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社区调查系列 ] New Citizen Life Center Community Research Series
适季摘怖丛 ——闵行区外来流动人口调查手记
上海新途社区健康促进社出品 Produced by Xintu Center for Community Health Promotion, Shanghai
[ 史热肚彻香窿 ]
总编: 钟
怡 女士 (上海新途社区健康促进社)
杨家琦 女士 (上海新途社区健康促进社) 《生活在别处》专题策划： 钟
怡 女士 (上海新途社区健康促进社)
《生活在别处》编写： 虞孝衍 先生 (上海新途社区健康促进社) 《生活在别处》顾问： 张
璐 女士（上海新途社区健康促进社）
校对： 张思然 女士 设计： 祝
爽 女士
二零一零年拾一月
寝窑
作为一家以“促进社区成员的健康与发展”为使命，以“全球化视野、本土化行 动”为座右铭的公益机构，如何创新、可持续的为城市流动人口提供社区健康服务一直是 新途所思考与探索的一个重要领域。我们了解着城市中流动人群的生存状态，剖析着影响 健康的社会因素，坚信着“以社区为本”的理念，期望着通过社区发展促进人群健康…… 幸运的是，2009年我们的理想得以落地，“新市民生活馆”正是在流动人口社区里播 撒的种子。这一年，在流动人口浦东城郊的一个“城中村”，首家“新市民生活馆”应运 而生。能干的外来媳妇被培育成为社区领袖，带动了来自5个村庄的33名流动妇女成为“健 康宣传员”，并组织开展各类社区健康活动、共性小组及入户干预活动；与此同时，来自 社区的医生、护士、婚姻咨询师们自愿加入“健康导师”的队伍为宣传员们提供技术支 持，使得互助式的健康服务能够覆盖到全社区。在经受风雨历练的实践中，我们深切的体 会到，只有在传统的健康干预基础上作出新的突破，运用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培育并 挖掘新市民潜能，才能发展流动人口社区自身的健康资源，真正开展社区健康促进。 在2010年，我们希望在更多的社区播撒种子，因此项目组的同事们奔波在与浦 东“城中村”社区形态迥异的闵行工业区附近，找寻着新市民们的踪迹，微笑着与他/她 们攀谈，聆听着他/她们的故事……我们期待着，新建的“新市民生活馆”能够培育出更 多社区骨干志愿者队伍，能够让更多生活在别处的人们体会到家的温暖、友爱的温情，能 够让以自助为核心的健康信念扎根于更多新市民心中，能够让以互助为核心的社区观念在 更多社区生根、发芽。 在这忙碌繁杂的城市里， 让我们静静地倾听新市民的声音； 让我们为缔造互助社区、促进社区融合而共同努力。
祝闵 上海新途社区健康促进社项目主任
[捻玛]
油窑 5
丢议岔甫
适季摘怖丛 6
第一章 村子 6 第二章 小区 10 第三章 学校 15
丢肺岔甫ｈ 适季周赤 18 第一章 我们的声音 19 第二章 我们在行动 21
油窑
这份调查手记是在针对闵行工业区附近外来流动人口社区摸底调查的基础上完成 的。此次调查从2010年4月份开始，持续两个月，走访了三个社区，其中包括金星村五 组、昆阳新村和昆阳小区，访谈了十户左右的家庭。通过调查，我们对外来流动人口 来上海生存的状态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印象，对他们来上海打拼奋斗所面临的困境有 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这份调查手记，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生活在别处”，透过对三个不同社区 的外来流动人口的访谈和记录，希望对他们的生活状况有一个较为直观的印象和感 受。我们或许想象不到，生活的面貌在不同的地方却是多么得不同；或许想象不到， 在城市的灯火辉煌之中，有这么一群人生活在别处，忙忙碌碌，酝酿的却是少部分人 口中的甜蜜。第二部分是“生活之巢”，记录了他们对现在以及对未来生活的看法和 期望，希望他们的声音能被更多的人听见，他们的生活能被更多的人聆听，希望城市 中有一个温暖的巢穴能够回应他们在异乡的生活。 5
丢议岔甫
适季摘怖丛
丢议震 档兀
（1）
金星村是我们调研选取的社区之一，它靠近闵行工业开发区。由于身处城郊，它 保持了一部分村落传统的生产生活方式，而且从外观上看跟一般的农村也没有什么区 别，瓦片房、小菜园，还总能见到几位农夫在田地上耕耘。生活貌似在这里是闲适和 惬意的，但是走近去细听，你会发现抱着孩子的妇女坐在家门口操着的却是有可能来 自安徽或四川的口音；走进去细看，你会发现一栋两层的小楼，住着的却是来自不同 地方的家庭。
