刊刊載之拍賣、古玩城、博覽會、商家展覽等市場相關報導，以及商家和拍賣公司於本刊刊登之廣告內容， 均不負辨偽鑑真之責。 ●

新聞

2018年「新故宮」建設計畫 文︱張筠

運用博物館資源帶動觀光發 展，是國立故宮博物院近年

上 國立故宮博物院北部院區。 攝影 張筠。 中 國立故宮博物院南部院區。 攝影 廖堯震。 下 國立故宮博物院院長林正儀向行政院 長賴清德簡報。圖 國立故宮博物院。

推動的主要方向。根據官方 統計結果，國立故宮博物院 北部院區106年度的參觀人

寶文物修復展示館」及進行

數共443.6萬人；南部院區

周邊藝術化工程。國寶文物

則不到北院的半數，一年僅

修復展示館規劃有文物修復

99.2萬人參觀，其中3到12

實驗室、文物典藏庫、展示

月的單月參觀人數更不到10

教育空間、國際特展借展廳

萬人。為了改善參觀人數不

及委外營運空間等區域，占

足及南北院差異的困局，國

地將達2萬2600平方公尺。

立故宮博物院啟動「新故

這無疑是繼南部院區建設之

宮─故宮公共化帶動觀光

後，耗資最鉅的建設計畫。

產業發展中程計畫（107∼

為了表達國寶館建設計畫的

112年）」，預期於113年建

決心，國立故宮博物院院長

設完成後，將創造南北院參

林正儀及行政院院長賴清

觀人數達到800萬人次、門

德於今年1月6日，前往故宮

票與文創收入分別成長新台

南部院區視察。國立故宮博

幣3.8億及5.6億元、故宮國

物院院長林正儀在視察簡報

際及國內參觀者消費產值增

中，表示國寶館建設計畫是

至1347億元。其中包含三大

落實國家政策，是總統對地

分項計畫，分別是「故宮北

方期待的回應及實踐，將持

部院區整（擴）建計畫」、

續達成南北文化平權。故宮

「博物館群國際觀光網絡系

國寶館的願景是「與地方共

統建置計畫」及「故宮國寶文物修復展示館建設計畫」，

榮發展」，後續將推動南部七館聯盟與南北院聯票、文化

其中尤以「故宮國寶文物修復展示館建設計畫」引發朝野

觀光景點聯合行銷。行政院院長賴清德對此表達肯定外，

關注。

強調故宮應掌控國寶館新建工程規劃、工程品質及執行進 度，務求「如期如質如實」完成。

「故宮北部院區整（擴）建計畫」為修繕北部院區館舍老

32

舊、消防設備過時及服務設施機能不足等問題進行補強；

然而故宮南院興建時間延宕、施工品質低落的過去歷歷在

「博物館群國際觀光網絡系統建置計畫」以拓展國際知名

目，此時提出國寶館興建計畫，它是否成為下一個豆腐渣

度、促進觀光商機為目標，採取各項執行策略。有別於前

工程，外界仍在觀望。其次國寶館以修復典藏為主軸，卻

二者，「故宮國寶文物修復展示館建設計畫」提出新的建

無相關人才培育計畫，亦是文資界詬病之處。如何提高國

設藍圖，預計耗資37億1000萬元，在南部院區興建「國

人信任及回應各界質疑，將是2018年故宮首要解決之事。

2018．2

新聞

浮雲有紙藝，再現流沙箋 林業試驗所「流沙箋書畫裝裱配色研究展」 文．攝影︱藍玉琦

作品錯落懸掛，具疏朗的遠近層次感，且富觀覽趣味。

流沙箋或稱斑石紋紙，為歷史上著名的加工紙。經過特別

樓紙張樣品陳列室於1月10日至4月30日舉辦「浮雲有紙藝

調製之顏料灑布於水或黏稠性介質表面，再藉由各種工具

─流沙箋書畫裝裱配色研究展」，展出小魚、江育民、林

及技法，製作出各種紋樣，再將紙張輕覆於其上轉印而

隆達、陳俊傑、許郭璜、劉志偉、蔡耀慶等書畫名家以流

成，色彩圖案多樣繽紛。在中國於9世紀的唐代就已有文

沙箋、五色金花紙為用紙之書畫作品。

獻紀錄，宋代蘇易簡《文房四譜》中則對流沙箋的製程、 特性等有更具體的闡述，惜此種色彩繁縟可愛的加工紙， 也約在宋代失傳。

有別一般單色紙張，流沙箋色彩繽紛，且紙性較不吸墨， 墨韻變化不易表現，書畫家能否駕馭是為一大嘗試；而裝 裱配色對於裝裱師亦是一大挑戰，得思索需襯托畫作且整

林業試驗所，全台唯一同時有著研究手工紙與書畫裝裱修

體搭配得宜。陳俊傑〈李白送友人〉，為唯一裝裱以流沙

復的公家單位，經王國財多年苦心研究找回失傳的流沙箋

箋的作品，令人耳目一新。徐健國說明：「作品寫於帶紫

染製技術，後由徐健國進一步將其與裝裱藝術結合，將流

色的五色金花紙上，因此配色以紫色互補色黃色為主，

沙箋的運用發揮得更為淋漓盡致。林業試驗所技術服務大

但避免顏色過於單調，以牙黃色絹襯流沙箋，有別於傳統 單色塊的裝裱，使單色塊的絹也有圖案，創新的配色， 予人嶄新的視覺感受。」許郭璜〈黃魯直贈宗室大年等〉 四條屏，「四件作品分別寫於主色系為紅、藍、綠、黃的 流沙箋上，因此染成接近傳統汝窯天青色的絹，與各色流 沙箋皆可搭配，裱成細邊單色裱，顏色雅致，整體協調典 雅。」經由此展的裝裱設計經驗，徐健國表示裝裱配色傳 統上以牙白色為百搭，而染成類似汝窯的天青色亦是。展 覽針對每件作品裝裱皆設有說明牌，展示亦別見用心，除 壁面掛置，作品錯落懸掛其間，可使空間運用極大化，具 疏朗的遠近層次感，猶如置於立體時尚伸展台，富視覺變 化及觀覽趣味。 近代書畫名家溥心畬曾自製小幅流沙箋，並命名為「落霞 箋」，然色彩紋路較為濃重明顯。今日，流沙箋在透過王 國財技術指導下，由「澄心堂」負責人潘慧珍傳承，「浮 雲有紙藝」展覽用紙即其染製，色彩紋路雅致協調，使書 畫家無需自製且可揮灑大幅。此珍稀罕見的書畫藝術與工 藝研究結合之成果特展，傳統中生新意，對於書畫創作及 裝裱配色深具啟發。 上 林業試驗所徐健國細心講解流沙箋之製作與多樣技法。 下 不同風格的書作以各色流沙箋為畫心，透過裝裱配色使其整體協調又有變化。

34

2018．2

藝文

辟邪、吉祥、君子、德治等，其內涵不斷 製瓷原料中加入適當比例的「中國黏土」 擴大，在近現代作品中老虎是傳統的象 （高嶺土），解開製瓷之謎，生產出歐洲

藝訊 2 0 1 8 板塊

徵，也是多樣詮釋的對象。透過此展，亦 第一批白瓷製品。18世紀末，歐洲各地的 可更加深入理解韓、日、中文化的異同。 瓷器廠已生產出糅合歐洲與亞洲設計特色 （整理

藍玉琦）

02

瓷移物化 陶染域外的明清陶瓷

的瓷器。（整理

03

藍玉琦）

白銀時代 香港海事博物館「中國 外銷銀器之來歷與貿 易」專題展覽

在人類歷史中，白銀作為早期貨幣，與環

01

球經濟、越洋貿易及國際關係連環相扣。

平昌冬季奧運，中日 韓老虎同展

用這稀貴金屬製造的銀器飾品，引發了各 國與地區間的工藝技術及文化交流。「白 銀時代─中國外銷銀器之來歷與貿易」展

2018年冬季奧運會在韓國平昌舉行，吉祥 物為白老虎「Soohorang」。老虎象徵著

覽由香港海事博物館策展，並與香港特別 清康熙〈景德鎮金屬鑲嵌碗〉鍍金或鍍銀青花瓷，17世紀末 荷蘭金屬鑲嵌，新加坡亞洲文明博館藏。

行政區民政事務局及廣東省博物館合辦，

分為「環球海貿」、「銀山冶煉」、「外 朝鮮半島的地理形狀，同時被認為是護國 香港大學美術博物館2017年12月9日至 銷探源」、「港口作坊」、「粵港轉移」 的神祕聖獸，與韓國建國神話和諸多民間 2018年2月27日展出「瓷移物化：陶染域 及「餐宴匯萃」六個部分。展覽以白銀在 傳說息息相關。 外的明清陶瓷」展，集香港大學美術博物 全球經濟發展中的角色為起點，探索中國 1月26日至3月18日在韓國國立中央博物 館、新加坡亞洲文明博物館及香港海事博 外銷銀器的起源，及19至20世紀上半期香 館特別展覽室展出「東亞藝術的老虎：韓 物館藏品，探討國際陶瓷貿易如何在不同 港作為出口銀器貿易中心，與中國珠三角 國、日本與中國」特展，由韓國國立中央 區域內傳播陶瓷的風格、形式及生產技 及各地銀器作坊的密切關係。展品不乏與 博物館、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中國國家 術。中西交流不僅戲劇性改變了亞洲與歐 知名歷史人物、品牌相關者，如〈高足銀 博物館聯手舉辦，配合平昌冬季奧運，以 洲藝術的發展路向，更塑造出因充滿異域 杯〉係為孫中山及七名香港西醫學院學生 東亞老虎美術的傳統與演變為主題，展 風情、工藝精湛且造型亮麗而備受珍視的 贈送給孟生醫生（1844∼1922）之物，意 義非凡。 出韓國、日本、中國的老虎題材繪畫、 陶瓷。 雕塑、工藝品等共105件。囊括有：韓國 中國為全球帶來最優質的瓷器。然而直至 金弘道（1745∼1806？）的〈松下猛虎 14世紀，少量的中國瓷器才首次經中東

展覽獲廣東

圖〉、〈竹下猛虎圖〉等40件；中國古代 商旅踏足歐洲，作為獻給歐洲統治者的禮 虎紋瓦當、青銅劍與十二生肖陶俑等30件 物。在工藝技術上，中國瓷器較以低溫燒

滙豐歷史檔

文物；日本江戶時代三對大型龍虎圖屏風 製的歐洲陶瓷更為優越，故它們被視為極 等35件文物。 罕有的奢侈品、偶爾更會被鑲嵌上金銀，

史博物館、

省博物館、 案、香港歷 香港藝術館

古代原始信仰與隨後在道教、佛教美術中 使其更顯貴重。16世紀初，隨著葡萄牙建 的老虎有守護神的形象，後來逐漸演變成 立來往中國的貿易航線，中國陶匠開始大

及多位香港

量生產專為歐洲市場而設的外銷瓷，作為

支持，慷慨

大規模出口貿易。

借出珍貴的

數個世紀以來，亞洲各地的窯持續生產各

銀器藏品，

式各樣仿中國瓷器的陶瓷；歐洲人的嘗試

並藉此祝賀

知名收藏家

卻遲遲未能成功，直到1709年，才由約 香港特別行政區成立20週年。展至2月25 翰•伯特格爾（Johann Boettger）於 日止。（整理 王怡文） 日本桃山至江戶時代，17世紀曾我直庵〈龍虎圖屏風〉之虎圖。

38

2018．2

04

吉金鑑古：中國古代 皇室的青銅器收藏 芝加哥藝術博物館

05

南宋〈景德鎮白釉瓷 塑觀音菩 薩 像〉，瓦 窯 金 代僧 塔 遺 址出 土，首都博物館藏。

觀照自在 中國古代觀音 造像藝術展

（7∼9世紀）〈合金 銅蓮花手菩薩像〉、 唐代〈鎏金銅觀音菩

美國芝加哥藝術博物館訂於2018年2月25 觀音又名「觀世音」、「觀自

薩像〉、瓦窯金代僧

日至5月13日舉行「吉金鑑古：中國古代 在」，是中國佛教乃至世界佛

塔遺址出土的南宋

皇室的青銅器收藏」展。180多件展品涵 教中流傳最廣泛、影響最深遠

〈景德鎮白釉瓷塑觀

蓋芝加哥藝術博物館館藏與美國各大博物 也最受尊崇的菩薩。根據佛教

音菩薩像〉、北京昌

館和私人收藏，以及來自北京故宮與上海 經典，觀音是西方淨土世界阿

平區狼兒峪出土的元

博物館的館藏精品，其中有不少藏品是首 彌陀佛的上首菩薩，與大勢至

代〈龍泉窯青釉瓷塑

次赴海外展出。此次青銅展的規模在北美 菩薩一起並稱「西方三聖」。 尚屬空前，這些中國古代皇室的重要珍 觀音經典《心經》代表了大乘 藏，將帶領現代觀眾回到輝煌而迷人的中 般若思想精髓，觀音信仰體現了佛教慈悲 國青銅時代，讓觀眾盡情探索青銅器與他 濟世的宗教理想與根本追求。

獅吼觀音菩薩像〉、 元代〈銅漆金觀音菩薩像〉、元代〈鎏金 銅綠度母像〉、明中晚期〈「石叟」款

銅觀音菩薩像〉、明晚期〈鎏金銅千手千 們深厚的文化歷史。源起於日常烹炊食飲 2017年12月15日至2018年2月28日由深圳 眼觀音菩薩像〉、清〈德化窯白釉瓷塑持 的青銅器，在先民的宗教祭祀中被注入了 博物館與首都博物館共同舉辦，於深圳博 經觀音像〉、清代周本〈金繪楊枝觀音圖 溝通天地鬼神的靈氣，成為歷朝帝王受命 物館歷史民俗館第二專題展廳的「觀照自 軸〉等精品薈萃，較為全面地呈現了漢藏 於天的神聖象徵。隨著青銅器研究而發展 在—中國古代觀音造像藝術展」，展出中 兩地觀音信仰的基本面貌及傳播歷史，展 出的金石學，也為文人的社會生活起了重 國漢藏兩大佛教體系中觀音本尊及其化身 示了觀音造像藝術的發展與演變歷程。 大影響。每件青銅器的背後，都有著引人 等相關造像百餘件，包括銅造像、繪畫、 （整理 藍玉琦│圖 深圳博物館） 入勝的故事，等待觀眾的探索。 瓷塑、木雕等多種質地，有吐蕃王朝時期 對中國古代

