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神學：聖靈論 試讀本

God’s Empowering Presence

保羅神學：聖靈論 版權所有 對於保羅論及聖靈與基督徒生命的教導，做了全面而發人深省的分析。——穆爾（Douglas Moo） 徹底檢視保羅提到聖靈的每一處經文的準確意義，是一本知識寶庫。——湯姆•賴特（N. T. Wright）

作 者◆戈登•費依 譯 者◆思語 總校訂◆潘秋松

Gordon D. Fee

保羅神學：聖靈論 作者

戈 登 ․ 費 依 （ Gordon D. Fee）

譯者

思語

總校訂

潘秋松

出版者

美國麥種傳道會 地 址 ： 1 4 2 3 M a p l e St .

South Pasadena, CA 91030 U.S.A. 電 話 ： (626) 441-5543 電 郵 ： a k o w c m @ g m a i l . o rg 網 站 ： w w w. a k o w. o rg

版次 字數

二○一七年十月初版 880 千 版權所有‧請勿翻印

Copyright

Originally published by Baker Academic as God’s Empowering Presence

by Gordon D. Fee ©1994 by Gordon D. Fee Tr a n s l a t e d a n d p r i n t e d b y p e r m i s s i o n o f Baker Publishing Group ©2017 by A Kernel of Wheat Christian Ministries 1 4 2 3 M a p l e St . , South Pasadena, CA 91030, U.S.A. October 2017 978-1-939-25143-5（ 正 體 ）

版權所有

First Edition ISBN

978-1-939-25166-4（ 簡 體 ） All Rights Reserved.

Printed in Taiwan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年 次  刷 次 14 13 12 11 10 9 8 7 6 5 4 3 2 1

本書引用經文，若非特別註明， 皆出自《和合本》或本書作者自譯，讀者宜自行比較、查考

保羅神學：聖靈論 God’s Empowering Presence C O N T E N T S

縮寫一覽表……………15 前言……………21 第

1章

導論 25 一套聖靈的「神學」? ……………………………… 神賜能力的同在……………………………………… 關於本書自身………………………………………… 尋找難以捉摸的「中心」……………………………

版權所有

第

26 30 35 38

2章

關於用法的初步見解 41 Πνεῦμα 一詞在保羅書信中的用法………………… 聖靈，還是一個聖潔的靈？………………………… 聖靈，還是人的靈？………………………………… 「……的聖靈」，還是「一個……的靈」？……… 形容詞 πνευματικός 的含義………………………… 保羅書信中的 χάρισμα……………………………… 聖靈與能力的用語……………………………………

第一部份

分析 Analysis 第

3章

71

帖撒羅尼迦前後書

72

41 42 55 57 60 66 70

帖撒羅尼迦前書…………………………………………74 帖撒羅尼迦前書一章 4 ～ 6 節…………………………74 帖撒羅尼迦前書二章 15 節…………………………… 85 帖撒羅尼迦前書四章 8 節 …………………………… 87 帖撒羅尼迦前書五章 16 ～ 18 節 …………………… 92 帖撒羅尼迦前書五章 19 ～ 22 節 …………………… 94 帖撒羅尼迦前書五章 23 ～ 24 節…………………… 104 帖撒羅尼迦後書……………………………………… 110 帖撒羅尼迦後書一章 11 節 ………………………… 111 帖撒羅尼迦後書二章 1 ～ 2 節……………………… 115 帖撒羅尼迦後書二章 8 節…………………………… 121 帖撒羅尼迦後書二章 9 節…………………………… 122 帖撒羅尼迦後書二章 13 節 ………………………… 123 結論…………………………………………………… 127 第

4章

哥林多前書

128

版權所有

哥林多前書一章 4 ～ 7 節…………………………… 133 哥林多前書二章 4 ～ 5 節…………………………… 140 哥林多前書二章 6 節～三章 2 節…………………… 144 哥林多前書三章 16 ～ 17 節………………………… 169 哥林多前書四章 18 ～ 21 節………………………… 177 哥林多前書五章 3 ～ 5 節…………………………… 181 哥林多前書六章 11 節…………………………………189 哥林多前書六章 14 節…………………………………195 哥林多前書六章 17 節…………………………………196 哥林多前書六章 19 ～ 20 節 …………………………198 哥林多前書七章 7 節 …………………………………202 哥林多前書七章 34 節…………………………………203 哥林多前書七章 40 節…………………………………204 哥林多前書九章 11 節…………………………………206 哥林多前書十章 3 ～ 4 節…………………………… 207 哥林多前書十一章 4 ～ 5 節………………………… 211 哥林多前書十二章 1 節～十四章 40 節………………214 哥林多前書十二章 1 ～ 3 節………………………… 220 哥林多前書十二章 4 ～ 11 節…………………………229

哥林多前書十二章 12 ～ 14 節 ………………………252 哥林多前書十二章 15 ～ 26 節 ………………………263 哥林多前書十二章 27 ～ 31 節 ………………………267 哥林多前書十三章 1 ～ 3 節 …………………………281 哥林多前書十三章 8 ～ 13 節…………………………290 哥林多前書十四章 1 ～ 25 節 ……………………… 303 哥林多前書十四章 1 ～ 5 節 …………………………304 哥林多前書十四章 6 ～ 19 節 ……………………… 313 哥林多前書十四章 20 ～ 25 節 ………………………331 哥林多前書十四章 26 ～ 33 節 ………………………345 哥林多前書十四章 36 ～ 40 節 ………………………358 哥林多前書十五章 42 ～ 46 節 ………………………364 哥林多前書十六章 18 節………………………………373 結論…………………………………………………… 374 附記：關於哥林多前書十四章 34 ～ 35 節的經文……377 第

5章

哥林多後書

389

版權所有

哥林多後書一章 11 節…………………………………393 哥林多後書一章 12 節…………………………………394 哥林多後書一章 21 ～ 22 節 …………………………395 哥林多後書二章 13 節…………………………………407 哥林多後書三章 1 ～ 18 節……………………………408 哥林多後書三章 3 節 …………………………………416 哥林多後書三章 6 節 …………………………………418 哥林多後書三章 8 節 …………………………………422 哥林多後書三章 16 ～ 18 節 …………………………424 哥林多後書四章 1 ～ 6 節 ……………………………439 哥林多後書四章 7 節 …………………………………441 哥林多後書四章 10 ～ 12 節 …………………………442 哥林多後書四章 13 節…………………………………443 哥林多後書四章 16 節…………………………………444 哥林多後書五章 5 節 …………………………………444 哥林多後書五章 13 節…………………………………448 哥林多後書五章 16 ～ 17 節 …………………………452 哥林多後書六章 6 ～ 7 節 ……………………………455 哥林多後書六章 16 節～七章 1 節……………………460 哥林多後書七章 13 節…………………………………463

哥林多後書八章 7 節 …………………………………464 哥林多後書十～十三章……………………………… 465 哥林多後書十章 2 ～ 4 節 ……………………………466 哥林多後書十一章 4 節 ………………………………468 哥林多後書十一章 6 節 ………………………………472 哥林多後書十二章 1 ～ 10 節 ……………………… 474 哥林多後書十二章 12 節 …………………………… 484 哥林多後書十二章 18 節 …………………………… 489 哥林多後書十三章 3 ～ 4 節 …………………………491 哥林多後書十三章 13〔14〕節………………………495 結論…………………………………………………… 498

第

6章

加拉太書

500

加拉太書二章 2 節 ……………………………………506 加拉太書二章 19b ～ 20 節 …………………………509 加拉太書三章 1 節～四章 11 節………………………513 加拉太書三章 1 ～ 5 節 ………………………………518 加拉太書三章 13 ～ 14 節 ……………………………530 加拉太書三章 15b ～ 18 節……………………………538 加拉太書三章 21 ～ 22 節 ……………………………539 加拉太書四章 4 ～ 7 節 ………………………………541 加拉太書四章 29 節……………………………………560 加拉太書五章 4b ～ 6 節………………………………565 加拉太書五章 13 節～六章 10 節 ……………………570 加拉太書五章 13 ～ 15 節 ……………………………577 加拉太書五章 16 ～ 18 節 ……………………………580 加拉太書五章 19 ～ 23 節 ……………………………595 加拉太書五章 24 ～ 26 節 ……………………………614 加拉太書六章 1 ～ 3 節 ………………………………620 加拉太書六章 7 ～ 10 節………………………………627 加拉太書六章 18 節……………………………………632 結論…………………………………………………… 634

版權所有

第

7章

羅馬書

636

羅馬書一章 1 ～ 15 節 ………………………………642 羅馬書一章 2 節 ………………………………………643 羅馬書一章 3 ～ 4 節 …………………………………644 羅馬書一章 9 節 ………………………………………653 羅馬書一章 11 節………………………………………655 羅馬書二章 29 節………………………………………659 羅馬書五章 5 節 ………………………………………664 羅馬書五章 15 ～ 16 節………………………………671 羅馬書六章 1 節～八章 39 節 ………………………672 羅馬書六章 4 節 ………………………………………675 羅馬書六章 23 節 ……………………………………676 羅馬書七章 4 ～ 6 節 …………………………………677 羅馬書七章 14、18 節 ………………………………684 羅馬書八章 1 ～ 30 節 ………………………………693 羅馬書八章 1 ～ 2 節 …………………………………698 羅馬書八章 3 ～ 4 節 …………………………………709 羅馬書八章 5 ～ 8 節 …………………………………723 羅馬書八章 9 ～ 11 節…………………………………728 羅馬書八章 12 ～ 13 節………………………………744 羅馬書八章 14 ～ 17 節………………………………751 羅馬書八章 18 ～ 30 節………………………………764 羅馬書八章 22 ～ 23 節………………………………767 羅馬書八章 26 ～ 27 節………………………………771 羅馬書八章 28 ～ 30 節………………………………787 羅馬書九章 1 節 ………………………………………792 羅馬書十一章 8 節 ……………………………………796 羅馬書十一章 29 節……………………………………796 羅馬書十二章 1 節～十五章 13 節 …………………797 羅馬書十二章 1 ～ 2 節………………………………800 羅馬書十二章 3 ～ 8 節………………………………809 羅馬書十二章 11 節……………………………………818 羅馬書十三章 8 ～ 10 節………………………………821 羅馬書十三章 11 ～ 14 節……………………………823 羅馬書十四章 1 節～十五章 13 節 …………………824 羅馬書十四章 16 ～ 18 節……………………………826 羅馬書十五章 13 節 …………………………………832 羅馬書十五章 14 ～ 33 節……………………………836 羅馬書十五章 14 節 …………………………………837

版權所有

羅馬書十五章 16 節……………………………………838 羅馬書十五章 18 ～ 19 節 ……………………………840 羅馬書十五章 27 節……………………………………844 羅馬書十五章 30 節……………………………………845 結論 ……………………………………………………848 第

8章

監獄書信：腓利門書和歌羅西書 850 腓利門書 ………………………………………………850 腓利門書 25 節…………………………………………850 歌羅西書 ………………………………………………851 歌羅西書一章 7 ～ 8 節 ………………………………853 歌羅西書一章 9 ～ 12 節………………………………856 歌羅西書一章 29 節……………………………………863 歌羅西書二章 5 節 ……………………………………864 歌羅西書三章 10 節……………………………………866 歌羅西書三章 15 節……………………………………867 歌羅西書三章 16 節……………………………………867 結論 ……………………………………………………880

版權所有

第

9章

監獄書信：以弗所書 881 以弗所書一章 3 ～ 14 節………………………………889 以弗所書一章 3 節 ……………………………………891 以弗所書一章 13 ～ 14 節……………………………894 以弗所書一章 15 節～二章 10 節……………………899 以弗所書一章 17 ～ 20 節……………………………901 以弗所書二章 2 節 ……………………………………909 以弗所書二章 3 節（二 11）…………………………910 以弗所書二章 11 ～ 22 節……………………………912 以弗所書二章 17 ～ 18 節……………………………913 以弗所書二章 19 ～ 22 節……………………………917 以弗所書三章 1 ～ 13 節 ……………………………923 以弗所書三章 3 ～ 7 節 ………………………………924 以弗所書三章 14 ～ 21 節 ……………………………927 以弗所書三章 16 ～ 17 節 ……………………………929

以弗所書三章 20 ～ 21 節……………………………933 以弗所書四章 1 ～ 16 節 ……………………………934 以弗所書四章 1 ～ 6 節 ………………………………935 以弗所書四章 11 ～ 12 節 ……………………………944 以弗所書四章 17 節～六章 9 節………………………948 以弗所書四章 23 ～ 24 節 ……………………………949 以弗所書四章 30 節……………………………………952 以弗所書五章 9 節 ……………………………………960 以弗所書五章 14 節……………………………………960 以弗所書五章 18 ～ 21 節 ……………………………961 以弗所書六章 10 ～ 20 節 ……………………………967 以弗所書六章 12 節……………………………………969 以弗所書六章 17 ～ 20 節 ……………………………971 結論…………………………………………………… 979 第

10 章

監獄書信：腓立比書

982

版權所有

腓立比書一章 18c ～ 20 節 ………………………… 984 腓立比書一章 27 節……………………………………994 腓立比書二章 1 ～ 2 節 ………………………………999 腓立比書三章 3 節……………………………………1004 腓立比書四章 23 節 …………………………………1008 結論……………………………………………………1008

第

11 章

教牧書信

1009

提摩太前書……………………………………………1012 提摩太前書一章 18 節 ………………………………1013 提摩太前書三章 16 節 ………………………………1018 提摩太前書四章 1 ～ 2 節……………………………1027 提摩太前書四章 12 節 ………………………………1030 提摩太前書四章 14 節 ………………………………1031 提多書…………………………………………………1037 提多書一章 12 節 ……………………………………1038 提多書三章 5 ～ 6 節…………………………………1040

提摩太後書……………………………………………1048 提摩太後書一章 6 ～ 7 節……………………………1049 提摩太後書一章 8 節…………………………………1055 提摩太後書一章 14 節 ………………………………1056 提摩太後書三章 5 節…………………………………1058 提摩太後書三章 16 節 ………………………………1060 提摩太後書四章 22 節 ………………………………1061 結論……………………………………………………1062

第二部份

綜合

Synthesis 1063

第二部份前言：尋找一個切入點 第

12 章

聖靈是末世的應驗

1064

1068

版權所有

保羅的架構……………………………………………1068 聖靈的角色……………………………………………1070 保羅的隱喻……………………………………………1072 聖靈與復活……………………………………………1074 聖靈是已經應驗的應許………………………………1078 聖靈與將外邦人包含在神的百姓內…………………1078 聖靈與新約……………………………………………1079 聖靈與妥拉……………………………………………1081 聖靈與肉體相爭………………………………………1085 保羅書信中 σάρξ 一詞的意義 ………………………1086 保羅書信中聖靈與肉體的對比………………………1089 聖靈、能力和軟弱……………………………………1093

第

13 章

聖靈是神具有位格的同在

1098

聖靈是位格……………………………………………1100 聖靈和神格……………………………………………1104 聖靈是神的靈…………………………………………1107

聖靈是基督的靈………………………………………1110 聖靈與三位一體………………………………………1113 聖靈是神的臨在………………………………………1118 第

14 章

關乎救恩的聖靈 1122 聖靈與聽福音…………………………………………1124 聖靈和傳道……………………………………………1124 啟示的角色……………………………………………1127 聖靈與信心……………………………………………1130 聖靈與歸信……………………………………………1131 聖靈的關鍵角色………………………………………1131 保羅論及救恩的隱喻…………………………………1133 聖靈與水禮……………………………………………1139 歸信與聖靈的洗………………………………………1143 在聖靈裡的生命………………………………………1144 聖靈其他的作為………………………………………1145 聖靈與禱告……………………………………………1147 屬聖靈的生命與神的同在……………………………1150

版權所有

第

15 章

聖靈與神的百姓 1152 聖靈與信徒團體………………………………………1154 信仰團體的形成………………………………………1154 保羅所用的意象………………………………………1156 聖靈與基督徒生活……………………………………1160 聖靈與倫理生活………………………………………1161 聖靈的果子……………………………………………1167 聖靈與敬拜……………………………………………1169 敬拜的性質……………………………………………1170 Χαρίσματα 和聖靈 …………………………………1172 數量和種類……………………………………………1173 方言……………………………………………………1177 預言……………………………………………………1178 Χαρίσματα 和末世……………………………………1181 Χαρίσματα 在保羅所服事之教會中的範圍…………1182

第

16 章

何去何從？保羅聖靈論的相關性

1186

保羅的聖靈論：總結…………………………………1186 現今的視野：一個對比………………………………1190 一條往前行的路………………………………………1192 附錄

保羅觀點的淵源

1196

舊約聖經中的聖靈……………………………………1198 聖靈是神的大能………………………………………1199 聖靈與領袖……………………………………………1199 聖靈與預言……………………………………………1200 聖靈與啟示……………………………………………1201 聖靈是神的同在………………………………………1202 聖靈與末世論…………………………………………1203 兩約期間的進展………………………………………1204 保羅與《所羅門智訓》………………………………1204 聖靈是一個末世的實際………………………………1208

版權所有

參考書目精選

1211

縮寫一覽表

縮寫一覽表 AB

Anchor Bible

ACNT

Augsburg Commentary on the New Testament

ACQ

American Church Quarterly

AGJU

Arbeiten zur Geschichte des antiken Judentums und des Urchristentums

AnBib

Analecta biblica

ASV

American Standard Version

ATR

Anglican Theological Review

AusBR

Australian Biblical Review

AUSSDS

Andrews University Seminary Studies Dissertation Series

BAGD

W. Bauer, W. F. Arndt, F. W. Gingrich, and F. W. Danker,

版權所有

Greek-English Lexicon of the New Testament and Other Early Christian Literature BAR

Biblical Archaeology Review

BBC

Broadman Bible Commentary

BDF

F. Blass, A. Debrunner, and R. W. Funk, A Greek Grammar of the New Testament and Other Early Christian Literature

BETL

Bibliotheca Ephemeridum Theologicarum Lovaniensium

BETS

Bulletin of the Evangelical Theological Society （亦見 JETS ）

Bib

Biblica

BJS

Brown Judaic Studies

BNTC

Black’s New Testament Commentaries

BSac

Bibliotheca Sacra

BT

The Bible Translator

BZ

Biblische Zeitschrift

BZNW

Beihefte zur ZNW

CBC

Cambridge Bible Commentary

CBQ

Catholic Biblical Quarterly

CBSC

The Cambridge Bible for Schools and Colleges

15

保羅神學：聖靈論

CGTC

Cambridge Greek Testament Commentaries

CGTSC

Cambridge Greek Testament for Schools and Colleges

CJT

Canadian Journal of Theology

CNT

Commentaire du Nouveau Testament

CQR

Church Quarterly Review

CTM

Concordia Theological Monthly

DPL

G. F. Hawthorne, et al. (eds.), Dictionary of Paul and His Letters＝ 霍 桑 、 馬 挺 編 ， 楊 長 慧 譯 ， 《 21 世 紀 保 羅 書 信 辭 典 》 （ 台 北 ： 校 園 書 房 出 版 社 ， 2009）