他们就是这群城市的异乡客，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巨大 得像头怪物的城市，只为赚取一点生活，而老家的那片菜 田却荒芜在无人耕种之下。他们不是不想回到那个熟悉的 家园，也有一个大院子，也有一片农田，但这却成不了他 们可以支付未来的生活。所以他们丢掉锄头和镰刀，来到 这个城市，拿起钻机或者开起推土机，每天辛辛苦苦，忙 忙碌碌，只希望生活能够变好，未来有所不同。高楼大厦 几个月能被建起，城市的改头换面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可是他们自己生活的面貌呢？作为城市的建设者，却依然 是蓬头垢面。
孩子在路上玩耍，妇女抱着婴儿，城市改变了村落，也改变了人的生活。老房子 倒了，新房子会起；老居民走了，新住户会来；在这么一个喜欢推倒重来的时代，还 有什么是固定和维持不变的？还有哪里可以说是我们的家？生活在别处，对我们来说 是这样，对这异乡客来说更是如此。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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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否替筏忻ｈ屡得境 否替赃ｈ原行椰
村子里，但是比起老家来，这路修得好多了，以前老 家一下雨的时候，路就坑坑洼洼的！”“有很多亲戚 都在上海，所以会方便许多。”当问她为什么住在这 里的时候，她的回答一方面是有亲戚和老乡在，另一
遇到刘大姐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虽然在村子
方面也是因为村子里的房租比较便宜。但是据她说比
里早已转悠了半天，也见到很多带小孩的妇女，但就
起前几年来还是贵了很多，现在是200元—300元一
是不敢“下手”。正巧路过陈菊杂货店，看见旁边坐
个月。不过，虽然听她说没遇到什么困难，生活也挺
着两 位妇 女 ，抱着 小 孩 晒 太 阳 ， 所 以 借 机 上 前 问
方便的，但是一旦问到比起老家来哪个更让你觉得舒
道，“这里附近有幼儿园么？”并说明了来意。其中
服和方便，刘大姐毫不犹豫地说是老家。毕竟那是生
一位妇女回答挺热心的，还说那个幼儿园三点多放
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而且同样的农村生活，安徽的老
学，让我可以去看一下，而这位热心的大姐，后来就
家肯定是更贴近她的生活习惯，更不用说自然环境。
成了我们此次的采访对象——刘大姐。
但至于选择在上海打工的原因，就像旁边的一位妇女 说的，“赚钱！”问道有什么困难，那位妇女回答的
刘大姐大约三十岁左右，老家是在安徽，来上
也很直接，“没钱！”的确，“钱”是压在他们脊背
海有七八年了。家里有两个孩子，大的七岁在附近的
上的重担，但是却剥夺不了她们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抱
昆阳幼儿园上学，小的三岁，平常她就呆在家里照顾
着小孩而洋溢出的一种幸福感。
最小的这个孩子。老公则在附近的一个工厂里上班， 今天正好休息。
关于孩子的教育，刘大姐选择了公立的幼儿 园。虽然一年算下来要五六千，但是按她的话
问起她来上海的原因，主要是在老家找不到活
说，“比私立幼儿园正规，而且孩子会受到更好的教
干，并且有很多亲戚都在上海打工。而且听她说这个
育。”而且她还透露，即现在小孩子上幼儿园，也要
村子里住着的绝大多数外来人口都是从安徽过来的，
送礼之类的，要不很难上到学。这一方面说明这里的
互相也都比较熟悉和了解。她现在租的房间就是跟她
婴幼儿数量还是挺庞大的，另一方面也说明这里正规
的表弟和安徽老乡在一起。问起出来打工有没有遇到
的幼儿教育资源也比较匮乏。问起私立幼儿园，她说
什么困难，刘大姐笑着说：“也没啥困难，在上海生
就在江川路下去就有一家，她表弟家的孩子就在那所
活还是挺方便的，出门还可以打到摩的。虽然也住在
私立幼儿园上学。
当问起这里有没有小诊所时，刘大姐肯定地说
人，她们生孩子都是在市五院。刘大姐怀孕时一直做
有，但具体问她在哪，她好像不怎么愿意回答，让她
产检，一开始一个月一次，到后来每个星期一次，不
指一下大体方向，也感觉她很随便地指了一下。进一
过她抱怨每次产检的花费都挺高的，要两百块钱左
步深问才得知，原来这里的私人小诊所，不像一些地
右。当问及医生的态度如何，她说“有的医生不错，
方会在外面挂出“诊所”的牌子，所以外人是很少知
有的态度不好。”
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只有居住在这里的人才知道，这 里的小诊所隐蔽性特别高。当问及是哪些情况会去小
后来我们还看到了她丈夫抱着最小的儿子出
诊所时，她说大人们如果发烧之类的话就会去那里买
来，刘大姐把我们送给她的围兜戴在孩子身上，大家
点药，但是小孩子还是去一些正规的医院，像她家的
看着都特别喜欢。当问到如果在附近建一个场所来开