06

帝王而言， 青銅禮器的 收藏除了個 人趣味的體

《行到水窮處：班宗 華畫史論集》

題、歐美收藏 中國繪畫之研

班宗華（Richard Barnhart）是美國著 交流之探討。

度是對皇權

名的中國藝術史學者，致力於繪畫史的研 此文集由班宗 究，主要集中於宋代和明代繪畫研究，著 華弟子、亦為

的象徵，具 有不可忽視

有《李公麟〈孝經圖〉》、《大明畫家： 中國藝術史知 明代宮廷與浙派繪畫》、以及《八大山人 名 學 者 白 謙

的政治與文 化意義，也 是朝廷推行 商代〈小臣系卣〉，上海博物館藏。

一種工具。青銅器之外，其他展品亦展現 了古人對青銅文化豐富多彩的學術研究與 藝術探索，諸如一批18世紀乾隆皇帝敕撰 的青銅器譜錄原本、長達16.7公尺的青銅 器全形拓手卷及多幅繪畫等。另有數件當 代藝術家作品，體現青銅文化在當代社會 仍綿延不息的生命力。（整理 資料提供

期繪畫鑑定問

究、以及中西

現，更大程

文化政策的

宋畫專家畫史研究集粹

芝加哥藝術博物館）

編輯部│

的生平與藝術》等專書，曾任教美國耶魯 慎編纂，參與論文翻譯的多為班宗華歷年 大學和普林斯頓大學，執教33年，亦曾擔 在耶魯大學所培養的博士，他們都是現今 任印第安納波里斯藝術館、大都會藝術館 中國藝術史界優秀而活躍的學者，本書之 之顧問。班宗華教授於2000年自耶魯大 出版盡顯師生之情。文集中所探討之畫作 學退休，現仍活躍於中國藝術史界，持續 包括傳巨然〈雪景圖〉、李唐和高桐院山 繪畫研究。《行到水窮處：班宗華畫史論 水畫、傳高克明〈溪山雪意圖〉、宋畫中 集》於2017年10月由三聯書店出版，書 的瀟湘八景、弗利爾美術館藏〈秋江漁釣 中收錄他畫史研究精華之20篇論文，有經 圖〉、孫君澤〈雪景山水圖〉等，後學可 典舊作亦有新文，分為早期繪畫、宋代繪 在大師帶領下增加功力，開拓眼界，並享 畫、元明繪畫、中國藝術的外來影響研究 受觀畫之無窮樂趣。（文．圖 李如珊） 四方面，尤以宋畫研究最多，內容論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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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2018 2018．2 ．2

明〈顧繡萱花蛺蝶〉，遼寧省博物館藏。圖╱本刊資料室。

專題 SpecialReport

專題 Special Report

清〈緙絲王穀祥雀雛待飼圖〉，遼寧省博物館藏。圖╱本刊資料室。

明〈顧繡春菘〉，遼寧省博物館藏。圖╱本刊資料室。

天孫機杼 寫生如畫

故宮南院策展人黃逸芬 談明清緙繡特展 文∣張筠 圖∣國立故宮博物院

圖1 明〈顧繡八仙慶壽掛屏〉，國立故宮博物院藏。圖為局部，描繪南極仙翁及仙鶴。

果。」這創作概念始自明代，到了清代更加頻繁出現，從宮廷至 民間都可見繡畫結合、緙絲再加染繪的創作手法。 至於明清最具影響力的刺繡派別，則當屬上海松江的顧繡一派。 由於明代露香園主人顧名世家中女眷擅於刺繡，具有文人畫追求 「如何運用媒材的特性，去做一些書畫做不到的效 果──我覺得這是明清緙繡作品獨特的地方。」故 宮展覽以往多聚焦在宋代緙繡，認為緙繡和書畫藝 術的巔峰為兩宋時期，因此在研究策展上，較少著 墨於後期發展。這次故宮南部院區舉辦的「天孫機 杼—明清緙繡精萃特展」打破既往慣例，策展人黃 逸芬選擇以明清緙繡為展覽主軸，帶給觀眾全新的 藝術視覺感受。

現今韓希孟作品多半收藏在中國各大博物館，如上海博物館、北 京故宮及遼寧省博物館。韓希孟常以古畫入繡，像是收錄有董其 昌等多位文人題跋的〈宋元名跡冊〉，她揀選多件宋元名畫摹 繡，並且摻入更多「新意」。根據黃逸芬的研究，這套繡畫冊除 了使用明代版畫作底稿，更添入仇英仕女畫一類的流行題材。在 丈夫的支持和推崇下，韓希孟的繡畫不僅在文人圈中流傳，同時 名聲也在社會各階層間傳開。黃逸芬笑道：「韓希孟創作當時就 出現很多仿冒品，根據她先生的說法，仿冒者透過買賣，就可過

隨著織繡技術的發達，明以後要用緙絲、刺繡複

上好日子。」到了清代，顧繡成為上海有名的土產，打破刺繡是

製書畫皆非難事，故明清的緙繡創作者有了新的

「女紅」的性別界限，成為手工業的一環，當時工坊有一半為男

企圖，透過探索媒材特性、創新技法來讓人耳目

性雇工。而這些顧繡系統下的工坊作品為本次展覽重點，讓觀眾

一新。黃逸芬表示：「南方刺繡多以蠶絲為線，只

透過觀賞，了解早期韓希孟繡畫的特色外，也作為觀察明清工坊

要稍微改變下針的方式，就會導致折光、反射角度

和市場互動的窗口。

的不同。」當絲線的光澤改變，觀眾便會看見不同 深淺的色澤，出現令人驚豔的效果。明清亦流行在 創作中運用不同的媒材：「把繪畫和刺繡、緙絲結 合在一起，呈現單靠繪畫或緙繡都做不出來的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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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雅緻趣味，因而形成獨特的顧繡風格，當中尤以韓希孟為著。

2018．2

本次展覽分成「壽誕稱觴」、「歲朝博古」及「天機造化」三個單 元。第一單元「壽誕稱觴」展出和祝賀壽誕主題的緙繡品，有些 以直白喜氣的「壽」字慶生，有些則取自民間傳奇故事，如東方

〈特展聚英〉 專題 SpecialReport

天孫機杼—明清緙繡精萃特展 國立故宮博物院南部院區∣即日起∼3/18

圖2 明〈粵繡博古圖屏〉，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圖╱國立故宮博物院open data平台。

朔偷桃、八仙過海。而當時

器物和生活結合在一起。」展場的明〈粵繡博古圖屏〉即呈

工坊會配合顧客要求改變構

現出各式各樣和博古相關的器物，如書畫、盆栽、青銅器、

圖，黃逸芬以明〈顧繡八仙

玉器及陶瓷等。明〈粵繡博古圖屏〉共有八軸（圖2），繡

慶壽掛屏〉為例說明：「八

工在刺繡和繪畫的安排上別具心裁，像是在繡完書畫卷軸之

仙慶壽是一個流行、市場需

後，在畫心補筆上山水樹石；抑或是用畫筆繪出盆栽裡的苔

求很高的題材。配合不同的

點和小石塊，種種安排讓虛實交錯，增添圖屏的趣味性。而

買家，可以八仙同在一幅，

當博古與歲朝圖結合，又有新的火花激起，如清〈乾隆緙絲

也可以分開。」〈顧繡八

歲朝圖〉（圖3）。該作中心為青花觚形瓷瓶，裝飾著具吉

仙慶壽掛屏〉一套12張（圖

祥寓意的梅花、山茶及天竺。其周遭的水仙盆、爆竹及揀食

1），掛屏中除了原有的八

瓜子的松鼠不僅為整件作品增添熱鬧喜氣，再者松鼠讓人聯

仙人物，還加上了南極仙

想到地支的「子」，有周而復始、生子祝福等多重意涵，這

翁、西王母以及和合二仙。

些圖案都取自典型的歲朝繪畫。然而不只如此，黃逸芬表示

黃逸芬表示從這構圖巧思和

這件緙絲外面更特別套上一個葫蘆造型，用「壺 福」把吉

刺繡的精緻度來看，這套

祥象徵給框圍住，可謂是時節吉慶的絕妙搭配。「這些人很

作品的客戶財力雄厚：「每

不簡單，我們曾以『300年前的前衛藝術』形容明清的緙繡

幅掛屏的構圖都相同──中

作品。」策展人黃逸芬道。

間是仙人，四周都是雲氣， 可是如果你仔細比較，沒有 一幅的雲氣是一樣。」仔細 端詳仙人周圍的雲氣，雲氣 是用繡出來的輪廓線框圍， 線周圍則又染一抹淡藍，襯 托仙境的不凡。掛屏中南極 仙翁及其仙鶴坐騎的描繪更 是生動，繡工完成仙翁臉部 後，逐步繡上嘴唇、牙齒、 舌頭及一根根鬍鬚，疊加成 笑臉盈盈的老人面容；仙鶴 頭頂則使用「打籽繡」的針 法，將鶴頂上細小的血色肉瘤表現得唯妙唯肖。 第二單元「歲朝博古」和明代的文人鑑賞息息相關，其中 最為常見的，是對仿古青銅器、書畫及盆栽等案頭文玩的 描繪。黃逸芬強調：「晚明一個很重要的發展，是把古

圖3 清〈乾隆緙絲歲朝圖〉，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圖╱國立故宮博物院open data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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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載的

經緯技藝

專訪傳統工藝文化資產 緙絲類別保存者黃蘭葉 文．攝影∣王怡文

下廠長之務。1994年，公司經理竟問她是否 願意接下公司？這個問題讓她思考了一個星 期，在考慮人事成本、社會成本等現實層面 的情況下，黃蘭葉仍毅然決然地擔下這天外 飛來的重擔。「我當時就已經是當廠長，很 清楚知道當時是沒有訂單可接，因為通貨膨 脹，工資又漲。公司跌到谷底，需要時間慢 慢站起來，到底要怎麼去走這條路？一盤散 沙要怎麼再次聚合？」 台灣曾經是國際知名的紡織大國，過去彰化 和美地區就曾有許多小型的家庭代工廠，但 這些工廠隨著中國大陸、越南等地的低成本 商品加入競爭，加上台灣人力成本逐步走高 的情況下，生意每況愈下。在資訊爆炸的時 代下，即便工廠能生存至今，也多處於有訂 單就加減做的情形。 說起過去台灣的緙絲產業，黃蘭葉細數 ： 「台灣在民國六十年代，單論緙絲這一塊， 北、中台灣都還有很多工廠。當初我們公司 可以看作是『總舵』，公司常會有一個師傅 帶著十個人出去自己創業，各自成為一個個 小工廠。後來因為市場不好，接不了訂單， 傳統工藝文化資產緙絲類別保存者黃蘭葉。

這些分支出去的小工廠開始慢慢收掉，最後

「下面是我的工作室。」跟著黃蘭葉的腳步，走下台中市南屯區一棟

也只剩下我們公司。」產業的沒落，更凸顯

透天厝地下室，一櫃又一櫃，一綑又一綑的彩色蠶絲線赫然出現在眼

黃蘭葉這一路走來的艱辛與努力。

前。一位來自義大利的攝影師曾說這裡像酒窖，旁人看來又像是絲線 的博物館，這裡不單純是工作室，更是活著的博物館，是台灣傳統工 藝文化資產保存者黃蘭葉的一方天地、人生縮影，多彩又瑰麗。

機緣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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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起為什麼會願意接下這樣的重擔？黃蘭葉 首先歸結到自己的個性上，「那時家庭 無 虞，經濟、精神上也都沒有過大的負擔，我 想保留當初公司團體平和、積極的樣貌，這 是推動我往前的力量。」個性爽朗的黃蘭葉

2015年被台中市登錄為傳統工藝文化資產保存者的黃蘭葉，專攻項目

說自己其實有點龜毛，一旦開始做一件事，

為緙絲，是目前台灣唯一以緙絲經營團隊者，但接下團隊其實是個

就會全心全意將它做到好。「我沒有回頭的

機緣巧合。話說當年，年方18、19歲的黃蘭葉進入當時中日合作的大

餘地，也不能停下腳步，只能不斷往前。」

屯紡織公司工作，第二年就被委以大任，擔任技術指導員，後來更接

原本保持著玩一年看看就好的心態，卻沒想

2018．2

〈傳承有成〉 專題 SpecialReport

到這條路子一走就已經來到第23個年頭。 起初接手公司，配合的日本行銷商也才剛接觸此一行業， 走來格外跌跌撞撞，黃蘭葉說最初七年都是賠錢在做，這 段期間她有連續五年在台灣各地到處比賽，獲得的最大獎

公司創業就跟我跟到現在，我必須安定民心，再者就是當 個『領航人』吧！」

緙絲＝刻死人了！？

就是國立傳統藝術中心比賽的大獎，攢到了一筆獎金後，

透天厝的一樓，四、五台機器，兩、三位技術員，靜靜地

也不再享受這攝影機前「五分鐘的光環」，反而更投入公

踩踏著木機織台，梭子擺過來又擺過去，手藝精湛讓人直

司運作，到了第十年才終於有成。她感嘆地說，「創業維

呼厲害。「緙絲」，又稱刻絲、克絲，特點在於採用「通

艱，守成不易。」

經斷緯」的技法織出紋路，技法多到數不清，平緙、摜 緙、構緙、結、長短戧、包心戧、子母經……黃蘭葉笑著

從最初的十人，到現在的15人，現在的黃蘭葉持續專注在

說：「緙絲做起來很困難，『通經斷緯』的特性就是將緯

緙絲成品的外銷，主要是做為日本的和服腰帶，「我外表

的色塊拉出來，就像平常我們在畫畫一般。緙絲本身就

看起來樸實，但其實我的腦袋很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的

在你的手上、在你的腦袋裡。若是記不起『緙絲』這個名

想法，也造就我今天擁有一個獨門的行業。我與東南亞的

字，那就記著『刻死了人』，就記得起來了，真的很不好

織造業搶食僅占日本成衣界5％的日本和服市場，但我不

做。」

走低端大量，我要做Only One，跑在市場的前端，拚出自 己的藍海。」翻開厚厚一本記事本，一頁一頁都是她手寫

黃蘭葉一手好手藝，是從之前公司前輩們那兒習得的，

的客戶訂單細節，客戶寄來的色票、指定圖案等都清清

「一開始就是和公司的前輩師傅學，我在學東西也很厲

楚楚，黃蘭葉就盡全 力的按照客人的要求 做，堅守職業道德， 也獲得客戶好評。 但若是問黃蘭葉「緙 絲」是不是她的興 趣？她其實也答不上 來，「我們那時代若 是沒有工作就會很沒 面子，當初是每個家 庭有個小工廠，四、 五年級的人就是這樣 工作出來的。若你問 我是不是興趣？我會 回答是『使命感』， 這些師傅、技術員從 黃蘭葉的工作室，一櫃櫃都是她 親手染色的蠶絲線，色彩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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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故宮， 將日子奉獻 給修復工作