EB

Etudes Bibliques

EBC

Expositor’s Bible Commentary

EDNT

Exegetical Dictionary of the New Testament

EGT

Expositor’s Greek Testament

EKKNT

Evangelisch-Katholischer Kommentar zum Neuen Testament

ET

English Translation

ETL

Ephemerides theologicae Lovanienses

EvQ

Evangelical Quarterly

EvT

Evangelische Theologie

Exp

Expositor

版權所有

ExpT

Expository Times

GNB

Good News Bible

GTJ

Grace Theological Journal

Herm

Hermeneia

HNT

Handbuch zum Neuen Testament

HNTC

Harper’s New Testament Commentaries

HTKNT

Herders theologischer Kommentar zum Neuen Testament

HTR

Harvard Theological Review

IB

Interpreter’s Bible

IBS

Irish Biblical Studies

ICC

International Critical Commentary

IKZ

Internationale Kirchliche Zeitschrift

Int

Interpretation

JB

Jerusalem Bible

JBL

Journal of Biblical Literature

16

縮寫一覽表

JBR

Journal of Bible and Religion

JETS

Journal of the Evangelical Theological Society

JJS

Journal of Jewish Studies

JSNT

Journal for the Study of the New Testament

JSNTSup

Journal for the Study of the New Testament Supplement Series

JSOT

Journal for the Study of the Old Testament

JTS

Journal of Theological Studies

KJV

King James Version

Knox

R. Knox, The Holy Bible: A Translation from the Latin Vulgate in the Light of the Hebrew and Greek Originals

Louw and Nida LSJ

J. P. Louw and E. A. Nida, Greek-English Lexicon of the New Testament: Based on Semantic Domains H. G. Liddell, R. Scott, and H. S. Jones, A Greek-English Lexicon

LTP

Laval théologique et philosophique

LWC

Living Word Commentary

LXX

Septuagint

MajT

Majority Text (＝ the Byzantine texttype)

MeyerK

H. A. W. Meyer, Kritisch-exegetischer Kommentar über das

MHT

J. H. Moulton, W. F. Howard, and N. Turner, Grammar of New

版權所有

Neue Testament Testament Greek MM

J. H. Moulton and G. Milligan, The Vocabulary of the Greek

Testament MNTC

Moffatt New Testament Commentary

Moffatt

J. Moffatt, The New Testament: A New Translation

MS(S)

Manuscript(s)

MT

Masoretic Text

NA 26

E. Nestle, K. Aland, Novum Testamentum Graece (26th ed.)

NAB

New American Bible

NASB

New American Standard Bible

NCB

New Century Bible

NCBC

New Century Bible Commentary

NClarB

New Clarendon Bible

17

保羅神學：聖靈論

NEB

New English Bible

Neot

Neotestamentica

NIBC

New International Biblical Commentary

NICNT

New International Commentary on the New Testament

NIDNTT

Colin Brown (ed.), The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 of New Testament Theology

NIGTC

New International Greek Testament Commentary

NIV

New International Version

NJB

New Jerusalem Bible

NouvRT

Nouvelle Revue Theologique

NovT

Novum Testamentum

NovTSup

Novum Testamentum, Supplements

NRSV

New Revised Standard Version

NT

New Testament

NTD

Das Neue Testament Deutsch

NTM

New Testament Message

NTS

New Testament Studies

OL

Old Latin

OT

Old Testament

OTP

J. H. Charlesworth (ed.), The Old Testament Pseudepigrapha

PE

Pastoral Epistles

PNTC

Pelican New Testament Commentaries

RB

Revue Biblique

版權所有

REB

Revised English Bible

ResQ

Restoration Quarterly

RevExp

Review and Expositor

RevistB

Revista biblica

Robertson,

A. T. Robertson, A Grammar of the Greek New Testament in

Grammar

the Light of Historical Research

RSR

Recherches de science religieuse

RSV

Revised Standard Version

RThR

Reformed Theological Review

RV

Revised Version

SBLDS

Society of Biblical Literature Dissertation Series

18

縮寫一覽表

SBT

Studies in Biblical Theology

SD

Studies and Documents

SE

Studia Evangelica

SEÅ

Svensk Exegetisk Årsbok

SecCent

Second Century

SH

W. Sanday and A. C. Headlam, Romans, ICC

SJT

Scottish Journal of Theology

SJTOP

Scottish Journal of Theology Occasional Papers

SNTSMS

Society for New Testament Studies Monograph Series

StBibT

Studia Biblica et Theologica

SWJT

Southwestern Journal of Theology

TBC

Torch Bible Commentary

TCNT

Twentieth Century New Testament

TDNT

G. Kittel and G. Friedrich (eds.) Theological Dictionary of the New Testament

Textual

B. M. Metzger, A Textual Commentary on the Greek New

Commentary Testament

版權所有

Th

Theology

THKNT

Theologischer Handkommentar zum Neuen Testament

TLZ

Theologische Literaturzeitung

TNTC

Tyndale New Testament Commentaries

TR

Textus Receptus

TRev

Theologische Revue

TrinJ

Trinity Journal

TS

Theological Studies

TynB

Tyndale Bulletin

TZ

Theologische Zeitschrift

UBS

4

United Bible Societies Greek New Testament (4th ed.)

VoxEv

Vox Evangelica

VoxR

Vox Reformata

WBC

Word Biblical Commentary

WC

Westminster Commentaries

WEC

Wycliffe Exegetical Commentary

19

保羅神學：聖靈論

WMANT

Wissenschaftliche

Monographien

zum Alten

und Neuen

Testament WPC

Westminster Pelican Commentaries

WTJ

Westminster Theological Journal

WUNT

Wissenschaftliche Untersuchungen zum Neuen Testament

ZAW

Zeitschrift für die alttestamentliche Wissenschaft

ZNW

Zeitschrift für die neutestamentliche Wissenschaft

ZTK

Zeitschrift für Theologie und Kirche

版權所有

20

前言

前言 讀者可以在第一章找到本書寫作的機會和原因，特別是它與 一篇談論保羅書信中的聖靈的文章之間的關係，那篇文章出現在 《 五 旬 節 運 動 和 靈 恩 運 動 字 典 》 （ Dictionary of Pentecostal and Charismatic Movements） 中 。 本 書 有 兩 個 主 旨 ， 都 是 筆 者 長 期 研 讀並與使徒保羅一起生活在其書信中的結果。大體來說，第一個 主旨是，在保羅的生活與思想中，聖靈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即聖 靈在基督徒生活中是一個動態的、可以經歷的實際，然而，聖靈 的這一重要角色往往被忽視，或是人只在口頭承認祂。因著對教 會 不 同 部 份 的 各 種 強 調，這 種 忽 視 有 時 受 到 一 般 層 面 的「 糾 正 」， 例如，某些神秘主義、聖潔運動、生命進深運動及五旬節運動，

版權所有

但它們常常欠缺正確的解經基礎（在大多數情況下，經歷往往先 於解經），並且顯出神學反思的匱乏。所以，本書的主旨是證明 我所領悟到的，聖靈在保羅的經歷和神學中所扮演的至關重要的 角色，但這是基於解經得出的結果。 第二，我同樣相信，在保羅的經歷和神學中，他往往以神具 有位格的臨在來談論聖靈。聖靈是神同在的方式，是我們在等候 神的國完滿實現時，代表神在我們的生活和群體中大有能力的同 在。恰恰因為保羅瞭解聖靈是神具有位格的同在，所以他又往往 把聖靈視作賜能力的同在。無論如何，對於保羅而言，聖靈是一 個可經歷的實際。我無意花很多時間來證明這件事，它是我多年 來不斷深信的，並且我相信本書所呈現的解經充分證明了這一個 信念。 關於其他前提，我還有幾句話想說。既然最初的文章涉及了 保羅的文獻，故本書包含了正典中十三封歸於保羅名下的所有書 信。但既然如此，這也表明我相信，主要的十封書信事實上都是

21

保羅神學：聖靈論

出自保羅本人之手（包括常常備受爭議的三封書信：帖撒羅尼迦 後書、歌羅西書及以弗所書），並且我相信教牧書信也是保羅所 寫的，不管別人最終如何決定書信的實際作者。1 正如我在這些 書信的註釋中所主張的，2 我認為，承認保羅「作者的身份」， 比 否 認 他 是 作 者 能 解 決 更 多 的 問 題。總 之，與 許 多 人 的 看 法 相 反 ， 這些書信描寫聖靈的用詞，似乎與我們在保羅其他書信中所發現 的相當一致。 關於這些書信的時間順序，除了加拉太書，筆者遵循普遍接 受 的 歷 史 上 的 先 後 順 序（ 見，例 如：主 要 的 引 言 ）。但 我 也 相 信 ， 上一輩的學者對加拉太書寫作時間的看法比較可取，加拉太書顯 然不是最早的書信。它與羅馬書的關係極其密切，它們彼此之間 的關係明顯不同於其他書信，這使我難以想像這兩封特別的書信 之間會有大約七年的間隔。假如保羅在此期間寫了帖撒羅尼迦前 後書和哥林多前後書，就將使問題變得更加困難。我們要如何解 釋，這四封書信缺少加拉太書的主題和用詞，結果卻在七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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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基本相同的論證順序再現在羅馬書中？無論如何，本書的經文 討論和所有參照經文，都依照加拉太書與羅馬書接近的順序。 關於寫作的過程，我還想說幾句，不過實際上這也是我要致 歉的地方。首先，當我開始寫作的時候，我未曾想到本書會發展 成一部大書。最終的結果是，我用了兩年多時間寫作；而我所學 到的，遠比我想像的要多。在我逐一仔細地查考經文之後，我有 幾 處 的 想 法 發 生 了 改 變，許 多 時 候，改 變 都 出 乎 我 的 意 料。然 而 ， 這一切也意味著，在我早期註釋的章節與後來註釋的章節（並非 按目前的先後順序而寫）之間存在一些粗糙之處。在最後一遍校 稿 時，我 試 著 盡 可 能 地 去 掉 它 們，但 仍 然 存 在 一 些 不 一 致 的 地 方 。

1

關 於 這 些 問 題 ， 參 Luke Timothy Johnson, The Writings of theNew

2

NIBC 13; Hendrickson, 1988＝ 戈 登 ․ 費 依 著 ， 蘇 綺 雲 譯 ， 《 教 牧 書 信

Testament: An Interpretation (Fortress, 1986) 的 討 論 。 簡 釋 》 ［ South Pasadena： 美 國 麥 種 傳 道 會 ， 201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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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第二，在本書逐步形成的過程中，我曾反覆糾結於我的目標 受眾這一問題上。大家很快就會發現，我基本上是想對兩個群體 說話：一類是牧者、學生及其他帶領教會的人；另一類，則是學 術界。儘管我主要關心的是前者，但要寫一本書完全只針對這一 群體，而不同時向學術界說話，是不太可能的。至於我是否成功 地縮小了兩者的差距，有待讀者的評論。或許，那些直接參與教 會服事的人，會發現本書太過專業冗長，用處不大；而學術界則 認為它在其他地方過於基礎，或是講道性的？無論如何，我意識 到，在我試著要觸及兩類讀者時，存在缺陷和我自身的不足。 第三，我一開始就決定使用我的希臘文新約聖經和各種工 具，從頭寫註釋的篇章，而不參照二手文獻。這就意味著，當我 最後來看二手文獻時，許多我曾發現的觀點（可以說，對我自己 是「新」觀點），在我之前已經有些人、或許很多人提出了，其 實這也在情理之中。然而，「受惠」的問題始終存在，因為在我 逐一研究這些書信的過程中，我也從這些文獻中受益良多。我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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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想要在註釋中反映出我所發現的這些不同之處，但凡做這一行 的人都知道，我們往往不能肯定，哪些想法是屬於自己的，哪些 是別人在很早以前就把這思想的種子播撒在我們心中的。 無論如何，我從許多之前寫了這一主題的作者那裡領受了許 多恩惠，包括有些我不贊同其觀點的人，尤其是那些我詳細閱讀 了其作品的作者；我在註腳中表達了我所受的恩惠。同時，由於 本書涵蓋廣泛的聖經素材，我肯定自己會因未能提及一些著作而 感到不好意思。盼望這些作者會寬宏大量，予以諒解。 第四，任何深入研究保羅、想要推進對其書信研究進展的人 都知道，在這一個學科中最令人頭痛的問題之一就是，「保羅與 律法」。我不敢說我在這個問題上比保羅或二手文獻更在行。但 我在此的確需要解釋律法一詞在保羅書信中的用法。因為我發 現 ， 在 羅 馬 書 七 章 20 節 ～ 八 章 2 節 ， novmo"（ nomos； 「 律 法 」 ， law）是 一 個 雙 關 語，所 以 每 當 我 表 示 保 羅 詳 盡 描 述 的「 行 律 法 」， 我 就 選 用 大 寫 的 「 Law」 。 因 此 ， 我 發 覺 ， 這 個 詞 主 要 不 是 指 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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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神學：聖靈論

約聖經或摩西五經，而是指在摩西五經中記錄的，與西奈之約相 關的「律法」。也就是說，對保羅而言，「律法」主要表示西奈 之約的法規，由此保羅既表達了宗教上的意義（關乎人與神之間 的 關 係 ），也 表 達 了 社 會 學 的 意 義（ 涉 及 律 法 作 為 猶 太 教 的 特 權 ， 標 誌 以 色 列 與 外 邦 人 不 同 ）。我 往 往 將「 律 法 」的 這 個 用 法 與「 妥 拉 」（ Torah）交 替 著 使 用 ， 當 然 我 明 白 ， 保 羅 使 用「 律 法 」， 未 必表達反映一般對妥拉的理解，尤其是妥拉這個詞今日在一些猶 太人團體中的功用。我對這一點的理解也許有錯，但至少看起來 有必要做此解釋。 第五，因為我深信，對保羅來說，聖靈是有位格的，是神當 前與祂百姓同在的方式，所以我覺得必須使用具有位格的代名詞 來 表 示 聖 靈。鑑 於 我 們 缺 少 表 示 神 的 代 名 詞，我 沿 用 過 去 的 做 法 ， 使用陽性代名詞表示神（編按：中譯本使用「祂」）。但我並非 不加思索就認為神是男性（或女性）。神就是神，祂本身包含了 我們成為男性和女性的一切本質，但同時祂又超越我們的這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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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之處。我不願冒犯那些對於使用陽性代名詞指稱神比較敏感的 人；然 而，我 既 不 能 在 談 論 神 的 時 候 消 除 這 個 密 集 出 現 的 代 名 詞 ， 也 無 法 使 用 「 神 神 自 己 」 （ God Godself） 這 樣 怪 異 的 詞 。 第 六，出 現 在 分 析 部 份 的 經 文，是 我 自 己 翻 譯 的；許 多 時 候 ， 為了解經的緣故，它們往往傾向於直譯。因此，它們反映的是希 臘 文 經 文，多 過 於 我 解 經 得 出 的 結 論。當 一 段 經 文 中 出 現 的 pneu'ma 或 carivsmata 被 斷 定 並 不 表 示 聖 靈 時 ， 我 就 使 用 明 體 字 來 表 示 ， 而 不用標題通常用的黑體字。 另外，我要感謝以下的人（從略）。

維真學院 一九九二年主顯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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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

第1 章

導論

導論

不論好壞，也不管外表看起來如何，這是一本關於保羅神學 的書。本書不涉及整個保羅神學，甚至沒有涉及它的主要因素， 而是關於保羅和他服事的教會所經歷之信仰的一個方面。對於保 羅和他服事的教會來說，這個方面比我們所認為的更加接近他所 有思想的中心。對保羅而言，聖靈是可以經歷、又活潑的實際， 是基督徒生活中從始至終最關鍵的大事。起碼這是本書的內容。1 但對於當代教會而言，不論是學術界對保羅神學的理解，2 還是 教 會 實 際 的 生 活，都 遠 非 如 此。我 不 是 說，聖 靈 沒 有 與 我 們 同 在 ， 相 反 地，祂 的 確 與 我 們 同 在，否 則 我 們 根 本 不 會 歸 屬 基 督。然 而 ， 儘管我們在信經與詩歌中肯定聖靈，交談時也偶爾在嘴上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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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 C. Pinnock, “The Concept of Spirit in the Epistles of Paul” (unpu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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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D. dissertation; Manchester, 1963) 2：「 沒 有 聖 靈 這 個 支 撐 的 翅 膀 ， 保 羅 的 整 個 神 學 將 坍 塌 成 廢 墟 ； 」 及 S. Neill and N. T. Wright,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New Testament 1861–1986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8) 203：「 保 羅 的 聖 靈 教 義 遠 比 他 的 因 信 稱 義 教 義 更 加 核 心， 也更有特色。」 2

這 在 很 多 方 面 都 是 顯 而 易 見 的，包 括 缺 少 像 本 書 所 提 供 的 對 保 羅 聖 靈 論 的 全 面 研 究 。 請 注 意 ， 例 如 ： John Ziesler, Pauline Christianity (Oxford:Univeristy, 1983)， 其 中 提 及 聖 靈 的 地 方 少 得 可 憐 （ 全 書 144 頁 僅 約 2 頁 是 關 於 聖 靈 的 ），除 此 之 外，這 本 小 書 對 其 他 方 面 都 有 助 益；參：芮 德 博 的 權 威 作 品，《 保 羅 神 學：綱 要 》（ South Pasadena： 美 國 麥 種 傳 道 會 ， 2018） ＝ Herman Ridderbos, Paul: An Outline of His Theology (Grand Rapids: Eerdmans, 1975)， 提 及 聖 靈 部 份 的 比 例 只 多 了 一 點（ 例 如： 描 寫「 罪 」的 頁 數 是 論 及 聖 靈 的 五 倍 ）。 亦 見 出 現 在 聖 經 文 學 協 會（ Society of Biblical Literature）保 羅 神 學 研 討 會 上 的 兩 篇 關 於 加 拉 太 書 神 學 的 文 章 （ 由 鄧 恩 ［ J. D. G. Dunn］ 和 賈 文 納 ［ B. Roberts Gaventa］所 寫 ），甚 至 沒 有 一 次 提 及 聖 靈（ 見 The Society of Biblical Literature 1988 Seminar Papers [ed. D. J. Lull; Atlanta: Scholars, 1988], 1–16, 17–28）。 在 這 兩 篇 文 章 中 ， 卻 明 顯 可 以 辨 識 出 關於「身份標記」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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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神學：聖靈論

祂，但在我們信仰團體的實際生活中，卻大多不看重聖靈。至少 我自己的教會經歷似乎就是如此；個別信徒以千差萬別的方式， 渴望在他們的生活中感到經歷神的同在，似乎也反映出這一點。

一套聖靈的「神學」？ 對於一些人而言，一本把聖靈當作「神學」談論的書，就是 死亡之吻；從許多方面來看，我也抱持同樣的想法。然而，我們 缺少一個更好的詞彙來代替聖靈神學。歸根結柢，當代教會要想 健康發展，就必須使教會的聖靈神學與它對聖靈的經歷更加密切 相稱。一般來說，「神學」就是對神的事情進行反思型的理解。 在保羅談論聖靈時，我們很難發現他進行這樣的神學思考，我們 也找不到保羅在「反思」主餐的意義或神格的關係。原來，這些 都是他的預設，並且常常突然「冒出來」，引發我們的興趣。 然而，保羅一生都在從事神學。但那不是學術界的思考性神 學，處理如何將我們所相信的各種關於神及其道路的事情化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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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 一 致 的 整 體 。 倒 不 如 說 ， 他 的 神 學 被 稱 作 「 工 作 神 學 」 （ task theology），是 在 市 場 中 進 行 的 神 學 工 作。主 後 第 一 世 紀 後 半 葉 的 起頭，在希臘羅馬世界裡，對神的信仰與經歷正面衝撞著一般人 的思想體系、宗教和日常生活。因為這個「工作神學」發生在極 端混雜的環境中，它就更加複雜。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保羅所 面臨的問題，關乎猶太人的神（獨一真神）藉著基督和聖靈在歷 史中所行的事，而他處在以外邦人為主的環境中。 保羅在這種環境裏傳道，並經歷一切，他絞盡腦汁揣度，當 基督復活、賜下聖靈，進入今世與末世的交替之際，猶太人、外 邦人一起成為神的百姓，代表甚麼意思；他反覆思想又反覆陳述 這既舊又新的真理。在這個過程裡，保羅一直在「從事神學」， 他設法解決的問題，是如何在新的處境中使福音運作並產生果 效，因當時的處境與福音最早在歷史中出現時完全不同。 我們當前所關心的是，保羅怎麼論及聖靈的，因為他的話才 是我們進入他對聖靈認識的切入點。但我們不只是收集所有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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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