孩子是去莘庄附近的儿童医院。当问到打疫苗的事，
展关于母婴保健的培训活动时，刘大姐表示了欢迎的
她说自己的孩子都打了疫苗，是在马桥镇的卫生院。
态度。最后我说下次有空再来找你聊时，她还很热情
至于生孩子的费用，她说顺产的话要三千多，这包括
地说，“好的，下次你来，再好好聊！”
生完孩子后住院一个礼拜的费用。问起旁边的几个
（3）
有三四年了，小孩子也已经11个月了，由他的妈妈 否替筏忻ｈ冯得狗 否替赃ｈ原行椰
照顾着，他的妻子比他小一岁。问及在他老家是不是 普遍结婚较早，他回答说“是的，特别是女孩 子。”他们两口子在附近的一个工厂里上班，每个月 一千来块，合起来一个月也就两三千，所以一问起平
再一次来到金星村，特意选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
常生活有什么困难，像很多人回答的一样，一
午。村子里三三两两妇女抱着孩子晒着太阳，七八岁
个“钱”字就概括了所有不便的原因。所以，这也成
的小孩子们追逐打闹着。来到村中央的小广场，上次
为他们从老家来上海的最重要的原因。“在家里种种
碰到的郭大姐正站在家门口，过去和她打了声招呼。
田，根本没多少收入”，“虽然在上海苦一点，但至
郭大姐旁边站着一位年轻男人手里抱着个孩子，一问
少还是有收入……”问他们为什么选择在这里租房，
是她的邻居，在老家也是邻居。凭借跟郭大姐之前打
他说因为有很多老乡和亲戚也都在，所以减轻了不少
下的关系，我们就以这位小哥做为今天的采访对象。
他们在上海生活的不便，毕竟不再是一个人独自打 拼。问起他平常会不会出去玩玩，他用很肯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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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较腼腆，话不是很多，后来一问才知道竟
予以否定，“出门一趟地铁就要五块钱,没有事的话
然跟我同龄。他今年23岁，老家安徽，来上海已经
才不会去。”问他有没有去过市区，他仍旧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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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有。我问“你们去不去看？”他说偶尔发烧感 冒会去那里买点药，“那小孩子去不去呢？”他回 答我们不怎么去，基本都是去莲花路那边的儿童医 院。可是后来我却看到他们抱着孩子往村子的一条 路走去，我问旁边的郭大姐，她说他们带孩子去小 诊所了，好像孩子嘴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过听她们 说，那个诊所的医生是有执照的，不过诊所是没有 执照的，所以外面也没挂上诊所的牌子。回来后我 问他：“你们怎么知道这里有小诊所的？”他 就连附近的昆阳新村—也就两三百米的路程，他说也 很少去那。问他在这里附近有没有认识新的朋友，他
说，“是熟人说的。”“那边贵么？”“便宜，也 就几块钱。”
说有几个同事，“偶尔还会去他们家吃吃饭”。他觉 得在这里生活挺方便的，“买个菜也不用跑很远”他 指着一旁推着车卖菜的说道。但是问起租房的价格， 他说很贵，要三百，“一家人就挤在这么一间”。
问及他家孩子是在哪个医院出生的，他说是在 浦江医院，花了快三千。我说好像有些人是去五院 的，他说五院那边比较贵，还要再住一个礼拜，他老 婆生完孩子住了两天就回来了。当我问他有没有医生
问起有没有办暂住证之类的证件，他说办了， 并且旁边的郭大姐补充说，村子里总会有人过来一家 一户的登记户籍、孩子数、工作单位之类的信息。后 来听本地的一位大爷说村子里有个外事办，在每个村 子里专门有人负责流动人口的信息采集和登记工作。 他告诉我们这个村子里外来流动人口有一千多人，本 地人却只有一百多个。
当问及孩子的事时，他既幸福又苦恼。因为孩 子出生时妈妈没奶，所以基本上是喝奶粉长大的， 再加上尿不湿的钱，他家一个月花在孩子身上的钱 就接近四五百了。所以问他等孩子稍微大点后会不 会送往附近的幼儿园读书时，他摇摇头说“送回老 家……在上海根本读不起”，我问道“那是你妈妈 带回去么，还是？”他说由他妈妈带回老家，自己 仍旧在上海打工。问起附近有没有小诊所之类的，
做产后探视时，他说镇卫生院的医生会打电话过来问 问。而且他家的孩子出生以来就打了好几次防疫针， 很多是免费的，也有一些是收费的，“三四十块钱一 次，就在马桥镇的卫生院。”他的妻子在产前也会经 常做孕检。当问到带小孩子辛不辛苦时，他说还好， 他老婆则回答的很直接，“也没啥辛苦，都是他妈妈 带的。”
丢肺震
邢热
（1）
