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田出版
一座城市。一聲召喚。三個憂傷的靈魂。
TITAN
鍾文音與普拉斯、吳爾芙的渴望對話
Cover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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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再到現場，再一次對照， 再一次自我面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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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08
鍾文音為5月最新力作《憂傷向誰傾訴》現身分享創作歷程 前往越南取材的鍾文音，回台的第二天就來到大田出版接受採訪，分享5月即將出版的《憂傷向誰傾訴》創作歷程。 當她接過手沖的熱咖啡，便迫不及待問，《憂傷向誰傾訴》仍與過去一樣，與逝去的作家對談，彷彿在與自我對話， 充滿靈魂共鳴。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她說，那些作家代表著螢光記號似的「經典」，就像在為我的生命「舉證」一 般，「那我就必須把自己交出來，剖析自己，將自我深沉那面拿出來做對照，作品才會變得深邃立體。」 編輯企劃 蔡鳳儀
張家綺 美術設計 王志峯
尤淑瑜 台北市中山區10445中山北路二段26巷2號2樓 電話 02-2562-1383 ©Titan Publishing Printed in Taiwan
我的文學經典情人，讓我的世界不寂寞 Q：請問《憂傷向誰傾訴》是如何被構思起來的？
很希望載客時可以像乘客訴說他的心事。沒想到，第一個上車的
分析的戀人對話。
年輕人竟然對他說：「誰不會死啊？」讓他非常失望。好不容易
一旦風格確立，靈感就不會擱淺
有個軍官可以聽他說話，竟然一個閃神差點撞到東西，讓軍官命
對我來說，書寫小說是一
令他要好好駕車。最後，誰也無法聽他說話，他只好跟他的馬兒
種「吞噬」，大量的吞
說……契可夫是我寫短篇小說的模範，每個陌生人都有他的故
噬，等於生活都必須要被
事，所有人的哀愁都是我的憂傷。
包覆在創作的小說中， 生活中其他部分就會被擱 置，就像一個膠囊或太空 艙一樣，我在裡面全心書寫。所以想要找一種我能夠駕馭，而且可 以很飽滿的文類。它很像一種對話，有心儀的對象，但對象不只是 感情的客體，更是文學的經典情人。也因有這雙重客體的存在，讓 我覺得世界並不寂寞。 而那些「前行者」──文學的經典情人，已經先經歷過那些我即將 要經歷的事，無論是寫作的路途還是書出版後的銷售狀況。再者， 我也很久沒有接觸這種文類，最後一次是三、四年前書寫艾蜜莉• 狄金生及普希金等，久了就又有「對話對象」匱乏的一種精神性的 文學寂寞感生起，所以又寫這類文本，想要對話了。
對話、書寫是一種自我狀態的舉證與拼湊 Q：從過去到現在的作品，若在書中談到其他作家，都 像在訴說自己的故事，在文字上充滿靈魂的共鳴。請問 妳是如何與作家及其作品建立關係？而被談起的兩位女 作家在書中又是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不會擱淺。另外，當作者到「文學市場」買材料時，遇見這麼多可 能的可能，到底要不要寫進作品裡，或是寫進去了又被別人認為是 同樣文類的再製。這也是為什麼在幾次的創作中，都會有一些「破 格」之處，例如一則虛構的對話的書寫。也許國內很多人會認為，