導論

文，通過某種神學座標把它們連接起來，我們的神學關切比這些 更為深刻。因為就聖靈的主題而言，其實我們是在處理早期基督 徒經歷的根本問題。就是，早期教會如何接受基督帶來的救恩； 並且聖靈既證明神為祂百姓所要成就的那偉大的將來現在已經出 現了，且保證神未來會完成祂已經在基督裡開始了的工作，信徒 如何明白自己的存在從本質來說是末世性的。因此，就早期信徒 對當時在基督裡的生命之整個經歷與認識而言，聖靈絕對是前 提。由於這樣的前設問題頻頻出現，他們往往不加思索。這些問 題不過是日復一日之生活的部份「題材」，事實上，當他們談論 這些事的時候，常常是未經考慮就脫口而出的。結果，要寫一篇 關於保羅的「聖靈神學」，任務似乎有些艱鉅。但不管如何，我 們必須努力明白保羅明確的論述，以及在他所說的某些事中隱含 的經歷。 同時，既然聖靈只是保羅神學大圖畫中的一部份，當我們從 神學上思考保羅書信所反映出來他對聖靈的經歷和認識時，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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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應當常常記得保羅從事神學的另外兩點。 第一點是，在新約與舊約之間存在連續性與非連續性的問 題。舊約是神藉著先知和詩人向以色列所說的話，新約是神透過 基督耶穌新說的話，由使徒和其他人詳述的。延續的神學前設是 甚麼？連續性體現在哪裡？新約如何與舊約相連？新約「取代」 舊約，成為一個全新的約嗎？新約是否應驗了舊約，以此延續了 以前的約？ 第 二，相 關 的 議 題 是 畢 克（ Christiaan Beker）3 引 發 我 們 思 考 的，關於連貫性與偶發性，也就是在保羅的神學理解中（基本） 「不變的核心」與他偶然提及這個「核心」。在保羅所服事之教 會裡的偶發事件和衝突與這個「核心」相互影響。我們是否想要 通過找到並表達保羅神學裡的「連貫性」，來從事我們的神學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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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

Paul the Apostle: The Triumph of God in Life and Thought

(Philadelphia: Fortress, 1980)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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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神學：聖靈論

究？還是我們在進行神學思考時，只考慮在保羅「偶發性」較大 的書信中隨機出現的不同要素？或者，我們先假定存在連貫性， 然 後 在 保 羅 書 信 中 找 出「 連 貫 性 」與「 偶 發 性 」相 互 作 用 的 方 式 ？ 因此，我們呈現一本關於保羅書信中的聖靈神學，有何意義 呢？請讓我從有關上述問題的三個基本信念開始。 第一，我深信，唯一有價值的神學，是轉化為生命的神學； 這 就 是 本 書 神 學 關 注 的 核 心。保 羅 對 聖 靈 的「 認 識 」—這 個 措 辭 將 會 反 覆 出 現 在 本 書 中，作 為 我 對 保 羅 認 識 的 理 解 —至 終 就 是 耶 利 米 亞（ Jeremias）在 另 一 個 語 境 中 所 謂 的 gelebte Glaube，即「 活 出來的信仰」。因此，在保羅書信中，我們看到有神學思考的時 候；但大多數時候，我們發現，偶爾出現的一些詞，使我們從不 同的角度洞察到他對聖靈在新時代中所扮演的角色或經歷的認 識，這個新時代已經與基督和聖靈一同來到。我所關心的是，我 們接受所經歷的實際本身，也接受保羅對這些實際的認識，盡可 能公平並誠實地來看待並處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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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因我相信，這些經文同時也是神的話，作為聖經在教 會中使用，所以我將自己的工作視作描述性兼規範性的。也就是 說，首先，這是項解經工作，要盡可能謹慎地描述保羅本人對在 聖靈裏的生活的理解。但我也相信，假如我們這樣謹慎妥善地描 述，應該會引領我們順服，接受聖靈在教會持續的生活中所扮演 的角色。描述性的工作與規範性的工作相互影響，貫穿在整本書 中。我相信，那些認真對待聖經，將它視為神對自己和對教會所 說的話的人，尤其需要接受保羅對聖靈的經歷和理解對於我們今 日的意義。 第二，我相信，為了正確瞭解保羅，我們必須同樣嚴肅地對 待連續性與非連續性。保羅不僅視自己是與舊約聖經中神的百姓 一脈相承的，並且即使他深信，基督與聖靈的降臨帶來在意義上 某種根本的變化，他依然再次肯定其連續性。他用出埃及事件將 一個以外邦人為主體的教會包括在內，他說：「我們的祖宗從前 都在雲下、都從海中經過，都在雲裡、海裡受洗歸了摩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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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

導論

前 十 章 1～ 2） 。 對 那 些 在 割 禮 危 機 中 快 要 屈 服 的 外 邦 人 ， 保 羅 不 但訴諸於亞伯拉罕和舊約聖經的應許，他也乾脆直問，「你們這 願意在律法以下的人，請告訴我，你們豈沒有聽見律法嗎？」接 著，他又以基督和聖靈的光照，闡釋撒拉和夏甲、以撒和以實瑪 利 的 「 真 實 意 義 」 （ 加 四 21～ 31） 。 保 羅 從 來 不 講 一 個 「 新 的 以 色列」，或是「神的新子民」；他乃是說，「神的以色列」（加 六 16） ， 這 個 包 含 了 猶 太 人 與 外 邦 人 的 以 色 列 ， 是 一 群 同 屬 於 神 的 百 姓。然 而 同 樣 清 楚 的 是，神 的 子 民 如 今 已 經 是 一 個 新 的 組 成 。 基 督 是「 律 法 的 總 結 」（ 羅 十 4），而 聖 靈 是「 應 許 的 聖 靈 」（ 加 三 14） 。 基 督 的 死 與 復 活 已 經 終 止 了 遵 行 妥 拉 ； 聖 靈 已 經 替 代 了 妥拉，作為神「成全」妥拉的方式。 因此，任何研究保羅「神學」的人，必須不斷斟酌舊約與新 約、連續性與非連續性之間的關係。基督教的聖經包含了新舊兩 約，它們是兩個各自獨立的文集，卻又合在同一本書中，這本身 就體現了連續與非連續的特點。我不敢說自己在本書中直接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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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議題，但經文的本質與它的「神學」，迫使我們一再觸及那 一個問題。 第三，儘管出現了許多反對意見，但我仍然相信，保羅對基 督和聖靈的認識，表現出相當多的「連貫性」，其中許多對他來 說都是不言而喻的假設，其基礎是與舊約聖經的連續性；但許多 出 現「 連 貫 性 」的 地 方，他 都 單 單 稱 之 為「 福 音 」。對 保 羅 來 說 ， 福音有一個內容，就是早期基督徒共同持守的內容。在我看來， 若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似乎就沒有恰當理解他的書信。依照我的 理解，保羅書信中的「偶發性」與他的工作相關，就是透過那共 同內容的含義向外邦人宣教。他將他人生最後的二十年獻身於這 個工作。 因此，本書試圖分析並綜合保羅論到聖靈的信息：在信徒個 人和信仰團體的生活中，聖靈既是具有位格的，也是可以經歷的 實際。讀者若繼續讀下去，將會清楚看見：我相信，聖靈靠近保 羅一切思想的中心，是他所認為的福音的基本核心的一部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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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神學：聖靈論

其原因，部份源自保羅猶太背景的末世性架構，即猶太人熱切等 候代表彌賽亞時代部份實現的聖靈。保羅跟隨基督，必不可少的 一點是，他相信，這個盼望已經藉著聖靈的降臨實現了。因此， 聖靈在保羅對福音的認識上具有連續性與非連續性的深遠意義， 也是保羅將聖靈視作實際的一個基本成份的原因。 本書是神學性的，還有另一個含義，是關乎神論本身的。因 為當我們討論保羅對聖靈的理解時，儘管重點最終是保羅所傾向 的救恩論，但我們也是討論這一切的基本前設：神的實際（我原 本打算寫「教義」）。 在研究相關經文的過程中，我越加深刻意識到，神對於保羅 迫切從事的一切是何等至關重要。保羅對神的認識受到舊約聖經 的 實 際 —即 神 是 創 造 主、救 贖 主，滿 有 慈 愛 和 恩 典 —何 其 多 的 影響，而且這些實際藉著基督的工作，有血有肉地顯現在我們人 類的歷史中；最終則是，這一切如何透過聖靈持續不斷的工作繼 續到如今。這是我以前就知道、且相信的。但對於我這個基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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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而言，仔細查考這些經文，對我的思考與（特別是）禱告產 生了深遠的影響。這是個人的面向，是我本人與神聖靈的會遇， 引導我決定了此書原來的書名（《神賜能力的同在》），也催促 我完成了本書。

神賜能力的同在 這個書名的每一個字，都表達了我的一份迫切之心，因為我 越加深信，它們也是保羅自己所認為迫切的事，要麼是他說出來 的，要麼包含在他對福音的認識裏。因此，聖靈是個位格，是神 自己的位格；聖靈也是神具有位格的同在；聖靈是神賜能力的同 在。 聖靈是個位格。對大多數人來說，我們對聖靈的認識與聖靈 是個位格相距甚遠。有一次，一個學生告訴我的同事：「對我來 說，父神完全有意義；我也能瞭解神的兒子，然而我卻感到聖靈 只 是 一 個 灰 色、長 方 形 的 模 糊 影 子。」我 們 都 對 此 說 法 深 有 感 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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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

導論

在寫作本書的最後期間，紀念五旬節的一個主日，這一幕栩 栩如生地展現在我面前。內人瑪蒂娜和我在島上的一個小教會享 受 安 息 年 的 假 期 ， 當 時 是 在 兒 童 聚 會 。 我 的 好 友 威 爾 金 森 （ Mary Ruth Wilkinson）吹 著 一 張 紙，讓 它「 飛 」走，藉 此 她 試 著 表 達「 聖 靈 」的 真 實。她 告 訴 孩 童 說，聖 靈 就 像 那 樣；它 好 像「 風 」一 樣 ， 雖然我們看不見風，但卻可以看見風的果效。這時，一個六歲的 小男孩脫口而出，他說：「然而，我要風可以讓我看得見。」我 小聲地對我妻子說：「真的；這是個多麼奧妙的神學時刻！」我 們經常也同樣覺得神是個靈，是聖靈。「我要聖靈讓我可以看 見！」但因為聖靈是看不見的，所以我們傾向以無位格的說法來 思想祂。於是，我們以意象來代替祂；我們把聖靈想成風、火、 水、油，這些都是無位格的意象；我們又把聖靈稱作「它」。難 怪許多人看聖靈只不過是個灰色、長方形的模糊影子。 但我們卻不這樣理解神和基督。即便我們首先從聖經對神有 主要的認識，即不能以任何受造物作為神的形象，但我們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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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神的身份產生困難，因為舊約聖經中的意象和擬人手法，至少 讓我們瞥見了神真實的位格。當基督降臨的時候，這一切在那一 刻成為歷史的焦點。我們對神的認識永遠帶著一個標記，就是在 人類歷史的某一刻，祂「成了肉身」顯現了。縱使神看來似乎很 遙遠，很超越，「從永遠到永遠」，但我們對神及祂的性情並非 一無所知。如保羅所說，神的榮光已經在一個帶著神形象的真正 的 人 —基 督 —身 上 向 我 們 顯 明 了。藉 著 瞻 仰 基 督 的「 臉 」，我 們 看 見 永 生 神 的 榮 光 （ 林 後 三 18， 四 4、 6） 。 本書的主題是，我們也必須認出聖靈與基督耶穌有同樣的性 質，我們要在理論上知道聖靈，也要在經驗上實際地認識祂。聖 靈並非只被輕輕忽忽地稱做耶穌基督的靈。基督也為聖靈描繪了 一張人的臉。假如我們真要明白保羅，捕捉聖靈在他神學中所扮 演的重要角色，我們就必須以他徹底的三位一體的前設開始。不 僅基督的來臨完全改變了保羅，聖靈的降臨也徹底地改變了保 羅。論到聖靈，我們就是論到神自己具有位格的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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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神學：聖靈論

聖靈是神的同在。聖靈應驗了耶利米書和以西結書所記錄的 應許，這絕對是保羅聖靈神學的核心。那些應許包括：神將親自 吹 氣 在 我 們 身 上，我 們 就 活 了；神 要 將 祂 的 律 法 寫 在 我 們 的 心 上 ； 特別是，祂要將祂的「靈」賜給我們，這樣祂就住在我們裏面。 對保羅來說，至關重要的是，永恆的神因此住在我們裏面。聚集 的會眾和信徒個人，都是神親自與祂百姓同在的新居所；聖靈是 神如今同在的方式。 所以，有一個關鍵的意象是「聖殿」的意象，保羅把內住的 聖靈與它聯繫在一起，其部份的意義在於，它對保羅、對聚在一 起的教會及信徒個人都產生影響。藉著這幅意象，保羅重拾舊約 聖經中神與祂百姓「同在」的主題。這個主題是理解出埃及記之 架構的關鍵之一，那裡記載以色列來到聖山、神的「居所」。神 禁止他們上去，以免死亡。只有摩西才可以進到神面前。然而， 神打算要遷移，離開西奈山，透過會幕，住在百姓中間。因此， 在頒布約書（出二十～二十四章）之後，摩西從神那裡接到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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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幕的確切指示（出二十五～三十一章）。但接著，卻發生了在 曠野中造金牛犢惹來的大災難（出三十二章）。之後，神告訴摩 西「我自己不同你們上去」，但有神的使者與他們上去（出三十 三章）。不過摩西卻認出這個解決之道的缺陷，於是他為百姓代 求說：「你若不親自和我同去，就不要把我們從這裡領上去。人 在何事上得以知道我和你的百姓在你眼前蒙恩呢？豈不是因你與 我們同去，使我和你的百姓與地上的萬民有分別嗎？」（出三十 三 15～ 16） 。 以 色 列 與 萬 民 有 別 的 標 記 是 神 與 他 們 同 在 ， 而 不 是 律 法，或 是 其 他「 身 份 標 記 」。接 著，神 進 一 步 啟 示 祂 的 屬 性（ 出 三 十 四 4～ 7） ，並 且 啟 示 會 幕 當 如 何 建 造（ 出 三 十 五 ～ 三 十 九 章 ） ， 最 後 神 的 榮 光 降 臨 ， 「 充 滿 了 帳 幕 」 （ 出 四 十 35） 。 這 時 ， 以 色 列 民 預 備 好，向 前 行 到「 耶 和 華 你 們 神 所 選 擇 要 立 為 祂 名 的 居 所 」 （ 申 十 二 11， 以 及 其 他 地 方 隨 處 可 見 ） 。 後 來 ， 以 賽 亞 書 出 現 了 這裡所概述的神同在的主題，將神的同在等同於「耶和華的靈」 （ 賽 六 十 三 9～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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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

導論

按照對舊約聖經正典的解讀，申命記的應許，最終在所羅門 建造聖殿時得以應驗，就像出埃及記四十章記載的那樣，那時神 的 榮 光 降 下 ， 「 充 滿 祂 的 殿 」 （ 王 上 八 11） 。 然 而 ， 以 色 列 的 失 敗使他們失去了神的同在。接著就是悲劇的到來！耶路撒冷的聖 殿曾經是神選擇的居所，卻最終被毀壞；百姓不僅遭擄掠，並且 被擄去的與那些留下來的都失去了神的同在，不再與萬民有別， 雖然以西結在偉大的異象中再次應許神的同在（結四十～四十八 章）。對於第二聖殿，百姓心中夾雜著複雜的感情。因著所羅門 的 聖 殿，也 因 著 以 西 結 應 許 將 來 之 聖 殿 的 光 輝，哈 該 抱 怨 說：「 你 們中間存留的，有誰見過這殿從前的榮耀呢？現在你們看著如 何 ？ 豈 不 在 眼 中 看 如 無 有 嗎 ？ 」 （ 該 二 3） 。 在 哥 林 多 前 書 三 章 16～ 17 節 和 六 章 19 節 ， 保 羅 重 拾 這 複 雜 的思想和意象。他在開頭說，「豈不知……」，跟著就說，「你 們就是神［在哥林多］的殿」，有力地表明保羅正是想到這一段 豐富而悠久的歷史。教會是神藉著聖靈親自與人同在之處，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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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 團 體 的 同 在，也 是 與 個 人 的 同 在。這 是 使 神 的 新 百 姓 不 同 於「 地 上 的 萬 民 」的 記 號。因 此，保 羅 為 哥 林 多 人 當 前 的 行 為 深 表 擔 憂 ， 他們拒絕聖靈，就是拒絕那以他們為殿的神真實的同在。 我們應當在連續的背景下，解讀使徒書信中關於聖靈的經 文。因為神親自住在我們裏面，所以我們明白神如何在基督裡愛 了 我 們 （ 羅 五 5） ， 使 我 們 確 信 自 己 是 神 的 兒 女 （ 加 四 6； 羅 八 15～ 16） ， 並 且 這 是 我 們 必 須 成 為 聖 潔 的 原 因 （ 帖 前 四 7～ 8） ， 是 我 們 不 應 當 使 神 的 聖 靈 擔 憂 的 原 因 （ 弗 四 30） ， 也 是 提 摩 太 必 須 勇 於 面 對 外 部 壓 力 （ 提 後 一 6～ 7） 的 原 因 。 聖 靈 應 驗 了 神 住 在 祂百姓的裏面、又在他們當中的應許，聖靈是神臨在我們中間。 聖靈是神賜能力的同在。對於保羅而言，神藉著聖靈同在， 意味著神大有能力、賜能力的同在，這與他對舊約聖經的認識一 致。當我們談論我們與神的關係時，我們並非孤身一人；論到基 督徒的生活，可以說，我們也不能靠自己「成功脫險」。我們乃 是靠著神所賜的能力來活出現在的生活，祂住在我們中間，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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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神學：聖靈論

我 們 裏 面。因 為 聖 靈 是 神 具 有 位 格 的 同 在，所 以 祂 不 只 是 某 種「 力 量」或「影響力」。永生神是大有能力的神，藉著聖靈，永生神 的大能為了我們而與我們同在。 但在保羅看來，想到大有能力，不只是外在的神蹟奇事。相 反，因著他基本的末世性架構（見十二章），保羅盡可能寬泛地 理解聖靈的大能。一方面，未來已經如此強烈地闖入，兆頭、神 蹟 奇 事 顯 而 易 見（ 林 前 十 二 8～ 11；加 三 5）；另 一 方 面，聖 靈 賜 予 信 徒 能 力 ， 使 信 徒 能 忍 耐 艱 難 的 過 程 （ 林 前 一 11； 林 後 十 二 9 ～ 10） ， 除 此 以 外 ， 當 我 們 忍 耐 等 候 最 終 的 榮 耀 ， 聖 靈 是 我 們 最 終得榮耀的保證。 位格、同在、大有能力，這三個事實就是聖靈對於使徒保羅 的意義。因為事實如此，所以他在進行關於基督徒生活的「神學 思考」時，既不是宗教優越主義者，也不是失敗主義者，乃是現 實 主 義 者。若 我 們 想 要 找 到 一 條「 徹 底 中 間 」的 道 路，既 不 過 頭 ， 也不太少，關鍵就是再次捕捉保羅對聖靈的經歷和認識，我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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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個人和團體的信仰中，明白何謂充滿朝氣、具有吸引力的生 活。我們便常常除去帕子，好叫我們看到神在基督臉上露出的榮 光，以致我們不斷被神更新，變成祂的樣式。我們將常常期待看 見神奇妙的作為、與祂一同受苦，無論怎樣，都不會感到沮喪。 保 羅 說，若 我 們 沒 有 聖 靈，我 們 壓 根 就 不 屬 於 神。我 所 關 心 的 是 ， 因我們擁有祂的聖靈，所以我們不能接受對聖靈淡化了的理解， 那樣就是將榮耀歸給西方理性主義和屬靈的貧血，多於歸給永生 神。 歸根結柢，或許我想要做的，遠遠超過了我希望表達的。一 方面，我要對學術界疾呼，若沒有認識到保羅重要的聖靈論，而 研究保羅神學，就是低估了保羅對福音的理解。另一方面，我要 對所有屬基督的人說，我們要在自己的生活和教會的生活中，更 加重視聖靈。只要你願意，這種認識是可經驗的，更趨向保羅的 經歷。這兩方面是否能同時體現在一本書中，有待確認。但起碼 本書是為此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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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