昆阳小区位于闵行工业开发区，比起旁边的金星村，那里的配套生活措施还是不 错的。小区里有网吧、超市和菜场，午后的时光，你还能在小公园里看到三三两两的 妇女带着孩子在那里晒太阳。那里住着的绝大多数是外来人口，不过年轻人居多，所 以你经常能在流动小吃摊铺上看到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他们有的稚气未脱，有的则过 于成熟和老练；有的穿着时髦，有的则依然朴素。但不管他们是什么年龄、什么职 业，不变的依然是他们对未来的渴求和对生活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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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来上海10年里，在没怀孕之前，平时节假日或 否替筏忻ｈ屡邢境 否替赃ｈ闻踊
休息时间，刘小姐都会去逛逛街或在江浙一带旅旅 游，但自从怀孕之后，她就没有再出去玩过了，平时 也就是带带孩子，晒晒太阳。小孩子穿得很干净，而 且是一套粉红色的婴儿装，质地很好。看得出来，刘
刘小姐是河南人，来上海10年了。初次见面，她
小姐身上有许多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印迹，从谈吐到思
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说起话来语气缓和又温柔。在
维方式。她对于外界接触也比较多，获取的信息也比
后来的交谈中我们得知她在考大学的时候，稀里糊涂
较丰富，意识已经很城市化。
就报名了上海的院校，毕业后便定居上海。她读的是 上海杨浦区一所专科院校电子排版专业。03年大学毕
在看病就医方面，刘小姐说她的孩子最近发烧
业时通过学长的介绍到了一家室内设计公司工作，在
过一次，她让孩子吃了退烧药，现在已经康复了。刘
单位里认识了同是河南人的丈夫并结婚生了一个儿
小姐夫妇和她们的孩子都拥有医疗保险，平时家里有
子，孩子现在已经9个多月大了。当问到来上海打工期
人生病或者孩子生病的时候，都是选择去医院就医，
间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王小姐笑着说：“再
她一般都去某某医院，某某医院离她们小区只有几站
困难也过来了。”她的乐观精神十分令人欣赏。
公交的距离。并且刘小姐表示，医院的医务人员态度 都很不错，去医院就医还是比较安全的。在刘小姐怀
为了带小孩，刘小姐只能辞去了室内设计的工
孕早期，医院向她提供了很多母婴健康知识，并且还
作。在此期间，家中的经济来源主要靠丈夫一人，丈
有专为产妇提供的课程，在怀孕期间，刘小姐接受过
夫因为室内设计的经验比较丰富，所以每个月能够赚
3-4次左右这样的健康知识培训。产后，医院以及社
五千元左右。
区的工作人员会跟踪访问，并为她建立了母婴档案。 当问及是否有去母婴活动中心的习惯，刘小姐表示因
刘小姐在这里的房子是他们购买的商品房。04
为没有时间所以没有去过。小孩在3个月大之前都是
年左右，这里的房价还是非常便宜的，当时买的时候
靠王小姐母乳喂养，在三个月之后，会给孩子吃一些
只要5000元每平方；这里离地铁很近，交通方便；
（辅食）类似于稀饭的食物。孩子现在几乎每个月都
附近幼儿园、小学、医院等公共服务机构又很完善；
有打疫苗。
在加上老乡也买在这里，可以互相有个照应，出门在 外，有老乡心里还是会温暖很多的，于是她们最终也
在刘小姐怀孕期间，虽然单位有给产假，但是时
买在了这里。不过她说现在这里的房价也涨到一万多
间太短，加上她在上海也没有其他亲戚，孩子的奶奶外
了。刘小姐的几个河南老乡都把户口迁到了上海并在
婆都在河南老家，无法长期留在身边照顾孩子，刘小姐
这个小区买了房子，并且他们经常在下班后聚一聚。
就只能自己照顾孩子。因为孩子2-3岁前离不开父母照
顾，于是刘小姐就辞职专门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之后再
医院看病的。
找工作。刘小姐认为自己带小孩还是很辛苦的。刘小姐 表示，现在找工作还是挺困难的，她去应征了一个社区
对于孩子的教育，刘小姐表示会先让他读小区内
工作人员的工作，笔试面试好几关，她说如果不能被录
的幼儿园，然后选择附近的小学。对于孩子读书，她也
取，她就再回去做室内设计的老本行。
没有太苛刻的要求，她说没必要考试门门都名列前茅， 孩子开开心心就好。当问及孩子以后是否打算考大学，
问及孩子生病后如何处理时，刘小姐表示，孩
刘小姐表示这还是要看孩子自己未来的发展了。
子在上海落下了户口，于是纳入医保范畴，生病是去
（3）
个女儿分别读小学一年级和小学五年级，大姐怀抱在 否替筏忻ｈ狐得境
手中的儿子也已经9个月大了。当问及为什么生这么 多子女的时候，大姐表示在他们安徽那里，“没生过
否替赃ｈ簏鹰