直無法回到文學這棵樹，所以我在《憂傷向誰傾訴》中，就有提
在文學世界裡小說很重要，但在西方世界，會看作者世界的本體，
到吳爾芙自認自己是全英國最幸福的作家，她可以任意出版自己
不會只有他在出書時才重要，當他旅行、被訪問時也都是作者的一
的作品，也有一個支持她的伴侶雷納德，在《大文豪與冰淇淋》
部分，都很重要，所以他們才會這麼重視吳爾芙、莒哈絲等人，因
（2008）提到杜斯妥也夫斯基與安娜的故事，都是同樣的用意，
為她們整個生命都是一種創作。
當然，這必須要先有書寫客體出現，如我與朋友相約，有了前往倫
成為這樣的角色，後來就有讀者告訴我：「讓我們成為妳的小安
敦的機會，在作家對話的系列作品中，我也沒寫過吳爾芙，這對我
娜！」
夢想。
當作家想轉換到另一個風格時會比較辛苦，一旦風格確立，靈感就
與其說「共鳴」，還不如說「羨慕」。台灣給予的土壤養分，一
希望透過這些作家的點滴來拼湊我自己，也希望能有這樣的際遇，
來說是一種缺憾，所以藉由《憂傷向誰傾訴》來完成我對話追尋的
Q：在採訪其他創作者的經驗中，「如何汲取靈感」、 「沒有創作靈感怎麼辦」一定都會被列入提問中。但對 於妳卻莫名不會有這種疑問，總覺得妳就是創作的代名 詞，但這畢竟是我的想像。「靈感」會與其他創作者一 樣，成為妳的煩惱嗎？
所以當我們在書寫的同時，也在暴露自己的不可能、台灣的匱乏，
Q：新作品才剛產出，但對於書迷的我來說，已經迫不 及待想知道，「那下一部作品呢？」請問，已經在構思 下一部作品了嗎？或是有什麼題材是妳想書寫的？
包括吳爾芙的世界、普拉斯的激情，很羨慕他們的能量，包括「死
目前手邊正準備著手書寫《最後的情人---莒哈絲海岸》、《在我們
所以，這部作品就被這樣構思起來，先有一座城市、一個情人、一
亡」這件事。雖然我不贊成自殺，但在不穩定的精神狀態下，卻能
的海》關於馬偕夫人的傳奇故事。也去了廣島和南京等地，之後想
個文學經典，接著就是，出發、抵達，然後書寫。
孜孜不倦於寫作，這股創作能量讓我欽佩。透過與他們的對話，看
嘗試「戰爭」的小說題材，廣義來說，就是「傷害」。我剛從越
Q：《憂傷向誰請傾訴》從構思、醞釀到完成共歷時多 長時間？
見作家這個職業應有的模樣、文學原有重要性，當眾人失去對這些
南回來，到過當地的博物館、舊戰地，看到一些關於戰爭的歷史，
事的理解，就不會知道什麼才是好的作品。所以，我書寫吳爾芙或
心裡覺得很多隱藏在人生船艙下的巨大傷害性的東西應該被打撈上
其他作家，就是在反證我的生命狀態，舉證我自己。
岸，希望可以刻劃經歷戰爭或人與人之間互相傷害的一種「精神」
對我來說，這個結合旅行與自我觀照的寫作文類不需要醞釀太久， 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這人生的大海究竟動盪多少次，例如你有沒有勇
這樣的創作，臨場感對我來說很重要，看著她們曾經寫作的書桌、走
氣再出發，前往這片「大海」才是個問題。具體來說，我旅行過這
過的路，可能曾經喝茶、憂苦、咆哮的地方。就像我去拜訪普拉斯的
麼多地方，要書寫100個作家、100座城市，都可以做得到，重點
故居，想像普拉斯對休斯咆哮，那感覺深深觸動了我。如果除卻了我
是，還有沒有勇氣再出發這才是難題。年輕時對於孤單的旅行非常
在現場這件事，這個文本就會是空的，畢竟我不是評論家、報導者，
熟悉，但到現在這個人生階段，會想「我還要一個人孤單的旅行
必須用我的眼睛觀察一切，感受現場的時間感，並且把「我」放進
嗎？」因為對這世界已經沒有具備那麼多好奇，可以很流浪、很便
去，以「我」做為一種對照，自我揭露，對自己進行剖析，所以必須
宜的過日子，並觀望這個世界，所以當要再前往倫敦，是很大的挑
將筆墨航進自我的深海。
戰。
Q：《憂傷向誰傾訴》卷四〈一則虛構的對話〉擺在本 書的用意，呼應前面三卷的基點何在?