北京故宮裝裱類緙絲文物 的保護修復與複仿製實踐 文．圖∣北京故宮博物院文保科技部史寧昌（主任）、

陳楊（副研究館員）、巨建偉、李鹿

本文將從緙絲工藝與織造技藝的歷史、故宮院藏緙 絲文物概述、以及裝裱類緙絲文物的日常保養、保 護修復和複仿製等方面作詳細闡述。通過不同類別 的緙絲文物保護修復的具體案例，對裝裱類緙絲文 物的病害檢測分析、修復技術路線和修復方案的實 施歸納總結，對今後裝裱類緙絲文物修復保護具有 參考和借鑑作用。

故宮藏裝裱類緙絲文物概況 緙絲（也作刻絲），在《宋本玉篇》中釋為「紩 也，織緯也」（註1），使用通經斷緯的織造工 藝，以本色生絲為經、彩色熟絲做緯，相互交織出 各種圖案，並用絲線「勾勒」出圖案的輪廓，來表 達裝飾類、生活類以及欣賞類作品的審美價值和使 用價值。從眾多考古出土與傳世文物的年代來看， 在漢魏時期就已經出現了這種通經斷緯的織造方 法，隨著歷史的發展，緙絲技藝也在不斷進步。宋 代莊季裕曾在《雞肋編》中寫到：「定州織刻絲， 不用大機，以熟色絲經於木掙上，隨所欲做花草禽 獸狀，以小梭織緯時，先留其處，方以雜色線綴于 經緯之上，合以成紋，若不相連，成空視之，如雕 鏤之象，故名刻絲。」（註2）這段記載，完整地 概括了緙絲工藝的生產地點、織造工具、使用材料 及織造方法。故宮博物院院藏緙絲類文物約8000餘 件，種類包括服飾類、材料類、生活及陳設用品 類、裝飾品類、欣賞類緙絲文物等，年代從宋至 清，其中裝裱類緙絲文物主要以建築內部懸掛或放 置的掛屏、卷軸、匾額、貼落、圍屏等為主。代表 作有南宋〈沈子蕃緙絲梅鵲圖軸〉（圖1）、元代 〈緙絲八仙圖軸〉（圖2）、明代〈緙絲瑤池吉慶 圖軸〉（圖3）、明代〈緙絲仙山樓閣圖軸〉（圖 4）和清康熙〈緙絲蘆雁圖軸〉（圖5）等。 62

2018．2

上左圖1 上中圖2 下左圖3 上右圖4 下右圖5

南宋〈沈子蕃緙絲梅鵲圖軸〉。 元代〈緙絲八仙圖軸〉。 明代〈緙絲瑤池吉慶圖軸〉。 明代〈緙絲仙山樓閣圖軸〉。 清康熙〈緙絲蘆雁圖軸〉。

〈緙絲修復〉 專題 SpecialReport

裝裱類緙絲文物的保護修復 裝裱類緙絲文物是指在緙絲材料背面用漿糊和多層背紙進 行托裱的一類文物。包括：掛屏、圍屏、貼落、卷軸等。 掛屏、圍屏、屏門和隔扇芯多以宮殿內部的裝飾性用品為 主，這類文物大多被陳列在宮殿原狀，或是作為建築裝飾 的一部分保留至今，由於年代久遠及陳設環境的影響， 文物的保存狀況相對較差。普遍存在髒汙、退色、纖維老 化、黴跡、整體變形、開裂、破損，蟲蛀、背紙脆化、變 色、起翹、分離等現狀。對此類文物的保護修復通常分為 以下三種情況：

◎日常養護 日常養護是對原狀陳設的裝裱類緙絲文物進行除塵、清理 和保護。由於這類文物長期處於自然環境而非庫房條件， 所以陳年積累的灰塵、汙跡等成為主要病害。在保護處理 前，需根據緙絲類文物的織造特點、工藝特點和組織結構 特點，以及病害類型、汙染物成分、破損狀況等制定日 常養護方案，選擇適合此類文物的處理方式。因緙絲屬於 平紋組織結構，經線細、緯線粗，緯向梭子數量可以靈活 多變使得緯線不貫穿整個幅面；圖案部分只顯彩緯而不露 底經，在圖案邊界與地紋之間留下階梯狀的空隙，所以在 空隙處很容易堆積汙染物，以這樣的結構和材料特點，選

圖7 〈應真渡海圖〉保護處理前（上）後（下）。

擇採用物理除塵法去除織物表面及深層的汙染物，借助除 塵設備和除塵材料清理文物，主要的除塵設備有博物館專

水、配合軟毛刷等清洗工具濕洗，遇到特殊汙漬需要以汙

用吸塵器（圖6）、除塵輔助材料、軟毛刷、棉簽等；在

染物檢測結果來選擇相對應的清洗試劑。清理保養後提出

沒有特殊汙漬的情況下，一般清洗只選用去離子水或純淨

適合文物的展陳方式、展陳環境和運輸要求。如：乾隆花 園雲光樓養和精舍內供奉以緙絲工藝製作的宗教用品〈應 真渡海圖〉（圖7）和〈應真飛錫圖〉，在「頤養謝塵喧— 乾隆皇帝的秘密花園」主題展覽前對這兩幅掛屏進行了日 常養護。兩幅掛屏尺寸均為縱93.5公分、橫113公分，整體 畫面在人物、樹幹、山石、海水的色彩塊面上使用了緙織 的方式，運用了平緙、勾緙、戧緙、搭緙等織造技法；而 在渲染處及臉部五官、鬚髮，波濤浪花及山石樹葉等處採 用了傳統繪畫的方式表現，基於上述工藝特點其除塵保養

圖6 除塵設備清理汙染物。

步驟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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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

璀

璨

的

華 夏 文 明 大 中

英 國

博 展

物 廳

整

館 修

月 重 現 風 華 文．攝影∣林逸欣

上圖1 展廳入口。左下圖2 展廳全景。右下圖3 主題展區。

歷經18個月的漫長整修與裝潢，倫敦大英博物館（British

組，讓觀眾能夠近距離地欣賞文物而產生歷史時代感（圖

Museum）的嶄新中國展廳已於2017年12月14日對外開放

3）。依著陳設展品如石器、玉件、青銅、陶瓷、雕塑、漆

（圖1）。受到何鴻卿爵士（Sir Joseph Hotung）的慷慨贊助

作、繪畫和文玩等，深度探索中華文明的時序演變。

與大力支持，館方不僅重新調整展品陳列方式，也同時升 級展櫃與照明等基本設備，更新增書畫、絲綢和現當代工 藝，闡明中國藝術的多元傳統與持續創新（圖2）。新展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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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文物旅行，穿梭時空現場

的內容共分為16個單元，其中不以物件種類來區別，而是

館方策畫的中國歷史旅程是從新石器時代開始，尤以地

按照時間順序展現不同朝代的作品。策展團隊亦在每個專

下發掘出來的飲食陶器和祭祀玉器為重心。至今發現中

櫃中央呈現焦點精品，藉此衍生相關的詮釋議題和名作群

國最早的陶製品，約出現於公元前1萬6000年的南方地

2018．2

〈博物館巡禮〉

圖5 新石器時代良渚文化玉琮。

構。繼之而起的商代，其建都於現今河南省 的中部與北方一帶。在出土後以存世的甲骨 片和青銅文物上，都留下了明確的文字史 料。此時的早期中原商王朝，也與鄰近的歐 亞大陸在金工上有所交流。他們曾向中亞草 原民族學習武器和馬車的製作樣式，同時也 創發出特有的分範鑄造科學技術，因此得以 在青銅器上呈現富麗的裝飾圖案。商代王 室和貴族成員都相當重視禮器的使用（圖 6），延續著古代祭祀和喪葬傳統。 公元前1046年，居於渭水河濱的周人擊敗 圖4 新石器時代仰韶文化陶罐與陶碗。

殷商，建立起延續長達800餘年的周王朝。

帶，之後在數個群族部落中，當地居民採用不同種類的泥

期間以從今日西安遷都洛陽為分界，可劃分為西周（公元前

土原料，製作成豐富多樣的日常器物。例如一組製作在

1046∼771年）與東周（公元前770∼221年）兩階段。周代

6000年前、出土於黃河流域半坡遺址的陶罐和陶碗（圖

向來被後世視為盛世的典範，尤其在社會禮儀與政治倫理等

4），其表面平滑、造型精良，揭示當時工匠出色的陶冶

道德制度上備受推崇。周王開始以「天子」自居，領受「天

技術。而在玉石器方面，中國亦展示出獨特的磨治工藝和

命」而統治「天下」。這種王道治理國家的觀念，被日後的

思想理念。譬如館藏高度近半公尺的大型玉琮（圖5），

各朝君主所遵循演繹。而由西周初期重要貴族暨大臣周公提

乃是來自良渚文化的菁英階層人 士墓葬，象徵著社會權力和階級 地位。這些史前時代的食器和祭 品，可說是奠定中國物質文化發 展基礎的關鍵項目。 無論是考察歷史文獻或者考古紀 錄，吾人都可發現大約在公元 前2000年時，中國社會格局經歷 巨大變化，進而出現早期國家的 原型與徵兆，像是中原地區黃河 流域的二里頭文化便是一例。 從該遺址出土的城邑建築、居住 區和墓葬區，以及道路與工坊的 存在，皆可說明其複雜的群居結 圖6 商代青銅器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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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

圖1 太原市北齊婁睿墓「鞍馬遊騎圖」局部，位於墓道第二層，高158公分、寬198.5公分。

黃 土 之 下 的 畫 卷

2017年11月29日，上海博物館與山西博物院共同舉辦的 「山西博物院藏古代壁畫藝術展」拉開帷幕。展覽遴選山 西博物院珍藏北朝和宋金元兩個時期的12組89件墓葬壁畫 作品，展品大部分為首次公開展出。展覽分為「天似穹

上海博物館「山西博物

廬」、「人亦黃土」兩部分，展現北朝與宋金元這兩個時 期山西地區民族融合的歷史軌跡，描繪民族文化碰撞與交

院藏古代壁畫藝術展」

融的壯觀場面，是目前中國規模最大的一次壁畫藝術原作 特別展覽。山西現存22萬5000餘平方尺的古代壁畫，堪稱 世界壁畫藝術的寶庫。北朝和宋金元是中國歷史上中原文

文∣王芷岩

圖∣上海博物館

化與北方草原文化相會交融的兩個重要時期，山西地區出 土的這兩個時期的墓葬壁畫，在藝術史、文化史、社會史 方面都具有極高的研究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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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2

〈穿越歷史〉

山西博物院藏古代壁畫藝術展 上海博物館一樓第一展廳∣即日起∼3/4

天似穹廬—山西北朝壁畫墓 自漢代以來，隨著北方游牧民族的不斷進入，草原文化與 中原傳統的農耕文化間不斷發生衝突與融合。魏晉南北朝 歷經300多年，朝代更迭頻繁，政治格局歷經由統一到分 裂、又由分裂回歸統一的過程。北朝時期的墓葬壁畫，其 主人雖然來自不同的民族，但是繪畫主題大多為儀仗圖、 出行圖、狩獵圖等，表現了墓主生前的累累戰功和赫赫權 威。這一部分精選了九原崗大型建築圖、水泉梁完整的壁 畫組合、北齊婁睿墓出行圖，畫中人物形象生動，從藝術 的角度佐證了當時各民族文化在此匯聚交融，塑造中華文 明的輝煌歷程。

太原市北齊婁睿墓 形制：平面呈方形的磚砌單室墓，坐北朝南，由封土、墓道、甬道和墓室組成 地點：太原市晉源區王郭西村 發掘：1979∼1981年

該墓中有「齊故假黃鉞右丞相東安婁王墓誌之銘」，以此確 定墓主為北齊宰相婁睿。墓壁全部繪有壁畫，現存71幅，約

圖2 朔州水泉梁北齊壁畫墓北壁壁畫「夫婦宴飲圖」。

朔州水泉梁北齊壁畫墓 形制：穹窿頂磚券單室墓，由封土、墓道、甬道和墓室組成 地點：朔城區窯子頭鄉水泉梁村 發掘：2008年

200平方公尺。壁畫內容大致分為兩部分：墓道全部，天井 的中、下層，甬道、墓室的下欄，描繪婁睿生前的戎馬生活

壁畫主要分布在甬道、墓頂與墓室。甬道拱頂以黑彩勾繪

及奢華的官宦生活場景，有出行圖、回歸圖、儀衛圖和宮廷

雲氣紋，東西兩壁石門外各繪一手拄儀刀的儀衛，石門內

生活圖；墓門、甬道與天井上欄，墓室頂部和中、上欄，描 繪墓主死後升仙的奇幻境界，主要有祥瑞圖、升仙圖。

各繪兩個手拄儀刀的儀衛；在東西兩壁的儀衛身後遠處分 別繪騎馬儀仗隊，東壁為出行儀仗隊，西壁為歸來儀仗 隊。婁睿墓、九原崗墓和水泉梁墓均將東西兩壁的儀仗隊

墓道西壁第二層應該是「鞍馬遊騎圖」（圖1）中的出行

設計成出行與歸來的行進方向，也是東魏北齊壁畫墓圖像

場面。主騎八人，頭戴風帽，身著交衽長衫，穿長靿靴，

中一個有趣的特點，好像墓室就是墓主人生前居住的府

皆挎長弓。中間年長者雙目前視，其右一人回顧長者，其

邸，可以進出往還。

後六人同行，有的前視，有的左盼。馬的軀幹矯健，雙眼 炯炯有神，生動地描繪出機警勁健的獵馬神態。壁畫中廣 泛運用了色彩渲染、明暗映襯和遠近對比，增強了人物形 象的立體感和整個畫面的真實感。其中畫馬的技巧完全擺 脫了漢墓壁畫中的呆板形象，畫出了馬的生動神采，可見 畫師十分熟悉草原牧場的生活，以現實主義的創作手法， 表現濃厚的生活氣息。婁睿墓壁畫擁有很高的藝術價值，

墓室頂部壁畫自上而下分為三部分，上層繪天象圖，中層 為四神圖，下層為十二時圖，描繪代表十二時的十二生肖 形象。墓室四角各繪有一土紅立柱，立柱上端繪土紅簷 枋，是對室內木結構建築的簡單模擬。墓室北壁描繪墓 主夫婦於帷帳中坐在床榻之上宴飲（圖2），兩側及帷帳 外簇擁著男女伎樂侍從。東壁為鞍馬儀仗，西壁為牛車出