儿子没脸回家”。现在何大姐因要照顾9个月大的儿 子，而全职在家，因为孩子的奶奶以及外婆等都在安 徽老家，这个年龄的孩子也离不开大人。何大姐说，
我们在小区内的一个修车铺前遇到了何大姐，
等孩子2-3岁左右的时候自己就要外出打工了，因为
她正抱着孩子一边晒太阳，一边和其他几个年龄相仿
家庭生活压力实在太大，无法在家常呆。目前何大姐
的妇女聊天。何大姐性格开朗热情，我们很快就和她
家庭的重担全压在其丈夫一人身上。何大姐的丈夫也
聊了起来。
是安徽人，现在在上海一家工厂工作，每个月收入 1000多元，如果减去在昆阳小区500元每月的租金，
她老家在安徽，来到上海6年了。起初来上海是
就只剩500元左右的可支配收入了。
冲着上海打工机会多，工资报酬也远比老家工资高。 到了上海以后，通过自己老乡的介绍做过许多谋生的
小儿子的身份问题是目前最困扰何大姐的问
工作，包括工厂﹑超市促销（一天可以赚40-50元左
题。儿子已经9个月了，依然没有去相关部门登记。
右）等，其中以在工厂工作为主。
因为最小的儿子是超过了计划生育的范围，“让政府 知道，就要罚钱了”，何大姐说。何大姐一家现在经
何大姐一家5口，她和她丈夫以及3个孩子。两 12
济颇为紧张，实在没有钱给罚了。生活的困难以及3
13
个孩子的抚养，让何大姐觉得辛苦，但是她说，“不
还没有医保。当孩子生病的时候有时会带小孩去医院
过我是个特别乐观的人。”而且从和她的交流中，也
打针，有时则自己给孩子吃点药。而我们从其他几个
能感受到大姐和她先生的感情比较好。何大姐今年
同样年龄的妇女那了解到，她们的孩子是有医保的，
40多岁，脸上却没有一点苍老的感觉。头发也做过
所以生病了以后都会去医院打针治疗。
美容（染发），穿的也挺时髦，牛仔裤配带有花边的 上衣。
何大姐说她在怀孕时，没有做过产前检查，因 为产前检查实在太贵了，她们家没钱。孩子是在医院
当问及为何选择在昆阳小区就住时，何大姐表
里接生的，她说私人诊所一般不接生孩子，因为风险
示主要还是因为这里的租金便宜并且附近交通相对比
太大怕出事。在孩子出生后，医院以及社区为他们提
较方便，孩子上学的问题也容易解决。可以推测，经
供了许多服务，主要以发放有关母婴健康方面的手册
济因素是何大姐一家考虑问题时的主要因素。在昆阳
为主，也上门访视过。医生护士态度也可以，对流动
小区附近有两个小学和一个幼儿园。何大姐的2个女
人口也没有歧视。
儿就在昆阳小区里的小学上学。不过何大姐说，他们 在每个地方呆的时间也都不长，这6年来换过好多住
在谈话期间，何大姐用母乳喂了一次儿子，她
所，2-3个月就会换一个住所，“曾经住过上海的农
表示，她几个孩子小时候都是母乳喂养的，因为奶粉
村”。当问及“那么，孩子读书的学校也跟着搬家而
太贵了。后来刘大姐小女儿放学，她过来后，直接从
换吗？”，何大姐表示，孩子的学校是不换的，她
她妈妈手里抱走了小弟弟，小女孩儿1年级，个子也
说“上下学可以接送嘛！”那么由此可以推测，何大
不高，比较瘦小，可是抱起弟弟来动作娴熟，看起来
姐一家虽然经常换住所，但始终都在这个区域里活
小女孩儿应该平时帮妈妈做过很多事情。
动，因为如果换得太远，孩子的接送需要花太多钱 时，这是他们不太能接受的。
采访快结束时，我们有幸去何大姐的家中看了 看。三十多个平方米的小屋分内外两间，内间主要
何大姐平时主要就是在家带孩子，有空的时候
是夫妻两人的床和沙发还有放衣服的东西，外间相
会去打2-3小时左右的麻将，但他们一般打得都比较
对较小，大概只有10几个平方米，放了两个女儿的
小。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娱乐方式了。
床以 及一 张很小 的书 桌， 书桌 上方吊 了 一个白 炽 灯。最外面是厨房以及浴室。厨房墙壁以及厨具上
至于看病就医方面，何大姐说她自己生病的时
都是 厚厚 的黑色 的油 垢， 锅碗 瓢盆凌 乱 的叠在 一
候就去附近的私人诊所看病。她说之所以去私人诊
起。 浴室 和厨房 都比 较简 陋， 只用水 泥 涂刷了 表
所，主要是因为那里相对便宜并且干净，方便，医务
层，浴室里有一个水泥的正方形的浴盆，何大姐表
人员态度也蛮好，她和那里的医生关系不错。
示平时只有她在家里洗澡。她丈夫都在厂里洗澡。 我们先前也发现何大姐9个月大的儿子衣服比较脏，
由于何大姐的孩子还没有上海户口，所以现在
看得出来很久没有洗过了。
（4）
否替筏忻ｈ爹跑薯 否替赃ｈ骂舫蓐
我在邓女士家中对她进行了访谈。一位当地的
多，治不好，又转到儿童医院，总共花了几千元，肇
大叔看到我做访谈，很感兴趣，问我是不是推销的，
事者买单。问起平时去不去小诊所，她说不去，因为
当我解释过本次调研的目的之后，他自告奋勇要介绍
信不过。当我们问到“小毛病怎么办呢？”她说村里
朋友给我，于是我来到了邓女士家中。这是一户两层
有家比较大的药房，里面有医生可以稍微看看然后开
楼的小房间，很小很暗，住有邓女士、她婆婆、大女
药。他们也是有小孩的人，都有经验的。
儿（6岁）和小儿子（1岁）。 邓女士表示带孩子很辛苦，要喂奶，所以不能 邓女士老家安徽，来了三年，为的是挣钱以及开 眼界。她是和老公一起来的（大女儿是在老家出生