不過，我要在此定義「出國」，因為許多人可能會好奇，我一天到 晚不是都在出國嗎？我指的是一個人超過三十天在國外飄盪、接 觸陌生、再碰撞的過程，所以，說服自己前往時間可能會比書寫的 時間還要長。不過，倫敦、吳爾芙對我來說是非常有魅力，當然， 與我相約倫敦的那個人也是出發的理由，是三重的召喚。所以，我 準備去倫敦的「心理時間」大概是兩年，心裡很渴望能與吳爾芙對 話，歸來後則利用半年時間完成作品。
狀態。最近看了電影《偷書賊》，那是一部反戰電影，它以「書」 串起了整個故事，未來書寫小說也會多想思考這類的元素，而不只 是憑直覺地寫。
因為我寫作不喜歡被規範，所以是故意將這段類似戀人一來一往的 劇本感對話放進本書中，其實是呼應吳爾芙的《自己的房間》， 戀人的對話很適合出現在旅館的房間裡。過去也有過這種嘗試，如 《在河左岸》將有別於小說敘事方式的報導文體放在全書後，希望 可以打破所謂的「整體性」。因為我發現台灣的文學很講求「整體 性」、「明確性」，必須要很明確告訴讀者表達的究竟是什麼意
書名則是暗渡俄國作家契可夫的作品，希望藉此向他致敬。契可
思。但法國有許多文本雖然讀起來支離破碎，卻非常有魅力，我一
夫擅長書寫底層人的憂傷。他曾寫過一個讓我覺得非常憂傷的故
直很想做這方面的挑戰，讓作品更加多元。雖然過去的作品也很多
事，講述一個馬伕雖遭遇喪子之痛，但他還是必須工作，所以他
元，加入了攝影、繪畫作品，不過這次更大膽，直接加入類似精神
《我只是在不同的道路上：一位懂多國語言的自閉症學者，最扎心的真實告白》 喬瑟夫•修瓦內克◎著
我覺得人類非常複雜。永遠不能憑藉單一標準加以描寫。因此我不能用自閉症來為自己定義；自閉症只是我的幾個特性之一，就跟我的身高有195公分一樣。 ──喬瑟夫•修瓦內克 在這本自傳中，喬瑟夫•修瓦內克展現了他豐厚的學養，旁徵博引，喜歡回到不同的語言去探討現象。其標點與斷句的方式十分獨特，常在自我與後設自我 之間切換陳述，非常直白與重視細節，形成獨特的文體。 ──暢銷作家、佳家人際智能開發心理治療所所長 洪仲清 喬瑟夫•修瓦內克是法國第一位現身說法的自閉症患者，能夠使用法文、捷克文、德文、芬蘭文、英文、希伯來文等十多國語言，在取得巴黎政治學院文憑 後，更進一步取得了哲學博士學位。過去多次有出版社積極邀請他出書講述他的生平以及一路成長的心路歷程，但都被他一一婉謝。 如今，他終於點頭出書，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廣大和他一樣因為自閉症而飽受外界異樣眼光的患者們。套句他的話，他們不是自閉症患 者，他們只是「與自閉症共同生活」。當他說他「與自閉症共同生活」時，自閉症在他眼裡更像是一種優點，而不是一種缺陷……
5月 年 14 告白 0 2 聽 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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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歲不是 20 歲的延續，也不是變成歐巴桑的開始， 只要下定決心，30 歲可以很堅韌、很溫柔、很漂亮， 可以很確定地說「我很喜歡我自己！」
30 險 峻 的 社 會 上 生 存 或 更 上 一 層 樓 ， 妳 最 需 要 的 是 柔 軟 的 身 段 。
摘 自 p.17-19
人 可 能 把 重 心 放 在 如 何 讓 籽 長 得 更 結 實 ， 自 然 就 能 轉 化 為 芒 果 。 因 此 雖 然 很 矛 盾 ， 但 想 在 這 個
部 分 都 曾 經 是 西 瓜 ， 她 們 都 被 摔 爛 受 傷 過 ， 而 漸 漸 孵 育 出 堅 硬 的 籽 ， 最 後 變 身 成 芒 果 ； 而 有 些
位 置 ， 那 麼 請 別 當 西 瓜 ， 當 芒 果 吧 ！ 然 而 有 誰 天 生 就 是 芒 果 呢 ？ 懂 得 享 受 三 十 歲 生 活 的 女 人 大
大 部 分 的 人 生 活 如 此 忙 碌 艱 苦 ， 哪 有 精 神 和 餘 力 去 剖 西 瓜 呢 ？ 如 果 妳 想 在 三 十 歲 時 找 到 自 己 的
所 以 或 如 許 果 妳 妳 覺 希 得 望 比 在 起 交 又 往 甜 初 又 期 軟 能 的 夠 芒 處 果 於 ， 優 妳 勢 更 地 適 位 合 時 當 ， 個 只 外 要 皮 顯 堅 得 硬 充 、 滿 果 自 肉 信 甜 、 美 關 又 懷 清 他 涼 人 的 就 西 行 瓜 了 。 。 不 過
察 兩 個 人 相 處 的 方 式 就 能 看 出 誰 的 地 位 比 較 高 。 比 較 善 解 人 意 、 具 關 懷 心 的 人 就 是 在 上 位 者 ，