導論

關於本書自身 顯然，我不需要一本厚達千頁的書來表達之前的觀點。為了 詳 盡 查 考，並 且 因 為 我 相 信，在 我 試 圖 對 經 文 進 行 神 學 思 考 之 前 ， 應當先對所有經文做出謹慎的解經，故此它發展成了一本大書。 結果，我仔細查考每一處經文，甚至那些間接提及聖靈的地方。 實際上，我敢肯定，評論者會怪罪我到處發現聖靈。無疑，在我 仔細檢查所有這些經文之後，我相信，大多數的經文都反映出了 聖 靈，可 能 還 有 許 多 其 他 經 文 也 含 有 聖 靈。或 許 我 還 需 要 幾 句 話 ， 來交代一下本書寫作的機會和目的。 本書為我一篇名為〈保羅文學〉（強調聖靈）的文章提供了 解經基礎和詳盡的闡述，那篇文章發表在《五旬節運動和靈恩運 動 字 典 》。 4 我 在 寫 那 篇 文 章 時 赫 然 發 現，它 是 這 個 領 域 的 空 白 。 有一些書論及於新約聖經中的聖靈，5 包括保羅的書信；也有一 些書論及保羅神學或新約神學，裡面涉及保羅的聖靈論。但在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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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 世 界 裡，只 有 賀 伊 爾（ R. B. Hoyle）的 書 提 及 這 個 主 題， 6 專 門 針對保羅書信和保羅神學裡的聖靈，但它晦澀難懂，如今也在很 大程度上過時了。7 藉著這本書，筆者想要填補該項空白。8

4

Dictionary of Pentecostal and Charismatic Movements, Grand Rapids: Zondervan, 1988, 665–83。

5

見 ， 例 如 ： H. B.Swete, The Holy Spirit in the New Testament (London: Macmillan, 1909; repr. Grand Rapids: Baker); E. F. Scott, The Spirit in the New Testament (London: Hodder and Stoughton, 1923)； F. Büchsel, Der Geist Gottes im Neuen Testament (Gütersloh: Bertelsmann, 1926); S. Horton, What the Bible Says about the Holy Spirit (Springfield, Mo.: Gospel Publishing, 1976); D. Ewert, The Holy Spirit in the New Testament (Harrisburg: Herald, 1983); M. Green, I Believe in the Holy Spirit (2d ed.: Grand Rapids: Eerdmans, 1985)。

6 7

The Holy Spirit in St. Paul (London: Hodder and Stoughton, 1928)。 見 兩 篇 未 出 版 的 論 文 ： Pinnock, “Concept” 並 W. C. Wright, Jr., “The Use of Pneumain the Pauline Corpus with Special Attention t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neuma and the Risen Christ” (Fuller Theologi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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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神學：聖靈論

就 如 我 在 哥 林 多 前 書 的 註 釋 中 提 及 的，9 適 合 撰 寫 這 樣 一 本 書 的新約聖經學者，至少從他的信仰告白與經歷來看應該也是五旬 節 派 的。鄧 恩（ J. D. G. Dunn）在 他 論「 聖 靈 的 洗 」的 解 經 分 水 嶺 作品中指出，傳統的五旬節派神學，主要是基於使徒行傳，對於 他們而言，「保羅本無需寫任何其他內容。其實，那些內容沒有 增 加 甚 麼 優 點 ， 反 而 累 贅 。 」 10 相 反 ， 我 們 可 以 看 到 ， 大 多 數 非 五 旬 節 派 —包 括 聖 禮 派 與 非 聖 禮 派 —都 發 覺，保 羅 最 符 合 他 們 的神學，而同時又堅決認為使徒行傳顯然是非神學性的。因此， 在評價聖靈在信徒生活中的角色問題（借鑑鄧恩的說法，特別是 關於「起始的歸信」），兩個群體都傾向在正典中尋找正典。 他們的確都強調不斷在聖靈裏的生活。但是「在保羅的正典 內還有一個正典」。一方面，五旬節派有時受到正確的指責，因 他們只關注哥林多前書十二～十四章，卻忽視了大部份的保羅書 信，將哥林多前書十二～十四章視作聖經的依據，支持他們不斷 在他們當中操練屬靈的恩賜。另一方面，非五旬節派往往將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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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前書視作一件令保羅和後來教會尷尬的事（或是將之視為負面 的典範）。他們「正典中的正典」，是加拉太書五章和羅馬書七 ～八章；對他們而言，合乎道德的生活（聖靈的果子）是保羅表 達聖靈的關鍵措辭。我認為兩者都刪減了正典，不盡如人意，因

Seminary, 1977)。 K. Stalder, Das Werk des Geistes in der Heiligung bei Paulus (Zürich: Evz–Verlag, 1962)， 最 接 近 我 此 處 想 要 著 手 進 行 的 工 作，但 仍 然 與 我 的 工 作 稍 有 不 同。關 於 法 語 世 界，見 M.–A. Chevallier, Esprit de Dieu, Paroles d’Hommes (Neuchâtel: Delachaux and Niestlé, 1966)。 8

我 無 意 追 溯 學 者 研 究 此 主 題 的 歷 史 ； 可 以 在 Lemmer（ 見 第 九 章 的 參 考 目 錄 ） 和 R. P. Menzies, The Development of Early Christian Pneumatology,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Luke–Acts (JSNTSup 54; Sheffield: JSOT, 1991) 18–46 未 發 表 的 論 文 中 找 到 簡 要 概 述 。

9

屬 於 NICNT（ 中 文 版 屬 於 麥 種 聖 經 註 釋 ， 即 將 由 美 國 麥 種 傳 道 會 出 版）。

10

36

Baptism in the Holy Spirit (SBT 2/15; London: SCM, 1970) 103。

第 1章

導論

此，這也是本書寫作的部份原因。 這本書的結構，部份體現了它所關注的內容。從歷史的角度 來看，可以有兩種方式完成這一任務。第一種，以主題的方式按 邏 輯 編 排 所 有 的 內 容 。 照 著 經 文 出 現 的 先 後 順 序 來 解 經 。 11 儘 管 這樣做或許有效，但它存在明顯的缺點，需要一個索引來指明經 文討論的位置。假如解經的討論篇幅較長（有時必須如此），就 容易在解經的細節中失去表達的連貫性。不僅如此，往往解經的 討論並不詳盡，以致我們常常不知道結論是如何得出的。第二個 方法是，按經文在正典中的順序，依次分析所有的經文，盡可能 多 地 解 釋 經 文 本 身 的 含 義 。 史 維 特 （ H. B. Swete） 就 遵 循 這 種 進 路。但這種進路只是留給讀者對經文的描述，至於這些經文如何 在保羅的思想中拼湊在一起，幾乎無法得出重要的結論。 本書結合了這兩個方法。第一部份（分析）根據相關經文假 定的時間順序，為它們提供了詳盡的系統解經，但算不上是全面 的註釋。有了合適的解經，我們首先關心的是，在最初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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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背景下，這些經文有何意義。但在每一處，我都特別強調聖 靈的用詞或現象在這些經文中的意義。第二部份（綜合）為之前 提及的文章做出神學性並實踐性的闡述。如今，我徹底改寫上文 提及的那篇文章，並有機會直接以第一部份解經得出的結論為基 礎。因此，本書的另一個寫作理由就是：根據之前字典版面的要 求，我沒能充分證明或解釋我所做結論的解經基礎，身為新約聖 經學者，我為此感到十分失落。 讀者應當將第一部份視作第二部份的解經基礎；而第二部份 的 結 論，始 終 是（ 篇 幅 相 當 長 的 ）第 一 部 份 的 目 標。我 不 敢 奢 望 ， 有人會完整地讀完此書。但是，我盼望讀者會願意閱讀整個第一 部份，因為經文本身是一切結論的基礎，那裡不時也會出現神學 的思考。

11

就 如 我 在《 五 旬 節 運 動 和 靈 恩 運 動 字 典 》中 的 文 章；參 Ewert, et al。

37

保羅神學：聖靈論

尋找難以捉摸的「中心」 在轉向經文之前，有必要再引入一個關於保羅神學的詞彙。 在學者中一個辯論已久的主題，就是保羅神學的「中心」是由甚 麼 要 素 組 成 的 。 12 由 宗 教 改 革 家 提 出 的 傳 統 觀 念 認 為 ， 保 羅 神 學 的關鍵是「因信稱義」，四百多年來基督徒不斷將之發揚光大。 這種觀點強調基督在歷史上的救贖行動，及信徒藉著信心得以稱 義。凡仔細閱讀保羅書信的人，都發覺這種觀點有其缺陷。它不 僅只專注於救恩的一個隱喻，排除了其他隱喻，而且這一個焦點 無法涵蓋、無法捕捉保羅神學的所有主題。 一些學者為了回應因信稱義這個主題的缺憾，找到保羅神學 的 另 一 個 中 心 ， 就 是 保 羅 「 在 基 督 裡 的 神 祕 經 歷 」 。 13 這 個 觀 點 將焦點從基督歷史性的工作與信徒的信心接受，轉移到信徒（特 別是保羅）在基督裡持續的經歷。就某方面來看，「在基督裡」 有校正傳統「因信稱義」的功能，但當今大多數研究保羅的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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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認為，這兩個觀點都有其限制。

我相信保羅神學的中心是「難以捉摸」的，因為它涵蓋的面 太廣，我們不可能用一句話來簡約它。我們最好將保羅神學的基 本要素釐清出來，對於保羅來說，這些要素是問題的中心，並且 保 羅 所 有 其 他 的 關 注 都 圍 繞 著 這 些 基 本 要 素 。 14 按 照 這 樣 一 個 觀 點，保羅神學至少有四個基本要素：

12

關 於 這 個 辯 論 ， 尤 其 是 近 來 的 表 達 ， 見 J. Plevnik, “The Center of Pauline Theology”, CBQ 61 (1989) 461–78 這 篇 有 用 的 概 述 。

13

特 別 見 A. Deissmann, Die neutestamentliche Formel “in Christo Jesu” (Marburg: N. G. Elwert, 1892)。關 於 英 語 世 界 的 讀 者，見 Deissmann’s St. Paul: A Study in Social and Religious History (Trans. L. R. M. Strachan; London: Hodder and Stoughton, 1912 [Ger. original 1911])；以 及 A. Schweitzer, The Mysticism of Paul the Apostle (London: A & C Black, 1931)。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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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 Plevnik, “Center,” 477–78； 它 卻 沒 有 提 到 聖 靈 ！

第 1章

導論

 教會是一個末世的團體，由神新約的百姓組成。  這些新的百姓之生存及思想的末世性架構。  藉著基督的受死與復活，完成了末世的救恩，這救恩形成 了屬於神的新的百姓。  這些百姓注目的焦點是，耶穌是彌賽亞、主、神的兒子。 換個方式說：  基礎：一位恩慈、憐憫的神，祂對世上一切的人都充滿了 愛。  架構：末世的存在已經應驗了，但仍未完成。  焦點：耶穌、神的兒子，祂是神受苦的僕人、彌賽亞。藉 著受死與復活，耶穌完成了神對人類的末世救恩，如今祂 是高升的主和再來的王。  果子：教會是末世的團體，藉著基督的死和聖靈的賜下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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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教會恢復了神的形象，成為神新約的百姓。 小結。這位滿有恩典、慈愛的神藉著我們的主、祂兒子耶穌 的 死 和 復 活，為 祂 新 約 的 百 姓 —教 會 —完 成 了 末 世 的 救 恩。如 今，他們等候基督的再來，藉著聖靈的大能活出未來的生活。 若以上論點是對保羅神學（其實也包括了新約聖經其他的經 卷）的正確評估，那麼我們就可以進一步找出其精華。一方面， 若有人不首先以末世論作為保羅神學思想的基本架構，他就根本 不瞭解保羅。另一方面，在基督裡的救恩也是保羅神學架構的基 本要素。救恩是「末世的」，這句話表示，最後的救恩仍等待信 徒來承受，然而，藉著基督和聖靈，它今天已經是一個存在的實 際。「在基督裡」代表源自神，藉著基督的受死與復活，已在歷 史中發出功效的救恩，因著聖靈的工作，神的百姓接受並經歷了 它。聖靈也是基督徒現階段生活在「兩個時代之間」時的關鍵角 色，直 到 最 後 於 基 督 再 臨（ parousia）時 的 完 全 實 現。也 就 是 說 ， 若有人沒有意識到聖靈在保羅神學中的重要角色，他對保羅的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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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神學：聖靈論

識就缺少了保羅本身的關切和重點。 因此，在第二部份的神學性章節中，我們將以獨立的篇章來 論述聖靈在保羅的末世論、他的神論、救恩論及教會論中所扮演 的角色。這些神學用詞，表示他對歷史和時間、神、救恩及教會 的認識。同時，我們將關注連續與非連續的問題，因為我們要瞭 解保羅神學中的聖靈，就必須認清，對保羅來說，聖靈的降臨是 神所應許之新約的應驗。 最後，這一切論點不只是提供一些資訊而已。若我不承認自 己正嘗試說服讀者，那麼我就不夠誠實，但是這個說服不是關乎 一件對或錯的事情。對我自己和現今的教會而言，我最終的目的 是要勸說，若教會想在未來這一千年中佔有一席之地的話，在這 件事上，我們就需要回到聖經的根源，而新的一千年已經迫在眉 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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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二部份

綜合

第 14 章

關乎救恩的聖靈

我們已經在前面兩章以及主要的關切中提到，在保羅的「在 基督裡的救恩」架構中，聖靈扮演了核心的角色。首先，救恩是 一個基本的末世實際，神在其中成就了祂所應許的末世救恩，這 救恩包括了猶太人和外邦人，他們同樣是基於相信基督、和對聖 靈 的 共 同 經 驗 而 得 救 的 （ 參 ： 林 前 十 二 13） 。 第 二 ， 救 恩 在 三 一 神的性情中找到意義：三一神救贖的愛開啟（聖父）、成就（聖 子）了救恩，並使之發揮效用（聖靈）。救恩是在基督裡的，藉 著祂的受死和復活成就；聖靈將救恩實現在信徒的生命中，祂是 神 賜 能 力 的 同 在。因 此，聖 靈 的 同 在，既 是 救 恩 已 經 到 來 的 明 證 ， 也是我們藉著基督得基業、分享神最終之榮耀的保證。 保羅對救恩的這種看法，是源自基督自己的工作和保羅對末 世聖靈的經歷，其結果則是，這個救恩觀與保羅的猶太傳統又是 既有連貫性，又有不連貫性。連貫性體現在一個事實，即神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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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 祂 的 名 拯 救 一 群 百 姓 」（ 參： 例 如， 民 六 27； 申 二 十 八 10； 撒 下 七 23） ， 這 一 群 百 姓 應 驗 了 神 從 前 給 亞 伯 拉 罕 的 應 許 （ 創 十 二 2～ 3） 。 不 連 貫 性 在 於 個 人 化 的 因 素 ， 即 神 百 姓 的 組 成 不 再 是 基於「國家」，而是基於信徒個人藉著相信基督耶穌、領受所賜 的聖靈而成為神的子民。 保羅不由自主地會如此做：他的焦點和關注永遠在於整體的 百姓。儘管救恩始於個人的層面，保羅卻從未將救恩單單視為個 人與神一對一的關係。得救肯定包含了個人與神的關係，但是它 特別指個人加入到神的百姓中。就這個意義而言，居普良 （ Cyprian） 說 得 好 ： 在 教 會 之 外 沒 有 救 恩 —因 為 神 是 為 了 祂 的 名拯救一群百姓，神不是拯救一群互不相干的個人。然而，既然 「 進 入 」 （ getting in） 救 恩 和 「 留 在 其 中 」 （ staying in） 都 是 發 生在個人的層面上，那麼，我們思考聖靈在救恩中所扮演的角色

1122

第 14 章

關乎救恩的聖靈

時，起碼就著「進入」救恩而言，我們必須從個人的層面開始。1 我們也應當說明，對保羅來說，「在基督裡的救恩」既包括 「進入」，也包括「留在其中」；也就是說，保羅的「得救」觀 與相信基督有關，這也包括了對基督的「忠心」，2 就是一個人 的生命不斷改變為神的樣式。保羅所了解的救恩，既包括直說語 氣（得救是靠著恩典、藉著信心），也包括命令語氣（要在個人 的人際關係和行事為人中活出信心）。因此，這給我們造成了相 當大的困難，不知道從哪裡入手討論保羅神學中的倫理才比較合 適。是否要將倫理部份歸入本章關於「在基督裡之救恩」的討論 中，以便強調倫理生活也是得救意義的一部份？還是照我選擇的 做法，留待下一章才討論這個問題，以突出倫理與神的全體百姓 有關（雖然是落實在信徒個人身上）？。 無論如何，為了正確明白保羅的意思，我們必須將此處談論 的內容視作指向下一章。但我們也不能貶低本章的焦點，即救恩 始於信徒個人的內心。畢竟，這樣強調信徒個人的層面，並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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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 復 興 和 宗 教 改 革 的 產 物 —雖 然 很 遺 憾，這 些 有 時 導 致 不 合 乎 聖 經地聚焦於個人的層面，甚至變成一種孤芳自賞的文化。個人的 新地位，部份是源自保羅自己，來自他改變了的末世觀，以同一 個基礎將猶太人和外邦人包括在內。因此，本章著重於「在基督 裡之救恩」的這個方面，再恰當不過了，但我們必須常常提醒自 己，不管我們的文化和神學存有甚麼偏見，這並非保羅的全部觀 點。

1

參 Ewert, Holy Spirit, 168，他 也 表 達 了 這 一 關 注：從 個 人 開 始，可 能 會曲解資料；但若是不考慮個人的層面，也會曲解保羅的整個神學。 史 丹 利•何 頓 著 作（ S. Horton, What the Bible Says about the Holy Spirit） 的一個不足之處，就是沒能捕捉到這一點。而所有敬虔傳統的特點， 就是把聖經當作主要是寫給信徒個人的來研讀的。

2

對 保 羅 來 說 ， pivsti"（ pistis） 表 達 了 兩 個 觀 念 ： 信 靠 ， 和 可 信 賴 的 忠 心 。 因 此 ， pivsti" 不 但 用 來 表 示 我 們 對 神 拯 救 之 恩 典 的 正 確 回 應 ， 而 且 列 在 聖 靈 的 果 子 當 中 （ 加 五 22） 。