代表北齊的繪畫水準，為研究北朝繪畫藝術提供了重要的 原始資料，對於探索北齊墓室壁畫的繪製技法及藝術風格 具有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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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寫

面對當下， 古為今用 文．攝影│鄭又嘉

藝術當隨時代，從傳統借力使力 林章湖認為藝術當隨時代，作品需要有自己的面貌：「現 在台灣的藝術家應該把當代的精神畫進作品裡去，就是將 個人的真實體會透過那些符號、形式、筆墨表現出來。但 是又不能大半是某人的東西，而新創的部分卻這麼低，這 裡頭還有個人的內在特色和能量需要發揮出來。美術系學 生原本便以當藝術家為目標，這是一個開放多元的社會， 是沒有辦法壓抑任何的創作方向的。學生走不走傳統書畫 的路子，自有他的判斷，老師會把道理講明白，該教的都 會教，但學生會如何反應、學習，有什麼樣的進展，說實 話，老師是沒有辦法掌握的，好惡和判斷是由學生自己作 主，最後只要讓人對他的創作理念能夠認同就可以。年輕 世代想法畢竟不同於上一代，乃是時代氛圍自然形成的， 日後很可能就成為他們創作的新元素。但是對於傳統同時 要借力使力，要如何找出破解的地方，就是要多讀書去理 解，同時多看看經典的作品或者是比較別人的作品，用心 多看好的作品，不能永遠只守住自己的看家本領就滿足， 這樣藝術的創造就會沒有動力。已經塑造成一個品牌固然 是很好，但是不能一直炒冷飯。」 他進一步舉例說明，並且強調讀書與思辨對於提升創作的 重要性：「很多人說『渡海三家』中的黃君璧，他的山水 畫作面貌都很像，畫得很熟，都有雷同的結構，不外雲山 瀑布、高山流水。黃君璧固然很了不起，可是時代在變， 今日講究藝術理論和方法，所以不光是要具備有繪畫技 巧，如何讓觀念轉變是更加重要。與藝術有關的美學、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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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2

〈文化議題〉

北藝大前美術學院院長暨書畫家 林章湖談當前傳統書畫教育如何 繼往開來（下） 術史、美術批評、當代藝術的發展，創作上都需要了解，

路之外，也說出他對於傳統藝術於今日式微的看法：「任

了解之後才知道該如何借力使力。當年張大千如果沒有在

何傳統都是為你所用，絕不是碰到當代就淪為死胡同了，

美國看到那些抽象表現主義的西畫，他哪裡有潑墨的創新

也不是跟當代對立，兩者也無法切割乾淨，一切是交由藝

呢？這就是一個借力使力、出陳布新最明顯的例子。我們

術家去決定而已。當代是一種解釋，不是權威。舉例來

不能只守在台灣，現在是一個『沒有大師』的時代了，無

說，張光賓後期將山水畫筆墨都平面化，就那麼簡單，他

遠弗屆的網路世界與知識怎麼可能讓人故步自封，因應時

為何後來要將濃淡、色彩、空間感都丟掉呢，毛筆都不用

代的要求，當代理念一直在演變、推進，所以對於傳統筆

洗，作品就從頭點到尾的皴點，目的何在？原來藝術在他

墨沒有否定的理由，但也不是絕對的保證，這就需要靠畫

內心裡有自己的決定和認知。沒有人寫過張光老和『後現

畫人自己去思辨。現在台灣為了要提升，許多美術系成立

代』理念的關係，但是後現代中就有藝術的平面化這一項

研究所，進入研究所就是要求思考探索問題，要讀美學、

手法，不是觀念不對、筆墨不對，而是光老天人自然交融

美術史、美術理論，才會了解藝術不光是自我認知或老師

的狀態，藝術家有那份淡然或感動，便會無形、慢慢地結

所教的東西而已，更需要去理解創造一件作品其實背後隱

合，他也說不上這個道理。但是今天換一個角度，學校教

藏了很多思想。」

授要如何解釋這樣的作品，這對美術系的教授們恐怕是一 個大哉問。如果擔任傳統水墨的教授們都能夠了解它背後

學習溝通的語言，幫助傳統與當代、西方平起 平坐 林章湖以自己退休後到中央美術學院攻讀博士研究「後現 代」的感想，期待藝術院校擔任傳統書畫的教授們知己知 彼、溝通化解彼此間的爭端：「我是透過對當代思潮的理 解去了解水墨在當代要面對的問題，主要是研究台灣當代 水墨中的後現代現象與意涵。水墨是藝術而非單只是畫種 而已，像是要攀登當代金字塔的巔峰，一定要去突破西洋 文化的侵襲，從西洋文化中去吸收判斷，如果不知道其中

的後現代，就能夠有力量與之對話，光老作風是既傳統又 非傳統水墨。所以水墨一定可以是當代藝術，而非只是屬 於傳統的。而且不只限於藝術本身，還要有學術，要能從 觀念上、精神上、認知上去破解傳統水墨在當代的問題， 才不會在談到西畫時就覺得書法、水墨要靠邊站，反而可 以跟他們對話講出一番道理，怎怕不能和西畫在當代平起 平坐 ?」

因傳統底蘊不足相對缺乏危機感

的道理，怎麼去解釋當代問題？如果在大學當術科教授，

面對中國正積極努力充實文化底蘊，台灣傳統水墨畫創作

學生已經如此創作了，自己卻不懂其中道理，那該如何教

卻連作詩題跋的能力都不具備的情況，林章湖回應道：

學生？美術系教授當中有大半都忽視這個問題，這是台灣

「我們的教育水準與素養其實不差，就是沒有表現的有利

美術高校內部的問題。必須要了解這些當代藝術的道理和

平台。有的大學裡是有相關詩詞的學習課程，只是台灣太

意義，至於自己是不是選擇這樣做，就是個人取捨的事情

過西化了，認為水墨畫上題詩就是同古畫一樣，覺得太傳

了。儘管我自己並不是特別欣賞『後現代』的藝術，因為

統、不夠創新，這完全是一個錯誤的概念。其實水墨畫本

它裡面仍有許多問題，但這就是藝術創作可愛的地方，永

身即是綜合藝術，畫中包含了書詩印等多種表現，文人畫

遠都有給人追求的問題，只是每個人要找到問題的核心意

興盛後書法題跋被視為理所當然。至於題跋怎麼題、好壞

義，以自己的角度去創作罷了。」

也是個問題，還是需要琢磨與訓練。說到書法課，現實中

傳統筆墨和當代藝術在形式上的表現、內涵以及審美方面 顯然不同，林章湖在提出該如何於當代尋求傳統藝術的出

比較可惜的是課程彼此擠壓，光是美術系就有很多課程， 書法課已經不易，更不要說單獨成立一個書法系了，根本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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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賞

紋樣龍飛 鳳舞 三門峽虢國墓 地出土文物 ──青銅器篇 文．圖│郝紅星（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陳萍（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圖2 〈虢季列鼎〉。

東周早期墓葬234座，其中M1502出土

小區，遂發生群眾群體盜墓事件。事

銅器200餘件，一件戈上刻銘「虢太子

後文物部門對這一區域進行文物鑽

概率很小，1990年代發掘的河南三

元徒戈」。M1631出土一件銅鬲，唇

探，探明墓葬180餘座（不含建築物下

門峽虢國墓地做到了這點，所發掘

內沿上刻銘16字：「虢季氏子段作寶

壓墓葬）。這一墓地稱為虢國墓地北

的M2001、M2009分別獲評1990年、

鬲，子子孫孫永寶用享。」由此證明

1991年的中國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

上村嶺墓地為虢國墓地。

概況 一個工地連續兩年引起考古界轟動的

能獲此殊榮，不僅與墓主名載典籍有 關，也與墓內驚豔的器物有關，可能 與虢國蘊含的海量歷史信息也有關，

1989年，三門峽有關部門批准在虢國

尺，面積約33萬平方公尺，包含的墓

墓地北百餘公尺建設獨門獨戶的居民

葬至少在500座以上（圖1）。

代國君多有在朝為卿，虢國被假道滅 亡，從而衍生出「唇亡齒寒」這個中 國歷史上的千古名訓等。 實際上虢國墓地早在1956年既已發 現。當年為修建三門峽大壩，由中國 科學院、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聯合 組成黃河水庫考古隊，在三門峽一帶 的黃河南岸沿河台地考古調查與發 掘。他們在市區西南部青龍澗兩岸發 現了廟底溝、三里橋兩處新石器時代 遺址，在市區北部的河岸台地發現了 後川村墓地和上村嶺墓地。前者發掘 東周墓葬92座，後者發掘西周晚期至 圖1 三門峽虢國墓地位置圖。 2018．2

尺，兩區共同構成完整的虢國墓地。 墓地南北長600公尺，東西寬550公

如虢的始祖為周文王之弟，虢的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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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距1956年發掘的虢國墓地僅80公

〈虢國系列Ｉ〉

重要墓葬出土銅器 這裡僅介紹M2001及其周圍墓葬出土 的重要銅器，M2009的資料尚未發 表。 ◎鼎，選取七件。其一，〈虢季列 鼎〉，出於M2001。侈口，斜折沿， 方唇，束頸，沿下兩方截面附耳，耳 與沿間連以兩短橫樑，鼓腹，圜底， 三蹄足內扁外圓，兩端粗大。沿下 飾C形平目竊曲紋，腹部飾三周垂鱗 紋，兩者之間一凹弦紋，耳的內外面 上飾垂環紋。內壁有四列18字銘文： 「虢季作寶鼎，季氏其萬年子子孫 孫永寶用享。」口徑44.2公分，腹徑 42公分，通高39.8公分（圖2）。其 二，〈垂鱗紋列鼎〉，出於M2012。 斂口，斜折沿近平，沿上兩方截面立

圖3 〈垂鱗紋列鼎〉。 圖4 〈波曲紋列鼎〉。

耳，方唇，束頸，微鼓腹，圜平底， 三蹄足內扁外圓。耳外側飾無珠重環

腹，深圜底，三矮蹄足。沿下飾一周

紋，沿下一周勾連C形無目竊曲紋，腹

有珠重環紋，腹飾三周垂鱗紋，兩者

飾兩周垂鱗紋，後兩者之間為一周凸

之間一周凸弦紋。口徑20.8公分，腹

弦紋。口徑34.2公分，腹徑34公分，

徑20公分，高20.8公分（圖6）。其

通高34公分（圖3）。其三，〈波曲

六，〈重環紋鼎〉，出於M2011。直

紋列鼎〉，出於M2011。斂口，斜折

口，窄折沿，方唇，沿上方截面立

沿，方唇，沿上方截面立耳，束頸，

耳，深弧腹，圜底，三矮蹄足。沿下

微鼓腹較深，圜平底，三矮蹄足，足

飾有珠重環紋，其下一周凸弦紋。口

底有範疣。沿下飾C形無目竊曲紋，

徑22.7公分，腹徑21.4公分，高23.3公

腹飾波曲紋，兩者之間有一窄帶紋， 中部凸起。耳飾重環紋。口徑36.3公 分，腹徑35.2公分，高35.2公分（圖 4）。其四，〈纏體龍紋鼎〉，實用 器，出於M2011。斂口，寬折沿，方 唇，沿上方截面立耳，束頸，鼓腹較 淺，圜底，三矮蹄足。沿下飾反S形

分（圖7）。其七，〈鳳鳥紋鼎〉，追 繳。斂口，平折沿，方唇，沿上方截 面立耳，束頸，微鼓腹較深，平底， 三蹄足。沿下飾C形平目竊曲紋，腹飾 折頸回首鳳鳥紋，耳飾有珠重環紋。 口徑42.8公分，高44公分（圖8）。

雙首單身龍，相臨龍體纏在一起，

◎鬲，選取六件。其一，〈虢季

龍下一周凸弦紋。口徑27.6公分，腹

鬲〉，出於M2001。直口，斜折沿近

徑26公分，高25.8公分（圖5）。其

平，方唇，束頸，窄弧肩，鼓腹，

五，〈波曲紋列鼎〉，實用器，出於

弧平襠，腹、襠三分，三矮蹄足，底

M2006。斂口，窄平沿，方唇，微鼓

端肥大，內側一道豎凹槽。每分腹部

圖5 圖6 圖7 圖8

〈纏體龍紋鼎〉。 〈波曲紋列鼎〉。 〈重環紋鼎〉。 〈鳳鳥紋鼎〉。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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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賞

自古以來詩人騷客與名媛女妓之間多有來往，風流雅趣， 歷朝詩詞亦多有描述，有的已成千古絕唱，如唐朝杜牧 之〈泊秦淮〉：「烟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 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宋朝柳永之〈雨霖 鈴〉：「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 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 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等。

秦淮千種風情， 與何人說

名媛女妓相會而合作的詩畫卷（圖1），頗為風趣。在此

記一件明朝的消寒盒子會— 〈彩盒餘芳圖卷〉

作一介紹。

文．圖∣馬成名（前佳士得中國書畫專家）

友人收藏有一件晚明年間，南京秦淮河畔文人雅士與當時

萬曆十七年己丑（1589）冬日，長洲張敉與南充黃輝同往 金陵秦淮河畔之枇杷花館，主人趙今燕邀請馬湘蘭、鄭妥 娘同來作消寒盒子會。與會者九人，三女六男。男士除上 述二人外，尚有吳江俞羨長、如皋冒愈昌、雲夢朱雲卿及

本卷〈彩盒餘芳圖卷〉不同於一般的盒子會，只有美酒佳

康郎山人袁陘等。

餚，笙歌宴舞。而是特別記載了當時非常有名的名人與名

盒子會是明朝南京夫子廟秦淮河畔，十分盛行的妓業風 俗。擇一清幽之處，與會者各攜一食盒。菓品佳餚，巧妙 玩意，新奇者得勝，輸者罰酒。明朝沈周曾有〈盒子會辭 序〉：「南京舊院，有色藝俱優者，或二十、三十姓，結 為手帕姐妹，每上巳集，以春檠巧，具肴核相賽，名盒子 會。凡得奇品為勝，輸者酒酌勝者。中有所私，亦來挾金 助會，厭厭夜飲，彌月而止。席間設燈張樂，各出其技 能。」