上班。孩子比较健康，一般没什么毛病。小感冒就在 村里药房买药了，大病才去五院。
的），她在服装检品厂工作。刚来时投靠来得较早的 姐姐，住在她家。后来找到了这所房子，租金600元/
邓女士的大女儿上学是在莘庄的砖桥，比较远。
月。生活上的困难主要是没钱，还有就是小东西买不 到。我问哪些小东西，她说“头绳什么的,上海很贵。
邓女士怀孕4、5个月时才发现，而且是带环怀
而且没有老家的好。”生了儿子之后，她就不再上
孕，医生让她打胎，她觉得太大了不能打，就没打。
班，专心操持家务了。在此前，她在下班后也不怎么
检查、妊娠、打疫苗等都是在五院。产后五院的医生
出去玩，因为家里很多事要忙。她没什么朋友，以老
来探视过，称了一下孩子的体重，让填了一张表。医
公孩子为重。她以前在工厂的同事下班后会去逛街。
生的态度不错，没有歧视。
前段时间，大女儿出门时被一辆电瓶车撞了，造 成腿部骨折移位。他们先把孩子送进五院，花了1000 14
邓女士表示希望有打电话医生就能上门的医疗 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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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赏震 颜醒
（1）
从地铁五号线文井路站下来，你不会想象到在货车驶来驶去的郊外，在厂房像火 柴盒般密布的工业园区，那里附近会有一所学校，响起上下课的钟声，朗朗的读书 声，还有孩子们雀跃的欢呼声。那所学校名叫奋发学校，是一所打工子弟学校，下面 有幼儿园，也有初中部，百十来名孩子在那里度过他们在异乡的求学之路。
学校不大，中间是篮球场，两边是教学楼，最特别的是还有几棵大树站立在校园 中央。像很多的打工子弟学校一样，房子都比较简陋，包括那几间办公室，那里只有 几把椅子，一台电脑。老师都很年轻，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学校的校长，是位只有 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张方圆。
（2）
否替筏忻ｈ阵醒骋 否替赃ｈ荷溜
之前跟张校长约了下午两点，不过我们提早十
她老公想让她就呆在家里带带小孩，但是作为现代女
几分钟来到学校，比起外面一路走来的灰尘扑扑，奋
性的她，觉得每天面对小孩子太浪费时间，有的时候
发小学的校园显得清新和自然许多。一排的大树，还
也很烦，她还笑着说，会降低“智商”，还不如把自
有矗立的旗杆，虽然教学楼很旧很破，但是却拥有孩
己一个月的工资用在请保姆身上。但她却很爱她的孩
子的读书声和嬉笑声，这是个特别的地方，当然更特
子们，她说她周末的时间都完全花在陪伴自己的孩子
别的是那位传奇的女校长。
身上，当然还有自己的老公和爸妈身上。“会带孩子 去游乐场啊，买文具和新衣服啊”，“会一起去浴室
她叫张方圆，基本上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扑
洗个澡啊！”，当然最重要的是，张校长的身边一直
在学校上，她说基本上一周七天，她有四、五天都住
有默默支持她的老公，有的时候还会帮她出主意。当
在学校，当我满脸惊讶，问起原因的时候，她说因为
谈及自己的老公时，能看出张校长满脸的幸福和感
那个年纪的学生如果教导不好，很容易走上歪路，所
动，她说她很爱他，并且他也非常的爱她。她很感激
以她就想多花点时间在学生身上，来陪护他们，教导
她老公对她的支持和关怀。她说他自己非常地节省，
她们。就像她说的，那里有学生晚上会去泡网吧，有
但是对妻子和子女却尽量可能的满足。她说她还有很
的甚至一晚上通宵，不过后来这种现象就减少了很
好的公公婆婆，他们也很支持她，张校长还透露现在
多。那我问她，“学生是不是怕你啊？”她说学生还
自己正在做一个十字绣，因为过几个月就是他公公六
是挺喜欢她的，就像有一次，她有一个多礼拜没去学
十大寿，她想绣个“六十大寿”给他，因为她觉得买
校，后来学生见到她，就会问起，“怎么好久没看到
来的东西还不如自己一针一线来得用心。
老师您啊？”所以她是一位让学生爱戴，让同事尊敬 的老师，当然她又是三个孩子的妈妈。
所以张校长的事业就像她说的，很大一半在于 有家人的支持，但更大程度在于她自己的韧劲和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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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问道孩子们会不会有怨言，因为一个礼拜只
输的品质，当然还有梦想的支撑。她最早来上海的两
有两三天能见到自己的妈妈，张校长说会有，一开始