1123

第二部份

綜合

聖靈與聽福音 我們必須在一開始就說明，關於聖靈在救恩中所扮演的角 色，保羅的敘述主要是經驗性的，也是非常特殊的；因而，要根 據 他 的 表 述 構 造 一 份 有 關 ordo salutis（ 「 救 恩 次 序 」 ） 的 精 確 架 構，並不容易。我們的確發現，有若干要素構成了基督徒歸信的 綜合體（聽到福音、信心、表達歸信的各種隱喻、聖靈的賜下， 以及水禮）；對於保羅如何提到這些內容，也的確存在一定的邏 輯。但除此以外的一切，卻是比較推測性的。關鍵在於，認識到 聖 靈 在 這 過 程 的 大 部 份 環 節 中 都 扮 演 了 核 心 角 色 —除 了 洗 禮 以 外，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保羅（顯然）將洗禮視作人對神先 前作為的回應。 對保羅而言，基督徒的生命是從聽到福音開始的。聽見福音 既 是 在 人 相 信 之 前（ 羅 十 14），也 伴 隨 著 信 心（ 帖 前 二 13；帖 後 二 13～ 14；弗 一 13）。保 羅 問 道：「 人 … … 未 曾 聽 見 祂，怎 能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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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 呢 ？ 沒 有 傳 道 的，怎 能 聽 見 呢 ？ 若 沒 有 奉 差 遣，怎 能 傳 道 呢 ？ 」 （ 羅 十 14～ 15） 。 人 必 須 先 「 聽 福 音 」 ， 這 觀 點 說 明 了 保 羅 內 心 為宣教焦急的部份原因。因此，也就難怪，按照保羅的觀點，聖 靈既在信徒的歸信過程中扮演了核心的角色，祂一定也在人聽見 福音方面起了重要作用。這裡包含了兩件事：第一，福音是神的 道（ 帖 前 二 13），因 此，人 必 須 相 信 真 理（ 帖 後 二 13；提 前 二 4）， 就 是 神 藉 著 聖 靈 向 人 啟 示 的；第 二，傳 道 與 回 應 這 個 雙 重 的 行 動 ， 也都是聖靈的工作。我們就從後者開始。

聖靈和傳道3 在哥林多後書三章 8 節，保羅對比自己的職事與摩西的職 事 —也 間 接 地 與「 傳 另 一 個 耶 穌 之 人 」的 職 事 對 比 —稱 自 己 是

3

關 於 這 個 問 題，見：帖 撒 羅 尼 迦 前 書 一 章 4～ 6 節；哥 林 多 前 書 二 章 4 ～ 5 節；哥 林 多 後 書 六 章 6～ 7 節，十 二 章 12 節；羅 馬 書 十 五 章 18～ 19 節 ； 以 弗 所 書 三 章 3～ 7 節 的 討 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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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和傳道

「聖靈的職事」，意即新約的職事，有聖靈所賜的能力，結果使 其 他 人 領 受 聖 靈。保 羅 堅 持 說，縱 然 這 個 職 事 是 藉 著 瓦 器 臨 到 的 ， 卻伴隨著極大的榮光，遠超過伴隨著摩西的職事而來的榮光。在 這段上下文中，「極大的榮光」乃是聖靈的工作，聖靈不但將我 們帶入永生神的同在，而且除去了帕子，這帕子使人不能看見神 彰顯在基督耶穌臉上的榮光，也因此叫人不能改變成祂的樣式。 因 此，保 羅 常 常 提 到，他 有 效 的 事 奉 是 聖 靈 工 作 的 直 接 結 果 。 聖靈的工作不僅使人相信福音的真理，還包括神蹟奇事，這一切 都導致人生命的改變。事實上，我們可以恰當地說，保羅書信第 一 次 提 到 聖 靈 （ 帖 前 一 5～ 6） ， 就 是 論 及 這 方 面 的 議 題 。 保 羅 一 開始就鼓勵這個正遭受逼迫的新的基督徒群體，提醒他們從前經 歷聖靈的兩個實際：他在他們當中的服事，和他們歸信的本質。 他們成為歸信基督的人（5 節），不是單單基於保羅的傳講（雖 然確實與「道」有關），還因為保羅的傳講伴隨著聖靈的大能， 包括一份堅定的信心（可能既包括保羅堅信他所傳講的信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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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 括 他 們 深 信 所 聽 見 的 信 息 ）。在 最 初 這 個 例 子，「 聖 靈 的 大 能 」 是否也包括伴隨出現「神蹟奇事」，這個問題尚無定論（我認為 確 實 包 括 ）；但 無 論 如 何，羅 馬 書 十 五 章 18～ 19 節 表 明，這 類 情 況是常常發生的。帖撒羅尼迦人在大患難中接受福音，也伴隨著 聖靈的喜樂（6 節），在那些認識又真又活的神的人身上，聖靈 賜下無拘無束的喜樂（9 節）。 哥 林 多 前 書 二 章 1～ 5 節 也 是 如 此。當 保 羅 為 自 己 在 哥 林 多 的 職 事 反 駁 他 的 對 手 時（ 參：四 1～ 21，九 1～ 27），他 在 這 段 經 文 中說到，他從前初到哥林多時是如何傳講福音的。儘管他傳講的 內 容 （ 一 18～ 25） 和 形 式 缺 乏 勸 服 人 的 智 慧 和 口 才 ， 但 保 羅 說 ， 事實上，他傳講的果效遠勝於那樣的智慧和口才。他的講道伴隨 著聖靈大能的明證，哥林多人自己的歸信就證明了這一點（參： 林 後 三 3） 。 保 羅 又 說 ， 之 所 以 如 此 ， 是 要 叫 他 們 的 信 心 只 在 乎 「神的大能」，而不只在乎人的智慧。上述這些經文及接下來的 經文都非常清楚地顯明：在保羅看來，基督徒的歸信是從聖靈賜

1125

第二部份

綜合

能力的講道開始的，藉著同一位聖靈，所傳講的信息進入聽見之 人的心，使他們不僅相信福音的真理，而且承認自己的罪（正如 林 前 十 四 24～ 25 清 楚 表 明 的 ） 。 但聖靈在保羅傳道中所扮演的角色，不僅限於保羅所說的話 有聖靈的「恩膏」，從而叫人信服福音的真理。保羅在羅馬書十 五 章 18～ 19 節 堅 稱，他 從 耶 路 撒 冷 直 到 以 利 哩 古 傳 講 福 音，有 效 地結合了「言語和行為」，兩者都是「聖靈大能」的工作。藉著 「言語」，保羅無疑指福音的傳講；至於「行為」，他則解釋為 「藉著聖靈的大能所行的神蹟奇事」。 對保羅來說，能力的這種雙重彰顯（有能力的言語和大能的 行為）是保羅理解末世聖靈之角色的前提。也就是說，他從來沒 有為這種能力爭辯，也不允許任何人以之為依據來證明他的事 奉，或 他 們 的 信 心（ 林 後 五 13）。但 若 沒 有 能 力 的 這 種 雙 重 彰 顯 ， 保羅也無法了解末世聖靈的同在。畢竟，我們是在討論神的靈， 就是神賜能力的同在於現今之末世的應驗。保羅絕不會認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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蹟奇事並不隨著福音的傳講而發生；他也絕不會像某些人那樣， 將聖靈所賜的這兩種能力視作「非此即彼」。對保羅來說，福音 的傳講伴隨著神蹟奇事，不過是「理所當然的」。因此，當保羅 對歌羅西人談論自己的整個事奉時，他可以充滿信心地說：「我 也 為 此 勞 苦，照 著 神 以 大 能 在 我 裏 面 運 行 的 工 作，竭 力 奮 鬥 」（ 一 29） 。 在 保 羅 看 來 ， 這 裡 的 大 能 是 指 「 藉 著 聖 靈 的 能 力 」 。 儘管證據比較匱乏，不過，適用於保羅事奉的原則，可能也 是他通常對於有效傳講福音的理解。保羅敦促以弗所書的收信 人，「拿起聖靈的寶劍」；接著，他將這寶劍解釋為「神的道」 （ 六 17） 。 在 那 裡 的 上 下 文 中 ， 幾 乎 可 以 肯 定 ， 這 是 指 在 這 樣 一 個邪靈權勢仍然運行的世界裡，宣揚有關基督的真理。因此，保 羅是在敦促他們，靠聖靈所賜的能力傳揚基督。 同 樣 地，在 保 羅 寫 給 提 摩 太 的 三 處 經 文（ 提 前 一 18，四 14； 提 後 一 6～ 7；參：14 節 ）的 背 後，也 是 他 對 聖 靈 與 事 奉 關 係 的 這 種看法。其中，保羅提醒提摩太當初「蒙召」服事神的經歷。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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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示的角色

於不同的上下文，每段經文都強調提摩太蒙召經歷的不同面向。 從 那 三 段 經 文 ， 我 們 可 以 推 出 以 下 幾 點 ： (1) 提 摩 太 的 恩 賜 （ cavrisma， charisma） 首 先 是 指 著 聖 靈 說 的 （ 提 後 一 6～ 7） ， 但 也 可 以 擴 展 至 他 事 奉 的 恩 賜，那 是 藉 著 聖 靈 獲 得 的（ 提 前 四 14）。 因此，這經歷首先是發生在提摩太身上（裏面）的某件事。他經 歷了一個蒙聖靈引導、由聖靈所賜的「呼召」，被揀選作福音的 職 事 。 (2) 但 這 個 呼 召 的 經 驗 是 在 某 種 的 團 體 場 合 裡 發 生 的 ， 因 為它是藉著關乎提摩太且對提摩太所說的預言而來的（提前一 18，四 14）。(3) 長 老 團 通 過 按 手，回 應 聖 靈 之 前 的 工 作（ 四 14； 提 後 一 6； 參 ： 徒 十 三 1～ 3 類 似 的 順 序 ） 。 恩 賜 本 身 不 是 藉 著 眾 長 老 按 手 而 來 的；他 們 的 按 手 乃 是 對 聖 靈 之 前 的 工 作 —藉 著 先 知 預 言 臨 到 —的 一 種 認 可 和 肯 定。聖 靈 是 可 經 驗 的 事 實，這 顯 然 是 理解這些呼籲的關鍵。

啟示的角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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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堅信，他的信息過去伴隨著聖靈的能力，將來也必定如 此。這有部份是因為他同樣深信，福音的基本內容是透過啟示臨 到 他 的，這 啟 示 也 是 聖 靈 的 工 作。哥 林 多 前 書 二 章 10～ 16 節 和 以 弗 所 書 三 章 5～ 7 節 都 肯 定，保 羅 是 藉 著 聖 靈 的 啟 示 而 對 福 音 有 自 己的獨到見解。 這個啟示涉及神奧秘的雙重揭開。首先，在哥林多前書二章 6 ～ 16 節 ， 將 聖 靈 理 解 為 把 神 從 前 向 人 所 隱 藏 的 奧 秘 啟 示 了 出 來 —對 於 那 些 沒 有 聖 靈 的 人 來 說，它 依 然 是 隱 藏 的。惟 獨 藉 著 聖 靈 （ 10 節 ） ， 保 羅 以 及 因 他 歸 主 的 人 才 能 明 白 人 心 原 來 不 能 參 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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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 於 這 個 問 題，不 管 是 猶 太 背 景，還 是 保 羅 的 用 法，特 別 見 Bockmuehl, Revelation。 在 這 裡，我 關 心 的「 啟 示 」，指 的 是 保 羅 —和 他 所 事 奉 的 教 會 —聽 見 並 明 白 福 音 的 啟 示 。 但 按 照 保 羅 對 救 恩 的 全 面 看 法 ， 救 恩 包 括「 進 入 」和「 留 在 其 中 」，「 啟 示 」也 變 成 基 督 徒 生 活 的 一 部份，就如神的百姓藉著聖靈，察驗神在他們倫理生活中所存的旨 意。詳見本書第十五章進一步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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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

綜合

的事（9 節），即神以自己的智慧，選擇透過基督被釘十字架， 來救贖我們墮落的人類。因此，保羅用「聖靈所指教的言語」傳 講 十 字 架（ 13 節 ），這 包 括 了「 用 屬 靈 的 方 式 解 釋 屬 靈 的 事 」（ ＝ 聖靈用與聖靈相稱的言語所教導的事）。這樣，一個人有聖靈， 就 意 味 著 他 不 受 人 的 論 斷；相 反，他 是 有 基 督 的 心 了（ 15～ 16 節 ； 參 ： 林 前 七 25、 40） 。 保羅論證的關鍵在於，這個啟示應當是所有領受聖靈之人共 同的經驗。5 保羅與哥林多人的問題在於，哥林多人自以為是屬 聖靈的人，然而他們卻棄絕十字架，只推崇人的智慧和口才。因 此，聖靈所扮演的重要角色，是向那些愛神的人啟示神從前所隱 藏 的 奧 秘 （ 二 9～ 10） ， 就 是 神 在 基 督 裡 白 白 賜 給 我 們 的 （ 12 節 ）。 6 聖 靈 所 啟 示 的，不 是 深 奧 難 懂 的 智 慧，而 是 福 音 的 內 容 ， 這就是神的「奧秘」。在這一點上，人迫切需要聖靈的啟示。因 為單靠人的智慧絕對無法參透這奧秘。畢竟，福音最重要、最深 層 的 核 心 與 人 的 智 慧 完 全 相 悖：神 用 終 極 的 矛 盾 —被 釘 十 字 架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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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ckmuehl, Revelation, 164–65 的 意 見 不 同，他 認 為「 我 們 」的 意 思 是 狹 義 的 ，指「 眾 使 徒 」。 我 不 懷 疑， 這 段 經 文 的 部 份 目 的 在 於 保 羅 的 自辯；但在這裡，爭論點是，哥林多人沒能明白神在基督裡的奧秘， 而 他 們 本 該 明 白 這 一 點 ， 因 為 他 們 確 實 有 聖 靈 —可 見 整 段 經 文 極 具 反諷意味。見本書之前第四章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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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下 文 表 明，本 段 與《 所 羅 門 智 訓 》九 章 9～ 17 節 之 間 所 謂 語 言 上 的 平 行，幾 乎 無 關 緊 要（ 見：例 如，最 近，Menzies, Development, 303–15 及 其 315 頁 註 腳 3、 4 所 引 用 的 文 獻 ； 參 ： 本 書 附 錄 1204–1208 頁 的 討 論 ）。第 一，因 為 保 羅 在 本 段 所 使 用 的「 智 慧 」一 詞 來 自 哥 林 多 人 ， 而 不 是 出 自 他 本 人 的 論 證； 並 且 在 本 段 中 ， 從「 智 慧 」到「 啟 示 」和 「聖靈」，路線迂迴曲折，這種間接的關係在保羅書信中也很少見， 因 而 我 們 盼 望，那 些 極 力 主 張 具 有 語 言 平 行 的 人 對 此 更 慎 重 一 些。第 二，有 人 認 為，這 段 經 文 與《 所 羅 門 智 訓 》九 章 在 語 言 上 的 相 似 ，可 以 表 明，它 們 之 間 的 平 行，其 實 不 管 是 從 意 義，還 是 從 內 容 來 看，都 相 距 甚 遠，它 們 並 非 表 明 保 羅「 知 道《 所 羅 門 智 訓 》的 經 文 或 受 其 影 響 」，而 是 體 現 了 不 當 查 考 的 所 有 特 徵。假 如 說 保 羅 受 了《 所 羅 門 智 訓》影響，那需要拿出比本段經文更堅實的證據來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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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示的角色

彌 賽 亞 —來 救 贖 我 們 墮 落 的 人 類。唯 有 聖 靈 知 道 神 的 心 意；若 不 靠著聖靈，人甚至沒有參透神「隱藏奧祕」的機會。這就是「眼 睛 未 曾 看 見，人 心 也 未 曾 想 到 」的 事；哥 林 多 人 本 該 明 白 這 奧 秘 ， 因為他們也領受了聖靈，聖靈教導他們屬聖靈的事。 第 二，在 以 弗 所 書 三 章 2～ 13 節，這 個 奧 祕 —神 從 前 隱 藏 的 智 慧，現 在 透 過 聖 靈 向 人 啟 示 了 —包 括 了，「 外 邦 人 在 耶 穌 基 督 裡，與以色列人同為繼承人，同為一個身體的肢體，一同有份於 應許」（6 節）。鑑於這番話同樣反映了加拉太書和羅馬書論證 的 主 要 核 心，保 羅 在 這 兒 論 到 這 些 事 情 的 時 候，他 用「 藉 著 聖 靈 」 「啟示」的說法，也就不足為奇了。因此，對保羅而言，這些事 的 啟 示 ， 以 及 猶 太 人 和 外 邦 人 實 際 被 包 括 在 基 督 裡 （ 一 13～ 14， 二 18、 22） ， 這 兩 樣 都 是 聖 靈 的 工 作 。 後 者 顯 然 也 需 要 啟 示 ， 這 個啟示唯獨末世的聖靈能夠賜予。需要啟示的，不是外邦人也被 納 入 神 所 應 許 之 末 世 的 福 分 中 —所 有 人 都 接 受 這 一 點 —而 是 外邦人不用遵守律法，仍然被包含在神末世的福分中，並且外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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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猶太人擁有平等的地位，以致神在基督裡已將雙方造成一個 新人。惟獨藉著聖靈的啟示，才能有這種認識。這既是藉著猶太 人 和 外 邦 人 對 聖 靈 的 共 同 經 驗 （ 林 前 十 二 13） ， 也 是 他 們 對 基 督 和 聖 靈 之 作 為 的 認 知 （ 弗 三 5） 。 在 哥 林 多 前 書 十 四 章 24～ 25 節 出 現 了 啟 示 的 另 一 方 面，與 聽 見 福 音 聯 繫 在 一 起。信 徒 聚 會 時，啟 示 藉 著 先 知 講 道 臨 到，當 時 ， 不信的人也在場。在這種情況裡，聖靈將不信之人內心的隱情顯 明出來，引導他們悔改並歸信。我們應當在這裡稍作停留，說明 一點：在當前對保羅神學的概述中，我們雖然聚焦於聖靈在保羅 神學中所扮演的角色，卻沒有提到人的困境使救恩成為人所必不 可少的。那是因為保羅看到，在人心中運行的不是聖靈，而是邪 靈，就是撒旦自己，他「把不信之人的心思弄瞎了，使他們看不 見 那 顯 明 基 督 榮 耀 的 福 音 之 光，基 督 本 是 神 的 形 象 」 （ 林 後 四 4）。 信徒之所以能夠看見神的榮耀，乃是因為聖靈除去了帕子，帕子 在這裡指「眼罩」。這段經文起碼有部份表明，聖靈如何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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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

綜合

帕 子 —藉 著 先 知 講 道，聖 靈 深 入 到 不 信 之 人 的 內 心，將 他 心 裡 的 隱情顯露出來。在這裡，「啟示」可能與不信之人的罪有關係。 接著，這啟示使他聽見在基督裡發生的更大的「啟示」。我們應 當進一步指出，這種藉著預言的聖靈出現的「啟示」，是給信徒 的確切記號，表明神的恩惠在他們中間、與他們同在（林前十四 22） 。 這 一 切 都 是 聖 靈 的 工 作 。

聖靈與信心7 聖靈與信心的關係是保羅文集中比較複雜的一個議題；事實 上，它的錯綜複雜，對我們將保羅關於聖靈的所有言論歸入之前 的類別發出無聲的抗議。一方面，保羅堅持，聖靈的賜下是「相 信基督耶穌」的結果。但另一方面，在哥林多前書十二章 8 節和 十三章 2 節，「信心」被認為是聖靈的一種彰顯。即便我們可以 將那兩處經文（正確地）當做指涉那些伴隨著神蹟之不同尋常的 信心恩賜而不予理會，我們卻不能這樣談論作為聖靈果子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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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 （ 加 五 22， 《 和 合 本 》 作 「 信 實 」 ） ， 這 個 「 信 心 」 指 「 得 救 的 信 心 」 持 續 不 斷 的 表 達 。 我 們 也 不 可 忽 略 哥 林 多 後 書 四 章 13 節，保羅在那裡提到，我們「擁有同一位聖靈，祂使我們產生與 詩人一樣的信心」，並引導我們「相信」。 因此，這促使我們認為，信心本身是聖靈的工作，這個信心 引導我們領受聖靈並經歷聖靈，聖靈也是藉著這同一個信心賜下 的。雖然這個說法不合乎我們的邏輯架構，但聖靈既是信心的原 因，也是信心的結果。聖靈與信心的這種密切關係，也是加拉太 書五章 5 節的前提，保羅在那裡勸勉說，我們與他們（猶太基督 徒的煽動者）相反，我們是「我們靠著聖靈，基於信心，熱切等 候所盼望的義」。信心的對象始終是基督；而我們是藉著聖靈， 維持這樣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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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 ： 哥 林 多 前 書 十 二 章 8 節 ， 十 三 章 2 節 ； 哥 林 多 後 書 四 章 13 節 ； 加 拉 太 書 三 章 1～ 5 節 的 討 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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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與歸信