妓，賦詩繪畫，風流雅趣的一次聚會。與會者九人，男女 均為聲名顯赫，名重一時的人物。

秦淮美人 冒伯游曾以風情韻態評舊院眾妓，得秦淮四美人：馬湘蘭 守真、趙今燕彩姬、朱泰玉無暇、鄭無美如英，價重一 時。此四美人本卷占其三。 趙今燕名彩姬，又名彩。精通詩詞，擅長歌舞。明馮惟敏 有〈玉抱肚．贈趙今燕〉曲，中有兩句：「琵琶輕掃動人 憐，須信行行出狀元。」此「行行出狀元」成語之典故， 即從此出。又趙今燕有詩〈送張幼于還吳門〉：「花前雙 淚濕衣裾，把酒江亭日有餘。此去吳江霜月海，逢人好寄 洞庭書。」說張敉與趙今燕時有往來。

圖1 〈彩盒餘芳圖卷〉，私人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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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2

〈才子佳人〉

圖2 〈彩盒餘芳圖卷〉張敉 題、趙今燕畫。圖為局部。

馬守真字湘蘭，小字玄兒，又字月嬌，排行第四又稱「四 兒」。秉性靈秀，能詩擅畫，尤擅蘭竹，故稱湘蘭。姿首 如常人，神情開滌，吐辭流盼，巧伺人意。通音律，並能 自編自導劇本。有《湘蘭子集》詩集。《三生傳》、《傳

與會男子 張敉亦名張獻翼，字幼于，鳳翼弟。嗜讀書，棄諸生不就 試，以詩豪七子中，負性高舉，行事駭凡俗。以結客盡散 其產，老益狂誕，乃姑蘇名賢。

奇匯老》等劇本。 黃輝字平倩，一字昭素。幼穎異，博極群書，年十五舉鄉 鄭如英字無美，小字妥娘。曾有金陵舊院，首推鄭氏之 稱。妥晚出，韻麗驚人。與期蓮生寄〈長相思〉用十二字 為目，酬和成秩。嘗手不去書，朝夕焚香持課，居然有出

試第一。萬曆十七年進士，授編修，官至少詹事。詩書與 同館陶望齡、董其昌齊名。有《詒春堂集》、《鐵菴詩 選》等。

世之想。 俞安期初名策，字公臨，更名後改字羨長。嘗以長律 以上三名女妓如此出挑，與會六位男士亦不讓步。

一百五十韻投王世貞，世貞為之傾倒延譽。有《唐類 函》、《類苑瓊茶》、《詩雋類函》等。 冒愈伯字伯 游 ，諸生。負氣伉直，為怨家所中，浪跡避 地，徧遊吳楚，作詩敏捷，舌辯懸河。 雲夢生朱雲卿、康郎山人袁陘二人待考。

畫幅 本卷開首張敉題「彩盒餘芳」隸書四字，首題「己丑冬日 與平倩（黃輝）過秦淮枇杷花館，主人邀蘭姐、英妹同作 消寒盒子會，各畫時菓，而余題其首。醉狂道士張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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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

從科學走入藝術 張倚竹演講「近年來西方漆器研究發展」 文∣王怡文

公元1700年〈中國款彩漆器大櫃〉，維多利亞與亞伯 特博物館藏。圖 維多利亞與亞伯特博物館官網。

除了文獻、風格，想不到藝術史還可以很科學。國立故宮

65％的鄰苯二酚

（C 6H 4(OH) 2）、20％至

博物院於1月10日假圖書文獻館四樓視聽室舉辦一場別開

30％的水分外，尚 ％的水分外，尚

有醣蛋白、樹酯膠、漆酶

生面的演講，由英國倫敦大學考古學院博士、原美國蓋蒂

等各種物質。張倚 各種物質。張倚

竹還展示了三種漆中的鄰

修復中心（Getty Conservation Institute）漆器研究與敦煌保

苯二酚的分子結

構，當中Usrushiol（漆

護小組專家張倚竹演講「近年來西方漆器研究發展」，主

酚）在苯環之外， 在苯環之外，

後面接著15個碳原子的碳

要講述如何從「科學」來了解漆器這樣歷史悠久的中國藝

側鏈；Laccol（安南漆）與Usrushiol長得非常像，差異 氫側鏈；Laccol（安南漆）與Usrushiol長得非常像，差異

術品。

之處在於它有17個碳原子；Thitsiol（越南漆）與其他二者

何謂漆？

差別較大，它的氫側鏈中止於一個苯基環。

漆，又稱為大漆、國漆等，為由漆皮所採集的乳白色汁液

從文獻、風格走向科學的西方漆器研究

製成，又因漆樹產地不同，成分稍有差異外，採集的時

不論東、西方，過去對於漆器的研究多著重於文獻、藝術

間、季節、地點、方法，甚至是樹幹的位置等，都會影響

風格及工藝技巧，文獻主要以明代黃成《髹飾錄》為主，

漆的品質。1797年出版的《日本山海各物圖繪》即描繪有

目前流傳者為日本抄本。藝術風格方面則區分出單漆、多

當時日本採集漆的狀況，與現代採漆方法差異不大。根據

漆等，雕漆、剔紅等工藝技法更是多數研究者關注焦點。

考古發現可知，中國早在新石器時代河姆渡文化中即見有

西方於18世紀即有漆器相關文章著述，如法國神父、漢學

將漆上於器物表面的情況；日本則是在繩文時代鳥濱貝塚

家杜赫德（Jean-Baptiste Du Halde，1674∼1743）《中華

中出土有類似作品。當時的人們將漆上於器物外表，是立

帝志》中，便有提到中國的生漆。

意於保護作用。 近年來西方對於漆器的研究，從前述的文獻、風格及技法 漆樹的種類過去多以國家區分，但張倚竹以植物學的 解釋區分三大塊，分別為生長於中國、日本及韓國地 區的Rhus verniciflua（Urushi）；泰國、緬甸及柬埔寨 地區的Melanorrhoea usitata（Thitsi）和越南地區的Rhus succedanea（Laccol）。現場即有觀眾提問三種漆是否有好 壞之分，但因即便是在同一類漆種如Rhus verniciflua中， 不同國家也聲稱自己的漆是最好的，張倚竹認為無法很客 觀地去評斷任一漆種的優劣。

142

方面，開始轉向以科學研究為主，科學檢測的加入可能 讓研究者獲得原本肉眼所無法得知的研究資料，開啟了新 的研究可能性，這也是近年西方在漆器研究上所扮演的角 色。張倚竹特別提及目前世界各地關於漆器方面的博士研 究，包含有英國、美國、葡萄牙及美國等地的研究者，題 目包含有外銷至葡萄牙的東亞漆器、中國外銷的描金漆屏 風、金屬鑲嵌及清理加固、不同漆種的老化，以及張倚竹 目前仍在進行的雕漆與款彩的技藝、科學文獻的研究等。

根據成分分析，可知生漆（未經任何處理的天然漆。反

這些研究跟美國洛杉磯蓋蒂修復中心都有著直接或間接的

之，經過日曬、加入添加物者為熟漆）中主要含60％至

關係。

2018．2

〈研究新象〉

Charles Wild〈Kensington Palace, The King’s Gallery〉，皇家收藏協會（Royal Collection Trust）藏， 畫面左方中間有幾個大櫃，即可能是中國外銷的款彩大櫃。圖 維基百科。

前述生漆本身的成分就已經很複雜，更不用說熟漆當中所

Benzenes）。

加入的各種有機、無機的材料或添加物等，張倚竹感嘆漆 器內含物之複雜可說是別的材質無法企及，也因此造成了

案例：外銷款彩

科學化驗上的難度，但她也不諱言難度創造了有趣程度。

中國漆器在16世紀起因貿易網絡的建立，開始持續不斷

蓋蒂修復中心在漆器化驗方面，主要是使用熱裂解氣相

地進入歐洲。以漆灰為地、其上髹黑漆後，剔漆填入不

層析質譜儀（Py-GC-MS），是一種經過高溫加熱（攝氏

同色漆或顏料者即為款彩，正是外銷漆器的大宗。張倚

350∼1000度）氣化樣本的方式，透過圖表來判斷樣品的

竹在Charles Wild的作品〈Kensington Palace, The King’s

組成、結構與性質。張倚竹說，其實這個機器就像個敏感

Gallery〉、奧地利美泉宮的廳室及英國鄉村宅邸中發現有

鼻子，分析樣本氣化後在哪個時間點有哪個物質產生、何

款彩大櫃、漆板及漆屏風的蹤跡，足見當時款彩在西方地

時達到峰頂及數量的多寡等，都可以從中比較。使用這個

區的流行。

儀器前，需要從漆器上取下微量樣本，樣本需先在顯微鏡 下將不同材質標明，並分開取樣在不同的載玻片。每個載 玻片所載物質都需投入熱裂解氣相層析質譜儀的反應杯來 分析，張倚竹認為這樣的過程需要很多耐心與時間，整個 分析也必須搭配其他的分析軟體來做出龐大的數據庫，有 效地呈現出儀器導出結果。

張倚竹的款彩研究與許多西方博物館合作，如維多利亞與 亞伯特博物館（V&A）、大英博物館、費茲威廉博物館、 國家名勝古蹟信託等。款彩案例她便以維多利亞與亞伯特 博物館藏的公元1700年〈中國款彩漆器大櫃〉為例說明， 她一共在漆櫃取了四個樣本。當中櫃背樣本有機化驗的結 果顯示為43.9％的漆、30.4％的熱油及25％的龍腦香及雪

透過熱裂解氣相層析質譜儀分析，研究者欲解決的問

松油等（百分比為Peak Area％Composition，而非當時實

題，首要為到底是用了哪種漆？透過物質峰高的不同及

際上材料使用的百分比）。有趣的是，在43.9％的漆當中

當中產生的物質差別即可判別出漆種，當中又以Thitsi最

分析出的漆種，竟然同時存在有Laccol及Thitsi，一件中國

容易分別，因為它含有其他兩類漆沒有的烷基苯（Alkyl

製造、外銷歐洲的大櫃使用了兩種東南亞的漆，這是過去 以肉眼觀察無法得知的結果，過去也未見有兩種漆的混合 物，更深層的體現了當時文物製作時材料來源的多元性。 問答時間時，現場觀眾提問踴躍，有人問到樣本的採集及 樣本如此的小，是否真能反映整件作品？張倚竹回答道， 一般會希望一件作品可以採集至少兩個樣本，樣本大小最 好能在2公分，但實際上樣本的大小都來得更小，當然他 們也會透過同一件作品上的不同樣本、統計其化驗結果來 確定這次分析是否代表性。

中國新石器時代河姆渡文化〈漆器碗〉，南京博物院藏。圖 維基百科。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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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態

為老文物作健康檢查 台灣文物典藏修復專書《維物論》出版 文︱張筠

今年1月初，隨著行政院院長賴清德和國 立故宮博物院院長林正儀對故宮南院預計 四年完工的「國寶文物修復展示館」視 察，強調將打造具有展示及教育意義的文 物修復措施，這項宣示再次喚起大眾對文 物修復及典藏管理的重視。 根據中華民國博物館學會的名錄統計，全 台公立博物館有200多家，然具備完整的 典藏系統及文物修復室者，卻是少之又 少。至於培訓文保人員的院校系所，目前

近年來舉辦的紙質保存與維護工作坊，提供從業人員及在學生交流實作的機會。圖 《維物論：文物管理維護及 保存方式操作手冊》。

僅有國立台南藝術大學的博物館學與古物維護研究所、國

版，於2017年12月發行《維物論：文物管理維護及保存方

立雲林科技大學的文化資產維護系和國立台灣藝術大學的

式操作手冊》，分成「文物典藏與管理」及「文物保存與

古蹟藝術修護系三間，其他學校機構則包含國立台灣師範

維護」兩部分，以圖文並茂的方式說明。本書由台南藝術

大學的文物保存維護研究發展中心暨美術學系藝術文物修

大學助理教授曾信傑及專案助理陳怡君、李崇睿編纂，

復室，和正修科技大學藝術中心的藝術科技保存修復組。

撰文作者則包含丘世馨、李子寧、吳慶泰、吳盈君、岩素

文保專業培訓機構不足的情況下，

芬、林春美、洪順興、許美蓉、陳

台南市政府推動的「台南市政府文

淑菁、蔡斐文、韓克瑄及顏上晴等

化局經管文物管理維護及保存方式

人。

教育訓練」計畫，顯得彌足珍貴。 書中「文物典藏與管理」部分一方 2014年在台南市政府文化資產管理

面介紹博物館典藏流程，另一方面

處的委託下，國立台南藝術大學博

對文物維護提出操作要點。博物館

物館學與古物維護研究所推動上述

工作繁雜，光是將年代久遠的文物

計畫，邀請全台各博物館與大專院

納入博物館典藏，就必須先登錄與

校的專家學者前來演講，不僅分享

檢視狀況；文物入藏之後，則有

他們管理照料文物健康的經驗，亦

定期的盤點工作。博物館的藏品眾

有實務動手操作與現地參訪等教

多，部分在展場亮相，大多是存放

學，因而吸引從業人員及在學學生

在庫房。當文物長年未展出，典藏

的熱情參與。三年以來累積的成果

制度不夠透明健全的情況下，博物

豐碩，鑑於經驗傳承的重要性，台 南市政府文化資產管理處和南藝大 博物館學與古物維護研究所擬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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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2