年是在一家贵族幼儿园里当老师，当问及一开始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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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时候有什么不适应，张校长说她刚来的前两个月 天天哭，不过当然也有很开心的时候，那时几个同龄 的女孩子住在一块，平常就会一起唱唱歌、跳跳舞。 当问到有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问题时，她说有些资格比 较老的老师就会欺负她们年纪轻的，尤其是上海本地 的老师，叫她们做很多事情，“颐指气使”，她后来 就觉得特不习惯，就像她说的，“干嘛我要看他人的 脸色啊！”虽然经过她的努力再加上她自身的才华最 后做到园长助理，但她还是辞去了工作，后来经朋友 介绍承包下现在的这个学校。当然更多的困难随之而 来，但是属于她自己的事业却开始有了个起点，那就
问“平常逛街么？”她说她不怎么喜欢逛街，宁可花
是她的奋发学校，她为之奋斗的地方。
时间多陪陪家人。而且她说她不喜欢买衣服，她觉得 只要穿着干净、舒服就行，就像每次见到她时她总一
当问及做学校有什么困难时，她觉得最主要的 是资金问题，但是她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软性的条件，
副休闲的打扮，因为她说过，“对我来说，简单就是 一种美”。
而不是硬件环境。她说在对孩子的教育上，最主要不 是他获得多少知识，而是他有没有成人，“先成人后
当最后问及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和希望时，她说
成才”。所以论及学生的教育，张校长的话匣子一下
她想在上海买块地，盖一所学校，让那些上不起学的
子打开了不少，让人感觉她真的把学生放在心上，真
孩子都能接受很好的教育。
的把学校的发展担子挑在肩上。她是一个有想法、有 追求、有梦想的人，但是她也是个女人，所以我很好 奇她平时的兴趣爱好有哪些，她说“上网啊”，我
希望张校长能够一直坚持自己的梦想，并实现 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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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像座巨大的蜂巢，有些人扮演着蜜蜂的角色，有些人则扮演着养蜂人的角 色，但绝大多数人是像只蜜蜂辛勤地工作，酝酿着少部分人享有的甜蜜。而外来流动 人口则是其中最艰辛的那部分人群，也是最不被认同的人群，他们被忽视甚至被漠 视，他们的生存状态得不到应有的关注，他们的生活永远被城市隔着一堵墙，而且被 排斥着。他们的声音在哪里，他们的声音是否被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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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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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姐：“起初来上海是冲着上海打工机会多，工资报酬也远比老家工资高”，“到 了上海以后，通过自己老乡的介绍做过许多谋生的工作，有工厂﹑超市促 销（一天可以赚40-50元左右）等等。” 郭大姐：“主要也是在老家找不到活干，再说有很多亲戚都在上海打工，而且听他说这个 村子里住着的绝大部分外来人口是从安徽过来的，互相都比较熟悉和了解。” 张女士：“为的是挣钱以及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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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姐：“租金便宜并且附近交通相对比较方便，孩子上学的问题也容易解决。" 郭大姐：“老家一下雨的时候，路就坑坑洼洼的”，而且“有很多亲戚都在上海，所 以生活会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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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姐：“平时主要就是在家带孩子，有空的时候会去搓2-3小时左右的麻将。” 