那麼，這一切都意味著，對保羅來說，認識福音和傳揚的事 件 —包 括 聽 福 音 以 至 於 相 信 —都 是 聖 靈 的 工 作。就 這 個 意 義 而 言，我 們 可 以 合 理 地 主 張，信 心 本 身 也 是 在 一 個 人 成 為 信 徒 之 前 ， 聖靈在他生命中預先的工作，因為「我們有同一位激發信心的聖 靈 」 ， 叫 「 我 們 可 以 相 信 」 （ 林 後 四 13） 。

聖靈與歸信 這位伴隨著福音的傳講和聆聽、並賜予能力的聖靈，也在信 徒的歸信中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我們在這裡關心的，首先是 證 明 這 個 斷 言；其 次，通 過 保 羅 的 隱 喻 來 檢 視 聖 靈 所 扮 演 的 角 色 。

聖靈的關鍵角色8 對保羅來說，基督徒的歸信包含了客觀和主觀的兩個面向， 雖然他不會使用這樣的措辭。一方面，基督的受死和復活，為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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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祂的人成就了永遠的救恩。保羅用各種隱喻來表達這個客觀 的歷史事實，每個隱喻都強調信徒與神之間新關係的某個重要面 向（救贖、和好、洗淨、挽回祭、稱義、兒子名分、重生）。對 信徒來說，在歸信之際，這個客觀的歷史事實，也變成一個關乎 地位的客觀事實，就是藉著基督，信徒個人與神建立了關係。但 在保羅看來，這個事實顯然也包含了主觀的、個人經驗的面向， 使信徒的生命帶來根本的改變；就歸信的這個主觀層面而言，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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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裡 涉 及 了 各 種 不 同 的 經 文 ； 見 ： 例 如 ， 帖 撒 羅 尼 迦 前 書 一 章 4～ 6 節 ； 帖 撒 羅 尼 迦 後 書 二 章 13 節 ； 哥 林 多 前 書 二 章 6 節 ～ 三 章 1 節 ， 六 章 11 節、19～ 20 節；哥 林 多 後 書 一 章 21～ 22 節，三 章 1～ 18 節 ， 十 一 章 4 節，十 三 章 14 節；加 拉 太 書 三 章 1～ 5 節，四 章 6 節，五 章 5～ 6 節 ， 五 章 13 節 ～ 六 章 10 節 ； 羅 馬 書 五 章 5 節 ， 七 章 4～ 6 節 ， 八 章 1～ 30 節，十 四 章 16～ 18 節，十 五 章 13、16 節；以 弗 所 書 一 章 13～ 14 節，四 章 1～ 6、30 節；腓 立 比 書 三 章 3 節；提 多 書 三 章 4～ 7 節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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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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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絕對是至關重要的因素。9 這一點可以從以下幾方面說明： 1. 保 羅 常 常 不 經 意 地 回 顧 他 讀 者 的 歸 信 經 歷，並 且 通 常 會 在 這 個 時 候 提 到 聖 靈 。 比 如 ， 神 將 祂 的 靈 賜 給 他 們 （ 羅 五 5） ； 用 聖 靈 膏 他 們 （ 林 後 一 21） ； 將 祂 的 靈 厚 厚 澆 灌 在 他 們 身 上 （ 多 三 6） ； 以 聖 靈 為 他 們 的 印 記 （ 弗 一 13， 四 30） 。 反 過 來 ， 信 徒 領 受 了 聖 靈（ 林 前 二 12；林 後 十 一 4）；藉 著 聖 靈 使 人 成 聖 的 工 作 ， 能 以 得 救（ 帖 後 二 13；羅 十 五 16）；藉 著 聖 靈，在 心 裡 受 了 割 禮 （ 羅 二 29） ； 與 基 督 聯 合 ， 以 致 與 祂 成 為 一 個 聖 靈 ／ 靈 （ 林 前 六 17） 。 信 徒 不 但 「 奉 基 督 的 名 」 ， 也 是 「 藉 著 我 們 神 的 靈 」 ， 已 經 「 洗 淨 、 成 聖 、 稱 義 」 了 （ 林 前 六 11） 。 在 加 拉 太 書 四 章 29 節 以 實 瑪 利 與 以 撒 的 類 比 中，前 者 是「 從 肉 體 生 的 」，而 後 者（ ＝ 加 拉 太 信 徒 ） 則 是 從 聖 靈 生 的 。 （ 參 p126） 2. 在 若 干 涉 及「 歸 信 」的 經 文 中 ， 保 羅 描 述 了 信 徒 所 經 歷 的 種 種，聖 靈 在 其 中 扮 演 了 首 要 的 角 色（ 加 三 2～ 5；林 前 六 11，十 二 13； 弗 一 13～ 14； 多 三 5～ 7） 。 加 拉 太 書 三 章 2～ 5 節 是 意 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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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深遠的一節經文，它體現了保羅訴求的本質。猶太基督徒煽 動者宣揚外邦人要受割禮，才能完全成為神的子民，保羅為抵擋 他們的影響，首先訴諸於加拉太人本身的歸信，這恰恰是因為他 們的歸信是可經驗的、可見的。因此，保羅不是問，「你們得救 了 嗎 ？ 或 你 們 稱 義 了 嗎 ？ 」等 等。他 乃 是 問，「 你 們 領 受 了 聖 靈 ， 是因行妥拉呢，還是因相信你們所聽見的福音？你們是這樣的無 知嗎？你們既以聖靈開始，如今還藉著『肉體』完成嗎？」對保 羅來說，聖靈是基督徒生活的一切關鍵要素；因此，保羅論證的 成敗與否，關鍵在於，他們是否想起自己一開始歸信的經歷與聖 靈 有 關。保 羅 繼 續 問，「 你 們 經 歷 了 這 麼 多 事（ 指 聖 靈 的 工 作 ）， 都 是 徒 然 的 嗎 ？ 」 之 後 ， 在 四 章 5～ 6 節 （ 參 ： 羅 八 15） ， 保 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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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 維 特 （ Swete, Holy Spirit, 206） 富 有 洞 見 地 說 ： 「 若 沒 有 聖 靈 的 動 工，聖 子 的 工 作 就 會 毫 無 果 效；若 沒 有 聖 子 的 工 作，聖 靈 也 就 不 可 能 被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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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論及救恩的隱喻

再 次 提 及 他 們 對 聖 靈 的 經 歷，這 次，保 羅 採 用 他 們 得 著 為「 兒 子 」 之兒子名分的隱喻；聖靈使他們成為神的兒女，證據就是聖靈呼 叫神為阿爸，可見聖靈明顯是他們實際歸信經歷的關鍵要素。 提 多 書 三 章 4～ 7 節，從 另 一 方 面 表 現 其 深 遠 意 義，因 為 保 羅 在那裡描寫歸信的用語顯然具有信經的色彩。令人驚訝的是，聖 靈在這個信經式的表述中扮演了關鍵角色。在這兒，保羅甚至是 先提到聖靈，再提到基督的工作，因為重點在於信徒身上所發生 的 事。這 個 信 經 說，神 救 了 他 們，是 藉 著 聖 靈 洗 淨 和 重 生 的 工 作 ， 這聖靈是神透過救主基督豐豐富富地澆灌在他們身上的。 因此，對保羅而言，不管基督徒歸信時發生了其他甚麼事， 他 們 對 聖 靈 的 經 歷 都 是 至 關 重 要 的；所 以，在 現 今 末 世 的 時 代 中 ， 惟獨聖靈是神百姓的身份標記。 3. 在 三 處 經 文，保 羅 區 分 信 徒 與 非 信 徒 的 方 式，在 於 前 者 有 聖 靈 、 後 者 沒 有 聖 靈 （ 林 前 二 6～ 16， 十 二 3； 羅 八 9） 。 其 中 最 重 要 的 經 文 是 哥 林 多 前 書 二 章 6～ 16 節 ， 保 羅 在 「 天 然 的 」 人 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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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靈的」人之間進行基本的對比。「天然的人」沒有聖靈，因 此 無 法 明 白 神 透 過 十 字 架 所 成 就 的 事；而 信 徒 正 好 相 反。同 樣 地 ， 除非藉著聖靈，不然，沒有人能做出基督教的基本信仰告白，承 認 耶 穌 是 主 （ 林 前 十 二 3） ； 最 後 ， 保 羅 明 白 地 說 ， 「 人 若 沒 有 基 督 的 靈，就 不 是 屬 基 督 的 」（ 羅 八 9）。在 這 之 前，保 羅 從「 猶 太人」和「外邦人」的角度，將世界分為「我們」與「他們」兩 個壁壘。現在，新的分界在於，一類是屬基督的人，另一類是不 屬基督的人；屬基督之人的特徵是，他們有聖靈，而後者沒有聖 靈。無論如何，這群新組成的神末世的百姓是屬聖靈的人。他們 靠 賜 生 命 的 聖 靈 得 生（ 加 五 25；林 後 三 3、6）， 也 靠 聖 靈 行 事 ， 被聖靈引導。所以，對保羅來說，「得救」首先意味著「領受聖 靈」。

保羅論及救恩的隱喻 保羅如何看待聖靈這使人歸信的工作呢？要明白這一點，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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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

綜合

好的方法是查看他論及救恩的各種隱喻。一方面，比較常見的隱 喻 很 少 與 聖 靈 一 同 出 現。在 哥 林 多 前 書 六 章 11 節，稱 義 與 聖 靈 聯 繫 在 一 起 ； 10 但 完 全 沒 有 提 到 救 贖 、 挽 回 祭 及 和 好 。 原 因 就 是 ： 這些隱喻著重在救恩的地位或關係方面，所以，它們僅用於表示 基督為我們所成就的拯救之工。另一方面，強調信徒得救經歷的 隱喻，通常都以聖靈用語表達。 1. 兒 子 的 名 分 。 這 個 隱 喻 第 一 次 出 現 在 加 拉 太 書 四 章 4～ 6 節，保羅將在律法下的生活與信心的生活、在聖靈裡的生命進行 對比。活在律法下，就像一個尚未成年的兒子；名義上，他擁有 一切的產業，但他仍與奴僕無異。信徒也是如此，他們現在不再 是 奴 僕（ 對 保 羅 的 外 邦 讀 者 來 說，就 是 給「 邪 惡 權 勢 」—所 謂 大 自 然 元 素 的 靈 —作 奴 僕 ）；他 們 乃 是 神 的「 眾 子 」（ sons），擁 有完全的權利，其證據就是，他們對聖靈的經歷，尤其是聖靈在 他們裏面呼叫「阿爸，父」。因此，我們是神的「眾子」，首要 的證據是，聖靈在我們裏面用神的兒子耶穌的語言呼叫神。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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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平行的經文突出了這個重點，我們不斷認識到我們「兒子的名 分 」，是 因 為「 聖 靈 親 自 與 我 們 的 靈 一 同 見 證，我 們 是 神 的 兒 女 」。 保羅又說，「既是兒女，便是繼承者；是神的繼承者，與基督同 作繼承者。」 加 拉 太 書 經 文 的 難 點 在 於 6 節，保 羅 在 4～ 5 節 之 後 提 出 了 新 的觀點。他在句子開頭說，因為他們是「眾子」，神就差遣祂兒 子 的 靈 進 入 他 們 心 裡。這 聽 起 來 就 好 像 一 件 事（ 客 觀 的 兒 子 名 分 ） 在 另 一 件 事（ 聖 靈 的 賜 下 ）之 前 發 生。但 之 所 以 出 現 這 種「 尷 尬 」， 原因在於我們對這節經文的解讀，彷彿保羅是在提供個人得救的 先後順序。然而，5 節根本不是指信徒個人的得救史。相反，保 羅在這裡是將基督的工作當作一次成就即永遠成就的客觀歷史事 實。藉著這個歷史事實，基督使一切信靠祂的人能得著「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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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 可 能 指 信 徒 支 取 稱 義。參：羅 十 四 17，儘 管 只 是 間 接 提 到 了 這 一 點 （ 見 本 書 第 七 章 ， 831 頁 ， 註 腳 4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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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論及救恩的隱喻

名分」。從歷史的角度看，信徒個人的經歷發生在基督之前完成 的工作之後，並基於這個工作。因此，因果關係是在以下兩件事 之間：第一件是，藉著在十字架上受死，基督為我們提供了「兒 子的名分」；第二件是，藉著聖靈，信徒在生命中獲得並體驗到 「 兒 子 的 名 分 」 。 我 們 從 三 章 2～ 5 節 和 羅 馬 書 八 章 15～ 17 節 的 平行經文可以看出，保羅並不關心事情的「先後次序」。在前一 處經文，唯獨聖靈是他們歸信的關鍵；後一節經文將他們得著兒 子的名分歸功於聖靈。因此，在這兩節經文中，保羅旨在提醒讀 者，他 們 領 受 了 聖 靈，這 使 他 們 成 為 神 的 兒 女，他 們 呼 叫「 阿 爸 」 便證明了這一點。 我們在討論加拉太書四章 6 節時指出，我們不應當輕易略過 這樣呼叫的深遠意義。我們用家人的語言對神說話，這無疑證明 我們進入了神的家。「阿爸」不只是幼年時的用語；在閃族人的 家庭裡，這個詞被各個年齡段的兒女所使用，它表達了一種親密 且特別的關係。這種「兒語」並不會因長大而丟棄；相反，它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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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人一生之久。我們是蒙永生神所愛的兒女，這知識是「聖靈 澆 灌 在 我 們 心 裡 的 」 （ 羅 五 5） ， 並 且 藉 著 聖 靈 ， 我 們 一 生 呼 叫 神為我們天上的阿爸，便顯明了這一點。我們凡事都要倚靠這位 神。信徒對聖靈的經驗，不僅引導信徒在神面前有稱義的地位， 也 引 導 他 們 不 斷 意 識 到 他 們 作 為 兒 女 所 享 有 的 特 權 —與 神 自 己 有個人的關係和交誼。對保羅來說，藉著基督、靠著聖靈（林後 二 17；弗 二 18）活 在「 神 面 前 」，並 非 使 他 懼 怕，乃 是 令 他 對 聖 靈恩膏的事奉滿懷信心。 2. 洗 淨 ／ 重 生 ／ 賜 生 命。這 三 個 詞 需 要 一 起 查 考，一 部 分 是 因為在某些情況下，它們出現在同樣的經文裡，另一部分是因為 它們所引發的某些問題可以一併討論。 a. 以 「 洗 淨 」 隱 喻 聖 靈 的 工 作 ， 首 次 出 現 在 哥 林 多 前 書 六 章 11 節 。 許 多 人 認 為 這 個 隱 喻 是 指 洗 禮 ， 尤 其 是 在 這 裡 ， 因 為 在 原 文中，它後面跟著「奉主耶穌基督的名」，這個片語被認為是表 示洗禮的套語。但正如我們在解經部份指出的，根據保羅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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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

綜合

經文和這個句子的結構，洗禮的解釋就行不通了。兩個介詞片語 都 是 修 飾 這 三 個 動 詞 。 11 我 們 無 需 懷 疑 這 個 隱 喻 暗 指 洗 禮 ， 但 根 據 上 下 文 ， 重 點 在 於 「 洗 淨 罪 」 ， 尤 其 是 剛 剛 在 9～ 10 節 提 到 的 那 些 罪。我 們 的 重 點 是，聖 靈 被 特 別 挑 選 出 來，作 為 這 樣「 洗 淨 」 的方式。 這個隱喻與「重生」、「更新」兩個隱喻，也一起出現在提 多書三章 5 節，那裡的片語分外難解。保羅說（直譯），救恩的 核 心 特 徵 是：「 神 救 了 我 們，… … 藉 著 重 生 的 洗 和 聖 靈 的 更 新。」 雖然這個片語本身存在某些困難，但證據十分強烈地指向一種解 釋，即這個片語不是表示兩種經驗（重生的洗和聖靈的更新＝洗 禮和堅信禮，或歸信和聖靈的洗禮），而是指一個經驗（洗包含 了重生和更新，都是聖靈所成就的）。 不過，在那些採取這個立場的人當中，仍有分歧。「洗」指 水的洗禮，還是比較簡單地指「洗淨罪」？聖靈與這個「洗」是 甚麼關係？我們無需懷疑，「洗」可能再次暗指「洗禮」；但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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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用一個隱喻，而不是「洗禮」一詞本身，這意味著，他的重點 在 於 隱 喻 本 身，而 不 是 洗 禮 的 事 件。無 論 如 何，最 後 的 所 有 格「 聖 靈 的 」，是 這 一 切 的 關 鍵 所 在。救 恩 的 支 取 不 是 藉 著 洗 禮 —這 不 是 保 羅 的 觀 點（ 見 下 文 的 討 論 ）—而 是 藉 著 聖 靈 的 工 作，在 這 裡， 它 被 稱 為「 新 生 」（ new birth；參：約 三 3）或 新 的 信 徒 的 生 命「 更 新」。 b.「 新 生 」和「 更 新 」這 兩 個 詞 彙，與 保 羅 書 信 中 藉 聖 靈「 重 生 」（ re–generation）的 觀 念 相 當 接 近。但 即 便 這 個 隱 喻 本 身 不 常 出現，它背後所表達的觀念卻完全是保羅的觀點，即一個人最初 在基督裡的生命是由聖靈親自賜下的生命。這樣的「新生命」在 其 他 地 方 被 描 繪 成 「 更 新 」 （ 參 ： 羅 十 二 2； 西 三 10） 。 因 此 ， 在保羅看來，一個人成為在基督裡的信徒，最基本的要素並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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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就 是 說，「 奉 我 們 主 耶 穌 的 名 」和「 藉 著 我 們 神 的 靈 」一 同 修 飾「 洗 淨、成聖、稱義」這三個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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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論及救恩的隱喻

是 他 在 神 面 前 被 賜 予 了 一 個 新 的 「 客 觀 地 位 」 —蒙 救 贖 、 蒙 赦 免、被潔淨、「被稱義」了。在保羅看來，這個「洗」是「聖靈 的」洗，包括重生和更新。藉著聖靈，神不單潔淨了百姓過去的 罪，而 且 改 變 他 們，使 他 們 成 為 祂「 重 生 」且「 更 新 了 」的 百 姓 ， 以致在生命中反映出神的樣式。 保羅了解，一個人在歸信時發生了根本的改變；這意味著， 整個生命徹底重新定向。這個「徹底的」生命改變，直接與聖靈 的工作有關。在神學上，我們可以稱之為「重生」，儘管這隱喻 並非保羅觀點的核心。對保羅來說，因為他首要的焦點永遠是基 督的工作，所以發生在信徒身上的就是「死」與「復活」（林後 五 14； 加 五 24； 羅 六 1～ 6； 西 二 20～ 三 4） 。 而 這 正 是 信 徒 在 歸信中經歷「賜生命之聖靈」的所在。 c. 不 論 舊 約 聖 經 如 何 論 及 神 ， 關 於 神 的 主 要 事 實 是 ， 雅 威 是 永活的神，是賜生命的神，就連祂的名字也啟示了這一點。神活 著，且賜生命給凡活著的人，這絕對是聖經信仰的基礎。保羅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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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基督徒歸信的關鍵要素在於，信徒所領受的聖靈不是別的， 正 是 「 生 命 的 聖 靈 」 （ 羅 八 2、 6） ， 祂 「 賜 生 命 」 給 凡 轉 向 基 督 的 人 （ 林 後 三 6） 。 對 保 羅 來 說 ， 舊 的 （ 肉 體 、 罪 、 遵 守 妥 拉 ） 已 經 被 釘 十 字 架（ 加 五 24）；我 們 已 經 與 基 督 一 同 復 活，是 按「 聖 靈 的 新 樣 」 生 活 （ 羅 七 6） 。 若 有 人 在 基 督 裡 ， 就 是 一 個 新 的 創 造 ； 舊 事 （ kataV savrka［ kata sarka］ 生 活 ） 已 過 ， 都 變 成 新 的 了 （ kataV pneu'ma［ kata pneuma］ 生 活 ） 。 也 就 是 因 為 這 個 緣 故 ， 保 羅對基督徒歸信的看法，才會也包括了按「生命的新樣」行事。 因此，在斷言肉體與基督同釘十字架之後，他懇切地說：「我們 若（在與基督同釘十字架之後）靠聖靈得生，也讓我們隨從這同 一 位 聖 靈 行 事 」 （ 加 五 25） 。 對 保 羅 而 言 ， 信 徒 若 領 受 了 賜 生 命 的 聖 靈，不 可 能 不 得 著 生 命 —從 今 直 到 永 遠 的 生 命。但 是，這 種 生命必定顯出聖靈所賜之完全屬神的新生命。 保羅認為，基督徒的歸信基本上是聖靈的工作。因此，根本 不會有「粉飾的罪人」，就是說，這個人雖然還有罪，卻「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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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