2017年出版的《維物論：文物管理維護及保存方式操 作手冊》書影。圖 《維物論：文物管理維護及保存 方式操作手冊》。

動態

詩意與壯麗，林錦濤的水墨天地 大觀藝術空間「無垠—林錦濤水墨個展」 文︱藍玉琦

林錦濤：「『心摹手挹萬象景』之師造化與『筆墨揮灑心

溫過往寫生經驗，強調自然寫生之重要，勸勉在場同學相

靈境』之師心是我達成創作目標的兩大手段。『對景寫

互鼓勵督促，以濤師的藝事成果自我期許、更加努力。

照』和『熟察默識』是我實踐的兩大行動。」

展廳正前方之〈銀河倒瀉〉、〈和平島奇岩〉，雙雄並峙，

人稱「濤師」的林錦濤，距離上次個展已有六個年頭，1

一為瀑布奔騰傾瀉，一為海蝕奇岩浪濤激湧，皆富張力動

月20日至2月25日於大觀藝術空間展出「無垠—林錦濤水

勢，壯麗磅 䣜 。這兩幅畫，也分述了林錦濤山水畫作中

墨個展」，再現風華。該展集近30件作品，以備受肯定的

最精彩的水與石。瀑布、激濤、海浪，水墨暈染中見潤

山水畫為主，兼有著少數工筆花卉鳥獸，堪稱藝術多面

澤，其淡墨表現富細緻的層次變化；危崖、奇巖、怪石，

手。林錦濤山水畫受邱定夫啟蒙，師承歐豪年、蘇峯男、

粗細墨線勾勒輪廓，乾筆皴擦加以質感肌理，且為表現東

羅振賢，遠紹渡海前輩傅狷夫，且於國立臺灣藝術大學造

北角的海蝕孔洞地景，以類似骷髏皴為之。林錦濤說：

型藝術研究所碩士後，進修日本大東文化大學中國書道學

「台灣山石的肌理因各地而異，變化無窮，與古之皴法或

為博士，曾任國立台灣藝術大學書畫藝術學系主任、五榕

有不同，如何將其完美的詮釋，是我的課題之一。」不禁

畫會會長，現任擎天藝術群會長。在學術研究與創作實踐

使人想到石濤之言：「古之鬚眉不能生在我之面目」，林

經歷上，認真踏實，有著十分豐厚的好成績。

錦濤熱愛旅遊寫生，以筆墨闡述真實視界體驗，寫台灣山

1月20日開幕式，嶺南派大師歐豪年、台灣藝術大學前美 術學院院長暨中華民國畫學會理事長羅振賢、台灣藝術大 學前造型藝術研究所所長蘇峯男、台灣藝術大學書畫藝術

水真景之靈氣精神，〈五峰旗瀑布〉、〈松瀧瀑布〉、〈龍 坑〉、〈燕子崖〉、〈南雅奇岩〉，都可見各競其秀，互爭 雄奇，盡顯特色，展現詩意與壯麗。

學系系主任李宗仁、師範大學人文教育研究中心教授邱定

林錦濤在作品集自序中，最後道：「這些年來的旅歷，感

夫，台北藝術大學前美術學院院長林章湖以及諸多藝術院

受有多少？體味又有多少？無法說清楚；即景圖寫，又能

校學子，堪稱為師友生徒大聚會，頗具水墨傳統承先啟後

得幾分神采？當自審之時，前賢之論猶在眼前，需要歷練

之意味，也證見了濤師的好人緣，場面熱烈溫馨。歐豪年

的功夫是永無止境的，當戮力不懈，以不負上蒼對大地造

表示透過林錦濤畫作看見令人感動的台灣自然景色，並重

化之功。」天地無垠，藝海無涯，林錦濤面對萬象畫境， 沒有絲毫自 負傲氣，更 多的是反躬 省思，以及 對於藝術志 業的自我許 諾，戮力不 懈，更進新 境。

歐豪年與林錦濤一同觀展。攝影 洪國峻。

146

2018．2

林錦濤2013年作〈銀河倒瀉〉及〈和平島奇岩〉，皆為182×91公分。攝影 洪國峻。

跨入佛美的感性鑑賞 平藝術─應真藏「參拾方：中國佛教寺廟寶藏」年度大展 文︱廖堯震

圖︱應真藏

創立於1994年的「平藝術空間」，其負責人許志平起初是 先接觸中國當代藝術，後來因興趣之所在才開始投入中國 古代佛教文物與古董的收藏，並在「平藝術空間」的基礎 上增設古美術部門「應真藏」，專注於中國佛教藝術的經 營與推廣，至今已超過十餘載。從2003年起，「應真藏」 每年固定舉辦佛教藝術特展，至今年的第14屆專展，則以 佛、菩薩、羅漢、護法四大類為主題，並依據造像與圖像 分類，針對作品的創作時代與地區風格加以梳理，深入探 究。

清代19∼20世紀〈噶瑪巴一世刺 繡唐卡〉，畫心78.5×51.5公分。

卡佛畫的精品。 佛教雕塑方面，全場 之焦點，當屬許志平 從拍賣場購得之英 國頂級古董商埃斯 卡納齊（Eskenazi）經手的元至明代早期〈木胎自在觀音 像〉，無論是觀音流暢的姿態或其足底蟠龍生動的造型， 皆堪稱同類木雕之佼佼者。其他值得推介的展品，尚有年 代較早、具「大魏正始五年」（508）紀年的北魏一佛二

本次展覽為期兩週（1月15日展至2月3日），一共展出43

菩薩〈砂岩造像碑〉；尺寸較小、但製作精美的康熙時期

件佛教文物。許志平開心地表示：「展覽開展前就受到許

宮廷造像〈銅鎏金四臂文殊菩薩〉；以及近年備受市場關

多中國大陸和台灣藏家的關注，不少展品都已經有人下

注的夾紵佛像──康熙〈御製釋迦牟尼說法像〉，其開相

訂了。」根據其所介紹的焦點展品，在佛畫方面，除了難

端正、外表描繪之金泥清晰可見，甚至佛像內部經X光檢

得一見、帶有「萬曆年間慈聖皇太后」年號的〈善財童

測還藏有經卷；另有一件石叟款〈銅嵌銀絲觀音立像〉，

子五十三參〉大型冊頁，圖像內容豐富；還有明代16世紀

整體造型完美、衣紋飄逸流暢，細看之下不僅嵌絲工藝精

重彩設色的〈羅漢眾〉巨幅，繪製寫實而細膩；另一件來

細，且人物面部神韻亦相當傳神。此外，展場內也有一些

自西藏中部的〈宗喀巴唐卡〉，是由清代19世紀格魯派繪

佛事用品，其中，一件於瑞獸胸前陰刻「鎮宅、平安、永

製、用以頌揚其精神領袖的作品；此外，以黃、紅、橘、

壽、天祿 至正元年 春季成造」的〈銅甪端香薰〉為元代

綠、藍、白等彩線縝密交織的清代19∼20世紀〈噶瑪巴一

典型標準器，造型威猛，張力十足；另一件帶有「成化三

世刺繡唐卡〉，則是存世數量極少、工藝難度遠甚一般唐

年，劉定之製」款的明代成化〈銅鹿造像〉，銅鹿姿態優 美，鑄造工藝 高超，乃同類 器物中有明確 紀年且由劉定 之親製的絕 品，亦值得細 賞品鑑。

左 元 至明代〈木 胎 自在觀音像〉，高35 公分。 右 「參 拾方：中 國 佛教寺廟寶藏」展場 一角。

ART&COLLECTION

147

拍賣

新地標首拍第一槌 中國嘉德2017秋拍30.39億元完美落幕 文︱廖堯震、季崇實

圖︱中國嘉德

民國張 大千〈水月觀音〉， 成交價人民幣1.01億元。

前不久，佳士得才於2017香港第二輪秋季拍賣會上，繳出

備受矚目的「大

了34.26億港元的亮麗成績，表現耀眼。待移師至北京，

觀─四海崇譽慶

接棒的中國嘉德首度移至藝術中心舉槌，經過六天鏖戰，

典之夜」於12月

亦於2017年12月23日圓滿落幕，最終以總成交額30.39億

18日晚上開槌。

元人民幣（以下幣值皆為人民幣）收槌，較2016年秋拍

開拍前，大廳便

之22.93億元增長33％，同時也拍出了沈周、徐渭、張大

已坐無虛席、人

千、陳逸飛等五件過億元拍品，此番成績無疑為寒冬中的

聲鼎沸；開場的一段小高潮，乃由中國嘉德拍賣創始人陳

市場帶來暖意。

東升擔任第一件拍品之拍賣官，本件李可染行書〈四海崇

「大觀之夜」中國書畫16.03億成交 沈周、徐渭、張大千、齊白石相互競秀

譽〉以無底價形式上拍，在現場買家此起彼落熱烈的出價 下，最終以322萬元成交，成功敲響新地標首拍第一槌。 「大觀之夜」經過4個鐘頭的鏖戰，最後於深夜1點圓滿落

本季中國嘉德，共於中國書畫部分推出九個專場，除了

幕；全場成交額達到16.03億元，不僅遠超過2016年秋拍

常設的「大觀—四海崇譽慶典之夜」、「中國近現代書

之9.29億元，亦足與2017年春拍寫下嘉德「大觀之夜」最

畫」、「中國古代書畫」、「中國當代書畫」專場，還推

佳成交紀錄之16.66億元相庭抗禮；當中，不僅拍出四件

出「吉金樂石—清代金石家書法」、「蘊雅集—慶華堂藏

破億天價拍品，也有三件拍品成交超過5000萬元，而且進

近現代書畫集珍」、「蘊真集—蔥郁亭藏近現代書畫集

入千萬元俱樂部之拍品更多達25件，再次證明位居中國書

珍」等三個私人珍藏及特色專場。在本季30.39億元的總

畫市場高端的精品仍具有獨特的魅力。

成交額中，共計有20.88億元、約相當於68％的比例來自 中國書畫拍場，顯見該門類仍為中國嘉德拍賣之主力。

「大觀之夜」古代書畫部分，本次共推出32件拍品，最 終斬獲84％件數成交率、6.35億元總 成交額的成績，為「大觀之夜」設立 以來古代書畫拍賣成績最好的一場。 其中，被譽為「沈周第一神品」的山 水長卷〈送吳文定行圖並題卷〉，自 9500萬元起拍，經數十輪叫價，最終 以1.48億元成交，勇奪本場古代書畫

明沈周〈送吳文定行圖並題卷〉，成交價人民幣1.48億元。

桂冠及本季中國嘉德第二高價拍品榮 銜；場內另一件同樣深受矚目的拍 品，為著錄於《石渠寶笈續編》、市 場上唯一一件可流通的清宮舊藏徐渭 真蹟〈寫生卷〉。此作以6000萬元起 拍，經過20多輪激烈競價，最後以

明徐渭〈寫生卷〉，成交價人民幣1.27億元。 148

2018．2

左 民國張大千〈江堤晚景〉，成交價人民幣1.32億元。 右 民國齊白石〈英雄獨立〉，成交價人民幣9890萬元。

1.27億元成交，居本場古代書畫第二高價。除 了上述兩件重量級拍品，本場拍賣進入前十名 的中國古書畫，其成交價皆破千萬。如碧湖山 莊主人、北美知名學者方聞舊藏的唐寅〈石林 消夏圖〉以8395萬元成交；清四家之一的王翬 晚年力作〈龔蘅圃田居圖〉以7475萬元成交； 弘仁〈窗影群木圖〉以3047萬元成交；趙孟頫擔任濟南路

鄉〉以2530萬元成交；傅抱石

總管府事時致親家季宗源的尺牘〈致宗元總管劄〉以2875

〈二湘圖〉以1725萬元成交；

萬元成交；有乾隆皇帝御賜手書「松泉」二字、董邦達、

李可染〈九華山歌圖〉以1725

李世倬、張洽等人為汪由敦所作別號圖〈松泉圖〉以1955

萬元成交，分居本專場第三至

萬元成交；經張純修、納蘭性德遞藏的文徵明佳作〈行

第十名。值得一提的是，本場

書自書詩帖〉以1897萬元成交；嘉慶皇帝為清軍平定白蓮

不僅有多達17件近現代書畫拍

教之亂所書〈御筆德楞泰奏報潼河大捷詩〉以1840萬元成

品超過千萬元，亦有不少近現

交；以及同場另一幅碧湖山莊主人珍藏之石濤〈蘭竹圖〉

代大師名作以最低估價三至五

以1725萬元成交。

倍之金額成交，充分展現頂級 作品的爆發力。

「大觀之夜」中國近現代書畫部分，分作北美著名藏家曹 專場，共推出191件近現代書畫精品。由於其多為市場上

古代＆近現代書畫日場 質高價廉策略奏效，2.93億平穩作收

的生貨，題材也較以往活潑多元，深獲買家青睞，最終分

由於本次嘉德拍賣中國書畫的高端精品都移至「大觀之

別以件數成交率69％、總成交額1.61億元；及件數成交率

夜」拍場，故留在常設的「中國古代書畫」和「中國近現

67％、總成交額8.43億元的成績收槌。其中，拿下「默齋

代書畫」日場之拍品多屬中低價位；儘管如此，這兩場仍

掇英」專場桂冠的，乃市場唯一僅見的張大千工筆重彩勾

分別繳出成交率64.92％、68.75％，及總成交額5885萬元

金作品〈水月觀音〉，以1.01億元成交；緊隨在後者，為

與2.35億元的成績，平穩作收。其中，進入「中國古代書

黃賓虹〈武夷山水〉及吳昌碩〈墨荷〉，各以2127萬元和

畫」前十名者，以明清宮廷及文人書畫的比重各占一半，

1265萬元成交。至於「近現代書畫」專場，則由拍前備受

前三名分別是康熙皇帝〈行書清靜無為〉、李流芳〈仿雲

關注的張大千〈江堤晚景〉與齊白石〈英雄獨立〉領銜，

林山水〉與鄺露〈草書字冊〉，各以598萬元、402.5萬元

兩件頂級巨製分別以1.32億元和9890萬元成交。緊隨在後

和345萬元成交。至於「中國近現代書畫」專場，則以黃

者，分別是黃賓虹〈西泠山水〉以4427萬元成交；石魯

賓虹、石魯、陸儼少、李可染、齊白石等近現代名家受到

〈華嶽雪霽圖〉以3852萬元成交；陸儼少〈杜甫詩意圖〉

藏家追捧，如黃賓虹〈寶林山〉和傅抱石〈紅日升〉均以

以3220萬元成交；潘天壽〈松下高士圖〉以3220萬元成

460萬元成交，並列榜首；石魯〈埃及少女〉緊隨在後，

交；潘天壽〈微風燕子斜〉以2875萬元成交；蔣兆和〈還

以425.5萬元成交居次；而陸儼少〈杜甫詩意圖〉、趙少

仲英舊藏之「默齋掇英」及常設之「近現代書畫」兩個

ART&COLLECTION

149

拍賣

齊白石榮登1億美元俱樂部 北京保利拍賣2017年秋拍斬獲42.8億 文︱廖堯震、季崇實

圖︱北京保利

2017年，保利拍賣迎來第12個生日！2017上半年度，北京

達27.07億元。眾所矚目的「仰之彌高—中國古代書畫」夜

與香港兩地的保利春拍分別斬獲人民幣24.08億元和10.9億

場於2017年12月17日晚上7時舉槌，開拍前大廳便已擠得

港元，到了秋拍，保利香港再以18.08億港元刷新成立五

水泄不通，隨著拍賣過程中精品不斷現身，加上眾多買家

年來單季成交總額新高；待移師北京，經過八天鏖戰，北

追捧，激烈的競價帶動了整場拍場熱烈的氣氛。本場熱門

京保利亦不遑多讓交出總成交額人民幣42.8億元（以下幣

焦點無疑當屬趙孟頫存世兩件手書〈心經〉其中之一〈般

值皆為人民幣）及五件拍品成交破億的亮眼成績。據官方

若波羅蜜多心經〉冊頁，此作於拍前即備受媒體及買家關

統計，保利拍賣在2017年之總成交額已突破100億元，在

注，現場以1.2億元起拍，在突破1.4億元大關後，仍有新

目前結構和體制還在進行調整的藝術市場中，可謂表現極

買家不斷加入，以1000萬元的競價階梯上升，最終以1.91

為搶眼。

億元成交，成為本場古書畫最高價拍品。緊隨在後的，則

保利書畫夜場27億開紅盤 趙孟頫〈心經〉&齊白石〈山水十二屏〉拔頭籌

是唐寅45歲力作〈月泉圖〉以9200萬元成交，寫下畫家個 人作品最高拍賣紀錄；及清代宮廷畫家郎世寧、金廷標合 作的〈火雞圖〉以7130萬元成交，居本場第三。除了上述