吕大哥：“出门一趟地铁就要五块钱，没有事的话才不会去。” 王小姐：“自从怀孕之后，就没有再出去玩过了，平时也就是带带孩子，晒晒太阳。” 张女士：“下班后也不怎么出去玩，因为家里很多事要忙。没什么朋友，以老公孩子 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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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哥：“回老家，在上海根本读不起。” 王小姐：“没必要考试门门都名列前茅，孩子开开心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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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姐：“当孩子生病的时候有时会带小孩去医院打针，有时则自己给孩子吃点药。” “没有做个产前检查，因为产前检查实在太贵了。” 王小姐：“医院的医务人员态度都很不错，去医院就医还是比较安全的。” 陈女士：“X院的医生好像有点歧视，有的态度不好，护士常常发火。” “私人诊所也贵，而且信不过，生意并不好。”
（2） 希望
“我们一家三口挤在10平方米不到的房间里，希望住的地方能够大点。” “看一个感冒就花了五六百，希望看病不要那么贵。” “我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希望能找份好一点的工作。” “孩子上幼儿园一年就几千，希望学费能够便宜点。” “平时有点无聊，希望能多认识些朋友。” “从来没有过体检，不知道能不能有免费体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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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外来的务工者，虽然生活在别处，但是不是我们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个地方？ 让他们身处异乡也会有家的温暖，让他们不再像蜂箱里辛勤忙碌的蜜蜂，而是有一个 属于自己的巢穴，让他们感到劳动是被尊重的、自己是被尊敬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是信赖和稳固的。 而新市民生活馆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它基于信任和合作，它提倡关爱与互助，它 希望能够让更多的外来流动人口凝聚到一块，发出自己的声音，并被这个社会所听 见，而且最重要的是培养新市民们具有自己改善生活、解决问题的能力，具有关爱他 人、融入社区的能力。 让人欣喜的是，我们正在闵行区建立新市民生活馆，我们在行动： 100户幼儿家庭将得到面对面的养育指导 200名流动女孩将参加青春女孩行动 500名流动孕产妇将参加好孕妈妈课堂 1000名流动家长将参加亲亲宝贝活动 …… …… 希望能在新市民生活馆中，让更多的外来流动人口找寻到家的亲密和关怀，那会 是一个温暖的巢穴，因为有你、有我，也相信还会有更多双眼睛把关注的视线投注到 异乡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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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市民生活馆（三林馆） 地址：归泾村老年活动中心一楼（上浦西路如海超市南走200米过桥） 邮编：200124 电话：021-50820204 18939779778 传真：021-96870003440 联系人：衣馆长（生活馆管理员） 邮箱：18939779778@189.cn QQ：156959741 开放时间：每天9:00-16:00 （国定假日另行通知）
新市民生活馆（闵行馆） 地址：闵行区临沧路172号，近东川路 电话：021-64302816 联系人：张馆长 邮箱：fangyuan_zhang20@126.com QQ：1243626775 开放时间：每天8:30-18:30 （国定假日另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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