綜合

面前被稱義了」。對保羅而言，人來到基督面前，唯一的可能是 賜生命的聖靈介入了這個信徒的生命。聖靈不單單實施基督十字 架救贖的工作，也使人從裏面發生改變，這改變是藉著他「心意 的 更 新 」 （ 羅 十 二 2） 。 因 此 ， 保 羅 所 有 涉 及 「 之 前 」 和 「 之 後 」 的隱喻，談論的都是聖靈使人的生命發生根本的轉變（死／生； 舊 a!nqrwpo"［ anthrōpos； 人 ］ ／ 新 人 ； 黑 暗 ／ 光 ， 等 等 ） ， 下 一 個隱喻同樣聚焦於這一點。 3. 成 聖。保 羅 使 用「 成 聖 」一 詞，主 要 也 是 作 為 歸 信 的 隱 喻 ， 而 不 是 指 歸 信 之 後 恩 典 的 工 作 。 這 可 以 從 帖 撒 羅 尼 迦 後 書 二 章 13 節最清楚地看出來，在那裡，保羅稱帖撒羅尼迦人得救的經歷為 「藉著聖靈成為聖潔、因信真道」而成就的。保羅的隱喻取自猶 太人的宗教活動，在其中，聖禮和器具都是聖潔的，因為它們已 「分別為聖」歸給了神，即單單為了神聖潔的旨意而分別出來。 在 羅 馬 書 十 五 章 16 節，特 別 用 這 同 一 幅 意 象 來 指 外 邦 人 因 保 羅 的 事 奉 而 歸 信。在 羅 馬 的 猶 太 基 督 徒，不 可 以 稱 神 已 經 藉 著 聖 靈「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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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為 聖 」的 外 邦 人 信 徒 是「 俗 物 或 不 潔 淨 的 」 （ 因 他 們 未 受 割 禮 ）。 外 邦 人 領 受 聖 靈，是 神 為 自 己 創 造 一 個「 聖 潔 祭 物 」的 最 終 行 動 ， 這個祭物包含了外邦人和猶太人。另一方面，保羅用同一幅意象 表 示 哥 林 多 人 的 歸 信 （ 林 前 六 11） ， 旨 在 強 調 ， 歸 信 包 括 了 聖 靈 使人成聖的工作，因而禁止他們再像從前那樣行事為人。保羅斷 言說：「你們中間也有人從前是這樣。但如今你們……藉著我們 神的靈……成聖了。」 4. 當 我 們 加 入 「 膏 」 、 「 印 記 」 、 「 頭 期 款 」 和 「 初 結 的 果 子」（見前面十二章的討論）這些意象時，便可以得出以下幾個 確 切 的 結 論：(a) 豐 富 多 樣 的 隱 喻 本 身 表 明 了，單 單 一 幅 隱 喻 不 足 以說明歸信。基督徒歸信時，聖靈就將基督的工作實施在他們的 生命中，它涉及了多個方面，僅僅一幅意象無法捕捉其全部的內 容。幾乎在每一個例子中，保羅選擇的意象，都與上下文談論的 對象的情況有關。比如，挽回祭是回應我們在神的忿怒之下；救 贖是回應我們作罪的奴僕；稱義是回應我們被律法定罪；和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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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與水禮

回應我們是神的仇敵；成聖是回應我們的不聖潔；洗淨是回應我 們 的 不 潔 淨 ； 等 等 。 (b) 這 些 隱 喻 往 往 被 用 於 配 合 當 下 的 重 點 ， 因此，焦點在於隱喻在上下文中的意思，而不在於歸信確切的時 機 或 關 係。(c) 基 督 徒 歸 信，卻 沒 有 聖 靈 進 入 信 徒 的 生 命，這 樣 的 事根本不存在。聖靈絕對是歸信至關重要的要素。不管保羅如何 用 各 種 方 式 來 表 達 歸 信，聖 靈 的 同 在 都 是 始 終 不 變 的 要 素。(d) 至 於保羅是否認為聖靈與水禮直接有關，或保羅的用語是否暗示了 在基督徒歸信之後還有第二次的聖靈經驗，非常值得懷疑。我們 必須轉向後面這兩個問題，予以更詳盡的討論。

聖靈與水禮 在初代教會裡，水的洗禮是信徒對神藉著聖靈施行拯救之行 動發出的直接回應。由於我們之前討論的一些經文似乎暗示兩者 之間有緊密的關係，因而有人（特別是按照基督教禮儀傳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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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藉 著 洗 禮 的 事 件 本 身，聖 靈 實 際 降 臨 在 信 徒 身 上 —這 很 像 主 耶 穌 受 洗 時，有 鴿 子 降 在 祂 身 上，後 來 的 基 督 徒 視 之 為 典 範。12 這 方 面 的 關 鍵 經 文 包 括 ： 哥 林 多 前 書 六 章 11 節 ， 十 二 章 13 節 ； 及 提 多 書 三 章 5 節 ， 雖 然 有 人 還 會 加 上 加 拉 太 書 三 章 28 節 ～ 四 章 6 節 ； 以 及 哥 林 多 後 書 一 章 21～ 22 節 和 以 弗 所 書 一 章 13～ 14 節 ， 四 章 30 節 中 「 印 記 」 的 意 象 。 13 這裡的問題一部份出在方法論上（我們如何著手發現保羅的 觀點？），另一部份與教會論有關（人們提出主張，是傾向於根 據 個 人 對 教 會 的 經 驗，而 不 是 根 據 聖 經 的 資 料 14）。基 本 上，解 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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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趣 的 是，五 旬 節 派 將 這 個 典 範 視 作 主 耶 穌 從 聖 靈 而 生 之 後 接 受 聖 靈 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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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對這些經文的解釋，來自本書的第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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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 如 說，讀 到 賀 伊 爾（ Hoyle, Holy Spirit, 32）的 話 很 有 趣。他 說：「 在 早期教會中，……領受聖靈通常發生在接受洗禮之後，雖然也有例 外，發 生 在 洗 禮 之 前 」（ 強 調 字 體 是 我 標 示 的 ），正 如 我 們 在 註 腳 中 所 提 到 的 ，「 例 外 」出 現 在 使 徒 行 傳 中 。 既 然「 例 外 」明 顯 多 過「 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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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

綜合

這個問題，有三種進路，可惜沒有一種進路是完全不帶偏見的： (1) 仔 細 查 考 經 文 本 身 ， 我 們 在 前 面 解 經 部 份 已 經 完 成 了 這 項 工 作 ； (2) 查 考 保 羅 明 確 談 論 水 禮 的 經 文 ， 看 看 它 們 是 否 以 某 種 方 式 與 聖 靈 相 連 ； (3) 查 考 保 羅 明 確 從 聖 靈 的 角 度 談 論 歸 信 的 經 文，看看那裡是否也預設了洗禮。 1. 在 前 面 的 解 經 篇 章 中，我 們 詳 細 查 考 了「 洗 禮 」和「 聖 靈 」 搭配出現的經文，並得出結論說，在保羅書信中，水洗與領受聖 靈之間並無直接的聯繫。在此對這些經文作進一步說明，或許會 有 幫 助。第 一，在 保 羅 文 集 中，只 有 一 次 搭 配「 洗 禮 」和「 聖 靈 」 這 兩 個 實 際 的 用 語，那 是 在 哥 林 多 前 書 十 二 章 13 節。隱 喻 性 的 用 語出現在其他若干經文中，它們可能指洗禮，也可能不是；但即 便有些時候，隱喻的用語看似很可能指洗禮，保羅也並未將洗禮 本身與領受聖靈直接關聯起來。第二，我們也注意到，鑑於缺乏 同時代的語言學證據，保羅完全不可能將「印記」的隱喻視作指 涉 洗 禮 —尤 其 是 在 這 幾 段 經 文 中，起 碼 有 一 處 將 印 記 幾 乎 等 同 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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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 靈（ 林 後 一 21～ 22，「 神 通 過 15 賜 你 們 聖 靈，用 印 印 了 你 們 」）。 第三，在這幾段經文中，洗禮與聖靈之間唯一的「聯繫」是概念 上的，也就是說，洗禮的隱喻與聖靈恰巧出現在同一句話中。而 洗禮的隱喻與聖靈降臨之間卻缺少直接的聯繫。有些人宣稱人是 在受洗時領受聖靈的；但事實上，保羅從未在聖經中表示這兩件 事 有 直 接 的 聯 繫。實 際 上，除 了 哥 林 多 前 書 十 二 章 13 節 以 外，保 羅總是以憑藉的說法表達這種關係，即聖靈負責「洗淨」或「蓋 印」。若認為這兩者之間還有其他的關係，至少需要一個直接且 明確的證據。 對於「洗禮」和「聖靈」這兩個詞實際一同出現的這一處經 文，我們要再做些說明：首先，我們應當再次注意，保羅實際的

則的情況」，我們也可以認為例外就是規則！ 15

v kai） 視 為 重 言 法 ， 表 明 這 兩 樣 實 際 這 樣 就 是 將 聯 結 這 些 分 詞 的 kai（ 說的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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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與水禮

用語不是說，在受洗時領受聖靈；它乃是說，信徒「在聖靈裡受 洗」。鑑於保羅的用法，很難說這是「隱喻」水禮。 其 次， 在 這 節 經文 的 上 下 文中 ， 保 羅 說， 他 們 「 都在一位 聖 靈 裡（ ejn［ en］）受 洗（「 浸 」），歸 於（ eij"，eis）一 個 身 體，… … 又都得以飲於一位聖靈。」他關心的不是解釋一個人如何成為信 徒，而是來自各種救恩處境中的信徒（猶太人、外邦人；奴僕、 自由的人）如何形成基督的一個身體。為表明這一點，藉著優美 的閃語平行體，保羅用兩個隱喻（浸入聖靈、飲於聖靈）表達他 們對聖靈共同且豐富的經驗，幾乎可以肯定，這是指他們歸信時 的 聖 靈 經 驗 。 此 外 ， 保 羅 在 別 處 的 用 語 清 楚 地 表 明 ， 介 詞 ejn 和 eij" 應 當 分 別 譯 作 表 示 方 位（ 聖 靈 是 他 們 浸 入 的「 環 境 」）和 目 的 （＝為要成為一個身體）的意思。重點是，保羅一點沒有提到水 禮 —雖 然 我 們 可 能 再 次 看 到 它 暗 指 水 禮。根 據 這 裡 的 上 下 文，那 不是保羅關心的問題。使他們成為一個身體的，不是洗禮，而是 聖 靈 —哥 林 多 人 自 己 無 疑 會 認 同 這 一 點 ， 所 以 保 羅 首 先 使 用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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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隱喻。在上下文中，保羅最終關心的是，指出一個身體需要 有多樣性。為達成這個目的，他必須訴諸於一個事實，即他們其 實是一個身體，並且他們應當深刻體會到，唯獨聖靈使他們成為 一個身體。 所以，結果是，保羅的經文從來沒將聖靈的賜下與水禮聯繫 在一起，不管兩者是因果的關係，還是信徒同時經驗這兩件事。 2. 保 羅 清 楚 明 確 提 到 水 禮 的 經 文 有：哥 林 多 前 書 一 章 13～ 17 節 （ 參 ： 十 2， 十 五 29） ； 加 拉 太 書 三 章 27 節 ； 羅 馬 書 六 章 3～ 4 節 ； 歌 羅 西 書 二 章 12 節 ； 以 弗 所 書 四 章 5 節 。 這 些 經 文 贊 同 我 們對領受聖靈與洗禮關係的看法。它們具有兩個突出的特點。第 一，每當經文將信徒與洗禮聯繫起來時，這些經文都一致地提到 基督，而不是提到聖靈。有兩個例子尤其帶給我們啟發。在加拉 太 書 三 章 27 節，保 羅 提 到「 穿 上 基 督 」（《 思 高 聖 經 》、《 新 漢 語譯本》）。在整個保羅文集中，這種用語從未涉及聖靈。也就 是說，一個人受洗，被描繪為穿上基督，但這從來不會被說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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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

綜合

穿 上 聖 靈。此 外，在 以 弗 所 書 四 章 4～ 6 節，保 羅 刻 意 用 非 常 具 有 信經色彩的方式，將基督徒生命的各個方面與聖靈和基督關聯起 來。一個身體和一個盼望是與聖靈相連；而信心和洗禮則是與基 督相連。 第 二，雖 然 有 人 否 認，但 在 哥 林 多 前 書 一 章 13～ 17 節，保 羅 刻 意 將 洗 禮 處 理 得 不 如 傳 揚 福 音 重 要。這 不 是 說，保 羅 貶 抑 洗 禮 ； 而是說，他不允許將施洗與傳揚福音置於同樣重要的地位。我的 重點是：保羅在同一段論述中，特別將領受聖靈與傳揚福音聯繫 起來，而不是與洗禮相連。在保羅心裡，洗禮處於不同的層面， 洗禮明顯是一個人對神恩典的回應，這恩典是一個人在聽見所傳 講的信息時，藉著領受聖靈得著的。假如保羅確實認為聖靈是他 們在受洗時降臨的，那麼，保羅如此隨意地談論洗禮，且只為兩 個哥林多人施洗過（加上他需要別人提醒才想起的一家人！）， 這 簡 直 令 人 難 以 置 信。然 而，保 羅 在 二 章 1～ 5 節 堅 稱，聖 靈 降 臨 在他們身上，正是在他服事之際，就是他傳揚福音的時候。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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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是在他給人施洗的時候降臨的，這幾乎不可能是真的，因為 他只給他們中間幾個人施洗而已，其中一個，其實連保羅自己都 忘 了 呢 （ 一 14） 。 3. 最 後 這 節 經 文 似 乎 給 出 了 結 論：保 羅 認 為，一 個 人 領 受 聖 靈，是在憑信心聽見福音歸信時，而不是在後來受洗時。如果說 聖靈其實是在信徒受洗時降臨在信徒身上，我們便幾乎無法想像 保 羅 會 做 出 類 似 哥 林 多 前 書 一 章 13 節 ～ 二 章 5 節 的 論 述。我 們 在 本章所提及的大多數經文都進一步支持這一點。比如說，在加拉 太 書 三 章 2～ 5 節，保 羅 說，加 拉 太 人 藉 著 信 心 領 受 了 聖 靈，這 經 驗生動且明顯；他們領受的聖靈，便是他們屬於神新組成之百姓 的確鑿證據。這節經文絲毫沒有暗示，保羅預先假定，他們是在 受洗的時候領受了聖靈；事實上，如果聖靈只是從一種禮儀（割 禮）轉移到另一種禮儀（洗禮），保羅的論點便失去了說服力。 要不是保羅在若干經文中將歸信者領受聖靈與他傳揚福音直接聯 繫起來，這可能看起來是一個不確定的默證。對保羅來說，聖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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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信與聖靈的洗

是 在 他 傳 揚 福 音 、 他 們 聽 見 福 音 的 處 境 中 降 臨 的 （ 帖 前 一 5； 羅 十 五 16、 18～ 19） 。 保 羅 承 認 ， 他 很 少 為 歸 信 者 施 洗 。 因 此 ， 保 羅幾乎不可能將領受聖靈視作對他們受洗的回應。在他看來，事 情恰恰相反。 當 然，這 並 不 是 說，有 時 候 像 路 加 在 使 徒 行 傳 十 九 章 1～ 7 節 的經文所描述的狀況，不曾發生在保羅的處境中。但所有這些證 據都一同表明，將水禮和聖靈緊密相連，並不是仔細研讀保羅書 信的結果，而是把後來教會的經驗讀進了保羅書信中所造成的。

歸信與聖靈的洗 關於非禮儀的方面，尤其是因為各種的聖靈運動在整個教會 歷史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一個緊迫的問題是，保羅是否也想到 在歸信之外有個恩典的作為，是可以正確地用「聖靈的洗」指稱 的 誠 然。肯 定 有 人 如 此 解 釋 保 羅 的 一 些 經 文（ 例 如，林 前 十 二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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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 四 4～ 6）， 16 但 綜 觀 上 整 個 下 文 ，這 種 觀 點 令 人 懷 疑。 另 一 方 面，保羅是否知道這種經驗，還是個有爭議的問題，而反對的主 要理由是經文沒有這樣說。我們還需要說明兩點。 第一，正如本書第二章以及全書各處所表明的，保羅明顯將 聖靈與大能的經驗聯繫在一起。前面的討論清楚表明，信徒不但 在歸信時經驗聖靈，而且這個經驗無疑是活潑可見的。正是因為 這個緣故，保羅用聖靈及他們對聖靈的豐富經驗，當做加拉太書 三 章 2～ 4 節 和 哥 林 多 前 書 十 二 章 13 節 的 立 論 基 礎 。 加 拉 太 書 三 章 5 節更加確定了這一點，為了進一步證明加拉太人與律法無 關，保羅特別訴諸於他們持續的聖靈經驗，即聖靈以異能顯明祂 16

見 ： 例 如 ， Horton, What the Bible Says about the Holy Spirit, 215–17， 參 173。 在 這 方 面 ， 最 大 膽 的 嘗 試 要 屬 Ervin, Conversion–Initiation， 不 過 他 大 部 份 的 論 述 都 不 太 令 人 信 服，這 正 是 因 為 他 以 非 保 羅 的 方 式 處 理 這 些 經 文 ， 對 它 們 進 行 「 註 釋 」 ； H. Hunter, Spirit–Baptism， 他 的 解 經 只 是 稍 好 一 點，不 過 他 更 為 謹 慎，試 著 表 明 保 羅 有 可 能 在 那 幾 節經文中表達了聖靈的洗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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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