北京保利此季42.8億元的成交額之中，有超過30億元來自

三件超過5000萬元之拍品，在古代書畫夜場中，眾多名家

中國書畫專場，且交易量多集中於夜場，其總成交金額高

精品亦表現亮眼，躍上千萬級別的拍品達六件之多。如蔣 祖詒密韻樓舊藏之髡殘 巨軸〈在山畫山圖〉以 3565萬元成交；明代院體 畫家郭詡傳世珍品〈虢 國夫人夜遊圖〉以2070萬 元成交；華嵒67歲所作 〈仙人白鹿圖〉以1955萬 元成交；髡殘短幅〈高 士幽居圖〉以1207萬元成 交；以及乾隆親筆〈秋

上 元趙孟頫〈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冊頁，成交價人民幣1.91億元。 下 明唐寅〈月泉圖〉，成交價人民幣9200萬元。

花圖〉以1058萬元成交， 分列本場第四至八名。 除了「仰之彌高─中國古 代書畫」夜場，12月17日 晚上開拍的還有「震古鑠 今─從北宋到當代的中國 書畫」、「中國近現代書

152

2018．2

齊白石〈山水十二屏〉，成交價人民幣9.315億元。

畫」兩個專場，分別交出12.72億元和 8944萬元成績，兩相加總，幾乎占本季 北京保利秋拍之一半成交金額，堪稱支

上 清郎世寧、金廷標〈火雞圖〉，成交價人民幣 7130萬元。 下 傅抱石〈蘭亭雅集〉，成交價人民幣7245萬 元。

撐整體盤勢穩定成長的主力。其中，拍

部分，本次共推出268件拍品，

前備受關注的齊白石〈山水十二屏〉，

但由於品質不若夜場高且均齊，

自4.5億元起拍，經過數十輪競價，最

總成交額僅3617萬元。居本場最

終以9.315億元成交，勇奪「震古鑠

高價者，為（傳）倪瓚〈溪山亭

今」專場桂冠；不但成為中國藝術市場

子〉，以540萬元成交；緊隨在

首件成交額超過1億美元的拍品，同時

後者，則是（傳）張即之〈楷

也刷新了齊白石個人作品的世界拍賣紀

書七言詩〉和張靜江〈臨趙孟頫

錄。

書〉，分別以195萬和161萬元成 交，分居本場第二、三名。至於

同一專場，突破千萬元大關之拍品，尚 有齊白石〈花卉禽石四屏〉軸，以4370 萬元成交；以及流傳有緒之北宋曾紆 〈人事帖〉以4140萬元成交，分居本場 第三、四名。至於「中國近現代書畫」 夜場，最受買家青睞的拍品，乃是吳昌 碩存世罕見巨幅〈花卉十二屏〉，以 2.09億元成交奪冠；居本場第二至五名 者，則分別是李可染紅色題材山水〈韶 山：革命聖地毛主席舊居〉以1.78億元 成交；傅抱石傳世唯一可於市場流通的 蘭亭主題作品〈蘭亭雅集〉以7245萬元 成交；李可染表現黃山奇崛壯美的〈黃 山煙雲〉以6900萬元成交；以及陸儼少 〈峽江行〉以3450萬元成交。

「近現代書畫」日場部分，本 季推出268件拍品，總成交額為 6591萬元。居本場前三名者，分 別為徐悲鴻〈平安大吉〉、范曾 〈書法抱沖逸興〉與白雪石〈灕 江〉，各以690萬、506萬和471萬 元成交。除此之外，北京保利此 季也推出「溫故—近現代書畫私 人珍藏」專場，全場共推出227 件拍品，總成交額3447萬元。其 中林風眠〈南天門〉以322萬元成 交，居本場第一；而梅蘭芳、荀 慧生、程硯秋等為錢化佛所繪之 〈群英會〉扇面與張大千1935年 作〈南陽公主像〉，則各以212萬

古代、近現代書畫日場 徐悲鴻、林風眠錦上添花，1.36 億作收

和184萬元成交，分列本場第二、

中國古代書畫常設「藝林藻鑑」日場

珍玩部分推出18個專場，各具

三名。（文╱廖堯震） 北京保利12週年秋季拍賣會古董

ART&COLLECTION

153

考古紀事 Archaeology 2018 文︱劉榕峻

01

圖︱編輯部

甌窯重現

還有，在出土的眾多瓷器中，除保存較好、製作精美且修復力

溫州永嘉唐代坦頭窯遺址 唐宣宗年號瓷器出土

非常高的青釉褐彩瓷器，另有一件匣缽和瓷碗最具意義，這件 匣缽上發現「余王監」三個字，瓷碗上則有「官作」字樣，是 首次發現唐代「官作」字樣的瓷器，對於了解整個唐代窯業管

浙江溫州市永嘉縣為配合建設工

理制度，有著重要的指標性意義。

程，近來發掘唐代甌窯中最具典 型的窯址——坦頭窯。因此次發

最後，首次在甌窯遺址中發現紀年標本，一件匣缽上有「大中

掘，官府管理瓷窯的制度應可追

十一年」的紀年，由此確定為唐代中晚期甌窯產品，確立了年

溯到唐代，對研究唐代窯業管理

代的尺規。

制度史具重要意義，也有助於釐

坦頭唐代甌窯遺址位在永嘉縣三江街道龍下村，此地位處楠溪

清認識唐代甌窯。

江入甌江口，是甌窯的分布區。由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單

坦頭窯發掘成果豐厚，專家歸納

位聯合發掘該窯址，發掘面積達950平方公尺。

其考古價值如下：首先，首次完

02

整展示唐代甌窯窯場，包括窯 爐、轆轤坑、釉料缸、貯泥池及 房址等作坊遺跡，是目前所發現 最完整的甌窯遺址，呈現唐代製

尺，包括窯前操作室、火門、火

上 有「大中十一年十一月」紀年字 樣的匣缽。 下 刻有「余王監」三字的匣缽。

膛與窯室等結構，皆保存完整。 其次，首度發現窯址祭祀遺址。遺址位於窯爐北邊，由火燒 坑、器物坑、石砌擋牆與石砌地面組成。器物坑內有兩件整齊 排放的甌窯罐，一件上蓋有甌窯的寬圈足碗，另外一件蓋直筒 形瓷質匣缽，明顯具儀式性功能。這在已知的甌窯窯址以及浙 江當地諸多窯址遺址中，都十分少見。

掘、鑑定了目前中國出水╱出土年代最早的31粒胡椒遺存。此 外，「南海一號」上還發現多達19類植物種屬。其中，以水果 和堅果類的出水數量、種類最多，這些被發現的植物遺存很可 能是原本屬於船員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向今人講述著舌尖上的 航海史。 考古工作人員在實驗室中，藉由顯微鏡鑑定這些顏色灰暗、外 殼脆弱的植物遺存樣本種屬。胡椒起源於南亞和東南亞，是廣 泛使用的香料之一。約在南北朝時傳入中國，爾後很長一段時 間，胡椒消費仍然普遍依賴進口，因而被認為是一種上流階層

再次，遺址出土各種類型的碗、壺、罐、碟和碾輪等器物，多

的奢侈品。唐代志怪小說《酉陽雜俎》第18卷記載：「胡椒，

以素面為主，有少量劃花與褐彩裝飾。這也是首次較全面地揭

出摩伽陀國（中印度古國），呼為昧履支」，但一直缺少實物

示唐代甌窯產品的基本面貌與特徵：此次出土的甌窯產品質量

證據。此次在「南海一號」發現的胡椒遺存表明：至遲在13世

上乘，胎質細膩緊緻，釉面晶 瑩，玻璃質感強；釉色極佳，以 淡青釉為主，甚至可與著名的越 窯秘色瓷相媲美。淺白胎體上施 以各種彩繪瓷者最具特色，在同 時期窯業獨樹一幟。 此外，遺址出土了用釉封口的瓷 質匣缽，這也是首次在寧波上林 湖以外的地區發現唐代青瓷器。 褐彩執壺。

156

「南海一號」沉船 發現13世紀胡椒粒遺存

「南海一號」沉船考古工作近日有新發現，植物考古學家發

瓷工藝流程。譬如窯爐為依山而 建，長近40.4公尺、寬近2.1公

舌尖上的航海史

2018．2

紀中早期，它已經被中國人用來烹調食物。 中國原本依賴進口胡椒的局面，後來或許因為海上貿易發展而 有所改變。船上的「美食家」或許因應遠洋航行的需要，挑選 和儲備香料。從船員對胡椒的喜愛可見其已成為大眾烹飪調味 品，也說明在南宋甚至在更早時期，海上絲綢之路已往來頻 繁、蔚為壯觀。 得益於海水和泥沙隔絕氧氣，「南海一號」保存了十分豐富的 植物遺存。考古學家運用各項技術，從甲板上發現並提取了 3105粒植物種子和果實，分為水果、堅果、瓜類、穀物及香料

等，其中多數是可以食用的種類。水果有梅、檳榔、橄欖、荔 枝、葡萄、棗、南酸棗和滇刺棗等，堅果有錐栗、銀杏、香榧 子和松子等。其中以錐栗最多，達1974粒，占出土植物種子總 數的63.6％，梅核次之，占25.7％。 當時，像「南海一號」這種大中型的福船多為客貨兩用。船上 除了船員，還包括往來的商賈、官員、使節以及扈從們。在沿 途靠岸補給時，人員的流動帶來更複雜的食物圖譜。發現零星 的葡萄、荔枝遺存在情理之中。此外，甲板上還散布著少量水 稻、冬瓜遺存，這兩種栽培作物在南宋時已被廣泛種植。由於 籽粒較輕，很多遺存可能已隨洋流漂走，但也有部分稻穀保存 完好，甚至連金色表面的細紋都清晰可見。

出土的青銅器。

2017年考古人員第四次發掘陶寺北墓地，共發掘清理墓葬109 座、祭祀坑30個。其中，2區發現大中型墓葬八座，車馬坑三 座，遺憾的是八座大中型墓均已被盜掘。在3區發掘清理大、

圍繞著「南海一號」，還有諸多未解之謎，比如它的出發港口 究竟是福建泉州港？還是廣州港？學界仍眾說紛紜。植物考古 專家通過對原產地分析發現，船中攜帶的植物種類幾乎都是南 方品種，其中又以嶺南及福建地區特產種類最為突出，諸如橄 欖、荔枝、石栗、滇刺棗、香榧及草海桐等。而數量最多的錐 栗，更是以福建產的建甌錐栗最著名。根據歷史文獻、船體構 造復原與分析，以及對裝載貨物種類和產地的梳理，「南海一

中、小型墓葬26座，出土有銅鼎、銅敦、銅盤、銅匜等近30 件，此外還有陶鬲、陶豆及骨簪等。特別值得一提的是M3014 中發現的「荒帷」物跡，可看到明顯的紅色布紋，其上有黑、 黃褐色的彩繪圖案，並發現有大面積席紋痕跡。「荒帷」物跡 在目前北方地區兩周時期是第三次發現，也是迄今所知唯一的 春秋晚期的「荒帷」實物資料，且保存完整，非常難得，也為 喪葬制度研究提供了新資料。

號」很可能是由泉州啟航，駛向東南亞和南亞貿易。 此外，目前正在發掘的大型墓葬M3011與2016年發掘的M1為 此外，植物遺存發現的位置和數量分布也隱藏著許多資訊。此 次提取植物的探方是按從船首至船尾順序分布，梅子和錐栗出 土數量和平均密度最多的探方，都在與船員生活區相關的船尾

東西並列的夫婦墓。2016年M1出土列鼎五件，經鑑定墓主人是 一名30歲女性，且懷有八個月的胎兒。如果M3011的人骨能夠 保存下來，可望與胎兒作親子鑑定。

處，說明它們可能是船員們的食物。 已知西周至春秋早期的晉國墓中僅有趙北晉侯墓地、羊舌墓地 在「南海一號」所處的南宋，由於北方少數民族侵擾，通往中 亞的陸路貿易通道幾乎中斷。在此背景下，南宋皇帝轉而從海 外貿易換取白銀，讓海上絲綢之路達到高峰。「南海一號」即 是南宋時期的木質古沉船，沉沒於廣東陽江市以南約20海里處

有祭祀遺存。2017年，考古人員在陶寺北墓地春秋早期四座大 中型墓葬中發現有祭祀遺存，其中的兩座墓葬除有祭祀坑，墓 口北部還填埋有玉石器，這種墓祭方式獨具特色，更引起考古 界的普遍關注。

的南海海域。2007年12月被整體打撈出水。 陶寺北墓地位於山西襄汾縣城東北約7公里處，墓地東西長約

03

陶寺北墓地，晉國「邦墓」 山西襄汾重要考古發現 罕見「荒帷」物跡猶存

考古專家日前公布2017年陶寺北墓地考古發掘取得的重大成 果，陶寺北墓地在春秋時期為晉國的一處「邦墓」（指周代城 邦人民聚族而葬的墓地）；在戰國時屬於魏國。其中高級的墓 葬可能是世襲貴族。豐富的出土文物是重建晉國史的珍貴資 料，對深入研究兩周時期的墓葬制度、禮樂制度、分封制度， 及晉文化更具重大的學術意義。

600公尺，南北寬約400公尺，總面積在24萬平方公尺左右。墓 葬從早到晚由西北向東南排列，由兩周之際延續到戰國時期， 延續時間約5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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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天下第一碼頭 江蘇太倉樊村涇遺址 150噸青瓷碎片重見天日

江蘇太倉市樊村涇近來施作工程時，發現古代房屋基址、道路 與河道等各類遺跡，並出土大量青瓷遺存，恐是龍泉窯址考古 之外，規模最大的一次龍泉青瓷考古發現。專家認為，此地為