獻給準備花開綻放的妳！30 ︽ 男 先 決 缺 條 這 乏 件 句 想 的 話 法 ， 也 和 那 不 自 就 算 信 是 錯 的 ﹁ ， 溫 芒 否 和 果 則 並 籽 ﹁ 不 ﹂ 人 是 。 善 體 溫 被 貼 和 人 ， 所 欺 而 必 ﹂ 是 備 這 一 的 句 種 芒 話 屈 果 怎 服 籽 麼 的 就 會 象 是 如 徵 明 此 而 確 琅 已 的 琅 。 想 上 行 法 口 為 和 ？ 心 自 只 理 信 是 學 。 真 正 者 的 說 溫 ， 和 只 是 要 有 觀
社 會 上 打 滾 啊 ！ ﹂
一 種 ﹁ 強 您 大 真 的 不 力 懂 量 ！ 時 對 ， 人 偶 太 爾 好 就 反 會 而 出 會 現 被 反 人 對 看 聲 扁 浪 、 ： 受 人 利 用 。 就 是 得 讓 對 方 知 道 我 的 厲 害 ， 才 好 在
果 肉 和 果 皮 ， 如 果 沒 有 這 種 籽 ， 要 如 何 維 持 它 的 形 體 呢 ？ 不 過 ， 當 我 主 張 懂 得 溫 和 待 人 其 實 是
學 會 扁 了 平 怎 狹 麼 長 切 的 芒 大 果 芒 ， 果 才 籽 知 ， 道 讓 這 我 水 聯 果 想 正 到 確 去 吃 了 法 肉 並 的 非 排 先 骨 把 。 皮 它 剝 存 掉 在 ， 的 而 理 是 由 先 很 把 簡 籽 單 去 。 掉 入 才 口 行 即 。 化 的 柔 軟
根 本 沒 辦 法 盡 情 享 用 。 芒 果 這 種 水 果 的 籽 並 不 是 塞 在 果 肉 裡 ， 而 是 果 肉 黏 在 籽 的 身 上 。 後 來 我
所 以 剝 我 皮 第 的 一 時 次 候 吃 整 到 個 芒 爛 果 呼 這 呼 種 成 熱 一 帶 團 水 ， 果 就 時 算 ， 花 驚 了 呼 九 這 牛 世 二 界 虎 上 之 居 力 然 剝 有 好 這 了 種 皮 東 ， 西 裡 。 頭 它 卻 的 有 果 個 肉 碩 異 大 常 的 軟 籽 爛 ， ，
︻ 精 彩 試 讀 ︼
女 人 要 當 芒 果 ， 不 要 做 西 瓜
化 的 隔 閡 ， 成 為 這 時 代 亞 洲 女 性 的 必 讀 心 靈 指 南 。
★ 她 的 作 品 細 膩 真 誠 ， 提 供 了 女 性 讀 者 最 直 接 又 現 實 的 建 言 ， 跨 越 了 語 言 與 文
書 未 出 版 ， 文 稿 大 綱 已 經 賣 出 亞 洲 翻 譯 版 權 。
★ 知 名 小 說 家 、 散 文 家 。 她 引 領 了 女 性 散 文 的 新 趨 勢 ， 其 散 文 暢 銷 紀 錄 驚 人 ，
30 歲 ， 未 來 ， 絕 對 花 開 燦 爛 ！
路 和 在 於 生 。 的 妳 顛 存 ﹂ 強 自 峰 忙 者 己 、 得 們 。 花 不 ﹄ 我 開 可 可 殷 爭 開 以 切 豔 交 幫 盼 的 的 望 助 這 三 人 妳 本 十 ， 尋 書 歲 還 找 所 人 是 這 出 生 要 條 現 ， 過 幸 的 都 一 福 ﹃ 取 個 之 溫 決 處
落 為 一 個 被 成 年 人 的 壓 力 打 倒 而 每 天 為 了
時 期 ， 也 是 工 作 表 現 最 好 的 時 期 。 妳 要 淪
感 並 存 的 時 期 ， 是 人 類 的 魅 力 達 到 顛 峰 的
給 妳 的 禮 物 ！ 三 十 歲 是 個 年 輕 和 生 活 適 應
﹁ 不 論 哪 個 歲 數 ， 都 會 有 那 個 年 齡 層 要 獻
關 於 作 者 ： 南 仁 淑
但 如 果 勇 敢 揮 別 青 澀 的 20 歲 ， 用 成 熟 的 態 度 練 習 自 己 的 人 生 ，
如 果 無 法 搞 懂 自 己 ， 沒 有 明 確 生 活 態 度 ， 就 會 漸 漸 枯 萎 ；
30 歲 是 花 正 盛 開 ？ 還 是 逐 漸 枯 萎 ？
30 歲 只 要 找 到 自 己 想 做 的 事 ， 就 沒 有 人 是 失 敗 者 。
30 歲 不 能 做 決 定 的 話 ， 就 什 麼 都 享 受 不 了 ！
30 歲 只 會 做 夢 ， 就 永 遠 只 做 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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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居志帆◎圖文 摘 自 ︽ 就 這 樣 變 成 30 歲 好 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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