綜合

在 他 們 中 間 活 潑 的 同 在 —否 則，我 們 幾 乎 無 法 解 釋 這 兩 個 現 在 式 時態（「神賜給你們聖靈，又在你們中間行異能」）。聖靈運動 藉 著 再 次 強 調 基 督 徒 生 活 中 的 這 個 面 向 —在 經 驗 聖 靈 的 「 洗 」 中 —傾 向 於（ 我 要 說，這 是 正 確 的 ）自 認 為，重 新 捕 捉 到 的 這 個 經驗，是保羅對聖靈和基督徒生活認識的核心，即便他們也誇口 自 己 （ 較 不 具 有 說 服 力 ） 把 握 住 了 這 個 層 面 的 時 機 。 17 第二，正如前一章所指出的，保羅並不認為，在聖靈裡的生 命是信徒單單一次在歸信時經驗聖靈的結果。聖靈是基督徒生活 所有方面的關鍵，並且保羅常常暗示，基督徒在生命中繼續不斷 地支取聖靈所賜的能力。加拉太書三章 5 節明顯表達了這一點； 帖 撒 羅 尼 迦 前 書 四 章 8 節 和 以 弗 所 書 五 章 18 節 使 用 現 在 式 的 動 詞，以 及 腓 立 比 書 一 章 19 節 禱 告 的 結 果，都 進 一 步 暗 示 這 一 點 。 在帖撒羅尼迦前書四章 8 節，保羅當然首先是指他們的歸信；但 上 下 文 的 論 述 和 現 在 式 的 動 詞 （ 「 神 將 祂 的 聖 靈 賜 給 （ gives） 你 們」）都暗示，鑑於他們過去異教徒的背景，他們需要不斷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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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歸信時的經驗。這一切都表明，或許從兩方面來看，都不可 能只涉及一次單一的經驗。對保羅而言，在聖靈裡的生命從歸信 開 始；但 同 時，這 個 對 聖 靈 的 經 驗 既 是 動 態 的，也 是 可 以 更 新 的 。

在聖靈裡的生命 儘管我的主張相反，但讀了本章或許會令讀者以為，對保羅 來說，「在基督裡的救恩」純粹只涉及歸信。沒有比這更不合乎 保 羅 的 看 法 了 。 從 保 羅 的 觀 點 來 看 ， 「 得 救 」 （ get saved） 意 味 著 ， 一 個 人 藉 著 聖 靈 加 入 到 神 的 百 姓 中 ； 「 蒙 拯 救 」 （ be saved） 意指「活出一個蒙神拯救之人的生命」。一個人藉著聖靈歸信， 包括他在生命中致力於在聖靈裡行事，被聖靈引導，順著聖靈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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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 於 這 個 問 題 ， 見 G. D. Fee, “Baptism in the Holy Spirit: The Issue of Separability and Subsequence,” in Gospel and Spirit (Peabody, Mass.: Hendrickson, 1991) 1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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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其他的作為

種 。 叫 信 徒 產 生 信 心 的 聖 靈 （ 林 後 四 13） ， 也 在 信 徒 的 生 命 中 結 出果子，包括「信心」，現在這個信心指「忠心地行在祂的道路 上」。在保羅書信中，這主要體現在倫理生活方面。但對保羅來 說，在 聖 靈 裡 的 生 命 遠 不 止 於 此。如 今，信 徒 整 個 新 的 末 世 生 命 ， 都是在聖靈裡、靠聖靈而活的。我們將在下一章討論倫理生活； 筆者在本章關心的是，強調聖靈在信徒個人日復一日的整個生活 中所具有的地位。 我目前所關心的，有部份是要指出，教會常常將神的百姓與 個人對立起來，但就保羅的經驗和神學來看，這種觀點是不正確 的。此 外，這 種 二 分 法 有 時 表 現 為，以 教 會 團 體 生 活 的 名 義 —就 是「 屬 於 教 會 」或 認 同 教 會 共 同 的 信 仰 —抵 制 個 人 的 敬 虔，包 括 個人的「靈命」。所有敬虔運動的興起，都是回應一種趨勢，即 個 人 與 神 的 關 係 迷 失 了 ， 或 被 某 種 「 教 會 主 義 」 （ churchiness） 的 形 式 吞 噬 了。我 們 會 在 下 一 章 提 到，保 羅 對 聖 靈 在 教 會 —神 的 子 民 —中 所 扮 演 之 角 色 的 看 法。在 此，我 想 為 個 人 的 敬 虔 和 靈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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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聖靈裡之生命的一部份申辯，如果你願意，也可以稱之為 保羅的辯護。

聖靈其他的作為 如前所述，並非基督徒當前生命的所有方面都可以歸入倫理 的範疇。我們同樣可以將其他各種活動視作聖靈的工作。這些活 動大部份屬於信徒個人的生命。這些活動表明，保羅將「在基督 裡的救恩」視作聖靈賜能力的生命，它所涉及的方面極其廣泛。 舉 例 而 言，我 們 能 夠 有 盼 望 —本 書 十 三 章 所 說 的，有 明 確 的 未 來 —是 由 於 聖 靈 所 賜 的 能 力（ 加 五 5；羅 十 五 13）。歌 羅 西 書 一章 9 表明，聖靈同樣更新或光照信徒的心，好叫他們能夠明白 何 為 神 的 旨 意（ 參：羅 十 二 1～ 2）。同 樣 地，在 羅 馬 書 九 章 1 節 ， 保羅暗示，他清潔的良心見證他將要說的話，就是他如何為他的 骨肉之親憂愁，這乃是聖靈在他生命中的工作。倘若羅馬書十二 章 11 節 是 指 聖 靈 在 信 徒 靈 裡 工 作，那 麼 聖 靈 同 樣 也 是 信 徒 熱 心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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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

綜合

奉 的 源 頭。在 腓 立 比 書 一 章 19 節，保 羅 希 望 他 們 為 他 禱 告，並 且 神「供應聖靈」，好叫他不管是生是死，都不使福音蒙羞，而能 使基督得著榮耀。此外，聖靈是保羅經歷「眾多異象和啟示」的 關 鍵 （ 林 後 十 二 1） ， 儘 管 就 使 徒 身 份 而 言 ， 保 羅 並 不 看 重 這 種 經歷。再次，對保羅來說，這並不是「非此即彼」，而是「兩者 兼具」。在聖靈裡的生命所涉及的方面豐富且廣泛。事實上，如 果 我 們 對 羅 馬 書 八 章 28 節 的 理 解 是 正 確 的 話，那 麼，那 為 我 們 照 神旨意代求的聖靈，也同樣在我們生命中運行萬事，好叫我們得 著神最終要給我們的益處。 所有這些經文都進一步證實我們之前的觀點，即在保羅看 來，在基督裡的生命完全由聖靈掌管，聖靈是在基督裡之生命絕 對 不 可 或 缺 的 基 本 要 素。此 外，以 弗 所 書 五 章 18 節 給 會 眾 的 命 令 （「 要 被 聖 靈 充 滿 」），和 提 摩 太 後 書 一 章 6～ 7 節 給 提 摩 太 個 人 的命令（「如火挑旺起來」）都暗示，信徒需要不斷支取聖靈。 聖靈的同在是關鍵問題，但這同在並不會自動保證，人立刻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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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的屬靈生命。不管是信徒個人，還是整個教會，保羅都勸勉他 們要使這恩賜如火一般地繼續燃燒。當然，一種方式就是我們在 團體生活當中，尤其是在敬拜中，相互鼓勵、一同成長。但就信 徒個人的層面來說，要擁有這種屬靈生命，是藉著禱告，並且意 識到，一個人是如今藉著聖靈活在神的同在中。關於這些問題， 保羅本人就是明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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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與禱告

聖靈與禱告18 在關於保羅的研究中，一個比較顯著的不協調之處是，有數 千本書探究保羅「思想」的各個方面，卻只有寥寥數本書設法探 討他的禱告生活。事實上，大多數人對保羅的認識都局限在「保 羅是個宣教士」，或「保羅是個神學家」。但保羅書信清楚地表 明，保羅是一個禱告的人，之後才是一位「宣教士」或思想家。 他一生都專注於禱告；他與因他信主之人的關係，主要通過感恩 和禱告維繫。若將禱告從保羅個人的敬虔中挪去，那就好比一個 人在研究用汽油做燃料的引擎如何運作，卻沒有認識到油的重要 性。保羅並非簡單地相信禱告或談論禱告。他常常禱告、不住地 禱 告 ， 並 敦 促 他 所 服 事 的 教 會 也 如 此 行 （ 帖 前 五 16～ 18） 。 毫 無 疑問，這是延續他在遇見基督以前的生活。但我們需要在此說明 的是，對保羅來說，聖靈的降臨徹底改變了他的禱告。 保羅所服事的教會是否有既定的禱告詞，我們不得而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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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 論 如 何 ， 被 聖 靈 感 動 而 自 發 地 禱 告 ， 是 教 會 的 常 態 。 19 內 住 之 聖 靈 呼 叫 神 為 「 阿 爸 」 （ 加 四 6； 羅 八 15） ， 標 誌 著 基 督 徒 生 命 的開端。保羅在其他地方敦促信徒說，「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在 聖 靈 裡 ／ 靠 聖 靈 禱 告 」 ， 這 包 含 了 禱 告 的 各 種 形 式 （ 弗 六 18） ， 包括為廣傳福音而禱告。聖靈特別是藉著禱告，在我們「已經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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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 於 這 個 問 題，見 我 為 侯 士 庭（ James Houston）的 賀 壽 集 撰 寫 的 文 章 （ “Some Reflections on Pauline Spirituality,” in Alive to God: Studies in Spirituality, 96–107） 。 亦 見 K. Stendahl, “Paul at Prayer”（ 第 七 章 ， 註 腳 304） ； 及 最 近 ， D. A. Carson, A Call to Spiritual Reformation: Priorities from Paul and His Prayers (Grand Rapids: Baker, 1992)＝ 卡 森 著，潘 秋 松 譯，《 保 羅 的 禱 告 》（ South Pasadena：美 國 麥 種 傳 道 會 ， 2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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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人 提 到，聖 靈 不 像 聖 父 和 聖 子 是 人 們 禱 告 的 對 象，那 樣 做 若 不 是 反 對 聖 靈 的 位 格，就 是 違 背 了 保 羅 的 三 位 一 體 論。確 實 如 此，但 這 個 結 論 卻 是 錯 誤 的。聖 靈 在 禱 告 中 扮 演 了 不 同 的 角 色；祂 是 我 們 神 聖 的「 禱 告者」，我們是藉著聖靈禱告，而不是向祂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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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尚未完全實現」的存在中幫助我們。因為在現今的軟弱中， 我們不知道為著甚麼禱告，所以聖靈親自用「含糊不清的呻吟」 為 我 們 代 求 （ 羅 八 26～ 27） ， 含 糊 不 清 的 呻 吟 很 可 能 指 說 方 言 。 因此，禱告（和讚美）似乎是我們看待保羅方言觀最好的方 式。在 哥 林 多 前 書 十 四 章，保 羅 從 未 說，方 言 是 直 接 對 人 說 話； 20 他 卻 有 三 次 表 明，方 言 是 直 接 對 神 說 話（ 十 四 2、14～ 16、28）。 保 羅 在 14～ 16 節 特 別 提 到，說 方 言 是「 用 我 的 聖 靈 ／ 靈 禱 告 」； 在 2 節，這種禱告被形容為「對神講說各樣的奧秘」，也就是因 為這個緣故，說方言的人，悟性沒有果效，並且若沒有翻譯，也 不該在會眾聚會中出現這樣的禱告。保羅本人經常用方言禱告， 以致他能大膽地對這群看重方言的會眾說，他用方言禱告比他們 任 何 人 都 多 （ 林 前 十 四 18） 。 對 保 羅 來 說 ， 這 種 禱 告 並 不 表 示 他 癲狂了；它乃是指，聖靈透過他的靈禱告，與神交通，而不受悟 性 的 限 制。保 羅 在 羅 馬 書 八 章 26～ 27 節 說，我 們 之 所 以 能 夠 在 這 種禱告中信任聖靈，正是因為這種禱告是聖靈在我們的軟弱中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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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我們的一種方式，神知道聖靈的心意，因為聖靈是照著神的旨 意為我們禱告。 「在聖靈裡」禱告（不管我們如何理解這個意思）也是神對 祂 百 姓 在 另 一 種 軟 弱 的 範 疇 裡 —他 們 持 續 與 「 執 政 者 、 掌 權 者 」 爭 戰 —的 供 應。除 了 福 音 所 提 供 的 防 衛 性 武 器 以 外，保 羅 還 敦 促 信徒，在與仇敵爭戰時，要使用兩樣「聖靈的武器」。這兩個武 器是：福音的信息（穿透仇敵的領域，並救回被仇敵擄去的人） 和 「 在 聖 靈 裡 禱 告 」 （ 弗 六 18～ 20） 。 在 這 裡 ， 聖 靈 尤 其 是 我 們 真正的朋友和幫助。正是因為我們不知道怎樣照著應該禱告的來 禱告，因而我們需要更多「在聖靈裡／靠聖靈禱告」，以便更有 果效地打這類「屬靈的爭戰」。因此，禱告不只是我們絕望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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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如 我 們 在 討 論 哥 林 多 前 書 十 四 章 5 節 時 指 出 的，翻 譯 方 言 並 不 因 此 就 將 方 言 變 為 直 接 對 人 說 的 話，它 仍 是 翻 譯 2 節 所 說 的，對 神 講 說 的 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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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或是我們將一串祈求的「購物清單」陳明在我們天上的阿爸 面前；禱告是神藉著祂的聖靈親自感動我們產生的行動。禱告是 神站在祂百姓的一邊，藉著祂賜能力的同在，就是祂自己的靈， 使人照著祂的旨意和道路獻上禱告。 我 們 若 不 認 真 對 待 保 羅 「 屬 聖 靈 之 生 命 」 （ Spirit–uality） 的 這 個 面 向，就 不 可 能 了 解 保 羅 是 個 神 學 家。一 個 沒 有 禱 告 的 生 活 ， 是實踐的無神論者的生活。保羅自己就是一個在聖靈裡、靠聖靈 而活的人，他明白：禱告尤其是聖靈特別的提醒，引導他為別人 感謝神，並「在聖靈裡」祈求，甚至在他不知道該具體為甚麼禱 告的時候。不管「在聖靈裡的生命」對保羅還有什麼意義，它都 意味著一個委身於禱告、伴隨著喜樂與感恩的生命。 在這個上下文中，我們或許應當將保羅屬聖靈之生命另一個 較難評估的層面也包括進來，就是異象和啟示的地位。我們對此 有所認識，只是因為保羅隨即涉足哥林多人的領地，為要規勸他 們，勿將這些經驗當作證明他或其他人是否使徒的證據（林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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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1～ 10； 參 ： 五 13 的 討 論 ） 。 我 們 需 要 留 意 ： (1) 保 羅 清 楚 地 斷 言 ， 他 有 過 這 種 經 歷 ， 而 且 顯 然 經 常 有 這 樣 的 經 驗 ； 但 (2) 他 不允許他們以這些經驗作為證實他事奉的重要證據。因此，就像 方言問題一樣，我們之所以獲悉保羅在聖靈裡生活的這類經歷， 只是因為哥林多人過於高估它們的價值。對保羅來說，這兩種聖 靈經歷顯然都屬於他私下與神的關係；因此，他從未主動談論它 們。對 他 而 言，「 癲 狂 」是 他 本 人 與 神 之 間 的 事；在 其 他 人 面 前 ， 他 只 可 以 是 「 清 醒 的 」 （ 林 後 五 13） 。 這與教會歷史多麼不同啊！在教會歷史中，眾多個人的聖靈 經歷，常常成為證實個人事奉或靈命的首要「憑證」。對保羅而 言，他可以指出，聖靈的許多活動都和神與人來往有關，通常都 出現在個人軟弱的情況下（見上文十二章的討論）；因此，正如 哥 林 多 後 書 十 二 章 1～ 6 節，保 羅 以 謙 遜 的 詞 彙 描 寫 他 個 人 的 聖 靈 經 歷，這 些 時 刻 無 疑 是 突 出 他 在 聖 靈 裡 豐 富 的 生 命，對 保 羅 來 說 ， 這 生 命 是 神 親 自 的 同 在。然 而，這 些 都 是 私 人 的 事，不 適 宜 宣 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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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適宜標榜。

屬聖靈的生命與神的同在 正如我們在十三章指出的，不管保羅如何理解聖靈，聖靈的 降臨至少意味著實現了人對神同在的渴望。儘管就像在舊約聖經 中一樣，神同在的意象主要涉及教會是神的殿，神居住的所在， 但有兩處經文特別表明，保羅也從信徒個人的角度來理解這幅意 象。我認為，保羅個人的敬虔、及他在個人生活中對聖靈認識的 秘訣正是在此。那兩處經文最終都指向外在的生活；也就是說， 屬聖靈之生命的個人層面，其目標不單單是默想，而是靠聖靈活 出倫理生活。儘管如此，我們卻不能忽視個人的層面。 第 一 處 經 文 是 哥 林 多 前 書 六 章 19～ 20 節，保 羅 在 那 裡 將 聖 殿 的意象重新應用在信徒個人身上，這幅意象在別處指教會全體。 這 無 疑 證 明 了，保 羅 認 為，在 舊 約 聖 經 中，神 同 在 的 主 題 —以 賽 亞 書 六 十 三 章 9～ 14 節 已 經 將 神 的 同 在 等 同 於 聖 靈 —既 應 驗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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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的信徒群體中，也成就在信徒個人的生命中。事實上，在新 約中，神的同在首先出現在祂的子民裏面，將他們現今的存在分 別為聖，並且在他們身上蓋上祂自己永恆的印記。 但是，由於保羅的意象往往十分靈活，它在另一個上下文中 便 轉 到 不 同 的 地 方 。 若 要 正 確 了 解 哥 林 多 後 書 二 章 14 節 ～ 四 章 6 節，部 份 在 於 結 合「 會 幕 ／ 聖 殿 」和「 同 在 」這 兩 幅 意 象。首 先 ， 在 二 章 17 節 ， 保 羅 談 到 自 己 事 奉 的 合 法 性 —與 傳 揚 另 一 個 福 音 的 人 形 成 對 比 —他 稱 自 己 是 「 活 在 神 面 前 」 。 21 接 著 ， 他 在 三 章 7 節重拾這個主題，一直到最後，他將自己的職事與摩西的職 事進行對比。最終，這逐漸發展成一種米大示，解釋摩西從神面 前 出 來 時，有 帕 子 蒙 在 他 臉 上，而 他 進 入 神 同 在 之 會 幕 時，就「 除 去帕子」。信徒是那些現在轉向主的人。在這裡，主被確認為主 的靈，就是神在今世與人同在的關鍵。藉著聖靈，我們如今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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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 於 這 一 點 ， 我 特 別 得 益 於 D. A. Renwick, Pa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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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帕子，以致能看見主的榮光。帕子與聖靈的意象，使保羅的論 點 極 具 說 服 力；代 表 神 同 在 的 聖 靈，已 經 除 去 了 帕 子 —這 很 可 能 也是暗指，在殿裡使人不能靠近神同在的帕子。結果是，聖靈的 降臨，除去了我們臉上的帕子，也除去了使我們不能進入神同在 的帕子，好叫我們能夠看見主自己的榮光，就是顯現在神兒子、 我們主耶穌基督臉上的榮光。 正如我們在解釋本段經文時指出的，在這兒，保羅是進入至 聖所。藉著聖靈的同在，我們如今是進如幔內，面對神。我們不 但看見神在基督裡的榮光，也漸漸改變像神，從一種榮光的程度 到另一種榮光的程度。在這裡，阿爸的呼喊自然變成了讚美與敬 拜，神的兒女原來像他們從前的「父」，就是這世界的神，他仍 在弄瞎那些不信者的心眼。但現在，神的兒女改變像神，以致我 們在現今「已經實現、尚未完全實現」的存在中，有神的形象。 儘管保羅並不認為這是聖靈在我們現今這個世界中惟一的工作， 但它卻是非常重要的工作。若我們不密切關注這一點，便在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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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程度上錯過了保羅的意思。

因此，「在基督裡的救恩」不僅是藉著聖靈入門，而且聖靈 持續不斷地在基督徒生活的各個領域工作。我們若看不到聖靈在 這每一個關鍵之處扮演的重要角色，就沒有捕捉到保羅本人在基 督 裡 的 生 命 ， 也 沒 有 明 白 他 的 救 恩 觀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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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 於 這 一 點，見 本 書 前 面 第 一 章（ 註 腳 1）所 引 用 的 潘 嘉 樂（ Pinnock） 和 Neill 的 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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