「邦墓」墓地由公家所給。《周禮．春官．墓大夫》：「掌凡邦

元代大型瓷器倉儲及貿易集散地，見證太倉港在元代被稱為

墓之地域為之圖。令國民族葬，而掌其禁令，正其位，掌其度

「天下第一碼頭」的輝煌史實。

數。使皆有私地域。」鄭玄注曰：「凡邦中之墓地，萬民所葬…… 古者萬民墓地同處，分其地，使各有區域得以族葬後相容。」

遺址位於一處開闊地，東側為滿布青瓷碎片的龍泉窯倉儲遺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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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訊

台灣地區 台北故宮博物院 http://www.npm.gov.tw ● 南北故宮 國寶薈萃 2017/11/2~ ● 若水澄華－院藏玻璃文物特展 2016/8/31~ ● 故宮在臺灣－創新科技藝術特展（總統 2016/9/18~ 府一樓第五展覽室） ● 貴貴琳瑯游牧人：院藏清代蒙回藏文物 ~2018/8/20 特展 ● 適於心－明代永樂皇帝的瓷器 2017/5/18~ ● 「文山雅集—琴聲藝動．墨舞狂草」故 2017/5/24~ 宮新媒體藝術展（國立政治大學研究暨 創新育成總中心） ● 大英博物館藏埃及木乃伊：探索古代生活 ~2018/2/18 ● 清水雅集－故宮書畫新媒體藝術展（台 ~2018/3/4 中市港區藝術中心） ● 古畫動漫：清院畫十二月令圖 ~2018/2/7 ● 品牌的故事－乾隆皇帝的文物收藏與包 ~2018/3/7 裝藝術 2018/1/1~3/25 ● 燈輝綺節－花燈節慶圖特展 2018/1/1~3/25 ● 筆墨見真章－歷代書法選萃 2018/1/1~3/25 ● 宋代花箋特展

故宮南院─亞洲藝術文化博物館 http://south.npm.gov.tw/zh-TW ● 揚帆萬里－日本伊萬里瓷器特展 ~2018/12/28 ● 來自天方的仙工－南亞美玉特展 ~2018/7/29 ● 天孫機杼－明清緙繡精粹特展 ~2018/3/18 ● 鬼功．象牙球：牙雕的奇巧極致 ~2018/7/1 ● 尚青－高麗青瓷特展 ~ 2018/3/11 ● 戊戌狗年．喜迎上元－節慶主題特展 2018/2~ ● 錦鏽繽紛－院藏亞洲織品展 全新換展

台北歷史博物館 http://www.nmh.gov.tw ● 經綸再現－蘇州宋錦文化展 ~2018/4/22 2018/2/1~4/22 ● 童•樂－岩崎知弘經典插畫展 2018/1/19~2/25 ● 陳坤－書法展 2018/1/12~3/4 ● 漢字.文化.創意－陳世倫設計展

中研院史語所歷史文物陳列館 http://museum.sinica.edu.tw/ ● 雷電以風：甲骨文天氣預測特展 2017/10/22~ ● 內閣大庫檔案（一） ~2018/2/28 ● 豐碑拓片（二） ~2018/2/28 ● 珍藏圖書（二） ~2018/4/1

國立臺灣工藝研究發展中心 http://www.ntcri.gov.tw/ ● 花若盛開，蝴蝶自來－當代生活漆器展 ~2018/2/20 （埔里紙教堂新故鄉見學園區） ● 壯美的自然－2017/18國際紙纖維藝術雙 ~2018/3/9 年展 ● 石境－當代石藝創作特展（行政院新莊聯 ~2018/3/26 合辦公大樓南棟一樓文化部藝廊） ● 丘土指壺－106陶瓷研究會技訓班聯合成 ~2018/2/25 果展（地方工藝館） ● 〔bao〕楊炘彪金工創作師生聯展（臺 ~2018/6/20 北當代工藝設計分館） ● 旺壺（福）迎春－林松本師生聯展（臺北 ~2018/3/4 當代工藝設計分館） ● 豁然山行－楊炘彪金工漆藝創作個展（臺 ~2018/3/18 北當代工藝設計分館）

台北國父紀念館 http://www.yatsen.gov.tw ● 2018 第一屆「傳統新韻」當代名家美展 ~2018/2/2 ● 清湛幽然－郭先倫75 書畫展 ~2018/2/4 ● 趙松筠老師－花鳥初階、花鳥進階班師 ~2018/2/11 生成果展 ● 李煥章師生剪綾布（紙）聯展 ~2018/2/11

新北市立十三行博物館 http://www.sshm.ntpc.gov.tw/ ● 「八里時光機」 常設展 ● 海中奧秘－水下考古展暨水下考古虛擬 ~2018/12/31 實境 ● 【探索王子號】虛擬實境 2017/9/1~ ● 經典六十－十三行遺址特展 2018/1/23~

佛影湛然－西安臨潼唐代造像七寶（孤山 館區）

廣東省博物館

新北市立鶯歌陶瓷博物館 http://www.ceramics.ntpc.gov.tw ● Happy狗－2018全國生肖陶藝競賽展 ~2018/4/8

香港歷史博物館

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 http://www.nmns.edu.tw/ ● 象群－走過興盛與衰落的陸地巨獸 ~2018/3/18 ● 古今法醫傳奇與反毒防罪體驗特展 ~2018/5/20 ● 超•實境－虛擬時空奇幻歷險展 ~2018/8/31 ● 茶顏觀色－跟著Lily&Boobi賞花趣 ~2018/2/25

http://hk.history.museum/ ● 綿亙萬里－世界遺產絲綢之路 ~2018/3/5

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 http://www.cuhk.edu.hk/ics/amm/index_c.htm ● 有鳳來儀：湖北出土楚文化玉器 ~2018/2/25

澳門藝術博物館 http://www.kmfa.gov.tw/ ● 植物新樂園 ~2018/2/25 ● WAWA 南島當代藝術 ~2018/2/20

http://www.mam.gov.mo ● 徐冰的文字 ~2018/3/4 ● 大閱風儀－故宮珍藏清代武備精品展 ~2018/3/1 ● 館藏一百零八將水滸人物篆刻展 ~2018/2/25

佛光山佛陀紀念館

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

高雄市立美術館

http://www.fgsbmc.org.tw/index.aspx ● 林智信－迎媽祖傳統木刻水印版畫作品展 ~2018/2/4 2018/1/20~4/29 ● 筷意生活－中國箸文化展 ● 七彩雲南 相約臺灣－雲南少數民族服裝 ~2018/3/18 服飾展 ● 夢開始的地方 開天闢地－中華創世神話 ~2018/3/25 繪本作品

http://www.tnm.jp/ 2018/1/16~3/11 ● 仁和寺與御室派的密佛－天平與真言密 教的名寶 2018/4/13~5/27 ● 創刊紀念「國華」130周年．朝日新聞 140周年 特別展「名作誕生－連結日本 美術」

日本奈良國立博物館

亞洲地區 中國國家博物館 http://www.chnmuseum.cn/default.aspx?AspxAutoDe tectCookieSupport=1 ● 紀念十月革命100周年－俄羅斯國家歷史 ~2018/2/7 博物館藏十月革命文物展 ● 愛國情懷－章乃器文物捐獻展 2017/12/28~ 2018/1/16~3/4 ● 張大千藝術展

http://www.narahaku.go.jp/ 2018/2/6~3/14 ● 特別陳列 甘露淨水法會 2018/2/6~3/14 ● 藥師寺的名畫－板繪神像與長澤蘆雪筆舊 福壽院障壁畫 2018/2/6~3/14 ● 無名的發願者們（寫經篇）

日本根津美術館 http://www.nezu-muse.or.jp 2018/1/10~2/12 ● 墨與金－狩野派的繪畫

日本靜嘉堂文庫美術館 北京故宮博物院 http://www.dpm.org.cn/ ● 天祿永昌－故宮藏瑞鹿文物特展 ~2018/2 ● 明代御窯瓷器－弘治、正德瓷器對比展 ~2018/2/28 ● 哥窯瓷器展 ~2018/8/31 ● 單士元誕辰110周年紀念展 ~2018/5 ● 紫垣秋草 翰墨人生－紀念劉炳森誕辰 2017/12/22~ 八十周年作品暨文獻展

蘇州博物館 http://www.szmuseum.com/ ● 梅景傳家－蘇州吳氏的收藏 ~2018/3/11 ● 妙造自然－于非闇繪畫作品展 ~2018/3/4

上海博物館 http://www.shanghaimuseum.net/museum/frontend/ index.action ● 山西博物院藏古代壁畫展 ~2018/3/4 ● 俄羅斯巡迴畫派展 ~2018年3月 ĸ 歐亞衢地—貴霜王朝的信仰與藝術 ~2018/3/18

南京博物院

台北國立中正紀念堂

http://www.njmuseum.com/html/default.html ● 傲霜冷趣－陳之佛秋冬題材繪畫展 ~2018/4/20 ● 無邊詩境入畫來－傅抱石古人詩意畫展 ~2018/4/20 ● 海上畫派繪畫藝術特展 ~2018/3/31 ● 江左流韻－明代中期書法作品展 ~2018/3/31 ● 東晉與北魏平城時代的文化與藝術 ~2018/3/28 ● 走進養心殿－大清的家國天下 ~2018/3/22

http://www.cksmh.gov.tw//index.php ● 後解嚴：想像紀念堂 ~2018/4/8

浙江省博物館

2018．2

●

http://www.gdmuseum.com/ ● 穆夏．歐洲新藝術運動瑰寶 ~2018/3/25 ● 青花瓷－科技、文化、貿易 ~2018/4/8 2018/4/27~8/26 ● 亞洲內海－13至14世紀亞洲東部的陶瓷 貿易

http://www.seikado.or.jp/ 2018/1/20~3/25 ● 歌川國貞展

日本大和文華館 http://www.kintetsu-g-hd.co.jp/culture/yamato 2018/1/5~2/18 ● 宋與遼•金•西夏的陶瓷器 2018/2/23~4/8 ● 生命之彩－花與生物的美術

日本五島美術館 http://www.gotoh-museum.or.jp/ ● 茶道具展 ~2018/2/18 2018/2/24~3/25

●

中國陶藝展

日本松岡美術館 http://www.matsuoka-museum.jp/ 2018/1/30~5/20 ● 館藏古伊萬里 華麗的容器 2018/1/30~5/20

●

館藏日本畫展 人、動物、自然

日本大阪市立東洋陶磁美術館 http://www.moco.or.jp/ ● 唐朝胡人俑－絲路考古新發現 ~2018/3/25 ~2018/3/25

●

中國陶俑的魅力

日本戶栗美術館 http://www.toguri-museum.or.jp/index.php 2018/1/7~3/21 ● 從釉藥來看古伊萬里

新加坡國家美術館 https://www.zhejiangmuseum.com/ ● 祥雲托起珠穆朗瑪．來自雪域高原的藝術 ~2018/4/15 瑰寶（西湖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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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3/9

KWWSV ZZZ QDWLRQDOJDOOHU\ VJ YLVLW VLPSOLÀHG FQ ● Siapa Nama Kamu? Art in Singapore Ongoing Since The 19th Century ~2018/4/22

●

Wu GuanZhong: A Walk Through Nature

Ongoing

●

Between Declarations And Dreams: Art of Southeast Asia Since The 19th Century

~2018/5/20

●

Storkes of Life: The Art of Chen Chong Swee

~2018/4/22

●

袖中有東海－袖海樓水墨藏珍

~2018/10/28

●

Ng Teng Fong Roof Garden Commission: Rirkrit Tiravanija

歐美地區 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 http://www.metmuseum.org ● Japanese Bamboo Art: The Abbey Collection ~2018/2/4 ● Streams and Mountains without End: Landscape Traditions of China ~2019/1/6 ● Spirited Crea tures: Animal Representations in Chinese Silk and ~2018/7/22 Lacquer ● Crowns of the Vajra Masters: Ritual Art of Nepal ~2018/12/16 2018/2/7~5/20 ● Diamond Mountains: Travel and Nostalgia in Korean Art 2018/1/19~7/4 ● Celebrating the Year of the Dog ● A Passion for Jade: Heber Bishop and His Collection ~2018/7/22 ● Streams and Mountains without End: Landscape Traditions of China ~2019/1/6

美國魯賓博物館 http://www.rmanyc.org ● Masterworks of Himalayan Art ~2018/3/26 ● Gateway to Himalayan Art ~2018/5/28

美國納爾遜美術館 http://www.nelson-atkins.org ● Ancestors, Ritual, and the Tomb: the Ancient Chinese Art Galleries 常設展 ● Dreams of the Kings: A Jade Suit for Eternity ~2018/4/1 ● The Art of Calligraphy across Asia ~2018/7/8

美國佛利爾沙可樂美術館 http://www.asia.si.edu ● Encounntering The Buddha: Art and Practice Across Asia ~2020/10 ● Resound: Bells of Ancient China ~2019/12/31 ● Secrets of the Lacquer Buddha ~2018/6/10 ● Looking Out, Looking In Ongoing ● Setting the Bar Ongoing ● Center of the World Ongoing ● Promise of Paradise Ongoing ● Art and Industry: China's Ancient Houma Foundry Ongoing ● Afterlife: Ancient Chinese Jades Ongoing ● Xu Bing: Monkeys Grasp for the Moon Ongoing ● Subodh Gupta: Terminal ~2018

美國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 http://www.asianart.org/ ● Couture Korea ~2018/2/4 ● When Pictures Speak: The Written Word in Japanese Art ~2018/8/19 ● Traces of the Past and Future：Fu Shen's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2018/9/2

美國矽谷亞洲藝術中心 http://www.artshu.com/ ● 天地有情－鄭月波畫展 ~2018/2/7

美國洛杉磯郡立美術館 http://www.lacma.org/ ● Polished to Perfection: Japanese Cloisonné from the Collection ~2018/2/4 of Donald K. Gerber and Sueann E. Sherry ● Atmosphere in Japanese Painting ~2018/2/4 ● Wu Bin's Ten Views of a Lingbi Stone ~2018/6/24

美國波士頓美術館 http://www.mfa.org/ ● Conservation in Action: Demons and Demon Quellers ~2018/2/11 ● Black and White Japanese Modern Art ~2018/6/3

美國維吉尼亞藝術博物館 https://vmfa.museum/ ● Terracotta Army: Legacy of the First Emperor of China ~2018/3/11

德國柏林亞洲藝術館 http://www.smb.museum/smb/home/index.php?lang=en ● Art from East Asia Curr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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